第001章融合 愤怒,忍耐,呼~,再愤怒,再忍耐,呼呼~…… 我爷爷:一百来岁的老头子,须发皆白,精神矍铄,尤其一双眼睛,依然清澈,明亮,深邃,沧桑,毫无浑浊之像。据说爷爷年轻时当过少林弟子,后来神州动荡,还俗参加了很多战争,脾气暴躁,宁折不弯。五十岁有了老爸(汗!八十岁时老爸又有了我,从此每天除了照顾他的花草就是修理他的“宝贝”小孙子,不把我累个半死决不放松。 “宝贝”是因为我家五代单传(其实爷爷那一代兄弟好几个,由于穷困,战乱,早早都挂了)另外就是只有他可以修理我,连老爸都不行。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无法无天,如果老爸告状说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他一样会往死里修理我,还说什么实战演练,5555,命苦! 再就是让我和他去修炼什么易筋经,什么少林绝技和研读佛经,医术,说什么俺们家骨子里有暴力,血腥的因子,易筋经,佛经和医术能够强身健体,净化心灵,增加仁爱之心,这叫防范于未然。 不知道学习这些到底有多大用处,我也只是感到身强体健,耳聪目明了许多,佛经也背诵了一本又一本……爷爷也很慈祥,当然,那只是在他休息,或我闲聊的时候…… 每当我问他奶奶,妈妈在哪里,他总像在沉思,在追忆什么,一副悲伤的样子,继而总是让我记住,“男人可以痴情,但不可以专情,可以无情,但不可以忘情,可以多情,但不能够烂情,可以兼蓄并收,但不可以始乱终弃……” 我爸爸:全国知名企业家,就是对我太严厉了,奉行所谓的精英教育,从小家里就请了很多的家庭教师。教钢琴的,教下棋的,教书法的,教画画的,甚至还有教唱歌的,教跳舞的,让我苦不堪言。愤怒无比,但人小言微,只好忍耐,再忍耐…… 这还不算,十几岁时就常常把我带在身边,但从不让我说话,只要求默默的观察,默默的思考不同身份,不同性情的人物在不同场合间交往的情形,神情,进而推测他们的目的种种,回家后我分析,模仿,他指正。由此,我学会了所谓的“泱泱大度,直爽豪迈,幽默风趣,阴险卑鄙,下流无耻,扭捏作态(汗!……” 再大些又常把我送到他黑帮“兄弟”哪里感受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另类生活,虽然总是在局面占优的情况下出场,但也算是直面生死了,经过了无数恶梦之后,我终于能够做到谈笑杀人,面不改色!几年下来,得到的经验教训是“谁最狠,谁最阴险,谁最冷静……谁就能更好的活下去”我:所谓精英教育的直接受害人,有时真不想随他们姓“向”了,现在快十八岁了,连学校都没有进过,也没享受过正常的童年生活,唉! 虽然不妨碍获得知识,因为即使是家庭教师不在的时候我也要去攻读什么二十四史,古诗词,哲学,厚黑学之类的大堆的书籍,还有N多的电视教学质料也要看,为什么要学这些,当然又是所谓不能“数典忘祖”要透测“了解人性”诸如之类的理由,唉! 一想起这些我就郁闷的不行,即使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将来,可他们也要征询征询当事人的意见啊,要是我有奶奶,妈妈,一定不会这样,没有母爱的童年果然是残缺的,哼哼,我忍。 嘻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从去黑帮那里感受过生活后,我就偷偷的带回些感兴趣的漫画书,武侠小说不累脑子的书籍来调剂生活,也因为书里内容的喜而喜,悲而悲过,可再一想,那些个“大人物”固然有令人钦佩的地方,可更多的是令人可怜,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能说明他们笨,不够了解人性,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生活,一时间又热血沸腾,激昂彭湃,再一想自己眼下的处境,唉! 最近的功课还令人感兴趣些,生理卫生,性爱教育,爱情指南……看来老爸还不是感情白痴,可我妈妈在哪里啊,算了,爷爷叫不要问了,二十岁之后自然会告诉我的,等吧……唉! 可还有整整两年啊,看看我,高瘦挺拔的身材,虽不显强壮但曲线优美的肌肉,俊朗清秀,略带稚气的面容虽稍显柔弱,但再配上如白玉脸庞上斜飞双鬓的剑眉,又给人给人一种果敢,刚毅的感觉,虽不是一顶级帅小伙,可也不差啊,只是本该浑身充满青春气息的我,那双依然清澈,明亮的眼睛却已能从中读到沧桑,无奈。虽然没有漫长生活的积垫,但长期的人性教育却达到了同样的结果,越来越像爷爷的眼睛了……不要啊,我才十八岁啊,受不了啦,于是乎有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站在别墅的楼顶,我迎着有些凛冽的秋风,望着远方快消失的夕阳,别误会,没想到自杀,放松一下而已。 此时此刻,此景此情,有种天地所有尽在胸中的感觉,爽~! 还没等我爽够,天就已经晚了,还是回去吧,出来过把瘾可以,再怎么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现实虽然无奈,但“知其不可而为之”只会带来更多的无奈,我还没有那么笨,没有力量就没有一切啊。 转身,就在这时,远处天空出现一点红光,渐渐发亮,细看之下竟然是朝这边飞来,好奇怪,红光越来越大,须臾一个近似于虚无的人形来到我的面前,近到几乎溶进了我的身体。 冷静,冷静,虽然惊骇,但多少次出生入死的经历让我没有大喊大叫,既然我感觉不到痛苦和敌意,那就只有静观其变。咦,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周围的一切物事全然消失,四面虚无,手脚悬空于茫茫夜空,四周是无尽星辰。 正在我惊疑不定间,一个中性的声音传来:“你愿意帮助我吗?” “你是谁?” 我疑惑的问道。 “我是距离这里很远的世界上一个人前世的记忆。” 那中性声音道。 “难道你是鬼魂?” 虽依然平静,但人对未知的生物总是有点畏惧,即使直面过生死的我。 中性声音道:“不,不能这么说,我和你们世界的鬼魂是不一样的概念。” 一听不是鬼,我心定了一点,问道:“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你愿不愿意和我融为一体?” 声音请求道。 我大奇:“融为一体?那我会消失吗?” 那个声音忙道:“不,不会,我和你融合,你还是你,只不过是增加了一段记忆和毁天灭地的力量而已,同时我还能改善你的体质,使你更加适应这个宇宙。” “靠,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我五岁就知道了,于是问道:“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声音悠悠道:“记不清楚已经多少亿年了,我的能量也将耗尽,在宇宙中飘荡了那么漫长的岁月,却仍然找不到合适的载体,直到这里,我才找到了与我们最类似的生物,但却仍然不是完全相同,你应该是这里最接近于我们的一名,而且我扫描了你的记忆,虽然花花肠子不少,但还能做到兑现诺言,且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若不把握这次机会,可能在其他星球找到更适合的对象之前已经消失掉了。” “乖乖,捡到宝啦,看来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那个声音见我有点心动,赶忙示利:“和我融合,你可以做很多你以前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情。你现在就可以试一试。你想看到什么亲近的人吗?” 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爷爷和老爸,接着就看到老爸正在酒桌上觥酬交错,而爷爷正在赶回家的路上,不由大奇,怎么他们会随着自己的意念出现?再仔细想看的更清楚,眼中用力,我竟然又透过了爷爷的皮肤,看到了血管中血液的流动,心脏的搏动,渐渐的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大,竟然看到了身体的一个个细胞的分裂、运动、忙碌的工作直到死亡,各种营养物质被搬运,利用,骨骺间骨质堆积,消散。“原来人体机能是这样工作的。” 我不由想到“如果运动变慢了,那爷爷不是可以延缓衰老了”随着思想的进行,爷爷体内的细胞突然减慢了运动的速度,血管中细胞的新陈代谢也越来越慢,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连忙闭上眼睛。 那个声音道:“不要紧,你看到的都是变慢了的景象,不是真的,你还没有和我融合,还不能完全借用我得力量。” “那能不能利用所谓的时空隧道,到达别的空间”我问道。 “可以。” 那声音傲然道。 “只是要以我现在差不多全部的功力,从古至今,无论那个空间都可以进入,这还都只是你能得到的能力之一,不过也只能在你刚和我融合的刹那施展一次,这是因为我们融合之后,你只能得到我强大无双的精神力,却得不到我的任何武力”“那我可以长生不老吗?” “融合后你的身体就可以”“那我可以让别人长生不老吗”“由于我们的身体并不完全相同,所以只有与你灵欲交融,同时得到你生命精华的人,也就是你的妻子才能获得永生的能力,不过这也是以你丧失生育能力为条件的。至于对其他人,你还获得不了这个能力”“这样啊……那也不错!” 想了一想我又问道:“改变历史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那个声音笑道:“什么叫改变历史,那是创造历史,你们这个空间的人永远不会拥有这种能力,除非和我相同结构,相同力量的生命体,可惜他们都不存在了!” 停了停他又说道:“如果不是为了我们种族文明的延续,我也不会同你融合!唉,这些能力只要你和我融合就会具备,你愿意吗?我已经周游了你们整个个世界,可以说这个世界现在的一切都已纳入了我的记忆体,你与我融合,便等于一下子了解了这一切。” “那我可以拿些东西,然后去“大唐双龙传”所描述的隋唐时期吗?” 嘿嘿,最近刚看完这本书,正在不爽里面的情节呢?哼哼! “可以,这是一个手镯形状的空的储物空间,送给你”“什么意思,难道? “不错,纳虚于芥子,你们现在的科技是做不到的”“谢谢,马上回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些吉他,玉箫,口琴,埙之类的乐器,收;还有十几块巧克力,收;两块精致漂亮的面具,收;感受另类生活时偷回来的一箱手雷,收……感觉好像搬迁,只可惜,手枪被爷爷没收了。 再一想,这样也好,武侠世界嘛,毕竟还是要武功争锋的,随即释然。又给爷爷和老爸留了一张措辞恳切的离别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儿孙自有儿孙福,勿需挂念等等之类的言词”再来到妈妈的房间,把老爸逢年过节送给所谓故去老妈的钻石项链,化妆盒各二,三十个和六个钻石戒指,一副钻石耳坠收入手镯中,心中默念“敬爱的妈妈,让我把它们赠给你的儿媳吧!” 来到楼顶,一切准备就绪,近乎虚无的身影溶进我的体内,也许经过漫长的时间,也许是一刹那,总之,我,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第002章邪帝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朦胧间只见面前是一须发皆白的老头,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摇摇头仔细一看,不由大叫一声:“爷爷!” 对面的老头眉头微蹙,感觉稍稍有些吃惊,怎么不说话,看他稍显憔悴的面容,不复以前精神矍铄的样子,看来为我担心不少,可是我怎么还在家里,难道一切只是梦幻,不管了,毕竟与爷爷之间真挚的祖孙感情还是有的,况且,惹恼了他,还不是要被修理的凄惨无比!于是我表情万分惹人怜爱的恳求道:“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你惩罚我吧!呜呜!” 对面的老头吃惊不已,在自己全面精,气,神的锁定下,对面的小子虽然表情有些做作,但那自然流露的真挚感情却是假也假不了的,在自己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感应下,任何的精神,情感方面的波动都瞒不过自己,可这个小子对自己的感情,称呼从何而来?他不由问道:“孩子,你是何人?” 我不由一愣,老头子不认识我了,还是他不是爷爷,仔细观察,没区别啊,只是眼神深邃,明亮了许多,难道真不是他,于是问道:“您是不是姓‘向’?” “对啊,正是‘向’某人”“还‘某人’,爷爷你不要玩我啦,我错啦,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还不行吗,都这么大了还要学人卖关子,吊胃口,老不正经!” 对面的老头顿时有种哭笑不得,荒谬绝伦的感觉,这么多年,有谁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简直,简直岂有此理,可是偏偏还有一种温情,舒畅,老怀大慰的感觉,真是奇哉怪哉!但还是板着脸问道:“老夫向雨田,不得放肆,你到底是何人?” “向雨田,你是‘邪帝’向雨田?” “不错,江湖上是有这么称呼老夫的”我不由迷惑了,看来那件事是真的,就是说我真的来到大唐双龙传所在的空间了。可是向雨田为什么和爷爷长得一个样子啊,难道是反祖现象,“邪帝”是我们家的祖先,没看到书里面写过“邪帝”有家人啊,莫非他秘密成过家。还是不要问了,记得以前每次问爷爷关于奶奶的事情,第二天就会变本加厉的被修理,尤其那次问出奶奶是朝鲜族人的时候,更是被惨惨的修理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看来老年人的隐私权更需要尊重啊! 想明白前因后果后,我不由暗自咒骂那个“虚无人”再一想他已和自身融合了,靠,自己骂自己,亏大了!还有个老头要应付,真是浪费了自己的纯真感情,虽然人家是大宗师。对了,人家是‘邪帝’耶,如果搞好关系,说不定道心种魔大法就会传给自己,那可是宇内四大奇功之一啊(道心种魔大法,长生决,慈航剑典,战神图录)到时候,哼哼! 不行怎么能够为了蝇头小利去欺骗一个老头子的感情,卑鄙阴险是为了自保而不是去主动害人,人生虽然要积极去面对,去争取,但贪婪,嫉妒等等情绪只会毁了自己,何况自己还可以去偷无主的长生决嘛,种种思想电光火石般略过,再看自己的状况,应该还是老头子一直在照顾自己,于是我歉意道:“对不起,老先生,您和我爷爷简直一模一样,小子孤身离家,浪迹天涯,一时错认,深表歉意!” 向雨田静静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虽然误会冰释,但他心中却有着淡淡的失落,孤身纵横天下几十年,无限风光的背后是英雄寂寞谁人知啊,四个混蛋仆从,不提也罢,绝世武功,现在发现是那么的可笑,竟然是练给他人的,也许年轻时不该一直痴迷于武功而没有给自己找个女人,现在,自己都一百多岁了,好像太晚了。 对面这昏迷了半个多月的少年,面容清奇,尤其双目灵动,清澈,深邃不下于自己(融合后比他深邃的多,老年人自恋)可见也是才智高绝,机灵百变之人,更难得的是正直而不迂腐,机变而不淫亵,且根骨奇嘉,百年难得一遇,内功虽差,但中正平和,隐隐间有气势磅礴之感,看来也是了不起的心法,不过还是比不上我的道心种魔大法(老年人自恋发作)自己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照料,医治,观察,已经强烈的产生了要收他为徒的念头,这难道是天意如此,是我向雨田晚年得此佳徒。想到这里向雨田试探着问我道:“孩子,你想不想拜我为师?” 哇靠,大名鼎鼎的‘邪帝’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对我这极度缺乏母爱的心理畸形少年来说,你要是面容慈祥的老妇人我立刻就叫你师父,奶奶或妈妈,要不奶妈也行,可惜你是个糟老头子! 再看老头子双眼流露出一丝慈爱,一丝期待,一丝孤寂等种种情绪,怎么也狠不下拒绝的心来,我知道,这是他“老年孤独症”病发了。也罢,也不吃什么亏,就当救人一命吧,稍稍犹豫后我立刻跪倒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把我一丝犹豫看在眼内的向雨田立刻老怀大慰,同时也放下了最后的一丝担心,他更加坚定了收我为传人的决心,眉毛,胡子顿时高高翘起,哈哈大笑道:“我向雨田终于有徒弟啦,我向雨田终于有传人啦,哈哈!” 听得我毛骨悚然,怎么感觉像“我王老五又回来啦!” 但是也听出老头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接下来老头子询问了我内功心法的情况,我告诉他是佛门内功,叫做‘易筋经’,老头子自傲道:“没听说过。” 接下来发现我对穴道,经脉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废话,爷爷在少林寺呆的时间不够长,能有‘易筋经’副本就很不错了)于是耐心从基础知识开始一一教导我,直到天魔力场的产生运用,精神幻象攻击的运用,幻魔魅影身法的运用,攻击等等,事无巨细,林林总总,不能不说老头子还有作为一代教育狂人的潜质。 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徒之间的感情也日益加深,而我的天赋才情也一再打破老头子的认知上限(废话,融合后的大脑,身体可不是盖的)喜的老头子直夸捡到宝了,后继有人,甚至手舞足蹈,上窜下跳,活像一直浑身白毛的老猴子。 如果把现在的‘邪帝’放到江湖上去,保准干倒三片人:“吓倒一片---正常人,哭倒一片---邪帝的崇拜者,惊倒一片---邪帝的对头。” 关于道心种魔大法的应用方面,老头子只给我讲解理论知识,重来没让我实践过,我想可能跟我没有道心种魔的内功心法有关,不过我也重来没问过,前世(姑且这么叫吧)惨痛的经验教训仍然历历在目,尤其是关于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的,他们心理都不正常。 十天,理论知识总算是学完了,老头子说要传授内功心法,让我平心静气,心无杂念。我照做后,突然之间,“轰!” 我被老头子一掌拍在顶门处。 立时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全身忽冷忽热,眼前幻象纷呈,全身骨肉,似要爆炸,汗水狂流。 “轰!” 再一下大震,我终于支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意思回转,我终于悠悠醒来,朦胧间发现老头子躺在旁边,不觉大惊,扑将过去,悲哀的发现已经逝去多时了,身旁还放着一封书信,打开观看,原来是老头子留给我的:“徒儿,我知道自己寿元将近,本来略有遗憾,以为‘圣门天极宗’会因我而绝,天幸遇到你,我的好徒儿,道心种魔大法即天魔策全本是圣门至高无上的心法秘诀,内含我魔门两派六道的全部内功精华,也可以说是全武林最神秘莫测的功法,唯一可以与它相提并论的只有传说中的战神图录和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 据说这三种武功修炼到最高境界,可以超脱生死轮回,破去我们这个世界的限制,进入一个玄妙的领域。也就是说可由人而变成神!可惜的是不管是静斋还是圣门,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达到这个境界,就连创出道心种魔的圣门初祖,也没人知道他是否真的练成了。 道心种魔完全不同于其它的那些武功,甚至严格说来它根本就仅仅算是一种武功,而是牵扯到了极其玄妙的精神力量。对它的修习,除了要求有极高的武学天分外,更重要的是心灵的修养。据说修炼者必须能够真正看破世间的一切,超脱其外,才能成功。而一个人的精神力量终究有限,当负荷过大时就会精神崩溃而走火入魔。 所以炼成道心种魔大法有两种方法,而两种方法都必需是要两个人才练得成的。这两种方法一种是由魔入道,舍弃自身。另一种却是由道入魔,牺牲炉鼎。 师父的人生辉煌已经过去啦,本来以为练功一生到头来是一场空,可老天终不负我,送来了你这个根骨,才情俱佳的乖徒儿。 师父还曾收过四个不成器的仆从,他们天性邪恶,迫于我的威严,发下了圣门最高约束力的血咒,这些年还算老实,念在他们跟随我一场,我一直不忍心惩处。 如果知道我身死,他们一定会为祸世间,唉,要徒儿你替我清理门户啦,这也算是为师留给你这新一代“圣帝”的遗命吧! 这个圣光戒留给你,圣光戒是天极宗圣帝的信物,是圣帝的身份象征。圣门的事情,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够对她(他)们多加约束,引导,当然,你要是能够一统魔门最好,如果徒儿你没有这个兴趣,那就随便你怎么办吧。 这个圣帝舍利也留给你,圣帝舍利内涵历代圣帝临终前注进的大量元精,我虽然悟出提取舍利元精之法,但真要提取仍是高度危险的事,一个不好,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暴毙而亡。我曾经把一个假的送给过鲁妙子,现在我把这个真的留给你,如果你成功的吸收了圣帝舍利,希望你能够统一圣门,结束圣门数百年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之局。吸收的方法在圣帝舍利所在小罐旁的羊皮纸上,徒儿你自己选择吧! 几十年寻觅佳徒毫无所获,本来以为‘天极宗’会因我而绝,现在,我向雨田终于找到了徒弟,我天极宗终于有了传人,哈哈,老夫此生无憾! 人生百年弹指即过,徒儿,珍惜人生吧! 师父!” 为了忘却失去师父的悲伤,我已经疯狂的练功有半个月之久了。在这半个月里,我的易筋经七层心法已练到第五重,道心种魔大法也与自己成功的融合了,欠缺的只是功力和熟练运用的能力而已。 这天,对着化妆盒内的小镜子我不禁呆呆出神,融合后我的容貌竟然发生了些许改变,本来就稍显清秀的面容更加接近于中性,要不是尽显男性魅力的眉眼,高大挺拔的身材,真会被人错认的。整体气质也很特别,有佛门功法的宝相,庄严,又有魔门功法的神秘,邪异,若再加上道家功法的清新,飘逸,所有的这些融汇在一张脸上,那真是及其矛盾的统一啊。还好只是显得气质上特异,没有显示出修练过武功的任何痕迹。 又拿出那两块款式相同的精致面具中的一块,它可以遮住我鼻梁以上的面部,眼睛部位镶嵌着同色的有点像树脂镜片之类的薄片。 带上后,我惊呆了,人妖啊!镜中的影像与其说是一个英俊潇洒的须眉男子,不如说是一神秘莫测的下凡仙子。切,自己知道是什么就行,管他别人怎么看! 穿上师父留给我的一套最破旧的衣服,以及千多两黄金收入手镯,又另将数锭揣入怀中。想想没有任何疏漏之处,于是封闭了山洞! 望着下山的道路,我不禁豪情万丈,上天既然赋予了自己新的人生,那就让我以一个全新的名字来行走江湖吧,从此,我名“笑行天”哈哈,双龙,我来啦!哈哈,乱世,我来了! (注:‘易筋经’据传是创自达摩老祖,其实是少林寺后世高僧所著,宋朝时代才首现于世,现在,嘿嘿,正宗的超时代产品)第003章双龙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所以其况之盛,可以想像。 南门的缮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来生意的活招牌。 此时我正站在包子埔不远处的街边,欣赏着玉手翻飞,忙得香汗淋漓的贞嫂卖包子时的风情。记得哪位大哥或大姐说过,“劳动人民最可爱”此话果然不假。 远观美人全身心投入到包子事业中的倩影,不觉微微有些失神,贞嫂真是美丽啊,小家碧玉的少妇风情更是无法阻挡。难怪能让宇文化及这个大奸人真情以待,可惜生在动乱年代,家境又差,先配给老冯做小妾,再钟情于大奸人宇文化及,最后落得个悲惨结果,也算是‘天妒红颜’的又一事例吧! “宁作太平犬,不作乱世人”还是有些道理的,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就只有随波逐流,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无奈吧。哈哈,贞嫂,让我帮你选择全新的生活道路吧,让你的悲惨命运,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吧! 其实真正悲惨的是我,为了造成偶遇的场景,我已经像被贩卖不出去的干柴一样站在这里快两天啦。天啊,小陵,小仲你们快出现吧,不知道我在等女子约会时会不会有如此顽强的毅力啊,要不是还有贞嫂可以欣赏,我早就……咦,终于出现啦,哈哈,我苦难的生活终于结束啦! 只见一个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的少年从人群中快步钻出。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兼之被打得脸得脸青唇肿,长相实在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他一定是徐子陵! “八个菜肉包子,贞嫂你好!” 此子正是徐子陵,由於他怕给老冯看到,故意弓着身子,比其他人都矮了半截,形态惹人发笑。 贞嫂见到他,先担心的回头看了眼在内进厨房忙个不了的老冯和恶大妇一眼,见他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才放下心来。 她一边应付其他客人,一边假作娇嗔道:“没钱学人家买什么包子?” 徐子陵陪笑道:“有拖无欠,明天定还你。” 贞嫂以最快的手法执了四个包子,犹豫片刻有多拿了两个,用纸包好,塞到他手上,低骂道:“这是最后一趟,唉!看你给人打成了甚么样子。” 不巧这时老冯刚好会过身来,见此情景忙快步跑来,大吼到:“没钱竟敢学人家买包子,小崽子!拿钱来!” 好机会?我不由一喜,急忙走到徐子陵面前,指着老冯道:“掌柜,不要狗眼看人低,拿着!” 说完抛出二两纹银。 老冯大喜,一副财迷的样子说道:“多谢这位大爷,这位大爷您可真是一位大善人,小的这里给你行礼啦!” 说完他就要转身藏银子去。 “且慢,再拿三十个包子!” 我淡淡的说道。 老冯:“……” 徐子陵睁着眼睛,忽闪忽闪的打量着我,见我将二十个菜肉包子一股脑的塞到纸里送到他怀里,这个自幼受人欺凌的少年哪里受过人这等待遇?眼圈不由微红了起来,连连道谢。 我微笑着说道:“这位兄弟,走,我们聊聊。” 挤过了一排蔬果档,横里一少年抢了出来,探手抓起一个包子,往口里塞去,含糊不清道:“是否又是最后一趟呢?” 他一定是寇仲啦,比徐子陵矮了约半寸,肩宽膊厚,颇为粗壮。虽欠了徐子陵的俊秀,但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眼神深邃灵动,更决不逊於徐子陵,可见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不过他的衣衫东补西缀,比徐子陵更污秽,比小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徐子陵皱眉道:“不要说贞嫂长短好吗?现在扬州有多少个像她那种好心肠的人呢?只可惜她娘家欠了银两,老爹又视财如命,才把她卖了给臭老冯作小妾,老天爷定是盲眼的。” 接着有介绍我道:“刚才多亏这位大哥,要不然贞嫂和我都要倒霉了,可恶的老冯!” 我轻咳一声做大侠客的风范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姓笑名行天。不知道两位兄弟如何称呼?” “啊,原来是笑大哥,在下徐子陵,大哥今天的恩德,小弟来日再报。” 徐子陵说着就要拜倒。我急忙把他扶住诚恳的说道:“哪里,既然叫我一声大哥,就不要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那就不言谢了!” 接着向寇仲解说了事情的经过,见我看向旁边的寇仲,徐子陵又道:“这位是我的兄弟,寇仲”和子陵说话时,寇仲一直在观察我,这时施礼道:“小弟寇仲,见过这位大哥!” “哈哈,既然是兄弟了,就别他娘的客气啦!况且我也是孤儿!” 我毫不见外的说道。寇仲微微一愣,立刻欢喜道:“大哥对我胃口,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啦!” 二人问起我的来历,我声情并茂,绞尽脑汁的编了一套跟随商队在中原,西域各地流浪,近年才又归还中土,穷困潦倒之下得一老爷爷收留,最近老爷爷又去世了之类得鬼话。 好在接受过所谓的精英教育,又有虚无人的记忆帮忙这才暂时的蒙混过关,若没有当初的“精英教育”我现在还不得手足无措。可见‘苦尽甘来’这句话是多么的有道理啊。 再简单的向他们俩描述了一下这个时代塞外各地的各地应有的风貌,还列举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地名,再度撰一些当时西域的风俗民情,套在身上亦以假乱真的应付了过去。好了,我决定以后这就是我的出身来历了。至于我的言行习惯与他们的差异,也归咎自小成长的环境过于复杂,多样,也就容易说的过去,自然,他们信以为真,大有同命相连之感! 徐子陵还安慰道:“大哥不必伤心,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同甘共苦!” 寇仲提议道:“不如我们结拜为生死之交如何?” 我心中大喜,寇,徐二人都是义气深重之辈,人生的追求是什么,起码真挚的爱情,深厚的友情绝对是其中最绚丽的一笔!于是欣然道:“好,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难同当!” 寇仲疑惑道:“这话好怪,不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 哈哈,尽管日后是名震天下的双龙,可现在依然是忍饥挨饿,为生活苦苦奔波的小混混啊,好,就让我这个兄弟慢慢的帮你们洗脑,以利于你们更少走弯路,更快速的成长吧!在教育你们的同时,在牢牢肃立起我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超级大哥的光辉形象吧。 于是微笑着解释道:“即使是祸福相依,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人生的理想和目标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因此,当兄弟意气风发之时,我们所要做的是默默的祝福;当兄弟经历磨难时,我们所要做的是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并肩作战,共度难关!例如小仲你喜欢做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小陵你喜欢做闲云野鹤的游子,我喜欢做安逸田园的富家翁,这时我们怎么办,当然是为兄弟找到心目中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欢呼雀跃啦,但当兄弟身处危难时,即使是一句话,一个消息,我们也要千里赴难,方才不负我们今日结义之情!” “好,大哥说得太好啦!” 徐子陵欣然道。 “对,这才是他娘的真正得生死之交!” 寇仲雀跃道。 接下来叙述年纪当然我是大哥啦.寇仲提议他们,互称陵少,仲少,说这样显得文雅些,对我由于称呼大哥有点习惯了,再加上总感觉我比他们俩成熟许多就不改口了,呵呵,徐子陵和我自然无异议。 “那我还是称呼你们小陵,小仲吧,因为这样显得亲切些。” 顿了顿又道:“希望我们的友情天长地久,希望我们的称呼不会因为将来彼此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改变。” 二人轰然应诺!我又从怀中拿出剩下的数十两黄金,三人平分,既然是兄弟,二人也就再未客气。 我又道:“为兄对武功有些了解,以后传授你们,现在我们先去把贞嫂救出狼窝吧。” 二人自是大喜想应。 天色刚刚转黑,带着他们翻墙进入冯宅,正看到混蛋老冯和他的大妇在殴打贞嫂。真是暴殄天物啊,如此善良的女子,老冯竟然辣手摧花,财迷的程度真是可怕啊! 小陵一见,怒气勃发,先小仲和我一步冲上前去,大喊一声“住手”并迅速护住了贞嫂。 老冯先是惶恐,待看清是小陵时就要发作,再看到小仲和我走入屋内方才不敢再动。 只见小陵看着贞嫂眼中充满了疼惜,又喏喏的看了小仲和我一眼竟然未说出任何言语,继而满眼愤恨的怒视着老冯,敏锐的我发现了其中的一丝异常,再看贞嫂带点欣慰,带点幸福的轻靠在小陵的身上。坏了,有问题! 再想想寇徐二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经常与贞嫂接触的小陵朦朦胧胧暗恋美丽,善良的贞嫂也是人之常情,而婚姻不如意的贞嫂喜欢活泼,灵动,长相俊朗的小陵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现实的残酷,使他们有缘无份,成全他们,哇呀呀,那我的初恋不是还没有开花就夭折了,555,一个惨字了得! 算了,“嫉妒会使人丧失本性”“宁穿朋友衣,莫占朋友妻”“好兄弟,讲义气”我还是放心这段还未开始就已夭折的感情,改为做他们的红娘吧!再看了一眼小仲,发现他也正转过来看我,会意一笑,在这方面小仲比小陵成熟,敏感不少啊。 于是我轰的一拳把土墙壁洞穿,并砸过几锭黄金恶声道:“今天徐子陵公子来接贞嫂走,以后与你毫不相干,若再找他们麻烦,墙壁就是你们的榜样!” 小仲也恶狠狠的跟着挥拳造势,不愧是“打蛇随棍上”的寇仲! 威逼加利诱,早已惶恐不堪的老冯夫妇哪敢反对,忙不停的点头应诺。就这样我们大摇大摆的回到废园。 知道了我是小陵,小仲的结拜大哥后,贞嫂小鸟依人的伴在子陵旁边轻轻道谢,而小陵还在那里满脸通红,稍显扭捏的样子。看起来反而是贞嫂比小陵稍显放的开些。唉,古人在感情方面还真是白痴的可以啊。 见此情景,我终于了解到了古代一个“好红娘”的标准要求有多高了。譬如现在,既要含而不露,又要达到目的,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一定的水平的。像小仲那样贼头贼脑,嘻嘻哈哈的样子是肯定不行的,于是我先“怒视”了小仲一眼,然后平静的说道:“小陵,贞嫂刚来,而且废园又不是很安全,你先照顾贞嫂到里面,我和小仲到外面巡视。” 小仲亦知机道:“贞嫂你早休息!”第004章长生诀 迎着徐徐的夜风,我轻轻的道:“明天我们就开始修炼武功吧”小仲欣然答应。 “我的内功来自收留我的爷爷,也就是我的师父,这是一种一旦想修炼有成就必然有一人送命的功法,师父也为了我能够正常修炼而失去了性命,我也答应了师父不再传授他人,因此不能教你们。但是大哥承诺一定帮你们找到适合你们的绝世内功心法!” 我诚恳的说道。 小仲微带失望,但亦感激道:“谢谢大哥!”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 我应道。看着这即将展翅腾飞的雄鹰,我不由感慨万千,就让我们三兄弟在这多姿多彩的世界在再加上浓厚的一笔吧,兄弟,起码在武学上我会让你们少走很多弯路的! “你说小陵今晚会对贞嫂表明心意吗?” “不可能,陵少在这方面就是一块木头,害羞着呢?” 寇仲嘻笑道。 “明天你看能不能和小陵说说,贞嫂很可怜,更难得他们两情相兑,有很多事错过了就不能回头了!与其留下遗憾不如把握现在。” “哈哈,我一定和他说!” 这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小仲,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话题有点严肃,寇仲也收起了嘻笑之态:“暂时就是学好武功吧,具体我也说不清,你说呢大哥”哈哈,又到洗脑的黄金时间了,看来我也有教育狂人的潜质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生活,这点大哥并不想多说,其实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年华老去时回首一生,自己可以昂首挺胸的说:‘我这一生顶天立地过,慷慨激昂过,勇往直前过,我可以大声的宣布,我无怨无悔!’另外,就是要有自信心,不要在意自己的出身,那些所谓的高门大阀大部分都是人渣,二世祖,仗着身世权贵,看不起寒门,又到处欺压善民,其实,最让世人看不起的就是他们。我们不能够选择我们的出身,但我们可以通过努力,奋斗,来选择自己的人生。君不见‘自古寒门多英才,浮夸子弟少伟男’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顿了顿我又道:“千万不要被所谓的白道和黑道所影响,也不要被所谓的正义所束缚,事实上人的行为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义和绝对的邪恶的分别.只是在人的心中才有这两种东西的区别存在,它们按照观察者观察事物的角度不同而不停的变化着,可以有正义的邪恶也可以有邪恶的正义,所有东西都在人的一念之间。因此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按照自己心中的真是想法来走自己的道路,你的人生必将无怨无悔,因为很多时候只要是胜利者,就是正义的,退一万步说,只要我们能胜利,就算我们做了邪恶的事情,最后我们也依然是正义的!记住,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好,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寇仲慷慨激昂道。接着又笑嘻嘻的说道:“看来你这个大哥没白认!” “去死!” 接下来我们嘻笑着,打闹着,兄弟感情增进许多…… “哇,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子陵和贞嫂在,那我们睡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啊!” “……” 第二天,小仲猜测的果然分毫不差,那个木头昨晚和贞嫂相敬如宾,自己胡思乱想的翻转了一晚。 唉,我这个“红娘”做的还是不够好啊…… 接下来的几天夜晚:“小仲,我们俩为了感受即将结束的废园生活而不去客栈是不是有点失策?” “做人不能忘本嘛,不过是有点失策!” “我们俩挤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可怜!” “不要紧,为了兄弟的幸福嘛!不过是有点可怜!” “……”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算算时间,偷长生决的日子就快到了,我也把基本的武学知识都传授给了双龙,当然,涉及到天魔策和易筋经的部分除外(怕对他们将来修习长生决有影响)这一日,我对徐子陵说道:“小陵,我们也应该去闯荡天下,磨炼武技了,况且你们只有修练好武功,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只有成为绝对的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寇仲当然欢呼雀跃,应该是早盼着这一天呢! 徐子陵喏喏道:“那贞贞怎么办?” 二人这几天郎情妾意,当然不愿分开“飞马牧场一代比较安全,不如雇镖师将弟妹送到该处,待小陵有自保的能力时再去相会”接下来自是小陵与贞贞执手相看泪眼,依依惜别的感人场景! 我和寇仲在旁边勾肩搭背的闲聊着。 “小仲你看,没有实力即使有情人也要被环境所迫,两地分割,因此你们一定要变强,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放弃,只有自救才能天救。切记!” “我和小陵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到时候我们扬州三龙,不,中原三龙一定会名震天下!” 寇仲豪气冲天的说道。 送走了卫贞贞后,看小陵意兴阑珊的样子,我们三兄弟就到大街上去闲逛,小仲不时逗引着小陵大侃偷鸡摸狗的勾当。东游西荡了一会儿,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儒生,朝城门方向走着。 此君衣着华丽,神色匆匆,低头疾走,完全符合了寇仲提出偷盗对象的所有条件。寇仲不觉技痒,于是问道:“要不要试试看”我猜测他应是背着长生决的正主,于是推波助澜道:“那我们就看看小仲的手段!”…… 嘿嘿!长生决到手,可换来的结果却是我们狼狈的从东门旁的那道通暗渠爬出。 现在我们三人正在溪流中畅泳,好洗去钻过暗渠时所沾染的污臭。唉,与兄弟同甘共苦的罪真不是人受的,不过,这种享受友情的感觉真好! 一会儿傅君绰就应该出场啦,拿什么面对你,我的爱人呢?笨,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出卖身体,“色诱”啦,哈哈! 正想到高兴出,一声娇哼来自岸边,我们忙回头观看。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对我的目力毫无影响)冷冷打量我们,一点没因我们的赤身裸体而有所顾忌。 两个小子怪叫一声,蹲低身子,还下意识地伸手掩盖下身。 我却傲然转身,还走前两步,嘴角微翘,不卑不亢道:“姑娘有何见教?” 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在被看光光的情况下还能像我这样举止从容的(脸皮厚! 俊美无铸的外貌,健美挺拔的身躯,再加上融合后且修练了道心种魔的神秘气质,对女人充满了近乎致命的吸引力,在我精神的全面感应下,如此直观,强烈的视觉冲击果然令关注到我的傅君婥俏面染红,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听到我说话,傅君婥才从发窘的状态清醒过来,暗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容易失态,不过他的样貌,气质好吸引人啊,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够包容一切似的。她装着平静的沉声向我问道:“你们知道石龙这个人吗?” “姑娘难道要我们一直如此回答你的问题吗?” 我从容的反击道。 傅君婥闻言面纱下的俏脸一红,不禁暗骂一声,转身奔进林中去了。 我们七手八脚的穿戴完全后,傅君婥又悠悠转出,真怀疑她一直在偷看个不停。 接下来自是寇徐二人乱七八糟的回答傅君婥的问题,而我再未说一句话,只是在边上默默的微笑着旁观!从她不时偷瞥过来的目光中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她心中的那份好奇与迷茫,以及些许的好感。 哈哈,第一步视觉冲击成功啦,世界上有很多故事都是从一点点好奇开始的,充满期待啊…… 突然传来了一阵犬吠,谢天谢地宇文化及你终于还是追来了。没有你这个反面“钢铁盟友”的鼎立相助,我与傅君婥不得不说的故事怎么能够发生呢? 闲言少叙,傅君婥和我终于带着寇徐二人逃到了船上。 检查了渔舟后,扬帆远航! 我对着傅君婥说道:“多谢姑娘对我兄弟的救命大恩。” 傅君婥面纱下的俏脸微红,娇声应道:“公子客气了,看你一身功夫,即使没有我,你们也一定会脱险的。” “世人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姑娘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公子谬赞啦,官兵跋扈,自当仗义相助!” “敢问姑娘可是高丽人士! “不错,公子何以知之”“感觉!” 我微笑着应道! “这是我兄弟寇仲,徐子陵,在下笑行天,请问姑娘芳名?” 傅君婥一听脸又一红但还是告诉了我们“我叫傅君婥!” 四人见礼完毕,寇仲由于被宇文化及追的鸡飞狗跳,不由大声骂道:“他妈的宇文化骨,等小爷我练成了长生诀盖世神功,小爷要你好看,居然敢追杀小爷,哼!” 徐子陵亦道:“对,到时候我们也追的他鸡飞狗跳!” 此时傅君婥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她声音转冷的对着寇仲道:“原来宇文化及是在追你们啊,你居然敢骗本姑娘。” 寇仲求道:“我的观音大士女啊,你大人大量,现在我们同舟共济,应该共度难关才对啊!” 傅君婥微微一叹,不在说话。此时晚风吹来,她斗笠下的如云长发自由写意地随风飘拂,一身雪白武士服猎猎作响,丰姿卓约的按剑而立。从侧面望着她的傲态骄姿,真是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 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处点漆般的一颗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感应到我的目光,傅君婥娇躯微颤,想来他的内心也是微澜起伏吧! 这种微妙的情感真好,怪不得世人总是描写爱情的伟大啊!某人心中大发感慨! 突然,十多骑沿江追来,并大喝“停船!” 只见一道人影,由小而大,如同苍鹰搏兔般向渔舟扑将下来,声势惊人之极。正是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飞临小舟上方丈许远近,强猛的劲气,直压下来。周遭的空气冷得仿佛要凝结成冰,寒气更是无孔不入地渗透来,水冰玄劲果然是有它的过人之处,不愧为武林绝学。 傅君婥看我已护在寇徐身前,忙跳了起来,拔剑出鞘,动作流畅,浑然天成。处处给人一种柔美飘逸的感觉。只见千万道强芒,冲天而起,迎着宇文化及攻去。我们这边的寒气立时消减大半,在我的护卫下有些许冰冷感觉的寇仲和徐子陵立刻回复正常。 此时的傅君婥好像化作了鬼魅般的轻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宝刃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手攻去。 宇文化及也是以快打快,双手或拳或抓或掌,间中举脚疾踢,像变魔法般的寸步不让的和傅君婥对攻。 形式突变,宇文化及抓住傅君婥运功的间隙,突然暴起,急攻了过来,眼看准备不足的傅君婥就要被击伤。 这时,一直密切关注二人争斗的我突然出现在了傅君婥的身前,宇文化及的铁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身躯上。同时,宇文化及也被我的“拼死反击”击飞了出去,当然,我留了力,没让他受太重的伤,要不然下面的剧本还怎么进行。 为了赢得美人芳心,这一掌是必须要挨的,可是这种滋味真不是他妈的人受的,即使以我强大的身体机能也宣告负伤,喷出一口鲜血,急速向江中坠去。难得这么投入角色,当然要来一次完美的演出,双眼望着我的君婥,从中可以看出欣慰,爱恋,不舍等种种情感!仿佛要向世人宣布,天长地久,此情不渝! 望着我坠入江中的身躯,傅君婥已是泪眼朦胧,坠江前我眼中的深情厚意已被他完全接收到,这一刻我们之间的微妙情感彻底得到升华! 心痛万分的傅君婥不由悲声叫道:“行天!” 可是却已伊人渺渺,芳踪难觅!(倒! 而寇仲与徐子陵也已泪流满面,大声叫喊着,看来我这个结义大哥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还很重!也是啊,对于他们这样的小混混,这个偶然出现的大哥无私的帮助他们,照顾他们,并传授他们基础的武学,教导他们人生的意义。俨然他们人生道路上的苦海明灯,没有人能明白他们对这个大哥深厚的友情。第005章君婥 坠江后,我奋力的潜游到了岸边,立刻躲到了一堆巨大的岩石之中开始疗伤。 将后天转为先天,进入内呼吸境界,体内真气运转,配合强大的身体自我修复能力,本来就不重的内伤或然而愈。接下来该是修炼长生决啦,回想之前看到的长生诀那七幅图,一张一张的在我的脑海中清晰可见。 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再加阴阳二气,一练七伤,七者皆伤……靠,搞差了,一激动竟然联想到了“七伤拳谱”的总纲。 不过前面对人体五行,阴阳二气的分析应该不差,寇徐是各练一图,我想凭借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和独特的身体机能,同练七图应该不为过吧。心神七分,调动体内的五行之气,调节阴阳二气,按照七幅图同时练了起来,还好,不久感觉就出来啦,体内七股真气按照七图上各自的路线不断的运行着,越来越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哈哈,世人口中神秘莫测的长生决还是给我练成了,虽然功力有所欠缺,但随着时间的积累,以我练功的资质和速度,相信神功大成,指日可待! 神功的传说毕竟不是假的,长生决对于体质,资质的要求非常苛刻,如果七图同练,对精神力的要求更是高的难以想象,而心分七用,对常人来说根本不可能,除非像我这样的变态或有旷世奇缘的精神变异体。算了,知道应用就可以了,何必要追本溯源呢? 尽管差点拼了老命,不过,嘻嘻,我成功了,结果最重要! 再尝试着将佛,魔,道三大奇功融合,可是没有任何效果。算啦,何必急在一时,眼下找君婥,寇徐他们最重要,莫要因小失大,遗恨终生! 站起身形,茫然四故。他们在哪里啊!我运起长生决特有的“翱翔苍冥”轻功,哇,爽啊,一流高手飞跃十丈左右的距离已是极限,“翱翔苍冥”竟然能够一跃二十丈,通过体内少量真气的流转,感觉自己像是在轻飘飘的飞行,哇呀呀亚,我怎么飞到水面上来了,急速运转体内真气,我不抱任何希望的以脚尖轻点水面,咦,我竟然又腾空而起,妙啊,翱翔苍冥身法果然玄妙无比,我随意的在空中转折、起伏。端的是变幻莫测,快速异常。 比较了一下长生决“翱翔苍冥”和天魔策“幻魔魅影”两种身法的区别,我发现虽然两种都是绝世身法,但各有优缺点,如果能够两者结合,互补长短,同时施展攻敌,那将是怎样的恐怖威力啊,实在是难以想象! 在水面飞腾的感觉真好,每次脚底轻点水面稍稍借力,身体都可如大鸟般再次翱翔天际。大概比当年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也相差无几吧!“为了爱情,君婥,你一定要等我啊!丹阳,我来啦! 焦急,无奈,此刻正是我心情的真实写照,到丹阳时已经人去楼空,现在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他们身边。看来心境修养还要加强啊,急是没用的,想办法尽快赶去才是真的。于是心境渐渐平和,“翱翔苍冥”也更加圆转如意,看来以往自己的成熟只是建立在理论上,遇到与爱人,兄弟关联极大的事情时就再难保持平常心了,这点今后一定要加强,只有冷静的面对一切才能更好的把握局势! 前面一艘大船,不会是宋阀的吧,看看,靠,不是,我再追…… 前面又一艘大船,轻点水面,飞身船头。我的到来大概吓到了船里的人,一个个戒备异常,有的甚至摆出战斗之态。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难道不会以为是天仙下凡吗?好像没人会这样想,呵呵。 打量对面的人,中间有二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神态依然中正平和。应该是宋阀的著名高手“银须”宋鲁吧,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法”名传江南,是宋师道的族叔,乃宋阀核心人物之一。 旁边那个女的约二十五六间,颇为妖媚,与男的态度亲腻,神情体态,甚为撩人,给人有点不太正派的感觉,应该是宋鲁新纳的小妾柳菁吧。 另外一年轻男子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比现在的徐子陵要高约半个头,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这应该是宋家四公子宋师道了。 “抱歉打扰,小弟笑行天,江湖上一无形浪子,能否请教各位高兴大名?” 我微笑着抱拳施礼道。 “笑兄客气,在下宋师道,这是家叔。” 宋师道应道。 “敢问宋兄可曾遇到两少年与一白衣女子?” “他们曾到过船上,但宇文化及刚才杀到,他们已被傅姑娘带走了,前往那方!” “宋兄大恩,日后相报!” 团施一礼后,又道:“告辞!” 留下宋阀众人惊诧,猜测,议论纷纷不提,我急速向宋师道所指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傅君婥搂着寇仲和徐子陵爱怜地说道:“我傅君婥的两个乖弟弟好好听着,宇文化及己受了重创,必须立即觅地疗伤,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复元,所以姐姐终救了你们!但姐姐知道我也是油尽灯枯了,我要告诉你们那宝库位置与京都跃马桥有关,具体我也不知道在哪。” 接着又脸露笑容道:“我就要去找行天了了!” 她对我用情竟如此之深!急速赶到的我正看到这一幕,知道时间紧迫,微带哽咽的大喊道:“君婥!” 一把把君婥抱在怀里,握住一只玉手,输入真气,暂时护住心脉。 君婥与寇徐二人看到我突然出现只是大喜,刚要询问,被我阻止道:“时间紧迫,先让我为君婥疗伤。” 并叮嘱二人不要担心,更不要打扰我们,明天就会彻底康复云云! 抱着君婥来到山洞内,怀中的玉人因负伤略现苍白的俏面上爬满红霞,凄美无比! 一边输送真气保命,一边正视的君婥的剪水双眸,也许是认为她的伤已无可医治,也许是真情流露,这一刻的君婥勇敢的和我对视着,彼此的情感不断的交织着,缠绵着,升华着。这就是所谓的精神爱恋吧,感觉,好醉人!“别有深情暗自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君婥,嫁给我吧!” 良久,我温柔的说道。 “嗯!” 轻轻一吻,好甜! 少女羞喜的模样更是动人! 这一刻,我已迷失! 终于,在君婥娇羞的温柔的“抚摸”了我腰部的肌肉后,我清醒了过来! 再次望着君婥娇艳的俏面,再迷失,不行,疗伤要紧,我凑到君婥耳边轻声道:“其实你的伤还有救,只是需要阴阳双修,才能使断损的经脉重新恢复生机!” 这次等待应答的时间长了些,望着我温柔,真挚的目光,“嗯!” 的一声终于传来,如同天籁,这一声也把我带入了天堂,相信一会儿后,君婥也会被带入天堂! 夜色,真的很美好! 清晨,我拿出一挂钻石项链温柔的给君婥带在雪颈上,交应生辉。又把精致的化妆盒放到君婥的玉手内!温言道:“这是我过世娘亲留给他儿媳的礼物!” 当看到化妆盒内小镜中映出如花玉颜时,君婥那小吃一惊的风情,分外撩人! 问起礼物的来历,我只说娘留给我的云云,又解释了化妆盒的各项用途遮掩过去! 走出山洞,寇徐二人已经在远处等待。当得知他们的大哥已娶了他们早先认的姐姐时惊诧,欣喜的夸张表情着实让人发笑! 原来寇仲,徐子陵由于与傅君婥在逃亡时同甘苦,共患难,所以他(她)们在生与死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二人要认已二十七八岁的傅君婥为“娘”结果傅君婥因为我的关系坚决不同意,最后妥协的结果,傅君婥就成了寇仲和徐子陵的干姐姐。 接下来我给寇徐讲解长生决功法的一些基本特色,对体质,资质要求如何特别(为自己七图皆练开脱)并说明根据自己的观察,如果同时修炼或分别修炼七幅图没有感觉时,小仲可以着重修炼第六幅图,小陵可着重修炼第七幅图等等,又叮嘱他们不要怕走火入魔,武学是因人而异的,只有创造出最适合自己的功法,才能成为绝世强者,平时多观察飞鸟,鱼蟹的运行轨迹能从中得到很多启发云云.君婥也叮嘱二人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说自己已经亡故等等,又命令二人必修修炼两月之后才可踏足江湖。 与二人分别后,君婥和我各自述说了身份来历后,君婥悠悠的问道:“夫君今后有什么打算,我们要去哪?” “君婥,你呢?” 我道。 “我也不知道。” 君婥的表情略显忧愁! “你是不是担心你师傅不同意我们的事?” “是啊,你毕竟不是我族中人!” “相信你的亲亲夫君吧,就去高丽,放心,我一定会让傅大师同意的!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君婥结合后,我的易筋经达到了第六层,三种功法也隐隐有融合的迹象,阴阳双修果然不凡。相信近期功力将大幅度增长。 接下来的时间,改扮成夫妻的我和君婥双宿双飞,郎情妾意,功力也是突飞猛进,君婥已修至九玄大法第七重,且有继续突破到第八重的趋势,我的三种功法也已基本融合,与君婥对练时自然轻松自如,不过一直以与君婥相当的功力和她对练。君婥问起功力迅速增长的原因我当然老实回答是道心种魔大法双修的功效啦,惹得君婥娇羞无限,并对我是“邪帝”的传人吃惊不已,对同时兼修佛,魔,道三种功法钦佩不已,让我又小小虚荣了一把! 终于踏足高丽的领土,第一件事,当然是利用强大的精神力从普通平民脑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盗取现在的高丽方言啦,虽然他们也是说的汉语,但是语调总是有很大差别的。嘻嘻,这下说我奶奶是高丽族人就万无一失了。后世的朝鲜族不就是现在的高丽族,我这样也不算说谎! 相信到时候会有不少帮助的。 感受着高丽别样的风土人情,我心中无限期待着! 终于快要直面著名的“三大宗师”了,傅采林,让我看看你究竟强在哪里!第006章比试 终于,我和君婥来到了奕剑阁。只见周围风景如画,美丽非常,令人心旷神怡,仿如人间仙境。傅大师居住的地方果然不凡,我越来越期待这次碰撞了! “大姐,你可回来啦!” 我正边跟着君婥向里走边欣赏着奕剑阁的建筑风格时,突然从奕剑阁内传来了惊喜交加的叫喊声。接着,一道白色的丽影扑进了君婥的怀里。 君婥看着怀中的女孩,怜爱的问道。 “君嫱。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感觉到大姐回来啦?” “不是的,我一个人正在高处无聊的看风景,忽然发现远处有辆马车向我们奕剑阁驶过来,我就猜想一定是大姐回来了。现在果然如此,嘻嘻,我聪明吧!” 君婥怀中的女孩,也就是傅君嫱有些撒娇的说道。 我这时也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年纪在十五、六许间,生得娇嫩若盛放的牡丹芍药,乌黑如云似瀑的秀发长垂至后背心,自由写意的随着动作在风雪中飘扬拂舞,潇洒之极。身型更是美高挑,风姿绰约。秀丽如弯月的长睫毛下修长明朗的美目灵光闪烁,更美得教人扉息,柔和的眼窝把她的眼睛衬托得明媚亮泽,秀挺笔直的鼻子下两片樱唇丰润鲜红,时盈笑意令她更显眉目如画,目带点孩童的娇稚。 “喂,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和大姐在一起。” 这时的傅君嫱转向了我。有点刁蛮的问道。 古代少女风情,果然别样动人! “他……他是……” 带着点娇羞,带着点欣喜,君婥一时不知道怎么解说了。 “我是你姐姐抓回来的俘虏,小丫头!” 我开玩笑的说道。 “我不是小丫头,不许你这样叫我。你怎么会是我姐姐的俘虏呢?可是你一点也不像俘虏的样子啊?” 傅君嫱一面跺着脚娇嗔,一面疑惑的看着我,显然是希望我进一步给她解释。 “因为我这个俘虏很特殊啊,当初遇到白衣飘飘,犹如观音大士下凡的君婥,我的整个心就都被俘获了,所以今天就被你的姐姐带到这里来了!” 我微笑着看着君婥的美目解释道。 聪明伶俐的傅君嫱立刻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她摇着君婥的胳膊像要确定似的追问道:“大姐,这是真的吗?” 听我说话时君婥的俏脸就红红的,一双美目都不敢看我,左躲右闪的,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姑娘,煞是可爱。现在再被另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姑娘追问,君婥更是羞的差点找个地缝躲进去,样子可爱极了!想不到我的君婥还有这样诱人的一面,我不由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发掘! 好一会儿,在傅君嫱的刨根问底之下,君婥才抬起染满红霞的螓首,期期艾艾的说道:“是,是真的,我喜欢他,所以我们就……” 傅君嫱替她大姐担心的说道。 “大姐,他是汉人吧!你这样私定终身,师傅他肯定会很生气的,还有二姐也会生气的。” “不要紧,我会亲自拜见傅大师,并向他解释清楚的!” 我替事到临头,焦虑不安的君婥解说道。 傅君嫱看我这样为她大姐着想,刚刚望着君婥的眼神又蕴藏着无限的深情,不禁对我好感大增,这时她放缓语气道:“现在都已经这样啦,希望师傅能谅解你们吧!到时候我也会帮忙的!” 小丫头心眼还不错,我喜欢!呵呵! “多谢小师妹了。” 我唱了一个大大的肥诺道。 结果,被人家大大的白了一眼!(倒! “对了,大姐,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前段时间师傅突然感觉心绪不宁,可是后来又恢复正常了,但还是担心你可能有性命之忧,差点派我们去中原,还好,又看到你了。” 靠,是他们师徒连心,还是傅大师的修为已经高到了那个程度,真是有够玄妙的.“别担心,只是被宇文化及打伤了,后来你姐夫救了我”“喂,你有那么厉害吗?” 问得也太直接了吧,我能怎样回答,只好谦逊道:“嘻嘻,侥幸而已!” “我看也是。” 小丫头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咦,师姐,你的项链好漂亮啊,送给我好不好?” 小丫头摇着君婥的胳膊撒娇道。 “那是……那是你姐夫送给我的!” 傅君婥羞喜的应道。 小丫头不说话了,可怜巴巴的用仿佛受伤小动物般的表情望着我。 “这是我娘留给儿媳妇的礼物,你敢要吗?” 我逗着小丫头道。 看到我似笑非笑的可恶表情,小丫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不过还是把玩着君婥的项链,可见她真的很喜欢! “唉,可怜的小丫头,这个送给你吧!” 我把化妆盒递给小丫头道。 “哼,谁希罕!” 说归说,好奇心占了上风的小丫头还是快速的接过了化妆盒,立刻爱不释手的研究了起来,接下来自是有点大惊小怪的问这问那,君婥也给他一一解说。 看着这个新奇精巧的珍贵礼物,小丫头有点激动又有点感动的说道:“谢谢你,姐夫!” 毕竟,这么独一无二东西,谁肯轻易送人。 第一印象良好,而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我孙小美,不对,我笑行天要再接再厉啦! 接下来我和小丫头关系融洽,呈良性发展。我们有说有笑的向奕剑阁内走去三天,我来到奕剑阁已经三天了,君婥至从去拜见她久别的恩师傅采林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难道有了什么变故,我百思不得其解。 极度痛恨汉人的傅君瑜我也没有看到,据经常来陪我聊天,解闷,帮我打探消息的傅君嫱说,他的二姐奉傅采林的命令出去办事了,这几天应该会回来的。这使我在忧心于和君婥的事情之外,又增加了一项期待! 终于,傅君嫱向我传话,说傅采林已决定了要在两天之后正式接见我。 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我在三天之后过不了傅采林这一关,恐怕要亲身体验奕剑大师杀人时的雄风了;从另一方面想,即使我想要过关,最终还不是要靠武功来说话,这就是武林人士的处世原则,即使是“三大宗师”的傅采林也不会例外。 我怕吗?我会怕他,笑话,即使我现在打不过他,也不会让他好过。为了我的君婥,虽然我有拼命的决心和勇气,但这只是基础,并不能保证顺利通过傅采林的验证。我还要运用我的智慧,运用好的方式,方法,才能保证我顺利的打动傅采林,使我和君婥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具体我该怎样办呢! 这天,傅君嫱正要陪着我到奕剑阁外去看风景,这时,一位清冷的犹如天山上的雪莲的白衣丽人迎面而来。 她和君婥和傅君嫱一样穿着一身白色的的衣服。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冷若冰霜,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还好,经过融合后的我对美丽的女子有着超强的抵抗力,虽然心中惊艳,但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最有性格的傅君瑜吗,哼哼,看是你有性格还是我有性格!刚回到奕剑阁的傅君瑜看到一个高大,英挺的年轻陌生男子和她的三妹亲昵的走在一起,就满心疑惑的向傅君嫱问道:“三妹,这是你带回的客人吗?看他的装束怎么不像是我们高丽人啊?” “二姐,你真聪明,可惜只猜对了后半句,他的确不是高丽人,而是汉人”傅君嫱欢喜的上前拉起傅君瑜的手调侃道。 “汉人,汉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到我们奕剑阁?难道是大姐回来了?” 傅君瑜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的,就继续向傅君嫱问道。果然是冰雪聪明,秀外慧中的女中,一猜就中。 “他是大姐的丈夫,你的姐夫!” 傅君嫱嬉笑的解释道,还一副期待的样子望着傅君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捣蛋鬼。 “什么?大姐,他和这个汉人已经……” 傅君瑜用冰冷仇恨的目光紧盯着我,好像要用眼神必杀大法把我刺个体无完肤,摇摇欲坠而死。 “我不同意!” 傅君瑜看我依然镇定自若,对她的怒视毫不在意,忍不住跳起来喊道。 “你~在嫉妒?” 我看着他微笑着反问道。 “你,你混蛋!” 傅君瑜咬牙切齿道。 “你~不承认?” 我依然微笑着问道“你,你胡说!” 傅君瑜张牙舞爪道。 “你~喜欢你大姐?” 我笑意更浓的说道。 “你,你混蛋!” 傅君瑜受不了这样的对话,气哼哼的转身跑走了。 “大坏蛋,你?” 傅君嫱看玩笑有点开的过火,忍不住有点担心的问我道。 “放心,我一定会让君瑜好起来的!” 我充满信心的说道。同时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了小丫头。 “嗯,好好吃!” 尝到味道的小丫头摇着我的胳膊有点撒娇的说道:“姐夫,我还要”靠,平时就是叫大坏蛋的,上一次叫声姐夫已经讹诈了我一个化妆盒,现在还来,什么时候“姐夫”这个称呼这么值钱了! 我又递了一块巧克力给傅君嫱,并趁机诱惑道:“一次吃太多会发胖的,这样好不好,我和你大姐的事你多帮忙!师傅允许后我再给你吃!” “一言为定,我一定尽力帮忙!” 经受不住诱惑的小丫头忙点头答应道。 离目标又进一步,嘻嘻。 两天后,奕剑阁主厅。我终于踏入了这里,看见君婥正站在一个背对着我这边,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身旁。 傅采林,只背影就给人崇山峻岭的压迫感,不愧三大武学宗师的称号! “高丽与你们中原是世仇,你凭什么给君婥幸福?” 白衣男子忽然沉声向我问道。靠,架子好大,不知道古代有些地位的人是不是都像傅采林这样喜欢背对着人说话。记得以前看武侠连续剧时,里面经常有这样的镜头出现,当时就感到好奇怪,想不到自己今天竟然也遇到了这种情况。管他呢?又不能影响我什么,还是赶快应答吧,好使傅采林能够尽快同意我和君婥的事情! “实力,只要有足以保护身边挚爱的强大实力,我所说的就可以做到。另外,不同民族的人为什么就不可以相爱,世仇又怎么样,那管我和君婥什么事!我只知道,我喜欢君婥,她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民族,国家之间的仇恨,古代的人往往把这些和个人的终身幸福联系到一起,这些对于出身现代的我来说当然会有与他(她)们大不相同的看法,不管他(她)们认可与否,我都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且语出至诚,说得是慷慨激昂,斩钉截铁! 君婥听到我蕴涵着深情的话语,不由向我美目深注,我亦深情的回望着我。 爱意在我们之间无声的传递着!在一旁的傅君嫱看着我们深情的对望,不由俏面微红,看着她满眼的小星星,就知道她在羡慕,憧憬!(希望大增哟! 傅君瑜则秀眉微蹙,显然正在思考着什么! “说的是很好,但是你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呢?” 傅采林继续沉声问我道。言语之间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变化。 “如果高丽和你们中原发生战争,如果那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那一切都和我无关。‘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也永远不会消失,人性的欲望,野心,贪婪注定了这一切。” 和我谈人性,八个你也不够看啊,顿了顿我又道:“如果君婥参战,我会保护她,如果君婥要求,我会参战!” 傅采林终于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我问道:“‘那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是什么意思?” “人的身份,地位不同,决定了他思考问题角度的不同,也决定了他处理事情方法的不同。一切都在时刻变化着,不是吗?” 我详细的给傅采林解说了一下这句短语的意思,接着我又傲然道:“如果我是中原的皇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相反,还会帮助高丽发展!” “你很诚实,也很自信,还更狂妄!” 傅采林声音微微提高道。 “我有这个能力,只是我很尊重妻子们的意见,目前的人生目标还是上面所说的。” 我依然不卑不亢的说道。 “妻子们?你还要找别的妻子?” 傅采林怒视着我问道。傅君嫱也充满疑惑的望着我,傅君瑜更是恶狠狠的瞪着我。 “是,我有能力让更多可怜的女子幸福,你不觉得这个社会对女子太不公平了吗?” 我亦针锋相对的反问道。 此时,君婥和君瑜,君嫱三姐妹都震惊的望着我! “哈哈哈,老夫很久没有遇到如此狂妄的年轻人了!” 就让我称称你的斤两。 “不是狂妄,因为您是君婥的师傅,所以我实话实说。” 我诚恳的应道。 “十招为限,我只守不攻,如果你能突破我的防御,我就同意君婥嫁给你!” 傅采林一脸平静的淡淡的说道。 哈哈,按照常理以我这样年方弱冠的少年,想十招之内突破年近百龄的傅采林的防守,无异于痴人说梦,可我是个例外中的例外。傅采林啊傅采林,就让我送你一份毕生难忘的大礼吧。哈哈! “在这里?我建议到院子里。” 我开始实施计划道。 “装模作样!” 傅君瑜讽刺道。 庭院内,我和傅采林相对而立,傅氏三姐妹在旁边观战。 “我请求修改刚才的约定!” 我继续实施计划道。 “懦夫!” 傅君瑜继续讽刺道“说!” 傅采林责怪的看了傅君瑜一眼道。 “大家全力出手,你无法在十招内击败我!” 我看似狂妄的说道。 君婥用责怪的目光悲伤的望着我,而傅君瑜和傅君嫱则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我。 “可以!” 傅采林淡淡应道。 靠,心理素质不错,接着来。 “超过十招,我要前辈你准许我追求君瑜和君嫱!” 我继续加码道。 “可以!” 闻听此言,傅君嫱惊讶,欣喜,而傅君瑜则神色更加复杂的望着我。 双发功力提升,傅采林全力以待。 我突然向傅君婥走去,在她发愣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红唇! “给我力量吧,我的爱人!” 轰! 傅君婥红霞满脸,羞恼不已! 傅君瑜和傅君嫱顿时有种哭笑不得,荒谬绝伦的感觉,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再次相对,双方功力再次提升。 毫无变化,我全力发出一拳轰向对方。 观战的傅氏三姐妹面色机剧变,她们仿佛感觉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似的,难受异常,可以想象,身处其中的傅采林的感觉会是怎样!她们像首次认识我似的睁大了美目一眨不眨的关注着战况。 不愧是三大宗师宗师之一的傅采林,只见他对我一拳所创造出的威势好像熟视无睹,好似轻描淡写般的单掌封挡。 蓬! 劲气相交,全场震撼!在旁的三女不得不全力运功抵挡,可见这一下撞击的强度之大! 我被迫退五步,傅采林亦后退两步!看来功力还是稍逊傅大师一筹啊! 三女哗然,想不到我的真实功力竟然仅仅比年近百岁高龄的傅采林稍逊一筹而已,傅君婥和傅君嫱震惊之余,流露出更多的是欣喜,是钦佩! 而傅君瑜在震惊之余,表情却更显复杂! 感觉到功力的差距后,我再次飞身上前,运转易筋经,长生决,道心种魔大法,以幻魔魅影身法为主,翱翔苍冥身法为辅,全力发挥我身法,速度上的优势,一时间幻象层层,魅影重重。即使以傅采林之能,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全力应付我如山呼,如海啸般的疯狂攻势! 观战的傅氏三姐妹不得不联手运功,但还是不断的被迫向后退去,二人激起的劲气之盛,由此可见! 不明则已,一鸣惊人! 近五十招,傅采林已逐渐挽回劣势,攻势渐增。 姜还是老的辣啊,再耗下去,我只会自讨苦吃,见好就收,免得出丑! 一声龙吟,我跳出圈外。抱拳施礼道:“前辈承让,再打下去,晚辈就只有败退的份啦!”“果然英雄出少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啦,好,你很好!” 傅采林终于展颜道。 “师傅万安,请受孩儿一拜!” 我单腿跪地用高丽族人特有的语调说道。 “起来吧,君婥没选错人!” “咦,你是高丽族人?” 傅采林终于动容道。 “我祖母是高丽族人!” “好,我就将君婥许配给你”傅采林心情大佳,终于说出了我最爱听的话。 我刚站起身形,从大悲到大喜的君婥已兴奋的忘掉了矜持,飞扑进我的怀内。 我抱着君婥幸福的旋转着,清朗的笑声在四周飘荡! 背景画面是吃惊的快呆掉的君瑜和君嫱,还有微笑着的傅采林。 兴奋过后,我温柔的对君婥道:“原谅我没有早些告诉你,我想完全依靠个人的能力赢得师傅的准许会让你更幸福!” 第一次,君婥主动的吻了我…… 看来,更幸福应该是我才对啊。 唇分! 离开娇喘细细的君婥,我走向还处于发呆中的君嫱,温柔的对她说道:“做我的妻子吧,小丫头!” 同时拿出一挂漂亮的钻石项链。 “嗯!”早已动情的小丫头红霞满脸的轻应道。太害羞点了吧,若非我功力深厚差点没听到! 轻轻的吻了吻她,我又来到有点复杂,失落,又有点迷茫的傅君瑜面前。 “给我个机会!” “什么?” “给你幸福!” “你?” 想转身逃走的君瑜被我突然点中了穴道,唉,放不下少女的矜持和面子啊! 短短的一瞬间,我又突然解开了她的穴道。疑惑的君瑜只能愕然的望着我。 “难道自信的,勇敢的,倔强的傅君瑜连和我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吗?” 嘿嘿,激将法! “好,你说!” 傅君瑜咬牙道。 “嫁给我吧!” 我深情的说道。 “可以,你去中原争霸天下。” 傅君瑜一步不让的反击道。 我一听此言心里凉了半截,现在的高丽半岛的形式应该是新罗、百济、高丽三足鼎立的局面。 勿庸置疑“奕剑大师”傅采林在整个高丽半岛有着绝对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但他年事已高。一旦傅采林故去,整个高丽立告就会陷入战乱,战火会蔓延至半岛大陆每一寸的土地,此为傅采林师徒四人最不愿见到的局面。 不过他(们)更看到这是无可改变的趋势,大乱之后始有和平,可是这情况须在没有外族干预下始能出现。所以暗中对我已很有好感的傅君瑜在听说我有高丽血统后,就希望我在中原争霸天下,一旦成功,对高丽的益处不言而喻;即使失败,也会拖住中原甚至还有突厥的步伐,使高丽能够在没有外族的干预之下,解决自身的混乱问题。想到这里,我不由怒声道:“那我们和那些肮脏的政治婚姻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我们之间有感情!” 放下了矜持的傅君瑜回应道。 民族感情真是可怕啊!我不由涌起一阵无力的感觉,为什么在纯粹的感情中总要介入一些其他的东西,千百年来也不曾变过,真是可悲啊!我有些无力的讨价还价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 傅君瑜咬着牙说道。 靠,看来有点操之过急了,凭我今天的表现,多点时间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僵住。 “不如这样,大家各退一步,我全力支持我兄弟在争霸天下,你嫁给我,如何!” 还好,我的兄弟寇仲有兴趣争霸天下,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她的,这可是我做人的原则问题。 “他是谁?” “寇仲,绝对有这个能力,如果他不能至少打下半壁江山,我就亲自去争霸天下,怎么样?” “好!” 说完君瑜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并狠狠的在肩头上咬了一口。 凄厉的狼嚎传出了很远,很远,据说那一刻平壤震动! 唉,我猜到了开始,但没有猜到结局……第007章落雁 我和傅采林对座,傅氏三姐妹在旁相陪。 不时帮我们满上才喝干的酒杯,高丽男子真是幸福啊,好像传到现代时,高丽男女地位还是很悬殊,何况在更加未开化的古代。 喝完一杯酒,傅采林有点欣慰的对“三姐妹”道:“你们能找到个武功,心智,气度都十分出色的夫君,为师也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武功算他勉强过关,可心智,气度又从和说起,比武时还去亲大姐,简直是个无赖!” 君瑜不服气道。 “是啊,是啊,她根本就是个大混蛋!” 傅君嫱唯恐天下不乱道。 君婥则柔柔的望着我,眼角眉梢不时透露出丝丝情意!而我则淡淡的微笑着。 “先答应‘十招之约’,让我轻敌,大意;再提出更改约定,增加追求你们的条件给我一再增加压力,夺敌心志,在我第一次提气迎战时又去亲吻君婥,既讨好了妻子,又打压了对手的战意,对人性,兵法没有深入的了解是办不到的,要不是你们的师傅我,等闲人早就被击败了。” 傅采林微笑着解释道。 “兵法有云:‘一而胜,再而衰,三而竭’,那他为什么不再次打压师傅的战意呢?” 傅君瑜还是有点不服气道。 这次傅采林却微笑不语。靠,老头卖弄高深,谁让咱是小辈呢,我只好笑着解释道:“能在师傅面前投机取巧一次已是侥幸之至,若一再为之,只会适得其反,况且,这也牵扯到‘气度’的问题,若我真一再那样做,可就是不折不扣的无赖了!” “哼,你本来就是个无赖!” 明白过来的君瑜还是佯装生气的娇嗔道。 花花轿子人抬人,你看老头笑的多么淫贱,心中一定在大为得意! 接下来的四个月真是苦辣酸甜,难以形容,不过,应该是幸福居多吧。 和三女自然是郎情妾意,恩爱无比,每次君瑜总是被欺负的最惨,而她,也总是咬的我最狠。不过,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与三女的感情更加深厚了。君婥和君嫱自不必说,就是与君瑜也由原来的不甚了解,到相互了解,相互交心,再到至死不渝的相互深爱着对方了。 顾念姐妹情意的小丫头在当晚吃掉了我给她的那块巧克力后,又从我这里要走了三块,说什么也要让她的大姐和二姐也尝尝这人间的美味。现在,这不,正伏在我的怀内继续撒娇讨要呢! “真的没有啦,前两天不是把全部十几块都给了你自主分配了吗?” “太少了,都,都吃了了嘛!” 小丫头红着脸辩解道。 “珍稀得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样好不好,再得到我一定留给你!” “算你啦!” 小丫头在我怀内扭动的身子说道,还不忘扭了我好几把。 唉,我无奈的看向了左边的君瑜,结果又被狠狠的咬了一口,555,又看向右边的君婥,结果稍好些,给了个不管我事的无辜表情。竟敢联手欺负人,我要‘报仇’,于是乎又是一场激战。 老头子那边更是不象话,也许是高手寂寞的太久了,也许是老年人多动症发作了,总之“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完全找回了第一仗的面子,打的我惨不忍睹,而志得意满的老头子却美美的在三姐妹对我的奚落声中得意离去。 有一失必有一得,我也算因祸得福,实战经验更加丰富,武学运用更加纯熟。只是三大功法还是不能完全融合为一,询问好为人师的老头子也只是说佛,魔,道三法合一,发前人所未发,可能是时机,机缘未到云云。 评估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全力出手预计应与祝玉研,石之轩不相上下,但我可不希望在具有完全压制他们的功力之前暴露“邪帝传人”的身份。那样只会惹来无尽的麻烦。 算算时间,应该回中原寻找善良,单纯,可怜的素素了,绝对不能让她被万恶的王伯当给欺辱,绝对不行。 向三姐妹说起回归中原的打算,她们亦欣然准备随行。结果向傅采林请示时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小天此次回归中原,无论是帮兄弟争霸天下,还是处理魔门问题,必将面对及其强大的对手,尤其魔门高手众多,祝玉研,石之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有在如此复杂局势和如此众多高手的强大压力下,小天的武道修为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能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以你们三姐妹联手之威,随在他的旁边,只会对他的武道修为造成难以逾越的障碍!听话,时间到了,为师自会同意你们前去中原团聚。” 三姐妹想想也对,只好无奈同意暂不随行。 我自然不会反对,这样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老头子则是心中暗爽,小子的武道潜力无可限量,如果三个徒儿跟去,小子做起事来必定束手束脚,武道的修为也必将进展缓慢,只有孤身一人才能够在逆境中取得更大的突破。嘿嘿,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从中受益,再作突破! 一夜抵死缠绵,第二天,望着眼睛红红的三女,轻轻的吻了吻她们的红唇和项链,温柔的对她们说道:“就让我的吻与你们朝夕相伴吧,暂别啦,我的爱人!” 依依惜别!…… 荥阳,住宿,打探! 入夜,一道身影在各个房舍间急速的飞跃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传来,我透过半开的窗户轻轻一瞥,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升!” 只见一年约二十,双瞳漆黑,皮肤白皙的女子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哭泣着,哀求着,床前的大汉一边慢条斯理的脱着衣裤以后淫亵的说道:“哭叫吧,我王伯当就喜欢贞烈的女子,你越哭喊我玩起来就越有味道!” 典型的淫贼台词,这个王伯当还背的蛮熟的! 穿窗而入,巨大得武功级数差异使我轻易点中正欲施暴的恶人,封锁了他的行动能力,当然,同时点中的还有哑穴,也许王伯当很强,可惜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摆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轻轻的问道:“你的名字?” 已停止哭泣的可怜女子用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疑惑的望着我,清秀的面孔上几滴泪珠晶莹剔透,无限惹人爱怜!大概是没有感觉到我的敌意,终于小声应道:“我叫素素!” 呼~,终于及时阻止了惨剧的发生!摘下脸上那个漂亮的天蓝色面具,微笑着对素素道:“我叫笑行天,小陵和小仲的结拜大哥!” “啊,是你,小陵和小仲向我提起过,他们现在好吗?” 素素有点惊喜的说道。 “先穿上衣服好吗?” 素素这才意思到自己赤身裸体的状态,羞的几乎连身子都染上了一层玫瑰色。 颤手解开素素的穴道,喔,手感不错。我忙压下心中刚涌起的一点欲火,转过身去。只听背后传来一阵穿衣服的声音,又有点心猿意马,不过,不是时候,我忍! 轻唤传来,再次转身,呼~,素素终于搞定有点破损的衣服。 轻轻抹去素素粉脸上依然残留的珠泪,素素对我这个突兀的动作显然没有心理准备,表情有点吃惊,也有点脸红! “素姐,叫我小天吧,小陵和小仲他们很好,不久之后你们应该就会见面的!” “好……好的,小……小天,小陵和小仲没事就好,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来救素姐你啊!” 我微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 素素疑惑的问道。 “王伯当好色成性,怎也不能让素姐的人生毁在这个恶人的手里啊,不过我还不能带你走,因此解决这件事还要请你帮点忙!” “我能帮你作些什么?” “为了素姐的人身安危考虑,只有彻底解决王伯当,因此要素姐实话实说,一个带着蓝色面具的年轻人从窗口飞入点中了王伯当,又点昏了你,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我眨眨眼睛对素姐道。 看素姐还有点犹豫,又道:“如果今天不除去他,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无辜的女子被其糟蹋。” 这下,素姐终于同意了我的建议。 穿窗而出,为解决了一件忧心的事情而欣慰,不过,今晚的行动还没有结束! 沈落雁正在闺房内,微闭着双目,慵懒的躺在床上,脑中不断分析,谋划着当前的复杂形式! 忽有感应,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谁能想到可与石之轩向媲美的高手会干入屋劫色的勾当。 客栈一房间内的大床上,悠悠醒来的沈落雁发现自己全身功力被封,只剩一件贴身小衣,被对面的面具人轻拥着与之相对而坐,竟然看不出是男是女,但她还是从对方与自己娇躯相接触的双臂感觉出这是一个男人。迅速搞清了自己目前的状况。脑中开始了谋划,寻找着脱身之策! “你是谁?” 沈落雁冷冷的问道。 “笑行天”“为什么抓我?” “强奸!” 沈落雁显然没有想过会得到这么直接的答案,差点怀疑她听错了,微微一愣后,她立刻风情万种的说道:“早说嘛,害的人家大惊小怪的,那也要先让人家看看你的真面目啊?” 大手一挥,一张精雕细琢,略显中性的面孔出现在沈落雁的眼前,那双眸子,如大海,如夜空,如苍冥,仿佛能够包容一切,让人不自觉的就要迷失其中。轻轻的摇了摇头,恢复正常的沈落雁娇声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不告诉你,行吗?” 沈落雁顿觉荒谬无比,哭笑不得,交锋至今,对方的语气终于有了改变,但却变成了调皮的弟弟向姐姐撒娇时的样子。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不行,说!”到有几分姐姐的样子。 “因为你是沈落雁!” “说具体的原因!”“因为天下只有三个女子值得我强暴!” “哪三个女子?” 沈落雁禁不住好奇问道。 “沈落雁,祝玉研,梵青惠!” “天啊,我怀疑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祝玉研,梵青惠,你行吗?” “落儿,一会儿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为什么叫我落儿?” “因为沈落雁就是落入凡间的仙子!” “不要油嘴滑舌的骗人啦,你这样的好色之徒本姑娘见多了,还是说出你的真正目的吧!” “好吧,因为美人军师沈落雁虽然表面上行为放荡,其实内里是一个苦苦寻找真爱的可怜女子,她太强了,配的上他的男子寥寥无几,即使遇到,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缘无份,最后她把自己的感情深深隐藏,转而全力相助李密争霸天下。可是,哪个女子不渴望自己能有一份真爱,能有一份依靠,哪里找? 找不到。只有午夜梦回,泪湿枕边! 我,一个只为自己妻子和兄弟而活的浪子,有信心,更有能力给你这份真爱!一份超越了身份,地位,名利的真爱,一份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真爱!” 沈落雁愣住了,也许是因为完全说到了她的心里,也许是因为我强大的自信心,也许是因为蕴涵在言辞中的深情厚意!这一刻她的内心很复杂,很混乱! “难道真爱就要用这种方法吗?” 沈落雁终于又开始反击道。 “对你只有这种最有效,最直接,对你的亏欠,只有等到你完全爱上我后,我再慢慢的弥补你了,那时候我会重新还你一个完美的恋情!”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爱上你!” “凭我强大的实力和深切的爱意,我相信,即使百炼钢也会化作绕指柔!” “我凭什么相信你?” “时间会证明一切,真情会证明一切!” “我已经有了情郎!” “他比不上你,更比不上我,我可以等,直到你属于我,完全,彻底,永远的属于我!” 正视着沈落雁的双眸,我散发出强大的自信,真诚的说道:“相信我,落儿,我一定可以给你幸福!” 这一夜,很温柔! 望着浑身酥软,无限满足的沈落雁,我轻抚的她的粉背处柔嫩的肌肤,缓缓的但语气坚定的说道:“落儿,给我机会,也给你机会,真爱终会开花结果!” “希望你不要负我!” 沈落雁终于有点软弱的说道! 这一刻我深深的知道,她的心已属于我,虽然还未完全爱上我,但心底已刻上了我的身影,超过了任何男人。 给落儿带上项链,又把打开的化妆盒送到沈落雁的依然粉红的俏脸前道:“落儿,看一看,这一刻,你美的多么的惊心动魄!” “讨厌!” 落儿娇羞的嗔到,接着自是好奇的询问和欢喜着收下了。第008章争斗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落雁有时间就来过来相伴,功力在相互双修下亦是大有长进。也得知了枕边人所谓的来历,我也做出承诺,当她完全倾心时,就告诉她一切(暗指有关邪帝传人和杨公宝库的部分)同时又告诉她杀死王伯当的前因后果,并明确表示她在面对双龙时不用顾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会在她(他)们争斗期间给双龙任何帮助,并与之打赌她斗智斗力对付不了双龙!若她输了,下次双方再相见时,她要主动过来献吻;若她赢了,我则坦白自己的一切。 该是去看看双龙啦!东平郡寇仲挣脱徐子陵的扶持,跄踉走到道旁,蹲身俯首,“哗啦啦”的对着沟渠呕吐大作。 徐子陵扑了过去,蹲低抓着他肩膊,另一手为他搓揉背心,心中难过得想哭。 他从未见过寇仲这么不快乐的。 寇仲呕得黄胆水都出了来后,低头喘着气道:“小陵!我很痛苦!” 徐子陵叹道:“你的爱情大业尚未开始,便苦成这样子,假若李秀宁曾和你有海誓山盟之约而又移情别恋,你岂非要自尽才行。” 寇仲摇头道:“你不明白的了,昨晚你和李小子研究账簿时,我逗她说话都不知多么投契,她还表现得很关心我的。” 旋则凄然道:“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她只是代李小子盘问我们的来历,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放我寇仲在心上。” 徐子陵颓然道:“大哥早就说过,这些高门大阀不会轻易看得起我们这种藉藉无名的小脚色的!今趟你是否自寻烦恼呢?” 寇仲显巳清醒过来,虎目异光烁动,沉声道:“好兄弟放心吧!经过这回后,我寇仲再不会那么轻易对女人动情了。唉,不知道大哥和娘现在和处?” “你们的娘回到了高丽,素素姐回到了翟娇处。” 我在不远处应道。 “大哥!” 兄弟三人紧紧的抱在的一起。我想三人简述了离别后自己的经历(暂时隐瞒了有关沈落雁和邪帝传人的一切)二人也叙述了离别后的经历,与原书基本相同。 又指点了二人一些武功修为方面的问题。有告诉二人可以利用一寒,一热的真气特性可以相互疗伤和联手攻敌。 寇仲搂着我们的肩膀道:“事实上老天爷待我和子陵的确算是不薄,至少我们已能进窥上乘武功门径,囊里既有充足银雨,又起码知道‘杨公宝库’在京都跃马桥附近某处,更得到了可害得宇文化骨真的化骨的账簿,还有个同甘共苦的大哥,我却仍要为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确不长进。” 徐子陵欣然道:“这才是我们的好兄弟,但你还想当皇帝吗?” 寇仲默然片晌,停下步来,认真地道:“我俩自懂事开始,便要看别人脸色做人,这样有啥生趣。是否想当皇帝我不敢说,但总之我不想再屈居人下,我俩有甚么比别人不上呢?” 徐子陵同意道:“我俩确不输于任何人。” 我道:“事实上你们比任何人都要优秀,在短短的时间内有如此成就的又有几人。大哥之所以修行进度如此之快是因为我的爷爷,他也是我的师傅,抱歉具体原因暂时不能够让你们知道,不过相信告诉你们的时间不会太远了!武道修为重在领悟,长生决尤其如此,总有一天你们的武功会像三大宗师一样,甚至超越他们!大哥对你们有信心。” 顿了顿又道:“其实每个少年差不多都要经历这样,那样的感情波折,许多年后,他会知道这段感情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初恋’,而‘初恋’正是少年走向成熟的开始。一世人三兄弟,无论如何,我们的兄弟之情可照日月。” 寇仲呵呵笑道:“就让我们三兄弟闯出一番事业来吧,以后再没有人敢当我们不是东西了。” 我哈哈笑道:“就是如此,不过现在你们先去井边看看能不能悟出些什么,大哥去去就来。” 城南的一座巨宅门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门内门外灯火辉煌,人影往来,喧笑之声,处处可闻与街道正呈对比。 大堂的一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了叁个人,其他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叁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正是“黄山逸民”的欧阳希夷。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自是石清璇母亲的故人王通了。 还有一大官模样的人是隋皇朝举足轻重的人物,更乃朝廷中有数的高手。 此人名王世充,奉了炀帝之命领兵对付翟让和李密的瓦岗军,是忙里偷闲到这里来一睹石青璇的风采。 双龙正混在其中,不过两人已陷进了重围中。东溟派的年轻少帅尚明和两名大将尚邦、尚奎义同时由人群中钻出来,与一面煞气的单琬晶把两人围在中间,封死了所有逃路。寇仲知道我不久就会回转,于是拖延时间道:“真是人生何处不想逢啊,各位追踪我和陵少,有何贵干吗?” 尚明冷哼一声,不屑地沉声道:“无耻之徒!” 单琬晶更是玉脸生寒,狠狠盯着徐子陵,冷冷道:“这回你们插翅难飞了吧,还不乖乖就擒,要不然休怪本公主手下无情!” 就在这剑弩拔张的时刻,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每个人仿佛溶进了美丽的山水之中,那种自然和谐的感觉让所有人都心旷神怡。箫声一变再变,大家仿佛又好像感受到了万物复苏的早春,烈日炎炎的仲夏,五谷丰登的金秋,白雪皑皑的寒冬。箫声再转,余音渺渺,归于无形。好久,众人才从大自然的体验中回复过来。更有人窃窃私语着,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青旋大家到了。” 大厅门口飘然出现一道手持玉箫的高挑身影,长发披肩,白衣飘飘,在天蓝色面具下只露出少许绝美的面容,肌肤晶莹如玉,给人一种神秘而朦胧的美感! 大儒王通代表众人道:“青旋大家芳驾降临,我等荣幸之至!” 扑通,门前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已一个身份不雅的姿势摔倒在地。 全场震撼! 两道身影快速扑出,正是寇徐二人,与刚刚站起的“青旋大家”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全场再次震撼! 来人终于从寇徐的搂抱中脱身而出,先对王通微笑施礼道:“王公认错人啦,在下笑行天,寇仲和徐子陵的结拜大哥!” 全场哗然! 到处都有人轻声的议论着…… 原来不是“青旋大家”啊,我好失望…… “青旋大家”怎么会跌倒的这样难看呢,要跌倒也得跌的仙姿飘逸才对啊…… 还以为“青旋大家”同那两个小子在一起了呢,可是一个女人怎么会和两个男人……”…… 毫不理会下面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我面对着男装的单琬晶,似笑非笑,用充满磁性的清朗声音道:“请尚明出来说话!” “不男不女的家伙,有何指教?” 已回复过来的尚明傲然道。 “单打独斗,你胜,我三兄弟俯首就擒;你败,我兄弟与东溟派的恩怨一笔勾销!” “一言为定!” 众目睽睽之下,尚明当然不能退却“听说尚兄曾对我两个兄弟多方羞辱,在下在此深表谢意!” 厅中众人原以为我说的是讽刺之言,可听我的语气却是十分的诚恳,众人不觉大为疑惑。 “这是为何?” 尚明一愣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灼灼的目光从单琬晶稍显扭捏,微红的俏脸移开,首次正视尚明道:“凡是英雄人物的成长,总是离不开妄自尊大,鼠目寸光之徒的鄙视和打压,尚兄做的如此之好,区区谢意,自是当之无愧!” “你!” 从我出场时尚明已是嫉妒心起,待我一直看着单琬晶与他说话更是嫉火狂涌,现在又被我辛辣的讽刺和厅中一些人幸灾乐祸的讪笑搞得怒火中烧,不可遏制,失去理智的尚明飞身向我扑来。 一招,只有一招!彼此级数相差太多,心志早已被夺的尚明哼都没哼一声,口吐鲜血的被我击飞了出去! 全场再次震动! 我又深深的望了一眼神色无比复杂的单琬晶一眼,她现在心里一定很乱吧,我阻止了她们追杀寇徐二人,她应该恨我吧,可我出众的气质,美妙的箫声,高超的武功,又让她忍不住的欣赏。至于一招轻胜了尚明,不知道她会感谢我清除了这个她不喜欢的废物还是痛恨我落了她们东溟派的脸面呢?我想,更多的应该是不服气吧。 先不管她!我扬声道:“辱我兄弟者,当以此为戒!” 嘿嘿,虽然出场惨了点,但是现在的效果不错,尚明,小脚色,我没有杀他,只是废了他的武功!瘫痪了他的脑神经,那天心情好再让他回复清醒,心情不好,做一辈子植物人吧! “蓬蓬”两个人凌空倒飞进来,跌个四脚朝天。还处于震惊中的宾客潮水般裂了开来,空出近门处大片空间。看着一时只懂呻吟而爬不起来的两个把门大漠,人人脸脸相觊,想不通有谁人敢如此胆大包天,闯到这裹来生事? 一声冷哼,来自大门外。 来人是一男子,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只有我知道来人是谁,心里十分喜欢这个与双龙结义的好兄弟,拱手道:“可是跋锋寒,跋兄?” 跋锋寒震惊了一下,然后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两眼道:“不想中原竟然有识我之人。阁下是谁?” “笑行天!” 突听的一声长笑响自欧阳希夷之口,接着是这成名数十年的武林前辈高手大喝道:“好!英雄出少年,这位跋少侠与突厥的毕玄究竟是何关系?” 跋锋寒双目精芒一闪,仔细打量了欧阳希夷後,淡淡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眼力如此高明,不过在下非但与毕玄毫无关系,还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 周围议论更甚,却听一把阴柔的声音适时响起道:“小子凭甚麽资格连毕玄都要着紧你呢?” 跋锋寒眼尾都不看那在人群里说话的人,微微一笑道:“这种事看来没有解释的必要吧!” 一个大官样的人从主位旁中站出道:“有通老和欧阳老作主,各位请勿生事。” 王通同他说罢未做反映只是看了几眼跋锋寒淡淡道:“阁下刚进门便伤人,王某虽不好舞刀弄棍,但仍不得不被迫出手了,世充兄给见证一下就是。” 说着离席而起,这时谁都知道王通动了真怒。 王世充拱手坐下,厅内数百人顿时静得鸦雀无声。 “如果要选一个对手的话,我挑他”随着跋锋寒的手指,我顿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通老稍安,请让小子抛砖引玉,应对跋兄!” 我对王通深施一礼道。 二人相对。众人不无期待的注视着两大神秘高手的对决。 “请赐教!” 跋锋寒提气扬声道。 “我不同意!” 众人不觉一愣,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主动示弱,旁边检查过尚明的东溟派众人都恶狠狠的瞪着我齐声嘲笑,单琬晶更是娇喝道:“懦夫!” 跋锋寒在微愣片刻后,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我微笑着看了单琬晶一眼,再面向跋锋寒正容道:“跋兄给我个战的理由?”信封强者为尊,勇者无惧的跋锋寒再次愕然以对,比武还需要理由吗,半晌才道:“你瞧不起我!” “跋兄如此英雄人物,天下谁敢轻视,你我这一战押后如何?” 我长笑道。 “何时再战?” “跋兄战胜毕玄之后!” 我诚恳的说道,此语不但显示出了我对跋锋寒的重视,激励之意,同时也显示出了我对自己的强大信心。可以说正挠在了跋锋寒的痒处。 “好,够豪气,我跋锋寒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跋锋寒在愣了半晌后,长笑道。 “小弟笑行天,愿与跋兄生死与共!” 跋锋寒再次愣神,谁能初次相见,就敢与他人如此相交。我这份冲天豪气,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好,我跋锋寒认定你这个兄弟了。” “还有两个,这是寇仲,这是徐子陵!” “见过跋兄!” 早以热血沸腾的二人忙过来施礼道。 “好,能遇到如此兄弟,我跋锋寒不虚此生!” 四人许下了荣辱与共的诺言。 “那我三人先预祝跋兄早日战胜毕玄!” 我高声说道。 “是哪个无知狂徒在此大言不惭!” 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传来。第009章青旋 话音未落,一男一女走入厅内。年在二十五、六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著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他的肩上挂著一种少见的兵器——飞挝,这种奇门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系以丈许长的细索,一看便知极难操控。 女的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 此女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 她手上所持的是一把造型奇特的腰刀。此种弯刀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最利马战,刀型微弯,前锐後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著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称为尖刺。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上品。 厅中众人显然不知道来者是谁,唯一认识他们的跋锋寒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原来是“武尊”毕玄的高足拓拔玉兄和淳于薇小姐啊,久仰啦,刚刚的狂言是笑某所发,如失礼之处,请二位海涵。” 我借机向众人介绍道。众人亦恍然大悟,原来是毕玄的徒弟,怪不得气质如此特异。 “原来是个藏头露尾之徒,可敢与小爷一战”拓拔玉冷冷的说道。 即使我还在言语中招惹到了你的师傅,你也不用这样啊,突厥人真是好战。 “还以为是什么角色,却是个没胆鬼。我淳于薇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那个泼辣丫头亦说道。 “真的不能和平解决?” 我淡淡的问道。 “想和平解决,拿出你的本领来吧!” 拓拔玉依然冷冷的说道,冰冷的语调显示了他只求一战的坚定决心。 “唉,既然不能善了,那就让我名动天下的第一天再加上绚丽的一笔吧!两位,请!” 我豪气冲天的说道。 什么,他竟然想以一敌二…… 难道他以为成名几十年的“武尊”毕玄的徒弟都是纸糊的…… 也许他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呢…… 你以为绝世高手都像街边讨饭的啊,一出现一大片…… 众人中一些年轻人顿时议论纷纷,有的佩服我的豪气,有的认为我狂妄透顶,有的大大的不以为然,更有的认为不自不量力。 “狂妄,让小爷来教训你!” 拓拔玉双手连抖,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向我洒来运转长生决功法,阴,阳二气交替变幻,翱翔苍冥身法全力展开,将拓拔玉,淳于薇都卷在当中,我没有运转易筋经和道心种魔大法,还不是时候,即使长生决也没有动用五行之气,杀鸡还用不上牛刀。二人虽然奋力抵挡,可惜苍冥身法转折之间了无痕迹,阴阳变换的真气特性也让二人防不胜防。 三十招,终于突破他们的防守,双手在二人穴道上稍粘即离,飞身跳出圈外。这还是我没有全力施展的结果,但二人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呆立当场。 众人再次大骇(担心他们的心脏承受能力!这是怎样的武学修为了,怕比起三大宗师来也是相差无几吧,而且,看年纪他还只有二十左右,那他将来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啊! 跋锋寒更是双目神光大胜,看来以后要被这个真正的武道狂人不断骚扰了。 双龙自是大为兴奋,双目之中流露出自豪,也流露出渴望的光芒。 不忍拓拔玉和淳于薇的心理留下阴影,以至武道修为停滞不前,我扬声道:“只有百折不挠,锐意进取,不断超越自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个人际遇不同,实在不具有可比性,武道修为的最大障碍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在下希望能有与二位再次对战的机会!” 此举果然令众人暗挑拇指,大为赞叹!什么叫广博的胸襟啦,恢弘的气度啦,原来做到这点也很简单,嘻嘻,我发誓,刚刚确实是爱惜人才,而不是因为淳于薇的原因。 “笑兄武勇,令人钦佩,在下必不会让阁下失望!” 回复过来的拓拔玉抱拳施礼,朗声道。看来他已经从刚才的失败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受影响,但已经不足为虑。 淳于薇则大感兴趣的看着我,乌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在述说着什么,丝毫不掩饰她对我大感情趣的表情,突厥女子,够野性! 二人方转身欲走,一道犹如天籁的箫声传来,缥缈,写意,音符转折间如呼吸般轻柔,自然,青山,绿水,优美的画卷仿佛一一在众人眼前展现,使人如沐春风,心神俱醉。忽然,又一道箫声加入进来,曲调欢快,活泼,画卷再变,潺潺的流水中仿佛有了自由的鱼儿在随波畅游,蜿蜒的堤岸边仿佛有了葱郁的杨柳在迎风摇曳,秀丽的青山中仿佛有了悠闲的小兽在尽情嬉戏,动静结合,意趣无穷。不知何时,两道箫声已完全交织在一起,有如一只大鹏一只小鸟比翼齐飞,越飞越高,那小鸟竟然始终不落于大鹏之后。翱翔九天,直达天际。 良久,厅中众人才从梦幻般的意境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吹箫人皆已踪影全无。 至此,神秘的笑行天青年第一高手之名响遍天下。 与寇,徐,跋三人传音告别后,我不紧不慢的追踪着石青旋的倩影之后。佳人好像知道我在追他,左转右折,大概是好奇心起,要与我这能与她在箫音中产生共鸣的人作另类的较量吧。 若即若离的奔行了大半个时辰后,感觉前面的佳人终于停了下来,我也开始缓步进入谷中。 这是怎样的一道风景啊,脑海中虽然存有虚无人见过的各种更样的美景,但那毕竟局限于意识深处,而今这一切却真实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葱郁的松枝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中秋金黄的月色洒遍小谷的每一处角落,一清新淡雅的白衣女子正坐在溪旁一方玉石上,一双洁白无暇的白玉般的小脚正在小溪中浣洗,还不停的踢动,天竹箫随意地放在身旁,仰起俏脸凝望夜月。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我轻声吟道,随即坐在她稍远处的另一方玉石上,把早已拿出的小提琴盒放在旁边。同样仰望着夜空,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良久,石青旋天仙般温柔素净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内道:“我欢喜夜晚,总不愿睡觉,带著日夜交替那抹黄昏的哀愁,然后进入恒深的寂静,不管是灿烂的星空,还是凄风苦雨的暗夜,又或像今晚的月照当头,总有着引人驰思的特别美景,那种感觉,好美! “是啊,芳草如茵,碧空如洗,看山舞银蛇,听细雨霏霏,品清茶一盏,奏玉箫一曲,感天地之无限,悟人生之永恒,那该是何等的洒脱,何等的惬意啊!” 或许是诧异这样的回答,石青璇终于轻扭玉颈,转过头来。 有所感应之下,我亦同时向她望去。 肌肤晶莹如玉,吹弹可破,乌油油明亮如宝石的眸子,更有种像永恒般神秘而令人倾倒的风采;本应是完美无瑕的美丽,却给一个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恶节骨的鼻子无情地破坏,令人有不忍卒睹的惆怅!知道真实情况的我当然不会在意,只是她的那双眸子,实在是太过清澈,空灵,让人忍不住就要前去探索,迷失其中,定力无双的我也不由的发生了刹那间的失神。 石青旋显然也惊异于我的容貌,气质,更生出了想要透过面具,一见真颜的冲动。那稍显的迷离的眼神更加动人。 对望片刻,有感于刚刚同时失神的尴尬和默契,我们不由相视一笑,一切化于无形。 石青旋再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道:“是否是青璇欠了你什么?笑少侠为何要苦苦追赶呢?” “大概是有感于姑娘的箫音吧,冒昧唐突,仙子莫怪!” “仙子,青旋一蒲柳之姿的小小女子,怎配如此称呼!” “灵秀之气,形于内而诸于外,青旋大家骗人很好玩吗?不过,你的面具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有些打趣的说道。 “被你猜出来啦,看来还没彻底呆掉!” 那亦喜亦嗔的表情不禁是我又有刹那迷失,心跳差点加剧,还好我定力足够强,才没有失态出丑。 看我这么快就有回复正常,石青旋不由好奇心大起,横了我一眼,那股媚态一收,气质立刻一变,恢复了脱俗清丽之态,只听她幽幽的问道:“笑少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哩,又为何还要带着面具呢?” “只是红尘俗世中一无形浪子罢了,终于佩戴面具,是为了自由,平常心!”“此话何解?”石青旋疑惑的问道。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名声,地位,金钱,权利实在是太多羁绊,尤其如此乱世,人性的野心,贪婪,欲望等等负面情绪被无限制的放大,很容易让人迷失或深陷其中,佩戴面具只是为了时刻警醒自己,那只是一种无奈的生活罢了,摘下面具,自由自在,溶入茫茫终生之中,天上广阔,任我逍遥!” “笑少侠的想法很特别耶!” “哇,这样说话好累,仙子如果不嫌弃,直接叫我行天吧!至于特别,我到不觉的,只是对现实生活的无奈逃避罢了!” “好吧,那行天也称呼小女子青旋吧,行天难道没想过去争霸天下,做一个大英雄,去改变现状吗?” 哈哈,称呼改变啦,而且石青旋竟然主动问起了我的志向,看来好奇心使她萌生了进一步了解我的想法,好兆头,再接再厉! “天下大势,分久必和,和久必分,就如万事万物一样自有其内在的规律,体显热血男儿的壮志豪情也不需要非用这种方式吧,况且,争霸天下的人已经太多了!” 我心有所感的说道,看到气氛有些凝重,我又适时转移话题道:“差点把冒昧前来的初衷给忘记了,今日同奏一曲,大有‘知音’之感,因此想请青旋品评一下行天的新作!” “行天箫技高超,小女子聆听大作!” “哈哈,青旋错啦,此曲乃是一种新的乐器所演奏!” “那小女子可要见识一下啦!” “此乐器名为小提琴,山野小调,请勿见笑!” 说完我开始专心演奏这决定成败的一曲,德彪西的《月光》随着小提琴婉转,悠扬的琴音,整个天地间仿佛铺开了一层如诗如画的月下美景,温柔,静谧的夜色中,一轮明月在变化莫测的云彩中忽隐忽现着,即使云层再厚,也挡住不优美,皎洁的月色洒满大地,景色醉人心魄。 我自己也全身心投入这优美的琴声之中,闭上双眼,踏着轻快的步伐,任凭琴音在耳边行云流水般的飘过。这一曲《月光》无论在意境上,还是在心境上都是石青旋这远离尘世喧嚣,隐居于幽静小谷的孤独女孩的真实写照,知音一曲,当之无愧,连我也不知不觉的迷失其中,石青旋又怎不能感同身受,心神激荡呢? 曲中孤独,自强,凄凉,感伤的情怀无不与石青旋的切身感受一一照应。在演奏中,由于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前世的爷爷,老爸和今世的向雨田,因此,曲中感伤,凄凉的意味浓了一些,一曲既罢,清醒过来的我发现石青璇呆呆的坐在那里。唉,好像有点过了,这看似坚强的少女毕竟身世太过凄惨,别人无忧无虑,享欢膝下的时候,她却只能孤苦的面对残酷的现实生活!这根心弦一经拨动,那还不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 再想到自己幼年同样是极度缺乏对于成长最为重要的母爱,我感同身受的说道:“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旋即,我感觉到了目前沉闷的气氛,我又拿出那块漂亮的银色面具,放在她的旁边,微笑着开玩笑道:“青旋还是用这块面具吧,你的那块,给人的反差太强烈了,搞不好会死人的!” 对着同样露出淡淡微笑的石青旋挥了挥手,我就这样轻轻的离开,挥一挥衣袖,未带走一粒尘埃,却带给了自己一份淡淡的情意。 石青旋的心境随着我的话语一变再变,一曲《月光》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更是打开了她尘封已久的心扉。现在的她有些痴痴的坐在青石上,眼中童年孤苦无依的画面交替闪现着,继而她的眼中又充满了柔柔的温情和欣慰的笑意。因为,她不在孤独;因为,她已有了一个知己,虽然她们连对方的真面目都没有看到,但是,知道“知己”二个字就够了!这时,远远的传来了我充满孤寂而又洒脱的话语:“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第010章明志 荧阳城东沈落雁别院的小花园内,沈落雁正与宋玉致轻声细语的交谈,后面柴房内寇仲,徐子陵和素素正躲在此中,寇徐二人还紧张的向园内偷看着! 突然,一道带着面具的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园中,寇徐二人差点叫出声来,原来此人正是他们的结拜大哥。 我微笑着看着同样大吃一惊的沈落雁和宋玉致二人,宋玉致吃惊之余已摆出戒备之态,可她奇怪的发现平时机警无比的雁姐正表情奇怪的望着前面的面具人,对了,带着天蓝色面具,难道他是…… 沈落雁看我微笑着定定的看着她,有点不忿,有点害羞,又有点奇怪,最后还是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轻轻的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轰,宋玉致和偷看的寇徐二人差点摔倒在地,这是怎么回事。何时他们之间有了如此关系? “落儿输的可心服?” 我微笑着问道。 “哼,争斗还没有结束,让我找到这两个小贼……” “好啦,落儿,知道你不服气,这次就到这里好不好,况且受了委屈,可以在我身上找回来嘛!” 我有些调笑,有些揶揄,有些安慰的说道。话音刚落,就被要强的沈落雁掐了两把,我也只好苦着脸忍受着,谁让自己嘴贱,下次一定不再这样说了。 “雁姐,只是谁啊,不给介绍介绍,他为什么叫你落儿啊?” 吃惊过后的宋玉致微笑的调笑道。 不愧是沈落雁,瞬间调整好了情绪落落大方的说道:“他就是笑行天,我的小情人,正在考察的一个!” 顿了顿又向我介绍宋玉致道:“这是宋玉致,岭南宋阀的二小姐!” “见过二小姐”我淡淡的施礼道。 “见过笑公子”宋玉致还礼,接着又好奇的问道:“雁姐,你和他打什么赌输了啊!” “打赌我斗志斗力收拾不了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小贼!” 沈落雁俏脸微红道。 “没有落儿的强大压力,我的两个兄弟也不能在绝境中快速的成长!” 我半为落儿解嘲半向着偷听的寇徐二人解释道。可不要在兄弟中间搞出什么误会,那样就不好了。 “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沈落雁疑惑的问道。 “两件事,一是看看你,再是我想带小陵,小仲和素姐走,你们之间的争斗还是以后在继续吧!” 看沈落雁有点为难的样子,我又道:“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名册我会建议他们给你的!” 接着又稍稍扬声道:“小陵,小仲,素姐你们出来吧!”已经明白事情始末的徐子陵,素姐和笑嘻嘻的寇仲从柴房中走了出来,沈落雁自然又吃了一惊,大悟道:“原来你们两个小贼藏到这里了”寇仲笑嘻嘻道:“要不然怎么能够看到美人军师害羞的模样呢?” 我不想再刺激沈落雁,向寇仲故作哀求状道:“为了大哥的安全,小仲口下留德啊!” “去死,你们滚吧!” 沈落雁嗔骂道。 看了寇仲和徐子陵一眼后,我向宋玉致施礼道。 “请代我问候鲁老和宋二公子!” 说罢和寇仲,徐子陵,素素姐洒然而去,留下了宋玉致向沈落雁纠缠不清。 离开了落雁别院,姐弟四人在一间客栈内轻声的交谈着。 寇仲好奇的问道:“大哥,你怎么和美人军师勾搭上的。” “在救了素姐的那晚,我把美人军师抓到了一间客栈内,交谈了一番,后来她同意给我机会追求她,虽然美人军师阴险,狡猾,一心一意的帮助李密争霸天下,但她内心深处其实只是个需要真爱的可怜女子罢了。” 我向三人解释道。 “那,那美人军师为什么还和别人眉来眼去的”寇仲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问了出来,看来他把兄弟之情真的看的很重,要不然不会问出这种话来。徐子陵和素姐也定定的看着我。 我笑问道:“小仲,如果你爱的人和别人眉来眼去,勾勾打打,你会怎么办?” “我,我会嫉妒,要么把她彻底抢过来,要么和她一刀两断。 “哈哈,这就是大哥和你们不同的地方,大哥的人生目标是追求真爱,美人军师和别人眉来眼去是因为她表面上的性格作风和她还没有完全的爱上我,我可以等,也不会嫉妒,直到她彻底爱上我的那一天,或她认为我不值得她去爱,彻底离开我。” 顿了顿又道:“真正的爱情是超绝身份,地位和一起利益关系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交换和欺骗,只有感情!” 看三人发呆的样子,显然一时理解不了现在的爱情观。我适时转移话题道:“大哥都这么坦白了,小仲,小陵你们也说一下各自的人生目标吧!”“我的目标还是争霸天下!” 寇仲充满豪气道。 “我的目标是追求天道,和贞贞云游四海!” 徐子陵也憧憬的说道。 “小仲,我会帮你的,小陵,你的?” “我,我暂时也会仲少帮助仲少的,直到我离开的那一天。” “那好,我先说一下以后的打算,你们看怎么样。首先要把素姐送到飞马牧场,那里安全些,嘻嘻,小陵你有什么礼物也可以让素姐帮你转交。另外,千万不要相信那个香小子,他不但买卖人口,背地里还干了好的坏事,现阶段可以和他虚与委蛇,可以和他合作,但不能完全相信他。小仲和小陵你们去发展自己的势力,有了基本势力后再干了那个铁骑会的任少名增加名声以便争取更多的人才,我则去联络盟友,宋阀,飞马牧场,东溟派等等势力。同时在你们去刺杀任少名时,我也去杀掉林士宏!” “大哥是不是看上宋家的那个美人了?” 寇仲笑嘻嘻的问道。 “如果她真心爱我,我必不负她,你们放心,大哥感情和事业是绝对会分得清清楚楚的!” “东溟派还会与我们合作吗?” 徐子陵不看好的问道。 “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况且,我会送她们一份大礼,那个尚明也还能治好,没什么大问题。” “好,就这么办!” 寇仲豪气冲天的道。看徐子陵也点头同意,我又道:“那以后小仲争霸天下,我和小陵辅助!” 三兄弟达成了共识。 既然我们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大哥再说一些事情。 “小仲,小陵你们听说过慈航静斋吗?” 看二人摇头,我又道:“慈航静斋是白道武林至高无上的代表,既出世又入世。天下太平时罕有传人踏入江湖,故总能避免卷入任何纷争,保持其超然的姿态。即使静斋传人踏足江湖,也是为了对抗魔门,尤其是对抗魔门中最有实力的阴癸派,不让他们出来搞风搞雨,祸害人间。而若遇上天下大乱,静斋则设法扶持能造福万民的真命天子,使天下由乱转治。” 寇仲大感意外,愕然道:“大哥你怎能对这么隐秘的事亦了若指掌呢?” 我道:“大哥小时候四海流浪,对像慈航静斋这种历史悠久的圣地特别留心,而收留我的爷爷,也就是我师傅,对魔门有着很深的了解,所以我比一般人知多一点。” 寇仲笑嘻嘻的说道:“大哥不要谦虚了,在我和小陵心中,你可是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啊!” 我看着素素笑道:“你俩少拍马屁,我武学进境快是因为习武早和有特别机缘,像你们这样习武如此之晚,进境如此之速才是近乎奇迹的,总有一天大哥和素姐会为有你们这样的兄弟而无比自豪的。” 素素的俏脸红红的,就像一个诱人的红苹果,看的我们三人大叹美丽,惹得素素更是红霞上脸。 玩笑之后,我又道:“由于我们最可能知道杨公宝库的秘密,所以慈航静斋和魔门很有可能都将是我们争霸天下的敌人,因此,我们将来的道路艰险无比。魔门的人还好说,威逼加利诱,或干脆武力解决,而慈航静斋的人代表着差不多整个白道,他们只会从那些高门大阀中选取统一天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李世民。那样的话我们的前进道路将更加曲折。” “她们凭什么选择统一天下之人,她们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寒门。” 寇仲不服气道。 “我完全同意小仲的观点,问题是静斋的人不这样想。因此这样如果他们劝动不了小仲,就会把主意打到小陵和我身上。” “为什么?” 徐子陵微微有些吃惊的问道。 “因为她们会认为自己是为了民族大义,是为了整个天下百姓,在这个大前提下,她们的行事就会不不择手段。其实李小子他就能真正的摆脱隋朝这种历经两世而亡的家天下危害吗?出身高门大阀的李小子就能真正摆脱最下层平民与上位者的阶级矛盾吗?他根本不能。” “那我们能吗?” 徐子陵深思着问道。 “我能,这个问题恕大哥卖个关子,以后我们兄弟再谈,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如果小仲得了天下,我就去帮他当几天宰相,不过别指望我和小陵会对你跪拜!”我先是坚定后是微笑着说道。 “我们三个永远是好兄弟!” 寇仲真心实意的说道。 “你们听过慈航静斋的碧秀心和魔门的邪王石之轩吗?” 我又问道,见二人摇头,接着又道:“当年魔门的邪王石之轩横行天下,慈航静斋的传人碧秀心入世修行,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毅然下嫁给石之轩,使横行一时的“邪王”归隐江湖二十年。不过碧秀心在有了一个女儿后就被石之轩给害死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那天吹箫的石青旋。先声明,这一切不是青旋告诉我的。” “原来还有这段感人的历史啊,哈哈,大哥和那个石青旋发展到什么样子了?” 寇仲又笑嘻嘻的问道。 “只是互称名字而已,石青旋差不多是待发修行的人,我不会让她有任何为难的。” 我真诚的说道。 “那石之轩企不是很邪恶?”徐子陵好奇的问道。 “这只是江湖上的传闻,其实你们想一想,碧秀心抱着降魔卫道的心里和石之轩结合,她真的爱石之轩吗? 石之轩又会怎么想,起码他(她)们都不会感到幸福,后来石之轩魔性发作,害死了碧秀心,难道他就不伤心吗? 仔细分析,不能说到底是谁对谁错,其实从她们结合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的悲剧!”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看来又是一笔糊涂帐!” 寇仲大发感慨道。 “所以啊,现在就轮到了我和小陵了,她们每代传人各个风华绝代,劝服不了小仲就会靠劝服小陵和我来达到打击小仲的目的,甚至‘色诱’,不惜以嫁给我们为条件,嘻嘻,小陵,以后我们俩有艳福啦,就是不知道消受不消受的起啊!” 我开着玩笑对徐子陵道。 “兄弟毕竟是兄弟,我还没那么软弱!” 徐子陵淡淡的但是坚定的说道。 “小陵,其实在乱世中才是最好的修行方式,只要我们不深陷其中,这和你追求天道,我追求真爱的目标并不违背。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 看徐子陵点头我又道:“你们俩没感觉到武功有成之前,千万不要轻易分开,你们的默契,阴阳二气的武功特性注定了你们需要互相帮助,才能共同进步!对了,大哥又领悟到了的螺旋劲气的施放方法,我们来研究研究。” 接下来我们研讨,交流了些武功心得。花钱找人护送素素姐去了飞马牧场找贞贞。 寇徐二人私地下又要求我去追求素姐,并说从素素姐刚才不时看我的小动作推测,素素姐可能已经有点喜欢我了,我其实也早发现了,现在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兄弟三人正式分别开始了艰难的创业。第011章婠婠 荧阳城东沈落雁别院的小花园内,宋玉致与沈落雁正轻声细语的交谈,我又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自然又吓了她们一小跳,嘻嘻。 沈落雁娇嗔着问道:“你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找宋二小姐和落儿你谈谈事情啊!” 我微笑着说道。 “找我谈什么事情,你不怕雁姐不高兴找你算帐!” 宋玉致看来从沈落雁处对我有了一些了解。故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拘谨了。 “光明正大的,我怕什么,莫非二小姐有些什么想法?” 我反击道。 “谁会对你这个藏头露尾之辈有想法,自大的家伙。” 宋玉致也不敢示弱的说道。 “好啦,你们不要打情骂俏啦,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到底为了什么事来这里?” 沈落雁打断我们的谈话后,追问道。 “和宋阀结盟!” 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你?” 宋玉致疑惑的问道。 “不是我,是寇仲!” 我淡淡的回答道。 “喂,你们当我是什么,竟然在我面前谈结盟的事。” 沈落雁不满道。 “落儿,感情与大业是两码事,即使我们互为敌对方我也不会负你的,况且,我们之间不会有直接为敌的那一天的,因为我只管帮助寇仲联络盟友而已,嘻嘻,不要以为你们和宋阀的秘密协议我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 沈落雁惊疑的问道。 “只是一些猜测,不过我相信与事实不会太远。” “说出来听听?” 沈落雁看似随意的说道。 “落儿,你不用这样,我既然敢来到这里和宋二小姐谈话,就不会瞒着你些什么,我希望此事对我们的感情不是一种伤害,反而是一种促进,你听好,我只负责帮助寇仲联络盟友,宋阀,飞马牧场,东溟派等等。而不会上战场或为他出谋划策,所以我永远都不会有与你直接为敌的那一天的。”“你这还不叫直接为敌!” 沈落雁气哼哼的娇喝道。 “唉,落儿啊落儿,你故意在别人面前撒娇很好玩吗?” 我轻轻的拥着沈落雁道。 “寇仲是我的好兄弟,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做的所有事都不瞒着你,这个协议直到你和瓦岗军直接与寇仲的实力对敌的那一天一直有效,因为那时,我会退出,免得你们双方为难,而落儿你在瓦岗军直接对敌寇仲的实力之前,不能把寇仲和宋阀结盟的事情泄露给任何人,如何?另外,你不要再费尽心机的考验我对你感情的真实程度啦,总有一天你会感受到这份感情有多真的” “哼,算你啦,协议生效。不过,你到厎猜到些什么,老实交代!” “宋阀肯定和李密有秘密协议,内容很可能与秀外慧中的宋二小姐有关。” “你还知道些什么?” 宋玉致和沈落雁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后者更是有点急切的问道。 “条件就是李密若能攻下洛阳或其它什么重要城市,宋二小姐嫁给李天凡!” 我淡淡的但语气肯定的说道。嘿嘿,未卜先知的感觉真是爽翻了。 “天啊!” 二女这次简直是震惊了。 “如果你也上战场那真是我沈落雁平生最大的敌人了!” 落儿喃喃自语道。 “你怎么能够猜到的呢?” 恢复平静的宋玉致好奇的问道。 “这不难猜啊,政治交易一向如此,唉,高门大阀的女子真是悲哀啊!” 我感叹道,看着宋玉致有些失落的表情我又微笑的柔声说道:“放心,这一切决不会发生的!” 看着我虽然在微笑但是自信无比的表情,宋玉致竟然感觉有点迷失,心中忽然有种暖意在扩散。 “你凭什么这么说?” 沈落雁疑惑的问道。 “因为李密绝对攻陷不了洛阳,也绝对成不了天下之主,你全力帮助李密我不管,但千万记住,不要陪上了自己的性命,因为,远方,时刻有一道身影在等着你归来!” 我轻抚着沈落雁的秀发温柔的说道。而沈落雁则轻轻的靠近了我的怀里,陷入了沉思! “那你们要怎样与我们合作?” 有点羡慕的望着沈落雁的宋玉致问道。 “首先展示实力,只要寇仲这边建立起基本势力,待我从飞马牧场返回后,寇仲会去刺杀铁骑会的任少名,而我同时会去杀死楚军的林士宏,然后再前往岭南,拜见宋阀主,至于具体怎么做你们就要和寇仲商讨了!” “你要去刺杀林士宏,这个人一项小心谨慎,你!” 闻听此言的沈落雁不由仰起头关心的问道。看来美人军师对我的感情有加深趋势。 “放心,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我还怎配拥有落儿你这坠入凡间的仙子!” 我威猛无铸,豪情盖天的说道。哈哈,沈落雁这当事人双目迷离就算了,宋玉致竟然也是如此,看来我很有希望啊,努力,奋斗! “你和那个石青旋是怎么回事?” 哇,我晕,沈落雁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在音乐上有些共鸣罢了,她其实也是个十分可怜的女子,放心,对别的女子,我是不会勉强的!” 望着羞红了脸的沈落雁我顿了顿又道:“有机会我也会给你弹琴奏曲,就是帮你画眉也可以!” “你还说!” 沈落雁有点娇羞的说道。 “雁姐真是幸福啊!” 宋玉致幽幽的说道。 “你要是嫉妒也可以找他啊!” 沈落雁立刻反击道。 我一愣,没想到宋玉致这么快就芳心暗许了,大概是道心种魔大法和我今晚的表现双重作用的结果吧。 看着满面红霞,低垂下螓首的女孩,我不由的有点犹豫。这太快了吧。 看我这样,沈落雁轻轻的掐了我一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玉致,也许我并不向你相像的那样好,我喜欢你,但我们交往太少,你在考验我一段时间如何,女子的痴情是无怨无悔的,但男人的承诺也同样是顶天立地的,如果到时候你还喜欢我,我决不负你!” 我轻轻的摘下面具坚定的说道。 本来神色一暗的女孩刹那间又容光焕发,再听到我深情的言语,看到我俊朗的样貌更是爱意狂涌。迷失其中! 轻轻的把化妆盒送到女孩的玉手里,没有松开,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够先收下我母亲留给她儿媳的这件礼物,作为我们约定的一个凭证吧。另外,成功杀死林士宏后,我会再去找你,那时候如果你仍然喜欢我,我就向宋阀主提亲,我相信自己绝对会征得宋阀主同意的!” 看到女孩好奇的把玩着小礼物,我轻拥了女孩一下,又在落儿的诱人红唇上轻吻了一下,轻吟道:“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我腾身飞出别院,留下了神思不属的两个女孩感动中…… 我在雪林深处急速的穿行着,忽有所感,凝神观看,一个高大雄伟的身影映入眼帘。此人肩头特别宽厚,腰身奇细,长发披肩,使人有种一见难忘的印象。 “可是独孤霸独孤兄”我扬声问道。 “正是某家,你……” 我一听是正主,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刻就全力出手,不到十招,搞定,独孤霸被我同样用精神力弄成了白痴,写了封奸淫女子,天理难容,半年后会上门治疗之类的,却没有写上署名的信件塞到了独孤霸的怀里,又雇了镖师把他送回了洛阳。 至于雇佣镖师的银钱,当然是从独孤霸那里顺手打劫得来的,自己原来的,嘿嘿,当然分纹未动啦。“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古人诚不欺吾也! 虽然现在沈落雁的武功比独孤霸强,但是安全第一嘛,留着独孤霸在这里始终是个祸患,而且把他送回洛阳后,再以给独孤霸治伤为名还可以借机接近独孤凤,嘻嘻,一举多得!这一天继续走在偏僻的树林中,心中忽然警兆大起,凭着感应发现不远处草丛里竟然躺着一个绝色少女,她乌黑的发质,如花的玉容,有如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娇嫩肌肤,美丽得近乎诡异的气质,还有长生诀和道心种魔大法的不断警醒,都让我如临大敌,旋即恍然大悟,脑海中也适时跳出一个令人又恨又爱的名字,婠婠! 婠婠啊婠婠,你为什么刚出山就找到我的头上来呢。难道这是天意,哈哈,小魔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等着瞧吧! 迅速的将面具收入手镯,轻轻的走上前去,真是迷死人的妖精,竟然用装昏迷这样的方式出场,够大胆,这次一定要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敢轻敌,嘿嘿,不过,我可是一个好猎人,不急,不躁,一切慢慢来! 将长衫裹在婠婠山峦起伏的娇躯上,在她身边轻轻的坐了下来,拿出玉箫,安宁,平和,温馨的摇篮曲一首首的飘散在四面的空间内。 我不知道这是在安抚身世神秘的婠婠,还是在安慰幼年极度缺乏母爱的自己,又或是二者兼而有之。总之,现在的这种感觉很温馨! 吹罢玉箫,再扶着婠婠让她斜靠在我的肩膀上,拿出一把梳子温柔的梳理着婠婠柔云如瀑布般的秀发,这一刻的情景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感人。 还装,也许她也是在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吧! 接下来我来了个更加刺激的,轻轻的但是极其迅速的吻上了婠婠的芳唇,精神力全面发动,虽然刺探婠婠这样高手的思维非常困难,但刺激深藏在她体内的情欲还是轻而易举的,不一会儿婠婠已情动如潮,热情的回应着! 对别人我决不会如此卑鄙,但对婠婠则不同,只有先破后立,即先让她为我动情,使我成为她修炼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要知道修炼天魔大法的女子是决不可以动真情的,更不能和所爱的人发生关系! 我这样做就是要她先对我动情,然后在通过不断的接触,使他对我的感情加深,直到最终彻底爱上我,然后再通过与她双修使她同样的达到甚至超过天魔大法大成时的功力,这样就可以结束她孤苦的生活,又帮助她练成了天魔大法,一举两得,当然,这些都不可能告诉她! 先让她痛恨我吧,而爱与恨只隔一线!嘿嘿,这次最值得自豪的就是自己没有运用道心种魔大法就成功的使婠婠动了情,爽! 唇分,望着面前恢复清醒,神色无比复杂的婠婠,我心中也坡多感慨,魔门的武功都是变态,更变态的是魔门的人,拼命的修炼着这些武功,唉,她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些什么呢,难以理解! 一只手轻抚着婠婠嫩滑的脸庞,我眼中没有丝毫的色情,有的只是无限的怜爱,可是这样感情投入的我换来的确是凶猛,狠辣,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天魔袖,天魔双斩,丝带,天魔力场,一时搞得我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这个婠婠可真是辣手无情啊,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很快稳住阵脚,运转易筋经和长生决,阴阳,五行之气交替变化,诡异无比的气场逐渐令至多练至天魔大法第十六重境界的婠婠无所适从,变化莫测的真气特性更是令她苦不堪言。除了道心种魔大法,我也是使出所有功法全力反击,情场如战场,我一定要胜!近百招,她终于不支,颓然住手。 望着她凄楚的面容,我不禁又柔柔的吻了吻她,轻抚着她的秀发,把它拥在了怀里。这一刻,她是那样的可怜,那样的无助! 在我温柔的爱抚下,她终于哭了出来,哭得是梨花带雨,水流成河,天昏地暗,凄惨无比。 哭的我都忍不住在内心微微自责着,人家刚出山不久,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现在突然发生这样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她可是完全没有心里准备嘛。巨大的落差使面前的女孩显得份外的柔弱! 良久,婠婠才抬起犹带泪痕的俏脸,幽幽的对我说道:“小冤家,我在这里等你本来是为了试探你的虚实,可是在你吻婠婠的时候,婠婠知道自己已经动了真情了,现在你就是奴家修炼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与障碍了,奴家以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你的,小冤家小心啦!” 说完逃命似的飞身离去。 我们这对生死冤家最终能否变成欢喜冤家呢?我期待着……第012章邪王 望着婠婠离去的身影,我不由有点惆怅,她也是很无奈啊,在融合后的记忆深处见证了无数场景,精神力又无比强大的我很少有失神的时候,即使有,也是稍一迷失立刻就能回复过来,现在的我就是这种情况,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从刚刚的感怀中清醒过来,刚要继续赶路。这时,异变突起! 一道拳影从侧面飞来,四周的空气似乎一下子被这惊天动地,彷如破开九重天又或十八层地狱般攻来的一拳吸了个一滴不剩,使我觉得自己整个人虚虚荡荡,无处着力似的,难过至极点。 谁有如此武功,能几与“奕剑大师”傅采林相比拟,是我回到中原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没有时间惊疑了,心神瞬间晋入通明境界,易筋经和长生决真气自然而生,一拳击出。 轰! 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来人终被击退,而我退的更多,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凝神望向对面,一身穿儒服,状偌神仙中人的中年儒生傲然挺立,面目清癯,双目却闪动着及其邪意的光芒。 “邪王石之轩”我脱口而出道。的确,除了石之轩,有谁能有如此气质,如此威势,如此心计,又有谁能够把时机把握的如此巧妙! 我在一日之内,单挑独孤霸,力战婠婠,体内真气损耗不少,又在神智未复的刹那被偷袭。气势,功力现在我是无不处于下风,怎么办? 三种内功心法全力施展,靠幻魔魅影和翱翔苍冥身法逃跑应该不难,可邪帝传人的秘密也同时泄露了,在没有压倒性的实力之时败露身份实属不智之举,不行,不到万不得已我坚决不能施展道心种魔大法。 先看看邪王想要干些什么再说。 “正是本人”石之轩好整以暇的傲然道。 “邪王此来所谓何事?” 我淡淡的问道,虽然他是石青旋的老爹,但他更是大名鼎鼎的“邪王”只有真情,没有绝对的实力,根本得不到他的认可。等等,石青旋,难道…… “你是我几十年来见到的年轻人中最神秘没测的一个,无论是武功,心智,还是来历,可惜啊可惜!” 靠,古人说话就是不够痛快,就连石之轩也没能免俗,没办法,自己处于弱势地位,配合一下吧:“可惜什么?” “可惜你招惹了青旋!” “难道你要让她孤苦终老!” 我一步不让的反击道。 “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感觉着石之轩无丝毫变化的情绪,我不由的更是全神戒备,真是可怕的人啊,与“圣帝舍利”融合前的邪王都已如此厉害,那融合后的石之轩将恐怖到什么程度啊!不过,嘻嘻,他不会有得到“圣帝舍利”的机会啦。除非,我送给他,可能吗? “小子,你可算是老夫的知音,我和秀心之间的恩怨纠缠,你是唯一一个考虑到老夫感受的人,早十年遇到你,我一定收你为徒,可惜啊,命运不可测,今天我要你一尝邪王手段!” 靠,居然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我一个人时总是很小心谨慎的,和寇徐二人还有素姐相逢后是有点放松,想不到一时疏漏,竟然就被石之轩给偷听了,回想一下,还好,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战斗终于再次展开,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果然厉害,我奋力抵挡的同时,脑海中也在飞速运转着,石之轩为什么要对付我,难道仅仅是因为石青旋,邪王行事能够这样简单吗? 灵光一闪,我明白了,为了青旋,石之轩此次绝对不会杀了我,只会用阴谋诡计把我害我身败名裂,最有可能的就是设计让我伤害到某个高门大阀家女儿的名节,他才能够达到最大的目的。那会是谁呢? 远居岭南的宋阀,不太可能,只有中原地区的独孤阀,甚至是李阀可能性最大,到时候石青旋那边自然对我是伤心失望,而高门大阀这边必将全力追杀我这个可能身怀杨公宝库秘密的大淫贼,而其他各方势力也必不会坐视不理,那样就会天下大乱,武林大乱,魔门和他石之轩就可浑水摸鱼,从中得利! 真是一石数鸟的妙计啊,够阴毒!邪王谋算,果有夺天地造化,鬼神没测之机。嘿嘿,这我都能猜得到,天才! 独孤凤又或是李秀宁吗?我很期待啊!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这些想法一一掠过脑际,我也放弃了使用道心种魔大法,全力逃跑的打算,只以易筋经和长生决迎敌。 在如此劣势下,我仍然坚持了三十招,才被石之轩攻破防御,一掌印在肩头,够强,肩头差点被拍碎了。我放弃了抵抗,准备束手就擒。 虽然最终的胜利者是石之轩,想来这一战他也不轻松吧! 远方青山小谷中有一座清幽的竹舍,此时,一阵箫声正从舍内传出,正是我曾经演奏过的《月光》在如此宁静的夜晚,本该悦耳,动听的箫声,却隐隐带有一丝哀怨,一丝忧伤,更带有一丝丝的思念! 石之轩在荒野中飞腾着,而我则惨惨的被他夹在肋下。 画面一转,已是十几里外的一个偏僻的小山坡上,树木掩映,我无助的躺在空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石之轩又在我胸口上补了一掌,估计是想造成我重伤垂死,顶多有几日残命的情况吧,可是他太过于自信了,补了一掌之后石之轩并未再检查,而是直接给我灌了春药,又封闭了我的穴道,才狂笑而去:“穴道两个小时自解,好好享受吧,小子!” 哼,我强大的身体机能,再重的外伤,三五日也可痊愈,再重的内伤,给我时间静养,一年左右也会回复如出,若有好的伴侣阴阳双修,用不上半年即可。这次石之轩可是失算啦,不过,他可真够狠辣的,竟然还是想要了我的性命。 还有那个什么春药,虽然会有身体反应,但在自己强大精神力的作用下,保持清醒还是可以的。 可是,可是我被点穴了,全身动弹不得。而面前的这个女孩,她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周垂以丝网,帽上缀以珠翠,式样别致,既华丽又充满若隐若现的神秘美。她穿的衣服更与中原和南方的宽襟大袖完全两样,是大翻领窄袖的衣装,与胡女衣着相若,但质料更佳。这种衣服不但更突显了女性玲珑的曲线,行动上亦方便多了,尽管一身外族打扮,那少女却丝毫没有那种外族少女的泼辣气息,反而透着大家闺秀的贤淑气质。 可现在,她双颊绯红,玉手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双目更是发出欲望,迷失的光芒。看到我,更是如饥饿的豺狼遇到发抖的小绵羊一样扑将上来…… 我一时间竟然有刹那的昏眩,想不到今日竟然沦落到被女孩强奸的命运,虽然自己的贞洁不是很值钱,但以这种方式付出,心理上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啊,再想到自己伤势的严重,难治,石之轩的狠辣,阴毒,不禁既悲且恨,到也与此时的情景相吻合。 哈哈,不由自嘲的笑了一下,真他妈的讽刺!冷静,一定要冷静,看着面前无意识的上下起伏着的女孩,我全力运转双修神功,真气一波一波的冲击着被封的穴道。不知过了多久,全身一畅,终于冲开了! 接着仍然一动不动,我要让那个女孩知道我是被迫的,是非自愿的,是在极其屈辱的情况下被她给…… 我默运玄功,修复破损的经脉,面前的女孩眼神转清,大概已经回复了自我意识,只是在药力和本能的趋势下仍然在运动着,抓紧时间,全力疗伤.高亢的呻吟一声,已泄了多次的女孩终于没了丝毫力气,软瘫在了我的怀里。 良久,刚刚失声痛哭了半天的女孩终于费力的抬起头来,却再也没有气力离开我的身体,伤心,幽怨,双目红肿,梨花带雨,多么凄婉的表情啊! 她语气稍显平静的细声问道:“你是谁?” 唉,哀莫大于心死! “笑行天,你呢?” 我也平静的回答道。 “李,李秀宁!” 女孩沉默了一下后,还是坚强的说了出来,是啊,早已清醒的她已经明白过来我是完全被动的(靠,由始至终完全没有动过一下)而我们俩都是被人设计的。她现在大概是对她以后的命运感到迷茫和担心这事怎么善后吧,整件事情对我们两个当事人来说真是有够疯狂,有够讽刺的! “你知道是被谁设计的吗?” 如此情景,我只好柔声问道。 “不知道,我被点昏了!” “我知道,邪王石之轩!” “什么,他为了什么这么做!” “大概是为了让李阀追杀玷污了秀宁小姐,又可能身怀杨公宝库秘密的我吧,到时候再加上其他势力的介入,一定会引发天下大乱的,这应该就是他的目的吧!” 我解释道。 “可这件事情明明是人家,人家”李秀宁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追究谁对谁错啦,咦,能动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装作刚刚冲开穴道的样子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可怜的女孩眼含热泪道。 “秀宁,如果你不嫌弃,我决不负你!” 我轻轻的搂住了怀内的少女,女孩娇躯微颤,但没有出言反对。 “你是不是可怜我?” 女孩语含幽怨的问道。 “不是,你是个十分优秀的女孩,给我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我温柔但坚定的说道。 “人家还能怎么办!” “秀宁,你要坚强,我一定会正式迎娶你的,抢也要把你抢过来!记住,不只是因为我们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主要是因为你,因为我喜欢你!” 结果换来了女孩又嗔又怨又有点喜悦的一眼,大概是我刚才挪动身体时刺激了她吧! 我轻轻的吻了吻她,低吟道:“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感同身受的女孩再次抱紧我痛哭起来,没办法,我只好又哄又劝的斥候着…… 我们刚穿戴完毕立刻感到有好几十号人马向这边本来的声音。我连忙抱起李秀宁飞身上树。一是为了隐藏,而是为了偷偷查看是那方人马再次经过。 忽然,怀中稍稍恢复了些的李秀宁扭动起来,搞得刚刚欲求不满的我立刻下身火起。已成为新妇的李秀宁立起感应,俏面再次充满了晕红,双目更是水汪汪的仿佛要滴出水来,显然是想起了刚刚她放浪的情景。 我疑惑的望着春情满面的李秀宁,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躲藏的时候还要扭动身体,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提醒我吗? 果然,李秀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下面的人马。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下面的人都是来寻找突然失踪的李秀宁的。 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荒凉偏僻的这里?我明白了,真是够毒,一定又是石之轩耍的手段,使人报的信,好使我人赃俱获,无从便捷。邪王手段,果然滴水不漏! 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接下来他一定会找人全天下的散布我强暴了李秀宁这件事情。哈哈,事到临头,我不急反笑,到时候一定非常精彩!第013章障碍 现在的我正飞奔在去石青旋所在小谷的路上,想分别时李秀宁哀怨的表情,不由暗下决心,绝不能负了这个命苦的女孩,一定要给她幸福! 我现在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锐气,面具也不敢带了,怕遭人追杀啊。就这样,我依然执着的向石青旋所在的小谷赶去。 通过石之轩刻意的陷害我。我也推测出了很多的情况。最重要的就是石青旋应该对我的印象非常好,也许已经到了动了真情的地步,音乐上的共鸣,真是沟通心灵的最佳途径啊! 如果不是石青旋对我动了真情,石之轩是不会费尽心机的谋算我的,这也算不幸之中的大幸吧! 现在,我要赶快去向她解释清楚,起码让她知道我是被陷害的,对,就这样,让她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比直接解释的效果也许来得更好些。只有石青旋知道了我是被陷害的,我才有可能和她走在一起。 步入小谷,传到耳边的箫音渐渐清晰,正是我那首《月光》曲意中流露出了无尽的思念。我心里不由感慨万千,美人情重啊! 不由拿出玉箫与之应和,箫声交织,缠缠绵绵,直上九天! 我顺着箫声的指引来到了青璇的小筑。微微平复了下心情,敲门道:“冒昧来访,青璇可否相见!” 竹门缓缓打开,想来玉人的性情也有几分不平静吧! 二人相对,又是同时微微发呆,面前的玉人此次没有在面部作特别装饰,故如花玉容,尽在眼前,清丽脱俗,淡雅若仙,绝代面容上发呆的样子更是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而在玉人的眼中,我如大海,如夜空,如苍穹,仿佛能够包容一切的眸子也让她不自觉的有片刻迷失在其中! 不约而同相视一笑,我们二人顿时泛起与我心有戚戚嫣的感觉。青旋丝毫不加掩饰的表达出了对我到来惊喜的神情,让我不由的又是微微一愣。 石青璇见我再次发呆调皮的一笑,语气中大有情意的说道:“傻瓜,你多发呆了一次哟!” 晕啊,这也要比,我不由微带尴尬道:“镝落人间的仙子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我辈凡夫发呆也是在所难免嘛!” 娇嗔了我一眼,青旋引领我进入竹舍之内。舍内古朴,典雅,只简简单单的几件家具,几幅字画,在屋主人独具匠心的布置之下,错落有致,清新自然! 我送她的银色面具摆在最显要的位置上,显然主人经常观赏,拂拭!一副早已裱好的字画却倒扣在了傍边的小几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在我目光扫过之时,敏锐的精神力竟然感觉到佳人好像有股紧张的情绪一显即收!没有在意,因为此时一股似兰似麝的女儿香气已扑面而来,我不由轻声吟道:“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 青旋嗔怒的看了我一眼道:“行天真是雅的可以,只是越来越放肆啦!” 美人嗔怒,风情万种! 虽然感觉到佳人并不是真的发怒,我还是由衷的说道:“语出自然,情难自禁,青旋莫怪!” 望着青旋微红的面颊,我转移话题道:“小子新作一曲,想请青旋品评!” 看到玉人充满惊喜,期待的表情。我忙调整琴弦。弹唱道:“也想不寂寞,最怕相思躲不过。梦里人来人又走,几度花开又落。也想不为谁而泪流,最怕深夜人醒后。窗前风雨敲扣,愁绪锁眉头,原来情字情关看不透。江湖任闯,四海游荡,怎堪儿女情伤。 路未知曲折漫长,远看一片苍茫。雨露风霜,浮生沧桑,不该有谁相伴。往事恩怨难忘,无奈情深难藏,最难是情关。思悠悠,最怕相思躲不过。 恨悠悠,怕深夜人醒后。爱恨如网又交错,到何时方是休?原来情字情关看不透。多少梦,梦里人来人又走。多少愁,怕愁绪锁眉头。 繁华如云烟掠过,爱从此常相守,就算是情关难过。” 正是一曲“情关难过”望着玉人陶醉,迷失在这乐曲之中的表情,我不由的内心一阵激荡。微妙,朦胧的感觉固然动人,但过犹不及,是该袒露心扉的时候啦! 清醒过来的青旋发现我正在温柔的望着她,俏面上不由红霞遍布,勇敢的和我对望了一会儿,刚开始想要逃避,就被我轻轻的抓住了玉手,青旋本能的一挣后,就停止了挣扎,显然默认了玉手的命运。 接着就听到了让她既恨且喜的话语。 “青璇,我爱你!”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被一股舒心安宁的味道,一双坚定有力的臂膀所包围。娇躯轻颤了两下,终于开始变软。也许是因为箫声的共鸣,也许是因为同样喜欢宁静,追求自然的心境,石青旋终于放下了以往对男子一贯的厌恶与抗拒,全身心的开始享受起了自己心上人的爱抚与拥抱! 我缓缓的低下头,青旋似乎明白了什么,紧紧的闭上微微颤抖的双目,两片樱唇微微的迎上,期待已有的感觉终于传来,温馨,醉人! 随着亲吻的继续,青旋仿佛感觉整个天地都已不复存在了,虚空中,只有自己和自己深爱的男人。这一刻,是永恒! 唇分!石青旋羞喜的娇嗔道:“呆子,你真是呆过木头!” 青旋柔柔的靠在我的怀里,引导者我走到小几前,翻过那幅字画。 画卷上的内容是清幽的月色下,一神秘,潇洒的男子对月弹琴,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套酒壶和酒杯,词题的也是那吟的那首李白的《月下独酌》唉,美人情重! “青璇,嫁给我吧!” 我深情的说道。 石青旋闻言娇躯剧烈的一颤。良久,才幽幽的说道:“行天,我知道自己是喜欢你的,可是现在我却接受不了要嫁给你的事实,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请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吧!” 我听的是愕然以对,怎么会这样? 看着石青旋迷茫,无措的表情,我现在感受更多的不是遭到拒绝的沮丧,而是为青璇迷茫表情的担忧和心痛,我温和的笑笑,安慰她道:“青璇,不要在意,我理解的,多长时间我都会等你的!” 说完把深受感动,有些哽咽的石青旋再次搂到怀里,轻拍她的粉背柔声安慰着,试图缓解她有些纷乱的思绪,试图抚慰她受过伤害的心灵! 等等,受过伤害的心灵,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按理说石青旋已经对我情根深种,应该是不会拒绝嫁给我的,但现在她却是说不出任何原因的拒绝了,这岂不是很矛盾。究其原因,一定是石青旋自幼孤苦,性格又极其要强,才养成了现在这种对任何人都时刻提防着,都抱有不信任感的处世原则和态度。天啊!孤苦寂寞,无依无靠的童年生活竟然使她幼小的心灵产生了问题,即是有了心里障碍,以心里医生的专业词汇来说就是得了“心里疾病”怎么会这样?我不停的问着自己,难道红颜薄命到给她一个孤苦,凄惨的童年还不够,竟然还要继续折磨早已疲惫不堪,遍体鳞伤的她! 青璇这样的状况没有任何快速恢复的办法,因为医治她的心里障碍需要时间,需要不断给她以爱护,关怀和信心,需要生死与共的患难真情,只有这样,她才会慢慢的适应,习惯,再到接受,最后直到彻底的消融她幼小的心灵所遗留下来的创伤! 五天,日间,我们有时研究乐曲,有时尽情嬉戏,有时相拥亲吻。夜间,我们有时观星,有时听雨,有时偶偶私语,每次同榻而眠之前,她都要求我给她讲一些什么人鱼公主啦,牛郎和织女啦,诸如此类的小故事才肯入睡,逐渐放开胸怀的石青旋乖巧时是一个贤惠的小妻子,调皮时有像是一个活泼俏皮的小孩子!每晚看着青旋可爱,甜蜜的睡相我都不由的感到阵阵的自豪和心疼,自豪的是青璇的心灵创伤终于有了逐渐消融的迹象;心痛的是什么时间她才能够彻底愈痊啊! 青璇的现在能够这样接受我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我还需要时间,需要特速的事件来向她进一步证明我的心意。可是现在我却要离开,需要去帮助寇仲完成他争霸天下的大业。我也想过不去,但早先的承诺犹在耳际回想,做人怎么能够言而无信呢?怎么能有了异性就不要了人性呢? 怎么能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但有了恋人之后就可以插兄弟两刀呢?青璇这边我还不急,还可以找时间慢慢的开解她,安慰她。对,就这么办,先去飞马牧场,帮助寇仲与商秀珣搭上关系,以便之后从牧场购买战马! 第六日,我先向青璇坦白了自己与高丽傅氏三姐妹和沈落雁的关系,还好青璇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在意和不满。我又述说自己遭人陷害的大概经过,现在险死还生,身负重伤,武功全失,需要出去觅地疗伤的事情,青璇虽然依依不舍,但她在给我号过脉之后也没有办法解决,最终只好含泪与我依依惜别!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寒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短短的五天,却发生了我离奇人生中一段最为刻骨铭心的甜蜜回忆! “青璇,你一定要等我,因为,真爱,是值得双方等待的!” 离开了小谷,我向飞马牧场疾驰而去,利用这几天回复过来的三层功力,施展轻功还不是问题。 当我想要再继续回复伤势的时候,就总感到回复的速度实在是蜗牛爬行般的缓慢,唉,原本不想动用“圣帝舍利”来的,因为吸收了圣帝舍利,就相当于完全继承了向雨田统一魔道的遗命! 没办法了,也许统一魔门也是我的宿命之一,既然冥冥之中已有定数,那就让我勇敢的去面对吧!而鲁妙子的地下石室,应该会是吸取“圣帝舍利”的理想场所! 如果还能和商秀珣阴阳双修,那就更加理想啦!取下面具的我,应该少有人能够认的出,因此,放心奔驰。 这一日,经过一密林时,竟隐隐隐约约的听到林里传出了打斗的声音。好奇心驱使之下,运起轻功,全速向声音处飞去。只见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四,五十个隋兵正在围攻一个身穿红色劲装,英气逼人的美丽女子,她手持一把血红似火的拂尘,端的是英姿飒爽,身形转换之间更是充满了力与美。与之交手的士兵虽然人多,但仍伤不了她一丝一毫。 穿红衣,用拂尘,英姿勃发,一定是坚强,直爽,女中英雌的红拂女了,原书中胆大,泼辣,性格独立的红拂女我一直十分喜爱,今天既然“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就更不能放过啦,要不然等她到了长安,就将彻底失去机会了。 况且,如果没有见异思迁的李靖,素素姐后来也不会那么凄惨! 而且李靖后来又为了自己的理想,出买兄弟,帮着李世民对付寇仲和徐子陵。虽然他有自己的立场和理由,但这并不能让我完全释然。 既然已经改变了素素姐的命运,为什么不能也改变红拂女的命运呢?我决定了,就这么办! 大喝一声:“姑娘,我来帮你!” 虎入羊群般杀入战场,都是些小脚色,所以每次出招,都有敌人倒下,瞬间,和红拂女完成了这次漂亮的合作,敌人被全歼,没有一个能够受惊跑掉的! 看清我英俊的面貌微一失神后,红拂女盈盈一福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知道红拂女看不起文弱的书生,偏爱武勇的英雄人物,因此我微笑着朗声道:“姑娘客气了,他人有难,仗义相助,这是每一个热血男儿的本分!况且姑娘武功高强,在下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呵呵,公子谬赞了,小女子武功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倒是公子举手投足之间,随意自然,才是真正的高手,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红拂女投桃报李的问道。 “在下笑行天!” “什么,你是那个淫……那个天下第一青年高手!” 红拂女差点脱口说出“淫贼”二字,虽急忙改口,但话中原意还是表达了出来。 在红拂女的双目中不由流露出了少许歉意和更多的好奇。我平静的与这双英气逼人的眼睛对望着,缓缓的说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是当时便身死,千古忠佞有谁知!” 从我平静的双眼中,红拂彷佛读懂了我的内心,读出了其中蕴涵的真诚,悲愤与无奈;再慢慢的咀嚼诗中的意味,红拂不觉有些发呆,有些感慨,是啊,江湖险恶,好人,坏人真的那么容易分的清楚吗?人都有被误会的时候,在如此逆境中屹立不到,奋力拼搏,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啊! 又仔细的看了看我,不由的又有些发呆,如此英雄人物,怎么可能做那种卑鄙,龌龊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在原因吧,于是红拂说道:“笑公子蒙冤待雪,小女子相信公子的为人!” “多谢!” 我施礼道。 红拂看我好像不太在意自己的安危,忍不住关心道:“笑公子豪气,但江湖险恶,还是注意隐藏姓名为好!”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况且,我相信你!” 听着如此豪气的诗句和我相信她的话语,红拂内心一阵激荡,这样的英雄人物不正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理想夫婿吗? 而且他还多才多艺,武功又是青年第一高手,就是不知道他取妻没有!如果没有,一定不能放过他。 “笑公子大才,小女子钦佩之至!” 红拂由衷的说道。 “如果不嫌弃,姑娘就叫在下行天吧!” 我谦逊的说道。 “好吧,那行天就称小女子红拂吧!” 红拂女心里求之不得的说道! “那红拂你打算去哪里呢?” 我问道。 “我没什么固定的目的地,只是想见识各地的风土人情,领略各地的风光景色!” 红拂回答道。 “我现在要赶去飞马牧场。红拂是否有兴趣结伴同行呢?” 我用有点期待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早听说过飞马牧场那里百姓生活安定,风景秀丽如画,可一直没机会去,现在能与行天结伴同游,就正好遂了我这个心愿啦。” 红拂一拍即合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红拂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了解,又在我不着痕迹的表现下,关系越见融洽。差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挑明关系的契机。 会出现吗? (注:红拂出场的实际时间我稍稍延后了些,请诸位原谅,至于李靖,就当他是为了心中的理想和理念,冷血无情,毫不回应素素的感情而毅然离开了罢!第014章红拂 等待机缘,可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啊,如果事事都能心想事成,那还是人生吗? 主动表白,但红拂这样有性格的女子只有让她情不自禁,自动投怀送抱才是获得爱情的最佳方式啊!怎样才能有突破的进展呢? 我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好的办法来,我想,我再想,真一个“难”字了得! 一路上,看红拂斩杀贼寇,强盗,击毙恶狼猛虎的飒爽英姿,我发现自己真的是爱上这个果断大胆,雷厉风行,泼辣直爽,对自己充满信心的美丽女子了。 眼看着距离飞马牧场越来越近,我们的关系虽然也日见亲近,可还停留在敞开心扉前的微妙阶段,红拂啊红拂,你有性格我喜欢,可是你也太有性格了吧!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妖精。 如果不在到达飞马牧场之前与红拂确定关系,她一旦发现我和商秀珣擦出火花,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拂袖而去的。哪怕她心理再悲伤,再不舍也会那么做的,这也算是性格美女的独特个性吧! 天啊,难道要让我向对婠婠那样对付她? 不行,绝对不行,婠婠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再对红拂作出这样的行为,那只是对红拂和自己的侮辱,而不是我企盼的真爱!呼~,真爱难,难于上青天! 这天傍晚,由于贪图赶路,我和红拂还奔行于荒野之中,更惨的是阴云渐厚,本应布满繁星的天空只有几颗小星还在撑着场面。天空还有不时洒下的几点雨滴,这些景象无不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雨水的来临。 转过这片树林,面前忽然开阔,原来是一片池塘,荷叶点点,蛙叫声声,远处一点灯光预示着有间茅屋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红拂刚想催促我快行,才发现我一副沉醉的样子。红拂不由的有些奇怪,这个人不赶快去避雨,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我其实是见到此情此景,心有所感,想到了辛弃疾的西江月,片刻沉醉后,轻声吟诵道:“明月别技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望着我陶醉在周围景色中的样子,聆听着情景对应的西江月,红拂不由的也有些沉醉。就在她失神间,一只大概是受到了什么骚扰的小蟾蜍慌里慌张的竟然跃到了她的脚面上,有所感觉的红拂低头一看,不由的一声惊叫。瞬间,就扑到了我的怀内,娇躯还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被红拂莫明的尖叫声惊吓到的我发现已是香玉满怀,在警戒四周,终于发现了一只可怜的小小蟾蜍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说它不是故意的,它完全是无心的,然后才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哈哈哈……虽然不敢笑出声来,不过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想不到一向大胆无畏的红拂竟然会害怕这种小东西,天赐良缘啊! 恢复过来的红拂也是羞红满面,微微一挣就想要跳离自己的怀抱,哪有那么容易……双臂用力收紧,不给红拂丝毫逃开的机会。 愕然抬头的红拂正对上我充满温柔和爱意的眼神,瞬间的慌张之后,一项认为女子不应弱于男子的红拂就勇敢的抬起晕红一片的俏脸,勉力对望过来…… 在听温柔坚定的独特声音道出“红拂,我喜欢你!” 之后,她终于不在隐藏自己的真实心意,也大胆的娇声低语说:“行天,我也喜欢你!” 突然变大的雨滴打扰了我们爱意的交流,我抱着挣脱不开,最后只好把头埋在自己怀内的红拂迅速向茅屋奔去! 在屋主只能让出一个房间的唯一的一张床上,我一边聆听着窗外的雨声,一边温柔的爱抚着伏在我怀内的红拂。给她坚强,给她温馨,给她安全。 静静的享受着这种感觉的红拂突然抬起头来,紧紧的盯着我的双目,冷冷的说道:“他日你若负了我,我,人家一定亲手杀了你!” 看着这个坚强了的女孩,我不由一字一句的保证道:“我决不负你!” 对望了一会儿,我又轻声说道:“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以一口口咬死我!” 红拂闻言轻轻一笑,娇羞无限! 以后的几晚,我都是拥着红拂入睡,这个独立的自信的女孩似乎也喜欢上了这种方式,每晚让我享受到了最大的艳福的同时,也让我经受到了最大的折磨,个中滋味,实在是难以形容! 终于来到了飞马牧场的势力范围,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我和红拂来到一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连线,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好美丽的景色啊!” 陶醉在如此美景中的红拂不由大发感慨道。 “如果你喜欢,将来我们也可以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啊!” 我试探着说道。 “你还想和你其她的的红颜知己一起隐居吧!” 唉,又耍小脾气,至从知道了我还有傅氏三姐妹和沈落雁她们后,性格坚强,独立的红拂差点离开,但由于已经深深爱上了我,又在我又哄劝,又保证的情况下才终于又言归于好,可从那以后,她就经常耍些小脾气,使些小性子来报复我。 唉,伤脑筋,红拂这样的个性,如果是在现代早就把我暴打一顿,然后甩手走人了,还好是在古代,整个的社会风气一项如此。 红拂也较容易的接受了现实,虽然她经常要耍耍小性子,不过这样的行为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些什么大问题,处理的好,还可以反过来增进彼此的感情,增加彼此之间的情趣! “对啊,还有她们,到时候大家一起找一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就可以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啦!” 我憧憬的说道。 “哼,就知道想着她们!” 红拂嗔怒道。 “红拂啊,想起她们也是你提醒的啊,有英姿飒爽的你在我身边,哪还有时间去想别人啊!” 我讨好的回答道。 “油嘴滑舌!” 红拂妩媚的横了我一眼娇嗔道。时间就在我们打情骂俏,欢声笑语之中默默的流过。 终于来到了距离牧场最近的一个乡镇上,花钱找些闲人乞丐之类的消息灵通人士,终于打听到了卫贞贞的消息,原来卫贞贞拿着我们给她的钱在这里开了一间小酒楼(想不出她还能做什么?后来由于厨艺高超,被飞马牧场的商场主请到了牧场内,现在几乎成了场主的专职厨师,只是偶尔才来镇上的客栈看看情况。 我又和红拂来到牧场,对看守牧场大门的护卫慌称我们是卫贞贞的弟弟和妹妹,我叫做小宁,特来看望于她…… 没办法,谁让现在自己的名声不止是天下第一青年高手,更是名满天下,色胆包天的第一淫贼呢? 再经过漫长的等待,才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卫贞贞,素素竟然也跟了出来,见面自然是一番欣喜。 相互介绍之后,我和红拂随着卫贞贞和素素姐来到了一座清幽的小院子,原来这里是商秀珣分给她们俩住的地方,看来商秀珣对她们很好,也难怪,一直在牧场高高在上的商秀珣那里会有什么朋友,温柔善良的卫贞贞,单纯,可爱的素素姐会轻易赢得孤独的商秀珣的好感,乃至结为闺中密友。 询问了一下她们的别后经过。果然,商秀珣已经从诚实的卫贞贞和素素这里知道了她们与双龙和我的关系。 还好商秀珣没有告诉她们俩我“强暴”了李秀宁这件事,要不然单纯的她们一定又要担心了。 早已从我这里知道了卫贞贞和素素二女身世的红拂自然对二女同情万分,和她们的关系也非常融洽,在三女交流感情的时候,我主动提出了接替卫贞贞的厨房工作,当然废了一些口舌,不过这是完全值得的,因为这样做既可以逃脱列席旁听三女见面会的尴尬,又可以通过厨艺达到接近商秀珣的目的。 记得有句话叫做“要想征服男人的心,就要征服男人的胃。” 可在我这里却完全反过来了,没办法,为了得到商秀珣,受这点小苦,小累又算得了什么! 默默的安慰了自己之后,立马斗志昂扬的投入到了这特别的创作之中。 前世在家里时,虽然有专人做饭,但是从小过惯了清苦生活的爷爷对这些十分的不习惯,又好口腹之欲的他老人家就经常压迫我。对他来说欺负自己的孙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就在这种思想下被逼的给他做这样,那样的美食。开始时对味道不满意的爷爷又逼迫老爸不停的找人来教我,久而久之我也喜欢上了厨艺,学成之后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美食家吧! 一份辛苦,一份收获,现在,不就是收获的季节了吗?再加上虚无人记忆的帮助,做点小菜,糕点之类的东东还不是轻松加愉快! 不久,色,香,味俱全的两份糕点,四份小菜已成功出现在大家面前,赶过来的卫贞贞品尝过之后大嘉赞赏,惊呼怎么能够作出这么好看,好吃的菜点,还要向我学艺,惭愧,惭愧! 由于份量足够,除了送给商秀珣的那部分和我们四人的份量之外,其余的都被我分给了厨房中的各位同仁,这样的壮举自然迎来一片的赞扬声。 初来咋到,必要的人际关系还是必要的。在老爸的常年熏陶下,小施恩惠,拉拢感情这样的小伎俩自然是轻松惬意! 四人围坐,一边进餐一边述说着各自别后的情形,我先向卫贞贞介绍了一些徐子陵的情况后她才满意的放过我,接下来又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由于我很李秀宁之间事情比较敏感,为怕我尴尬,红拂一直没有询问,而今听说我是被石之轩陷害不由惊讶异常,卫贞贞和素素二女虽然不知道石之轩是谁,但知道了我“强暴”了李阀的大小姐后也是担心不已,我自然安慰了她们一番,又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事之后总算顺利过关,一顿饭也告一段落! 饭后,三女在小厅内喝茶聊天。我自然是早早告辞,闲来无事就在牧场内闲逛起来,是该找找鲁妙子啦。 难得轻松,我以一个游人的心情,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再经过一个竹林。 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 设计精妙,连我看了也不由叹为观止。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我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雅致之极。 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也许这就是鲁妙子居住的地方吧,我正在那里考虑要不要直接上去询问的时候,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第015章初见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我步过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时,心中均涌起安详宁和的感觉。 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 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形式,通过四面花【木鬲】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老着的声音又传下来道:“小兄弟请上楼!” 我拾级而上,只见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桌上放着酒子等酒具,酒香四溢。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我不暗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鲁妙子果然有两把刷子!” 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小兄弟请坐下,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那老人峨冠博带,虽因背着他们见不到他的容颜,可是他比徐子陵尚要高出少许的身型,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这鲁妙子长得还不错”我在心理评价着,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拿起酒就喝,并说道:“有酒当醉,人生几何!” (嘻嘻,抢了他的台词)“想不到小兄弟到是一妙人!” 鲁妙子心有戚戚嫣的说道。 慢慢的品尝着入口的果酿,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不由由衷的赞道:“前辈的酒酿的真好,且饶具创意”鲁妙子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叁年始成”鲁妙子默然片晌,又柔声道:“老夫居此已近叁十年,除秀珣外,从没有人敢闯到此处,你定是新来的人了。” 这老头真罗嗦,还好,终于问到了我的来历!我诚恳的回答道:“前辈猜的不错,晚辈笑行天,刚来到牧场,准备找人,敢问前辈可是鲁妙子!” 闻听此言的鲁妙子终于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片、修长乾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鲁妙子大奇道:“老夫正是鲁妙子,小兄弟何以知之?” “拜见前辈,小天是听家师向雨田说起过前辈的样貌,因此才冒昧询问?” 我忙跪下行礼道。心里不由暗骂古时候的跪拜礼真的好麻烦,可是入乡随俗,我也不得不乖乖照做! “你是向雨田的徒弟,他的道心种魔大法练成了没有?” 鲁妙子有点焦急的问道。 “家师收留了孤苦无依的我,并收了我做他的徒弟,他在传授我道心种魔大法之后就去世了!” 我有点哽咽道。向雨田对我不错,这份感情倒不是假的! “那么你练成道心种魔大法了吗?” 鲁妙子问道。 “已经成功了,只是前段时间身受重伤,现在功力也剩下原先的三层左右。” “怎样受伤的?” 老头一边给我把脉一边问道。 接下来我大致给他讲了受伤前后的经过,又给他看了圣光戒,然后又给好奇心重的老鲁头演示了一下令人幻像丛生,心驰摇荡的道心种魔大法,良久,回复过来的鲁妙子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向雨田啊向雨田,原来你欺骗了全天下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诈死练功,不过你终于成功了,不像我碌碌一生还是一事无成,也没有你这样的福气找到了这么聪明的传人啊!” 看着鲁妙子在那里纵声狂笑,我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悲哀,因为他的笑声中透露着一丝凄凉,一丝悔意,一丝无奈还有一丝丝对人生的感悟! 唉,外人眼中天资卓越,博学多才的鲁妙子,其实是一个失败者,彻彻底厎的失败者,在感情上,他为了所谓的大业放弃了商秀珣的母亲,在事业上,他被祝玉妍追杀,逃离之后才明白,才开始悔悟到自己的愚蠢行径。结果一切都已离他而去,不复存在,而他自己也身负重伤,年华老去,只能在悔恨中虚度残生.可怜的老人。直到失去一切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追求些什么。这样的例子简直举不胜举,我也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愚蠢。即使得到了几乎全天的人心,但是失去了自己的挚爱,失去了自己一直所要守护的东西也是完全不值得的! 况且人心可以蒙蔽,可以慢慢收回,阴险毒辣也可以披上正义的外衣,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清楚的知道和把握住自己的人生呢? 我可怜,我同情,我帮助乱世中的平民百姓,但我更为自己的挚爱,兄弟而活,为了守护这一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发泄完情绪的鲁妙子又郑重的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有点无奈的说道:“本来家师让我随自己的心意决定,现在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因此我打算过几天养好伤之后,就全力吸取圣帝舍利,然后统一魔道,结束魔门几百年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的局面。统一魔门之后再加以引导或压制,避免魔门在为祸世间!” “好,有志气,老夫这里有一地下石室,安全隐蔽,到时候你可以在那里吸取真正的圣帝舍利!” 鲁妙子赞成的说道。接着他又大笑道:“可笑祝玉研还以为我当初拿的那个圣帝舍利是真的,还不惜千里追杀我,惘我为了大业全心全意的跟随她。” 听完鲁妙子的话后我是彻底迷惑了。当初向雨田说把假的圣帝舍利送给过鲁妙子的时候,我就在纳闷,原书中没提过他送给鲁妙子的圣帝舍利是假的啊? 既然我搞不清楚,那还是问问当事人吧,于是我问道:“鲁前辈,以‘阴后’祝玉研的睿智,您怎么能够以假的圣帝舍利骗到她呢?” 鲁妙子闻言哈哈大笑道:“我的那个圣帝舍利的确以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当初向雨田告诉我假的舍利表面上与真的毫无二致,其实只能储存一部分元精,元气;而真的舍利却可以无穷无尽的储存历代圣帝的元精和元气;二者非天极宗传人,谁也分辨不出真伪。 当年向雨田精才绝艳,转而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失败之后曾对我说如果他收不到满意的弟子,宁愿圣极宗圣帝由他而绝,宁愿圣帝舍利就此埋没。 他给我假的舍利是为了继续挑起魔门内斗不休的局面,因为他已经抑制不了魔门了,只好用这这个办法来避免魔门统一在一个野心家之下。那样的魔门要么会更大的为祸世间,要么就会被强力反弹的慈航静斋领导下的白道所灭,而这两点都是向雨田所不愿看到的,所以他才和老夫演了那么一场戏!” 听到了这一段魔门密事,我不由感慨良多,魔门的人果然都不可以用常理来猜度。我语含感慨的说道:“家师曾经简略得提过这段往事,可能是他认为晚辈一旦能够遇到鲁前辈,鲁前辈必然会详细告知晚辈一切,故才没有详细告诉我一切吧!” 看到鲁妙子微微颔首,显然是赞同了我的猜测。再看到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我不由的又说道:“鲁前辈,待晚辈神功大成,说不定能够治愈您的伤势!” “唉,若不是有些东西吊着我的命,今天可能就见不到你这新一代的圣帝传人了,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到时候再说吧!” 鲁妙子黯然,接着又有点兴奋的说道:“小天,老夫有些杂学还算摆的上台面,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学习?” 望着鲁妙子苍白的脸上充满期待的眼神,我怎么能够说出拒绝的话来,算啦,再给你更大的一些安慰吧,于是跪下说道:“小天拜见师傅,原意学习师傅的诸般绝艺!” 鲁妙子老怀大慰,大为兴奋的说道:“好,好,乖孩子,以后有时间你就到师傅这里来吧!” “好的,师傅!” 我忙点头答应,并起身告辞而去! 此时是初更刚到,月儿临空。 我踏入后院门时,心中忽现警兆。 那是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 我忙收摄心神,同时敛起真气,精神力瞬间发出,清晰的感应到了原来是一年轻女子在暗中窥视,不过没有感觉到杀气,看来是以试探的成分居多,因此不慌不忙,看似随意的继续前行。 剑气终于迫体而来,我毫不为所动的看着这毫无杀意的一剑抵在我的咽喉处。就在剑锋迫体前的一刹那,我清晰的看清了月光下偷袭女子的面貌! 她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淡雅的装束更突出她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的健康气息。 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商秀珣,一定是她!我认为大唐中最美的五个女子(石青旋,婠婠,师妃暄,尚秀芳,商秀珣)之一。 兵者,诡道也!看我怎样在这第一次的奇特见面中奇兵突出吧! “仙子降临凡间,好美!” 我以万分恳切,毫无做作的语气说道。 商秀珣一愣,显然想不到有人会在剑锋抵喉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番话语来,还是言词恳切的那种,不由生出怪异无比的感觉,很刺激! 但一想到自己的怀疑,于是厉声道:“你是谁?” 看着商秀珣秀目深处微带的一丝狡黠,我不由暗自苦笑,小妮子竟然和我玩手段,她一定已经从卫贞贞或者素素姐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现在只是在试探我来此的目的和怀疑我对卫贞贞和素素姐所述事情的真实性。 “你可是商场主?” 我针锋相对的反问道,语气却是淡淡的,淡到对临体的剑锋视而不见!淡到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正是!” 商秀珣终于回答道。 “在下笑行天,见过场主!” 我平静的施注目礼道。 商秀珣闻言果然表情稍稍一愕,大概是没想到我敢如此直言不讳的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吧!瞬间回复,她又恨声问道:“果然是你这个淫贼,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你相信江湖上的传闻?” 我一步不让的反问道,双目深处再次流露出真诚,悲愤的情绪,直视着她! 这一招果然管用,商秀珣也如红拂般败下阵来,也在心灵深处牢牢的留下了我那双透着真诚,悲愤,无畏的,仿佛包容一切的眸子! “我相信你!” 商秀珣有点软弱的答道,接着声音又转厉的问道:“那你来牧场到底有什么目的?” “找人,等人!” “找谁,等谁?” “找鲁妙子,我是他故友的徒弟,等李秀宁,彻底解决那件事情!” “你找那个老头去干什么?” “奉我师傅的遗命,来看看他,况且,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商秀娇躯微颤,失声道:“什么?” 看着面前女孩复杂难明的表情,我不禁充满感慨,可怜的女孩,忍不住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商秀珣颤声问道?显然内心非常激动。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见到鲁前辈言语之间充满了遗憾,悔恨,好像负了什么人,而你又神情复杂奇怪,故才由此一说,冒昧之处,场主莫怪!” 我连忙辩解道。 “那你等李秀宁干什么,你伤害的她还不够吗?” “正是因为伤害过她,我才在这里等她,好给她补偿!” “秀宁都那样了,你还能怎样补偿?” “当然是给她幸福,具体方式,到时自知,还希望场主近期能够帮在下隐身份!现在我叫‘卫宁’”“帮你,那我有什么好处?” 商秀珣狡黠的回答道。 靠,想继续吃我做的东西就直接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喜欢我做的东西,虽然你一脸狡黠的望着我。 还来这一手,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吧。 算了,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而且这也是我的本来目的之一,索性就爽快点,于是十分上路的答道:“场主肯帮忙,在下这段时间就作为场主的专职厨师来回报场主,如何?” “算你啦,本场主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商秀珣终于收起了一直抵在我咽喉要害的宝剑。靠,摆了这么长时间的姿势,他也不嫌累! 不过她能用这种微带撒娇的语态和我说话还是让我很惬意的,但在看到她那微微得意,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又不由的暗自不爽,还不知道谁算计谁呢,有什么好得意的,哼!第016章献身 回到卫贞贞事先给我分配的房间时已经二更天了,点上油灯,静静的躺在床上回顾着这一天的收获,还不错,和鲁妙子言谈甚欢,与商秀珣也算有了个不错的开始。可是,和红拂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更加突破的进展啊! 这个性格独立的女孩,真是让人又爱又很啊!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是谁这么晚了还会来啊,功力大降,再加上神思不属,竟然没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应该不会是卫贞贞和素素姐。 精神力瞬间发出,果然是红拂,此时她正带着一脸关切的表情站在门外。 轻轻的打开房门把红拂让进屋内,我装作惊恐万分的样子,还护住自己的衣服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我可以叫哟!” 顿时气的红拂苦笑不得。半晌,才没好气道:“晚饭后你不在的时候,牧场的场主商秀珣请了卫贞贞和素素过去,她回来之后说商秀珣问了很多你和我的事,卫贞贞也如实的告诉了她,我怕她会对你不利,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我微笑着说道:“原来红拂是这么关心我呀,放心,刚刚还见到她了,还被她拿剑指着要害盘问了半天,现在没事了,她已经答应帮忙隐瞒身份了!” “听说商秀珣是个出名的美女,你不会看上了她?” 红拂敏感的发问道。 “瞧你说的,你是没看到,刚刚她凶狠的样子,差点杀了我,后来我答应暂时作她的专职厨师才算蒙混过关,况且,有你在我身边,我哪敢去找别人!” 我解释道。 “你说什么?” 红拂张牙舞爪的问道。 “我是说有红拂这么美丽的红颜知己在我身边,我那还舍得去找别人!” 我忙讨好道。 “哼,花言巧语!” 红拂在发过了小脾气之后,总算是准备放过我了。她正色道:“行天,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你每天都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可是我总能感觉到你心底有什么烦恼,是不是因为石之轩和李秀宁这件事啊,要不要说出来看看大家能否帮到你啊!” 难得红拂这么细心,看来她把整颗心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感动的说道:“石之轩的陷害我这件事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露出水面的敌人不难防备。李秀宁的事情我也不太在意,毕竟,我早已下定决心,以实际行动补偿先前对她的伤害。我所忧虑的是经过那次事件后,我势一直不能愈痊,功力也只剩下三层!” “真的没有办法吗?” 红拂焦急的问道。 直视的红拂的双眼,我略一犹豫道:“不要担心,慢慢会恢复的!” “不要骗我,一定有什么快速恢复的办法,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敏锐的红拂发现了我刹那间的犹豫,追问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双修!” 我只得回答道。 “双修是什么?” 红拂疑或着问道。 “就是阴阳双修,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我不想让你为难!” 大灰狼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红拂刹那间双颊晕红,思考片刻后随即坚定的说道:“傻瓜,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知道,可是红拂,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不想你受到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也不想你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我情深似海的说道。 感动万分的红拂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走近了我,轻轻的扑到我的怀中,吻住了我! 这一夜,我们水乳交融,彼此再也没有半点隔阂! 第二天一早,我神情气爽的起床,轻手轻脚的穿衣,生怕吵醒了疲倦之极,好梦未醒的红拂。看着满脸甜蜜满足睡相的红拂,我心中充满了柔情,轻轻的吻了吻红拂嫩滑的脸蛋儿,转身来到院中。 竟然已有人站在院中了(其实已经很不早了)定睛一看,原来是素素姐,听到开门声音的素素姐忙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哀怨的表情虽然瞬间恢复了正常,但还是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看来她昨晚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才在这里自怨自怜! “怎么了,素素姐,有什么心事吗?” 我装作毫不知情的询问道。 “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 低声说完话的素素逃命似的跑进了屋内。 做完早饭回来的卫贞贞正好看到这一切瞪有点嗔怪的瞪了我一眼,看来卫贞贞是真的把我当作了她的弟弟了,也早就知道了素素的心事。 “贞姐,放心吧,我明白的。” 我向卫贞贞保证道。闻听此言,贞姐终于欣慰的跑去安慰素素去了。 仔细想一想,苦命的素素先是喜欢李靖,结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后来又差点被好色的王伯当侮辱,在人生最灰暗的时刻,我犹如从天而降般的救了她,再后来四人齐聚,我又侃侃而谈,无论容貌,气质,才识都比李靖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我和寇徐二人的关系,苦恋无果的素素转而喜欢上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我却一直在奔波,没有时间去安慰她受伤的心灵,昨晚和红拂的声音一定深深的刺激了她,才有今天压抑不住的反常表现。 唉,可怜的女孩,你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今天,我一定给你企盼已久的幸福。 决定了之后,浑身轻松,运转玄功,发现经过昨晚的双修,伤势大有好转,相信要不了十来天之后,一定会恢复如初的,到时候再吸取了“圣帝舍利”嘿嘿,天下之大,谁与争锋!幻想中…… 做完了午餐,由下人给商秀珣送去之后,我端着我们四人的那份回到了小院,招呼三女一起来用餐。期间,素素有点娇羞,还有点幽怨,低着头闷声不响的吃着饭,看来还是担心啊,也许心理正在埋怨我不解风情吧,不会,以素素的个性只会自伤自怜,自怨自艾。 敏感的三人很快都发现了问题。我带着询问的眼神望了红拂一眼,到底是善良的红拂,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相信此时她心里一定甜甜的,我和素素相识在她之前,她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现在我还询问她的意见,明显非常的尊敬她,在意她,怎么能不甜甜的受用呢? 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我轻声的说道:“素素,做我的妻子吧!” 突然听到这句话的素素明显没有心理准备,一怔之后是欣喜,再后却是黯然,只听素素低声说道:“我只是一个婢女,小天你”没等素素说完,我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婢女怎么了,那我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呢?素素,你记住了,什么身份,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这句话不只是对素素说的,也是对红拂和卫贞贞说的,红拂听了会感动。而卫贞贞听了除了感动,我还希望能借机打开她的心结,以便将来她在徐子陵面前不要出现自卑的情况,那样只会影响到她们之间的感情! 相信聪明的贞姐将来一定会明白他弟弟的这番苦心的。 说完这些话,我又来到素素的面前,单腿跪地,轻轻的搬过素素的身体,坚定的望着她的双眼说道:“素素,嫁给我吧!” “嗯!” 多日的苦恋终于有了结果,压抑的情感一瞬间得到发泄,素素扑在我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天昏地暗! 我忙抚着素素的粉背默默的承受和轻声的安慰着情绪得到宣泄的她! 良久,恢复了正常的素素幸福的依在了我的肩膀上,在看到贞姐和红拂欣慰,促黠的目光后,不由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看到红拂目光中还有着一丝丝羡慕,我又先上车,后补票的向红拂求了一回婚,当然红拂也幸福的投在了我的怀内! 结果这一幕被吃完了午餐,来找贞姐,素素和红拂聊天的商秀珣看了个正着! 在她惊异,还有一丝羡慕的目光中,我告辞逃离了她们的阵营,前去找鲁妙子学习兵法,谋略,厨艺,园林等等诸般杂学去了! 晚上,我被红拂主动推进了素素的房间,素素正娇羞无限的静静的坐在床上。 努力的好一会儿,我终于捕捉到了素素羞怯,逃避的眼神,温柔的问她道:“素素,你是什么时间喜欢上我的?” 闻听此言的素素更是窘迫,好一会儿,在低声道:“是在你救我的那一晚,之后就常常想起你的样子,后来我们再次相聚之后,更是忘不了你的身影!” “素素!” 我爱怜的抱着她道:“你真是一个小傻瓜,记住,以后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对我说,因为,我们是要幸福的生活一辈子的夫妻,我不希望受到一点委曲!” “嗯!” 素素用力的答应着。真是单纯,善良,可爱的素素! 这一晚,素素终于结束了她所有的苦难,享受到了真正的快乐,其实,这仅仅是个开始,我保证! 再一晚,我来到了红拂的房间…… 望着伏在我身上正享受高潮余韵,精疲力尽的红拂,我嘴角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因为,今晚有一个阴险的小计划要实行! 良久,恢复过来的红拂歉意的说道:“天郎,真是对不起,你还没有尽兴,妾身就不行了,妾身真是没用!” “不要紧,你是我的最爱,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 我柔声安慰道。 “这样好不好,你去素素妹妹那里?” 红拂建议道。 “不,宝贝,我舍不得离开你,况且,现在的你,睡在我怀里是最快乐的,我不想离开你!” 感动的红拂又主动献上热吻。良久,红拂对我的爱意与歉意终于战胜了羞怯,低声对我建议道:“要不,我们俩一起过去?” 后来两人又一起说了些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只是最后,一道矫健的身影抱着一个赤裸的女孩,闪电般的从一个房间滑进了另一个房间…… 以后的一个来月里,我日间,除了在厨房施展厨艺之外,就是去鲁妙子那里学习,晚上则与红拂,素素二女柔情蜜意的睡在一起。 间或见到跑来找三女聊天的商秀珣,我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我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这一日,伤势完全回复了的我来到了鲁妙子的安乐窝,向他要求借地下室一用,因为,我要吸取“圣帝舍利”望着手里菊黄色的晶球,我平静的心湖不由波澜荡漾,吸取了它,就意味着我正式肩负起了统一魔道,结束魔门几百年来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的任务;就意味着自己一直向往的平静生活必然会因为它而改变! 算啦,自己又不是没有信心做到这一切,只是最后的平静生活到来的时间推迟些而已,就当还向雨田的人情吧。 想罢这些,不再犹豫,平心静气,开始了吸取“圣帝舍利”的过程舍利内的大量邪气、死气像黄河泛滥般沿着我的手指势不可挡的往我的经脉涌来,使我一时间脑海中幻象丛生,像千万冤魂齐来索命一样。我凝神静气,提高全部精神力抵御着幻像的冲击,同时运起长生决的阴阳二气,把从舍利涌过来的异气迫返向舍利内,由于阴阳二气乃我一人送出,同源而异质,又数量相当,终于在舍利内汇聚成流,形成阴阳正反的涡旋,登时把蛰伏其中的大量元精引发,决堤般往外宣泄到我的经脉之中。 换过是别的人,恐怕完全经受不起这狂猛的冲击,还好对于我经过融合的经脉,堪堪可以抵御这一冲击,否则,就会立即落得经脉损裂而亡之局。 大约吸收了七成圣帝舍利内的元精后,我断开了与舍利的连接,再经过漫长时间的不断的炼化涌进体内的元精,使之与本身的元精开始了初步的融合,大约炼化了原圣帝舍利内元精总数的三成之后,停止了炼化的过程,因为我感觉这些已经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三成的元精会逐渐与我完全融合的,那时候,嘿嘿!体内剩下的四成元精被我封锁在了一个角落里,将来留给寇徐二人吧! 接下来是排除杂气的过程,以使自己的真气更加浑厚的同时,更加精纯!终于,成功的完成了吸收圣帝舍利的过程。 通过内视,我发现易筋经,道心种魔大法,长生决都已达到了最高层,而且三种功法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剩下的就是如何运用的过程了。 现在,我相信,即使是三大宗师也应该不是我的对手了,爽! 将只剩下三成元精,元气的圣帝舍利放入罐内的水银里,收入手镯!一切搞定。来到上面,得知我已成功吸取圣帝舍利后,鲁妙子也衷心的为我高兴! 在前世爷爷的压榨下,我也算是中医学的世家子弟了,在易筋经和长生决大成的今天,我可以说已经成为了治疗内伤的第一高手了。在我帮助鲁妙子检查了身体后,发现虽然沉疴已久,但还难不到神功大成的我,于是妙手回春,鲁妙子虽然豁达,但是缠绵已久的沉疴一朝尽去,也是欣喜异常!第017章秀宁 第二天,贞姐去了小酒楼检查生意的情况。与我激情大战了半夜的二女在屋内甜甜的睡着.而我则精神焕发的在小院内静坐,练习把三种功法的真气分开,再融合,再分开,再融合,直到达到意至令行的程度才停止!我舒适的体验着体内已达到质变的充盈真气运行时的感觉,可惜体验了没多久,商秀珣竟然派人把我叫了过去,看来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 随着商秀珣的贴身婢女,清秀客人的小娟姐,自己终于进入了会议堂。 只见堂内摆的全是雕镂精细的家具,中置三屏云石大卧椅,东西对称各两对云石圆屏靠椅,配以茶几、花几等物,气象庄严肃穆。 商秀珣半卧榻子上,一身男装打扮,还戴着藏起了秀发的帽子,不过仍难掩其天生丽质的迫人秀丽容光。 应该是大管家商震的五十左右的老头坐在她右手第一张椅子,下首第二人应该是柳宗道吧,另两名执事则在另一边。我快速的左右扫了一眼,根据原书的描述,对各人的身份,姓名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看到我进来,众人心中无不大讶。毕竟,高大英俊的人物到那里都是焦点,再看我衣着褴褛,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再一听我只是一个大厨,有的内心大叹可惜,白生了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俊脸了;有的心中长出一口气,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小白脸罢了,对自己丝毫起不到半点威胁,接着就开始自恋起来…… 商秀珣放下荼杯,又随手拿起几上一本账簿似的东西低头翻看,仍旧没有抬头看我一眼,仿佛心不在焉的问道:“你除了糕饼,菜肴之外,还懂弄什么东西?” 包括馥大姐和柳宗道在内,众人无不愕然,想不到一向精明过人的场主会找我来问这等琐事。我却恨的牙根痒痒,如此使唤我很有成就感吗?还连头都不抬,哼,等着瞧吧! 我垂手恭敬答道:“什么都懂得一点。” 三执事陶叔盛厉斥道:“蠢才!场主是问你们除了糕饼外,还有什么拿手绝活?明白了吗?” 看来是妒忌我比他英俊了。唉,难怪你会当叛徒,对我这种身份的下人都嫉妒,可见其心胸多么的狭窄。 商秀珣终抬起螓首,美目往他瞧过来,当再看见我时,美目一呆旋即恢复了正常,大概是惊讶于我现在的气质,形象与那晚她所见时有如此巨大的反差吧。 “今晚会有贵客从北方来,北方人最爱吃烤肉、熏肉那类东西,你懂得如何弄吗?” 她缓缓的说道。还特意在“北方贵客”上加了重音,看来是特意提醒我李秀宁来了。 还好最近将老鲁的理论知识学的差不多了,否则我哪知到古代烤肉、熏肉的制作方法啊,于是急忙点头道:“烤肉熏肉都没有问题,场主请赐示该弄那一种肉。” 商秀珣随口道:“就熏肉吧!” 大执事梁治干咳一声道:“不是我信不过你们,而是客人的身分非同小可,又是显贵之家,对饮食至为讲究,你们在这方面只要道行差些儿,便变成班门弄斧,所以可否先告诉我们制熏肉的手法?” 我忙详细介绍道:“熏肉最紧要是调校味道的佐料,需以老火上汤配以花椒、桂皮、丁香、砂仁、豆蔻、大蒜、鲜姜、酱豆腐和甜面酱,成品才能既有鲜艳的色泽,又香浓味美。”其次就是熏制的手法,先要把精选的肉料在锅中与酱料拌和,然后以柏木烟熏制,包保皮脆肉嫩,表里一致,肥不腻口,风味独特。而且我融合的烤肉,熏肉的特色,还创有一种独门的制作方法,叫做“铁板烧”主要是下设炭火,上放一干净铁板,辅以各种作料制作出来的,绝对是色,香,味俱全的佳品。 大管家商震挪开烟管,动容道:“果然是有真才实学之辈,非是蒙混之徒。” 商秀珣则大感兴趣的说道:“今晚除了熏肉,这道铁板烧你也制作出来,还要弄些甜点。等会先端到我房中给我先行品尝吧,好了退下吧!” 来到厨房,花了数个时辰,烟熏火燎啊,才终于完成了这集古代厨艺精华与现代厨艺大全的两道菜,自己试吃了一下,美味!忙留出了四人份的数量先给红拂她们端去,几女自然吃的满意连连,红拂还逼迫我以后要常作给她们吃,看来红拂已经跨越时空的知道了现代找丈夫就是找一个长期饭票的意思…… 我将两道菜端到秀珣的房中,站立桌旁,目不转睛地瞪着风姿卓越的商秀珣,心脏跳动着节奏也不觉微微的加快了些,我迫切期盼着原书中最赏心悦目的情景之一在我眼前展现。 只见她轻轻的掐起一片熏肉,送到香唇边以她的独门吃法,微露编贝般的雪白皓齿,巧俏无伦地浅咬了一口,秀眉轻蹙的细嚼起来。的确美丽动人!怪不得人家常说美人的一瞥一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勾魂夺魄,今天我是真切的体会到啦! 商秀珣又有点不情愿的放下熏肉,又两只手分别掐起铁板烧制作的烤肉和豆干,飞快地各咬了一口,旋即陶醉道:“做的真好吃!” 良久,清醒过来的商秀珣俏脸微微一红后,问我道:“北方贵客你应该知道指的是谁了吧?” 我忙恭敬的说道:“知道啦,多谢场主!” “好啦,等会你可要解说制作的方法,先退下吧!” 商秀珣又说道。 夜晚终于到来了,我平复下心中的激动,弯着腰进入正厅。 “啊!” 李秀宁久违的声音终于传入我的耳内,显然她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我! 今夜飞马牧场最重要的六个人都有出席,因为来的乃是唐王李渊之女,李世民的妹子,最近盛传被笑行天强暴了的李秀宁。 一段时间不见,李秀宁可憔悴了许多。我一阵心痛,毕竟,没有我,她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商秀珣、商震和梁治等四大执事的注意力本都集中到我的身上,闻娇呼之声不禁愕然望向李秀宁。当然,商秀珣是假装的,或者她想看看李秀宁见到我出现时的精彩表情吧。 陪同李秀宁来的李纲和窦威都不认识真实面目的我,见一向温婉文静的李秀宁竟然为我这个糕饼师父娇呼失声,都是一脸茫然。 李秀宁惊讶,哀怨之色一闪即逝,恢复了一向雍容高雅的闲静神态道:“请恕秀宁失仪,皆因想不到这位师傅如此年轻。” 顿了顿又对右侧的商秀微笑道:“这位师傅怎么称呼呢?” 坐在她左旁的商震代答道:“他叫作卫宁。” 李秀宁心中把“卫宁”念了两遍,俏脸忽地微红起来,显是有悟于心。 这变化并不显着,其他人都没有觉察到。 商秀珣笑道:“小宁,秀宁公主和李纲、窦威两位大人均对你制作的熏肉和铁板烧赞不绝口,推为天下无出其右者,还不多谢赞赏。” 我心中暗道不好才怪,忙施礼道谢。 李纲为人精明,见我仪容出众,世所罕见。试探道:“以这位小师傅的资质人材,无论选择那种行业,必可出人头地,为何独钟情于厨艺呢?” 我漠然道:“这叫时也命也,若是太平盛世,我或会设法谋取功名,为平民百姓做些好事。” 窦威讶道:“小师傅谈吐不俗,语带深意,但为何语调荒寒,是否有些伤心往事?” 我黯然道:“刚刚想着现在天下大乱,各种惨事不断,故生出些感触,窦大人切勿见怪。” 李纲点头向座上各人道:“天下大乱,首当其冲的总是平民百姓,就像现在私铸钱大行其道,便对老百姓的生计造成极大的破坏,原本一千钱重二斤,现在私铸钱一千钱竟不到一斤,甚至铁片、皮纸都冒充当铜钱使用,这情况若继续下去,真不知会如何了局。” 柳宗道插入道:“只要唐王能够一统天下,自可革除弊端,大下太平。” 李纲呵呵笑道:“这还须场主不吝援助才成。” 商秀珣在不置可否,忽地妙目一转,向默然呆坐的李秀宁道:“公主不是要亲口询问他熏鱼的制法吗?” 李秀宁如梦初醒的说道:“秀宁想过了!还是明天亲到厨房,和这位大师傅实习一遍,才最妥善。” 四执事吴兆汝目闪过嫉忌神色,提议道:“宁公主若无暇分身,我可要他把制法详细写出来,也是办法。” 李秀宁瞧了弯着腰的我一眼,坚持道:“还是秀宁亲自向这位大师傅请教高明好了!” 商秀珣帮忙道:“就依公主意思办吧!” 又转向我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贞姐又去了镇上查看生意,疲累的红拂和素素二女仍在屋内酣睡。我则在小院里继续体验着真气的妙用,顺便等待着李秀宁的到访。 果然,不久以后,商秀珣领着李秀宁来到了我所在的小院,没有带一个随从。 商秀珣仍是一身劲装武士服,头戴羽帽,妩媚中带着勃勃英气。 李秀宁出奇地素,纯白的裙褂配上蓝花黄地的小背心,再加上高门大阀出身的独特高贵娇美的气质,的确能令任何男子生出自惭形秽之心。只是她现在一脸的哀怨,凄楚,显然情绪非常的激动,已经到了无法掩饰内心复杂情感的程度了! 商秀珣一语双关的说道:“小宁你先向公主解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商秀珣走后,李秀宁神色无比复杂的望着我,良久,哀怨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为你!” 我直视着她的双目坚定的回答道。 “我们是不可能的!” 李秀宁语带哽咽的回答道。她回去后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或受到了什么压力,只看她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我就可以知道一切了。 “如果现在我一走了之,你会幸福吗?” 我依然直视着她的双目问道。 “我!” 李秀宁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既然不可能得到幸福,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 李秀宁哽咽着欲言又止道。 “为了你的家族吗?即使没有你,你的家族又会损失多少。生命只有一次,你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活一回,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相信我,我一定能够给你幸福!” 和李秀宁分开之后,我静坐良久,仔细分析着目前的形式。 柴绍一定也来了,特别是发生了我“强暴”李秀宁那件事之后,他应该是在暗中保护吧。李密的独子李天凡偷偷的带人来牧场应该是准备混水摸鱼吧。婠婠由于刚出山即遇到了我这个“克星”现在应该在修练或是平复心境。而双龙这时应该在等我回去好同时击杀任少名和林士宏吧,看来我这边的事情得快点处理了,要不然他们俩会单独动手的,那样的话就会打草惊蛇,我再刺杀林士宏时就要难上加难了。 下午,我去鲁妙子那里要了“霸刀”岳山的那块带发的人皮面具,有备无患嘛!接着我又整理了一下昨天偷偷从叛徒陶叔盛脑中得到的资料,分析了一下以后事件可能发生的变化。 四大寇和他们的手下,李秀宁所代表的李阀,李天凡一系的人马和飞马牧场四大势力,我一个人想要照顾好这几方面还真有些困难。不过以李秀宁的身份,地位,李天凡即使要对付李阀,李秀宁的生命危险应该也是有保障的。 就这么决定,到时候我先帮助商秀珣对付四大寇,再回头去救李秀宁!不过今晚,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情,还是先去活动活动筋骨吧!第018章救援 我乘着夜色,像无拘无束地像鹰儿般在牧场内“飞行”着,加上以脚尖点在树干横上发力,竟能足不沾地飞渡密林,我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轻功也进步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李秀宁所在的庭院,隐身于院子外面的高树上,我运功把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心跳,眼睛反射的光芒也全部收敛,这次窥探我没有用精神力,因为我要体验一下功力大进后的感觉。于是收摄心神,功聚双耳,一个无比动人的听觉世界,立即降临耳内。石池内游鱼摆尾,风吹叶动,以至乎方圆三十多丈内每一下呼吸声、咳嗽声,一丝不漏的收入我的耳鼓内。 功力进步的感觉就是好! “宁妹!请你相信我!” 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英挺青年,月光下但见他华剑丽服,气派高雅象,的确是有成为大多数深闺少女梦中情人的资本,可惜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高傲神色说明他虽然仅仅是个有些真才实学,但历练,认知明显不够的世家子弟。 此时他一脸哀求的神色看着李秀宁。 “柴绍!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李秀宁悲声道。看来李秀宁的确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啊,此时已经不能保持平时雍容华贵,娴静典雅的气质风度了。 “我!” 柴绍现在明显拙于言词,他是真的虚情假意,还是做惯了世家子弟,对这种解释,安慰别人的行为不善长呢? “柴绍,你以为你这样虚情假意就能骗得了我吗?你以为得到了我爹和二哥的同意我就会嫁给你吗?你这样做又算什么,为了自己的前程功名,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自己吗?想不到我李秀宁也会成为被别人嫌弃,厌恶的可怜女人,哈哈哈,想不到我李秀宁也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利益交换品;我为了家族牺牲的还不够多吗?” 李秀宁的举止已经有了些微的疯狂,在静谧的月色下,她狂笑着挥舞着四肢,像在跳着某种祭祀用的神秘舞蹈,又像是在抗议上天的不公,为什么要这样残酷的对待她,这是一副怎样的情景啊! “凄美”的让我心痛,我几乎要忍不住跳下去拥抱她,安慰她,怜爱她,但理智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机。不忍再呆下去。我只好忍着心痛黯然回返。 我强压着心底的愤怒向着自己的住处奔去。李阀,哼!李渊这样做也就算了,想不到雄才大略的李世民竟然也不顾他唯一妹妹的幸福,支持柴绍迎娶李秀宁。 想一想也难怪,当初就是李世民给柴绍和李秀宁牵的线,现在秀宁被我“强暴”了,柴绍却仍然表示要迎娶,李世民又怎么会忍心就这样放弃掉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柴绍家族的强力支持,转而为了他妹妹的个人幸福,支持秀宁嫁给没有任何势力背景的我。天下第一青年高手又怎么样,没有强大的势力背景,高瞻远瞩的李世民又怎么会看的上眼。这就是政治,几千年都不曾变更过的肮脏的,丑陋的政治交易啊!个人的幸福又算什么,在它的面前显得是那样的苍白,那样的无力! 李世民,虽然以你的立场来说,为了所谓的大业这样做并没有太大的错;但是,你这样不顾秀宁的幸福,不给秀宁选择的时间和空间,我决不会原谅,决不! 第二天飞马牧场的气氛紧张起来。平时无人驻守的哨楼城楼,都变得刁斗森严。城内的壮丁,一队一队的开出山城,在牧场的平原聚集,准备开赴战场。 我所在的小院的客厅里,贞姐正在给我们三人讲解着牧场刚通知下来的情况。 未接到任何通知的我和红拂都静静的坐在那里聆听着,听完四大寇来攻打牧场的通知之后,最痛恨强盗流寇的红拂气氛的说道:“这些天杀的强盗,不行,我一定要去帮助秀珣妹妹,行天,你准备怎么办?” 我心里想着商秀珣你还真是要强啊,放着我这个大高手竟然不利用,还因为我的关系,竟然连红拂也不找去帮忙,既然这样,那就我主动点吧,于是说道:“红拂,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在明处保护商秀珣,而我在暗处见机行事!” “原来你这样关心美丽的秀珣妹妹啊!” 红拂又发小脾气道。 “我是很担心她,在秀宁这件事上她帮了我很大的忙,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在此危难时刻,我们怎么能够不帮忙了,还有,红拂,你一定要小心,记住,你的安全最重要!” 听我一番大义凛然,慷慨陈辞的话语,而且,我又是这样关心她,红拂有点歉然的说道:“天郎,我!” 我打断红拂要道歉的话语道:“傻瓜,发发小脾气说明你心里在意我呀,我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高兴的发狂呢!” 听我说的夸张,三女都笑了起来,红拂的眼中更透出了浓浓的喜悦和甜蜜! 接下来我又嘱咐了素素和贞姐小心呆在院子里,一定要注意安全等等,又偷偷的告诉红拂要暗中注意那个陶叔盛,因为他可能是一个叛徒,当红拂问我怎么知道的时候,我神秘的告诉她说是感觉,结果惹得红拂竟然追打我,不过也牢牢记住了我的话。 红拂去找商秀珣后,贞姐也识趣的离开了,这样,我柔情满怀的陪着素素聊天,了解她的喜与优,乐与悲,随着时间的推移,无形之中,我们的感情也更加深厚了! 入夜,我拿出了象征着笑行天身份的天蓝色面具,轻轻的带上,哈哈,我笑行天要重出江湖的第一战就拿你们这些贼寇来发市吧。 我穿窗而出,施展起夜行之术,兔奔鹭伏,连越数重房舍,闪电般划过夜空,投往堡墙的方向去了。 现在战斗还未开始,而我正卓立山巅一座危崖之上,俯瞰西峡口外延展至地平远处的原野。在这迷茫的星月之夜下,山川河流,尽在脚下蜿蜒开展。那是一种君临天下,主宰大地的感觉。 难怪现代的那些大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们都在尽可能高的楼层上办公,因为只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才能够使他们的某种心里得到满足,这也应该是人性的一部分吧! 我穿过疏林,只见林外平野火把光烛天,一群百多名红布裹头的贼寇,正围着一组二十多人的牧场战士在狠杀,其中一个带头的男人应该是那个什么叫骆方的吧。 左方的山头还立着十多名大汉,除其中一个看来是头子的人外,其他都以红巾缠头,非常易认。 骆方和他的人显是落在下风,结成圆阵,苦苦抵抗,阵中尚有七、八人或躺或倒,显是已因受伤而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我猛虎般的冲进贼寇阵中,见人就杀,毫不留情,这时候对敌人留手,就意味着对自己人的残忍。因此如秋风扫落叶般,送一百多名贼寇就痛痛快快的去见了阎王。 望着从我到来就精神大振,刚刚一同杀完贼寇的那个“骆方”和牧场的众战士,我朗声问道:“阁下可是骆方骆兄?” 那个“骆方”抱拳道谢道:“在下正是骆方,阁下援手之德,飞马牧场感激不尽,请问阁下高兴大名?” 我也抱拳还礼道:“时间紧迫,请骆兄带领牧场众勇士前去救援他人,在下笑行天!” 说完不再看露出一副果然是他表情的骆方,腾身而起,飞离众人。 精神力更是全面发出,感应着红拂的位置所在,凡是与我有过和体关系的女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我都能够感应到她们的精神波动,在近些还能与她们进行“心灵传音”不过“心灵传音”只限于完全放开自己,全心全意爱上了我的女子。发生了关系的傅氏三姐妹,红拂,素素都可以,只有沈落雁和李秀宁不行,可见她们俩还都没有完全的爱上我,自己还需要努力啊! 终于感应到了红拂的位置,我连忙全力赶去。 此时的商秀珣正在和红拂合力抵御着四大寇狂风暴雨的攻击,手下的其他人也被贼寇分割包围着,已经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危险境地了。 可恶,看到如此场景的商秀珣心中只有愤恨。“飞马牧场竟然有叛徒,那个可恶的陶叔盛,虽然红拂姐姐最后关头识破了她的身份,可是由于陶叔盛早先的出卖,再加上贼寇的数量明显与情报不符,势力太过强大,虽然自己全力与之周旋,可是最后还是被四大寇包围了,现在牧场这边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了,怎么办,难道创建几百年的牧场真要在自己手中灭亡吗?红拂姐姐早早就来帮忙了,患难见真情啊,可是,那个人究竟在哪里?看来他是去找李秀宁了,是啊,他又怎么会来帮助我呢?我又算她的什么人” 无助的少女在那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奋力的争斗着,她的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伤口了,这美丽的女场主已经快要绝望了,只能不屈的做着最后的反抗。 突然,一声龙吟远远的传来,红拂顿时精神大振,因为她知道我来了,立即加紧了攻击,她由于和我这一段时间的双修,加上原来就功力很高,所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商秀珣也露出了患得患失的神情,因为她还不敢肯定,来的人到底是不是她一直想着的那个人。 四大寇也是惊疑不定,因为从来人的啸声中判断一定是一个高手,而且十有八九是对方的帮手,因此也加紧攻击,希望能在发出啸声的那人到来之前,解决面前的这两个女子。 随着连绵不绝的啸声,我像闪电滑过长空般的来到了战场,虎目一扫,只见围攻红拂和商秀珣的四人中一人矮矮的个子,肥胖的身子,短短的手脚,还腆着个肚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好像直接从肥胖的肩上长出来似的,正握着一只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凶猛的攻击着,应该是『寸草不生』向霸天吧。 另一人身材高瘦,一副坏鬼书生的模样,上留了副两撇八字须,手中拿了个尘拂,打扮得不伦不类。单看外表绝猜不到他就是在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 正在攻击的额长肉瘤的凶恶大汉应该就是被称为“鸡犬不留”的房见鼎吧。 最后一人身型雄伟,长了一对兜风大耳,额上堆着深深的皱纹,颧高腮陷,一副城府深沉的样子,攻击的武器是一枝精钢打制的长矛,看样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看攻击的手段,三人之中应该以此人功夫最高。 此时,那边的红拂看我还在原地观察情况,等不及的嗔骂道:“笨蛋,还不快点帮忙!” 我只好应道:“来了!” 顺手解决了几个不长眼围过来的小毛贼,如大鹏般凌空扑向四大寇。 “寸草不生”向霸天焦雷般暴喝一声,斜冲上天,矮胖的身体像炮弹似的朝我射来,双掌猛的推出。 来的好,想要硬碰硬吗,嘿嘿,我运起长生决阴阳二气,分别通过双拳轰向向霸天。 轰!惨烈一击,向霸天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被击飞回去,在空中已鲜血狂喷,因为浑厚的拳力已经把阴阳二气沿着他的手臂经脉送入了他的体内,才轰然炸开,内脏炸成粉碎的同时大量出血,瞬间染红了已经死透了矮胖身躯。 旁边拿着两根各重逾百斤的狼牙棒的房见鼎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双目圆睁的看着转身向他冲过来的我,继而被激发了凶兴,论起两只狼牙棒凌厉无匹的向我砸来,哪有那么容易,瞬间移动到他的身侧,一拳击出,措手不及的房见鼎凶兴大发,双棒横抡,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可惜他不知道此时双方功力的差距是多么巨大。幻魔魅影身法全力发动我腾身而起,身体微斜着倒立过来,拳速不改,仍然击向大惊失色的房见鼎。 轰! 双手与狼牙棒俱在外的房见鼎胸口中拳,骨头碎裂,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这时的坏鬼书生毛躁以为有机可乘,拂尘从我背后挂着风声,恶狠狠的扫来。我临危不乱,神鬼没测的身法瞬间发动,硬碰硬的又与偷袭的毛躁对拼了一记,虽然我有些蓄力不足,但双方功力相差实在是太过悬殊。 血雨飞散! 坏鬼书生毛躁也步上了房见鼎的后尘,向阎王那里报到去了。 已经心胆俱裂的曹应龙向红拂和商秀珣猛轰出两拳,逼退二人后转身就逃,可惜,现在我的翱翔苍冥身法和幻魔魅影身法已经融合为一,两个呼吸间就追到他的身后,道心种魔大法全面发动,双掌同时击出,想不到我如此快速追赶上来的曹应龙匆忙转身应战,一时间,曹应龙感到自己处于一个诡异无比的空间内,幻像丛生,鬼哭神嚎,头痛欲裂,全身有说不出的难受。猛然间,胸口一痛,接着那种诡异无比的幻像终于消失不见,然后眼前一暗,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四大寇转眼之间先后俱亡,群龙无首之下,众贼寇无心恋战,在牧场这边众人的追杀下狼狈逃窜。 “你没事吧,宝贝!” 我半抱着大战之后的红拂,一边缓缓的将平和的真气注入她体内,温养着她的经脉,一边关心的问道。 结果英气的红拂也有害羞的时候,脸红红的轻轻推开了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我。 我有来到了满身伤痕的商秀珣面前,轻轻抬起右手,放在了商秀珣的肩上,注入真气,帮她回复体力。 望着商秀珣混杂着感激,欣慰,喜悦甚至还有一点点幽怨的双目,我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现在这个时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就当“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调理完了商秀珣的身体。我对二女说道:“对不起,我感觉到秀宁可能有危险,我还要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再深深的看了二女一眼后,我飞身离去!第019章自残 夜已三更,李天凡等人正在晦暗的月色下意气风发的策马飞驰着。 以一个完整的连环计策,通过身为大管家商震小妾的宛儿挑拨,再加上假商震和李天凡等人的证实,李秀宁一方终于上当,被李天凡一方的人突袭,死伤惨重,只剩下李秀宁,柴绍,窦威,李纲四人得以身勉,其余护卫在战斗中都被李天凡一方无情猎杀。 来到一片树林之前,李天凡下令休息片刻。众人下马,有的去附近探察,有的在四周巡视,有的寻找休息的位置,倒也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混乱。 李天凡得意的向沦为阶下囚的四人走去,讽刺的说道:“怎么样啊,秀宁公主,这趟还算满意吗?” 李秀宁俏脸一转,看也不看李天凡。甚感无趣的李天凡眼珠一转,狞笑着调笑道:“美丽的秀宁公主,夜深天寒,还是让我帮你暖暖身子吧!” “住口!” 被点中穴道,封锁了功力的柴绍怒喝道。 “无耻!” 浑身是伤,也被封锁了功力的窦威,李纲异口同声道。可是话音未落,就被李天凡的手下拳打脚踢,二人毫不畏惧,更是骂声不绝! “烦人,封了他们的哑穴。” 李天凡下令道。接着又转向柴绍揶揄道:“柴绍公子英俊潇洒,不过可惜,自己的女人第一次却给了别人,不知道有何感想?” “你……” 柴绍俊脸刹那间变得通红,狰狞异常!一直高高在上,到处得人奉承的他那里尝过作阶下囚的滋味。而李秀宁也在一瞬间脸色变的苍白无比。 “你什么你,现在我就要在你的面前玩弄你的女人,怎么样啊,柴绍公子,同不同意啊?” “妄想!” 柴绍怒喝道。 “可惜了这么英俊潇洒的人了,柴大公子,看来你是不想活命了!” 李天凡继续威胁道。其实李天凡十分嫉妒柴绍的那张俊脸,故不惜手段的折辱柴绍。 而此时柴绍的表情瞬息万变,心慌意乱:“为了李秀宁这个女人牺牲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吗?她已经是一个不贞的女人了,自己还有大好的青春,可是他们会放过我吗?看来希望不大,死就死吧!” 想到此处的柴绍又是大声道:“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李天凡看到柴绍脸色变化,那还不知道继续施加压力,又道:“我最喜欢在人家情郎的面前玩弄她的女人,怎么能够杀了你呢,不过要是你不同意,尊贵的柴大公子身上就会马上少了某样东西啦,哈哈哈!” “什么东西?” 柴绍颤声问道。 “你说呢?我要看看你的那件东西到底有多差,要不然你的女人怎么会去跟了别人。” 李天凡继续讽刺加威胁的说道。 柴绍终于害怕了,身为世家子弟,平时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也许他还能鼓起勇气面对死亡,可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现在李天凡竟然要这样残忍的对他,让他作不成男人。他是彻底的崩溃了,他极力哀求道:“我同意,你们放过我吧!” 李天凡继续奚落道:“你竟然同意了,哈哈,柴绍,那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已经崩溃的柴绍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求活命,忙连声哀求道:“我以后和李秀宁再无任何关系,那我这样的小人物就对你们再无任何威胁,你们就放过我吧!” 李天凡简直痛快之极,柴绍这个绣花枕头,竟然比老子长得还英俊,不过,老子比他英雄气概多了。暗自得意的李天凡又怎么会放过现在毫无利用价值的柴绍,感觉羞辱的也差不多了就说道:“老子还没兴趣杀你这种窝囊废,小白脸,因为,你根本不配做人!” 说完一剑在柴绍的俊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又顺手挑断了柴绍的脚筋,伴随着柴绍凄厉的惨叫声的是李天凡得意的狂笑声。 笑罢多时,李天凡又走向了可怜的李秀宁。挣扎着想要扑过来的窦威,李纲二人又被拳打脚踢,最后连行动能力也被封锁住了。 李秀宁至从柴绍说出同意的话语后脸色就变的更加苍白了,哀莫大于心死,先是自己被人陷害失身,再是以前口口声声爱自己的柴绍开始嫌弃自己,现在那个嫌弃自己,却又要娶自己过门的男人竟然在自己面前把自己卖了。再看着狞笑着走来的李天凡,他在想什么一看便知道,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可是他会来吗?那个亲口保证过会给自己幸福的男人会来吗?看来是不会了,要来早就该来了。 与红拂,商秀珣他们分开后,我全力感觉着李秀宁的精神波动,结果除了李秀宁之外,我竟然又感觉到一份熟悉的精神波动,应该是沈落雁吧,记得上次和她分开时我说过可能要来飞马牧场的,她应该知道啊,可为什么还要在牧场耍弄阴谋诡计啊,是为了李密的大业,还是为了来见我,并和我斗志斗力,以便更多的了解她未来夫君的本事!我想应该还是前者居多吧。她对我的爱还是不够啊。我一边分析着各种可能,一边全速追寻着她们的踪迹。 总算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他们骑马奔驰的影子,我连忙隐迹潜形,远远的跟着,等待时机,准备救人。终于他们停在了树林边上休息。 我绕了一大圈后潜到了他们附近,正看到李天凡在威胁柴绍,我没有理会,我所关心的只有李秀宁,柴绍,哼,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看到李天凡的阴险行径,我不由心里暗爽,也感到一阵无奈。李天凡现在的身份,地位都应该比柴绍强,可就因为柴绍长得比他英俊,就这样嫉妒柴绍,说明他心胸狭窄的同时,也完美说明了人性确实有其黑暗的一面,在乱世之中更是被无限的放大,赤裸裸的放大。 又想到了自己,现在拥有了强大了力量,更是要注意心灵方面的修养,千万不能迷失了自己,要时时警惕,时时自我总结! 当看到收拾完柴绍的李天凡又向李秀宁走去,我知道时间拖不得了,于是悄悄的向后退出一段距离,再展开身法,向李天凡他们所在的位置飞奔而去。轻易干掉了两个示警的瓦岗护卫,我轻松的走向已经警觉,并摆出防御姿势的李天凡众人。可恶的李天凡竟然手持宝剑横在了李秀宁的玉颈上,反应的确够快,行为也的确都卑鄙。 “笑行天?” 李天凡不太敢肯定的猜测道。 “正是”我依然轻松的回应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救我的爱人!” “李秀宁吗?不是你强暴的她吗?” “我也不想来啊,可是我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她了。至于我曾经强暴了她,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唯有用一生的时间来照顾她,呵护她啦!” “不要以为你是所谓的青年第一高手就这样嚣张,给我上!” 随着李天凡的手势,他的护卫,应该是所谓的陈天越,夏心泉二人和另一个大汉呈三角形把我围在中间,各自一声暴喝,陈天越抡剑,夏心泉和另一个大汉挥刀同时向我冲来过来。 我我先向一脸复杂且明显带有关切之色的李秀宁望了一眼,传递出个“你放心”的信号,然后才全施展三种功法,只用了两三招,三个人就打着跌的向外飞去,无不口中鲜血狂喷,死于非命。而我手中还拿着从陈天越那里多过来的宝剑。 李天凡一方震惊的看着这一切,显然还难以相信这个现实。 从李天凡凌辱柴绍开始就未发一言的沈落雁在惊疑不定的同时,双目中还露出了些许迷醉之色。李秀宁也惊讶的睁大了秀目,显然也处于震惊之中。谁能想到,我的功力如此之高! “你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勉力恢复过镇定的李天凡威胁我道。 “杀吧,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我轻松的反威胁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天凡终于色厉内荏的颤声问道。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天马行空的反问道。 “什么交易?” 李天凡问道。 “我先自刺左臂一剑,你们放了李秀宁他们四人,这样,我既有自保能力,你们也可以安全退走,如何?” (大家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可以在书评区里提供! 在如此重大关头,李天凡终于开始征求沈落雁的意见,力场尴尬,神色复杂的沈落雁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为难过。答应吧,目前是最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法,可是以她对我的了解总有点不妥当的感觉;不答应吧,她暂时又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脱困,况且,她也不想和我闹到毫无转圜的余地。因此考虑片刻她还是点了点头。 李天凡见此无奈道:“好吧,不过你要自刺右肩!” “是这样吗?” 我已经扬手把自己的右肩刺了个对穿,还微斜着身子让他们看了个清楚,这一下子毫不犹豫的自残再次震慑了全场。 对比先前柴绍的贪生怕死,我现在的谈笑自残的壮举更是显得情深似海!即使敌友难分的窦威和李纲二人也不得不暗挑大指,心中钦佩之至;李天凡和他的一众手下感受更多的是恐怖,是深深的畏惧,一个人对自己都可以如此残忍,那作为他的敌人,后果会怎样,实在难以想像! 沈落雁现在的心思最为复杂。她来牧场设计李阀众人,除了是为了李密的大业着想,更多的是想看看应该也在牧场的心上人的能力,能够与我斗志斗力,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现在一切都如她所愿,我成功的破坏了她们的计划,她本来应该心满意足的,可是现在她除了感到少许的幽怨之外,更多的感觉是心痛,是嫉妒和羡慕。她心痛的是心上人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她嫉妒和羡慕的是李秀宁,她多么希望现在让我不惜自残己身的是她,而不是这个李阀的大小姐啊! “要不要再来一下”我装作轻松的样子说道。虽然以我强大的身体机能,只要一两晚就能够愈痊,但受伤后的疼痛却是怎样也避免不了了。 看着李秀宁感动的泪流满面的样子,我知道,虽然我现在脸色苍白,上面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但这一切都是绝对值得的。 已经吓破了胆的李天凡没有废话,乖乖的把李秀宁四人送了过来,却没有解开李秀宁和窦威,李纲的穴道,至于被李天凡的手下简单的处理了伤口的柴绍,已经痛得昏死过去了,没有关心他的必要了。 看着二十多人有的拿着兵器,有的架着弓箭全神戒备的缓缓向后退去。 我没有先去看李秀宁等人的情况,而是突然间横移了三丈,再腾身而起,向倒退着的李天凡众人扑去,一时间弓箭乱飞。 我先飞速射出早先藏于一直呈握拳状的那只手里的五个小石子,取了想要把弓箭射向李秀宁的两人的性命。自己则在空中突然近乎奇迹般的加速下落,躲过了所以射向我的弓箭,急速拉进与李天凡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们没有发射第二轮箭雨的机会,因为近战已经在刹那间爆发,李天凡众人感觉到他们仿佛置身于修罗地狱之中,四周幻像丛生,鬼哭狼嚎,无数索命的冤魂缠绕着他们,向他们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攻击,令人心惊胆颤,魂飞魄散。功力稍差的早已心志被夺,或放弃了抵抗,或胡乱的挥舞着手臂;功力稍高的一边抵御着恐怖的精神幻像攻击,一边又得防备我的拳脚攻击,苦不堪言! 稍顷,烟消云散,风平浪静,再看李天凡他们的人,已经有一多半死于非命,剩下的不是神情狼狈,就是身受重伤,这还是我为了我的落儿,才留了几个未负伤的人来配合毫发无伤,但同样狼狈不堪的沈落雁哩。 此时的我早已经提着被我封锁了功力和行动能力的李天凡倒飞回本阵。又替李秀宁和窦威,李纲二人解开了穴道。 至于那把宝剑,我是不知道已插在了谁的身上了…… 经历了大悲大喜的李秀宁穴道一解开,就满眼热泪的扑在了我的怀内,然后细心的为我包扎着肩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而窦威,李纲二人则站在了我的两旁,隐隐有护卫的意思,毕竟,暂时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还是属于一方的。 良久,作为刚恢复过来的瓦岗方面目前的最高首领。沈落雁才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容娇声道:“笑公子,请把你手上的人质放回来,瓦岗军必有后报!” 靠,还以为我不知道李天凡的名字和身份,打算蒙混过关。 “李天凡吗?” 我依然微笑着反问道,其实伤口真的很痛,只是我忍住了。 “不错,笑公子手上的人质确是密公的独子李天凡,请笑公子看在密公和瓦岗几十万人马的份上,放他过来,日后密公和瓦岗必有后报!” 唉,沈落雁也不容易啊,在人家手下当差,就得未人家办事,连她的未来夫君也敢威胁。不过,她的话在如此场合确实恰当无比。 我先轻吻了秀宁的额头一下,然后夸张的说道:“李密的独子吗,我好怕啊!可惜她惹到了我的女人,没有人惹到了我心爱的女人还能够痛快的死去的!” 听着我也是说给她听的话语,沈落雁神色复杂的继续威胁道:“请笑公子一定要考虑清楚,密公和瓦岗军一定不会放过杀害李公子的仇人的。”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烦劳沈军师回去告诉李密,就说笑行天很抱歉,不小心让他绝后了,再告诉他随时可以来找我报仇,不过记得要承担所有的后果。” 我淡淡的说完后,从身上拿出一把带鞘匕首轻轻的把李天凡的气管割开了一小半,然后像死狗一样把他抛了回去,这种伤势会让李天凡死的非常痛苦。不过我仍然假装好人道:“快点带他回去吧,说不定还可以与李密见上最后一面!” 心绪纷乱的沈落雁只好带着她手下的残兵败将匆匆离去。 我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犹如地狱魔神般的疯狂形象应该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底吧! 心绪纷乱的沈落雁在离去时听到了我的传音:“放心吧,落儿,我理解的,记住,我永远等你!” 这句及时的话语对于此时此刻的她,应该是最好的安慰吧!第020章归心 终于把李秀宁救出来了,现在就看她是否愿意跟着我了。 窦威,李纲二人已经在互相帮助下处理过了伤口,并且也帮助了昏死在地上的柴绍进行了必要的急救和包扎。此时二人正静静的望着我和被我抱在怀中的李秀宁,在等着我们俩的意见。我对窦,李二人缓声道:“麻烦窦,李二位大哥回去上报李阀主,就说秀宁公主已经将终身托付给小弟,小弟一定用一生的时间来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的委屈!” 二人没有回话,当然也不敢动手,只是拿眼来看李秀宁,显然是在等李秀宁表态。我也温柔的望着秀宁,等待着她的答复。 李秀宁此时的神色变换不定,显然内心在家族与自己的幸福之间做着激烈的挣扎,好一会儿,李秀宁终于道:“你们回去跟我父亲说,就说女儿不孝,以后会跟着笑公子一辈子,至死不渝!” 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李秀宁温柔的望着我,再也没有看柴绍一眼,这一刻,我深深的知道,终于完全获得了这个苦命女孩的芳心。 我对着窦,李二人微一点头,抱着秀宁腾身而起,骑上了了沈落雁等人留下的四匹马中的一匹,缓缓的向牧场方向奔去,一路上我们俩说了好多好多贴心的语…… 我和李秀宁柔情蜜意的回到牧场时,天色早已大亮。 我带着秀宁回到我的小院,把秀宁介绍给了贞姐,红拂和素素,还好天性善良的红拂和素素早已知道了我和秀宁事件的始末,也都十分同情秀宁的遭遇,三人很快的就有说有笑的打成一片。 我也自然的托词离开,来到小院里总结昨晚几场战斗的经验教训和得与失。中午我特意给商秀珣做了一些药膳,让人给她送了过去。 回到院内得知贞姐已去了镇上查看生意。接下来我与三女自是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快乐的午餐。下午就陪着三女联络感情,温馨无限! 晚饭后,我又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鲁妙子的安乐窝,和他说过几日我就要离开牧场了,鲁妙子有点不舍。唉,寂寞的老头子,没办法,我又向鲁妙子推荐了寇徐二人,给他介绍了寇徐二人的一些情况,并请求鲁妙子将来能够收他们为徒,把一身所学传给他们,寂寞难耐的鲁妙子也爽快的答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小院里,练功,陪三女聊天;鲁妙子那里,学习诸般杂学。 而商秀珣在与四大寇决战之后的这几天出奇的没有找过我,也没有来过我的院子,不过倒是经常找几女到她那里去聊天,谈心。 这天,我又从鲁妙子那里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忽有所感,转头望去,只见浑身散发着神秘美感的商秀珣正静静的坐在那里仰头看着星星。应该实在等我吧,既然她终于出来面对这一切,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转道向商秀珣走去。没话找话道:“秀珣,伤势可曾痊愈?” 听到我自然而然的把称呼由原先的“商场主”改为现在的“秀珣”敏感的女孩顿觉芳心之中一片甜蜜,她努力的促使自己保持着平静,向我深施一礼道:“笑大哥及时出现,挽救了牧场上下,小女子在此多谢笑大哥仗义援手!” 没有想到商秀珣会这样正式道谢,我也只好郑重还礼道:“秀珣客气啦,我也只是报答你在秀宁一事上帮忙才这样做的!” “那就是说我没有帮助秀宁妹妹,你就不会帮助牧场啦?” 商秀珣问道。 “也会帮啦,还有贞姐和素素的事情呢?” 我装糊涂道。 “原来你只是为了报恩!” 商秀珣有点气苦的黯然道。 我看再说下去玩笑就真的要开过了,而且商秀珣现在明显是对我芳心暗许,不忍再令秀珣伤心,我缓缓的走到商秀珣身后,轻轻的抱住她道:“嫁给我吧,秀珣!” 商秀珣身子一颤,瞬间回复了柔软,心里更是百感交集。“这个小贼竟然敢耍我,可是这不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吗?奇怪,内心喜悦的同时为什么还有一丝慌张呢?” 初恋的女孩显然搞不清楚这个复杂的问题,但她还是决定顺应自己的真实心意,下定了决心的女孩坚定的对我道:“嗯,我答应你!” 不过她的芊芊玉手还是不轻不重的掐了我好几下。强颜欢笑之余,我吃一堑长一智的悟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的报复心是与她的独立个性,领导能力和泼辣程度成正比的,红拂和秀珣就是明显的例证。呼~,我要小心了,既然家有悍妻,那我就要时刻提防着河东狮吼! 这一夜,我抱着秀珣看了很久的星星,我记得我好像给她讲了很多关于星星的故事,在讲完牛郎织女的传说之后,我还给她吟了一首杜牧的小诗,好像是什么“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总之很晚,很晚了,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回到小院后,又被还在等我的三女一顿调笑,一顿嗔怨,后来?后来当然是大被同眠啦! 第二天我就被商秀珣叫过去,原来她要和牧场的众人正式向我道谢。看着牧场众人吃惊的样子我就想笑,谁让你们早先狗眼看人低来的。不过我还是拿出商场上的那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原则应对他们,最后自然是皆大欢喜收场。 待众人离开后,初恋的少女格外痴缠的特性在秀珣身上完全的显示了出来,秀珣拉着我不停的谈天说地,问这问那,我当然是一一好言应对,最后才告诉她过几天我就要离开牧场南下去帮助寇徐二人和去刺杀林士宏了,秀珣虽然不舍和担心。最后还是毫无办法的答应了。 回去告诉三女后她们虽然也是恋恋不舍和替我担心,但最后还是都妥协了。后来她们又被秀珣拉去聊天了。 唉,郁闷,她们这几天陪秀珣的时间比陪我长的多,我都有些嫉妒了。还不敢提出抗议,因为她们现在是同一阵线。我只好又去了鲁妙子那里打发时间,告诉了他我要离开的原因之后,我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不用再重复的解释告别的原因了。 这天晚上红拂,素素和秀宁竟然都不肯陪我,还把我赶回了自己的小屋,真是莫名其妙,又不能对她们发火,我只好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看来不能对她们太好了,夫妻之间相处也是要讲点方法的,张驰有道嘛! 正当我在那里孤枕难眠,胡思乱想的时候,灵觉告诉我有一个人正在接近我的房间,旋即我露出了微笑。不一会儿,一个温热的胴体扑入了我的怀中,原来是可人的美人场主,终于因为忍不住即将分离之苦,再加上又对我此行担惊受怕,所以才和三女串通,深夜前来安慰于我,美人情重,我自然恣意爱怜。这一夜,恩爱缠绵,春色无边! 第二天早晨,望着怀内秀珣毫无瑕疵的脸庞,长而浓密的睫毛,初承雨露的动人娇躯。我知道,自己又上了宝贵的人生一课,什么叫做幸福,这就是幸福!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为了四女,我又多留了十来天,同时告诉了她们我其实是邪帝传人的秘密,又给她们演示了一下道心种魔大法的恐怖威力,她们在惊诧之余,到也又放心不少,同时向我保证绝不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我又特意嘱咐了一下秀宁,要她一定要在牧场等我回来。才在四女泪眼婆娑的注视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温馨浪漫的飞马牧场! “我们走在大陆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的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 迎着晚霞,我一边赶路一边小声哼唱着乱七八糟的歌曲,倒也兴趣盎然。走着走着竟然看到前方有三个人在对峙。仔细一看,一方竟然是拓拔玉和淳于薇师兄妹二人,而另一方是一位充满青春气息的美丽的少女。 此时三人也发现了带着面具的我,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看他(她)们的表情有趣,我忍不住开起自嘲的黑色幽默道:“你们看到鬼了吗?” 三人一愣,显然都没有理解我这种自嘲的方式,拓拔玉文质彬彬的见礼,刚要说话,已被淳于薇抢着道:“你怎么在这里?” “游山玩水啊!” 我一边向拓拔玉点头致意一边随意的回答道。 “骗鬼吧你?” 淳于薇嗔道。 “你真聪明!” 我夸奖道。 “哼!” 淳于薇和那个青春美少女同时嗔怒道。又互相瞪了一眼后,各自别过头去。 “你就是那个最近刚杀了四大寇的青年第一高手笑行天?” 青春美少女问道。 “好像有这么回事,难道我不像第一高手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拓拔玉和这两个泼辣少女面前我特别放的开,因此不在意浪费时间的反问道。 “没看出来!” 那个青春美少女显然是不服气,挑衅道。 “不服气你可以自己试一试啊!” 已吃过亏,又唯恐天下不乱的淳于薇讽刺道。 “试就试!” 青春美少女竟然竟然说打就打,一掌向我肩头拍了过来。 我有心开开玩笑,因此不闪不避,就这样被她一掌打在了肩头,霎时一股不弱的真气向我体内涌来。可惜不过还是不够强大,我轻松调动着体内的长生真气,刹那间把这股真气化于无形,但表面上却装模作样的倒退了几步,回骂道:“谋杀亲夫啊,打这么大力!” 说完之后还冲差点呆掉的三人耸了耸肩。拓拔玉见此情景微笑不语,淳于薇则落井下石道:“好厉害的掌力!” 那个青春美少女俏脸气的通红,咬牙道:“你这个淫贼,我要杀了你!” 说完,倔强的女孩拔出宝剑攻了过来。 我横移开来阻止道:“小姑娘可否先告知芳名!” “你姑奶奶叫做独孤凤,受死吧!” 被挑起怒火的女孩不顾一起的杀了过来。 “既然她就是独孤凤,那可要让你吃点苦头了!” 我暗暗的想到,于是不再保留势力,只用了不到五招,就点了独孤凤的穴道,封锁了她的行动能力和说话能力。 拓拔玉与淳于薇则一副震惊的样子望着我,显然接受不了短短一段时间内,我的功力比上次交手时又再度暴增的事实。我望着二人微笑道:“两位请了,凤小姐竟然敢欺负到小弟的头上,现在小弟就要去教训一下她!” 看着二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道:“放心,上次我是被陷害的,我不会强暴她的!” 说完我不忘促黠的冲淳于薇咧嘴一笑,然后不在理会气得跺脚嗔骂的淳于薇,抱着独孤凤腾身而起,向前方飞去。 收起面具,我抱着把头埋在我怀内的女孩来到了一间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又找了一些妻子有病之类的理由顺利的打发了店掌柜,并叮嘱他不要打扰我们后,我一手拿着掌柜给的油灯,一手抱着独孤凤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把油灯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后,我轻轻的把她放到了床上,在灯光的映照下,女孩气愤的粉脸格外诱人。奇怪的是她竟然平静的望着我,脸上还带着一点迷失!靠,一定都是这双眼睛惹的祸,看来我没有做恶人的潜质啊! 没办法,只好玩一玩变脸啦,我的表情瞬间变的有些狰狞,嘴角也挂上了邪邪的笑意,玩味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独孤凤。 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可怜的女孩表情不再平静,开始慢慢的变成惊恐,害怕,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威胁道:“我现在就要解开你的哑穴,你随便叫,我正好想让大家欣赏一下独孤家大小姐一丝不挂的场面,嘿嘿!” 说完我还淫笑的两声,就是自己听起来都有点毛骨悚然的那种……第021章独孤凤 女孩果然在我解开她的哑穴后不敢叫喊,只是低声的哀求我道:“刚刚是我不对,你放了我吧!” 无论她多么泼辣,多么刁蛮,多么高傲,可她终究是一个未经历过多少风雨的小女孩啊,一旦一切的光环和保护都离她而去,一旦她最害怕的事情就要在她面前发生,她除了苦苦哀求,还能做些什么。 不过我也要加快些行动步骤了,一定要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感受到孤苦无依,求助无门的痛苦。 像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一定有很多的随行护卫人员,一旦她的随行护卫追踪过来,那就不好办了,想到这里我继续威胁道:“放了你,你说我会放了你这样的美人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 独孤凤已然接近崩溃,浑身颤抖的问道。 对付她这样骄傲的小姑娘这种招数最有效了,我哪还不演戏演全套,一边露出邪邪的微笑向她走去,一边意有所指的反问道:“你说我要干什么?”同时开始轻轻的解着她的武士服,不过我还是强行的克制自己不碰到她娇嫩的肌肤。已经吓昏了头的女孩哪还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仍然楚楚可怜泪流满面的不断低声向我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那语调,那表情,即使铁石心肠也要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可惜终于挖掘出了恶魔潜质一面的我仍然不予理会,继续解着她的武士服,直到她剩下贴身小衣为止,才温柔的为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的她盖上了被子,又轻轻的把她的眼泪擦干,看着她愕然的神情,我郑重的说道:“风小姐刚刚的感觉很无奈吧,你想一想,有多少柔弱的,无辜的,可怜的女孩被独孤霸强暴过,她们当时的感觉绝对比你无助,悲愤,可怜,凄惨的多,因此,希望你回去以后好好劝劝你奶奶,让他最好管教一下独孤霸!要不然,我不止让他变成白痴,我还要让他受尽人间酷刑,生不如死! “是你伤的他?” 已平静下来的独孤凤问道。 “是的!” 我淡淡的说道。 “你真的可以救他吗?” 独孤凤显然不大相信我能够把处于白痴状态的独孤霸恢复正常。 靠,竟然不信任我,也许使处于白痴状态的人恢复正常已经大大的超出了她的认知之外,看来要是我答应的太爽快还会让她产生不信任感和不必要的怀疑,虽然她只是一个未经历过多少风雨的小姑娘,但险恶的江湖显然已经深深的影响了她。要是让我给她详细解释精神力使正常人变成白痴的原理,那样又太麻烦了,而且也没这个必要,看来只有提些苛刻条件让她相信这个办法最好,顺便还可以逗逗这个小姑娘,一举两得,嘻嘻!想到这里,我邪邪的笑道:“当然可以,不过现在我改变注意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救他”女孩有些焦急,有些恐惧的问道。 “你,只要你肯嫁给我!” 我挑衅的看着女孩说道。 “你无耻!” 独孤凤愤怒的对着我骂道,可是再看我一直丝毫不为所动的挑衅表情,女孩终于知道她无论是哀求还是怒骂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她勉强压下了高达三千丈的怒火,内心开始了激烈的挣扎。最终选择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要失去难以割舍的亲人的愈痊机会,让她们独孤阀倾进人力,财力也医治不好的独孤霸永远成为成为白痴;另一种是要失去她无限憧憬的终身幸福,嫁给这个恶梦。面对如此艰难的选择,女孩迷茫了!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脸色数变,内心在无比艰难的选择面前苦苦挣扎的女孩。 显然,她虽有些泼辣,骄傲,但是她同样还很单纯,善良,非常注重亲情。而这些单纯的性情,在饱受人性教育摧残和接受记忆融合的我身上早已经绝迹了,想着想着我不禁暗自摇头苦笑,得到的东西越多,也就意味着失去的东西越多,人生,在某些方面还是公平的啊!算啦,还是不要再逗她了。于是我面露笑容的对她说道:“不要为难啦,风大小姐,我只是和你开了玩笑而已,半年左右我会去府上诊治的,不过,如果独孤霸恢复了以后仍然恶习不改,嘿嘿,那你们独孤家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正在左右为难的独孤凤闻言表情不由为之一愕,显然是想不到我会这样说,欣喜之余心里竟然有了一种淡淡的失落的感觉,好奇怪!但当她看到我真诚的眼神,温柔的笑容,她终于还是选择相信了我的话,美丽的大眼睛忽闪的两下,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说道:“你是个好人哩!” 接着又面露疑惑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去强暴李秀宁呢?” 呃!强暴李秀宁吗,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又有谁知道,其实是我被她强暴了呢?唉! 如果是我不感兴趣的人问起这个问题,大不了理都不理她,可是独孤凤毕竟是我想要娶进家门的女子啊,以我现在和独孤凤的关系,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向她解释的清楚,头大。犹豫了片刻,我只好对她说道:“宁儿吗?她现在很幸福,个中缘由,抱歉不能告诉你啦!” “宁儿?是指李秀宁吗?” 独孤凤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啊,宁儿现在也是我的娇妻,过一段时间我会正式迎娶她过门!” 我微笑着说道。李秀宁能够毅然选择把终身幸福交给我这件事情我一直很感动,虽然这和古代女子所处的地位和所受的教育有关,但出身高门大阀的秀宁能够作出这种选择,还是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的,我也暗中发誓一定要给这个可怜的,勇敢的女孩终身幸福! “也是你的娇妻,难道你还有其她的妻子吗?” 独孤凤满脸好奇的问道,大概她想不到堂堂的李阀千金大小姐竟然会和她人共侍一夫吧! “是的,她们真心喜欢我,我也真心喜欢她们,又有足够的能力给她们幸福,当然要全部迎娶啦!”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同时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可比拟的气势,宣告般的补充道:“让爱我的和我爱的女子幸福,是我人生的最大目标,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的了,没有人!” 迷醉的望着我修长挺拔,散发着无比自信气势的虎躯好一会儿,独孤凤才反击道:“你不怕李阀和颁布了浦山公令的李密派系的追杀吗?” “李阀,如果清楚事情前因后果的他们不顾宁儿的幸福,硬要拆散真心相爱的我们的话,那就让他们来吧;至于李密,如果怕了他,我就不会当着李密一众手下的面,诛杀了妄图侮辱宁儿的李天凡了!” 我无所谓的淡淡说道。的确,以我现在的武功修为,又有谁能够刺杀和偷袭的了我。 当时经由李秀宁之口深悉事情经过的李阀宣布下令追杀我,主要是为了要和同样出身士族大家的柴绍联姻的关系,其次才是为了保全自己和柴绍家族的颜面才这样在做的。现在柴绍被李天凡所废,而作为第一青年高手的我又和飞马牧场关系良好,利用价值已远远大于了柴绍的家族势力,现在,呵呵,大概李阀正在骑虎难下吧! 至于李密,竟然为了杀子之仇而发布了本来是要对付双龙的浦山公令来对付我,真是可笑之极,如果有一天李密知道他下令追杀的是可能超越了“三大宗师”的魔门新一代“邪帝”不知道他会如何感想。而且,就算他的势力一直强横下去又奈我何,他的下场已注定了会悲惨无比,跳梁小丑而已,不值一提! 突然,正在思考的我感知到了有一个轻功还算不错的人正在向我的房间奔来,会是谁呢? 这么煞风景,竟然敢来打扰我的好事,真烦人,万般无奈下,我重新戴上了早先放在怀里的面具,轻拍了一下正愕然望着我的独孤凤香肩一下,瞬间解除了她的全部束缚,并以几乎接触到独孤凤晶莹小耳的距离轻声的对她说道:“有人来了,小心照顾好自己!” 看着感受到我浓烈男子气息,独孤凤秀丽的面容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吐气如兰的呼吸也变的微微有些急促起来,但她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厌恶情绪来,我不由暗自欢喜,前景一片良好啊! 不再理会全力运功倾听,仍然未能感觉到异常,又露出疑惑表情独孤凤,我朗声道:“贵客光临,何不进来一叙?” 只听一年青男子的悦耳声音道:“传闻的第一青年高手笑行天果然不凡!” 灯光明暗之间,一位说不尽的风流倜傥、文质彬彬,宛如玉树临风的年青英俊男子穿窗而入,手持一把画着很多美女的摺扇,正在轻柔地摇动着,一派悠然自得之状,怎看也不像是来寻晦气的恶客。 一看到出场的人物造型,我立马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多情公子”侯希白! 超卓的大脑全力运转着,他来干什么?多方分析后我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护花! 号称淫贼克星的他一定是听说了我强暴了李秀宁的事件而注意上了我,而今天我把独孤凤带到这间客栈又没有特意隐藏行迹,故此认为我又要对独孤凤下手的侯希白才会突然而至。 哈哈,现在独孤凤躺在床上,而我就坐在床边,正好给人一副无限相像的情景,侯希白一定会那样想的,而实际上我和独孤凤却是关系正常,正在友好沟通。哈哈,侯希白啊侯希白,这回我要让你好心帮倒忙,惹得一身埋怨! 此时的独孤凤正忽闪着充满灵秀之气的大眼睛打量着风流潇洒的侯希白,又不时的看看泰然自若的我,大概是在比较这两个卓尔不群的年轻男子孰优孰劣吧!“原来是希白兄,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我不慌不忙的淡淡问道。 侯希白微微一愕,大概是惊讶于我的从容不迫,有一语道破他的身份吧。当他转首看到独孤凤的样貌,眼睛瞬间又爆出精芒。我心中暗想,看来他的美人扇上又要增加一个美人啦!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候希白文雅问我道:靠,花间派的传人真是烦人,总是保持那种风度翩翩的样子就算啦,还要咬文嚼字的说话,累不累啊,哪有我这种率性而为,轻松写意来得痛快,懒得理他,先向独孤凤微微一笑道:“凤小姐,后会有期!” 再向侯希白淡淡的说了句:“无聊!” 然后展开身法,想屋外掠去。 侯希白在我向独孤凤告辞的时候就全力戒备,看我展动身形立刻全力阻拦,可惜他的轻功又怎么能比得了我的幻魔魅影身法,瞬间就被我摆脱拦截,穿窗而去! 屋内,留下的是一脸惊愕,一副难以置信表情的侯希白和正与我勾通的渐入佳境,却嘎然而止,要多郁闷有多郁闷,把全部怨气撒在了侯希白身上的独孤凤!第022章玉真 经过在牧场时秀珣的指点,我轻易的找到了巨鲲帮的船只。面对着一副如临大敌样子的帮众,我淡淡的问道:“云帮主何在?” 巨鲲帮帮众惊疑不定的望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戴着独一无二的天蓝色面具的轩昂男子,没有人敢怀疑这个人就是名扬天下的青年第一高手笑行天。帮众乙慌忙的跑进了船舱报信,而帮众甲则颤声问道:“来者可是笑行天,笑少侠?” “不敢,正是区区笑某!” 我一边回答一边心中暗自自嘲,还少侠哩,我在江湖上的名声,顶多毁誉参半,甚至恶名更胜吧!不由我多想,一个悦耳清丽的声音传来道:“原来是笑公子大家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恕罪!” 随着声音,只见一身穿湖水绿色的武士服,外罩单白色长披风,媚得教人透不过气来的美丽女子从船舱内款款而出,此时的她正双目异彩涟涟的向我施礼,显然为我的身形,气度所摄,心中大感兴趣。 看到巨鲲帮帮众躬身施礼高呼:“参见帮主!” 我心中不由感慨万千,说到底云玉真都是一个极可怜的女子,刚开始视感情如游戏,行为放荡,后来爱上了比她更加视感情如游戏的侯希白,苦恋无果。后来又与虎谋皮,被阴险毒辣的香玉山所利用,最后落了个众叛亲离,惨淡收场,真是可悲啊!记得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她身上也算是最好的验证吧! 想归想,我还是礼貌的回礼道:“云帮主客气,在下可否搭乘贵帮船只,去见寇仲?” 见我如此开门见山,云玉真娇笑着说道:“没问题,三日后即可到达,笑公子里面请!” 迎着傍晚绚丽的夕阳,清冷的晚风,我傲然屹立在船头,回想着刚才与云玉真单独面谈以及共进晚餐的情景,相信我洒脱随意的气质,妙语连珠的话语,一定已经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这个苦命的女子,现在的她与寇徐二人应该是在互相利用吧,按照时间来算也应该与寇仲发生了关系了,不过这与我无关,毕竟她与寇仲之间无任何感情可言,即使我与云玉真有些什么也不用担心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看看再说吧,我还不想以强迫的手段去得到云玉真的感情,那不是我的性格和作风,一切还是随缘吧!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袅袅婷婷的云玉真已来到我的身旁和我并肩而立。良久,见我依然屹立如故,她先忍不住媚声问道:“笑公子好兴致,不知道公子正在想些什么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沉寂在四周的景色之中,像是随口感叹似的回答道! 云玉真反复的念着这句话,竟然有些痴了! 当然啦,对于云玉真这样的女子来说,二十多岁了,依然身无所属,一旦韶华不在,等待她的生活就将是无比孤寂的。我意有所指的话语又怎么能不令她感慨万千呢?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股烦忧,两处闲愁。此景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继续加料道。看着闻听此言,娇躯一颤,更加陷入自怨自艾之中的云玉真,我见好就收的柔声赞美道:“冰肌为肤玉为骨,芙蓉如面柳为眉!玉真你好漂亮啦!” 闻听此言,云玉真果然表情好转,芳心之中更是感觉喜滋滋的,她笑靥如花,娇声说道:“公子好文采,小女子蒲柳之姿,愧不敢当!” “玉真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想想以女儿真身,妙龄之年,统领偌大的巨鲲帮,天下又有几人,巾帼英雌,玉真当之无愧!” 我继续赞美道。 “公子谬赞啦!” 喜翻了心的云玉真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儿,娇笑着回应道。 靠,现在就开始挑逗我了,好,给你来个更刺激点的。 “玉真想不想玩个刺激点的游戏?” 我诱惑道。 “好啊,不知道公子想怎样玩呢?” 云玉真好奇的问道。 我目关灼灼的望着云玉真,微笑不语,慢慢的伸出双臂,把她搂在了怀里。云玉真完全有时间闪避或是拒绝,可是她没有,反而娇羞的任我施为。竟然是郎已有情妾已有意,第一步试探成功。我怎么忽然之间有了一种西门庆在试探潘金莲的感觉,呼呼,我连忙轻轻的摇了摇头,压下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就在云玉真俏脸红红的以为我要吻她的时候,我却突然抱着她跳出船外,向江中落去。措手不及的云玉真惊慌之下,尖叫一声,四肢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身躯。等了好久,却没有落水的情况发生,云玉真睁开了紧闭的秀目,先是惊讶,旋即欣喜的看着我不时的轻点水面,抱着她重新腾空而起,一飞二十丈,自由的在空中转折,飞跃着! 我贴近云玉真的晶莹小耳,轻声说道:“玉真,不要紧张,不要多想,来,好好的体验一下在绚丽多彩的夕阳中,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无忧无虑的尽情飞驰的感觉!” 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管它呢,总之云玉真在最初的紧张之后,就把螓首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四肢仍然缠的紧紧的,一声不响的静静的体验着在如画美景中飞腾跳跃的乐趣。随着我们远去的身影,背景画面是一船闻声赶到船头,大呼小叫的巨鲲帮帮众。 入夜,害羞的月亮终于开始冉冉升起,皎洁的月色温柔的映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重新回到船头的玉真和我仍然保持在亲密的拥抱状态中,两人很久都未发一言,都在静静的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浪漫与温馨! 讨厌的巨鲲帮帮众早已被玉真挥手赶了开去。这一刻,即使是经常融于自然之中的我也感到无比的轻松写意,舒畅安然,就更不用提长期处于钩心斗角,阴谋算计之中的云玉真了。 对她来说,这次小小的旅行不亚于一次心灵的洗涤,灵魂的重塑,她彷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尽情嬉戏的孩提时代,远离了一切喧嚣,远离了一切算计,只有尽情的嬉戏,只有全面的放松! 良久,率先从美好,醉人的意境中清醒过来的我温柔的对云玉真道:“月上柳梢头,人月黄昏后。玉真快乐吗?” 仍沉迷于美好意境中的云玉真慵懒的把螓首又向我怀中靠了靠,柔柔的说道:“这种感觉真好,行天,谢谢你!” 我不觉哑然失笑,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美人帮主;她不再是机关算尽的蛇蝎美女;她不再是放浪行为的妖艳红颜;她只是一个需要人无比怜惜,无比爱恋,无比呵护的柔弱女子! 感受到云玉真的变化,我心中柔情顿生,遂暗下决心,玉真,就让我先征服你的身体,再征服你的灵魂,给你一个坚强的依靠;给你一份避风的港湾;给你一份真心实意的爱情吧! 心动不如行动,我抱着仍赖在我怀里,享受着美好感觉的云玉真向着她的私人香闺走去…… 第二晚,极度欢爱,身心再次得到无比满足的云玉真,玫瑰色的娇躯酥软慵懒的伏在我的怀内,她盛满了情泪的美丽眼眸痴痴的望着我,这个行为放荡的可怜女子终于动了真情了。 令她感到无比欣慰的是我也同样满怀深情的望着她,同时双手还不忘做足事后功夫,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光滑娇嫩,布满了一层细细汗珠的粉嫩裸背,给她以直达心灵的抚慰;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擦去她仍不断涌出的珠泪,给她以无限温馨的安慰! 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令云玉真深深的沉醉,以往的男子哪个不是只顾着自己快活;只顾着自己发泄;只顾着显示自己的兽欲和征服欲。那像面前的这个男子,温柔时轻怜密爱,霸道时汹涌澎湃,还不时的询问着她的需要,顾及着她的感受,使她在这两日的欢爱中,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极大的满足。同时她也真正的体验到了被人真心关爱的感觉,好醉人;同时她也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爱,与面前的这个男子在一起时的感觉,就是她企盼已久的真爱! 良久,仍不断哭泣的云玉真哽咽的说道:“上天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到你!” 语气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幽怨,说不出的心酸。我一边轻抚她微湿的秀发,一边温柔的笑道:“现在遇到也不晚啊!” 云玉真闻言忽然之间双目大放异彩,接着又转为黯淡,幽幽的说道:“我的名声你也知道,又怎么会要我这样行为放荡的女子,你早晚都会离开我的!” 说完更是又把螓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内,彷佛是要把这醉人的感觉深深的刻在心底! 我温和的笑笑,先爱恋的吻掉云玉真微微挺翘的鼻尖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晶莹珠滴之后,才又说道:“那又怎么样,小傻瓜,你那时又没有遇到我,告诉我,以后你还会去找其他男人吗?” “当然不会,有了你之后,哪个女子还会去找别的男人!” 云玉真连忙欣喜的保证道。 “这不就行了,只要你以后一心一意的跟着我,只要你以后不主动离开我,我决不负你!” 我亦向云玉真保证道。 闻听此言的云玉真一双美眸一瞬不瞬的死死的盯着我,似乎如果眨一下眼,我就会立刻消失似的,那美妙的胴体激动的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止下来!心里的感觉从悲伤绝望,到患得患失,再到大喜过望的云玉真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住了我,小嘴更是在我的脸上,唇上狂吻不止,借此来表达她此刻激动,狂喜的心情。 女人发起情来真是热烈无比呀,从玉真身上我终于感受到了秀宁,红拂,秀珣她们所没有过的激情与野性,看来以后要好好的调教她们啦! 看玉真今晚的这种趋势,要不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了,一定还会主动的要求我再欢爱一回的,好不容易等到玉真激荡的心情平静下来,我才又微笑着问道:“开心吗?” “开心!” 云玉真笑靥如花的回答道。粉红的俏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煞是可爱!接着她又给了我一个魂为之销,差点把两人都融化了的深吻。 这个小妮子,真是让人舍不得不去疼爱她!我心中也是爱煞了这个妖娆,并暗自欣喜,有了玉真的加入,以后的床第之间,一定会更加激情无限! 第二天,玉真像个快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和我共进早餐,眼角眉梢散发着掩饰不住的春情,煞是撩人,珍贵的钻石项链在配上玉真的如花玉颜,真是人间不可多得的惹火尤物。 玉真虽然笑靥如花,可是我还是从她开朗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隐藏的很深的忧虑,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我不禁暗自寻思,按照玉真昨晚的表现应该是完全爱上了我才对啊,可是她还在忧虑些什么呢?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早餐后,我揽着玉真的纤腰与她并肩站在船头,面对初升的骄阳,心中涌起万丈豪情,真爱,是容不得半点欺骗的。玉真,让我彻底打开你的心结吧! 想到这里,我对身边的云玉真道:“玉真,你是不是在担心寇仲?” “啊!” 我石破惊天的话语让毫无心里准备的云玉真惊惶失措,娇躯一颤,充满了雾气的秀目更是惶恐不安的望向我。迎向她的是我微微上翘,挂满了笑意的嘴角和清澈,明亮,包容一切的眼神。 “放心,玉真,你和小仲之间又没有涉及到感情,我不会介意的!” “天,你怎么知道?不过,天郎,你真好!” 打开心结的云玉真有些语无伦次的向我撒娇道。 “就是侯希白我也不在意的!” 我再次石破天惊的说道。 云玉真再次娇躯巨颤,有些委屈的望着我,喏喏的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我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秀发,解释道:“玉真,你不要误会,我知道你以前喜欢过侯希白,但现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第一,我对我的真儿有信心,知道她对我是爱意是不容置疑的。第二,我比他强,无论哪方面,我对自己同样有信心!” 看着我温暖的如阳光般的笑容,云开雾散,惊喜交加的云玉真终于彻底的打开了她横亘在胸的心结,此时的她彷佛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和煦的阳光,原来她一直担心的问题在这一刻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她终于知道了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选择,只有这个男子才会有这样的胸襟;只有这个男子才会有这样的气度,只有这个男子才值得她无怨无悔,海枯石烂,毫无保留的去爱! 云玉真不顾一切的扑到了我的怀内,一边用她那双洁白如玉般的小拳头不停的敲打着我,一边泪如涌泉的娇嗔道:“坏蛋,你这个大坏蛋,竟然这样子来吓人家;天郎,你真好,真儿在此发誓,你今后就是真儿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接着她又喃喃自语道:“真儿,真儿……为什么你会这么叫我?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可是,我却觉得这样叫,真的是叫到了人家的灵魂深处……” 至此,云玉真终于向我彻底敞开了心扉,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知道了我找寇徐二人的目的是为了刺杀任少名和林士宏之后,动了真情小妮子自然是为我担心不已,在我再三保证一定会平安无事之后,她又撒娇痴缠,非要我在去诛杀林士宏之前,一定要一直和她在一起不可。我心中也不忍这么快就与这个妖娆分开,也就爽快的答应了带着她一起去见寇徐二人。第023章明心 三天后,弃舟登岸,由于有云玉真的带领,所以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了寇仲为标志三兄弟结义之情所创建的“三龙帮”经过帮众通报,日后享誉神州大地的三兄弟在分别数月之后终于又重新聚首。 “士隔三日,及更刮目相待”短短数月,正处于成长期的寇仲和徐子陵都变化了不少,给人的印象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毛头小子的感觉了,现在的二人都成熟,稳重了许多。从并肩出迎的二人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属于小混混的那种浮华和张扬,现在的他们已隐隐有了大师级高手的厚重内涵和高超修为。 在艰难困苦的环境中白手起家,奋起创业的确是最能磨练人的意志和锻炼人的能力啊,从现在二人对对我和云玉真一同从出现的瞬间反应就完全可以证明! 当看到云玉真亲昵的搂着我的手臂,寇徐二人都是微微一讶。 在惊讶之后都是都表现出了异常的欣喜,只是徐子陵眼中透露出的全是浓浓的信任。而寇仲在浓浓的信任之中,还显示着更多的欣慰和一丝少少黯然。我知道寇仲隐藏的这份黯然不是因为云玉真,应该是他由于我的出现又联想到了李秀宁。 通过寇仲瞬间的表情流露,我还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对于他的初恋情人李秀宁用情深到了何种程度。可惜这件事我也是爱莫能助,只能暗叹一声“造化弄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在安排了云玉真到别院休息之后,三兄弟正式开始了别后畅谈。我详细的向他们讲述了被石之轩设计陷害的前后经过和在飞马牧场所经历的一切。 听完之后,对石之轩的阴险狠辣,二人都感同身受,无不心有余悸;而对当年设计杨公宝库的鲁妙子答应教他们兵法,谋略,医卜星象,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二人各有所需,都是大喜过望。 当我说道云玉真发誓要洗心革面,嫁给我做妻子,并全力与寇仲合作时,徐子陵只是欣喜的笑笑,而寇仲则是眉开眼笑到几乎欢呼雀跃了。 因为虽然表面上说是合作,但实际上合作的结果与巨鲲帮完全归顺了他寇仲基本上是一个样子。还有,飞马牧场方面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其实是我没有向秀珣要求)但是,通过我在牧场处于绝境时及时出手解决了危机的这份恩德,有限的买卖交易,顺利的购买战马可是说是完全不成问题的。试问他又怎么能不喜笑颜开呢? 当说道当年收留我的爷爷也就是我的师父的身份就是曾经的“邪帝”向雨田时,已经听我讲解过魔门和慈航静斋关系的二人无不动容,显然此事大大的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待我又详细的讲解了向雨田收留我的经过和道心种魔大法的修练特点后,二人这才释然。对我功力增长如此迅速的原因也有了充分的理解。 在他们跃跃欲试的一同体验了一下道心种魔大法的恐怖威力之后,二人又摆出了一副心满意足和心有余悸的样子,连称这真不是人练的功夫,气的我又和他们大打出手,玩闹起来,彷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扬州时无忧无虑的日子。 再次坐定,我们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怎样去刺杀任少名和林士宏的事情,最后决定仍然是他们二人去刺杀任少名,而我则同时去诛杀林士宏,然后再赶往岭南,与“天刀”宋缺直接见面,寻求与宋阀的全面合作。 三人研究决定,把我前去与宋阀商量合作的事情作为最高机密,目前就保持在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的程度。至于刺杀的前期情报工作,都交给现在与“三龙帮”处于合作关系的香玉山和我的玉真负责。 一切商议停当之后,徐子陵问道:“大哥,你打算怎样处理与魔门和慈航静斋的关系。” 我笑了笑答道:“家师临终前曾经留信给我,虽然没有明确要求,但字里行间还是希望我能够一统魔门,结束两派六道长期内斗不休的局面。老实说我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现在只是在观望,如果将来慈航静斋的传人选择来帮助小仲统一天下的话,那我就一直隐藏“邪帝传人”的身份,不去理会魔门的内斗和他们与慈航静斋之间延续近千年的争斗。 可惜对于出身寒门的我们来说这个可能性极小。如果慈航静斋的传人选择帮助李世民或其他人去一统天下的话,那到时候我就找个恰当的机会宣布自己就是魔门天极宗的宗主,新一代的“邪帝”并以此身份,去一统魔门,然后约束,引导他们来为小仲统一天下出力和正对抗慈航静斋一系的江湖势力。”好久,有些愧色的寇仲才又有些喏喏的问道:“大哥,以你的武功,智慧和现在的势力,难道就没想过参与争霸天下,当皇帝吗?” 我哈哈大笑道:“小仲,不要惭愧,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我很高兴,真正的兄弟有问题,有分歧就要不断沟通,这样才能免除不必要的误会,才能使兄弟感情越加深厚!” 顿了顿我又继续说道:“小陵的人生目标是出世,是寻求自然之道和天道;我的人生目标是半出世,向往的是能与娇妻美眷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因此不会去参与攻城略地,杀人盈野的争霸过程;而小仲你的人生目标是入世,以此为目标的你只有在千军万马,刀光剑影中才能体验到人生的快意,才能释放出人生的激情。所以说直接参与争霸天下的只有你,将来的天下也必将凭你的宝马名刀开创出来。而我只能从旁给你提供如战马,兵器等战略物资和在你成事之后帮你治理国家;至于小陵或许能够和你并肩作战,但在你成事之后他必将远走天涯。这是我们三兄弟各自的性格特点,也是我们三兄弟深厚友情的重要保证!” 一席话说完,徐子陵一副深得我心的样子,而寇仲则是大为兴奋,充满豪气的连连嚷道:“对,我们三兄弟联手,天下谁与争锋!” 接着又一副愧然的样子道:“大哥,我不是怀疑你……” 我打断寇仲道:“小仲,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的。就是将来我真的统一了魔门之后,在你手下做事的魔门中人也仍然要完全受到你的指挥和约束,该杀的尽管杀,该罚的尽管罚,千万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导致赏罚失当。只有这样,我们的大业才能够有实现的可能。不过,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当皇帝并不是那么惬意的事情,到时候可不要怪大哥我啊!世上有太多的见利忘义,背信弃义之辈玷污了结义兄弟这份珍贵的友谊,但我们三兄弟决不会像那些愚蠢的家伙那样,为了所谓的名声,金钱,权利而争斗不休的。那些愚蠢的家伙永远也不会明白人间最珍贵的东西其实既不是名声,也不是金钱和权利,而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海枯石烂的爱情,是同甘共苦,祸福与共的友情!” “说的好,和大哥在一起永远是那么的痛快和写意,为了纪念我们三兄弟今日这番肺腑之言,走,我们去喝一杯!” 一向淡然的徐子陵也被兄弟义气所感,竟然破天荒的如此提议道。 兄弟三人刚要去浮一大白,这时三龙帮一帮众来报,宋阀的宋玉致小姐请我到她所在的客栈去。闻听此言的寇仲立刻一脸坏笑道:“大哥,至从江湖传言你强暴了现在的大嫂李秀宁之后,来到我们三龙帮的宋阀二小姐宋玉致就对我和陵少多加摧残,并不停的盘问我们你的过往种种,本着兄弟有苦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我和陵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啦。嘻嘻,大哥,你和宋家二小姐是不是有一腿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有你个大头鬼!她只是对我有些好感而已,这下惨了,我又要费劲唇舌才能解释清楚了,唉!” 看到二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除了暗叹误交损友之外,对他们是毫无办法,而且还得拜托他们通知云玉真一声,就说我得晚点回来。 在寇仲的嘻笑声中,我随着这个必恭必敬的三龙帮帮众和宋玉致派来的人乖乖的向宋玉致的临时下榻的香闺走去。唉,等待我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审讯呢? 再次见到了令我时常挂念的宋玉致,美人依然风姿卓越,只是清减了少许,双目中也带着一丝凄迷,看来天下传言我强暴了李秀宁这件事对她的影响真的是蛮大的,竟然使她对我们之间的承诺感到了一丝迷茫! 再看她此时脸带秋霜,凤目含煞的样子,我只好放弃了立刻上前拥抱她的想法,乖乖的站在了玉人的面前。对视半晌,我突然深施一礼,说出一句:“玉致青天大老爷,小的已把自己带到,您有什么疑点尽管审问,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言一出,再加上我明显做作的动作,宋玉致明知绝不可以发笑,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别过脸去,以袖遮脸,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不过再也不副先前冷若冰霜的模样。她气的嗔怒道:“你这人啊,没个正经,在落雁姐面前一副英雄盖世,无所畏惧的样子哪去了?” 美人发怒,再加上自己却是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只好带着小心的说道:“在你这盖世英雌,巾帼更胜须眉的玉致小姐面前,小弟哪敢随意放肆,况且,虽非本意,但我毕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被玉致你骂一顿也是应该的嘛!” “什么,你真的对李秀宁作出了禽兽行为?” 宋玉致又风目含煞的问道。 乖乖,真是一只名副其实的河东狮,最悲惨的是她是我家的,呜呜,我以后的生活…… 事已至此,我只好把从被石之轩陷害,一直到来这里的经过基本上都全盘托出,除了和独孤凤那一段之外,甚至连我是邪帝传人这个除了挚爱和兄弟再没有人知道的身份也没有对她隐瞒。 随着事情经过的跌宕起伏,宋玉致美丽的表情也随着情节的轻重缓急瞬息万变着。我在一旁一边叙述着,一边偷偷欣赏着宋玉致动人的美丽容颜,嘻嘻,“秀色可餐,古人曾不欺我!” 当听完所有的经过之后,宋玉致总算是原谅了我了,我也以为一天乌云已经散尽,可是她突然又厉声质问我道:“你又要娶这么多女子,那你当我是什么?” 已经原谅了我为什么还要这么恶狠狠的质问我呢? 原来是想向我要承诺啊,瞬间想明白其中关节的我连忙发自内心的保证道:“玉致,她们是真心喜欢我的,为了她们能够幸福,我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同样,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了得到你的真爱,即使失去生命,我也一样是在所不惜!” 听到我情真意切的保证,对我用情已深的宋玉致终于轻轻的靠在了我的怀里,声音转柔,但还是含有一丝质问的语气道:“落雁姐只是表面上放荡,你要娶她我不奇怪,可是云玉真却是个真正的放荡女子,你为什么还要娶她呀,不会你已经好色到了只要是美貌的女子都要娶到家里的程度了吧!” 想不到有强烈好奇心的宋玉致竟然连这种问题都要过问,也许她十分重视贞洁或是她对云玉真有什么看法。 我一定要打消她的这种观点,把她扼杀在萌芽之中,要不然将来家里后院起火,醋海生波可就不是好玩的了。想到这里我耐心解释道:“玉致你千万不要误会,你想一想,真儿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苦女子,一边要在尔虞我诈,钩心斗角的环境之中生存,一边又要维持偌大个巨鲲帮的正常运转,容易吗?她虽然行为放荡,但其实是一个苦苦寻找真爱和依靠的可怜女子,有了我之后,她再也不会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了,我之所以娶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和你们姊妹相比,她不可能不有些自卑感,因此希望玉致你能好好的对待她,不要歧视她,好吗?” 听到了我详细的解释,而且又这样的向她软语相求,本性善良的宋玉致忙点头答应道:“放心啦,人家已经知道了玉真姐姐是个可怜的女子拉,我会好好待她的!” 我刚刚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突然宋玉致又嗔怒的问道:“你叫玉真姐姐真儿,却叫我玉致,是不是你喜欢玉真姐姐多些啊?” 晕,这种称呼也要计较,真是什么醋都能吃啊,我再次哀悼,为我以后的生活…… 天下最难的事情不是成就一番事业,而是回到家里怎样和妻子解释,现在的我只好向这个连未婚妻都算不上的好奇女子解释道:“我之所以叫她真儿,是因为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是叫你玉儿的,就怕你不愿意,告诉我,你喜欢吗?” “嗯,这个问题嘛……” 宋玉致开始和我耍起了花枪。 想吊我胃口,嘿嘿,既然你喜欢调皮,那我就配合你一下吧,想到这里我立刻从墙上抽出了宋玉致的配剑,横在颈间,以带着一丝渴求的绝决表情问道:“到底怎么样,如果你的答案是否,那这里就要‘伏尸二人,流血五步’,我们到地下去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看到我的表情如此夸张与做作,宋玉致再次扑入我的怀里撒着娇说道:“真是霸道,算我怕了你了,喜欢还不行码,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真的给你,但是我已经非君不嫁,你也可以叫人家玉儿嘛!” 我轻轻的给宋玉致戴上早该送给她的项链,又温柔的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深情的唤道:“玉儿,玉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玉儿!” 羞喜的宋玉致把她的小脑袋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内,幸福的说道:“天郎,我好高兴,真想快点像玉真姐姐她们一样啊!” 戏假情真,不知不觉我和宋玉致都忘记了耍花枪的事情,开始真正的面对起各自感情来。想不到宋玉致会竟然毫不保留的把她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可见她已经对我情根深种到何种地步了! “放心吧,这次诛杀林士宏之后,我就去岭南面见未来的岳父大人!” 我亦同样深情的保证道。 “我知道劝你也没用,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啊!我会在江中的船上等你平安归来,然后我们一起去见我爹爹!” 宋玉致关心道。 “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去岭南!” 我信心十足的承诺道。 由于出身高门大阀的宋玉致在她老爹答应之前不敢真的把身子交给我。我只好在天晚之前回到了寇仲为我和玉真安排的别院。 有真儿可以陪我,当晚,自然又是郎情妾意,恩爱缠绵了!我也充分体会到了真儿的热情,也难怪媚骨天生的真儿会行为放荡,长期的欲求不满也真是难为她了。幸好,我融合后强大的身体机能应付一个真儿还是绰绰有余的,嘿嘿,我和真儿都有福啦! 接下来的十几天,寇仲在忙于刺杀之前的各种情报分析和准备工作;徐子陵在静静的练功;而我白天陪着两女聊天,晚上则和欲求旺盛的真儿尽享鱼水之欢。 两女见面时,由于玉致那边我已经事先打过招呼,而乖巧精明的云玉真更是主动示好,所以二女很快就叽叽喳喳,打成一片了。 在准备刺杀行动的这段时间内,我先在寇仲和玉真的介绍之下以真面目与巨鲲帮的卜天志,陈老谋等一众兄弟见了面。对他们我自然是不摆一点架子,和蔼亲切,平易近人,泱泱大度,坦诚以待,很快就打开了彼此的隔阂,亲如一家人了。寇仲和云玉真惊讶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如果不是亲见,他(她)们恐怕永远也想不到一向对陌生人孤高冷傲的我竟然也有这样和气的一面吧。嘻嘻,他(她)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次会面几天之后,我又带上面具和寇仲一起见到了宋阀的二号人物,“地刀”宋智。此人果然如书中所言,年在四十许间,身材修长,肤白如雪,瘦窄的脸庞上有一双满载幽郁但却机灵智慧的眼睛,十足诸葛武侯再世,精明无比。 作为玉致的二叔,我对他自然是恭敬无比,丝毫不敢怠慢。这个老家伙显然也知道我和宋玉致的关系,言语之间虽然没有露出半点问题,但是眉眼之间我还是看出了他对我和寇仲之间的角色定位有些疑惑和不满,这个权利心比较重的老家伙还真是有些麻烦,看来我以后对他还要费点神…… 不想继续与他虚与委蛇,我随便找了个搪塞过去的理由早早的告辞离去,至于具体的秘密结盟会谈,还是让宋智与小仲去费心吧。 至于宋智之后,香玉山那个人渣的来访,我更是理都懒得理他,干脆以闭关为名避而不见。 当然,这么好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偷偷的瞄了他两眼,记住了这个原书中第一人渣的样子,又使用精神力从武功不高的香玉山的脑海中偷出了他的所有记忆。 妈的,这个人渣还真是灭绝人性啊,连对人性有着充分了解的我都不禁对他的所作所为惊怒不已,可见他的行事已经恶劣到什么程度了。 我的精神力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对付他这种级数的高手还不是手到擒来,嘿嘿,有了这些情报,以后打败香玉山和萧铣的势力,并取他们的狗命将会变的轻而易举,尤其是香玉山,我是不会让他好过的!第024章刺杀 我们三人各自的刺杀计划和行动方案终于确定了下来,宋玉致也决定了到时候她会亲自到江中的船上接应我,而云玉真则先回到巨鲲帮,好等着我回来好带她去飞马牧场。 一切就绪,在两女千叮咛,万嘱咐之中,我和寇徐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奔向了凶险的历程。 “风高易放火,月黑好杀人!” 今晚云层较厚,月色晦暗,正是适于隐藏形迹和刺杀他人的好天气。连老天都在帮我,嘿嘿,林士宏,看你这回怎么死? 此时,我已经隐藏在了林士宏所在庭院外的一棵高树上,正在偷偷的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不愧是魔门的林士宏,比那个骄傲自大的任少名谨慎多了,在我超人的目力和精神力感应之下,发现院子里到处都是明哨和暗卡,房间周围更是有十多个护卫在守着,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即使房间里也不是只有林士宏一人,他身边还有三个护卫在保护,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防守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可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些所谓的高手还够不成什么威胁,起码阻拦不了我突然冲进去对林士宏予以击杀,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刺杀之后,怎样才能安全脱身,这才是目前最令我头痛的事情。 观察良久,我拟定了一击成功,立刻撤退的刺杀步骤,凭我的绝世轻功和武功,相信这个计划应该有很大的成功把握。说做就做,我腾身而起,跃起的垂直高度竟然达到了二十几丈,好爽! 再轻踩事先抛起的石子借力,身形如苍鹰搏兔般的向林士宏所在的房间扑去,在如此漆黑的夜色中,又距离地面数十丈高,楚军的士兵虽然都是尽职尽责的在守卫着,但他们还是没能够发觉我的存在。 直到林士宏的房间内传出有刺客的叫喊声时,屋外负责守卫的哨兵们才知道有人行刺,而此时的我已经站在了林士宏等人的面前。 虎目一扫,我瞬间搞清楚了屋子里的状况,只见中间一身材高瘦,面目阴冷的男子与在寇仲那里看到了画像一般无二,应该就是林士宏了。 另一个做文士模样打扮的人身材又高又瘦的,脸庞尖窄,配着嘴唇上的胡须,有点像头山羊,但他的那双眼睛却明亮冷静,应该就是林士宏的头号军师崔纪秀了。 可旁边那一美得异乎寻常的女子我却完全没有印象,她特别惹人注意的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衬得她漂亮的脸庞肌肤胜雪,也带着点像般令人心悸的诡艳。她无论打扮装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庄重矜持的印象,尤其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再配合着她宛若与生俱来略带羞涩的动人神态,相信没有多少个男人能抵御得了。如此出众的容貌与如此特别的气质,难道她是…… 当我搞清楚目前的形式时,屋子里的三个护卫才刚刚喊出“有刺客”三个字,说时迟,那时快,我毫不拖延,立刻纵身上前,开始了今晚的大肆屠杀。 拼死护主,连兵刃还未来得急拔出的三个护卫挡在了我和林士宏的中间,我佩服他们的勇敢与忠诚,但是他们太过自不量力,等待他们的结果是被秒杀,做人家近身护卫的命运,惨! 解决了忠勇的三个护卫后,我与林士宏,崔纪秀,还有那个美貌女子,以及闻声冲进来的十多个护卫战成了一团。不是我没有尽全力,实在是林士宏,崔纪秀和哪个女子三人组合实力太过强横,在我三种功法全力的运转之下仍然被他们撑过了五招,成功的拖到了外面十几个护卫的到来。 我所不知道的是林士宏三人对我实力的强横已经到了惊骇欲绝的地步了,什么人能够轻易秒杀三个身手不凡的近身护卫;什么人能够在他们三人联手御敌的情况下,还能在数招之间逼得他们手忙脚乱,岌岌可危;来人带着漂亮的天蓝色面具,难道他是……但怎么可能,江湖上虽然传闻他是青年第一高手,可据确切的情报显示他还不应该具有这么高的身手啊,这样的修为恐怕已经达到了“三大宗师”的级数了吧,不,是可能比“三大宗师”还要恐怖的级数吧! 我不知道林士宏三人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胆怯,我只知道进攻,毫无保留的进攻,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没有人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因此我丝毫不给敌人任何缓冲的机会,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的向围攻我的敌人扑去。 在幻象重生的道心种魔大法笼罩之下,在诡异莫辨的长生真气和易筋经真气交替入侵之下,人多势众的林士宏一方反而发挥不出人数众多的优势,基本上都是在各自为战。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逃避或是拼了命就能够扭转的了的,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林士宏等人被这种诡异,恐怖,彷佛是地狱里的恶鬼前来索命似的攻击方法打的晕头转向,不辨东西。有的已经心胆俱裂,转身就想逃跑,有的才如此绝境中反而激发了自身的凶性,毅然采用了同归于尽的打法向和我拼命,可惜无论他们怎样垂死挣扎,最后等待他们的都是同一个结果…… 从事情的发生到结束,前后不到三十招,围攻我的敌人就已被各个击破,十多个护卫和林士宏,崔纪秀都被我一一击毙,至于那个美貌女子则被我封闭了全身功力,抱在怀中。 暂时拿她做个人质吧。大功告成之后,我不再停留,抱着作为人质的女子穿窗而出,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妈的,这回真是自讨苦吃了,要不是带着这个女子,我绝对不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这回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虽然在我逃离的过程中又有十四五个楚军高手实施凌空拦截,但功力相对较低的他们都被我利用速度上的优势一一击杀。只是由于我还要腾出一只手抱着那个作为人质的女子,所以突围的时间受到了一些限制,这些训练有素的楚军明哨,暗卡竟然排成了简单的阵势,又拿出了背着的弓箭,完全不顾作为人质的女子的安危,有的向我连续的射出箭矢,有的还分批,分角度的向我齐射。 面对呼啸而来的几乎覆盖了整块空间的箭矢,还得照顾怀内的女子,一时间我被搞得手忙脚乱。这帮人渣,竟然毫不顾及人质的安全,现在这个女子完全成了鸡肋,早知如此,我就不抓她出来了…… 在看到我竭力照顾那个女子后,那帮楚军士兵竟然还变本加厉的一个劲的向她发射箭矢,真是气煞人也!好不容易,我以自己的身体帮助那个让我陷入如此窘境的人质女子挡了两箭的代价,总算冲出了楚军明哨暗卡们的包围圈,投进了茫茫的夜色之中,成功逃离。 在距离江面较近的一处密林旁,在刚刚钻出云层的月色映照下,我与被我揽在怀中的美貌女子相对而立,彼此对视了片刻,我正要开口,对面的女子却抢先以悦耳的声音问道:“你是笑行天?” 哈哈,老子的天蓝色面具现在可是金字招牌,就这样轻易的被人认出来了,不过这次的行动我也没有打算隐瞒身份,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出身魔门,而且当时处于严密保护之下的林士宏被我笑行天成功诛杀,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若上我笑行天绝对是他(她)的恶梦,阴魂不散,不离不弃,不死不休的恶梦。 背上的两处箭伤在我的自动愈合能力作用下虽然已不再流血,可是还在隐隐作痛,妈的,这回可真是亏大了,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作聪明的拿面前的这个女子做人质的结果。不管了,先弄清楚此女的身份,看是不是我怀疑的那个人才是正理。 “不错,姑娘芳名?” 我反问道。 “我叫白清儿,谢谢你刚刚帮人家挡了两箭!” 靠,果然是白清儿,不过她不说我把她抓到这里,却感谢我帮她挡箭,有点意思!此女在功力被封,命悬敌手的情况之下还能够如此冷静的观察周围的情况,果然不简单。 “不用谢,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原因受伤而已!” 我淡淡的回应道。 “你也是我们圣门的人,为什么要刺杀林士宏?” 白清儿竟然感觉到了我的道心种魔大法有她们魔门武功的特点,也难怪,魔门的武功心法原本就是出自天魔策或是以之为基础进行的更改,被冷静的近乎冷酷的白清儿发现我的心法与魔门有关也在情理之中,还好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能够隐瞒的过去,况且,她也只是怀疑,还不能最终确定。既是说这只是一个构想,还没有成为现实……我不认帐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哼! 我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反而大出她意料的在她诱人的红唇上轻轻的印了一吻,然后又在她的肩头印上了一掌,瞬间解开了她的封锁,同时借力反身跃出,向与宋玉致约定好的接应地点飞腾而去。 月色下,树林旁,刚刚还成双成对的二人组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宛如静夜中的百合花似的白清儿,形影相吊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四周的空气中仍然在久久回荡着我最后留下的话语,“我们还会在见面的,宝贝儿!” 来到宋玉致接应我的坐船之上,早已焦虑不安的的等在船头的宋玉致看到我的身影,惊喜之余,丝毫不顾矜持的扑到了我的怀里,担忧之情,清晰可见。待她看到我背上的长箭,更是语带哽咽,心疼不已。 在宋玉致的细心护理之下,伤患处的箭头终于被挖了出来,同时也敷上了金疮药。在治疗期间,宋玉致的小手不停的碰触着我的身体,让我在疼痛之余,暗爽不已,可惜宋师道这个大灯泡竟然也在船上,而且就站在我的旁边,好像是在时刻准备着,当我忍不住疼痛的时候,及时出手按住我,呼~,当我是小孩子啊,亏他还是个世家子弟,这点见识都没有,害的我不能够借此机会和玉致联络感情,郁闷中…… 在宋玉致帮我治疗妥当之后,我告知了二人刺杀成功的消息。等到二人欢呼雀跃之后,我又吻了吻宋玉致光洁的额头,低声的安慰了她几句,又向宋师道告了声罪,这才进入了船舱休息。如果没有宋师道,让宋玉致唱着摇篮曲伴我入眠,那有多爽! 现实是残酷的,再次郁闷中…… 一夜无话,第二日我的箭伤已经愈痊了七七八八,让负责换药的宋玉致惊奇不已,我只好以身体健壮,体质异禀的理由应付过去。 共进早餐时,宋师道这个家伙果然忍不住问起了傅君婥的情况,他装做不经意问起的那个样子,连小孩子都骗不过! 感情上的事情是半分也勉强不来的,我是实话实说,“奕剑大师”傅采林已经把她许配给我做了妻子,她现在在高丽,一切都好云云。宋师道看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也就放下了心事,转而谈起了其他事情。还好他和我的君婥只见了一面,还没有多深的感情,要不然,和这个情种大舅哥做情敌,拿我就真的要犯难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与宋师道谈天说地,听他介绍些岭南各族的风土人情,倒也不感到寂寞,后来随着好奇心特重的宋玉致的加入,谈话的内容更是日趋广泛。 这个时代各地的风土人情我知道的不多,所以就给二人讲起了各种各样的典故和故事。宋家兄妹二人虽然也是饱学之士,但古代的书籍流传又怎么赶得上二十一世纪这个高度发达的信息爆炸时代。 我从上古的三皇五帝,逐鹿战蚩尤,讲到了七雄逐鹿,战国争霸;从项刘的楚汉纷争,又讲到了唐玄奘取经的西游记;从神鬼志怪的封神榜到四大名著的三国演义,从西方的伊力亚特到东方的世说新语;虽然有的时间,朝代有所改动,但大量的历史人物,典故,幽默风趣的言语,精辟独到的见解还是让二人听得津津有味,连呼过瘾不止。 我开玩笑说等到天下太平以后,我就改行去说书,来养活宋玉致,惹得宋师道哈哈大笑,而又羞又气的玉人则是狂跺莲足,娇嗔不已。 后来大家又一起谈论诗词歌赋,医卜星象,鲁妙子的博学和一千多年的知识积淀可不是盖的,二人又是听得惊讶连连,赞叹不已。宋玉致一双美目更是异彩大胜,双眸顾盼之间所流露出的热情差点就把我融化了。我心情激荡之下,又借来玉致的瑶琴,满怀深情的为她弹唱了一曲“我愿意”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哦--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刻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良久,从乐曲的美好意境中清醒过来的宋师道忍不住击节大赞,而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宋玉致更是毫不顾及宋师道在场,毅然,决然,欣欣然的扑入了我的怀里。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静静的依靠着,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因为尘世间任何的话语,在这一刻都是多余的,都会影响到这一刻我们彼此之间心灵的交织,浓浓的柔情在我们四周弥漫着,飘荡着!识趣的宋师道不知何时早已经偷偷的离开了,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因为这一刻,我们心中只有彼此!…… 弃舟登岸,巍峨的宋家山城气势磅礴的屹立在眼前,未尝一败的绝世“天刀”很快也将屹立如山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能赢吗? 答案是肯定的,我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让我给你个意外惊喜吧,“天刀”宋缺! 我带着“霸刀”岳山的面具紧随着宋师道和宋玉致进入了宋家山城。我为什么不以自己的真面目堂而皇之的进入宋家山城呢? 因为岭南虽然是宋阀的势力范围,但是难免还有其他势力渗透的细作,间谍之类的情报人员。 我这样做就会达到的掩人耳目的目的,谁能想到岳山其实就是我假扮的,他们只会以为曾经败在“天刀”之手的岳山前来再度挑战宋缺。嘿嘿,借着这个掩护,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与宋缺商议求婚和结盟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除了宋师道,宋玉致和一副慈祥长者样子的宋鲁之外,我没有与宋家其他的任何人见面,就这样足不出户的一直呆在特意为我准备的院子里,充分给不知情的人一种岳山正在做决战之前最后准备的假相,越少人知道的秘密,才越安全,我的对手将会是各方的势力,甚至是雄才大略的李世民,试问我怎么能够不小心应对! 宋玉致回到家里后完全变了个样子,她不再是外人眼中那个高高在上的宋阀公主,现在的她是一个活泼大胆,好奇心特重的娇憨小女孩儿样子。她的这种形象,气质的转变也给了我更大的刺激,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她正在向我展示她最真实的一面,这是否意味着她对我…… 与宋缺见面的前一天晚上,我的卧室。宋玉致幽幽的对我道:“天郎,我好怕我爹不答应我们的事,你打算怎样让我爹答应你的求婚呢?还有你要怎样和我爹谈结盟的事呢?” 我不觉哑然,女孩的心思还真是奇怪啊,既想我顺利的得到宋缺的首肯,能和她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不想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与结盟的事情挂上钩! 唉,虽然她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啊。也是,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个重情重义的奇男子呢?为了彻底安她的心,也为了我所追求的真爱,我真诚的对她说道:“玉儿,你的心意我明白,帮助小仲争霸天下只是我人生的第二目标,而我人生的最大目标是寻找真爱,是与心爱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 因此明天的求婚我会以对你的真情实意来感动阀主,以我强大的武功修为来打动阀主!至于小仲与宋阀的结盟问题,我会在阀主答应我们的婚事之后再提及,因为那与我们之间的感情无关! 只是,这次结盟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相信目光长远,高瞻远瞩的阀主也一定会同意的!” “我相信你,可是我爹是很厉害的,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我真怕你会受伤!” 我哈哈大笑道:“相信你的未来夫君吧,这一战不会出现胜败或者伤亡的情况的,这一战一定会以和气收场,而且,我的未来岳父大人一定会把你许配给我的!” 也许是被我强大的自信心所感染吧,宋玉致有些柔弱的靠在我的怀里,幽幽的说道:“我相信你!”第025章天刀 我终于跨入了磨刀堂的大门,只见磨刀堂内偌大的空间里,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放有一方像石笋般形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气氛,添加了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 一人背门立在堂心,身上不见任何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直,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绳绕扎成髻,两手负后,未见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望着这个孤傲的背影,我此时的心情其实是异常复杂的,原书中宋缺的天赋才情我是绝对佩服的;可是他选择为了刀道放弃感情,我是不以为然的;后来他更是为了所谓的大业,完全实行政治婚姻,这一点我是完全鄙视的。 作为一方势力,为了争霸天下不择手段很正常,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不能给自己的子女真正的幸福却是完全不可原谅的。 收起杂念,我自然而然的来到宋缺的身后两丈处站定了身躯,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宋缺的气机正在对我进行着探测。嘿嘿,我现在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地,全身精气极度内敛,在不有意外放的情况下,任何对手都休想只凭借气机的探测来判定我武功的深浅,因为他能探测到的只是一片混沌,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 果然,气机探测的最终结果使宋缺大为惊讶,从他微颤的雄躯就可以看的出来。嘻嘻,第一次无形的交锋中我占了上风,因为从名震天下的“天刀”转过身来的神情,我知道,他已经把我当作了真正的对手。 宋缺有着无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切得难以捉摸。 对这个未来岳父我当然不敢失礼,不卑不亢的躬身施礼道:“晚辈笑行天,参见阀主!” 宋缺有若实质的灼灼目光落在了我没带面具的脸上,好一会儿,他的嘴角才扬起一丝满意的笑意,以他那独特的柔和悦耳的声音问道:“行天所来何事?” “求婚,结盟!” 我简洁的答道。 “凭什么?” 宋缺大有深意的问道。 “求婚,凭的是我对玉致刻骨铭心的的深厚感情,凭的是我的为人和我强大的武学修为;结盟,凭的是现今的天下大势,凭的是寇仲和他所创建的三龙帮的实力和潜力,当然,这二者是毫不相干的!” “你练的是何种功法?” 宋缺奇峰突起的问道。 “佛门的易筋经,道家的长生决,魔门的道心种魔大法。” 我毫不隐瞒的答道。 “你是邪帝传人?” 宋缺终于动容的问道。 我相信,宋缺绝对没有听过易筋经这门武功,只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是绝对不会问出易筋经究竟是什么功法这种问题来的,这就是死要面子的典型例证,身份越高的人越容易犯的错误,只有真正的做到不耻下问,三人行必有我师,才能不断的进步,才能真正的成为绝顶高手。 宋缺近些年武功进步不大,就应该和对手难求以及他少与人交流有关,试想一下如果他能够与宁道奇这种和他同级数的高手时常互相切磋,互相印证武功,取长补短,那他们都将会取得怎样的收益和进步?可惜,他们彼此的立场差异太大,而且,内心都是十分骄傲的人! 果然,从宋缺所问的问题就可以看出他所关心的只是我的出身,我的武功高低和我的立场。 “我是邪帝传人,但我就是我!”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因为我相信,宋缺一定会听懂我的意思,从我毅然诛杀林士宏的行动他就应该明白,如果他不懂,那他就不配是高瞻远瞩的宋缺。 “好,从你在荧阳对玉致说过想和我宋缺结盟的那一刻起,我就注意到了你;从我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了你笑行天是值得成为我宋缺的对手的;只是没想到你的修为已经高深到了这种程度,就让我宋缺来会一会你这所谓的青年第一高手吧!” 随着宋缺霸气冲天的话语,只见他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鞘子内跳了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竟然全无分别,宋缺再隔空虚抓,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了他横伸的左手掌握中。 奇变突至。 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那一刻,宋缺的人就和刀合成了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而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令宋缺大为惊讶的是我彷佛丝毫不受影响似的依旧傲然挺立着,自身还保持在那种园园融融的返璞归真的状态中,只是我口中却淡淡的反击道:“人既是刀,刀既是人,人刀合一,的确是武学的极高境界,可惜还差了点!” “差在哪里?” 一向从容不迫的宋缺终于变色道。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哪个人敢说他的武学境界不够;还没有哪个人够的上资格来评说他的武学修为。现在,我一后辈小子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的指出他的境界不够,虽然他还看不出我武功的具体深浅,但“天刀”是不容诋毁的,如果我不说出个道理来,他宋缺今天绝对不会让我生离此地! 现在的宋缺应该还是处在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他要等到与宁道奇决战之前的时候才能悟出得刀然后忘刀的武学最高境界,嘿嘿,既然现在的我是站在巨人肩膀上,那就让我捡这个现成便宜,提前点醒他吧。 “真正的武学巅峰,是要能妙渗造化,到无刀无我,刀我两忘的至高境界,那才是真正的无所不至,无坚不摧!” 我石破天惊的话语犹如晨钟暮鼓,又如平地惊雷,重重的击在了宋缺的心坎上,也为宋缺一直苦思不得其解,又隐隐然有种明悟的武道之路指明了新的前进方向。武功修练到宋缺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单纯的依靠刻苦修炼就能够提高的了,注重的还是一个“悟”字。在得到了我的启发后,宋缺多年的不解和疑惑瞬间开始融会贯通,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 现在的宋缺整个人精气神又一变,再也不是先前的那种锋芒毕露,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钢刀的状态了,现在的宋缺虽然气势更加逼人,但实际上却是开始锋芒内敛,整个人已变成了一把刀还呆在鞘内,正跃跃欲出,蓄势待发,随时可以给对手致命一击的状态了。 靠,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现在的宋缺已经与我的武学境界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了,看来今日一战,我只能凭借更加浑厚的内力和三种神奇的功法来取胜了。 只听宋缺长声笑道:“好,贤侄,见识可佳,来,再让某家领教一下你的绝世功法!” 打是一定要打的,虽然他已经对我改变了称呼,但这还远远不够,今天一定要打到他叫我贤婿为止。想到这里我亦长笑回应道:“好,就请伯父先来指点一下小子佛门的易筋经功法!” 说完之后我一直保持的圆润通融的气势开始外放,不过体内真气是以运行易筋经内功心法为主导的,全力运转之下,我整个人突然之间变的眼观鼻,鼻观心,法眼正藏,宝相庄严,周身更是充满了一股柔和的力场,俨然一位佛法高深的得道圣僧。 感觉到我的立场虽然中正平和,但却是在不住的暴涨,即使以宋缺之能也不得不立刻采取措施,以阻止我的力场强度继续狂增下去。 只见他突然之间双目精光大胜,厚背大刀高举头上,以一个极其玄妙的轨迹向我劈来。如此猛烈的气势,出奇的是刀身竟然没有带起任何破风的声音,诡异之极,难以形容。 我在他出刀的同时,似拙实巧,蓄满真力的一拳亦以一个玄妙难测的轨迹同时击出,轰! 两股大力不分先后的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令我和宋缺都不约而同的被震退了开去,不过他退后了四步,而我只退后了三步。宋缺的真力的确浑厚,如果不是我已成功吸取了圣帝舍利内三成的元精元气,今天败的绝对会是我。想到这里我不觉的有些期待起那些在我体内的元精元气被我完全融合后的那一刻,那时候我的武功修为究竟会成长到什么样的恐怖程度啊! “贤侄果然不凡,我们再来过几招!” 宋缺语气之中带着莫明的兴奋说道。 看来这个长期寂寞的绝世高手终于技痒了,虽然他是见猎心喜,把我当作武功修行的对手与陪练,但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有了宋缺这种超级大高手作为陪练,我的很多想法就可以一一得到印证,这次对战的结果绝对是双赢。 “好,请伯父再指点我的长生决功法!” 我亦当仁不让的回应道。 这次的宋缺天刀之上充满了肃杀之气,彷佛是要把我立刻斩于刀下一般,只见天刀划上虚空,刀光闪闪,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了刀锋处,这一刻天刀的光芒彷佛要令天上的星月都黯然失色,这种感觉奇怪诡异至极点,难以解释,不能形容。 我丝毫不敢怠慢,心神晋入古井不波的入微境界,长生决七种特性的真气交替使用,与宋缺的天刀闪电般的连续撞击了七次。碰撞的声音沉闷异常,连绵不绝,世界仿佛都在那一刻而颤抖,可见我们这七次交击之威! 两条人影咋合即分,再次恢复到了先前相向对立的状态。我们亦同时泛起了痛快无比的感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痛快啊,痛快!贤侄,再让某家见识一下道心种魔大法的威力!” 宋缺大呼过瘾道。 “遵命!” 我简练的答道。不过这次我却是抢先运起了道心种魔大法,神功一经发动,与我互相紧锁气机的宋缺立起感应,现在的他仿佛已置身于遥远深渊的修罗地狱之中,四周幻像丛生,似鬼哭,如狼嚎,无数索命的冤魂缠绕着他,向他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攻击。 即使以宋缺的绝世修为,也差点心神失守,还好长期的刻苦修炼,使宋缺的心志坚定不移。他吸气凝神,紧守灵台一点清明,在极力坚守道心种魔大法精神攻击的同时,还要全力戒备着我的物理攻击,即使以宋缺之能,也不得不感到吃力非常。 试问在精神力修为方面,放眼天下,又有谁能够比得上我呢? 对道心种魔大法的体会越深,我融合后强大的精神力与之结合的就越发密切,道心种魔大法的威力相应的也就越发强大! 道心种魔实在是杀人放火,泡妞打架的必备功法啊,希望选择修习武功的朋友…… 好像有点扯远了,言归正传,就在宋缺全神戒备,等待着我雷霆一击的时候,突然之间烟消云散,风平浪静,种种幻像化于无形。 我向后跃出一丈,恢复了先前返璞归真的状态道:“道心种魔大法全力运转,恐怕我们要两败俱伤,请伯父见谅!”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出几年,天下的第一高手非你莫属!” 宋缺有些兴奋又有些落寞的说道。他十分清楚,若我全力出手,他将败多胜少。这对他既是一种打击,也是一种激励,因为假以时日,待他完全掌握了得刀然后忘刀的至高境界后,还是完全可以与我一战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而我,毕竟,与宋缺之战不能够真的分出胜负,若我三种功法合一,全力出手,相信即使完全掌握了得刀然后忘刀的宋缺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这一战我的收益还是非常大的,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总结一下。就在我给自己做战后点评的时候,宋缺语气转柔的说道:“贤侄人中龙凤,我就把玉致许配给你,你可要好好对她哟!” 这时候的宋缺已不在是那个威震天下的“天刀”而是个慈祥厚重的长者,是怜爱女儿的父亲。我听后大喜过望,连忙双膝跪地道:“多谢岳父成全,小婿必将给玉儿永远的幸福!” “好,关于结盟之事我们改日再谈!”宋缺变相下了逐客令道。 我问弦歌而知雅意,知机的说道:“小婿告退!” 一直等在磨刀堂外的玉致和宋师道,宋鲁三人见我这么快就安然无恙的出来,都是大为惊讶。玉致看到我微笑的面容好像意思到了什么,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般的飞奔到了我的面前,她极力克制着自己此时患得患失的心情,一双是喜非喜含情目无限期待的望着我。 我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啦,实话实说道:“玉儿,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小娇妻啦!” 闻听此言,玉致激动的扑进了我的怀里,曼妙动人的娇躯紧紧贴在了我的身上。玉儿终于属于我了,我那还客气,不管傍边的宋家叔侄二人,深深的低下头去,与正准备仰头看我的玉儿吻到了一起,这一吻,天地为之失色;这一吻,草木为之含羞;这一吻,我和玉致情定终身! 感谢过宋鲁和宋师道叔侄二人的真心道贺,我和宋玉致又在他们二人的掩护之下偷偷的回到了我的房间。放下了全部心事的玉儿变的格外痴缠,又纵体入怀,抱着我偶偶私欲,述说着她连日来为我和她爹爹即将对战的担惊受怕,述说着她此刻素愿得偿的激动,幸福的感觉,多么好的女孩啊,这一刻的我们真是说不尽的温馨,道不尽的柔情! 小妮子虽然已经无所顾忌的和我拥抱,亲吻,但却仍然紧守着最后一关,始终没有要与我合体交欢的意思,我当然也不会让自己的真心爱人有丝毫的勉强,只是私下里暗自感叹,高门大阀教育下的小姐果然够矜持,够理智。如果我和秀宁不是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恐怕我们也不会相对来说那么顺利的走到一起吧! 两天后,宋缺再次在磨刀堂约见了我,哈哈,看来是谈结盟的事情啦,结果会怎样呢?也许天下的大势就将因这一次的会面而改变! 再次望着磨刀堂的大门,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第026章结盟 再次踏入磨刀堂的大门,一样的人,两样的心情! 此时的宋缺虽然一样的孤傲,挺拔,不过给人的感觉再也不是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完全的锋芒毕露了,取而代之的感觉是温和,是厚重,而他整个人的气势却是有增无减,仿佛一把蓄势待发的刀,藏在刀鞘里的刀,神秘没测,无法琢磨的刀。 我施礼之后,二人对坐。宋缺以他那悦耳而不失威严的声音说道:“现今打算争霸天下的诸人当中,能被我看入眼内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渊次子世民,至于你和寇仲,本来我认为你们都比不上李世民,但见面之后我对你的看法又有些改变,相信你的结义兄弟寇仲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今天你如果能够说服我,我们宋阀就与你们三龙帮正式结盟,共争天下!” “李世民的确有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也有使四海升平,国家兴盛的能力,但是要让华夏真正的屹立于世界之颠,他还不配!” 我毫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评说道。见宋缺还在考虑我的话语,我又接着道:“况且,小仲还没有机会和更大的场面来展现他的潜力和能力,假以时日,寇仲必将成为能与李世民一争长短的盖世统帅,当然,我也有统帅千军万马的能力,只是,我不喜欢那样做而已!” 宋缺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问道:“那贤婿打算如何结盟?” “宋阀,寇仲,我三方合力,共打天下,成功之后寇仲管军,我管政,至于皇帝这个位置,小仲有兴趣就让他去做吧!” 我轻松的说道。 “你不想当皇帝吗?” 宋缺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问道。 “皇帝人人想做,尤其是李世民,大概都快想破头了吧!不过可惜,有些人偏偏就不想,师道二哥和我不想;就连小仲,也不是十分想要这个位置;至于岳父你,更是视之如粪土!” 我侃侃而谈的剖析道。 好话人人爱听,况且我说的又是十分的贴切,宋缺已经完全被我这一番话勾起了兴趣,继续追问道:“噢?说说看!” “师道二哥,至情至性,重情重义,是天生的君子和情种,对天下又怎么会感兴趣;我追求的人生是半入世,是与娇妻美眷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帮忙治理天下还可以,但是当皇帝,束缚太多了,故也没什么兴趣;至于寇仲,他追求的只是争霸天下的过程,是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纵横捭阖的豪情,真要是当皇帝,恐怕他的兴趣也不大;而岳父你,追求的是汉人的正统,是武道的极至,是天道,其它人世间的名利是非,又怎么能够入您的法眼!” 我把各人的性格特点一一分析道。最后还不大不小的拍了未来岳父的一记马屁,说的又是实情,可以说正对了宋缺的胃口,想来泰山大人一定会老怀大慰吧。 果然,宋缺微笑道:“不错,贤婿分析的入情入理,再恰当不过,那你具体准备怎样去争霸天下呢?” “说到争霸天下,就不得不说我们的主要对手李阀。李世民雄才大略,天纵之资,权利欲望也够强,可惜上有李渊束缚,懦弱无能,贪渔色而无断,干大业而惜身;次有长子建成压制,其人冷酷无情,阴险毒辣,又太过薄情寡义,志大才疏,不会有多大作为;下有三子元吉处处牵制,其人骄横莽撞,好勇斗狠,更是不值一提! 有上述三人扯后腿,李世民虽然精才绝艳,但想要成就帝王大业,那也是难上加难。 而且,这仅仅只是其内因。外在方面,现今天下大乱,各方势力无不厉兵秣马,妄想逐鹿中原,虽不能完全击败李世民和李阀,但必将使其焦头烂额,忙于四顾! 而我们,通过这次任少名,林士宏伏诛,宋阀和三龙帮必然水涨船高,势力大增,相信不久以后,二叔和小仲在前方一定会有捷报传来。 虽然萧铣一方的势力也同时大增,但其与巴陵帮都不得人心,又处于我们的夹击之下,故只能猖狂一时,早晚必为我们所灭。 至于杜伏威,李子通,沈法兴,徐圆朗之流,碌碌之徒,不足为惧;宇文化及,乱臣贼子,早晚必为李密所灭。李密将来与王世充争夺洛阳,两败俱伤之时,也是我们坐收渔人之利,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萧铣,挥军中原之时。那时候,若李阀已经成功的消灭宋金刚,窦建德之流,那就是我们与李阀最终争霸天下的决战时刻。” “哈哈哈,入情入理,严谨准确,好,好,好,贤婿目光如炬,与我不谋而合,我宋缺能够得婿如此,夫复何求!” 宋缺朗声长笑道,显然是心中畅快之极,好一会儿,双目精光大胜的宋缺又继续考问道:“那贤婿对慈航静斋又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我早已细细的考虑过,因此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值此天下大乱之际,慈航静斋的传人必将再现中原,力图拨乱反正,挑选天下之主,一统神州大地。而她们选定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李世民,到时候若李家能够抢先攻陷洛阳,再凭借慈航静斋的影响力,以解晖为首的巴蜀势力就会归降李家,那时候南方就将因李家得到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舟船战舰,李家大军顺流西下,到时谁可力抗?那时候我们必将形式大坏,危在旦夕! 因此,在慈航静斋决定选择帮助李世民成为天下霸主之前,我将前往洛阳,与静斋传人会面,陈述利害得失,力图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如果万一慈航静斋选择支持我们,那我就让‘邪帝传人’这个身份永远的消失于世间。如果慈航静斋依然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选择支持李世民,那我就将凭借‘邪帝传人’的身份,以雷霆手段,一统魔门,然后再在约束,引导魔门的同时,率之全面与慈航静斋对抗。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请岳父首先放弃汉统绝对正统,完全排外的想法!” 正听的津津有味,满意的连连点头的宋缺疑惑的问道:“贤婿为何有此一说?” 我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拿出了来见宋缺之前就画好的世界地图,当然画的十分简陋,潦草,只画出了各个大陆的大概形状和亚洲各个势力的大致范围,要不然宋缺详细追问起来我可就不好解释了。大大的纸张一经拿出就引起了宋缺极大的兴趣。 我分别指着地图上的各个区域一一解释道:“这两块连在一起的土地叫做亚欧大陆,这里是我们中原,这是长江和黄河,这是岭南,这是塞外突厥和各个少数民族的大草原,以上这些区域和周边的这些岛屿加在一起属于亚洲部分,上面生活的所有人类都属于黄色人种;这片大陆叫做欧洲,上面生活的人类基本属于白色人种;而这片大陆叫做非洲,上面生活的人类基本属于黑色人种;最后这两片大陆叫做美洲,上面生活的人类属于棕色人种;其余大陆或岛屿要么人迹罕至,要么不适合人类居住可以不提…… 如果我们一直坚持汉族正统,坚决排外,那样即使我们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国家,与塞外草原突厥等各少数民族之间也必将纷争不断,恐怕几百年内也难以完全解决问题。而其它大陆的其他人种现在虽然没有我们发展的快,但几百年乃至上千年后一旦发展起来,必将开始入侵我们大陆和我们的国家,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人类浩劫,真正的生灵涂炭,神州动荡,惨不忍睹! 因此我们建立起强大的国家后,民族政策最好是以融合为主,凭借我们自身的强大实力,通过威逼,打压加利诱,当然,这些只是手段,我们真正的目的是凭借汉族先进的政治,经济,生产能力和汉族强大的民族融合能力,按部就班的同化塞外各族,最后成为一个多民族的统一国家。只有这样,我们华夏才能真正的强大,只有这样,我们华夏才能永远的屹立于世界之颠!” 我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的分析道。我们的民族,再也不会重犯以前的那些错误了,在这一刻,我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决心,管她什么慈航静斋,管他什么净念禅院,所有挡在前进道路上的势力,一律打到! 宋缺双目精光大胜,震惊的望着我好一会儿,继而又看着地图沉思良久,才又缓缓的抬起头问我道:“这些大陆的状况和各个人种的概况你是从何而知的?” 靠,连贤婿两个字都没有叫,可见宋缺在这一刻也被这闻所未闻的世界概况给惊到了。不过泰山(用在这里好像有歧义,汗!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我还是从容的回答道:“我的曾爷爷,我爷爷,我爹爹一生都在探险,游历,因此,我才知道这些状况和拥有这份地图,可惜我的父母早逝,我小时候也只在管家爷爷的带领下在天竺,西域各地游历过,我的祖先当中只有我的奶奶有高丽族血统,其余的都是正宗的汉族人,因此作为民族的一份子,我才希望我们的国家能够永远的强大,兴盛,繁荣,富强!” 又思考了良久,宋缺才又长声笑道:“好,我宋缺也不是迂腐不知变通之辈,就依贤婿之言,让我们一起奋起,一起创建一个强大,兴盛的国家!” 宋阀和我们三龙帮的秘密结盟协议就此成立,神州大地的命运也在这一刻而改变! 这次谈话之后我又在宋家山城呆了一个来月,这段时间我和宋玉致的感情日益加深,大概是得到了宋缺的首肯吧,我和玉儿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关,两人双宿双飞,蜜里调油,恩爱无限! 除了我被宋缺叫去切磋武功,畅谈武道,交换心得之外。我和玉儿两人几乎都在一起,恨不得一刻也不分开,因为三龙帮和宋阀还属于秘密结盟,暂时不能公开,玉儿也不能与我一同离开,故我们格外珍惜这仅仅只有一个来月的时间,这也算是甜蜜之外的无奈吧! 期间,我也告诉了宋缺我怎样成为“邪帝传人”怎样修成道心种魔的过程。对道心种魔大法诡异的修炼方式,就连见识广博的宋缺也是称奇不已;对“邪帝”向雨田毅然,决然的把全部真元转注给我,牺牲自我的大无畏精神,宋缺更是唏嘘,赞叹不已。 在我准备离开的前几日,在前方取得重大胜利的宋家二号人物“地刀”宋智终于满面春风的回到了山城。原来随着任少名,林士宏的被杀,宋阀,三龙帮和萧铣三方实力得利最大,三方的军力,地盘都得到了空前的增长;当然,由于三龙帮创建时间较短,根基较浅,得到的利益相对于另两方来说少的多,但实际上也是十分可观了。寇仲也正式打响了三龙帮的旗号,整个三龙帮势力范围内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还有一条消息是关于我的,李阀已经正式昭告天下,取消了对我的追杀令,具体原因吗,李阀当然不会解释了,只是说是一场误会而已,我和李秀宁其实是两情相悦,并正式向全天下宣布了把秀宁公主下嫁我为妻的决定。 看来李阀已经决定抛弃柴绍,准备拉拢我这位新近崛起的,与飞马牧场和巨鲲帮都有密切关系的人物了。 可惜我重来没有想过与李阀合作,现在更是已经与宋阀秘密建立了结盟关系。宋阀一方现在应该是在偷着乐吧,因为他们抢到了先手。 李阀我可以不在乎,可是秀宁怎么办?要想不使她伤心难过,我还得好好的与她谈谈心,并为她付出的更多,这也许就是真爱的代价吧!不管有多少困难,为了秀宁,我一定得去克服,我一定要给她幸福。 与宋智的秘密会面虽然双方都表现的亲切无比,但我敏锐的灵觉明显能够感觉的出他这个二叔对我不想当皇帝的不满,也难怪,宋智权利欲望本来就很强,我的身份是他宋家的乘龙快婿,而寇仲与他却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他选择,他当然会选择我,况且,他也要为他自己以后究竟能够得到多大的权利而努力的谋划! 为了避免以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好费神的把寇仲的志向,性格特点和我的人生目标装作不经意的分析了一遍,我怕这还不够,又暗有所指的道出寇仲,徐子陵和我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不管是谁杀了寇仲,即使追到天边,我也将凶手和其背后的真正主使赶尽杀绝,鸡犬不留! 这番话果然有些效果,起码在我的观察和感应之下,一点就透的宋智虽然对我敏锐的感觉有些惊异,对我暗含的威胁有些不满,但他还是选择暂时放下了对我的不满和对寇仲的杀机。 毕竟,现阶段双方精诚合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谁也无法预料,希望不要发展到同室操戈的地步吧。我所能做的都做了,以后也只能做好这个心里准备,帮我的好兄弟多留意些罢了! 再怎么不情愿,时间还是在默默的滑过,与宋玉致暂别的日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来到了,与我的儿依依惜别后,我再次带上了从鲁妙子那里拿来的岳山的面具,随着宋阀的船队急急向中原而去。 同时,宋鲁代表宋阀正式昭告天下,重新复出的“霸刀”岳山挑战宋缺再次失败。而大获全胜的宋缺并没有痛下杀手,对身负重伤的岳山赶尽杀绝。 这个消息一经放出,天下震动。岳山能够有二度挑战宋缺的勇气和决心,其武学修为必定已经大大超过了他以往的程度,难道他又有什么奇遇或突破?而且岳山在如此级数的高手争斗之中,能够伤而不死,完全能够说明他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堪比宗师级数的程度。 再次战胜的宋缺声望更是水涨船高,对岳山这种级数的高手能够做到只伤而不杀,这一举动充分体现了一代宗师的胸襟与气度。宋缺也凭借此战正式超越了四大阀主中第一高手的称号。 “天刀”宋缺至此以后与中原的“散人”宁道奇,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突厥的“武尊”毕玄并称为“宇内四大宗师”神州大地,从隋炀帝杨广被宇文化及所杀,诸侯割据,相互攻伐,到寇仲,徐子陵成功刺杀任少名,笑行天成功诛杀林士宏之后,再次掀起新一轮倾动天下的浪潮!第027章回归 坐在宋阀送我回归中原的大船上,我每日都在总结着和宋缺一战的经验和心得,思考着宋缺的天刀八法和我武功的相通之处!我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固定的武功招式,因为我追求的是“意在招先”当然,这很难,想要真正的做到这点不但需要深厚的内力修为,还需要强大的应变和感应能力,幸好,这些我都具备,但是怎样才能使之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才是最关键的,这也是我在一直苦苦思索的问题。 从成为邪帝传人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努力的思考着,默默的演练着。通过与石之轩和婠婠的交手,我获益良多,到吸取邪帝舍利,神功大成之后,再通过刺杀林士宏一役和这次与宋缺几乎势均力敌的交手,更使我在这方面的体会愈加的深入。 经过在船上这二十来天的总结和修炼,我终于达到了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成功的做到了把易筋经真气,长生决七种属性的真气和道心种魔大法真气在物理攻击时瞬间的相互转化,既随着意到神到,九种性质的真气可以任意的组合攻击敌手。从单一的方式,到两种性质的组合,三种性质的组合,一直到九种性质的真气同时击出,虽然攻击的真气总体强度没有改变,但攻击的方式却是变化万千,刁钻古怪,不可琢磨。现在,我拥有了举世无双的内力,又拥有了如此诡异的攻击方式,若再加上“意在招先”的招式变化,试问天下英雄,谁与争锋! 弃舟登岸的日子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些宋阀的水手们恐怕永远也想不到他们护送的这个总是呆在船舱里的“霸刀”岳山,其实就是他们宋阀的准乘龙快婿,笑行天吧! 我下船之后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石青旋隐居的小谷,伤势全复,神功大成之后,我就应该立即来探望佳人,可惜由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实在是分身乏术。 至从上次分手之后,现在我又多了红拂,素素,秀珣和玉致四个女人不知道佳人会不会怪罪,这四女还好说,毕竟江湖上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我与她们之间的真正关系,但是我与玉真新近的关系的传相信现在江湖上已经是尽人皆知了吧! 这也与我一向对待爱情的原则有关,那就是真爱就不需要,也不能够有所隐瞒! 早已偷偷恢复原貌的我快步走进小谷,来到青旋的小筑。可惜景色依旧,芳踪渺渺。看家具上粘落的一层薄薄的灰尘,可以推测的出佳人应该并没有离开多长的时间。 我草草的写了一封短信,内容不外乎说明我已来过了,却未见仙踪,日后必将再次前来云云,把信放在了小几之上后,我怀着沉甸甸的心情离开了小谷。 青旋究竟去了哪里呢? 难道是佳人生气了,故意避而不见。应该不会如此啊,以青旋的性格,应该是一旦找到了真爱,就至死不渝的追寻才对呀,起码她会给我一个交代的!难道是青旋伤心欲绝之下,想要孤身对付“邪帝”向雨田那四个不成器的仆从,越想越有可能,看来我这边也要加快行动步骤了!洛阳之行之后,无论如何,即使是寻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我的青旋! 理清了头绪之后,我快马加鞭的向巨鲲帮赶去.久别重逢的玉真带着一阵香风扑入了我的怀内,曼妙诱人的娇躯紧紧的缠在了我的身上,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出她浓烈的思念之情。小别胜新婚,更何况玉真这样性欲特别旺盛的女子。 问起玉真寇仲和徐子陵的情况,原来他们早就去飞马牧场了。 虽然我回归牧场的心情十分迫切;虽然我的真儿已经把帮中事情都做好了安排;但我还是决定在巨鲲帮与真儿一起度过了一个甜蜜无比的夜晚,以慰玉真的相思之苦。见我这样的体贴她,疼爱她,玉真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比蜜还要甜的感觉,当晚曲意逢迎,床第之间恩爱无限…… 第二天一早,我们才一同上路,向飞马牧场疾驰而去…… 阔别已久的牧场终于映入了眼帘,我像归家的游子一样,是的,家,我自己的家,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啊。此时我的内心充满了激动,充满了渴望,奇怪,竟然还带有那么一丝丝的胆怯。 我到不是担心玉真的事情,因为我相信红拂,秀宁众女一定会接纳她的,也一定会原谅我的,我的胆怯,大概是因为“近乡情更怯”的心里吧。 不需要婢女的通报,我直接进到了秀珣的香闺,终于又见到了分别已久的恋人,出奇的是东溟公主单琬晶也在,她此时正神色复杂的望着疾步走进来的我,想来是认出了未带有面具的我就是当日的笑行天吧。 没时间理会她,望着众女眼中的灼热情火,此时的我内心同样是爱意狂涌,激荡澎湃。毫不在意还有单琬晶和婢女们在场,也毫不在意她们羞怯,羡慕的眼神,我就这样直接的冲上了前去,把秀珣她们四人紧紧的拥在怀里。我要用我的热情告诉紧紧贴在我身上,面目羞红的四女,我是多么的思念她们,多么的喜爱她们。 初时四女尚显羞涩,但未几就迷失在这浓浓的温馨气氛中!相逢的那一刻就是永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情得到初步释放的我们才又清醒了过来,我向旁边正一脸羡慕的看着我们的云玉真招手道:“真儿,快过来,我给你介绍四位姐妹认识!” 而不知何时单琬晶和婢女们都已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多日的思念之情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慰,心情大佳的四女亲热的与乖巧的玉真打着招呼,叽叽喳喳的互相介绍者,融洽的交谈着,很快就打成一片!我在旁边默默的聆听着莺莺燕燕们轻声细语的天籁之音,心中一片安宁,幸福的感觉。 我知道,虽然现在的我明显是多余的,但是还得在傍边默默的陪伴着她们,直到她们能再次注意到我的存在为止,这就是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我也知道,玉真加入这个大家庭的事情还没算完,事后我还得向她们解释一下我与玉真在一起的经过和玉真已决定跟随我一生,至死不渝的决心。只有到那时她们才能够彻底的接受真儿,至于以后玉真和她们的关系,那就要靠她自己努力了。 也许,在告知她们的过程当中我还要稍微受些皮肉之苦,嘻嘻,这也算是我“罪有应得”的惩罚吧! 再次注意到我存在的五女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中,刚被众姐妹初步接纳了的真儿笑容里充满了如覆重释的欢悦,单纯可爱的素素和大家闺秀的秀宁笑容里还带有一丝的理解,而雷厉风行的红拂和果敢泼辣的秀珣笑容里还带有却是一丝的探求。哈哈,果然她们俩最需要我事后对真儿这件事情的解释,当然,晚上在“恰当的时机”我会向她们好好的解释地! 毫不保留的向众女讲述了别后这段时间的经历,就连教训独孤凤,未寻到石青旋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因为,我已经真正的把她们当作了我的妻子! 四女和早先不知道其余事情的真儿都对我能够与“天刀”宋缺这种宗师级数的高手正面相抗而大为惊异;都对我以岳山的身份来隐藏形迹和事实的真相大赞高明;她们又对宋阀的宋玉致充满了兴趣,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我只要一一解答,好不容易五女才算满足了她们各自的好奇心。她们也答应了我会严守三龙帮和宋阀结盟,我和宋玉致有婚约的这个足以影响天下大势的秘密。呼~,总算是一切搞定,要做个好丈夫真的好累! 看着众女因为她们未来夫君的高超的武功而自豪,而欣慰的表情,我好开心,能给自己的女人以安全感,幸福感不就是身为她们丈夫的最大责任吗? 敏锐的我很快的就发现了秀宁欣慰的表情下还隐藏着一丝忧虑,在宋家山城时就对此有所考虑的我,再经过现在的观察,已经基本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温柔的把秀宁的惹火的娇躯搂在怀里,正视着秀宁略带躲避的眼神,我柔声问道:“宁儿,你有心事?告诉夫君,李阀对我追杀令的撤销和宣布把你下嫁给我的决定是不是你努力沟通的结果?” “嗯!” 秀宁眼圈泛红,有些幸福,有些柔弱的说道。看我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和明白了她的苦心,秀宁怎么能不暗自欣慰,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这么在意她,喜爱她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要和他的家族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直接碰撞,她又怎么能不感到为难! 我轻抚着她的如云秀发道:“宁儿,你受苦了! 寇仲决定争霸天下是上次他和徐子陵与你和世民二哥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情,那时候小仲的情绪十分低落,后来恢复过来的他就发誓要参与争霸天下,轰轰烈烈的创出一番事业,身为他结拜兄弟的小陵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承诺帮助他的! 后来我们之间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过,我从来没有为此后悔过,反而很感谢石之轩,因为如果没有他的暗害,我又怎么会得到你这样的,让我忍不住要去疼爱一声,呵护一生的小娇妻。 放心啦,宝贝儿,我已经和小仲约定好了,我只帮助他寻找盟友,解决一些后勤物资上的问题,即使有一天我要去帮他去打仗,也不会和李阀对上,秀宁,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天郎,你真好!” 悬着的芳心终于放下,深受感动的秀宁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藕臂更是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身躯,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无踪一样,眼泪更是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的落下。看的我不由的一阵心痛!温柔的吻掉她脸上晶莹的珠泪,捏着她滑腻的小鼻头,我又柔声开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道路要去选择,这是半点也勉强不来的。宁儿,你不要想太多,我是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你夫君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够快快乐乐的!知道吗,我的小花猫!” “知道啦,我的夫君大人,你才是小花猫!” 雨过天晴的秀宁不依的撒娇道。 我又把旁边正带着感动,又带着点嫉妒神情看着我们的秀珣拉到怀里道:“珣儿,你也放心,飞马牧场一向严守中立,从不参与天下的纷争,我不会强求你和牧场改变自己一项的处世原则的,这点相信寇仲他也会理解,你的夫君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的!” 安慰了秀珣的芳心之后,我又向红拂,素素和玉真道:“你们也一样,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夫君,我来解决,我希望你们大家都能够永远快快乐乐的!” 五女都是深受感动,房间里再次充满了浓浓的温情! 她们感到自豪,感到欣慰,因为在这个动乱不堪的年代里,在这个女子地位低下的世界里,她们找到了一个能够保护她们,照顾她们,对她们真心关爱,温柔贴心的好夫君! 爱情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在真爱面前,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五女也向我作出了她们爱的承诺,她们同样也不会让我太过为难和为她们担心! 秀宁也总算是想开了,她不再想去管什么家族争霸天下的是与非,成与败,她只要专心致志的做一个幸福的小妻子。放弃一些东西的时候也意味着同时得到了另一些东西。现在的秀宁就感到无比的轻松与惬意,她再也不用为了家族的大业违背心意的去奔波,去劳累,甚至去牺牲她自己的幸福了;现在的她可以快乐的去做她一直想做而未做成的事情,真正的开始为她自己而活。现在的她要去创造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全心全意的珍惜这份她自己争取的,来之不易的幸福! 问起寇仲和徐子陵在牧场的情况,原来他们来到牧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白天他们俩就跑到鲁妙子那里学习兵法,谋略,医卜星象,奇门遁甲等各方面的知识;晚上徐子陵和卫贞贞就住在秀珣分给他(她)们俩的一个小院内,而寇仲则一直在练功。最近二人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等我,他们早就前往洛阳了。 至于单琬晶,原来她和秀珣很早就是闺中密友,只是相隔两地,见一次面太不容易。这次她来牧场探访秀珣,不曾想却碰到了冤家对头寇仲和徐子陵。一项淡薄的徐子陵除了向鲁妙子学习,就是陪着卫贞贞;而寇仲每次和单琬晶见面都要把她气个半死,两三次之后无比郁闷的单琬晶整天都和秀珣,红拂众女呆在一起,再也不去受那份闲气了。 单琬晶更不曾想到的是令她又气又恨的我竟然与商秀珣她们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这段时间内,她已经从秀珣她们那里知道了很多我和秀珣众女的事情。 秀珣又告诉我,虽然她极力的从中周旋,但是单琬晶对我帮助寇徐二人出头,大杀她东溟派威风的事情还是不能够完全释怀,她现在最恨的人不是寇仲又或是徐子陵,而是我,笑行天,惨!最后秀珣还告诉我单晚晶对我除了恨之外,还有其它一些复杂难明的情绪,虽然她能够感觉的到,但具体却是搞不清楚到底属于哪种。秀珣还捏着我的耳朵质问我是不是曾经偷取过单琬晶的芳心。虽然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我还没有做,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最后秀珣还勒令我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以免她夹在中间难以做人! 唉,头痛,怎样解决才好呢?看秀珣的意思,并不介意我和单琬晶之间发生些什么,可是,以单琬晶现在对我的态度,这可能吗?既然暂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我就先把单琬晶的事情放到了一旁,直接去到了鲁妙子的安乐窝。 众人再次聚首,都是欢喜无限。鲁妙子更是向我连连夸奖寇徐二人,又说我举荐有功,这个老家伙,倚老卖老!他又说有我们三个人继承他一生所学,此生无憾!我也向他们三人大致讲述了别后的经过,寇仲听说已经取得了与宋阀的结盟,欣喜异常,连称大业可期! 寇仲又说他正准备和小陵一起前往洛阳,问我有什么好的建议。我提出要他们再留三天,兄弟之间先切磋一下武功再说。二人一听要和我切磋武功,都是眉飞色舞,跃跃欲试,立刻决定了三天之后他们俩再奔赴洛阳,看来他们俩对此已经期盼好久了! 这三天里,我先把“天刀”八法一一演示给寇仲看,又每天抽出一,两个时辰与寇仲实战演练,力求逼迫出他的全部潜力,使之尽快悟出“天刀”八法中的刀意,创造出完全属于他自己的盖世刀法。 寇仲果然不付所望,在死亡阴影的巨大压力下,在历经生死的考验面前,终于成功创造出了属于他自己独有的“井中八法”对于徐子陵,我则整理出了一些适合他的武学知识,通过把在宋阀船上那段时间的思考所得和“前世”的一些知识相结合,我教给了他新近领悟到的关于道家偏重精神攻击方面的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和与之相对应的手印变化。由于这些道家的精神攻击方式我现在也了解的不够深入,只好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将来能够把这“九字真言”领悟,发展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他徐子陵自己的悟性了。 徐子陵也不愧为徐子陵,两日苦思,一朝顿悟,终于初步领会到了真言和手印攻击的方式方法,他在武道的修行上也终于踏出了崭新的一步。 三天后,身手大进,无论精气神都焕然一新的寇仲和徐子陵终于离开了牧场,踏上了前往洛阳的征途。而我也向他们俩作出承诺,会尽快的赶往群雄聚会,风起云涌的洛阳。第028章琬晶 再教授寇仲,徐子陵练功的那三天里,我利用空闲时间又来到了镇上牧场下辖的铁匠铺。经验丰富的老铁匠早已经按照我上次忙里偷闲来时的吩咐准备齐了各种附属的金属或矿石,再加上老铁匠原来拥有的一大块玄铁,我用来铸造兵器的原料可以说是准备齐全了。 在我和老铁匠的分工合作之下,经过繁琐的工序,再加上我不惜大量的耗费真力,终于在寇徐二人离开的第二天,成功铸成了我自己设计的这把一面是剑刃,一面是刀刃的奇怪兵器,我把这种兵器叫做“剑刀”老铁匠在旁边也是欣慰不已,连称这是他见过的最锋利,最奇怪的兵器。同样作为兵器的铸造者,我完全理解老铁匠此时的心情,我们相对一笑,理解万岁! 漆黑的颜色,流线型的设计,整体比宝剑略寛,比一般的长刀略窄的剑刀,在我的绝世内力支配下,凭借无招胜有招,意在招先的剑意和刀意,必将既具有剑的轻灵,又具有刀的厚重! 在两人甚至多人对决时,我现在的功力有没有兵器差别不大,但是万一有一天我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有一把趁手的兵器绝对能够使自己的杀伤力倍增。 当我把剑刀我在手中时,竟然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为之取名曰“劫天!” 我相信,这把“劫天”有朝一日,必将同他的主人一起,成为天下所有妄想与之为敌的人的噩梦,难以磨灭的噩梦! 人说好事成双,我在铁匠铺的附近竟然又发现了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开的小小的乐器店,上次我来到小镇上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 在乐器店里我发现了一种古老的乐器“埙”它颜色为深褐色,如拳头一般大小,锐上平底,形如秤锤,可惜只有六孔,不及我从“前世”带来的九孔埙。 我“前世”时曾看到过一部电影叫做《西楚霸王》里面就有用埙演奏的插曲,语音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绝。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这种乐器,还曾求老爸专门找人教了我好长时间,我为了演奏好这种乐器,曾经恶补了大量关于韶乐,楚辞等方面的知识,我又曾为此观看了大量的历史记录片,历史教育片,着实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可惜那时候还是感觉所学远远不够表达出埙乐的意境。 记得好像是唐代的一个人,当然,现在他还没出生呢,叫做什么“郑希稷”的说过:“至哉!埙之自然,以雅不潜,居中不偏,故质厚之德,圣人贵焉”他如此概括埙的特点也算是贴切之极了。 现在我已融合了千万年的记忆,应该能够完全演绎出埙乐的特点和意境了。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立刻就买下了它,回去后一定要比较一下这个六孔埙和我的九孔埙的区别,希望自己能够在埙乐的造诣上顺利突破昔日的水平,达到今日的大成! 本想把“劫天”和埙都装入手镯,但一想到回去之后还要向众女解释我这几天一直去镇上的原因,虽然不说她们也不会过问,但作为一个立志成为“模范丈夫”的男人,我觉得还是有解释这个必要的。于是把“劫天”插在了背后,埙放到了怀里,快步的向牧场走去。 一早就不见了我的五女正在和单琬晶闲聊,看到我背着一个奇怪的兵器进来红拂立刻来了兴趣。我只好把“劫天”递给红拂和众女赏玩,不时的回答着她们对“劫天”提出的各种问题,并顺便交代了自己到镇上的原因就是为了打造这件兵器。 这次单琬晶没有避开,可她却只和五女说话,对我还是不理不睬的。偶尔目光相接,她不是睁大了秀目瞪着我,就是别过头去不再看我。搞的我都快对自己没有信心了,我有这么让人讨厌吗? 在众女赏玩够了“劫天”之后,我连忙起身告辞,背着“劫天”向鲁妙子的安乐窝而去。 我要好好的向鲁妙子请教一下埙乐方面的知识,学无止境嘛,还有就是再在他那里好好的练习练习。 心满意足的从鲁妙子那里回来,路过上次遇到秀珣的那个小院时,竟然发现了单琬晶就坐在院的石凳上。我想可能是秀珣特意安排的机会吧,看来今天怎都要给单琬晶和东溟派一个交代了。 我大步走到恬静的坐在石凳上的单琬晶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单琬晶渐渐的被我看的俏脸微红,但她还是站起身来勇敢的和我持续的对望着。目光之中有愤恨,有哀怨,有羞赧,还有着一丝丝期待。在我这仿佛包容一切的有若实质的目光注视下,她复杂的心里活动毫无保留的从她的表情中表现了出来。 对视了好一会儿,估计单琬晶已经到达了可以忍受的极限,再继续对望下去可能就要过犹不及了的时候,我一反先前咄咄逼人的气势,柔声道:“公主气消了吗?” “你说呢?” 单琬晶恨声的反问道。她稍稍的舒了一口仙气,彷佛刚刚的对望给了她很大的压力似的,这个小动作当然没能够逃过我的双眼。 “好,我会给公主你一个交代,人我可以救治,你有什么要求我也可以去做!” 我没有提及东溟派,好像只是为了单琬晶才这么做的。 “你真的能够救治?” 单琬晶好像发觉了我的意思,俏脸又是微微一红,但还是不确定的反问道。也许尚明的白痴症状对于她来说太过奇怪,明显是对我缺乏信心嘛! “你说呢?” 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一笑反问道。这一笑有着说不出的洒脱与自然,从中流露出强大的自信心更是深深的感染了她。 单晚晶终于相信了我有治愈尚明的能力,她语气有些放缓的问道:“好,你什么时候去救治?” 我们俩话里话外都没有提及尚明的名字,彷佛东溟派受伤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帮众,可见尚明在我们俩心目中的地位都已经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了,555,尚明好可怜(^^)“你喜欢我?” 我忽然奇峰突起的问道。 “你,你胡说!” 单琬晶死不承认的回应道。 我双目不眨一下的紧紧的注视着单琬晶,以确定她的真实心意。单琬晶回瞪我的凤眸渐渐的变的软弱无力,就在她想要转身逃开的那一瞬间,我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抱住了她,低下头向她那散发着芬芳的玫瑰花瓣一样的樱唇吻去。霎时间,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复存在。这销魂一吻的时间好长,好长,一直到单琬晶小鼻翅急速的扇动,快要窒息时我才离开了她香甜的小嘴。 “你!” 神色复杂的单琬晶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不过却没有用什么内力,挣扎的就想脱离我的掌握而去。我哪能如她所愿,仍然紧紧的抱住了她。 说心里话我没有被虐的倾向,红拂她们虽然平时扭扭掐掐的,但我都把这些看作夫妻之间增进感情的亲昵行为。可亲昵到被打耳光的程度,就不是我所能接受的了。 心中怒火刚起,可又转念一想,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嘛,强吻人家黄花大闺女即使是在现代也要被打耳光的,难道到了古代就可以随性而为吗?难道自己有了高深的武功就可以随便把意志强加给别人吗?刹那间,我的心境又恢复到了平和的状态。 一巴掌打下来之后,我和单琬晶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尴尬的彼此对望着!还是我反应够快,现在的形式已经不容我后退了,后退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单琬晶了。一不做,二不休,眨眼间,我又吻上了单琬晶柔软,诱人的芳唇,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出现,两个人又再次迷失。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差点窒息的亲吻二人组才又再次分开,单琬晶眼中含泪,又抬起了她白玉无暇的小手,一巴掌打在了我另一边脸上。还来,看到底谁先服输。我第三次低头吻上了单琬晶略显红肿的樱唇,这次单琬晶在开始时的略微挣扎之后,就娇躯放软,藕臂收紧,樱桃小口更是热烈的回应着。呼~,她终于开始接受我了! 唇分,已泪流满面的单琬晶两只小手不停的锤打着我,口中更是喃喃的说道:“你这个混蛋,我为什么忘不了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我听到前半句心里咯噔了一下,听到后半句才又释然。单琬晶刚开始时喜欢李世民,结果李世民为了所谓的大业没有回应她;然后单琬晶又对徐子陵有感觉,可惜小陵越是修练长生决越是对感情淡薄,在牧场与卫贞贞久别重逢之后更是不会理睬她了;而她或许还对跋锋寒有好感,但是一直醉心于武道的跋锋寒也同样回避了这段可能发生的感情。 况且,她遇见跋锋寒的时候,同时还遇见了我,优美的箫艺,高超的武功,睥睨一切的气势,还有神秘没测的气质,因强暴李秀宁而被李阀追杀,又突然峰回路转,李阀不仅放弃了追杀,还向全天下宣布把李秀宁下嫁给我的奇特经历,以及第二次在秀珣闺房见面时,我对众女所表现出的刻骨深情,无一不令我比跋锋寒更加深深的吸引着她。感情处处碰壁的单琬晶难以忘记我,继而又彻底喜欢上我也就变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可是彼此对立的身份又让她难以作出决定,想要从彻底的忘记我却又割舍不下,这才有了她刚刚失常的表现,想明白一切的我心中顿时涌起了对单琬晶无限的爱恋和怜惜! 单恋无果的感觉我也有过,虽然之前我和青璇有过三天亲密的交往,但是现在佳人芳踪渺渺,使我对与她之间的感情越发的没有把握了,如果青璇再知道我“邪帝传人”的身份,有石之轩和碧秀心的前车之鉴,我实在不敢想像到时候的结果会是如何? 压下心头有些烦乱的思绪,我轻抚着单晚晶浓密的秀发深情的说道:“琬晶,以前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到半点委屈了!” “我已经和尚明有了婚约,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可是我娘和派内众人是不会答应我们的!” 单琬晶哭泣的说道。 “尚明即使恢复过来也会武功全失的,况且,原来的他也配不上你,放心,你娘一定会答应我们的,至于东溟派的其他人,你更是不用担心。我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信心,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安慰她道。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希望你不要欺骗我了!” 单琬晶停止了哭泣,幽幽的说道。 这时的单琬晶显的份外的柔弱,不能为自己的命运作主,不能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还有比这最大的悲哀吗?我不由的又是一阵心疼,紧紧的搂住了她娇柔的身躯,又吻了吻她的樱唇,继续安慰道:“琬儿,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们这几天就去见你娘,等你娘答应了我们的事后,我还会准备一份意外的惊喜送给你娘做聘礼的!” “什么聘礼?” 单琬晶俏脸红红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边不负!” 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 单琬晶惊惶失措的问道。 “魔门的事情,我多少都知道一些,因为我就是向雨田的传人,圣极宗的现任宗主,新一代的‘邪帝’!” 我实在是不想对这个可怜的女孩隐瞒些什么,于是就把我是“邪帝传人”与宋玉致的婚约以及这次准备去洛阳的目的都详细的告诉了单琬晶。 单琬晶惊讶之余又是欣喜异常,因为她现在终于知道了我是多么的爱她,多么的在乎她了,要不然也不会连这些最机密的事情都对她毫不隐瞒。单晚晶芳心之中涌起了甜蜜无比的幸福感觉。这一次,她竟然主动的吻了我,带着彼此无尽的爱意,我们再次一起迷失,彻底的,完完全全的迷失! 回到秀珣的香闺,已有心里准备的众女都向单琬晶送上了真诚的祝福,羞的单琬晶粉面染霞,跺着脚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由于要先去东溟派求婚,才能再转道去洛阳,时间可以说是十分紧迫,因此我告诉五女明天就要上路,五女自然都是恋恋不舍,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秀珣更是向我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问我打算什么时候才准备和她们正式举行婚礼! “结婚,我没有想过啊!” 我开玩笑的话语刚一说完,火爆的红拂就已经率先忍不住跳了起来,揪着我的耳朵厉声说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看着都从满怀期待的表情变成了哀怨,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又怎么能够再说出让她们伤心失望的话语来,忙爽快的答应了她们八个月之后就举行婚礼。只是又向她们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条件,就是先宣告天下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将在八个月之后结婚,但是先不要说出新郎是谁,三个月之后再向天下宣布她们要嫁的人就是我笑行天。 我又亲笔写了一封信让秀珣派人送往高丽,内容无外乎是我已经武功大成,将在八个月之后举行婚礼,如果傅氏三姐妹能够前来中原我就一齐迎娶,如果不能来中原我就以后再正式迎娶她们,决不相负云云! 相信三个月之后洛阳之行应该差不多已经结束,无论慈航静斋到时候选择谁成为天下之主都已成定局。我可不想因为我和众女的关系使洛阳之行变得更加复杂,因此提出了暂缓公布新郎人选的决定。 洛阳之行的重要五女都十分的清楚不过,她们也都爽快的答应了。其实对于她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答应结婚与否,其它的事情她们才不会有多大在意呢? 婚事定下来之后,我又向刚刚虐待我的红拂调侃道:“刚刚说笑时,只有我的红拂急的跳了起来,可见她想嫁我的心情是多么的迫切,你们以后一定要向红拂多多学习啊!” 闻听此言的红拂顿时面红过耳,旋即又恼羞成怒,大发雌威,继而又波及到众人,快乐像轻快跳跃的浪花一样冲淡了即将再次离别给众人所带来的伤感! 之后,我又向还有些担忧的秀宁保证,结婚后我一定会找时间带着她回李家省亲,秀宁这才放下了最后的一丝隐忧。这一夜,我与五女抵死缠绵。 深知分别在即的五女也放开了全部矜持,热烈的逢迎着我,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第二天我又向鲁妙子告别,并请求他邀请尚秀芳来牧场,以便在婚礼上进行表演。由于最近在我的协调下,秀珣已经对鲁妙子的态度大为改变,心情大佳的鲁妙子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此事,让我的心中不由的暗自窃喜。 与五女依依惜别后,我和单琬晶快马加鞭,急急的向东溟号赶去!第029章美仙 我和琬晶离开的第二天。 飞马牧场。 秀珣的闺房内。 五女正在窃窃私语的说着私房话,一向少言的素素忽然幽幽的说道:“不知道天郎和琬晶妹妹到了东溟派没有?” “怎么,才分开一天就想情郎了?” 傍边的玉真调笑道。单纯,率真的素素回答道:“是啊,刚开始天郎说要娶人家时,我还以为他只是可怜我,可是后来他温柔的陪我说话,细心的陪我聊天,看着他望着我那蕴涵着浓浓深情的眼神,我才知道,天郎是真心喜欢我的,我感觉好幸福,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真心疼我,爱我的好夫君!” 众女都被勾起了心事,一时间屋内一片沉默,好一会儿,红拂才说道:“我红拂最看得起的是英雄好汉,最瞧不起的是整天围着女人转的男人,可是每当我对着他乱发小脾气时,天郎却总是小心翼翼的开解我,哄劝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我就感觉好开心,好幸福,也更想去欺负他!” 秀珣神色迷离的说道:“的确,天郎这样的多才多艺,武功盖世,却又这样的重情重义,体贴入微。我原以为男人在得到女人的身子之后,就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可是天郎在得到我们之后却对我们更加爱护,更加关心,这一点是让我最感动的。”秀珣顿了顿又调笑着说道:“他对秀宁妹妹最好啦,为了她的宁儿,他竟然不惜和势力强大的李密结仇,当场诛杀了得罪秀宁妹妹的李密独子李天凡,又为了她的宁儿,更是放弃了帮助寇仲直接与李阀对阵沙场,真是呵护备至啊!” 闻言满面红霞的秀宁不甘反击道:“天郎对秀珣姐姐不好吗?上次四大寇袭击牧场时,他可是先去救的她的珣儿,才又去救的我啊,这次,他又为了她的珣儿,都没有要求飞马牧场全力帮助寇仲争霸天下呢!” 秀珣看李秀宁有点羞急,连忙搂着秀宁安慰道:“还说呢,上次他救我后,我都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他就又跑去救秀宁妹妹你了。而且当时,李天凡他们抓住秀宁妹妹只是为了要挟李阀,天郎正是看到了秀宁妹妹没有危险这一点,才先去救我的,我们能够找到这样的夫君,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玉真听着四女的话语也说道:“就是啊,姐妹们一定知道,我以前的名声并不好,可是第一次遇到天郎,人家就感到无比的安全,温暖,如沐春风,而且天郎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我,还真心的疼我,爱我,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从那以后,我云玉真就决定,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一辈子服侍他!” 众女一阵沉默,良久红拂才说道:“天郎虽然很杰出,但他同样很多情,很花心,现在就已经有了沈落雁,石青旋,宋玉致在等着,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女人呢?” 众女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出身高门大阀的秀宁才又说道:“那又怎么样,即使一般富户之家的男子也都是妻妾成群的,天郎这样的人,女人多些也很正常嘛,我只知道,他对我们好,这就足够了!” 红拂也有些无奈,有些理解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恶狠狠”的说道:“她要敢不对我们好,我就阉了她!” 玉真闻言接着道:“红拂妹妹好厉害啊,不过,天郎他是不会对我们不好的,还有,你们说,只我们几个应付的了他吗?” 众女闻言都是粉脸通红的一阵沉默,一会儿后又叽叽喳喳的打闹了起来! 我和琬晶快马加鞭,非只一日,终于来到了东溟号上,东溟派众人对于我的到来基本上都是持敌视态度,哼,暂时懒的理你们,待见完东溟夫人之后看我怎么应对你们。 我随着单琬晶通过舱门,进入了一个非常宽敞,中间以垂帘一分为二的房间,近门这边四角都燃着了油灯,放置了一组供人坐息的长椅小几,墙上还挂了几幅画,看布置显得相当有心思。 由于竹帘这边比另一边光亮许多,所以除非掀起竹帘,否则休想看到竹帘内的玄虚,但若由另一边瞧过来,肯定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早期的门镜,但其中的功能绝对是大同小异,看来古代人的智慧也是不能小视呀! 奇怪的是东溟夫人什么都没问就先让单琬晶出去了,这一举动让我大惑不解,但随即恍然,单琬晶一定是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先把我们的事情告知了东溟夫人,不过与宋阀结盟等秘密相信单琬晶是不会说的,因为她已经亲口向我保证,除非得到允许,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即使那人是她的娘亲。 待琬晶出去以后,一把娇滴滴的女声由帘内传过来道:“你和琬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我却不能答应你们!” “为什么?” 早知道东溟夫人不会痛痛快快的答应此的事,因此我不慌不忙的问道。 “先不说你把尚明打的像白痴一样,现在你已经有了商秀珣,李秀宁等五个女人,你还能够给琬晶幸福吗?” 单美仙声音转冷的问道。不过语调仍然是娇滴滴的,十分的吸引人。 琬晶竟然把我要和五女结婚的事告诉她娘,不过这也没什么,本来也没有准备把这件事向东溟夫人做任何的隐瞒。 可能是当初被感情伤害的太深,所以才导致她对男人都一直抱有某些成见,在这样的思想作崇之下,她会信任我,把单琬晶嫁给我才怪!想到这里我一步不让的回应她道。 “尚明的白痴症状可以医治,起码能够恢复到和常人一般无二的程度。至于能否给琬晶幸福,夫人可曾听说过我负过那个女子,幸不幸福也应该是琬晶自己才最有说话的权利吧,况且,我有信心,也有这个能力带给琬晶幸福!” “甜言蜜语,夸夸其谈的男人我见的多了,你不用再多费唇舌了,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事的!” 单美仙依然冷冷的说道。 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难怪会创建这个男人要嫁给女人的东溟派。 “难道琬晶和尚明在一起就能够幸福吗?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丧尽天良的吗?夫人就这样丝毫不顾及当事人的意见,强行拆散我们是否过于武断和专制呢?” 我意有所指的强硬反击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琬晶都告诉你了吗?” 单美仙听到我的话,吃惊的问道。 “琬晶什么也没说过,只是我刚好知道一些旧事罢了,没有人能够伤害我的女人,你也不行!” 我开始散发出浓烈的威势,霸气凌云的说道。 单美仙不悦的冷声道。 “你是在威胁我吗?” “这不是威胁,是请求,琬晶和我是真心喜欢对方,请夫人成全!” 我单腿跪地,诚恳的说道。嘿嘿,忽软忽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有琬晶那边的压力,我就不相信你不答应。 果然,单美仙思考良久,有些软弱的说道:“罢了,你医治完尚明之后,就和琬晶走吧,派内的事情就由我来解决吧!” 我站起身形又霸气冲天的道:“多谢岳母大人成全!不过,小婿不是一个不敢承担责任的男人,请岳母大人准许小婿参与解决此事!” 单美仙有些动容又有些好气的问道:“你能够怎样参与解决?” 我淡淡的说道:“医治完尚明之后,不使任何一个人受伤,我会让您的属下们知道我是他们永远也比不上的!” “噢!能够不伤和气的解决,那你就去试试吧!” 默然片刻后,单美仙以有些欣赏,又有些兴奋的语气说道。 我能够为了琬晶而主动参与解决此事,单美仙又怎么会不感到欣慰;而且,这样的话也会省掉她许多的麻烦。况且,她还可以通过她的那些手下试探一下我的身手,一举数得,她又怎么能够不高兴? 不过,我下面的话恐怕就要让她再高兴不起来了。没办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奇峰突起的对单美仙道:“在解决此事之前,岳母大人能否先让小婿号号脉?” “为什么?” 单美仙疑惑的问道。 “岳母大人以前是否有头痛的症状,而且最近出现了越来越严重的趋势,部分经脉开始闭塞,功力更是不断下降。” 我石破天惊的对单美仙道。 “你怎么知道?” 单美仙极为震惊的反问道。 又一个不相信我会医术的人,难道自己真的没有作大夫的潜质吗?我可是从小就学习中医,融合后更是又恶补了很长时间这方面的知识啊。因为我深深的知道,在武侠时代,武功和医术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武功也算高深的单美仙说话时中气略显不足,我最初也十分的奇怪,可再联想到她的一些往事的前因后果,那还怎么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医学之道讲究望,闻,问,切,小婿听出岳母大人说话时中气略显不足,岳母年纪尚轻,按理应该不会出现这等症状,此必是气血郁结,长期的心神劳损所致,具体情形还得小婿号过脉象方可确定。” 我侃侃而谈道,顺便还不轻不重的恭维了单美仙一小下。 “老毛病啦,好吧,你就把把脉吧!” 单美仙明显对我缺乏信心的允许道。 手指搭在单美仙柔若无骨洁白如雪的玉腕上,我的心中微微一跳,感觉好好哟! 要是能够永远……我这是在想些什么,乖乖,单美仙的魅力好强,感觉到自己的失神,我连忙收拾起情怀,勉强压下因肌肤接触所带来的那份特别的感觉,凝神分析起脉象来。好一会儿才又道:“气血郁结,似是寒邪在表;而脉相沉实,则阴寒在里。本来这等寒毒之症不难医治,可是岳母心中另有难解之结,所以影响了治疗效果,这才造成了病痛困扰多年一直难以痊愈。而且寒毒缠绵不去,对功法,身体,寿元均影响巨大,再这样下去,岳母的身体怕是要吃不消的!”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这番话虽然有一点点的夸张,不过却也基本属实,想那祝玉研和单美仙同样饱受感情折磨,但是祝玉研心志坚定,辣手无情,故影响不大。 可单美仙却是感情丰富之人,而天魔秘却又要求绝情绝义,两厢冲突之下,再加上她在感情方面连受打击,所有的这一切综合到一起,才造成了她今天的这种严重状况。 “可有治疗之法?” 单美仙听我说的句句在理,忍不住娇滴滴的追问道。 “岳母此病若单靠药石只能治表,要想彻底愈痊还需配合心里疗法一同治疗方可。” “何为心里疗法?” 单美仙继续问道。 靠,这怎么解释?我只好又客串了一回心里医生,把一些心里方面的理论问题捡出一些她容易理解的和适合她这种症状的说了出来,就这样也把单美仙听了个云山雾绕,惊叹连连! 这一番话虽然单美仙没有完全弄懂,但是也算没有白说,起码单美仙对我高深莫测的医术更加具有信心。解释完心里疗法后,我又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容小婿考虑一两天,岳母放心,小婿一定会找出医治此症状的万全之策的!” 从单美仙的房间出来以后,才发现单琬晶正在门外情绪紧张的等着我。看到我一脸凝重的表情,单琬晶还以为她娘没有答应我们的事,神色立刻一暗,变的凄楚,哀怨,差点就要掉下泪来。 我连忙跑过去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琬儿,放心,岳母大人已经答应我们的事啦!” “乱说,娘亲才不是你的岳母大人!” 单琬晶闻言心花怒放,但还是向我娇嗔道。相信她此时的心里一定是无比甜蜜吧!她一定以为好事多磨,难以过她娘~的这一关(^^)没想到她的娘亲竟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我们的事,她又怎么能不喜不自胜呢?欣喜之余,她又用两只如玉的小手不停的锤打着我道:“那你还装出一副凝重的样子来骗人家,你好坏!” 我边假装求饶边解释道:“是有一些事情,晚上再和你说,现在我先去救治尚明,然后再和东溟派众人打个招呼,好让她们(她)知道我是他(她)们绝对惹不起的。” 再安慰一番有些担心的单琬晶后,我才在小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尚明所在的房间。 接下来的剧情就像一些老套的电视剧一样,我首先解除了尚明的精神禁制,让他呼吸平稳的进入睡眠状态。待他三天后醒来时就会发现自己仿佛做了一场耗梦,结果是他已经武功全失,变成与常人无异了,嘻嘻! 然后又与东溟派,主要是男系众人对决,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在不伤一人的前提下,打的他(她)们全部俯首认输。 之后我又放低姿态,语出至诚的向他(她)们郑重道歉,最后又谦恭而不失威严,泱泱大度的与他们真心结交,虽然不能说大家就此完全的解除了心结,但至少在面子上我和东溟派众人都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晚上。 单琬晶香闺。 怎样才向她解释清楚单美仙的病情呢?第030章医治 晚上。 单琬晶香闺。 我和单琬晶静静的相拥着,难得的一起享受着这份宁静,感受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温馨和喜悦。良久以后,单琬晶才幽幽的开口问道:“天郎,你从娘亲房里出来,神色凝重,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你知道你娘有头痛的症状吗?” 我不答反问道。 “知道啊,很严重吗?” 单琬晶有些焦急的问道。 “不但严重,而且就快病入膏肓了!” 我语出惊人的说道。 “那怎么办,你,你可有医治的办法吗?” 单琬晶闻言立刻充满了忧虑,激动,焦急的情绪连声问道。 我望着望单琬晶欲言又止,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 单琬晶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到是说话啊!” 我只好喏喏的说道:“办法是有,不过我们都会十分为难!” “你说吧,人家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单琬晶坚定的说道。 我只好把单美仙的病情又分析一遍,然后才对单琬晶道:“为今之计,只好先用药石,以治其表,再诛杀边不负,以解其心结,但是这经脉郁结嘛……” “经脉郁结怎么样?” 单琬晶心急火燎的追问道,看来她和她娘亲之间的感情真的是亲密无间。此景此情,令从小就极度缺乏母爱的我好感动,好羡慕! 更加紧紧的抱住单琬晶玲珑浮凸的娇躯后,我才又一字一句的说道:“岳母修炼的是圣门的天魔秘神功,现在经脉郁结,只有圣门的功法总源,天魔策上的功法才可以救治,方法就是‘双修’,而练成天魔策上至高心法道心种魔大法神功的,世间只有我一人,你说怎么办?” 明白过来的单琬晶软弱无力的靠在我的怀里,低声的哭泣起来。这种事情的确让她很为难,刚刚与心上人得到娘亲的允许,就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可事已至此,她又有何办法?只能哀怨造化弄人! 我这边心情也很矛盾非常,如果说对单美仙不动心那就是骗人的,尤其是我从小就极度缺乏母爱,本身具有强烈的恋姐情结,可还没有卑鄙到用这样的阴险手段去图谋人家母女的地步。 单美仙的病症的确很严重,我如果不出手,等待她的结果绝对是病魔缠身,头痛不止,最后气散功消,郁郁而终。 现在我也只能轻抚着单琬晶的秀发和粉背,给她以无声的安慰。毕竟,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完全要看单琬晶去怎样选择。 哭泣了好一会儿,单琬晶猛地抬起螓首,秀眸之中充满了伤心,失望的情绪,嘶声对我道:“你骗我,你根本就是贪淫好色之徒!” 面对心情激动,一时接受不了现实的单琬晶,我只好柔声的安慰道。 “琬儿,你冷静一下,你可曾听秀珣她们说过我辜负过那个女子?我要真的是个贪淫好色,卑鄙无耻之徒,大可先要了你的身子,再告诉你这件事情,可是,我没有,你先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 冷静下来后,单琬晶充满歉意的柔声道:“对不起,人家冤枉了你!现在人家的心好乱,完全不知道要应该去办?” 说完之后又把头深深的埋进我的怀里无声的哽咽起来,这一刻的单琬晶已经被这无情的事实所击倒,变的心思紊乱,六神无主起来。我也一阵心痛,毕竟,事实对于她来说太过残酷了。记得原书里好像并没有说明单美仙身体有问题,但事实摆在眼前,不信又不行。 虽然我对世俗的看法并不在意,可一旦与她发生了关系,以我的性格,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她留在我身边,但这样做又会给单琬晶带来困扰,我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呢?一时间我也没了注意,主要是这件事情我不能够完全作主,而且,一个处理不好,受到伤害的就将是三个人,这是我极不愿意看到和绝对无法承受的! 算了,还是先看单琬晶怎样选择吧,如果她现在不同意给她娘亲治病,那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单琬晶这样选择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如果她选择让我给她娘亲治病,那我就一定要想个好的办法把单美仙留在身边,而单琬晶那里我也要想尽办法,多做工作,使她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以期达到皆大欢喜的结果。 我待单琬晶哭泣的一会儿,才又安慰道:“琬儿,不管你如何选择,都不能以你和我分开作为代价,那是我绝对不会允许的,也是我绝对无法承受的,我们要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听到我发至肺腑的霸道话语,单晚晶娇躯一颤,显然这个傻女孩已经有了牺牲自己的想法。还好我的这番话够及时,要不然前景就真的不容乐观了。好一会儿之后,单琬晶像是作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重新抬起头来,深情而又坚定的望着我说道:“天郎,我只知道属于你,永远可属于你。我只要你彻底的治愈我的娘亲,其它的我不管啦,一切都与我无关,天郎,你告诉我具体应该怎么去做?” 我平静的对单琬晶说道:“给我三晚时间,我一定会彻底治愈岳母郁结的经脉。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治愈之后,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和你娘亲见面;二是治愈之后,我连你娘亲也一块娶了,我是不在乎世俗的看法的,主要是你怎样想!这两种选择方案,还要由你来决定!” “先不管以后怎样,我要你先治好我的娘亲!” 一时做不了决定的单琬晶说道。 “可以,不过要你配合,我的武功虽然能够制住你娘亲,但是她不会相信我,我强行这样做的结果只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因此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助!” 我和单琬晶研究了行动计划后,她拉着我来到了单美仙的房间门口。单琬晶先被允许进入了单美仙的房间,好一会儿之后,重新出来的她又牵着我的手再次进入了她娘亲的房间。 只见看上去二十几许的单美仙穿着贴身的亵衣,亵裤一动不动的仰躺在床上,估计是被单琬晶封住了穴道,此时她正神色无比复杂的望着我和她的女儿单琬晶。 单琬晶对我说道:“天郎,我已经把一切都和娘亲解说清楚了,希望你能够怜惜娘亲,彻底治愈娘亲的病患!” “答应我,你一定不要做傻事!” 我怕单琬晶想不开,又担心的对她说道。 “放心,天郎,我已经想开了,不会去做傻事的!” 说完之后她又轻轻的亲吻了我一下,才轻轻的走了出去。 我敏锐的灵觉感到单琬晶说的是真心话,这才算放心,转头望向了立场尴尬的单美仙。 单美仙现在不能动弹,也不能出声,但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所流露出的哀怨、羞赧、愤恨、无奈,期待等种种情感却已把她种种复杂的心理活动完全的表露了出来。 我望着单美仙复杂的眼神真诚的说道:“岳母,为了彻底治愈你的病患,经琬儿同意,我也只得出此下策;美仙,我虽然对自己的妻子是轻怜密爱的,但在感情上,我是绝对的霸道和专制的。因此,我宣布,从现在起你只属于我,完全,彻底,永远的属于我!” 先给单美仙再加上一道封锁之后,我温柔的吻掉了单美仙或是因为屈辱,或是因为其他原因所涌出的晶莹珠泪,再轻轻的脱去了她的贴身衣裤。 立刻,一具美的动人心魄,美的毫无瑕疵的晶莹玉体展现在了我的面前,雪白而秀挺的酥胸,嫣红如盛开的花蕾般的乳头,再加上纤细,不盈一握的柳腰和修长,笔直的玉腿,构成了一道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不属于人间的亮丽风景,即使以我的无上定力,也差点神魂颠倒,为之疯狂。 在我变的有些灼热,略显侵略性的目光注视下,单美仙曼妙娇嫩的胴体竟然泛起了玫瑰色的红晕,剪水双眸之中也只剩下了羞赧,哀求的意思。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一边欣赏着这具完美无暇的艺术品,一边缓慢的脱去自己的衣裤。立刻,一具健壮,完美的男性躯体展现在了单美仙的面前。即使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天然的异性相吸也是单美仙秀目之中不可遏制的略过了些许欣赏,些许渴望,些许期待,也许是知道今夜她自己怎也躲不过,羞怯的单美仙终于缓缓的闭上了她那双勾人魂魄的美丽眼眸! 我挥手解开单美仙的哑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小甜嘴…… 这一夜,我温柔的爱抚,霸道的放肆无处不在,牢牢的在单美仙的心底刻上了我的影子。单美仙也终于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真正乐趣,终于首次的感受到了被人真心疼爱的甜蜜与窝心。 清晨,一夜好梦的单美仙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缓缓的睁开了散发着浓浓春情的双眸,却发现她正以十分羞人的姿势伏在我的怀抱里,而我们的身体还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更羞人的是她发现我正双目蕴满深情的注视着她。 羞赧无比的单美仙像一个初经人道的小女孩儿一样快速的闭上了双眸,小心肝儿也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着,彷佛昨夜醉人的快感又再次如潮水般的袭来。 好一会儿,她才又偷偷的睁开了羞怯的双眸,可却又对上了我充满深情的眼神,还有嘴角微微翘起的促狭笑容。这次的单美仙没有再逃避,而是勇敢的和我对望着,种种复杂的情感与信息在我们之间交织着,传递着。可能是终于感受到了我的真诚与深情,热切与坚决,单美仙的剪水双瞳从最初的羞赧,再到愤恨,无奈,哀怨,最后又到羞怯,软弱,患得患失,好一会儿之后,这个历经种种情感折磨的深闺怨妇才幽幽的说道:“你,你让我怎么办呢?” “两种选择,一是和琬儿她们一起嫁给我,二是给你几年时间处理东溟派的事情,然后再嫁给我!” 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你好霸道!” 单美仙软语说道。 “不错,在感情上我就是这样的霸道和专制,不过在行为上,我不会把妻子总是束缚在身边的,她们一样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因此我说的是诚恳无比。实际上即使不是理直气壮的事情我也同样能够说的诚恳无比(^_^)只是那种感觉不怎么好而已。 “你真的是‘圣帝传人’!” 单美仙忽然话题一转的问道。 “我是不会欺骗琬儿的,现在,我也不会欺骗你!” 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果慈航静斋选择支持李世民,你真的要去统一圣门?” 单美仙又有些忧虑的问道。 我望着单美仙担忧的眼神,轻轻的吻了她一下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会去统一圣门,不过,为了我的小仙儿,我怎也不会去伤害‘阴后’的!” 听到了我体贴入微的保证和一句深情无限,荡气回肠的小仙儿,单美仙甜在了心里,面上更是红霞一片,羞赧的她忍不住揪住我的耳朵娇嗔道:“小色狼,谁是你的小仙儿!” 我坏坏的把身体往上一顶道:“就是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亲小仙儿!” 依然与我紧密结合的单美仙立生感应,忍不住娇吟了一声,水汪汪的大眼睛差点滴出水来,就连洁白的玉体也再次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昨夜她羞人,放荡的样子彷佛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答应我,仙姐,我的好仙儿,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又软语相求道。 被我忽软忽硬的态度,海枯石烂的情话所深深的打动,单美仙终于又稍现软弱的把她那羞喜的俏脸紧贴在了我宽阔的胸膛上,柔柔的说道:“可是琬晶那边怎么办呢?” “琬儿那边我会去说服她。” 我努力的保证道,其实此时握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不过这时候是怎么也不能够露怯的! “好吧,只要琬晶同意,我这边也,也便宜了你吧!” 单美仙终于说出了令我惊喜交加的话来,我忍不住连连亲吻起她的玉颜来。激动了好一会儿,我才又接着道:“仙儿你与我合体之后,三日后必沉疴尽去,而且身体也将会逐渐恢复到二十左右的颠峰状态,以后只要我们不断的合体,不敢说长生不死,但青春永驻是肯定的!” “真的?” 单美仙有些不信的问道。 竟然不信任我,这还是我有些保留的说法呢!对于秀珣,琬晶等六女我也是这样说的,我哪敢告诉她们可以长生不老啊,那她们还不把我当成疯子! “嗯,琬儿她们也知道。” 我肯定的说道。 闻言喜的单美仙连连的亲吻我,这次换成她情绪激动了,看来她真的好在意自己的容颜,发泄过惊喜的情绪之后,单美仙又有点不确定的问我道:“真的会那样子吗?” 我哑然失笑道:“时间会证明一切,不过到时候我的小仙儿就再也不是琬儿美丽的大姐姐啦!” 看着单美仙羞喜,疑惑的表情我又接着道:“而是琬儿的漂亮的双胞胎姐姐!” “油嘴滑舌!” 单美仙嗔道。 “真的吗?你尝尝看……”第031章论政 凌晨,一道快速的身影从美仙的房间里偷偷的溜了出来。没办法,我可以不在乎,但还要为我的美仙考虑呀,在她的心腹婢女掩护下,我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溜进了琬晶的闺房。只见琬晶已经沉沉的睡去,只是美丽的玉脸上犹挂着昨夜的泪痕,真是苦了她了!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 也许就是她昨夜的真实写照吧! 我温柔爱怜的吻掉她那滴苦涩的珠泪,然后轻轻的躺在了琬儿的身旁,把她柔柔的搂在了怀里,以使她能够睡的舒服些。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归来吧,酣睡之中的单琬晶眉头稍展,本能的向我的怀中挤了挤身子,胡乱的梦呓了几声之后,又再次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我就这样一直的轻搂着单琬晶,静静的陪伴着酣睡的她,直到傍晚时她惺忪的睁开睡眼…… 与琬晶共进晚餐后,我们再次回到了她的闺房,眼神无声的交织了一会儿,我心疼的说道:“琬儿,你受苦了!” “只要娘的病能够治好,我受这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单琬晶眼睛红红的,幽幽的说道,顿了顿她又强忍着哀怨,接着道:“你到娘的房间去吧,我不要紧的!” 我搂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坚定的说道:“不,我不要你今夜再孤苦无依,泪湿枕边,做我的女人吧,琬儿!” 琬晶哭泣的说道:“天郎,我再也不要那种失去你的痛苦感觉了,昨天晚上,我好难过,我好悲伤,彷佛整个心儿都被掏出来似的,彷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芒似的,天郎,我怎的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了,你,你现在就要了我吧!” 单琬晶曼妙无双的胴体终于焕发出了最挚热的春情,她痛苦悲伤的心灵终于得到了最及时的安慰和爱抚。看着挂着甜蜜的笑容,已经陷入深沉睡眠中的琬儿,我的内心才算好过了些,“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琬儿,终于永远的属于我了! 深夜,我再次来到了美仙的香闺,已打开心结的美妇自然是对我曲意逢迎,这一夜,又是柔情无限,恣意缠绵! 只是今晚我较早的回到了单琬晶的榻上,因为我不想她在初次欢爱之后,睁开眼却发现心上人却已在别人的床上了,即使,那个人是她的娘亲。 三天之后,我和美仙再也没有见过面! 因为在接下来的连续三天的夜里,我都在陪着单琬晶,每晚都对琬儿用上了对付红拂的那一招,满怀歉疚的琬儿最后终于主动提出了让我去找她的娘亲……最后,我抱着浑身酥软的琬儿掠进了美仙的房间,我和单琬晶的突然出现使这个正满怀幽怨的美妇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嘿嘿! 从此以后,满天乌云散尽,每晚三人都享尽鱼水之欢。 可惜美仙终归为一派之主,不能同琬儿她们一同嫁我,不过也给了我承诺,她会尽快处理东溟派的事情,然后再去与我长相斯守。 虽然美仙她武功高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除了加紧和美仙双修之外,还利用本命真元,帮助她加固,扩充了筋脉,外来的真元虽然不能够尽数的被单美仙所吸收,但由于我不惜血本,她所得仍然十分可观。在东溟号抵达洛阳的前夕,单美仙终于达到了阴癸派至创派以来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天魔大法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喜的她对我连连亲吻,因为天性重情的她要想依靠阴癸派那种需要绝情绝义的修练方法是永远也不可能修炼到这样的至少境界的。条条大路通罗马,天魔大法的至高境界也不是非得绝情绝义的! 洛阳,这座千年古都,终于越来越近了! 几天之后。 洛阳城。 一间酒馆内。 徐子陵今天见到了李靖,由于话不投机,加上又想起了当初正是因为他的无情,才导致了素姐差点遭受王伯当的强暴,心情郁闷之下,一个人跑到了这间小酒馆,低头喝着了闷酒。 不久以后,李世民出现,与徐子陵一番交谈,又向徐子陵诉苦,讲述起了李渊,李建成怎样对他不起的种种事情。 再以后就是化名秦川的师妃暄首次正式出场。 李徐二人这才注意到酒馆内不知不觉已只剩下了三桌客人,一桌客人距离他们至少有五、六丈远,此人背影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道,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刚刚出言的就是他,并听他自称名为秦川。 还有一桌客人距离更远,也是孤身一人,他的桌子上随意乱摆着十几个已空的酒坛,显然这是一个酒鬼,此人罩着宽大,破旧的外氅,正背对着他们爬在凌乱不堪的桌子上做他的清秋大梦! 由于那个酒鬼距离他们两桌都很远,所以三人并不但心他们的低声交谈会被偷听到。接下来自然是秦川语出惊人,不断的询问李世民对天下和为君之道的看法,而李世民也是应答如流,充分显示出了其雄才大略,在政治上和军事上都有其独到的见解的一面。在三人一番交谈后,秦川又沉声问道:“昔日文帝杨坚登基,不也是厉行德政,谁料两世而亡,世民兄对此又有何看法。” 李世民默想片刻后,正容道:“致安之本,惟在得人。隋室之有开皇之盛,皆因文帝勤劳思政,每旦听朝,日昃忘倦。人间痛苦,无不亲自临问,且务行节俭,奖惩严明。只可惜还差了一点,否则隋室将可千秋百世的传下去。” 秦川又问道:“不知徐兄对此有何看法?” 早听我说过慈航静斋传人会现世寻找天下之主的徐子陵那还猜不出秦川的真正身份,心里不由暗道大哥所料果然不差。听到秦川问起了他,出于对我的信任,徐子陵出言答道:“世民兄即使能够这样做也解决不了家天下传承的危害,也解决不了下层平民百姓与上位统治者之间根深蒂固的阶级矛盾!” 秦川闻言大感兴趣的问道:“不知徐兄有何妙法予以解决?” 徐子陵诚实的回答道:“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大哥知道如何解决!” 此言一出,李世民陷入了深思,秦川更是自语道:“是他,笑行天,怎么可能!” 就在三人都陷入了短暂沉思的时候,一把仿佛来自遥远天际的声音悠悠传来道:“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凡尘岁月摧,王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三人闻言身躯都是一震,难道这个酒鬼把他们三个刚刚的谈话全都听去了,可这怎么可能? 徐二人齐齐转头望向了那个醉鬼。再次看到此人的徐子陵终于认出了酒鬼为谁,立刻微笑不语,而李世民则盛情邀请道:“不知这位兄台可否过来一叙?” 那个人彷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语般又开始了自斟自饮,并继续以略显沧桑的语调悠悠吟诵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三人再次齐齐动容。李世民更是心道今天好怪,遇到的那个秦川和这个酒鬼竟然都有着背对人说话的习惯,长于分析的他立刻就总结出了“喜欢背对着人说话的都是世外高人的结论…… 而同样面向墙壁的秦川也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更为两首诗中所蕴含的沧桑岁月,至理名言所深深的打动,并产生了难以形容的深刻感触。她忍不住击节赞叹道:“朋友好文采,不知可否见告高姓大名?” 那个人也彷佛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语般,怡然自得的喝了一杯酒后,又开始了继续吟诵,不过这次却换成清朗,悦耳的语调道:“功名得碌美红颜,男儿九死又何憾!鲜血铺就王者路,刀剑书写英雄传.谁是谁非输赢定,成王败寇自古然.逐鹿天下百年计,千古帝业如少年.”三人第三次齐齐动容,徐子陵俊朗的脸上笑意更浓,而秦川则眉头微蹙的陷入了沉思。她首次感受到了压力,一种莫明的沉重压力,而这股莫明压力的来源就是背对着她们的这个言行奇怪的“酒鬼”此人给他的感觉彷佛是一位已经经历过无数岁月的厚重长者,又仿佛是一个初次面对灿烂人生的激昂青年;更彷佛是一座雄伟挺拔,直冲云霄,世人永远也无法逾越,征服的高耸山峰。如此深入的洞悉世情,如此透彻的了解人生,如此深沉的坚韧执着,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这个“酒鬼”是敌人时的那种严重后果! 三次动容的李世民虽然不像师妃暄这种修道之人对前两首诗感触那么深刻,但第三首诗却是正对了他的胃口,深深的感染了他,触动了他灵魂最深处的那根心弦。待看到徐子陵那发自肺腑的欢畅笑容,他心中忽然灵光一闪,已隐隐猜到了这个酒鬼的真正身份,但他却没有说破,而是继续真心的邀请道:“朋友句句珠玑,何不与我等共谋一醉?” 原以为会再次无功而返,没想到话音刚落,这个“醉鬼”就带着三分酒意,三分笑意,和四分不知名意味的半副表情(带着面具)晃晃悠悠的向他们这桌走来,毫不客气的打横坐了下来,而他所坐的方向却恰恰是背对着秦川。 “大哥!” 徐子陵带着些许激动的喊道。 “哈哈,小陵,我们是不是见面的太快啦!” 我轻松的说道。这时李世民,秦川都已经确定了我这个“醉鬼”到底是谁了。 我向李世民拱手施礼,淡淡的说道:“世民二哥,小弟有礼啦!”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有如此文采,原来是我的准妹婿,秀宁她可好!” 我心中暗自压下了对他当初支持柴绍和已失身于我的秀宁继续在一起的不快和怒气,由衷的说道:“宁儿很幸福!” 李世民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深刻的感情道:“自从秀宁和行天你被人‘陷害’后,她一直过的很苦,我这个作二哥也有很多对不住她的地方,唉,往事不堪回首,有时间行天你就带着秀宁到长安看看家父吧!” 我心里暗道你想以真诚,直接,不做作的态度来博得我的好感吗?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李世民确实有让人心服的地方,只看其泱泱大度,威严高贵的气质中所流露出的那种亲和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抵挡的,怪不得他的手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现在的寇仲比他的确是还差了好多呀! 不过寇仲也不是说全无机会,投奔李世民的谋臣猛将们主要还是看上了他的身份,地位和能力,因为只有跟着李世民,他们才能够实现他们造福百姓,创出一番事业的理想和抱负。如果寇仲也具有了这种能力,那他的手下就绝对不会比李世民的少。 因为他还具有了李世民所不具备的一项优点,那就是与部下之间的兄弟感情,寇仲的部下与他之间无不是肝胆相照,可以生死与共的,而这一点,李世民是永远也不会拥有的。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帮助寇仲,使他同样也具有这种能够使谋臣猛将们实现他们理想和抱负的能力! 这些想法如电光火石般的滑过脑际,我依然从容的对李世民道:“世民二哥放心,结婚之后,我会带着秀宁回家省亲的!” 李世民闻言惊讶的问道:“结婚?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间?” 我哈哈一笑后胡扯道:“到时候宁儿会向全天下宣布具体时间的,小弟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听我说的有趣,三人都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这时秦川犹如天籁般的动人声音传来道:“敢问笑兄,对治国之道又有何看法?” 我洒然一笑道:“秦兄动问,在下就只好班门弄斧,狂言一二啦。就谈谈官制问题吧,把中央职权分成三省六部,三省既中书,门下,尚书;中书省是决策机构,一切军事,政务大事,还有重要官员的任免都要经中书省的最后决定,设一长官为中书令;门下省就是负责监督之职,对中书省下的决定进行调查,监督,如果认为不当,可以驳回,设一长官为待中;尚书省者是最高的执行部门,管理所有事务,设尚书令、左右仆射、左右丞等职。” 感觉到三人都在专心聆听着,我顿了顿又接着道:“至于六部嘛,为尚书省下辖,各管一方。分为吏、户、礼、兵、刑、工:六部最高行政长官皆为尚书,副职为侍郎。吏部,掌管所有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户部掌管所有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事务;礼部掌管所有法度、祭祀、教学、接见外国使者待等事务;兵部掌管武将的选用、人马、军械、军令,等事务;刑部掌管法津、刑狱事务;工部掌管一切山泽、田地、工匠、水利、交通及各项工程等事务。地方上的所有事务皆由六部管理。” 三人在听完之后,都是一副震惊的样子,如此见识,如此官制制度,可以说是集前人之大成的智慧结晶啊。嘿嘿,大唐皇朝就是实行的这种制度嘛! 李世民震惊之余,有些激动的欣喜说道:“如此官制制度,确实妥善,行天如若助我,二哥必以国士待之!” 哈哈,国士待之,这是在向我做暗示吗?二哥这个称呼都提前用上了,还想利用亲情拉拢我吗?哼哼,我哈哈一笑道:“世民二哥,我若助你,可以提个条件吗?” 闻听此言,徐子陵一脸疑惑,大哥不是帮助小仲吗?难道是为了李秀宁转而帮助李世民了,旋即他又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不可能,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有什么深意? 秦川也在疑惑的深思着,这个笑行天的确不简单,但他不是寇仲和徐子陵的结拜兄弟吗?应该是帮助寇仲才对呀,难道是为了李秀宁…… 李世民本来招揽我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以我以往所表现出来的行事风格和作风,是不会轻易投靠任何人的,他这样做也只是希望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没想到现在我竟然会主动的要提条件,稍一思索,他立刻显示出其泱泱大度的气质道:“行天有条件尽管提,二哥无不应允。” 我再次哈哈大笑,然后突然正色问道:“如果我让你放弃争霸天下,放弃将来的皇位呢?” 此语一出,三人立刻惊愕当场。 李世民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超卓人物,城府够深,气度都大,竟然没有当场发作出来,反而是陷入了沉思。这时化名秦川的师妃暄接替了他问道:“笑兄何出此言?” 我以难以形容的自信语气说道:“因为这种官制制度是最差的一种,因为世民二哥虽然雄才大略,虽然惊才绝艳,可是他对‘权利’二字却过于执着!” 秦川虽然不是很相信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官制制度,但她还是好奇的问道:“那怎样才算是好的制度呢?” 竟然敢不相信我,哼,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才叫做好的社会制度,我掷地有声的一字一句道:“三权分立,军政分离,人人平等,法制天下!” 三人大奇,秦川更是连连追问,我只好把现代的制度大概的给他们讲解了一下。听完之后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好一会儿之后,秦川才又问道:“听起来大有道理,可是这些现在恐怕都行不通吧!” 噢,思维很敏锐嘛,这么快就发现了这种社会制度与现在社会整体情况的脱节之处。我只好又继续解说道:“没错,现在是行不通,但社会却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历史可以在短时间内由少数人所把持,但是,长时间内必将随着大多数人的意志而转移!” 闻听此言的李世民双目之中不禁又爆发出夺目的异彩,旋即迅速敛去,但还是被敏锐的我发现了。唉,看来他还是放不下权利的执着啊。我又接着道:“只有天下处在一个善于发挥权利的作用,但又对权利,名望说放手就放手的皇帝统治之下,才能够按部就班的改革朝政,针砭时蔽,拨乱反正,与时俱进;才能够向着为全天下百姓谋福利的方向发展!本来以世民二哥的才干,家世,都应该是不二人选,可惜他的权利欲望实在是过重。因此,我建议秦兄能够选择帮助对名声,权利不甚在意,又出身社会底层,了解广大百姓疾苦的寇仲去争霸天下!” 秦川勉强压下了对我已知道她慈航静斋传人,负有挑选天下之主责任的这一事实的那份震惊,又继续道:“就算是这样世民兄也一样能够做到啊!” “人性是很难改变的,不错,才识俱佳的世民二哥也能做到‘闻过则喜,无谏则优’;他也能够认识到‘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可是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也是人,而人无完人,也会有得失之心,七情六欲之感。当他一朝权利在手,或许也能够把自己的得失,七情六欲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并通过臣子的劝谏予以适当的补正,即兼顾了他自己的享受,又兼顾了全天下的得失。 可是这些还远远不够,须知‘绝对的权利,只会使人绝对的腐化!’因此只有对名利本不贪恋,而又出身寒门的寇仲成为天下之主,再在我和小陵的帮助,制约之下,才能给天下万民带来安定,幸福的生活。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因为有寻求出世的徐子陵,只要有他在,寇仲和我就会时时自省,只要有他这个旁观者在,寇仲和我就总能保持清醒的自我认识,不至于迷失在权利的旋涡之中!” 听完我所说的这番话,李世民心中突然也涌出了他同样也可以放下执着于权利的想法,不过这种不符合他本性的想法刚一冒起,就迅速的被他给压了下去。这时我的声音悠悠传来道:“我的话就到这里,两位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我不再理会有些意犹未尽的师妃暄的不住挽留和陷入了沉思之中的李世民,就这样和徐子陵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第032章重逢 夜风徐徐,我和小陵并肩漫步在洛阳的街头! 徐子陵忽道:“大哥,你今天的一番话解开了我很多的疑惑,本来我是认为李世民比小仲更适合当皇帝的,但今天我改变了这种想法,我会帮助小仲一直到他得到天下或者到他的武功足以自保为止,然后我就带着贞贞去四处游历,领略名山大川的秀丽和壮观!” “小陵你能这样想我太高兴了,小仲他更会高兴的发疯的,任它沧海桑田,唯一不变的是我们三兄弟的深厚友情!” 我绝对由衷的说道。爽,终于彻底改变了徐子陵长期犹豫不决,左右摇摆的思想啦! “不错,我们三兄弟之情,天地可鉴!” 徐子陵也由衷的说道。顿了顿他又忽然道:“大哥,其实我觉得你可能比李世民更适合当皇帝!” 我一愣,没想到徐子陵会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看来今天的一番言词对他的触动真的是太大了,哈哈一笑后,我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说道:“当皇帝束缚太多了,一举一动都要受到全天下人的注目,毫无自由可言,能够与娇妻美眷一起幸福的生活我就已经心满意足啦!” 顿了顿又接着道:“相信我们的好兄弟小仲吧,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况且,还有我们俩帮助,制约他的嘛!” 徐子陵闻言也表示同意的点着头道。 “也对,我们确实应该相信他!” 接着徐子陵又话锋一转道:“大哥要和我一起去与仲少会合吗?” 我想也不想的轻松答道。 “我还是在暗中行动吧,现在的洛阳正是风起云涌之时,也是你们武道历练的大好时机,而且分开行动也有助于我们顺利的达到目的,哈哈,我会适时与你们见面的。” 在徐子陵告诉了我联络方法和他们的秘密据点之后,兄弟二人再次分别。 我一个人慢慢的走在洛阳的街道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希望我的那番话能够改变慈航静斋的立场吧。如果她们选择支持寇仲,我就可以早日与心爱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啦;如果她们仍然选择支持李世民,那我就得继续受累,还得去统一魔门与之对抗,那可是我最不想要的结果了。唉,算了,反正该做的都已经尽力去做了,剩下的,就是所谓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啦! 只是李世民,看情形虽然有所意动,但是他也是心志坚定之辈,还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下争权夺利之心。靠,名利有什么好的,能够让一代又一代的人们趋之若骛,不择手段的去争取?真是无聊!还是回东溟号吧,虽然告诉了美仙母女我可能不归,但现在又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去给她们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刚想展动身形,心中警兆忽现,旋即我带着面具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欣悦的说道:“宝贝落儿,别来无恙!” “小色狼,你还有时间想起我吗?” 久违了美人军师犹如下凡的仙子一样仪态万千的飘落在我的面前,然后不容分说的拉起了我的手就走。咦,我怎么感觉到沈落雁好像有很大的怨气,算了,反正她又不会谋害我,我还是听之任之,静观其便吧。 跟着沈落雁来到她的秘密据点,这个妖媚女才总算放开了一直紧紧的牵着我的小手,她带着几分幽怨,嫉妒的表情问我道:“听说飞马牧场的美人场主要嫁人啦,新郎官是不是你呀?” 靠,原来是为了这个啊,知道李秀宁也在牧场,而我又救过商秀珣,沈落雁从中推测出秀珣要嫁的男子就是我也不奇怪。 只是她这么大的怨气?我知道啦,她应该是因为我没有及时通知她这件事情而挑理啦! 我懒洋洋的坐入椅子后,才轻松的对沈落雁道:“是啊,秀珣,秀宁,玉真,红拂,素素和琬晶六女大约三个月后就会宣布她们要嫁的人就是我笑行天。” “原来还有这么多美人啊,那小女子可要恭喜最近声名更胜,又即将享受齐人之福的笑公子啦!” 沈落雁酸气冲天的说道。 我闻言一愣,沈落雁是冰雪聪明之人,即使有些吃醋也不会以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呀。再看了一眼沈落雁此时的表情,我不由一阵心痛,一阵气愤! 这个落儿啊,明显是已对我动了真情,可是经过了上次她定计在牧场袭击李秀宁和这次我未及时通知她要和秀珣她们结婚的这两件事情,自以为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她竟然对我对她的感情产生了怀疑,难道陷入恋爱中的女子都会失去她们以往的精明吗?还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狡猾多疑的性格促她看不清事情的本质。不管是那个原因,看来要好好教育一下她啦,竟然敢对她的未来夫君这样的没有信心。 想明白事情因果的我运起神功,立刻把措手不及的沈落雁吸入了怀中,横搁腿上,一边噼里啪啦的轻拍了十几巴掌在她浑圆,丰满的美臀上,一边不停的教训着她道:“好你个落儿,竟然敢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 再次抱起已经浑身酥软的沈落雁,此时的美人军师两颊羞红,双目更是水汪汪的彷佛要滴出水来,正满怀幽怨的望着我,但在她幽怨的目光之中竟然还带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喜色,就连我都判断不出那是因为她知道了我没有变心的欣悦;还是因为她有轻微的受虐倾向,刚刚爽到了极点的欣悦! 再想到她刚刚被打屁股时的夸张的娇吟,我不禁有点怀疑是不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同时下腹也一阵火热,乖乖,现在可不是时候,我连忙静气凝神,平复了一下心境后,又摘下了面具与沈落雁四目交对道:“落儿我知道你有些委屈,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薄情寡义,喜新厌旧之徒,这次只是给你小小的惩罚,记住,千万不要再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 顿了顿我又柔声道:“好啦,乖,有什么问题我的落儿军师尽管问,你的夫君小子在此洗耳恭听!” 总算是再次相信了我没有半点玩弄她感情的意思后,沈落雁又恢复了她一贯的行事作风,妩媚的冲我一笑道:“好霸道的男人,你打的人家那处现在还痛呢!不过,嘻嘻,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天郎,告诉人家,你这次要娶多少女人?” “暂时有六个,李秀宁,红拂,素素,商秀珣,云玉真,单琬晶”我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同时暗自心惊,想不到沈落雁竟然真的有轻微的受虐倾向,我的天,这个位高权重,算无遗策的美女确实不可以常理来度之! 沈落雁无限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嗔怒道:“暂时,你还有其她的女人要娶吗?” “还有你啊,要不要我到时候向全天下宣布,你沈落雁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调笑着说道。 虽然知道我在调笑,可她也知道我是把一切束缚,规矩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物,万一我真的这么做了可怎么办?还没有彻底决定跟从我的沈落雁连忙讨饶道:“算你狠,再给人家点时间好吗,我的小克星!” 美人软语相求,现实情况又是如此,我只好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垂头丧气的答道:“那就给呗,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把你从李密军中抢过来!” 沈落雁看到我夸张的表情,咯咯娇笑道:“还说呢,上次你竟然就那样残忍的杀了李天凡,那么恐怖的武功和残忍的手法差点吓死人家哩!” “他是该死,谁让他竟敢招惹我的女人!” 我亦微笑着回答道。 沈落雁美目掠过一片异彩,幽幽的说道:“做你的敌人真可悲,幸好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对啦,你到底还有几个女人?” 我翻了翻白眼,有些无奈的道:“落儿,想问你就直接问嘛,何必耍这些小手段,还要利用我大男子主义的心里!” 沈落雁又咯咯一笑,媚声说道:“人家也是真心想知道嘛,你就不会装着被我骗到啊,算啦,不和你玩了,没情趣的家伙,那我现在就直接问你到底还有多少女人?” 我不由为之气结,立刻反击道:“如果其中关系到天下大势呢?我还能够告诉你吗,美人军师大人!” 沈落雁也立即反击道:“这就要看小情人你啦,我记得有人承诺过永远不会在感情上欺骗我的,是不是呀,天~郎!” 这个小妖精,竟然拿我说过的话来反驳我,还要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过还真是可爱耶!反正我也没打算瞒她,于是捏着她的小琼鼻回答道:“还有东溟夫人单美仙和宋家的宋玉致!” “东溟夫人?单琬晶的娘亲和玉致妹妹!” 沈落雁大为惊奇的问道。 我实话实说的对沈落雁道:“是的,不过和美仙的事情只是意外,如果你真的成为了我的小娇妻,我一定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至于玉儿,我们互相表白时你是知道的,后来的事情很简单,我和她老爹宋缺打了一架,惺惺相惜之下,他就把玉儿下嫁给我喽,不过还未对天下公开!” 听到我曾经和宋缺争斗过,冰雪聪明的沈落雁立刻推测出了令她震惊无比的事实,她忍不住关心的问道:“天啊,那个岳山竟然是你!你真的受伤了吗?你们和宋阀结盟了吗?” 听到沈落雁先问的是我有没有受伤,我不由的感到一阵欣慰;听到她问起是否与宋阀已经结盟了的情况,我意有所指的道:“是的,已经暗中结盟了,至于受伤,那当然是为了欺骗天下人啦!咦,你这么关心,不会是要建议李密放弃眼前的敌人宇文化及和王世充,转而对付寇仲吧?” 沈落雁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嗔怒道:“放心吧,眼下我们的主要敌人还是宇文化及和王世充,暂时不会去对付你的好兄弟寇仲的!” 沈落雁眼珠一转,又娇声道:“天郎,你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了人家,人家好感动哟,你就不怕哪一天我向全天下宣布你就是那个岳山,而你和寇仲已经与宋阀结盟的消息吗?”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怕呀,怎么不怕?所以我已决定要一辈子都把你牢牢的绑在身边!” 沈落雁闻言笑靥如花道:“油嘴滑舌,就会甜言蜜语,不过,嘻嘻,放心啦,我会帮你保守这些个秘密地!” 接着她又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可恨表情道:“哼哼,有了这些秘密,看你还敢欺负我!” 我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取笑她道:“小妮子这次怎么开窍了,不想帮助李密争霸天下了吗?” 沈落雁有些正色的回答道:“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接着她话锋一转,幽幽的说道:“不过,人家真的好担心,好害怕真有那么一天会与你为敌的!” 我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我的落儿,我们,永远也不会有敌对的一天的!” 沈落雁闻言有些柔弱的把螓首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闭目享受起了那种温馨,有所依靠的实在感觉,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又以充满诱惑的声音道:“能告诉人家,你来洛阳的目的是什么吗?” 我闻言洒然一笑,毫不隐瞒的说道:“两个目的,一是向你解说我与秀珣她们结婚的事,二是劝说慈航静斋的传人放弃选择支持李世民成为天下之主。” “慈航静斋的传人,是师妃暄吗?” 消息灵通的沈落雁问道。 “是的,我刚刚见到了师妃暄,李世民和小陵!” 我亦诚实的回答道。 “结果怎么样?” 沈落雁关心的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天知道那个什么静斋到底会去选择谁!” 我有些气馁,无奈的说道。 敏锐的沈落雁立刻就发现了我语气之中对慈航静斋的些许抵触与不屑,她继续追问我道:“你好像对武林圣地,天下人人敬仰的慈航静斋没什么好感呀?” 好奇心还真是重呀,问这么多不是为了最终帮助李密吧,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但一会儿我还得敲打敲打她,对这个狡猾多智的没人军师,我可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的。想到这里我有些不屑的说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天下事也应由天下人自己作主。岂可付于一家一派,静斋又有什么资格独断专行,选择天下之主!” 沈落雁妙目一转,忽然又问道:“你说你来洛阳第一是为了告诉我你与秀珣妹妹她们的婚事,可天郎你又怎么知道人家一定会来洛阳的呢?” 这可是个再次敲打她的好机会。我微微一笑,以说不出的自信语气道:“现在已经到了李密与王世充争夺洛阳的关键时刻,作为李密的重要助手,试问落儿你又怎么会不来洛阳呢?” 顿了顿我又道:“不过你们与王世充,寇仲他们的事我没有兴趣,也不会参与,除非李密他胆敢前来惹我,多了个晁公错又怎么样,惹恼了我,让他连南海派也一块灭门!” 听到我说出了李密秘密请来帮忙的南海派晁公错的名字,沈落雁现在已经不能以震惊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问道:“天郎,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正视着沈落雁的双目,缓缓的说道:“我就是我,什么身份其实并不重要,但如果落儿你坚持,我可以告诉你我全部的事情。” 沈落雁双目之中一阵凄迷,犹豫,挣扎,最后她带着些许馁然,些许羞愧的表情说道:“天郎,对不起,落儿现在还是不要知道好啦!” 我闻言心中不由暗暗一叹,沈落雁对我的爱意还是不够啊!但脸上却未露出半分不悦的表情笑道:“落儿啊落儿,你有时真的让我很无奈,有时又真的让我好心疼,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虽然我们的关系错综复杂,虽然我们的感情一波三折,但总有一天,我会努力让你为我打开你全部的心扉的,我,会等着那一天的!” 这一夜,我们抵死缠绵着,沈落雁是为了歉疚,我是为了爱怜,双方都是热情似火,直到沈落雁再也不堪征伐为止。 在与沈落雁双修之后,我又悄悄的帮她扩展,加固的经脉,自己的女人当然要爱护啦,况且,我也怕现已越来越痴情于我的她在李密溃败后,前来投奔我时会遭到李密的血腥报复。小心使得万年船,以防万一总是不会错地!第033章送礼 这一日。 寇仲要高占道在洛阳找的秘密据点里。 婠婠突然闯入,把寇仲和徐子陵堵在了房内,而阴癸派的元老之一边不负则在院子里接应着。 婠婠此次前来是为了逼问二人杨公宝库的事,寇仲和徐子陵自然是不会轻易就范,三人已经唇枪舌剑了好一会儿。 此时婠婠正为四个空杯子斟茶,背着两人淡淡道:“不若我们来个商量好吗?只要你们肯告诉婠婠‘杨公宝库’的所在,我保证以后我们阴癸派与你们河水不犯井水,两位尊意如何?” 徐子陵从容自若道:“不知婠小姐是否肯相信,无论你在言语上如何施展下乘狡计,亦将徒劳无功。” 婠婠捧起放着四个清茶的圆盘,以一个妙至难以形容的姿态,旋身面对静立如山的徐子陵和正要走出大门的寇仲的背影,秀眉微蹙的说道:“人家句句发自真心,你却那样看待人家,奴家的心都给你伤透了。” 她的声音充盈着一种强烈的真诚和惹人爱怜的味道,连即将走出大门的寇仲也差点被诱得要停步回顾。 徐子陵朝婠婠望去,淡然笑道:“婠小姐莫要枉费心机了,《长生诀》与《天魔秘》一正一邪,天性相克,如此口舌言语的雕虫小技,怎能奏效?” 婠婠语声转寒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伐酒,那就不要怪奴家辣手无情了,记住,今日你们丧命不是因为你们掌握了杨公宝库的秘密,而是因为你们有一个好的结拜兄弟,笑行天!” 此时正门外响起边不负悦耳的声音道:“婠儿啊!你买的芍药开了五朵花啦!” 说话的边不负正站在阳光普照的门前空地处,高颀潇洒,一身文士装束,负手观阅摆在外院门旁的盘栽。 这时忽然另一道独特的声音传来道:“丧尽天良,死到临头的边不负还真是好雅兴呀,恭喜恭喜!” 四人心中齐齐一震,因为他(她)们谁都没有感觉到还有人接近这里。寇徐二人随即大喜,因为他们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婠婠强忍住心中的那份震惊,因为她也听出了这个让她爱恨交加,难以忘怀的可恶声音。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在她刚一出道时就成为了她修练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迫得她又不得不经过了长时间的刻苦修炼,才终于暂时压下了对这个男人的异样感情。可是现在,这个可恨的男人却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依靠强行压抑情感提升功力的方法,使她的天魔大法已经臻至了仅次于最高境界的第十七重境界,但是这种方法有利有弊,利的方面是可以迅速修炼至天魔秘第十七重,蔽的方面是如果不能杀死使她产生感情的罪魁祸首,她就毕生都无法修练到天魔秘的最高第十八重境界了。可是她能够杀的死这个神秘没测的男子吗?她完全没有把握! 边不负内心更是惊骇欲绝,他一生作恶多端,仇家无数,来人武功修为明显高过他,听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又对他没有半分好感,自私自利的边不负已经开始考虑怎样逃离了。 看着不紧不慢的向他走过来的面具男,一个最近迅速在全天下传响的名字从边不负的脑中闪现了出来,笑行天!他怎么会来这里?碰巧来找他的兄弟,还是专门为了…… 边不负不愧为老奸巨猾,丝毫没有流露出一丝内心感情的问我道:“来人可是笑行天?不知笑兄有何见教?” 靠,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叫我笑兄,我倒!算了,看在你插翅难飞的份上,我忍! 我微笑的扫了婠婠一眼,淡淡的说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边不负你可记得单美仙和单琬晶!” “你?” 边不负禁不住心神巨颤。而我却不想这样就放过了他,口中继续打击他道:“这还不算,你竟然还色胆包天到想要采摘婠儿这朵鲜花,真是天理难容!” 婠婠在猝不及防下心神受扰,心中一震,至于边不负,早就心胆俱裂了。 我和寇徐二人极有默契的同时出手,二人向婠婠攻去,而我则以难以形容的速度,突然掠至了边不负身旁五尺出,右手无声无息的击出一拳。 如此诡异的身法,如此迅疾的速度,边不负心胆俱裂,惊骇莫明。 但他也知道,此刻不能凝聚心神,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这个坏事做尽的恶徒勉力凝神,垂死挣扎的出掌接战。 可惜,今日他是插翅难飞。本来实力就有着巨大差距,再加上心志被夺,边不负不出十招,就被我震碎内脏而亡,一代凶人,终于恶贯满盈。之后我毫无再次出手的打算,就这样悠闲的负手观看着寇徐二人与婠婠打斗。 看到婠婠在经过了牧场特训之后的寇徐二人夹攻之下,竟然还能够应付自如,我不由得暗自思量,以婠婠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身手,她一定是用上了什么特别的方法才这么迅速的提升了功力,这样的话,依靠正常途径修练的师妃暄,现在恐怕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感觉到我这边的战斗早已结束,三十几招之后,婠婠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将死缠着他磨练武功的寇仲和徐子陵击退,看都不看已死在地上的边不负,就这样一点也不畏惧的向我走来道:“小冤家,你来干什么,难道你害的奴家还不够吗?” 寇仲和徐子陵不清楚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加上对我的武功又有绝对的信心,所以都没有过来帮手,而是在边上静静的,充满好奇的看着我们。 我哑然失笑道:“婠儿,这好像不能全怪我吧!” 婠婠收起媚态,咬牙切齿的恨声道:“笑行天,不杀了你我的天魔大法就再也不能提高了,你就等着悲惨的命运吧!” 我毫不在意婠婠的威胁,正色道:“修练至绝情绝义的最高境界真的那么美好吗?压制自己的真实性情,就为了一统魔门这个难比登天的目标真的值得吗?婠儿,你好好想想吧!” 婠婠显然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语来,而且话语中真诚,关切的意味是再明显不过,她美眸中闪现出复杂难明的色彩,但随又被另一种杀机所替代,旋即她又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幽幽一叹道:“小冤家,你也是圣门中人,应该理解奴家的所作所为吧!” 她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苦涩,哀怨,凄楚,惹人爱怜的味道! 靠,这个时候还想着套我的话,难道魔门从小所受的教育真的那么恐怖吗?我和向雨田在一起呆的时间较短,而且那时他主要是教我武功,因此我并不知道魔门的教育方法,原书中也没提及,可看婠婠这样坚定不移的按照魔门的方式行事,我真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怎样才能避免她走上绝情绝义的道路,怎样才能彻底打开她已经为我开启了一线的心扉呢?头好痛! 感到麻烦之余,我心中也同时涌起了一股强大的决心与信心,那又怎样,我是魔门历来排名都在“阴后”之上的“邪帝”耶,我会怕谁,就这么决定了。想到这里我所答非所问的说道:“我不知道魔门从小怎样的残酷教育才把你变成了今日的这个样子,但是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的花季少女继续沉沦下去,变成绝情绝义的杀人工具。” 大概是感受到我坚定的决心吧,婠婠美眸一片迷离,但瞬间又恢复清澈,神情更是楚楚动人的媚声道:“小情人,那奴家就等着你来解救啦,不过你杀死了边师叔,师尊她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过了那一关再说这种豪言壮语吧!” 我露齿一笑,说不出的自信,说不出的洒脱,看的婠婠又一阵心颤。她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见了这个笑行天后怎么定力又变的这么差了。 她还不知道这是道心种魔的功效,作为所有魔门武功的总源,我虽然没有刻意运功,但道心种魔大法早已与我融为一体,我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自然都会很容易的让婠婠产生亲切感,使她份外的容易被我吸引,这实在是因为魔门媚术功法太过霸道,相生相克所致! 婠婠看到在她抬出了祝玉研和说出了如此不屑的话语之后,我的唯一反应就只是微微的翘了翘嘴角,气的她狂跺莲足,愤恨不已。 我语出惊人的对婠婠道。 “这样最好,小子正准备去面见‘阴后’祝玉研,婠儿可否替我约个时间?” 婠婠再次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自投罗网的去见她的师尊,难道我的功力已经超越了师尊数十年的玄功吗?压下了心中的那份疑惑,媚态可人的婠婠依然盈盈浅笑道:“小情人要去见我的师尊,不会是去提亲吧!” “婠儿真是冰雪聪明,我就是要去提亲!” 我又给了她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今晚婠婠和我的交锋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她的心神再次被我打开了缺口。婠婠有些恼羞成怒的恨声道:“你有命见到我的师尊再说吧!” 说完之后她展动她那修美婀娜,山川起伏的身形,幽灵般的掠出小院。 飞马牧场一别之后,兄弟三人再次聚首。寇仲抓着头发,有些感叹的道:“妖女武功好厉害,不过大哥更厉害,嘿嘿,那个大哥,你和妖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听到寇仲乖乖的语调,徐子陵在一边顿觉宛尔! 我只好把与婠婠初次相遇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寇徐二人。听完之后,寇仲幸灾乐祸的说道:“想不到妖女也有受制的一天,爽啊!” 顿了顿后他又正色道:“大哥,你真的要去会见阴后祝玉研吗?” 我知道他是有点不放心我,于是大笑着说道:“如果师妃暄选择支持李世民,我就去会见祝玉研,如果选择支持小仲你,我去见她的鸟!” 寇仲亦笑道:“大哥的粗话跟我有的一比。“接着他又道:“陵少把你们会面时的情景都对我说了,大哥,一世人,三兄弟,不管慈航静斋最终选择支持谁,为了我们的理想,我都会争霸到底的!” 兄弟三人的六只手紧紧的握到了一起,这代表着我们的决心,也代表着我们的誓言! 从激昂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好一会儿后,徐子陵问我道:“大哥知道玉成他们的消息吗?” 看来上官龙是阴癸派在洛阳的卧底这个秘密只好由我来揭发啦,想到这里我说道:“玉成他们的事应该和上官龙有关,而上官龙很可能是阴癸派的人。这样的话,我们对付上官龙时就不得不考虑到引出祝玉研的可能性。这样吧,加上老跋,哪天我们一起去寻上官龙的晦气,到时候,嘿嘿,我还能顺便向祝玉研当面提亲呢?” 双龙知道我是担心他们,心中都是暗暗感动,寇仲更是大笑道:“好,就让我们四人去会一会阴癸派的众魔头!” 我亦大笑道:“好,到时候再见,记得帮我问候一下已与你们在一起的老跋!” 说完我腾身而起,飞掠出了小院! 回到东溟号上,单美仙和单琬晶知道边不负终于恶贯满盈,都是热泪盈眶!我想她们现在的心情一定颇为复杂吧! 想想边不负还真是混蛋呀,先抛弃了单美仙,然后又厚颜无耻的企求单美仙的原谅,当单美仙看在年幼的单琬晶份上原谅了他之后,才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平静生活,他居然又丧尽天良到了想当着单美仙的面强暴刚刚十几岁的单琬晶的程度,真是人渣到了极点!这些都是单琬晶在与我合体后告诉我的,而今天,我也终于为她们送上了这份承诺已久的大礼! 待二女哭泣了好一阵之后,我才柔声的安慰起她们。现在,既然我已经成为了她们幸福生活支柱,就一定要照顾她们到底。我一边在东溟号上安抚着她们受伤的心灵,一边等待着收拾上官龙的日子,同时密切关注着阴癸派的动向,主要是为了防止婠婠在羞怒之下,为了打击报复我,会不顾一切的对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下手。幸好,婠婠还没有失去理智到那种程度! 这天,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终于准备对付上官龙了,我也随着他们三人来到了上官龙此时所在的曼清院。 在曼清院的一间厢房内,我们四人对坐。寇仲首先挑衅的大声道:“上官龙何在!祝玉妍拣得你作阴癸派在洛阳的卧底,应该会有两下子,可敢立即上来决一死战!” 这番话是以螺旋劲迫出,立时传遍曼清院“留听阁”四座三重楼的每一个角落。接下来的后续发展就像原书中所述的那样,上官龙死不承认,然后徐子陵,曲傲,跋锋寒,刘黑闼,刑一飞等当时同在曼清院的有数高手都加入了这场唇枪舌剑中。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我突然间感到一阵心浮气躁,郁闷非常,这种感觉好奇怪,应该不是亲近的人遇到危难时的那种可怕感觉,但偏偏又是这样的难受,我苦苦的思索着其中的缘由。 徐子陵最先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再看到我的表情神态都大大异于平时,他疑惑的问我道:“大哥,你怎么了?” 看着跋锋寒和寇仲亦同时转过来的关切的目光,我脑中灵光一闪,霎时间悟到了郁闷的原因所在,苦笑着对三人道:“一定是慈航静斋已经下定了决心选择支持李世民,要不然我不会有这种郁闷的感觉,放心吧,我没事的!” 三人虽然有些不大相信,但是都知道我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也都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投入到了与上官龙的唇枪舌剑之中。 我默默的在那里闷坐着,气愤,悲伤,无奈,种种复杂的情绪纷纷的涌上心头,气愤的是感觉到当日师妃暄明明已经意动,可今日为什么又突然的改变了决定呢,难道是梵青惠? 悲伤的是天下最终一定会陷入由宋缺和我支持的寇仲与慈航静斋支持的李世民两股势力的最终决战,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多的贫苦百姓卷入到战争之中。 无奈的是我讲了那么多的大道理,喷了那么多的口水,慈航静斋仍然固执己见,冥顽不灵! 难道,这一切真的无可避免吗?第034章阴后 这时青楼内众人的扬声舌战已经把上官龙搞得好不尴尬,正在他难以下台时,寇仲又痛打落水狗的叫阵道:“在尚小姐的好戏开锣前,上官帮主有没有意思和小弟先玩一场,为四方君子解解闷儿?” 这次公开的叫阵再次把上官龙推到了进退不得的风浪尖上,就在上官龙左右为难之时,一把娇甜的女声又传来道:“寇仲你说得真动听,你那讨我欢喜的结拜大哥笑行天在不在呀?” 众人为之哗然。 这时代虽因胡风东来,风气开放,但一个女儿家在这种数百人聚集的场合下,公然示爱,终是惊世骇俗的事。 我正在气闷,闻言没好气的扬声道:“喜欢我,就嫁我,不喜欢我,就别烦我!” 众人再次哗然。 女的如此,男的更是如此,两个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间公然谈情说爱,而且言语又都是这样的大胆,直接!也许是惊于我们的言语,也许是震于我们的威势,一时间数百人中竟无一人出声,众人心中有的佩服,有的鄙视,有的又是不以为然! 好一会,这道娇甜的女声再次响起道:“想娶我淳于薇就必须打败我的师尊毕玄他老人家,你敢吗?” 我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烦闷,因为慈航静斋已选择了支持李世民,这就意味着从此以后,我就要独自去面对高手辈出的魔门和以慈航静斋静斋为首的两大强敌了,一个区区的“武尊”毕玄又怎么会放在我的眼里。既然你淳于薇敢送上门来,那我又怎么会放过,还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在言词之间发泄一下,来舒缓我烦闷,无奈的心情。想到这里我朗声回应道:“只要你敢嫁,我就为你一战!” 数百人又再次哗然。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充斥着我的耳鼓:“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大哥,这个笑行天他,他简直狂妄无知到了极点!” “狂妄本来不是他的错,无知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但是在我们大名鼎鼎的漠北双雄面前这样的狂妄无知,可就是他的不对了! “大哥,你为何这么说?” “笨蛋,这都不懂,说到狂妄无知,你以为他能比的过我们吗?” “……” “简直伤风败俗之极,身为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拜他为师呀,你没看美人已经意动了吗?” “你不是儒家正统传人吗? “废话,正统传人也要讨老婆呀!” “……” 虽然我被武林中人誉为第一青年高手,最近更是独自一人成功刺杀了林士宏,威名如日中天,但在在诸人的眼中,我的武学修为和四大武学宗师的境界还是没有办法比拟的。靠,管他们怎么想,老子心情正不好,那个倒霉蛋敢在这时候惹我,我就让他好看。 虽然我能够控制自己的心绪,但是我为什么总是要控制,偶尔发泄一下对身体也有好处嘛!独自面对两方面的强敌又怎么啦,只要我有这个实力,独自面对一切又有何妨!如果有人认为这样的行为是疯狂的,只有疯子才能做的出来,那我,就给他们疯狂一回吧! 再向寇,徐,跋三人打了个继续的手势后,我昂身而起,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一边向楼下走去,一边高唱着那首代表独自奋斗的“北方的狼”“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语调孤寂,苍凉,但其中又蕴涵着浓浓的不屈和坚强的执着,为特别的歌声所吸引,众人心中都泛起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和稀奇古怪的想法。 寇,徐,跋三人自然都知道我这样的放纵自己是因为感觉到慈航静斋已支持了李世民的缘故,我要独自一人去统一魔门,还要面对强大的慈航静斋,因此他们都能够准确的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有的以为我是因为发出了挑战毕玄的豪言壮语才放声高歌的;有的更是认为我精神有问题,怎么说着说着就唱起来了,一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疯子! 其中在场的塞外各族人所受到的感触最深,突厥更是把狼当作民族的象征,塞外族人完全能够相像的出一匹孤独的狼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独自流浪的情景,孤寂,不屈,执着,奋斗! 一时间整个的“留听阁”内又是议论之声四起:“大哥,这个笑行天不仅仅是狂妄无知,他还是个疯子耶!” “二弟,我们漠北双雄一定要快点离开这里!” “大哥,你为何这么说?” “笨蛋,这都不懂,你我的名字叫什么?” “大草原,二草原啊!” “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他其实是一条狼,咬着冷冷的牙齿,从北方来是为了专门追杀长相美丽的我们兄弟啊!” “……” “竟然敢在中原当众高唱塞外民族的歌曲,身为王通师弟,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我也能放声高歌,以此来吸引塞外姑娘呀!” “你不是儒家正统传人吗? “废话,正统传人也喜欢塞外姑娘的火辣,热情啊!” “……” 在众人被歌声引起的思考和议论声中,歌声和人却已经渐渐远去…… 洛阳城南的一处房顶上,已成功的抓获上官龙,并提着他这个俘虏,奔至该处的寇,徐,跋三人耳鼓内突然同时响起一声娇柔的女子哼音,直催入脑! 以他们的胆略,心中亦不由涌起寒意。 要知道他们正全速飞驰,对方仍能把声音送进他们耳内,只是这功夫,已达惊世骇俗的地步。 三人倏地停下,心中同时想起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阴后”祝玉研。 明月斜照下,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正迎风而立,面对着他们。 她的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 只是她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著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仍可生出如此强大魅力的女子,三人以前连做梦时都没有想过。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不由的暗暗焦急,大哥究竟在那里? 旋即,他们的心境恢复了平静,这不正是大哥所说的武道历练的最好机会吗? 寇徐二人心神迅速的晋入了古井不波的井中月境界。 而经过无数生死考验的跋锋寒明知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不但没有退却,心中反而激起了强大的斗志,一言不发,蓄势以待。 三人在祝玉研的天魔力场笼罩之下,运起气劲奋起反击,一时间劲气交击之声,响个不停。 气机牵引之下,四人终于展开了惊涛裂岸,汹涌澎湃的激烈争斗。一时之间,拳来脚往,魅影重重,整个天地之间都彷佛充满了肃杀之气。倏地,四人错身分开,寇,徐,跋并排立在瓦脊处,都是披头散发,模样狼狈。 而另一边,已由恐怖的魔神重新恢复成淡雅,高洁样子的祝玉研则俏立在三人前方的屋脊处。 这时一把清朗悦耳,略显中性的独特声音传来道:“阴后神功果然不凡,可惜却要无功而返!” 又一道娇甜的女声传来道:“少在这里拿风凉当玩笑,是个男人你就上去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敢吗?” “我,要不是今天风太大,我一定要她知道我的厉害!” “这和风大风小有什么关系?” “那上不上去又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 四人转头望去,只见上官龙所在的屋脊上,一男一女正悠闲的并肩坐在那里,彷佛这边的争斗与他(她)们毫无关联似的,而上官龙则像死狗似的伏在两人的脚下。 寇,徐,跋三人大喜过望,因为这两人正是我和淳于薇。 原来当时我从曼清院出来之后,就被大胆,泼辣的淳于薇给沾上了。她说我既然敢为了娶她而挑战她的师尊,她就要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好督促我早日去打败她的师尊,然后娶她过门,这还不算,她还不停的缠着我给她唱歌,说那是歌颂突厥民族的歌曲,她十分欢喜!塞外民族的女子真是大胆,直接的可爱,不,是可怖! 我也很喜欢这个有点像现代女性的小姑娘,虽然被缠的有点受不了,但当感受到淳于薇所带来的那股青春气息,就什么都不在意了。因此我也没有明确反对,就带着她先一步的来到了城南等待着寇仲他们的到来,又趁着四人在全力争斗,无暇他故的间隙,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到了上官龙所在的屋脊上。我一边瞧着他们打斗,一边暗自运用精神力封锁了上官龙的意识,若不给他解除禁制,他就做一辈子白痴吧! 祝玉研有若实质,充满恨意的目光倏地集中在了我带着面具的脸上。这也难怪,我先后诛杀了林士宏和边不负,又成为了婠婠修练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现在上官龙又在我的脚下生死未卜;可以说我笑行天已经成了她阴癸派的头号大敌,她又怎么能不对我恨之入骨呢? 祝玉研以她那娇柔而不失威严的独特声音问我道:“笑行天?” 我轻松自如的答道:“正是!” “可知道一再与我圣门为敌的下场!” 祝玉研语含威胁的说道。 “大不了生不如死呗!” 我毫不在意的反击道。 知道今天奈何不了我们,祝玉研语气一转问我道:“你也是我圣门中人,为何一再与我阴癸派为敌?” 靠,又试探我!阴癸派的人好奇心还真是重啊,祝玉研教徒弟可真是有一手,连好奇心都可以被她的徒弟继承! 我十分无赖的反问道:“原来大家还是同门中人啊,那研姐你会不会对付我呀?” 祝玉研心中顿时泛起荒谬无比的感觉,这种语气,明显就是个市井无赖嘛。可就是这个无赖,对阴癸派造成了如此严重的伤害;就是这个小无赖,竟敢当着她的面叫她“研姐”;不过她内心深处对这个称呼还是不怎么抗拒地。这些想法在意志无比坚定的祝玉研脑海内只是如电光火石般的一划而过,她仍然冷冷的对我道:“油嘴滑舌,总有一天你会遭受到我们阴癸派惨烈无比的报复,连绵不断,不死不休!” “最好是研姐你亲自来,小弟到时必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以恭迎芳驾降临!” 我依然脸皮奇厚的回答道。 旁听的寇,徐,跋,淳于四人顿觉宛尔。寇仲更是心道:“乖乖,比我还夸张!” 魔功深厚的祝玉研此时也忍受不了我的风言风语了,她长发满天飞舞,犹如来自地狱的魔女一般凌空向我飞击过来。 想称称我的斤两,谁怕谁啊,我亦腾身而起,与迎面飞来的祝玉研结结实实的对了一掌。 “碰!” 双方交击的气劲以二人为中心,怒涛般的向四周扩散着。 这一击,天地几乎都为之失色;这一击,日月几乎都为之无光;这一击,山河都几乎为之摇荡! 而结果,平分秋色! 我与祝玉研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飞开来,飞退回各自所在的屋脊处,再次迎风对立! 嘿嘿,我用的是长生决,看似全力出手,其实收起了部分功力,看你祝玉研还怎么怀疑我也是魔门中人! 果然,祝玉研疑惑的望了我好一会儿,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去,她转身欲走。这时,那个无赖透顶的独特声音又响起道:“研姐,你就这样丢弃手下吗?见面就是缘,还你!” 上官龙的身体就像随处可丢的垃圾一样被我抛了出来。祝玉研不敢怠慢,连忙运功接住,可她如临大敌的接到手后,却发现没有任何力道被贯注在上官龙身上,更让她惊疑不定的是上官龙已经昏迷不醒,原因嘛,暂时不明! “等着吧,我们阴癸派不会放过你的!” 抛下了句场面话后,祝玉研夹着上官龙灰头土脸的飞掠而去。 远远的,她还听到了我送别的话语:“研姐,速度太快对皮肤不好!” 祝玉研走后,寇,徐,跋迅速的围拢过来,寇仲疑惑的问我道:“大哥,你为何要把上官龙交给了祝妖妇啊?” 我哈哈一笑道:“放心吧,上官龙已经被我下了特殊禁制,不给他解除,就会永远像白痴一样,现在我们和慈航静斋的关系很可能是敌非友,留着他将来也许还有些用处!” 寇仲又道:“那志复他们的仇就不报了吗?” 我肯定的答道:“志复他们的仇当然要报,不过不是现在,如果慈航静斋真要对付我们,那我们就利用魔门来对付她们,到时候被我救醒的上官龙也是一股力量,事后或者是我,或者你们都可以再杀了他嘛,而且,痛快的杀死他和让他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再活几年,哪种报仇方式来的更痛快些呢?” 徐子陵忍不住道:“大哥,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些?” 我缓缓的扫了四人一眼,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跋锋寒和淳于薇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理所当然的样子,寇仲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有徐子陵有些不以为然。 我语重心肠的教训道:“小陵,想要争霸天下就得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俗称卑鄙,阴险的事情。这个恶人谁来做?你还是小仲?只有我来做!况且,阴险毒辣,强者为尊本就是魔门的行事准则,对付魔门,就得按照他们的规矩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们会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打击,等到那时候再追悔莫及,就什么都晚了!” 跋锋寒也沉声道:“不错,在生死存亡之间,只有谁够狠,谁才能活下去!” 徐子陵虽然一时还有点接受不了,但他也知道对付上官龙这种人的确不需要什么道义,而这样做也的确会更加让上官龙痛苦,因此他诚恳的对我何跋锋寒道:“小陵受教了!” 接着他又挠着头道:“就是有点不大习惯!” 众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欢快,轻松的味道! 然后我和淳于薇又与寇,徐,跋三人分道扬镳,一起投入到了茫茫的夜色之中!第035章信物 阴癸派的秘密据点,刚与我交过手的祝玉研有些萧索的俏立在雕花窗边,凝望着天上的月色。身后恭谨的站立着婠婠,白清儿,闻采亭三人。 静立良久,祝玉研才沉声问道:“清儿,你当时真的感觉到笑行天施展的是圣门的功法吗?” 白清儿凤目滑过一道异彩,恭声道:“是的,师尊,应该是圣门的功法没错,只是时间太过短暂,我感觉不出究竟是哪一门的功法!” 祝玉研思索了一会,又带着些爱怜的语气问道:“婠儿,你曾与笑行天交手过近百招,可否感觉出他的功法特点?” 婠婠美目一阵凄迷,显然是在回忆当初与我交手的过程,好一会儿后她才答道:“他的功法应该是来自长生决,不过却比寇仲和徐子陵厉害的多,对了,他的武功还有佛门心法的影子,我们圣门的功法到是一点也没感觉到!” 祝玉研自语道:“我也与他对过一掌,他当时所使的功法应该是来自长生决没错,而且我还感觉出他没有全力出手,虽然当时我也留有余力,但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功力很可能已经高过了我!” “什么?” 三人都大为震惊,一时间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闻采亭大感兴趣的问道:“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年轻怎么可能具有这么高的武功!” 白清儿分析道:“我认为他也是我们圣门中人,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死林士宏和边师叔,还把上官龙弄的像白痴一样!” 婠婠神色复杂的说道:“他说杀死边师叔是为了东溟夫人和东溟公主单琬晶!” 祝玉研闻言眼中愧疚,伤心等复杂神色一闪既逝,接着平静的说道:“当时他完全可以保的住上官龙,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抛给了我,难道是为了把上官龙弄成白痴向我们示威,可想想又不可能,真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三人也是一头雾水,都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祝玉研又继续分析道:“照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应该是一个色鬼才对,可擒获并救护了清儿之后,他却放过了毫无抵抗能力的清儿,对婠儿也是一样,好像还十分关爱似的,真是令人费解。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好像对我们圣门的事情十分的了解,如果是敌人,那真是太恐怖了!” 顿了顿后她又继续总结道:“这个笑行天行事太过诡异,如果不是向雨田早逝,我还真以为他是圣帝传人呢?传令下去,这个人先不要去招惹,也不要轻易去动他的那三个兄弟,现在我们要全力准备一统圣门和对付慈航静斋的传人!待把笑行天的身份来历查清楚后,我们阴癸派再和他作个了断!”…… 淳于薇的泼辣,大胆可真不是盖的。这几天不停的纠缠着我,拥抱,亲吻不仅都一点也不在意,还经常主动的挑逗我,可就是最后一关守的紧紧的。说什么她虽然喜欢我,虽然非我不嫁,但一定要等我正式打败她的师尊后,才能够得到她的全部身心。 除了这点她固执己见之外,她纯朴,可爱,活泼,大胆,任性妄为的性格无不深深的吸引着我,尤其是她只专心的享受与我在一起时的感觉,对我和寇仲他们的事情不闻不问的这种态度。让我对她的爱意更是越来越浓。 可我还有很多事要单独去做,注定了短期内不能够一直和她在一起。要她去东溟号或牧场她又都不愿意,还追问我为什么不能带着她。逼得我在没法解释之下,只好告诉了她我“邪帝传人”的身份。反正很快就要公开了,我和她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也不会去害我。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我必须要去做的如一统魔门等事情之后,淳于薇终于不再要求死跟着我了,但她却要求我三年之内一定要去挑战并战胜她的师尊毕玄,要不然她会死给我看! 分别在即,她对我更加的痴缠了,惹得我欲火不断高涨,可又无处发泄,郁闷中…… 我把项链和化妆盒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她,她也把产自突厥的一种美丽的小鸟的一根羽毛送给了我,相约今生! 我看着手中的羽毛不由的暗自苦笑,这还真是“千里送羽毛,礼轻情意重”啊! 担心分离之后她会受到什么伤害,又不能与她双修,我只好不惜损耗真元的帮她扩充,加固经脉,增加功力,还好我的身体机能强大无比,又吸收了“邪帝舍利”内大量的真元,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恢复,要不然我还真不敢尝试! 功力大增的淳于薇惊喜的雀跃不已,狂野的热吻都差点快让我窒息了,她这才娇喘着放过了我,离别之吻,魂为之销!…… 这时候净念禅院已经放出了消息,说就是寇仲他们偷盗了和氏璧。唉,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徐子陵和寇仲,跋锋寒他们终于还是去偷取了和氏璧,接下来他们三人应该会受到各方面的纠缠和刺杀吧,看来我也应该去给他们帮帮手啦! 洛阳城,虚行之约寇仲他们见面的“思世居”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进入房内,却发现美的像天上精灵的婠婠正呵护备至,神色温柔的替虚行之梳理着长发。 房间的另一角站立着一个身材特别高挑的美丽女子,一头长发垂在背后,长可及臀,乌黑闪亮,诱人之极。 她的美丽几可直追婠婠,肤色胜雪,黛眉凝翠,桃腮含春。年纪横看竖看都不该超过二十五岁。 那对翦水双瞳,更像荡漾着无限的情意,顾盼间勾魂摄魄,百媚千娇。 叁人你眼望我眼,均感落在绝对的下风处。 婠婠以她那甜美的声音道:“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究竟是和氏璧重要,还是虚先生的生命重要?” 这时一道不属于屋内的声音传来道:“当然是虚先生的生命重要!” 还好及时赶到了,我不由暗暗舒了一口长气,阴癸派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婠婠看到又是带着面具的我前来破坏她们的好事,心中顿时涌起复杂无比,难以形容的情感,也许她也再想我阴魂不散吧。那个陌生女子则是一副大感兴趣的表情望着不期而至的我。 寇,徐,跋三人都是心中一松,不再有丝毫的紧张! 我继续打击婠婠和那个陌生女子道:“难道研姐没有命令你们不要再招惹我和我的兄弟吗?” 看到婠婠和那个女子一副难以掩饰的震惊表情,我不禁心中暗道,乖乖,不会是祝玉研真的下过这样的命令吧! 那个美丽女子娇声问道:“来人可是笑行天,笑少侠!” 望着她美丽的容颜,我爽朗的笑道:“正是小弟,不过不是什么少侠,只是一无形浪子而已!姑娘芳名?” 那个美丽女子娇笑道:“那弟弟你可要记住了,姐姐我叫做闻采亭!” 大大的出乎众人意料,我听完此言后立刻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摔倒在了地上,口里更是带着不满的语气嘀咕道:“弟~弟!姑娘你真是比猴子还懂得顺杆爬呀!” 看到我夸张做作的动作,听到我褒贬不定的言语,正暗自运转功力提神戒备的婠婠,寇仲,徐子陵,跋锋寒四人顿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而闻采亭却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懂得在那里不停的跺小莲足。 寇仲看着狼狈不堪的,重新站起身形的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大哥真有你的,竟敢如此耍弄佳人,我寇仲服了!” 一旦有人带头,众人也都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剑弩拔张的气氛一时间变的诡异之极! 闻采亭咬牙恨声道:“小子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要你知道厉害的!” 我嘻嘻一笑道:“亭姐姐你别生气,刚才是弟弟不对,弟弟只是向姐姐你撒娇而已,你原谅我吧!” 平时精明无比的闻采亭顿时觉得无话可说,遇上我这刻意的无赖手段,她还能怎么样! 婠婠更是娇笑连连,彷佛百花盛开,幸好我们四个大男人都是心志坚定无比之辈,瞬间就都恢复了正常,没有迷失其中。只听婠婠娇声道:“我的小冤家,想不到你是这样风趣的人!” 我以苦闷的语调道:“唉,没办法,这年头不懂得风趣的男人找不到妻子耶!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答应我呀!” 接着我又作出大丈夫状沉声道:“只要你答应我,我就立刻去向研姐提亲!” 婠婠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人表情,媚声说道:“再给奴家点时间,好吗?况且,你,你付的起我的聘礼吗?” 我闻言哈哈一笑道:“只要你们从此以后不再找虚先生的麻烦,我告诉你怎样修至天魔大法第十八重境界如何?” 婠婠闻言玉容古井不波的说道:“先说出来听听看,可行的话我就放了虚先生!” 我忽然变的垂头丧气的说道:“说出来你会信吗,就是和我双修啦!” 婠婠闻言俏脸微红,果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闻采亭却突然对我道:“姐姐相信你,要不要先和姐姐试试看啊!” 她的这番话语一出,一时间连我都楞住了,就更不用说寇,徐,跋三人了。 闻采亭接着又有些娇羞的说道:“怎么都这个样子看人家啊,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跋锋寒和徐子陵终于受不了她欲拒还迎的露骨言语了,前者忍不住冷哼的一声,而后者更是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还好有脸皮特厚的寇仲和我在撑着场面,要不然遭受冷遇的闻采亭现在恐怕真的要恼羞成怒了。 不过此时的我已经想明白了她要这样做的想法,她一定是知道打不过我,所以就想色诱我,并妄想通过和我交欢的方法,来吸取我的元阳! 我对婠婠和闻采亭正色道:“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但时间会证明一切!” 接着我又严肃的对闻采亭说道:“亭姐姐你不用打我的注意,我笑行天虽然喜爱秀外慧中的女子,但决不淫乱,你如果真心喜欢我,我会考虑;如果你别有居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没有人敢怀疑我这句话的真是性,那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尤其后两句冰寒入骨的语调,使的闻采亭禁不住娇躯剧颤,乖乖的站在一边陷入了沉思,不再发一言。 我再以同样严肃的语气对婠婠说道:“婠儿,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懂什么「听音辨情」之术吗,难道因为我功力高过你就听不出来吗?” 看婠婠秀美微蹙,也陷入思索之中,我又从怀里拿出项链和化妆盒道:“婠儿,这是我送给每个心爱女子的定情信物,我不需要你现在答应我什么,我这次把它们送给你做为保证我个人信用的证物,你放了虚先生,下次你们阴癸派头面人物齐聚时,你拿它们来找我,我一定独自一人去你们聚会的据点,给你们一个交代,如何?” 也许是我的真诚感动了婠婠;也许是知道以我们现在强大的实力,即使她俩杀了虚行之也讨不了好去;也许阴癸派的这次行动本来就是一次投机,希望能够只以威胁,而不是威逼的手段骗得和氏璧的下落。现在行动失败,神色复杂的婠婠终于拿起了我的定情信物,在和同样心绪混乱的闻采亭解开虚行之的禁制之后,飘然而去。 婠婠何闻采亭离去之后,一直保持着清醒,只是行动被制的虚行之向我谢过了救命之恩。寇,徐,跋三人看到虚行之没事,又都关切的看向了我,徐子陵问我道:“大哥,你真的要独自去会战阴癸派?” 我自信的哈哈一笑道:“你们知道我的身份,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这也是我的宿命!” 看着他们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我向他们保证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气氛总算是又恢复了正常! 寇仲笑着说道:“大哥你对女人真有办法,真是个风流的情种,不过是拿命去拼的那种!”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我又向一头雾水的虚行之解释了我“邪帝传人”的身份,精明之极的虚行之这才对我的所谓的宿命之说恍然大悟!又对我初次与他见面就推心置腹感动不已! 我又装作不知的问起三人和氏璧是不是他们偷的,再得到了全部答案后,又对他们说道:“我已经成功的吸取,融合了‘邪帝舍利’内存贮的元精,元气,还给他们留了四成,以前你们没有改穴换脉之前还不敢转注给你们,现在正是好时机!” 然后我让三人再次作出了联手练功时的排列方式,从他们背后把已经去芜存精的四成‘邪帝舍利’真元渡入了他们的体内,三人经过一番运功,终于成功的初步融合了我输入的元精,元气,功力也再次大为精进。 我又对大喜过望的三人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外来真元将会逐渐的与你们的本命真元互相融合,彻底融合后你们的功力将增加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啦!” 三人称谢之后,心情大畅的我们又是一番笑闹。 我告诉四人我要睡一会儿,让他们继续后,就趴在了桌子上……第036章独孤阀 “笃!笃!笃!” 似是木杖触地的声音。 第一下来自遥不可及的远处,第二下似乎在后院墙外的某处,到第叁下时,清晰无误在正门外响起。 寇,徐,跋,虚四人色变时,“砰”的一声,院门碎裂的声音已直刺到四人耳内去。 只是其声势,便足可夺人心魄。 难道是宁道奇大驾亲临? 趴在桌子上的我却是心中暗笑,我要等的正主终于来啦。不过我却没有抬起头来,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啪!” 门闩折断。 四人身处厅堂那扇门无风自动地往外张开。 红颜白发! 玲珑娇美的独孤凤,正掺扶着一位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妇人,步进院子。 这老妇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於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这怕足有一百岁的老妇人身量极高,即使佝偻起来亦比娇俏的独孤凤高上半个头,如若腰背挺直的话,高度会与寇仲等相差无几。 眼帘内两颗眸珠像只朝地上看,但四人却感到她冷酷的目光正默默地审视着他们。 那种感觉教人心生寒意。 独孤凤在看清楚屋内的情形后,一双美目就不眨一下的盯在了我的身上,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了她的眼帘。当独孤凤记起她曾经被我脱的只剩下贴身小衣,与我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呆了好长的时间后,不由俏脸转红,心跳加剧! 敏锐的尤楚红立刻就发现了独孤凤的异状,诧异的转头向独孤凤望来。独孤凤轻轻的在尤楚红耳边说了两句话后,尤楚红冷电一样的目光又穿过已走出房间的四人,有若实质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可惜我好像是毫无所觉,仍然趴在桌子上酣睡着! 接着尤楚红向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询问起和氏璧的情况,一番交谈后,话不投机后四人终于动起手来,武功大进的三人正跃跃欲试的想要找对手试招,没想到尤楚红适时来到,兴奋的他们把一身武功发挥到极至,把尤楚红当成了练功的最佳靶子,可怜的终尤楚红是正撞到了枪口上,在三人的狂风暴雨攻击之下左抵右挡,苦不堪言,最后哮喘病发作,只好颓然收手。 接着雄踞辽东的王薄突然到来,不过欺软怕硬的他又怎敢动手,说了几句场面话后,立马脚底抹油,闪人了! 心高气傲,老而祢坚的尤楚红当然不会主动求我去救治独孤霸,在这里又出师不利,没有讨得到好处,气氛之下,就想转身离去。 看到她的奶奶尤楚红就这样要无功而返,刚刚功力不济,提心吊胆的看了老半天的独孤凤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曾得到过我会去救治独孤霸的承诺,又对我有了一定了解,现在看我还在那里不知道真假的睡觉,就忍不住大小姐脾气发作似的对我嗔骂道:“笑行天,你还要睡到几时,猪都没有你能睡!” 寇,徐,跋,虚立刻绝倒,差点没幸灾乐祸的笑翻了。 尤楚红也不禁暗自摇头叹息,真把这个丫头宠坏了。 听到独孤凤的嗔骂,我知道经过那晚之后,她对我已经产生了一丝好感,或者说在心底已经认可了我,要不然她不会说话这么的毫无顾忌。 我也不能再装睡下去了,只好乖乖的起身道:“凤小姐,怕了你啦,我和你们走还不行吗!” 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我来到尤楚红和独孤凤面前,恭谨的向尤楚红行礼道:“小子笑行天见过尤奶奶!”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尤楚红还有求于我,所以她也客气的说道:“不敢,笑少侠太客气了!” 听到我称呼尤楚红为奶奶,独孤凤芳心之中暗自窃喜,不过她俏脸上依然保持着冷冷的表情道:“行啦,礼也见过了,我们走吧!” 与寇,徐,跋,虚四人告别之后,我随着尤楚红和独孤凤向独孤府飞掠而去。 独孤府尤楚红居中坐在主位上,独孤凤乖巧的站在她的斜后方,其他如家主独孤锋,独孤阀一众高手独孤盛,独孤策等依次而坐,我也在客位上就座。 看着一脸欲言又止表情的独孤峰,我站起身形抢先说道:“尤奶奶和各位的心情小子十分理解,客气话不说了,先去医治,然后小子会再给独孤阀一个交代!” 还没等独孤峰发言,独孤凤已嗔怒道:“那还废什么话,快走啊!” 说完就急步的走了过来,不容分说的拽着我的衣袖向外拖去。 于是乎独孤阀众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号称青年第一高手的笑行天无可奈何的被她们家的宝贝儿独孤凤连拉带拽的拖出了房间。目瞪口呆的独孤阀众人一时间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觉滑稽无比,可笑之极。这时候尤楚红等人也都从中看出了独孤凤对我实在是大有好感! 我一边随着独孤凤和明显对我十分不友善的独孤策走向独孤霸所在的房间,一边回想着尤楚红,独孤峰等自重身份,都没有动身跟来时的可笑表情。想着尤楚红她们故作平静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担忧的神色,我不由心中暗笑,对她们的这种看重面子的行为更是大大的不以为然,注重亲情就直接表现出来嘛,何必还要装出那幅骗不了任何人的平静样子,真是假的可以! 不过我心中也有些黯然,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虽然找到了爱情和友情,却怎也不可能找的到亲情了,“前世”的爷爷,老爸,这个世界的向雨田都已经永远的离我而去了,为什么人总是要到失去了之后才懂得什么最珍贵,唉,我悔恨,我遗憾,我再也不要犯这样的错误了! 来到独孤霸的房间,我装模作样的把手探到独孤霸的头上,精神力瞬间发出,解除了独孤霸的禁制。 我抬起手后淡淡的说道:“明早睡醒之后就会完全恢复了!” 有人要问了,为什么独孤霸睡过一晚就会没事,而尚明却要睡三天?嘻嘻,当然是看尚明不爽啦! 独孤策明显不相信的问道:“不会是这样就治好了吧,不要当我们是小孩子那样好骗!” 我也不和他争辩,只是真诚的看着独孤凤道:“你相信我吗?” 独孤凤看我这样定定的望着她,美丽的俏脸上瞬间飘出了两朵可爱的红云,她在犹豫的一下后既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你!” 真是难为她了!其它事情还好说,这可是关系到独孤霸的身家性命啊,她还能这么的相信我,真让我好感动,看来她对我的好感非同一般呀! 我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滑腻的玉手,充满感激的对她道:“谢谢你!” “咳,咳!” 不甘心受到忽略,可怜的独孤策在旁边不停的干咳着,以提示我和独孤凤这里还有他一个大活人的存在。 不理在一边气的俊脸发白的独孤策,我和独孤凤肩并肩的回到了大厅。 一回来,独孤凤就叽叽喳喳的宣告了我医治的结果。独孤阀众人看我的眼神这才都友善了些。再也不是初次见面时剑弩拔张的表情了。 独孤峰沉稳的声音传来道:“感谢笑少侠救了小弟,不知道笑少侠要怎样交代此事呢?” 看来由于我主动救治了独孤霸,再加上独孤凤对我明显的好感,以及我强大的实力,已使独孤阀有意示好,不想再过分追究我伤害独孤霸这件事了,但他们又放不下高门大阀的面子,所以才把解决问题的皮球踢给了我,客气的问出了这一番话。 我闻弦歌而知雅意的说道:“当时小子一时意气,导致独孤先生受到了伤害,又这样一躺就是半年多,小子感到万分的过意不去,敬请诸位原谅!” 看到独孤阀众人都是一副皆大欢喜,脸上更是写满了你小子真是上路的表情,我话锋一转又接着道:“但是独孤霸肆意强暴了多名女子,如此暴行,还请尤奶奶和独孤家主多加管束。天下的女子已经够可怜了,如果独孤霸在伤好之后,仍然任意妄为,那就别怪小子到时候辣手无情!” 独孤家众人本来听到前半句话都以为事情会很快的顺利解决,但听完之后却无不脸上变色。独孤凤秋水一样的眼眸更是满含幽怨的看着我,好像是在怪我不解风情,不懂人情事故,不知道为了她稍做忍让! 我感到独孤凤幽怨目光的同时也感到暗自好笑,我也许很快就会和阴癸派的众位高手来一场大火并了,这次正好可以用实力稍弱的独孤阀练练手,如此难得的陪练对手,我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况且,只有在独孤阀众人面前建立起武功盖世,英雄无敌的形象,她(他)们才能较容易的把独孤凤许配给我;才能较容易的在将来背叛李世民,投入到我方的阵营中来。我这样做可是一举数得的一招妙棋啊! 你个小丫头虽然聪明伶俐,但又怎么可能明白我言行之中所蕴含的深意呢? 独孤阀众人心中虽怒,但一时间却没有人说话,显然他们是在考虑怎样处理和我之间的关系。这时从独孤霸的房间里跟回来的独孤策突然开口道:“装什么假正经,你笑行天还不是也强暴了李阀的李秀宁!” 独孤阀众人再次色变,尤楚红和独孤峰更是齐齐怒视了独孤策一眼,因为他这句话一出口,就几乎意味着把我和独孤阀的关系完全推倒了对立面上,这是独孤阀所不希望的,尤其是现在他们与王世充正进行着殊死搏斗的时候。 寇仲已经在帮着王世充,如果他们独孤阀能够通过我把寇仲再拉回到他们的一方,对他们在洛阳的控制权争夺上将变的极为有利,可没想到这个计划还没实行,就被刚刚不在屋内,不知道轻重的独孤策一句话就给毁了,尤楚红和独孤峰又怎么能不怒,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已至此,她们也无可奈何,只好静观事态的发展,希望还能够有所挽回! 听到独孤策犀利的讽刺,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开口解释,“强暴”李秀宁事件,是我永远的痛! 绝不希望我们打起来的独孤凤忍不住替我辩解道:“二哥,你胡说什么,那一定是有什么我们不了解的内情的!” 独孤策虽然被尤楚红和独孤峰看的噤若寒蝉,但事已至此,他还是死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难道笑行天你强暴李秀宁的事情是假的吗?” 我先前一直对独孤策毫不在意,因为像他这样自不量力,自以为是的无知之人我要是把他放在了心里,那岂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可现在他这么一再的针对我,终于使我明白了原因所在,他和云玉真有过一段情,现在云玉真跟了我,即使他不十分的在意云玉真也会对我嫉恨入骨的,这是一般男人的基本想法嘛! 话已经说到这里我只好解释道:“内中详情,小子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过秀宁她现在很幸福,很快就会成为在下的小娇妻了!” 顿了顿,我又话锋一转道:“现在有人在向小子不停的挑衅,不知道可否让小子领教高明呢?” 这番话可是火药味十足了,摆明了我想借机教训独孤策了。 尤楚红以眼神制住还想说话的独孤策,站起身形扬声说道:“传闻笑行天为当今青年一代第一高手,就让老婆子来领教领教所谓青年第一的手段吧!” 独孤峰抢到尤楚红身前道:“娘,还是让孩儿来吧!” 尤楚红以坚决的语气命令道:“峰儿退后,这一场老身亲自来领教高明!” 独孤凤担心的撒娇道:“奶奶,你的身体……” 尤楚红慈爱的看着独孤凤道:“凤儿放心,奶奶的这把老骨头还顶的住!” 我看着尤楚红此时慈爱,祥和,散发着母性光辉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感到锥心般的酸楚!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哪怕是半点来自奶奶或妈妈的疼爱,真是羡慕啊! 我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还是不要比啦,看着尤奶奶慈爱的样子,我那还下的了手!” 独孤策又不合时宜的插言道:“你不是怕了吧!” 尤楚红本来也想借机下台,可没想到独孤策又插了这么一句,知道事情再难善罢,尤楚红反而激起了她孤傲,倔强的性子,挥退了刚要说话的独孤峰,厉声对我道:“你瞧不起我老婆子吗?那就过来让我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明吧!” 我不由暗暗叫苦,没有想到一句真心之言竟然引了尤楚红这么大的反应。旋即豪气一升,长身而起傲然道:“既然无法善了,那就让我领教一下你们屋内所有人的高明吧!” 此言一出,独孤阀众人立刻惊怒交集,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言不惭!就连独孤凤也禁不住蹙起了秀眉! 可惜独孤阀没有发火反驳德机会,因为我无边的气势已经如怒涛般的发去,将独孤阀众人都卷入其中,逼得他们都不得不起身运功防备,我又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心”之后,三种功法瞬间发动。 独孤阀众人立刻陷入了狂风暴雨,惊涛骇浪般的道心种魔大法力场之中,一时间惊恐交加,苦不堪言。尤其是充斥于整个天地间的肃杀之气,更是宛若实质,令众人的肌肤忍不住的战栗,仿佛就要被透体而入。独孤阀众人一边凝神对抗起幻象重生,如百鬼勾魄,万魂索命般的精神攻击,一边还要时刻准备着应付我已蓄势代发,一发既如天河倒泄般的雷霆一击! 独孤阀众人之中,以独孤策的功力最弱,苦苦抵抗的他终于忍受不了了幻象的冲击,首先出手向我反击,接着独孤阀众人都展动身行,加入了对我的围攻。一时间屋内气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再我独特的道心种魔大法立场中,即使以尤楚红披风仗法的疯狂,独孤峰几十年功力的深厚,独孤阀一众高手的人多势众,仍然不能够碰到我哪怕是一丝一毫。就更不用说打败我了。 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攻击真是恐怖之极,无论多少对手,只要是在道心种魔大法立场的笼罩之下,就相当于独自面对我的精神攻击一样,因为他们的精神力毕竟不能够联合起来,这样他们就完全发挥不出人多势众的优势,待他们分神应付起精神攻击之后,联手的物理攻击威力已经不知道降低了多少倍,因此可以说道心种魔大法是以一敌众的最佳功法。 这次是我自刺杀林士宏之后,再次以一人之力单挑众多的敌手。三重功法已合而为一的精神与物理双重攻击已经变的比上次更加的恐怖了,更难得的是有独孤阀一众高手这样强大的对手作为我的陪练,我从最初的功法转换之间的有些生涩,到后来的运用自如,游刃有余,所有的这一切,全都要感谢独孤阀众人的倾力陪练。当然,嘻嘻,感谢的话我只会放在心里。 在我强大到变态程度的精神攻击之下;在我诡异没测,变换多端的古怪真气入侵之下;在我鬼影重重,迅捷飘忽的奇怪身法缠绕之下;在我如山洪暴发,黄河决堤般的狂暴攻击之下;独孤阀众人已经从倾力围攻我变成了现在的各自为战,但由于我还在不停的攻击着,所以已完全处于劣势的他们仍然不得不苦苦的支撑着…… 一百多招后,云开雾散,风平浪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可是刚刚从恐怖的争斗中恢复过来的独孤峰众人却是呆若木鸡,静立当场。原来,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中。第037章亲情 独孤凤惊恐的发现她的奶奶尤楚红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中。只见我背对着众人站在房门口,右手掐着尤楚红的脖颈,拇指正蓄势代发的按在尤楚红的咽喉要害处,左手则紧紧的抓着尤楚红的右臂。两人的身躯仿佛都是凝固了似的,一动不动。 只听我扬声威胁道:“独孤阀众人千万不要妄动,也不要说话,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 独孤凤发现她的家人闻听此言后都再也不敢动一下,也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现在的芳心之中充满了委屈与绝望。本来心上人主动来给二叔独孤霸医治,一切都是好好的,可就是因为可恶的二哥独孤策因为云玉真的事情而一再冷嘲热讽,导致大家一时的意气之争,才最终变成了现在这般难以收拾的局面。这可怎么办?无助的女孩还想做最后的尝试,她不理会我的警告,悲声道:“行天,你……” “住口,你也不要说话!” 可惜她才刚开口,就被我冷冷的打断了她。 独孤凤心中又苦又涩,终于流下了担忧,酸楚,无助,伤心,绝望的泪水。她已对此毫无办法,她只有默默的祈求着上天,祈求着事情最终能够妥善的得到解决,可是现在的这个局面又怎么可能圆满的解决?她自己的小心思已经注定了不会有好的结果了。想到这里,哀莫大于心死的她勉强压下了心中的那股酸瑟,绝望的情绪,无法可想之下只好选择了听天由命! 独孤凤又惊恐的发现她奶奶的脸上忽然发生了奇异的颜色变化,红白两色在不停的快速交替着,彷佛是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似的。 虽然她心中更加焦急,更加担心,可她和她的家人还是一动都不敢动!尤楚红的地位在独孤阀内可是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尤楚红的安危在独孤阀内可是至关重要,不能有半点差池的! 整个世界彷佛停滞了一般,宁静的让人感到窒息,多双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门边的我和尤楚红,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救的到人的机会,只是,让独孤阀众人失望的是,没有救人的机会,一丁点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众人又都难以置信的发现我竟然把身子贴到了尤楚红的怀里,还把头亲昵的靠在了尤楚红肩头上。 天啊!独孤凤都快要崩溃了,难道她的心上人真的是个色狼,竟然还好色到了连她奶奶这样老年纪的女人都不放过的程度。更令她惊惧的是,她奶奶竟然还不时的轻点着头,还露出了微笑,天呀,这是怎样的魔功才能造成如此诡异的效果啊! 接着从她的这个方向,独孤凤又发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我正在亲吻她奶奶的耳垂,受不了巨大刺激的独孤凤终于再次流下了道不出原因的泪水。 还好,独孤凤发现我只亲吻了一小会儿后就放开了她的奶奶,一个人轻松的走了出去。 独孤凤和独孤阀众人立刻围在了尤楚红的周围。独孤峰关切的问道:“娘,你没受伤吧?” 尤楚红呵呵的笑道:“我好的很,又怎么会受伤!” 独孤凤惊奇的问道:“奶奶,你真的没事,可是有一段时间你的脸色为什么一阵红,一阵白的?” 尤楚红愣了一下才又笑着说道:“那是小天在帮我治病,所以脸上才会出现红,白交替的现象!” “治~病!” 独孤阀众人都惊奇的说道。 独孤凤更是焦急的问道:“奶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快都告诉我们吧!” 看到众人也都点头同意独孤凤的意见,尤楚红这才笑容满面的解说道:“小天要你们不要动,也不要说话后就传音给我,说我的哮喘病是因为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间协作大调,祸及肺经,经年累月下,才怀此疾患。他要我不要说话,专心接受治疗,如果他问我问题时,我只需点头或摇头即可。后来你们看到的我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就是小天正在给我医治!”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场误会啊! 独孤凤早已忍不住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欢畅笑容,但她还有一丝疑惑,于是继续追问道:“那奶奶他把头靠在了你的肩膀上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现在的独孤凤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都是她自己想错了,她的心上人并没有像她原来所想的那样好色不堪,相反,她的心上人为了她不但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反而给她奶奶治好了缠绵已久的陈疾,女孩现在的心里是充满了难以形容的甜蜜。(唉,初次恋爱,处于单恋期的女孩! 如果说以前她对我只是大有好感,芳心暗许,那么从大悲到大喜,经历了这次波折之后,她对我的感情就已经不知不觉的升华到了难以割舍,甚至是刻骨铭心的地步了。 看到独孤凤仍然挂着几滴晶莹珠泪,现在却充满了发自内心欢悦的粉红俏面,尤楚红爱怜的替她擦干了眼泪,然后笑容满面的解说道:“那是小天在给我治疗之后,说他从小是孤儿,重来没有见过她的奶奶和母亲,他十分向往能够得到奶奶和母爱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疼爱,所以他想借我的肩头来感受一下难以企及的亲情,我看他真的十分可怜就爽快的答应喽!” 满天的疑云散尽,独孤凤顿时觉得整个天地之间都充满了勃勃生机,开心的不得了。回想了一下事情的整个过程,她又感到整件事情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忍不住又刨根问底道:“奶奶,那他最后是怎么回事啊?” 尤楚红又笑着说道:“最后啊,那是小天终于感受到了亲情的温馨,他在我的耳边,语含哽咽的向我说谢谢呢!” 众人顿时笑成一片! 好一会儿,收起了笑容的独孤峰才又问道:“娘,那你的哮喘病彻底治愈了吗?” 独孤阀众人又都立刻露出了紧张,关切的神色! 尤楚红笑呵呵的说道:“当然彻底治愈啦,至从得了哮喘病之后我重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小天说现在即使我全力运功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独孤峰等闻听此言,立刻齐声欢呼,缠绵老祖宗多年的哮喘病终于彻底愈痊啦! 尤楚红忽然冷冷的说道:“峰儿,你传令下去,以后家族中所有男子,包括你在内,以后不得再强暴,欺凌任何女子,违着家法斥候!” 看到娘亲发怒,刚刚还处于兴奋之中的独孤峰立刻噤若寒蝉的应道:“是,孩儿一定会办好的!” 接着他又有些心有余悸的问道:“娘,您知道那个笑行天修练的是什么功法吗?” 尤楚红看到众人都有些心有余悸,又都好奇不已的等待着自己解答,只好苦笑道:“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除了长生决,小天他应该还练有别的功法,你们也应该都感觉到了他的精神攻击和变换多端的奇异真气的恐怖了吧!不是多种功法合一,正邪兼修是绝对达不到这一点的,所以,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功力一定已经超越了四大宗师的境界了!” 独孤阀众人也都齐齐的呼出一口长气,只有这样的解释才算是合情合理呀! 独孤凤又是钦佩,又是好奇的问道:“奶奶,那他现在到底修炼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啊?” 尤楚红双目之中流露出促狭的神色道:“哪个他啊?” 独孤凤粉面上立刻布满了红霞,不一的撒娇道:“奶奶!” 众人也都落井下石的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后,尤楚红才有些向往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小天他到底修炼到了什么境界,不过他这次和我们争斗时应该还有所保留的!” “什么!” 众人都是一副惊骇莫明的表情! 独孤策更是不服气的说道:“怎么可能,那个笑行天和我们这么多人动手还能够有所保留?” 尤楚红冷冷的教训独孤策道:“策儿,你还敢说,当时要不是你胡乱插言,我们又怎么会和小天打起来;现在你还是这么的不长进,你看看他和我们这么多人动手,连我们所发的劲气都没能够有丝毫的波及到周围的桌椅,而他又没有伤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就早应该明白到他是否真的有所保留了!” 独孤策不敢和尤楚红争辩,只好恭谨的答道:“是,孙儿知错了!” 独孤峰也有些不满的看了独孤策一眼,才又恭敬的向尤楚红问道:“娘,您认为这个笑行天到底是什么人,好像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师承和来历?” 尤楚红也有些恍然的说道:“确实,小天的来历太神秘了,不过我相信他不会对付我们独孤家的,峰儿,你传令家族所有人千万不要招惹到小天,至于他的兄弟寇仲他们几人,也尽量不要招惹!”独孤峰答应了之后,又看了尤楚红一眼,欲言又止的问道:“娘,你看能不能通过笑行天……” 尤楚红以眼神制止住想要继续说下去的独孤峰后,又对着一副心神不属样子的独孤凤笑着说道:“凤儿,奶奶知道你喜欢小天,放心,只要你们两情相悦,奶奶是不会反对的!” 独孤凤的小心思再次被奶奶在众人面前戳破,羞的连晶莹的小耳朵都变红了,不过身为武林世家儿女的她还是十分大胆的,并没有跑开,只是羞涩的低下了螓首。 独孤策在旁边不爽道:“奶奶,这个笑行天虽然武功厉害,可是他来历神秘,又和许多女人有瓜葛,前段时间还强暴了李家的李秀宁,恐怕人品……” 尤楚红不悦的打断独孤策道:“我能感觉到他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又不是现在就把凤儿和小天的事定下来,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我们家的凤丫头会比别人差吗?” 在场诸人中最高兴的就要属独孤凤了,有了奶奶的首肯后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只是那个人会喜欢她吗,她随即又放弃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她这样的大美女还会没人喜欢,应该是那个小子的福气才对呀!可要怎样才能接近他呢…… 其实尤楚红和独孤峰心里的想法并不是这样的简单。现在他们独孤阀和王世充在洛阳的争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而且很快就会是双方势力的最终决战了。 我的结拜兄弟寇仲是明显的站在王世充的一方的。尤楚红这个时候同意独孤凤和我来往,故然是因为她疼爱独孤凤,有成全独孤凤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想达到通过独孤凤来拉拢我和寇仲他们的目的。 退一步说,即使拉拢失败,起码和独孤凤关系密切的我肯定是不会再与独孤阀为敌了,这样无形之中就为独孤阀去掉了一个令他们想起就不寒而栗的强大敌人。而且以后通过我和独孤凤的关系,他们独孤阀还可以再有立场转圜的余地。 独孤阀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也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不到最后一刻,又有谁能够分晓的出呢? 此时的独孤凤正神游天外,沉醉于美好的幻想之中。尤楚红与独孤峰对望了一眼后,彼此都明白了各自心里的想法。又同时看了看表情欣悦,迷失的独孤凤,不由的又都暗自叹了口气,均感觉到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从独孤家出来之后,我来到了沈落雁的秘密据点。果然当晚沈落雁就找了过来,看我真在这里之后就追问起了和氏璧是否是寇仲他们偷盗的。 我告诉沈落雁说这件事情由于关系到寇仲他们,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保证和氏璧现在绝对不在他们手里,当然,和我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云云!气的沈落雁半天都没有理我………… 洛水。 天津桥上。 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 曾化名秦川的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终于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来到洛水河畔,正看到淡雅若仙的师妃暄卓立于桥上的情景。 师妃暄想徐子陵,寇仲和跋锋寒追问起和氏璧的下落,三人自是不会承认,唇枪舌剑中,净念禅院的了空和各方势力也都或明或暗的来到此处! 一时间天津桥头是风云际会,暗潮涌动,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由于双发对和氏璧一事各执一词,飘逸挺拔的徐子陵与淡雅若仙的终于正式动手。 功力经过和氏璧改穴换脉和圣帝舍利元精,元气融合后而大为精进的徐子陵此时已经不比师妃暄弱上多少,二人的这番龙争虎斗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谁也没有想到徐子陵竟能具有如此功力。三十几招后,师妃暄才终于找到机会,将徐子陵迫到不得不硬拼的地步,她的的色空剑虚无飘渺至彷佛来自天外,划过一道极其美丽,而又玄妙没测的弧线向徐子陵劈来。 功力大进的徐子陵凝神静气,抱圆守一,双手结印,大喝一声“临”右拳与受到精神攻击,微微一滞的师妃暄的色空剑终于正面硬撼。 “蓬”劲气四溢! 师妃暄不愧为几百年内慈航静斋最为杰出的传人,在如此强大劲气的反震之下,竟然只稍稍退后四步就稳住了身形,而最近功力大进的徐子陵却退后了足有七八步有余。 不过以他从出道至今短短的时间内,先和寇仲一起刺杀任少名,再力擒有数的阴癸派高手上官龙,现在更是独力与从小就被以种种密法训练,又有大量典籍可以阅读,有明师可以随时指导的慈航静斋的传人硬拼。就凭借仅比慈航静斋传人稍逊一筹的功力,徐子陵和与他相当的寇仲就足以再次名震天下! 就在师妃暄因为被击退而旧力已消,新力未生之际。 异变突起! 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左方楼房箭矢般射下,朝师妃暄扑去。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似被突然抽尽了似的,令人难受之极。如此可怕的武功,舍天魔功外那还有其他。 素衣赤足的,像从最深邃的梦里钻出来的幽灵般的婠婠,人未至,右手袖中飞出一条细长丝带,像毒蛇般向心神正因徐子陵微分的师妃暄卷去,声势凌厉至极点。 这一刻,无论是了空还是从四周房舍上急速窜起的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不嗔、不惧、不贪、不痴等人都已救援不及。 徐子陵后退之势未消,自然是无从救起,而距离较远的寇仲和跋锋寒却还要抵挡婠婠素手射出的暗器,尚且自顾不暇,更何况去帮助他人了。 师妃暄由于刚刚与功力仅逊她一筹的徐子陵硬拼了一记,锐气已泄,正处于近乎不设防的状态,若挨上这蓄势已久的一击,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我实在是不想去救师妃暄,听完了我对整个历史趋势的描述和人物性格的分析,当时的她内心明明已经有所认同,可后来她竟然仍选择了支持李世民,这样的结果又怎能不让我感到无比的气愤和无奈。 旋即,我又想到了这里面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梵青惠的原因!梵青惠,我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固执的女人! 可我又是不能不救,如果婠婠这一击重伤乃至杀死了师妃暄,那这一代的魔门和慈航静斋就算是结下了不可化解深仇,即使我成功的一统魔门之后,也不可能再和平解决这件事了,那样对神州武林和天下大势都将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巨大影响……第038章争斗 我从隐藏的地方腾身而起,犹如一道闪电般的滑过近二十几丈的空间,在师妃暄仓促而出的色空剑迎上婠婠蓄势已久的丝带之前,右手成功的截获了婠婠蕴满了诡异的天魔真气的丝带。 我用的是佛门的易筋经功法,又是只守不攻,因此这次的气劲交击在旁观者看来充满了诡异。 本该威势迫人的交击此时却是无声无息! 我和婠婠就像是彼此约好了似的,闪电般的咋合即分! 气劲交击的巨大反震力急速的把我们推往了相反的两个方向。 身在空中的我左手伸出,与师妃暄仓促击出的色空剑正面相碰。 师妃暄娇躯微颤,击出的色空剑被一股浑厚柔和的真力所阻,再难前进半分。 借助色空剑上传过来的力道,同时急运内力,近乎奇迹的,身体飞行的方向在瞬间已完全改变,流星赶月般的向婠婠飞退的方向急追而去。 此时,刚刚与我正面硬捍过的婠婠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就被迫不得不再次硬挡前来营救师妃暄的不贪,不惧两根重逾百斤的禅杖。 “蓬!” 劲气四溢! 婠婠天魔功提升到极至,眼中紫芒闪现。还好不贪,不惧的功力与她有很大的差距,婠婠才没有在迎面而至的禅杖下受伤,要不然我可要追悔莫及了。 这时,突然从天津桥下的一艘小船内闪电般的飞出一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被两根百金禅杖反震而起,已是强弩之末的婠婠。 就在这决定生死存亡的短短一瞬,流星赶月般飞掠而来的我总算是及时赶到,左手紧紧的搂住措不及防的婠婠柳腰,右手又与急飞而至,想要袭击婠婠的侯希白对拼了一记。 “轰!” 继徐子陵和师妃暄剧烈的气劲交击之后,今日第三次的巨大气劲撞击再次威势十足的扩散开来。 或明或暗聚于此地的各方势力也算是不虚此行,如此一连串的龙争虎斗又怎能不让他们大开眼界。 再次借助反震之力,我与婠婠就这样保持着亲昵的姿势旋转着轻飘飘的落在桥头!宛如九天之外飞落凡间的神仙眷侣,飘逸出尘!可惜她没有带着我送给她的项链,心底还没有彻底的接受我,要不然,那才是真正的一对神仙眷属哩! 落地之后,婠婠仍然没有推开或着离开我,就这样把螓首亲昵的轻依在我的肩头,彷佛是在享受着我给予她的安宁和保护,又彷佛是在向在场的众人宣布与我之间的亲密关系。小妮子,竟然来这一手,不过还真狠,现在我是作茧自缚,恐怕跳进黄河也摆脱不了与她之间的流言蜚语了。 我会怕吗?当然不会,既然不想做什么满身正气的大侠或者英雄,那又为什么要去在意他人的想法。只要无愧于心,自可笑对人生! 我毫不在意的朗声笑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指的是思想,而不是行为,看来希白兄你这个传人不太合格呀!” 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语,因师妃暄而动了真怒的侯希白一时忘了反击,在那里惊疑不定,暗自猜测起来。 我又遥对已稳住身形的了空施礼道:“小子见过了空和尚!” 看到这个招牌面具,各方人等那还不知道是我笑行天到了,都同时暗暗猜测:这个笑行天好大胆,天下各类武人,除了几个前辈高人,谁不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了空大师”他真是狂的可以! 这个笑行天身份神秘,来历不明,现在他又于阴癸派的妖女婠婠亲昵的靠在一起,莫非他与这个妖女,或者阴癸派有什么密切关系不成…… 还未等了空开口,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已齐声怒喝道:“不得无礼!” 我全力运起易筋经内功,刹那间整个人气质一变,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安宁平和,宝相庄严!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因为这种气质只有在佛门武学和禅理上同修至化境时才能够诸于内而形于外,众人俱都暗自心惊,莫非他的真实身份是佛门高僧…… 只听我缓缓的说道:“众生皆平等,佛度有缘人,小子何来无礼只有,四位法名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可记得佛门贪,嗔,痴三毒大敌!” 四周静悄悄的,众人或迫于威势,或隐藏行迹,或在专心的听我说禅! 我的这番话语对于悟性不高,却又一心修佛的不嗔、不惧、不贪、不痴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四僧齐齐施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受教了!” 我亦恭敬的回礼道:“万事无如退步休,本来无证亦无修,明月高挂菩提月,净莲深栽浊世中。” 四僧再次合什拜谢。了空高喧佛号道:“笑施主佛门武学,禅理俱已修到了如此境界,老衲好生相敬!” 这句话我听的出他是完全出自真心,可是与我和婠婠现在所保持的这种亲昵的姿势相配和,听在众人耳中就有那么点讽刺的意味了。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人,当然会有不同的理解,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毫不在意各人心中不同的想法,再次恢复原有的气质,我哈哈一笑道:“心中有佛,天下皆可去的;心中无佛,即使翻烂了经书,敲烂了木鱼又能如何?” 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四僧再次高喧佛号,俱对此语感触甚深。 了空古井不波的面容也是微微动容,旋即他缓缓的说道:“笑施主可是要为徐施主他们偷盗和氏璧的事情出头?” 我所答非所问的说道:“一佛偈曾云:‘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很多僧众都说,若依此修行,可得正果。其实该佛偈说的还不够透彻,因为又有一偈云:‘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落尘埃。’须知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不但要用肉眼视其表象,还要用心眼直指本心。区区和氏璧只是一虚物,若我的兄弟真的能拿出此璧,还给和尚你又有何妨!” 寇,徐,跋三人立刻心中叫绝,原来谎言还可以这样说地,记得大哥曾经说过什么“真实的谎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从我一出现,师妃暄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再非她所能控制,上次的经历她依然记忆犹新。但随着我们一番佛理对答,她不知不觉已被深深的吸引,字字珠玑,句句经典,即使是自幼通读佛道典籍的她也感到拨云见日,获益良多。 而婠婠则忽闪着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直视过来,彷佛要把我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徐子陵与师妃暄交手的经过了空都看在眼里,实在是看不出来任何迹象说明是徐子陵偷走了和氏璧,而师妃暄那里也没能得出任何结论。沉思片刻后,了空平静的说道:“阿弥陀佛,和氏璧一事老衲将不再追究。” 微微的顿了顿后,了空又以诚挚的语气对我道:“笑施主佛理广博,禅理精深,如若得暇,请到净念禅院讲经说法!” 我心中暗暗好笑,刚刚的两首佛偈可是禅宗五祖传道时,高僧神秀和六祖慧能所作。乖乖,如果这两首佛偈传到现在的禅宗四祖道信和尚耳中,他不会来收我作徒弟吧!冷汗狂涌中…… 停下胡思乱想,我语气恭谨但言词却毫不客气得说道:“和尚相邀,小子怎敢不从,待三论宗的嘉祥,禅宗的道信,天台宗的智慧,华严宗的帝心四个老和尚齐至之时,我们六人再共同探讨佛理禅机!” 众人哗然,这也太狂妄了吧,如此年纪,竟然要和四大圣僧,还有净念禅院的主持一起谈经说法! 佛法修为精深的了空却毫不在意这些虚名,他面露笑容的说道:“到时候老衲必恭迎施主大驾!” 我又对刚刚脱离了自己怀抱的婠婠一语双关道:“婠儿又何必如此对待慈航静斋的传人,须知她只是一个盲从师命的小丫头而已!” 众人再次哗然! 各种低低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在叫慈航静斋的传人‘小丫头’耶!” “那又怎么样,如果按照年纪,老夫也可叫她一声‘小丫头’呢!” “那如果按照身份呢?” “按照身份,如果能够同她说一句话,俺叫她‘亲娘’都愿意啊!” “……” “竟敢造成如此大的骚动,身为王通的师弟,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也能够当面叫师仙子一声小丫头啊!”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不是儒家正统传人吗?” “废话,儒家正统传人也抵不过仙子的魅力啊!如果我师兄王通能够这样亲昵的喊梵青慧梵斋主一声‘小丫头’,他还会做大儒吗?” “……” 试问天下谁敢称呼慈航静斋的传人为小丫头,尤其是自负才情的青年男子,哪个面对师妃暄不是谦恭有礼,必恭必敬的,就这样还唯恐唐突了佳人呢,可这个笑行天,竟然……他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婠婠听我言词之中,丝毫不给净念禅院的僧人面子,现在言语之间又充满了师妃暄揶揄之意,虽然也有影射她只知道听从师命之意,但为了进一步打击师妃暄,她还是娇声配合道:“小冤家教训的是,看来奴家真的不该出手!” 接着她又转头对着师妃暄喊道:“喂,小丫头,对不起啦!” 说完之后又捧腹弯腰,娇笑连连!真是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妖精! 现在的师妃暄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她从出道至今哪个年轻男子在她面前不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可现在却被我和婠婠在三言两语之间搞得窘迫异常,好在她修为高深,表情微变之后,心神又瞬间恢复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 不过我已经从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判断出了她改变初衷的大概原因,起码师妃暄的立场应该不是十分赞同继续选择李世民的,她应该是受到了梵青惠的影响才最终这样做的。 嘿嘿,只要她们师徒反目,我们这边一切事情就容易的多。现在,我已经在她们师徒之间成功的制造了一点裂痕,虽然仅仅只有一点,但只要再接再厉,这点裂痕终究会不断成长壮大…… “多情公子”侯希白乃惜花之人,何况他对师妃暄是一见钟情,不能自己。这时忍不住抱打不平道:“小弟对笑兄的武功禅理均极为佩服,可是笑兄又怎能如此唐突佳人?” 我轻松的应对道:“小弟对希白兄的风度才情也是十分钦佩,可是吹皱一词春水,干卿何事!请问希白兄又是以什么立场介入此事呢?” 侯希白顿时哑口无言,他总不能明说是为了师妃暄吧,虽然地球人都知道。侯希白这种敢爱而不敢说的做法我是大大的不以为然,做人就要敢爱敢恨才痛快嘛! 作为当事人的师妃暄终于开言反击道:“笑兄别来无恙,为何今日一来就让小女子如此尴尬呢?” 我哈哈一笑,向着语含责怪的师妃暄解释道:“‘小’是正当妙龄之意,‘丫’是对女子的亲切称呼,‘头’是领袖武林之意,‘小丫头’合起来是称赞仙子你作为正当妙龄的巾帼红颜,却能够领袖武林,执白道牛耳的意思。在下只有恭敬之心,绝无唐突之意,请小丫头明鉴!” 此语一出,众人顿觉莞尔,同时暗自想道,无赖,这是个超级无赖!寇仲心中都快要笑翻了,同时也大感快意!婠婠更是夸张,早就笑弯了小蛮腰,莲足还不停的轻跺着! 师妃暄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表情更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她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恐怕她自己永远也想不到她也会有处境如此尴尬,心绪如此纷乱的一天吧! 我此时也在心中暗笑,别说你还没达到“剑心通明”的境界,即使达到了又怎么样,“剑心通明”见鬼去吧! 不过作戏还得作全套,我又突然改变语调,郑重的对师妃暄当头棒喝道:“咄!‘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妃暄如果摆脱不了这些束缚,何日才能臻至‘剑心通明’!” 犹如晨钟暮鼓的话语令师妃暄娇躯巨颤,双目异彩涟涟,波涛荡漾的心湖终于又重新恢复到了波平如镜的境界,全身更是泛起了一片晶莹之色(从面部肌肤推测地^_^!此时一缕阳光正好洒在她的娇躯之上,威风徐徐,儒衫飘飘,宛如神仙中人,她的修为境界瞬间向前跨越了一大步! 熟悉慈航静斋功法的了空面露笑容的向师妃暄道:“恭喜妃暄一朝顿悟,功力大进!” 师妃暄向了空道谢后,转而迎上了我蕴含着深意的双眼,她俏脸禁不住微微一红,随即恭谨无比的施礼道:“多谢笑兄教诲,妃暄感激不尽!” 我以佛门手势回礼道:“‘迷来经累刍,悟则刹那间。’妃暄冰雪聪明,修为大进,可喜可贺!” 此时我心中都要爽翻了,这种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而对方又感激不尽的感觉实在是太,太美妙了! 又看了看如花玉容有些微微变色的婠婠,长声笑道:“一个修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一个臻至‘心有灵犀’,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精彩啦!” 接着不管惊疑不定的众人,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又朗声道:“事情解决,大家是不是该回家睡觉了!”…… 净念禅院。 师妃暄双目有些迷离的说道:“大师,你说这个笑行天他到底是什么人?” 了空平静的说道:“难以琢磨!” 师妃暄闭目稍作思索,旋即又张开美眸,目射神光的问道:“大师,你说笑行天的武功修为可能达到了什么境界?” 了空沉思良久,才缓缓的说道:“难以确定!” 师妃暄表情更加凄迷的说道:“妃暄总感觉这个笑行天不简单,他的那些见解大师你也都知道了,妃暄听到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撼,虽然百般不愿,但是妃暄却不得不承认那些说法都很有道理,也很正确,可是师尊又怎么可能会错,现在妃暄真的有些迷茫,请大师指点迷津!” “铛!” 了空先以檀钟警醒陷入迷茫之中的师妃暄,然后缓缓的说道:“妃暄又何必着相,想法正确,但做法不一定正确!老衲虽然也对笑施主的识见和禅理钦佩有加,但并不表示视笑施主为我辈中人,妃暄如若仍感到不能释然,可以再向梵斋主请教,相信她必可为妃暄解惑!” 师妃暄恭谨的施礼道:“多谢大师教诲!” 我静静的走在洛阳的御道上,脑中还回想着洛水之战那天回去后寇仲还不停狂笑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也不知不觉的飘出一丝笑意,暗想这些修道的人还真有意思,就连师妃暄这样秀外慧中的女子也是如此,一说什么经文啦,修心啦,都像着了魔似的,真是难以理解! 今天老跋就要挑战曲傲了,我还是快点过去吧,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不去看看,要不是时间就要来不及了,我说不定还顺便贩点“糖葫芦”去卖,唉,可惜了这次“顺手发财”的机会! 飞掠过重重房舍和前来观战的旁观者,我终于来到了跋锋寒和曲傲的决战现场,却发现二人的争斗已经接近尾声,这时的跋锋寒甚至连伤都没有受一点,而曲傲却已经是强弩之末! “砰”气劲交击之声响彻远近。 跋锋寒被交击的气劲震的向后飞退,一个跄踉,又稳立如山。 曲傲则一个盘旋,飞到己方人马的前方,才缓缓落下。 片刻之后,曲傲的身子忽地再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脸上血色退尽。 旁观者传出一阵浪潮般的惊叹声,现在谁都知道曲傲输了,却不知他伤在何处。 不过答案瞬即揭晓,鲜血从曲傲的左胁下渗出来。 我一看这是个送人情的绝佳良机,那肯错过,连忙飞掠到曲傲身旁,左手闪电般的连点曲傲肋间穴道,帮他止血,右手则按在曲傲的肩膀上助他疗伤。 还以为我要趁机取他(她)们师尊性命的长叔谋,庚哥呼儿和花翎子忙奔至曲傲身边,待发现我是给曲傲疗伤后,都颔首为礼,然后默默的在一边守卫。 终于,曲傲的内伤好了七七八八,我也收回了输送长生真气的右手! 曲傲恭敬的施礼道:“笑少侠疗伤之恩,曲傲没齿难忘!” 我亦微笑着还礼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中原已无阁下争雄之地,还是回归域外吧!” 曲傲心灰意冷的仰天长叹道:“英雄出少年,曲某现在立即返回铁勒,有生之年,再不踏足中原。” 这誓言等若公布他本人已退出中原的所有纷争。 这正是曲傲老练高明之处,如此一来,即管与他们铁勒人有深切仇恨的伏骞等人,亦碍於江湖规矩,不能公然追击他们。 我从中亦看出这次的失败对他的打击真是太大了,也难怪,他一败于毕玄,再败于跋锋寒,而跋锋寒还是这样的年轻,而他已经老了,再没有复起之日。 曾经威名赫赫的“飞鹰”曲傲终于带着一众手下颓然的离开了。当穿着火辣,性感的花翎子经过我身边时,醉人的处子幽香使我的心中微微一热,接着我又强行压下了这股冲动,同时心中暗自自责,笑行天啊笑行天,在这个时代,你虽然可以有多个妻子,但你绝对不能随意放纵自己的感情,你要时刻记得家中还有着多位翘首企盼朗归的未婚娇妻,你要时刻记得身边还有等待着你去关怀,去呵护的红颜知己;前世爷爷的话语仿佛又在耳边想起:“男人可以痴情,但不可以专情,可以无情,但不可以忘情,可以多情,但不能够烂情,可以兼蓄并收,但不可以始乱终弃……” 我救曲傲是为了送他个人情,万一以后我们要讨伐,招降铁勒时,有曲傲这层关系,说不定会容易很多。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就不要再以自己对花翎子的私心来文过饰非,欺骗自己啦!想到这里我的心境又重新恢复了平和,再也没有了贪恋花翎子美色的想法了,毕竟,我们是没有交集的,她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我刚想和跋锋寒,寇仲,徐子陵他们三人一起离去,这时旁观者中有人长声笑道:“跋兄怎可如此毫无交待的一走了之?”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今天约战曲傲的正主伏骞龙行虎步的排众而出,来到御道中心处,含笑瞧着我们四人。 挤满行人道上的数百人,所有目光也全集中在了我们身上。 我在跋锋寒说话之前长笑道:“与我无关!” 然后与寇徐跋三人告别,再向着伏骞颔首为礼后,就这样的扬长而去。第039章发飙 距离跋锋寒和曲傲之战已经好几天了。 伏骞那天和跋锋寒他们最后言谈甚欢,和气收场! 现在跋锋寒也已经离开了洛阳,他走的那天,我和寇仲,徐子陵都有去送行,兄弟之间自然不需多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嘛! 寇仲又告诉我独孤凤曾到他们那里找过我,但又没说具体有什么事。我心想现在与独孤凤还是暂时不见面为好,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今天中原,塞外的各方势力要在董家酒楼聚会,这个好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好在时间还早,我背着吉他琴盒与“劫天”一边怡然自得的闲逛着,一边向着董家酒楼的方向走去! 偷的浮生半日闲! 不知不觉又来了天津桥附近,心湖一阵波动,我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重围。 师妃暄,了空,侯希白成犄角之势,把我围在了中间,还有多股隐藏在暗处的敌手,正在蠢蠢欲动!慈航静斋对这次行动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啦! 我心中忽然有一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这就是白道的泰山北斗,被尊为武林圣地的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仅仅是因为彼此见解的不同;仅仅是因为我是他们潜在的敌人;仅仅是因为我的身世神秘,来历不明;就要在我还没有作出任何危害他们的事情之前诛杀我! 要知道先前我所诛杀的四大寇,林士宏,边不负等无一不是无恶不作之徒又或是穷凶极恶的魔门中人。如果正式对敌之后他们再采用这种手段,我会一笑置之,可是他们竟然选择现在这个形势还没有明朗的时机动手,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此时的师妃暄仍然作文士打扮,一身儒服,身材修长优美,容貌清理脱俗,直若女神下凡,只见她樱唇轻启,以她那悦耳动人的独特声音道:“妃暄能够如此迅速的臻至“心有灵犀”还要多谢笑兄教诲!笑兄具有看穿妃暄修为境界的这份眼力,更是让妃暄钦佩。只是笑兄怎么会对我静斋独门心法了解的如此深入呢?” 我心道这还不是多亏了当初向雨田的谆谆教导和老子功力高过你的原因,不过这些都不可能让你知道。我压下心头的怒意,有些耍赖似的,摇头晃脑的调文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畏人知不己知,患其不知也!’怎样知道的真的那么重要吗?” 淡雅若仙的师妃暄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啼笑皆非的感觉,可她偏偏对我这种书呆子形象毫无办法。知道我的言词犀利,聪慧过人的师妃暄决定开门见山,她话锋一转,又莺莺细语道:“笑兄可否改变立场,转而支持李世民呢?” 还行,没有跟我讲一些佛理什么的,大概是她担心讲不过我吧!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道。 “不可能!” 师妃暄双目闪过复杂难明的色彩,幽幽的说道:“笑兄让人家很为难哩!” 我苦笑着应道:“谁不为难?就因为你,我将永远失去这种消遥自在的生活了!” 师妃暄露出了一丝犹豫,为难的动人表情,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妃暄真的不希望与笑兄拔刀相向,难道笑兄真要如此固执吗?”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沉声问道:“可以给个杀我的理由吗?” 师妃暄眼眸中再次闪过不忍和歉意的色彩道:“笑兄如此人才,妃暄实在不忍出手,可是为了天下,却不得不出手!” 我闻言哈哈大笑道:“为了天下,多么伟大感人,多么公正无私,多么理直气壮,多么神圣崇高!只是我想问一句,梵青惠什么时候可以代表整个天下了?” 师妃暄表情剧变,不过瞬间她又恢复到了淡雅自如的样子。这时了空敲响了铜钟道:“笑施主精通禅理,佛法高深,话语之中更是充满机锋,老衲好生佩服,可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笑施主又何必执着!” 面对了空,我淡淡的回应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和尚又何必着相!” 了空再次敲响了铜钟,高喧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就又重新归于沉默,就像始终没发一言的侯希白一样! 师妃暄轻吐了一口仙气,有些落寞的说道:“笑兄还有何未了心愿,妃暄一定代为办到!” 想动摇我的信心吗?我纵声长笑,笑声中没有任何其他感情,只有悲愤和无奈,强烈的悲愤和深深的无奈! 师妃暄,了空和候希白三人为我笑声中流露出的强烈的悲愤和深深的无奈所感,俱都流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笑声忽止,我朗声道:“我的心愿是与心爱的妻子不离不弃,幸福快乐的生活,你能代办的了吗?要杀就杀,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 我本以为自己费尽唇舌即使不能够改变慈航静斋所代表的佛道两派的立场,也能够得到与静斋再次探讨的机会,可是现在我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对我的设计伏杀! 如果只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要杀我也就算了,可你们怕自己在洛阳的势力不足,竟然还找上了希白兄帮忙,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我本无意与你们为敌,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无奈,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勇敢的去面对吧!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今日你们惹到的是怎样一个敌人!世界上,有些事是无法后悔的!现在,就让我弹唱一,二曲来作为我们正式成为敌人的见证吧!” 说完我有条不紊的解下背上的吉他盒,拿出了心爱的吉他。 奇怪的是师妃暄她们并没有趁机动手,也许自命正义的她们准备给我一次最后表演的机会吧! 这一刻,我决定不再隐藏自己!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实力!我要正大光明的统一魔道! 我要让慈航静斋和梵青惠为她们今天的刺杀行动后悔,深深的后悔,我要让她们知道今日惹到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对手! 放开心绪,我把自己全身心的融入到了音乐之中,同时精神力全面发散,我要让全洛阳城的人都来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我剑何去何从。 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割破长空。 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 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隋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我哭泪洒心中。 悲与欢苍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疯。 天与地风起云涌。 一首《刀剑如梦》弹唱结束之后,颇感意犹未尽,琴音一变,我再次弹唱起了《精终报国》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随着精神力的散发几乎笼罩了整个洛阳城,悲愤,无奈,慷慨,激昂的情绪连同歌声充满了这一片天空。 这一刻,洛阳震动! 弹唱结束之后,我只觉的心情激荡,热血彭湃,忍不住又拔出“劫天,斜举向天,以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声音呐喊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洛阳城内的居民和各方势力无不停止了正在做的事情,专心聆听起这混杂着种种情感,包含着种种意境的动人歌声和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呐喊。 不知歌声已结束了多久,人们才逐渐从先前的迷失与震撼中清醒过来,一时间洛阳各处议论之声不绝,各方势力无不惊疑不定! “什么人有如此功力,竟然能够笼罩整个洛阳城!” “难道是你,真的是你,天大哥,你为何如此神秘,你可知道凤儿找了你多久!为何每次都是匆匆错过!” “笑行天,你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呢,为什么在乐曲上的造诣比秀芳还要高,你会是我盼望已久的‘知音人’吗!” “天郎,落儿错了,落儿再也不会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了!” “笑行天,想不到你的真实实力竟然高到了如此程度,我阴癸派到底该如何应对!” “这个笑行天今天是怎么了,无端的发什么疯?” “他一定是心情郁闷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这样的!” “咦,大哥,你怎么知道?” “笨蛋,这都不懂,以前东晋有个叫做什么嵇康的,就曾披发跣足,裸体而行,也造成这样大的轰动过!” “哇,大哥好有学问,但你是怎么知道嵇什么康的?” “昨天有个号称儒家正统传人的家伙告诉我的,其实我们想要造成轰动也很容易。” “我们要怎样做?” “笨,这都不知道,我们也脱光了裸奔呀!” “那现在就脱吧!” “还是算了,要是人们看到了我们娇贵的熊体,会把我们漠北双雄关起来,收门票聚众参观的!” “……” “竟敢造成如此大的骚动,身为王通的师弟,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哎呀!这位老先生,你急着跑过来听我解惑也就算啦,为何还激动的打人呢?” “清理门户!” “您是……” “老夫王通!” “……” 此时的董家酒楼。 “大哥这是怎么了,看来是有人把他给彻底惹怒了,嘿嘿!”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好大的口气,不过此人武功实在惊世骇俗,他是谁!” “笑行天,难道你真的是我李世民的命中宿敌,我佩服你,但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而此时的师妃暄,了空,侯希白三人已经彻底放弃了想杀死我的荒唐想法了,因为他们已深深的知道,凭他们三人,即使加上暗中隐藏的帮手,也无济于事! 三人心中同时泛起了震撼,惊惧的感觉。她们可能重来都没有想到过我的武功竟然修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一念之差,树立了如此强敌,她们不禁都泛起了深深的悔意!可是,正像我说的那样,世界上的事情,有些是无法后悔的! 师妃暄现在的心情是复杂到难以形容。“当初实在是应该再跟师尊坚持一下的啊,我为什么就没有坚持自己的立场,力劝师尊放弃此次的计划呢?自己一手树立起了如此大敌,以后可怎么办呢?笑行天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无赖,智者,高手,色狼,你到底是哪个身份呢?” 全力发泄之后,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默默的在体内运转了一下功法,惊讶的发现又提高了不少,而且身体也有了奇怪的改变,竟然可以吸收天地间的能量了,虽然十分缓慢,速度比不上运功时消耗的,但这却是划时代的一步,我终于可以修练虚无人的功法啦,想像一下有一天只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在宇宙中遨游,那是怎样惬意的事情啊! 虽然修练的时间可能要花上几百年,甚至更久,但毕竟有了好的开始,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我怕什么!即使是现在,如果以这种吸收天地间能量的方式作为辅助,本来就具备回气极快的长生决内功心法的我,在剧烈的争斗中气脉必将更加悠长,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我差点兴奋的大喊大叫,还好,意志力足够强,没有在三人面前失态!我压下了心中的喜悦,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说吧! 望着还处在发呆状态中的三人,我微笑着说道:“三位,能否先和小子去一个地方,然后我们再开始正式的敌对行为?” 师妃暄收拾起情怀,努力保持平静的问道:“笑兄要带我们去哪里?” 我依然微笑着答道:“董家酒楼,小子保证,三位一定会不虚此行!” 师妃暄,了空,侯希白和我气氛友好的在街上前行着,旁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我们即将会成为敌人的样子。 侯希白客气的问道:“笑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笑兄能否告诉我等你修练的究竟是何种功法,单靠长生决应该不会有如此恐怖的威力吧?” 看到师妃暄和了空也都竖起了耳朵,我微微一笑后,淡淡的说道:“我修练的是佛,魔,道三种功法,道家的长生决,佛,魔两家的功法请恕小弟无可奉告!” 师妃暄语气虽恭谨,但担忧之色却显而易见的问道:“笑兄可是魔门中人?” 我苦笑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就是我,身份有那么重要吗?很多时候,身份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耀和地位,更多的是责任和义务,是困扰和无奈!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无形浪子!” 听完我一番发人深省的话语,候希白微微的点头表示认同,大概是勾起了他内心深处困扰已久的身份问题吧。 作为魔门花间派的当代传人,他还要担负着非他所愿的一统魔门的师命;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以他魔门中人的身份,是永远也不可能追求到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的。起码,他还没有这个能力超越他的身份! 了空仍是一副中正平和的样子,身为净念禅院的当代主持,有道高僧,对于他来说,身份带来的责任,除了要与慈航静斋保持立场上一致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使命外,其他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他!现在既然惹到了我这个强敌,即使百般不愿,他也只好去面对! 师妃暄也陷入了沉思,作为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她从小就被静斋长老和她的师尊以种种密法严格训练。她不分寒暑,夜以继日的被逼着学习这,学习那。她也曾厌倦过,逃避过,可换来的却是更加严格的训练和教育。 再大一些她明白了,她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天下的太平,都是为了将来天下的百姓。知道了这些之后,她有了一种自豪感,有了一种使命感;她的内心之中不再厌倦那些枯燥的训练和课目。她的内心之中充满了对师尊梵青惠的感激和尊重。感激她选择自己作为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感激她不辞辛劳的抚养自己,教育自己;尊重她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百姓幸福,甘愿舍弃自己的幸福的高尚情操和伟大人格。 可现在,她这种十几年来始终如一的想法竟然发生了动摇,她竟然对早已根深蒂固的理想产生了怀疑。这些,都是在这个神秘的笑行天出现之后发生的,到底是他说的对还是师尊说的对呢? “抚养自己成长,教育自己成人的师尊是不会欺骗我的,可是我为什么会认为他说的都是正确呢?我到底该怎么办,师尊,您知道您的徒儿现在正处于迷茫之中吗?” 可怜的女孩,内心深处两种思想此时正在做着最激烈的对抗…… 这时,了空平和的声音传来道:“笑施主年纪轻轻,为何如此精通禅理呢?” 靠,三堂会审啊!想想我又释然,将心比心,三人也都算是武道上的高手,遇到了我这个明显高出他们的超级高手又怎么会不问题多多呢? 更何况,我还是他们的敌人,来历又是这么神秘,他们有所怀疑和猜测也是很自然的嘛。想到这里我平静的答道:“和尚过奖了,小子祖父曾是佛门弟子,而小子幼年曾游历天竺,研读过佛经百多本,待有时间翻译誊写之后,一定给和尚你送过来,对了,这有一本我早先翻译过来的《大般若经》就先送给和尚你吧!” 了空恭敬的接过我手上的经书,大致翻阅了一下,就突然快若闪电的用双手抓住了我的衣领,以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势向我要求道:“快更新,快更新!” 一项号称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我这次也有点被吓到了,只能有些无意识的回答道:“小子会的,小子一定竭尽全力的加快更新!” 旁边的师妃暄和侯希白惊骇欲绝中…… 董家酒楼此时正是群雄汇聚之时。 宋阀一方是银龙”宋鲁,她的小妾柳菁,二小姐宋玉致等人。 寇仲和徐子陵为了保守秘密没有与宋阀的人站在一起,而是自成一伙。 吐谷浑一方是伏骞,邢漠飞、王薄和一众手下高手,荣凤祥也与王薄站在一起。 突厥一方是突利和其手下众人。 李阀一方是李世民,庞玉,尉迟敬德等人。 本来场面是剑弩拔张,伏骞也正要与庞玉争斗,此时我笼罩全城的弹唱刚刚开始,众人都好奇的开始聆听,伏,庞的争斗也不得不暂时中止! 我的弹唱结束了好一会儿,众人还在议论纷纷! 只听伏骞一声长笑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好胸襟,好气魄!庞兄,你我今日一战就此作罢如何?” 众人一愣,旋即恍然,也许伏骞受了刚才惊世骇俗之事的刺激,有些意兴阑珊,故才有此一说。不,以伏骞的坚韧又怎可能轻易放弃,更大的可能是他已经转移了目标。第040章洗礼 我和师妃暄,了空,侯希白走进董家酒楼的时候,发现各方势力正准备退场。看到我们一行人进来,立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里! 我顿时感到上百道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脸上,有好奇,有羡慕,有犀利,有嫉妒,有灼热,有深情,有杀意,种种情绪,从望来的每一双眼眸中显露无疑。还好我带着面具,要不然已经被这上百道包含着各色情感的犀利目光给刺伤了。 众人的目光再转,立刻又都爆出精芒,痴迷,羡慕,占有,嫉妒,倾慕,原来是看到了飘逸若仙的师妃暄。 美女的魅力真是无法阻挡啊,更何况是师妃暄这种级数的,还好有侯希白与我一起分担众人的妒意。即使是这样,如果没有了空这个老和尚随行,我和侯希白也一定会万劫不复的! 得道高僧这个身份,有时候还是很有用地! 当众人目光又转到了空和侯希白身上时,则都露出了敬重,好奇的神色,大概是想不通我们这一行人怎么会走在一起吧! 还有一道情深款款,激动热切的目光,只在别人身上稍稍打个转就又集中在了我的脸上,那当然是我的宝贝玉致啦! 还是伏骞在众人都还沉默之际,朗声长笑道:“欢迎诸位到来,敢问笑兄,刚才两曲是否笑兄所演奏?” 我向伏骞和众人深施一礼后,亦朗声道:“小弟刚刚受了些刺激,以至行为有些发狂,打扰了诸位雅兴,在此深表歉意!” 伏骞大笑着说道:“笑兄才华横溢,小弟钦佩之至,尤其曲中‘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两句,更是令人欣赏,不知笑兄打算如何做到这点呢?” 还真是直接啊,塞外民族的确比中原人更务实,更爽直!明明是大家都想问却都不便开口的问题,这个伏骞却能够在这个场合如此直接的问出来,此举立时使得众人对他的好感大增。 我微笑着说道:“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伏兄和大家给在下一点时间!” 说完我让掌柜的在显眼的位置立起一张桌面,把早已准备好的特大号的世界地图(磨刀堂时的扩大版)贴在桌面上,让伙计把持着! 先向众人简要的介绍了各块大陆的名称和人种居住情况,然后我又道:“只有我们各个民族和平共处,互相团结,共同发展,才能够使天下各族百姓都过上安定,富裕的生活,才能够使我们的各行各业都得到飞速的发展,壮大。如果各民族仍然处于争斗不断,战乱不休的境地,一旦外大陆的民族,国家统一,发展起来,再进攻我们,那时我们各民族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凄惨无比!”我稍停了停又道:“请问各位,战争真的是各族大多数百姓的意愿吗?真的是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非进行不可的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只要我们团结一致,放下彼此之间的仇怨与分歧,互通有无,共同发展,则中原必将早日结束饿俘遍地,死伤无数的惨状,塞外各族也必将结束互相征伐,苦苦求存的窘境。” “什么叫做民族英雄?不是带领自己的族人攻城略地,好大喜功的人,而是保卫自己的族人不被欺凌,不被奴役的人,是带领自己的族人和国家走向安定,富强的人,这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我所说的‘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指的是我们汉族和塞外各个少数民族的总和,民族不分贵贱,种族一律平等! 只有我们联合起来,共同发展,共同进步,才能使我们的国家受到其它国家,甚至是其他大陆上各种族的恭敬来贺! 我所说的‘守土复开疆’指的是我们的国家在安定,富强之后,再向外开疆扩土,但并不是为了攻城略地,烧杀抢掠,而是为了帮助他们改善生活,发展进步,只有这样,全天下才不会有战争,全天下的百姓才能过上安康,幸福的生活。” 我扫了一遍因我一番话而受到极大冲击,陷入了沉思的众人,又利用心灵传音给了情思如火的宋玉致一句安抚的话语之后。才静静的等待众人回过神来。 这时李世民开口问道:“敢问笑兄如何知道各大陆的情况和如何得到这份地图的呢?” 我看着李世民充满渴求的复杂表情,微笑着说道:“这是喜爱游历的祖宗三代告诉小弟的,这张地图也是小弟根据他们的描述和留下的记载所绘制的!” 师妃暄以她那独特的悦耳声音道:“请问笑兄,这样美好的前景真的能够达到吗?” 我双目望着远方,坚定的说道:“现在还达不到,但是在座的诸位都是各族的杰出人物,只要大家放下恩怨,精诚合作,共同努力,就一定会有达到这个伟大目标的一天的!” 战争会消失吗?鬼才相信! 战争只会被遏制,但永远也不会消失。虽然心里知道这个结果,但我还是像宣传教义的圣徒一样,正义凛然的向这些各个民族的首脑人物灌输着所谓的团结,和平的伟大思想!不管他(她)们相信与否,人类多一分和平,就比多一分战争要好! 看众人都在玩味着刚刚一番话语中的意味,我决定再给你们来点狠的,让你们的灵魂彻彻底厎的接受一次洗礼。 想到这里我从怀里取出九孔埙吹奏起来,初时埙音呜呜咽咽,几不可闻,随即厚积薄发,深沉厚重,引导着众人跨越时空的局限,直面那血与泪,欢与喜,悲与哀的历史长河。 从我们祖先的茹毛饮血,到黄帝与蚩尤那打的天崩地裂的逐鹿之战,从三皇五帝的丰功伟绩,夏启的正式立国,再到夏桀,商纣的暴孽不仁,从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的毁家败国,到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的金戈铁马,从秦始皇的一统天下,到两汉的生气勃发,再到汉末的三国争雄,二晋,南北朝,隋末的动乱不休,生灵涂炭,这一曲哀歌,温婉细密,悲哀苍凉! 我又想到了贞观大治繁荣富强,唐明皇的安史之乱;宋朝的卑躬屈膝,割地求和;明朝的残暴不仁,太监祸国;康熙的东争西讨,四海升平;晚清的闭关锁国,割地赔款;日寇的血腥屠杀,奴役践踏;中华的各族归一,共同发展。一桩桩,一件件,一幅幅,一道道,整个历史的重大事件犹如幻灯片似的,从我的眼前划过。 不同时代的哀伤,不同时代的激荡,不同时代的奋起,不同时代的彷徨,在我精神力的笼罩下,不止是酒楼内众人,整个洛阳城居民都沐浴在了这曲史诗般的乐章之中,无不如心灵震动,灵魂激荡,如痴如醉,迷失其中。 一曲结束,余音渺渺。 楼中众人从最深沉的梦中醒转,才发现吹埙人已是踪迹皆无,只余一句绵长悠远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怅然而泣下!” 我带着面具慢悠悠的走在洛阳的大街上,不时惹来路人的侧目和指指点点,出名就是麻烦,我毫不在意的继续前行着。今日之后,我笑行天的名头必将更加响亮,可那又怎么样,我才不会在乎,也不会为名利改变什么,我还是我! 一道好似不属于人间的美丽倩影翩然落在我的身前,正是让人又恨又爱的婠婠,更让我惊喜的是,这次她竟然带上了我送给她的项链。 刚一见面,婠婠就怨气冲天的兴师问罪道:“小冤家,才多久没见,你就给了世人如此强烈的震撼,你说,你隐瞒了奴家这么久,奴家是不是应该讨回些公道!” 小妖精真会演戏,就像真的一样。我毫不掩饰自己看到她戴上项链的欣喜,张开双臂向她抱去! 可恶的小妮子竟然躲我,我追。立刻,两道快若闪电的身影在大街上忽左,忽右的激烈追逐起来,路人还以为我们在争斗,哪知道,其实我们是在调情! 终于,竭尽全力的婠婠没能逃过我的绝世身法,在半推半就之下,被我紧紧的抱在了怀中,我就这样抱着婠婠毫不顾及的飞跃着,旋转着,以此来表达我此刻发自内心的欢悦! 路人侧目又怎么样?议论纷纷又怎么样?我只知道,此刻是最美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激动的心情才得到宣泄,才得以平息。我仍然紧紧的拥着婠婠道:“能得到婠儿的初步认可,真令人兴奋和激动!” 娇羞不可方物的婠婠疑惑的问我道:“小怨家,奴家连整个心儿都给了你,你竟然还说什么‘初步认可’?” 我哈哈一笑道:“不要耍我!距离我们之间的真正结合还有着太的困难和羁绊,还需要我们一起去克服和扫除,不过现在,能够得到婠儿的初步认可已经是莫大的进步啦!” 面露羞喜之色的婠婠忽然幽幽的问我道:“那你其她的女人呢?你有没有想过她们!” 我微微一愣,随即答道:“我知道这对她们不公平,但刚刚,我的心中的确是就只有你!这也许就是一夫多妻的家庭组合,对于众多妻子的不公之处吧!” 婠婠表情一愕,旋即陷入了深思。一个男人,能够从女性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对她来说既新鲜又刺激,一股欣慰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好一会儿,婠婠先是俏皮的笑笑,继而又露出了楚楚可怜,幽怨哀婉的表情道:“那你说,以前隐瞒了奴家那么多,现在要怎样来补偿奴家!” 我促狭的笑笑,然后悠然的说道:“如果宝贝儿你一直在意我,关心我,又怎么会对我的种种不闻不问,现在你又这样说,真的是让人好伤心,好难过!” 婠婠带着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不甘的反击道:“难道师妃暄对小冤家你的影响如此之大吗,你竟然为了她暴露了一直对人家隐藏的实力,奴家都嫉妒啦!” 厉害,阴癸派的情报工作效率真是高啊,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她们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婠儿真聪明,师妃暄对我的影响的确是太大了。不过你不需要嫉妒,因为就是师妃暄想要伏杀我的做法,使我决定了与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一方彻底决裂!” 婠婠听了前半句微微一愕,显然想不到我会给她个如此直接的答案,待听到后半句,神色一喜,旋即又充满了疑惑!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风情万种! “真的吗,不会是像你以往表现出来的武学修为一样,又是在欺骗人家吧?这次奴家可是带着你的信物来哩,你对奴家怎样交代?” 当婠婠说道信物两字时,脸上闪过两朵美丽的晕红,小女儿家害羞的神态煞是诱人,可惜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即使这样也让我的神智为之一迷,虽然瞬间就恢复如初,但刚刚的迷失也没能瞒过婠婠的媚眼,惹得她娇笑连连,神情更是诱人! 我的嘴角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以有些溺爱的语气说道:“婠儿,你回去告诉你师尊,今晚我要独自约见阴癸派在洛阳附近的所有人。对了,要那个洛阳的地头蛇辟尘也来,我会当着众人的面给你一个交代!” 婠婠听我说要约见阴癸派在洛阳的所有人,神色一疑,一喜,当听我说道地头蛇辟尘时,秀眉更是微微一挑,不过没有再多说什么,告诉了我地点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哈哈,阴癸派今晚有的忙了? 刚刚在大街上与婠婠的对话真是累啊,倒不是因为路人的指指点点,主要是在说话的同时还要防止别人偷听,一个字,“烦”还没走出多远,活泼,可爱的独孤凤就像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待来到我的面前后,红扑扑的美丽小脸上更是嘟起了小嘴,娇嗔道:“天大哥,这些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人家找了你好久哩!” 与独孤凤来到了一家小酒楼,要了个单间后,我如释重负,终于可以安静的说话了,也不用再布下什么反窃听的力场了。 独孤凤有些羞喜,钦佩的问我道:“天大哥,刚刚笼罩全城的乐曲是你弹唱的吗,真好听,有时间也给凤儿弹唱一曲好不好?” 我微笑着回答道:“好啊,若是凤儿要求,大哥无有不从。明晚荣凤翔的寿筵大哥也会参加,说不定还会弹唱一曲呢?” 独孤凤先是一喜,然后又有些不悦的说道:“是为了尚秀芳吗?” 我哈哈一笑道:“只是以曲会友罢了,怎么,凤儿有什么不高兴吗?” 独孤凤立刻红霞上脸,嗔怒道:“天大哥故意气人家,亏人家特意来找你!” “有什么事吗?” 我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奶奶让你到我们家去做客!” 靠,现在在洛阳,寇仲是明显站在王世充一边的,独孤阀即使已经和李密结成了同盟,但也没能占到上风。他们一定是想利用我与寇仲的关系来改变他们目前稍处下风的状况。 独孤凤对我应该是真心的,但她却得为她的家族办事。独孤阀除了利用我对独孤凤的微妙好感之外,竟然连我对尤楚红的那点亲情都要利用。我真是无话可说,政治这东西真是肮脏,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 种种想法电光火石般的划过脑际之后,我决定开门见山,快到斩乱麻的解决一切。 我不答反问道:“凤儿,你是不是喜欢天大哥?” 独孤凤明显没有心里准备,闻言小脸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去,不过却没有出言反对。 我又继续道:“凤儿,我半年之后就要在飞马牧场举行婚礼了,你如果原意,我就同时迎娶你,如果不原意,我也不勉强。” 看着低头不语的独孤凤,我又道:“你回去和尤奶奶说,第一,寇仲决定的事,我不会反对,只会帮忙。第二,有凤儿你在一天,我就永远也不会和独孤阀为敌。第三,我现在不会去独孤家,时机太不合适!” 望着美目有些凄然的独孤凤我又道:“凤儿,你的大胆,你的泼辣,你的活泼都深深吸引着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之所以这样直接也是不想你受到任何的欺骗和伤害。就拿即将嫁给我的李秀宁来说,我给她的承诺就是不会在战场上和李阀直接为敌。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好不好!明晚之后我就要离开洛阳了,我不想自己留下遗憾,希望你也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独孤凤已经离开好一会了,想着她离开时泫然欲泣的样子,我也不觉也些黯然神伤,但这是双方感情都不受到伤害的最好办法,起码,不会伤的那么深…… 与寇仲,徐子陵和虚行之确定了下一步各自的行动计划后,我乘着月色独自离开了寇,徐二人的秘密据点。又偷偷来到了宋阀在洛阳的落脚点。 我没有与宋玉致见面,只是拜托宋鲁转告宋玉致,我晚点会回来的,相信我的玉儿一定会等着我的。 之后,我向着阴癸派的秘密据点奔去。第041章阴癸派 今晚阴云密布,不时的还有几道沉闷的雷声远远传来,这些征召无不预示着一场大的风雨即将到来,是否又在预示着我在今晚将掀起另一场血雨腥风呢? 婠婠告诉我的阴癸派的秘密据点。 此时天空已经开始飘落淅淅沥沥的雨滴,雷雨也隐隐至天际传来! 我背负左手,悠然自若的步入大厅,映入眼帘的是杀气腾腾的数十人,场面真是何其壮观啊! 祝玉研居中而立,背后是“银发魔女”旦梅等四个美丽的女子,大概是阴后座下的什么四魅吧。婠婠和白清儿则陪立在祝玉研左右两侧。 下手左右分别站着妖媚无双的闻采亭和仙风道骨的辟尘;闻采亭背后站着两个气宇轩昂的高壮男子,年约三十许,给人一派高手风范,但神色却稍显倨傲的望着我,显然是对我颇不服气;而魔门老君观的当家宗主辟尘却是孤家寡人一个。再往下就是叫不出名字的魔门甲,乙,丙,丁一众高手,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记得阴癸派好像还有什么“云雨双修”辟守玄,什么云长老,霞长老的,今日竟然不在,看来是没有在洛阳附近啦! 我怡然屹立于大厅正中,对四周众人敌视的目光彷佛毫无所觉,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悠然自得! 出奇的是闻采亭首先出声道:“今日洛阳之威,笑公子已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高手,小女子在这里先行恭贺!” 我嘻嘻一笑道:“几天没见,亭姐姐你怎么变的这么生分啦?” 闻采亭媚声笑道:“还不是因为弟弟你最近声名直上九霄,姐姐怕弟弟你已经看不起人家啦!” 说完还作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样子。 我哈哈一笑道:“为伊消的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姐姐你这样说可是伤了弟弟的心儿了,惘弟弟对你魂牵梦绕,相思入骨……” 闻采亭背后应该是她面首的两名轩昂男子从我和闻采亭打情骂俏开始就眉头大皱,现在终于受不了我恶心的言语,齐齐踏前一步,怒喝道:“住口!” 闻采亭只觉一阵微风吹过,忙闪身后退,同时想提醒那两名男子小心,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弹指间,我已经退回了原地,傲然卓立,就像从来也没有移动过一般。 再看闻采亭的表情就像见了魔鬼似的,娇躯不停的颤抖着,花容失色,惊恐万分。而那两名轩昂男子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已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众人哗然! 谁也想不到在阴癸派众高手几乎云集的大堂内,我还敢如此辣手,就仅仅因为一句话,两个字,就痛下杀手。 厅中众人无不是双手沾满血腥,视人命如草芥之辈,这时也都忍不住泛起深深的恐惧,如此骇人武功,如此狠辣手段,简直不是人,是修罗,来自地狱深处的修罗! 祝玉研终于排众而出,双目历芒电闪的狠盯着我,刚要开口,突然娇躯巨颤,眼中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反差要多大就有多大! 原来是我适时举起了左手,在大厅烛光的映照下,手指上的圣光戒显的是那么醒目,那么耀眼! 厅中众人也发现了祝玉研的异状和我手指上的圣光戒,认识的都目射异芒,与祝玉研同一个表情,不认识的则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良久,祝玉研才彷佛梦呓般的开口道:“这不可能!” 我纵声长笑道:“三十年前,家师诈死练功,几年前心愿得尝,含笑仙去,临终传位于我,遗命一统圣门,何去何从,尔等一言可决!” 祝玉研依然有些不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向雨田已经练成了道心种魔大法,可既然练成了大法,他又怎么会仙去呢?” 我实话实说道:“因为道心种魔大法需要两个人修练,有两种修练方法,一种是由魔入道,舍弃自身;另一种是由道入魔,牺牲炉鼎,而家师为了成全我,心甘情愿的舍弃了自身,这才有了我,新一代的圣帝,笑行天!” 惊疑不定的阴癸派年轻弟子这才知道了我的身份,无不是喜忧交集,喜的是我也是圣门中人,很可能与他们化敌为友;忧的是我是一个修罗,他们绝对惹不起的辣手修罗! 婠婠,白清儿,闻采亭三人此时都是娇躯巨震,心思更是复杂异常,难以言表! 而魔门两派六道中真传分支老君观的当家宗主辟尘在那里始终是一言不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祝玉研忽然大笑道:“向雨田啊向雨田,想不到你还是成功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争斗了这么多年,想不到都是为他人作嫁!” 笑声忽止,祝玉研以平静的近乎压抑的语气对我道:“圣门历来讲究强者为尊,我,阴癸派当代阴后,等着你这新一代的‘圣帝’前来挑战!” 婠婠和白清儿闻言担心的唤道:“师尊!” 然后又都满怀幽怨的望着我。 闻采亭也教了一声“门主”然后却神色复杂,又有些心有余悸的看着我。 因为他们都知道,要想一统圣门,必须先打败两派六道中的其他门主,成为圣门中第一人。 而以我今天能够笼罩洛阳城的功力(其实是精神力)其修为应该远远超越了其他各门门主,因此才都为毅然决定与我决战的祝玉研担心不已。 我哈哈一笑道:“研姐果然是巾帼英雄,可惜我重来没有想过要挑战你!” 众人一愕,不明白我为什么前后矛盾。只听我又道:“因为我想一次挑战这里的所有人!” “什么!” 众人心中无不震惊异常,因为历代圣帝虽然都是当之无愧的圣门第一人,但还重来没有哪个行为乖张,无所顾忌到一次挑战这么多人的地步。 作为阴癸派历代最为杰出门主,几十年内的圣门第一高手,祝玉研自然是受不了这种轻视,立刻说道:“不行,这不符合圣门一直以来的传统!” 我哈哈大笑道:“什么传统,圣门的传统一项都是强者为尊,我有这个实力,我就可以这样做!而你们,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说完之后,我三种功法同时运起,厅中众人立刻被笼罩在一道诡异无比的精神力场中,幻象重生,鬼苦神嚎,直达每个人的心灵最深处。 “轰隆!” 一声巨大的炸雷响彻耳际,酝酿许久的雨滴终于如山洪暴发,天河倒泄般的落了下来,为我的诡异功法更增添莫名的威势。 厅中众人为求自保,只好各自运起功法反击,一时间,偌大的厅堂就好像不似人间一样,鬼影重重,剑气纵横,怒吼声,惊叫声,呻吟声,气劲交击之声更是不觉于耳。 窗外来自九天之外的雷声轰隆隆的不断传来,伴随雷声而来自天际的闪电更是将早已被混战激起的罡风扫灭了灯光的大堂映照的忽明忽暗,更显其诡异,阴深! 大堂已不再是那个富丽堂皇的大堂,现在仿佛是承载万千恶鬼的修罗地狱一般,令身处其中的阴癸派高手甲,乙,丙,丁众人每每在事后回忆起这个恶梦般的夜晚时,仍感历历在目,惊恐不已! 尤其是我与祝玉研等人争斗时所发出的各种直达各人耳鼓的摄人魔音,令阴癸派高手甲,乙,丙,丁众人每每在午夜梦回时,就彷佛仍置身于这个万千恶鬼前来索命的夜晚,就彷佛仍置身于这个连灵魂也禁不住瑟瑟颤抖的九幽深渊。这间大堂,已经成为了他们永远的痛,这间大堂,他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来过! 须臾,激烈的打斗终于结束,一切归于无形! 在闪电的映照下,大厅之中只有我和祝玉研衣衫还算整齐的相互对立着。 婠婠,白清儿,闻采亭,辟尘都是神情狼狈,勉强站立着。 其他阴癸派众人则都是东倒西歪,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软瘫在地上,但出奇的都没有受伤,只是眼中都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恐和惧怕。 我淡淡的对祝玉研说道:“研姐,请下令让长老以下的阴癸派人等出去守卫!” 祝玉研一动不动的依言下令后,厅中只剩下了我,祝玉研,婠婠,白清儿,闻采亭和辟尘六人。 被退出的阴癸派帮众重新掌起了灯光的大堂终于又恢复了光明,我边缓缓的向祝玉研走去,边沉声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研姐,这些年你辛勤的练功,苦苦的奋斗,可你都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冷酷无情,得到的是母子反目,得到的是年华老去,得到的是满腔悔恨!” 来到祝玉研的面前,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又轻轻的吻上了她的芳唇,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写意,那么的浑然天成,彷佛我们天生就该如此一样。毫不理会厅中其她(他)诸人的那份震撼,轻沾既离后,又继续说道:“研姐,我给你时间,希望你能够好好回顾一下你的人生。另外,统一圣门的责任和义务以后由我来承担。” 说完随手解开了神色无比复杂的祝玉研的穴道,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原来刚刚的交手,我只点了祝玉研的穴道,封锁了她的行动能力。而其他(她)人,我只是拂上了他(她)们的软麻穴,让他(她)们全身酸软而已。 对于祝玉研,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她不止是被无情伤害过的可怜女子,她还是横行江湖几十年的女魔头,她更是绝情绝义,冷酷狠辣的阴后。 我只能先以强大的实力击溃她的自信,再以奇兵突出的行为和发自内心的真诚在她密封的心灵上打开一丝缺口,最后则希望能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使这点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 我轻轻的帮助婠婠整理了一下衣服,溺爱的说道:“婠儿,你精才绝艳,根骨,悟性都不作第二人想,可是你同样是感情丰富之人,心志还不够坚定,研姐和美仙姐的经历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希望你甚之,甚之。另外,我送你信物那天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等着你真心喜欢上我的那一天!” 又来到冷艳的白清儿面前,同样的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化妆盒放到她的手里,怜爱的对她道:“清儿,你聪明伶俐,冷静到近乎冷血,其实在你极度坚强的外表下是极度的软弱,你完全没有必要事事和你的师姐去比较,你有你自己的特点,也有你自己的美丽!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白清儿,我也等着你真心喜欢上我的那一天。” 来到闻采亭面前,我心绪有些复杂,因为我对她并没有多少爱意,只知道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没有厚此薄彼,依然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正色道:“亭姐,我们还不是很了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要告诉你,我只接受真心喜欢我的女子,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思,那我们以后就要正正经经的说话了!” 最后来到辟尘的面前,我没有帮他整理衣服,只是淡淡的说道:“道长,听说你有个女儿叫荣姣姣!” 辟尘恭敬的说道:“是的,如果圣帝对她有意思……” 我忙打断他的话道:“道长误会了,我对她没有半点意思,只是关于荣姣姣想提醒道长两点:第一,小心大明尊教,第二,放长线,吊大鱼!” 辟尘双目之中凶光一闪既逝,仍恭敬的答道:“属下知道了!” 希望这番暗示能够改变辟尘倾向于大明尊教的立场吧,我如此强势,相信辟尘不会不有所忌惮,从他的称呼中可以看出,他已经表示了向我臣服,虽然只是口头上的。唉,荣姣姣有麻烦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虽让那个劳什子大明尊教想要指染我们中原呢? 我哈哈一笑道:“道长,明天麻烦你尽量早点把尚秀芳请到府中,我要以琴会友,另外,我会与她合作,为你的寿辰献上一场精彩的歌舞表演!” 辟尘双目闪过一丝讶色,恭敬的答道:“属下知道了,一定办到,另外,属下十分感激圣帝明晚能够亲自到场。” 我对辟尘点了点头后又对着五人道:“我现在不会要求你们对我承诺什么,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一统圣门的实力。另外,后天我离开洛阳后,帮我宣告天下,我,笑行天将以新一代圣帝,圣极宗宗主的身份正式行走江湖。 顿了顿我又对祝玉研道:“研姐,帮我通告两派六道,圣帝复出,待寻到圣帝舍利后,要正式开始一统圣门!十个月以后,长安城,二十年一次的圣门大会再次召开,我到时会携带圣舍利出席,不来的,我笑行天将以叛出圣门处置!” 看我有离开的意思,祝玉研勉强压下心中的那份震撼,收拾起复杂的思绪,娇声道:“你……” 看来今晚对祝玉研的策略还算是成功的,起码她现在还有些进退失措,连对我的称呼都一时找不到适合的,嘿嘿,我忙打断祝玉研道:“研姐,你还是叫我小天好了。” 祝玉研没有再坚持,而是直接的问道:“小天,你难道还没有得到鲁妙子手中的圣帝舍利吗?” 这个研姐变的可真是快啊,居然就这样听话的喊起我小天来了,一定是暂时被我的恐怖实力所震慑,才会如此乖乖的配合,嘻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就好办,我慢慢来,改造祝玉研可是一项艰苦的长期工程,我不急,总会有竣工的那一天的,不是吗? 我嘿嘿一笑道:“不这样说,石之轩,赵德言他们会上当吗?让我大老远跑去满天下的追杀他们,我才不干,还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好!” 祝玉研又柔声问道:“小天,你已经成功吸收了圣帝舍利内的真元了吗?” 我大有深意的看着问的如此直接的祝玉研,心中暗道,不愧是领袖两派六道几十年的阴后啊,刚刚还有些进退失措,心神不属,可现在,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又这么快就把握到了我性格中重情重义,温柔善良的一面,并立刻改用怀柔手段对付我,了不起! 我满含深意的微笑道:“研姐,我不会欺骗真心喜欢我的女子,可你现在还不是,因此,关于圣帝舍利我有没有得到,有没有吸收,我不会多说半句。另外,提醒你一下,无情无义的天魔秘第十八重境界只是下乘之道,我帮助美仙练成的最高境界才是上乘!” 不再理会默默无语的祝玉研,我又对五人道:“我不管你们做些什么,只是千万,千万不要动我的爱人和兄弟!要不然我会让阴癸派和老君观永远在圣门内除名!”第042章祝寿 从阴癸派据点出来之后,我立刻快速的向宋阀的落脚点飞掠而去。 还好天色不是太晚,但玉致也应该等的很急了吧! 找到宋玉致的临时香闺,穿窗而入。 玉人正翘首企盼着我的到来,今日我大发神威,尤其是董家酒楼群雄面前侃侃而谈,以及演绎的诗般的埙乐,更是让本就对我无限爱恋的宋玉致情思涌涌,热情如火! 宋玉致立刻带着一阵香风,冲进了我的怀里,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把我击倒在地,抱着她旋转了两圈才消除了这股迅猛的力道。 此刻的玉儿对我是份外痴缠,不停的问这问那,我只好想法设法给她解释。 好不容易到了睡眠时间,份外痴缠的宋玉致依然兴致高昂,搞的我不得不加倍努力,才让这个迷死人的妖娆带着满足的笑容甜甜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上午,我和宋玉致刚刚起床不久,独孤凤就夹着一个小小包袱找到了这里,进门就给了我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她已经被独孤阀宣告天下逐出家门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她得意洋洋的说如果我不收留她,她以后就要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就如同无根漂萍般的随波逐流了。然后就紧紧的抓住我的衣袖,以受伤小动物般的感人眼神,楚楚可怜的望着我。 唉,独孤阀还真是深谋远虑啊,以后独孤凤就完全是我的人了。在与王世充和寇仲斗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来这一招,这样三方都好说话。 万一独孤阀在与王世充和寇仲的争斗失败,以后还可以通过独孤凤和我的关系搭上寇仲这条线。不过独孤阀这样有些委屈独孤凤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式的回到独孤家。 不管如何,独孤凤对我的爱意是千真万确的,看来我以后真的得对她好些,就冲她全心全意的相信我,义无反顾的跟着我这份真情,也值得我无怨无悔的去为她付出! 轻轻的拍着她的小脑袋,我只说了一句,跟着哥哥,以后没有人敢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了。结果小女孩扑进我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那个场面感人又壮观。后来据说洛阳那一刻“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当我和她说到明天我会离开洛阳,而且暂时又不能带着她一起走,会另外派人把她送到飞马牧场时,这个小妮子再次打开了水龙头,又趴在我的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害的我又赌咒又发誓的,好不容易才劝好她,又把两件定情信物给了她,这才哄的她破涕为笑。 呼~,作她的保姆好累! 独孤凤总算接受了明天就要和我分开的事实,不过当她知道我晚上要和尚秀芳合作表演时,也吵着要去参加晚宴,那眼神,那表情,又分别在即,我还能说什么,要去就去呗,我怕什么! 说好了她们两人和宋鲁他们一起去参加晚宴之后。当天下午,我一个人坐着马车向荣凤祥的府第赶去。真不习惯坐这个劳什子马车,可是没办法,经过昨天之后,如果我大白天的带着面具上街,一定会被人认出来,这就是成名的代价,说不定还会随便跑出一个少年或少女,抱着我的大腿就叫师傅或夫君呢?在这风起云涌的关键时候,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在荣凤祥的介绍下,终于与这个绝世名妓首次见面,此时的尚秀芳刚在王世充那里表演完,来到荣府后还没来得及卸下盛装,神情也稍显疲惫,但丝毫无损于她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反而又增加了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真不愧是绝世的妖娆! 两人首次相见,双方都是小吃了一惊。 尚秀芳最使人倾倒的除了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神情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其含情脉脉配合着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确是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的。 还好我是那几个男人在中的一个,但仍然忍不住为她绝美的容貌,神秘的气质而惊讶。 我的外在和气质就不需要说了,主要是身上所蕴涵的那种自然的气息和发自内心那股坦诚让阅人无数的尚秀芳也不禁流露出了片刻的迷失与惊讶。我想寇仲和徐子陵这么容易就对我如此的信任和亲近,除了我与他们生死与共和同时从不名一钱时起家外,还应该与我这种自然和真诚的气质有关吧! 拥有了如此多的记忆,只要想法是好的,我才不在意什么过程呢? 那些所谓的谎言和欺骗对于我根本就是毫无影响,这样当然会给人一种自然,真诚,如沐春风的感觉啦! 荣凤祥适时退出后,房间内终于剩下了尚秀芳和我直接相对。由于寒暄的话语已经说过了,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有些激动的尚秀芳还是禁不住率先说道:“你还是来啦!” 我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的,我还是来啦!” 尚秀芳抿嘴一笑,有些俏皮的说道:“小女子就知道,你这个风流种子是不会放过人家的!” 周游四方,见惯大场面的绝世名妓说话就是不一样,既意有所指,引人入胜,又落落大方,张持有度!不过我也不会比她差。既然要作“知音人”除了音乐上的共鸣以外,言语上的沟通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亦微笑着说道:“那尚才女又会放过小子吗?” 尚秀芳露出了避月羞花的妩媚一笑后,语气一转,促狭的问道:“不知道笑公子因何来见秀芳呢?” 来了,想考教我,这应该就是她这种名妓才女择偶的方式吧。我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说道:“合作!” 尚秀芳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疑惑的问道:“合作,笑公子指的是……” “合作表演啊,晚上的那场。” 我解释道。 尚秀芳听完之后,剪水双瞳立刻异彩涟涟,连忙追问道:“笑公子打算怎样合作呢?” “我想请秀芳大家操琴,我和众舞姬配合表演一曲歌舞。” 尚秀芳听完小嘴半张着,一双凤眸睁着好大,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有些羞涩的说道:“对不起,秀芳失态了,笑公子还是不要称呼秀芳为大家了,昨天笑公子的三首曲子,绝对为流传百世的不朽之作,尤其是最后一曲,没有对人类历史的透彻了解与认知;没有对社会发展的深刻体会和感悟;又怎么会演绎出如此厚重而有内涵;深邃而有寓意的史诗乐章。如此乐曲,使小女子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什么叫做萤火不能与皓月同辉,小女子在公子面前又如何当的起大家的称呼呢?” 我连忙谦逊,于是乎二人的称谓就在双方共同的研究,探讨之下变成了我叫她秀芳,她叫我行天。 称呼一边,二人顿觉关系又亲近了许多。 尚秀芳也放下了初见面时的些微拘谨和矜持,问题不断的连连追问道:“行天,你怎么会对人类社会发展有如此深刻的认知呢?” “行天,你怎么会演奏出如此风格多变,偏又特点鲜明的歌曲呢?” “行天,你的长辈真的游历过世界各地吗?” “行天,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乐曲歌舞,你是不是都有深刻的了解啊?” “行天,你最喜欢的乐曲风格是那种?” “行天,你最喜欢的颜色是哪种?” “行天,你为何会姓‘笑’呢?汉族有这么奇怪的姓氏吗?” “……” “行天,你不会说笑吧,你真要当场表演歌舞?” 呼~!我绝对没有想到身为绝世名妓,相当于现代超级明星的尚秀芳本身竟然也是一个追星族,是一个对乐曲舞蹈痴迷到视为人生最大追求的好奇宝宝。 面对尚秀芳毫不见外的狂轰乱炸,我无奈的傻笑着,只好想法设法的给她一一解答,什么人类是猿猴不断进化而来的;什么世界有七大洲,四大洋,地球是圆的,在不停的旋转着;什么世界上有四大人种,无数个种族,每个种族几乎都有自己独特风格的乐曲等等。最后我又微笑着反问她道:“至于我要当场表演歌舞,难道不可以吗?追求艺术难道还要区分男女吗?” 好奇心和求知欲都得到极大满足的尚秀芳立刻无言以对。也难怪,在当时来说歌舞姬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更鲜有男子表演。以我今时今日的名声地位,要在众人面前公然表演歌舞简直是天方夜谈。尚秀芳自然是有些难以置信了。可惜我是来自现代,从小就学习这些,在被强行压迫下,久而久之对歌舞之类的艺术形式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至于会别人怎么看我的行为,我是“邪帝”耶,还会在乎他人的想法。 尚秀芳虽然一时也无法接受我离经叛道的想法和行为,不过,我近似于疯狂与无所畏惧的做法对于对歌唱,舞蹈艺术深深痴迷的她来说,可是正对了胃口!这么大胆,这么刺激,这么疯狂的行径,使她深切的体会到了一种“知音”的感觉。是啊,追求艺术就应该不分男女才对啊!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我给尚秀芳讲古说今,介绍各族音乐的特点,教她弹吉他,和众女舞姬演练,彩排之中快速的划过了。 直到晚宴快开始了,尚秀芳仍然觉得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可是没办法,一会儿还有她自己的表演和与我的合作。在万般不情愿的心里下,尚秀芳也只要开始了演出的准备工作! 荣府只接待最重要贵宾的后堂内。 庆祝寿诞的席位只设了十席,其中四席居中,六席平均靠边分布两旁,突显出堂中四席的尊贵位置。 能被安排到内堂的宾客若非是洛阳最有头脸的人物,就是像李世民、突利那类身份尊贵的外来客人,不够斤两的只能在其他两堂参宴。 很快,荣凤祥的笑声打断了正在谈话的堂中众人,接着他情意殷勤的招呼众宾客入席。 与荣凤祥同席者包括李世民、突利、寇仲、王薄、宋鲁、柳菁、伏骞、欧阳希夷,可风道人和另三位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争天下的大部分人物都凑在了一起,这席有热闹瞧啦! 徐子陵带着人皮面具,碍于他目下扮演的小角色,所以在旁席与陈长林分坐于玲珑娇左右两旁,他那一席还有伏骞的头号手下邢漠飞,和吐谷浑两名充满异国风情的美女莉安,花娜以及一些不需要交代的宾客。 王玄应,王玄恕两兄弟和一众年轻公子则与洛阳双艳荣姣姣,董淑妮同席。 宋玉致,独孤凤则和侯希白,白清儿,郑淑明,郑石如同席,出奇的是这一席竟然还空着两个位置,不知道是为谁预留的。 此时荣凤祥长身而起,欣然举杯道:“今天是荣某人五十贱降的日子,难得各位贵宾大驾光临,其中更不乏远自千里而来的好友,令荣某人备受荣宠,谨借一水酒,聊表敬谢各位的心意。” 众人纷纷起立回敬,气氛登时热烈起来,恭维与斗酒之声不绝于耳。 好一会后众人才坐回原位。 荣凤祥神秘一笑道:“在菜肴上桌前,荣某人先送给各位贵宾两点惊喜,先有请尚秀芳小姐。 众人一齐哗然叫好声中,乐队起劲地吹奏起来,厅内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 尚秀芳甫一登场,登时把董淑妮、荣姣姣、郑淑明这等美女比了下去,不过不包括我的玉儿,本来就娇颜绝伦的宋玉致,又经过了我的滋润,是大堂内唯一一道不下于尚秀芳的独特风景。 自尚秀芳开腔后,大厅中几乎人人都迷失其中,她那对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配合着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转动,不住朝席上扫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辈更是神魂颠倒。一曲既罢,立时掌声如雷,采声震耳。 馀音仍是萦耳不去之际,荣凤祥亲自离座,把尚秀芳送到了宋玉致她们那席预留的一个空位上,又叫人奉上瑶琴。 荣凤祥再次朗声道:“下面送给大家第二个惊喜,由最近风传的天下第一高手笑行天和尚秀芳大家合作表演的歌舞!”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与尚秀芳合作表演?而且看形式好像是尚秀芳在操琴,难道是笑行天一个大男人要表演舞蹈,这太不可思议了吧!众人在疑惑中无限的期待着…… 而此时的宋玉致和独孤凤都热切的期盼着,对于她们来说观赏情郎的表演才是最重要的。 琴声响起,与八名美丽的歌舞姬鱼贯而出的我今晚穿着贴身的武士服,充分展示了挺拔,完美的身躯,再加上带着面具的神秘气质,惹的在场的大多数女子叫好声不断。 在场男子的表情较为复杂,不解,期盼,鄙视,钦佩等等不一而足,但都聚精会神的观看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特表演。 毫不在意他人的想法,我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表演之中,跳着以霹雳舞为基础,融合了多种现代舞风格的自创舞蹈,动作优美,柔和,又不失热血男人的阳刚,健美和朝气蓬勃,再在八名美丽女子的优雅,温宛的舞姿映衬之下,更是如幻如梦,完美无缺! 尚秀芳弹奏下的曲声忽的一变,转为高昂,我同时亦开口唱道:“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虽只寥寥几句,偏又气势磅礴,给人一种拔剑向天,笑傲天下,舍我其谁的盖世霸气! 曲调再一变,转为低婉,我亦继续唱道:“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伤心处别时有谁不同,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冲。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泪向天冲,来世也当称雄,归取夕阳正浓!” 与刚刚的豪情冲天相反,现在的歌声婉约温柔,向众人展示了一段西楚霸王项羽与虞姬花前月下,双宿双飞,刻骨铭心,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绝世恋情! 悦耳的歌声,曲声与优美的舞蹈交织在一起,众人都是一片热血沸腾,如痴如醉! 表演既罢,迎来了更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还有大胆女孩儿不时的尖叫声!第043章争风 刚刚在另一个预留的空位上坐下,我就感觉有多道目光飘了过来,女子居多,一时间媚眼乱飞,好不壮观。多亏同桌的“河南狂士”郑石如像视众人如无物般向尚秀芳不停口地称颂赞美她的色艺。转移了众人的视线,我这才暂时逃过了风头。 我招呼了同桌的众人一句,又给坐在我左边的独孤凤和宋玉致各夹了筷菜肴。对宋玉致表示亲昵的事想怀疑就让大家去怀疑吧,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和风流密不可分了,只要宋阀没有对外公开我和玉致的关系,一切怀疑就仅仅止于猜测而已。况且,如果他们不怀疑我和宋玉致之间的关系,接下来的戏又怎么能再演下去呢? 然而我再次作出了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举动,只见我双手各自拿着一双筷子,开始了风卷残云般的扫荡行动,同桌的众人都看呆了眼,就连正在大献殷勤的郑石如也被我抢了风头,暂时停止了对尚秀芳的赞美。 若说我粗鲁吧,可是我的动作却是很优雅,得体;若说我彬彬有礼吧,哪有以这样速度夹菜吃饭的,还是用两只手!碍于我的名声,身份,同桌的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在那里成石化状态的呆看着。 其实至从我悟出了从天地之间吸收能量的方法之后,就已经可以不用像常人那样通过补充食水来获取能量了,即使食物入腹,也会被有能量照护的肠胃轻易地分解掉,其中的无用物质更是在体内就被能量迅速蒸发干净了。 可以说我现在这样完全是为了放纵,是为了贪图口腹之欲,而且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嘿嘿,虽然桌上的食物没有自己做的好吃,但对于平时经常简单进食的我来说可是不折不扣的一顿豪华大餐了。 直到桌上的没盘菜肴都被我消灭了一半,大概也就是四五个人的份量后,我才满意的停止了这次扫荡的举动,开始端着酒杯慢慢的品尝起佳酿来。又不时的与刚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众人微笑应对着,大方得体,温文尔雅。 如果刚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同桌众人以前不知道双面人为何物的话,现在她(他)们一定能够理解到双面人的意思了。此时我所表现出来的一面,绝对是一个打滚于上流社会的常客应有的礼仪风度,甚至犹有过之,高雅的挑不出一丝一毫缺陷来,与刚刚的我简直完全判若两人。 我给还在疑惑的望着我的独孤凤和宋玉致二女各送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后,就又恢复了自然,大方的礼仪状态。 反应最快的侯希白这时微笑着对我说道:“笑兄你到底有几种性格,小弟真是彻底的服了你了。” 虽然侯希白曾经参与过对付我,但我对他的观感其实不错,起码这个人心地不坏,做人又有自己的原则。因此我也微笑着实话实说道:“希白兄客气了,小弟只是喜欢自由,随意,不喜欢受到束缚而已!” 的确,远离前世老爸,第一次独自参加这样的晚宴,我很爽,起码到现在的感觉一直很爽! 这时一身官服的独孤峰突然在四名内侍臣的簇拥下,昂然进入大厅,高声道:“独孤峰奉皇泰主钦命,特来为荣老板贺寿,并代皇泰主赐赠玉树。” 独孤峰看到了我和独孤凤也在,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借机表达他的严重不满,我也挑衅似的把独孤凤搂在了怀里,双目也紧紧的盯着他。我们的举动可以说是对今天上午独孤家宣布把独孤凤逐出家门的最好解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厅中众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了解到前因后果,独孤凤被逐出家门一定是因为跟了我的原因缘故了! 老家伙演技还不差,充分的把对我怒目而视,对女儿无可奈何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当然,我也不差,搂着独孤凤的动作也向独孤峰暗示了我会好好的照顾独孤凤的意思。 名义上隶属于皇泰主杨侗之下王世充,容凤祥等无奈之下,只好忍受了独孤峰打压他们气焰的这一过分举动,跪拜之后,趾高气扬的独孤峰这个不速之客才志得意满的离开了。 由于昨天我在董家酒楼的一番表演,今天王薄也没有和尉迟敬德打斗。众人都继续入席,开始了谈笑与斗酒,气氛也逐渐热烈。由于我刚刚的一番疯狂扫荡,也终于使飘向我的媚眼少了不少,呼~,我暗自庆幸不已!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长江联的女当家郑淑明望向我的目光之中竟然包含了友善,感激的意思,我微微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长江联这个帮会的首要敌人就是以曹应龙为首的流寇,现在曹应龙等四大寇都被我一人诛杀,等于间接帮助长江联除去了最大的敌人。 而且我记得好像原长江联的大当家,郑淑明的先夫就是因为曹应龙的原因而身负重伤的,后来更在与跋锋寒的决斗中旧伤复发而亡,这样的话,我还又间接帮助郑淑明个人报了杀夫大仇,怪不得她会流露出感激,友善的神情。 记得郑淑明好像和这个正在追求尚秀芳的郑石如有男女之情,想到这里我不觉感到好笑,虽然这是个一夫多妻的时代,可是郑石如就这样当着郑淑明的面去追求其她女子,虽然说实际上我也是在当着独孤凤和宋玉致的面追求尚秀芳,但像郑石如这样的明目张胆,公然追求的做法也太过分了吧! 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女人的感受,这是做法是我最不能够认可的。虽然我也算花心,但是这个时代允许一夫多妻,而且如果不是我经过融合后身体机能过于强大,我绝对不会去追求这么多女子的,虽然她们都优秀的让我有些欲罢不能。这也算是我与这个时代的花心男人的一个区别吧! 时间地点都不适合我大发感慨,因此这些个想法瞬间掠过之后,我忙制止住自己进一步的胡思乱想,微笑着对郑淑明颔首为礼,同时暗运腹语传音术使声音聚于一线,对郑淑明道:“郑当家不必在意,曹应龙等四大寇恶贯满盈,笑某也只是适逢其会而已”腹语传音术与一般的传音的差别在于传音时口唇不动,声音发于腹腔,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破绽,最适用于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秘密交谈。只是采用这种传音术如果功力没有达到一定的程度是绝对做不来的。 郑淑明听到我的传音面部表情立刻变的惊疑不定起来,想来她是不清楚这种口唇不动的传音方式了,当然啦,这可是我成功吸取了“圣帝舍利”之后自创的传音方法,至于宁道奇这种级数的高手会不会这种方法,我就不知道了。 看到我彷佛是在对着每个人,又彷佛是单独对着她的灿烂笑容,郑淑明俏脸微红,轻点螓首回应。由于我们均口唇未动,彼此的目光也没有直接交对过,因此这次短短的暗通款曲行动最终没有被众人发现。 我虽然对郑淑明没有什么想法,但长江联也算是一股势力,有了这个小小的插曲,和郑淑明的长江联就算是初步的搭上了些许关系。从昨日的三曲之后,郑淑明也算是再次领教了我的高深莫测,相信以后她和长江联是绝对不会轻易与我所代表的一方势力为敌的。 这个时候郑石如还在继续对尚秀芳明显的追求着,虽然他的那些见解,学识与我成千上万年的认知远远不能相比,但他的确也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且博学多才,从讲唱文学如变文、经文、词文、诗、书、赋等到乐舞、百戏、酒令伎艺,以至乎曲词的创作,传奇的兴起,叙事诗的发展,随手拈来,均说得生动入微而有见地。 尚秀芳竟然也是博学多才,一点也没有与我在一起时虚心求教时的样子,此时她在对答上一点不逊色于对方,显示出她在各方面的识见均不下于这“河南狂士”郑石如,又有意无意把问题带出,让席上众人也都参加讨论,令座上气氛更为炽烈。 不过,从她不时偷偷飘来的疑惑目光可以看出,她在奇怪,奇怪我为何在可以充分显示自己博学的时候默默不语;奇怪我为何能够微笑的看着她被别人公然追求,难道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吗? 侯希白虽然至始至终都含笑瞧着尚秀芳,却丝毫没有急色之态,风度极佳。 我则除了与独孤凤和宋玉致二女偶尔的说说话之外,也一直在微笑着聆听着众人的讨论。 郑淑明至从与我发生了那个小插曲之后就很少发言,而她旁边的白清儿却不时的推波助澜,不着痕迹的帮助郑石如追求尚秀芳,她还媚眼盈盈的不时看向我,彷佛是在向我挑衅,向我展示她的调皮,有意思! 我已经想明白这个小妮子的小算盘。 我昨晚的表现和所说的一番话应该对她触动很大。她今晚这样做应该有三点原因。一是这是个好玩的游戏,还可以顺便向我报复;二是我如果和郑石如争风,她还可以进一步了解到我的见识和才情;三是她可能对我接近尚秀芳有些吃醋,故才耍这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和我斗气。嘿嘿,这样直接追求女孩子的方法我才不会去做,太没有水准了。我还是在一边看看热闹算了。至于白清儿的种种举动,恐怕她也要白费心机了,因为,我早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正在与尚秀芳谈论绘画的郑石如可能发现了尚秀芳不时偷看我时眼神的异样,忽然向我问道:“笑兄在乐曲上的造诣在下钦佩不已,不知道笑兄在绘画上又有什么发人深省的高见呢?” 看到直接进攻不利,就转移目标折辱别人,尤其是折辱我这个受到尚秀芳频频注目的潜在情敌,既可以打压我在玉人心目中的形象,又可以在玉人面前显示他的博学,以达到取悦玉人的目的,这个郑石如还真是肤浅啊! 情场如战场!记得郑石如的家族是给阴癸派打理生意的,他本人虽不是魔门中人,但却与魔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本人好像还一心想着怎样脱离阴癸派的控制呢!嘻嘻,如果他明天知道我就是魔门当代的“邪帝”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呢?恐怕会回到家里抱着枕头痛哭吧! 面对郑石如挑衅似的询问,我嘴角飘出一丝极具男性魅力的笑意,说不出的洒脱与写意,同桌的众女无不双目异彩大胜,看的郑石如更是嫉火狂涌。只听我平静的回答道:“一幅好的画不是死的,而是有它自己的生命的,有着作画者想要表达的意境在其中,脱离了这些,一幅画只不过是下品,是无法给予观者产生共鸣的。至于具体的见解,有希白兄和清儿小姐这样的大家在面前,小弟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显然想不到我对绘画也有如此独特的看法。白清儿更是可爱的蹙起了柳眉,昨晚我的那番话又回想在她的耳边,白清儿陷入了沉思。 “他为什么会对我有着这么深刻的了解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两次见面就能达到那种程度吗?那这次他又怎么知道我也擅长绘画的事呢?难道他真的是我的命中注定的男人。” 侯希白眼睛一亮,他大感兴趣的说道:“想不到笑兄对绘画也有如此深刻的看法,真想欣赏一下笑兄的大作啊!” 尚秀芳也动容道:“行天的见解总是这么的特别,既独辟蹊径,又引人深思,在绘画上造诣必是不凡,可否让我等一开眼界!” 恢复过来的白清儿也落井下石的帮手道:“可以让笑兄现在就画一幅啊,反正荣大老板去前厅敬酒,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现在?怕是很失礼吧,涂鸦之作,实在是不敢在这里献丑!” 我忙回绝道。笑话,我前世时虽然对绘画也很精通,平时也临摹个花鸟山水仕女图什么的,可是与侯希白的画技还是有些差距的,我虽然对此毫不在意,但是没事自暴短处,还要让大家来品评不是太无聊了吗? 郑石如看我推却,以为我只是眼高手低之辈,立刻怂恿道:“画一幅画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大家都热切期盼着笑兄的大作,笑兄不会让我等失望吧!” 同桌众人也来了兴趣,一致怂恿,看着宋玉致和独孤凤期待之中还带有一丝担忧的眼神,再看尚秀芳也是一脸期盼的样子,我豪气顿生,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露怯啊。 看我答应,侯希白立刻让下人去拿纸砚笔墨,我此时脑中飞速的运转着,比画仕女图或画技我是怎也不会超过侯希白的,那就在意境上下功夫吧,同时还可以照应我前面所说的赋予一幅画以生命的说法。 记得以前读过朱自清的一篇叫做《背影》的文章,通过对父亲背影的描述,表达出了对父亲深沉,厚重的爱,想起初读那篇文章时的那种强烈的震撼。继而我又想起了一副叫做“父亲”的油画,于是乎我有了一个想法。 拿起刚送过来的毛笔,全力回顾着当初的那种心灵最深处震撼。继而我又想到了两世相隔的童真未泯的爷爷,严肃认真的老爸,慈爱诙谐的向雨田,想到了他们对我的那种最浓郁,最深沉的祖孙之情,父子之情,我已完全沉寂在回忆之中,完全没有意思到手中的画笔已经行云流水般的勾画起来。 胳膊一痛,原来独孤凤看我早已经画完了,却还在那里泪流满面的傻站着,忍不住掐了我一把。清醒过来的我发现众人都一脸奇怪表情的看着我,就连王玄应,王玄恕,荣姣姣,董淑妮,李世民,伏骞,突利等一些年轻人也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我们这一桌。 我接过独孤阀递过来的手帕擦干了泪水,又附带着一个感激的微笑递还给了她。 我端详着自己的作品,震撼! 绝对的震撼! 这是我画的吗? 简直难以置信! 刚才对父爱回顾时的那种感情可以清楚的从画中感受出来,可是我总觉的还是少了点什么,对了,题诗,连忙在画的左上角题上了一句:“谁言寸草心,报的三春晖!” 想了想,又在落款处题上了“无形浪子笑行天”七个字。 我最佳的一幅作品终于新鲜出炉啦! 侯希白拿着我的那幅画,久久不发一语,显然他也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震撼,良久才道:“笑兄此画笔法虽然简练,但画中所表达出的意境却是极其深远,诗言志,画传情,乃是难得的佳作啊,小弟佩服之至!” 接下来众人都是赞叹连连,突利,伏骞等别有用心之人更是借机与我结交。我摇了摇头,暂时压下了胸中的那种孺慕之情,微笑着应对着众人的敬酒和赞美。可是内心深处却是感觉很落寞,很无聊,还是与自己心爱的人或是与寇仲,徐子陵这样的好兄弟在一起时的感觉好啊,无拘无束,无所顾忌,自由自在! 我敏锐的发现自己细微的心境变化,宋玉致,独孤凤,尚秀芳和白清儿竟然都有所感应,看来女孩还真是有颗玲珑心啊! 其中宋玉致对我的心境变化有所感应我不奇怪,尚秀芳和白清儿对我也大有情意,有这样的感应也说的过去,可是以独孤凤的性格特点,竟然也能感觉到我的心境变化,可见她已经完全把心思放到了我的身上。 想到这里,我对独孤凤和其她有所感应的女孩暗含歉意的微微一笑,强迫自己又重新投入到了宴会的欢乐气氛之中。 这时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荣凤祥的假女儿荣姣姣竟然端着一杯酒,莲步飘飘,风情万种的向我走了过来,她的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厅中众人的注意力,大厅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我们这一桌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大家都迫切的等待着好戏的上演,不时的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到我灵敏的耳内:“凭什么又是他笑行天受到姣姣小姐的特别敬酒!” “就是啊,大厅中还有这么多人哩,譬如还有我!” “……” “回去之后就暗杀他!” “我们俩好像做不到啊!” “也是,那请个画师画上他的画像,每天吐口水!” “嗯,这个方法不错,那个笑行天画艺就很高,不如就请他来画算了”“……” 荣姣姣似乎非常满意自己所造成的这个效果,她向我抛了个媚眼,樱唇轻启道:“昨日惊世骇俗的三曲,笑公子已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今日,笑公子能够屈尊降贵,前来参加家父的五十寿筵,小女子仅代表家父敬笑公子一杯!” 说完之后美目深注的望着我,彷佛是在迫切的期待着我的回应! 这个荣姣姣,我算是服了她了,她本身就是个放荡之人,对我大感兴趣,采用这种公然表示好感的做法并不奇怪;她作为大明尊教在中原的卧底,亲自过来试探我这个快速崛起的所谓第一高手也不奇怪;可是她这种居心叵测,很容易令我陷入尴尬境地的举动何其背后的意思,就很耐人寻味了。 试想一下,如果我表现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受宠若惊,色欲搜魂,其结果必然会大大降低我在宋玉致,独孤凤和尚秀芳三女以及厅中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与印象;如果我表现的太过孤高,冷傲,不近人情,其结果同样会降低我在众人心目中地位和印象,甚至同时影响到寇仲以后争天下的声誉;这种把我“赤裸裸”的置于尴尬地位的做法的确够狠,够绝,够毒! 小妮子,看准了尚秀芳对我大有好感,所以给我来这一招,想让我出丑,嘿嘿,我从小就在“前世”老爸的带领下出席各种各样的宴会,席间什么样的唇枪舌剑,阴谋诡计没有见过,这种小把戏也敢拿出来卖,想让我进退失据又或是应对失措,你,还差远了。想到这里我亦拿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形,微笑着回应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荣大老板生意兴隆,富可敌国,今日五十大寿,小子又怎能不前来祝贺,说不定将来和荣老板还会有生意上的往来呢?” 此番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谁也想不到我这样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眨眼之间角色一变,话里话外无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惟利是图的商人形象,众人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毕竟,商人虽然富有,虽然必不可缺,但是其社会地位却十分低下,又有哪个我这样的年轻俊杰会主动承认自己是满嘴市侩,惟利是图的商人。众人又怎能不吃惊,怎能不愕然! 就在众人仍然在惊讶的时候,李世民长声笑道:“不愧是行天,想法就是这么的特别!” 还是李世民够开通,我敢说出身高门大阀的他同样瞧不起商人,但是他却深深的知道想要争霸天下就绝对少不了商人,一切以利益为先,这应该就是李世民能够在乱世之中和兄弟萧墙之中存活下来的指导思想吧! 我也长笑着回应道:“虽然有句话叫做‘外荐不避仇,内荐不避亲’,但是世民二哥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奖你的准妹婿,小弟可要飘飘然啦!” 众人听我说的风趣,都笑了起来,一场好戏在李世民的干预下,终于提前结束,未达到目的的荣姣姣也只好悻悻的回到她自己的坐位! 总算再次平静了下来,郑石如的气焰也收敛了不少,而女孩们望着我的目光却灼热了许多。尤其是洛阳双艳荣姣姣和董淑妮更是媚眼频飞,看的我怕怕,我可不想和她俩发生些什么。 当然也有例外,那个与徐子陵坐在一起的冷艳美女投过来的目关之中虽然也带有欣赏,赞叹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友善,那丝友善也大概是因为我和寇仲,徐子陵是兄弟的关系吧。 她应该是来自龟兹的玲珑娇,没有进一步接触的机会,看来我是要注定的失去她了,这样也好,希望她与寇仲将来在火与血之中产生的患难真情最终能够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吧! 终于,去前厅敬酒的荣凤祥回来了。第044章挑战 荣凤祥应酬回来后,寇仲,徐子陵和王世充等人率先告辞,我知道他们出去之后就会面对独孤阀和李密众人的刺杀,但我却不准备去帮助他俩,因为每个人都要独立去面对一些事情,这也算是他们成长过程中的一个历练吧。 在寇仲即将离开的时候,我又用腹语传音术偷偷的告诉了他祝玉研和辟尘所代表的势力暂时都不会和我们作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看着寇仲轻快的步伐,我知道他对未知的前途更加充满信心了! 荣凤祥真的很会做人,知道我想要追求尚秀芳,在宴会结束之前,竟然对大家朗声道:“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昨日震动洛阳的三曲都是笑公子演奏的,今晚,笑公子也赏光来参加老夫的寿筵,老夫深感荣幸的同时,想借花献佛,再请笑公子再为大家弹奏一曲,诸位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大厅之中立刻一片叫好声,气氛热烈之极。昨天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只闻其音,未见其人,现在有此良机,又怎会错过。而且,在座的宾客又以女子居多,早就在转动着这样的心思了,现在身为主人的荣凤翔替大家出头,那还不立刻配合,热闹的大厅之中,莺莺燕燕的声音顿时想成一片。 万众瞩目之下,我自然不能怯场,忙长身而起,冲众人深施一礼道:“感谢诸位的抬爱,小子就弹唱一曲,希望不会破坏了诸位的雅兴,到时候如果诸位再要求小子再补办一次这样的宴会,小子可是承受不起啊!” 厅中众人听我说的轻松有趣,立刻笑声一片! 我结果刚刚尚秀芳用过的瑶琴,试了试琴音后,《新鸳鸯蝴蝶梦》优美的旋律由我的指间流淌而出:“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这曲《新鸳鸯蝴蝶梦》与我昨日所演奏的三曲无论是在旋律上,还是在感情上,都完全不同,但是在我独特的充满磁性的声音演唱下,曲中缠绵悱恻的意味表现的淋漓尽致,众人听的是如痴如醉,彻底迷失! 良久,众人才从曲词的迷醉之中清醒过来,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可惜,刚刚弹唱的主人已经拿开了瑶琴,明显的给人一种“今天已经结束了”的信息。 同桌的宋玉致极力的掩饰着对我的爱意,忍受着扑入我怀中的冲动,因为她不能,身为宋阀的二小姐,她还要为了自己的家族尽力,她还要为了我们的将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尚秀芳和白清儿都是美目深注,异彩涟涟的望着我,我知道,凭着以前努力打下的基础和今日的这一曲,二人都已是芳心暗许了。只是冷静的白清儿还没忘了掩饰,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女子应该有的样子。而尚秀芳却不在掩饰她对我的好感,曲罢之后就没让我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目光里。 郑淑明,荣姣姣,董淑妮等女子的目光也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一时间我的周围再次媚眼乱飞,闪电频频,而且电压明显高了数倍,如果我的功力较差,今天绝对会被电倒在这里,还是体无完肤的那一种。 还有一道更加灼热的目光竟然让我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谁?这怎么可能? 凭我的修为和定力又有哪个女子能让我有如此恐惧的感觉? 定睛一看,倒~,原来是李世民手下的大将尉迟敬德,你说他讨不讨厌,竟然与众女含情脉脉的目光一齐送过来,差点让我误会了,怪不得我的感觉那么奇怪。你盯着我干什么,难道你想与我决斗,哼,自不量力,不理你! 这时,尚秀芳适时的把我解救出了目前的窘境,但她却又把我带入了另一个窘境之中。因为她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说道:“行天在乐曲上的造诣高深莫测,小女子钦佩之至,不知明日可否到曼清院一行,好让秀芳能够聆听教益!” 众人哗然! 谁也想不到绝世名妓尚秀芳竟然会主动邀请男子到她的下榻之处,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唰的一下,百来道目光整齐划一的集中在了我带着面具的脸上。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痛恨的,一时间,大厅里面寂静无声,我又一次成了众矢之的。 当焦点的感觉真不好!美女的效应真是大的可怕!我得出了此刻最实在的结论! 看着厅中众人比处于生死搏斗时还要紧张无比,还要劳心劳力的表情,我真怀疑如果我再拖长点时间不回答,他(她)会不会当场心脏病发作呢?实在是不忍心他(她)们再继续长时间的保持这种吸气凝神的紧张状态,天性善良的我微笑着回应道:“秀芳相邀,小子怎敢不从,只是我明日就要离开洛阳了,恕小子难以从命! 再看尚秀芳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伤心,幽怨的表情;再看众人一副浑身轻松,如释重负的样子,我话锋一转又道:“不如这样,今晚我和凤儿一起送秀芳回曼清院吧!” 尚秀芳娇美的玉颜上终于展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而厅中众人刚刚恢复了正常的面容又一次充满了嫉妒,羡慕,愤恨等表情,精彩极了! 相信如果再这样来上两回的话,他们绝对会面部瘫痪地! 如果不是在这个人数众多的宴会大厅里,我一定放声大笑,这又是一次人性的完美演绎! 还没等尚秀芳回应。这时,一把粗犷,雄壮的声音传来道:“笑兄琴,曲双绝,在下深感佩服,笑兄武学修为高深,在下更是倾慕之至,不知笑兄可否指点在下一二?” 众人大讶,虽然厅中有很多人都对我恨之入骨或是嫉火攻心,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这个头,因为以我昨日所表现出来的势力,即使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也绝对达到了四大宗师的级别,又有谁敢上前挑衅,可现在,竟然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谁有如此胆量?众人连忙循声瞧去,原来是李世民天策府的高手尉迟敬德。 他说得虽然客气,但谁都知这与正式搦战没有分别。 在天策府的高手里,论声名尉迟敬德更在庞玉之上,与长孙无忌齐名。 昨日董家酒楼庞玉与伏骞未完成的一战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一些人都已经见识到了,尉迟敬德能够排名在庞玉之上,想必其更是不凡。但比起声名如日中天的我,他有胜算吗? 厅中再次哗然! 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是尉迟敬德来挑战我,因为尉迟敬德想要出战必然要经过李世民的首肯,而前段时间李阀已经昭告天下停止了对我的追杀,并把李秀宁下嫁给了我,刚刚我还和李世民言笑无忌,怎么回事,眨眼间竟然是李世民的手下挑战笑行天。 难道笑行天和李阀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难道还有什么未知的秘密不成。众人议论之声四起,俱都对此事充满了疑惑,俱都等待着我的回应。 此时的我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李世民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世民终于忍不住出手了,这我可以理解,但他选择这个时机,选择尉迟敬德向我挑战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难道是为了让秀宁知道,我竟然为了尚秀芳而和他李世民的手下尉迟敬德争斗,不可能啊? 难道是为了试试我的武功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像我昨天演奏三曲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恐怖?到底是李世民啊,这么快就把握到了想要把声音笼罩全城绝对不是单纯依靠武功就能够办到的。 可那又怎么样,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精神力和武功的区别。试探我的武功有可能,但这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难道是为了确定我的立场?对,就是这个可能,他要试探在我心目中是与秀宁的夫妻之情重要;还是寇仲的兄弟之情重要;又或是他想试探我是否真的无意于天下;总之他想要确定我这个他认定的最大敌人的立场和底线;他想要确定我是否会真正的与他为敌,又或是与他为敌到什么程度。只有这样,他才好确定今后的计划和战略! 对了,李世民一定是这样想的,明早我就要离开洛阳了,他再不抓紧这个时机,想要再次摸清我的立场就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了,今晚,就是他唯一的机会! 难道他真的认为我不敢杀尉迟敬德呢? 他应该能够确信这一点。不愧是李世民,只从上次李天凡事件幸存下来的李纲,窦威二人的只言片语之中就推断出了我为了秀宁,绝对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杀害他的手下这一事实。高明,李世民,对于你我会更加小心的。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心中一阵轻松,因为李世民的这一反应我早已经想到,也想好了应对之法,只是没想到他会出手这么快而已。现在,嘿嘿,李世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微笑着对明知强敌在前,仍然一脸平静的望着我的尉迟敬德说道:“敬德兄客气,小弟对敬得兄也是十分的钦佩,指点不敢当,互相切磋还可以!” 看着众人一连兴奋,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我突然向尉迟敬德深施一礼,同时话锋也随即一转道:“可惜今晚我不能与敬德兄动手,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这是荣老板的宴会,若砸坏了杯盘碗碟小弟可赔偿不起,也不想破坏现场的气氛;二是因为我答应过秀宁,绝不会主动或直接与李阀对敌,这已经写在了我们笑家的家法里面,小弟可不想回去之后被秀宁处罚,请敬德兄理解和原谅!” 众人刚开始无不心中大骂,气我又吊他们胃口,后来听我说的轻松和有趣,又是笑声一片。尤其我话语之中蕴涵着对李秀宁的深情厚意,使众人都是感慨万千!大家现在更怀疑我当初“强暴”李秀宁事件的真实原因了。 还有,他们通过我的言行,也对我的为人有了大概的了解,一个多才多艺,不拘小节,只为自己的兄弟和妻子而活,不受任何束缚的奇怪男子。 虽然我的不应战让很多人大失所望,但不管如何,没有人敢怀疑我是因为胆怯或懦弱才避而不战的。所谓出嫁从夫,即使我不顾及李秀宁的感受,倾尽全力帮助寇仲,共同对付我们的所有敌人,在当时绝对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我没有,这一点尤其难能可贵。厅中大部分女子更是对李秀宁能够找到这样一位体贴她,爱护她的夫君而充满了嫉妒和羡慕! 厅中的各方势力也由此知道了我的立场,就是我和李阀并没有因为李秀宁的原因而变得亲如一家;同时,也没有因为寇仲的原因而变得势不两立! 这样的结果恐怕又要让很多人失望了,但李世民一方应该是绝对满意的,我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就意味着永远也不会与李阀在战场上正面碰撞,永远也不会主动的去找李阀的麻烦。 当然,李阀触到了我的逆鳞除外。何为逆鳞,虽然我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知道,无论是谁杀害了寇仲和徐子陵,无论是谁伤害了我的妻子,那等待他(她)们的绝对是我这个风传的天下第一高手的血腥报复! 众人本已为事情已告一段落,目的达到的尉迟敬德也正准备说句场面话就退回去,李世民也正准备收拾残局,和我这个准妹婿谈上两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宋玉致表情悲愤,无奈,伤心,失望的冷哼了一声,愤愤然的奔出了宴会大厅。宋阀宋鲁和一众手下连忙告辞追去。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045章秀芳 独孤凤和我陪着尚秀芳坐在她的马车内,向曼清院的方向赶去。 想起刚刚宋玉致愤然离去时,李世民和大厅中众人的表情我就想笑。从我与宋玉致在席间有些亲昵的表现,他(她)们一定以为我和宋玉致的关系暧昧,目光长远的更会担心我和宋阀是否已有了什么秘密协议;后来我为了对秀宁的承诺当众宣布了不会主动或直接与李阀为敌后,各方势力一定以为宋玉致是为了李秀宁而醋意大发,也为了宋阀再不可能与我合作,这才愤而离去的。 宋阀一项强调汉人正统,现在虽然没有正式宣布争霸天下,但是在任少名和林士宏被刺杀后,却是与萧铣一方同为得到最多利益的势力。虽没有顺势揭竿而起,但踏入争霸天下的行列,已是早晚的事。这样就势必要与拥有胡人血统的李阀正面敌对。 现在宋玉致因为我而吃李秀宁的醋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这不仅仅是儿女私情的问题,这还牵扯到我,笑行天到底因为李秀宁而偏向于李阀,还是因为宋玉致而偏向于宋阀的事情。等到明天,我魔门新一代“邪帝”的身份揭晓,这一小小的事件必将产生巨大的影响。 也许这一小小的事件,还会对未来天下的大势产生不可估量的划时代影响。当然,现在这一小小的事件还只是一粒种子,还需要慢慢的发芽,开花,结果,当它彻底长成,掀起翻天复地变化的那一天,也是这一小小事件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当各方势力醒悟,知道事实真相的那一天,恐怕他们会顿足锤胸,追悔莫及吧!嘿嘿,李世民,你在试探我,我又何尝不是在算计你,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到时候自有分晓! 其实,我既不想当那个傻傻的螳螂,也不想当哪个自以为得计的黄雀,我要做的是猎人,是最后得利的,老奸巨猾的猎人! 李密的忍他人之不能忍只是一个笑话,他的诛杀翟让,不能容人的行为更是不值一提。宋缺的深谋远虑,雄才大略,才是真正的忍功了得。但我又何尝不是,当南北二人一起发力,天下大势必将随着我们的意志而改变,必将发生难以预料的变化。 看我一直在沉默不语,尚秀芳还以为我在为了宋玉致的事情郁闷。她盈盈的转动螓首,向我美目深注道:“行天,你还在为宋二小姐的事情难过吗?” 连她也以为宋玉致对我是因爱生妒,再因妒生恨,这才愤而离去的,可见这场戏演的有多么逼真。可惜我现在又不能和她解释,毕竟,她还不是我的人,还不是我可以去全心全意相信的爱人。可美人动问,我只好所答非所问的说道:“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感情一旦牵扯到各方面的利益就会变了味道,这点,谁也没有办法两全其美,现在,只好顺其自然啦!” 尚秀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显然深有感触。好一会儿,她又道:“秀芳不久以后也要离开洛阳前往飞马牧场,为牧场商场主的大婚进行表演,并顺便看望一位前辈,行天难道真的必须那么急的离开洛阳吗?又是否能与秀芳顺路呢?” 哈哈,鲁妙子办事果然牢靠,这么快就把尚秀芳给邀请到了,不过,秀芳还不知道我就是牧场场主大婚的男主角,嘻嘻,开开玩笑吧。况且,尚秀芳竟然这样的放下矜持,主动的希望能够与我多一些相处的时间,我又怎么能够再继续打击她呢? 想到这里我深情的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秀芳,我在商场主大婚之前一定赶到飞马牧场去见你,这是我的承诺!你知道我帮过飞马牧场击退过四大寇,因此商秀珣她欠我一个人情,如果婚期到时我还没有赶到,你就让商秀珣婚礼延期举行,你就说是我说的,如若不从,我笑行天就要拆了她的牧场!” 尚秀芳听我前半句说的深情无限,好感动;又听我后半句虽然说的霸道,又有些玩笑,但对她的款款深情却是蕴藏在话语之间,感动之下,把螓首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肩头上。 坐在我右边的独孤凤是知道我和商秀珣的关系的,她听我说的有趣早就快笑翻了,她连忙有样学样的把她的小脑袋靠在了我右边的肩头上,以免尚秀芳看到她此时强忍着笑的诡异表情,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声嚷嚷道:“对,如果商秀珣不从,笑大哥就去拆了她的牧场,竟然敢不听笑大哥的吩咐,竟然敢误了笑大哥对秀芳姐姐的承诺,哼!” 我顿觉宛尔,这个小妮子,真是可爱! 这时候尚秀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先对独孤凤娇声说道:“凤妹妹,你可千万不要再怂恿行天了,说不定他真的做的出来这样的事呢!” 说完她又对我讽刺道:“难道天下第一高手就应该施恩望报吗?难道第一高手就可以不讲道理吗?难道第一高手就可以持强凌弱吗?” 听到她讽刺的话语,我的心里好感动,别误会,作者是变态,我笑行天可不是,我还没有喜欢被人家讽刺的习惯,我感动的是尚秀芳的敢恨敢爱;感动的是尚秀芳的正直善良;感动的是尚秀芳对心上人的不忙从,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面对心上人的过激言词,也能直刺其非,丝毫不做作和虚情假意! 我们因为乐,曲相交,因为乐,曲而相知,又因为乐,曲而相爱,应该算是一场浪漫的爱情吧!我又怎么会不让这场浪漫的爱情继续得到升华,又怎么会不让这场浪漫的爱情继续奏出最优美的乐章! 我左手轻搂上尚秀芳纤细,柔嫩的腰肢,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尚秀芳动人的娇躯轻颤了一下就又重新的恢复的柔软,还往我怀里舒适的靠了靠。我左手臂微微一紧,以给她最实在,最真实的感觉,然后才深情的说道:“秀芳,我不止一个妻子,但我还是喜欢你,你会嫁给我吗?” “傻瓜,我既然认定了你,又怎么会不嫁给你,要知道,我游遍天下,就只遇到你一个知音人!” 尚秀芳柔柔的说道。听到女孩如此直接的表白,我心情激荡,爱意狂涌,顺手摘下脸上的面具,低头吻上了尚秀芳诱人的红唇! 秀芳是唯一一个未见过我的真面目就把终身托付给我的女子,我们的相交可以说全是由音乐而起,乐是心声,这个色艺双全,名满天下的才女,这个只愿在音乐中寻觅人生的真谛,痴迷于艺术的追求的奇女子,能够钟情于我,愿意与我共渡春秋,让我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流泪!这一刻,我忘记了曾经让我饱受摧残的人性教育,忘记了让我历经沧桑的融合记忆;这一刻,我只知道珍惜,珍惜我与秀芳这甜蜜,醉人的一吻! 这一吻,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一吻,纵有江山万里远,难得佳人一生伴。 直到尚秀芳呼吸急促,酥胸起伏,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那芬芳诱人的小甜嘴! 由于还有独孤凤在旁边,满面红霞的尚秀芳终于因为脸嫩,再次将螓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内,怎也不肯抬起。 其实现在的独孤凤哪有半分笑话她的想法,她现在满眼都是向往的小星星,红红的小脸更是充满了渴望与娇羞,如此诱人的表情,本就不想厚此薄彼的我那还忍的住,再次低头吻上了企盼已久的独孤凤的樱唇,小丫头紧张,生涩的回应着,慢慢的,在我的逐渐引导下,她终于初步掌握了一些技巧,开始转守为攻,和我激烈的缠绵起来,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第二天一早,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尚秀芳和独孤凤,踏上了远离洛阳,开创事业的征程。 而独孤凤则留在了尚秀芳的身边,准备待尚秀芳在洛阳的表演结束之后,两人在一起前往飞马牧场参加商秀珣大婚,并一直留在那里等待我的归来。 昨晚,曼清院,当尚秀芳知道了我就是婚礼上的新郎的时候,那个情景才叫做恐怖,我实在是没想到端庄秀丽的尚秀芳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再加上唯恐天下不乱的独孤凤,最后,惨遭荼毒,遍体鳞伤的被赶了出来,她们还扬言一定会把我这个恶劣的玩笑告诉商秀珣,她们,真的好狠! 还好,第二天她们又对我温柔有加,更是绝口不提昨晚的事,然后又恋恋不舍的与我依依惜别,差点让我以为昨晚的事情都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恶梦。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还在浑身酸痛呢? 迎着朝阳,踏着晨风,我脚步欢快的走在洛阳城内的青石路上,这次洛阳之行虽然没有达到原先的目的,说服慈航静斋放弃支持李世民,转而帮助寇仲争霸天下,但是也算不虚此行,收获迫丰。 在个人方面,与沈落雁的关系虽然更加复杂,但是感情却是更趋稳定;与尚秀芳和独孤凤也算是情投意合,相信大婚的时候她们一定也会答应嫁给我的。 在天下大业方面,成功的在中原和塞外的各方势力之中确立了我的形象与地位;成功的与独孤阀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旦时机成熟,独孤阀为了自保,一定会倒向我和寇仲这一方的。 成功的打压了慈航静斋的气焰,初步动摇了师妃暄的信念和思想,初步离间了师妃暄和樊青惠之间的关系,只要我继续努力,再不断以事实说话,相信师妃暄最终一定会彻底的转向我们这一边的。嘻嘻,要问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最具有挑战性,那就是去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尤其是从小就不断的被灌输,被教育的那种,师妃暄,你等着吧! 成功的立威于阴癸派众人和辟尘的面前,在她们心中牢牢的确立起了我强势霸道,不可战胜的神话地位,想起这些我都有点忍不住暗自得意起来,魔门的势力极其强大,阴癸派更是其中的翘楚,如果能够得到她们的帮助,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就将会减少许多的波折和阻碍。 想到这里悚然一惊,收起了自鸣得意的心情,并暗自警醒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怎么能够取得这么一点点的先机就飘飘然呢?怎么能够在斗争的前期就表现的这么不成熟呢?要知道不管是直接参与,还是间接参与,一旦与争霸天下这四个字搭上关系,即使是一个微小的疏忽,有时候也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疏忽,对了,李密,与我有杀子之仇的李密为何没有趁我在洛阳的时机刺杀我呢?对了,一定是我一项行踪不定,他不好把握。我参加荣凤祥寿筵的那晚他应该有机会的,可是为了大业,他选择了同独孤阀联手刺杀王世充,从而放过了我。 如果李密真的选择刺杀我,那我的落儿会站在那一方的?这个问题好难回答,毕竟,现在她没有做过什么背叛我们感情的事,我又何比在这里杞人忧天呢? 现在,我还是可以轻松一小下的,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嘛。洛阳的大势已定,起码,我这边的工作基本上是做完了,剩下的就要看寇仲和徐子陵在战场上的表现了!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与阴癸派的谈判,上次的会面只是立威,阴癸派知道我今早就要离开,为了救治上官龙,为了彻底弄清楚我的立场与态度,她们一定会来找我的!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美丽的近乎邪异的婠婠已经翩翩若仙的降落在了我的面前!第046章说教 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洛阳后通过阴癸派昭告天下我魔门新一代“邪帝”的身份,那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因此,我与婠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在洛阳的大街上一起走着,就像一对热恋中情侣在悠闲的逛街一样,各方势力知道了又怎样,我还怕他们不知道呢?至于一些试图跟踪我们的不长眼的探子,自有阴癸派的门人料理,这点小事还不用我和婠婠去费心! 从婠婠的口中,我知道了昨晚独孤阀和李密一方的偷袭没有成功,不过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虽然荣凤祥的手下可风道长没有参与,但是王世充那个笨蛋最终还是受了重伤。看来与李密之战王世充还得依靠寇仲去指挥。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像原书中的那样,寇仲成功的打败了李密,那寇仲一定会在王世充的手下一众将领中建立起牢固的人望与个人魅力,到王世充众叛亲离时要收降他们就会顺利很多的。而且我已经提醒了寇仲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相信最善随机应变的寇仲到时候一定会来上一场精彩的演出! 阴癸派秘密据点。 祝玉研竟然率领闻采亭,白清儿,四魔魅等人给了我一个简单,但规格绝对够高的欢迎仪式,对着这些,我当然欣然受之,泱泱大度的挥了挥手,就像“前世”老爸去子公司视察一样,也算过了把当领导的瘾,感觉还不错! 阴癸派密室,我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热情的招呼众人入座,坡有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意思。阴癸派众人也乐得如此,因为这样更有利于双方在亲切的气氛下更好的展开谈判,一时间,宾主尽欢。我心里暗暗冷笑着,现在我是强势的一方,弱国无外交,这个道理放到那里都适用,表面的亲密无间又有何用! 况且,单看这次唯独少了辟尘,就知道阴癸派想要抛开辟尘,以便她们在与我的谈判中获得比其它各宗更大的利益;而辟尘也不是不想与我坐下来详谈,只是昨天他实在是分身乏术,而且他又知道我会去追求尚秀芳,又或者他还想在观望一段时间,这才没有及时找我,不过,他早晚会臣服的。 大家落座之后,未等阴癸派众人开口,我首先说道:“闲话休提,让我先去给上官龙医治,放心,很快的!” 对如何医治上官龙的白痴状态众人都十分的好奇,因此就连祝玉研也跟着来到了上官龙修养的房间。 毫不在意阴癸派的人会偷袭,其实我是有恃无恐,就这样大模大样的坐到了被摆出盘膝而坐姿势的上官龙背后,双手贴上他的后背,送入真气,上官龙是被寇仲的长生真气所伤,因此让我给他疗伤可以说是找对了人,我还顺便给他稳固了一下经脉,是他的功力又上了一层楼,比以前更胜一筹,毕竟,他还有些用处! 至于治疗他的白痴状态更是简单,随便的摸了一下上官龙的额头就大功告成,搞得阴癸派众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有这么夸张吗? 我不由暗自感叹,武功修炼的越高,见识增长的越多,对完全未知的事物接受的能力就越差! 不过,嘿嘿,我在治疗上官龙的同时,还偷偷的给他动了一点手脚,他这种毫无抵抗能力的白痴状态可是我控制他的最佳时机呀。 “小半个时辰之后,上官龙就会完好如初,甚至更胜从前的醒来,记得到时候要他到大厅里来见我!” 我语气淡淡的吩咐道。看祝玉研也没有异意,阴癸派帮众甲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 阴癸派密室,众人再次坐定,哈哈,戏肉终于要开始了! 祝玉研首先代表阴癸派众人开口道:“小天,今天我们找你来,只希望就圣门内部的事情,与你开诚布公的谈谈!” 我悠闲的喝了口茶水,意有所指的淡淡道:“好,我希望大家都能够秉承研姐的这个提议,不要侮辱了‘开诚布公’这四个字!” 众人一阵沉默,气氛稍显尴尬。开诚布公,鬼才相信! 还是娇俏可人的闻采亭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只见她笑靥如花的说道:“圣帝大人,你上次的话语人家一直铭记在心,你说,现在人家到底如何称呼你好呢?” 我微笑着应道:“这要看亭姐你了,小天,天弟弟,圣帝大人都可以,我是无所谓啦!” 闻采亭立刻笑容更加灿烂的说道:“小天可是门主的专署称呼,人家还是称呼你为天弟弟吧,这样还显得亲切些!” 顿了顿她又道:“能够告诉姐姐你为何要去刺杀林士宏吗?” 我哈哈一笑道:“当日不去诛杀林士宏,今日我又怎么能够坐在这里和你们谈判,须知林士宏在一日,我们就不会真正的做到同心协力,精诚合作!”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我这番话大家都懂,如果阴癸派有了林士宏的楚军,又怎么会真心的与寇仲和我所代表势力合作,那简直是天方夜谈。不过现在嘛,她们已经知道了我当初诛杀林士宏的确是深谋远虑之举,可惜她们先前不知道我的身份,今日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白清儿更是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怪我当时毫不留情的出手,又或者是在怪我当初对她的轻薄吧。魔门的媚术果然高深,一颦一笑,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是那样的动人,那样的销魂! 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现在大家坐到了一起,就有成为一家人的可能!因此,我还是满含歉意的对白清儿微微一笑,算是变相的道歉吧!想不到白清儿立刻如百花初绽般,给了我一个更加动人,更加销魂的笑容,晕~! 这时婠婠彷佛像是吃醋了似的,冷冷的问道:“那你当初到底是为何诛杀边师叔的,难道真的是你说的那个原因吗?” 哈哈,这个问题应该是替祝玉研问的吧,我恨声说道:“不错,我是为了琬儿和仙儿才这么做的,做母亲的不肯出头,我这个做丈夫的当然要替她们出头啦!” 听到我这样说,祝玉研表情剧变,神色惊异的问道:“你竟然要同时迎娶琬儿和美仙,你?” 我冷冷的打断了祝玉研的话语,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什么我,当初研姐你没有站出来替她们母女出气,现在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阻止她们寻找自己的幸福!母女同娶又怎么样,如果研姐你同意,我敢连你也一块娶了!” 扫了处于震惊之中的祝玉研和另外三女一眼之后,我又接着道:“你这个做母亲的知道吗,在来洛阳之前,仙儿已经病入膏肓,只是还没有显示出来而已,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你在感情饱受折磨之后,就还要再经历一次丧女之痛了。寒毒入侵,气血郁结,经脉闭塞,心情抑郁,我除了运用道心种魔大法的双修神功之外,还能怎么办? 天魔大法本来就与仙儿的性格不合,长期修炼下去,迟早会对仙儿的身体不利,为了彻底治愈,我除了损耗真元和寿元,帮她加固,扩充经脉,又助她练成了最高的第十八重境界之外,还能怎么办? 而这个时候,你这个做母亲的又在哪里? 只有绝情绝义才能达到天魔大法的最好境界,可是你做到了吗? 只有绝情绝义才能够一统圣门,可是你做到了吗? 我知道研姐你其实很可怜,你所遭受的痛苦并不比她们少,可是所有的这一切都不能掩盖你不是一个称值母亲这一残酷的事实。 我的话语可能让你很难堪,可能让你很后悔,也可能让你很委屈,可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只有懦夫和无能的人才会选择那样去做,只有勇敢的去承担,去面对,才能够最终的解决问题,才能够抚平所有的伤痕!” 亏的祝玉研耐性奇佳,竟然一直在忍受我的说教,也许这样痛快的被骂一顿也算是一种发泄吧,毕竟,祝玉研的内心实在是太痛苦了,她也一直都在苦苦的压抑着自己。 而旁边的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谁能想到我会如此大胆,如此无所顾忌,竟然要祖孙三代同娶;谁能想到阴癸派的上代传人竟然凄惨到了寒毒入侵,缠绵悱恻,病入膏肓的地步;谁能想到我和单美仙的结合过程竟然还包含着这么多的故事;谁能想到还有如此神奇的功法,能够在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内,就可帮助她人把阴癸派重来没有人练成过的天魔大法推至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谁又能想到阴癸派的门主,赫赫有名的“阴后”祝玉研竟然也有被如此教训,如此痛骂的一天;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才会不断的在我身边发生。 “嘭!” 祝玉研面前的桌子被她狂暴而出的劲气击的粉碎。糟了,我错估了祝玉研的忍耐力,她是需要发泄来舒缓心中的压力和抑郁,但是这种当众被责骂的方式却还是远远不够的,她还需要更加猛烈的方式。 而我刚刚的一番话就好像是导火索,彻底的激发了她的魔性,只看她现在双目赤红,面部凶狠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到了无意思的,完全失控的边缘了。现在的她是六亲不认,只知道发泄,彻彻底底的发泄,把多年来的怨恨,多年来的委屈,多年来的自责,多年来的压抑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而她发泄的对象好像就是我。我冤呐我,刚刚决定给自己稍微放松一下,结果就引发出了这样严重的问题,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堵不如疏,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让祝玉研多年的压抑来一次最彻底的释放,这样做的结果一定能够大大的缓解她的抑郁,自责,怨恨,委屈等种种负面的情绪,说不定还能够给祝玉研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带来莫大的好处。 种种想法电光火石般的掠过脑际,我毅然出手,单以佛门易筋经的功法接下了祝玉研招招刚猛,招招夺命,奋不顾身,凶狠异常的狂暴攻击,同时对遭遇这一突发事件,有些惊惶失措的三女命令道:“研姐现在已经失控,我想让她通过这次机会把种种负面的情绪彻底的释放出来,因此亭姐你先到外面命令四魔魅在密室门口待命,再命令阴癸派帮众不得喧哗,也不要管密室里发生的各种状况,只要做到各司其职即可!婠儿和清儿你们俩靠墙站好,千万不要卷入到我们的争斗之中,放心,我不会伤了研姐的!” “好的!”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魔门强者为尊的传统立刻体现了出来,况且我说的也句句在理,因此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都没有半分异议的开始执行起我的命令来。 密室虽然很坚固,但是空间却不大,为了不使招招硬打硬拼,形同拼命的祝玉研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能用易筋经中正平和的真气来苦苦的承受,尽可能的消融祝玉研所击出的刚猛劲气;为了不使婠婠和白清儿被我们所交击的彭湃气劲波及到,我只好尽量依靠浑厚的真力来收束,包容祝玉研所击出的狂乱真力。 这种打法我吃了大亏了,为了让祝玉研得到最彻底的发泄,我只能默默的承受着祝玉研一招强似一招的狂暴攻击;只能苦苦消融着祝玉研一波猛似一波的汹涌真气;天作孽,由可受,自作孽,不可活,我,好惨! 贴墙而立的婠婠和白清儿初时感到狂猛的劲气不断涌来,刺激的肌肤彷佛针扎一样的难受,二人连忙运功抵御,可是很快的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即使偶尔有对战二人溢出的气劲,也如清风拂面一般,对她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而且正在对战的二人劲气的交击方式也十分奇怪,她们的师尊祝玉研采用的是完全刚猛的打法,击出的劲气汹涌澎湃,威不可挡;但与我的掌力交击之后,却如同打在毫不着力的棉花上一样,激不起半点波澜,也无半分反击而回的力道,只是嗤嗤作响的不断消融,直到最后化于无形。 二人和传完命令而回的闻采亭面对如此诡异的劲气交击方式,都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原来我正以无上玄功独自承受,消融着祝玉研向四面八方所散发出的狂暴真力,此举需要多么深厚的内力修为啊!需要多么决然的牺牲精神啊! 要知道这种打法是完全被动的,即使功力再高,也是有败无胜,就好似风浪尖上的小船一样,随时都有舟覆人亡的可能。再看我现在的半副表情(带着面具)中正平和,宝相庄严,正是她们一项最讨厌的佛门功法运至极至的表现,可是她们现在为何会觉得这种表情这样的亲切呢? 因为运用佛门功法的人不再是她们一项讨厌的所谓佛门高僧,而是面前这个让她们爱恨交织,难以言谕的笑行天,“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我现在这种自杀式对战的完美体现。三女忽然都有一种怪怪的,涩涩的感觉充斥在心中,而这种感觉却是她们平时最排斥的,因为它的名字叫做“感动!” 面对祝玉研彷佛永无止境的,连绵不绝的狂暴攻击,即使功力深厚的我,在长时间的数倍消耗真力之下,也感到有点吃不消了,还好上次在天津桥畔我悟到了从天地之中吸取能量的方法,虽然缓慢,但也算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补充。 可即使这样,吸收的还是赶不上消耗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丝,可是祝玉研那边却丝毫也没有停止的迹象,怪不得有句话叫做“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贴墙而立的三女很快的就发现了这种状况,都焦急,担忧的想要上来帮忙,不过被我忙里偷闲的打手势给阻止了。三女也明白,以她们的功力,根本就承受不了祝玉研这种形同拼命的攻击,她们只能够眼睛红红的继续关注着我和祝玉研这种耗时耗力的诡异打法…… 终于,在我喷出第六口鲜血的时候,祝玉研逐渐的开始力竭,想来她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了。想到这里我适时的开始反击,运起迅捷诡异的身法,轻轻的点上了已是强弩之末的祝玉研的睡穴,把进入了睡眠状态的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同时输入真气,调节着她有些受损的经脉,安抚着她有些紊乱的心绪! 望着这张依然绝美的,毫无瑕疵的,现在却满是疲惫与安详的俏丽脸庞,这一刻,我心里的感觉只有怜惜,无尽的怜惜! 在我成千上万年的记忆面前,此时的祝玉研完全是一个需要人照顾,帮助,呵护,教育的小女孩,长期的心里压抑已经使她的心灵严重扭曲,我所要做的就是安抚她,关怀她,给她以温暖,给她以安全,只有彻底打开她的心结,才能够帮她重新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才能够结束她悲惨,凄凉的命运。 我温柔的吻上她细腻,光洁的额头,像对待睡梦中的小女孩一样轻拍着她的玉背,哄着她进入更加深沉的睡眠之中!第047章训教 祝玉研被四魔魅抱去安歇之后,面对着仍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的三女,我对她们露出安慰似的笑容道:“怎么样,有人关怀很感人吧!放心,研姐睡醒之后就会完全恢复的,而且身体上的一些暗伤也已被我彻底治愈了。” 看到三女一副如释重负,旋即又是一副嗔怪的表情,我又给了她们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后,连忙继续解说道:“至于我,你们更不要担心,只需几天时间就会完全复原的!” 这时,阴癸派帮众又搬来了桌椅。我们再次坐定,这次的气氛与刚才完全不同,再也没有了那种暗潮涌动,钩心斗角的意味了,现在我们四人之间充斥着一种友好的,彷佛一家人的那种和谐,亲切的气氛,这种感觉,我喜欢! “嘭!” 密室的门突然被一不速之客给撞开了!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做焚琴烹鹤,大煞风景的事情。这不,友好,亲切的气氛一下子被伤势痊愈,大喜过望的上官龙给破坏了。你伤势复原,功力更上一层楼,兴奋过度这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兴奋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闯进来,破坏人家的兴致这就不是我能够原谅的了。 话说上官龙从睡梦中醒来,功运全身,发现不但伤势尽复,而且功力足足增长了一筹,到了他这个年纪功力还能够进步这么多,又怎么能不让他兴奋的几欲发狂,看到旁边看护他的阴癸派帮众,他也没想太多就单方面的以为是祝玉研帮他疗的伤,在直接问到了祝玉研正在密室里商议事情之后,他想到以自己大明尊教特使的身份也算是客座长老,完全有参与的资格,因此也没有多想,就这样急急的跑了出来,这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看到他心目中的救命恩人,“阴后”大人不在,而一个陌生的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子赫然高高在座,上官龙先是充满疑惑的,然后又毫不在意的扫了我两眼,就直接向闻采亭问道:“‘阴后’大人在哪里,我要去当面感谢她的再造之恩!” 靠,竟然当我不存在,从他扫过来的那两眼蕴含的意思中,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个老狐狸已经猜到了我可能就是寇仲和徐子陵的结拜兄弟笑行天,可他还是如此的把我当作空气般不存在,真是张狂的够可以的。嘿嘿,如果不让你为你的傲慢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让你彻底认识到我的恐怖,我就不是魔门有史以来最恶劣的邪帝。 挥手制止了想要给上官龙解释的闻采亭,我笑呵呵的对上官龙道:“上官帮主好大的兴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不说出如此兴奋的原因来大家都高兴一下!” 上官龙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刚刚只是兴奋过度而已,现在看到我轻易的阻止了闻采亭,而闻采亭和婠婠,白清儿三女在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就都笑眯眯的一点暗示也没有的注视着他,立刻感到情况不妙,虽然他以基本猜到了我的身份,但还是慎重的问道;“恕老夫眼拙,阁下是?” “笑行天?” 我淡淡的应道,同时懒洋洋的站起身子,面对着一副如临大敌样子的上官龙继续说道:“上官帮主是不是感到精力充沛,全神充满了力量啊?” “是不是感到真气充盈,功力更上了一层楼啊?” “是不是大喜过望,要去感激阴后他老人家的再造大恩啊?” 惊疑不定的上官龙在我站起身形的时候就感到了全身好像被笼罩在了一种极其诡异恐怖的立场之中,无论他怎样运功化解,也是无济于事。在我连连逼问之下,他更是有些进退失措,只能不断的点头道:“是,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悠闲的伸了一个懒腰,依然笑呵呵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呢?” 话音未落,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上官龙扑去,本就感到不妙,暗自戒备的上官龙连忙反击,可惜双方的功力相差太过悬殊。 十招,仅仅只用了十招,如果不是我的伤势未愈,他会更快的被解决掉。即使是这样,上官龙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拂上了他的穴道,封锁的他的功力。 旁边看热闹的三女就像是在等着看好戏的旁观者一样,静静的坐在各自的坐位上,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摆明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现在的我和上官龙就像是两个毫无内力的流氓在打架,上官龙是功力被封,我是不想使用内力。上官龙想停止但是却停不下来,只能被动的接受这场非他所愿的争斗,硬打硬拼,拳拳到肉,当然,挨拳头的只有上官龙一人而已。 我一边殴打着上官龙,一边教训他道:“我怎么知道,没有我,你的伤会好的这么快吗?没有我,你会功力更上一层楼吗?竟敢瞧不起我,竟敢当我不存在,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上官龙这才明白原来他的救命恩人是我,他一边勉力护住身上的要害和重要部位,一边连声求饶道:“对不起,笑公子,老朽不知道是您救了老夫,老朽在此赔罪了,笑公子您大人大量……” 我手上殴打的动作不停,口中冷冷的打断上官龙道歉的话语道:“回答我,知道我为何打你吗?” 上官龙一边忍着身上的疼痛和阻挡着持续不断飞来的拳头,一边强笑着回答道:“知道,知道,小老儿不该瞧不起您,不该当您不存在!” 我听后一边把殴打的频率加快,力道加大,一边继续教训道:“什么,你说什么,我是那样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吗?” 上官龙:“……” 三女:“……” 接下来两人都不在说话,密闭的房间内只有拳头不断着肉的恐怖声音在不断回荡着! 最后鼻青脸肿,满身伤痕的上官龙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连原因都不知道的摧残了,他不顾形象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可怜样子哀求道:“笑公子,小老儿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到底哪里得罪了您,您说句话,小老儿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感到自己已经打够了,我这才又恢复了上官龙被封锁的功力,拍了拍手,爽歪歪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突感不适,原来是不小心牵动了内伤,刚刚一直强忍着,现在终于又是一小口鲜血喷出。 旁边的白清儿乖巧及时的送上一方香帕,我感激的对她笑了笑,有些溺爱的轻轻的抚了抚她乌黑如瀑布般的秀发,而白清儿更是有些享受似的微眯起她那双美丽,迷人的双眸,并把螓首轻轻的靠上了我的肩头!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顿时让三女有一种怪异绝伦的感觉。因为这种小动作是长者对小辈非常溺爱时才会出现的,以我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又怎么会给人这种只有历经无穷岁月才会出现的感觉呢?而且我表现出的长者动作还是那么的深沉厚重,那么的发于自然。 三女当然不会想到我是因为融合了千万年的记忆才会具有如此奇特的气质,才会偶尔流露出只有经历过无穷岁月才会具有的深刻内涵!不过,她们对我的好奇心却是更加的强烈了,同时更激发了她们想要进一步了解我的想法。 闻采亭毫不掩饰关切之情的对我道:“天弟弟,你不要紧吧?” 我微笑着对她道:“亭姐,放心,我真的没事!” 又给了仍然一言未发,脸色却瞬间有了稍稍变化的婠婠一个安慰似的笑容,我才转过身来慢悠悠的对上官龙道:“上官帮主,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上官龙所受的只是外伤,虽然痛苦,难看,惨不忍睹,但还远远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再次恢复了功力的他早已乖觉的站立在了一旁,等待着我的解答。听到我再次询问他是否真的想知道一直令他莫名其妙的挨打的原因,他忙不迭的点头回应着。 我看着上官龙淡淡的说道:“就在你进到这个密室之前,我也像你那样被研姐暴打了一顿,而你适时的闯了进来,这就是原因!” 上官龙:“……” 三女:“……” 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早已经看出了我要教训上官龙,但是她们绝对没想到我之所以要教训上官龙是因为如此“光明正大”的原因,在刚开始的吃惊之后,三女立刻玉容解冻,笑靥如花,充分的把快乐建立在了上官龙的痛苦之上。 此时的上官龙仍然是那副听完原因之后就一直保持的傻傻的表情,竟然都未注意到这边美人含笑的独特风景。看来我的那番“正大光明”的言词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也罢,心病还需新药医,再做做好事吧! 我稍微的提高了声音道:“上官帮主,你实在是太不长进了,竟然到现在还未想到最根本的原因为何,要知道我这样做可是完全是为了你好!” 看到上官龙又恢复了清醒,正在专心聆听着我的解说,我喝了口茶水又继续道:“因为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杀死了我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的三个手下,以他们义气深重的一贯性格,又怎么会不把你碎尸万断。如果当初不是我给你求情,你今天又怎么还能站在这里;如果刚才不是我给你疗伤,又提高你的功力,你又怎么会伤势尽复,功力又更上一层楼;如果刚刚我不暴打你一顿,寇仲和徐子陵又怎么会答应我暂时放下与你之间的私人恩怨,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完全为了你!” 总算明白了挨打原因的上官龙虽然还有很多方面没能搞明白,虽然心里仍然感觉十分的不爽,但是我救了他这件事,从我身旁三女一致的点头证实来看,是千真万确的。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上官龙深施一礼道:“多谢笑公子活命之恩,小老儿铭记于心,先前多有得罪,敬请笑公子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我微微一笑道:“上官帮主先不要道谢,我帮你也是帮的着的,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希望今后你能够凭借诚意取得寇仲和徐子陵的原谅,要不然你就奢望着在三年之后与寇仲的决战之中能够逃得性命吧。我之所以把你的功力提高了一筹,就是希望能够增加些你活命的机会,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的啦。至于我的身份,你出去问问阴癸派的帮众,记住,现在不要去打扰研姐!” 上官龙听到我的这番话和称呼祝玉研为研姐,表情充满了迷茫;能够得到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三女如此亲密的对待,他对我的真实身份充满了好奇。听我下了逐客令,他再次躬身为礼后,然后匆忙的走出密室寻找答案去了!第048章谈判 回过头来,发现三女都以一副看怪物似的表情望着我,真是莫名其妙,我不禁疑惑的问道:“怎么啦,这个样子看我做什么?” 很久未开口的婠婠忽然边拍着她那洁白如玉的小手似讽刺,似赞叹的说道:“圣帝真是好手段啊,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人老成精的上官龙收拾的服服帖帖,了不起!奴家佩服死你了!” 我随手摘下了面具,苦笑着说道:“恩威并施,威逼利诱,这是御下的不二法门,不要告诉我你们不懂,一味强势只能得到臣服,怀柔安抚才能得到忠诚!” 婠婠似嗔似怨的横了我一眼道:“那你对我们又是采用的哪种手段呢?”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婠婠道:“你说是哪种手段,我现在身受内伤,急需双修才能够快速复原,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们,即使凭现在所剩的功力,制住了你们然后施以强暴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婠婠又横了我千娇百媚的一眼,但语气却是越发幽怨的说道:“你笑行天行事高深莫测,岂是小女子能够搞得清楚的,焉知你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呢?” 我闻言怒气勃发的对婠婠道:“看着我的眼睛,你能够从中看出任何的虚伪和欺诈吗?感情是一把双刃剑,割伤了对方的同时,也同样会伤害到自己,我会那样混蛋吗? 为了美仙我不惜损耗真元,为了研姐我不惜身负重伤,以我的实力,需要采用这样弱智的拙劣手段吗? 你们说说,我何时欺骗过你们,何时玩弄过你们的感情,你竟然不相信我?” 三女都从我清澈,包容的双目之中看到了真诚,看到了悲伤,被自己喜欢的女子误解的那种深沉的悲伤! 婠婠娇躯剧颤了一下,芳心之中更是涌起了一种做错了事的悔恨感觉,但长期的魔门残酷训练还是使她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表情仍然冷冷的质问我道:“那你上次为何又要主动的帮助师妃暄,使她的功力臻至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不会是你被那个慈航静斋的所谓仙子给迷住了吧!” 呃,不相信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吃醋翻旧账,真是难以理解,接连的遭受盘问和冷嘲热讽已使我心中的怒气隐隐不可遏制,现在终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形,冷冷的扫了婠婠一眼道:“郑重的向你解释一次,仅此一次,‘心有灵犀’又怎么样,你怕了吗?我们圣门又什么时候怕过谁? 须知以我现在的功力,只要在一统圣门之后,率之全力进攻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你以为凭她们的势力能够抵挡的住吗? 我之所以帮助师妃暄提高功力就是因为不想靠武力征服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要知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只有在内部瓦解敌人才会使她们遭受到最致命的,最难以承受的打击! 只要我不断的在思想上动摇师妃暄的信念,在事实上打击师妃暄的信心,总有一天她会和梵青慧无奈决裂。那时候,你想一想,慈航静斋所遭受的打击有多大,那将是近千年来她们重来也没有经历过的惨痛教训!” 看着闻采亭和白清儿一脸震惊,恐惧的表情,看着婠婠一副泫然欲泣,万分委屈的样子,我不由的有些心软,都是小女孩嘛!拥有了这么多记忆的我又何必向婠婠这样不知道如何恋爱的小女孩发脾气呢?想到这里我走到婠婠身旁,轻轻的拍了怕她的香肩安慰道:“婠儿,看到你这样的表情我好心疼,刚才是我不对,不该用那样的语气与你说话,乖,不要在意,好吗?” 婠婠大小姐脾气发作,心里更是觉得有无限的委屈和痛苦难以诉说,虽然她的本意就是想让我成为她的情俘,使她最终得以摆脱我这个她修炼天魔大法的唯一的破绽,把我从她的心底彻底清除。 可是愈发与我接触,她发现自己越是陷在其中难以自拔,尤其是刚刚我那冰冷的眼神,彷佛要把她的芳心都刺穿一般,婠婠的芳心深处重来就没有这么乱过。现在心绪纷乱的她已是骑虎难下,唯有“娇哼”一声,扭过螓首不再理我了。 我不由的心中暗笑,天魔大法讲究的是绝对的冷静,可婠婠现在的样子像足了受了气的小媳妇,那还有半分阴癸派当代传人的风采,不过这样有血有肉的婠婠才更加的吸引人。 她对我刚才的态度看来是十分的介怀,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异于常的表现。对付她这种情况我是太拿手了,不再一味的道歉或是规劝,而是蹲下身子,把头轻轻的靠在了她一吸一呼之间,引人无限遐思的酥胸之上,双手更是温柔的环住了她的纤腰,就这样保持着亲昵的姿势等待着婠大小姐最终气消! 未几,婠婠终于受不了在闻采亭和白清儿面前,公然与我展示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亲昵姿势,她恨恨的把我推离她如山川起伏般的诱人娇躯。此时她的俏脸上已充满醉人的晕红,酥胸更是急剧起伏着,好一会儿,她才樱唇轻启的嗔道:“你这个无赖,算本大小姐怕了你了,再有一次,奴家决不原谅!” 我嬉笑着在婠婠依然染满红霞的俏面上轻轻一吻,承诺道:“我笑行天在此立誓,如有下次,让我被婠大小姐的酥胸活活闷死!” 听到我如此无赖的话语,婠婠轻啐了一口,再次别过螓首,对我不理不睬,并偷偷平复着她早已变的惶急的心跳! 我顺势来到依然有些心有余悸,现在则一脸羡慕的望着我和婠婠的闻采亭和白清儿中间,把她们搂在怀里道:“身为圣门中人的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的行事和想法都十分的恐怖和狠毒!” 看到二女有些想解释的样子,我又继续说道:“放心,我没有怪你们,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不过,这些手段只限于对待敌人,对你们我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其实我不需要解释,二女对我的想法和行事手段都能够理解,毕竟,她们以往的行事也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只是看我对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表现的太过平静,她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而已。 不管她们作何感想,总之现在一天乌云散尽,四人又重新回到了和谐,友好的气氛当中。 闻采亭晶莹如玉的双颊飞起两片红云,美艳不可方物,她欲语还羞似的娇声道:“天弟弟,其实你,你如果,如果需要双修,姐姐也可以帮忙嘛!” 我立刻绝倒,从一开始她们就对我使尽解数,耍尽手段,务求使我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好为她们阴癸派所用。男女双方调调情,逗逗口,更有助于加深双方的感情,这些我都乐于接受。但是她们阴癸派这种视感情如无物,视欢爱如游戏的手段实在是让我深恶痛绝,忍无可忍。 再次站起身形,我一一指着闻采亭,白清儿和婠婠道:“你们三个小妖精,大胆直接的亭姐欲语还羞,娇怯可人;冰冷孤傲的清儿情深款款,温柔体贴;神秘诡异的婠婠拈酸吃醋,娇嗲痴缠;你们说,是不是想要我现在就向你们祈求,三位天仙般的美人,答应小子做你们的男宠,唯你们的命令行事吧,你们才会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 我笑行天是风流,是花心,可是我还重来没把欢爱视作游戏过,哪一个与我两情相兑的女子我不是竭诚以待,倾心相恋! 阴癸派之间派系林立,矛盾丛丛,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去利用,去分化,反而对你们一视同仁,以诚相待,可我得到的都是什么?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玩弄感情的人,可是你们三人却一再考验我的忍耐力,虽然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很有好感,虽然我也相信如果继续与你们虚与委蛇的纠缠下去,最终彻底征服你们也是必然结果,还会很有成就感! 可是三位姐姐,妹妹,没有任何利益参杂在其中的感情才是最真的,我是喜欢你们,但却不是现在虚情假意的你们。虽然和你们打情骂俏的感觉很醉人,很享受,但是我一想到这一切的背后都是现实的利益在驱使,我就觉得厌恶,无比的厌恶!告辞了!” 心情激荡之下,我又喷出一口鲜血,这才愤然离开…… 三女都呆住了,处于长时间的发呆中…… 长期经受绝情绝义教育的她们在强者为尊,利益至上思想的不断熏陶之下,都以为风流多情的我只是贪花好色而已,怎也没想到我真实的想法竟然是这样的。 抱着我只是贪图她们美色的想法,阴癸派这才在武力上被我压制之后,改为采用桃色手段,还是三人齐出,试图把我这个“圣帝”迷倒在她们的美色之中,为她们阴癸派服务。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我风流的背后却是早有自己的原则。 惹恼了我,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料,现在的她们充满了不安! 离开阴癸派秘密据点已经好一会儿了,我依然心情郁闷中…… 有些事,有些人是勉强不来的,即使你诚心一片,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即使你竭诚以待,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心回报;在利益的驱使之下,很多东西都会变质,虽然人性有其美好,善良的一面,但其丑陋,残酷的一面也是不容抹杀的。对于人性,我又算是有了一次深切的体会! 也罢,既然诚心一片却得不到任何回报,那就让我用铁与血来清除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吧! 还好,我的仙儿和琬儿对我都是真心的,还有她们温暖,温柔,温馨的怀抱能够安慰我受到伤害的心灵,想到这里,我收拾情怀,快步向东溟号所在地走去……第049章招揽 与美仙,琬儿她们分开后,我自己雇了一艘小船,进入黄河,准备转道通济渠后,再赶往梁都。现在寇仲帮助王世充与李密大战正酣;而徐圆朗为了抵御河北窦建德一定会把梁都的大部分兵力抽走;至于江淮的杜伏威则顿军于丹阳之东,离江都只有二十几里远,与正在猛攻毗陵的沈法兴儿子沈纶的大军互相呼应,正准备等沈纶攻陷毗陵后再一起对江都城发动猛攻。 这样的话现在的彭城,梁都一代就会基本上成为势力真空地带,如果像原书中那样等到寇仲大胜李密后再到梁都发展的话,那时间就太迟了。到时候李阀差不多已尽得关中之地,而寇仲的基业才刚起步,那我们三兄弟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因此,在各个势力无暇顾及到梁都,彭梁一代的时候,我一定要抢先把握住这个时机,首先占据两城,然后再打败同样想要进占梁都的宇文化及,之后再进攻李子通江北各城,只有这样才能为从洛阳归来的寇仲成功的打好基础,才能在将来的天下纷争中及早占据一席之地。 这样,寇仲有了这块根据地,就可以迅速发展,进而逐鹿天下了。而我则可以轻松离开,去寻找我的青璇了。 这一日,我所雇佣的小船终于抵达了彭城西方位于通济渠旁的大城梁都。由于没有带着那块招牌的天蓝色面具,因此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笑行天已经到了此地。 隐藏形迹,改名换姓的好处就是轻松,坏处就是没有人知道你是哪颗葱。这不,船刚靠岸不久,当地的黑帮人物就来向我收取保护费和过路费了。 这次的目的是占地盘,打基业,因此我为了息事宁人,让船夫留下,独自来到了岸上准备与当地的黑帮交涉。 领头的小头目见我虽然身材修长挺拔,但手持折扇,又一副文弱公子哥的打扮,因此胆子立刻就大了起来,神气活现的问道:“这位公子贵姓大名,来自何处?” 虽然我现在的装扮是一文弱书生,但也没有必要非得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让人瞧不起吧。因此随手递上一小块金子,不慌不忙的应道:“小弟卫宁,四海漂泊,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为首的小头目见我如此气定神闲,倒也不敢再如先前一般的轻视了,也有些客气的答道:“小弟彭梁会智堂香主陈家风,不知卫兄意欲何往?” 果然是彭梁会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记得原书中聂敬先是被宇文化及所伤,后又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与窟哥一战,最后新伤旧患交迸下,落了个不治而亡。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奇峰突起的说道:“小弟与贵帮‘鬼爪’聂敬他老人家和‘艳娘子’任媚媚任三当家都有点交情,不知贵当家身体如何,最近旧伤可否好转?” 陈家风一听说我与他的顶头上司有些交情,又听我说出了聂敬有旧伤的事实,遂又客气了三分道:“为了本地的安危,当家的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修炼,以便应付明晚与该死的马贼窟哥的决战。” 我闻言稍考虑了一下即道:“敢问陈兄,贵帮在何地点与窟哥决战,作为汉族的一份子,小弟到时必去摇旗呐喊!” 陈家风初始有些怀疑的上下扫了我几眼,旋即想到我也是热心一片,而且与聂当家与任三当家又有交情,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于是他坦然相告道:“就在梁都城外。卫兄为人如此仗义,小弟佩服!” 我哈哈一笑道:“陈兄客气!” 就这样我跟着陈家风和他带来的七,八个大汉一起向彭梁会的驻地走去。期间我询问起陈家风最近江湖上的大事,消息灵通的陈家风立刻眉飞色舞的侃侃而谈道:“现在江湖上风头最劲的就是笑行天,寇仲和徐子陵三兄弟了,在洛阳,寇仲和徐子陵在众敌环视的情况下,竟然生擒了阴癸派在洛阳的卧底上官龙,更有传闻说是他们偷盗了千古异宝和氏璧,现在他们俩正在帮助王世充大战李密的瓦岗军。而他们的结拜兄弟笑行天不但为人风流,而且武功更是厉害,杀楚军林士宏,诛阴癸派边不负,又在天津桥头舌战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师仙子和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之后又以三曲震动洛阳,据传其已经被洛阳武林同道誉为超越了四大宗师的天下第一高手,最近更是满天下传闻说他的真实身份是魔门邪极宗的宗主,新一代的邪帝……” 我微笑着聆听着陈家风宛若亲见的评说,心里暗道阴癸派的势力果然够强大,消息传播的好快。不知道慈航静斋的那些尼姑和净念禅院的那些和尚听到了我就是当代“邪帝”的消息会作何感想?不知道魔门其它宗派听到了这个消息作何感想?不知道各方势力和江湖帮派听到了这个消息又作何感想? 终于,我被引到了彭梁会的会客大堂,在帮众去通知任媚媚有故人来访的间隙,我向陪着我的陈家风深施一礼道:“陈兄见谅,小弟刚刚说的是假名字,其实小弟就是笑行天!” 看陈家风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肩头继续道:“陈兄放心,小弟此次前来绝对没有恶意,改日一定摆几桌向陈兄正式赔罪!” 陈家风这才从极度的惊愕中反应过来,面露敬仰之色,连称不敢当。 这时候,美艳的任媚媚风情万种的走了出来,看到我的身形容貌立刻双眸异彩大胜,旋即疑惑的问道:“恕小女子眼拙,阁下是?” 同时望向了引我前来的陈家风,此时的陈家风已是面红耳赤,局促不安。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他又哪敢开罪于我,可是上司任媚媚问起,他又不能不答。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极,我替他解围道:“任大姐不必疑惑,小弟笑行天,此次前来绝对没有恶意,冒昧之处,还请任大姐海涵!” 听到我的名字,任媚媚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旋即美眸再次异彩涟涟,娇声应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笑公子,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双方寒暄之后,这才落座开始谈起正事。 我依然微笑着说道:“小弟冒昧来找任大姐,一是想给贵帮主瞧瞧伤势,二是想就梁都,彭梁一代的大势与贵帮进行沟通!” 任媚媚听我一直亲热的称呼她为任大姐早就芳心暗喜,现在知道了我的来意更是心花怒放,这对现已濒临绝境的彭梁会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她又怎能不喜?但是江湖险恶,任媚媚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就相信我的身份。她谨慎的娇声问道:“笑公子见谅,大姐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笑公子怎样能够证明你的身份呢?” 我把左手伸入怀中,其实是从手镯中取出独特的天蓝色面具,理解的微笑道:“第一,小弟是随寇仲他们才称呼三当家为任大姐的;第二,这个面具应该是小弟的金字招牌吧;第三,魔门邪帝的名字恐怕还没有人敢假冒吧!” 任媚媚听我三个原因第一个亲切,第二个诙谐,第三个自信,都符合传闻中放荡不羁的性格,而且又有独特的面具为证,遂接受了我就是邪帝笑行天的事实。她曼声道:“笑公子能够前来为敝当家诊治,敝帮上下无不感激,不知道笑公子对彭梁一代的大势又有何看法呢?” 靠,我虽然知道个大概,但是怎么又能比得上你这个地头蛇呢?此时又不能露怯,于是我道:“看法不敢当,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任大姐能否先简要的给小弟介绍一下彭梁的形势,小弟再将自己的想法向任大姐你请教!” 任媚媚听我如此说,千娇百媚的横了我一眼,然后解说道:“因窦建德挥军渡河,攻打徐圆朗的根据地城任,徐圆朗于是仓卒抽调梁都军队往援,致使梁都防守薄弱,现在连最后数百守军都已溜掉,使梁都变成一座没人管没人理的城市。 最近传闻宇文化及要率兵前来占据梁都,而其军纪败坏,残害百姓,奸淫妇女,所以风声传来,梁都居民都想要躲往附近乡间避难,现在的梁都是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 这还不算,梁都,彭梁最近还有一伙蛮贼不断的前来劫掠。他们本是一群契丹人,趁中原战乱,乘机勾结我们汉人中的败类,组成东海盟,专抢掠沿海的城镇,劫得财货女子,便运返平庐,他们人数虽不多,但来去如风,又可逃到海上,所以至今仍没人奈何得了他们。 我们的二当家就是惨死在东海盟现在的盟主窟哥手上,帮众也多数被东海盟所杀,大当家就是为了给二当家和众兄弟报仇,为了梁都当地百姓的安危,这才带伤约战窟哥的。基本情况就是这些啦,笑公子现在可以告诉奴家你的高见了吧!” 靠,竟然用上了撒娇的语气,头痛!现在的我可没有心情猎艳,毕竟,我已经背负了太多的情债,打下了彭梁这片基业后又要入川去寻找青璇,现在又怎能够节外生枝?因此我笑了笑后有些郑重的直言不讳道:“任大姐,你还是叫我小天吧,小弟从没有把你当外人,因此也就开门见山了。大当家如果身体完好无损,自然不惧区区契丹的窟哥,可现在伤势未愈,此战恐怕不容乐观吧!” 任媚媚先是一喜,然后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既然小天看得起姐姐,那大姐我就高攀啦。对于明晚一战,说实在的,我们彭梁会上下也都很担心,可是大当家身为一帮之主,这是他不容推卸的责任!” 我有些感动的挑大指赞道:“好汉子,令人佩服!” 顿了顿后又道:“任大姐,你看明日改由小弟迎战窟哥,大当家是否能够同意?” 任媚媚又先是一喜,旋即神色黯然的说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个‘信’字,况且,以大当家的脾气,此事恐怕不大可能!” 我想想也对,就退而求其次道:“那明晚小弟随大当家和任大姐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任媚媚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立刻笑靥如花道:“小天能够去助拳,姐姐开心死了,放心,此事大当家那边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哈哈一笑道:“任大姐,你不是问我对彭梁一代大事的看法吗?那小弟现在就告诉你。我希望彭梁会能够跟随寇仲和我笑行天共闯天下,打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首先灭蛮贼,然后击败宇文化及,之后再进攻李子通,把他的江北之地尽数攻陷。至于再以后会怎样,我们真正的首领寇仲到时会接手,他如何计划去夺取天下就暂时与小弟无关啦。不管我们能否合作,明晚小弟都会一同前往,这是基于江湖道义,与我们合作成功与否无关,任大姐以为如何?” 任媚媚怎也没想到我有如此石破天惊,近乎不可能的疯狂想法,但这对此时已近穷途末路的彭梁会来说也未尝不是危险与机遇并重的一个不错的选择,错过了彭梁会必将烟消云散,抓住了说不定就会青云直上,翱翔九天。 考虑到我从出道至今的种种行事和传闻,我风传中天下第一高手的实力和魔门新一代邪帝的身份,再考虑到寇仲和徐子陵侠肝义胆的人品和性情,任媚媚不大为心动那就是骗人的。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为了眼前的利益,人都会变的贪婪,而如果眼前利益超过危险程度的200%,人就会变的不顾一起,变的疯狂。现在的任媚媚应该就是如此,看她咬紧贝齿,蹙起黛眉,不断变化的神色,越来越亮的双眸,就知道她在盘算着这件事的得与失,利与弊,而且已越来越趋向于同意我的建议。 果然,深思熟虑之后,任媚媚双眸异彩大胜的问我道:“为什么我们的首领不是笑公子你,而是寇仲呢?” 任媚媚这样问就代表她已经从心底认可了我的提议,因此我哈哈一笑道:“你们的首领之所以是寇仲,是因为我们三兄弟中只有寇仲才有争天下的决心和兴趣,我和徐子陵都只是从旁协助,不过任大姐放心,如果小仲他哪天不想干了,我还会回来接手的!” 听我说的轻松,任媚媚彷佛也受到了感染,娇笑着说道:“好,有‘邪帝’金口一诺,我任媚媚还有什么好怕的。大当家至从当日被宇文化及所伤后,早已心灰意冷,死了争霸天下这条心,相信他也会欣然同意的。至于帮中的诸位弟兄,如果知道了能够跟着英雄盖世的你们三兄弟闯一番事业,他们一定会欢呼雀跃的!” 我爽朗的一笑道:“协议达成,待明天大当家点头后,我们就共商大计!”第050章马贼 第二天夜晚,梁都城门口,两桌,三椅,正中,彭梁会大当家聂敬安然端坐于桌子后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其斜后方,一桌两椅。 一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正悠闲的坐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双脚更是夸张的放到了那张桌子上,气氛诡异之极。彷佛是在等待收缴入城费的小流氓,又彷佛是在等待收割人命的修罗,整个人透出一股无赖,阴森的味道。 旁边以娴雅姿态端坐椅上的是一位妩媚过人的美丽少妇,正在与那位神秘男子在轻声的谈论着什么。 敞开的城门所在这一面的城墙上,每隔十步就插有一只火把,把城墙下这一片区域映照的亮如白昼,为本已诡异无比的气氛又增了三分神秘与肃杀之气。 原来聂敬从闭关中醒来,知道了我前来助拳和招揽彭梁会的事情后,本已对此战不报任何希望,决意以死相拼的他欣然接纳了我的提议。只是拒绝了任媚媚委婉提出的由我替他出战的建议。虽然他贪色好酒,但却不失为一条好汉子。 蹄声渐起,轰隆如雷鸣般自远而近。 山雨欲来风满楼,窟哥这股东风终于适时吹来了。 蹄音骤然止于城门之外,聂敬之前。动静对比,更加重了山雨欲来之前的沉重气氛。 战马跳蹄狂嘶,三百余马贼一字排开,看到我们只有三人,三百余对凶厉的目光中齐齐露出愕然,不解的意味,待看到聂敬斜后方的我和任媚媚两人,一个神秘莫测,一个明艳悠闲,又齐齐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马贼领头者是个须髯绕颊的凶猛大汉,背插双斧,身披兽皮黑革。气势十分迫人。 他左旁有个年约五旬的汉人老者,容颜冷峻,双目神光电射,显而易见是一内家高手。 其他马贼也都是面相凶狠,身形彪悍的契丹壮汉,露出赤裸臂膀的都载有护臂或护腕的铁箍,更添其雄猛之态。 马贼首领凭借着本能反应,目光掠过仍在闭目养神的聂敬,集中到了这个彷佛是有恃无恐,斗笠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孔的神秘人身上,早已冷酷到冷血的心脏竟然开始慌乱不堪的急速跳动起来,彷佛今天就是他的末日一般。 待看到美艳绝伦的任媚媚,马贼首领又立刻双目放光,浑然忘记了刚刚那股莫名其妙的恐惧,真是色胆包天。再色色的狠盯了任媚媚两眼后,他才以不太纯熟的汉语,冷声对闭目静坐的聂敬道:“是你约战某家的吗?” 聂敬缓缓的睁开双目,以充满仇恨的目光望着马贼首领道:“本人聂敬,添为彭梁会大当家,阁下可是契丹窟哥?” 马贼首领狂笑道:“不错,正是本人,前些日子好像有个什么彭梁会的二当家死在了某家的巨斧之下,不会是你的兄弟吧!” 有我押阵,聂敬知道即使他今日失败了,窟哥也讨不了好去,因此丝毫不为窟哥的嚣张所惑,仍然平静的淡淡道:“废话少说,放马过来!” 窟哥再次狂笑一声,从马背上腾身而起,居高临下,手中双斧挂着风声向聂敬狠劈下来,声势迫人至极点。 双方的生死大战终于爆发。 担忧聂敬的安危,我和任媚媚站起身形,来到战场边缘准备随时救助。 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草芥的窟哥身手果然不凡,聂敬虽然紧急服用了我自制的疗伤密药,但终究伤势未愈,一身武功只能发挥出五,六成,虽然他使尽浑身解数,但在第三十一招时,仍然被窟哥一脚踢在胸口,不甘倒地。 在他尚未来得及起身之时,窟哥已经跃到了他的面前,抡起巨斧,当头劈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带着斗笠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在窟哥身旁,一拳击向他抡起的巨斧。 “轰!” 一股大力传来,窟哥忍不住连退了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 众马贼齐齐震动,要知道窟哥的悍勇在众马贼当中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现在竟然被人一招迫退,他们又怎么能不惊骇异常呢? 救回聂敬后,那个担着斗笠的神秘人,就是我啦,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后,发现十分的严重,那一脚几乎震碎了他胸前的经脉。 聂敬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艰难的对任媚媚道:“以后彭梁会上下,就跟着笑公子和寇仲吧!” 在看到任媚媚点头首肯后,又转头对我道:“兄弟,以后彭梁会就交给你了,还有,记得给我报仇!” 说完之后就昏了过去。 我自然是满脸悲愤,诚心诚意的点头答应着。只是心中暗暗纳闷,暂时又死不了,怎么感觉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初步帮他稳定一下伤势后,我轻声对任媚媚道:“大当家暂时无碍,大姐你先把他送往城里,剩下的交给小弟吧。” 任媚媚向我道了一声小心之后,抱着昏迷不醒的聂敬回归城内。 我一声不响的来到刚刚还在交头接耳的那个五旬老者和窟哥面前,静如山岳的傲然挺立在他们面前。 “你是谁?” 没有得到回应。 窟哥又不耐烦厉声问道:“小子,不要装神秘,老实交代,你是谁,要不然……” 还是未得到回应。 窟哥:“……” “铿锵”之声响个不绝,众寇除那汉人老叟之外,三百多人同时掣出各式各样的兵器,作势欲扑,摆出恃强动手的威逼姿态。 这时我才懒洋洋的应道:“吵死人了,不知道我正在睡觉吗?” 窟哥:“……” 那个老者:“……” 众马贼:“……” 半晌,那老叟又凑近窟哥说了两句话后,窟哥打出手势制止了想要妄动的手下,大喝道:“既知我窟哥之名,还敢坐在这里装神弄鬼,是否活得不耐烦。” 我缓缓的抬起头来,辛辣的讽刺道:“这位前辈人渣可是横行东北,有‘狼王’之称的米放?投靠契丹人做他们走狗的滋味如何?”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恨?如果贼寇,侵略者排在第二位的话,那汉奸,走狗就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出卖自己的民族,出卖自己的尊严,这种人渣最令人鄙视。如果是为了某些特殊原因甘愿忍辱负重的话,那我崇敬他,钦佩他。可是,这个‘狼王’米放,又怎么可能!因此我言语之间是毫不留情。 米放惊怒交集的看着斗笠下带着带着面具的我,突然之间满脸的怒意化成了无边的恐惧,他惊惶失措,魂飞魄散的颤抖着身躯嘶声道:“你,你是‘邪帝’笑行天?” 我长声大笑,精神力全面发散,雄浑的声音笼罩了面前的三百余马贼和整个的梁都城,我要给整个的梁都城的百姓以无比的信心,决心和雄心,要他们知道在我的保护和带领之下,没有人能够劫掠到他们;没有人能够欺凌到他们;只有我才能够给他们以安定,以温饱,以幸福! 这可是一个形象的塑造,只有在梁都百姓心中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近乎天神般的形象,寇仲和我才能在这几度易手的梁都建立起牢固的,完全属于我们的势力。 我朗声道:“米放,窟哥,你二人可敢双战于我?” 契丹诸马贼立刻齐声鼓噪。像契丹这样的塞外民族,一项信奉强者为尊的道理,现在我明显是瞧不起米放和他们的首领窟哥,他们又怎能不心中大怒。 米放的声音在众马贼的鼓噪声中清晰的传出道:“今日非是普通的江湖拼斗,你笑行天有什么好狂妄的!” 如此色厉内荏的话语,又引起了契丹马贼们更大声的鼓噪! 看到窟哥一言不发的表情,我知道今日他们是不会给我单打独斗的机会了。只好再次朗声道:“敢引狼入室,打扰梁都百姓的安宁,劫掠梁都百姓的财产,我,‘邪帝’笑行天,今天就让你们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 随着我传遍了整个梁都的话语,城墙上彷佛突然之间就冒出了无数的箭雨,水银泻地般的向众马贼倾泄而去。 而我同时也拔出了背后的“劫天”这把必将名动天下的奇异兵器今天终于要开始发市了。 一项来去如风,无往不利的众马贼没想到会突然遭受到如此猛烈的攻击,都开始惊惶失措起来,而我天下第一高手“邪帝”威名最近更是天下轰传的沸沸扬扬,刚刚米放和窟哥的不敢应战就是明证。 众马贼心中无不惊惧,最主要的是他们暂时已经没有了统一的指挥,因为窟哥和米放已经被我包围在重重的幻影之中,自顾尚且不暇,又哪能冷静的去指挥他们。 战场拼杀和江湖争斗是完全两样的,因此战前我利用彭梁会这个本地的地头蛇首先做好了情报工作;又利用马贼一项狂妄自大,无往不利的轻敌心里,给他来了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我的策略就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亡。 直接暴露在我攻击之下的窟哥和米放在刚开始的惊惧之后,忽然发现我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好像还远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无不精神大震,奋起反击。 众马贼在开始的慌乱之后,很快的也在小头目的统领之下,分批的像围住他们首领窟哥和“狼王”米放的我冲杀过来。 有人帮忙,窟哥和米放立刻加紧攻击,企图脱离我的剑网包围。可是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无论众马贼怎样冲击,就是冲不破我看似不甚凌厉的剑网,更加奇怪的是他们还要不时的受些轻伤,可却没有一道是致命的。 他们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惶恐,可是这种恶梦般的情形彷佛永远也不会终结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打击着他们的信心,动摇着他们的意志,就在二人已经快崩溃了的时候,这种难挨的痛苦折磨才终于远离他们而去。 功力与我相差太远的他们之所以能够抵挡这么长的时间,完全是因为我在成功困住了他们之后,就在这个小范围内采用了“围点打援”的办法,以窟哥和米放为诱饵,不断配合着城墙上的箭雨诛杀着企图前来救援他俩的众马贼,直到不要命的马贼如狂风暴雨般冲至,我快控制不住形势为止。 此时,三百余马贼已经被射死,射伤了一百多人,又被首次开市的“劫天”诛杀了几十人,哪个什么“狼王”米放也已经被劫天刺穿心脏,死于非命,窟哥则死狗般的被我擒在手中。 众马贼疯狂冲击之后,发现整个战场忽然安静了下来。再定睛观看,却惊惧的发现我已经提着失去了抵抗能力,口不能言的窟哥傲然站在了城门口的吊桥上。 面对已是外强中干的众贼寇,我朗声说道:“不得妄动,不然,你们的首领窟哥必将身首异处!” 众马贼哗声一片,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契丹人骑着马排众而出,以十分生硬的汉语道:“若敢杀了我们首领,必叫你们梁都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我哈哈大笑道:“首领被擒,贼众三停去了一停多,你们还敢狂妄,真是不知所谓!” 顿了顿又气势凌人的说道:“为了不使双方增加无谓的伤亡,我提议你们拿出五百匹战马,两千两黄金,换取你们的首领和尔等性命,否则必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形势比人强,因此我才敢提出如此强势的的要求,而且我记得原书中好像说这群马贼总数共有近千匹的战马,三千多两的黄金,我的狮子大开口他们即使不接受,讨价还价后我也会大大的赚他一笔。 哪个小头目色厉内荏的说道:“不要吹大气,我们还有二百余骑,完全有一战之力,而且来去如风,你们又能奈我何?” 我哈哈大笑,精神力再次散开,以说不出的嘲讽道:“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吹大气,还想逃跑,你来看!” 说完之后,梁都城外,众马贼的身后远处,高地处,树林旁,立刻亮起了数千支的火把,声势骇人,而且明显有四百余火把比其它高出一截,经验丰富的众马贼立刻辨别出那些都是骑兵。 众马贼虽然悍勇,但锐气已泄,面对如此恶劣的形势,无不感到毛骨悚然,斗志全消。现在的他们能够活命已是最大的奢望,那还敢想其它。况且,如果他们就这样任由契酋摩会的长子窟哥落入我的手中,即使能够侥幸冲回去,契酋摩会也不会放过他们。 至此形势完全落入了我们的掌握之中。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四百匹战马,一千五百两黄金的赎金交易成功。契丹马贼留下窟哥和一百贼寇作为人质,其余的一百余众回到他们的临时巢穴去取赎金。 此战,我,笑行天几乎以一己之力,成功击杀了窟哥的契丹马贼近二百人,还缴获了一百多匹战马,一千五百两黄金。如此骄人战果,立时惊震天下,威名远扬。 为什么不是四百多匹战马,而是一百匹?因为我在隐藏实力,已期望在接下来对抗宇文化及的战斗中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至于契丹马贼泄密的可能,一是他们已经逃离,若我估计不错的话他们会去与骆马帮的都任狼狈为奸,串通一气,准备再次进攻梁都;二是契丹是一个极注重荣辱的民族,他们是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情到处传扬的;三是契丹马贼是一个比较单一的团体,之前勾结他们的米放又被我所杀,他们又与宇文化及无任何联系,故在宇文化及很快就要进攻梁都这么短的时间内,收获的战马数目这个秘密绝对不会外泄。 胜利归来,我来到聂敬的养伤处,重新详细的诊断之后,发现由于在旧伤未愈的情况下,又强行运功与敌交锋,而且又受新伤,现在的他已是全身经脉受损,胸前的经脉更是几乎支离破碎。 即使以我之能,除非肯为他大耗本命真元,否则也是回天乏术。可是现在的我若耗费了大量真元之后,又哪来的时间恢复。时不予我,噢,应该说是时不予聂敬,他受伤的时机,实在是太,太不凑巧啦,就连天性善良的我都没有办法救他。 最后的结果还是我善良的一面战胜了理智的一面,采用了不怎么耗费真元的方式,帮助聂敬延长了半年寿命,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啦! 本已对生存不抱任何希望的聂敬对能够有这样好的结果自然是大喜过望,对我是连声道谢。至于彭梁会归顺寇仲和我的问题,已经命不久已的他为了帮会的将来,又怎么会反悔。更何况,这对于他,对于彭梁会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他把一切帮务都交给了任媚媚管理,自己则安度余生。 我也向他解释了放窟哥回去的前因后果,并向他保证半年内一定把窟哥生擒到他的面前。 第二天的梁都城已成为了欢乐的海洋,任媚媚带着梁都被劝阻而没有逃散的百姓夹道欢迎大获全胜的勇士们。 我和在城墙上用弓箭,竹箭伏击马贼的彭梁会帮众,以及最后在城外摇旗呐喊,每人都举着两支火把的轻壮年百姓,都受到了梁都男女老幼的热情包围,真心称颂,场面喧闹热烈。 “邪帝”笑行天无敌的传说和神话般的地位至此在彭梁会和梁都百姓心目中也如天神般屹立不到,牢不可破!尤其是带着面具的神秘形象,更是被梁都百姓誉为他们的保护神! 至于勾结契丹马贼的米放,则被我吊在了梁都城墙边上新近立起的高大旗杆上,并取一白布做成的条幅,上以斗大的字写上了“汉奸走狗,就是如此下场”的标语。 对于我把米放的尸体吊一天示众这一辣手行为,梁都百姓几乎没有人反对,毕竟,就是这个汉人勾结契丹马贼前来劫掠,抢夺他们,使他们不得安宁,给他们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害的! 亲切的安抚梁都百姓之后,我与彭梁会的首脑人物,任媚媚,陈家风,洛其飞等,以及梁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济济一堂,在梁都的临时权利中心,原总管府内商讨着下一步梁都的自保计划。 对比一下现在这些梁都大商家以及有头面人物,他们现在的态度与上次会面时简直有天壤之别。我心中不由的暗自感叹,这就是普通百姓的人生观啊! 原来上次会面,我和彭梁会要求他们不要避往乡间,要勇敢的留下来战斗,保护自己的家园的时候,他们几乎都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最后在以我“邪帝”和彭梁会名誉保证与他们生死与共的承诺下,在不要求他们参加战斗,只负责呐喊助威的条件下,他们这些百姓的代表人物才算是勉强答应了下来。毕竟,他们也不愿意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逃难,只是他们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和勇气,现在有人自愿帮助他们,又不要他们出多少力,这么便宜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现在,人人都是兴高采烈,人人都是自信满满,人人都在享受胜利果实,这也算是百姓的生存观念吧,谁能够给他们饭吃,谁能够给他们安定,他们就跟着谁。 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现在,梁都百姓的凝聚力,自信心和一往无前的勇气已经被彻底的激发出来,面对正急速前来,妄图抢夺胜利果实的宇文化及军,梁都百姓现在不论男女老少,都全民皆兵,为保护他们的家园而战斗。 打败了骚扰一方的契丹马贼之后,我笑行天现在已是名震天下的英雄人物;是风传为天下第一的绝代高手;虽然身份是魔门的“邪帝”但是由于圣极宗人丁一项稀少,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四人已绝迹江湖又二十余年,恶迹并没有多少显于江湖,而我本身并无恶迹,且又出身于低层的市井江湖(据传)其形象比之来自高门大阀的隋朝旧臣宿将,黑道起家的贼寇巨枭,更易获得人心。 而且我已传告天下,我们的真正首领是威名同样震动中原的寇仲,其与徐子陵侠肝义胆的作风都是深得天下武林人士敬仰,故附近一带的武林人物,有志气的壮丁,也纷纷前来归附。 我们在梁都的势力一时间大为增涨,但等待着我们的也是一场更加正规,更加艰难,更加惨烈的战斗。 等待着我们的这场战斗,胜则站稳了阵角,确立了根基;败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转头既空!第051章论战 确定了梁都全力自保的大方针之后,百姓的代表人物陆续退场,最后只剩下了任媚媚,陈家风,洛其飞和彭梁会小头目谢角等人。面对宇文化及的近两万大军,我们的士兵只有数千,而是还几乎都是新兵,杂兵。彭梁会众人一时间都是一筹莫展。 我心中暗思,原书中寇仲近乎奇迹般的击败宇文化及还有宣永所带来的两千瓦岗将兵作为奇兵呢?而我现在就只多了一千五百两的黄金和满城的百姓,钱粮能够作为诱饵促使宇文化及急速前来,从而避免了长期做战我军承受不起的问题,还有就是多了四百多匹战马以期望能够发挥攻其不备的奇兵作用。 我还有什么,只有我自己,难道要去孤身行刺,于千军万马之中搏杀宇文化及,宇文成都,宇文无敌,可这又怎么可能? 上次诛杀一众马贼时,用尽种种手段,又有彭梁会的人马配合,才杀死了一百多人。当然,如果众马贼不逃跑的话,发挥出我的全部潜力,杀光那三百多贼寇还是能够办到的。可是要在两万左右的人海中诛杀三人,再成功撤离,即使把我提升至最佳战斗状态,那也是不足取的。这个险,不值得去冒! 如果利用手雷协助刺杀宇文化及还有可能,但是我总有种预感那些手雷以后还有更大的用途,而且为了区区宇文化及就动用我最后的两大底牌之一,似乎太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我一定要凭借个人的力量和智慧,凭借梁都现在的所有人力,物力,赢得这场近乎不可能的战争。于逆境中毅然崛起,于无声处听惊雷,这才是大英雄本色! 现在不趁其它割据势力都无暇顾及梁都的时候打下根基,击败宇文化及,以后这样千载难逢的良机到那里去找;现在不趁着李阀还没有尽数占据关中各地之前打响寇仲的旗号,将来又拿什么与李世民共争天下? 想到这里我不禁豪情万丈,既然想要创造历史,又何惧这一场小小的战役! 扫了一眼一筹莫展,但都满怀希望的望向我的众人,我微笑着说道:“大家这是怎么了,未战先怯,小弟可还等着打败宇文化及后,与大家一醉方休呢?你们现在不会是在担心到时候喝不过我吧!” 众人听我说的轻松诙谐,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均知我已成竹在胸,俱都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首先对着洛其飞道:“其飞兄,可有窟哥那群虾兵蟹将的消息?” 洛其飞,人称“鬼影子”三十来岁,虽其貌不扬,只像个地道的乡巴汉,但手足特长,两眼精灵,是一脑筋与身手都极端灵活敏捷的人,而且此人是彭梁会仁堂的香主,善于观察,窥探敌人虚实,是做情报工作的一把好手。 这时他和众人都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面对来势汹汹的宇文化及,我竟然会问出这个看似完全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虽然也是茫然不解,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听我手下说他们到了下邳附近,与目前占据下邳的骆马帮帮主都任串通一气,狼狈为奸!” 接着他有些忍不住疑惑的问我道:“不知道行天兄问起这个有什么用意?” 由于我对他们都十分的推心置腹,为人又不拘小节,和他们又没有那么直接的上下级关系,所以彭梁会至任媚媚以下在面对我时都很放的开。要不然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作为属下的洛其飞又怎敢这么直接的询问我的用意! 我微微一笑对着洛其飞和大家道:“为将者要透彻了解眼前的或是局部的战争;但是为帅者却要统筹大局,纵观整个战略;我之所以问起窟哥,是想要在战胜宇文化及之后,一边巩固发展梁都和彭城,一边立即攻占下邳。因为下邳城附近是骆马湖,乃河道交汇处,不但鱼产丰富,其湖岸区更良田万顷,是附近各乡县的命脉。只要我们攻占了下邳,就可控制此湖,那时不用我们开声,附近的所有城郡都要乖乖归降。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威胁到李子通在江北的重要城市东海和钟离,那时候我们进可攻,退可守,才能牢牢的立于不败之地,才能够有更广阔的发展前景!” 众人闻言都大为兴奋,彷佛都看到了美好的未来。从憧憬中恢复过来的洛其飞才又道:“以我们现在的势力,即使能够打败宇文化及,到时恐怕也没有能力强攻下邳,行天兄又有何破敌妙计吗?” 我自信的笑笑道:“骆马帮的帮主都任平时横行无忌,鱼肉乡里,早弄得天怒人怨。假设我们能够取而代之,又施行仁政,以寇仲和我现时的威望,自是人心归向。到那时再取得东海西北的怀仁、琅琊、兰陵、良城四郡,及西南的沐阳、涟水、淮阳三郡,再加上下邳,就可完全断去东海郡的陆路交通,那时东海势成我们囊中之物。 至于怎样攻占下邳,这就要从都任身上说起,他这次与契丹马贼的结盟,给他提供了一个扩展影响力和野心的机会,他一定会妄想着进攻梁都,彭城。 而他们的二当家“小吕布”焦宏进却是一条汉子,最近对都任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整天流连于青楼借酒色消愁。我们可以在大胜宇文化及之后,立刻制造流言,把都任与契丹马贼相互勾结,准备大肆进攻梁都,彭城的事情广为传播,这样都任就会怀疑到焦宏进身上,以他的狠辣无情一定会痛下杀手,到时候我再适时出现,救助命在旦夕的焦宏进,再晓以大义,相信他一定会归顺我们的。 另外,骆马帮的帮众基本都是当地百姓,他们又怎么会愿意与外族马贼相勾结,当他们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就会在焦宏进的带领下,推翻他们早已敢怒而不敢言的残暴帮主都任。那时候,下邳还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落入了我们的手中!” “真是一举数得的妙计!” 陈家风听了我一番分析,忍不住击节赞叹道。 众人也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彷佛下邳已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洛其飞兴奋的问道:“那行天兄我具体该怎么办呢?” 我对着有些兴奋过度的洛其飞道:“下邳的粮油巨贾沈仁福,他虽然表面上倾向于骆马帮,但实际上却是与你们彭梁会关系更加密切吧!” 看着洛其飞和彭梁会其他人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心中暗自苦笑,事先从原书中知道一些事情固然能够在很多场合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可是当真正的融入其中,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路,还得一步步去走,事得一件件去做! 我对着还处于惊愕中的众人继续道:沈仁福是个精于计算的生意人,自然不会愿意卷入到地盘的纷争中,但为了他自身的利益,这次一定会暗里对都任的苛索无度,恃强横行非常不满。 而且都任与外族的窟哥的结盟,定会更加令他忍无可忍,皆因他亲弟一家的男女老幼,均命丧于窟哥手上,仇深似海。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能在势力对比极其悬殊的情况下,击败来势汹汹的宇文化及,就会给他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勇气,相信到时候他必会全力助我们对付都任和窟哥,有他这个地头蛇帮我们打通关节,策反焦宏进还不是指日可待!” 洛其飞恭敬的说道:“行天兄真是算无遗策,在下拜服! 顿了顿他又道:“属下这就立刻去安排人手,这件事保证办的服服帖帖!” 哈哈,他竟然开始自称属下,看来是彻底认可我这个临时首领的能力了。这样也好,起码寇仲在接手时就会少去许多阻力。 任媚媚水灵灵的妙目一转,娇声问道:“那小天又对来势汹汹的宇文化及有何妙策破之呢?” 这才是众人目前最关心的,闻言都又立刻恢复了凝重,目光也都再次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期待着我能够再出妙策。 我微微一笑,轻松的说道:“敌我双方实力相差过大,因此我们必须出奇致胜。方法有二,一是我们以机动灵活为主,在运动战中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首先凭借草船借箭之法尽量多的消耗,收缴他们的箭矢;再通过奇袭,陷阱等种种方法破坏他们的攻城器具,劫掠,烧毁他们的粮食;在敌人迫不得已攻城后,我们再凭借着城高墙厚,阻挡敌人的攻击,同时出奇兵袭击敌人的后方。轻敌冒进,再遭受了连番打击,士气大降之下,又攻城受阻,突然遭受前后夹击,仅仅凭借五千精兵和一万多最近招募的新兵的宇文化及必将彻底溃败,那时候我们在乘胜追击,则彭梁可定!” 众人听我分析的入情入理,无不士气大增。任媚媚妙目流转,盈盈浅笑道:“那小天另一个又是何种妙法呢?” 我哈哈一笑道:“另一个方法比较阴险,就是用药,我可以熬制一种药物,无色无味,人服用一天之后,就会头脑发热,四肢无力,如果成功,到时候我们将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击跨来犯的宇文化及军。” 众人齐感愕然,都想不到我还可以制出这样的药物。其实隋唐时期的医药知识还十分贫乏,人们在医药方面的认知还十分的有限。就拿人参为例,隋朝时称之为“妖草”即使到了唐朝时期,也只是被当作普通的饮品罢了。 最后大家讨论的结果是双管齐下,用药能够成功最好,即使不能够成功,我们还有办法应对,不至于束手无策。 至此,稳固彭梁,借机扩张的发展大计终于彻底确定了下来。 宇文化及大军不断迫近之际,我们这边也在忙个不停,收集防守物资,在城外修筑防御工事;挖陷阱,挖壕沟,设置尖竹蒺藜,制造攻击武器…… 全梁都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有劳动能力的基本上都加入了这场万众一心的保卫家园的行动中来。 而我则一直在秘密的收集各种制药的材料,还支起了两个大锅,每天熬个不停,又不时的拿个勺子搅拌,品尝,再搅拌……像足了西方传说中的老巫婆! 终于,万事具备,只等宇文化及来攻! 是夜,梁都城外,我骑马站在小坡之上,远眺里许外紧靠通济渠的草原处点点火把光芒移动的壮观情景。宇文化及果然为了减少被攻击的可能性,靠河而行。 我扬手掷出烟花,在高空爆起一朵火红的光花,燃亮了死气沉沉,一片肃杀的夜空。 梁都城一方立刻杀声四起,火把点点,声势浩大的向敌军冲去。 虽然拿着两支火把的都是普通百姓,但在这漆黑的深夜,又怎么可能分得清楚! 表面上看上去延绵数里,蔚为壮观的大军终使宇文化及新招募的兵丁出现了慌乱。疑兵之计,大获成功。 同时河渠那边喊杀之声也适时想起,几百艘扎满假人的轻舟快艇顺河冲奔而下,数百枝燃油布的竹制火箭划破河岸的空际,往岸上正朝梁都方向布阵的敌人投去。 艇上的真战士均躲在挡箭板后,任由穿上衣服的假兵挨箭。 我带着一百五十骑,全都骑着从契丹马贼那里获得的良种战马,这一百五十人全都由彭梁会的骨干力量和彭梁各地前来相投的武功高手组成,可以说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精兵。 我们这一队骑兵旋风般的向着宇文化及的那一应是新兵的队伍直冲过去。骑兵对慌乱不堪,完全没有防备的步兵,这一场战斗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马嘶声,哀嚎声,悍勇的砍杀声,绝望的叫喊声立时响成一片。 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于焉再现! 带队前来增援的宇文无敌在措手不及下,被早就打着擒贼先擒王主意的我逮个正着,一番毫无悬念的争斗后,顺利擒获。 成功达到了战略目的,在宇文化及大军反应过来之前,我们见好就收,又旋风般的呼啸离去。(马贼作风!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此战我们不但成功借得数万枝箭矢,还烧掉了敌人大批攻城器械和粮草,最重要的是己方的损失微乎其微,而敌人却是死伤惨重。这一场胜利又大大振奋了梁都城内军民的士气,使他们对宇文化及的军队不再畏之如虎;对“笑行天是不可战胜的神话‘再次争相传颂! 这是我采用的现代舆论传媒攻坚战,只要由旁人出面雇佣一些乞丐,说书的在茶馆,饭馆等公共场所大肆宣传,这样极具个人英雄浪漫主义色彩的传奇就在彭梁一代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而我要做的,就是继续抒写这一传奇,活着的传奇! 如果我失败了,那就会立刻走下神坛,成为人们记忆中永远的笑柄,就像即将被寇仲击败的李密一样,很难再有复起的机会了。如果不是现在的形势如此险恶,我也不会选择这种能够快速激发士气,但同样也很可能伤到自己的极端方法。 闲言少许,我回去之后先把宇文无敌弄成了白痴,然后又找了个外貌与他相似的恶徒,易容成他的模样,吊在城墙边上的旗杆上。并用条幅书写上“宇文无敌”四字,派专人看管,不许闲人靠近。 我要让宇文化及失去冷静。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打败失去了平常心,惊怒交集,报仇心切的宇文化及!战争,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这一点,无数的历史史实早已清晰的予以见证。 之后彷佛连老天也站到了我们这边,在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之下,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要不然宇文化及军怎么会正好宿营在刚下完药不久的几口水井附近。 城外远远瞧见“宇文无敌”被吊在旗杆上,摇曳多姿得的随风飘荡着,气努交加的宇文化及几乎要咬碎钢牙,急怒攻心之下,发誓城破之后要把我碎尸万断。 昨夜遭受袭击的大军在休息了整个上午之后,宇文化及就出营列队,缓缓的向梁都城推进。他还真是心急呀,不等我去烧他粮草就来攻城了,不过这样也好,打败他之后粮草都归我! 唉,说话容易,做事难。面对黑压压的不断逼近的近两万大军,一种不安,惊惶的情绪还是逐渐的在我们这些新兵,杂兵之中蔓延开来。宇文化及这一招还真够毒辣,完全是针对我军战阵经验不足这一点而来,不愧是领军多年的将领。 陈家风,洛其飞和彭梁会一些精干帮众立刻分头给这些新兵,杂兵们鼓劲和减压,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可却并不显著。 两军相逢,勇者胜。一支军队的士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他的战斗力。我轻叹了一声,对已成为我专职秘书兼副官兼保镖头子的谢角,以及荣任后勤总指挥的任媚媚交代几句后,挺身站到了城墙上。 作为奇兵一直在养精蓄锐的二百精锐们,在接到了我要独自下城挑战敌方首领的通知后,立刻齐声高呼起来:“邪帝,邪帝……” 一传时,十传百,很快就波及到全军。最后所有的士兵和帮助运送物资的梁都轻壮百姓也都加入到高呼的行列,一时间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宇文化及一方悚然动容,怎么回事? 大喝一声,我鹰击长空般的飞跃而出,凌空划过近四十丈的距离,缓缓的飘落在梁都城下,独自面对仍在不断推进的宇文化及攻城大军。 轻功高强的洛其飞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什么样的功法,能够练就如此惊世骇俗的轻功!” 任媚媚,陈家风以及我军士兵都看的神驰目眩,欢呼之声不绝于耳,士气大为增强。 我以敌我双方都能够清晰听到的声音道:“宇文化及,可敢与我一战!” 从城上我军整齐划一的高呼“邪帝”起,宇文化及军队就都凝神注意着我方的动静。待目睹了这惊世骇俗,非人力所能及的轻功身法后,立刻变的鸦雀无声,处于深深的震撼之中。 在两军阵前公然挑战,丝毫没有把握能够胜我的宇文化及哪敢应战,身为统帅的他又不能示弱,只好全力运起家传的冰玄劲内功,冰冷的声音同样清晰的传入敌我双方的耳鼓道:“此乃两军交战,又不是江湖仇杀,为将者讲究运筹帷幄帐中,决胜千里之外。难道你笑行天只是好勇斗狠之徒?” 我哈哈大笑道:“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你军中如有能够挡我五招不败者,我笑行天立刻自刎于两军阵前!” 如此自信,如此豪气,我方再次士气大增,齐声欢呼;而宇文化及军则士气再次下降。 这近乎狂妄的言语,终于彻底激怒了宇文军中的一位高手,他就是宇文阀的宇文成都。 虽然很为宇文成都担心,但军队的士气同样重要。而且,宇文化及也不相信宇文成都在蓄意提防之下,会撑不过五招之数。左思右想之下,他终于缓缓点头同意了宇文成都的请战。 在宇文成都缓缓的走到两军阵前的时候,宇文军立刻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和宇文成都相对而立。 早已打定注意全力防守的宇文成都谨慎的摆好了门户,静待着我的进攻。在战略上的把握,的确是无懈可击。 要知道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对立下去,那丢脸的绝对不是他,而是在两军阵前夸下了海口的我。 区区小计,怎能使你如愿。我全身上下无丝毫迫人的气息,如同送死般的缓缓向宇文成都走去。 一步,两步…… 全场早已鸦雀无声,敌我双方无不屏息凝神,紧张的关注着这万众瞩目的一战。 虽然没有半点迫人的气势,但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宇文成都的心中却感到无边的压力在不断的向他迫来,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形势逆转,占据主动的再非宇文成都一方。因为一旦拉近到一定距离,以我刚刚所表现出来的绝世身法,宇文成都将再无半分胜机。 万般无奈之下,他决定改变策略,手臂挥动,长剑划过一道完美的轨迹,带着强大的威势,急速向我的胸口刺来。 而我却像傻了一般,不闪不避,就那样静待着迫人的剑光临身。 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城上居高临下观战的将士们无不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而敌方的将士则再次欢呼,为宇文成都打气。 剑尖即将临身,宇文成都忽然不妥,手腕微颤,剑尖忽的改向我咽喉要害刺来,招数改变的浑然天成,毫无拖沓之处。 只是现在还想变招,晚啦! 我的既定策略是首先迫得宇文成都抢先出手,失去主动;然后再静待他招数变无可变的瞬间,迫他硬拼,以我比他深厚的内功修为重创于他。 就在宇文成都剑招改变的当,我右手五指并拢,突然之间闪电刺出。 “嘭!” 指尖点中剑脊。 一招决胜负! 宇文成都口鼻溢血,雄躯剧颤,狼狈的向后退去。 如此大好的形势,怎能让这一代凶人逃脱。我的身形微微一顿,即如影随形,流星赶月般的向飞退的宇文成都追去。 同一时间,宇文化及率领五六个好手亦全力奔出,试图挽救身负重伤的宇文成都。 一个是前进,一个是后退,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我终于抢在了宇文化及等人赶到之前,右手切上了宇文成都的脖颈,在他妄图拼死反击之前打昏了他,并顺手抓在手中。 一个漂亮的倒翻,我提着失去知觉的宇文成都向我方城门口飞掠而去。 援救不及的宇文化及立刻当机立断,打出手势,命令大军立即进攻,企图在我军打开城门接应我入城的时候,抢占城门。甚至坏事变好事,顺势一拥而入,占领梁都。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生死存亡就决定在这短短的一瞬。第052章决战 率领攻城大军全力追赶的宇文化及不禁心中纳闷,眼看我已经快奔到了城门口,怎么梁都吊桥还不放下,以便接应我入城。 “难道……” 募的宇文化及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关于我的传闻。 “据说当日笑行天之所以能够得到放荡美人巨鲲帮帮主云玉真死心塌地的追随,就是因为他曾抱着云玉真在江面之上随意奔走,尽情领略长江的壮丽美景。可是即使是这样,护城河难不倒他,但三十多丈高的城墙,又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难道他还能一跃而上不成?” 就在宇文化及边全力追赶边冥思苦想着种种可能的时候,我已经提着宇文成都轻点水面,掠过三十多丈宽的护城河,奔到梁都城下。 在万众瞩目中,我拔地而起,在手提一人的情况下,近乎奇迹般的垂直跃起二十几丈。 宇文化及长出一口气,还好,没够高! 难道有长绳接应? 这个想法电光火石般的划过脑际之后,他立刻快若闪电的摘下背后背着的宝雕弓,抽出一支利箭,凝神运气,弓拉满月,静待着绳索的抛出。 可惜他又料错了! 没有任何的绳索抛出,我右脚轻抵墙面,再次借力拔起身形,在空中漂亮的旋转一周,消减向外的力道后,左脚再次踏向墙面借力,又旋转着向上升起。 整个战场霎时变的无半点声息。冲锋的宇文化及军包括他本人在内,都颓然止住身形,定睛观看起这神乎奇迹的一幕来。 旋转的我偷眼瞧着宇文化及目瞪口呆的神情,不禁暗暗思考着他会采用什么样的办法阻止我登上城头:“放箭,应该不会?宇文成都还在我手里! 大声叫喊,把我吓得掉下来,更不可能,他又不是‘黔之驴’! 祈求,这个太离谱了吧!” 就在敌我双方神驰目眩的注视之下,凭借绝世的轻功身法以及脚穿的”TheNorthFace”牌登山鞋(“前世”带来的)与城墙间的强劲摩擦力,我终于顺利的登上梁都城头,傲然面对着城下呆呆发愣的宇文化及军队。仍不省人事的宇文成都则被我作为战利品高高举起,彷佛是宣布我方胜利的旗子,刚经过战火洗礼的,很难看的一面旗子。 我方士气狂增,欢呼之声直冲天极,响彻云霄! 对城下黑压压的敌军再无半点畏惧之心。 今天的第一仗,士气的较量,以我方的完胜告终。 面对士气狂跌的军队,宇文化及不得不暂时收兵回营,重整阵角。 休整了两个时辰之后,宇文化及再次率军出营,这次他面对的是旗杆上摇曳多姿,随风飘荡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两具躯体(假的)心痛万分,惊怒交集的宇文化及直接下达了疯狂进攻的命令,妄图一鼓作气攻下梁都。 这就又中了我们早先设计好的计策,由于我方准备充足,强劲弩机发出的蘸满桐油的火箭几乎将宇文化及军的攻城器具完全烧毁。但这却丝毫没有动摇宇文化及攻占梁都的决心,他的士兵依然如潮水般的登上云梯,向梁都城上杀来。 至此,攻防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敌人被打退,再冲上来,再被打退,又冲上来…… 城破就是被任意抢掠,屠戮的结局,全城百姓都知道这个道理。因此,众志成城,万众一心,青壮年齐齐上阵,帮助守城,很多妇女和老人也加入到了运送物资的行列……来到古代之后,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了大型战争的壮观与惨烈,心里没有些感触那是不可能的。 众多的记忆积淀使我迅速的压下了心中的那丝波动,很快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又全身心投入到激烈无比的攻防战中。 手上腕表(后文详细交代)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深夜22:50分了,守城士兵已出现了不支的迹象,可敌人的进攻仍在疯狂的持续着。看来单单凭借守城是不可能拖到敌方药发的时间了。 向一直协助我指挥守城的任媚媚和洛其飞交代了几句后,我召集起一直留做预备队的那二百彭梁会精锐和附近投奔过来的武林人士所组成的骑兵,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任务,一直养精蓄锐的他们就和我从另一城门出城,绕了四分之一城周,闪电般的出现在了宇文化及军队的侧方,直插宇文化及的中军。 领兵多年,甚悉兵法的宇文化及早有准备,很快的一千五百名精锐骑兵分做两队,从两翼向我军包抄过来。也许,他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来的迅速,走的更是迅速! 我方骑兵队在未建寸功的情况下突然变向,没有回城,反而向远处迂回过去。 虽然感到有点不妥,可是知道我军兵微将寡的宇文化及还是舍不得放弃这块到口的肥肉,何况带领这二百骑兵的正是他恨之入骨的我。 刻骨仇恨能够爆发出超越自我的强大力量,同样也能够蒙蔽人的心智。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晚。 宇文化及把攻城的指挥权交给了兄弟宇文智及之后,亲自带队向我军追来。 皎洁的月光下,轰鸣的马蹄声由近及远,逐渐脱离了整个攻防战场。 偃师,寇仲,徐子陵,虚行之和宣永四人团团围坐,正在商议着破李密之策。 小校送来最新的情报后,众人的话题开始转移到了彭梁一代。 寇仲有些焦虑的说道:“大哥打败契丹马贼,占据梁都,彭城之后,宇文化及又率近两万大军来犯,真为兵微将寡的他担心啊!” 徐子陵淡淡的笑道:“我们不也是同样以寡击众,这也许是共患难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吧!” 宣永好奇的问道:“笑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惜小弟一直无缘得见!” 寇仲和徐子陵互看了一眼,微笑不语。 虚行之想起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即推心置腹,毫不隐瞒的把关乎“邪帝传人”等诸多秘密,以及我对整个天下大势的独特见解都说与他知。这时忍不住有些感慨的说道:“笑兄是一个对朋友推心置腹,义气深重,对敌人不择手段,冷酷无情,对世事洞若观火,认知甚深的人。” 宣永闻言有些犹豫的说道:“那笑兄岂不是,是……” 寇仲眉飞色舞的接过话题道:“是一个枭雄,而不可能成为英雄是吧。大哥说过,‘性格决定命运’,我和陵少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即使是充分了解寇仲的徐子陵,也禁不住做出了个“受不了他”的动作,惹的虚行之和宣永齐声哄笑。 半晌,虚行之又道:“义气深重,仁义为先的确是寇兄和徐兄最吸引人的优秀品质,也是我等最为敬佩的地方!” 寇仲呵呵笑道:“虚先生不用委婉的做暗示,我知道妇人之仁是不可能取得天下的,可是每到关键时刻,就总是忍不住想要向那个滥好人看齐,我也没有办法!” 徐子陵闻言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一项夸大的寇仲。 寇仲看到徐子陵的表情,立刻做请罪状道:“陵少侠肝义胆,悲天悯人,实乃吾辈学习的典范,小子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众人相顾宛尔! 哄笑之后,寇仲正色道:“他奶奶的,大哥这种放松的方法最对我的脾胃,现在我们再来研究怎样才能大破李密,打破他不败的神话!” 被宇文化及追击的我军骑兵突然一分为二,二百骑和单人独骑的我分作两队,继续狂奔。宇文化及稍一犹豫之后,即传下命令,一千骑追击那二百人。而他则率领着五百名亲随向我狂追过来。 二百名骑兵寻着事前计划好的路线,划出一道急速的弧线,分别逃逸。 募的,宇文化及的两路追兵在猝不及防下,分别进入了我方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阵内,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人数的优势再次清晰的体现出来,虽然损折了不少人马,但没有遭到我军趁势袭击的宇文化及骑兵还是很快的冲出了陷阵,继续分批追来。 不是我不想,人数的差异实在太大,实不能也! 在又遭受了两次陷阱阵后,就在宇文化及迟疑着是否停止追击的时候,那二百骑兵总算暂时拉开了与后方追兵之间的距离。旋风般的与我汇合后,一同返身向着宇文化及已剩至四百多骑的骑兵冲杀过去,惨烈的遭遇战一触即发。 同一时间,梁都的攻防战已经进行到了最白热化的程度,虽然凭借着城高墙厚,可是疯狂进攻的敌军还是给梁都军民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任媚媚指挥的后勤军,洛其飞指挥的守城军,无不咬牙坚持着,拼命抵挡着,忘我支撑着,热切期盼着……他们唯一的信念就是“坚持就是胜利”“我们那边的好消息一定会传来”二百对四百,我带着身后的将士犹如一把锋利的长矛般,直插入敌方中央的宇文化及处,气势如宏,威不可挡。 在我狠劈了十几名护卫之后,在我方二百骑兵犹如猛虎下山般,舍生忘死的疯狂攻击之下,宇文化及的精锐护卫终于暂时被死死的拖住,怎也冲不过去援助已经被我方冲散,只剩下三,四骑护卫保护的宇文化及。 我方的二百儿郎毫无保留的信任我,相信我能够及时的扭转乾坤。而我同样坚信我方的将士,相信他们一定会以少挡多,暂时拖住这些精锐护卫们。沙场之上的铁血豪情,生与死之间所建立起来的默契与友情,令人别样感动,份外难忘。 袍泽之情,感天动地! 心神晋入古井不波的境界,我双腿轻磕马腹,胯下战马再次增速,快若流星的向惊惶失措的宇文化及冲去。 时间就是生命,手中的大关刀举起,落下,再举起,再落下……以两处轻伤作为代价,终于一气呵成的解决了那四个护卫,与宇文化及单独相对。 没有时间浪费,即刻向宇文化及全力冲去。 没想到我悍勇如斯,心志被夺,心神完全被我锁定的宇文化及勉力收摄心绪,振奋精神。因为他深深的知道此时逃跑就意味着死亡,唯有死中求活,拼力一击,才能争得那一丝活命的机会。 “轰!” 狂暴的气劲向四方无限扩散着。只一击,宇文化及就像宇文成都一样,口鼻逸血,身负内伤。但他也争取到了那丝逃命的机会,连忙狂打战马,落荒而逃。 我嘴角逸出一丝邪邪的笑意,如果不给他机会,他逃得了吗?战争,不是一将一兵,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要纵观整个全局! 在宇文化及看来,护卫被挡,他不逃命,不逃回他城下的队伍当中,也许这场争战他会胜利,但他本人却绝对会死亡。他别无选择! 在我看来,迫得他逃回城下的战场,才能最大限度的打击敌军的士气,才能为我军迎来最后的胜利,我也别无选择! “宇文化及,哪里跑!” 我高呼了一声,紧紧的吊在宇文化及的马后,向他追去。 我方骑兵得到我的暗号,立刻脱离了战场,向梁都城下奔去。短短的瞬间交击,二百骑已出现了数十人的伤亡,可见整个战况的激烈程度。 宇文化及的护卫和逐渐追上来的那近千骑兵为了保护宇文化及,立刻向我追来。 可是他们在奔回梁都的路上,却不断的遭受到我那还剩一百多骑的骑兵队的骚扰和袭击,不胜其烦。又逐渐的被疯狂逃命的宇文化及和紧随在他身后的我抛开。 很快的,惊慌逃窜的宇文化及和紧追于他的我又回到了梁都城下的战场。 精神力再次发散,我朗声喊道:“宇文化及败了,宇文化及在逃命,大家快跑呀!” 正在攻城的大军看到宇文化及孤身一人狼狈的被我追击着,士气瞬间降到了最低点。而我方守城将士看到此情景,本已绝望的心中突然之间又充满了勃勃生机,士气大震,声势狂增,人人奋勇争先,已登上城头的敌人再次被分别扫落。 药发的时间也随即来到,宇文化及军大部分士兵突然之间感觉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再也无力战斗。 胜负已定,勉力逃回本阵的宇文化及,醒悟到中了暗算,回天无术之下,长叹一声,把军队撤向了通济渠方向,试图渡过对岸,凭借河渠之险,以障安全。 早就料到此种结果的我会重复寇仲追之不及,任宇文化及逃之夭夭的命运吗? 原书中寇仲之所以错失歼灭宇文化及的良机,一是实力不够;二是没有料到宇文化及会连夜撤退。 可今次我却采用了比较冒险的打法,一直留有三百骑兵队作为奇兵没有动用,早就偷偷的渡到对岸潜伏了起来,准备在宇文化及以为已成功逃离险境的时候,予以突然痛击。 在兵力本就十分薄弱的前提下,还留用这支三百精锐作为奇兵的作法可说十分的冒险。任媚媚,陈家风和洛其飞等人都曾苦劝过我。可是我深知如果不从宇文化及的军队中招降大量的现成兵源,即使我们最终攻占了李子通的东海和钟离,我们的兵力对比起其它割据势力,也依然太过薄弱,依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虽然现在的寇仲和徐子陵有我“邪帝”笑行天的帮助,但是“邪帝”这个身份在得到诸多便利的同时,也意味着在我们崛起之后,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上述诸多原因,我不得不铤而走险,采用最冒险打法,以争取在宇文化及身上尽可能的多捞好处。只有这样,寇仲的势力才能够迅速壮大起来;才能够在将来的群雄环视中生存下去;才能够在将来更大的各方征战中占据最有利的地位。 在我苦口婆心的解释之下,众人这才勉强同意了我的策略。毕竟,我是他们的统帅,在关键时刻,他们还是相信我的! 幸运的是这次赌博似的争战,我胜利了! 在宇文化及一万多残兵败将准备渡河的时候,我也正在向通济渠对岸我们三百奇兵事先埋伏的地点飞奔着,还好我的轻功能够在水面上飞驰,要不然还真是分身乏术! 就在宇文化及率领他的残兵败将有半数渡过通济渠时,我率领着犹如下山猛虎似的三百骑兵旋风般的冲向了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的宇文败军。 一个锐气正胜,一个士气全无,而且大部分士兵又四肢疲乏,无力再战,二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兵败如山倒,我们的骑兵队以摧枯拉朽之势,追赶,屠杀着宇文败军。而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大概是以为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已死在我的手中,回到家里不好向宇文阀的阀主宇文伤交代;又或是万念俱灰,决心拼死一战;总之今日一错再错的宇文化及和他的兄弟宇文智及现在不避不逃,形同拼命的向我冲来,蕴满家传冰玄劲的衣襟俱都迎风飘荡,猎猎作响。 不过我可没有多余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要知道现在我军追杀的那些士兵将来可都是我的部下,我能不心疼吗? 瞬间展开身法,向已决定拼命的宇文化及如流星赶月般一拳轰出,三人间的战斗终于爆发。 想要活擒两个视死如归的敌手难度还真不小,人说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的,此言的确不虚。在已被我击伤的宇文化及和舍生忘死的宇文智及拼命攻击之下,着实费了我不少力气,才先后活擒了他们,并封锁了他们的功力。 看着一副视死如归样子的宇文化及和垂头丧气的宇文智及,我决定给宇文化及当头棒喝,尽快打开他的缺口,好让我能够顺利的招降俘虏! 先偷偷的将宇文智及也弄成白痴后,我对着一直闭目待死的宇文化及大声道:“经过了小小的挫折,就完全放弃,你还是男人吗?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还活着,难道你不想带着他们回去吗?” 本已闭目等死的宇文化及闻言突然睁开双目,精光闪闪的看向了我。我连忙起誓道:“只要你命令你的手下投降,我以历代“邪帝”的名誉发誓,必将不少胳膊,不少腿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还给你,让你们一起安全离去!” 大势已去的宇文化及在权衡再三之后,无奈的高声下达了全军投降的命令。 终于,我手下的近三百骑兵(死伤了一些)和对岸衔尾远远追来的骑步兵开始了对宇文化及军队的收降工作。 我对着宇文化及道:“现在的这些败军中,你精锐军队还有多少?” 宇文化及无力的回答道:“还有近两千人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还给你,留给你东山再起,我还想同你订立一年之内,互不侵犯的和平条约,你意下如何?” 宇文化及双目凶芒电闪的望向我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哈哈大笑道:“我们双方的势力现在都是十分的薄弱,而今后我的主要敌人是李子通,你的敌人是窦建德和徐圆朗,只有在他们两败俱伤时,你才能从中渔翁得利,东山再起。因此,我们之间的和平现在是刻不容缓,势在必行。如果我们不立刻放下仇恨,化敌为友,和平共处,互相援助,那明天被灭掉的就一定是我们双方。” 宇文化及这个老奸巨猾的绝代凶人瞬间就想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和现下各自的不利处境,又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再次无奈的答应了我的提议。 嘿嘿,不信你不答应。现在我的势力还十分的薄弱,没有宇文化及去抵挡,牵制住窦建德和徐圆朗,没有宇文化及为我们的发展赢得宝贵的时间,我们又怎么能够专心的对付李子通。即使宇文化及猜到我的用意也无所谓,一是他也得为了自身的发展而奋斗,二是没有我出手,他休想治好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的白痴症状。 这时候,率领二百骑兵和大量步兵衔尾追来的陈家风也把处于白痴状态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送了过来。 宇文化及一看到宇文无敌的白痴情况,又发现宇文成都也是如此,立刻惊怒交加,暴跳如雷,双目更是凶芒连闪的紧盯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相信我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我好整以暇的对着宇文化及和善的笑着道:“为了保证我们双方的诚意,一年之内我会去贵府给无敌兄和成都兄彻底治愈,你应该听说过独孤霸的情况吧,他们二人也是如此!” 宇文化及在别无他法之下,极度怨恨的狠盯了我半晌后,怒哼了一声,到一边独自郁闷去了! 在投降的士兵中,属于宇文化及亲信的那两千精锐骑兵都被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毕竟,我们还需要他去牵制住窦建德和徐圆朗,相信有白痴状态的宇文无敌,宇文成都和宇文智及作保证,形势大坏的宇文化及还不会愚蠢到再次前来进攻我们。 一场短暂,但绝对激烈,凶险的战斗终于结束了。我们是完胜,但胜的却险到了极点。尤其是在守城战进行到生死存亡的一刻,如果不是敌方的士气瞬间降低到最低点,如果不是药效也随后及时发作,败的一方绝对会是我们。 现在,大胜的我们顺利收降了约八千多俘虏,创下了征战史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接下来就是给投降的俘虏洗脑,作思想工作的时间啦。什么你们为何要当兵,还不是为了生存,为了吃口饱饭,这些我全部都可以给你们! 有了这些之后,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活的更像个男人吗?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要建功立业吗?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要封妻荫子吗?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光宗耀祖吗?难道…… 罗里罗嗦的说了好多慷慨激昂,催人奋进的话语,总算是把这群降兵的进取心,自信心都激发到了最顶点。现在的他们,如果你拿出一把斧头,让他们立刻去砍了李世民,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马上去做!这种程度的洗脑,好恐怖!作为发起人的我也再次体会到了宗教的可怕! 洗脑之后就是初步拟定了几项纪律宣布,如不得杀人放火,奸淫掠夺等等。唉,事必躬亲的感觉真的好糟糕,可是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办这些事,只好可我一个人单练! 只要有钱,有充足,及时的军饷,再辅以严格的军纪和训练,相信不久以后,一只无敌的精兵定会适时展现在寇仲的面前。 为何不是我的面前,因为估计那时候已经是寇仲接手,而我应该已经离开彭梁了。妈的,为了兄弟,老子认了!第053章美人计 第二天,梁都全城又是欢声雷动。好像人在极度兴奋的时候就特别容易冲动,这不,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个个都笑逐颜开,上窜下跳上,采用千奇百怪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心中的喜悦之情! 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的安抚与接待,总算是打发走了热情过度的梁都百姓。现在,我,任媚媚,陈家风,洛其飞,陈角和名声较好的两个从宇文化及那里投降过来的军队头目,我们七人济济一堂,开始了战后的第一次会议。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现在实力大增的我们已经到了划地称王的阶段了。只有明确的打出旗号,才能够振臂一呼,促使周边各方弱小势力望风而从。 在任媚媚等人提出这个建议之后,我考虑再三,感觉还是“缓称王,广积粮”的好,于是决定按照原书以“少帅”来称呼寇仲,众人都无异议,于是一支新兴的势力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之后又暂时进行了简单的权利分配,任媚媚主管现在彭城,梁都二城的所有后勤;陈家风和投降过来的二将管军;洛其飞专门负责情报收集工作;又让任媚媚举荐了几个两城德高望重,能够为我们所用的百姓代表帮忙管理两城。 接下来我又提议打出我们自己的口号:“吃他娘,穿他娘,少帅来了不纳粮!” “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少帅是天下百姓的救世良药!” 众人都觉的该口号琅琅上口,通俗易懂,而且又有号召力,因此全体赞成。 我又提议修建学院和养老院,出钱雇佣他人帮忙教育孩子和照顾老人。 这个提议引起了较大分歧,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赞成,有的反对。赞成的是因为这是其他势力都没能做到的壮举,非常有利于我们招揽人心;反对的是因为我们的财政吃紧,本来从契丹马贼那里缴获过来的大量黄金,加上彭梁会这些年的积蓄,能够支撑个大半年,可是这样一来,粗略计算一下,只能支撑五个月。 其实反对的人也不是不赞成我的这个提议,只是他们更多的是从现实情况来考虑问题。最后我拍板决定,钱的问题,五个月以后,我一定会解决,这才又全体同意了这个提议。 然后就是具体处理招降过来的降军问题。结合当时的具体情况,我订立了新的军队纪律,制定军饷等级,伙食等级等等,加上我方的原有人马,总算是初步建立起了一支正规的少帅军。 妈的,真是一个“忙”字了得!还好很快就会移交给从洛阳赶来的寇仲,徐子陵,虚行之和宣永他们了。 晚上,就是盛大的庆祝宴会了。在开始之前,我特别交代洛其飞少喝点。因为,宴会之后我要和他连夜赶往下邳! 宴会上气氛热烈喧闹,人人兴高采烈,喜气洋洋。我自然成了众人轮番敬酒的对象,还好在洛阳发飙的那次身体机能又获得了突破,现在酒水入腹,瞬间就被有能量照护的肠胃轻易地分解掉,直接蒸发到体外去了。 应付过几轮围攻之后,总算成功脱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我与早已准备就绪的洛其飞一起偷偷离开了梁都,向下邳赶去。 在城门口看到负责守卫的士兵还在尽职尽责的站岗放哨,最近忙的不辨东西的我总算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至于我走后梁都的工作,由于已事先交代了任媚媚,因此我离开的很放心。 收服焦宏进的工作进行的比较顺利,就像我与洛其飞事先计划的那样,成功的策反了焦宏进,杀死了都任,骆马帮的近三千人也大部分归降了我们。 接着追杀了闻风而逃的窟哥和残余的契丹贼寇两天两夜,终于生擒了窟哥,彻底全歼了这群恶贯满盈的马贼,又得到近五百匹战马,弓箭兵器无数,还有一千多两黄金,收获坡丰! 后来窟哥被送到了原彭梁会大当家聂敬的身前,至于他怎样处理的,我没有关心,只是听说聂敬心情愉快,再无任何遗憾! 随着我们进占下邳后势力,声势再次大增,附近各城县的头脸人物纷纷来降,投诚者中不乏李子通的离心将领,当然还有原书中那个实施诈降计的李子通心腹沐阳守将李星元。 与之虚与委蛇,约定了双方共同进攻之后,我总算是打发走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更是忙的找不着北。会见各方势力,商谈他们的归附问题;处理日常的重大事务,起草各项规章制度;以现代军队的训练方法为蓝本,又结合当时的具体情况,重新拟定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训练方式,每天上下午分两次的对新些新兵们进行训练。 去芜存菁,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两千骑兵和一万步兵,我的目标就是力求使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一支合格的,甚至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军! 由于现在资金充裕,粮食也还算充足,因此军队的军饷和伙食等诸般待遇都比其他割据势力要好,我的政治思想工作又做的十分到位,因此这些新兵训练起来格外认真,在我的独特训练方法下,很有望在短期内成长为一支令敌手胆寒的精兵。 这个时候,笑行天将在五个月后同时迎娶飞马牧场的商秀珣,李阀的李秀宁,巨鲲帮的云玉真,东溟派的单琬晶,还有另两个女子红拂和方素素的消息已经在全天下传的沸沸扬扬。 现在这种情况对我们可以说是利弊参半,好的一面是作为新兴势力的少帅军声望大增,其发展潜力也被各方人士看好,因此前来相投的四方英雄好汉,有志之士络绎不绝。 坏的一面就是容易成为众矢之的。飞马牧场的战马;巨鲲帮的情报和战船;东溟派的兵器,盔甲谁不眼红,现在同时都和我扯上了关系,各方势力又怎么能不暗自警惕。我给寇仲提早带来了巨大希望的同时,也带来了更大的潜在阻力。 虽然他们的目光都主要集中在了李密与王世充和寇仲之间的中原大战上,但其中高瞻远瞩,老谋深算的人物,如李世民,窦建德,李密,杜伏威等无不开始担心起了这股新近崛起的弱小势力!只是一时间他们要么鞭长莫及,要么无暇他顾! 时间就这样在我们的稳固发展中一天天的过去,而暗中,我们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攻占东海的计划! 偃师。 寇仲,徐子陵和虚行之三人在房间里围着桌子团团而坐。 寇仲正眉飞色舞的说道:“想不到大哥在打仗上也是这么威猛,李子通在江北的地盘都快要被我们全部占领啦,哈哈,我好高兴;少帅军,哈哈,这个称呼我喜欢!” 虚行之也欣悦的说道:“‘吃他娘,穿他娘,少帅来了不纳粮’,“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少帅是天下百姓的救世良药!” 很有号召力;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尊老敬贤,仁义为先。那个什么学院和养老院还真是得人心。真不知道你们三兄弟是怎么凑到一起的,都是这样的天纵奇才!” 寇仲哈哈大笑道:“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英雄创造时势,时势造就英雄!” 徐子陵此时的心情也是十分的舒畅,听到寇仲调文,忍不住晒道:“此语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 寇仲忍不住老脸一红,但还是强辩道:“我以前听大哥说过,哪又怎么着,做兄弟的拿过来用用还不是一个样!” 虚行之扯开了话题,他有些担忧的说道:“不知道笑兄他将来一统魔门之后要怎样的安排?” 寇仲闻言笑着说道:“虚先生放心,大哥早就说过了,他会去约束,引导他们,至于要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魔门的事情诡异没测,一旦沾染,就很难撒手,他不让我们插手其间,免得以后说不清,道不明,给我们的声誉带来危害!” 顿了顿寇仲又道:“反正即使将来有加入我方军队的魔门人物,也必须完全归我统领,一旦他们犯错,也一样会按律治罪,这是我和大哥早就约定好了的!” 和魔门有些关联的虚行之这才有些释然的说道:“这样最好,没有魔门参与,事情总会变的简单的多,你们兄弟想的很周全!” 徐子陵这时在旁边有些疑惑的道:“不知道大哥为何要放掉曾把婥姐击成重伤的宇文化及?” 寇仲也疑惑不解的说道:“大哥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我也想不明白!” 旋即又转过头去看向虚行之道:“虚先生猜到了原因没有?” 虚行之双目闪着智慧深邃的光芒,冷静的分析道:“听说行天把早先抓住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放还给了宇文化及,又在通济渠畔收降了宇文化及近万降兵,是否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寇仲忽然一拍大腿道:“我猜到啦,一定是大哥以那两个小子为交换条件,这才迫使宇文化及放弃抵抗,成功招降了他的大部分手下。只是他不怕宇文化及恢复元气后再来报复吗?想不通?” 徐子陵在旁边忽然道:“一定是又把那两个小子弄成了白痴,再承诺一定时间后给予医治,宇文化及投鼠忌器之下,又怎么敢报复!” 寇仲恍然大悟道:“定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要是我也会这一招就好啦,偷偷的把人弄成白痴,再光明正大的去救治,既得名,又得利,嘿嘿!” 徐子陵和虚行之相对苦笑! 东海附近怀仁、琅琊、良城、兰陵、沐阳(假投降)诸城均已向我们投诚,东海的陆上交通完全断绝,若换了别的城市,早要弃械投降,可是东海郡一向以海上交通为主,故实质上还是影响不大。” 东海郡现在由李子通亲弟李子云主理,绝不会向我们投降,而且粮草充足,如我们强攻,他撑个一年半载也不会出现问题。 李子云这个人头脑简单,有勇无谋,除了欺凌弱小,诈取民脂民膏外,一无是处。李子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又派了一个坏鬼书生童叔文作他军师,此人极工心计,非像李子云只是草包一个。 童叔文此人的另一特点是极其贪淫好色,每晚无女不欢,不知道被他败坏了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洁;可他偏偏又行事极其小心,行藏诡秘,就连睡觉的房间都晚晚不同。看来我要想用刺杀的方法除去他难度不小,可是如果仅仅刺杀了李子云一人,恐怕还是无济于事,头痛中……” 记得原书中寇仲是以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之法,利用了李子云的好大喜功,狂妄无知;童叔文的自负才智,骄傲轻敌,最终成功的烧毁了自以为得计,准备两面夹击少帅军的东海和沐阳联军三十于艘水师战船,致使东海,沐阳联军全军覆没,又在两城残余势力望风而逃的情况下顺利的占据了东海和沐阳。 可我却不想这么做,主要是我们的基业才刚起步,仍然十分的薄弱。而东海,沐阳两城士兵数万,光战船就有三十于艘,实在太过诱人。如果我能够全部收为己有,再加上巨鲲帮的近十艘五牙巨舰,二十多艘较小战船,还有大量经验老到的水手,一只无敌水师就可以迅速的创建起来。 待寇仲从洛阳带回出身南海郡,精通海上贸易的陈长林,以我们水师的规模作为威慑和保护,再加上巨鲲帮数百艘的货船,海上贸易就可立即如火如荼的展开。到时候,惟利是图的商人就会像蚂蚁搬家一样纷纷来附,良性循环之下,我们的经济状况会迅速的好转起来。 打仗最终打的是什么,是钱和人!在这个乱世当兵的人从不缺乏,缺的都是钱,是启动资金,想要快速的发展,没有雄厚的金钱作为基础,即使接手的寇仲军事领导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在短期内迅速的壮大起来。 我既然决定了帮助寇仲打好成就大业的基础,就要尽可能的打的坚实,打的厚重,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出现李世民已坐拥关中,而寇仲的事业才刚起步的尴尬现象;只有这样,才能为今后少帅军的顺利,快速发展提供最有利的经济保障! 这一晚,我独自坐在房中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着种种破敌之策,想来想去都归结到同一点,“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有利用童叔文好色贪鲜的特点,实施美人计,然后突然予以挟持,再利用被擒的童叔文,骗得头脑简单的李子云,听命行事的李星云前来自投罗网。到时敌人在群龙无首之下,还不乖乖的举手投降。 可是这个计划的最大难题就是实施美人计的人选问题。任媚媚,论容貌与机智都可堪胜任,只是她的武功太差,还达不到突然一击能够稳妥制住童叔文的程度,找谁呢?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极,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给了我意想不到的灵感! 她就是阴癸派的婠婠。在我独自坐在太师椅上冥思苦想的当,幽灵般飘然滑进了我所在的房间,以婠婠的身手,区区那些护卫还没有能力能够发现她。 她俏生生,笑吟吟,风情万种的站在我面前好一会儿,看我就像不知道她已到来似的仍然坐在那里闭目静思,忍不住气鼓鼓的拉过一把椅子,毫不避讳的坐到了我的面前,诱人的体香立刻充盈我的鼻端。 早通过精神力感应到了来者是谁的我对她们上次联手诱惑我的事情仍然余怒未消,所以依然默然不语,对突然造访的婠婠不理不睬! 僵持了一会儿,婠婠终于忍不住娇声道:“小怨家,你的脾气好大哟,可你想一想,婠儿也是迫不得已,为了阴癸派的利益,在师尊和各长老的一致决定下,我和亭师叔,清儿她们还有什么选择?你就不能理解一下人家的苦衷吗?” 听我这里我一愣,是呀,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时气急忽略了她们的立场和感受,大概自己最近在情场上太过顺风顺水了,渐渐的考虑问题都变得以自我为中心了。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形,诚恳的望着婠婠宛如秋水的妩媚双眸道:“婠儿说的是,这次是小弟太大男子主义和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从而忽略了你们的感受和立场,小弟在这里正式向婠儿你道歉!” 听到我这一番郑重无比道歉的言语,婠婠却怔住了,在隋唐时期虽然女子地位较高,但还是没有摆脱其附庸的地位,在感情上更是处于绝对的被动地位,故才有出嫁从夫一说。 现在我却反其道而行之,在与她们的情场征战中,还能顾及到她们的感受,发现自己的错误也能立刻改正道歉,这种超前的平等思想又怎么会不让她大为震动呢?同时一股温馨,甜蜜的感觉也在她的心中不住的滋生着! 而此时的我却还在暗暗自责,相互间只是基于表面上的吸引,还没有真正的经历过风雨,经历过患难与共的感情磨炼,又怎么会轻易的为对方放弃自己的立场和利益呢?她们不能够为我放弃这些,同样的,现在的我不是也一样不能够为她们放弃这些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终于释然,心境也再次恢复到了平静无波的状态。 一天乌云散尽,我们同时感到彼此之间的关系又亲近了许多。婠婠娇笑着说道:“想不到小怨家除了强势,霸道之外,还有如此善解人意的一面,奴家现在真恨不得立刻向你投怀送抱哩!” 天啊,又来了!我苦笑了一下道:“婠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神态是多么的诱人,再这样下去,真正投怀送抱的就是小子啦!” 婠婠闻听此言双目闪过一片异彩,显然是十分满意我现在的反应。她总算是不在言语上继续挑逗我了,而是郑重其事的对我道:“小天,你是不是在为怎样顺利的攻占东海和沐阳而犯愁啊?” 乖乖,阴癸派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呀,这都知道。反正这件事情对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据实以告道:“婠儿真是冰雪聪明,小子正在考虑怎样才能够兵不血刃的进占东海和沐阳,不伤分毫的顺利接收东海的那三十艘战船和两城现有的全部人力,物力,财力。” 这回轮到婠婠大吃一惊了,哪种愕然的神态要多么动人就多么动人。她妙目一转又道:“想不到你的胃口这么大!我原先还在奇怪,以你的能力,攻占东海和沐阳应该不成问题呀,为何还在按兵不动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嘻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奴家可是很愿意为圣帝大人效劳的哟!” 望着婠婠宛如一弘秋水,清澈明亮的双目,我忽然注意到了映在其中的自身影像,哈哈,我想到了,美人计,我自己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吗? 想到这里我借着这股兴奋劲,猛的冲上了前去,在婠婠睁大了美眸的惊愕中,狠狠的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樱唇…… 已分开多时的我们都仍在回味那种刻骨销魂,香艳温馨的醉人滋味! 好一会儿,刚刚才幽幽得说道:“这种滋味真的好醉人,我在想,你将来会不会像‘邪王’对待师尊一样的对待奴家呢?” 我听完洒然一笑道:“婠儿好像在患得患失和杞人忧天哟!” 婠婠彷佛梦呓似的喃喃道:“感情到底是怎样的呢?为何在洛阳城你抱着我旋转时人家会感到那样的幸福与快乐,可是上次你愤然离去时人家会感到那么的凄苦与无助!你说,奴家是不是已真心喜欢上你了?” 我默然良久才沉声道:“照你这么说应该是这样,只是你从小所受的教育一直都是冷酷无情,绝情绝义,才使你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这种感觉而已。” 又静对良久,婠婠忽然展颜一笑,宛如百花盛开,大地回春。她此时那还有刚刚半分怀春少女的迷茫模样,整个人又恢复到了诡异神秘,清丽脱俗的奇特气质,笑眼盈盈的对我道:“怎么样,需要奴家帮忙吗?” 我哈哈一笑道:“婠儿是否想利用童叔文好色的特点,向我进献‘美人计’一策,而你就是执行‘美人计’的最佳人选呢?” 看着婠婠惊愕的神情,我继续道:“可是婠儿,你知道吗?虽然我一直在为实施美人计的人选犯愁,但是却怎也不会让你参与此事的。 婠婠蹙起了美丽的黛眉,疑惑的问道:“有我帮助有什么不好,为何要这么说呢? 我微笑着道:“因为我现在是在帮助寇仲打基础,如果他在事业刚起步的阶段就与你们阴癸派扯上关系,那对他将来的声誉将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到时候他很可能在面对虎视耽耽的各方势力的同时,还要应付以慈航静斋为首的白道势力疯狂的阻击和打压,而这正是我十分不愿意看到的。” 婠婠闻言不解道:“与我们阴癸派有关系又怎样,以你圣门‘圣帝’的身份,寇仲他怎也脱不开和我们圣门的关系呀?” 面对婠婠的疑惑,我只好继续解释道:“那不一样,我帮助寇仲是因为我们是兄弟,这点以慈航静斋为首的白道应该可以理解,她们即使要对付我和寇仲也只会把目标首选做我,因为如果她们杀死了寇仲,那我必将取而代之,这等若间接帮助我们圣门又建立起一大势力,这是她们万万不会做的。 一旦寇仲与你们扯上了关系,那以慈航静斋为代表的白道势力就会完全放手对付他,以剪除在她们看来已成为了我们圣门羽翼的寇仲。 还有就是寇仲虽然胸襟广博,惊才绝艳,是天生的领导者和帅才,完全具备了成为一代霸主的各项条件,但他却还是比不上李世民,因为他缺了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 婠婠微微蹙起黛眉,思索的动人表情惹人无限遐思,旋即她淡淡的说道:“心狠手辣!” 我轻叹一声道:“不错,就是心狠手辣!寇仲虽然表面上经常说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可是关键处他却总是狠不下心来,这样的他又怎么会斗的过有慈航静斋全力支持的,雄才大略,心狠手辣,具备了一切成为霸主条件的李世民呢? 成大事者,必要时的辣手无情是不可避免的,寇仲不适合,徐子陵的性格更不适合,那这个恶人就只有我来做,去帮他扫清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障碍,理顺前进道路上的各种关系。 如果没有我,天生正义感的他们与你们阴癸派的关系除了仇恨,不可能有其它。因此,你们千万不要再打他们的注意,有了一次上官龙事件已经够了,要不然即使有我,你们将来也休想再与他们合作,休想依靠他们重振圣门生威。”第054章分析 婠婠听完之后,疑惑不解的问我道:“堂堂的圣门圣帝辛辛苦苦的建立起一方势力,为何不自己发展争天下,而要拱手送给你的兄弟寇仲呢?” 我哈哈笑道:“因为我的理想就是与娇妻美眷一起安静,幸福的生活,对争天下当皇帝没有半分兴趣,如果不是为了老头子的遗命,你不要以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当着家师向雨田的面也是这样叫他的。他遗命中虽然没有明确提出,但字里行间还是希望我能够一统圣门,结束圣门几百年内四分五裂,内斗不休的局面。 本来我还在犹豫,可是后来‘邪王’石之轩因为我和石青璇的关系而陷害我强暴了李秀宁;慈航静斋又看不上寒门出身的寇仲,还是选择了李世民成为未来的天下之主,之后还要动手伏杀我。 经此一系列事件,我才决定正式公开我新一代‘邪帝’的身份,正式一统圣门,并在争霸天下这副大棋盘内与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的势力一决雌雄!” 出乎意料之外的知道了很多内幕的婠婠沉思片刻后,又追问我道:“我们圣门历来都很注重尊师重道,可上一代‘圣帝’向前辈为何会准许你称呼他老头子呢?” 我呵呵笑道:“那是因为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失败,性情大变的他和我都是自然随意,不拘小节之故,虽然言语无忌,但是我们之间的师徒感情却是深厚的难以言表的。” 婠婠看我今日谈兴甚浓,又趁机问我道:“你的圣门心法来自向前辈,道家功法来自长生决,那你的佛门功法又来自哪里呢?” 我听我之后,轻轻的抱住有若刀削的婠婠香肩,正视着婠婠的双目,促狭的取笑道:“婠儿,贪心不足了哟!” 看到婠婠流露成伤心失望的幽怨表情,我又安慰她道:“婠儿,你不要失望,说到底,第一我是圣门中人,第二我对慈航静斋没有好感。你怕什么,大不了只是你们阴癸派得到的利益少点而已,大方向上我们还不是一家人。就说这一次吧,没有你的出现,我又怎么能够想到破敌之策呢?” 婠婠知道从我的口中再也得不到什么,又听到我话里蕴含的意思,忍不住大感兴趣的问道:“人家在哪里帮到你的忙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微微一笑道:“就是你那双清澈见底,会说话的大眼睛帮了小弟啦,刚刚当我望向它时,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美人的人选不是就有了吗?” 看着婠婠惊讶的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拼命忍着笑的“可恨”表情,我随手摘下了面具,轻松的对婠婠道:“除了眉眼的破绽之外,其他的只要我特别注意些,应该是天衣无缝,而我可以装作失明的样子避开眼睛这个破绽,至于眼眉嘛,婠儿快来,帮我把眼眉刮掉!” 婠婠娇笑一声,拿出一把小匕首扑将过来,坐到了我的腿上道:“你不怕我借机杀了你吗?” 我亦调笑着回应道:“如果婠婠舍得就动手吧!” 很快,一切就绪!看我穿上了小家碧玉的裙装,长长的刘海自然写意的贴在光滑前额上,双目不见瞳仁的奇怪模样,婠婠再次娇笑涟涟,好一会儿后,她才算满意的点评道:“还真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就是身材太高大了些,另外,你的手脚也要收到衣服下面,嗯,这样就可以了,天啊,姐姐都要为你这个楚楚可怜的盲美人动心啦,相信童叔文那个色鬼一定会上当的!”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在婠婠离去后,我召集众人详细的讨论起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和执行性来。经过群策群力,我们详细的制定了这个妙想天开的计划,细致到包括每一个环节,每一种意外情况的预备方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这次行动一次成功。 在我的精心安排之下。 东海郡城。 童叔文在街上“偶遇”了双目失明,美若天仙的我和假扮成我老爹的洛其飞。我的扮相自不用说,经过心思缜密的婠婠亲口点评,已使我信心十足;洛其飞的样貌原本就像个地道的庄稼汉,现在又特意的装扮起来,扮相天衣无缝,他的演技更是惟妙惟肖。 然后是童叔文见色起意,威逼加利诱的打发走了敢怒不敢言的洛其飞,把我这个可怜的盲美人抓到了她的府第严加看管,事先又派来了两个婢女对我进行了严格检查,还好我的精神力够强,而这两个婢女又是普通人,成功的催眠了她们,给她们制造了一小段检查无误的虚假记忆。 晚上,色胆包天的童叔文想换换口味,结果偷鸡不成反失米,被我顺利的擒获。制服了还妄想耍诈顽抗的童叔文后,又在洛其飞等人的配合下,利用童叔文的身份和令牌顺利的骗来了有勇无谋,头脑简单的李子云和来到东海商议军情,听命行事的李星云。 在东海和沐阳守军群龙无首之下;在我“邪帝”之名的恐怖阴影笼罩之下;在李子通不得人心的背景之下;在我方士气如宏,突然出现的将士威慑之下;东海,沐阳两城终于顺利占领,两城所有的人力,财力,物力也尽归少帅军所有。 东海,沐阳被我们兵不血刃的成功占领,使我们的势力再次大增。在地盘上,我们的领地已经东抵大海,西至梁都,南迄下邳,北达方与,把微山、骆马诸湖附近富饶的农田区都置於辖境内。 而在军事上,数万降军的投降使我们陆军的实力也大为增强,一只足以纵横水上的无敌水师也正在建立之中。因为,巨鲲帮的卜天志,陈老谋等都已经到来,同时还带来了寇仲在偃师大胜李密的好消息。 我们三兄弟继在武林中声名大震之后,又各自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打出了我们的名望和声誉,震动天下。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怎样利用这个良好的开端,继续大展宏图,建立起更加不朽的丰功伟业! 在等待寇仲,徐子陵,翟娇,宣永,陈长林等到来的这一段时间内,我白天忙着稳固和发展,晚上则点着油灯不停的奋笔疾书。因为争天下不止要靠武力,还有思想,政治,经济等等诸多因素。在很多情况下,人心的归属比刀剑的威力更大! 有慈航静斋所代表的佛道两派支持的李世民和李阀无疑会得到很大的助力,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利用书籍改变整个天下的思想和舆论导向,使更多的有识之士投靠到寇仲这边来。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待我整理,编著到一定数量之后,就会一次性推出,那时候,全天下的思想定会来一次翻天复地的大地震。嘿嘿,等着瞧吧! 至于李子通那边,丝毫不用担心,他现在在杜伏威和沈纶联军的强大压力下,自顾尚且不暇,又哪能来攻打我们,他现在恐怕还在担心我与杜伏威和沈纶合作分三面夹击他吧! 这一日上午,寇仲他们终于到来。原来在英雄盖世的寇仲大胜李密之后,嫉贤妒能的王世充怕有朝一日寇仲成为他最大的威胁,我这边的迅猛发展可能也是一部分原因,考虑再三的王世充不顾道义,不顾可能遭到天下人唾弃的严重后果,悍然与李世民联手发动了对寇仲和徐子陵的暗杀。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和寇仲,徐子陵当初在洛阳时就分析到了这种情况,再加上经我提点过的荣凤祥没敢参与这次行动,所以寇仲和徐子陵均比原书中还要轻松的逃过了他们的暗杀,并成功的使王世充背信弃义的丑恶嘴脸暴露在天下人面前。 兄弟重聚,又是在各自大胜之后,情形喧嚣热闹。双方的每个人也都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不过寇仲也带来了一个让我稍感意外的消息,就是师妃暄要见我,她托寇仲传话说让我至多等她两天,她会立刻赶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只是微微一愣,就立即释然。师妃暄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或是在来之前要向梵青慧去请示,从而导致不能及时赶来,又怕我会突然走掉,这才让寇仲传话。 哼,来就来呗,谁怕谁呀!至于等她两天,那就要看我和寇仲的交接进度啦,特意等她,我才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呢? 踌躇满志的众人热烈的会过面之后,我,寇仲和徐子陵三兄弟在晚上终于得到了些许空闲时间,一起在屋内就当前的种种问题展开了交接和讨论。 交接工作做完后,我对寇仲道:“小仲,你对现今的行事和我们以后的策略有何看法?” 寇仲晃着大头,舒服的喝了一口热茶后才道:“现在李密新败,王世充正在对他穷追猛打,以图扩大战果,故无暇兼顾我们;李阀尚有占据西秦的薛举父子和李轨这两个后顾之忧,又有虎视眈眈、伺机欲动的刘武周和梁师都,即使李世民能掀起滔天的风浪,一时也不会波及到我们;而窦建德和徐圆朗激战正酣,故暂时也对我们形成不了任何威胁;宇文化及新败之下,又有大哥和他签订的一年之内互不侵犯条约,量他也不敢不顾宇文无敌他们的性命,前来报复我们,所以也不足为惧。目前我们最大的对手反而是杜伏威和沈法兴的儿子沈纶的联军,沈纶已经攻陷毗陵,一旦他们攻下江都,那下一个灭亡的就绝对会是我们,因此现在我们有两个方法应对,一是帮助李子通守住江都,击退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为我们的巩固和发展赢得宝贵的时间;二是趁火打劫,与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三面夹击,攻陷江都,然后再与他们或和平共处,共分李子通在江南的地盘;或三方决战以追求各自的更大利益。而我的意见倾向于前者。大哥你以为呢?” 我闻言哈哈一笑,暗道不愧是军事上的绝代统帅寇仲,战略眼光的确够犀利,够独到。要不是他在原书中起步太晚,且一直处于风浪尖上四处转战,不能够专心发展;又遭到以慈航静斋为首的白道势力的不断打压,阻挠,他也不会在历尽千辛万苦和宋缺的大军帮助之下,才取得了与李世民南北对峙的局面,且占优的一方,还是李阀。 但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重演的。现在,我们已经比原书中早了数月的时间创出了更加坚实的基业;以我“邪帝”的身份又可以避免魔门一方的羁绊和打压,而且说不定魔门还会成为我们绝大的助力,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想到这里我信心十足的说道:“小仲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个意见,只有驱虎吞狼,浑水摸鱼,我们才能够从中取势,才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更加迅速的扩张和发展。” 顿了顿我又道:“小仲,打败了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次寇仲沉思了好一会才道:“听闻李小子现在正准备和薛举父子决战陇西,如果让李阀占尽了陇中之地,他们必然会效仿先秦,坐拥关中,俯视天下。所以我们最好能够先取得襄阳,因为襄阳虽非像洛阳那类通都大邑,可是它位于汉水中游,乃鄂、豫、川、陕四省的交通要冲,若想从中原南下,或要从关中进入江汉平原,都不能不先取襄阳。 故一旦我们拥有了襄阳,将来就可与我们的最大对手李小子一决雌雄。即使李小子攻下洛阳,也还得要通过我们襄阳这一关。 而要取得襄阳,必先取得竟陵,竟陵现在却在老爹杜伏威手中,想想我就要头痛。所以归根结底,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助李子通打败杜,沈联军!” 听完寇仲的这一番话,我已经把握到了他的整个思路,简单来说就是南北决战,这和我们当初确定的计划也是大同小异。如果能够占据襄阳,我们就能进可攻,退可守,几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我们还有控制着整个岭南和半个湖南的宋阀这招暗棋。 上次我代表寇仲与宋缺所订立的合作盟约是在完全秘密的情况下结成的,我们这边现在知道此事的就只有我,寇仲和徐子陵三人,我的未婚妻们和与我还处于纠缠不清阶段的沈落雁。而宋阀那边相信除了宋缺三兄弟,宋玉致,宋师道之外,知道的人应该也不会很多,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在关键时刻双方突然联合起来,发动雷霆一击,是敌人无从防范,瞬间扭转整个天下大势。坏处是从崛起,到巩固,再到发展,所有的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来完成。 与当初几乎一无所有的我们三兄弟结盟,这种荒唐的事情也就只有宋缺这种高瞻远瞩,忍功天下第一的绝代刀雄才能够做的出来;又或者说,只有他这个拿整个天下作赌注的超级赌徒才能够做的出来。不过,幸好,这次他赌对了!现在我们三兄弟已经初步建立起了虽然还很薄弱,但潜力却是绝对无穷的基业,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既然说到了襄阳,那就不得提到在襄阳跺一脚,整个城市都要抖三抖的现襄阳城主,钱独观,而白清儿的公开身份恰恰就是钱独观的小妾,这就又扯上了襄阳的实际控制者,阴癸派。因此我对寇仲道:“关于襄阳的问题小仲不用担心,只要我们攻陷了竟陵,阴癸派就一定会拱手送上襄阳。因为隶属于阴癸派的林士宏已经伏诛,现在只有襄阳在她们的控制之下,要想继续与支持李世民的慈航静斋相抗衡,寻求与我们的合作是她们唯一的出路。所以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帮助李子通打败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一旦大破杜,沈联军,小仲就可以立刻进攻李子通,攻陷江都,占领李子通的全部地盘!” 听到这里,一直默不做声的徐子陵忍不住道:“大哥,刚与李子通合作完,我们就立刻翻脸,是不是有点有失英雄行径?” 我哈哈大笑道:“错,不是我们立刻翻脸,而是李子通,以他的为人,在击退杜,沈联军之后,还不马上向我们动刀子呀,小仲到时候只要将计就计既可。况且,争天下和做人是完全两样的事情,在争天下的道路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李子通绝对是另一个王世充,只是他这次要比王世充悲惨的多,因为他为背信弃义所付出的代价是他的性命和他所有的地盘。” 寇仲颔首表示同意我的说法,接着他有些感伤的说道:“这次应该是老爹杜伏威逐鹿天下的最后一次尝试,想不到却要经我之手把他彻底扼杀,这种感觉真的好无奈!” 我听完哈哈大笑道:“小仲,我们可不是在阻挡杜伏威,反而是在帮助他。因为杜伏威只是一个枭雄,以他的行事风格是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天下的。即使他攻陷了江都,最终也会败在拥有李世民的李阀手下。那么,他的这个心愿就要由作为他义子的你来代他完成。帮助李子通大破杜,沈联军之后,你就找个时间秘密会见杜伏威,要他投降我们,不然,就会被支持李阀的师妃暄捷足先登。” 看着小仲疑惑,继而又陷入了深思的表情,我刚想继续解说,旁边的徐子陵已经悠悠的说道:“以老爹的为人性格,既然争天下无望,他一定会选择放弃,而他投降的对象就只会是李阀和我们,以我们和李阀双方的势力对比,即使是现在的李阀也比我们强大的多,就更不用说到时候,很可能已打败薛举父子,尽取陇中之地的他们了。因此会见老爹后,仲少你可以把我们和宋阀秘密结盟的情况向老爹透露少许,相信以他逐鹿天下的战略眼光,以他与我们的父子感情,一定会选择暗中投降我们的!” 我听后真心的称赞道:“小陵不愧是最聪明的谦谦君子!” 恍然大悟的寇仲也揶揄的称赞道:“陵少也是最狡猾的谦谦君子!” 徐子陵不甘反击,我们兄弟三人一阵笑闹,未来良好的前景使我们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我真的是完全的轻松自如吗? 当然不是!这边的事情已了,我的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在强烈思念着我的那些红颜知己们,尤其是可能已经独自去对付圣极宗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个恶徒的石青璇,因为,她的处境最危险。 其实,我的心中还有着一丝牵挂,记得原书中在寇仲取得了现在的地盘,去帮助李子通抵抗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之后,几乎占据了整个湖北和近半数湖南土地的萧铣曾和朱粲,曹应龙三方联合进攻飞马牧场,并试图以飞马牧场为诱饵,诱惑寇仲千里救援,然后他们再对已疲惫不堪,劳师远征的少帅军施以突然袭击和围杀,妄图把寇仲和他的少帅军扼杀在摇篮之中。 现在虽然曹应龙等四大寇已经被我全歼,但是谁又能保证在飞马牧场数万战马这个巨大利益的诱惑下,萧铣不再次和朱粲携手合作,共同进攻牧场呢?即使这次少了曹应龙的数万贼寇,可萧,朱双方的人马也不是飞马牧场所能够单独对付的。而且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谁又能保证如果到时候寇仲的少帅军不去救援,曹,朱双方不会弄假成真,真的进攻飞马牧场呢? 如果我要求寇仲放弃李子通,杜伏威和沈纶这边的战场,改为援助飞马牧场,相信寇仲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可是,兵家争胜,分秒必争。 在寇仲和李子通,杜伏威,沈纶四方势力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我又怎么能开这个口呢?而且就整个天下大势来说,到时候我不但不能够要求寇仲去援助飞马牧场,我还要拒绝他。因为只有这样,寇仲才能够在四方大战中趁机取得最大的利益,才能够抢得与李阀在将来进行最终决战的先机。 那么,如果萧铣和朱粲真的联合进攻飞马牧场,就只有靠我自己和飞马牧场本身的势力来抵挡和击退他们。还好,现在这种情况还没有发生,我还有时间密切注意和准备一切。 想到这里我郑重的对寇仲道:“小仲,和你说件事,希望你一定要答应我!” 寇仲看我难得有这么郑重的表情,立刻作出洗耳恭听状的说道:“大哥,一世人三兄弟,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干嘛作出这么郑重的表情,又不是师妃暄仙驾现在已经到了!” 我和徐子陵顿觉宛尔,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个寇仲,现在可真是一点压力也没有啊! 严肃的气氛再难保持,我只好笑着说道:“如果有一天萧铣和朱粲联合进攻飞马牧场,我希望你能够专心你这边的战事,不管牧场那边的战况如何吃紧,都不要去帮忙!” 寇仲立刻不同意的说道:“大哥,那怎么行,我怎能如此不顾义气!” 徐子陵在旁边悠悠的说道:“仲少你不要着急,大哥这么说应该另有深意,如果他说的没有道理,我们到时候也可以置之不理嘛!” 我立刻气结,“恶狠狠”的瞪了徐子陵一眼后,才又道:“飞马牧场的数万战马始终是个非常大的诱惑,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杜伏威在占据竟陵后,一直没有进攻飞马牧场,但他不进攻,不代表别人就不去打飞马牧场的主意。如果真有萧铣,朱粲联合进攻牧场的那一天,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大哥的能力,我一定会叫他们有来无回。” 看着寇仲和徐子陵都以充满信任目光望着我,我话锋一转又道:“当然,如果实在顶不住了,我一定会向你们求援的!” 二人顿时气结,都是一副要痛打我一顿的表情,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又不知死活的继续道:“到时候你们如果不顾道义,也像王世充般寡恩薄情,我就行遍天下,到处去揭露,去宣扬你们的丑恶嘴脸!” 二人终于对我的恶劣玩笑忍无可忍,齐齐向我出手攻击,三人顿时打成一团,由于是兄弟之间的玩闹,所以我们我也没有认真出手。可是,很快的我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他们摁倒在地。 今天我们实在是太轻松,太兴奋了。古人所谓的“乐极生悲”又怎么可能一点道理都没有,这不,一把淡雅悦耳的动人声音传来道:“你们三个在做什么?”第055章受窘 随着不期而至,犹如天籁的悦耳声音,最尴尬的一幕出现了。正纠缠成一团,打闹的不亦乐乎的我们三兄弟同时抬头,迎上了带着些许戏谑,些许笑意,些许惊奇,些许羡慕的秋水双眸,而这双美丽眼眸的主人正是淡雅若仙,清丽脱俗的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彷佛停止了运行,我们三兄弟就这样傻傻的直视了师妃暄半晌,直到师妃暄绝美的面容开始微微泛红,忍不住干咳数声提醒我们后,目瞪口呆的三兄弟这才反应过来。 寇仲和徐子陵立刻手忙脚乱的站起了身形,而曾经长期接受过“前世”星仔搞笑片教育的我在经历了刚开始的“事发突然”后,就已完全恢复了平时镇静自若,宠辱不惊的行事作风了。 就那样理所当然的坐在地上,毫不在意的拱手对师妃暄彬彬有礼道:“原来是师仙子大驾光临,小弟未曾远迎,真是失礼,请仙子恕罪!” 寇仲和徐子陵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们实在是难以相象经历了刚刚的尴尬之后,我还能作出这样轻松自如,理所当然的样子来迎客,虽然言语之中彬彬有礼,可是坐在地上迎客,这也太夸张了吧。 师妃暄也是强忍着笑意向我回礼道:“哪里,妃暄不请自来,打扰了三位的玩闹雅兴才是罪过,请三位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我倏地站起身形,背负着双手,一本正经的教训她道:“不请自来不是你的错,无心打扰也可以原谅,但是你连门都不敲一下就这么偷闯进来,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过,只要你拿出五两银子赔罪,我们也可以马马虎虎的原谅你这种不讲礼貌的行为!” 寇仲和徐子陵再次目瞪口呆中…… 师妃暄在微露出片刻的尴尬表情后,就含笑拿出了一小锭金子,轻轻的抛到我的手中后,柔柔的说道:“这样总可以了吧,我的‘邪帝’大人!” 我心道来了,从师妃暄进入屋内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就已展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微笑着说道:“算上小仲和小陵的那两份,剩下的我就不找给你了,如果仙子非要我们找还,那你可以到帐房去说明情况然后支取。” 师妃暄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讽刺道:“堂堂的魔门‘邪帝’怎么会是一斤斤计较之徒,真的让妃暄感到好生失望!” 我哈哈大笑道:“那就不斤斤计较,小仲,快记上,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支援我们的大业黄金半锭!” 寇仲亦笑嘻嘻的拱手为礼道:“多谢师仙子义助,小子日后定有厚报!” 看着师妃暄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悠悠的说道:“在荣府寿筵时我就曾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妃暄你此次前来,难道不是被利益驱使吗?” 师妃暄立时语塞,好一会儿她才道:“妃暄此次前来,的确是为利益所驱使,不过是为了天下之大利!” 我再次大笑道:“不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妃暄此行的确可说是为了天下之大利!” 我这番话虽然说的隐晦,但似褒实贬的意思,冰雪聪明的师妃暄和精明伶俐的寇徐二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师妃暄脸色转冷,一时之间默然不语。寇仲则是一脸贼笑的表情,在旁边事不关己的瞧着热闹。还是温文尔雅的徐子陵看不下去了,替师妃暄解围道:“师仙子此次前来,不知道找我大哥所为何事?” 师妃暄飘了俊朗潇洒的徐子陵一眼后,悠悠的说道:“你们兄弟中就只有子陵是谦谦君子!” 闻听此言,我和寇仲立刻忍不住毫无顾忌的狂笑起来。 徐子陵显然也想到了我们狂笑的原因是因为“最狡猾的谦谦君子”这一评语,嘴角也不知不觉的逸出了一丝笑意。 师妃暄虽然冰雪聪明,但她又怎么可能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只能满头雾水的站在那里不明所以。不知道真正的仙子有没有吃鳖的时候,但是,我知道,师妃暄这个假仙子现在的处境却是非常的尴尬! 好一会儿后,笑够了的我才又带起话题道:“妃暄勿要奇怪,刚刚的事情与你无关,对了,妃暄还没有说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呢?” 师妃暄也恢复到了她一贯的淡雅若仙,飘逸出尘的神态,美目深注的望着我们三人道:“最近寇仲和徐子陵帮助王世充打败了号称不败的李密,震动天下;而笑行天更是带领着一群乌合之众,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先是击退,后又全歼了横行一时的契丹马贼;而且又近乎奇迹的打败了势力强大的宇文化及,更收降了他的大部分兵力,又……” 就在师妃暄还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的时候,一锭五两纹银忽然落到了她的玉手里。原来是我适时抛出纹银,打断了她演讲似的话语。在师妃暄惊愕的表情中,我淡淡的说道:“说的好精彩,值五两银子!” 我又怎么可能让她继续说下去,她的话语中虽然也对寇仲和徐子陵多加赞扬,但更多的是对我的赞美,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利用男人特有的在她这样美丽杰出,飘飘若仙的女子面前不服输的攀比心里,试图暗中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虽然寇仲和徐子陵都是心胸宽广,重情重义的奇男子。但他们终究还非常的年轻,人生阅历还不够丰富,又不十分清楚慈航静斋的真面目和不了解每代静斋传人的行事手段,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很容易被师妃暄所蛊惑,即使这次没有,但师妃暄接连不断的心计手段还是很可能使他们防不胜防。 如果师妃暄这番话是对着我和跋锋寒来说的,那我绝对会耐心的听她说完,专心的观看她精彩的表演,可惜不是,她这次耍手段的对象是更加年轻的寇仲和徐子陵,我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聪明的寇仲和徐子陵对我如此失礼的奇怪言语微微一愣,就都从中把握到了我此举的深刻用意和明白了师妃暄的别有用心,后者给了我一个放心的坚定眼神,而前者更是配合着揶揄道:“大哥,如此真心的赞美应该值十两才对呀,你太小气了!” 我哈哈大笑道:“没办法,现在我们正处于发展中,缺金少银,相信妃暄是不会介意的!” 心计被戳破的师妃暄只是俏脸微微红了一下,就嗔怒似的白了我们一眼道:“想不到妃暄的真心赞美却换来了你们的揶揄,真是好人难做!” 咦,竟然没有动怒,看来至从在洛阳天津桥头,师妃暄被我当头棒喝之后,她的涵养功夫长进不少呀!可是此时,她首次露出的这种似嗔非嗔的小女儿姿态却更加厉害,就连记忆中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我都一时间看呆了眼,就无论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年纪尚轻,定力稍差的小子了。 乖乖,慈航静斋的媚术给我的感觉竟然比魔门这方面的功法还要厉害,还要吸引人。其实并不是慈航静斋的媚术真的强过魔门,主要是静斋的女子平时总是一副淡雅若仙,恬淡无波的表情,突然之间流露出喜怒哀乐等人间百态,就会给人非常强烈的震撼感,就会很容易把人给吸引住,而现在,我们三兄弟就是这方面的受害者。 还好,我的道心种魔大法也瞬间发动,再加上我曾经与经历过无数岁月的虚无人融合过,这种独特的气质一旦被我激发出来,现在的我整个人忽然之间变的既虚无飘渺,又飘飘若仙,既亲切和蔼,又玉树临风,整个人既出尘又入世,散发出难以形容,不能比喻的奇异魅力。霎时之间,师妃暄和寇徐二人的目光都被我给吸引住了。 师妃暄感到的是我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吸引着她的奇异男性魅力,使她忍不住芳心急剧的跳动着,使她忍不住就想扑过去投怀送抱,惊骇欲绝的师妃暄她慈航静斋心法的心有灵犀运至极至,这才堪堪抵抗住了我这种程度的精神力攻击。 而寇仲和徐子陵也同样被我的奇异魅力所吸引,只是他们所感到的是兄弟般的深厚友情,是能上刀山,下火海,生死与共的铁血友情。 由于我混合着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力量主要是向着师妃暄发出,因此对比师妃暄功力稍逊一筹的寇仲和徐子陵的影响还不是十分的巨大,可是首当其冲的师妃暄感觉可就不一样了。看着苦苦克制自己的师妃暄,我一边继续散发着无影无形的精神力,一边淡淡的对她道:“妃暄你相信不相信,如果我继续加大功力,你必将抵挡不住而向我投怀送抱!” 看我仍然好整以暇,游刃有余开口说话,师妃暄那还能不相信,无力出声的她只好轻点螓首表示认同。 我收回了外放的精神力淡淡的说道:“我不会再对你使用此种功法,希望妃暄也不要再班门弄斧,否则你必将追悔不及。如果你今天前来是要谈及天下大势,那就不要找我;如果你要谈及魔门,那就不要扯上我的两个兄弟,因为,他们与魔门毫无关联!” 看到师妃暄仍然是一副心有余悸,像看怪物似的表情,惊恐不安的望着我;而寇仲和徐子陵也是以充满疑惑和希望解答的目光望着我。 我只好苦笑着再次散发出精神力,这次我的周身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光辉,就如观音菩萨的万道霞光一样,圣洁,柔和,亲切,慈悲,普渡众生,神乎奇迹的景象浦一出现,立刻震慑住了见多识广的三人。如果他们的心志不是都坚定无比,此刻一定会虔诚的顶礼膜拜! 我缓缓的对寇徐二人道:“我刚刚施展的两种功法都是精神力的不同表现形式,与武功有着本质的区别,就像小陵的真言攻击能使对手精神瞬间受到强烈的冲击,以至心神震动一样,我在洛阳那天演奏三曲时就是使用的此种功法。只是精神力的修炼对人的心志,毅力,阅历等各方面要求太高,而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在这方面我也帮不了你们。” 还没等寇仲和徐子陵动问,受到了巨大刺激,忍不住心中疑惑的师妃暄已抢先开口道:“那你刚刚施展的精神力功法是魔门最神秘没测的道心种魔大法吗?” 我心道刚刚又不是解释给你听的,你师妃暄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呀! 对于她的询问,我依然淡淡的说道:“第一种是以道心种魔大法为基础,第二种不是,不过我都在其中做了很多改变,使它功效更多,威力更胜而已。” 寇仲也淡淡的看了师妃暄一眼,心道她这慈航静斋的传人竟然比他脸皮还厚,暗自摇了摇头后,他问我道:“大哥,那你对敌的时候施展出此功法,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我哈哈一笑,继续解释道:“天下无敌,谈何容易,此功法只能起到辅助使用,虽然威力无穷,又极利于群战,但是该功法也有其本身的缺点,一是不能施展太久,二是对男子效用不大。刚刚你们也都看到了,妃暄的反应是多么的强烈,而你们二人却只是稍微有些感应而已。” 我这句微带调侃的话语一出,师妃暄立刻霞烧玉颊,娇羞无限。惹得我们三个大男人一时之间又都差点看呆了眼。 我意有所指的对师妃暄道:“发于自然的表情才是最美丽的,妃暄现在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啊!” 寇仲和徐子陵立刻点头大表赞同,他们现在已经都知道了师妃暄平时一副淡雅若仙,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原来是静斋特殊的独特功法后天造成的。有些事情一旦搞清楚,其神秘感和吸引力就会大大的下降,二人现在对师妃暄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每每在不经意间就会产生崇敬,膜拜,不自觉就被其吸引的心里感觉了。 在我们三个大男子六只眼睛的注视下,本已娇羞无限的师妃暄终于不敌,无法可想之下,她只好轻跺莲足,飘身离去,不过空气中却回荡着她最后留下的有些恨恨的声音:“使妃暄受窘让你们很开心吗?笑行天,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寇仲和徐子陵,你们两个也好自为之。” 今日的交锋师妃暄可以说是一败涂地,这还不算,通过今天这件事,她想要再凭借她的绝世仙容,独特的静斋心法去诱惑寇仲和徐子陵,恐怕是永远也办不到啦。 我把最近写出来的一些对我们发展有重要作用的东西交给了徐子陵,要他跑一趟牧场,转交给鲁妙子。相信等我回到牧场的时候,对此大感兴趣的鲁妙子一定会把一切都准备就绪的。 寇仲忍不住好奇的问我道:“大哥,你交给陵少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微微一笑道:“那可不是东西,而是金钱,在我和鲁妙子的双剑合璧之下,小仲你就等着拥有大把的金钱去花差花差吧!”第056章沟通 第二天一早,与寇仲和徐子陵他们分别后,我终于踏上了寻找石青璇的征程。想想早就应该去寻找她了,可是连绵不绝的事情又使我一再担搁,唉,不知道伊人何在? 当我离开梁都后,独驾轻舟沿通济渠南下,到达通济渠和淮水交汇处,此时沿渠南下不半天可抵江都,若西转入淮则几个时辰到达锺离,本来交通非常方便。只可惜李子通于此驻有战船,又以铁练横渠,不准任何船只通过。 我可不想节外生枝,就在那里弃舟登陆西行,展开脚法,过锺离而不入,改为南行,只要抵达长江,便可设法坐船西上,省时省力。 沿途饥餐渴饮,晓行夜住,我没有一丝的担搁,全力赶路。因为,此时的我实在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伊人的身边。 可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事与愿违。这不,端庄淡雅,彷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妃暄正俏生生的卓立于道路中间。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次见面,师妃暄已经人性化了好多,虽然她仍是那样的飘飘若仙;仍是那样的超尘脱俗,但是,我知道,我的感觉绝对不过错。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她曾因为我的原因而完全流露出小女儿之态?难道是因为她已经对我情难自禁?唉,算了!女人心,海底针,即使是有过无穷记忆的无也无法猜测。 发现了师妃暄拦在道路中间,我虽然放缓了脚步,但是却并没有理她,而是绕过了她继续赶路。 师妃暄看到我对她彷佛视而不见,仍然继续赶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想不到数日未见,震动天下的‘邪帝’竟然连对女子的基本风度都已不复存在,可悲呀可悲!” 可惜她这番言词用错了对象,我仍然一言不发的继续向前赶路。师妃暄见我仍然毫无反应,气急之下,忍不住嗔怒道:“笑行天,难道妃暄真的让你那么讨厌吗?” 话一出口,我们两人个都楞住了,因为,这种语气,与处于恋爱中的女子向情郎痴缠撒娇毫无二致。 师妃暄双颊绯红,低垂螓首,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把玩着她的衣角,恐怕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本心,还是静斋功法的自然流露吧。 还好,适时出现的话语把她暂时带出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但是,却又把她带入了另一个尴尬。因为我悠悠的说道:“以你师妃暄本人的身份,我并不讨厌,但以你慈航静斋传人的身份,我很讨厌!” 师妃暄美目深注的望着我,呖呖莺声的反击道:“记得笑兄曾在洛阳时说过‘身份真有那么总要吗?’这句话,不知道今日为何前后矛盾呢?” 我洒然一笑道:“身份并不重要是指看一个人,不能够仅仅看到他的身份地位,而是要看他的真实心境和其所作所为。我想请问妃暄,你真的为自己做过些什么吗?真的为自己活过吗?” 师妃暄想也不想的反问我道:“我为了天下的太平而活,为了百姓的安定而活,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果然如此,作为慈航静斋悉心栽培的对象,作为自小就承载着道门与苍生这两大重担的当代传人,师妃暄被灌输思想还真是坚定不移啊! 我哈哈大笑道:“准确的说是应该为了对天道的渴求、对苍生的慈悲而活吧!就算是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天下真的需要你们吗?现在的百姓真的需要你们吗?” 师妃暄睁大了秀眸难以置信的直视过来,显然她想不到面前男人会对慈航静斋的思想有这么深刻的了解;显然她想不到我会说出现在的天下和百姓已经不再需要她们的话语来! 我以极度自信,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解释道:“小弟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没有我笑行天,也许你们的想法和做法是对的,但是,现在有了我,整个天下的形势已经改变,你们所有的一切努力,所有的一切行为,不但不是在顺应时势,反而是在阻止混乱的天下早日统一,反而是在阻止流离的百姓早日安康!” 我这番话深层次的原因师妃暄当然不会懂得,但表满上的意思她还是理解无误,听到这里师妃暄忍不住反击我道:“照你这么说,难道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独醒,而众人皆醉吗?难道就只有你顺应时势,而其他人都在阻止社会发展吗?你这样说还真的是毫不谦虚,还真的是狂妄无知耶?” 我只是笑了笑,也不予争辩,只是问师妃暄道:“小丫头,洛阳小酒馆的那晚,我所说的一番话你都同意吗?” 师妃暄再次听到我叫她小丫头,芳心之中顿时涌起了难以形容的奇异滋味,酸酸的,甜甜的,虽然有些羞人,但在她芳心深处却是极其受用,彷佛她很喜欢这个称呼似的。强自压下心弦的那份颤动和玉面上的羞红,她平静的说道:“同意有怎么样,那的确是妃暄听到过的最具有哲理和预见性的话语,可是,同意你的见解并不代表就认可了你的行为,即使你的行为又很多令人忍不住钦佩的地方,可是你……” 我不想再听师妃暄长篇大论的说下去,因为她们慈航静斋的那种观点我一清二楚,因此我有些不礼貌的打断她道:“小丫头,抱歉打断你,我明白,你是同意小弟所说的思想和方向,但是不认可小弟的全部行为和做法。其实,更准确的说,你们是不认可和敌视小弟的身份,因为笑某是魔门的‘邪帝’,所以你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的佛道两派担心你们在将来的道统之争中处于下风,甚至被我完全屏弃,这,才应该是你们真正所担心的吧!” 看着师妃暄一副心事重重,如临大敌的凝重表情,我继续解说道:“小丫头啊,其实你们完全不需要有任何担心,虽然笑某的身份是魔门的‘邪帝’,可小弟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灭亡你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从来都没有想过把你们的思想视为洪水猛兽,异端学说;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魔门的思想独树一帜,发扬光大,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在凭空想当然!” 师妃暄听完之后震惊的望着我,难以置信的问我道:“作为魔门的‘邪帝’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你为何不早说?” 我苦笑了一下道:“小弟为何就不能够有这样的想法?至于早点说,我同谁说?总不能抱着你的大腿向你祈求道,仙子,相信我吧,你一定要相信我,其实,其实小弟是你们这一边的!” 师妃暄听到这羞人露骨的言词,双颊之上不禁各飘起一朵红云,娇羞万状,美艳不可方物;又听到我说的夸张,有趣,禁不住又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娇笑涟涟,彷佛百花盛开,娇艳无双! 好一会儿,她才忍住羞意和笑意道:“你这人哩,用词总是这么的奇怪和夸张,人家,人家才不会让你抱着大,大腿那样说呢?” 在玉人的娇嗔中,我再次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们的误会实在是太多了,也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谈谈了!” 山顶上。 瀑布旁。 一方青石上。 我和师妃暄肩并肩而坐。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树木葱郁,鸟语花香,瀑布飞溅,泉水叮咚,这样一副如画美景,如诗美卷,正是恋人们谈情说爱的理想之地,我和师妃暄并肩同坐的情形也与周围的景色融合无间。 只是可惜,我们此时所谈论的却不是花前月下,天长地久;而是关乎魔道兴衰,天下兴替的大事。真是可惜了如此美景良辰,真是可惜了如此山水风光;也许,我们本就不该选择这里大煞风景! 一把彷佛天籁的悦耳女声莺莺传来道:“你是怎样成为邪帝传人的?” 一把略显中性的独特男声悠悠传来道:“四处流浪时,被命不久已的家师向雨田所收留,并传我邪极宗宗主之位和道心种魔大法。” “你为什么会叫自己为‘邪极宗’的‘邪帝’,而不像其他魔门中人那样称呼你为‘圣极宗’的‘圣帝’?” “正邪之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心正,即使被全天下误解又如何?心邪,即使使用再华丽的辞藻来修饰和形容,即使骗过了全天下的人,可是又怎能骗得过自己呢?所谓‘四大由来造化功,有声全贵里头空。莫嫌不与凡夫说,只为宫商调不同。’魔门中人,大部分只知道自私自利,打压他人;只知道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虽然我也部分同意他们的观点,但是若和他们谈正邪的区别,却无异于对牛弹琴!” “禅宗世界,地,水,火,风四大因缘合成了宇宙万物的一切,地是坚硬性的,水是潮湿性的,火是温暖性的,风是流动性的,合起来成为世间,成为人,而人的思想又包罗万象,所以才有‘道不同不相为谋’,‘曲高和寡’之说。‘四大由来造化功,有声全贵里头空。莫嫌不与凡夫说,只为宫商调不同。’妃暄受教啦;心既是佛,佛既是心,而正邪存乎一心,看来我们对你这个‘邪帝’的确是误会甚深哩!”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误会又如何?独自面对又如何?任何的阴谋诡计,又或是权利争斗,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不是‘实力’两个字。” “你虽然近乎奇迹般的为寇仲打下了现在这片基业,寇仲虽然也是盖世无双的绝代统帅,但是,在群雄环视之下,你们兄弟是不可能有大的发展的,为什么不选择帮助秦王李世民,秦王雄才大略,如果再有你们帮助他,天下也会儿少些生灵涂炭,百姓也会少些颠沛流离!”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万间宫阙都作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天下从大乱到大治,处于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受苦是必然的,这是谁也没有办法避免和改变的,就像新婚之夜的处子变成新妇一样,只有在经历了最初的破身之痛后,才能够享受到男欢女爱的动人滋味。” “你这人哩,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么羞人的事情上去了,让人家受窘,破了人家的心有灵犀,真的那么让你乐此不疲吗?再这样,妃暄不理你了!” “道理是相同的!况且,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男女欢爱也是人伦大道嘛!” “好,算你有理,那我问你,你会去统一魔门吗?” “家师向雨田虽然很希望我这样去做,但他并没有强求我,我本来也是没有兴趣的,只是后来劝说你们慈航静斋选择支持寇仲失败,而之后你们又向我出手,企图伏杀我。为了寇仲的大业,也为了家师的遗命,那时候我才决定要去一统魔门的。” “不管你相信与否,上次我们袭击你是为了试探你!” “是呀,试探,我又怎么会不相信呢?可能的情况下,就杀了我;不可能的情况下,就放过我,还可以顺便探出我的底细,一举数得!”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呀,唉,算啦,总之,上次袭击你是我们不对。” “小丫头不用道歉,我知道那次行动也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就像你这次道歉一样,你,就只能代表你一个人而已。” “唉,为了天下,妃暄和师尊她们有时候也不得不做些身不由己的事情,笑兄你能够理解吗?” “拜托你说原因时不要总把‘为了天下’挂在前面好不好!至于理解,当然能够,魔门早有做事不择手段的传统,你们静斋不也一项如此吗?只是你们会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们是为了天下……” “轰隆隆!” “笑兄,你怎么啦,为何突然摔倒啦?” “请你不要再说‘为了天下’四字,他与我天生相克!” “不说就不说嘛,需要这样夸张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唉,我们只是研究研究,你又何必这样认真呢!不需要吗?” “你呀,有时候的行为像个小孩子,真受不了你!” “小孩子有什么不好?可惜我还没有!” “你再风言风语,我……” “我只是提一句小孩子,你需要这样夸张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你,我竟然上了你这个小贼的当,真是气死人哩!” “哈哈,想不到和妃暄打情骂俏的感觉是这样的醉人,怪不得多少王侯公子为了妃暄茶饭不思呢?” “你不要胡说,刚刚也是妃暄一时不察,被你害的,况且妃暄终是修道之人,又怎么会牵扯到人世间的感情纠葛!” “哈哈,小丫头啊小丫头,你拿这种连自己都欺骗不了的谎言想欺骗谁呢?” “你,你,好,就算妃暄已对你这个恶人情愫暗生又怎么样,我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为什么,是因为石之轩和碧秀心的前车之鉴;还是因为你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因为你自己只想做溪流内的坚石,水流虽经久不息的从石上流过,但只会令石子更光滑而不会留下半点的痕迹!”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想法?” “观于外而知于内,在你那瘦弱的肩头上,实在是肩负着太多的负担,执白道武林之牛耳,操江山古今之代谢。对抗魔门,振兴佛道两派;造福苍生,慈航静斋为了所谓的人间大道,却偏偏对自己的每代传人如此的不‘人道’,哈哈哈,不知道是可赞,可叹,还是可悲,可哀!” “你!” “现在只你我两人,你有何必强撑,你的苦处,难道就不想向人述说吗?你的苦处,难道就不想得到知心人的理解吗?” “你,你,不错,我是很苦,很累,可,可我为何要对你说!我回去以后会向师尊禀明你的立场,希望到时候我们双方的关系能够得到改善,妃暄告辞!” 山顶上。 瀑布旁。 一方青石上。 只余我一人,坐看浮云,笑对人生!第057章阴谋 师妃暄已经离去了好一会儿,我悠闲的躺于青石之上,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师妃暄此次离去,一定会如实向梵青慧汇报我的立场,这样会带来两个结果,一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相信我所说的话,开始与我和谈。二是认为我是在欺骗她们,或者认为我这样的敌人对于她们来说更有威胁,从而带来反效果,她们会变本加厉的打压,阻挠我和寇仲,徐子陵三兄弟的大业。 照我预计发生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四大圣僧,宁道奇都还没有出手,静斋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与魔门邪帝和谈。 和谈就意味着妥协,她们静斋现在所处的超然地位和切身利益必然会受到影响和发生改变,没有受到重大挫折的静斋现在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解决与魔门之间延续近千年的争斗的。 静斋不选择和谈也是我所希望的结果,要不然,我靠什么去得到梵青慧! 至于刚刚师妃暄与我交谈时真情流露的表现,半真半假吧,也许她是在向我耍手段,也许她是情不自禁,这连我也不能准确分辨。也许,即使是她自己,恐怕也不知道怎样去处理对我的感情和与我之间的关系吧。 与师妃暄的关系发展让我感到非常的欣慰,不只是她已亲口承认了对我情愫暗生,还有就是她对我的观点的逐渐理解和支持。这也是我向她表明立场的根本目的所在。像她这个年纪,考虑更多的应该是百姓的幸福和天下的太平,而不是像梵青慧那样,还得更多考虑诸如静斋的传承,静斋将来的地位等等实际问题。 这应是师妃暄与她师尊梵青慧思想的区别之一,我所要利用的也正是这一点,只要今后在师妃暄面前表现的越崇高,越伟大,就会越容易打动她的芳心,使她不能自拔,直到彻底沉沦。 而在此期间,梵青慧她们越是阻拦,打压师妃暄对我的感情,就会越适得其反,乃至最后成为师妃暄完全倾向于我的催化剂。 我又想到了阴癸派。她们上次使用美人计没能奏效,派婠婠前来试探我的心意也未能达到预期目的,真想不出她们接下来会怎样去做? 不过有一点可以十分的确定,那就是她们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屈服,一计不成,一定会又出一计。她们应不会冒着彻底激怒我的危险去动我的未婚妻们又或是寇仲和徐子陵,可除此之外,还有打击我的方法吗? 上官龙那个废物也真是的,当初给他治疗时偷偷做的手脚一天之后就已在他的意识深处生效,可送来的关于阴癸派和大明尊教的情报,没有一件是有用的,对我来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不知道这个老狐狸是如何思考问题的。 我当初决定动手脚让上官龙成为多重间谍,也是灵机一触而已,毕竟,单靠运气和力量是不可能真正成就大事的。有了上官龙这个大明尊教在中原的卧底,又与阴癸派关系密切的多重间谍倒向我这边,可就不一样了! 嘿嘿,不是我阴险,这可是数千年斗争史上的必然手段,我只是发扬传统罢了! 还有魔门的其他势力,身兼补天道和花间派当代宗主身份的“邪王”石之轩;邪极宗的四大恶徒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天莲宗的安隆,破门而出的辅公佑;真传老君观的辟尘,道祖真传的左游仙;灭情道的“天君”席应,他的师弟尹祖文,许留宗;魔相的“魔帅”赵德言;还有石之轩的两个弟子“影子刺客”杨虚彦和“多情公子”侯希白等等,这些魔门的代表人物,以及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想要一一摆平和理顺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算啦,暂时放到一边,先赶路要紧! 正带着面具在荒僻的小路上飞奔着,突然,灵觉告诉我在右前方的树林之中有人在打斗,会是谁呢?我连忙改变方向,快速的向着那片树林奔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数道熟悉的影像清晰的映入脑海之中,祝玉研,婠婠,闻采亭,天哪,还有师妃暄!心中一惊,一种强烈的不安划过心头。顾不得仔细观察,我连忙全力运转身法,快若闪电的向事发地点赶去。 刚刚掠进树林,就看到了让我惊怒交集,痛心不已的一幕,只见师妃暄宛如末日的蝴蝶,在萧瑟的秋风瑟瑟中,在凄美的血雨飞散中,缓缓的从高处飘落下来。 毫不犹豫的飞身上前,把身负重伤,气若游丝的师妃暄搂在怀内,使她曼妙浮凸的娇躯贴紧在我身上,给她以温暖,给她以依靠。同时右手贴上她的粉背,不徐不急的送入真气,调理着师妃暄受到重创的内腑。感应到她的状况,我立刻眉头微皱,稍稍加大了真气的输送速度。 师妃暄虚弱无力看了我一眼,失去了光泽和红润的樱唇微微动了动,我连忙安抚她道:“先不要说话,好好调理自己,放心,一切有我!” 师妃暄再望了我意思复杂的一眼,然后缓缓的把螓首靠在了我的胸膛上。 这时,对面一显然刚刚出过手的中年男子动作十分潇洒的飘落在了对面的空地上。 双方相对! 嚯,全是阴癸派的中坚分子,祝玉研,婠婠,闻采亭,上官龙,那个中年文士模样的男子,还有两个蒙着轻纱,体态曼妙的女子。 她们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一点从闻采亭她们惊讶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从师妃暄几难救治的伤势可以看出阴癸派此次出手完全不留余地,若我晚来一步的话,师妃暄必将香销玉殒。够狠,竟敢不把我说过的要在内部瓦解慈航静斋的话当回事。心中虽然怒火狂烧,但我表面上却越发温和的笑道:“研姐,怎么这么大的场面呀,不给小弟介绍一下几位尚未未谋过面的朋友吗?” 祝玉研清冷的玉容并没有带着面纱,此时她轻启樱唇,以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介绍道:“这是敝派‘云雨双修’辟守玄辟师叔,这是敝派云长老和霞长老。” 我很有礼貌的向初次见面的三人施礼道:“见过辟兄,见过云姐和霞姐!” 那两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同时微微一愣,但也都迅速的娇声回礼道:“见过圣帝!” 辟守玄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好相与,他可能是自持魔门顶级元老的身份,又或是对我恨意太深,所以身体动都没动一下的受了我一礼,以含着刻骨恨意的声音冷冷的说道:“原来你就是最近名动天下的‘圣帝’笑行天,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没有再理他这种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我微笑着与阴癸派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才又对祝玉研道:“研姐,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 祝玉研表情仍然冷冷的,沉默了片刻,才以平静无波的声音答道:“我们知道你和慈航静斋的师妃暄都在这片区域,因此就想通过击杀师妃暄然后再嫁祸给你的手段,挑起你和佛道两派的直接争斗,没想到还是被你给遇到了。” 辟守玄阴森森的笑道:“遇到了又怎么样,师小丫头已经经脉断裂,内脏破损,除非是神仙,否则谁也救不了她,小子,你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顿了顿后他又以含着无穷恨意的阴冷声音道:“当初杀我宝贝徒弟林士宏的时候,你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吧。到时候佛道两派全力出手,我看你这个所谓的第一高手怎样去抵挡!” 我没有相像中的恼羞成怒,也没有气急败坏和暴跳如雷,我依然平静的对祝玉研道:“研姐,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万劫不复的!” 可是这样大违常规的反应落在阴癸派众人眼中却显得更加的高深莫测,更加的难以琢磨。 祝玉研冰冷的玉容闪过复杂无比的神色,接着她有些失态的对我吼道:“你凭什么管我,想要一统圣门,去打败赵德言,去杀死石之轩,去拿出你的实力来呀!” 看到祝玉研情绪不稳,心情激荡的表情,我苦涩的笑了笑,转头对婠婠道:“婠儿,告诉我,这件事的背后原因?” 婠婠绝美的玉容上没有半分的表情,秀目紧盯着我,不答反问道:“想不到我们圣门的‘圣帝’竟然会和慈航静斋的传人勾勾搭搭,你想做另一个石之轩吗?” 我哈哈大笑道:“石之轩吗,他只是个可怜人,可怜到成为了一个精神分裂者。一边是情深似海,痛苦自责的痴情种子;一边是残忍冷酷,绝情绝义的杀人魔王。我才不要做他,我就是我,天上地下,任我消遥的‘邪帝’笑行天!” 顿了顿我又继续道:“你们阴癸派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圣门内部斗争为何还要牵扯到慈航静斋传人身上,就为了挑起我和佛道两派的全面争斗吗?想不到今日的阴癸派已经堕落到只能使用这种卑鄙伎俩的程度了!” 阴癸派的当代宗主祝玉研表情复杂难辨的望着我,好一会儿,才娇声道:“如果是你‘圣帝’笑行天一统圣门之后,再去一统天下,我们阴癸派不但不会采取任何手段,还会全体臣服于你。但现在身为最有希望一统圣门的你竟然把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送人,竟然要与娇妻美眷一起归隐田园,试问我们阴癸派又怎么会允许!别无选择之下,我们只好出此下策,把你直接推到与佛道两派斗争的风浪尖上,让你也无法选择。如果你这个‘圣帝’真的有魄力,那就在与佛道两派的对抗中证明你的能力吧,到时候我阴癸派必惟命是从!” 妈的,误会了,她们阴癸派究竟是怎样理解我要归隐田园的理想的? 我苦涩的大笑道:“我当是什么原因,原来是想让我做有史以来最大头的‘邪帝’,利用我去为你们打前锋,还要两只拳头分开打,同时对付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得佛道两派和圣门内部的其他各宗各派。如此一石数鸟的计谋,的确高明! 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次阴癸派的行动完全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暗中行事,所选择的这条路也是条叛逆之路,注定了要与所有的势力敌对。你们以为我为何要公开自己‘邪帝’的身份?因为圣门内的各派宗主都是自顾眼前利益的短视之徒,所谓的邪派八大高手更是只能用来唬人而已! 有谁敢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有谁能够在阳光下一统圣门?除了我,没有任何人。靠你们,再来几百年也只能在暗中行事,偶尔出现在世人面前,也只能像过街老鼠一般,被人人喊打! 不服气吗?除了内斗和算计自己人你们还能够做什么?你们可以说我狂妄,可以说我无知,但我却是在真心的为圣门最终光明正大的存在而努力奋斗着! 把辛苦打下的基业送给了兄弟怎么了?区区一个皇帝的身份还重没放到我眼里过。和娇妻美眷归隐田园怎么了?那是我的最终理想,当一切结束之后,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又有什么不对? 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的佛道两派吗?不就是一个梵青慧,一个了空,还有四个老和尚和一个老道士吗?让她们来吧!至于圣门内的其他各宗各道,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们,谁也跑不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王道! 直面一切的王道! 霸道! 睥睨一切的霸道! 至祝玉研以下,面对如此任性疯狂的想法和行径,面对如此不留情面的斥责和讽刺,一时间没有人敢出声反驳,没有人敢提出置疑,她们已经处于深深的震撼之中…… 最后还是我首先对闻采亭道:“亭姐,告诉我,谁出的手?” 不甘被冷落的辟守玄又插话道:“告诉你又怎么样,除了宗主,我们都有出手。不过,师小丫头的致命伤是我打的,嘿嘿,怎么样,想要报仇吗?别人怕你,我辟守玄可不怕你!” 爱怜的望向怀内柔弱不堪的师妃暄,已经呆瞪着我半天的她虚弱的对我点了点头,肯定了辟守玄的说法。再次抬头面对着辟守玄,我嘴角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的向不知死活的他叫阵道:“无知废物,辟守玄,你可敢与我一战!” 没想到我在需要分神照顾怀内命悬一线的师妃暄的情况下,还敢向他提出决战,多疑自私,老奸巨猾的辟守玄立刻变的惊疑不定起来。就在他踌躇着是否应战的时候,祝玉研替他解围道:“辟师叔,算啦,目的已达到,我们走吧!” 辟守玄也放下了心头的迟疑,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小子,这次便宜了你,下次,再让你知道老夫的厉害!” 话说的很有气势,可我怎么会感觉到辟守玄心中的那份如释重负呢? 算啦,反正我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下次,我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看到阴癸派众人就想这样轻易离去,我左手摘下面具轻轻的放到怀内,淡淡的对辟守玄说道:“辟兄慢走,请先记清楚小弟的样貌,要不然,你到了地府还怎么来找我索命?” 淡薄无情的语气,睥睨一切的眼神,阴寒森冷的杀意,众人都忍不住身躯剧颤,均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袭遍全身。因为在古代,人们都很相信鬼神之说,即使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阴癸派众人也不能免俗。现在我竟然敢放言希望辟守玄的阴魂前来索命,足可见我要诛杀辟守玄的心意有多坚决了。 现在辟守玄也已经有些后悔了,本来他以为我这第一高手的武功只是被众人夸大了,直到现在真实体会到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才使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为了报杀徒之仇惹上我这样的强敌真的值得吗? 但事已至此,他再想补救也来不及了。 没有人敢轻视“邪帝”的威胁,他辟守玄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过的舒心了!第058章化解 面对泛起恐惧感觉的阴癸派众人,我继续淡淡的威胁道:“研姐,各位,下次,千万,千万不要再牵扯到旁人,否则,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天魔策》十卷全本和圣帝舍利的藏觅地点告知慈航静斋!” 此言一出,阴癸派众人立刻身躯巨震。目瞪口呆!因为凡是魔门中人,最想得到的就是“圣帝舍利”和《天魔策》十卷全本。“圣帝舍利”内有历代圣帝所注入的元精元气,能使吸纳它的人武功大进自不必说。 《天魔策》现在除了我传至向雨田的十卷之外,所有的魔门各派加起来也仅有六卷而已,阴癸派处心积虑的想要统一魔门也就是想要使六卷归一,现在我却亲口承认自己有十卷,又怎么会不让阴癸派众人占有之心大胜呢? 祝玉研在我力压她们那晚曾问起过圣帝舍利的事,可惜被我轻易避过,现在连《天魔策》也一并提及,她这个“阴后”又怎能不心中大急! 她冷冷的盯着我,我也毫不示弱的与她对视!从我执着坚定的双目之中,她可以清楚无误的感觉到我那份说到做到的强大决心。 祝玉研闪开与我对视的目光,动人悦耳的声音依然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说道:“圣帝舍利难道不是被鲁妙子放于杨公宝库中了吗?” 还真能猜呀,我丝毫不流露任何内心感情的淡淡笑道:“家师昔年的确给过鲁妙子圣帝舍利,并分别告诉研姐你和我圣极宗那四个不成器的废物,圣帝舍利已经交给了对方,成功的挑起了你们之间的争斗,这些,研姐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祝玉研冷哼了一声,表示的确有过这么一回事儿。嘻嘻,内心还真是骄傲啊!当年她就是这样中了向雨田的计谋,使阴癸派与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那四个圣极宗恶徒结下血海深仇的,待双方分别发现中计之后,仇怨已深深结下,再难化解了。现在我旧事重提,祝玉研当然不会愿意说起了。 我也不为己甚,继续说道:“鲁前辈的确把圣帝舍利藏了起来,至于是否藏于杨公宝库内,又是否已被我得到,研姐你就随便猜吧!当然,我也可以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你,只是,有个小小的条件!” 祝玉研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现在,恐怕在她眼中,我就是一个奸商,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就是一个魔鬼,一个面露伪善笑容的魔鬼!可是,她拒绝得了圣帝舍利和《天魔策》十卷的巨大诱惑吗? 权衡再三,祝玉研还是忍不住一字一句的说道:“开出你的条件?” 我收起了嘴角的笑意,郑重其事的说道:“很简单,只要你当着大家的面让我吻一下,关于圣帝舍利的消息自会毫不隐瞒的全盘奉上!” 阴癸派众人立刻哗然! 就连虚弱之极的师妃暄也勉力抬起螓首,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我。 谁能想到魔门两派六道无不极力争夺的圣帝舍利的信息,我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来交换! 震惊之余,祝玉研冷艳的玉容飘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妾身竟然还有如此大的魅力!只是,区区一个圣舍利的消息,恐怕还不值得妾身这样去付出吧!” 我邪异的笑道:“也许不值得,只是如果某人恼羞成怒之下,把圣舍利转而送给‘邪王’石之轩作聘礼,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你敢!” 祝玉研咬牙切齿,怒气冲天的说道。 我不在意的笑笑,没有回答,只是促狭的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的婠婠和闻采亭眨了眨眼,气的她们别转螓首,不再理我。 面对我赤裸裸的威胁,祝玉研狠厉的双目之中闪过种种复杂难明的情感,表情也在不停的急速变换着,显然内心深处在做着最激烈的挣扎。 气息微弱的师妃暄以细弱蚊呐的声音对我道:“笑行天,你疯了吗?” 虽然她的声音微弱,但在场的都是高手,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的集中到了我已摘下面具的脸庞上,大概,她们也有此种想法吧。 我依然很灿烂的,很阳光的微笑着,平和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内道:“疯了?我清醒的很,至从你们慈航静斋袭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一统魔门。让魔门光明正大的存在于世间。哦,阴癸派的诸位请原谅我使用了‘魔门’这种叫法,因为,我感觉它比‘圣门’的称呼更贴切。不仅如此,我还要结束魔门与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之间持续了近千年的争斗。当新的气象来到,旧有的一切都将消亡,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化于无形。如果你们认为我这样的想法是荒谬可笑的,那我就做这样的疯子又如何!” 震惊! 极度的震惊! 谁能想到我真实的想法会是这样的! 惊骇! 前所未有的惊骇! 谁能理解我如此诡异,疯狂的行径! 不过她们也总算理解了我所说的叛逆之路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逐渐从固有思想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中清醒过来。只是,她们现在看向我的目光已经不能仅仅以看怪物来形容了。 祝玉研勉力压下心中的那份震惊,有些感叹的说道:“历代‘邪帝’果然都是行事高深莫测,难以猜度之人,只是,其中以你武功最高,行事最邪! 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她又问我道:“那你准备把我们圣门怎么样?” 我哑然失笑道:“当然是代代相传啦!” 呼~! 至祝玉研以下,阴癸派众人都不知不觉的呼出一口长气,接着又都立刻欢欣鼓舞,踌躇满志起来。我的想法与做法虽然疯狂,但是,不正是她们一直期盼的吗? 魔门在内部争斗时,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辣手无情,但是,一旦面对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魔门重来都是暂时放下私人恩怨,一致对外的。 现在出了个我这样的强势“邪帝”魔门中兴有望,如果魔门真的能够生活在阳关下,光明正大的存在于世间。这将是魔门前所未有的绝对胜利!他们又怎么能不意气风发,兴高采烈呢? 师妃暄不顾身体的虚弱,强撑着问我道:“那你准备把我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会怎么样?” 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我淡淡的说道:“静斋会怎样,你决定的了吗?还是让梵青惠来找我谈吧!” 阴癸派众人立刻大感快意,作为争斗了近千年的宿敌,静斋的当代传人在我的言语之下吃鳖,面对慈航静斋,我也是如此的强势霸道,她们无不大感快慰! 祝玉研代表阴癸派众人以略带激动的声音问我道:“那小天你准备具体怎样做呢?” 我哈哈一笑道:“攘外必先安内,待收拾了我邪极宗的那四个废物,清理门户之后,我会正式开始一统魔门,到时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要让每个魔门中人都知道,他们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死亡!” 婠婠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道:“那你为何还要把圣舍利的消息告诉师尊?为何还要威胁师尊把圣舍利送给‘邪王’石之轩?” 婠婠还真是冷静睿智呀,这么快就发现了前后矛盾的地方,不过,我又怎么会被她问倒。毫不掩饰心中的那份赞赏,我微笑的望着婠婠的凤眸道:“婠儿问的好,至于原因嘛,这与研姐的私事有关,恕小子不能当众解释!” 阴癸派众人的表情瞬间都变的怪怪的。祝玉研和石之轩的往事她们也都知道,现在被我隐晦的公然提及,她们又怎敢再插言,但在好奇心驱使之下,无不翘首以待着祝玉研的下一步反应。 而我在说完之后,也一直微笑着望向祝玉研,等待着她的答复。我相信她一定会屈服,因为她已经对石之轩由爱生恨,爱恨交缠到难以自拔的程度了。她的师尊,阴癸派的上代“阴后”就是由于她与石之轩的孽缘而死,现在她杀死石之轩的心情比谁都迫切。圣舍利的归属关乎到她与石之轩之间的生死存亡,她又怎么能不格外着紧。 而且我不相信经过武力压服阴癸派时对她的强吻,还有上次和谈时的那番说教,祝玉研心里会没有一点我的影子。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不断加深她对我的印象,最终在她的心底牢牢刻上我的名字。即使这个过程再艰难,我绝对不会放弃。 虽然要使祝玉研爱上我,我的对手将是“邪王”和“阴后”两人,就像我要使梵青慧倾心于我,我的对手将是梵青慧和宋缺一样。但那有如何? 使不可能的事情成为可能,生命才能显示出其珍贵之处!况且,原书中最悲惨的女子就是祝玉研,我又怎么会再让她去重蹈那凄惨无比的结局,既然已经改写了历史,那就改变的再彻底一些吧! 双方相互对视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祝玉研终于受不住圣舍利的诱惑,开始有些气恼,有些无奈,有些羞赧的向我走来。 这一局,又是我赢了! 祝玉研来到我身前呼吸可闻的距离就停下了莲步,双目厉芒电闪的狠盯着我,檀口更是恨恨的低声道:“小子,向我耍手段是没用的,你的这些伎俩骗小女孩儿还可以,想骗我,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口硬心软,如果真的毫不在意,为何又要说这么多来话来坚定她的内心!我心中暗笑,同时一步步让的反击道:“你怕了吗?还是你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耍任何手段,完全是出自本心,你不敢去面对,所以才强迫自己这样认为,才强迫自己去痛恨我,难道当年的伤害严重到让你再不敢去接受新的生活吗?” 旧事重提,又是数十年来从没有人敢做出的当她的面直接提及,恼羞成怒的祝玉研厉声道:“闭嘴,我不想提及过去,小子,快点履行你的条件和承诺,本尊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 我也不再拖沓,微笑着说道:“研姐有命,小弟怎敢不从!不过,叫我小天,不要叫小子!” 说完之后,我缓缓的伸出左手,搂上了祝玉研纤细,柔软的诱人腰肢,微一用力,把她的纤腰向后弯折九十度,缓缓的低头向她吻去。 不愧是纵横江湖数十年的“阴后”在如此羞人的情形之下,双目还能够至始至终都不眨一下的狠盯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同样的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同时把真诚,怜惜和爱恋通过对视的双目都毫不保留的传给送她。 阴癸派众人难以置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温馨,浪漫,诡异,难解的销魂一吻! 更加奇诡的是我的右手同时还在不停的向小脸发热,目光迷离,羞赧,柔弱的只懂把玉颊贴紧在我温暖胸膛上的师妃暄输送真气。 面对我如海洋般温柔包容的双目,祝玉研终于渐渐不敌,双眸之中闪过迷离,茫然和不知所措,双颊各飞起一朵淡淡的红云,随即,她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美丽的眼眸。 由于我发动了反窃听力场,所以阴癸派众人并不知道我们到底都说过些什么。她们只是看到祝玉研的表情瞬息万变,从最开始的冰冷,无情,到最后的微微动容,复杂难明,再到最后的有些羞涩,有些软弱的默默承受。她们心底都泛起了千奇百怪的猜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妃暄从开始的羞涩,到最后睁大了秀目,难以置信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她一直被我揽在怀里,至始至终都处于最尴尬的境地,我和祝玉研之间的对话她也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她的纷乱的心情绝对是难以形容,不能比喻。 一方面她已对我情愫渐生,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和她人亲热,她的心情又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另一方面,祝玉研虽然看起来青春可人,娇艳如花,但是师妃暄深深的知道祝玉研是与她师尊梵青慧同时代的前辈,她又怎么可能不震惊! 她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记忆有成千上万年,我还有使自己的爱人恢复青春的能力,要不然她恐怕真的要疯掉了。即使是这样,她也理解不了我这种不注重辈分的做法,对我的那丝情愫虽然没有消退,但是刚建立起来的那丝好感却在急速的消退中,唉,我又要头痛啦! 猛的,祝玉研奋力的把我推开,如见鬼魅似的急退五丈,急剧起伏的酥胸充分显示出了它主人此刻的那份不平静。只见祝玉研突然脸现狠厉,眼中紫芒闪现,情绪有些失控的厉声对我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我怎么会这样?” 我禁不住哑然失笑道:“做了什么,我只是把自己真实的心意传达给你而已,你以为我需要使用媚术来勾引你吗?” 祝玉研依然厉声道:“难道你不是使用的这种卑鄙伎俩吗?” 原来在你的眼中我就是如此卑鄙,龌龊之徒,也罢,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媚术。说完之后,我运起加强版的道心种魔大法。 没有见识过的阴癸派诸女虽然极力运功抵御,但还是感到脸红心跳,娇躯发热,不能自己。定力稍差的闻采亭更是开始缓缓的向我走来;辟守玄和上官龙此时也感到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就仿佛是可以与他们同甘苦,共患难的生死兄弟,辟守玄的心中现在再也泛不起半点对我的恨意。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师妃暄连忙闭上了凤眸,虚弱的她把螓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里,可是我周身鼓荡的男性气息还是让她心脏急剧的跳动起来,功力大损的她已经抵御不了这种致命的吸引,忍不住奋起仅余的一点气力,娇躯如八爪鱼般的紧紧的缠住了我。 待我收起功力,众人才如梦方醒,都不自觉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冷冷的扫了一眼仍然惊魂不定的阴癸派众人,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准备嫁祸我,那我也不能让你们白做,帮我传遍天下,就说魔门“邪帝”笑行天已经杀死了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师妃暄;再帮我通知慈航静斋或净念禅院,我会前往巴蜀,并且在那里最多逗留十日,希望他们抓紧时间前来报仇!” 既然早晚要和四大圣僧和宁道奇对上,为什么我不主动出击,把主动权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这就是我说这番话的真实想法。四大圣僧,宁道奇,让我看看你们到底高明到何种程度! 已再次平息了慌乱不堪的心跳,但仍有些心有余悸的祝玉研声音恢复冰冷的对我道:“那你怀内的师妃暄呢?你会放任她自生自灭吗?” 我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我会医好她,不过,她会消失半个月!” 辟守玄这时插言道:“怎么可能,师小丫头所受的伤绝对是反魂无术!” 我不屑的看了辟守玄一眼道:“究竟如何,到时自见分晓。何去何从,尔等好自为之!” 看我要走,祝玉研赶忙说道:“兑现你的诺言!” 我对着祝玉研做了一个气死人不赔命的鬼脸后,邪邪的笑道:“研姐,下次记得说准时间哟。这样,我大婚的时候,你来飞马牧场,到时候小弟必把圣舍利的消息全部奉上,如若违诺,让我血溅婚宴!” 说完之后,不理气得跺脚的祝玉研,相顾宛尔的阴癸派众人,我抱着师妃暄飞掠而去。第059章疗伤 “魔门的“邪帝”笑行天杀死了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惊人的消息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江湖上传播着。 一时间,本已暗流涌动的江湖更加的波谪动荡,一派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像。只是,作为当事人的笑行天却是行踪成迷,无人知晓,江湖传言因为这次惹到的对手实在太过强大,即使以笑行天只能,也不得不暂避锋芒,隐匿形迹。 而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的表现也让江湖人士感到非常的不解,她们并没有站出来证明师妃暄已经香销玉殒这个消息真实与否,也没有站出来表明要全力向笑行天寻仇。一切,都是那么的扑朔迷离,那么的难以琢磨! 但江湖上一些正义感过剩的英俊侠少和自命不凡的青年俊杰,以及别有目的的门派却都乘机发起了声势浩大的讨伐笑行天的号召。 顿时,江湖上对笑行天的口诛笔伐,诅咒谩骂,讽刺挖苦,揭露批判之声,响成一片。一夜之间,笑行天彷佛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更有甚者还宣称为了伸张正义,要把即将成为笑行天妻子的商秀珣,李秀宁,单琬晶诸女救出魔爪,已谢天下。 暗中痛恨笑行天的人们无不容光焕发,拍手称快。而偷偷暗恋笑行天的少女们无不默默垂泪,郁郁寡欢! 而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可惜,这悬而未决的疑案一时间还没有确切的答案! 飞马牧场。 商秀珣闺房。 红拂一边担心的来回走动着,一边焦急的问道:“玉真妹妹,有天郎的消息吗?” 云玉真也有些担忧的说道:“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发动了全部人手打探天郎的消息和行踪了!” 商秀珣也有些焦虑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本来天郎在洛阳和攻占山东各地时的消息都是好的,怎么就突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秀宁虽然心中也是十分的忧虑,但她还是劝解众人道:“姐妹们先不要着急,虽然江湖上传的轰轰烈烈,沸沸扬扬,但不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都没有作最后确定吗?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呢,大家先不要关心则乱,慌了手脚。” 素素也劝解道:“我虽然不怎么了解江湖上的情况,但是我相信天郎,她一定不会做出让我们失望的事情来的。”红拂,商秀珣和云玉真想想也对,自己还真是关心则乱,就算是天郎杀了师妃暄又怎么样,只要是他没事就好了。 同一时间。 梁都城。 总管府。 寇仲用手抓着头发,有些担心的对徐子陵道:“陵少,你说现在江湖传言大哥杀死师妃暄的事可不可能是真的?” 徐子陵淡然自若的喝着茶水,不慌不忙的反问寇仲道:“你认为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寇仲立刻信心十足的答道:“我认为这个可能性根本就是不存在,以大哥的武功,要杀早就杀了,还会等到现在。” 顿了顿他又有点不确定的问道:“可是传言终究不会空穴来风,你说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内情呢?” 徐子陵冷静的分析道:“魔门中人行事一项诡变奇异,难以测度,大哥可以说是其中的异类,他心系苍生,从不乱杀无辜,但他终究也是一个魔门中人!” 听到这里寇仲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真的可能是大哥干的?” 徐子陵翻了翻白眼道:“我是说大哥的行事作风难测,我也猜度不出!” 寇仲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接着他有些坏坏的说道:“你说大哥会不会是想对师妃暄霸王硬上弓,结果逼奸不遂,恼羞成怒之下,就……” 徐子陵:“……” 从师妃暄受伤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我一刻不停的为她输送真气也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了。 山顶上。 瀑布旁。 距离我和师妃暄曾并肩而坐的青石不远的一个隐蔽山洞内。 此时,师妃暄美丽的面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的憔悴,苍白,她的生命迹象就像是清冷秋风中飘零的百合花一般,随时都可能凋零,榭落。 我的修为虽然可以不吃不喝,又有天地之间的能量可以补充,但这样不眠不休的不停消耗真气,也逐渐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同时,我的内心也在做着最激烈的挣扎,“到底应不应该那么办?” 有我的真气和生命能量提供支援,师妃暄倒不会感到口渴和饥饿,但是她的伤势也不见任何好转。经脉俱断,内腑破裂,除非我采用非常规方法,要不然,她可以说是再无复原的可能! 此时的师妃暄那还有半分飘逸闲雅的样子,她就像是邻家柔弱不堪,正饱受病痛折磨的小女孩一样,是那么的娇弱与无助。 但她的意志却是更加的坚贞不屈,她的立场反而是更加的坚定不移。这从她这三天来的表现就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出来。 第一天,她双眸眨也不眨的死死的盯着我,彷佛是要把我看穿,看透! 第二天,她安心的伏在我的怀内补眠,同时,静静的等待着她认为的死亡的来临。 第三天,她终于忍受不住了,冷冷的对我道:“你这样不眠不休的为我耗费真气,到底有何目的?” 我苦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一直在考虑怎样治疗你的内伤而已。” 师妃暄俏脸上散发着圣洁,虔诚的光辉道:“我为了天下的大义而死,死的起所!” 我冷冷的讽刺道:“是啊,死有轻于鸿毛,死有重于泰山,现在师仙子毅然准备放弃生存的机会,正是杀身成仁,舍身取义的我佛大无畏精神,真是感天动地呀!” “你!” 师妃暄忍无可忍的怒声道。 我淡然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谎言道:“是因为肩上的担子太重,有些不堪重负的想要逃避一切而选择死亡,还是真的了无遗憾,无牵无挂的得成正果,恐怕你自己最清楚!” 师妃暄被戳到了痛处,有些软弱的说道:“不管怎样,我也不要你这个魔鬼可怜,更不会向你这个色鬼祈求!” 我闻言苦笑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我真有那么差吗?” 师妃暄恨恨的说道:“你说呢,要不然你怎么会和祝玉研公然做那种羞人的事?” 我再度苦笑道:“你知道研姐的人生有多么悲惨吗?情窦初开,正当妙龄时就被石之轩花言巧语的骗上了床,一夜春宵之后,就被无情遗弃,她的师尊,上代‘阴后’更是因此而亡;二十年前,就在她要与你的秀心师伯决战之时,她的女儿又离她而去;伤心欲绝之下,她变的更加冷酷无情,并立志一统魔道,可是以她只臻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亲情,友情,爱情,事业,她没有一样取得成功,她的人生已是一片灰暗,你说,谁能比她凄惨! 不彻底的打开她的心结,她的人生就完啦!可能我所采用的手段得不到你的认同,但这却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破而后立,不如此,你以为我整天在她身边念经诵佛就能解决问题吗?” 一番话立时使师妃暄楞住了,祝玉研的往事虽然她也知道一些,但她重来也没有站在祝玉研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现在这一番话,对于天性善良,身怀慈悲救世胸怀的她来说那还不同情心泛滥,即使同情的对象是她们静斋的宿世大敌。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道:“我虽然不认同祝宗主的所作所为,但实在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可怜,可是,可是你们的年纪……” 我浑不在意的说道:“年纪有差距又怎么样?你知道道心种魔大法吧,在家师向雨田传功给我的同时,他的很多记忆片断也成功的与我融合,所以年龄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而且,只要研姐真的喜欢上我,我就有办法让她恢复青春,你说我为何不可以这样做?” 师妃暄明显难以接受这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实,她不禁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什么,道心种魔大法还能够使人恢复青春,这,这怎么可能?” 面对明显失态的师妃暄,我只好继续解释道:“道心种魔大法虽然高深神秘,但还没有使人恢复青春的能力。可是我所施展的精神力方面的功法却有此能力,不过这就又牵扯到了我的另一段隐秘。抱歉,小丫头,这些连我的未婚妻们也还没有被告知,因此,你暂时也不行!” 师妃暄呆呆的听着我诉说着这些令常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当听到我把她与我那些未婚妻们并列时,芳心之中不觉涌起了难以言谕的情感,有些气苦,有些愤怒,有些羞涩,有些尴尬,有些窃喜,但更多的是醋意和好奇,对我不告诉她的醋意和对我真实身世的好奇。她忍不住旁敲侧击道:“那你为何连你的未婚妻们都不告知呢?”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如果不是今天被你逼到这个地步,我也不会告诉你。事实胜于雄辩,当她们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惊人变化之后,再告知此事,就会具有更大的说服力。” 师妃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你绝对是比石之轩更加恐怖和邪恶,你将是我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敌人!” 我无奈的说道:“到现在你还认为我是你们的敌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敌人就敌人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家误会了。” 师妃暄闻听此言,娇躯不停的扭动,愤怒的说道:“难道不是吗?是谁说的重来没有想过与我们为敌;又是谁说的要让旧有的一切都消亡,一切都化于无形,魔门代代的相传下去!” 面对情绪激动的师妃暄,我忍不住轻轻的敲了几下她的小脑袋道:“不错,都是我说的,可是你就不能冷静的想一想,我话语中的具体含义吗?功力大减之后,难道你的智慧也减退了吗? 道统之争源于何时?还不是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学的时候开始的。我要把旧有的一切消亡,化于无形就是指重新恢复到百家争鸣时的文化氛围。须知只要有人,就有思想,只要有思想,就会有分歧,有了分歧怎么办? 不是去压制,而是控制,只要当权者把各种思想控制在不危及到国家安危的范围之内,然后就可以放任各种思想去传播,去发展;就可以放任继承了各种思想的人去著书立说,去争论辩解!只有这样,社会才能安定发展,国家才不会因为两种学说的激烈对抗,而产生消亡和兴替!” 天哪,师妃暄睁大了美丽的秀目,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她实在难以相信作为魔门“邪帝”的传人,我竟然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良久,她才有喃喃的说道:“《天魔策》十卷中不是载有《天魔秘》和《道心种魔大法》等诸般深不可测的绝学,还详细论述了宇宙和生命的奥义,认为人性本恶,毁灭和黑暗才是宇宙最具威力的力量吗?你怎么会有如此另类的想法呢?” 我哈哈一笑道:“小丫头你着相啦,须知‘尽信书则不如无书’,那上面的观点不正确我们为什么要去相信和继承,对于任何的学说或者观点,我们只有取其菁华,弃其糟粕,博百家之长,除百家之短,才能够发前人所未发,使人类的思想不断进步。佛家的众生平等,慈悲为怀;道家的自然真挚,清净无为;魔门的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其实都有一定的道理,也都有一定的偏执,人是活的,怎么能被单一的思想所束缚……” 接下来我给师妃暄讲了很多的哲学问题,什么“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什么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区别;什么宇宙的宏观论,微观论;什么地球是圆的,是不断旋转的,太阳系,银河系等等,讲了好多,好多。 师妃暄虽然有很多并不能够理解,但她也听的津津有味,如此如醉!陷入深深的学术探讨中的她早已忘记了伏在我怀内的矜持与拘谨,早就忘记了我还在苦苦支撑着给她不停的输送着真气,她就像一个求知欲极其旺盛而又得不到满足的小女孩,忽然之间遇到了能够帮她解决问题的好老师,连续不断的问题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多亏自己脑中的知识足够,要不然还真应付不了她这些千奇百怪,形形色色的各种问题。 这还不算,兴奋过度的她还不停的扭动着她的娇躯,以使她能够以更加舒适的姿势发出提问。可她就没有考虑过身下这个床垫的感受,要不是定力超强,早就喷血而亡了! 忍无可忍之下,我只好不礼貌的打断她的问题,有些可怜的说道:“小丫头,你求知欲旺盛小弟可以理解,遇到知音想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都问明白也不是你的错,可是你这样拿笑某做床垫,又肆无忌惮的耗费小弟所剩无几的真元,是不是想要借机谋财害命呀!” 清醒过来的师妃暄霎时之间满脸红霞,娇羞无限,清丽的俏面,晶莹的小耳,雪白的玉颈,无不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玫瑰红。 她此时的姿势是一支前臂支撑着我的胸口,勉力的支起她无限美好的上半身;另一种玉手则掐着我的耳朵,以便随时催促快点解说,而她那两只修长的玉腿则紧紧的缠绕着我,以固定她的躯体。而我的两只手则分别扶着她的纤腰与香肩,以帮她支撑躯体,整个情形是香艳惹火,亲昵无比! “嘤叮”一声,师妃暄终于受不了如此亲昵的场面,基本靠我来支撑身体的她只懂得把螓首深深的埋在我的怀中,无论怎样,再也不肯抬起。 我爱怜的轻抚着她的秀发,温柔的说道:“小丫头,如果你想研讨学问,我们可以再找机会沟通,现在,你有没有想过怎样处理你的内伤,小弟的真元,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重新回到现实的师妃暄良久才以蚊呐般的声音幽幽的说道:“刚刚妃暄好快乐,首次体验到了那种全身心放松,专心致志探讨问题的忘忧心境,可你为何不让人家就那样快乐的死去,你为何还要把人家唤回到现实之中!” 虚弱的话语,真实的感受,听的我一阵心痛。是啊,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她们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可是师妃暄瘦弱的肩膀上却承担了太多的期望,职责与羁绊。使坚强的她在早已不堪重负的情况下,还不得不苦苦的承担,默默的承受。 不管自幼的训练是多么的严格和艰苦,不管师妃暄是多么的杰出和睿智,她毕竟还只是一个二十左右的花季少女,她毕竟还有自己的梦想与追求。可是,这些,却都被无情的现实和责任所扼杀。现在她功力全失,重伤难治,也使得她首次的开始正视自己,开始尝试着追求自己的梦想和人生。 慈航静斋的传人,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子,其实也有自己的烦恼和不幸,只不过这些都已被她耀眼夺目的光辉所掩盖。人们只能看到他的光彩,却忘记了光环背后必有阴影。现在的师妃暄,才是真实的师妃暄,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 想到这里我贴近她的耳边以低沉,坚定,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小丫头,我是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的,你还有你的梦想,还有你的人生,还有你的追求!世界已经够残酷了,我又怎么会让残酷的事情再多一件。虽然这样做,事情的发展再非你我所能控制,再非你我能够预料,但是我却非做不可;你可以怨我,你可以恨我,我不会逃避,我等着你来找我!” 伏在我怀内的师妃暄早已是泪流满面,正当妙龄的花季少女,拥有着无穷的梦想与追求,肩负着神圣使命的她当然可以从容的面对死亡,但当沉重的负担和虚假的粉饰被一件一件无情的剥离,剩下的就只有苍白的,可怜的二十年人生和残酷的现实,她又怎么可能甘心。死亡是公平的,才她面前,最伟大的人也会变的平凡,更何况是人生还有无数追求的可怜少女。 听完我的话语,师妃暄又是感动,又是惶恐,冰雪聪明的她彷佛已经意识到了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急忙勉力抬起头来,可是迎接她的却是身下男子的深情一吻,她想要说的话还未及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师妃暄只觉得思想一片混乱,脑中“轰”的一声,好像陷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中。梦中的她放下了所有的负担,完全开放了自己;梦中的她被温柔,旖旎的醉人感觉所包围;梦中的她被关怀,被呵护,被送上了飘飘欲仙的云端;梦中的她忘我的呻吟着,叫喊着,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的渴望和激情;梦中的她彷佛听到了让她又爱又恨的喃喃细语,告诉她只要立即运功,沉重难返的伤势就会彻底复原,而且功力还会更胜从前!迷迷糊糊的她立刻照做,很快的就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状态之中……第060章清理门户 此时的我正走在邪帝庙的路上,因为我的青璇要想对付圣极宗四大恶徒就一定会选在那里。 此时的我功力只剩下了正常状态的七成,想要使师妃暄在如此沉重的伤势下完全恢复,这点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不是在救助师妃暄的同时,在双修大法的作用下我也得到了很大的好处,恐怕就不只是现在的七成了。 此时的我还彷佛置身于昨日与师妃暄的缠绵恩爱之中,世事难料,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那种情况下与师妃暄合体,一直以为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和诚意,和她的关系会慢慢发展,直至水到渠成。 可现在,未来的一切都已不可预料,一切都已无法控制,我所能做的就是积极主动的去面对,勇敢直接的去争取,其它的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 也许,这就是人生,时刻充满了意外和无法预料的人生,时刻充满了烦恼和无可奈何的人生! 这天正午,我终于抵达了长江北岸物产富饶的大平原,邪帝庙所在的高山已近在眼前,岩色赤如朱砂,奇峰怪崖,层出不穷,极尽幽奇。半山处隐见庙宇,应该就是向雨田告诉我的邪帝庙吧。 山脚下,一道河涧蜿蜒流过,有桥跨河,连接盘山而上的幽径。平原上,处处鲜花盛放,风光绮丽。兼之河南一带气候温和,雨量充沛,不同种类的树木组成大片树林,覆盖着山坡草原。梅花鹿、金丝猴、各种雀鸟等栖息繁衍,充满自然的野趣和生气,真是一副人间仙境。 募的,一种熟悉的植物映入我的眼帘,绿油油的叶子让我眼中充满了狂喜,烟叶,我又多了一项赚钱的手段。 可惜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师妃暄受伤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我可不想石青璇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展开身法,向邪帝庙急掠而去。 邪帝庙内,佛像残破剥落,尘封网结,一片萧条冷寂的气氛。好像很长时间已经没有行人光顾了,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来晚。 三天,连续三天,我每晚都宿在邪帝庙内,既可等待伊人的到来,又可缅怀师尊向雨田的人生。脑中模糊的记忆片断渐渐的变的清晰起来,邪帝庙周围的一切景物也逐渐变的熟悉和亲切。 毕竟,这是向雨田最开始修炼道心种魔大法的地方,诈死之后,才转移到我最先出现的那个山洞。不知不觉,邪帝庙已经使我又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日间,我则到周围的群山之间,巡视,查探尢鸟倦等四大恶徒的踪迹,又或是到巨鲲帮和飞马牧场的秘密据点查看消息,可惜都是一无所获。不过,我也让据点的人员飞鸽传书回牧场报了平安,这样,家里的未婚妻们就不会太担心了。同时我也把我所见的“那种植物”画了出来,要求秀珣她们大量的予以移植。一旦制成香烟,并推广开来,我就会财源滚滚来,在加上其他的赚钱行业,到时候寇仲恐怕就会成为资金最充裕的割据势力了。 第四天黄昏,我正在邪帝庙供桌底下打坐恢复功力,轻盈细碎的脚步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精神力笼罩下熟悉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我的青璇,她终于来啦! 玉人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清丽无双,只是我敏锐的精神力感应到她银白色的面具下,绝世玉容清减了少许,美目之中更是多出一丝凄迷,可见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内,她过得并不十分愉快! 由于供桌下还有一道破旧的帘子,因此玉人并没有发觉刻意收敛气息的我。只是微微蹙起了秀眉,大概是在奇怪庙内怎么会如此整洁吧。 静坐片刻,青璇幽幽的吹奏起了玉箫,箫声婉转,哀怨,悲切,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正是我的那曲《月光》曲还是那首曲,但心情已不是那时的心情。要不是怕惊扰到即将到来的阴险狡诈的四大恶徒,我真想也拿出玉箫与之想和。 箫音的每个音符都好像来自九天之外,又彷佛来自灵魂深处,声声呜咽,声声悲切,每一个曲调都好像在控诉着某人的负心,每个音符都彷佛在哀怨着某人的薄情,“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蓦的,一把遥远,熟悉,魂牵梦绕的独特声音传入了石青璇的耳鼓:“九十韶光如梦里,寸寸关河,寸寸销魂地。落日野天黄蝶起,古槐丛荻摇深翠。惆怅玉箫催别意,蕙些兰骚,未是伤心事。重叠泪痕笺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 箫声忽断,玉人娇躯剧颤! 终于,缓缓的转过了螓首,迎接她的,是让她又怨又爱的,泪流满面的熟悉脸庞。 对视良久,情绪起伏的石青璇终于恢复了平静,轻起丹唇,幽幽的说道:“你来啦!” 我极力压制着此刻自己激荡的心情,但话语之中仍难掩哽咽的答道:“我来啦!” 简单的问题,简单的答案,但其中蕴含的感情和韵味却决不简单。 石青璇垂首叹道:“你为何要来?” 盘膝坐在地上的我直视着她美丽的眼眸道:“我怎么能不来!” “你真的是‘邪帝传人’”“嗯!” “你真的杀了师妃暄!” “没有,那是阴癸派的阴谋,不过师妃暄很快就会来杀我哩!” “为何这么说?” “因为我为了救治垂死的她,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躯!” “什么?” 石青璇震惊的望着我好一会儿,才又俏皮的说道:“不会是你见色起意吧!” 我两忙大呼冤枉的说道:“天呀,你不分好坏何为天;地呀,你错堪贤愚枉为地,青璇,我是冤枉的!” “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你说,你要怎么对付邪极宗的那四个恶徒?” “家师遗命,清理门户!” “这样也好,就不用人家费尽心机了!” “那当然,不过,要委屈青璇大家做一回美丽的小兵啦,好让在下运筹帷幄!” 石青璇“恶狠狠”的横了我一眼道:“算你啦!” 我们这里刚准备停当不久,异音蓦地在庙外响起。 初听时似是婴儿哭啼的声音,接着变成女子的惨呼哀号,忽前忽后,左起右落,飘忽无定,彷佛成千上万的惨死恶鬼,正在前来索命,魅影幢幢,杀机暗蕴。我知道,金环真,尢鸟倦,丁九重和周老叹四个恶徒到了。 真烦人,金环真还在那里鬼叫个不停,我运起佛门狮子吼功法反击道:“四位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要不然圣舍利可要落入别家啦!” 声音绵长,悠远,中正平和,充满了普渡众生,除魔卫道的神圣气息,字字充斥在妙外四人的耳鼓,其他三人还好些,正在运用魔功的金环真在狮子吼的冲击下,立受内伤。这还是她运气好,我怕打草惊蛇,没有运用道心种魔大法以魔致魔,要不然,在最为凶险的魔音比拼中,她金环真还不立毙当场。 就这样,四人也立刻惊疑不定起来,如此精纯的佛门内功,难道是四大圣僧亲临?奸狡的四人立刻迟疑不前,并开始犹豫不决的想要撤退。 这时,我又开口道:“圣极宗的人难道都是如此废物吗?放心吧,只有在下一人而已!” “嘭!” 庙门,窗口齐齐破裂,昏暗的庙内立刻明亮了不少。 须臾,弄清了庙内情况后,三条人影掠进庙内。 中间一人劲装疾服的大汉,背插特大铁戟,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路数的人物。最古怪是头上戴着个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应该是那个丁九重吧。 最右边一人脸如蜡黄,瘦骨伶仃,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但身量极高,比旁边身长玉立的金环真高出整个头来。 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弯,嘴唇却厚于周老叹,眉毛则出奇地浓密乌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处,隐隐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没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栗。背后还挂着一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应该就是邪道八大高手排名最末的“倒行逆施”尢鸟倦吧。 左边一少妇身穿宫装彩服,年纪乍看似在双十之间,细看下才知岁月不饶人,眉梢眼角处隐见蛛网般往鬓发放射的鱼尾纹。但其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总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现在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活像冥府来的美丽幽灵,看来刚刚她受伤不轻。“媚娘子”金环真应该就是她啦! 三人看到只有年纪轻轻的我盘膝而做,身前放着一个奇怪的陶罐,而邀约她们前来的石青璇却盘坐于我的侧后方,低垂螓首,一动不动。 三人立刻惊疑不定起来。 未等三人开口,我已轻叹了一声,悠悠的说道:“老叹兄,不要装神弄鬼啦,大家一起开诚布公的谈谈,有什么不好!” “小子身具如此精纯的佛门内功,难道就是传说中已融合佛,魔,道三派功法的新一代‘圣帝’笑行天?” 随着话音,一男子飞掠而入,全无顾忌的探手搂紧金环真的小蛮腰。他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唇突出如鸟啄,那对大眼晴则活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却粗壮如树干,虽身穿僧衲,却没有丝毫方外人的出世气度,只像个杀人如麻的魔王。头上还挂着一串血红色节珠子,更显得不伦不类。 面对着惊疑不定的四人,我淡淡的说道:“唉,闻名不如见面,圣极宗如果没有我和金大姐在撑场面,就你们三人这种诡异的形象,怕早被他人给铲平了!至于区区,不错,正是笑行天!” 听我说的有趣,金环真立刻娇笑涟涟。而尢鸟倦双眼凶芒连闪,怀疑不定的说道:“怎么可能,老家伙当年明明已经过逝,怎么可能还有传人,你骗别人还可以,想骗我们四人,哼哼!” 我不屑的揶揄道:“尢鸟儿真是不长进,当初被祝‘阴后’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二十年前又被宋缺吓破了小毛胆,躲在被窝里直喊娘;想不到时至今日,还不知道吸取教训,家师如果连你们都骗不过,又怎么可能欺骗的了天下人!” 看到尢鸟倦吃鳖,恶形恶状的丁九重立刻落井下石,阴测测的笑道:“的确,尢鸟倦不如易名叫作‘惊弓之鸟’算啦,否则怎会厚颜至此,给人喊打喊杀,仍要把头缩到龟壳内去?” 有人肯配合,我又继续揶揄道:“看到有人,他这只小鸟儿早就被吓暴了,又怎么可能听到弓弦响,我看还是叫做‘闻风而逃’,不行,不够形象;那叫做‘草木皆兵’,不行,不够贴切;对啦,就叫‘冬虫夏草’,这个绰号再恰当不过啦。在形势严峻,冰天雪地的冬天,他就没了踪影,在形式大好,生机勃勃的夏天,他就抛头露面,踪影遍地。而且,‘冬虫夏草’还是一味药材,专治傻大胆,再无知的傻小子与他呆上一个时辰,也会立即变的胆小如鼠,惶恐不安!” 此言一出,周老叹,金环真,丁九重和我四人立刻十分恶劣的讪笑起来,把个一项在四人之中飞扬跋扈的尢鸟倦气的七窍生烟,差点吐血,一双狠毒的眼睛更是邪芒连闪,只是震于我的威名和目前不明朗的形势,他也只好暗气暗憋,极力忍受。 笑了好一会儿,金环真才嗲声嗲气道:“传闻‘邪帝’笑行天每一次出现都带着独特的天蓝色面具,不知这位公子能否证明身份,并告知我等所为何来?” 我哈哈一笑,亮出了左手的圣光戒道:“我说过,得到圣舍利之后就会一统圣门,现在石小丫头被我所制,圣舍利归我所有,圣极宗一统圣门之日即将来临,四位何不归附于我,我们一起创造属于圣极宗的辉煌!” 此语可说极具诱惑力,要知道尢鸟倦,丁九重,金环真和周老叹四人由于打不过祝玉研,被迫东躲西藏数十年,现在有我这个强势人物出现做他们的靠山,又是同宗同门,四人怎么会不大为意动。 周老叹怀疑的问道:“师尊传位给笑公子时,可否提到怎样对待我们四人?” 我心里暗道,还是周老叹够圆滑,现在形势错综复杂,言语客气些自然不会吃亏。我哈哈一笑道:“当然提过,师尊要不是几乎武功全失,又怎么会不出来清理门户,他老人家仙去时,遗命小子全权处理你们。你们四人不但叛出圣极宗,还毁弃誓言,在没拿到圣舍利的情况下,擅自创建什么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简直大逆不道之极,如果我不是用人在即,又怎么会再给你们重归门下的机会。” 看到令三人都在考虑我的提议,尢鸟倦恨声道:“没胆气的东西,三言两语就动摇了,老家伙又怎么会放过我们,我们四人再不团结一致,早晚会被各个击破!” 我哈哈大笑道:“为了现实我的诚意,圣舍利我六成,你们每人一成如何?” 闻听此言,摇摆不定的四人目光立刻集中到了我身前的陶罐处。 我缓缓的打开陶罐,一边不屑的看着暴退一丈的四人,一边把右手伸入罐内摸索着圣舍利,同时平静的说道:“现在我们在众人的监视之下依次鉴定真伪,然后再来谈判分配问题,我可不希望大家为了一个假舍利斗的天翻地覆!” 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我终于摸出了罐内的黄色晶球,微一感受之后,面露惊喜的说道:“是真的!” 圣舍利一出,四人立刻俱都露出掩饰不住的贪婪之色。 我把晶球放回罐内,有些恋恋不舍的甩手掷出瓦罐,旋转着向尢鸟倦飞去。 看着梦寐以求的,装着圣舍利的瓦罐向着自己飞来,几十年的心愿就要得偿,这个经历过无数生死劫难的凶人也禁不住心跳加剧,无数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冒出。 “这是一个阴谋,瓦罐已经被动了手脚。不会呀,我亲眼看着这个小子把右手深入罐内,他又会做出什么手脚,即使动了手脚也就一个可能,有毒,不过,这难不倒我! 拿到圣舍利之后,我就远远逃离,四个人监视我又怎么样?笑行天被传为第一高手又怎么样?我就不信我‘倒行逆施’尢鸟倦全力逃跑会跑不了,待成功吸取了圣舍利内的元精元气,我尢鸟倦就是圣门第一人,到时候,天上地下,惟我独尊! 还有笑行天那个小子,还想让老子归顺,到时候我让你生不如死;对了,还有那个石小丫头,传闻长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到时候,嘿嘿!” 面对着丁九重,金环真和周老叹期待,贪婪的目光,面对着旋转而至的瓦罐,尢鸟倦嘴逸出一丝极其隐晦的笑意,右手快速撕下左臂的一截衣袖,隔着衣袖,尢鸟倦的终于抓住了瓦罐,他缓缓的收回右臂,同时暗中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就在此时,异变忽起! “轰!” 毫无征兆的,瓦罐炸裂成无数碎片,四处乱飞。 同时,彷佛来自于地狱深处的恐怖魔音从丁九重,金环真和周老叹的耳鼓直贯而入。至于尢鸟倦,由于距离瓦罐最近,在措不及防之下,被碎裂的瓦罐和手雷的碎片炸的血肉模糊,当场毙命。 原来当初我和石青璇计议,由于现在只恢复到八成功力,要说打败四人还是绰绰有余,但就怕他们会分散逃跑。以我此时的功力,即使搞突然袭击,恐怕也会漏网一二人,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拿出的确实是真舍利,不过放进瓦罐内时被我顺势收进了手镯,同时还不小心放了一颗手雷进去……罪过,罪过! 当石青璇问我那个黑色的小手雷是什么东西时,我只好胡诌说是在鲁妙子的启发下,自己制作的“霹雳雷蛋”爆炸威力很大,由于制作太过艰难,只制造了少许。 由于一时口不择言,我还顺口说出了还有一种威力更胜的“霹雳雷珠”在石青璇的不断追问之下,我只好继续胡诌说故老相传,那个“霹雳雷珠”是“霸王枪”唐家老夫人朱茜所制,也是“会暴”的那种。昔年在唐家当代家主与“夺命书生”争夺兵器谱排名时曾经出现过一次,只是由于唐家避世隐居,后来就失传了。汗~,以后再也不胡诌啦! 刚刚的突然爆炸的手雷也波及到了丁九重,使他身负重伤,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还有我和石青璇由于距离较远,都没有被波及到。 魔音贯脑,而且恐怖程度与刚刚金环真所施展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发生爆炸时就以魂飞魄散的三人立即分散逃跑。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早一步展开身法的我已闪电般的移至周老叹和金环真身旁两尺处,双手同时无声无息的击出。 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心胆俱裂,在他们的眼中,我的双拳不住变大,虽然不带半点声息,但高度集中的拳势已锁定住他们的要害部位。拳未至,其恐怖的威力已让二人惊骇欲绝! 最奇怪的是双拳一阴一阳,攻向周老叹的左拳蓄满了摧枯拉朽的狂暴真力,攻向金环真的右拳却是充满诡异的吸扯之力。 还未交手,已心志被夺! 周老叹在心神摇荡之下,慌忙飞身后退,同时右掌击出。 “嘭!” 拳掌交击,变幻莫测的九种属性真情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入周老叹手臂的经脉。 交手只一招,周老叹已受内伤,不过,以此为代价,他总算暂时摆脱了我的拳势。 金环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早已受了内伤的她在措不及防之下,抵挡不住我拳势之中的巨大吸力。虽极力抗拒,但仍眼睁睁的看我变拳为爪,攀上她的左臂,诡异真力如臂使指,瞬间发出,封锁住她的全身功力,同时把她抛向一直装作“昏睡”的石青璇处。 借着抛飞金环真的反作用力,我流星赶月般的向已展动身法,向企图逃离的丁九重追去。此时的丁九重,那还有半分假帝王的样子,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只知道全力逃命。 可惜已身受重伤的他又怎么逃得过我的绝世身法,要知道单论轻功,已融合“翱翔苍冥”和“幻魔魅影”身法的我,即使比之“邪王”石之轩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西突厥“云帅”的盖世轻功也绝对会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就更不用提丁九重不知名的九流轻功了。 犹如苍鹰搏兔般的闪电飞至丁九重的上方,我头下脚上,以泰山压顶之势,挥拳向丁九重猛击而至。 丁九重在生死关头激发了凶性,避无可避之下犹做困兽之斗,倏地立定,双拳舍生忘死的迎击而至。 “轰!” 丝毫不亚于刚刚手雷爆炸的威势,劲气四溢! 只见我在气劲交击的威势之中,犹如一片落叶似的,以玄之又玄的轨迹向石青璇所在的方向飘去,而丁九重则静立如山,动也不动。仔细一看,原来已经七窍流血,内腑碎裂而亡。 石青璇在我展动身法之时,就已“恢复”清醒,轻而易举的接住被封锁住功力,抛飞而至的金环真,并与欲趁我击杀丁九重之际,妄图抢夺金环真的周老叹对了一招,飞身后退。 再次妄图抢夺金环真的周老叹不得不颓然住手,因为已成功击杀丁九重的我已落在他与石青璇之间。第061章收服二凶 周老叹长叹一声道:“三十年来,我夫妇二人作恶多端,杀人如麻;近些年虽然东躲西藏,作恶较少,但双手早已沾满血腥。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今日我夫妇毙命于此,在下只求‘圣帝’大人能将愚夫妇合葬到一处。” 说的好可怜!大概刚刚周老叹已经见识到了我的骇人心计和惊人武功,现在自知在劫难逃,万念俱灰之下,才有此一番说词。 扫了一眼微微有些动容的石青璇,我毫不留情的说道:“老叹兄,难道圣舍利你就不想要了吗?” 周老叹垂头丧气的说道:“不想要啦,即使能够得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夫妇也会被殃及池鱼,还是不要的好。” 还可以,起码没有贪婪到忘乎所以的程度,但这还不够,我又继续打击他道:“老叹兄,你走吧,须知惩罚一个人的最好方法不是死亡,而是让他形单影只,提心吊胆,行尸走肉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的你就有幸去尝试这种生活。而金大姐已经武功全失,不久之后就会出现老态龙钟的吓人模样,散功而亡。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们夫妇也算是恶贯满盈啦!” 如此恶毒的话语一出,就连石青璇也忍不住蹙起赏心悦目的秀眉,显然是对我的做法很不满意。而周老叹则以充满了怨毒,择人而噬的凶厉目光狠盯着我,继而望向与他生死与共的妻子金环真,再得到金环真肯定了武功全失的点头回应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抬起右掌,奋力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结束之时,就在金环真凄厉的哭叫声中,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他意图自杀的右手。 愤怒的近乎失去理智的周老叹冲着我大吼道:“为什么,难道我连自杀你都不让吗?” 我丝毫不以为意的微笑道:“一个男人在生死关头,还能不抛弃他的妻子,说明他还有救,还没有丧尽天良到死有余辜的程度。放心吧,老叹兄,金大姐只是被我以独门手法暂时封锁住功力而已,很快就会恢复如初。来,大家坐下来慢慢谈。” 恢复了金环真的功力后,他们夫妇知道逃跑无望,乖的像一对小猫似的与我和青璇围坐到一起。而石青璇的目光之中也没有了刚才的责怪。 我再次开言道:“老叹兄,金大姐,现在摆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你们从此远走高飞,不过恐怕祝玉研和阴癸派众人不会放过你们;已经倾向于我的辟尘也不会放过你们;而失去了利用价值,恐怕塞外的大明尊教也不会放过你们。二是你们重新回到圣极宗,有我做靠山,相信没有人敢轻易动你们。何去何从,二位一言可决!” 听到我把他们夫妇的所有可能去向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周老叹,金环真夫妇二人用眼神交流起意见来。见此情景,我连忙补充道:“二位不用顾及什么,有什么话讲在当面,或者你们商议一下也可以。” 闻言周老叹首先道:“真真,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金环真恨声道:“难道我们被祝妖妇追杀了几十年,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仇就不报了吗?” 周老叹道:“虽然东躲西藏了几十年,但我们夫妇的感情却愈加深厚,所谓患难见真情,有失必有得,我看还是算了吧!” 金环真又恨声道:“那辟守玄把你打的口吐鲜血,差点死于非命,难道也算了吗?还不仅如此,他辟守玄对我百般凌辱,还差点强暴了人家,使我散功而亡,这难道也算了吗?” 周老叹:“……” 听到这里我连忙再次开言道:“行了,行了,你们夫妇不用演双簧啦,有什么要求讲在当面,大家开诚布公,免得以后再生间隙!” 听到我揭穿他们夫妇的小小把戏,金环真连忙楚楚可怜的说道:“祝妖妇的仇可以不算,但是辟守玄实在是与我们仇深似海,求圣帝大人给愚夫妇作主!” 我心道三十年前,除了祝玉研,的确也就只有辟守玄够资格让他们夫妇遭受重创。这个辟守玄还真是倒霉呀,作恶多端也就算了,却两次撞到我的枪口上,一是伤了师妃暄,那时我就已决定必取他性命;现在为了收服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这个辟守玄更是死定了,唉,可怜的人。 我微笑着对周,金二人道:“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既然我们有可能成为一家人,那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周,金二人对视一眼后,由金环真开口道:“只此一件,求圣帝大人成全!” 我哈哈大笑道:“没问题,以后你们夫妇就是我们圣极宗的左右护法,但必须改邪归正,重新做人。我也不要求你们吃斋念佛,只要不乱杀无辜,仗势欺人既可。” 说完之后我拿出一粒药片对周,金二人道:“这是一粒需要定期服用解药的毒药,你们夫妇选一人含服吧!” 周老叹和金环真立刻色变,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恐惧万分的互看了一眼,就在金环真紧咬银牙,想要伸手的时候,周老叹已闪电般的抢过,含入口中。金环真悲叫一声,双目再次充满恨意的狠盯向我。 我毫不在意的笑笑道:“金大姐你又何必这样看着我,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只要你们忠诚于我,一定会按时给你们解药,有什么好担心的。要不,这还有一粒,你也尝尝看!” 金环真一言不发,恨恨的从我手里抢过一粒抛入口中。 见此情景,周老叹忍不住无力的叹道:“真真,你这是何苦?” 金环真凄然的说道:“不管怎样,我决定了与你同生共死!” 再次面对石青璇责备的目光,我鼓掌赞道:“生同裘,死同穴,贤夫妇这份生死真情令人好感动!” 闻听此言,周老叹和金环真俱都疑惑不解的望着我,我先给了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面对石青璇道:“青璇,你也含一粒,这种“维生素C”水果味含片味道很好哟!” 石青璇这才恍然大悟,拿了一粒抛入口里,细细的含服了好一会儿,才赞不绝口的说道:“嗯,酸酸的,甜甜的,味道好特别!老实交代,你是从哪里得到这种什么维生素含片的?” 我:“……” 面对石青璇的盘问和周金夫妇由仇恨变的热切的目光,我只好再次胡诌什么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种补药,她的作用相当于浓缩的各种水果云云。汗~,我还真是不长记性啊!在高丽傅君嫱向我讨要巧克力时,我忘记了这两瓶“维生素C含片”的存在,要不然绝对不可能留到现在。 这时周老叹扫了一眼金环真已经变的极度渴望,灼热的目光,诚惶诚恐的对我道:“‘圣帝大人’,能不能给老朽一半那个什么维生素含片?” 我看着周老叹渴求的表情意味深长的道:“老叹兄,这可是小弟要用来讨好妻子们的,你就金大姐一个妻子,怎么会想要这么多,难道……” 金环真闻听此言,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翻,纤细,嫩白的手指也“轻轻”的贴上周老叹曾饱受摧残的耳朵。 周老叹一看大事不妙,连忙解释道:“‘圣帝大人’,给我几粒就可以啦!” 我闻言嘿嘿笑道:“老叹兄,小弟也只是随便一问,本来还准备分你一半呢,现在既然你这样要求,那也只好如你所愿啦!” 周老叹本已够吓人的面容,立刻变的更加难看。随即,金环真的芊芊玉指终于配合默契的“收紧”还旋转了两圈,周老叹凄厉的惨叫声立刻回荡在无尽的黑暗中…… 在给了周老叹一半维C含片,又叮嘱他们每天最多含服两片后,周老叹和金环真向我跪下道:“圣帝大人,愚夫妇在此立誓,有生之年……” 我连忙打断二人,扶起他们道:“你们二位已经过关啦,不需要再发誓,小弟相信你们的金口一诺!只要你们真心助我,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小弟答应你们,一,辟守玄死定了,二,今后大家同甘共苦!” 面对着感激涕零的二人,我继续道:“看你们的气色,好像都有些暗伤,现在,让我帮你们看看,顺便还可以把你们的功力提高一筹!” 在二人和石青璇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我分别运起神功,帮助周老叹和金环真治好了暗伤,又帮助他们扩展,加固经脉,把二人的功力都提高了一筹。 对着大喜过望,功力提升至与生前尢鸟倦相当的二人,我又拿出一个化妆盒对二人道:“老叹兄,这是我的信物,现赠与你,你转赠给嫂夫人吧。拿着这个去飞马牧场找场主商秀珣,她自然会相信你们。另外,阴癸派的祝玉研和婠婠她们也知道这是小弟的信物,如果看到这个,给个天作胆,量她们也不敢动你们!” 二人又要跪拜叩谢,我只好又扶住他们道:“跟着小弟就不要跪拜,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我就叫你‘叹哥’,叫嫂夫人‘叹嫂’,你们则叫我小天,师弟都可以。” 说到这里,我心中暗自想到,“叹哥”我还“桑巴”哩! 周老叹和金环真连道不敢,不过他们看我真的不把他们当外人,也是暗自欢喜。 圣极宗一事总算得以顺利解决,待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欢喜离去后,对视半晌的我和石青璇都有点无话可说的感觉。还是我率先开口道:“这段时间,你好像过得不是很好?” 石青璇轻叹了一声,不答反问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当初洒脱不羁,才华横溢,消遥自在的浪子,还是今日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名震天下的‘邪帝’!” 沉默! 好一会儿,我坚定的说道:“可以听我解释吗?” 石青璇幽幽的道:“换个地方,你这个多面人在详细解释吧!” 刚离开邪帝庙不久的周老叹对金环真道:“真真,你对我们这个师弟怎么看?” 金环真娇声道:“你难道还想继续过那种逃亡的生活吗?” 周老叹轻叹一声道:“不想啦,他对付我们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打死我也不想与他为敌!” 金环真也心有同感的说道:“的确,神也是他,魔也是他,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他已经练成了圣门最神秘莫测的道心种魔大法,我们能够活下来,也算是非常幸运哩!” 周老叹也有些欣慰的说道:“还好,现在我们是他的人,又不用再担心阴癸派的追杀,我们终于可以安心的过日子啦!” 金环真立刻嗲声嗲气的说道:“是不是又想犯好色的老毛病啦,当年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后来你是有贼胆没贼心;现在你是既有贼心又有贼胆,可是,你还有‘贼’吗?” 周老叹:“……” 邪帝庙东南十多里的一座小峡谷。 石青璇的小石屋。 我在外间辗转反侧着。 原来一来到这里佳人就到里间补眠去了,对我采取了不理不睬的态度,搞的我现在是忐忑不安,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佳人直到吃完我做的美味早餐,才满意的开口道:“你真的是‘邪帝传人’?” 只要可以沟通,就有解释清楚的可能,我把向雨田怎样收我为徒,怎样传功,道心种魔大法的修练特点,真假圣舍利的区别等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石青璇。 听完之后沉思了好一阵,石青璇才呖呖莺声的问道:“你真的准备去一统魔道?” “嗯!能够改邪归正或臣服于我的就放过,仍然怙恶不悛,恶习难改的就杀掉,一统魔道之后再对他们进行压制,引导,使魔门再不能够为祸世间!” 看到佳人听到我这番话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主动的说道:“放心吧,‘邪王’我还没准备杀掉他!” 石青璇声音冷冷的说道:“不要提他,他与人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柔声道:“人们后天可以去选择自己所要走的道路,但是先天的生身父母却没有办法去选择,我们所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要勇敢的去面对。” 石青璇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不逃避,我要怎样去面对,我能怎样去面对?” 我放胆牵上她的玉手道:“交给我,我会让‘邪王’放下屠刀,回到你娘的坟前谦悔!与你父女相认!” 石青璇凄然道:“怎么可能,他是天性邪恶之人,要不然又怎么会害死人家的娘亲?” 我连忙继续安慰道:“不是的,‘邪王’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他现在就不会性格分裂为一边是情深似海,悔恨自责的情种,一边是冷酷无情,阴险毒辣的魔王。你知道他这些年为何一直都不见你吗?不是他不关心你,也不是他痛恨你。而是因为他在内疚,同时也是在害怕,你身上有你娘的影子,他已不敢面对哪怕是一丁点的过去!” 石青璇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她哽咽道:“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他,娘又怎么会死!” 我苦笑了一下,轻拍着她的粉背安慰道:“其实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如果他不是出身魔门,从小就处在魔门极端,偏激的思想熏陶下形成了他振兴魔道,辣手无情的行事作风;如果你娘不是慈航静斋的传人;如果静斋不在你爹娘决定归隐的时候请出宁道奇约斗你爹,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般模样。如果要说责任,大家都有,唉,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石青璇悲声道:“我一直就想不明白,既然我爹娘已经决定了归隐,她们慈航静斋为何还要请出宁道奇来干预我爹娘的幸福,她们凭什么?可是我娘却在临终之前也没有说过一句慈航静斋的不是,这又是为什么?” 我再度苦笑了一下,替石青璇解释道:“那是因为慈航静斋也有她们的理念和坚持,那是因为你娘太善良了!我统一魔道之后就是要打破这种思想壁垒,不让你这样的人间惨剧再发生。” 石青璇忽然有些疯狂的嘶声道:“你不是为了救治师妃暄,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躯吗?我倒要看看这回慈航静斋怎么办?”第062章承担责任 我微带尴尬道:“那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采用其它的方式。” 石青璇平复了一下情绪,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已伏在我的怀内,连忙推开我,俏脸红红的问道:“你现在已是名震天下的一方霸主了,应该千头万绪忙不过来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我微笑道:“那是为了帮助我的兄弟寇仲,一时的权宜之计而已,至于长时间的投身到争霸天下的大业中,我才没有兴趣。做人,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石青璇嗔怒的白了我一眼道:“就怕到时候有人被功名利碌迷失了本性,失去了自我。” 我听后哈哈大笑道:“‘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只要时时警惕,时时自省,永远保持一颗平常心,功名富贵就永远也左右不了我。” 石青璇有些不忿的说道:“你总是有理。老实交代,挑战宋缺的‘霸刀’岳山是不是你装扮的?” 我闻言只好又一次苦笑道:“鲁前辈不是连这都告诉你了吧!” 石青璇俏皮的一笑道:“你说呢?” 我只好老实交代道:“不错,那是小子和‘天刀’宋阀主为了欺骗天下人所演的一场戏。关于争霸天下的事青璇你可能不感兴趣,但是关于岳前辈的事情却需要你帮忙。” 石青璇闻言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感兴趣的问道:“帮什么忙?” 我淡淡的说道:“帮我扮的更像‘霸刀’岳前辈,因为我要诛杀‘天君’席应!” 石青璇闻言酥胸急剧的起伏起来,看的我一阵心颤。她语气激动的问我道:“你为何要去诛杀天君‘席应’呢?” 我悠悠的说道:“如果以我‘邪帝’的身份,作恶多端的席应也难逃一死,但是在听鲁大师说过岳前辈的旧事后,我就准备以岳前辈的身份去诛杀他,这样既可帮助岳前辈报仇,又可帮你完成一部分责任。” “你怎么知道我有帮助岳公公报仇的意思?” 石青璇听完有些惊讶的问道。我望着石青璇的剪水双眸,微笑着说道:“岳前辈一定很照顾小时候的你,所以我才这样猜测的!” 石青璇眼睛泛红,流露出缅怀,思念的神色,幽幽的道:“我小时候除了娘,就只有岳公公会陪人家玩,那时候,咦,你在骗我说出儿时的事!” 我尴尬的笑笑,然后真诚的说道:“青璇,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有幸听你说起儿时的事!” 石青璇有些幽怨的说道:“有那么多美丽的女子喜欢你,你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听人家说心事!” 我有些激动的抓住石青璇的玉手道:“青璇,嫁给我吧!” 沉默! 还是沉默! 我的心也同时在不断下沉! 今晚我对石青璇是完全的推心置腹,她问什么即回答什么,就怕佳人戒备心里太强,不接受我。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前景依然渺茫! 果然,石青璇在刀削般清楚分明,线条之美有若鬼斧神功的俏脸经过数次变换后,终于轻启丹唇道:“行天,随着你的威名日胜,声望日隆,人家虽然也替你欢喜,但是在内心深处却愈加害怕,愈加担心,我说服不了自己就此跟着你,你,还是忘记我吧!” 晴天霹雳! 山呼海啸! 天崩地裂! 想不到我苦苦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悲痛莫明,自怨自艾! 此时此刻悲苦的心情实在是任何语言也无法形容,我只知道,整个天地都已失去颜色,整个世界都已失去了光彩。 我双目无神的望着石青璇,凄然的笑道:“为什么?” 石青璇的如花玉容此时的表情充满了矛盾与痛苦,她亦悲声道:“人家也不知道,总之人家说服不了自己,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请你不要逼我!” 我苦苦压抑着自己想要尽情宣泄的冲动和欲望,以充满悲苦,无奈,愤怒的声音道:“我知道为什么,你是因为‘邪王’和‘秀心伯母’的事情而心怀畏惧,而我的身份又是魔门的‘邪帝’,你对我的信心不足!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以实际行动来证明对你的情意吧!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我会以岳山的身份让所以人都知道,‘霸刀’又回来啦! 我要让当年你爹娘惨剧的帮凶,所谓的中原第一人宁道奇知道,随便干扰她人的幸福,不但失德,而且大错特错,错误到他必须承担相应后果! 我会让当年惨剧的幕后主使梵青慧知道,她并不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并不是那样的大公无私,并不是那样的正义凛然;她也必须为当年的错误付出早该付出的代价! 我还要让当年惨剧的最大祸首,‘邪王’石之轩放下屠刀,改邪归正,到你娘的坟前谦悔和认错!如违此誓,我笑行天不得好死!” 面对着哭倒在地,尽情宣泄着委屈和悲苦的石青璇,我轻轻的走上前去,轻拍着她的玉背道:“乖,我们现在虽然不是恋人,但还是朋友,不是吗?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放心,我会等到你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那份悲伤和誓言深深的埋在心底,又恢复到谈笑风生,自然诙谐的性格,把石青璇当作自己的红颜知己,而不是恋人来对待。虽然心里在滴血,但我的角色扮演还算成功。 石青璇也渐渐的开朗起来,逐渐的恢复了她聪慧自然,俏皮,可爱的性格。也许,她也是在演戏,但不管怎样,我们的关系又恢复了融洽! 很快,我随着青璇来到了她的幽谷小筑,拿到了她还未携至独尊堡的岳山那把式样奇特,纹理高古的连鞘厚背大刀和岳山遗卷,并在石青璇的指导之下把岳山的神态举止模仿的惟妙惟肖,一个全新的岳霸刀终于新鲜出炉! 另外,石青璇也把“不死印法”的卷策交给了我,在那一刻,我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因为我知道不只是自己,青璇她也在努力使她能够接受于我,从她给我“不死印法”一事就可以看出,她已把所有的责任交给我,她在给我机会,同时也在给她自己机会! 离开石青璇的小石屋之后,我无精打采的向着成都走去。虽然还有机会,石青璇的再次拒绝还是使我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现在心情郁闷的无以复加,恨不得能够大杀大砍一顿才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魔吧。不过我也不甚在意,因为我相信,自己完全能够控制的了。 她最后把“不死印卷”交给我的同时也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我知道,佳人也在试图接受我,她也在试图忘怀儿时的不幸与伤害;试图战胜她对全新生活的惊恐和畏惧!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这一日,我终于来到了这个古代名城。 成都本城周长十二里,墙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两部份。太城在东,乃广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 城为郡治机构所在,民众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业区,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艺、富商巨贾、贩夫走卒,均於此经营作业和安居。 原来隋政解体,四川三大势力的领袖,独尊堡的“武林判官”解晖,川帮有“枪霸”“枪王”之称的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举行了一个决定蜀人命运的会议,决定保留原有旧隋遗下来的官员和政体,改蜀郡为益州,以示新旧之别,由三大势力为新政撑腰,不称王不称霸,等待明主的出现。 我并没有带着面具,因此顺利的交了入城税后,进入了这座巴蜀名城。 此次来成都,目的有三个,一时诛杀魔门灭情道的“天君”席应,二是会见“天莲宗”的现任宗主安隆;三是看能否说动巴蜀武林,起码也要令他们在将来的天下纷争中一直保持中立。 为了岳山的仇恨,为了青璇的责任,为了魔门的统一大业,曾与边不负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席应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况且,他还视我未来岳父“天刀”宋缺为生死大敌,即使他想归顺,我也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至于安隆,他是石之轩最重要的助手,杀了他,等若断了石之轩一臂。对于魔门的绝世智者,最深谋远虑,阴险毒辣的石之轩,即使拥有成千上万年记忆的我也不敢等闲视之,能够割断他的爪牙,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安隆在原书中多次充当各方势力联系人的角色,没有了他,将会少掉很多对付寇徐二人和对付我的阴谋。况且,安隆还是江淮军二号人物辅公佑的前师兄,生死大仇人,有了安隆做利诱,再加上我的威逼,不信他辅公佑不屈服。 如果寇仲再说服杜伏威倾向于我们,那长江中下游的大片区域就将纳入寇仲少帅军的势力范围。不止李子通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沈法兴再无威胁到我们的可能;就是尽占了关中之地,出关进攻中原地区的李阀大军在宋缺出兵之前,也将轻易奈何不了我们。如果事情成真,少帅军的形势必将一片大好。 脑海之中正在为未来大业谋划的时候,一阵醉人的少女清香传来,随即一具玲珑浮凸的娇躯撞到我的身上。 以自己的身手当然可以及时躲开,只是在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后,我放弃了准备移开的想法,结果,温香软玉撞满怀。 原来这个少女一边低垂螓首疾步走着,一边自言自语的恶狠狠的说道:“侯希白你这个混蛋,下次不要让本姑娘看到你,否则定会让你好看!” 发现不小心撞到人后,对面的少女忙轻推我的肩头,借力退了开去。 只见她身材高挑,腿儿特别长,容颜俏丽,身上的彩服劲装益发衬得她像开屏的孔雀,脚踏小蛮靴,腰系马刀,实是一位千娇百媚,而又英气勃发的美人儿。不过此时她满面幽怨,一副寻人晦气的模样。 待看到我的样貌后,她青春焕发的俏脸显出小吃一惊的可爱表情,美眸在长而翘起的睫毛下变的晶晶闪闪的道:“走路不长眼睛吗?撞到了本小姐,你想要怎样赔偿?”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道:“请小姐指条名路!” 美人儿大感兴趣的看着我道:“看你长得还可以,又这么上路的份上,如果再能让本小姐开心一笑,人家就放了你,如何?” 头一次遇到这么叼蛮不讲理的女孩儿,我丝毫不流露出任何内心想法的微笑道:“这个容易,不过,笑过之后,大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呢?” 美人歪着螓首看了我半晌,竟“噗哧”娇笑道:“看你这么自信,本姑娘就偏偏不信邪,成交!” 看到美人儿已经摆出一副专心聆听的动人表情,我沉声道:“话说有一位读过两天书的穷书生,一天在街上偶遇一位相貌姣好,姿态优雅的女子。从此以后他天天在那条街上徘徊,希望能够再次遇到让他一见倾心的佳人。可是每次见到佳人,极度内向的他都不敢上前攀谈,只敢在远处悄悄的凝望。” 看到美人儿已经完全投入其中,我又继续绘声绘色的讲道:“经过数月观察,他发现这位小姐每月月初必到一面店吃面。这个月初他终于下定决心,于是便先行在那间面店等候心上人。待佳人进店坐定,他鼓足勇气,大步走到那位美丽女子面前道:‘小姐,你叫什么?’那位小姐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道:‘我叫牛肉面!’”毫无笑声,难道这个时代就有这样的笑话吗?还是她没有幽默细胞! 须臾,反应过来的美人儿立刻丝毫不顾形象的娇笑起来,穿着小蛮靴的莲足还不停的轻跺着。 如此不做作的女孩儿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大感兴趣的同时还没忘记提醒她道:“小姐,形象,形象啊!” 看到美人终于意思到了失态,开始以衣袖遮面的继续娇笑,我又不合时宜的问道:“小姐,你叫什么?” 话一出口,美人儿的笑声嘎然而止,有些羞赧,有些怨对,有些气恼的狠盯着我。眼看美人儿就要发飙,我连忙正色道:“小可常飞,大巴山人士,请问姑娘芳名?” 美人儿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道:“原以为你是个人物,却原来是个没胆鬼,不过看在你能够讲笑话给本小姐听的份上,还是告诉你吧,奴家叫做范采琪,你可给我记住了。” 我心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刚刚我借机一语双关问出那句话时她明明就要发怒,现在我临阵退缩她又骂我没胆。嘿嘿,一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胆大包天。看着嗔怒的范采琪,我连忙夸张的右手按胸,弯腰施礼道:“小姐芳名,在下必定铭记肺腑!” 在她俏脸再次羞红的时候,我又适时的转移话题道:“请问范大小姐,希白兄是否也在成都?在下是他的朋友。” 这句话不问还好,一经问出,范采琪立刻眉目含煞道:“原来你是那个混蛋的朋友,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 眼看范采琪就要再次发飙,我连忙应道:“小姐,在下有办法在半个时辰内就帮你把他找出来,只是需要五两黄金的酬劳,很划算的,考虑一下如何?” 范采琪美目直瞪了我好一会儿,才道:“你如果敢骗人家,就把你刁滑的舌头切下来下酒,成交!” 我哈哈一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小子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败坏了某家的信誉,大小姐请放心!” 范采琪微蹙着美丽的秀眉说道:“常飞,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你又有何响当当的信誉了,好不要脸。” 我心道好刁蛮,要不是老子想利用你迅速找到侯希白,才没那份闲情与你歪缠呢?想归想,我依然微笑的说道:“在成都,谁敢欺骗川帮帮主,‘枪王’范卓的掌上明珠,才貌双全,秀外慧中,武技强横的范大小姐。不过小弟在兑现承诺之前,还有点私事,不知道大小姐能否指条明路?” 范采琪听我语气真诚的称赞她,立刻毫无愧色的全盘接受,旋即好奇的问道:“什么事,还需要本小姐帮忙?” 我立刻打蛇随棍上的说道:“小可现在心情郁闷,想去川南赌坊赌两手,赚点银两花花,大小姐可否领路?” 范采琪美目微蹙道:“十赌九骗,而且川南赌坊势力很大,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找到侯希白后,我再多给五两金子算作回报好啦!” 想不到范采琪虽然人刁蛮,但心地却是这样的善良。一句话立刻让我好感大增。只是川南赌坊我还是非去不可。 因为该赌坊的老板有个外号叫做“金算盘”霍青桥,声望仅次于独尊堡堡主谢晖,川帮帮主范卓和巴盟盟主奉振等一方霸主。其子霍纪童,在成都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好勇斗狠。他霍家还经营青楼生意。 我要对付他们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霍家父子实际上是巴陵帮在巴蜀的负责人。而香家的巴陵帮不但为死鬼杨广在中土和域外搜罗美女,还暗中从事贩卖女子的可耻勾当。在原书中最卑鄙阴险的香玉山正是香家家主香贵的儿子,试问我又怎么会放过川南赌坊。 当初从香玉山的记忆中我早已知道了这一切,现在既已来到成都,又怎会空手而归,而且现在对付川南赌坊还有几大好处。一是可以借机发笔小财,解决少帅军财政吃紧的状况;二是可以把川南赌坊的帐目等证据借机公布出来,借助江湖上的正义力量对付早已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巴陵帮;三是可以逼得巴陵帮无处容身,迫使他们把主要财力都集中到长安去。 记得原书中香贵的另一子化名池生春,就到长安经营起了最著名的两大赌场之一的六福赌馆。待我陪秀宁回家省亲,顺便开启杨公宝库的时候,就是他们香家的末日。这是我最近拟订好的对付香家的策略,即可顺手发财,又可铲奸除恶,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第四点,也是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借此打击香家贩卖人口的真正幕后黑手,李渊的岳父,灭情道的尹祖文。所有贩卖人口的勾当都是他一手策划,并通过香贵这个爪牙实施的。尹祖文,这人的武功才智乃魔门中的佼佼者,其野心又不在石之轩之下。不让他吃些苦头,认识到我的势力与可怕,他又怎么会臣服于我。” 面对范采琪的好意,我故作自信的说道:“范大小姐放心,小可也是赌坛高手,这趟一定会大杀四方。” 范采琪看我不领情,嗔怒的瞪了我一眼后,怒声道:“不识好人心!算啦,又不管我什么事,走吧,人家带你去!” 闻听此言,我立刻欣然的跟着范采琪向川南赌坊走去,同时又问她道:“小可刚从山里面出来,请问大小姐最近江湖上有什么轰动的消息没有?” 听我询问,范采琪眉飞色舞解说道:“最近江湖上最轰动的大事就是魔门‘邪帝’笑行天杀害了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了,此举已惹起武林公愤,现在整个白道武林都发誓要把笑行天碎尸万断,好为师仙子报仇。而且前段时间传说已经隐藏形迹的笑行天又有了新的消息,江湖传言他近日会来巴蜀。现在整个巴蜀外松内紧,风声鹤唳。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到来会带来这样大的轰动!” 怎么会这样?阴癸派应该不会把我来巴蜀的消息泄漏出去呀,难道是慈航静斋? 一定是阴癸派辗转通知了慈航静斋后,她们又把我来巴蜀的消息散播到了江湖上,希望借机挑起我与江湖正义之士间的争斗,闹得不可开交,结下深仇时,她们再来做好人,收拾残局,嘿嘿,够毒! 静斋真是太小看我了,难道以为我是初出江湖,缺少历练,行事莽撞的毛头侠少吗? 或者,静斋是想以此事为导火索,挑起整个江湖对魔门的再次声讨与杀伐。嗯,这点到有可能!管他呢,只要我这边审时度势,事情就不会失控。 我有些不解的对范采琪道:“既然‘邪帝’笑行天要来巴蜀,那你范大小姐还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走在大街上,不怕被那个连师仙子都敢杀的恶魔伤害到吗?” 范采琪嗔怒的瞪了我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会?笑行天虽然出身魔门,又是当代的‘邪帝’,但他在江湖上的口碑除了风流多情之外,并无明显恶迹,就连上次强暴李阀大小姐之事也是被人陷害的。虽然爹爹为了以防万一,不让我随便出来,但我范采琪又怕过谁来!而且,人家相信这次他也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想不到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是这样的!暗中摇了摇头,我又对范采琪试探道:“风流多情,我看是下流好色吧,范大小姐你太不小心啦,如果我是笑行天,现在你就惨啦!” 范采琪愤怒的瞪我一眼道:“想不到你和那些自命正义的白痴侠少一个样,哼!不要让我再听到你中伤他,要不然本小姐让你走不出成都!” 顿了顿她又不屑的看着我品评道:“不说笑行天每次出现都带着独特的面具,就看你的形象,身材虽然够高,但是有些偏瘦,衣着虽然还算得体,但太过褴褛破旧,气质就更不用提了,虽然很自然亲切,但却太过文弱平和,哪有半分高手的气概,你要想成为‘邪帝’那样的绝世高手,下辈子吧!” 一番话说的我是哭笑不得。在前世艰苦朴素的爷爷熏陶下,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我也养成了吃苦耐劳的作风。来到这个世界后,依然如此,只要不是正式场合,衣着一项都是朴素随便的很。 武功已修至返濮归真境界的我,又在刻意收敛的情况下,当然看不出半分高手风范。这个范采琪,还真是直接的毫不保留啊!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调侃道:“你这样维护那个恶魔,难道他是你的心上人?” 范采琪闻言俏脸一红,有些羞怒的嗔道:“胡说八道,人家只是有些崇拜他,再说,人家已经有……咦,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吗?你这人真奇怪,虽然没有半点可靠的样子,但却很容易让人相信你!” 我哈哈一笑道:“那个人是不是希白兄呀,放心,今天我一定要他乖乖的跑到你的面前来!”第063章赌场风云 就在我们边走边聊的时候,从后面跑上来一匹高头大马,奔到我们附近后,放慢了马速。马上的年轻男子有些阴阳怪气的对范采琪道:“咦,这不是川帮的范大小姐吗?行色如此匆匆,这是要到哪呀?” 范采琪眼尾都不望向他道:“本小姐爱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这时那个男子又把目光转向与范采琪并肩而行的我。 他身穿劲装,外披华丽的锦袍,腰挂长刀,体型健硕,皮肤黝黑,称不上英俊却有股强悍的男性魅力,最不讨人欢喜的是他一副傲慢神态,彷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目空一切似的。 在他狠厉目光的注视下,不想在他身上浪费一点时间的我连忙装作懦弱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的躲往范采琪的身后,同时双手还轻轻的牵住她的衣袖,彷佛是要以此增加些安全感。 看到我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那个男子不屑的撇撇嘴,哈哈大笑的嘲讽道:“范大小姐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啦,竟然找上这么个绣花枕头,难道多情公子’侯希白不在吗?” 看到我这副表情,范采琪无奈的叹了口气,气愤的对那个男子道:“你霍纪童今日怎么这么得闲,没去欺男霸女吗?” 那个应是川南赌坊少东家的霍纪童再次哈哈大笑道:“他们不欠赌帐,我又怎会那样做,看来范大小姐对本人误会很深啊!唉,也罢,后会有期!” 说完就这样大笑着扬长而去。 待霍纪童远去,范采琪气恼,不屑的对我道:“胆小怕事,不像个男人!” 我若无其事的道:“那又怎样,我才不想在他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呢?” 范采琪看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无奈的对我道:“胆小怕事就算啦,还要措辞狡辩,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无可救要!” 我不在意的笑笑,然后不答反问道:“大小姐,刚刚那个霍纪童为何要那样对我们?” 范采琪闻言不再继续奚落我,而是有些厌烦的说道:“那个霍纪童也不看看自己是啥德行,竟然去向我爹提亲,被拒绝后,每次见面,就这样一副死了老爹的表情!” 我听完之后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办,今天本来打算赢个几百两就算啦,可现在我非得把他的川南赌坊都赢过来不可!” 范采琪闻言娇笑着晒道:“你有那个本事的时候再说吧!” 我装作强撑的说道:“区区一个川南赌坊还没放在我的眼里,看我光明正大的把它赢过来,为大小姐你出气!” 范采琪睁大了秀目,难以置信的望向我道:“那你为何要把头发披散开来遮住面部呀?” 我尴尬的笑道:“避免逃跑后被画影图形捉拿呀?” 范采琪:“……” 川南赌坊,贵宾厅。 赌博方式自古以来不胜枚举,在隋唐时期最盛行的有牌九,番摊,骰宝等。 牌九牌是以两骰的点子组成合共三十二张牌子、二十一种牌式,九种为单数,十二种为双数。一般赌法是二至四人,据掷骰的点数,各领六张,庄家多领一张并率先打牌,接著依次模牌、或碰吃或出牌,凡手中的牌能组成两副花色加一夷牌,可推牌得胜,按花色的系数和夷牌的点数计算赢注。 番摊又名摊钱或掩钱,玩法是由赌场方面的人作在家,赌时在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筹做的“摊子”用碗盅迅速盖上,使人难知数目,待人下注,然后开摊定输赢。算法是把摊子四个一数扒走,馀数成一、二、三、四的四门。押一门是一赔三,叫“番”押二门中一门是一赔一,叫“角”骰宝,有各种形式的赌法,有赌大小两门,既有分十六门押注,或以各骰本身的点数下注。如三颗骰子中,有一颗符合押中的点数,是一赔一,两颗则一赔二,三颗全中一赔三,如果押总点数,还可一赔十六。 有的是采番摊式的赌法,把三骰的总点数除以四,余数作押中点数。 最复杂的是用天九牌的方式作赌,以三颗骰配成天九脾的各种牌式,再据天九的规则比输赢。形形式式,丰富多样,难以尽述。 今次我选择的是分十八门下注的方式。庄家摇好骰盅之后,我在范采琪惊讶的目光中,从随身的革囊里掏出三百两黄澄澄的金子,放在了桌子上,全赌桌立刻哗然,庄家的冷汗立刻流了下来。 要知道即使是百两白银,那已是大手笔的重注,足够一般平民百姓盖间颇像样的房子,就更不用说三百两黄金了。这样大的注数恐怕已经创下了川南赌坊的历史纪录了。 我在一点,三点,五点上面都放了一百两后,四周虽喧闹震厅,这处却已变的鸦雀无声。 在庄家得到了旁边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暗示后,才战战兢兢的揭开了骰盅。 全桌再次哗然! 因为盅内的点数正是一,三,五。 再次下注,这次摇盅的已经换成了那个管事的中年人。管他是谁,照赢! 可就在他即将摇定骰盅的时候,一把娇甜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道:“奴家可以跟随你下注吗?” 我心中暗笑,想干扰听骰,从而试探我的深浅吗?这招对一般的赌术高手可能适用,但对无质无形的精神力,又怎能产生半点影响?即使是传自己赌技的鲁妙子,还不是被自己赢了很多瓶的六果酒回去孝敬未婚妻们。 不慌不忙的把赢来的金子和本金都放到了二,二,四点上,我才转头观看。只见刚挤到我身边的此女长得眉如弯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肤均美得异乎寻常,特别诱人是她玲珑饱满的身段曲线,惹人遐思无限。 在得到点头同意后,此女却没有下注,可能是认为在她的干扰下已经听骰失败了吧。 这时,身右侧的范采琪不悦的对那女子讽刺道:“装模作样,却原来是个没胆鬼!” 说完她气鼓鼓的拿出十五两金子随我下注,末了还不忘挑衅似的扫了那女子一眼。而那个女子不但没有发作,反而一笑置之。 我也心中暗笑,那个女子可以说是行家,而范采琪在赌技方面则是完全外行。她之所以不愤出言,大概是因为与我一同前来,无形之中已认为与我是同一阵线吧。那个女子前来干扰我,重来都是占上风的范采琪替“懦弱”的我出头也是理所当然得嘛! 那个女子应该不是川南赌坊的人,可她为何要试探我呢? 这时,在中年人颤抖的揭开骰盅后,全桌三度哗然! 那个女子也忍不住大为惊异,双目立刻变的异彩涟涟的紧盯着我。 因为又是点数全中。 管事中年人看了看我旁边大喜若狂的范采琪和目瞪口呆的那女子一眼后,才抱拳对我客气的说道:“敢问这位朋友哪条道上的,可是范大小姐的朋友,蔽店如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包含!” 我懒洋洋的说道:“小弟这几天心情郁闷,只想痛痛快快的大赌一场,如果阁下做不了庄,赶快换人,不要浪费大爷宝贵的时间。” 此言一出,无异于当众宣布自己就是来这里踢场的,周围的赌客立刻色变,胆小的已经开始偷偷的向外走去。 在场面即将陷入僵局的时候,得到通报的霍纪童带着数个大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问清了情况后,霍纪童双目立刻凶芒电闪的狠盯着我,冷冷的道:“朋友贵姓?” 我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表情,懒洋洋的道:“来这是为了赌钱,不是为了做自我介绍!难道堂堂的川南赌坊连千多两金子都输不起吗?” 狠厉的盯着我好一会儿,在目光威胁无效之下,霍纪童怒声道:“我来!” 这时贵宾厅中众人都看出了今日的事情难以善罢,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大厅瞬间即变的冷冷清清。 留下的几人中一年纪在三十五、六间的男子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个子高瘦,脸庞尖窄,只下颌留有一撮山羊须,看上去那张脸就像马和羊的混合体。走起路时似力图把本是弓背哈腰的体型弄得挺胸突肚,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更活像个四处胡混的江湖骗子。身上衣著光鲜,无论用料手工,均是贵价货。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他的眼神沉著而机敏,像不断在找寻别人的弱点似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泛起一种奇异的光泽,那是长期修练内家真气的现象;左手缩在衣袖中,右手修长整洁,予人有力和敏捷的感觉。 从拿出三百两金子起,我无质无形的精神力就感觉到了他和旁边的那女子一直在偷偷的窥视着我。在有心的观察之下,那个中年男子缩在衣袖中的左手清晰的显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独缺尾指,就像给人齐指斩掉的模样。一个名字瞬间跳了出来,曾跟鲁妙子学过一段时间赌技,算是记名弟子,在江湖上与香玉山的老爹香贵齐名,号称“北雷南香”的雷九指。 在霍纪童手法熟练的摇好骰盅后,就面露阴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他的赌技的确很高明,可惜今天他选错了对手,我又不慌不忙的把满桌的金子都下在了四,五,六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范采琪也毅然跟着把所有的金子下注,还不忘挑衅似的又扫了我左边那个未曾下注的女子一眼,呵呵,有热闹瞧了。 揭开骰盅之后,又是全中,算一算川南赌坊已经输了四千多两金子了,即使再财大气粗也不敢在继续下去了。 霍纪童立刻色变,双目凶芒连闪,但还是强压怒火道:“朋友可否高抬贵手,予人方便,自己方便。” 这次轮到我好整以暇的望向他道:“赌钱讲究的就是痛快,要高抬贵手也可以,只是现在小弟这个绣花枕头还没有尽兴!” 范采琪闻言立刻唯恐天下不乱的娇笑起来,妩媚动人。 听到他曾说出的话被拿来反驳他,霍纪童终于忍无可忍的对我厉声威胁道:“不要以为有川帮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川南赌坊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不慌不忙的对他道:“在下与范大小姐是初识,与川帮更是毫无交情,来这只是为了赌个尽性,少东家怕是搞错了吧!” 听我如此说,再得到范采琪有些不情不愿的证实之后,权衡再三,霍纪童终于抱拳对剩下的几名大胆赌客道:“敝馆有事要办,敬请诸位暂时离开,打扰了诸位的雅兴,敝点每人奉送五两金子作为赔罪!” 接着他又对范采琪道:“敝馆也是无可奈何,请范大小姐见谅!” 面对已堵住出口的数位大汉和即将离开的众人,我抢在范采琪出言之前哈哈大笑道:“且慢,在下今日只想赌个痛快,难道川南赌坊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 一项好勇斗狠的霍纪童冷声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又能怎么样!” 看到又有人要离场,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诸位先不要离开,请留下来给在下作个见证,否则休怪某家辣手无情。大家都看到了,是川南赌坊的人输不起,想要强取豪夺,不是在下蓄意惹是生非!” 看到范采琪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对她道:“范大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领,如若在下真的控制不住局面,一定会向大小姐和贵帮求助!” 在美丽女子和雷九指冷静的旁观中,在余下几人噤若寒蝉的注视之下,我镇定自若的等着扇子面包围过来的霍纪童等人上前。 好像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我并不是相像中的那样好惹,霍纪童有些色厉内荏的道:“怨家宜解不宜结,朋友可否告知大名,大家作个朋友如何?” 我邪邪的笑道:“作朋友不行,做兄弟还可以!” 霍纪童一愣,随即欣然道:“好,从今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 我表情一变,冷冷的道:“谁说与你做兄弟,我是说与你老爹!” 众人都强忍着脸上的笑容,只有范采琪毫不顾及的娇笑起来! 至此最后一丝和平希望破灭。 在围攻而至的霍纪童和一众大汉眼中,我忽然奇迹般的消失在原处,在霍纪童还未来得及出招时,我的右手已闪电般的掐住他的脖子,封锁了他的功力,像抛死狗似的把他抛在了脚下。又在踢飞几个大汉后,右脚缓缓的踩上霍纪童平时总是高昂着的头颅。 目光冷冷的扫过,被我威势所摄,再也不敢上前的一众大汉立刻惊恐不安的低下了头,我淡淡的对他们一一命令道:“你去把老板找来,你们几个去把我的金子都装到革囊里。” 已吓破胆的赌场众护卫连忙乖乖照做。看到我忽然露出如此惊人的身手和森寒的杀气,雷九指,那个陌生女子和范采琪齐齐动容,后者更是愤愤的问我道:“你究竟是谁?” 我对着行为叼蛮,心地善良的范采琪道:“范大小姐如若答应在下不把我的样貌说出去,在下一会儿就给你答案如何?” 范采琪气鼓鼓的看了我半晌后,才嗔怒的说道:“算你啦,成交!” 这时那个美丽的陌生女子摇曳多姿的走了过来,对着披头散发,一直遮住本来面目的我道:“小女子胡小仙,能否与阁下交个朋友!” 原来她就是曾在赌桌上让雷九指吃过亏,长安最大的赌场明堂窝的老板,“大仙”胡佛的宝贝女儿兼传人胡小仙。我露齿一笑道:“荣幸之至,他日小弟到明堂窝也赢个几千两金子时,希望小姐也能够当在下是朋友!” 胡小仙佯作不依的横了我千娇百媚的一眼后道:“朋友真会说笑话,不过,如果阁下真的光顾我明堂窝,小女子代表家父欢迎之至。” 我邪邪的笑道:“小弟是认真的,也许几千两不够,得赢他个数万两,好为我的师兄雷九指一雪前耻,既然小仙姑娘诚心邀请在下,那恭敬不如从命,改日必去明堂窝请教高明!” 胡小仙和那个应是雷九指的中年人齐齐色变,前者更是恭敬的说道:“阁下原来是雷前辈的师弟,不知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还未等我回答,从外面急步走进来一个高手模样的护卫和一个面貌精明,目露狠厉目光的中年人。稍稍扫了一眼我脚下的霍纪童后,那个明显也是高手的中年人就满面笑容的向我拱手为礼道:“怪不得敝馆输的一塌糊涂,原来是雷前辈的师弟,在下霍青桥,小儿如有冒犯之处,请朋友千万海涵。” 我亦客气的还礼道:“霍兄客气,本身一无是处,偏偏又自以为是的人在下又怎会放在心上,今日前来,只希望赌个痛快,不知霍兄肯否成全!” 霍青桥哈哈大笑,一句也不再提及在我脚下的霍纪童道:“朋友有此雅兴,在下自然奉陪!” 我拍了拍刚才赌场护卫递给我的装满金子的革囊道:“现在以这些金子和霍纪童的一条命做赌注来赌你的全部财产和你的性命,能否赢回,就要看阁下的本事了。” 霍青桥终于色变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朋友是否欺人太甚了?” 我不在意的笑笑道:“是霍纪童欺人在前,他做初一,难道就不许在下做十五?” 已从手下知悉全部经过的霍青桥双目凶芒电闪的道:“朋友高兴大名,知否川南赌坊是什么地方?” 我哈哈大笑道:“当然是赌坊,所以在下今次不但赌钱,还要赌命,如果霍兄认为在下的赌注不够,那再加上小弟一颗尾指如何?” 霍青桥不再掩饰,恨恨的对我道:“朋友不觉得太嚣张了吗?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取出那个天蓝色面具,从披散的头发下面戴在脸上后,我邪邪的笑道:“就凭这个面具如何?” 霍青桥瞬间脸如死灰,他身后的几个正散发着威逼气势的护卫高手立刻僵在了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范采琪和胡小仙双目异彩连闪,雷九指和那几个被迫留下的赌客双目也都一眨不眨的集中到了我的脸上。 半晌,霍青桥才颤声道:“是小儿无知,‘邪帝’大人可否高抬贵手,小人回去一定好好的责罚于他。” 我淡淡的笑道:“按照赌场的规矩,你赢了我,一切好说;输了,等着没命吧!” 事已至此,知道反抗就是立刻死亡的霍青桥除了心中暗骂霍纪童惹到了我这个煞星之外,做垂死挣扎的道:“小人斗胆,就与‘邪帝’大人对赌一局,互摇骰盅,猜中多者为胜,如何?” 我淡淡的说道:“有点意思,谁先?” 霍青桥强自镇定道:“我先来!” 霍青桥的手法老练纯熟,简单实用,在我精神力的笼罩之下,发现在骰盅即将摇定的刹那,三粒骰子竟然奇迹般的又同时再次翻转,的确是神乎奇迹,桌子旁边的胡小仙和雷九指立刻色变,显然都没有把我确定骰子的点数。 能够引起雷九指的动容,这个霍青桥也足以自豪了,可惜他也选错了对手,而选错对手的结果,就只有死亡。 在众人的惊呼中,我又全部猜中。即使霍青桥这样城府深沉,老奸巨猾的人忍不住冷汗直流,紧张的注视着我。 轮到我摇骰盅,霍青桥,胡小仙和雷九指都开始凝神倾听,而不懂赌技的范采琪则双目闪光,眼珠也不错一下的紧盯着我。 对她微微一笑后,我随便的摇了几下骰盅,即示意霍青桥下注。 霍青桥,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立刻色变,因为他们都听不出盅内的点数。无可奈何之下,霍青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的押上了四,五,六三点。 一众赌场护卫也都屏息凝神的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一场关乎川南赌坊和霍家父子生死的结果! 骰盅在众人瞩目之下,终于揭开,霍青桥脸色立刻变的再无半分血色。 胡小仙,雷九指和转而望向骰盅的范采琪也不由的睁大了双目,露出了难以置信神色。 这一神乎奇迹的结果立刻震惊了全场,即使是霍青桥带来的人也是一片吸气声。 原来三粒骰子竖直的叠落在一起,最上面的一粒骰子斜立着嵌在了中间一点向上骰子的凹陷处,最终结果是零点! 身体微微颤抖的霍青桥做最后挣扎道:“我的后台老板与‘邪帝大人’颇有渊源,请大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我依然淡淡的对他道:“愿赌服输,你到地狱再去谦悔和拉关系吧!” 说完之后纵身向霍青桥扑去。 惊骇欲绝的霍青桥发现他平时忠诚可靠的手下在我话音刚落之时,早已急若闪电的躲离了他的身边。没有时间咒骂,在这生死存亡之极,他这在巴蜀仅次于独尊堡谢晖,川帮范卓,巴盟奉振的高手显示出了其高明的身手,瞬间掀翻桌子向我扔来,同时左手急伸,想要抓我右方的范采琪做为人质。 瞬间的反应所采用的策略无一不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可是在我面前,他的这些小伎俩又怎会得逞,当他发现他即将抓住的不是范采琪,而是突然而至的我时,一切都已经太迟,我的左手抚上了他的胸膛,胸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这一蜀中有数高手哼都没哼一声,死于非命。 本来我想要胜他也不会这般容易,只是其子命悬我手,他又在我惊世骇俗的赌术上一败涂地,气势一再受挫之下,我又兵行险着,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打法,以攻对攻。在他手掌即将碰到我身躯之前,结果了他。胜的虽然轻松,但过程却是险之又险。 面对因为这一辣手行为噤若寒蝉的众人以及花容失色的胡小仙和范采琪,我淡淡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在下不是乱杀无辜之人,希望诸位先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给我理由事后追杀你们。” 说完之后我吩咐了一个看起来胆小怕事的护卫几句后,又毙了霍纪童,然后向后院走去。 闲言少许,靠着从霍青桥死前精神力极度不稳的短暂时间,从他脑中得到了资料,我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全部财产装进了手镯,然后又把他替香家贩卖女子的帐目,证据等收到一处,打了个大包裹背回了贵宾厅。 看到没有人敢离开,我满意的笑笑后,全面发散精神力,已全成都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希白兄,小弟笑行天,现在川帮的范采琪范大小姐在我手中,半个时辰看不到你的人,范大小姐必因你而香销玉殒!” 整个成都瞬间大哗!第064章巴蜀武林 拿过我吩咐过的那名护卫送来的笔墨和两条白布做成的长幅后,我对惊魂未定的众人深施一礼道:“刚刚惊扰了大家,万分抱歉,现在大家请随意!” 说完之后,不再理会他们,在从我杀人之后就一言不发的范采琪帮助下,我分别在两条长幅上写下了上联:“贩卖女子,天理难容。” 和下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之后。又用一块送来的绳索分别把上下联的长幅绑在了霍家父子的脖子上,并把他们吊在了川南赌的正门两边斜上方的最高处。 此刻我的声音已经震动了全城,川南赌坊的楼下更是聚集了大批等着看好戏的人群,看到我吊起了霍家父子和两条长幅上的字迹后立刻惊呼连连。不过却没有人上来阻止我,想来有分量的人物还没有赶来。 返身回到贵宾厅,发现只剩下了范采琪,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 我先对气鼓鼓的范采琪深施一礼道:“欺骗大小姐实在情非得以,请大小姐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范采琪轻跺莲足,对我嗔怒道:“说的容易,难道你名震天下的‘邪帝’在欺骗了无知可怜小女子之后,就想这样蒙混过关吗?” 这个时候可不能任她乱开条件,我连忙再次恭敬施礼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算我笑行天欠川帮和范大小姐一个人情,他日有命,在下必万死不辞!” 彷佛是觉察到了我的心思,范采琪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嗔道:“就放你一马,成交!” 这时胡小仙忽闪着妩媚的大眼睛,对我盈盈一笑道:“难怪赌技如此高超,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笑公子,请问笑公子写的上下联是什么意思?” 我微笑应对道:“因为霍家父子虽然表面上是正当的生意人,但实际上却是贩卖人口的巴陵帮香家的爪牙,不但靠赌场,青楼为香家敛财,暗地里还到边远地区倒卖女子,干尽了伤天害理的勾当。他们实在是死有余辜!” 胡小仙风情万种的向我轻轻一拂为礼,以她悦耳娇媚的声音道:“原来笑公子是急公好义,替天行道,小女子代表天下受苦的女子向笑公子深表谢意!” 如此媚态,如此语出至诚的语气,胡小仙的媚术的确不凡,即使是我,心胡之中也不禁一阵波动。但表满上依然淡淡的应道:“小仙姑娘客气,在下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如果不是霍家父子惹到了我,才懒得去理会他们呢?” 胡小仙和范采琪顿时愕然,想不到我不但没有以英雄自居,反而会给了她们这样一个答案,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我正好利用此时机,以腹语传音术对雷九指道:“小弟赌术师从鲁妙子,要把香家的势力连根拔起,雷师兄如果有兴趣参与或者想见恩师,可到飞马牧场一叙,小弟暂时另有要事,容后再向师兄赔罪!” 就在雷九指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胡小仙又要开言之际,楼下一中气充足,悠远绵长的声音传来道:“‘邪帝’光临成都,独尊堡解晖代表巴蜀武林恭迎阁下大驾!” 对着胡小仙和雷九指歉然一笑,我又对范采琪道:“麻烦大小姐做一会儿小弟的人质啦,不过,待希白兄来后,可要记得给我你赌输的五两金子哟!” 在范采琪的嗔怒声与雷九指和胡小仙的目瞪口呆中,我长声笑道:“谢堡主客气,小子这就出来拜见各位!” 来到川南赌坊前的空地上,发现闲杂人等已经被巴蜀武林有目的的隔离在了人墙之后,场面还真是井然有序呀。 正对着我的是三个无论是气质风度,一看就是关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第一人额高鼻挺,肤色黜黑,神情倔傲冷漠,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震八方的霸道气势,虽稍逊宋缺那种铁腕天下、大地任我纵横的气慨,仍可令任何人见而起敬,印象深刻。身上没佩任何兵器,不过谁也不敢怀疑他具有凌厉的杀伤力。“武林判官”解晖这个名字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第二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姿态从容潇洒,但线条刚毅果敢,浑身上下散发者一股丝毫不弱于解晖的雄浑气势,显示出其不弱于解晖的修为和一帮之主的王霸之气。从与范采琪有些相似的容貌可以推断他就是有“枪王”之称的范卓了。 第三人相貌惨了点,瘦小枯干,尖嘴猴腮,形象不堪入目,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只看他双目开合之间,偶尔的精芒闪现,就可推断出他的武学修为就足以与前两人比肩。从他的长相和与解晖,范卓并列的地位来看,一定是由当地少数民族组成的巴盟,羌、瑶、苗、彝四族中羌族的代表,巴盟的盟主“猴王”奉振。 其身后的两女两男也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中一女一头白发,手执拂尘,她予人乾枯阴冷的印象,鼻头起节,无论头、颈、手、腰、脚都挂上以宝石、美玉、珍贝等造成的各类饰物,在空中掠来时叮当作响,但珠光宝气和孔雀般的彩服却掩不住她双目射出的阴鹭狠毒的异芒。加上她长得要弯曲起来的尖利指甲,活像从灵柩中带著所有陪葬品复活过来的女僵尸。我猜想应该是“美姬”丝娜的师傅,四川合一派的现任门主,“通天姥姥”夏妙盈了。那另三人就应该是瑶族的丝娜,苗族的“大老”角罗风和彝族的“风将”川牟寻。 我又特别打量了一下“美姬”丝娜,只见她是个漂亮动人的年青苗女,一头又长又亮的黑发,出奇地没有戴上帽饰或扎以彩带,纵使像现在般跃过来动手拚命,仍是巧笑倩兮,似是满腔热情,每时每刻都在尽情享受人生的模样。她的颧骨颇高,若非有个同样高挺的鼻梁,配搭得宜,定会非常碍眼,现在只是使她看来傲气十足,但又风情万种。她和乃师夏妙莹穿的同是褶裙,但她的裙子及膝而止,露出曲线极美的绑腿和一对牛皮长靴,整个人散发著含蓄的桃逗意味。 这些首领人物的身后都或多或少的站着他们的得力手下,俱都一副杀气腾腾,如临大敌的样子。 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解晖身后的一老一少。 少的年约二十四、五间,长得虎背熊腰,非常威猛,虽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微往上翘的下唇显出他既自负而极有个性,站得很有气度和硬朗,今人印象深刻。我猜想他可能就是解晖的儿子,宋阀长女宋玉华的丈夫解文龙。 老的那个的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著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丝毫不逊于他斜前方的解晖,正是玉致的三叔“银龙”宋鲁。 在楼上时我已拢起了披散的头发,这时我天蓝色的面具下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对着众人团团一揖道:“小子笑行天,见过各位。” 巴蜀武林人士俱都微微一愕,虽然听过我的种种传闻,但谁也没想到我会是个如此谦恭有礼的人,这让他们不禁怀疑起现在仍吊在高处风干的霍家父子到底是不是我动的手。 我心中暗笑,如果梵青慧认为我只是一个好勇斗狠,只知道一味强势的人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想让我和巴蜀武林结怨,她是白日做梦。 那个应是解晖的中年男子代表众人回礼后淡淡的道:“本人解晖,敢问‘邪帝’光临巴蜀有何贵干?” 我礼貌的回应道:“小子正在把握这难得的光阴,做大婚之前的单身旅行,打扰了诸位的清净,小子在这里向大家赔罪!” 这时那个应是范卓的人沉雄的声音传来道:“本人范卓,既然笑公子是来游山玩水,为何会牵连上小女?” 我扫了一眼跟在我身旁,有些馁然的范采琪后,哈哈一笑道:“这是个赌注,‘多情公子’希白兄如能在半个时辰内到来,范大小姐将输给在下五两金子。同时为了回报作为人质的范大小姐,在下欠下川帮和大小姐一个人情,他日川帮有召,在下必竭尽全力!” 全场哗然! 如果侯希白按时来到,川帮可就占了大便宜了,不用任何酬劳的驱使我这样的绝世高手,这样的机会到哪去找?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侯希白不来,那范采琪…… 在全场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即使范采琪再大胆,泼辣,此时也又羞,又恼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万分刺激的事情,因此虽然羞恼,但她依然低垂螓首,一言不发的站在我的身后。 在范卓沉默不语后,巴盟的奉振又道:“本人巴盟奉振,敢问笑公子为和要杀害川南赌坊的霍家父子,所写对联又寓意何在?” 我把背上装满帐目,证据的大包裹丢在他面前道:“证据都在这里,其他事在场有多位人证,谁是谁非请奉盟主事后详查。” 奉振心中立刻大为后悔,因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下了这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把老气横秋的声音突然传来道:“即使霍家父子真的做过此事,但阁下这种连死人都不放过的行为是否太过残忍?” 我对着那个倚老卖老声音的主人道:“阁下是?” 奉振背后那个年纪较大的男子昂然道:“老夫角罗风,阁下记住了。” 对他这种不礼貌的态度,我只是淡淡的笑道:“对付这种人,下次我的方式会更加残忍,请角当家见谅。” 角罗风冷哼了一声后道:“请问阁下为何要杀害慈航静斋的传人师仙子?” 此言一出,偌大的空间内立刻变的鸦雀无声,针落可闻。这才应该是他们如此兴师动众来见我的主要目的吧。 我扫了众人一眼后淡淡的道:“你角罗风那只眼睛看到我杀害静斋传人了?” 角罗风立刻哑然。面对我霸道直接的回答,脸色气的发白的角罗风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不是你风流好色,卑鄙无耻的魔门邪人下的手,江湖上又有谁会去冒犯慈航静斋的师仙子,难道江湖上所有人都冤枉了你不成?” 此言一出,解晖和范卓同时有些不满的扫了他一眼。看来巴蜀武林内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从角罗风不理身为汉人的解晖和范卓警告的目光来看,以对抗汉人为目的而成立的巴盟对巴蜀内的汉人势力还是很有成见的。记得原书中宋缺起兵后,巴蜀四大少数民族都是支持我未来岳父的,如果角罗风如此针对于我是因为我和宋缺当初拟订好的,刻意营造的与宋玉致感情失和,关系势成水火这种江湖传言的话,那还真是有意思了。 一个人的说话的语气语调,行事的方式方法,无不是他性格,风度,气量等的外在表现,他角罗风的年纪真是都活到狗身上了,烦恼皆因强出头,连这点事情都看不破,还在那里扬扬自得的侃侃而谈,可见“名利”二字的魔力真是不可思议强啊! 对角罗风的嚣张的态度毫不在意,我仍然不急不火的对他反唇相讥道:“到哪里我都敢承认自己是魔门的当代‘邪帝’,如果阁下看不顺眼尽管出手。只是,说我卑鄙无耻请找出人证,物证,否则就不要空口说白话,当然,你角罗风愿意昭高天下你只是信口雌黄之人,在下也不反对。” 虽然角罗风也是老江湖,但在万众瞩目之下斗口失败,放不下面子的他气急败坏的恨声道:“你还敢措辞狡辩,与范大小姐只在赌场赌了一个多时辰你就能够找到霍家父子的证据,说出去谁信,所谓的证据不是你伪造的吧?” 我仍然淡淡的说道:“这也有可能!” 看到众人都疑惑不解的望着我,我又接着道:“除非是你角罗风负责调查此事!” 众人哗然! 对比角罗风的怒形于色,我的不急不躁更显大家风范,三言两语间扭转形势的舌辨功夫更是令在场众人暗自凛然。 这时一项以公正无私著称的解晖平静,威严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鼓内道:“既然笑公子说找到了证据,那霍家父子买卖女子一事我会与范帮主,奉盟主联合调查,之后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此事就此揭过!” 角罗风气的脸色煞白,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又愤愤不平的说道:“师仙子无故失踪,整个江湖传言是你笑行天杀害了她这件事你又怎样交代?” 我逸出一丝不屑的笑意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果大家都认为是我做的,那我就承认了又如何!” 随着话音,森寒,冰冷的肃杀之气无声无息的弥漫在四周,武功稍差的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从内心深处泛起了惊惧的感觉,即使武功高强如解晖等人也不得不全力运功抵御,至此,巴蜀武林众人始知我天下第一高手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巴盟盟主奉振看事情就要一发而不可收拾,连忙倚老卖老的做和事佬道:“即使事情不是笑公子所为,但是总与笑公子有关,难道笑公子就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吗?”
风流大唐
第001章融合
愤怒,忍耐,呼~,再愤怒,再忍耐,呼呼~……
我爷爷:一百来岁的老头子,须发皆白,精神矍铄,尤其一双眼睛,依然清澈,明亮,深邃,沧桑,毫无浑浊之像。据说爷爷年轻时当过少林弟子,后来神州动荡,还俗参加了很多战争,脾气暴躁,宁折不弯。五十岁有了老爸(汗!八十岁时老爸又有了我,从此每天除了照顾他的花草就是修理他的“宝贝”小孙子,不把我累个半死决不放松。
“宝贝”是因为我家五代单传(其实爷爷那一代兄弟好几个,由于穷困,战乱,早早都挂了)另外就是只有他可以修理我,连老爸都不行。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无法无天,如果老爸告状说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他一样会往死里修理我,还说什么实战演练,5555,命苦!
再就是让我和他去修炼什么易筋经,什么少林绝技和研读佛经,医术,说什么俺们家骨子里有暴力,血腥的因子,易筋经,佛经和医术能够强身健体,净化心灵,增加仁爱之心,这叫防范于未然。
不知道学习这些到底有多大用处,我也只是感到身强体健,耳聪目明了许多,佛经也背诵了一本又一本……爷爷也很慈祥,当然,那只是在他休息,或我闲聊的时候……
每当我问他奶奶,妈妈在哪里,他总像在沉思,在追忆什么,一副悲伤的样子,继而总是让我记住,“男人可以痴情,但不可以专情,可以无情,但不可以忘情,可以多情,但不能够烂情,可以兼蓄并收,但不可以始乱终弃……”
我爸爸:全国知名企业家,就是对我太严厉了,奉行所谓的精英教育,从小家里就请了很多的家庭教师。教钢琴的,教下棋的,教书法的,教画画的,甚至还有教唱歌的,教跳舞的,让我苦不堪言。愤怒无比,但人小言微,只好忍耐,再忍耐……
这还不算,十几岁时就常常把我带在身边,但从不让我说话,只要求默默的观察,默默的思考不同身份,不同性情的人物在不同场合间交往的情形,神情,进而推测他们的目的种种,回家后我分析,模仿,他指正。由此,我学会了所谓的“泱泱大度,直爽豪迈,幽默风趣,阴险卑鄙,下流无耻,扭捏作态(汗!……”
再大些又常把我送到他黑帮“兄弟”哪里感受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另类生活,虽然总是在局面占优的情况下出场,但也算是直面生死了,经过了无数恶梦之后,我终于能够做到谈笑杀人,面不改色!几年下来,得到的经验教训是“谁最狠,谁最阴险,谁最冷静……谁就能更好的活下去”我:所谓精英教育的直接受害人,有时真不想随他们姓“向”了,现在快十八岁了,连学校都没有进过,也没享受过正常的童年生活,唉!
虽然不妨碍获得知识,因为即使是家庭教师不在的时候我也要去攻读什么二十四史,古诗词,哲学,厚黑学之类的大堆的书籍,还有N多的电视教学质料也要看,为什么要学这些,当然又是所谓不能“数典忘祖”要透测“了解人性”诸如之类的理由,唉!
一想起这些我就郁闷的不行,即使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将来,可他们也要征询征询当事人的意见啊,要是我有奶奶,妈妈,一定不会这样,没有母爱的童年果然是残缺的,哼哼,我忍。
嘻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从去黑帮那里感受过生活后,我就偷偷的带回些感兴趣的漫画书,武侠小说不累脑子的书籍来调剂生活,也因为书里内容的喜而喜,悲而悲过,可再一想,那些个“大人物”固然有令人钦佩的地方,可更多的是令人可怜,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能说明他们笨,不够了解人性,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生活,一时间又热血沸腾,激昂彭湃,再一想自己眼下的处境,唉!
最近的功课还令人感兴趣些,生理卫生,性爱教育,爱情指南……看来老爸还不是感情白痴,可我妈妈在哪里啊,算了,爷爷叫不要问了,二十岁之后自然会告诉我的,等吧……唉!
可还有整整两年啊,看看我,高瘦挺拔的身材,虽不显强壮但曲线优美的肌肉,俊朗清秀,略带稚气的面容虽稍显柔弱,但再配上如白玉脸庞上斜飞双鬓的剑眉,又给人给人一种果敢,刚毅的感觉,虽不是一顶级帅小伙,可也不差啊,只是本该浑身充满青春气息的我,那双依然清澈,明亮的眼睛却已能从中读到沧桑,无奈。虽然没有漫长生活的积垫,但长期的人性教育却达到了同样的结果,越来越像爷爷的眼睛了……不要啊,我才十八岁啊,受不了啦,于是乎有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站在别墅的楼顶,我迎着有些凛冽的秋风,望着远方快消失的夕阳,别误会,没想到自杀,放松一下而已。
此时此刻,此景此情,有种天地所有尽在胸中的感觉,爽~!
还没等我爽够,天就已经晚了,还是回去吧,出来过把瘾可以,再怎么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现实虽然无奈,但“知其不可而为之”只会带来更多的无奈,我还没有那么笨,没有力量就没有一切啊。
转身,就在这时,远处天空出现一点红光,渐渐发亮,细看之下竟然是朝这边飞来,好奇怪,红光越来越大,须臾一个近似于虚无的人形来到我的面前,近到几乎溶进了我的身体。
冷静,冷静,虽然惊骇,但多少次出生入死的经历让我没有大喊大叫,既然我感觉不到痛苦和敌意,那就只有静观其变。咦,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周围的一切物事全然消失,四面虚无,手脚悬空于茫茫夜空,四周是无尽星辰。
正在我惊疑不定间,一个中性的声音传来:“你愿意帮助我吗?”
“你是谁?”
我疑惑的问道。
“我是距离这里很远的世界上一个人前世的记忆。”
那中性声音道。
“难道你是鬼魂?”
虽依然平静,但人对未知的生物总是有点畏惧,即使直面过生死的我。
中性声音道:“不,不能这么说,我和你们世界的鬼魂是不一样的概念。”
一听不是鬼,我心定了一点,问道:“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你愿不愿意和我融为一体?”
声音请求道。
我大奇:“融为一体?那我会消失吗?”
那个声音忙道:“不,不会,我和你融合,你还是你,只不过是增加了一段记忆和毁天灭地的力量而已,同时我还能改善你的体质,使你更加适应这个宇宙。”
“靠,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我五岁就知道了,于是问道:“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声音悠悠道:“记不清楚已经多少亿年了,我的能量也将耗尽,在宇宙中飘荡了那么漫长的岁月,却仍然找不到合适的载体,直到这里,我才找到了与我们最类似的生物,但却仍然不是完全相同,你应该是这里最接近于我们的一名,而且我扫描了你的记忆,虽然花花肠子不少,但还能做到兑现诺言,且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若不把握这次机会,可能在其他星球找到更适合的对象之前已经消失掉了。”
“乖乖,捡到宝啦,看来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那个声音见我有点心动,赶忙示利:“和我融合,你可以做很多你以前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情。你现在就可以试一试。你想看到什么亲近的人吗?”
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爷爷和老爸,接着就看到老爸正在酒桌上觥酬交错,而爷爷正在赶回家的路上,不由大奇,怎么他们会随着自己的意念出现?再仔细想看的更清楚,眼中用力,我竟然又透过了爷爷的皮肤,看到了血管中血液的流动,心脏的搏动,渐渐的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大,竟然看到了身体的一个个细胞的分裂、运动、忙碌的工作直到死亡,各种营养物质被搬运,利用,骨骺间骨质堆积,消散。“原来人体机能是这样工作的。”
我不由想到“如果运动变慢了,那爷爷不是可以延缓衰老了”随着思想的进行,爷爷体内的细胞突然减慢了运动的速度,血管中细胞的新陈代谢也越来越慢,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连忙闭上眼睛。
那个声音道:“不要紧,你看到的都是变慢了的景象,不是真的,你还没有和我融合,还不能完全借用我得力量。”
“那能不能利用所谓的时空隧道,到达别的空间”我问道。
“可以。”
那声音傲然道。
“只是要以我现在差不多全部的功力,从古至今,无论那个空间都可以进入,这还都只是你能得到的能力之一,不过也只能在你刚和我融合的刹那施展一次,这是因为我们融合之后,你只能得到我强大无双的精神力,却得不到我的任何武力”“那我可以长生不老吗?”
“融合后你的身体就可以”“那我可以让别人长生不老吗”“由于我们的身体并不完全相同,所以只有与你灵欲交融,同时得到你生命精华的人,也就是你的妻子才能获得永生的能力,不过这也是以你丧失生育能力为条件的。至于对其他人,你还获得不了这个能力”“这样啊……那也不错!”
想了一想我又问道:“改变历史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那个声音笑道:“什么叫改变历史,那是创造历史,你们这个空间的人永远不会拥有这种能力,除非和我相同结构,相同力量的生命体,可惜他们都不存在了!”
停了停他又说道:“如果不是为了我们种族文明的延续,我也不会同你融合!唉,这些能力只要你和我融合就会具备,你愿意吗?我已经周游了你们整个个世界,可以说这个世界现在的一切都已纳入了我的记忆体,你与我融合,便等于一下子了解了这一切。”
“那我可以拿些东西,然后去“大唐双龙传”所描述的隋唐时期吗?”
嘿嘿,最近刚看完这本书,正在不爽里面的情节呢?哼哼!
“可以,这是一个手镯形状的空的储物空间,送给你”“什么意思,难道?
“不错,纳虚于芥子,你们现在的科技是做不到的”“谢谢,马上回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些吉他,玉箫,口琴,埙之类的乐器,收;还有十几块巧克力,收;两块精致漂亮的面具,收;感受另类生活时偷回来的一箱手雷,收……感觉好像搬迁,只可惜,手枪被爷爷没收了。
再一想,这样也好,武侠世界嘛,毕竟还是要武功争锋的,随即释然。又给爷爷和老爸留了一张措辞恳切的离别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儿孙自有儿孙福,勿需挂念等等之类的言词”再来到妈妈的房间,把老爸逢年过节送给所谓故去老妈的钻石项链,化妆盒各二,三十个和六个钻石戒指,一副钻石耳坠收入手镯中,心中默念“敬爱的妈妈,让我把它们赠给你的儿媳吧!”
来到楼顶,一切准备就绪,近乎虚无的身影溶进我的体内,也许经过漫长的时间,也许是一刹那,总之,我,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第002章邪帝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朦胧间只见面前是一须发皆白的老头,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摇摇头仔细一看,不由大叫一声:“爷爷!”
对面的老头眉头微蹙,感觉稍稍有些吃惊,怎么不说话,看他稍显憔悴的面容,不复以前精神矍铄的样子,看来为我担心不少,可是我怎么还在家里,难道一切只是梦幻,不管了,毕竟与爷爷之间真挚的祖孙感情还是有的,况且,惹恼了他,还不是要被修理的凄惨无比!于是我表情万分惹人怜爱的恳求道:“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你惩罚我吧!呜呜!”
对面的老头吃惊不已,在自己全面精,气,神的锁定下,对面的小子虽然表情有些做作,但那自然流露的真挚感情却是假也假不了的,在自己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感应下,任何的精神,情感方面的波动都瞒不过自己,可这个小子对自己的感情,称呼从何而来?他不由问道:“孩子,你是何人?”
我不由一愣,老头子不认识我了,还是他不是爷爷,仔细观察,没区别啊,只是眼神深邃,明亮了许多,难道真不是他,于是问道:“您是不是姓‘向’?”
“对啊,正是‘向’某人”“还‘某人’,爷爷你不要玩我啦,我错啦,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还不行吗,都这么大了还要学人卖关子,吊胃口,老不正经!”
对面的老头顿时有种哭笑不得,荒谬绝伦的感觉,这么多年,有谁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简直,简直岂有此理,可是偏偏还有一种温情,舒畅,老怀大慰的感觉,真是奇哉怪哉!但还是板着脸问道:“老夫向雨田,不得放肆,你到底是何人?”
“向雨田,你是‘邪帝’向雨田?”
“不错,江湖上是有这么称呼老夫的”我不由迷惑了,看来那件事是真的,就是说我真的来到大唐双龙传所在的空间了。可是向雨田为什么和爷爷长得一个样子啊,难道是反祖现象,“邪帝”是我们家的祖先,没看到书里面写过“邪帝”有家人啊,莫非他秘密成过家。还是不要问了,记得以前每次问爷爷关于奶奶的事情,第二天就会变本加厉的被修理,尤其那次问出奶奶是朝鲜族人的时候,更是被惨惨的修理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看来老年人的隐私权更需要尊重啊!
想明白前因后果后,我不由暗自咒骂那个“虚无人”再一想他已和自身融合了,靠,自己骂自己,亏大了!还有个老头要应付,真是浪费了自己的纯真感情,虽然人家是大宗师。对了,人家是‘邪帝’耶,如果搞好关系,说不定道心种魔大法就会传给自己,那可是宇内四大奇功之一啊(道心种魔大法,长生决,慈航剑典,战神图录)到时候,哼哼!
不行怎么能够为了蝇头小利去欺骗一个老头子的感情,卑鄙阴险是为了自保而不是去主动害人,人生虽然要积极去面对,去争取,但贪婪,嫉妒等等情绪只会毁了自己,何况自己还可以去偷无主的长生决嘛,种种思想电光火石般略过,再看自己的状况,应该还是老头子一直在照顾自己,于是我歉意道:“对不起,老先生,您和我爷爷简直一模一样,小子孤身离家,浪迹天涯,一时错认,深表歉意!”
向雨田静静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虽然误会冰释,但他心中却有着淡淡的失落,孤身纵横天下几十年,无限风光的背后是英雄寂寞谁人知啊,四个混蛋仆从,不提也罢,绝世武功,现在发现是那么的可笑,竟然是练给他人的,也许年轻时不该一直痴迷于武功而没有给自己找个女人,现在,自己都一百多岁了,好像太晚了。
对面这昏迷了半个多月的少年,面容清奇,尤其双目灵动,清澈,深邃不下于自己(融合后比他深邃的多,老年人自恋)可见也是才智高绝,机灵百变之人,更难得的是正直而不迂腐,机变而不淫亵,且根骨奇嘉,百年难得一遇,内功虽差,但中正平和,隐隐间有气势磅礴之感,看来也是了不起的心法,不过还是比不上我的道心种魔大法(老年人自恋发作)自己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照料,医治,观察,已经强烈的产生了要收他为徒的念头,这难道是天意如此,是我向雨田晚年得此佳徒。想到这里向雨田试探着问我道:“孩子,你想不想拜我为师?”
哇靠,大名鼎鼎的‘邪帝’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对我这极度缺乏母爱的心理畸形少年来说,你要是面容慈祥的老妇人我立刻就叫你师父,奶奶或妈妈,要不奶妈也行,可惜你是个糟老头子!
再看老头子双眼流露出一丝慈爱,一丝期待,一丝孤寂等种种情绪,怎么也狠不下拒绝的心来,我知道,这是他“老年孤独症”病发了。也罢,也不吃什么亏,就当救人一命吧,稍稍犹豫后我立刻跪倒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把我一丝犹豫看在眼内的向雨田立刻老怀大慰,同时也放下了最后的一丝担心,他更加坚定了收我为传人的决心,眉毛,胡子顿时高高翘起,哈哈大笑道:“我向雨田终于有徒弟啦,我向雨田终于有传人啦,哈哈!”
听得我毛骨悚然,怎么感觉像“我王老五又回来啦!”
但是也听出老头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接下来老头子询问了我内功心法的情况,我告诉他是佛门内功,叫做‘易筋经’,老头子自傲道:“没听说过。”
接下来发现我对穴道,经脉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废话,爷爷在少林寺呆的时间不够长,能有‘易筋经’副本就很不错了)于是耐心从基础知识开始一一教导我,直到天魔力场的产生运用,精神幻象攻击的运用,幻魔魅影身法的运用,攻击等等,事无巨细,林林总总,不能不说老头子还有作为一代教育狂人的潜质。
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徒之间的感情也日益加深,而我的天赋才情也一再打破老头子的认知上限(废话,融合后的大脑,身体可不是盖的)喜的老头子直夸捡到宝了,后继有人,甚至手舞足蹈,上窜下跳,活像一直浑身白毛的老猴子。
如果把现在的‘邪帝’放到江湖上去,保准干倒三片人:“吓倒一片---正常人,哭倒一片---邪帝的崇拜者,惊倒一片---邪帝的对头。”
关于道心种魔大法的应用方面,老头子只给我讲解理论知识,重来没让我实践过,我想可能跟我没有道心种魔的内功心法有关,不过我也重来没问过,前世(姑且这么叫吧)惨痛的经验教训仍然历历在目,尤其是关于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的,他们心理都不正常。
十天,理论知识总算是学完了,老头子说要传授内功心法,让我平心静气,心无杂念。我照做后,突然之间,“轰!”
我被老头子一掌拍在顶门处。
立时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全身忽冷忽热,眼前幻象纷呈,全身骨肉,似要爆炸,汗水狂流。
“轰!”
再一下大震,我终于支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意思回转,我终于悠悠醒来,朦胧间发现老头子躺在旁边,不觉大惊,扑将过去,悲哀的发现已经逝去多时了,身旁还放着一封书信,打开观看,原来是老头子留给我的:“徒儿,我知道自己寿元将近,本来略有遗憾,以为‘圣门天极宗’会因我而绝,天幸遇到你,我的好徒儿,道心种魔大法即天魔策全本是圣门至高无上的心法秘诀,内含我魔门两派六道的全部内功精华,也可以说是全武林最神秘莫测的功法,唯一可以与它相提并论的只有传说中的战神图录和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
据说这三种武功修炼到最高境界,可以超脱生死轮回,破去我们这个世界的限制,进入一个玄妙的领域。也就是说可由人而变成神!可惜的是不管是静斋还是圣门,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达到这个境界,就连创出道心种魔的圣门初祖,也没人知道他是否真的练成了。
道心种魔完全不同于其它的那些武功,甚至严格说来它根本就仅仅算是一种武功,而是牵扯到了极其玄妙的精神力量。对它的修习,除了要求有极高的武学天分外,更重要的是心灵的修养。据说修炼者必须能够真正看破世间的一切,超脱其外,才能成功。而一个人的精神力量终究有限,当负荷过大时就会精神崩溃而走火入魔。
所以炼成道心种魔大法有两种方法,而两种方法都必需是要两个人才练得成的。这两种方法一种是由魔入道,舍弃自身。另一种却是由道入魔,牺牲炉鼎。
师父的人生辉煌已经过去啦,本来以为练功一生到头来是一场空,可老天终不负我,送来了你这个根骨,才情俱佳的乖徒儿。
师父还曾收过四个不成器的仆从,他们天性邪恶,迫于我的威严,发下了圣门最高约束力的血咒,这些年还算老实,念在他们跟随我一场,我一直不忍心惩处。
如果知道我身死,他们一定会为祸世间,唉,要徒儿你替我清理门户啦,这也算是为师留给你这新一代“圣帝”的遗命吧!
这个圣光戒留给你,圣光戒是天极宗圣帝的信物,是圣帝的身份象征。圣门的事情,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够对她(他)们多加约束,引导,当然,你要是能够一统魔门最好,如果徒儿你没有这个兴趣,那就随便你怎么办吧。
这个圣帝舍利也留给你,圣帝舍利内涵历代圣帝临终前注进的大量元精,我虽然悟出提取舍利元精之法,但真要提取仍是高度危险的事,一个不好,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暴毙而亡。我曾经把一个假的送给过鲁妙子,现在我把这个真的留给你,如果你成功的吸收了圣帝舍利,希望你能够统一圣门,结束圣门数百年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之局。吸收的方法在圣帝舍利所在小罐旁的羊皮纸上,徒儿你自己选择吧!
几十年寻觅佳徒毫无所获,本来以为‘天极宗’会因我而绝,现在,我向雨田终于找到了徒弟,我天极宗终于有了传人,哈哈,老夫此生无憾!
人生百年弹指即过,徒儿,珍惜人生吧!
师父!”
为了忘却失去师父的悲伤,我已经疯狂的练功有半个月之久了。在这半个月里,我的易筋经七层心法已练到第五重,道心种魔大法也与自己成功的融合了,欠缺的只是功力和熟练运用的能力而已。
这天,对着化妆盒内的小镜子我不禁呆呆出神,融合后我的容貌竟然发生了些许改变,本来就稍显清秀的面容更加接近于中性,要不是尽显男性魅力的眉眼,高大挺拔的身材,真会被人错认的。整体气质也很特别,有佛门功法的宝相,庄严,又有魔门功法的神秘,邪异,若再加上道家功法的清新,飘逸,所有的这些融汇在一张脸上,那真是及其矛盾的统一啊。还好只是显得气质上特异,没有显示出修练过武功的任何痕迹。
又拿出那两块款式相同的精致面具中的一块,它可以遮住我鼻梁以上的面部,眼睛部位镶嵌着同色的有点像树脂镜片之类的薄片。
带上后,我惊呆了,人妖啊!镜中的影像与其说是一个英俊潇洒的须眉男子,不如说是一神秘莫测的下凡仙子。切,自己知道是什么就行,管他别人怎么看!
穿上师父留给我的一套最破旧的衣服,以及千多两黄金收入手镯,又另将数锭揣入怀中。想想没有任何疏漏之处,于是封闭了山洞!
望着下山的道路,我不禁豪情万丈,上天既然赋予了自己新的人生,那就让我以一个全新的名字来行走江湖吧,从此,我名“笑行天”哈哈,双龙,我来啦!哈哈,乱世,我来了!
(注:‘易筋经’据传是创自达摩老祖,其实是少林寺后世高僧所著,宋朝时代才首现于世,现在,嘿嘿,正宗的超时代产品)
第003章双龙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所以其况之盛,可以想像。
南门的缮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来生意的活招牌。
此时我正站在包子埔不远处的街边,欣赏着玉手翻飞,忙得香汗淋漓的贞嫂卖包子时的风情。记得哪位大哥或大姐说过,“劳动人民最可爱”此话果然不假。
远观美人全身心投入到包子事业中的倩影,不觉微微有些失神,贞嫂真是美丽啊,小家碧玉的少妇风情更是无法阻挡。难怪能让宇文化及这个大奸人真情以待,可惜生在动乱年代,家境又差,先配给老冯做小妾,再钟情于大奸人宇文化及,最后落得个悲惨结果,也算是‘天妒红颜’的又一事例吧!
“宁作太平犬,不作乱世人”还是有些道理的,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就只有随波逐流,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无奈吧。哈哈,贞嫂,让我帮你选择全新的生活道路吧,让你的悲惨命运,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吧!
其实真正悲惨的是我,为了造成偶遇的场景,我已经像被贩卖不出去的干柴一样站在这里快两天啦。天啊,小陵,小仲你们快出现吧,不知道我在等女子约会时会不会有如此顽强的毅力啊,要不是还有贞嫂可以欣赏,我早就……咦,终于出现啦,哈哈,我苦难的生活终于结束啦!
只见一个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的少年从人群中快步钻出。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兼之被打得脸得脸青唇肿,长相实在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他一定是徐子陵!
“八个菜肉包子,贞嫂你好!”
此子正是徐子陵,由於他怕给老冯看到,故意弓着身子,比其他人都矮了半截,形态惹人发笑。
贞嫂见到他,先担心的回头看了眼在内进厨房忙个不了的老冯和恶大妇一眼,见他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才放下心来。
她一边应付其他客人,一边假作娇嗔道:“没钱学人家买什么包子?”
徐子陵陪笑道:“有拖无欠,明天定还你。”
贞嫂以最快的手法执了四个包子,犹豫片刻有多拿了两个,用纸包好,塞到他手上,低骂道:“这是最后一趟,唉!看你给人打成了甚么样子。”
不巧这时老冯刚好会过身来,见此情景忙快步跑来,大吼到:“没钱竟敢学人家买包子,小崽子!拿钱来!”
好机会?我不由一喜,急忙走到徐子陵面前,指着老冯道:“掌柜,不要狗眼看人低,拿着!”
说完抛出二两纹银。
老冯大喜,一副财迷的样子说道:“多谢这位大爷,这位大爷您可真是一位大善人,小的这里给你行礼啦!”
说完他就要转身藏银子去。
“且慢,再拿三十个包子!”
我淡淡的说道。
老冯:“……”
徐子陵睁着眼睛,忽闪忽闪的打量着我,见我将二十个菜肉包子一股脑的塞到纸里送到他怀里,这个自幼受人欺凌的少年哪里受过人这等待遇?眼圈不由微红了起来,连连道谢。
我微笑着说道:“这位兄弟,走,我们聊聊。”
挤过了一排蔬果档,横里一少年抢了出来,探手抓起一个包子,往口里塞去,含糊不清道:“是否又是最后一趟呢?”
他一定是寇仲啦,比徐子陵矮了约半寸,肩宽膊厚,颇为粗壮。虽欠了徐子陵的俊秀,但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眼神深邃灵动,更决不逊於徐子陵,可见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不过他的衣衫东补西缀,比徐子陵更污秽,比小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徐子陵皱眉道:“不要说贞嫂长短好吗?现在扬州有多少个像她那种好心肠的人呢?只可惜她娘家欠了银两,老爹又视财如命,才把她卖了给臭老冯作小妾,老天爷定是盲眼的。”
接着有介绍我道:“刚才多亏这位大哥,要不然贞嫂和我都要倒霉了,可恶的老冯!”
我轻咳一声做大侠客的风范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姓笑名行天。不知道两位兄弟如何称呼?”
“啊,原来是笑大哥,在下徐子陵,大哥今天的恩德,小弟来日再报。”
徐子陵说着就要拜倒。我急忙把他扶住诚恳的说道:“哪里,既然叫我一声大哥,就不要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那就不言谢了!”
接着向寇仲解说了事情的经过,见我看向旁边的寇仲,徐子陵又道:“这位是我的兄弟,寇仲”和子陵说话时,寇仲一直在观察我,这时施礼道:“小弟寇仲,见过这位大哥!”
“哈哈,既然是兄弟了,就别他娘的客气啦!况且我也是孤儿!”
我毫不见外的说道。寇仲微微一愣,立刻欢喜道:“大哥对我胃口,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啦!”
二人问起我的来历,我声情并茂,绞尽脑汁的编了一套跟随商队在中原,西域各地流浪,近年才又归还中土,穷困潦倒之下得一老爷爷收留,最近老爷爷又去世了之类得鬼话。
好在接受过所谓的精英教育,又有虚无人的记忆帮忙这才暂时的蒙混过关,若没有当初的“精英教育”我现在还不得手足无措。可见‘苦尽甘来’这句话是多么的有道理啊。
再简单的向他们俩描述了一下这个时代塞外各地的各地应有的风貌,还列举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地名,再度撰一些当时西域的风俗民情,套在身上亦以假乱真的应付了过去。好了,我决定以后这就是我的出身来历了。至于我的言行习惯与他们的差异,也归咎自小成长的环境过于复杂,多样,也就容易说的过去,自然,他们信以为真,大有同命相连之感!
徐子陵还安慰道:“大哥不必伤心,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同甘共苦!”
寇仲提议道:“不如我们结拜为生死之交如何?”
我心中大喜,寇,徐二人都是义气深重之辈,人生的追求是什么,起码真挚的爱情,深厚的友情绝对是其中最绚丽的一笔!于是欣然道:“好,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难同当!”
寇仲疑惑道:“这话好怪,不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
哈哈,尽管日后是名震天下的双龙,可现在依然是忍饥挨饿,为生活苦苦奔波的小混混啊,好,就让我这个兄弟慢慢的帮你们洗脑,以利于你们更少走弯路,更快速的成长吧!在教育你们的同时,在牢牢肃立起我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超级大哥的光辉形象吧。
于是微笑着解释道:“即使是祸福相依,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人生的理想和目标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因此,当兄弟意气风发之时,我们所要做的是默默的祝福;当兄弟经历磨难时,我们所要做的是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并肩作战,共度难关!例如小仲你喜欢做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小陵你喜欢做闲云野鹤的游子,我喜欢做安逸田园的富家翁,这时我们怎么办,当然是为兄弟找到心目中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欢呼雀跃啦,但当兄弟身处危难时,即使是一句话,一个消息,我们也要千里赴难,方才不负我们今日结义之情!”
“好,大哥说得太好啦!”
徐子陵欣然道。
“对,这才是他娘的真正得生死之交!”
寇仲雀跃道。
接下来叙述年纪当然我是大哥啦.寇仲提议他们,互称陵少,仲少,说这样显得文雅些,对我由于称呼大哥有点习惯了,再加上总感觉我比他们俩成熟许多就不改口了,呵呵,徐子陵和我自然无异议。
“那我还是称呼你们小陵,小仲吧,因为这样显得亲切些。”
顿了顿又道:“希望我们的友情天长地久,希望我们的称呼不会因为将来彼此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改变。”
二人轰然应诺!我又从怀中拿出剩下的数十两黄金,三人平分,既然是兄弟,二人也就再未客气。
我又道:“为兄对武功有些了解,以后传授你们,现在我们先去把贞嫂救出狼窝吧。”
二人自是大喜想应。
天色刚刚转黑,带着他们翻墙进入冯宅,正看到混蛋老冯和他的大妇在殴打贞嫂。真是暴殄天物啊,如此善良的女子,老冯竟然辣手摧花,财迷的程度真是可怕啊!
小陵一见,怒气勃发,先小仲和我一步冲上前去,大喊一声“住手”并迅速护住了贞嫂。
老冯先是惶恐,待看清是小陵时就要发作,再看到小仲和我走入屋内方才不敢再动。
只见小陵看着贞嫂眼中充满了疼惜,又喏喏的看了小仲和我一眼竟然未说出任何言语,继而满眼愤恨的怒视着老冯,敏锐的我发现了其中的一丝异常,再看贞嫂带点欣慰,带点幸福的轻靠在小陵的身上。坏了,有问题!
再想想寇徐二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经常与贞嫂接触的小陵朦朦胧胧暗恋美丽,善良的贞嫂也是人之常情,而婚姻不如意的贞嫂喜欢活泼,灵动,长相俊朗的小陵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现实的残酷,使他们有缘无份,成全他们,哇呀呀,那我的初恋不是还没有开花就夭折了,555,一个惨字了得!
算了,“嫉妒会使人丧失本性”“宁穿朋友衣,莫占朋友妻”“好兄弟,讲义气”我还是放心这段还未开始就已夭折的感情,改为做他们的红娘吧!再看了一眼小仲,发现他也正转过来看我,会意一笑,在这方面小仲比小陵成熟,敏感不少啊。
于是我轰的一拳把土墙壁洞穿,并砸过几锭黄金恶声道:“今天徐子陵公子来接贞嫂走,以后与你毫不相干,若再找他们麻烦,墙壁就是你们的榜样!”
小仲也恶狠狠的跟着挥拳造势,不愧是“打蛇随棍上”的寇仲!
威逼加利诱,早已惶恐不堪的老冯夫妇哪敢反对,忙不停的点头应诺。就这样我们大摇大摆的回到废园。
知道了我是小陵,小仲的结拜大哥后,贞嫂小鸟依人的伴在子陵旁边轻轻道谢,而小陵还在那里满脸通红,稍显扭捏的样子。看起来反而是贞嫂比小陵稍显放的开些。唉,古人在感情方面还真是白痴的可以啊。
见此情景,我终于了解到了古代一个“好红娘”的标准要求有多高了。譬如现在,既要含而不露,又要达到目的,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一定的水平的。像小仲那样贼头贼脑,嘻嘻哈哈的样子是肯定不行的,于是我先“怒视”了小仲一眼,然后平静的说道:“小陵,贞嫂刚来,而且废园又不是很安全,你先照顾贞嫂到里面,我和小仲到外面巡视。”
小仲亦知机道:“贞嫂你早休息!”
第004章长生诀
迎着徐徐的夜风,我轻轻的道:“明天我们就开始修炼武功吧”小仲欣然答应。
“我的内功来自收留我的爷爷,也就是我的师父,这是一种一旦想修炼有成就必然有一人送命的功法,师父也为了我能够正常修炼而失去了性命,我也答应了师父不再传授他人,因此不能教你们。但是大哥承诺一定帮你们找到适合你们的绝世内功心法!”
我诚恳的说道。
小仲微带失望,但亦感激道:“谢谢大哥!”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
我应道。看着这即将展翅腾飞的雄鹰,我不由感慨万千,就让我们三兄弟在这多姿多彩的世界在再加上浓厚的一笔吧,兄弟,起码在武学上我会让你们少走很多弯路的!
“你说小陵今晚会对贞嫂表明心意吗?”
“不可能,陵少在这方面就是一块木头,害羞着呢?”
寇仲嘻笑道。
“明天你看能不能和小陵说说,贞嫂很可怜,更难得他们两情相兑,有很多事错过了就不能回头了!与其留下遗憾不如把握现在。”
“哈哈,我一定和他说!”
这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小仲,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话题有点严肃,寇仲也收起了嘻笑之态:“暂时就是学好武功吧,具体我也说不清,你说呢大哥”哈哈,又到洗脑的黄金时间了,看来我也有教育狂人的潜质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生活,这点大哥并不想多说,其实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年华老去时回首一生,自己可以昂首挺胸的说:‘我这一生顶天立地过,慷慨激昂过,勇往直前过,我可以大声的宣布,我无怨无悔!’另外,就是要有自信心,不要在意自己的出身,那些所谓的高门大阀大部分都是人渣,二世祖,仗着身世权贵,看不起寒门,又到处欺压善民,其实,最让世人看不起的就是他们。我们不能够选择我们的出身,但我们可以通过努力,奋斗,来选择自己的人生。君不见‘自古寒门多英才,浮夸子弟少伟男’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顿了顿我又道:“千万不要被所谓的白道和黑道所影响,也不要被所谓的正义所束缚,事实上人的行为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义和绝对的邪恶的分别.只是在人的心中才有这两种东西的区别存在,它们按照观察者观察事物的角度不同而不停的变化着,可以有正义的邪恶也可以有邪恶的正义,所有东西都在人的一念之间。因此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按照自己心中的真是想法来走自己的道路,你的人生必将无怨无悔,因为很多时候只要是胜利者,就是正义的,退一万步说,只要我们能胜利,就算我们做了邪恶的事情,最后我们也依然是正义的!记住,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好,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寇仲慷慨激昂道。接着又笑嘻嘻的说道:“看来你这个大哥没白认!”
“去死!”
接下来我们嘻笑着,打闹着,兄弟感情增进许多……
“哇,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子陵和贞嫂在,那我们睡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啊!”
“……”
第二天,小仲猜测的果然分毫不差,那个木头昨晚和贞嫂相敬如宾,自己胡思乱想的翻转了一晚。
唉,我这个“红娘”做的还是不够好啊……
接下来的几天夜晚:“小仲,我们俩为了感受即将结束的废园生活而不去客栈是不是有点失策?”
“做人不能忘本嘛,不过是有点失策!”
“我们俩挤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可怜!”
“不要紧,为了兄弟的幸福嘛!不过是有点可怜!”
“……”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算算时间,偷长生决的日子就快到了,我也把基本的武学知识都传授给了双龙,当然,涉及到天魔策和易筋经的部分除外(怕对他们将来修习长生决有影响)这一日,我对徐子陵说道:“小陵,我们也应该去闯荡天下,磨炼武技了,况且你们只有修练好武功,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只有成为绝对的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寇仲当然欢呼雀跃,应该是早盼着这一天呢!
徐子陵喏喏道:“那贞贞怎么办?”
二人这几天郎情妾意,当然不愿分开“飞马牧场一代比较安全,不如雇镖师将弟妹送到该处,待小陵有自保的能力时再去相会”接下来自是小陵与贞贞执手相看泪眼,依依惜别的感人场景!
我和寇仲在旁边勾肩搭背的闲聊着。
“小仲你看,没有实力即使有情人也要被环境所迫,两地分割,因此你们一定要变强,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放弃,只有自救才能天救。切记!”
“我和小陵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到时候我们扬州三龙,不,中原三龙一定会名震天下!”
寇仲豪气冲天的说道。
送走了卫贞贞后,看小陵意兴阑珊的样子,我们三兄弟就到大街上去闲逛,小仲不时逗引着小陵大侃偷鸡摸狗的勾当。东游西荡了一会儿,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儒生,朝城门方向走着。
此君衣着华丽,神色匆匆,低头疾走,完全符合了寇仲提出偷盗对象的所有条件。寇仲不觉技痒,于是问道:“要不要试试看”我猜测他应是背着长生决的正主,于是推波助澜道:“那我们就看看小仲的手段!”……
嘿嘿!长生决到手,可换来的结果却是我们狼狈的从东门旁的那道通暗渠爬出。
现在我们三人正在溪流中畅泳,好洗去钻过暗渠时所沾染的污臭。唉,与兄弟同甘共苦的罪真不是人受的,不过,这种享受友情的感觉真好!
一会儿傅君绰就应该出场啦,拿什么面对你,我的爱人呢?笨,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出卖身体,“色诱”啦,哈哈!
正想到高兴出,一声娇哼来自岸边,我们忙回头观看。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对我的目力毫无影响)冷冷打量我们,一点没因我们的赤身裸体而有所顾忌。
两个小子怪叫一声,蹲低身子,还下意识地伸手掩盖下身。
我却傲然转身,还走前两步,嘴角微翘,不卑不亢道:“姑娘有何见教?”
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在被看光光的情况下还能像我这样举止从容的(脸皮厚!
俊美无铸的外貌,健美挺拔的身躯,再加上融合后且修练了道心种魔的神秘气质,对女人充满了近乎致命的吸引力,在我精神的全面感应下,如此直观,强烈的视觉冲击果然令关注到我的傅君婥俏面染红,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听到我说话,傅君婥才从发窘的状态清醒过来,暗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容易失态,不过他的样貌,气质好吸引人啊,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够包容一切似的。她装着平静的沉声向我问道:“你们知道石龙这个人吗?”
“姑娘难道要我们一直如此回答你的问题吗?”
我从容的反击道。
傅君婥闻言面纱下的俏脸一红,不禁暗骂一声,转身奔进林中去了。
我们七手八脚的穿戴完全后,傅君婥又悠悠转出,真怀疑她一直在偷看个不停。
接下来自是寇徐二人乱七八糟的回答傅君婥的问题,而我再未说一句话,只是在边上默默的微笑着旁观!从她不时偷瞥过来的目光中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她心中的那份好奇与迷茫,以及些许的好感。
哈哈,第一步视觉冲击成功啦,世界上有很多故事都是从一点点好奇开始的,充满期待啊……
突然传来了一阵犬吠,谢天谢地宇文化及你终于还是追来了。没有你这个反面“钢铁盟友”的鼎立相助,我与傅君婥不得不说的故事怎么能够发生呢?
闲言少叙,傅君婥和我终于带着寇徐二人逃到了船上。
检查了渔舟后,扬帆远航!
我对着傅君婥说道:“多谢姑娘对我兄弟的救命大恩。”
傅君婥面纱下的俏脸微红,娇声应道:“公子客气了,看你一身功夫,即使没有我,你们也一定会脱险的。”
“世人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姑娘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公子谬赞啦,官兵跋扈,自当仗义相助!”
“敢问姑娘可是高丽人士!
“不错,公子何以知之”“感觉!”
我微笑着应道!
“这是我兄弟寇仲,徐子陵,在下笑行天,请问姑娘芳名?”
傅君婥一听脸又一红但还是告诉了我们“我叫傅君婥!”
四人见礼完毕,寇仲由于被宇文化及追的鸡飞狗跳,不由大声骂道:“他妈的宇文化骨,等小爷我练成了长生诀盖世神功,小爷要你好看,居然敢追杀小爷,哼!”
徐子陵亦道:“对,到时候我们也追的他鸡飞狗跳!”
此时傅君婥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她声音转冷的对着寇仲道:“原来宇文化及是在追你们啊,你居然敢骗本姑娘。”
寇仲求道:“我的观音大士女啊,你大人大量,现在我们同舟共济,应该共度难关才对啊!”
傅君婥微微一叹,不在说话。此时晚风吹来,她斗笠下的如云长发自由写意地随风飘拂,一身雪白武士服猎猎作响,丰姿卓约的按剑而立。从侧面望着她的傲态骄姿,真是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
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处点漆般的一颗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感应到我的目光,傅君婥娇躯微颤,想来他的内心也是微澜起伏吧!
这种微妙的情感真好,怪不得世人总是描写爱情的伟大啊!某人心中大发感慨!
突然,十多骑沿江追来,并大喝“停船!”
只见一道人影,由小而大,如同苍鹰搏兔般向渔舟扑将下来,声势惊人之极。正是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飞临小舟上方丈许远近,强猛的劲气,直压下来。周遭的空气冷得仿佛要凝结成冰,寒气更是无孔不入地渗透来,水冰玄劲果然是有它的过人之处,不愧为武林绝学。
傅君婥看我已护在寇徐身前,忙跳了起来,拔剑出鞘,动作流畅,浑然天成。处处给人一种柔美飘逸的感觉。只见千万道强芒,冲天而起,迎着宇文化及攻去。我们这边的寒气立时消减大半,在我的护卫下有些许冰冷感觉的寇仲和徐子陵立刻回复正常。
此时的傅君婥好像化作了鬼魅般的轻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宝刃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手攻去。
宇文化及也是以快打快,双手或拳或抓或掌,间中举脚疾踢,像变魔法般的寸步不让的和傅君婥对攻。
形式突变,宇文化及抓住傅君婥运功的间隙,突然暴起,急攻了过来,眼看准备不足的傅君婥就要被击伤。
这时,一直密切关注二人争斗的我突然出现在了傅君婥的身前,宇文化及的铁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身躯上。同时,宇文化及也被我的“拼死反击”击飞了出去,当然,我留了力,没让他受太重的伤,要不然下面的剧本还怎么进行。
为了赢得美人芳心,这一掌是必须要挨的,可是这种滋味真不是他妈的人受的,即使以我强大的身体机能也宣告负伤,喷出一口鲜血,急速向江中坠去。难得这么投入角色,当然要来一次完美的演出,双眼望着我的君婥,从中可以看出欣慰,爱恋,不舍等种种情感!仿佛要向世人宣布,天长地久,此情不渝!
望着我坠入江中的身躯,傅君婥已是泪眼朦胧,坠江前我眼中的深情厚意已被他完全接收到,这一刻我们之间的微妙情感彻底得到升华!
心痛万分的傅君婥不由悲声叫道:“行天!”
可是却已伊人渺渺,芳踪难觅!(倒!
而寇仲与徐子陵也已泪流满面,大声叫喊着,看来我这个结义大哥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还很重!也是啊,对于他们这样的小混混,这个偶然出现的大哥无私的帮助他们,照顾他们,并传授他们基础的武学,教导他们人生的意义。俨然他们人生道路上的苦海明灯,没有人能明白他们对这个大哥深厚的友情。
第005章君婥
坠江后,我奋力的潜游到了岸边,立刻躲到了一堆巨大的岩石之中开始疗伤。
将后天转为先天,进入内呼吸境界,体内真气运转,配合强大的身体自我修复能力,本来就不重的内伤或然而愈。接下来该是修炼长生决啦,回想之前看到的长生诀那七幅图,一张一张的在我的脑海中清晰可见。
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再加阴阳二气,一练七伤,七者皆伤……靠,搞差了,一激动竟然联想到了“七伤拳谱”的总纲。
不过前面对人体五行,阴阳二气的分析应该不差,寇徐是各练一图,我想凭借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和独特的身体机能,同练七图应该不为过吧。心神七分,调动体内的五行之气,调节阴阳二气,按照七幅图同时练了起来,还好,不久感觉就出来啦,体内七股真气按照七图上各自的路线不断的运行着,越来越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哈哈,世人口中神秘莫测的长生决还是给我练成了,虽然功力有所欠缺,但随着时间的积累,以我练功的资质和速度,相信神功大成,指日可待!
神功的传说毕竟不是假的,长生决对于体质,资质的要求非常苛刻,如果七图同练,对精神力的要求更是高的难以想象,而心分七用,对常人来说根本不可能,除非像我这样的变态或有旷世奇缘的精神变异体。算了,知道应用就可以了,何必要追本溯源呢?
尽管差点拼了老命,不过,嘻嘻,我成功了,结果最重要!
再尝试着将佛,魔,道三大奇功融合,可是没有任何效果。算啦,何必急在一时,眼下找君婥,寇徐他们最重要,莫要因小失大,遗恨终生!
站起身形,茫然四故。他们在哪里啊!我运起长生决特有的“翱翔苍冥”轻功,哇,爽啊,一流高手飞跃十丈左右的距离已是极限,“翱翔苍冥”竟然能够一跃二十丈,通过体内少量真气的流转,感觉自己像是在轻飘飘的飞行,哇呀呀亚,我怎么飞到水面上来了,急速运转体内真气,我不抱任何希望的以脚尖轻点水面,咦,我竟然又腾空而起,妙啊,翱翔苍冥身法果然玄妙无比,我随意的在空中转折、起伏。端的是变幻莫测,快速异常。
比较了一下长生决“翱翔苍冥”和天魔策“幻魔魅影”两种身法的区别,我发现虽然两种都是绝世身法,但各有优缺点,如果能够两者结合,互补长短,同时施展攻敌,那将是怎样的恐怖威力啊,实在是难以想象!
在水面飞腾的感觉真好,每次脚底轻点水面稍稍借力,身体都可如大鸟般再次翱翔天际。大概比当年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也相差无几吧!“为了爱情,君婥,你一定要等我啊!丹阳,我来啦!
焦急,无奈,此刻正是我心情的真实写照,到丹阳时已经人去楼空,现在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他们身边。看来心境修养还要加强啊,急是没用的,想办法尽快赶去才是真的。于是心境渐渐平和,“翱翔苍冥”也更加圆转如意,看来以往自己的成熟只是建立在理论上,遇到与爱人,兄弟关联极大的事情时就再难保持平常心了,这点今后一定要加强,只有冷静的面对一切才能更好的把握局势!
前面一艘大船,不会是宋阀的吧,看看,靠,不是,我再追……
前面又一艘大船,轻点水面,飞身船头。我的到来大概吓到了船里的人,一个个戒备异常,有的甚至摆出战斗之态。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难道不会以为是天仙下凡吗?好像没人会这样想,呵呵。
打量对面的人,中间有二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神态依然中正平和。应该是宋阀的著名高手“银须”宋鲁吧,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法”名传江南,是宋师道的族叔,乃宋阀核心人物之一。
旁边那个女的约二十五六间,颇为妖媚,与男的态度亲腻,神情体态,甚为撩人,给人有点不太正派的感觉,应该是宋鲁新纳的小妾柳菁吧。
另外一年轻男子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比现在的徐子陵要高约半个头,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这应该是宋家四公子宋师道了。
“抱歉打扰,小弟笑行天,江湖上一无形浪子,能否请教各位高兴大名?”
我微笑着抱拳施礼道。
“笑兄客气,在下宋师道,这是家叔。”
宋师道应道。
“敢问宋兄可曾遇到两少年与一白衣女子?”
“他们曾到过船上,但宇文化及刚才杀到,他们已被傅姑娘带走了,前往那方!”
“宋兄大恩,日后相报!”
团施一礼后,又道:“告辞!”
留下宋阀众人惊诧,猜测,议论纷纷不提,我急速向宋师道所指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傅君婥搂着寇仲和徐子陵爱怜地说道:“我傅君婥的两个乖弟弟好好听着,宇文化及己受了重创,必须立即觅地疗伤,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复元,所以姐姐终救了你们!但姐姐知道我也是油尽灯枯了,我要告诉你们那宝库位置与京都跃马桥有关,具体我也不知道在哪。”
接着又脸露笑容道:“我就要去找行天了了!”
她对我用情竟如此之深!急速赶到的我正看到这一幕,知道时间紧迫,微带哽咽的大喊道:“君婥!”
一把把君婥抱在怀里,握住一只玉手,输入真气,暂时护住心脉。
君婥与寇徐二人看到我突然出现只是大喜,刚要询问,被我阻止道:“时间紧迫,先让我为君婥疗伤。”
并叮嘱二人不要担心,更不要打扰我们,明天就会彻底康复云云!
抱着君婥来到山洞内,怀中的玉人因负伤略现苍白的俏面上爬满红霞,凄美无比!
一边输送真气保命,一边正视的君婥的剪水双眸,也许是认为她的伤已无可医治,也许是真情流露,这一刻的君婥勇敢的和我对视着,彼此的情感不断的交织着,缠绵着,升华着。这就是所谓的精神爱恋吧,感觉,好醉人!“别有深情暗自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君婥,嫁给我吧!”
良久,我温柔的说道。
“嗯!”
轻轻一吻,好甜!
少女羞喜的模样更是动人!
这一刻,我已迷失!
终于,在君婥娇羞的温柔的“抚摸”了我腰部的肌肉后,我清醒了过来!
再次望着君婥娇艳的俏面,再迷失,不行,疗伤要紧,我凑到君婥耳边轻声道:“其实你的伤还有救,只是需要阴阳双修,才能使断损的经脉重新恢复生机!”
这次等待应答的时间长了些,望着我温柔,真挚的目光,“嗯!”
的一声终于传来,如同天籁,这一声也把我带入了天堂,相信一会儿后,君婥也会被带入天堂!
夜色,真的很美好!
清晨,我拿出一挂钻石项链温柔的给君婥带在雪颈上,交应生辉。又把精致的化妆盒放到君婥的玉手内!温言道:“这是我过世娘亲留给他儿媳的礼物!”
当看到化妆盒内小镜中映出如花玉颜时,君婥那小吃一惊的风情,分外撩人!
问起礼物的来历,我只说娘留给我的云云,又解释了化妆盒的各项用途遮掩过去!
走出山洞,寇徐二人已经在远处等待。当得知他们的大哥已娶了他们早先认的姐姐时惊诧,欣喜的夸张表情着实让人发笑!
原来寇仲,徐子陵由于与傅君婥在逃亡时同甘苦,共患难,所以他(她)们在生与死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二人要认已二十七八岁的傅君婥为“娘”结果傅君婥因为我的关系坚决不同意,最后妥协的结果,傅君婥就成了寇仲和徐子陵的干姐姐。
接下来我给寇徐讲解长生决功法的一些基本特色,对体质,资质要求如何特别(为自己七图皆练开脱)并说明根据自己的观察,如果同时修炼或分别修炼七幅图没有感觉时,小仲可以着重修炼第六幅图,小陵可着重修炼第七幅图等等,又叮嘱他们不要怕走火入魔,武学是因人而异的,只有创造出最适合自己的功法,才能成为绝世强者,平时多观察飞鸟,鱼蟹的运行轨迹能从中得到很多启发云云.君婥也叮嘱二人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说自己已经亡故等等,又命令二人必修修炼两月之后才可踏足江湖。
与二人分别后,君婥和我各自述说了身份来历后,君婥悠悠的问道:“夫君今后有什么打算,我们要去哪?”
“君婥,你呢?”
我道。
“我也不知道。”
君婥的表情略显忧愁!
“你是不是担心你师傅不同意我们的事?”
“是啊,你毕竟不是我族中人!”
“相信你的亲亲夫君吧,就去高丽,放心,我一定会让傅大师同意的!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君婥结合后,我的易筋经达到了第六层,三种功法也隐隐有融合的迹象,阴阳双修果然不凡。相信近期功力将大幅度增长。
接下来的时间,改扮成夫妻的我和君婥双宿双飞,郎情妾意,功力也是突飞猛进,君婥已修至九玄大法第七重,且有继续突破到第八重的趋势,我的三种功法也已基本融合,与君婥对练时自然轻松自如,不过一直以与君婥相当的功力和她对练。君婥问起功力迅速增长的原因我当然老实回答是道心种魔大法双修的功效啦,惹得君婥娇羞无限,并对我是“邪帝”的传人吃惊不已,对同时兼修佛,魔,道三种功法钦佩不已,让我又小小虚荣了一把!
终于踏足高丽的领土,第一件事,当然是利用强大的精神力从普通平民脑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盗取现在的高丽方言啦,虽然他们也是说的汉语,但是语调总是有很大差别的。嘻嘻,这下说我奶奶是高丽族人就万无一失了。后世的朝鲜族不就是现在的高丽族,我这样也不算说谎!
相信到时候会有不少帮助的。
感受着高丽别样的风土人情,我心中无限期待着!
终于快要直面著名的“三大宗师”了,傅采林,让我看看你究竟强在哪里!
第006章比试
终于,我和君婥来到了奕剑阁。只见周围风景如画,美丽非常,令人心旷神怡,仿如人间仙境。傅大师居住的地方果然不凡,我越来越期待这次碰撞了!
“大姐,你可回来啦!”
我正边跟着君婥向里走边欣赏着奕剑阁的建筑风格时,突然从奕剑阁内传来了惊喜交加的叫喊声。接着,一道白色的丽影扑进了君婥的怀里。
君婥看着怀中的女孩,怜爱的问道。
“君嫱。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感觉到大姐回来啦?”
“不是的,我一个人正在高处无聊的看风景,忽然发现远处有辆马车向我们奕剑阁驶过来,我就猜想一定是大姐回来了。现在果然如此,嘻嘻,我聪明吧!”
君婥怀中的女孩,也就是傅君嫱有些撒娇的说道。
我这时也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年纪在十五、六许间,生得娇嫩若盛放的牡丹芍药,乌黑如云似瀑的秀发长垂至后背心,自由写意的随着动作在风雪中飘扬拂舞,潇洒之极。身型更是美高挑,风姿绰约。秀丽如弯月的长睫毛下修长明朗的美目灵光闪烁,更美得教人扉息,柔和的眼窝把她的眼睛衬托得明媚亮泽,秀挺笔直的鼻子下两片樱唇丰润鲜红,时盈笑意令她更显眉目如画,目带点孩童的娇稚。
“喂,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和大姐在一起。”
这时的傅君嫱转向了我。有点刁蛮的问道。
古代少女风情,果然别样动人!
“他……他是……”
带着点娇羞,带着点欣喜,君婥一时不知道怎么解说了。
“我是你姐姐抓回来的俘虏,小丫头!”
我开玩笑的说道。
“我不是小丫头,不许你这样叫我。你怎么会是我姐姐的俘虏呢?可是你一点也不像俘虏的样子啊?”
傅君嫱一面跺着脚娇嗔,一面疑惑的看着我,显然是希望我进一步给她解释。
“因为我这个俘虏很特殊啊,当初遇到白衣飘飘,犹如观音大士下凡的君婥,我的整个心就都被俘获了,所以今天就被你的姐姐带到这里来了!”
我微笑着看着君婥的美目解释道。
聪明伶俐的傅君嫱立刻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她摇着君婥的胳膊像要确定似的追问道:“大姐,这是真的吗?”
听我说话时君婥的俏脸就红红的,一双美目都不敢看我,左躲右闪的,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姑娘,煞是可爱。现在再被另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姑娘追问,君婥更是羞的差点找个地缝躲进去,样子可爱极了!想不到我的君婥还有这样诱人的一面,我不由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发掘!
好一会儿,在傅君嫱的刨根问底之下,君婥才抬起染满红霞的螓首,期期艾艾的说道:“是,是真的,我喜欢他,所以我们就……”
傅君嫱替她大姐担心的说道。
“大姐,他是汉人吧!你这样私定终身,师傅他肯定会很生气的,还有二姐也会生气的。”
“不要紧,我会亲自拜见傅大师,并向他解释清楚的!”
我替事到临头,焦虑不安的君婥解说道。
傅君嫱看我这样为她大姐着想,刚刚望着君婥的眼神又蕴藏着无限的深情,不禁对我好感大增,这时她放缓语气道:“现在都已经这样啦,希望师傅能谅解你们吧!到时候我也会帮忙的!”
小丫头心眼还不错,我喜欢!呵呵!
“多谢小师妹了。”
我唱了一个大大的肥诺道。
结果,被人家大大的白了一眼!(倒!
“对了,大姐,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前段时间师傅突然感觉心绪不宁,可是后来又恢复正常了,但还是担心你可能有性命之忧,差点派我们去中原,还好,又看到你了。”
靠,是他们师徒连心,还是傅大师的修为已经高到了那个程度,真是有够玄妙的.“别担心,只是被宇文化及打伤了,后来你姐夫救了我”“喂,你有那么厉害吗?”
问得也太直接了吧,我能怎样回答,只好谦逊道:“嘻嘻,侥幸而已!”
“我看也是。”
小丫头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咦,师姐,你的项链好漂亮啊,送给我好不好?”
小丫头摇着君婥的胳膊撒娇道。
“那是……那是你姐夫送给我的!”
傅君婥羞喜的应道。
小丫头不说话了,可怜巴巴的用仿佛受伤小动物般的表情望着我。
“这是我娘留给儿媳妇的礼物,你敢要吗?”
我逗着小丫头道。
看到我似笑非笑的可恶表情,小丫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不过还是把玩着君婥的项链,可见她真的很喜欢!
“唉,可怜的小丫头,这个送给你吧!”
我把化妆盒递给小丫头道。
“哼,谁希罕!”
说归说,好奇心占了上风的小丫头还是快速的接过了化妆盒,立刻爱不释手的研究了起来,接下来自是有点大惊小怪的问这问那,君婥也给他一一解说。
看着这个新奇精巧的珍贵礼物,小丫头有点激动又有点感动的说道:“谢谢你,姐夫!”
毕竟,这么独一无二东西,谁肯轻易送人。
第一印象良好,而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我孙小美,不对,我笑行天要再接再厉啦!
接下来我和小丫头关系融洽,呈良性发展。我们有说有笑的向奕剑阁内走去三天,我来到奕剑阁已经三天了,君婥至从去拜见她久别的恩师傅采林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难道有了什么变故,我百思不得其解。
极度痛恨汉人的傅君瑜我也没有看到,据经常来陪我聊天,解闷,帮我打探消息的傅君嫱说,他的二姐奉傅采林的命令出去办事了,这几天应该会回来的。这使我在忧心于和君婥的事情之外,又增加了一项期待!
终于,傅君嫱向我传话,说傅采林已决定了要在两天之后正式接见我。
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我在三天之后过不了傅采林这一关,恐怕要亲身体验奕剑大师杀人时的雄风了;从另一方面想,即使我想要过关,最终还不是要靠武功来说话,这就是武林人士的处世原则,即使是“三大宗师”的傅采林也不会例外。
我怕吗?我会怕他,笑话,即使我现在打不过他,也不会让他好过。为了我的君婥,虽然我有拼命的决心和勇气,但这只是基础,并不能保证顺利通过傅采林的验证。我还要运用我的智慧,运用好的方式,方法,才能保证我顺利的打动傅采林,使我和君婥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具体我该怎样办呢!
这天,傅君嫱正要陪着我到奕剑阁外去看风景,这时,一位清冷的犹如天山上的雪莲的白衣丽人迎面而来。
她和君婥和傅君嫱一样穿着一身白色的的衣服。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冷若冰霜,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还好,经过融合后的我对美丽的女子有着超强的抵抗力,虽然心中惊艳,但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最有性格的傅君瑜吗,哼哼,看是你有性格还是我有性格!刚回到奕剑阁的傅君瑜看到一个高大,英挺的年轻陌生男子和她的三妹亲昵的走在一起,就满心疑惑的向傅君嫱问道:“三妹,这是你带回的客人吗?看他的装束怎么不像是我们高丽人啊?”
“二姐,你真聪明,可惜只猜对了后半句,他的确不是高丽人,而是汉人”傅君嫱欢喜的上前拉起傅君瑜的手调侃道。
“汉人,汉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到我们奕剑阁?难道是大姐回来了?”
傅君瑜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的,就继续向傅君嫱问道。果然是冰雪聪明,秀外慧中的女中,一猜就中。
“他是大姐的丈夫,你的姐夫!”
傅君嫱嬉笑的解释道,还一副期待的样子望着傅君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捣蛋鬼。
“什么?大姐,他和这个汉人已经……”
傅君瑜用冰冷仇恨的目光紧盯着我,好像要用眼神必杀大法把我刺个体无完肤,摇摇欲坠而死。
“我不同意!”
傅君瑜看我依然镇定自若,对她的怒视毫不在意,忍不住跳起来喊道。
“你~在嫉妒?”
我看着他微笑着反问道。
“你,你混蛋!”
傅君瑜咬牙切齿道。
“你~不承认?”
我依然微笑着问道“你,你胡说!”
傅君瑜张牙舞爪道。
“你~喜欢你大姐?”
我笑意更浓的说道。
“你,你混蛋!”
傅君瑜受不了这样的对话,气哼哼的转身跑走了。
“大坏蛋,你?”
傅君嫱看玩笑有点开的过火,忍不住有点担心的问我道。
“放心,我一定会让君瑜好起来的!”
我充满信心的说道。同时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了小丫头。
“嗯,好好吃!”
尝到味道的小丫头摇着我的胳膊有点撒娇的说道:“姐夫,我还要”靠,平时就是叫大坏蛋的,上一次叫声姐夫已经讹诈了我一个化妆盒,现在还来,什么时候“姐夫”这个称呼这么值钱了!
我又递了一块巧克力给傅君嫱,并趁机诱惑道:“一次吃太多会发胖的,这样好不好,我和你大姐的事你多帮忙!师傅允许后我再给你吃!”
“一言为定,我一定尽力帮忙!”
经受不住诱惑的小丫头忙点头答应道。
离目标又进一步,嘻嘻。
两天后,奕剑阁主厅。我终于踏入了这里,看见君婥正站在一个背对着我这边,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身旁。
傅采林,只背影就给人崇山峻岭的压迫感,不愧三大武学宗师的称号!
“高丽与你们中原是世仇,你凭什么给君婥幸福?”
白衣男子忽然沉声向我问道。靠,架子好大,不知道古代有些地位的人是不是都像傅采林这样喜欢背对着人说话。记得以前看武侠连续剧时,里面经常有这样的镜头出现,当时就感到好奇怪,想不到自己今天竟然也遇到了这种情况。管他呢?又不能影响我什么,还是赶快应答吧,好使傅采林能够尽快同意我和君婥的事情!
“实力,只要有足以保护身边挚爱的强大实力,我所说的就可以做到。另外,不同民族的人为什么就不可以相爱,世仇又怎么样,那管我和君婥什么事!我只知道,我喜欢君婥,她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民族,国家之间的仇恨,古代的人往往把这些和个人的终身幸福联系到一起,这些对于出身现代的我来说当然会有与他(她)们大不相同的看法,不管他(她)们认可与否,我都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且语出至诚,说得是慷慨激昂,斩钉截铁!
君婥听到我蕴涵着深情的话语,不由向我美目深注,我亦深情的回望着我。
爱意在我们之间无声的传递着!在一旁的傅君嫱看着我们深情的对望,不由俏面微红,看着她满眼的小星星,就知道她在羡慕,憧憬!(希望大增哟!
傅君瑜则秀眉微蹙,显然正在思考着什么!
“说的是很好,但是你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呢?”
傅采林继续沉声问我道。言语之间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变化。
“如果高丽和你们中原发生战争,如果那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那一切都和我无关。‘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也永远不会消失,人性的欲望,野心,贪婪注定了这一切。”
和我谈人性,八个你也不够看啊,顿了顿我又道:“如果君婥参战,我会保护她,如果君婥要求,我会参战!”
傅采林终于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我问道:“‘那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是什么意思?”
“人的身份,地位不同,决定了他思考问题角度的不同,也决定了他处理事情方法的不同。一切都在时刻变化着,不是吗?”
我详细的给傅采林解说了一下这句短语的意思,接着我又傲然道:“如果我是中原的皇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相反,还会帮助高丽发展!”
“你很诚实,也很自信,还更狂妄!”
傅采林声音微微提高道。
“我有这个能力,只是我很尊重妻子们的意见,目前的人生目标还是上面所说的。”
我依然不卑不亢的说道。
“妻子们?你还要找别的妻子?”
傅采林怒视着我问道。傅君嫱也充满疑惑的望着我,傅君瑜更是恶狠狠的瞪着我。
“是,我有能力让更多可怜的女子幸福,你不觉得这个社会对女子太不公平了吗?”
我亦针锋相对的反问道。
此时,君婥和君瑜,君嫱三姐妹都震惊的望着我!
“哈哈哈,老夫很久没有遇到如此狂妄的年轻人了!”
就让我称称你的斤两。
“不是狂妄,因为您是君婥的师傅,所以我实话实说。”
我诚恳的应道。
“十招为限,我只守不攻,如果你能突破我的防御,我就同意君婥嫁给你!”
傅采林一脸平静的淡淡的说道。
哈哈,按照常理以我这样年方弱冠的少年,想十招之内突破年近百龄的傅采林的防守,无异于痴人说梦,可我是个例外中的例外。傅采林啊傅采林,就让我送你一份毕生难忘的大礼吧。哈哈!
“在这里?我建议到院子里。”
我开始实施计划道。
“装模作样!”
傅君瑜讽刺道。
庭院内,我和傅采林相对而立,傅氏三姐妹在旁边观战。
“我请求修改刚才的约定!”
我继续实施计划道。
“懦夫!”
傅君瑜继续讽刺道“说!”
傅采林责怪的看了傅君瑜一眼道。
“大家全力出手,你无法在十招内击败我!”
我看似狂妄的说道。
君婥用责怪的目光悲伤的望着我,而傅君瑜和傅君嫱则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我。
“可以!”
傅采林淡淡应道。
靠,心理素质不错,接着来。
“超过十招,我要前辈你准许我追求君瑜和君嫱!”
我继续加码道。
“可以!”
闻听此言,傅君嫱惊讶,欣喜,而傅君瑜则神色更加复杂的望着我。
双发功力提升,傅采林全力以待。
我突然向傅君婥走去,在她发愣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红唇!
“给我力量吧,我的爱人!”
轰!
傅君婥红霞满脸,羞恼不已!
傅君瑜和傅君嫱顿时有种哭笑不得,荒谬绝伦的感觉,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再次相对,双方功力再次提升。
毫无变化,我全力发出一拳轰向对方。
观战的傅氏三姐妹面色机剧变,她们仿佛感觉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似的,难受异常,可以想象,身处其中的傅采林的感觉会是怎样!她们像首次认识我似的睁大了美目一眨不眨的关注着战况。
不愧是三大宗师宗师之一的傅采林,只见他对我一拳所创造出的威势好像熟视无睹,好似轻描淡写般的单掌封挡。
蓬!
劲气相交,全场震撼!在旁的三女不得不全力运功抵挡,可见这一下撞击的强度之大!
我被迫退五步,傅采林亦后退两步!看来功力还是稍逊傅大师一筹啊!
三女哗然,想不到我的真实功力竟然仅仅比年近百岁高龄的傅采林稍逊一筹而已,傅君婥和傅君嫱震惊之余,流露出更多的是欣喜,是钦佩!
而傅君瑜在震惊之余,表情却更显复杂!
感觉到功力的差距后,我再次飞身上前,运转易筋经,长生决,道心种魔大法,以幻魔魅影身法为主,翱翔苍冥身法为辅,全力发挥我身法,速度上的优势,一时间幻象层层,魅影重重。即使以傅采林之能,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全力应付我如山呼,如海啸般的疯狂攻势!
观战的傅氏三姐妹不得不联手运功,但还是不断的被迫向后退去,二人激起的劲气之盛,由此可见!
不明则已,一鸣惊人!
近五十招,傅采林已逐渐挽回劣势,攻势渐增。
姜还是老的辣啊,再耗下去,我只会自讨苦吃,见好就收,免得出丑!
一声龙吟,我跳出圈外。抱拳施礼道:“前辈承让,再打下去,晚辈就只有败退的份啦!”“果然英雄出少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啦,好,你很好!”
傅采林终于展颜道。
“师傅万安,请受孩儿一拜!”
我单腿跪地用高丽族人特有的语调说道。
“起来吧,君婥没选错人!”
“咦,你是高丽族人?”
傅采林终于动容道。
“我祖母是高丽族人!”
“好,我就将君婥许配给你”傅采林心情大佳,终于说出了我最爱听的话。
我刚站起身形,从大悲到大喜的君婥已兴奋的忘掉了矜持,飞扑进我的怀内。
我抱着君婥幸福的旋转着,清朗的笑声在四周飘荡!
背景画面是吃惊的快呆掉的君瑜和君嫱,还有微笑着的傅采林。
兴奋过后,我温柔的对君婥道:“原谅我没有早些告诉你,我想完全依靠个人的能力赢得师傅的准许会让你更幸福!”
第一次,君婥主动的吻了我……
看来,更幸福应该是我才对啊。
唇分!
离开娇喘细细的君婥,我走向还处于发呆中的君嫱,温柔的对她说道:“做我的妻子吧,小丫头!”
同时拿出一挂漂亮的钻石项链。
“嗯!”早已动情的小丫头红霞满脸的轻应道。太害羞点了吧,若非我功力深厚差点没听到!
轻轻的吻了吻她,我又来到有点复杂,失落,又有点迷茫的傅君瑜面前。
“给我个机会!”
“什么?”
“给你幸福!”
“你?”
想转身逃走的君瑜被我突然点中了穴道,唉,放不下少女的矜持和面子啊!
短短的一瞬间,我又突然解开了她的穴道。疑惑的君瑜只能愕然的望着我。
“难道自信的,勇敢的,倔强的傅君瑜连和我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吗?”
嘿嘿,激将法!
“好,你说!”
傅君瑜咬牙道。
“嫁给我吧!”
我深情的说道。
“可以,你去中原争霸天下。”
傅君瑜一步不让的反击道。
我一听此言心里凉了半截,现在的高丽半岛的形式应该是新罗、百济、高丽三足鼎立的局面。
勿庸置疑“奕剑大师”傅采林在整个高丽半岛有着绝对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但他年事已高。一旦傅采林故去,整个高丽立告就会陷入战乱,战火会蔓延至半岛大陆每一寸的土地,此为傅采林师徒四人最不愿见到的局面。
不过他(们)更看到这是无可改变的趋势,大乱之后始有和平,可是这情况须在没有外族干预下始能出现。所以暗中对我已很有好感的傅君瑜在听说我有高丽血统后,就希望我在中原争霸天下,一旦成功,对高丽的益处不言而喻;即使失败,也会拖住中原甚至还有突厥的步伐,使高丽能够在没有外族的干预之下,解决自身的混乱问题。想到这里,我不由怒声道:“那我们和那些肮脏的政治婚姻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我们之间有感情!”
放下了矜持的傅君瑜回应道。
民族感情真是可怕啊!我不由涌起一阵无力的感觉,为什么在纯粹的感情中总要介入一些其他的东西,千百年来也不曾变过,真是可悲啊!我有些无力的讨价还价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
傅君瑜咬着牙说道。
靠,看来有点操之过急了,凭我今天的表现,多点时间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僵住。
“不如这样,大家各退一步,我全力支持我兄弟在争霸天下,你嫁给我,如何!”
还好,我的兄弟寇仲有兴趣争霸天下,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她的,这可是我做人的原则问题。
“他是谁?”
“寇仲,绝对有这个能力,如果他不能至少打下半壁江山,我就亲自去争霸天下,怎么样?”
“好!”
说完君瑜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并狠狠的在肩头上咬了一口。
凄厉的狼嚎传出了很远,很远,据说那一刻平壤震动!
唉,我猜到了开始,但没有猜到结局……
第007章落雁
我和傅采林对座,傅氏三姐妹在旁相陪。
不时帮我们满上才喝干的酒杯,高丽男子真是幸福啊,好像传到现代时,高丽男女地位还是很悬殊,何况在更加未开化的古代。
喝完一杯酒,傅采林有点欣慰的对“三姐妹”道:“你们能找到个武功,心智,气度都十分出色的夫君,为师也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武功算他勉强过关,可心智,气度又从和说起,比武时还去亲大姐,简直是个无赖!”
君瑜不服气道。
“是啊,是啊,她根本就是个大混蛋!”
傅君嫱唯恐天下不乱道。
君婥则柔柔的望着我,眼角眉梢不时透露出丝丝情意!而我则淡淡的微笑着。
“先答应‘十招之约’,让我轻敌,大意;再提出更改约定,增加追求你们的条件给我一再增加压力,夺敌心志,在我第一次提气迎战时又去亲吻君婥,既讨好了妻子,又打压了对手的战意,对人性,兵法没有深入的了解是办不到的,要不是你们的师傅我,等闲人早就被击败了。”
傅采林微笑着解释道。
“兵法有云:‘一而胜,再而衰,三而竭’,那他为什么不再次打压师傅的战意呢?”
傅君瑜还是有点不服气道。
这次傅采林却微笑不语。靠,老头卖弄高深,谁让咱是小辈呢,我只好笑着解释道:“能在师傅面前投机取巧一次已是侥幸之至,若一再为之,只会适得其反,况且,这也牵扯到‘气度’的问题,若我真一再那样做,可就是不折不扣的无赖了!”
“哼,你本来就是个无赖!”
明白过来的君瑜还是佯装生气的娇嗔道。
花花轿子人抬人,你看老头笑的多么淫贱,心中一定在大为得意!
接下来的四个月真是苦辣酸甜,难以形容,不过,应该是幸福居多吧。
和三女自然是郎情妾意,恩爱无比,每次君瑜总是被欺负的最惨,而她,也总是咬的我最狠。不过,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与三女的感情更加深厚了。君婥和君嫱自不必说,就是与君瑜也由原来的不甚了解,到相互了解,相互交心,再到至死不渝的相互深爱着对方了。
顾念姐妹情意的小丫头在当晚吃掉了我给她的那块巧克力后,又从我这里要走了三块,说什么也要让她的大姐和二姐也尝尝这人间的美味。现在,这不,正伏在我的怀内继续撒娇讨要呢!
“真的没有啦,前两天不是把全部十几块都给了你自主分配了吗?”
“太少了,都,都吃了了嘛!”
小丫头红着脸辩解道。
“珍稀得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样好不好,再得到我一定留给你!”
“算你啦!”
小丫头在我怀内扭动的身子说道,还不忘扭了我好几把。
唉,我无奈的看向了左边的君瑜,结果又被狠狠的咬了一口,555,又看向右边的君婥,结果稍好些,给了个不管我事的无辜表情。竟敢联手欺负人,我要‘报仇’,于是乎又是一场激战。
老头子那边更是不象话,也许是高手寂寞的太久了,也许是老年人多动症发作了,总之“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完全找回了第一仗的面子,打的我惨不忍睹,而志得意满的老头子却美美的在三姐妹对我的奚落声中得意离去。
有一失必有一得,我也算因祸得福,实战经验更加丰富,武学运用更加纯熟。只是三大功法还是不能完全融合为一,询问好为人师的老头子也只是说佛,魔,道三法合一,发前人所未发,可能是时机,机缘未到云云。
评估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全力出手预计应与祝玉研,石之轩不相上下,但我可不希望在具有完全压制他们的功力之前暴露“邪帝传人”的身份。那样只会惹来无尽的麻烦。
算算时间,应该回中原寻找善良,单纯,可怜的素素了,绝对不能让她被万恶的王伯当给欺辱,绝对不行。
向三姐妹说起回归中原的打算,她们亦欣然准备随行。结果向傅采林请示时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小天此次回归中原,无论是帮兄弟争霸天下,还是处理魔门问题,必将面对及其强大的对手,尤其魔门高手众多,祝玉研,石之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有在如此复杂局势和如此众多高手的强大压力下,小天的武道修为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能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以你们三姐妹联手之威,随在他的旁边,只会对他的武道修为造成难以逾越的障碍!听话,时间到了,为师自会同意你们前去中原团聚。”
三姐妹想想也对,只好无奈同意暂不随行。
我自然不会反对,这样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老头子则是心中暗爽,小子的武道潜力无可限量,如果三个徒儿跟去,小子做起事来必定束手束脚,武道的修为也必将进展缓慢,只有孤身一人才能够在逆境中取得更大的突破。嘿嘿,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从中受益,再作突破!
一夜抵死缠绵,第二天,望着眼睛红红的三女,轻轻的吻了吻她们的红唇和项链,温柔的对她们说道:“就让我的吻与你们朝夕相伴吧,暂别啦,我的爱人!”
依依惜别!……
荥阳,住宿,打探!
入夜,一道身影在各个房舍间急速的飞跃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传来,我透过半开的窗户轻轻一瞥,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升!”
只见一年约二十,双瞳漆黑,皮肤白皙的女子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哭泣着,哀求着,床前的大汉一边慢条斯理的脱着衣裤以后淫亵的说道:“哭叫吧,我王伯当就喜欢贞烈的女子,你越哭喊我玩起来就越有味道!”
典型的淫贼台词,这个王伯当还背的蛮熟的!
穿窗而入,巨大得武功级数差异使我轻易点中正欲施暴的恶人,封锁了他的行动能力,当然,同时点中的还有哑穴,也许王伯当很强,可惜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摆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轻轻的问道:“你的名字?”
已停止哭泣的可怜女子用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疑惑的望着我,清秀的面孔上几滴泪珠晶莹剔透,无限惹人爱怜!大概是没有感觉到我的敌意,终于小声应道:“我叫素素!”
呼~,终于及时阻止了惨剧的发生!摘下脸上那个漂亮的天蓝色面具,微笑着对素素道:“我叫笑行天,小陵和小仲的结拜大哥!”
“啊,是你,小陵和小仲向我提起过,他们现在好吗?”
素素有点惊喜的说道。
“先穿上衣服好吗?”
素素这才意思到自己赤身裸体的状态,羞的几乎连身子都染上了一层玫瑰色。
颤手解开素素的穴道,喔,手感不错。我忙压下心中刚涌起的一点欲火,转过身去。只听背后传来一阵穿衣服的声音,又有点心猿意马,不过,不是时候,我忍!
轻唤传来,再次转身,呼~,素素终于搞定有点破损的衣服。
轻轻抹去素素粉脸上依然残留的珠泪,素素对我这个突兀的动作显然没有心理准备,表情有点吃惊,也有点脸红!
“素姐,叫我小天吧,小陵和小仲他们很好,不久之后你们应该就会见面的!”
“好……好的,小……小天,小陵和小仲没事就好,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来救素姐你啊!”
我微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
素素疑惑的问道。
“王伯当好色成性,怎也不能让素姐的人生毁在这个恶人的手里啊,不过我还不能带你走,因此解决这件事还要请你帮点忙!”
“我能帮你作些什么?”
“为了素姐的人身安危考虑,只有彻底解决王伯当,因此要素姐实话实说,一个带着蓝色面具的年轻人从窗口飞入点中了王伯当,又点昏了你,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我眨眨眼睛对素姐道。
看素姐还有点犹豫,又道:“如果今天不除去他,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无辜的女子被其糟蹋。”
这下,素姐终于同意了我的建议。
穿窗而出,为解决了一件忧心的事情而欣慰,不过,今晚的行动还没有结束!
沈落雁正在闺房内,微闭着双目,慵懒的躺在床上,脑中不断分析,谋划着当前的复杂形式!
忽有感应,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谁能想到可与石之轩向媲美的高手会干入屋劫色的勾当。
客栈一房间内的大床上,悠悠醒来的沈落雁发现自己全身功力被封,只剩一件贴身小衣,被对面的面具人轻拥着与之相对而坐,竟然看不出是男是女,但她还是从对方与自己娇躯相接触的双臂感觉出这是一个男人。迅速搞清了自己目前的状况。脑中开始了谋划,寻找着脱身之策!
“你是谁?”
沈落雁冷冷的问道。
“笑行天”“为什么抓我?”
“强奸!”
沈落雁显然没有想过会得到这么直接的答案,差点怀疑她听错了,微微一愣后,她立刻风情万种的说道:“早说嘛,害的人家大惊小怪的,那也要先让人家看看你的真面目啊?”
大手一挥,一张精雕细琢,略显中性的面孔出现在沈落雁的眼前,那双眸子,如大海,如夜空,如苍冥,仿佛能够包容一切,让人不自觉的就要迷失其中。轻轻的摇了摇头,恢复正常的沈落雁娇声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不告诉你,行吗?”
沈落雁顿觉荒谬无比,哭笑不得,交锋至今,对方的语气终于有了改变,但却变成了调皮的弟弟向姐姐撒娇时的样子。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不行,说!”到有几分姐姐的样子。
“因为你是沈落雁!”
“说具体的原因!”“因为天下只有三个女子值得我强暴!”
“哪三个女子?”
沈落雁禁不住好奇问道。
“沈落雁,祝玉研,梵青惠!”
“天啊,我怀疑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祝玉研,梵青惠,你行吗?”
“落儿,一会儿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为什么叫我落儿?”
“因为沈落雁就是落入凡间的仙子!”
“不要油嘴滑舌的骗人啦,你这样的好色之徒本姑娘见多了,还是说出你的真正目的吧!”
“好吧,因为美人军师沈落雁虽然表面上行为放荡,其实内里是一个苦苦寻找真爱的可怜女子,她太强了,配的上他的男子寥寥无几,即使遇到,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缘无份,最后她把自己的感情深深隐藏,转而全力相助李密争霸天下。可是,哪个女子不渴望自己能有一份真爱,能有一份依靠,哪里找?
找不到。只有午夜梦回,泪湿枕边!
我,一个只为自己妻子和兄弟而活的浪子,有信心,更有能力给你这份真爱!一份超越了身份,地位,名利的真爱,一份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真爱!”
沈落雁愣住了,也许是因为完全说到了她的心里,也许是因为我强大的自信心,也许是因为蕴涵在言辞中的深情厚意!这一刻她的内心很复杂,很混乱!
“难道真爱就要用这种方法吗?”
沈落雁终于又开始反击道。
“对你只有这种最有效,最直接,对你的亏欠,只有等到你完全爱上我后,我再慢慢的弥补你了,那时候我会重新还你一个完美的恋情!”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爱上你!”
“凭我强大的实力和深切的爱意,我相信,即使百炼钢也会化作绕指柔!”
“我凭什么相信你?”
“时间会证明一切,真情会证明一切!”
“我已经有了情郎!”
“他比不上你,更比不上我,我可以等,直到你属于我,完全,彻底,永远的属于我!”
正视着沈落雁的双眸,我散发出强大的自信,真诚的说道:“相信我,落儿,我一定可以给你幸福!”
这一夜,很温柔!
望着浑身酥软,无限满足的沈落雁,我轻抚的她的粉背处柔嫩的肌肤,缓缓的但语气坚定的说道:“落儿,给我机会,也给你机会,真爱终会开花结果!”
“希望你不要负我!”
沈落雁终于有点软弱的说道!
这一刻我深深的知道,她的心已属于我,虽然还未完全爱上我,但心底已刻上了我的身影,超过了任何男人。
给落儿带上项链,又把打开的化妆盒送到沈落雁的依然粉红的俏脸前道:“落儿,看一看,这一刻,你美的多么的惊心动魄!”
“讨厌!”
落儿娇羞的嗔到,接着自是好奇的询问和欢喜着收下了。
第008章争斗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落雁有时间就来过来相伴,功力在相互双修下亦是大有长进。也得知了枕边人所谓的来历,我也做出承诺,当她完全倾心时,就告诉她一切(暗指有关邪帝传人和杨公宝库的部分)同时又告诉她杀死王伯当的前因后果,并明确表示她在面对双龙时不用顾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会在她(他)们争斗期间给双龙任何帮助,并与之打赌她斗智斗力对付不了双龙!若她输了,下次双方再相见时,她要主动过来献吻;若她赢了,我则坦白自己的一切。
该是去看看双龙啦!东平郡寇仲挣脱徐子陵的扶持,跄踉走到道旁,蹲身俯首,“哗啦啦”的对着沟渠呕吐大作。
徐子陵扑了过去,蹲低抓着他肩膊,另一手为他搓揉背心,心中难过得想哭。
他从未见过寇仲这么不快乐的。
寇仲呕得黄胆水都出了来后,低头喘着气道:“小陵!我很痛苦!”
徐子陵叹道:“你的爱情大业尚未开始,便苦成这样子,假若李秀宁曾和你有海誓山盟之约而又移情别恋,你岂非要自尽才行。”
寇仲摇头道:“你不明白的了,昨晚你和李小子研究账簿时,我逗她说话都不知多么投契,她还表现得很关心我的。”
旋则凄然道:“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她只是代李小子盘问我们的来历,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放我寇仲在心上。”
徐子陵颓然道:“大哥早就说过,这些高门大阀不会轻易看得起我们这种藉藉无名的小脚色的!今趟你是否自寻烦恼呢?”
寇仲显巳清醒过来,虎目异光烁动,沉声道:“好兄弟放心吧!经过这回后,我寇仲再不会那么轻易对女人动情了。唉,不知道大哥和娘现在和处?”
“你们的娘回到了高丽,素素姐回到了翟娇处。”
我在不远处应道。
“大哥!”
兄弟三人紧紧的抱在的一起。我想三人简述了离别后自己的经历(暂时隐瞒了有关沈落雁和邪帝传人的一切)二人也叙述了离别后的经历,与原书基本相同。
又指点了二人一些武功修为方面的问题。有告诉二人可以利用一寒,一热的真气特性可以相互疗伤和联手攻敌。
寇仲搂着我们的肩膀道:“事实上老天爷待我和子陵的确算是不薄,至少我们已能进窥上乘武功门径,囊里既有充足银雨,又起码知道‘杨公宝库’在京都跃马桥附近某处,更得到了可害得宇文化骨真的化骨的账簿,还有个同甘共苦的大哥,我却仍要为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确不长进。”
徐子陵欣然道:“这才是我们的好兄弟,但你还想当皇帝吗?”
寇仲默然片晌,停下步来,认真地道:“我俩自懂事开始,便要看别人脸色做人,这样有啥生趣。是否想当皇帝我不敢说,但总之我不想再屈居人下,我俩有甚么比别人不上呢?”
徐子陵同意道:“我俩确不输于任何人。”
我道:“事实上你们比任何人都要优秀,在短短的时间内有如此成就的又有几人。大哥之所以修行进度如此之快是因为我的爷爷,他也是我的师傅,抱歉具体原因暂时不能够让你们知道,不过相信告诉你们的时间不会太远了!武道修为重在领悟,长生决尤其如此,总有一天你们的武功会像三大宗师一样,甚至超越他们!大哥对你们有信心。”
顿了顿又道:“其实每个少年差不多都要经历这样,那样的感情波折,许多年后,他会知道这段感情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初恋’,而‘初恋’正是少年走向成熟的开始。一世人三兄弟,无论如何,我们的兄弟之情可照日月。”
寇仲呵呵笑道:“就让我们三兄弟闯出一番事业来吧,以后再没有人敢当我们不是东西了。”
我哈哈笑道:“就是如此,不过现在你们先去井边看看能不能悟出些什么,大哥去去就来。”
城南的一座巨宅门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门内门外灯火辉煌,人影往来,喧笑之声,处处可闻与街道正呈对比。
大堂的一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了叁个人,其他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叁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正是“黄山逸民”的欧阳希夷。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自是石清璇母亲的故人王通了。
还有一大官模样的人是隋皇朝举足轻重的人物,更乃朝廷中有数的高手。
此人名王世充,奉了炀帝之命领兵对付翟让和李密的瓦岗军,是忙里偷闲到这里来一睹石青璇的风采。
双龙正混在其中,不过两人已陷进了重围中。东溟派的年轻少帅尚明和两名大将尚邦、尚奎义同时由人群中钻出来,与一面煞气的单琬晶把两人围在中间,封死了所有逃路。寇仲知道我不久就会回转,于是拖延时间道:“真是人生何处不想逢啊,各位追踪我和陵少,有何贵干吗?”
尚明冷哼一声,不屑地沉声道:“无耻之徒!”
单琬晶更是玉脸生寒,狠狠盯着徐子陵,冷冷道:“这回你们插翅难飞了吧,还不乖乖就擒,要不然休怪本公主手下无情!”
就在这剑弩拔张的时刻,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每个人仿佛溶进了美丽的山水之中,那种自然和谐的感觉让所有人都心旷神怡。箫声一变再变,大家仿佛又好像感受到了万物复苏的早春,烈日炎炎的仲夏,五谷丰登的金秋,白雪皑皑的寒冬。箫声再转,余音渺渺,归于无形。好久,众人才从大自然的体验中回复过来。更有人窃窃私语着,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青旋大家到了。”
大厅门口飘然出现一道手持玉箫的高挑身影,长发披肩,白衣飘飘,在天蓝色面具下只露出少许绝美的面容,肌肤晶莹如玉,给人一种神秘而朦胧的美感!
大儒王通代表众人道:“青旋大家芳驾降临,我等荣幸之至!”
扑通,门前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已一个身份不雅的姿势摔倒在地。
全场震撼!
两道身影快速扑出,正是寇徐二人,与刚刚站起的“青旋大家”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全场再次震撼!
来人终于从寇徐的搂抱中脱身而出,先对王通微笑施礼道:“王公认错人啦,在下笑行天,寇仲和徐子陵的结拜大哥!”
全场哗然!
到处都有人轻声的议论着……
原来不是“青旋大家”啊,我好失望……
“青旋大家”怎么会跌倒的这样难看呢,要跌倒也得跌的仙姿飘逸才对啊……
还以为“青旋大家”同那两个小子在一起了呢,可是一个女人怎么会和两个男人……”……
毫不理会下面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我面对着男装的单琬晶,似笑非笑,用充满磁性的清朗声音道:“请尚明出来说话!”
“不男不女的家伙,有何指教?”
已回复过来的尚明傲然道。
“单打独斗,你胜,我三兄弟俯首就擒;你败,我兄弟与东溟派的恩怨一笔勾销!”
“一言为定!”
众目睽睽之下,尚明当然不能退却“听说尚兄曾对我两个兄弟多方羞辱,在下在此深表谢意!”
厅中众人原以为我说的是讽刺之言,可听我的语气却是十分的诚恳,众人不觉大为疑惑。
“这是为何?”
尚明一愣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灼灼的目光从单琬晶稍显扭捏,微红的俏脸移开,首次正视尚明道:“凡是英雄人物的成长,总是离不开妄自尊大,鼠目寸光之徒的鄙视和打压,尚兄做的如此之好,区区谢意,自是当之无愧!”
“你!”
从我出场时尚明已是嫉妒心起,待我一直看着单琬晶与他说话更是嫉火狂涌,现在又被我辛辣的讽刺和厅中一些人幸灾乐祸的讪笑搞得怒火中烧,不可遏制,失去理智的尚明飞身向我扑来。
一招,只有一招!彼此级数相差太多,心志早已被夺的尚明哼都没哼一声,口吐鲜血的被我击飞了出去!
全场再次震动!
我又深深的望了一眼神色无比复杂的单琬晶一眼,她现在心里一定很乱吧,我阻止了她们追杀寇徐二人,她应该恨我吧,可我出众的气质,美妙的箫声,高超的武功,又让她忍不住的欣赏。至于一招轻胜了尚明,不知道她会感谢我清除了这个她不喜欢的废物还是痛恨我落了她们东溟派的脸面呢?我想,更多的应该是不服气吧。
先不管她!我扬声道:“辱我兄弟者,当以此为戒!”
嘿嘿,虽然出场惨了点,但是现在的效果不错,尚明,小脚色,我没有杀他,只是废了他的武功!瘫痪了他的脑神经,那天心情好再让他回复清醒,心情不好,做一辈子植物人吧!
“蓬蓬”两个人凌空倒飞进来,跌个四脚朝天。还处于震惊中的宾客潮水般裂了开来,空出近门处大片空间。看着一时只懂呻吟而爬不起来的两个把门大漠,人人脸脸相觊,想不通有谁人敢如此胆大包天,闯到这裹来生事?
一声冷哼,来自大门外。
来人是一男子,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只有我知道来人是谁,心里十分喜欢这个与双龙结义的好兄弟,拱手道:“可是跋锋寒,跋兄?”
跋锋寒震惊了一下,然后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两眼道:“不想中原竟然有识我之人。阁下是谁?”
“笑行天!”
突听的一声长笑响自欧阳希夷之口,接着是这成名数十年的武林前辈高手大喝道:“好!英雄出少年,这位跋少侠与突厥的毕玄究竟是何关系?”
跋锋寒双目精芒一闪,仔细打量了欧阳希夷後,淡淡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眼力如此高明,不过在下非但与毕玄毫无关系,还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
周围议论更甚,却听一把阴柔的声音适时响起道:“小子凭甚麽资格连毕玄都要着紧你呢?”
跋锋寒眼尾都不看那在人群里说话的人,微微一笑道:“这种事看来没有解释的必要吧!”
一个大官样的人从主位旁中站出道:“有通老和欧阳老作主,各位请勿生事。”
王通同他说罢未做反映只是看了几眼跋锋寒淡淡道:“阁下刚进门便伤人,王某虽不好舞刀弄棍,但仍不得不被迫出手了,世充兄给见证一下就是。”
说着离席而起,这时谁都知道王通动了真怒。
王世充拱手坐下,厅内数百人顿时静得鸦雀无声。
“如果要选一个对手的话,我挑他”随着跋锋寒的手指,我顿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通老稍安,请让小子抛砖引玉,应对跋兄!”
我对王通深施一礼道。
二人相对。众人不无期待的注视着两大神秘高手的对决。
“请赐教!”
跋锋寒提气扬声道。
“我不同意!”
众人不觉一愣,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主动示弱,旁边检查过尚明的东溟派众人都恶狠狠的瞪着我齐声嘲笑,单琬晶更是娇喝道:“懦夫!”
跋锋寒在微愣片刻后,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我微笑着看了单琬晶一眼,再面向跋锋寒正容道:“跋兄给我个战的理由?”信封强者为尊,勇者无惧的跋锋寒再次愕然以对,比武还需要理由吗,半晌才道:“你瞧不起我!”
“跋兄如此英雄人物,天下谁敢轻视,你我这一战押后如何?”
我长笑道。
“何时再战?”
“跋兄战胜毕玄之后!”
我诚恳的说道,此语不但显示出了我对跋锋寒的重视,激励之意,同时也显示出了我对自己的强大信心。可以说正挠在了跋锋寒的痒处。
“好,够豪气,我跋锋寒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跋锋寒在愣了半晌后,长笑道。
“小弟笑行天,愿与跋兄生死与共!”
跋锋寒再次愣神,谁能初次相见,就敢与他人如此相交。我这份冲天豪气,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好,我跋锋寒认定你这个兄弟了。”
“还有两个,这是寇仲,这是徐子陵!”
“见过跋兄!”
早以热血沸腾的二人忙过来施礼道。
“好,能遇到如此兄弟,我跋锋寒不虚此生!”
四人许下了荣辱与共的诺言。
“那我三人先预祝跋兄早日战胜毕玄!”
我高声说道。
“是哪个无知狂徒在此大言不惭!”
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传来。
第009章青旋
话音未落,一男一女走入厅内。年在二十五、六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著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他的肩上挂著一种少见的兵器——飞挝,这种奇门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系以丈许长的细索,一看便知极难操控。
女的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
此女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
她手上所持的是一把造型奇特的腰刀。此种弯刀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最利马战,刀型微弯,前锐後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著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称为尖刺。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上品。
厅中众人显然不知道来者是谁,唯一认识他们的跋锋寒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原来是“武尊”毕玄的高足拓拔玉兄和淳于薇小姐啊,久仰啦,刚刚的狂言是笑某所发,如失礼之处,请二位海涵。”
我借机向众人介绍道。众人亦恍然大悟,原来是毕玄的徒弟,怪不得气质如此特异。
“原来是个藏头露尾之徒,可敢与小爷一战”拓拔玉冷冷的说道。
即使我还在言语中招惹到了你的师傅,你也不用这样啊,突厥人真是好战。
“还以为是什么角色,却是个没胆鬼。我淳于薇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那个泼辣丫头亦说道。
“真的不能和平解决?”
我淡淡的问道。
“想和平解决,拿出你的本领来吧!”
拓拔玉依然冷冷的说道,冰冷的语调显示了他只求一战的坚定决心。
“唉,既然不能善了,那就让我名动天下的第一天再加上绚丽的一笔吧!两位,请!”
我豪气冲天的说道。
什么,他竟然想以一敌二……
难道他以为成名几十年的“武尊”毕玄的徒弟都是纸糊的……
也许他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呢……
你以为绝世高手都像街边讨饭的啊,一出现一大片……
众人中一些年轻人顿时议论纷纷,有的佩服我的豪气,有的认为我狂妄透顶,有的大大的不以为然,更有的认为不自不量力。
“狂妄,让小爷来教训你!”
拓拔玉双手连抖,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向我洒来运转长生决功法,阴,阳二气交替变幻,翱翔苍冥身法全力展开,将拓拔玉,淳于薇都卷在当中,我没有运转易筋经和道心种魔大法,还不是时候,即使长生决也没有动用五行之气,杀鸡还用不上牛刀。二人虽然奋力抵挡,可惜苍冥身法转折之间了无痕迹,阴阳变换的真气特性也让二人防不胜防。
三十招,终于突破他们的防守,双手在二人穴道上稍粘即离,飞身跳出圈外。这还是我没有全力施展的结果,但二人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呆立当场。
众人再次大骇(担心他们的心脏承受能力!这是怎样的武学修为了,怕比起三大宗师来也是相差无几吧,而且,看年纪他还只有二十左右,那他将来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啊!
跋锋寒更是双目神光大胜,看来以后要被这个真正的武道狂人不断骚扰了。
双龙自是大为兴奋,双目之中流露出自豪,也流露出渴望的光芒。
不忍拓拔玉和淳于薇的心理留下阴影,以至武道修为停滞不前,我扬声道:“只有百折不挠,锐意进取,不断超越自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个人际遇不同,实在不具有可比性,武道修为的最大障碍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在下希望能有与二位再次对战的机会!”
此举果然令众人暗挑拇指,大为赞叹!什么叫广博的胸襟啦,恢弘的气度啦,原来做到这点也很简单,嘻嘻,我发誓,刚刚确实是爱惜人才,而不是因为淳于薇的原因。
“笑兄武勇,令人钦佩,在下必不会让阁下失望!”
回复过来的拓拔玉抱拳施礼,朗声道。看来他已经从刚才的失败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受影响,但已经不足为虑。
淳于薇则大感兴趣的看着我,乌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在述说着什么,丝毫不掩饰她对我大感情趣的表情,突厥女子,够野性!
二人方转身欲走,一道犹如天籁的箫声传来,缥缈,写意,音符转折间如呼吸般轻柔,自然,青山,绿水,优美的画卷仿佛一一在众人眼前展现,使人如沐春风,心神俱醉。忽然,又一道箫声加入进来,曲调欢快,活泼,画卷再变,潺潺的流水中仿佛有了自由的鱼儿在随波畅游,蜿蜒的堤岸边仿佛有了葱郁的杨柳在迎风摇曳,秀丽的青山中仿佛有了悠闲的小兽在尽情嬉戏,动静结合,意趣无穷。不知何时,两道箫声已完全交织在一起,有如一只大鹏一只小鸟比翼齐飞,越飞越高,那小鸟竟然始终不落于大鹏之后。翱翔九天,直达天际。
良久,厅中众人才从梦幻般的意境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吹箫人皆已踪影全无。
至此,神秘的笑行天青年第一高手之名响遍天下。
与寇,徐,跋三人传音告别后,我不紧不慢的追踪着石青旋的倩影之后。佳人好像知道我在追他,左转右折,大概是好奇心起,要与我这能与她在箫音中产生共鸣的人作另类的较量吧。
若即若离的奔行了大半个时辰后,感觉前面的佳人终于停了下来,我也开始缓步进入谷中。
这是怎样的一道风景啊,脑海中虽然存有虚无人见过的各种更样的美景,但那毕竟局限于意识深处,而今这一切却真实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葱郁的松枝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中秋金黄的月色洒遍小谷的每一处角落,一清新淡雅的白衣女子正坐在溪旁一方玉石上,一双洁白无暇的白玉般的小脚正在小溪中浣洗,还不停的踢动,天竹箫随意地放在身旁,仰起俏脸凝望夜月。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我轻声吟道,随即坐在她稍远处的另一方玉石上,把早已拿出的小提琴盒放在旁边。同样仰望着夜空,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良久,石青旋天仙般温柔素净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内道:“我欢喜夜晚,总不愿睡觉,带著日夜交替那抹黄昏的哀愁,然后进入恒深的寂静,不管是灿烂的星空,还是凄风苦雨的暗夜,又或像今晚的月照当头,总有着引人驰思的特别美景,那种感觉,好美!
“是啊,芳草如茵,碧空如洗,看山舞银蛇,听细雨霏霏,品清茶一盏,奏玉箫一曲,感天地之无限,悟人生之永恒,那该是何等的洒脱,何等的惬意啊!”
或许是诧异这样的回答,石青璇终于轻扭玉颈,转过头来。
有所感应之下,我亦同时向她望去。
肌肤晶莹如玉,吹弹可破,乌油油明亮如宝石的眸子,更有种像永恒般神秘而令人倾倒的风采;本应是完美无瑕的美丽,却给一个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恶节骨的鼻子无情地破坏,令人有不忍卒睹的惆怅!知道真实情况的我当然不会在意,只是她的那双眸子,实在是太过清澈,空灵,让人忍不住就要前去探索,迷失其中,定力无双的我也不由的发生了刹那间的失神。
石青旋显然也惊异于我的容貌,气质,更生出了想要透过面具,一见真颜的冲动。那稍显的迷离的眼神更加动人。
对望片刻,有感于刚刚同时失神的尴尬和默契,我们不由相视一笑,一切化于无形。
石青旋再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道:“是否是青璇欠了你什么?笑少侠为何要苦苦追赶呢?”
“大概是有感于姑娘的箫音吧,冒昧唐突,仙子莫怪!”
“仙子,青旋一蒲柳之姿的小小女子,怎配如此称呼!”
“灵秀之气,形于内而诸于外,青旋大家骗人很好玩吗?不过,你的面具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有些打趣的说道。
“被你猜出来啦,看来还没彻底呆掉!”
那亦喜亦嗔的表情不禁是我又有刹那迷失,心跳差点加剧,还好我定力足够强,才没有失态出丑。
看我这么快就有回复正常,石青旋不由好奇心大起,横了我一眼,那股媚态一收,气质立刻一变,恢复了脱俗清丽之态,只听她幽幽的问道:“笑少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哩,又为何还要带着面具呢?”
“只是红尘俗世中一无形浪子罢了,终于佩戴面具,是为了自由,平常心!”“此话何解?”石青旋疑惑的问道。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名声,地位,金钱,权利实在是太多羁绊,尤其如此乱世,人性的野心,贪婪,欲望等等负面情绪被无限制的放大,很容易让人迷失或深陷其中,佩戴面具只是为了时刻警醒自己,那只是一种无奈的生活罢了,摘下面具,自由自在,溶入茫茫终生之中,天上广阔,任我逍遥!”
“笑少侠的想法很特别耶!”
“哇,这样说话好累,仙子如果不嫌弃,直接叫我行天吧!至于特别,我到不觉的,只是对现实生活的无奈逃避罢了!”
“好吧,那行天也称呼小女子青旋吧,行天难道没想过去争霸天下,做一个大英雄,去改变现状吗?”
哈哈,称呼改变啦,而且石青旋竟然主动问起了我的志向,看来好奇心使她萌生了进一步了解我的想法,好兆头,再接再厉!
“天下大势,分久必和,和久必分,就如万事万物一样自有其内在的规律,体显热血男儿的壮志豪情也不需要非用这种方式吧,况且,争霸天下的人已经太多了!”
我心有所感的说道,看到气氛有些凝重,我又适时转移话题道:“差点把冒昧前来的初衷给忘记了,今日同奏一曲,大有‘知音’之感,因此想请青旋品评一下行天的新作!”
“行天箫技高超,小女子聆听大作!”
“哈哈,青旋错啦,此曲乃是一种新的乐器所演奏!”
“那小女子可要见识一下啦!”
“此乐器名为小提琴,山野小调,请勿见笑!”
说完我开始专心演奏这决定成败的一曲,德彪西的《月光》随着小提琴婉转,悠扬的琴音,整个天地间仿佛铺开了一层如诗如画的月下美景,温柔,静谧的夜色中,一轮明月在变化莫测的云彩中忽隐忽现着,即使云层再厚,也挡住不优美,皎洁的月色洒满大地,景色醉人心魄。
我自己也全身心投入这优美的琴声之中,闭上双眼,踏着轻快的步伐,任凭琴音在耳边行云流水般的飘过。这一曲《月光》无论在意境上,还是在心境上都是石青旋这远离尘世喧嚣,隐居于幽静小谷的孤独女孩的真实写照,知音一曲,当之无愧,连我也不知不觉的迷失其中,石青旋又怎不能感同身受,心神激荡呢?
曲中孤独,自强,凄凉,感伤的情怀无不与石青旋的切身感受一一照应。在演奏中,由于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前世的爷爷,老爸和今世的向雨田,因此,曲中感伤,凄凉的意味浓了一些,一曲既罢,清醒过来的我发现石青璇呆呆的坐在那里。唉,好像有点过了,这看似坚强的少女毕竟身世太过凄惨,别人无忧无虑,享欢膝下的时候,她却只能孤苦的面对残酷的现实生活!这根心弦一经拨动,那还不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
再想到自己幼年同样是极度缺乏对于成长最为重要的母爱,我感同身受的说道:“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旋即,我感觉到了目前沉闷的气氛,我又拿出那块漂亮的银色面具,放在她的旁边,微笑着开玩笑道:“青旋还是用这块面具吧,你的那块,给人的反差太强烈了,搞不好会死人的!”
对着同样露出淡淡微笑的石青旋挥了挥手,我就这样轻轻的离开,挥一挥衣袖,未带走一粒尘埃,却带给了自己一份淡淡的情意。
石青旋的心境随着我的话语一变再变,一曲《月光》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更是打开了她尘封已久的心扉。现在的她有些痴痴的坐在青石上,眼中童年孤苦无依的画面交替闪现着,继而她的眼中又充满了柔柔的温情和欣慰的笑意。因为,她不在孤独;因为,她已有了一个知己,虽然她们连对方的真面目都没有看到,但是,知道“知己”二个字就够了!这时,远远的传来了我充满孤寂而又洒脱的话语:“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第010章明志
荧阳城东沈落雁别院的小花园内,沈落雁正与宋玉致轻声细语的交谈,后面柴房内寇仲,徐子陵和素素正躲在此中,寇徐二人还紧张的向园内偷看着!
突然,一道带着面具的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园中,寇徐二人差点叫出声来,原来此人正是他们的结拜大哥。
我微笑着看着同样大吃一惊的沈落雁和宋玉致二人,宋玉致吃惊之余已摆出戒备之态,可她奇怪的发现平时机警无比的雁姐正表情奇怪的望着前面的面具人,对了,带着天蓝色面具,难道他是……
沈落雁看我微笑着定定的看着她,有点不忿,有点害羞,又有点奇怪,最后还是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轻轻的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轰,宋玉致和偷看的寇徐二人差点摔倒在地,这是怎么回事。何时他们之间有了如此关系?
“落儿输的可心服?”
我微笑着问道。
“哼,争斗还没有结束,让我找到这两个小贼……”
“好啦,落儿,知道你不服气,这次就到这里好不好,况且受了委屈,可以在我身上找回来嘛!”
我有些调笑,有些揶揄,有些安慰的说道。话音刚落,就被要强的沈落雁掐了两把,我也只好苦着脸忍受着,谁让自己嘴贱,下次一定不再这样说了。
“雁姐,只是谁啊,不给介绍介绍,他为什么叫你落儿啊?”
吃惊过后的宋玉致微笑的调笑道。
不愧是沈落雁,瞬间调整好了情绪落落大方的说道:“他就是笑行天,我的小情人,正在考察的一个!”
顿了顿又向我介绍宋玉致道:“这是宋玉致,岭南宋阀的二小姐!”
“见过二小姐”我淡淡的施礼道。
“见过笑公子”宋玉致还礼,接着又好奇的问道:“雁姐,你和他打什么赌输了啊!”
“打赌我斗志斗力收拾不了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小贼!”
沈落雁俏脸微红道。
“没有落儿的强大压力,我的两个兄弟也不能在绝境中快速的成长!”
我半为落儿解嘲半向着偷听的寇徐二人解释道。可不要在兄弟中间搞出什么误会,那样就不好了。
“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沈落雁疑惑的问道。
“两件事,一是看看你,再是我想带小陵,小仲和素姐走,你们之间的争斗还是以后在继续吧!”
看沈落雁有点为难的样子,我又道:“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名册我会建议他们给你的!”
接着又稍稍扬声道:“小陵,小仲,素姐你们出来吧!”已经明白事情始末的徐子陵,素姐和笑嘻嘻的寇仲从柴房中走了出来,沈落雁自然又吃了一惊,大悟道:“原来你们两个小贼藏到这里了”寇仲笑嘻嘻道:“要不然怎么能够看到美人军师害羞的模样呢?”
我不想再刺激沈落雁,向寇仲故作哀求状道:“为了大哥的安全,小仲口下留德啊!”
“去死,你们滚吧!”
沈落雁嗔骂道。
看了寇仲和徐子陵一眼后,我向宋玉致施礼道。
“请代我问候鲁老和宋二公子!”
说罢和寇仲,徐子陵,素素姐洒然而去,留下了宋玉致向沈落雁纠缠不清。
离开了落雁别院,姐弟四人在一间客栈内轻声的交谈着。
寇仲好奇的问道:“大哥,你怎么和美人军师勾搭上的。”
“在救了素姐的那晚,我把美人军师抓到了一间客栈内,交谈了一番,后来她同意给我机会追求她,虽然美人军师阴险,狡猾,一心一意的帮助李密争霸天下,但她内心深处其实只是个需要真爱的可怜女子罢了。”
我向三人解释道。
“那,那美人军师为什么还和别人眉来眼去的”寇仲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问了出来,看来他把兄弟之情真的看的很重,要不然不会问出这种话来。徐子陵和素姐也定定的看着我。
我笑问道:“小仲,如果你爱的人和别人眉来眼去,勾勾打打,你会怎么办?”
“我,我会嫉妒,要么把她彻底抢过来,要么和她一刀两断。
“哈哈,这就是大哥和你们不同的地方,大哥的人生目标是追求真爱,美人军师和别人眉来眼去是因为她表面上的性格作风和她还没有完全的爱上我,我可以等,也不会嫉妒,直到她彻底爱上我的那一天,或她认为我不值得她去爱,彻底离开我。”
顿了顿又道:“真正的爱情是超绝身份,地位和一起利益关系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交换和欺骗,只有感情!”
看三人发呆的样子,显然一时理解不了现在的爱情观。我适时转移话题道:“大哥都这么坦白了,小仲,小陵你们也说一下各自的人生目标吧!”“我的目标还是争霸天下!”
寇仲充满豪气道。
“我的目标是追求天道,和贞贞云游四海!”
徐子陵也憧憬的说道。
“小仲,我会帮你的,小陵,你的?”
“我,我暂时也会仲少帮助仲少的,直到我离开的那一天。”
“那好,我先说一下以后的打算,你们看怎么样。首先要把素姐送到飞马牧场,那里安全些,嘻嘻,小陵你有什么礼物也可以让素姐帮你转交。另外,千万不要相信那个香小子,他不但买卖人口,背地里还干了好的坏事,现阶段可以和他虚与委蛇,可以和他合作,但不能完全相信他。小仲和小陵你们去发展自己的势力,有了基本势力后再干了那个铁骑会的任少名增加名声以便争取更多的人才,我则去联络盟友,宋阀,飞马牧场,东溟派等等势力。同时在你们去刺杀任少名时,我也去杀掉林士宏!”
“大哥是不是看上宋家的那个美人了?”
寇仲笑嘻嘻的问道。
“如果她真心爱我,我必不负她,你们放心,大哥感情和事业是绝对会分得清清楚楚的!”
“东溟派还会与我们合作吗?”
徐子陵不看好的问道。
“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况且,我会送她们一份大礼,那个尚明也还能治好,没什么大问题。”
“好,就这么办!”
寇仲豪气冲天的道。看徐子陵也点头同意,我又道:“那以后小仲争霸天下,我和小陵辅助!”
三兄弟达成了共识。
既然我们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大哥再说一些事情。
“小仲,小陵你们听说过慈航静斋吗?”
看二人摇头,我又道:“慈航静斋是白道武林至高无上的代表,既出世又入世。天下太平时罕有传人踏入江湖,故总能避免卷入任何纷争,保持其超然的姿态。即使静斋传人踏足江湖,也是为了对抗魔门,尤其是对抗魔门中最有实力的阴癸派,不让他们出来搞风搞雨,祸害人间。而若遇上天下大乱,静斋则设法扶持能造福万民的真命天子,使天下由乱转治。”
寇仲大感意外,愕然道:“大哥你怎能对这么隐秘的事亦了若指掌呢?”
我道:“大哥小时候四海流浪,对像慈航静斋这种历史悠久的圣地特别留心,而收留我的爷爷,也就是我师傅,对魔门有着很深的了解,所以我比一般人知多一点。”
寇仲笑嘻嘻的说道:“大哥不要谦虚了,在我和小陵心中,你可是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啊!”
我看着素素笑道:“你俩少拍马屁,我武学进境快是因为习武早和有特别机缘,像你们这样习武如此之晚,进境如此之速才是近乎奇迹的,总有一天大哥和素姐会为有你们这样的兄弟而无比自豪的。”
素素的俏脸红红的,就像一个诱人的红苹果,看的我们三人大叹美丽,惹得素素更是红霞上脸。
玩笑之后,我又道:“由于我们最可能知道杨公宝库的秘密,所以慈航静斋和魔门很有可能都将是我们争霸天下的敌人,因此,我们将来的道路艰险无比。魔门的人还好说,威逼加利诱,或干脆武力解决,而慈航静斋的人代表着差不多整个白道,他们只会从那些高门大阀中选取统一天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李世民。那样的话我们的前进道路将更加曲折。”
“她们凭什么选择统一天下之人,她们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寒门。”
寇仲不服气道。
“我完全同意小仲的观点,问题是静斋的人不这样想。因此这样如果他们劝动不了小仲,就会把主意打到小陵和我身上。”
“为什么?”
徐子陵微微有些吃惊的问道。
“因为她们会认为自己是为了民族大义,是为了整个天下百姓,在这个大前提下,她们的行事就会不不择手段。其实李小子他就能真正的摆脱隋朝这种历经两世而亡的家天下危害吗?出身高门大阀的李小子就能真正摆脱最下层平民与上位者的阶级矛盾吗?他根本不能。”
“那我们能吗?”
徐子陵深思着问道。
“我能,这个问题恕大哥卖个关子,以后我们兄弟再谈,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如果小仲得了天下,我就去帮他当几天宰相,不过别指望我和小陵会对你跪拜!”我先是坚定后是微笑着说道。
“我们三个永远是好兄弟!”
寇仲真心实意的说道。
“你们听过慈航静斋的碧秀心和魔门的邪王石之轩吗?”
我又问道,见二人摇头,接着又道:“当年魔门的邪王石之轩横行天下,慈航静斋的传人碧秀心入世修行,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毅然下嫁给石之轩,使横行一时的“邪王”归隐江湖二十年。不过碧秀心在有了一个女儿后就被石之轩给害死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那天吹箫的石青旋。先声明,这一切不是青旋告诉我的。”
“原来还有这段感人的历史啊,哈哈,大哥和那个石青旋发展到什么样子了?”
寇仲又笑嘻嘻的问道。
“只是互称名字而已,石青旋差不多是待发修行的人,我不会让她有任何为难的。”
我真诚的说道。
“那石之轩企不是很邪恶?”徐子陵好奇的问道。
“这只是江湖上的传闻,其实你们想一想,碧秀心抱着降魔卫道的心里和石之轩结合,她真的爱石之轩吗?
石之轩又会怎么想,起码他(她)们都不会感到幸福,后来石之轩魔性发作,害死了碧秀心,难道他就不伤心吗?
仔细分析,不能说到底是谁对谁错,其实从她们结合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的悲剧!”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看来又是一笔糊涂帐!”
寇仲大发感慨道。
“所以啊,现在就轮到了我和小陵了,她们每代传人各个风华绝代,劝服不了小仲就会靠劝服小陵和我来达到打击小仲的目的,甚至‘色诱’,不惜以嫁给我们为条件,嘻嘻,小陵,以后我们俩有艳福啦,就是不知道消受不消受的起啊!”
我开着玩笑对徐子陵道。
“兄弟毕竟是兄弟,我还没那么软弱!”
徐子陵淡淡的但是坚定的说道。
“小陵,其实在乱世中才是最好的修行方式,只要我们不深陷其中,这和你追求天道,我追求真爱的目标并不违背。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
看徐子陵点头我又道:“你们俩没感觉到武功有成之前,千万不要轻易分开,你们的默契,阴阳二气的武功特性注定了你们需要互相帮助,才能共同进步!对了,大哥又领悟到了的螺旋劲气的施放方法,我们来研究研究。”
接下来我们研讨,交流了些武功心得。花钱找人护送素素姐去了飞马牧场找贞贞。
寇徐二人私地下又要求我去追求素姐,并说从素素姐刚才不时看我的小动作推测,素素姐可能已经有点喜欢我了,我其实也早发现了,现在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兄弟三人正式分别开始了艰难的创业。
第011章婠婠
荧阳城东沈落雁别院的小花园内,宋玉致与沈落雁正轻声细语的交谈,我又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自然又吓了她们一小跳,嘻嘻。
沈落雁娇嗔着问道:“你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找宋二小姐和落儿你谈谈事情啊!”
我微笑着说道。
“找我谈什么事情,你不怕雁姐不高兴找你算帐!”
宋玉致看来从沈落雁处对我有了一些了解。故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拘谨了。
“光明正大的,我怕什么,莫非二小姐有些什么想法?”
我反击道。
“谁会对你这个藏头露尾之辈有想法,自大的家伙。”
宋玉致也不敢示弱的说道。
“好啦,你们不要打情骂俏啦,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到底为了什么事来这里?”
沈落雁打断我们的谈话后,追问道。
“和宋阀结盟!”
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你?”
宋玉致疑惑的问道。
“不是我,是寇仲!”
我淡淡的回答道。
“喂,你们当我是什么,竟然在我面前谈结盟的事。”
沈落雁不满道。
“落儿,感情与大业是两码事,即使我们互为敌对方我也不会负你的,况且,我们之间不会有直接为敌的那一天的,因为我只管帮助寇仲联络盟友而已,嘻嘻,不要以为你们和宋阀的秘密协议我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
沈落雁惊疑的问道。
“只是一些猜测,不过我相信与事实不会太远。”
“说出来听听?”
沈落雁看似随意的说道。
“落儿,你不用这样,我既然敢来到这里和宋二小姐谈话,就不会瞒着你些什么,我希望此事对我们的感情不是一种伤害,反而是一种促进,你听好,我只负责帮助寇仲联络盟友,宋阀,飞马牧场,东溟派等等。而不会上战场或为他出谋划策,所以我永远都不会有与你直接为敌的那一天的。”“你这还不叫直接为敌!”
沈落雁气哼哼的娇喝道。
“唉,落儿啊落儿,你故意在别人面前撒娇很好玩吗?”
我轻轻的拥着沈落雁道。
“寇仲是我的好兄弟,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做的所有事都不瞒着你,这个协议直到你和瓦岗军直接与寇仲的实力对敌的那一天一直有效,因为那时,我会退出,免得你们双方为难,而落儿你在瓦岗军直接对敌寇仲的实力之前,不能把寇仲和宋阀结盟的事情泄露给任何人,如何?另外,你不要再费尽心机的考验我对你感情的真实程度啦,总有一天你会感受到这份感情有多真的”
“哼,算你啦,协议生效。不过,你到厎猜到些什么,老实交代!”
“宋阀肯定和李密有秘密协议,内容很可能与秀外慧中的宋二小姐有关。”
“你还知道些什么?”
宋玉致和沈落雁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后者更是有点急切的问道。
“条件就是李密若能攻下洛阳或其它什么重要城市,宋二小姐嫁给李天凡!”
我淡淡的但语气肯定的说道。嘿嘿,未卜先知的感觉真是爽翻了。
“天啊!”
二女这次简直是震惊了。
“如果你也上战场那真是我沈落雁平生最大的敌人了!”
落儿喃喃自语道。
“你怎么能够猜到的呢?”
恢复平静的宋玉致好奇的问道。
“这不难猜啊,政治交易一向如此,唉,高门大阀的女子真是悲哀啊!”
我感叹道,看着宋玉致有些失落的表情我又微笑的柔声说道:“放心,这一切决不会发生的!”
看着我虽然在微笑但是自信无比的表情,宋玉致竟然感觉有点迷失,心中忽然有种暖意在扩散。
“你凭什么这么说?”
沈落雁疑惑的问道。
“因为李密绝对攻陷不了洛阳,也绝对成不了天下之主,你全力帮助李密我不管,但千万记住,不要陪上了自己的性命,因为,远方,时刻有一道身影在等着你归来!”
我轻抚着沈落雁的秀发温柔的说道。而沈落雁则轻轻的靠近了我的怀里,陷入了沉思!
“那你们要怎样与我们合作?”
有点羡慕的望着沈落雁的宋玉致问道。
“首先展示实力,只要寇仲这边建立起基本势力,待我从飞马牧场返回后,寇仲会去刺杀铁骑会的任少名,而我同时会去杀死楚军的林士宏,然后再前往岭南,拜见宋阀主,至于具体怎么做你们就要和寇仲商讨了!”
“你要去刺杀林士宏,这个人一项小心谨慎,你!”
闻听此言的沈落雁不由仰起头关心的问道。看来美人军师对我的感情有加深趋势。
“放心,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我还怎配拥有落儿你这坠入凡间的仙子!”
我威猛无铸,豪情盖天的说道。哈哈,沈落雁这当事人双目迷离就算了,宋玉致竟然也是如此,看来我很有希望啊,努力,奋斗!
“你和那个石青旋是怎么回事?”
哇,我晕,沈落雁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在音乐上有些共鸣罢了,她其实也是个十分可怜的女子,放心,对别的女子,我是不会勉强的!”
望着羞红了脸的沈落雁我顿了顿又道:“有机会我也会给你弹琴奏曲,就是帮你画眉也可以!”
“你还说!”
沈落雁有点娇羞的说道。
“雁姐真是幸福啊!”
宋玉致幽幽的说道。
“你要是嫉妒也可以找他啊!”
沈落雁立刻反击道。
我一愣,没想到宋玉致这么快就芳心暗许了,大概是道心种魔大法和我今晚的表现双重作用的结果吧。
看着满面红霞,低垂下螓首的女孩,我不由的有点犹豫。这太快了吧。
看我这样,沈落雁轻轻的掐了我一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玉致,也许我并不向你相像的那样好,我喜欢你,但我们交往太少,你在考验我一段时间如何,女子的痴情是无怨无悔的,但男人的承诺也同样是顶天立地的,如果到时候你还喜欢我,我决不负你!”
我轻轻的摘下面具坚定的说道。
本来神色一暗的女孩刹那间又容光焕发,再听到我深情的言语,看到我俊朗的样貌更是爱意狂涌。迷失其中!
轻轻的把化妆盒送到女孩的玉手里,没有松开,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够先收下我母亲留给她儿媳的这件礼物,作为我们约定的一个凭证吧。另外,成功杀死林士宏后,我会再去找你,那时候如果你仍然喜欢我,我就向宋阀主提亲,我相信自己绝对会征得宋阀主同意的!”
看到女孩好奇的把玩着小礼物,我轻拥了女孩一下,又在落儿的诱人红唇上轻吻了一下,轻吟道:“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我腾身飞出别院,留下了神思不属的两个女孩感动中……
我在雪林深处急速的穿行着,忽有所感,凝神观看,一个高大雄伟的身影映入眼帘。此人肩头特别宽厚,腰身奇细,长发披肩,使人有种一见难忘的印象。
“可是独孤霸独孤兄”我扬声问道。
“正是某家,你……”
我一听是正主,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刻就全力出手,不到十招,搞定,独孤霸被我同样用精神力弄成了白痴,写了封奸淫女子,天理难容,半年后会上门治疗之类的,却没有写上署名的信件塞到了独孤霸的怀里,又雇了镖师把他送回了洛阳。
至于雇佣镖师的银钱,当然是从独孤霸那里顺手打劫得来的,自己原来的,嘿嘿,当然分纹未动啦。“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古人诚不欺吾也!
虽然现在沈落雁的武功比独孤霸强,但是安全第一嘛,留着独孤霸在这里始终是个祸患,而且把他送回洛阳后,再以给独孤霸治伤为名还可以借机接近独孤凤,嘻嘻,一举多得!这一天继续走在偏僻的树林中,心中忽然警兆大起,凭着感应发现不远处草丛里竟然躺着一个绝色少女,她乌黑的发质,如花的玉容,有如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娇嫩肌肤,美丽得近乎诡异的气质,还有长生诀和道心种魔大法的不断警醒,都让我如临大敌,旋即恍然大悟,脑海中也适时跳出一个令人又恨又爱的名字,婠婠!
婠婠啊婠婠,你为什么刚出山就找到我的头上来呢。难道这是天意,哈哈,小魔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等着瞧吧!
迅速的将面具收入手镯,轻轻的走上前去,真是迷死人的妖精,竟然用装昏迷这样的方式出场,够大胆,这次一定要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敢轻敌,嘿嘿,不过,我可是一个好猎人,不急,不躁,一切慢慢来!
将长衫裹在婠婠山峦起伏的娇躯上,在她身边轻轻的坐了下来,拿出玉箫,安宁,平和,温馨的摇篮曲一首首的飘散在四面的空间内。
我不知道这是在安抚身世神秘的婠婠,还是在安慰幼年极度缺乏母爱的自己,又或是二者兼而有之。总之,现在的这种感觉很温馨!
吹罢玉箫,再扶着婠婠让她斜靠在我的肩膀上,拿出一把梳子温柔的梳理着婠婠柔云如瀑布般的秀发,这一刻的情景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感人。
还装,也许她也是在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吧!
接下来我来了个更加刺激的,轻轻的但是极其迅速的吻上了婠婠的芳唇,精神力全面发动,虽然刺探婠婠这样高手的思维非常困难,但刺激深藏在她体内的情欲还是轻而易举的,不一会儿婠婠已情动如潮,热情的回应着!
对别人我决不会如此卑鄙,但对婠婠则不同,只有先破后立,即先让她为我动情,使我成为她修炼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要知道修炼天魔大法的女子是决不可以动真情的,更不能和所爱的人发生关系!
我这样做就是要她先对我动情,然后在通过不断的接触,使他对我的感情加深,直到最终彻底爱上我,然后再通过与她双修使她同样的达到甚至超过天魔大法大成时的功力,这样就可以结束她孤苦的生活,又帮助她练成了天魔大法,一举两得,当然,这些都不可能告诉她!
先让她痛恨我吧,而爱与恨只隔一线!嘿嘿,这次最值得自豪的就是自己没有运用道心种魔大法就成功的使婠婠动了情,爽!
唇分,望着面前恢复清醒,神色无比复杂的婠婠,我心中也坡多感慨,魔门的武功都是变态,更变态的是魔门的人,拼命的修炼着这些武功,唉,她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些什么呢,难以理解!
一只手轻抚着婠婠嫩滑的脸庞,我眼中没有丝毫的色情,有的只是无限的怜爱,可是这样感情投入的我换来的确是凶猛,狠辣,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天魔袖,天魔双斩,丝带,天魔力场,一时搞得我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这个婠婠可真是辣手无情啊,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很快稳住阵脚,运转易筋经和长生决,阴阳,五行之气交替变化,诡异无比的气场逐渐令至多练至天魔大法第十六重境界的婠婠无所适从,变化莫测的真气特性更是令她苦不堪言。除了道心种魔大法,我也是使出所有功法全力反击,情场如战场,我一定要胜!近百招,她终于不支,颓然住手。
望着她凄楚的面容,我不禁又柔柔的吻了吻她,轻抚着她的秀发,把它拥在了怀里。这一刻,她是那样的可怜,那样的无助!
在我温柔的爱抚下,她终于哭了出来,哭得是梨花带雨,水流成河,天昏地暗,凄惨无比。
哭的我都忍不住在内心微微自责着,人家刚出山不久,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现在突然发生这样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她可是完全没有心里准备嘛。巨大的落差使面前的女孩显得份外的柔弱!
良久,婠婠才抬起犹带泪痕的俏脸,幽幽的对我说道:“小冤家,我在这里等你本来是为了试探你的虚实,可是在你吻婠婠的时候,婠婠知道自己已经动了真情了,现在你就是奴家修炼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与障碍了,奴家以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你的,小冤家小心啦!”
说完逃命似的飞身离去。
我们这对生死冤家最终能否变成欢喜冤家呢?我期待着……
第012章邪王
望着婠婠离去的身影,我不由有点惆怅,她也是很无奈啊,在融合后的记忆深处见证了无数场景,精神力又无比强大的我很少有失神的时候,即使有,也是稍一迷失立刻就能回复过来,现在的我就是这种情况,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从刚刚的感怀中清醒过来,刚要继续赶路。这时,异变突起!
一道拳影从侧面飞来,四周的空气似乎一下子被这惊天动地,彷如破开九重天又或十八层地狱般攻来的一拳吸了个一滴不剩,使我觉得自己整个人虚虚荡荡,无处着力似的,难过至极点。
谁有如此武功,能几与“奕剑大师”傅采林相比拟,是我回到中原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没有时间惊疑了,心神瞬间晋入通明境界,易筋经和长生决真气自然而生,一拳击出。
轰!
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来人终被击退,而我退的更多,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凝神望向对面,一身穿儒服,状偌神仙中人的中年儒生傲然挺立,面目清癯,双目却闪动着及其邪意的光芒。
“邪王石之轩”我脱口而出道。的确,除了石之轩,有谁能有如此气质,如此威势,如此心计,又有谁能够把时机把握的如此巧妙!
我在一日之内,单挑独孤霸,力战婠婠,体内真气损耗不少,又在神智未复的刹那被偷袭。气势,功力现在我是无不处于下风,怎么办?
三种内功心法全力施展,靠幻魔魅影和翱翔苍冥身法逃跑应该不难,可邪帝传人的秘密也同时泄露了,在没有压倒性的实力之时败露身份实属不智之举,不行,不到万不得已我坚决不能施展道心种魔大法。
先看看邪王想要干些什么再说。
“正是本人”石之轩好整以暇的傲然道。
“邪王此来所谓何事?”
我淡淡的问道,虽然他是石青旋的老爹,但他更是大名鼎鼎的“邪王”只有真情,没有绝对的实力,根本得不到他的认可。等等,石青旋,难道……
“你是我几十年来见到的年轻人中最神秘没测的一个,无论是武功,心智,还是来历,可惜啊可惜!”
靠,古人说话就是不够痛快,就连石之轩也没能免俗,没办法,自己处于弱势地位,配合一下吧:“可惜什么?”
“可惜你招惹了青旋!”
“难道你要让她孤苦终老!”
我一步不让的反击道。
“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感觉着石之轩无丝毫变化的情绪,我不由的更是全神戒备,真是可怕的人啊,与“圣帝舍利”融合前的邪王都已如此厉害,那融合后的石之轩将恐怖到什么程度啊!不过,嘻嘻,他不会有得到“圣帝舍利”的机会啦。除非,我送给他,可能吗?
“小子,你可算是老夫的知音,我和秀心之间的恩怨纠缠,你是唯一一个考虑到老夫感受的人,早十年遇到你,我一定收你为徒,可惜啊,命运不可测,今天我要你一尝邪王手段!”
靠,居然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我一个人时总是很小心谨慎的,和寇徐二人还有素姐相逢后是有点放松,想不到一时疏漏,竟然就被石之轩给偷听了,回想一下,还好,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战斗终于再次展开,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果然厉害,我奋力抵挡的同时,脑海中也在飞速运转着,石之轩为什么要对付我,难道仅仅是因为石青旋,邪王行事能够这样简单吗?
灵光一闪,我明白了,为了青旋,石之轩此次绝对不会杀了我,只会用阴谋诡计把我害我身败名裂,最有可能的就是设计让我伤害到某个高门大阀家女儿的名节,他才能够达到最大的目的。那会是谁呢?
远居岭南的宋阀,不太可能,只有中原地区的独孤阀,甚至是李阀可能性最大,到时候石青旋那边自然对我是伤心失望,而高门大阀这边必将全力追杀我这个可能身怀杨公宝库秘密的大淫贼,而其他各方势力也必不会坐视不理,那样就会天下大乱,武林大乱,魔门和他石之轩就可浑水摸鱼,从中得利!
真是一石数鸟的妙计啊,够阴毒!邪王谋算,果有夺天地造化,鬼神没测之机。嘿嘿,这我都能猜得到,天才!
独孤凤又或是李秀宁吗?我很期待啊!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这些想法一一掠过脑际,我也放弃了使用道心种魔大法,全力逃跑的打算,只以易筋经和长生决迎敌。
在如此劣势下,我仍然坚持了三十招,才被石之轩攻破防御,一掌印在肩头,够强,肩头差点被拍碎了。我放弃了抵抗,准备束手就擒。
虽然最终的胜利者是石之轩,想来这一战他也不轻松吧!
远方青山小谷中有一座清幽的竹舍,此时,一阵箫声正从舍内传出,正是我曾经演奏过的《月光》在如此宁静的夜晚,本该悦耳,动听的箫声,却隐隐带有一丝哀怨,一丝忧伤,更带有一丝丝的思念!
石之轩在荒野中飞腾着,而我则惨惨的被他夹在肋下。
画面一转,已是十几里外的一个偏僻的小山坡上,树木掩映,我无助的躺在空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石之轩又在我胸口上补了一掌,估计是想造成我重伤垂死,顶多有几日残命的情况吧,可是他太过于自信了,补了一掌之后石之轩并未再检查,而是直接给我灌了春药,又封闭了我的穴道,才狂笑而去:“穴道两个小时自解,好好享受吧,小子!”
哼,我强大的身体机能,再重的外伤,三五日也可痊愈,再重的内伤,给我时间静养,一年左右也会回复如出,若有好的伴侣阴阳双修,用不上半年即可。这次石之轩可是失算啦,不过,他可真够狠辣的,竟然还是想要了我的性命。
还有那个什么春药,虽然会有身体反应,但在自己强大精神力的作用下,保持清醒还是可以的。
可是,可是我被点穴了,全身动弹不得。而面前的这个女孩,她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周垂以丝网,帽上缀以珠翠,式样别致,既华丽又充满若隐若现的神秘美。她穿的衣服更与中原和南方的宽襟大袖完全两样,是大翻领窄袖的衣装,与胡女衣着相若,但质料更佳。这种衣服不但更突显了女性玲珑的曲线,行动上亦方便多了,尽管一身外族打扮,那少女却丝毫没有那种外族少女的泼辣气息,反而透着大家闺秀的贤淑气质。
可现在,她双颊绯红,玉手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双目更是发出欲望,迷失的光芒。看到我,更是如饥饿的豺狼遇到发抖的小绵羊一样扑将上来……
我一时间竟然有刹那的昏眩,想不到今日竟然沦落到被女孩强奸的命运,虽然自己的贞洁不是很值钱,但以这种方式付出,心理上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啊,再想到自己伤势的严重,难治,石之轩的狠辣,阴毒,不禁既悲且恨,到也与此时的情景相吻合。
哈哈,不由自嘲的笑了一下,真他妈的讽刺!冷静,一定要冷静,看着面前无意识的上下起伏着的女孩,我全力运转双修神功,真气一波一波的冲击着被封的穴道。不知过了多久,全身一畅,终于冲开了!
接着仍然一动不动,我要让那个女孩知道我是被迫的,是非自愿的,是在极其屈辱的情况下被她给……
我默运玄功,修复破损的经脉,面前的女孩眼神转清,大概已经回复了自我意识,只是在药力和本能的趋势下仍然在运动着,抓紧时间,全力疗伤.高亢的呻吟一声,已泄了多次的女孩终于没了丝毫力气,软瘫在了我的怀里。
良久,刚刚失声痛哭了半天的女孩终于费力的抬起头来,却再也没有气力离开我的身体,伤心,幽怨,双目红肿,梨花带雨,多么凄婉的表情啊!
她语气稍显平静的细声问道:“你是谁?”
唉,哀莫大于心死!
“笑行天,你呢?”
我也平静的回答道。
“李,李秀宁!”
女孩沉默了一下后,还是坚强的说了出来,是啊,早已清醒的她已经明白过来我是完全被动的(靠,由始至终完全没有动过一下)而我们俩都是被人设计的。她现在大概是对她以后的命运感到迷茫和担心这事怎么善后吧,整件事情对我们两个当事人来说真是有够疯狂,有够讽刺的!
“你知道是被谁设计的吗?”
如此情景,我只好柔声问道。
“不知道,我被点昏了!”
“我知道,邪王石之轩!”
“什么,他为了什么这么做!”
“大概是为了让李阀追杀玷污了秀宁小姐,又可能身怀杨公宝库秘密的我吧,到时候再加上其他势力的介入,一定会引发天下大乱的,这应该就是他的目的吧!”
我解释道。
“可这件事情明明是人家,人家”李秀宁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追究谁对谁错啦,咦,能动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装作刚刚冲开穴道的样子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可怜的女孩眼含热泪道。
“秀宁,如果你不嫌弃,我决不负你!”
我轻轻的搂住了怀内的少女,女孩娇躯微颤,但没有出言反对。
“你是不是可怜我?”
女孩语含幽怨的问道。
“不是,你是个十分优秀的女孩,给我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我温柔但坚定的说道。
“人家还能怎么办!”
“秀宁,你要坚强,我一定会正式迎娶你的,抢也要把你抢过来!记住,不只是因为我们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主要是因为你,因为我喜欢你!”
结果换来了女孩又嗔又怨又有点喜悦的一眼,大概是我刚才挪动身体时刺激了她吧!
我轻轻的吻了吻她,低吟道:“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感同身受的女孩再次抱紧我痛哭起来,没办法,我只好又哄又劝的斥候着……
我们刚穿戴完毕立刻感到有好几十号人马向这边本来的声音。我连忙抱起李秀宁飞身上树。一是为了隐藏,而是为了偷偷查看是那方人马再次经过。
忽然,怀中稍稍恢复了些的李秀宁扭动起来,搞得刚刚欲求不满的我立刻下身火起。已成为新妇的李秀宁立起感应,俏面再次充满了晕红,双目更是水汪汪的仿佛要滴出水来,显然是想起了刚刚她放浪的情景。
我疑惑的望着春情满面的李秀宁,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躲藏的时候还要扭动身体,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提醒我吗?
果然,李秀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下面的人马。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下面的人都是来寻找突然失踪的李秀宁的。
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荒凉偏僻的这里?我明白了,真是够毒,一定又是石之轩耍的手段,使人报的信,好使我人赃俱获,无从便捷。邪王手段,果然滴水不漏!
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接下来他一定会找人全天下的散布我强暴了李秀宁这件事情。哈哈,事到临头,我不急反笑,到时候一定非常精彩!
第013章障碍
现在的我正飞奔在去石青旋所在小谷的路上,想分别时李秀宁哀怨的表情,不由暗下决心,绝不能负了这个命苦的女孩,一定要给她幸福!
我现在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锐气,面具也不敢带了,怕遭人追杀啊。就这样,我依然执着的向石青旋所在的小谷赶去。
通过石之轩刻意的陷害我。我也推测出了很多的情况。最重要的就是石青旋应该对我的印象非常好,也许已经到了动了真情的地步,音乐上的共鸣,真是沟通心灵的最佳途径啊!
如果不是石青旋对我动了真情,石之轩是不会费尽心机的谋算我的,这也算不幸之中的大幸吧!
现在,我要赶快去向她解释清楚,起码让她知道我是被陷害的,对,就这样,让她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比直接解释的效果也许来得更好些。只有石青旋知道了我是被陷害的,我才有可能和她走在一起。
步入小谷,传到耳边的箫音渐渐清晰,正是我那首《月光》曲意中流露出了无尽的思念。我心里不由感慨万千,美人情重啊!
不由拿出玉箫与之应和,箫声交织,缠缠绵绵,直上九天!
我顺着箫声的指引来到了青璇的小筑。微微平复了下心情,敲门道:“冒昧来访,青璇可否相见!”
竹门缓缓打开,想来玉人的性情也有几分不平静吧!
二人相对,又是同时微微发呆,面前的玉人此次没有在面部作特别装饰,故如花玉容,尽在眼前,清丽脱俗,淡雅若仙,绝代面容上发呆的样子更是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而在玉人的眼中,我如大海,如夜空,如苍穹,仿佛能够包容一切的眸子也让她不自觉的有片刻迷失在其中!
不约而同相视一笑,我们二人顿时泛起与我心有戚戚嫣的感觉。青旋丝毫不加掩饰的表达出了对我到来惊喜的神情,让我不由的又是微微一愣。
石青璇见我再次发呆调皮的一笑,语气中大有情意的说道:“傻瓜,你多发呆了一次哟!”
晕啊,这也要比,我不由微带尴尬道:“镝落人间的仙子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我辈凡夫发呆也是在所难免嘛!”
娇嗔了我一眼,青旋引领我进入竹舍之内。舍内古朴,典雅,只简简单单的几件家具,几幅字画,在屋主人独具匠心的布置之下,错落有致,清新自然!
我送她的银色面具摆在最显要的位置上,显然主人经常观赏,拂拭!一副早已裱好的字画却倒扣在了傍边的小几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在我目光扫过之时,敏锐的精神力竟然感觉到佳人好像有股紧张的情绪一显即收!没有在意,因为此时一股似兰似麝的女儿香气已扑面而来,我不由轻声吟道:“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
青旋嗔怒的看了我一眼道:“行天真是雅的可以,只是越来越放肆啦!”
美人嗔怒,风情万种!
虽然感觉到佳人并不是真的发怒,我还是由衷的说道:“语出自然,情难自禁,青旋莫怪!”
望着青旋微红的面颊,我转移话题道:“小子新作一曲,想请青旋品评!”
看到玉人充满惊喜,期待的表情。我忙调整琴弦。弹唱道:“也想不寂寞,最怕相思躲不过。梦里人来人又走,几度花开又落。也想不为谁而泪流,最怕深夜人醒后。窗前风雨敲扣,愁绪锁眉头,原来情字情关看不透。江湖任闯,四海游荡,怎堪儿女情伤。
路未知曲折漫长,远看一片苍茫。雨露风霜,浮生沧桑,不该有谁相伴。往事恩怨难忘,无奈情深难藏,最难是情关。思悠悠,最怕相思躲不过。
恨悠悠,怕深夜人醒后。爱恨如网又交错,到何时方是休?原来情字情关看不透。多少梦,梦里人来人又走。多少愁,怕愁绪锁眉头。
繁华如云烟掠过,爱从此常相守,就算是情关难过。”
正是一曲“情关难过”望着玉人陶醉,迷失在这乐曲之中的表情,我不由的内心一阵激荡。微妙,朦胧的感觉固然动人,但过犹不及,是该袒露心扉的时候啦!
清醒过来的青旋发现我正在温柔的望着她,俏面上不由红霞遍布,勇敢的和我对望了一会儿,刚开始想要逃避,就被我轻轻的抓住了玉手,青旋本能的一挣后,就停止了挣扎,显然默认了玉手的命运。
接着就听到了让她既恨且喜的话语。
“青璇,我爱你!”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被一股舒心安宁的味道,一双坚定有力的臂膀所包围。娇躯轻颤了两下,终于开始变软。也许是因为箫声的共鸣,也许是因为同样喜欢宁静,追求自然的心境,石青旋终于放下了以往对男子一贯的厌恶与抗拒,全身心的开始享受起了自己心上人的爱抚与拥抱!
我缓缓的低下头,青旋似乎明白了什么,紧紧的闭上微微颤抖的双目,两片樱唇微微的迎上,期待已有的感觉终于传来,温馨,醉人!
随着亲吻的继续,青旋仿佛感觉整个天地都已不复存在了,虚空中,只有自己和自己深爱的男人。这一刻,是永恒!
唇分!石青旋羞喜的娇嗔道:“呆子,你真是呆过木头!”
青旋柔柔的靠在我的怀里,引导者我走到小几前,翻过那幅字画。
画卷上的内容是清幽的月色下,一神秘,潇洒的男子对月弹琴,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套酒壶和酒杯,词题的也是那吟的那首李白的《月下独酌》唉,美人情重!
“青璇,嫁给我吧!”
我深情的说道。
石青旋闻言娇躯剧烈的一颤。良久,才幽幽的说道:“行天,我知道自己是喜欢你的,可是现在我却接受不了要嫁给你的事实,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请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吧!”
我听的是愕然以对,怎么会这样?
看着石青旋迷茫,无措的表情,我现在感受更多的不是遭到拒绝的沮丧,而是为青璇迷茫表情的担忧和心痛,我温和的笑笑,安慰她道:“青璇,不要在意,我理解的,多长时间我都会等你的!”
说完把深受感动,有些哽咽的石青旋再次搂到怀里,轻拍她的粉背柔声安慰着,试图缓解她有些纷乱的思绪,试图抚慰她受过伤害的心灵!
等等,受过伤害的心灵,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按理说石青旋已经对我情根深种,应该是不会拒绝嫁给我的,但现在她却是说不出任何原因的拒绝了,这岂不是很矛盾。究其原因,一定是石青旋自幼孤苦,性格又极其要强,才养成了现在这种对任何人都时刻提防着,都抱有不信任感的处世原则和态度。天啊!孤苦寂寞,无依无靠的童年生活竟然使她幼小的心灵产生了问题,即是有了心里障碍,以心里医生的专业词汇来说就是得了“心里疾病”怎么会这样?我不停的问着自己,难道红颜薄命到给她一个孤苦,凄惨的童年还不够,竟然还要继续折磨早已疲惫不堪,遍体鳞伤的她!
青璇这样的状况没有任何快速恢复的办法,因为医治她的心里障碍需要时间,需要不断给她以爱护,关怀和信心,需要生死与共的患难真情,只有这样,她才会慢慢的适应,习惯,再到接受,最后直到彻底的消融她幼小的心灵所遗留下来的创伤!
五天,日间,我们有时研究乐曲,有时尽情嬉戏,有时相拥亲吻。夜间,我们有时观星,有时听雨,有时偶偶私语,每次同榻而眠之前,她都要求我给她讲一些什么人鱼公主啦,牛郎和织女啦,诸如此类的小故事才肯入睡,逐渐放开胸怀的石青旋乖巧时是一个贤惠的小妻子,调皮时有像是一个活泼俏皮的小孩子!每晚看着青旋可爱,甜蜜的睡相我都不由的感到阵阵的自豪和心疼,自豪的是青璇的心灵创伤终于有了逐渐消融的迹象;心痛的是什么时间她才能够彻底愈痊啊!
青璇的现在能够这样接受我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我还需要时间,需要特速的事件来向她进一步证明我的心意。可是现在我却要离开,需要去帮助寇仲完成他争霸天下的大业。我也想过不去,但早先的承诺犹在耳际回想,做人怎么能够言而无信呢?怎么能有了异性就不要了人性呢?
怎么能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但有了恋人之后就可以插兄弟两刀呢?青璇这边我还不急,还可以找时间慢慢的开解她,安慰她。对,就这么办,先去飞马牧场,帮助寇仲与商秀珣搭上关系,以便之后从牧场购买战马!
第六日,我先向青璇坦白了自己与高丽傅氏三姐妹和沈落雁的关系,还好青璇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在意和不满。我又述说自己遭人陷害的大概经过,现在险死还生,身负重伤,武功全失,需要出去觅地疗伤的事情,青璇虽然依依不舍,但她在给我号过脉之后也没有办法解决,最终只好含泪与我依依惜别!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寒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短短的五天,却发生了我离奇人生中一段最为刻骨铭心的甜蜜回忆!
“青璇,你一定要等我,因为,真爱,是值得双方等待的!”
离开了小谷,我向飞马牧场疾驰而去,利用这几天回复过来的三层功力,施展轻功还不是问题。
当我想要再继续回复伤势的时候,就总感到回复的速度实在是蜗牛爬行般的缓慢,唉,原本不想动用“圣帝舍利”来的,因为吸收了圣帝舍利,就相当于完全继承了向雨田统一魔道的遗命!
没办法了,也许统一魔门也是我的宿命之一,既然冥冥之中已有定数,那就让我勇敢的去面对吧!而鲁妙子的地下石室,应该会是吸取“圣帝舍利”的理想场所!
如果还能和商秀珣阴阳双修,那就更加理想啦!取下面具的我,应该少有人能够认的出,因此,放心奔驰。
这一日,经过一密林时,竟隐隐隐约约的听到林里传出了打斗的声音。好奇心驱使之下,运起轻功,全速向声音处飞去。只见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四,五十个隋兵正在围攻一个身穿红色劲装,英气逼人的美丽女子,她手持一把血红似火的拂尘,端的是英姿飒爽,身形转换之间更是充满了力与美。与之交手的士兵虽然人多,但仍伤不了她一丝一毫。
穿红衣,用拂尘,英姿勃发,一定是坚强,直爽,女中英雌的红拂女了,原书中胆大,泼辣,性格独立的红拂女我一直十分喜爱,今天既然“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就更不能放过啦,要不然等她到了长安,就将彻底失去机会了。
况且,如果没有见异思迁的李靖,素素姐后来也不会那么凄惨!
而且李靖后来又为了自己的理想,出买兄弟,帮着李世民对付寇仲和徐子陵。虽然他有自己的立场和理由,但这并不能让我完全释然。
既然已经改变了素素姐的命运,为什么不能也改变红拂女的命运呢?我决定了,就这么办!
大喝一声:“姑娘,我来帮你!”
虎入羊群般杀入战场,都是些小脚色,所以每次出招,都有敌人倒下,瞬间,和红拂女完成了这次漂亮的合作,敌人被全歼,没有一个能够受惊跑掉的!
看清我英俊的面貌微一失神后,红拂女盈盈一福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知道红拂女看不起文弱的书生,偏爱武勇的英雄人物,因此我微笑着朗声道:“姑娘客气了,他人有难,仗义相助,这是每一个热血男儿的本分!况且姑娘武功高强,在下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呵呵,公子谬赞了,小女子武功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倒是公子举手投足之间,随意自然,才是真正的高手,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红拂女投桃报李的问道。
“在下笑行天!”
“什么,你是那个淫……那个天下第一青年高手!”
红拂女差点脱口说出“淫贼”二字,虽急忙改口,但话中原意还是表达了出来。
在红拂女的双目中不由流露出了少许歉意和更多的好奇。我平静的与这双英气逼人的眼睛对望着,缓缓的说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是当时便身死,千古忠佞有谁知!”
从我平静的双眼中,红拂彷佛读懂了我的内心,读出了其中蕴涵的真诚,悲愤与无奈;再慢慢的咀嚼诗中的意味,红拂不觉有些发呆,有些感慨,是啊,江湖险恶,好人,坏人真的那么容易分的清楚吗?人都有被误会的时候,在如此逆境中屹立不到,奋力拼搏,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啊!
又仔细的看了看我,不由的又有些发呆,如此英雄人物,怎么可能做那种卑鄙,龌龊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在原因吧,于是红拂说道:“笑公子蒙冤待雪,小女子相信公子的为人!”
“多谢!”
我施礼道。
红拂看我好像不太在意自己的安危,忍不住关心道:“笑公子豪气,但江湖险恶,还是注意隐藏姓名为好!”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况且,我相信你!”
听着如此豪气的诗句和我相信她的话语,红拂内心一阵激荡,这样的英雄人物不正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理想夫婿吗?
而且他还多才多艺,武功又是青年第一高手,就是不知道他取妻没有!如果没有,一定不能放过他。
“笑公子大才,小女子钦佩之至!”
红拂由衷的说道。
“如果不嫌弃,姑娘就叫在下行天吧!”
我谦逊的说道。
“好吧,那行天就称小女子红拂吧!”
红拂女心里求之不得的说道!
“那红拂你打算去哪里呢?”
我问道。
“我没什么固定的目的地,只是想见识各地的风土人情,领略各地的风光景色!”
红拂回答道。
“我现在要赶去飞马牧场。红拂是否有兴趣结伴同行呢?”
我用有点期待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早听说过飞马牧场那里百姓生活安定,风景秀丽如画,可一直没机会去,现在能与行天结伴同游,就正好遂了我这个心愿啦。”
红拂一拍即合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红拂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了解,又在我不着痕迹的表现下,关系越见融洽。差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挑明关系的契机。
会出现吗?
(注:红拂出场的实际时间我稍稍延后了些,请诸位原谅,至于李靖,就当他是为了心中的理想和理念,冷血无情,毫不回应素素的感情而毅然离开了罢!
第014章红拂
等待机缘,可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啊,如果事事都能心想事成,那还是人生吗?
主动表白,但红拂这样有性格的女子只有让她情不自禁,自动投怀送抱才是获得爱情的最佳方式啊!怎样才能有突破的进展呢?
我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好的办法来,我想,我再想,真一个“难”字了得!
一路上,看红拂斩杀贼寇,强盗,击毙恶狼猛虎的飒爽英姿,我发现自己真的是爱上这个果断大胆,雷厉风行,泼辣直爽,对自己充满信心的美丽女子了。
眼看着距离飞马牧场越来越近,我们的关系虽然也日见亲近,可还停留在敞开心扉前的微妙阶段,红拂啊红拂,你有性格我喜欢,可是你也太有性格了吧!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妖精。
如果不在到达飞马牧场之前与红拂确定关系,她一旦发现我和商秀珣擦出火花,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拂袖而去的。哪怕她心理再悲伤,再不舍也会那么做的,这也算是性格美女的独特个性吧!
天啊,难道要让我向对婠婠那样对付她?
不行,绝对不行,婠婠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再对红拂作出这样的行为,那只是对红拂和自己的侮辱,而不是我企盼的真爱!呼~,真爱难,难于上青天!
这天傍晚,由于贪图赶路,我和红拂还奔行于荒野之中,更惨的是阴云渐厚,本应布满繁星的天空只有几颗小星还在撑着场面。天空还有不时洒下的几点雨滴,这些景象无不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雨水的来临。
转过这片树林,面前忽然开阔,原来是一片池塘,荷叶点点,蛙叫声声,远处一点灯光预示着有间茅屋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红拂刚想催促我快行,才发现我一副沉醉的样子。红拂不由的有些奇怪,这个人不赶快去避雨,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我其实是见到此情此景,心有所感,想到了辛弃疾的西江月,片刻沉醉后,轻声吟诵道:“明月别技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望着我陶醉在周围景色中的样子,聆听着情景对应的西江月,红拂不由的也有些沉醉。就在她失神间,一只大概是受到了什么骚扰的小蟾蜍慌里慌张的竟然跃到了她的脚面上,有所感觉的红拂低头一看,不由的一声惊叫。瞬间,就扑到了我的怀内,娇躯还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被红拂莫明的尖叫声惊吓到的我发现已是香玉满怀,在警戒四周,终于发现了一只可怜的小小蟾蜍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说它不是故意的,它完全是无心的,然后才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哈哈哈……虽然不敢笑出声来,不过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想不到一向大胆无畏的红拂竟然会害怕这种小东西,天赐良缘啊!
恢复过来的红拂也是羞红满面,微微一挣就想要跳离自己的怀抱,哪有那么容易……双臂用力收紧,不给红拂丝毫逃开的机会。
愕然抬头的红拂正对上我充满温柔和爱意的眼神,瞬间的慌张之后,一项认为女子不应弱于男子的红拂就勇敢的抬起晕红一片的俏脸,勉力对望过来……
在听温柔坚定的独特声音道出“红拂,我喜欢你!”
之后,她终于不在隐藏自己的真实心意,也大胆的娇声低语说:“行天,我也喜欢你!”
突然变大的雨滴打扰了我们爱意的交流,我抱着挣脱不开,最后只好把头埋在自己怀内的红拂迅速向茅屋奔去!
在屋主只能让出一个房间的唯一的一张床上,我一边聆听着窗外的雨声,一边温柔的爱抚着伏在我怀内的红拂。给她坚强,给她温馨,给她安全。
静静的享受着这种感觉的红拂突然抬起头来,紧紧的盯着我的双目,冷冷的说道:“他日你若负了我,我,人家一定亲手杀了你!”
看着这个坚强了的女孩,我不由一字一句的保证道:“我决不负你!”
对望了一会儿,我又轻声说道:“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以一口口咬死我!”
红拂闻言轻轻一笑,娇羞无限!
以后的几晚,我都是拥着红拂入睡,这个独立的自信的女孩似乎也喜欢上了这种方式,每晚让我享受到了最大的艳福的同时,也让我经受到了最大的折磨,个中滋味,实在是难以形容!
终于来到了飞马牧场的势力范围,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我和红拂来到一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连线,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好美丽的景色啊!”
陶醉在如此美景中的红拂不由大发感慨道。
“如果你喜欢,将来我们也可以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啊!”
我试探着说道。
“你还想和你其她的的红颜知己一起隐居吧!”
唉,又耍小脾气,至从知道了我还有傅氏三姐妹和沈落雁她们后,性格坚强,独立的红拂差点离开,但由于已经深深爱上了我,又在我又哄劝,又保证的情况下才终于又言归于好,可从那以后,她就经常耍些小脾气,使些小性子来报复我。
唉,伤脑筋,红拂这样的个性,如果是在现代早就把我暴打一顿,然后甩手走人了,还好是在古代,整个的社会风气一项如此。
红拂也较容易的接受了现实,虽然她经常要耍耍小性子,不过这样的行为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些什么大问题,处理的好,还可以反过来增进彼此的感情,增加彼此之间的情趣!
“对啊,还有她们,到时候大家一起找一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就可以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啦!”
我憧憬的说道。
“哼,就知道想着她们!”
红拂嗔怒道。
“红拂啊,想起她们也是你提醒的啊,有英姿飒爽的你在我身边,哪还有时间去想别人啊!”
我讨好的回答道。
“油嘴滑舌!”
红拂妩媚的横了我一眼娇嗔道。时间就在我们打情骂俏,欢声笑语之中默默的流过。
终于来到了距离牧场最近的一个乡镇上,花钱找些闲人乞丐之类的消息灵通人士,终于打听到了卫贞贞的消息,原来卫贞贞拿着我们给她的钱在这里开了一间小酒楼(想不出她还能做什么?后来由于厨艺高超,被飞马牧场的商场主请到了牧场内,现在几乎成了场主的专职厨师,只是偶尔才来镇上的客栈看看情况。
我又和红拂来到牧场,对看守牧场大门的护卫慌称我们是卫贞贞的弟弟和妹妹,我叫做小宁,特来看望于她……
没办法,谁让现在自己的名声不止是天下第一青年高手,更是名满天下,色胆包天的第一淫贼呢?
再经过漫长的等待,才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卫贞贞,素素竟然也跟了出来,见面自然是一番欣喜。
相互介绍之后,我和红拂随着卫贞贞和素素姐来到了一座清幽的小院子,原来这里是商秀珣分给她们俩住的地方,看来商秀珣对她们很好,也难怪,一直在牧场高高在上的商秀珣那里会有什么朋友,温柔善良的卫贞贞,单纯,可爱的素素姐会轻易赢得孤独的商秀珣的好感,乃至结为闺中密友。
询问了一下她们的别后经过。果然,商秀珣已经从诚实的卫贞贞和素素这里知道了她们与双龙和我的关系。
还好商秀珣没有告诉她们俩我“强暴”了李秀宁这件事,要不然单纯的她们一定又要担心了。
早已从我这里知道了卫贞贞和素素二女身世的红拂自然对二女同情万分,和她们的关系也非常融洽,在三女交流感情的时候,我主动提出了接替卫贞贞的厨房工作,当然废了一些口舌,不过这是完全值得的,因为这样做既可以逃脱列席旁听三女见面会的尴尬,又可以通过厨艺达到接近商秀珣的目的。
记得有句话叫做“要想征服男人的心,就要征服男人的胃。”
可在我这里却完全反过来了,没办法,为了得到商秀珣,受这点小苦,小累又算得了什么!
默默的安慰了自己之后,立马斗志昂扬的投入到了这特别的创作之中。
前世在家里时,虽然有专人做饭,但是从小过惯了清苦生活的爷爷对这些十分的不习惯,又好口腹之欲的他老人家就经常压迫我。对他来说欺负自己的孙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就在这种思想下被逼的给他做这样,那样的美食。开始时对味道不满意的爷爷又逼迫老爸不停的找人来教我,久而久之我也喜欢上了厨艺,学成之后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美食家吧!
一份辛苦,一份收获,现在,不就是收获的季节了吗?再加上虚无人记忆的帮助,做点小菜,糕点之类的东东还不是轻松加愉快!
不久,色,香,味俱全的两份糕点,四份小菜已成功出现在大家面前,赶过来的卫贞贞品尝过之后大嘉赞赏,惊呼怎么能够作出这么好看,好吃的菜点,还要向我学艺,惭愧,惭愧!
由于份量足够,除了送给商秀珣的那部分和我们四人的份量之外,其余的都被我分给了厨房中的各位同仁,这样的壮举自然迎来一片的赞扬声。
初来咋到,必要的人际关系还是必要的。在老爸的常年熏陶下,小施恩惠,拉拢感情这样的小伎俩自然是轻松惬意!
四人围坐,一边进餐一边述说着各自别后的情形,我先向卫贞贞介绍了一些徐子陵的情况后她才满意的放过我,接下来又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由于我很李秀宁之间事情比较敏感,为怕我尴尬,红拂一直没有询问,而今听说我是被石之轩陷害不由惊讶异常,卫贞贞和素素二女虽然不知道石之轩是谁,但知道了我“强暴”了李阀的大小姐后也是担心不已,我自然安慰了她们一番,又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事之后总算顺利过关,一顿饭也告一段落!
饭后,三女在小厅内喝茶聊天。我自然是早早告辞,闲来无事就在牧场内闲逛起来,是该找找鲁妙子啦。
难得轻松,我以一个游人的心情,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再经过一个竹林。
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
设计精妙,连我看了也不由叹为观止。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我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雅致之极。
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也许这就是鲁妙子居住的地方吧,我正在那里考虑要不要直接上去询问的时候,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
第015章初见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我步过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时,心中均涌起安详宁和的感觉。
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
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形式,通过四面花【木鬲】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老着的声音又传下来道:“小兄弟请上楼!”
我拾级而上,只见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桌上放着酒子等酒具,酒香四溢。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我不暗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鲁妙子果然有两把刷子!”
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小兄弟请坐下,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那老人峨冠博带,虽因背着他们见不到他的容颜,可是他比徐子陵尚要高出少许的身型,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这鲁妙子长得还不错”我在心理评价着,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拿起酒就喝,并说道:“有酒当醉,人生几何!”
(嘻嘻,抢了他的台词)“想不到小兄弟到是一妙人!”
鲁妙子心有戚戚嫣的说道。
慢慢的品尝着入口的果酿,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不由由衷的赞道:“前辈的酒酿的真好,且饶具创意”鲁妙子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叁年始成”鲁妙子默然片晌,又柔声道:“老夫居此已近叁十年,除秀珣外,从没有人敢闯到此处,你定是新来的人了。”
这老头真罗嗦,还好,终于问到了我的来历!我诚恳的回答道:“前辈猜的不错,晚辈笑行天,刚来到牧场,准备找人,敢问前辈可是鲁妙子!”
闻听此言的鲁妙子终于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片、修长乾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鲁妙子大奇道:“老夫正是鲁妙子,小兄弟何以知之?”
“拜见前辈,小天是听家师向雨田说起过前辈的样貌,因此才冒昧询问?”
我忙跪下行礼道。心里不由暗骂古时候的跪拜礼真的好麻烦,可是入乡随俗,我也不得不乖乖照做!
“你是向雨田的徒弟,他的道心种魔大法练成了没有?”
鲁妙子有点焦急的问道。
“家师收留了孤苦无依的我,并收了我做他的徒弟,他在传授我道心种魔大法之后就去世了!”
我有点哽咽道。向雨田对我不错,这份感情倒不是假的!
“那么你练成道心种魔大法了吗?”
鲁妙子问道。
“已经成功了,只是前段时间身受重伤,现在功力也剩下原先的三层左右。”
“怎样受伤的?”
老头一边给我把脉一边问道。
接下来我大致给他讲了受伤前后的经过,又给他看了圣光戒,然后又给好奇心重的老鲁头演示了一下令人幻像丛生,心驰摇荡的道心种魔大法,良久,回复过来的鲁妙子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向雨田啊向雨田,原来你欺骗了全天下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诈死练功,不过你终于成功了,不像我碌碌一生还是一事无成,也没有你这样的福气找到了这么聪明的传人啊!”
看着鲁妙子在那里纵声狂笑,我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悲哀,因为他的笑声中透露着一丝凄凉,一丝悔意,一丝无奈还有一丝丝对人生的感悟!
唉,外人眼中天资卓越,博学多才的鲁妙子,其实是一个失败者,彻彻底厎的失败者,在感情上,他为了所谓的大业放弃了商秀珣的母亲,在事业上,他被祝玉妍追杀,逃离之后才明白,才开始悔悟到自己的愚蠢行径。结果一切都已离他而去,不复存在,而他自己也身负重伤,年华老去,只能在悔恨中虚度残生.可怜的老人。直到失去一切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追求些什么。这样的例子简直举不胜举,我也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愚蠢。即使得到了几乎全天的人心,但是失去了自己的挚爱,失去了自己一直所要守护的东西也是完全不值得的!
况且人心可以蒙蔽,可以慢慢收回,阴险毒辣也可以披上正义的外衣,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清楚的知道和把握住自己的人生呢?
我可怜,我同情,我帮助乱世中的平民百姓,但我更为自己的挚爱,兄弟而活,为了守护这一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发泄完情绪的鲁妙子又郑重的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有点无奈的说道:“本来家师让我随自己的心意决定,现在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因此我打算过几天养好伤之后,就全力吸取圣帝舍利,然后统一魔道,结束魔门几百年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的局面。统一魔门之后再加以引导或压制,避免魔门在为祸世间!”
“好,有志气,老夫这里有一地下石室,安全隐蔽,到时候你可以在那里吸取真正的圣帝舍利!”
鲁妙子赞成的说道。接着他又大笑道:“可笑祝玉研还以为我当初拿的那个圣帝舍利是真的,还不惜千里追杀我,惘我为了大业全心全意的跟随她。”
听完鲁妙子的话后我是彻底迷惑了。当初向雨田说把假的圣帝舍利送给过鲁妙子的时候,我就在纳闷,原书中没提过他送给鲁妙子的圣帝舍利是假的啊?
既然我搞不清楚,那还是问问当事人吧,于是我问道:“鲁前辈,以‘阴后’祝玉研的睿智,您怎么能够以假的圣帝舍利骗到她呢?”
鲁妙子闻言哈哈大笑道:“我的那个圣帝舍利的确以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当初向雨田告诉我假的舍利表面上与真的毫无二致,其实只能储存一部分元精,元气;而真的舍利却可以无穷无尽的储存历代圣帝的元精和元气;二者非天极宗传人,谁也分辨不出真伪。
当年向雨田精才绝艳,转而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失败之后曾对我说如果他收不到满意的弟子,宁愿圣极宗圣帝由他而绝,宁愿圣帝舍利就此埋没。
他给我假的舍利是为了继续挑起魔门内斗不休的局面,因为他已经抑制不了魔门了,只好用这这个办法来避免魔门统一在一个野心家之下。那样的魔门要么会更大的为祸世间,要么就会被强力反弹的慈航静斋领导下的白道所灭,而这两点都是向雨田所不愿看到的,所以他才和老夫演了那么一场戏!”
听到了这一段魔门密事,我不由感慨良多,魔门的人果然都不可以用常理来猜度。我语含感慨的说道:“家师曾经简略得提过这段往事,可能是他认为晚辈一旦能够遇到鲁前辈,鲁前辈必然会详细告知晚辈一切,故才没有详细告诉我一切吧!”
看到鲁妙子微微颔首,显然是赞同了我的猜测。再看到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我不由的又说道:“鲁前辈,待晚辈神功大成,说不定能够治愈您的伤势!”
“唉,若不是有些东西吊着我的命,今天可能就见不到你这新一代的圣帝传人了,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到时候再说吧!”
鲁妙子黯然,接着又有点兴奋的说道:“小天,老夫有些杂学还算摆的上台面,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学习?”
望着鲁妙子苍白的脸上充满期待的眼神,我怎么能够说出拒绝的话来,算啦,再给你更大的一些安慰吧,于是跪下说道:“小天拜见师傅,原意学习师傅的诸般绝艺!”
鲁妙子老怀大慰,大为兴奋的说道:“好,好,乖孩子,以后有时间你就到师傅这里来吧!”
“好的,师傅!”
我忙点头答应,并起身告辞而去!
此时是初更刚到,月儿临空。
我踏入后院门时,心中忽现警兆。
那是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
我忙收摄心神,同时敛起真气,精神力瞬间发出,清晰的感应到了原来是一年轻女子在暗中窥视,不过没有感觉到杀气,看来是以试探的成分居多,因此不慌不忙,看似随意的继续前行。
剑气终于迫体而来,我毫不为所动的看着这毫无杀意的一剑抵在我的咽喉处。就在剑锋迫体前的一刹那,我清晰的看清了月光下偷袭女子的面貌!
她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淡雅的装束更突出她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的健康气息。
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商秀珣,一定是她!我认为大唐中最美的五个女子(石青旋,婠婠,师妃暄,尚秀芳,商秀珣)之一。
兵者,诡道也!看我怎样在这第一次的奇特见面中奇兵突出吧!
“仙子降临凡间,好美!”
我以万分恳切,毫无做作的语气说道。
商秀珣一愣,显然想不到有人会在剑锋抵喉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番话语来,还是言词恳切的那种,不由生出怪异无比的感觉,很刺激!
但一想到自己的怀疑,于是厉声道:“你是谁?”
看着商秀珣秀目深处微带的一丝狡黠,我不由暗自苦笑,小妮子竟然和我玩手段,她一定已经从卫贞贞或者素素姐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现在只是在试探我来此的目的和怀疑我对卫贞贞和素素姐所述事情的真实性。
“你可是商场主?”
我针锋相对的反问道,语气却是淡淡的,淡到对临体的剑锋视而不见!淡到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正是!”
商秀珣终于回答道。
“在下笑行天,见过场主!”
我平静的施注目礼道。
商秀珣闻言果然表情稍稍一愕,大概是没想到我敢如此直言不讳的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吧!瞬间回复,她又恨声问道:“果然是你这个淫贼,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你相信江湖上的传闻?”
我一步不让的反问道,双目深处再次流露出真诚,悲愤的情绪,直视着她!
这一招果然管用,商秀珣也如红拂般败下阵来,也在心灵深处牢牢的留下了我那双透着真诚,悲愤,无畏的,仿佛包容一切的眸子!
“我相信你!”
商秀珣有点软弱的答道,接着声音又转厉的问道:“那你来牧场到底有什么目的?”
“找人,等人!”
“找谁,等谁?”
“找鲁妙子,我是他故友的徒弟,等李秀宁,彻底解决那件事情!”
“你找那个老头去干什么?”
“奉我师傅的遗命,来看看他,况且,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商秀娇躯微颤,失声道:“什么?”
看着面前女孩复杂难明的表情,我不禁充满感慨,可怜的女孩,忍不住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商秀珣颤声问道?显然内心非常激动。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见到鲁前辈言语之间充满了遗憾,悔恨,好像负了什么人,而你又神情复杂奇怪,故才由此一说,冒昧之处,场主莫怪!”
我连忙辩解道。
“那你等李秀宁干什么,你伤害的她还不够吗?”
“正是因为伤害过她,我才在这里等她,好给她补偿!”
“秀宁都那样了,你还能怎样补偿?”
“当然是给她幸福,具体方式,到时自知,还希望场主近期能够帮在下隐身份!现在我叫‘卫宁’”“帮你,那我有什么好处?”
商秀珣狡黠的回答道。
靠,想继续吃我做的东西就直接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喜欢我做的东西,虽然你一脸狡黠的望着我。
还来这一手,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吧。
算了,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而且这也是我的本来目的之一,索性就爽快点,于是十分上路的答道:“场主肯帮忙,在下这段时间就作为场主的专职厨师来回报场主,如何?”
“算你啦,本场主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商秀珣终于收起了一直抵在我咽喉要害的宝剑。靠,摆了这么长时间的姿势,他也不嫌累!
不过她能用这种微带撒娇的语态和我说话还是让我很惬意的,但在看到她那微微得意,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又不由的暗自不爽,还不知道谁算计谁呢,有什么好得意的,哼!
第016章献身
回到卫贞贞事先给我分配的房间时已经二更天了,点上油灯,静静的躺在床上回顾着这一天的收获,还不错,和鲁妙子言谈甚欢,与商秀珣也算有了个不错的开始。可是,和红拂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更加突破的进展啊!
这个性格独立的女孩,真是让人又爱又很啊!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是谁这么晚了还会来啊,功力大降,再加上神思不属,竟然没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应该不会是卫贞贞和素素姐。
精神力瞬间发出,果然是红拂,此时她正带着一脸关切的表情站在门外。
轻轻的打开房门把红拂让进屋内,我装作惊恐万分的样子,还护住自己的衣服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我可以叫哟!”
顿时气的红拂苦笑不得。半晌,才没好气道:“晚饭后你不在的时候,牧场的场主商秀珣请了卫贞贞和素素过去,她回来之后说商秀珣问了很多你和我的事,卫贞贞也如实的告诉了她,我怕她会对你不利,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我微笑着说道:“原来红拂是这么关心我呀,放心,刚刚还见到她了,还被她拿剑指着要害盘问了半天,现在没事了,她已经答应帮忙隐瞒身份了!”
“听说商秀珣是个出名的美女,你不会看上了她?”
红拂敏感的发问道。
“瞧你说的,你是没看到,刚刚她凶狠的样子,差点杀了我,后来我答应暂时作她的专职厨师才算蒙混过关,况且,有你在我身边,我哪敢去找别人!”
我解释道。
“你说什么?”
红拂张牙舞爪的问道。
“我是说有红拂这么美丽的红颜知己在我身边,我那还舍得去找别人!”
我忙讨好道。
“哼,花言巧语!”
红拂在发过了小脾气之后,总算是准备放过我了。她正色道:“行天,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你每天都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可是我总能感觉到你心底有什么烦恼,是不是因为石之轩和李秀宁这件事啊,要不要说出来看看大家能否帮到你啊!”
难得红拂这么细心,看来她把整颗心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感动的说道:“石之轩的陷害我这件事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露出水面的敌人不难防备。李秀宁的事情我也不太在意,毕竟,我早已下定决心,以实际行动补偿先前对她的伤害。我所忧虑的是经过那次事件后,我势一直不能愈痊,功力也只剩下三层!”
“真的没有办法吗?”
红拂焦急的问道。
直视的红拂的双眼,我略一犹豫道:“不要担心,慢慢会恢复的!”
“不要骗我,一定有什么快速恢复的办法,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敏锐的红拂发现了我刹那间的犹豫,追问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双修!”
我只得回答道。
“双修是什么?”
红拂疑或着问道。
“就是阴阳双修,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我不想让你为难!”
大灰狼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红拂刹那间双颊晕红,思考片刻后随即坚定的说道:“傻瓜,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知道,可是红拂,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不想你受到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也不想你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我情深似海的说道。
感动万分的红拂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走近了我,轻轻的扑到我的怀中,吻住了我!
这一夜,我们水乳交融,彼此再也没有半点隔阂!
第二天一早,我神情气爽的起床,轻手轻脚的穿衣,生怕吵醒了疲倦之极,好梦未醒的红拂。看着满脸甜蜜满足睡相的红拂,我心中充满了柔情,轻轻的吻了吻红拂嫩滑的脸蛋儿,转身来到院中。
竟然已有人站在院中了(其实已经很不早了)定睛一看,原来是素素姐,听到开门声音的素素姐忙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哀怨的表情虽然瞬间恢复了正常,但还是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看来她昨晚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才在这里自怨自怜!
“怎么了,素素姐,有什么心事吗?”
我装作毫不知情的询问道。
“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
低声说完话的素素逃命似的跑进了屋内。
做完早饭回来的卫贞贞正好看到这一切瞪有点嗔怪的瞪了我一眼,看来卫贞贞是真的把我当作了她的弟弟了,也早就知道了素素的心事。
“贞姐,放心吧,我明白的。”
我向卫贞贞保证道。闻听此言,贞姐终于欣慰的跑去安慰素素去了。
仔细想一想,苦命的素素先是喜欢李靖,结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后来又差点被好色的王伯当侮辱,在人生最灰暗的时刻,我犹如从天而降般的救了她,再后来四人齐聚,我又侃侃而谈,无论容貌,气质,才识都比李靖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我和寇徐二人的关系,苦恋无果的素素转而喜欢上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我却一直在奔波,没有时间去安慰她受伤的心灵,昨晚和红拂的声音一定深深的刺激了她,才有今天压抑不住的反常表现。
唉,可怜的女孩,你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今天,我一定给你企盼已久的幸福。
决定了之后,浑身轻松,运转玄功,发现经过昨晚的双修,伤势大有好转,相信要不了十来天之后,一定会恢复如初的,到时候再吸取了“圣帝舍利”嘿嘿,天下之大,谁与争锋!幻想中……
做完了午餐,由下人给商秀珣送去之后,我端着我们四人的那份回到了小院,招呼三女一起来用餐。期间,素素有点娇羞,还有点幽怨,低着头闷声不响的吃着饭,看来还是担心啊,也许心理正在埋怨我不解风情吧,不会,以素素的个性只会自伤自怜,自怨自艾。
敏感的三人很快都发现了问题。我带着询问的眼神望了红拂一眼,到底是善良的红拂,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相信此时她心里一定甜甜的,我和素素相识在她之前,她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现在我还询问她的意见,明显非常的尊敬她,在意她,怎么能不甜甜的受用呢?
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我轻声的说道:“素素,做我的妻子吧!”
突然听到这句话的素素明显没有心理准备,一怔之后是欣喜,再后却是黯然,只听素素低声说道:“我只是一个婢女,小天你”没等素素说完,我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婢女怎么了,那我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呢?素素,你记住了,什么身份,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这句话不只是对素素说的,也是对红拂和卫贞贞说的,红拂听了会感动。而卫贞贞听了除了感动,我还希望能借机打开她的心结,以便将来她在徐子陵面前不要出现自卑的情况,那样只会影响到她们之间的感情!
相信聪明的贞姐将来一定会明白他弟弟的这番苦心的。
说完这些话,我又来到素素的面前,单腿跪地,轻轻的搬过素素的身体,坚定的望着她的双眼说道:“素素,嫁给我吧!”
“嗯!”
多日的苦恋终于有了结果,压抑的情感一瞬间得到发泄,素素扑在我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天昏地暗!
我忙抚着素素的粉背默默的承受和轻声的安慰着情绪得到宣泄的她!
良久,恢复了正常的素素幸福的依在了我的肩膀上,在看到贞姐和红拂欣慰,促黠的目光后,不由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看到红拂目光中还有着一丝丝羡慕,我又先上车,后补票的向红拂求了一回婚,当然红拂也幸福的投在了我的怀内!
结果这一幕被吃完了午餐,来找贞姐,素素和红拂聊天的商秀珣看了个正着!
在她惊异,还有一丝羡慕的目光中,我告辞逃离了她们的阵营,前去找鲁妙子学习兵法,谋略,厨艺,园林等等诸般杂学去了!
晚上,我被红拂主动推进了素素的房间,素素正娇羞无限的静静的坐在床上。
努力的好一会儿,我终于捕捉到了素素羞怯,逃避的眼神,温柔的问她道:“素素,你是什么时间喜欢上我的?”
闻听此言的素素更是窘迫,好一会儿,在低声道:“是在你救我的那一晚,之后就常常想起你的样子,后来我们再次相聚之后,更是忘不了你的身影!”
“素素!”
我爱怜的抱着她道:“你真是一个小傻瓜,记住,以后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对我说,因为,我们是要幸福的生活一辈子的夫妻,我不希望受到一点委曲!”
“嗯!”
素素用力的答应着。真是单纯,善良,可爱的素素!
这一晚,素素终于结束了她所有的苦难,享受到了真正的快乐,其实,这仅仅是个开始,我保证!
再一晚,我来到了红拂的房间……
望着伏在我身上正享受高潮余韵,精疲力尽的红拂,我嘴角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因为,今晚有一个阴险的小计划要实行!
良久,恢复过来的红拂歉意的说道:“天郎,真是对不起,你还没有尽兴,妾身就不行了,妾身真是没用!”
“不要紧,你是我的最爱,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
我柔声安慰道。
“这样好不好,你去素素妹妹那里?”
红拂建议道。
“不,宝贝,我舍不得离开你,况且,现在的你,睡在我怀里是最快乐的,我不想离开你!”
感动的红拂又主动献上热吻。良久,红拂对我的爱意与歉意终于战胜了羞怯,低声对我建议道:“要不,我们俩一起过去?”
后来两人又一起说了些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只是最后,一道矫健的身影抱着一个赤裸的女孩,闪电般的从一个房间滑进了另一个房间……
以后的一个来月里,我日间,除了在厨房施展厨艺之外,就是去鲁妙子那里学习,晚上则与红拂,素素二女柔情蜜意的睡在一起。
间或见到跑来找三女聊天的商秀珣,我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我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这一日,伤势完全回复了的我来到了鲁妙子的安乐窝,向他要求借地下室一用,因为,我要吸取“圣帝舍利”望着手里菊黄色的晶球,我平静的心湖不由波澜荡漾,吸取了它,就意味着我正式肩负起了统一魔道,结束魔门几百年来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的任务;就意味着自己一直向往的平静生活必然会因为它而改变!
算啦,自己又不是没有信心做到这一切,只是最后的平静生活到来的时间推迟些而已,就当还向雨田的人情吧。
想罢这些,不再犹豫,平心静气,开始了吸取“圣帝舍利”的过程舍利内的大量邪气、死气像黄河泛滥般沿着我的手指势不可挡的往我的经脉涌来,使我一时间脑海中幻象丛生,像千万冤魂齐来索命一样。我凝神静气,提高全部精神力抵御着幻像的冲击,同时运起长生决的阴阳二气,把从舍利涌过来的异气迫返向舍利内,由于阴阳二气乃我一人送出,同源而异质,又数量相当,终于在舍利内汇聚成流,形成阴阳正反的涡旋,登时把蛰伏其中的大量元精引发,决堤般往外宣泄到我的经脉之中。
换过是别的人,恐怕完全经受不起这狂猛的冲击,还好对于我经过融合的经脉,堪堪可以抵御这一冲击,否则,就会立即落得经脉损裂而亡之局。
大约吸收了七成圣帝舍利内的元精后,我断开了与舍利的连接,再经过漫长时间的不断的炼化涌进体内的元精,使之与本身的元精开始了初步的融合,大约炼化了原圣帝舍利内元精总数的三成之后,停止了炼化的过程,因为我感觉这些已经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三成的元精会逐渐与我完全融合的,那时候,嘿嘿!体内剩下的四成元精被我封锁在了一个角落里,将来留给寇徐二人吧!
接下来是排除杂气的过程,以使自己的真气更加浑厚的同时,更加精纯!终于,成功的完成了吸收圣帝舍利的过程。
通过内视,我发现易筋经,道心种魔大法,长生决都已达到了最高层,而且三种功法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剩下的就是如何运用的过程了。
现在,我相信,即使是三大宗师也应该不是我的对手了,爽!
将只剩下三成元精,元气的圣帝舍利放入罐内的水银里,收入手镯!一切搞定。来到上面,得知我已成功吸取圣帝舍利后,鲁妙子也衷心的为我高兴!
在前世爷爷的压榨下,我也算是中医学的世家子弟了,在易筋经和长生决大成的今天,我可以说已经成为了治疗内伤的第一高手了。在我帮助鲁妙子检查了身体后,发现虽然沉疴已久,但还难不到神功大成的我,于是妙手回春,鲁妙子虽然豁达,但是缠绵已久的沉疴一朝尽去,也是欣喜异常!
第017章秀宁
第二天,贞姐去了小酒楼检查生意的情况。与我激情大战了半夜的二女在屋内甜甜的睡着.而我则精神焕发的在小院内静坐,练习把三种功法的真气分开,再融合,再分开,再融合,直到达到意至令行的程度才停止!我舒适的体验着体内已达到质变的充盈真气运行时的感觉,可惜体验了没多久,商秀珣竟然派人把我叫了过去,看来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
随着商秀珣的贴身婢女,清秀客人的小娟姐,自己终于进入了会议堂。
只见堂内摆的全是雕镂精细的家具,中置三屏云石大卧椅,东西对称各两对云石圆屏靠椅,配以茶几、花几等物,气象庄严肃穆。
商秀珣半卧榻子上,一身男装打扮,还戴着藏起了秀发的帽子,不过仍难掩其天生丽质的迫人秀丽容光。
应该是大管家商震的五十左右的老头坐在她右手第一张椅子,下首第二人应该是柳宗道吧,另两名执事则在另一边。我快速的左右扫了一眼,根据原书的描述,对各人的身份,姓名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看到我进来,众人心中无不大讶。毕竟,高大英俊的人物到那里都是焦点,再看我衣着褴褛,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再一听我只是一个大厨,有的内心大叹可惜,白生了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俊脸了;有的心中长出一口气,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小白脸罢了,对自己丝毫起不到半点威胁,接着就开始自恋起来……
商秀珣放下荼杯,又随手拿起几上一本账簿似的东西低头翻看,仍旧没有抬头看我一眼,仿佛心不在焉的问道:“你除了糕饼,菜肴之外,还懂弄什么东西?”
包括馥大姐和柳宗道在内,众人无不愕然,想不到一向精明过人的场主会找我来问这等琐事。我却恨的牙根痒痒,如此使唤我很有成就感吗?还连头都不抬,哼,等着瞧吧!
我垂手恭敬答道:“什么都懂得一点。”
三执事陶叔盛厉斥道:“蠢才!场主是问你们除了糕饼外,还有什么拿手绝活?明白了吗?”
看来是妒忌我比他英俊了。唉,难怪你会当叛徒,对我这种身份的下人都嫉妒,可见其心胸多么的狭窄。
商秀珣终抬起螓首,美目往他瞧过来,当再看见我时,美目一呆旋即恢复了正常,大概是惊讶于我现在的气质,形象与那晚她所见时有如此巨大的反差吧。
“今晚会有贵客从北方来,北方人最爱吃烤肉、熏肉那类东西,你懂得如何弄吗?”
她缓缓的说道。还特意在“北方贵客”上加了重音,看来是特意提醒我李秀宁来了。
还好最近将老鲁的理论知识学的差不多了,否则我哪知到古代烤肉、熏肉的制作方法啊,于是急忙点头道:“烤肉熏肉都没有问题,场主请赐示该弄那一种肉。”
商秀珣随口道:“就熏肉吧!”
大执事梁治干咳一声道:“不是我信不过你们,而是客人的身分非同小可,又是显贵之家,对饮食至为讲究,你们在这方面只要道行差些儿,便变成班门弄斧,所以可否先告诉我们制熏肉的手法?”
我忙详细介绍道:“熏肉最紧要是调校味道的佐料,需以老火上汤配以花椒、桂皮、丁香、砂仁、豆蔻、大蒜、鲜姜、酱豆腐和甜面酱,成品才能既有鲜艳的色泽,又香浓味美。”其次就是熏制的手法,先要把精选的肉料在锅中与酱料拌和,然后以柏木烟熏制,包保皮脆肉嫩,表里一致,肥不腻口,风味独特。而且我融合的烤肉,熏肉的特色,还创有一种独门的制作方法,叫做“铁板烧”主要是下设炭火,上放一干净铁板,辅以各种作料制作出来的,绝对是色,香,味俱全的佳品。
大管家商震挪开烟管,动容道:“果然是有真才实学之辈,非是蒙混之徒。”
商秀珣则大感兴趣的说道:“今晚除了熏肉,这道铁板烧你也制作出来,还要弄些甜点。等会先端到我房中给我先行品尝吧,好了退下吧!”
来到厨房,花了数个时辰,烟熏火燎啊,才终于完成了这集古代厨艺精华与现代厨艺大全的两道菜,自己试吃了一下,美味!忙留出了四人份的数量先给红拂她们端去,几女自然吃的满意连连,红拂还逼迫我以后要常作给她们吃,看来红拂已经跨越时空的知道了现代找丈夫就是找一个长期饭票的意思……
我将两道菜端到秀珣的房中,站立桌旁,目不转睛地瞪着风姿卓越的商秀珣,心脏跳动着节奏也不觉微微的加快了些,我迫切期盼着原书中最赏心悦目的情景之一在我眼前展现。
只见她轻轻的掐起一片熏肉,送到香唇边以她的独门吃法,微露编贝般的雪白皓齿,巧俏无伦地浅咬了一口,秀眉轻蹙的细嚼起来。的确美丽动人!怪不得人家常说美人的一瞥一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勾魂夺魄,今天我是真切的体会到啦!
商秀珣又有点不情愿的放下熏肉,又两只手分别掐起铁板烧制作的烤肉和豆干,飞快地各咬了一口,旋即陶醉道:“做的真好吃!”
良久,清醒过来的商秀珣俏脸微微一红后,问我道:“北方贵客你应该知道指的是谁了吧?”
我忙恭敬的说道:“知道啦,多谢场主!”
“好啦,等会你可要解说制作的方法,先退下吧!”
商秀珣又说道。
夜晚终于到来了,我平复下心中的激动,弯着腰进入正厅。
“啊!”
李秀宁久违的声音终于传入我的耳内,显然她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我!
今夜飞马牧场最重要的六个人都有出席,因为来的乃是唐王李渊之女,李世民的妹子,最近盛传被笑行天强暴了的李秀宁。
一段时间不见,李秀宁可憔悴了许多。我一阵心痛,毕竟,没有我,她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商秀珣、商震和梁治等四大执事的注意力本都集中到我的身上,闻娇呼之声不禁愕然望向李秀宁。当然,商秀珣是假装的,或者她想看看李秀宁见到我出现时的精彩表情吧。
陪同李秀宁来的李纲和窦威都不认识真实面目的我,见一向温婉文静的李秀宁竟然为我这个糕饼师父娇呼失声,都是一脸茫然。
李秀宁惊讶,哀怨之色一闪即逝,恢复了一向雍容高雅的闲静神态道:“请恕秀宁失仪,皆因想不到这位师傅如此年轻。”
顿了顿又对右侧的商秀微笑道:“这位师傅怎么称呼呢?”
坐在她左旁的商震代答道:“他叫作卫宁。”
李秀宁心中把“卫宁”念了两遍,俏脸忽地微红起来,显是有悟于心。
这变化并不显着,其他人都没有觉察到。
商秀珣笑道:“小宁,秀宁公主和李纲、窦威两位大人均对你制作的熏肉和铁板烧赞不绝口,推为天下无出其右者,还不多谢赞赏。”
我心中暗道不好才怪,忙施礼道谢。
李纲为人精明,见我仪容出众,世所罕见。试探道:“以这位小师傅的资质人材,无论选择那种行业,必可出人头地,为何独钟情于厨艺呢?”
我漠然道:“这叫时也命也,若是太平盛世,我或会设法谋取功名,为平民百姓做些好事。”
窦威讶道:“小师傅谈吐不俗,语带深意,但为何语调荒寒,是否有些伤心往事?”
我黯然道:“刚刚想着现在天下大乱,各种惨事不断,故生出些感触,窦大人切勿见怪。”
李纲点头向座上各人道:“天下大乱,首当其冲的总是平民百姓,就像现在私铸钱大行其道,便对老百姓的生计造成极大的破坏,原本一千钱重二斤,现在私铸钱一千钱竟不到一斤,甚至铁片、皮纸都冒充当铜钱使用,这情况若继续下去,真不知会如何了局。”
柳宗道插入道:“只要唐王能够一统天下,自可革除弊端,大下太平。”
李纲呵呵笑道:“这还须场主不吝援助才成。”
商秀珣在不置可否,忽地妙目一转,向默然呆坐的李秀宁道:“公主不是要亲口询问他熏鱼的制法吗?”
李秀宁如梦初醒的说道:“秀宁想过了!还是明天亲到厨房,和这位大师傅实习一遍,才最妥善。”
四执事吴兆汝目闪过嫉忌神色,提议道:“宁公主若无暇分身,我可要他把制法详细写出来,也是办法。”
李秀宁瞧了弯着腰的我一眼,坚持道:“还是秀宁亲自向这位大师傅请教高明好了!”
商秀珣帮忙道:“就依公主意思办吧!”
又转向我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贞姐又去了镇上查看生意,疲累的红拂和素素二女仍在屋内酣睡。我则在小院里继续体验着真气的妙用,顺便等待着李秀宁的到访。
果然,不久以后,商秀珣领着李秀宁来到了我所在的小院,没有带一个随从。
商秀珣仍是一身劲装武士服,头戴羽帽,妩媚中带着勃勃英气。
李秀宁出奇地素,纯白的裙褂配上蓝花黄地的小背心,再加上高门大阀出身的独特高贵娇美的气质,的确能令任何男子生出自惭形秽之心。只是她现在一脸的哀怨,凄楚,显然情绪非常的激动,已经到了无法掩饰内心复杂情感的程度了!
商秀珣一语双关的说道:“小宁你先向公主解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商秀珣走后,李秀宁神色无比复杂的望着我,良久,哀怨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为你!”
我直视着她的双目坚定的回答道。
“我们是不可能的!”
李秀宁语带哽咽的回答道。她回去后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或受到了什么压力,只看她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我就可以知道一切了。
“如果现在我一走了之,你会幸福吗?”
我依然直视着她的双目问道。
“我!”
李秀宁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既然不可能得到幸福,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
李秀宁哽咽着欲言又止道。
“为了你的家族吗?即使没有你,你的家族又会损失多少。生命只有一次,你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活一回,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相信我,我一定能够给你幸福!”
和李秀宁分开之后,我静坐良久,仔细分析着目前的形式。
柴绍一定也来了,特别是发生了我“强暴”李秀宁那件事之后,他应该是在暗中保护吧。李密的独子李天凡偷偷的带人来牧场应该是准备混水摸鱼吧。婠婠由于刚出山即遇到了我这个“克星”现在应该在修练或是平复心境。而双龙这时应该在等我回去好同时击杀任少名和林士宏吧,看来我这边的事情得快点处理了,要不然他们俩会单独动手的,那样的话就会打草惊蛇,我再刺杀林士宏时就要难上加难了。
下午,我去鲁妙子那里要了“霸刀”岳山的那块带发的人皮面具,有备无患嘛!接着我又整理了一下昨天偷偷从叛徒陶叔盛脑中得到的资料,分析了一下以后事件可能发生的变化。
四大寇和他们的手下,李秀宁所代表的李阀,李天凡一系的人马和飞马牧场四大势力,我一个人想要照顾好这几方面还真有些困难。不过以李秀宁的身份,地位,李天凡即使要对付李阀,李秀宁的生命危险应该也是有保障的。
就这么决定,到时候我先帮助商秀珣对付四大寇,再回头去救李秀宁!不过今晚,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情,还是先去活动活动筋骨吧!
第018章救援
我乘着夜色,像无拘无束地像鹰儿般在牧场内“飞行”着,加上以脚尖点在树干横上发力,竟能足不沾地飞渡密林,我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轻功也进步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李秀宁所在的庭院,隐身于院子外面的高树上,我运功把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心跳,眼睛反射的光芒也全部收敛,这次窥探我没有用精神力,因为我要体验一下功力大进后的感觉。于是收摄心神,功聚双耳,一个无比动人的听觉世界,立即降临耳内。石池内游鱼摆尾,风吹叶动,以至乎方圆三十多丈内每一下呼吸声、咳嗽声,一丝不漏的收入我的耳鼓内。
功力进步的感觉就是好!
“宁妹!请你相信我!”
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英挺青年,月光下但见他华剑丽服,气派高雅象,的确是有成为大多数深闺少女梦中情人的资本,可惜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高傲神色说明他虽然仅仅是个有些真才实学,但历练,认知明显不够的世家子弟。
此时他一脸哀求的神色看着李秀宁。
“柴绍!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李秀宁悲声道。看来李秀宁的确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啊,此时已经不能保持平时雍容华贵,娴静典雅的气质风度了。
“我!”
柴绍现在明显拙于言词,他是真的虚情假意,还是做惯了世家子弟,对这种解释,安慰别人的行为不善长呢?
“柴绍,你以为你这样虚情假意就能骗得了我吗?你以为得到了我爹和二哥的同意我就会嫁给你吗?你这样做又算什么,为了自己的前程功名,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自己吗?想不到我李秀宁也会成为被别人嫌弃,厌恶的可怜女人,哈哈哈,想不到我李秀宁也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利益交换品;我为了家族牺牲的还不够多吗?”
李秀宁的举止已经有了些微的疯狂,在静谧的月色下,她狂笑着挥舞着四肢,像在跳着某种祭祀用的神秘舞蹈,又像是在抗议上天的不公,为什么要这样残酷的对待她,这是一副怎样的情景啊!
“凄美”的让我心痛,我几乎要忍不住跳下去拥抱她,安慰她,怜爱她,但理智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机。不忍再呆下去。我只好忍着心痛黯然回返。
我强压着心底的愤怒向着自己的住处奔去。李阀,哼!李渊这样做也就算了,想不到雄才大略的李世民竟然也不顾他唯一妹妹的幸福,支持柴绍迎娶李秀宁。
想一想也难怪,当初就是李世民给柴绍和李秀宁牵的线,现在秀宁被我“强暴”了,柴绍却仍然表示要迎娶,李世民又怎么会忍心就这样放弃掉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柴绍家族的强力支持,转而为了他妹妹的个人幸福,支持秀宁嫁给没有任何势力背景的我。天下第一青年高手又怎么样,没有强大的势力背景,高瞻远瞩的李世民又怎么会看的上眼。这就是政治,几千年都不曾变更过的肮脏的,丑陋的政治交易啊!个人的幸福又算什么,在它的面前显得是那样的苍白,那样的无力!
李世民,虽然以你的立场来说,为了所谓的大业这样做并没有太大的错;但是,你这样不顾秀宁的幸福,不给秀宁选择的时间和空间,我决不会原谅,决不!
第二天飞马牧场的气氛紧张起来。平时无人驻守的哨楼城楼,都变得刁斗森严。城内的壮丁,一队一队的开出山城,在牧场的平原聚集,准备开赴战场。
我所在的小院的客厅里,贞姐正在给我们三人讲解着牧场刚通知下来的情况。
未接到任何通知的我和红拂都静静的坐在那里聆听着,听完四大寇来攻打牧场的通知之后,最痛恨强盗流寇的红拂气氛的说道:“这些天杀的强盗,不行,我一定要去帮助秀珣妹妹,行天,你准备怎么办?”
我心里想着商秀珣你还真是要强啊,放着我这个大高手竟然不利用,还因为我的关系,竟然连红拂也不找去帮忙,既然这样,那就我主动点吧,于是说道:“红拂,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在明处保护商秀珣,而我在暗处见机行事!”
“原来你这样关心美丽的秀珣妹妹啊!”
红拂又发小脾气道。
“我是很担心她,在秀宁这件事上她帮了我很大的忙,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在此危难时刻,我们怎么能够不帮忙了,还有,红拂,你一定要小心,记住,你的安全最重要!”
听我一番大义凛然,慷慨陈辞的话语,而且,我又是这样关心她,红拂有点歉然的说道:“天郎,我!”
我打断红拂要道歉的话语道:“傻瓜,发发小脾气说明你心里在意我呀,我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高兴的发狂呢!”
听我说的夸张,三女都笑了起来,红拂的眼中更透出了浓浓的喜悦和甜蜜!
接下来我又嘱咐了素素和贞姐小心呆在院子里,一定要注意安全等等,又偷偷的告诉红拂要暗中注意那个陶叔盛,因为他可能是一个叛徒,当红拂问我怎么知道的时候,我神秘的告诉她说是感觉,结果惹得红拂竟然追打我,不过也牢牢记住了我的话。
红拂去找商秀珣后,贞姐也识趣的离开了,这样,我柔情满怀的陪着素素聊天,了解她的喜与优,乐与悲,随着时间的推移,无形之中,我们的感情也更加深厚了!
入夜,我拿出了象征着笑行天身份的天蓝色面具,轻轻的带上,哈哈,我笑行天要重出江湖的第一战就拿你们这些贼寇来发市吧。
我穿窗而出,施展起夜行之术,兔奔鹭伏,连越数重房舍,闪电般划过夜空,投往堡墙的方向去了。
现在战斗还未开始,而我正卓立山巅一座危崖之上,俯瞰西峡口外延展至地平远处的原野。在这迷茫的星月之夜下,山川河流,尽在脚下蜿蜒开展。那是一种君临天下,主宰大地的感觉。
难怪现代的那些大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们都在尽可能高的楼层上办公,因为只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才能够使他们的某种心里得到满足,这也应该是人性的一部分吧!
我穿过疏林,只见林外平野火把光烛天,一群百多名红布裹头的贼寇,正围着一组二十多人的牧场战士在狠杀,其中一个带头的男人应该是那个什么叫骆方的吧。
左方的山头还立着十多名大汉,除其中一个看来是头子的人外,其他都以红巾缠头,非常易认。
骆方和他的人显是落在下风,结成圆阵,苦苦抵抗,阵中尚有七、八人或躺或倒,显是已因受伤而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我猛虎般的冲进贼寇阵中,见人就杀,毫不留情,这时候对敌人留手,就意味着对自己人的残忍。因此如秋风扫落叶般,送一百多名贼寇就痛痛快快的去见了阎王。
望着从我到来就精神大振,刚刚一同杀完贼寇的那个“骆方”和牧场的众战士,我朗声问道:“阁下可是骆方骆兄?”
那个“骆方”抱拳道谢道:“在下正是骆方,阁下援手之德,飞马牧场感激不尽,请问阁下高兴大名?”
我也抱拳还礼道:“时间紧迫,请骆兄带领牧场众勇士前去救援他人,在下笑行天!”
说完不再看露出一副果然是他表情的骆方,腾身而起,飞离众人。
精神力更是全面发出,感应着红拂的位置所在,凡是与我有过和体关系的女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我都能够感应到她们的精神波动,在近些还能与她们进行“心灵传音”不过“心灵传音”只限于完全放开自己,全心全意爱上了我的女子。发生了关系的傅氏三姐妹,红拂,素素都可以,只有沈落雁和李秀宁不行,可见她们俩还都没有完全的爱上我,自己还需要努力啊!
终于感应到了红拂的位置,我连忙全力赶去。
此时的商秀珣正在和红拂合力抵御着四大寇狂风暴雨的攻击,手下的其他人也被贼寇分割包围着,已经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危险境地了。
可恶,看到如此场景的商秀珣心中只有愤恨。“飞马牧场竟然有叛徒,那个可恶的陶叔盛,虽然红拂姐姐最后关头识破了她的身份,可是由于陶叔盛早先的出卖,再加上贼寇的数量明显与情报不符,势力太过强大,虽然自己全力与之周旋,可是最后还是被四大寇包围了,现在牧场这边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了,怎么办,难道创建几百年的牧场真要在自己手中灭亡吗?红拂姐姐早早就来帮忙了,患难见真情啊,可是,那个人究竟在哪里?看来他是去找李秀宁了,是啊,他又怎么会来帮助我呢?我又算她的什么人”
无助的少女在那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奋力的争斗着,她的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伤口了,这美丽的女场主已经快要绝望了,只能不屈的做着最后的反抗。
突然,一声龙吟远远的传来,红拂顿时精神大振,因为她知道我来了,立即加紧了攻击,她由于和我这一段时间的双修,加上原来就功力很高,所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商秀珣也露出了患得患失的神情,因为她还不敢肯定,来的人到底是不是她一直想着的那个人。
四大寇也是惊疑不定,因为从来人的啸声中判断一定是一个高手,而且十有八九是对方的帮手,因此也加紧攻击,希望能在发出啸声的那人到来之前,解决面前的这两个女子。
随着连绵不绝的啸声,我像闪电滑过长空般的来到了战场,虎目一扫,只见围攻红拂和商秀珣的四人中一人矮矮的个子,肥胖的身子,短短的手脚,还腆着个肚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好像直接从肥胖的肩上长出来似的,正握着一只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凶猛的攻击着,应该是『寸草不生』向霸天吧。
另一人身材高瘦,一副坏鬼书生的模样,上留了副两撇八字须,手中拿了个尘拂,打扮得不伦不类。单看外表绝猜不到他就是在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
正在攻击的额长肉瘤的凶恶大汉应该就是被称为“鸡犬不留”的房见鼎吧。
最后一人身型雄伟,长了一对兜风大耳,额上堆着深深的皱纹,颧高腮陷,一副城府深沉的样子,攻击的武器是一枝精钢打制的长矛,看样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看攻击的手段,三人之中应该以此人功夫最高。
此时,那边的红拂看我还在原地观察情况,等不及的嗔骂道:“笨蛋,还不快点帮忙!”
我只好应道:“来了!”
顺手解决了几个不长眼围过来的小毛贼,如大鹏般凌空扑向四大寇。
“寸草不生”向霸天焦雷般暴喝一声,斜冲上天,矮胖的身体像炮弹似的朝我射来,双掌猛的推出。
来的好,想要硬碰硬吗,嘿嘿,我运起长生决阴阳二气,分别通过双拳轰向向霸天。
轰!惨烈一击,向霸天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被击飞回去,在空中已鲜血狂喷,因为浑厚的拳力已经把阴阳二气沿着他的手臂经脉送入了他的体内,才轰然炸开,内脏炸成粉碎的同时大量出血,瞬间染红了已经死透了矮胖身躯。
旁边拿着两根各重逾百斤的狼牙棒的房见鼎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双目圆睁的看着转身向他冲过来的我,继而被激发了凶兴,论起两只狼牙棒凌厉无匹的向我砸来,哪有那么容易,瞬间移动到他的身侧,一拳击出,措手不及的房见鼎凶兴大发,双棒横抡,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可惜他不知道此时双方功力的差距是多么巨大。幻魔魅影身法全力发动我腾身而起,身体微斜着倒立过来,拳速不改,仍然击向大惊失色的房见鼎。
轰!
双手与狼牙棒俱在外的房见鼎胸口中拳,骨头碎裂,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这时的坏鬼书生毛躁以为有机可乘,拂尘从我背后挂着风声,恶狠狠的扫来。我临危不乱,神鬼没测的身法瞬间发动,硬碰硬的又与偷袭的毛躁对拼了一记,虽然我有些蓄力不足,但双方功力相差实在是太过悬殊。
血雨飞散!
坏鬼书生毛躁也步上了房见鼎的后尘,向阎王那里报到去了。
已经心胆俱裂的曹应龙向红拂和商秀珣猛轰出两拳,逼退二人后转身就逃,可惜,现在我的翱翔苍冥身法和幻魔魅影身法已经融合为一,两个呼吸间就追到他的身后,道心种魔大法全面发动,双掌同时击出,想不到我如此快速追赶上来的曹应龙匆忙转身应战,一时间,曹应龙感到自己处于一个诡异无比的空间内,幻像丛生,鬼哭神嚎,头痛欲裂,全身有说不出的难受。猛然间,胸口一痛,接着那种诡异无比的幻像终于消失不见,然后眼前一暗,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四大寇转眼之间先后俱亡,群龙无首之下,众贼寇无心恋战,在牧场这边众人的追杀下狼狈逃窜。
“你没事吧,宝贝!”
我半抱着大战之后的红拂,一边缓缓的将平和的真气注入她体内,温养着她的经脉,一边关心的问道。
结果英气的红拂也有害羞的时候,脸红红的轻轻推开了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我。
我有来到了满身伤痕的商秀珣面前,轻轻抬起右手,放在了商秀珣的肩上,注入真气,帮她回复体力。
望着商秀珣混杂着感激,欣慰,喜悦甚至还有一点点幽怨的双目,我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现在这个时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就当“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调理完了商秀珣的身体。我对二女说道:“对不起,我感觉到秀宁可能有危险,我还要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再深深的看了二女一眼后,我飞身离去!
第019章自残
夜已三更,李天凡等人正在晦暗的月色下意气风发的策马飞驰着。
以一个完整的连环计策,通过身为大管家商震小妾的宛儿挑拨,再加上假商震和李天凡等人的证实,李秀宁一方终于上当,被李天凡一方的人突袭,死伤惨重,只剩下李秀宁,柴绍,窦威,李纲四人得以身勉,其余护卫在战斗中都被李天凡一方无情猎杀。
来到一片树林之前,李天凡下令休息片刻。众人下马,有的去附近探察,有的在四周巡视,有的寻找休息的位置,倒也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混乱。
李天凡得意的向沦为阶下囚的四人走去,讽刺的说道:“怎么样啊,秀宁公主,这趟还算满意吗?”
李秀宁俏脸一转,看也不看李天凡。甚感无趣的李天凡眼珠一转,狞笑着调笑道:“美丽的秀宁公主,夜深天寒,还是让我帮你暖暖身子吧!”
“住口!”
被点中穴道,封锁了功力的柴绍怒喝道。
“无耻!”
浑身是伤,也被封锁了功力的窦威,李纲异口同声道。可是话音未落,就被李天凡的手下拳打脚踢,二人毫不畏惧,更是骂声不绝!
“烦人,封了他们的哑穴。”
李天凡下令道。接着又转向柴绍揶揄道:“柴绍公子英俊潇洒,不过可惜,自己的女人第一次却给了别人,不知道有何感想?”
“你……”
柴绍俊脸刹那间变得通红,狰狞异常!一直高高在上,到处得人奉承的他那里尝过作阶下囚的滋味。而李秀宁也在一瞬间脸色变的苍白无比。
“你什么你,现在我就要在你的面前玩弄你的女人,怎么样啊,柴绍公子,同不同意啊?”
“妄想!”
柴绍怒喝道。
“可惜了这么英俊潇洒的人了,柴大公子,看来你是不想活命了!”
李天凡继续威胁道。其实李天凡十分嫉妒柴绍的那张俊脸,故不惜手段的折辱柴绍。
而此时柴绍的表情瞬息万变,心慌意乱:“为了李秀宁这个女人牺牲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吗?她已经是一个不贞的女人了,自己还有大好的青春,可是他们会放过我吗?看来希望不大,死就死吧!”
想到此处的柴绍又是大声道:“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李天凡看到柴绍脸色变化,那还不知道继续施加压力,又道:“我最喜欢在人家情郎的面前玩弄她的女人,怎么能够杀了你呢,不过要是你不同意,尊贵的柴大公子身上就会马上少了某样东西啦,哈哈哈!”
“什么东西?”
柴绍颤声问道。
“你说呢?我要看看你的那件东西到底有多差,要不然你的女人怎么会去跟了别人。”
李天凡继续讽刺加威胁的说道。
柴绍终于害怕了,身为世家子弟,平时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也许他还能鼓起勇气面对死亡,可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现在李天凡竟然要这样残忍的对他,让他作不成男人。他是彻底的崩溃了,他极力哀求道:“我同意,你们放过我吧!”
李天凡继续奚落道:“你竟然同意了,哈哈,柴绍,那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已经崩溃的柴绍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求活命,忙连声哀求道:“我以后和李秀宁再无任何关系,那我这样的小人物就对你们再无任何威胁,你们就放过我吧!”
李天凡简直痛快之极,柴绍这个绣花枕头,竟然比老子长得还英俊,不过,老子比他英雄气概多了。暗自得意的李天凡又怎么会放过现在毫无利用价值的柴绍,感觉羞辱的也差不多了就说道:“老子还没兴趣杀你这种窝囊废,小白脸,因为,你根本不配做人!”
说完一剑在柴绍的俊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又顺手挑断了柴绍的脚筋,伴随着柴绍凄厉的惨叫声的是李天凡得意的狂笑声。
笑罢多时,李天凡又走向了可怜的李秀宁。挣扎着想要扑过来的窦威,李纲二人又被拳打脚踢,最后连行动能力也被封锁住了。
李秀宁至从柴绍说出同意的话语后脸色就变的更加苍白了,哀莫大于心死,先是自己被人陷害失身,再是以前口口声声爱自己的柴绍开始嫌弃自己,现在那个嫌弃自己,却又要娶自己过门的男人竟然在自己面前把自己卖了。再看着狞笑着走来的李天凡,他在想什么一看便知道,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可是他会来吗?那个亲口保证过会给自己幸福的男人会来吗?看来是不会了,要来早就该来了。
与红拂,商秀珣他们分开后,我全力感觉着李秀宁的精神波动,结果除了李秀宁之外,我竟然又感觉到一份熟悉的精神波动,应该是沈落雁吧,记得上次和她分开时我说过可能要来飞马牧场的,她应该知道啊,可为什么还要在牧场耍弄阴谋诡计啊,是为了李密的大业,还是为了来见我,并和我斗志斗力,以便更多的了解她未来夫君的本事!我想应该还是前者居多吧。她对我的爱还是不够啊。我一边分析着各种可能,一边全速追寻着她们的踪迹。
总算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他们骑马奔驰的影子,我连忙隐迹潜形,远远的跟着,等待时机,准备救人。终于他们停在了树林边上休息。
我绕了一大圈后潜到了他们附近,正看到李天凡在威胁柴绍,我没有理会,我所关心的只有李秀宁,柴绍,哼,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看到李天凡的阴险行径,我不由心里暗爽,也感到一阵无奈。李天凡现在的身份,地位都应该比柴绍强,可就因为柴绍长得比他英俊,就这样嫉妒柴绍,说明他心胸狭窄的同时,也完美说明了人性确实有其黑暗的一面,在乱世之中更是被无限的放大,赤裸裸的放大。
又想到了自己,现在拥有了强大了力量,更是要注意心灵方面的修养,千万不能迷失了自己,要时时警惕,时时自我总结!
当看到收拾完柴绍的李天凡又向李秀宁走去,我知道时间拖不得了,于是悄悄的向后退出一段距离,再展开身法,向李天凡他们所在的位置飞奔而去。轻易干掉了两个示警的瓦岗护卫,我轻松的走向已经警觉,并摆出防御姿势的李天凡众人。可恶的李天凡竟然手持宝剑横在了李秀宁的玉颈上,反应的确够快,行为也的确都卑鄙。
“笑行天?”
李天凡不太敢肯定的猜测道。
“正是”我依然轻松的回应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救我的爱人!”
“李秀宁吗?不是你强暴的她吗?”
“我也不想来啊,可是我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她了。至于我曾经强暴了她,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唯有用一生的时间来照顾她,呵护她啦!”
“不要以为你是所谓的青年第一高手就这样嚣张,给我上!”
随着李天凡的手势,他的护卫,应该是所谓的陈天越,夏心泉二人和另一个大汉呈三角形把我围在中间,各自一声暴喝,陈天越抡剑,夏心泉和另一个大汉挥刀同时向我冲来过来。
我我先向一脸复杂且明显带有关切之色的李秀宁望了一眼,传递出个“你放心”的信号,然后才全施展三种功法,只用了两三招,三个人就打着跌的向外飞去,无不口中鲜血狂喷,死于非命。而我手中还拿着从陈天越那里多过来的宝剑。
李天凡一方震惊的看着这一切,显然还难以相信这个现实。
从李天凡凌辱柴绍开始就未发一言的沈落雁在惊疑不定的同时,双目中还露出了些许迷醉之色。李秀宁也惊讶的睁大了秀目,显然也处于震惊之中。谁能想到,我的功力如此之高!
“你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勉力恢复过镇定的李天凡威胁我道。
“杀吧,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我轻松的反威胁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天凡终于色厉内荏的颤声问道。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天马行空的反问道。
“什么交易?”
李天凡问道。
“我先自刺左臂一剑,你们放了李秀宁他们四人,这样,我既有自保能力,你们也可以安全退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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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重大关头,李天凡终于开始征求沈落雁的意见,力场尴尬,神色复杂的沈落雁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为难过。答应吧,目前是最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法,可是以她对我的了解总有点不妥当的感觉;不答应吧,她暂时又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脱困,况且,她也不想和我闹到毫无转圜的余地。因此考虑片刻她还是点了点头。
李天凡见此无奈道:“好吧,不过你要自刺右肩!”
“是这样吗?”
我已经扬手把自己的右肩刺了个对穿,还微斜着身子让他们看了个清楚,这一下子毫不犹豫的自残再次震慑了全场。
对比先前柴绍的贪生怕死,我现在的谈笑自残的壮举更是显得情深似海!即使敌友难分的窦威和李纲二人也不得不暗挑大指,心中钦佩之至;李天凡和他的一众手下感受更多的是恐怖,是深深的畏惧,一个人对自己都可以如此残忍,那作为他的敌人,后果会怎样,实在难以想像!
沈落雁现在的心思最为复杂。她来牧场设计李阀众人,除了是为了李密的大业着想,更多的是想看看应该也在牧场的心上人的能力,能够与我斗志斗力,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现在一切都如她所愿,我成功的破坏了她们的计划,她本来应该心满意足的,可是现在她除了感到少许的幽怨之外,更多的感觉是心痛,是嫉妒和羡慕。她心痛的是心上人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她嫉妒和羡慕的是李秀宁,她多么希望现在让我不惜自残己身的是她,而不是这个李阀的大小姐啊!
“要不要再来一下”我装作轻松的样子说道。虽然以我强大的身体机能,只要一两晚就能够愈痊,但受伤后的疼痛却是怎样也避免不了了。
看着李秀宁感动的泪流满面的样子,我知道,虽然我现在脸色苍白,上面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但这一切都是绝对值得的。
已经吓破了胆的李天凡没有废话,乖乖的把李秀宁四人送了过来,却没有解开李秀宁和窦威,李纲的穴道,至于被李天凡的手下简单的处理了伤口的柴绍,已经痛得昏死过去了,没有关心他的必要了。
看着二十多人有的拿着兵器,有的架着弓箭全神戒备的缓缓向后退去。
我没有先去看李秀宁等人的情况,而是突然间横移了三丈,再腾身而起,向倒退着的李天凡众人扑去,一时间弓箭乱飞。
我先飞速射出早先藏于一直呈握拳状的那只手里的五个小石子,取了想要把弓箭射向李秀宁的两人的性命。自己则在空中突然近乎奇迹般的加速下落,躲过了所以射向我的弓箭,急速拉进与李天凡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们没有发射第二轮箭雨的机会,因为近战已经在刹那间爆发,李天凡众人感觉到他们仿佛置身于修罗地狱之中,四周幻像丛生,鬼哭狼嚎,无数索命的冤魂缠绕着他们,向他们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攻击,令人心惊胆颤,魂飞魄散。功力稍差的早已心志被夺,或放弃了抵抗,或胡乱的挥舞着手臂;功力稍高的一边抵御着恐怖的精神幻像攻击,一边又得防备我的拳脚攻击,苦不堪言!
稍顷,烟消云散,风平浪静,再看李天凡他们的人,已经有一多半死于非命,剩下的不是神情狼狈,就是身受重伤,这还是我为了我的落儿,才留了几个未负伤的人来配合毫发无伤,但同样狼狈不堪的沈落雁哩。
此时的我早已经提着被我封锁了功力和行动能力的李天凡倒飞回本阵。又替李秀宁和窦威,李纲二人解开了穴道。
至于那把宝剑,我是不知道已插在了谁的身上了……
经历了大悲大喜的李秀宁穴道一解开,就满眼热泪的扑在了我的怀内,然后细心的为我包扎着肩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而窦威,李纲二人则站在了我的两旁,隐隐有护卫的意思,毕竟,暂时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还是属于一方的。
良久,作为刚恢复过来的瓦岗方面目前的最高首领。沈落雁才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容娇声道:“笑公子,请把你手上的人质放回来,瓦岗军必有后报!”
靠,还以为我不知道李天凡的名字和身份,打算蒙混过关。
“李天凡吗?”
我依然微笑着反问道,其实伤口真的很痛,只是我忍住了。
“不错,笑公子手上的人质确是密公的独子李天凡,请笑公子看在密公和瓦岗几十万人马的份上,放他过来,日后密公和瓦岗必有后报!”
唉,沈落雁也不容易啊,在人家手下当差,就得未人家办事,连她的未来夫君也敢威胁。不过,她的话在如此场合确实恰当无比。
我先轻吻了秀宁的额头一下,然后夸张的说道:“李密的独子吗,我好怕啊!可惜她惹到了我的女人,没有人惹到了我心爱的女人还能够痛快的死去的!”
听着我也是说给她听的话语,沈落雁神色复杂的继续威胁道:“请笑公子一定要考虑清楚,密公和瓦岗军一定不会放过杀害李公子的仇人的。”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烦劳沈军师回去告诉李密,就说笑行天很抱歉,不小心让他绝后了,再告诉他随时可以来找我报仇,不过记得要承担所有的后果。”
我淡淡的说完后,从身上拿出一把带鞘匕首轻轻的把李天凡的气管割开了一小半,然后像死狗一样把他抛了回去,这种伤势会让李天凡死的非常痛苦。不过我仍然假装好人道:“快点带他回去吧,说不定还可以与李密见上最后一面!”
心绪纷乱的沈落雁只好带着她手下的残兵败将匆匆离去。
我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犹如地狱魔神般的疯狂形象应该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底吧!
心绪纷乱的沈落雁在离去时听到了我的传音:“放心吧,落儿,我理解的,记住,我永远等你!”
这句及时的话语对于此时此刻的她,应该是最好的安慰吧!
第020章归心
终于把李秀宁救出来了,现在就看她是否愿意跟着我了。
窦威,李纲二人已经在互相帮助下处理过了伤口,并且也帮助了昏死在地上的柴绍进行了必要的急救和包扎。此时二人正静静的望着我和被我抱在怀中的李秀宁,在等着我们俩的意见。我对窦,李二人缓声道:“麻烦窦,李二位大哥回去上报李阀主,就说秀宁公主已经将终身托付给小弟,小弟一定用一生的时间来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的委屈!”
二人没有回话,当然也不敢动手,只是拿眼来看李秀宁,显然是在等李秀宁表态。我也温柔的望着秀宁,等待着她的答复。
李秀宁此时的神色变换不定,显然内心在家族与自己的幸福之间做着激烈的挣扎,好一会儿,李秀宁终于道:“你们回去跟我父亲说,就说女儿不孝,以后会跟着笑公子一辈子,至死不渝!”
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李秀宁温柔的望着我,再也没有看柴绍一眼,这一刻,我深深的知道,终于完全获得了这个苦命女孩的芳心。
我对着窦,李二人微一点头,抱着秀宁腾身而起,骑上了了沈落雁等人留下的四匹马中的一匹,缓缓的向牧场方向奔去,一路上我们俩说了好多好多贴心的语……
我和李秀宁柔情蜜意的回到牧场时,天色早已大亮。
我带着秀宁回到我的小院,把秀宁介绍给了贞姐,红拂和素素,还好天性善良的红拂和素素早已知道了我和秀宁事件的始末,也都十分同情秀宁的遭遇,三人很快的就有说有笑的打成一片。
我也自然的托词离开,来到小院里总结昨晚几场战斗的经验教训和得与失。中午我特意给商秀珣做了一些药膳,让人给她送了过去。
回到院内得知贞姐已去了镇上查看生意。接下来我与三女自是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快乐的午餐。下午就陪着三女联络感情,温馨无限!
晚饭后,我又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鲁妙子的安乐窝,和他说过几日我就要离开牧场了,鲁妙子有点不舍。唉,寂寞的老头子,没办法,我又向鲁妙子推荐了寇徐二人,给他介绍了寇徐二人的一些情况,并请求鲁妙子将来能够收他们为徒,把一身所学传给他们,寂寞难耐的鲁妙子也爽快的答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小院里,练功,陪三女聊天;鲁妙子那里,学习诸般杂学。
而商秀珣在与四大寇决战之后的这几天出奇的没有找过我,也没有来过我的院子,不过倒是经常找几女到她那里去聊天,谈心。
这天,我又从鲁妙子那里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忽有所感,转头望去,只见浑身散发着神秘美感的商秀珣正静静的坐在那里仰头看着星星。应该实在等我吧,既然她终于出来面对这一切,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转道向商秀珣走去。没话找话道:“秀珣,伤势可曾痊愈?”
听到我自然而然的把称呼由原先的“商场主”改为现在的“秀珣”敏感的女孩顿觉芳心之中一片甜蜜,她努力的促使自己保持着平静,向我深施一礼道:“笑大哥及时出现,挽救了牧场上下,小女子在此多谢笑大哥仗义援手!”
没有想到商秀珣会这样正式道谢,我也只好郑重还礼道:“秀珣客气啦,我也只是报答你在秀宁一事上帮忙才这样做的!”
“那就是说我没有帮助秀宁妹妹,你就不会帮助牧场啦?”
商秀珣问道。
“也会帮啦,还有贞姐和素素的事情呢?”
我装糊涂道。
“原来你只是为了报恩!”
商秀珣有点气苦的黯然道。
我看再说下去玩笑就真的要开过了,而且商秀珣现在明显是对我芳心暗许,不忍再令秀珣伤心,我缓缓的走到商秀珣身后,轻轻的抱住她道:“嫁给我吧,秀珣!”
商秀珣身子一颤,瞬间回复了柔软,心里更是百感交集。“这个小贼竟然敢耍我,可是这不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吗?奇怪,内心喜悦的同时为什么还有一丝慌张呢?”
初恋的女孩显然搞不清楚这个复杂的问题,但她还是决定顺应自己的真实心意,下定了决心的女孩坚定的对我道:“嗯,我答应你!”
不过她的芊芊玉手还是不轻不重的掐了我好几下。强颜欢笑之余,我吃一堑长一智的悟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的报复心是与她的独立个性,领导能力和泼辣程度成正比的,红拂和秀珣就是明显的例证。呼~,我要小心了,既然家有悍妻,那我就要时刻提防着河东狮吼!
这一夜,我抱着秀珣看了很久的星星,我记得我好像给她讲了很多关于星星的故事,在讲完牛郎织女的传说之后,我还给她吟了一首杜牧的小诗,好像是什么“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总之很晚,很晚了,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回到小院后,又被还在等我的三女一顿调笑,一顿嗔怨,后来?后来当然是大被同眠啦!
第二天我就被商秀珣叫过去,原来她要和牧场的众人正式向我道谢。看着牧场众人吃惊的样子我就想笑,谁让你们早先狗眼看人低来的。不过我还是拿出商场上的那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原则应对他们,最后自然是皆大欢喜收场。
待众人离开后,初恋的少女格外痴缠的特性在秀珣身上完全的显示了出来,秀珣拉着我不停的谈天说地,问这问那,我当然是一一好言应对,最后才告诉她过几天我就要离开牧场南下去帮助寇徐二人和去刺杀林士宏了,秀珣虽然不舍和担心。最后还是毫无办法的答应了。
回去告诉三女后她们虽然也是恋恋不舍和替我担心,但最后还是都妥协了。后来她们又被秀珣拉去聊天了。
唉,郁闷,她们这几天陪秀珣的时间比陪我长的多,我都有些嫉妒了。还不敢提出抗议,因为她们现在是同一阵线。我只好又去了鲁妙子那里打发时间,告诉了他我要离开的原因之后,我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不用再重复的解释告别的原因了。
这天晚上红拂,素素和秀宁竟然都不肯陪我,还把我赶回了自己的小屋,真是莫名其妙,又不能对她们发火,我只好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看来不能对她们太好了,夫妻之间相处也是要讲点方法的,张驰有道嘛!
正当我在那里孤枕难眠,胡思乱想的时候,灵觉告诉我有一个人正在接近我的房间,旋即我露出了微笑。不一会儿,一个温热的胴体扑入了我的怀中,原来是可人的美人场主,终于因为忍不住即将分离之苦,再加上又对我此行担惊受怕,所以才和三女串通,深夜前来安慰于我,美人情重,我自然恣意爱怜。这一夜,恩爱缠绵,春色无边!
第二天早晨,望着怀内秀珣毫无瑕疵的脸庞,长而浓密的睫毛,初承雨露的动人娇躯。我知道,自己又上了宝贵的人生一课,什么叫做幸福,这就是幸福!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为了四女,我又多留了十来天,同时告诉了她们我其实是邪帝传人的秘密,又给她们演示了一下道心种魔大法的恐怖威力,她们在惊诧之余,到也又放心不少,同时向我保证绝不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我又特意嘱咐了一下秀宁,要她一定要在牧场等我回来。才在四女泪眼婆娑的注视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温馨浪漫的飞马牧场!
“我们走在大陆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的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
迎着晚霞,我一边赶路一边小声哼唱着乱七八糟的歌曲,倒也兴趣盎然。走着走着竟然看到前方有三个人在对峙。仔细一看,一方竟然是拓拔玉和淳于薇师兄妹二人,而另一方是一位充满青春气息的美丽的少女。
此时三人也发现了带着面具的我,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看他(她)们的表情有趣,我忍不住开起自嘲的黑色幽默道:“你们看到鬼了吗?”
三人一愣,显然都没有理解我这种自嘲的方式,拓拔玉文质彬彬的见礼,刚要说话,已被淳于薇抢着道:“你怎么在这里?”
“游山玩水啊!”
我一边向拓拔玉点头致意一边随意的回答道。
“骗鬼吧你?”
淳于薇嗔道。
“你真聪明!”
我夸奖道。
“哼!”
淳于薇和那个青春美少女同时嗔怒道。又互相瞪了一眼后,各自别过头去。
“你就是那个最近刚杀了四大寇的青年第一高手笑行天?”
青春美少女问道。
“好像有这么回事,难道我不像第一高手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拓拔玉和这两个泼辣少女面前我特别放的开,因此不在意浪费时间的反问道。
“没看出来!”
那个青春美少女显然是不服气,挑衅道。
“不服气你可以自己试一试啊!”
已吃过亏,又唯恐天下不乱的淳于薇讽刺道。
“试就试!”
青春美少女竟然竟然说打就打,一掌向我肩头拍了过来。
我有心开开玩笑,因此不闪不避,就这样被她一掌打在了肩头,霎时一股不弱的真气向我体内涌来。可惜不过还是不够强大,我轻松调动着体内的长生真气,刹那间把这股真气化于无形,但表面上却装模作样的倒退了几步,回骂道:“谋杀亲夫啊,打这么大力!”
说完之后还冲差点呆掉的三人耸了耸肩。拓拔玉见此情景微笑不语,淳于薇则落井下石道:“好厉害的掌力!”
那个青春美少女俏脸气的通红,咬牙道:“你这个淫贼,我要杀了你!”
说完,倔强的女孩拔出宝剑攻了过来。
我横移开来阻止道:“小姑娘可否先告知芳名!”
“你姑奶奶叫做独孤凤,受死吧!”
被挑起怒火的女孩不顾一起的杀了过来。
“既然她就是独孤凤,那可要让你吃点苦头了!”
我暗暗的想到,于是不再保留势力,只用了不到五招,就点了独孤凤的穴道,封锁了她的行动能力和说话能力。
拓拔玉与淳于薇则一副震惊的样子望着我,显然接受不了短短一段时间内,我的功力比上次交手时又再度暴增的事实。我望着二人微笑道:“两位请了,凤小姐竟然敢欺负到小弟的头上,现在小弟就要去教训一下她!”
看着二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道:“放心,上次我是被陷害的,我不会强暴她的!”
说完我不忘促黠的冲淳于薇咧嘴一笑,然后不在理会气得跺脚嗔骂的淳于薇,抱着独孤凤腾身而起,向前方飞去。
收起面具,我抱着把头埋在我怀内的女孩来到了一间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又找了一些妻子有病之类的理由顺利的打发了店掌柜,并叮嘱他不要打扰我们后,我一手拿着掌柜给的油灯,一手抱着独孤凤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把油灯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后,我轻轻的把她放到了床上,在灯光的映照下,女孩气愤的粉脸格外诱人。奇怪的是她竟然平静的望着我,脸上还带着一点迷失!靠,一定都是这双眼睛惹的祸,看来我没有做恶人的潜质啊!
没办法,只好玩一玩变脸啦,我的表情瞬间变的有些狰狞,嘴角也挂上了邪邪的笑意,玩味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独孤凤。
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可怜的女孩表情不再平静,开始慢慢的变成惊恐,害怕,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威胁道:“我现在就要解开你的哑穴,你随便叫,我正好想让大家欣赏一下独孤家大小姐一丝不挂的场面,嘿嘿!”
说完我还淫笑的两声,就是自己听起来都有点毛骨悚然的那种……
第021章独孤凤
女孩果然在我解开她的哑穴后不敢叫喊,只是低声的哀求我道:“刚刚是我不对,你放了我吧!”
无论她多么泼辣,多么刁蛮,多么高傲,可她终究是一个未经历过多少风雨的小女孩啊,一旦一切的光环和保护都离她而去,一旦她最害怕的事情就要在她面前发生,她除了苦苦哀求,还能做些什么。
不过我也要加快些行动步骤了,一定要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感受到孤苦无依,求助无门的痛苦。
像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一定有很多的随行护卫人员,一旦她的随行护卫追踪过来,那就不好办了,想到这里我继续威胁道:“放了你,你说我会放了你这样的美人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
独孤凤已然接近崩溃,浑身颤抖的问道。
对付她这样骄傲的小姑娘这种招数最有效了,我哪还不演戏演全套,一边露出邪邪的微笑向她走去,一边意有所指的反问道:“你说我要干什么?”同时开始轻轻的解着她的武士服,不过我还是强行的克制自己不碰到她娇嫩的肌肤。已经吓昏了头的女孩哪还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仍然楚楚可怜泪流满面的不断低声向我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那语调,那表情,即使铁石心肠也要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可惜终于挖掘出了恶魔潜质一面的我仍然不予理会,继续解着她的武士服,直到她剩下贴身小衣为止,才温柔的为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的她盖上了被子,又轻轻的把她的眼泪擦干,看着她愕然的神情,我郑重的说道:“风小姐刚刚的感觉很无奈吧,你想一想,有多少柔弱的,无辜的,可怜的女孩被独孤霸强暴过,她们当时的感觉绝对比你无助,悲愤,可怜,凄惨的多,因此,希望你回去以后好好劝劝你奶奶,让他最好管教一下独孤霸!要不然,我不止让他变成白痴,我还要让他受尽人间酷刑,生不如死!
“是你伤的他?”
已平静下来的独孤凤问道。
“是的!”
我淡淡的说道。
“你真的可以救他吗?”
独孤凤显然不大相信我能够把处于白痴状态的独孤霸恢复正常。
靠,竟然不信任我,也许使处于白痴状态的人恢复正常已经大大的超出了她的认知之外,看来要是我答应的太爽快还会让她产生不信任感和不必要的怀疑,虽然她只是一个未经历过多少风雨的小姑娘,但险恶的江湖显然已经深深的影响了她。要是让我给她详细解释精神力使正常人变成白痴的原理,那样又太麻烦了,而且也没这个必要,看来只有提些苛刻条件让她相信这个办法最好,顺便还可以逗逗这个小姑娘,一举两得,嘻嘻!想到这里,我邪邪的笑道:“当然可以,不过现在我改变注意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救他”女孩有些焦急,有些恐惧的问道。
“你,只要你肯嫁给我!”
我挑衅的看着女孩说道。
“你无耻!”
独孤凤愤怒的对着我骂道,可是再看我一直丝毫不为所动的挑衅表情,女孩终于知道她无论是哀求还是怒骂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她勉强压下了高达三千丈的怒火,内心开始了激烈的挣扎。最终选择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要失去难以割舍的亲人的愈痊机会,让她们独孤阀倾进人力,财力也医治不好的独孤霸永远成为成为白痴;另一种是要失去她无限憧憬的终身幸福,嫁给这个恶梦。面对如此艰难的选择,女孩迷茫了!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脸色数变,内心在无比艰难的选择面前苦苦挣扎的女孩。
显然,她虽有些泼辣,骄傲,但是她同样还很单纯,善良,非常注重亲情。而这些单纯的性情,在饱受人性教育摧残和接受记忆融合的我身上早已经绝迹了,想着想着我不禁暗自摇头苦笑,得到的东西越多,也就意味着失去的东西越多,人生,在某些方面还是公平的啊!算啦,还是不要再逗她了。于是我面露笑容的对她说道:“不要为难啦,风大小姐,我只是和你开了玩笑而已,半年左右我会去府上诊治的,不过,如果独孤霸恢复了以后仍然恶习不改,嘿嘿,那你们独孤家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正在左右为难的独孤凤闻言表情不由为之一愕,显然是想不到我会这样说,欣喜之余心里竟然有了一种淡淡的失落的感觉,好奇怪!但当她看到我真诚的眼神,温柔的笑容,她终于还是选择相信了我的话,美丽的大眼睛忽闪的两下,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说道:“你是个好人哩!”
接着又面露疑惑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去强暴李秀宁呢?”
呃!强暴李秀宁吗,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又有谁知道,其实是我被她强暴了呢?唉!
如果是我不感兴趣的人问起这个问题,大不了理都不理她,可是独孤凤毕竟是我想要娶进家门的女子啊,以我现在和独孤凤的关系,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向她解释的清楚,头大。犹豫了片刻,我只好对她说道:“宁儿吗?她现在很幸福,个中缘由,抱歉不能告诉你啦!”
“宁儿?是指李秀宁吗?”
独孤凤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啊,宁儿现在也是我的娇妻,过一段时间我会正式迎娶她过门!”
我微笑着说道。李秀宁能够毅然选择把终身幸福交给我这件事情我一直很感动,虽然这和古代女子所处的地位和所受的教育有关,但出身高门大阀的秀宁能够作出这种选择,还是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的,我也暗中发誓一定要给这个可怜的,勇敢的女孩终身幸福!
“也是你的娇妻,难道你还有其她的妻子吗?”
独孤凤满脸好奇的问道,大概她想不到堂堂的李阀千金大小姐竟然会和她人共侍一夫吧!
“是的,她们真心喜欢我,我也真心喜欢她们,又有足够的能力给她们幸福,当然要全部迎娶啦!”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同时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可比拟的气势,宣告般的补充道:“让爱我的和我爱的女子幸福,是我人生的最大目标,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的了,没有人!”
迷醉的望着我修长挺拔,散发着无比自信气势的虎躯好一会儿,独孤凤才反击道:“你不怕李阀和颁布了浦山公令的李密派系的追杀吗?”
“李阀,如果清楚事情前因后果的他们不顾宁儿的幸福,硬要拆散真心相爱的我们的话,那就让他们来吧;至于李密,如果怕了他,我就不会当着李密一众手下的面,诛杀了妄图侮辱宁儿的李天凡了!”
我无所谓的淡淡说道。的确,以我现在的武功修为,又有谁能够刺杀和偷袭的了我。
当时经由李秀宁之口深悉事情经过的李阀宣布下令追杀我,主要是为了要和同样出身士族大家的柴绍联姻的关系,其次才是为了保全自己和柴绍家族的颜面才这样在做的。现在柴绍被李天凡所废,而作为第一青年高手的我又和飞马牧场关系良好,利用价值已远远大于了柴绍的家族势力,现在,呵呵,大概李阀正在骑虎难下吧!
至于李密,竟然为了杀子之仇而发布了本来是要对付双龙的浦山公令来对付我,真是可笑之极,如果有一天李密知道他下令追杀的是可能超越了“三大宗师”的魔门新一代“邪帝”不知道他会如何感想。而且,就算他的势力一直强横下去又奈我何,他的下场已注定了会悲惨无比,跳梁小丑而已,不值一提!
突然,正在思考的我感知到了有一个轻功还算不错的人正在向我的房间奔来,会是谁呢?
这么煞风景,竟然敢来打扰我的好事,真烦人,万般无奈下,我重新戴上了早先放在怀里的面具,轻拍了一下正愕然望着我的独孤凤香肩一下,瞬间解除了她的全部束缚,并以几乎接触到独孤凤晶莹小耳的距离轻声的对她说道:“有人来了,小心照顾好自己!”
看着感受到我浓烈男子气息,独孤凤秀丽的面容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吐气如兰的呼吸也变的微微有些急促起来,但她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厌恶情绪来,我不由暗自欢喜,前景一片良好啊!
不再理会全力运功倾听,仍然未能感觉到异常,又露出疑惑表情独孤凤,我朗声道:“贵客光临,何不进来一叙?”
只听一年青男子的悦耳声音道:“传闻的第一青年高手笑行天果然不凡!”
灯光明暗之间,一位说不尽的风流倜傥、文质彬彬,宛如玉树临风的年青英俊男子穿窗而入,手持一把画着很多美女的摺扇,正在轻柔地摇动着,一派悠然自得之状,怎看也不像是来寻晦气的恶客。
一看到出场的人物造型,我立马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多情公子”侯希白!
超卓的大脑全力运转着,他来干什么?多方分析后我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护花!
号称淫贼克星的他一定是听说了我强暴了李秀宁的事件而注意上了我,而今天我把独孤凤带到这间客栈又没有特意隐藏行迹,故此认为我又要对独孤凤下手的侯希白才会突然而至。
哈哈,现在独孤凤躺在床上,而我就坐在床边,正好给人一副无限相像的情景,侯希白一定会那样想的,而实际上我和独孤凤却是关系正常,正在友好沟通。哈哈,侯希白啊侯希白,这回我要让你好心帮倒忙,惹得一身埋怨!
此时的独孤凤正忽闪着充满灵秀之气的大眼睛打量着风流潇洒的侯希白,又不时的看看泰然自若的我,大概是在比较这两个卓尔不群的年轻男子孰优孰劣吧!“原来是希白兄,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我不慌不忙的淡淡问道。
侯希白微微一愕,大概是惊讶于我的从容不迫,有一语道破他的身份吧。当他转首看到独孤凤的样貌,眼睛瞬间又爆出精芒。我心中暗想,看来他的美人扇上又要增加一个美人啦!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候希白文雅问我道:靠,花间派的传人真是烦人,总是保持那种风度翩翩的样子就算啦,还要咬文嚼字的说话,累不累啊,哪有我这种率性而为,轻松写意来得痛快,懒得理他,先向独孤凤微微一笑道:“凤小姐,后会有期!”
再向侯希白淡淡的说了句:“无聊!”
然后展开身法,想屋外掠去。
侯希白在我向独孤凤告辞的时候就全力戒备,看我展动身形立刻全力阻拦,可惜他的轻功又怎么能比得了我的幻魔魅影身法,瞬间就被我摆脱拦截,穿窗而去!
屋内,留下的是一脸惊愕,一副难以置信表情的侯希白和正与我勾通的渐入佳境,却嘎然而止,要多郁闷有多郁闷,把全部怨气撒在了侯希白身上的独孤凤!
第022章玉真
经过在牧场时秀珣的指点,我轻易的找到了巨鲲帮的船只。面对着一副如临大敌样子的帮众,我淡淡的问道:“云帮主何在?”
巨鲲帮帮众惊疑不定的望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戴着独一无二的天蓝色面具的轩昂男子,没有人敢怀疑这个人就是名扬天下的青年第一高手笑行天。帮众乙慌忙的跑进了船舱报信,而帮众甲则颤声问道:“来者可是笑行天,笑少侠?”
“不敢,正是区区笑某!”
我一边回答一边心中暗自自嘲,还少侠哩,我在江湖上的名声,顶多毁誉参半,甚至恶名更胜吧!不由我多想,一个悦耳清丽的声音传来道:“原来是笑公子大家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恕罪!”
随着声音,只见一身穿湖水绿色的武士服,外罩单白色长披风,媚得教人透不过气来的美丽女子从船舱内款款而出,此时的她正双目异彩涟涟的向我施礼,显然为我的身形,气度所摄,心中大感兴趣。
看到巨鲲帮帮众躬身施礼高呼:“参见帮主!”
我心中不由感慨万千,说到底云玉真都是一个极可怜的女子,刚开始视感情如游戏,行为放荡,后来爱上了比她更加视感情如游戏的侯希白,苦恋无果。后来又与虎谋皮,被阴险毒辣的香玉山所利用,最后落了个众叛亲离,惨淡收场,真是可悲啊!记得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她身上也算是最好的验证吧!
想归想,我还是礼貌的回礼道:“云帮主客气,在下可否搭乘贵帮船只,去见寇仲?”
见我如此开门见山,云玉真娇笑着说道:“没问题,三日后即可到达,笑公子里面请!”
迎着傍晚绚丽的夕阳,清冷的晚风,我傲然屹立在船头,回想着刚才与云玉真单独面谈以及共进晚餐的情景,相信我洒脱随意的气质,妙语连珠的话语,一定已经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这个苦命的女子,现在的她与寇徐二人应该是在互相利用吧,按照时间来算也应该与寇仲发生了关系了,不过这与我无关,毕竟她与寇仲之间无任何感情可言,即使我与云玉真有些什么也不用担心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看看再说吧,我还不想以强迫的手段去得到云玉真的感情,那不是我的性格和作风,一切还是随缘吧!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袅袅婷婷的云玉真已来到我的身旁和我并肩而立。良久,见我依然屹立如故,她先忍不住媚声问道:“笑公子好兴致,不知道公子正在想些什么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沉寂在四周的景色之中,像是随口感叹似的回答道!
云玉真反复的念着这句话,竟然有些痴了!
当然啦,对于云玉真这样的女子来说,二十多岁了,依然身无所属,一旦韶华不在,等待她的生活就将是无比孤寂的。我意有所指的话语又怎么能不令她感慨万千呢?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股烦忧,两处闲愁。此景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继续加料道。看着闻听此言,娇躯一颤,更加陷入自怨自艾之中的云玉真,我见好就收的柔声赞美道:“冰肌为肤玉为骨,芙蓉如面柳为眉!玉真你好漂亮啦!”
闻听此言,云玉真果然表情好转,芳心之中更是感觉喜滋滋的,她笑靥如花,娇声说道:“公子好文采,小女子蒲柳之姿,愧不敢当!”
“玉真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想想以女儿真身,妙龄之年,统领偌大的巨鲲帮,天下又有几人,巾帼英雌,玉真当之无愧!”
我继续赞美道。
“公子谬赞啦!”
喜翻了心的云玉真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儿,娇笑着回应道。
靠,现在就开始挑逗我了,好,给你来个更刺激点的。
“玉真想不想玩个刺激点的游戏?”
我诱惑道。
“好啊,不知道公子想怎样玩呢?”
云玉真好奇的问道。
我目关灼灼的望着云玉真,微笑不语,慢慢的伸出双臂,把她搂在了怀里。云玉真完全有时间闪避或是拒绝,可是她没有,反而娇羞的任我施为。竟然是郎已有情妾已有意,第一步试探成功。我怎么忽然之间有了一种西门庆在试探潘金莲的感觉,呼呼,我连忙轻轻的摇了摇头,压下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就在云玉真俏脸红红的以为我要吻她的时候,我却突然抱着她跳出船外,向江中落去。措手不及的云玉真惊慌之下,尖叫一声,四肢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身躯。等了好久,却没有落水的情况发生,云玉真睁开了紧闭的秀目,先是惊讶,旋即欣喜的看着我不时的轻点水面,抱着她重新腾空而起,一飞二十丈,自由的在空中转折,飞跃着!
我贴近云玉真的晶莹小耳,轻声说道:“玉真,不要紧张,不要多想,来,好好的体验一下在绚丽多彩的夕阳中,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无忧无虑的尽情飞驰的感觉!”
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管它呢,总之云玉真在最初的紧张之后,就把螓首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四肢仍然缠的紧紧的,一声不响的静静的体验着在如画美景中飞腾跳跃的乐趣。随着我们远去的身影,背景画面是一船闻声赶到船头,大呼小叫的巨鲲帮帮众。
入夜,害羞的月亮终于开始冉冉升起,皎洁的月色温柔的映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重新回到船头的玉真和我仍然保持在亲密的拥抱状态中,两人很久都未发一言,都在静静的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浪漫与温馨!
讨厌的巨鲲帮帮众早已被玉真挥手赶了开去。这一刻,即使是经常融于自然之中的我也感到无比的轻松写意,舒畅安然,就更不用提长期处于钩心斗角,阴谋算计之中的云玉真了。
对她来说,这次小小的旅行不亚于一次心灵的洗涤,灵魂的重塑,她彷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尽情嬉戏的孩提时代,远离了一切喧嚣,远离了一切算计,只有尽情的嬉戏,只有全面的放松!
良久,率先从美好,醉人的意境中清醒过来的我温柔的对云玉真道:“月上柳梢头,人月黄昏后。玉真快乐吗?”
仍沉迷于美好意境中的云玉真慵懒的把螓首又向我怀中靠了靠,柔柔的说道:“这种感觉真好,行天,谢谢你!”
我不觉哑然失笑,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美人帮主;她不再是机关算尽的蛇蝎美女;她不再是放浪行为的妖艳红颜;她只是一个需要人无比怜惜,无比爱恋,无比呵护的柔弱女子!
感受到云玉真的变化,我心中柔情顿生,遂暗下决心,玉真,就让我先征服你的身体,再征服你的灵魂,给你一个坚强的依靠;给你一份避风的港湾;给你一份真心实意的爱情吧!
心动不如行动,我抱着仍赖在我怀里,享受着美好感觉的云玉真向着她的私人香闺走去……
第二晚,极度欢爱,身心再次得到无比满足的云玉真,玫瑰色的娇躯酥软慵懒的伏在我的怀内,她盛满了情泪的美丽眼眸痴痴的望着我,这个行为放荡的可怜女子终于动了真情了。
令她感到无比欣慰的是我也同样满怀深情的望着她,同时双手还不忘做足事后功夫,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光滑娇嫩,布满了一层细细汗珠的粉嫩裸背,给她以直达心灵的抚慰;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擦去她仍不断涌出的珠泪,给她以无限温馨的安慰!
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令云玉真深深的沉醉,以往的男子哪个不是只顾着自己快活;只顾着自己发泄;只顾着显示自己的兽欲和征服欲。那像面前的这个男子,温柔时轻怜密爱,霸道时汹涌澎湃,还不时的询问着她的需要,顾及着她的感受,使她在这两日的欢爱中,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极大的满足。同时她也真正的体验到了被人真心关爱的感觉,好醉人;同时她也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爱,与面前的这个男子在一起时的感觉,就是她企盼已久的真爱!
良久,仍不断哭泣的云玉真哽咽的说道:“上天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到你!”
语气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幽怨,说不出的心酸。我一边轻抚她微湿的秀发,一边温柔的笑道:“现在遇到也不晚啊!”
云玉真闻言忽然之间双目大放异彩,接着又转为黯淡,幽幽的说道:“我的名声你也知道,又怎么会要我这样行为放荡的女子,你早晚都会离开我的!”
说完更是又把螓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内,彷佛是要把这醉人的感觉深深的刻在心底!
我温和的笑笑,先爱恋的吻掉云玉真微微挺翘的鼻尖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晶莹珠滴之后,才又说道:“那又怎么样,小傻瓜,你那时又没有遇到我,告诉我,以后你还会去找其他男人吗?”
“当然不会,有了你之后,哪个女子还会去找别的男人!”
云玉真连忙欣喜的保证道。
“这不就行了,只要你以后一心一意的跟着我,只要你以后不主动离开我,我决不负你!”
我亦向云玉真保证道。
闻听此言的云玉真一双美眸一瞬不瞬的死死的盯着我,似乎如果眨一下眼,我就会立刻消失似的,那美妙的胴体激动的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止下来!心里的感觉从悲伤绝望,到患得患失,再到大喜过望的云玉真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住了我,小嘴更是在我的脸上,唇上狂吻不止,借此来表达她此刻激动,狂喜的心情。
女人发起情来真是热烈无比呀,从玉真身上我终于感受到了秀宁,红拂,秀珣她们所没有过的激情与野性,看来以后要好好的调教她们啦!
看玉真今晚的这种趋势,要不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了,一定还会主动的要求我再欢爱一回的,好不容易等到玉真激荡的心情平静下来,我才又微笑着问道:“开心吗?”
“开心!”
云玉真笑靥如花的回答道。粉红的俏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煞是可爱!接着她又给了我一个魂为之销,差点把两人都融化了的深吻。
这个小妮子,真是让人舍不得不去疼爱她!我心中也是爱煞了这个妖娆,并暗自欣喜,有了玉真的加入,以后的床第之间,一定会更加激情无限!
第二天,玉真像个快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和我共进早餐,眼角眉梢散发着掩饰不住的春情,煞是撩人,珍贵的钻石项链在配上玉真的如花玉颜,真是人间不可多得的惹火尤物。
玉真虽然笑靥如花,可是我还是从她开朗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隐藏的很深的忧虑,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我不禁暗自寻思,按照玉真昨晚的表现应该是完全爱上了我才对啊,可是她还在忧虑些什么呢?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早餐后,我揽着玉真的纤腰与她并肩站在船头,面对初升的骄阳,心中涌起万丈豪情,真爱,是容不得半点欺骗的。玉真,让我彻底打开你的心结吧!
想到这里,我对身边的云玉真道:“玉真,你是不是在担心寇仲?”
“啊!”
我石破惊天的话语让毫无心里准备的云玉真惊惶失措,娇躯一颤,充满了雾气的秀目更是惶恐不安的望向我。迎向她的是我微微上翘,挂满了笑意的嘴角和清澈,明亮,包容一切的眼神。
“放心,玉真,你和小仲之间又没有涉及到感情,我不会介意的!”
“天,你怎么知道?不过,天郎,你真好!”
打开心结的云玉真有些语无伦次的向我撒娇道。
“就是侯希白我也不在意的!”
我再次石破天惊的说道。
云玉真再次娇躯巨颤,有些委屈的望着我,喏喏的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我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秀发,解释道:“玉真,你不要误会,我知道你以前喜欢过侯希白,但现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第一,我对我的真儿有信心,知道她对我是爱意是不容置疑的。第二,我比他强,无论哪方面,我对自己同样有信心!”
看着我温暖的如阳光般的笑容,云开雾散,惊喜交加的云玉真终于彻底的打开了她横亘在胸的心结,此时的她彷佛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和煦的阳光,原来她一直担心的问题在这一刻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她终于知道了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选择,只有这个男子才会有这样的胸襟;只有这个男子才会有这样的气度,只有这个男子才值得她无怨无悔,海枯石烂,毫无保留的去爱!
云玉真不顾一切的扑到了我的怀内,一边用她那双洁白如玉般的小拳头不停的敲打着我,一边泪如涌泉的娇嗔道:“坏蛋,你这个大坏蛋,竟然这样子来吓人家;天郎,你真好,真儿在此发誓,你今后就是真儿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接着她又喃喃自语道:“真儿,真儿……为什么你会这么叫我?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可是,我却觉得这样叫,真的是叫到了人家的灵魂深处……”
至此,云玉真终于向我彻底敞开了心扉,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知道了我找寇徐二人的目的是为了刺杀任少名和林士宏之后,动了真情小妮子自然是为我担心不已,在我再三保证一定会平安无事之后,她又撒娇痴缠,非要我在去诛杀林士宏之前,一定要一直和她在一起不可。我心中也不忍这么快就与这个妖娆分开,也就爽快的答应了带着她一起去见寇徐二人。
第023章明心
三天后,弃舟登岸,由于有云玉真的带领,所以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了寇仲为标志三兄弟结义之情所创建的“三龙帮”经过帮众通报,日后享誉神州大地的三兄弟在分别数月之后终于又重新聚首。
“士隔三日,及更刮目相待”短短数月,正处于成长期的寇仲和徐子陵都变化了不少,给人的印象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毛头小子的感觉了,现在的二人都成熟,稳重了许多。从并肩出迎的二人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属于小混混的那种浮华和张扬,现在的他们已隐隐有了大师级高手的厚重内涵和高超修为。
在艰难困苦的环境中白手起家,奋起创业的确是最能磨练人的意志和锻炼人的能力啊,从现在二人对对我和云玉真一同从出现的瞬间反应就完全可以证明!
当看到云玉真亲昵的搂着我的手臂,寇徐二人都是微微一讶。
在惊讶之后都是都表现出了异常的欣喜,只是徐子陵眼中透露出的全是浓浓的信任。而寇仲在浓浓的信任之中,还显示着更多的欣慰和一丝少少黯然。我知道寇仲隐藏的这份黯然不是因为云玉真,应该是他由于我的出现又联想到了李秀宁。
通过寇仲瞬间的表情流露,我还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对于他的初恋情人李秀宁用情深到了何种程度。可惜这件事我也是爱莫能助,只能暗叹一声“造化弄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在安排了云玉真到别院休息之后,三兄弟正式开始了别后畅谈。我详细的向他们讲述了被石之轩设计陷害的前后经过和在飞马牧场所经历的一切。
听完之后,对石之轩的阴险狠辣,二人都感同身受,无不心有余悸;而对当年设计杨公宝库的鲁妙子答应教他们兵法,谋略,医卜星象,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二人各有所需,都是大喜过望。
当我说道云玉真发誓要洗心革面,嫁给我做妻子,并全力与寇仲合作时,徐子陵只是欣喜的笑笑,而寇仲则是眉开眼笑到几乎欢呼雀跃了。
因为虽然表面上说是合作,但实际上合作的结果与巨鲲帮完全归顺了他寇仲基本上是一个样子。还有,飞马牧场方面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其实是我没有向秀珣要求)但是,通过我在牧场处于绝境时及时出手解决了危机的这份恩德,有限的买卖交易,顺利的购买战马可是说是完全不成问题的。试问他又怎么能不喜笑颜开呢?
当说道当年收留我的爷爷也就是我的师父的身份就是曾经的“邪帝”向雨田时,已经听我讲解过魔门和慈航静斋关系的二人无不动容,显然此事大大的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待我又详细的讲解了向雨田收留我的经过和道心种魔大法的修练特点后,二人这才释然。对我功力增长如此迅速的原因也有了充分的理解。
在他们跃跃欲试的一同体验了一下道心种魔大法的恐怖威力之后,二人又摆出了一副心满意足和心有余悸的样子,连称这真不是人练的功夫,气的我又和他们大打出手,玩闹起来,彷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扬州时无忧无虑的日子。
再次坐定,我们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怎样去刺杀任少名和林士宏的事情,最后决定仍然是他们二人去刺杀任少名,而我则同时去诛杀林士宏,然后再赶往岭南,与“天刀”宋缺直接见面,寻求与宋阀的全面合作。
三人研究决定,把我前去与宋阀商量合作的事情作为最高机密,目前就保持在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的程度。至于刺杀的前期情报工作,都交给现在与“三龙帮”处于合作关系的香玉山和我的玉真负责。
一切商议停当之后,徐子陵问道:“大哥,你打算怎样处理与魔门和慈航静斋的关系。”
我笑了笑答道:“家师临终前曾经留信给我,虽然没有明确要求,但字里行间还是希望我能够一统魔门,结束两派六道长期内斗不休的局面。老实说我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现在只是在观望,如果将来慈航静斋的传人选择来帮助小仲统一天下的话,那我就一直隐藏“邪帝传人”的身份,不去理会魔门的内斗和他们与慈航静斋之间延续近千年的争斗。
可惜对于出身寒门的我们来说这个可能性极小。如果慈航静斋的传人选择帮助李世民或其他人去一统天下的话,那到时候我就找个恰当的机会宣布自己就是魔门天极宗的宗主,新一代的“邪帝”并以此身份,去一统魔门,然后约束,引导他们来为小仲统一天下出力和正对抗慈航静斋一系的江湖势力。”好久,有些愧色的寇仲才又有些喏喏的问道:“大哥,以你的武功,智慧和现在的势力,难道就没想过参与争霸天下,当皇帝吗?”
我哈哈大笑道:“小仲,不要惭愧,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我很高兴,真正的兄弟有问题,有分歧就要不断沟通,这样才能免除不必要的误会,才能使兄弟感情越加深厚!”
顿了顿我又继续说道:“小陵的人生目标是出世,是寻求自然之道和天道;我的人生目标是半出世,向往的是能与娇妻美眷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因此不会去参与攻城略地,杀人盈野的争霸过程;而小仲你的人生目标是入世,以此为目标的你只有在千军万马,刀光剑影中才能体验到人生的快意,才能释放出人生的激情。所以说直接参与争霸天下的只有你,将来的天下也必将凭你的宝马名刀开创出来。而我只能从旁给你提供如战马,兵器等战略物资和在你成事之后帮你治理国家;至于小陵或许能够和你并肩作战,但在你成事之后他必将远走天涯。这是我们三兄弟各自的性格特点,也是我们三兄弟深厚友情的重要保证!”
一席话说完,徐子陵一副深得我心的样子,而寇仲则是大为兴奋,充满豪气的连连嚷道:“对,我们三兄弟联手,天下谁与争锋!”
接着又一副愧然的样子道:“大哥,我不是怀疑你……”
我打断寇仲道:“小仲,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的。就是将来我真的统一了魔门之后,在你手下做事的魔门中人也仍然要完全受到你的指挥和约束,该杀的尽管杀,该罚的尽管罚,千万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导致赏罚失当。只有这样,我们的大业才能够有实现的可能。不过,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当皇帝并不是那么惬意的事情,到时候可不要怪大哥我啊!世上有太多的见利忘义,背信弃义之辈玷污了结义兄弟这份珍贵的友谊,但我们三兄弟决不会像那些愚蠢的家伙那样,为了所谓的名声,金钱,权利而争斗不休的。那些愚蠢的家伙永远也不会明白人间最珍贵的东西其实既不是名声,也不是金钱和权利,而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海枯石烂的爱情,是同甘共苦,祸福与共的友情!”
“说的好,和大哥在一起永远是那么的痛快和写意,为了纪念我们三兄弟今日这番肺腑之言,走,我们去喝一杯!”
一向淡然的徐子陵也被兄弟义气所感,竟然破天荒的如此提议道。
兄弟三人刚要去浮一大白,这时三龙帮一帮众来报,宋阀的宋玉致小姐请我到她所在的客栈去。闻听此言的寇仲立刻一脸坏笑道:“大哥,至从江湖传言你强暴了现在的大嫂李秀宁之后,来到我们三龙帮的宋阀二小姐宋玉致就对我和陵少多加摧残,并不停的盘问我们你的过往种种,本着兄弟有苦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我和陵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啦。嘻嘻,大哥,你和宋家二小姐是不是有一腿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有你个大头鬼!她只是对我有些好感而已,这下惨了,我又要费劲唇舌才能解释清楚了,唉!”
看到二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除了暗叹误交损友之外,对他们是毫无办法,而且还得拜托他们通知云玉真一声,就说我得晚点回来。
在寇仲的嘻笑声中,我随着这个必恭必敬的三龙帮帮众和宋玉致派来的人乖乖的向宋玉致的临时下榻的香闺走去。唉,等待我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审讯呢?
再次见到了令我时常挂念的宋玉致,美人依然风姿卓越,只是清减了少许,双目中也带着一丝凄迷,看来天下传言我强暴了李秀宁这件事对她的影响真的是蛮大的,竟然使她对我们之间的承诺感到了一丝迷茫!
再看她此时脸带秋霜,凤目含煞的样子,我只好放弃了立刻上前拥抱她的想法,乖乖的站在了玉人的面前。对视半晌,我突然深施一礼,说出一句:“玉致青天大老爷,小的已把自己带到,您有什么疑点尽管审问,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言一出,再加上我明显做作的动作,宋玉致明知绝不可以发笑,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别过脸去,以袖遮脸,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不过再也不副先前冷若冰霜的模样。她气的嗔怒道:“你这人啊,没个正经,在落雁姐面前一副英雄盖世,无所畏惧的样子哪去了?”
美人发怒,再加上自己却是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只好带着小心的说道:“在你这盖世英雌,巾帼更胜须眉的玉致小姐面前,小弟哪敢随意放肆,况且,虽非本意,但我毕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被玉致你骂一顿也是应该的嘛!”
“什么,你真的对李秀宁作出了禽兽行为?”
宋玉致又风目含煞的问道。
乖乖,真是一只名副其实的河东狮,最悲惨的是她是我家的,呜呜,我以后的生活……
事已至此,我只好把从被石之轩陷害,一直到来这里的经过基本上都全盘托出,除了和独孤凤那一段之外,甚至连我是邪帝传人这个除了挚爱和兄弟再没有人知道的身份也没有对她隐瞒。
随着事情经过的跌宕起伏,宋玉致美丽的表情也随着情节的轻重缓急瞬息万变着。我在一旁一边叙述着,一边偷偷欣赏着宋玉致动人的美丽容颜,嘻嘻,“秀色可餐,古人曾不欺我!”
当听完所有的经过之后,宋玉致总算是原谅了我了,我也以为一天乌云已经散尽,可是她突然又厉声质问我道:“你又要娶这么多女子,那你当我是什么?”
已经原谅了我为什么还要这么恶狠狠的质问我呢?
原来是想向我要承诺啊,瞬间想明白其中关节的我连忙发自内心的保证道:“玉致,她们是真心喜欢我的,为了她们能够幸福,我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同样,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了得到你的真爱,即使失去生命,我也一样是在所不惜!”
听到我情真意切的保证,对我用情已深的宋玉致终于轻轻的靠在了我的怀里,声音转柔,但还是含有一丝质问的语气道:“落雁姐只是表面上放荡,你要娶她我不奇怪,可是云玉真却是个真正的放荡女子,你为什么还要娶她呀,不会你已经好色到了只要是美貌的女子都要娶到家里的程度了吧!”
想不到有强烈好奇心的宋玉致竟然连这种问题都要过问,也许她十分重视贞洁或是她对云玉真有什么看法。
我一定要打消她的这种观点,把她扼杀在萌芽之中,要不然将来家里后院起火,醋海生波可就不是好玩的了。想到这里我耐心解释道:“玉致你千万不要误会,你想一想,真儿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苦女子,一边要在尔虞我诈,钩心斗角的环境之中生存,一边又要维持偌大个巨鲲帮的正常运转,容易吗?她虽然行为放荡,但其实是一个苦苦寻找真爱和依靠的可怜女子,有了我之后,她再也不会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了,我之所以娶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和你们姊妹相比,她不可能不有些自卑感,因此希望玉致你能好好的对待她,不要歧视她,好吗?”
听到了我详细的解释,而且又这样的向她软语相求,本性善良的宋玉致忙点头答应道:“放心啦,人家已经知道了玉真姐姐是个可怜的女子拉,我会好好待她的!”
我刚刚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突然宋玉致又嗔怒的问道:“你叫玉真姐姐真儿,却叫我玉致,是不是你喜欢玉真姐姐多些啊?”
晕,这种称呼也要计较,真是什么醋都能吃啊,我再次哀悼,为我以后的生活……
天下最难的事情不是成就一番事业,而是回到家里怎样和妻子解释,现在的我只好向这个连未婚妻都算不上的好奇女子解释道:“我之所以叫她真儿,是因为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是叫你玉儿的,就怕你不愿意,告诉我,你喜欢吗?”
“嗯,这个问题嘛……”
宋玉致开始和我耍起了花枪。
想吊我胃口,嘿嘿,既然你喜欢调皮,那我就配合你一下吧,想到这里我立刻从墙上抽出了宋玉致的配剑,横在颈间,以带着一丝渴求的绝决表情问道:“到底怎么样,如果你的答案是否,那这里就要‘伏尸二人,流血五步’,我们到地下去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看到我的表情如此夸张与做作,宋玉致再次扑入我的怀里撒着娇说道:“真是霸道,算我怕了你了,喜欢还不行码,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真的给你,但是我已经非君不嫁,你也可以叫人家玉儿嘛!”
我轻轻的给宋玉致戴上早该送给她的项链,又温柔的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深情的唤道:“玉儿,玉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玉儿!”
羞喜的宋玉致把她的小脑袋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内,幸福的说道:“天郎,我好高兴,真想快点像玉真姐姐她们一样啊!”
戏假情真,不知不觉我和宋玉致都忘记了耍花枪的事情,开始真正的面对起各自感情来。想不到宋玉致会竟然毫不保留的把她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可见她已经对我情根深种到何种地步了!
“放心吧,这次诛杀林士宏之后,我就去岭南面见未来的岳父大人!”
我亦同样深情的保证道。
“我知道劝你也没用,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啊!我会在江中的船上等你平安归来,然后我们一起去见我爹爹!”
宋玉致关心道。
“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去岭南!”
我信心十足的承诺道。
由于出身高门大阀的宋玉致在她老爹答应之前不敢真的把身子交给我。我只好在天晚之前回到了寇仲为我和玉真安排的别院。
有真儿可以陪我,当晚,自然又是郎情妾意,恩爱缠绵了!我也充分体会到了真儿的热情,也难怪媚骨天生的真儿会行为放荡,长期的欲求不满也真是难为她了。幸好,我融合后强大的身体机能应付一个真儿还是绰绰有余的,嘿嘿,我和真儿都有福啦!
接下来的十几天,寇仲在忙于刺杀之前的各种情报分析和准备工作;徐子陵在静静的练功;而我白天陪着两女聊天,晚上则和欲求旺盛的真儿尽享鱼水之欢。
两女见面时,由于玉致那边我已经事先打过招呼,而乖巧精明的云玉真更是主动示好,所以二女很快就叽叽喳喳,打成一片了。
在准备刺杀行动的这段时间内,我先在寇仲和玉真的介绍之下以真面目与巨鲲帮的卜天志,陈老谋等一众兄弟见了面。对他们我自然是不摆一点架子,和蔼亲切,平易近人,泱泱大度,坦诚以待,很快就打开了彼此的隔阂,亲如一家人了。寇仲和云玉真惊讶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如果不是亲见,他(她)们恐怕永远也想不到一向对陌生人孤高冷傲的我竟然也有这样和气的一面吧。嘻嘻,他(她)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次会面几天之后,我又带上面具和寇仲一起见到了宋阀的二号人物,“地刀”宋智。此人果然如书中所言,年在四十许间,身材修长,肤白如雪,瘦窄的脸庞上有一双满载幽郁但却机灵智慧的眼睛,十足诸葛武侯再世,精明无比。
作为玉致的二叔,我对他自然是恭敬无比,丝毫不敢怠慢。这个老家伙显然也知道我和宋玉致的关系,言语之间虽然没有露出半点问题,但是眉眼之间我还是看出了他对我和寇仲之间的角色定位有些疑惑和不满,这个权利心比较重的老家伙还真是有些麻烦,看来我以后对他还要费点神……
不想继续与他虚与委蛇,我随便找了个搪塞过去的理由早早的告辞离去,至于具体的秘密结盟会谈,还是让宋智与小仲去费心吧。
至于宋智之后,香玉山那个人渣的来访,我更是理都懒得理他,干脆以闭关为名避而不见。
当然,这么好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偷偷的瞄了他两眼,记住了这个原书中第一人渣的样子,又使用精神力从武功不高的香玉山的脑海中偷出了他的所有记忆。
妈的,这个人渣还真是灭绝人性啊,连对人性有着充分了解的我都不禁对他的所作所为惊怒不已,可见他的行事已经恶劣到什么程度了。
我的精神力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对付他这种级数的高手还不是手到擒来,嘿嘿,有了这些情报,以后打败香玉山和萧铣的势力,并取他们的狗命将会变的轻而易举,尤其是香玉山,我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第024章刺杀
我们三人各自的刺杀计划和行动方案终于确定了下来,宋玉致也决定了到时候她会亲自到江中的船上接应我,而云玉真则先回到巨鲲帮,好等着我回来好带她去飞马牧场。
一切就绪,在两女千叮咛,万嘱咐之中,我和寇徐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奔向了凶险的历程。
“风高易放火,月黑好杀人!”
今晚云层较厚,月色晦暗,正是适于隐藏形迹和刺杀他人的好天气。连老天都在帮我,嘿嘿,林士宏,看你这回怎么死?
此时,我已经隐藏在了林士宏所在庭院外的一棵高树上,正在偷偷的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不愧是魔门的林士宏,比那个骄傲自大的任少名谨慎多了,在我超人的目力和精神力感应之下,发现院子里到处都是明哨和暗卡,房间周围更是有十多个护卫在守着,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即使房间里也不是只有林士宏一人,他身边还有三个护卫在保护,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防守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可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些所谓的高手还够不成什么威胁,起码阻拦不了我突然冲进去对林士宏予以击杀,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刺杀之后,怎样才能安全脱身,这才是目前最令我头痛的事情。
观察良久,我拟定了一击成功,立刻撤退的刺杀步骤,凭我的绝世轻功和武功,相信这个计划应该有很大的成功把握。说做就做,我腾身而起,跃起的垂直高度竟然达到了二十几丈,好爽!
再轻踩事先抛起的石子借力,身形如苍鹰搏兔般的向林士宏所在的房间扑去,在如此漆黑的夜色中,又距离地面数十丈高,楚军的士兵虽然都是尽职尽责的在守卫着,但他们还是没能够发觉我的存在。
直到林士宏的房间内传出有刺客的叫喊声时,屋外负责守卫的哨兵们才知道有人行刺,而此时的我已经站在了林士宏等人的面前。
虎目一扫,我瞬间搞清楚了屋子里的状况,只见中间一身材高瘦,面目阴冷的男子与在寇仲那里看到了画像一般无二,应该就是林士宏了。
另一个做文士模样打扮的人身材又高又瘦的,脸庞尖窄,配着嘴唇上的胡须,有点像头山羊,但他的那双眼睛却明亮冷静,应该就是林士宏的头号军师崔纪秀了。
可旁边那一美得异乎寻常的女子我却完全没有印象,她特别惹人注意的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衬得她漂亮的脸庞肌肤胜雪,也带着点像般令人心悸的诡艳。她无论打扮装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庄重矜持的印象,尤其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再配合着她宛若与生俱来略带羞涩的动人神态,相信没有多少个男人能抵御得了。如此出众的容貌与如此特别的气质,难道她是……
当我搞清楚目前的形式时,屋子里的三个护卫才刚刚喊出“有刺客”三个字,说时迟,那时快,我毫不拖延,立刻纵身上前,开始了今晚的大肆屠杀。
拼死护主,连兵刃还未来得急拔出的三个护卫挡在了我和林士宏的中间,我佩服他们的勇敢与忠诚,但是他们太过自不量力,等待他们的结果是被秒杀,做人家近身护卫的命运,惨!
解决了忠勇的三个护卫后,我与林士宏,崔纪秀,还有那个美貌女子,以及闻声冲进来的十多个护卫战成了一团。不是我没有尽全力,实在是林士宏,崔纪秀和哪个女子三人组合实力太过强横,在我三种功法全力的运转之下仍然被他们撑过了五招,成功的拖到了外面十几个护卫的到来。
我所不知道的是林士宏三人对我实力的强横已经到了惊骇欲绝的地步了,什么人能够轻易秒杀三个身手不凡的近身护卫;什么人能够在他们三人联手御敌的情况下,还能在数招之间逼得他们手忙脚乱,岌岌可危;来人带着漂亮的天蓝色面具,难道他是……但怎么可能,江湖上虽然传闻他是青年第一高手,可据确切的情报显示他还不应该具有这么高的身手啊,这样的修为恐怕已经达到了“三大宗师”的级数了吧,不,是可能比“三大宗师”还要恐怖的级数吧!
我不知道林士宏三人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胆怯,我只知道进攻,毫无保留的进攻,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没有人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因此我丝毫不给敌人任何缓冲的机会,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的向围攻我的敌人扑去。
在幻象重生的道心种魔大法笼罩之下,在诡异莫辨的长生真气和易筋经真气交替入侵之下,人多势众的林士宏一方反而发挥不出人数众多的优势,基本上都是在各自为战。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逃避或是拼了命就能够扭转的了的,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林士宏等人被这种诡异,恐怖,彷佛是地狱里的恶鬼前来索命似的攻击方法打的晕头转向,不辨东西。有的已经心胆俱裂,转身就想逃跑,有的才如此绝境中反而激发了自身的凶性,毅然采用了同归于尽的打法向和我拼命,可惜无论他们怎样垂死挣扎,最后等待他们的都是同一个结果……
从事情的发生到结束,前后不到三十招,围攻我的敌人就已被各个击破,十多个护卫和林士宏,崔纪秀都被我一一击毙,至于那个美貌女子则被我封闭了全身功力,抱在怀中。
暂时拿她做个人质吧。大功告成之后,我不再停留,抱着作为人质的女子穿窗而出,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妈的,这回真是自讨苦吃了,要不是带着这个女子,我绝对不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这回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虽然在我逃离的过程中又有十四五个楚军高手实施凌空拦截,但功力相对较低的他们都被我利用速度上的优势一一击杀。只是由于我还要腾出一只手抱着那个作为人质的女子,所以突围的时间受到了一些限制,这些训练有素的楚军明哨,暗卡竟然排成了简单的阵势,又拿出了背着的弓箭,完全不顾作为人质的女子的安危,有的向我连续的射出箭矢,有的还分批,分角度的向我齐射。
面对呼啸而来的几乎覆盖了整块空间的箭矢,还得照顾怀内的女子,一时间我被搞得手忙脚乱。这帮人渣,竟然毫不顾及人质的安全,现在这个女子完全成了鸡肋,早知如此,我就不抓她出来了……
在看到我竭力照顾那个女子后,那帮楚军士兵竟然还变本加厉的一个劲的向她发射箭矢,真是气煞人也!好不容易,我以自己的身体帮助那个让我陷入如此窘境的人质女子挡了两箭的代价,总算冲出了楚军明哨暗卡们的包围圈,投进了茫茫的夜色之中,成功逃离。
在距离江面较近的一处密林旁,在刚刚钻出云层的月色映照下,我与被我揽在怀中的美貌女子相对而立,彼此对视了片刻,我正要开口,对面的女子却抢先以悦耳的声音问道:“你是笑行天?”
哈哈,老子的天蓝色面具现在可是金字招牌,就这样轻易的被人认出来了,不过这次的行动我也没有打算隐瞒身份,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出身魔门,而且当时处于严密保护之下的林士宏被我笑行天成功诛杀,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若上我笑行天绝对是他(她)的恶梦,阴魂不散,不离不弃,不死不休的恶梦。
背上的两处箭伤在我的自动愈合能力作用下虽然已不再流血,可是还在隐隐作痛,妈的,这回可真是亏大了,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作聪明的拿面前的这个女子做人质的结果。不管了,先弄清楚此女的身份,看是不是我怀疑的那个人才是正理。
“不错,姑娘芳名?”
我反问道。
“我叫白清儿,谢谢你刚刚帮人家挡了两箭!”
靠,果然是白清儿,不过她不说我把她抓到这里,却感谢我帮她挡箭,有点意思!此女在功力被封,命悬敌手的情况之下还能够如此冷静的观察周围的情况,果然不简单。
“不用谢,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原因受伤而已!”
我淡淡的回应道。
“你也是我们圣门的人,为什么要刺杀林士宏?”
白清儿竟然感觉到了我的道心种魔大法有她们魔门武功的特点,也难怪,魔门的武功心法原本就是出自天魔策或是以之为基础进行的更改,被冷静的近乎冷酷的白清儿发现我的心法与魔门有关也在情理之中,还好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能够隐瞒的过去,况且,她也只是怀疑,还不能最终确定。既是说这只是一个构想,还没有成为现实……我不认帐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哼!
我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反而大出她意料的在她诱人的红唇上轻轻的印了一吻,然后又在她的肩头印上了一掌,瞬间解开了她的封锁,同时借力反身跃出,向与宋玉致约定好的接应地点飞腾而去。
月色下,树林旁,刚刚还成双成对的二人组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宛如静夜中的百合花似的白清儿,形影相吊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四周的空气中仍然在久久回荡着我最后留下的话语,“我们还会在见面的,宝贝儿!”
来到宋玉致接应我的坐船之上,早已焦虑不安的的等在船头的宋玉致看到我的身影,惊喜之余,丝毫不顾矜持的扑到了我的怀里,担忧之情,清晰可见。待她看到我背上的长箭,更是语带哽咽,心疼不已。
在宋玉致的细心护理之下,伤患处的箭头终于被挖了出来,同时也敷上了金疮药。在治疗期间,宋玉致的小手不停的碰触着我的身体,让我在疼痛之余,暗爽不已,可惜宋师道这个大灯泡竟然也在船上,而且就站在我的旁边,好像是在时刻准备着,当我忍不住疼痛的时候,及时出手按住我,呼~,当我是小孩子啊,亏他还是个世家子弟,这点见识都没有,害的我不能够借此机会和玉致联络感情,郁闷中……
在宋玉致帮我治疗妥当之后,我告知了二人刺杀成功的消息。等到二人欢呼雀跃之后,我又吻了吻宋玉致光洁的额头,低声的安慰了她几句,又向宋师道告了声罪,这才进入了船舱休息。如果没有宋师道,让宋玉致唱着摇篮曲伴我入眠,那有多爽!
现实是残酷的,再次郁闷中……
一夜无话,第二日我的箭伤已经愈痊了七七八八,让负责换药的宋玉致惊奇不已,我只好以身体健壮,体质异禀的理由应付过去。
共进早餐时,宋师道这个家伙果然忍不住问起了傅君婥的情况,他装做不经意问起的那个样子,连小孩子都骗不过!
感情上的事情是半分也勉强不来的,我是实话实说,“奕剑大师”傅采林已经把她许配给我做了妻子,她现在在高丽,一切都好云云。宋师道看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也就放下了心事,转而谈起了其他事情。还好他和我的君婥只见了一面,还没有多深的感情,要不然,和这个情种大舅哥做情敌,拿我就真的要犯难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与宋师道谈天说地,听他介绍些岭南各族的风土人情,倒也不感到寂寞,后来随着好奇心特重的宋玉致的加入,谈话的内容更是日趋广泛。
这个时代各地的风土人情我知道的不多,所以就给二人讲起了各种各样的典故和故事。宋家兄妹二人虽然也是饱学之士,但古代的书籍流传又怎么赶得上二十一世纪这个高度发达的信息爆炸时代。
我从上古的三皇五帝,逐鹿战蚩尤,讲到了七雄逐鹿,战国争霸;从项刘的楚汉纷争,又讲到了唐玄奘取经的西游记;从神鬼志怪的封神榜到四大名著的三国演义,从西方的伊力亚特到东方的世说新语;虽然有的时间,朝代有所改动,但大量的历史人物,典故,幽默风趣的言语,精辟独到的见解还是让二人听得津津有味,连呼过瘾不止。
我开玩笑说等到天下太平以后,我就改行去说书,来养活宋玉致,惹得宋师道哈哈大笑,而又羞又气的玉人则是狂跺莲足,娇嗔不已。
后来大家又一起谈论诗词歌赋,医卜星象,鲁妙子的博学和一千多年的知识积淀可不是盖的,二人又是听得惊讶连连,赞叹不已。宋玉致一双美目更是异彩大胜,双眸顾盼之间所流露出的热情差点就把我融化了。我心情激荡之下,又借来玉致的瑶琴,满怀深情的为她弹唱了一曲“我愿意”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哦--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刻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良久,从乐曲的美好意境中清醒过来的宋师道忍不住击节大赞,而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宋玉致更是毫不顾及宋师道在场,毅然,决然,欣欣然的扑入了我的怀里。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静静的依靠着,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因为尘世间任何的话语,在这一刻都是多余的,都会影响到这一刻我们彼此之间心灵的交织,浓浓的柔情在我们四周弥漫着,飘荡着!识趣的宋师道不知何时早已经偷偷的离开了,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因为这一刻,我们心中只有彼此!……
弃舟登岸,巍峨的宋家山城气势磅礴的屹立在眼前,未尝一败的绝世“天刀”很快也将屹立如山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能赢吗?
答案是肯定的,我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让我给你个意外惊喜吧,“天刀”宋缺!
我带着“霸刀”岳山的面具紧随着宋师道和宋玉致进入了宋家山城。我为什么不以自己的真面目堂而皇之的进入宋家山城呢?
因为岭南虽然是宋阀的势力范围,但是难免还有其他势力渗透的细作,间谍之类的情报人员。
我这样做就会达到的掩人耳目的目的,谁能想到岳山其实就是我假扮的,他们只会以为曾经败在“天刀”之手的岳山前来再度挑战宋缺。嘿嘿,借着这个掩护,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与宋缺商议求婚和结盟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除了宋师道,宋玉致和一副慈祥长者样子的宋鲁之外,我没有与宋家其他的任何人见面,就这样足不出户的一直呆在特意为我准备的院子里,充分给不知情的人一种岳山正在做决战之前最后准备的假相,越少人知道的秘密,才越安全,我的对手将会是各方的势力,甚至是雄才大略的李世民,试问我怎么能够不小心应对!
宋玉致回到家里后完全变了个样子,她不再是外人眼中那个高高在上的宋阀公主,现在的她是一个活泼大胆,好奇心特重的娇憨小女孩儿样子。她的这种形象,气质的转变也给了我更大的刺激,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她正在向我展示她最真实的一面,这是否意味着她对我……
与宋缺见面的前一天晚上,我的卧室。宋玉致幽幽的对我道:“天郎,我好怕我爹不答应我们的事,你打算怎样让我爹答应你的求婚呢?还有你要怎样和我爹谈结盟的事呢?”
我不觉哑然,女孩的心思还真是奇怪啊,既想我顺利的得到宋缺的首肯,能和她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不想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与结盟的事情挂上钩!
唉,虽然她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啊。也是,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个重情重义的奇男子呢?为了彻底安她的心,也为了我所追求的真爱,我真诚的对她说道:“玉儿,你的心意我明白,帮助小仲争霸天下只是我人生的第二目标,而我人生的最大目标是寻找真爱,是与心爱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
因此明天的求婚我会以对你的真情实意来感动阀主,以我强大的武功修为来打动阀主!至于小仲与宋阀的结盟问题,我会在阀主答应我们的婚事之后再提及,因为那与我们之间的感情无关!
只是,这次结盟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相信目光长远,高瞻远瞩的阀主也一定会同意的!”
“我相信你,可是我爹是很厉害的,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我真怕你会受伤!”
我哈哈大笑道:“相信你的未来夫君吧,这一战不会出现胜败或者伤亡的情况的,这一战一定会以和气收场,而且,我的未来岳父大人一定会把你许配给我的!”
也许是被我强大的自信心所感染吧,宋玉致有些柔弱的靠在我的怀里,幽幽的说道:“我相信你!”
第025章天刀
我终于跨入了磨刀堂的大门,只见磨刀堂内偌大的空间里,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放有一方像石笋般形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气氛,添加了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
一人背门立在堂心,身上不见任何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直,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绳绕扎成髻,两手负后,未见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望着这个孤傲的背影,我此时的心情其实是异常复杂的,原书中宋缺的天赋才情我是绝对佩服的;可是他选择为了刀道放弃感情,我是不以为然的;后来他更是为了所谓的大业,完全实行政治婚姻,这一点我是完全鄙视的。
作为一方势力,为了争霸天下不择手段很正常,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不能给自己的子女真正的幸福却是完全不可原谅的。
收起杂念,我自然而然的来到宋缺的身后两丈处站定了身躯,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宋缺的气机正在对我进行着探测。嘿嘿,我现在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地,全身精气极度内敛,在不有意外放的情况下,任何对手都休想只凭借气机的探测来判定我武功的深浅,因为他能探测到的只是一片混沌,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
果然,气机探测的最终结果使宋缺大为惊讶,从他微颤的雄躯就可以看的出来。嘻嘻,第一次无形的交锋中我占了上风,因为从名震天下的“天刀”转过身来的神情,我知道,他已经把我当作了真正的对手。
宋缺有着无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切得难以捉摸。
对这个未来岳父我当然不敢失礼,不卑不亢的躬身施礼道:“晚辈笑行天,参见阀主!”
宋缺有若实质的灼灼目光落在了我没带面具的脸上,好一会儿,他的嘴角才扬起一丝满意的笑意,以他那独特的柔和悦耳的声音问道:“行天所来何事?”
“求婚,结盟!”
我简洁的答道。
“凭什么?”
宋缺大有深意的问道。
“求婚,凭的是我对玉致刻骨铭心的的深厚感情,凭的是我的为人和我强大的武学修为;结盟,凭的是现今的天下大势,凭的是寇仲和他所创建的三龙帮的实力和潜力,当然,这二者是毫不相干的!”
“你练的是何种功法?”
宋缺奇峰突起的问道。
“佛门的易筋经,道家的长生决,魔门的道心种魔大法。”
我毫不隐瞒的答道。
“你是邪帝传人?”
宋缺终于动容的问道。
我相信,宋缺绝对没有听过易筋经这门武功,只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是绝对不会问出易筋经究竟是什么功法这种问题来的,这就是死要面子的典型例证,身份越高的人越容易犯的错误,只有真正的做到不耻下问,三人行必有我师,才能不断的进步,才能真正的成为绝顶高手。
宋缺近些年武功进步不大,就应该和对手难求以及他少与人交流有关,试想一下如果他能够与宁道奇这种和他同级数的高手时常互相切磋,互相印证武功,取长补短,那他们都将会取得怎样的收益和进步?可惜,他们彼此的立场差异太大,而且,内心都是十分骄傲的人!
果然,从宋缺所问的问题就可以看出他所关心的只是我的出身,我的武功高低和我的立场。
“我是邪帝传人,但我就是我!”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因为我相信,宋缺一定会听懂我的意思,从我毅然诛杀林士宏的行动他就应该明白,如果他不懂,那他就不配是高瞻远瞩的宋缺。
“好,从你在荧阳对玉致说过想和我宋缺结盟的那一刻起,我就注意到了你;从我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了你笑行天是值得成为我宋缺的对手的;只是没想到你的修为已经高深到了这种程度,就让我宋缺来会一会你这所谓的青年第一高手吧!”
随着宋缺霸气冲天的话语,只见他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鞘子内跳了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竟然全无分别,宋缺再隔空虚抓,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了他横伸的左手掌握中。
奇变突至。
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那一刻,宋缺的人就和刀合成了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而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令宋缺大为惊讶的是我彷佛丝毫不受影响似的依旧傲然挺立着,自身还保持在那种园园融融的返璞归真的状态中,只是我口中却淡淡的反击道:“人既是刀,刀既是人,人刀合一,的确是武学的极高境界,可惜还差了点!”
“差在哪里?”
一向从容不迫的宋缺终于变色道。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哪个人敢说他的武学境界不够;还没有哪个人够的上资格来评说他的武学修为。现在,我一后辈小子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的指出他的境界不够,虽然他还看不出我武功的具体深浅,但“天刀”是不容诋毁的,如果我不说出个道理来,他宋缺今天绝对不会让我生离此地!
现在的宋缺应该还是处在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他要等到与宁道奇决战之前的时候才能悟出得刀然后忘刀的武学最高境界,嘿嘿,既然现在的我是站在巨人肩膀上,那就让我捡这个现成便宜,提前点醒他吧。
“真正的武学巅峰,是要能妙渗造化,到无刀无我,刀我两忘的至高境界,那才是真正的无所不至,无坚不摧!”
我石破天惊的话语犹如晨钟暮鼓,又如平地惊雷,重重的击在了宋缺的心坎上,也为宋缺一直苦思不得其解,又隐隐然有种明悟的武道之路指明了新的前进方向。武功修练到宋缺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单纯的依靠刻苦修炼就能够提高的了,注重的还是一个“悟”字。在得到了我的启发后,宋缺多年的不解和疑惑瞬间开始融会贯通,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
现在的宋缺整个人精气神又一变,再也不是先前的那种锋芒毕露,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钢刀的状态了,现在的宋缺虽然气势更加逼人,但实际上却是开始锋芒内敛,整个人已变成了一把刀还呆在鞘内,正跃跃欲出,蓄势待发,随时可以给对手致命一击的状态了。
靠,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现在的宋缺已经与我的武学境界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了,看来今日一战,我只能凭借更加浑厚的内力和三种神奇的功法来取胜了。
只听宋缺长声笑道:“好,贤侄,见识可佳,来,再让某家领教一下你的绝世功法!”
打是一定要打的,虽然他已经对我改变了称呼,但这还远远不够,今天一定要打到他叫我贤婿为止。想到这里我亦长笑回应道:“好,就请伯父先来指点一下小子佛门的易筋经功法!”
说完之后我一直保持的圆润通融的气势开始外放,不过体内真气是以运行易筋经内功心法为主导的,全力运转之下,我整个人突然之间变的眼观鼻,鼻观心,法眼正藏,宝相庄严,周身更是充满了一股柔和的力场,俨然一位佛法高深的得道圣僧。
感觉到我的立场虽然中正平和,但却是在不住的暴涨,即使以宋缺之能也不得不立刻采取措施,以阻止我的力场强度继续狂增下去。
只见他突然之间双目精光大胜,厚背大刀高举头上,以一个极其玄妙的轨迹向我劈来。如此猛烈的气势,出奇的是刀身竟然没有带起任何破风的声音,诡异之极,难以形容。
我在他出刀的同时,似拙实巧,蓄满真力的一拳亦以一个玄妙难测的轨迹同时击出,轰!
两股大力不分先后的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令我和宋缺都不约而同的被震退了开去,不过他退后了四步,而我只退后了三步。宋缺的真力的确浑厚,如果不是我已成功吸取了圣帝舍利内三成的元精元气,今天败的绝对会是我。想到这里我不觉的有些期待起那些在我体内的元精元气被我完全融合后的那一刻,那时候我的武功修为究竟会成长到什么样的恐怖程度啊!
“贤侄果然不凡,我们再来过几招!”
宋缺语气之中带着莫明的兴奋说道。
看来这个长期寂寞的绝世高手终于技痒了,虽然他是见猎心喜,把我当作武功修行的对手与陪练,但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有了宋缺这种超级大高手作为陪练,我的很多想法就可以一一得到印证,这次对战的结果绝对是双赢。
“好,请伯父再指点我的长生决功法!”
我亦当仁不让的回应道。
这次的宋缺天刀之上充满了肃杀之气,彷佛是要把我立刻斩于刀下一般,只见天刀划上虚空,刀光闪闪,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了刀锋处,这一刻天刀的光芒彷佛要令天上的星月都黯然失色,这种感觉奇怪诡异至极点,难以解释,不能形容。
我丝毫不敢怠慢,心神晋入古井不波的入微境界,长生决七种特性的真气交替使用,与宋缺的天刀闪电般的连续撞击了七次。碰撞的声音沉闷异常,连绵不绝,世界仿佛都在那一刻而颤抖,可见我们这七次交击之威!
两条人影咋合即分,再次恢复到了先前相向对立的状态。我们亦同时泛起了痛快无比的感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痛快啊,痛快!贤侄,再让某家见识一下道心种魔大法的威力!”
宋缺大呼过瘾道。
“遵命!”
我简练的答道。不过这次我却是抢先运起了道心种魔大法,神功一经发动,与我互相紧锁气机的宋缺立起感应,现在的他仿佛已置身于遥远深渊的修罗地狱之中,四周幻像丛生,似鬼哭,如狼嚎,无数索命的冤魂缠绕着他,向他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攻击。
即使以宋缺的绝世修为,也差点心神失守,还好长期的刻苦修炼,使宋缺的心志坚定不移。他吸气凝神,紧守灵台一点清明,在极力坚守道心种魔大法精神攻击的同时,还要全力戒备着我的物理攻击,即使以宋缺之能,也不得不感到吃力非常。
试问在精神力修为方面,放眼天下,又有谁能够比得上我呢?
对道心种魔大法的体会越深,我融合后强大的精神力与之结合的就越发密切,道心种魔大法的威力相应的也就越发强大!
道心种魔实在是杀人放火,泡妞打架的必备功法啊,希望选择修习武功的朋友……
好像有点扯远了,言归正传,就在宋缺全神戒备,等待着我雷霆一击的时候,突然之间烟消云散,风平浪静,种种幻像化于无形。
我向后跃出一丈,恢复了先前返璞归真的状态道:“道心种魔大法全力运转,恐怕我们要两败俱伤,请伯父见谅!”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出几年,天下的第一高手非你莫属!”
宋缺有些兴奋又有些落寞的说道。他十分清楚,若我全力出手,他将败多胜少。这对他既是一种打击,也是一种激励,因为假以时日,待他完全掌握了得刀然后忘刀的至高境界后,还是完全可以与我一战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而我,毕竟,与宋缺之战不能够真的分出胜负,若我三种功法合一,全力出手,相信即使完全掌握了得刀然后忘刀的宋缺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这一战我的收益还是非常大的,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总结一下。就在我给自己做战后点评的时候,宋缺语气转柔的说道:“贤侄人中龙凤,我就把玉致许配给你,你可要好好对她哟!”
这时候的宋缺已不在是那个威震天下的“天刀”而是个慈祥厚重的长者,是怜爱女儿的父亲。我听后大喜过望,连忙双膝跪地道:“多谢岳父成全,小婿必将给玉儿永远的幸福!”
“好,关于结盟之事我们改日再谈!”宋缺变相下了逐客令道。
我问弦歌而知雅意,知机的说道:“小婿告退!”
一直等在磨刀堂外的玉致和宋师道,宋鲁三人见我这么快就安然无恙的出来,都是大为惊讶。玉致看到我微笑的面容好像意思到了什么,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般的飞奔到了我的面前,她极力克制着自己此时患得患失的心情,一双是喜非喜含情目无限期待的望着我。
我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啦,实话实说道:“玉儿,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小娇妻啦!”
闻听此言,玉致激动的扑进了我的怀里,曼妙动人的娇躯紧紧贴在了我的身上。玉儿终于属于我了,我那还客气,不管傍边的宋家叔侄二人,深深的低下头去,与正准备仰头看我的玉儿吻到了一起,这一吻,天地为之失色;这一吻,草木为之含羞;这一吻,我和玉致情定终身!
感谢过宋鲁和宋师道叔侄二人的真心道贺,我和宋玉致又在他们二人的掩护之下偷偷的回到了我的房间。放下了全部心事的玉儿变的格外痴缠,又纵体入怀,抱着我偶偶私欲,述说着她连日来为我和她爹爹即将对战的担惊受怕,述说着她此刻素愿得偿的激动,幸福的感觉,多么好的女孩啊,这一刻的我们真是说不尽的温馨,道不尽的柔情!
小妮子虽然已经无所顾忌的和我拥抱,亲吻,但却仍然紧守着最后一关,始终没有要与我合体交欢的意思,我当然也不会让自己的真心爱人有丝毫的勉强,只是私下里暗自感叹,高门大阀教育下的小姐果然够矜持,够理智。如果我和秀宁不是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恐怕我们也不会相对来说那么顺利的走到一起吧!
两天后,宋缺再次在磨刀堂约见了我,哈哈,看来是谈结盟的事情啦,结果会怎样呢?也许天下的大势就将因这一次的会面而改变!
再次望着磨刀堂的大门,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第026章结盟
再次踏入磨刀堂的大门,一样的人,两样的心情!
此时的宋缺虽然一样的孤傲,挺拔,不过给人的感觉再也不是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完全的锋芒毕露了,取而代之的感觉是温和,是厚重,而他整个人的气势却是有增无减,仿佛一把蓄势待发的刀,藏在刀鞘里的刀,神秘没测,无法琢磨的刀。
我施礼之后,二人对坐。宋缺以他那悦耳而不失威严的声音说道:“现今打算争霸天下的诸人当中,能被我看入眼内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渊次子世民,至于你和寇仲,本来我认为你们都比不上李世民,但见面之后我对你的看法又有些改变,相信你的结义兄弟寇仲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今天你如果能够说服我,我们宋阀就与你们三龙帮正式结盟,共争天下!”
“李世民的确有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也有使四海升平,国家兴盛的能力,但是要让华夏真正的屹立于世界之颠,他还不配!”
我毫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评说道。见宋缺还在考虑我的话语,我又接着道:“况且,小仲还没有机会和更大的场面来展现他的潜力和能力,假以时日,寇仲必将成为能与李世民一争长短的盖世统帅,当然,我也有统帅千军万马的能力,只是,我不喜欢那样做而已!”
宋缺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问道:“那贤婿打算如何结盟?”
“宋阀,寇仲,我三方合力,共打天下,成功之后寇仲管军,我管政,至于皇帝这个位置,小仲有兴趣就让他去做吧!”
我轻松的说道。
“你不想当皇帝吗?”
宋缺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问道。
“皇帝人人想做,尤其是李世民,大概都快想破头了吧!不过可惜,有些人偏偏就不想,师道二哥和我不想;就连小仲,也不是十分想要这个位置;至于岳父你,更是视之如粪土!”
我侃侃而谈的剖析道。
好话人人爱听,况且我说的又是十分的贴切,宋缺已经完全被我这一番话勾起了兴趣,继续追问道:“噢?说说看!”
“师道二哥,至情至性,重情重义,是天生的君子和情种,对天下又怎么会感兴趣;我追求的人生是半入世,是与娇妻美眷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帮忙治理天下还可以,但是当皇帝,束缚太多了,故也没什么兴趣;至于寇仲,他追求的只是争霸天下的过程,是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纵横捭阖的豪情,真要是当皇帝,恐怕他的兴趣也不大;而岳父你,追求的是汉人的正统,是武道的极至,是天道,其它人世间的名利是非,又怎么能够入您的法眼!”
我把各人的性格特点一一分析道。最后还不大不小的拍了未来岳父的一记马屁,说的又是实情,可以说正对了宋缺的胃口,想来泰山大人一定会老怀大慰吧。
果然,宋缺微笑道:“不错,贤婿分析的入情入理,再恰当不过,那你具体准备怎样去争霸天下呢?”
“说到争霸天下,就不得不说我们的主要对手李阀。李世民雄才大略,天纵之资,权利欲望也够强,可惜上有李渊束缚,懦弱无能,贪渔色而无断,干大业而惜身;次有长子建成压制,其人冷酷无情,阴险毒辣,又太过薄情寡义,志大才疏,不会有多大作为;下有三子元吉处处牵制,其人骄横莽撞,好勇斗狠,更是不值一提!
有上述三人扯后腿,李世民虽然精才绝艳,但想要成就帝王大业,那也是难上加难。
而且,这仅仅只是其内因。外在方面,现今天下大乱,各方势力无不厉兵秣马,妄想逐鹿中原,虽不能完全击败李世民和李阀,但必将使其焦头烂额,忙于四顾!
而我们,通过这次任少名,林士宏伏诛,宋阀和三龙帮必然水涨船高,势力大增,相信不久以后,二叔和小仲在前方一定会有捷报传来。
虽然萧铣一方的势力也同时大增,但其与巴陵帮都不得人心,又处于我们的夹击之下,故只能猖狂一时,早晚必为我们所灭。
至于杜伏威,李子通,沈法兴,徐圆朗之流,碌碌之徒,不足为惧;宇文化及,乱臣贼子,早晚必为李密所灭。李密将来与王世充争夺洛阳,两败俱伤之时,也是我们坐收渔人之利,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萧铣,挥军中原之时。那时候,若李阀已经成功的消灭宋金刚,窦建德之流,那就是我们与李阀最终争霸天下的决战时刻。”
“哈哈哈,入情入理,严谨准确,好,好,好,贤婿目光如炬,与我不谋而合,我宋缺能够得婿如此,夫复何求!”
宋缺朗声长笑道,显然是心中畅快之极,好一会儿,双目精光大胜的宋缺又继续考问道:“那贤婿对慈航静斋又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我早已细细的考虑过,因此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值此天下大乱之际,慈航静斋的传人必将再现中原,力图拨乱反正,挑选天下之主,一统神州大地。而她们选定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李世民,到时候若李家能够抢先攻陷洛阳,再凭借慈航静斋的影响力,以解晖为首的巴蜀势力就会归降李家,那时候南方就将因李家得到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舟船战舰,李家大军顺流西下,到时谁可力抗?那时候我们必将形式大坏,危在旦夕!
因此,在慈航静斋决定选择帮助李世民成为天下霸主之前,我将前往洛阳,与静斋传人会面,陈述利害得失,力图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如果万一慈航静斋选择支持我们,那我就让‘邪帝传人’这个身份永远的消失于世间。如果慈航静斋依然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选择支持李世民,那我就将凭借‘邪帝传人’的身份,以雷霆手段,一统魔门,然后再在约束,引导魔门的同时,率之全面与慈航静斋对抗。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请岳父首先放弃汉统绝对正统,完全排外的想法!”
正听的津津有味,满意的连连点头的宋缺疑惑的问道:“贤婿为何有此一说?”
我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拿出了来见宋缺之前就画好的世界地图,当然画的十分简陋,潦草,只画出了各个大陆的大概形状和亚洲各个势力的大致范围,要不然宋缺详细追问起来我可就不好解释了。大大的纸张一经拿出就引起了宋缺极大的兴趣。
我分别指着地图上的各个区域一一解释道:“这两块连在一起的土地叫做亚欧大陆,这里是我们中原,这是长江和黄河,这是岭南,这是塞外突厥和各个少数民族的大草原,以上这些区域和周边的这些岛屿加在一起属于亚洲部分,上面生活的所有人类都属于黄色人种;这片大陆叫做欧洲,上面生活的人类基本属于白色人种;而这片大陆叫做非洲,上面生活的人类基本属于黑色人种;最后这两片大陆叫做美洲,上面生活的人类属于棕色人种;其余大陆或岛屿要么人迹罕至,要么不适合人类居住可以不提……
如果我们一直坚持汉族正统,坚决排外,那样即使我们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国家,与塞外草原突厥等各少数民族之间也必将纷争不断,恐怕几百年内也难以完全解决问题。而其它大陆的其他人种现在虽然没有我们发展的快,但几百年乃至上千年后一旦发展起来,必将开始入侵我们大陆和我们的国家,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人类浩劫,真正的生灵涂炭,神州动荡,惨不忍睹!
因此我们建立起强大的国家后,民族政策最好是以融合为主,凭借我们自身的强大实力,通过威逼,打压加利诱,当然,这些只是手段,我们真正的目的是凭借汉族先进的政治,经济,生产能力和汉族强大的民族融合能力,按部就班的同化塞外各族,最后成为一个多民族的统一国家。只有这样,我们华夏才能真正的强大,只有这样,我们华夏才能永远的屹立于世界之颠!”
我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的分析道。我们的民族,再也不会重犯以前的那些错误了,在这一刻,我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决心,管她什么慈航静斋,管他什么净念禅院,所有挡在前进道路上的势力,一律打到!
宋缺双目精光大胜,震惊的望着我好一会儿,继而又看着地图沉思良久,才又缓缓的抬起头问我道:“这些大陆的状况和各个人种的概况你是从何而知的?”
靠,连贤婿两个字都没有叫,可见宋缺在这一刻也被这闻所未闻的世界概况给惊到了。不过泰山(用在这里好像有歧义,汗!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我还是从容的回答道:“我的曾爷爷,我爷爷,我爹爹一生都在探险,游历,因此,我才知道这些状况和拥有这份地图,可惜我的父母早逝,我小时候也只在管家爷爷的带领下在天竺,西域各地游历过,我的祖先当中只有我的奶奶有高丽族血统,其余的都是正宗的汉族人,因此作为民族的一份子,我才希望我们的国家能够永远的强大,兴盛,繁荣,富强!”
又思考了良久,宋缺才又长声笑道:“好,我宋缺也不是迂腐不知变通之辈,就依贤婿之言,让我们一起奋起,一起创建一个强大,兴盛的国家!”
宋阀和我们三龙帮的秘密结盟协议就此成立,神州大地的命运也在这一刻而改变!
这次谈话之后我又在宋家山城呆了一个来月,这段时间我和宋玉致的感情日益加深,大概是得到了宋缺的首肯吧,我和玉儿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关,两人双宿双飞,蜜里调油,恩爱无限!
除了我被宋缺叫去切磋武功,畅谈武道,交换心得之外。我和玉儿两人几乎都在一起,恨不得一刻也不分开,因为三龙帮和宋阀还属于秘密结盟,暂时不能公开,玉儿也不能与我一同离开,故我们格外珍惜这仅仅只有一个来月的时间,这也算是甜蜜之外的无奈吧!
期间,我也告诉了宋缺我怎样成为“邪帝传人”怎样修成道心种魔的过程。对道心种魔大法诡异的修炼方式,就连见识广博的宋缺也是称奇不已;对“邪帝”向雨田毅然,决然的把全部真元转注给我,牺牲自我的大无畏精神,宋缺更是唏嘘,赞叹不已。
在我准备离开的前几日,在前方取得重大胜利的宋家二号人物“地刀”宋智终于满面春风的回到了山城。原来随着任少名,林士宏的被杀,宋阀,三龙帮和萧铣三方实力得利最大,三方的军力,地盘都得到了空前的增长;当然,由于三龙帮创建时间较短,根基较浅,得到的利益相对于另两方来说少的多,但实际上也是十分可观了。寇仲也正式打响了三龙帮的旗号,整个三龙帮势力范围内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还有一条消息是关于我的,李阀已经正式昭告天下,取消了对我的追杀令,具体原因吗,李阀当然不会解释了,只是说是一场误会而已,我和李秀宁其实是两情相悦,并正式向全天下宣布了把秀宁公主下嫁我为妻的决定。
看来李阀已经决定抛弃柴绍,准备拉拢我这位新近崛起的,与飞马牧场和巨鲲帮都有密切关系的人物了。
可惜我重来没有想过与李阀合作,现在更是已经与宋阀秘密建立了结盟关系。宋阀一方现在应该是在偷着乐吧,因为他们抢到了先手。
李阀我可以不在乎,可是秀宁怎么办?要想不使她伤心难过,我还得好好的与她谈谈心,并为她付出的更多,这也许就是真爱的代价吧!不管有多少困难,为了秀宁,我一定得去克服,我一定要给她幸福。
与宋智的秘密会面虽然双方都表现的亲切无比,但我敏锐的灵觉明显能够感觉的出他这个二叔对我不想当皇帝的不满,也难怪,宋智权利欲望本来就很强,我的身份是他宋家的乘龙快婿,而寇仲与他却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他选择,他当然会选择我,况且,他也要为他自己以后究竟能够得到多大的权利而努力的谋划!
为了避免以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好费神的把寇仲的志向,性格特点和我的人生目标装作不经意的分析了一遍,我怕这还不够,又暗有所指的道出寇仲,徐子陵和我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不管是谁杀了寇仲,即使追到天边,我也将凶手和其背后的真正主使赶尽杀绝,鸡犬不留!
这番话果然有些效果,起码在我的观察和感应之下,一点就透的宋智虽然对我敏锐的感觉有些惊异,对我暗含的威胁有些不满,但他还是选择暂时放下了对我的不满和对寇仲的杀机。
毕竟,现阶段双方精诚合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谁也无法预料,希望不要发展到同室操戈的地步吧。我所能做的都做了,以后也只能做好这个心里准备,帮我的好兄弟多留意些罢了!
再怎么不情愿,时间还是在默默的滑过,与宋玉致暂别的日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来到了,与我的儿依依惜别后,我再次带上了从鲁妙子那里拿来的岳山的面具,随着宋阀的船队急急向中原而去。
同时,宋鲁代表宋阀正式昭告天下,重新复出的“霸刀”岳山挑战宋缺再次失败。而大获全胜的宋缺并没有痛下杀手,对身负重伤的岳山赶尽杀绝。
这个消息一经放出,天下震动。岳山能够有二度挑战宋缺的勇气和决心,其武学修为必定已经大大超过了他以往的程度,难道他又有什么奇遇或突破?而且岳山在如此级数的高手争斗之中,能够伤而不死,完全能够说明他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堪比宗师级数的程度。
再次战胜的宋缺声望更是水涨船高,对岳山这种级数的高手能够做到只伤而不杀,这一举动充分体现了一代宗师的胸襟与气度。宋缺也凭借此战正式超越了四大阀主中第一高手的称号。
“天刀”宋缺至此以后与中原的“散人”宁道奇,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突厥的“武尊”毕玄并称为“宇内四大宗师”神州大地,从隋炀帝杨广被宇文化及所杀,诸侯割据,相互攻伐,到寇仲,徐子陵成功刺杀任少名,笑行天成功诛杀林士宏之后,再次掀起新一轮倾动天下的浪潮!
第027章回归
坐在宋阀送我回归中原的大船上,我每日都在总结着和宋缺一战的经验和心得,思考着宋缺的天刀八法和我武功的相通之处!我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固定的武功招式,因为我追求的是“意在招先”当然,这很难,想要真正的做到这点不但需要深厚的内力修为,还需要强大的应变和感应能力,幸好,这些我都具备,但是怎样才能使之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才是最关键的,这也是我在一直苦苦思索的问题。
从成为邪帝传人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努力的思考着,默默的演练着。通过与石之轩和婠婠的交手,我获益良多,到吸取邪帝舍利,神功大成之后,再通过刺杀林士宏一役和这次与宋缺几乎势均力敌的交手,更使我在这方面的体会愈加的深入。
经过在船上这二十来天的总结和修炼,我终于达到了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成功的做到了把易筋经真气,长生决七种属性的真气和道心种魔大法真气在物理攻击时瞬间的相互转化,既随着意到神到,九种性质的真气可以任意的组合攻击敌手。从单一的方式,到两种性质的组合,三种性质的组合,一直到九种性质的真气同时击出,虽然攻击的真气总体强度没有改变,但攻击的方式却是变化万千,刁钻古怪,不可琢磨。现在,我拥有了举世无双的内力,又拥有了如此诡异的攻击方式,若再加上“意在招先”的招式变化,试问天下英雄,谁与争锋!
弃舟登岸的日子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些宋阀的水手们恐怕永远也想不到他们护送的这个总是呆在船舱里的“霸刀”岳山,其实就是他们宋阀的准乘龙快婿,笑行天吧!
我下船之后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石青旋隐居的小谷,伤势全复,神功大成之后,我就应该立即来探望佳人,可惜由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实在是分身乏术。
至从上次分手之后,现在我又多了红拂,素素,秀珣和玉致四个女人不知道佳人会不会怪罪,这四女还好说,毕竟江湖上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我与她们之间的真正关系,但是我与玉真新近的关系的传相信现在江湖上已经是尽人皆知了吧!
这也与我一向对待爱情的原则有关,那就是真爱就不需要,也不能够有所隐瞒!
早已偷偷恢复原貌的我快步走进小谷,来到青旋的小筑。可惜景色依旧,芳踪渺渺。看家具上粘落的一层薄薄的灰尘,可以推测的出佳人应该并没有离开多长的时间。
我草草的写了一封短信,内容不外乎说明我已来过了,却未见仙踪,日后必将再次前来云云,把信放在了小几之上后,我怀着沉甸甸的心情离开了小谷。
青旋究竟去了哪里呢?
难道是佳人生气了,故意避而不见。应该不会如此啊,以青旋的性格,应该是一旦找到了真爱,就至死不渝的追寻才对呀,起码她会给我一个交代的!难道是青旋伤心欲绝之下,想要孤身对付“邪帝”向雨田那四个不成器的仆从,越想越有可能,看来我这边也要加快行动步骤了!洛阳之行之后,无论如何,即使是寻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我的青旋!
理清了头绪之后,我快马加鞭的向巨鲲帮赶去.久别重逢的玉真带着一阵香风扑入了我的怀内,曼妙诱人的娇躯紧紧的缠在了我的身上,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出她浓烈的思念之情。小别胜新婚,更何况玉真这样性欲特别旺盛的女子。
问起玉真寇仲和徐子陵的情况,原来他们早就去飞马牧场了。
虽然我回归牧场的心情十分迫切;虽然我的真儿已经把帮中事情都做好了安排;但我还是决定在巨鲲帮与真儿一起度过了一个甜蜜无比的夜晚,以慰玉真的相思之苦。见我这样的体贴她,疼爱她,玉真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比蜜还要甜的感觉,当晚曲意逢迎,床第之间恩爱无限……
第二天一早,我们才一同上路,向飞马牧场疾驰而去……
阔别已久的牧场终于映入了眼帘,我像归家的游子一样,是的,家,我自己的家,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啊。此时我的内心充满了激动,充满了渴望,奇怪,竟然还带有那么一丝丝的胆怯。
我到不是担心玉真的事情,因为我相信红拂,秀宁众女一定会接纳她的,也一定会原谅我的,我的胆怯,大概是因为“近乡情更怯”的心里吧。
不需要婢女的通报,我直接进到了秀珣的香闺,终于又见到了分别已久的恋人,出奇的是东溟公主单琬晶也在,她此时正神色复杂的望着疾步走进来的我,想来是认出了未带有面具的我就是当日的笑行天吧。
没时间理会她,望着众女眼中的灼热情火,此时的我内心同样是爱意狂涌,激荡澎湃。毫不在意还有单琬晶和婢女们在场,也毫不在意她们羞怯,羡慕的眼神,我就这样直接的冲上了前去,把秀珣她们四人紧紧的拥在怀里。我要用我的热情告诉紧紧贴在我身上,面目羞红的四女,我是多么的思念她们,多么的喜爱她们。
初时四女尚显羞涩,但未几就迷失在这浓浓的温馨气氛中!相逢的那一刻就是永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情得到初步释放的我们才又清醒了过来,我向旁边正一脸羡慕的看着我们的云玉真招手道:“真儿,快过来,我给你介绍四位姐妹认识!”
而不知何时单琬晶和婢女们都已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多日的思念之情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慰,心情大佳的四女亲热的与乖巧的玉真打着招呼,叽叽喳喳的互相介绍者,融洽的交谈着,很快就打成一片!我在旁边默默的聆听着莺莺燕燕们轻声细语的天籁之音,心中一片安宁,幸福的感觉。
我知道,虽然现在的我明显是多余的,但是还得在傍边默默的陪伴着她们,直到她们能再次注意到我的存在为止,这就是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我也知道,玉真加入这个大家庭的事情还没算完,事后我还得向她们解释一下我与玉真在一起的经过和玉真已决定跟随我一生,至死不渝的决心。只有到那时她们才能够彻底的接受真儿,至于以后玉真和她们的关系,那就要靠她自己努力了。
也许,在告知她们的过程当中我还要稍微受些皮肉之苦,嘻嘻,这也算是我“罪有应得”的惩罚吧!
再次注意到我存在的五女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中,刚被众姐妹初步接纳了的真儿笑容里充满了如覆重释的欢悦,单纯可爱的素素和大家闺秀的秀宁笑容里还带有一丝的理解,而雷厉风行的红拂和果敢泼辣的秀珣笑容里还带有却是一丝的探求。哈哈,果然她们俩最需要我事后对真儿这件事情的解释,当然,晚上在“恰当的时机”我会向她们好好的解释地!
毫不保留的向众女讲述了别后这段时间的经历,就连教训独孤凤,未寻到石青旋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因为,我已经真正的把她们当作了我的妻子!
四女和早先不知道其余事情的真儿都对我能够与“天刀”宋缺这种宗师级数的高手正面相抗而大为惊异;都对我以岳山的身份来隐藏形迹和事实的真相大赞高明;她们又对宋阀的宋玉致充满了兴趣,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我只要一一解答,好不容易五女才算满足了她们各自的好奇心。她们也答应了我会严守三龙帮和宋阀结盟,我和宋玉致有婚约的这个足以影响天下大势的秘密。呼~,总算是一切搞定,要做个好丈夫真的好累!
看着众女因为她们未来夫君的高超的武功而自豪,而欣慰的表情,我好开心,能给自己的女人以安全感,幸福感不就是身为她们丈夫的最大责任吗?
敏锐的我很快的就发现了秀宁欣慰的表情下还隐藏着一丝忧虑,在宋家山城时就对此有所考虑的我,再经过现在的观察,已经基本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温柔的把秀宁的惹火的娇躯搂在怀里,正视着秀宁略带躲避的眼神,我柔声问道:“宁儿,你有心事?告诉夫君,李阀对我追杀令的撤销和宣布把你下嫁给我的决定是不是你努力沟通的结果?”
“嗯!”
秀宁眼圈泛红,有些幸福,有些柔弱的说道。看我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和明白了她的苦心,秀宁怎么能不暗自欣慰,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这么在意她,喜爱她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要和他的家族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直接碰撞,她又怎么能不感到为难!
我轻抚着她的如云秀发道:“宁儿,你受苦了!
寇仲决定争霸天下是上次他和徐子陵与你和世民二哥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情,那时候小仲的情绪十分低落,后来恢复过来的他就发誓要参与争霸天下,轰轰烈烈的创出一番事业,身为他结拜兄弟的小陵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承诺帮助他的!
后来我们之间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过,我从来没有为此后悔过,反而很感谢石之轩,因为如果没有他的暗害,我又怎么会得到你这样的,让我忍不住要去疼爱一声,呵护一生的小娇妻。
放心啦,宝贝儿,我已经和小仲约定好了,我只帮助他寻找盟友,解决一些后勤物资上的问题,即使有一天我要去帮他去打仗,也不会和李阀对上,秀宁,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天郎,你真好!”
悬着的芳心终于放下,深受感动的秀宁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藕臂更是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身躯,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无踪一样,眼泪更是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的落下。看的我不由的一阵心痛!温柔的吻掉她脸上晶莹的珠泪,捏着她滑腻的小鼻头,我又柔声开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道路要去选择,这是半点也勉强不来的。宁儿,你不要想太多,我是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你夫君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够快快乐乐的!知道吗,我的小花猫!”
“知道啦,我的夫君大人,你才是小花猫!”
雨过天晴的秀宁不依的撒娇道。
我又把旁边正带着感动,又带着点嫉妒神情看着我们的秀珣拉到怀里道:“珣儿,你也放心,飞马牧场一向严守中立,从不参与天下的纷争,我不会强求你和牧场改变自己一项的处世原则的,这点相信寇仲他也会理解,你的夫君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的!”
安慰了秀珣的芳心之后,我又向红拂,素素和玉真道:“你们也一样,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夫君,我来解决,我希望你们大家都能够永远快快乐乐的!”
五女都是深受感动,房间里再次充满了浓浓的温情!
她们感到自豪,感到欣慰,因为在这个动乱不堪的年代里,在这个女子地位低下的世界里,她们找到了一个能够保护她们,照顾她们,对她们真心关爱,温柔贴心的好夫君!
爱情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在真爱面前,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五女也向我作出了她们爱的承诺,她们同样也不会让我太过为难和为她们担心!
秀宁也总算是想开了,她不再想去管什么家族争霸天下的是与非,成与败,她只要专心致志的做一个幸福的小妻子。放弃一些东西的时候也意味着同时得到了另一些东西。现在的秀宁就感到无比的轻松与惬意,她再也不用为了家族的大业违背心意的去奔波,去劳累,甚至去牺牲她自己的幸福了;现在的她可以快乐的去做她一直想做而未做成的事情,真正的开始为她自己而活。现在的她要去创造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全心全意的珍惜这份她自己争取的,来之不易的幸福!
问起寇仲和徐子陵在牧场的情况,原来他们来到牧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白天他们俩就跑到鲁妙子那里学习兵法,谋略,医卜星象,奇门遁甲等各方面的知识;晚上徐子陵和卫贞贞就住在秀珣分给他(她)们俩的一个小院内,而寇仲则一直在练功。最近二人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等我,他们早就前往洛阳了。
至于单琬晶,原来她和秀珣很早就是闺中密友,只是相隔两地,见一次面太不容易。这次她来牧场探访秀珣,不曾想却碰到了冤家对头寇仲和徐子陵。一项淡薄的徐子陵除了向鲁妙子学习,就是陪着卫贞贞;而寇仲每次和单琬晶见面都要把她气个半死,两三次之后无比郁闷的单琬晶整天都和秀珣,红拂众女呆在一起,再也不去受那份闲气了。
单琬晶更不曾想到的是令她又气又恨的我竟然与商秀珣她们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这段时间内,她已经从秀珣她们那里知道了很多我和秀珣众女的事情。
秀珣又告诉我,虽然她极力的从中周旋,但是单琬晶对我帮助寇徐二人出头,大杀她东溟派威风的事情还是不能够完全释怀,她现在最恨的人不是寇仲又或是徐子陵,而是我,笑行天,惨!最后秀珣还告诉我单晚晶对我除了恨之外,还有其它一些复杂难明的情绪,虽然她能够感觉的到,但具体却是搞不清楚到底属于哪种。秀珣还捏着我的耳朵质问我是不是曾经偷取过单琬晶的芳心。虽然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我还没有做,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最后秀珣还勒令我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以免她夹在中间难以做人!
唉,头痛,怎样解决才好呢?看秀珣的意思,并不介意我和单琬晶之间发生些什么,可是,以单琬晶现在对我的态度,这可能吗?既然暂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我就先把单琬晶的事情放到了一旁,直接去到了鲁妙子的安乐窝。
众人再次聚首,都是欢喜无限。鲁妙子更是向我连连夸奖寇徐二人,又说我举荐有功,这个老家伙,倚老卖老!他又说有我们三个人继承他一生所学,此生无憾!我也向他们三人大致讲述了别后的经过,寇仲听说已经取得了与宋阀的结盟,欣喜异常,连称大业可期!
寇仲又说他正准备和小陵一起前往洛阳,问我有什么好的建议。我提出要他们再留三天,兄弟之间先切磋一下武功再说。二人一听要和我切磋武功,都是眉飞色舞,跃跃欲试,立刻决定了三天之后他们俩再奔赴洛阳,看来他们俩对此已经期盼好久了!
这三天里,我先把“天刀”八法一一演示给寇仲看,又每天抽出一,两个时辰与寇仲实战演练,力求逼迫出他的全部潜力,使之尽快悟出“天刀”八法中的刀意,创造出完全属于他自己的盖世刀法。
寇仲果然不付所望,在死亡阴影的巨大压力下,在历经生死的考验面前,终于成功创造出了属于他自己独有的“井中八法”对于徐子陵,我则整理出了一些适合他的武学知识,通过把在宋阀船上那段时间的思考所得和“前世”的一些知识相结合,我教给了他新近领悟到的关于道家偏重精神攻击方面的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和与之相对应的手印变化。由于这些道家的精神攻击方式我现在也了解的不够深入,只好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将来能够把这“九字真言”领悟,发展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他徐子陵自己的悟性了。
徐子陵也不愧为徐子陵,两日苦思,一朝顿悟,终于初步领会到了真言和手印攻击的方式方法,他在武道的修行上也终于踏出了崭新的一步。
三天后,身手大进,无论精气神都焕然一新的寇仲和徐子陵终于离开了牧场,踏上了前往洛阳的征途。而我也向他们俩作出承诺,会尽快的赶往群雄聚会,风起云涌的洛阳。
第028章琬晶
再教授寇仲,徐子陵练功的那三天里,我利用空闲时间又来到了镇上牧场下辖的铁匠铺。经验丰富的老铁匠早已经按照我上次忙里偷闲来时的吩咐准备齐了各种附属的金属或矿石,再加上老铁匠原来拥有的一大块玄铁,我用来铸造兵器的原料可以说是准备齐全了。
在我和老铁匠的分工合作之下,经过繁琐的工序,再加上我不惜大量的耗费真力,终于在寇徐二人离开的第二天,成功铸成了我自己设计的这把一面是剑刃,一面是刀刃的奇怪兵器,我把这种兵器叫做“剑刀”老铁匠在旁边也是欣慰不已,连称这是他见过的最锋利,最奇怪的兵器。同样作为兵器的铸造者,我完全理解老铁匠此时的心情,我们相对一笑,理解万岁!
漆黑的颜色,流线型的设计,整体比宝剑略寛,比一般的长刀略窄的剑刀,在我的绝世内力支配下,凭借无招胜有招,意在招先的剑意和刀意,必将既具有剑的轻灵,又具有刀的厚重!
在两人甚至多人对决时,我现在的功力有没有兵器差别不大,但是万一有一天我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有一把趁手的兵器绝对能够使自己的杀伤力倍增。
当我把剑刀我在手中时,竟然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为之取名曰“劫天!”
我相信,这把“劫天”有朝一日,必将同他的主人一起,成为天下所有妄想与之为敌的人的噩梦,难以磨灭的噩梦!
人说好事成双,我在铁匠铺的附近竟然又发现了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开的小小的乐器店,上次我来到小镇上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
在乐器店里我发现了一种古老的乐器“埙”它颜色为深褐色,如拳头一般大小,锐上平底,形如秤锤,可惜只有六孔,不及我从“前世”带来的九孔埙。
我“前世”时曾看到过一部电影叫做《西楚霸王》里面就有用埙演奏的插曲,语音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绝。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这种乐器,还曾求老爸专门找人教了我好长时间,我为了演奏好这种乐器,曾经恶补了大量关于韶乐,楚辞等方面的知识,我又曾为此观看了大量的历史记录片,历史教育片,着实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可惜那时候还是感觉所学远远不够表达出埙乐的意境。
记得好像是唐代的一个人,当然,现在他还没出生呢,叫做什么“郑希稷”的说过:“至哉!埙之自然,以雅不潜,居中不偏,故质厚之德,圣人贵焉”他如此概括埙的特点也算是贴切之极了。
现在我已融合了千万年的记忆,应该能够完全演绎出埙乐的特点和意境了。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立刻就买下了它,回去后一定要比较一下这个六孔埙和我的九孔埙的区别,希望自己能够在埙乐的造诣上顺利突破昔日的水平,达到今日的大成!
本想把“劫天”和埙都装入手镯,但一想到回去之后还要向众女解释我这几天一直去镇上的原因,虽然不说她们也不会过问,但作为一个立志成为“模范丈夫”的男人,我觉得还是有解释这个必要的。于是把“劫天”插在了背后,埙放到了怀里,快步的向牧场走去。
一早就不见了我的五女正在和单琬晶闲聊,看到我背着一个奇怪的兵器进来红拂立刻来了兴趣。我只好把“劫天”递给红拂和众女赏玩,不时的回答着她们对“劫天”提出的各种问题,并顺便交代了自己到镇上的原因就是为了打造这件兵器。
这次单琬晶没有避开,可她却只和五女说话,对我还是不理不睬的。偶尔目光相接,她不是睁大了秀目瞪着我,就是别过头去不再看我。搞的我都快对自己没有信心了,我有这么让人讨厌吗?
在众女赏玩够了“劫天”之后,我连忙起身告辞,背着“劫天”向鲁妙子的安乐窝而去。
我要好好的向鲁妙子请教一下埙乐方面的知识,学无止境嘛,还有就是再在他那里好好的练习练习。
心满意足的从鲁妙子那里回来,路过上次遇到秀珣的那个小院时,竟然发现了单琬晶就坐在院的石凳上。我想可能是秀珣特意安排的机会吧,看来今天怎都要给单琬晶和东溟派一个交代了。
我大步走到恬静的坐在石凳上的单琬晶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单琬晶渐渐的被我看的俏脸微红,但她还是站起身来勇敢的和我持续的对望着。目光之中有愤恨,有哀怨,有羞赧,还有着一丝丝期待。在我这仿佛包容一切的有若实质的目光注视下,她复杂的心里活动毫无保留的从她的表情中表现了出来。
对视了好一会儿,估计单琬晶已经到达了可以忍受的极限,再继续对望下去可能就要过犹不及了的时候,我一反先前咄咄逼人的气势,柔声道:“公主气消了吗?”
“你说呢?”
单琬晶恨声的反问道。她稍稍的舒了一口仙气,彷佛刚刚的对望给了她很大的压力似的,这个小动作当然没能够逃过我的双眼。
“好,我会给公主你一个交代,人我可以救治,你有什么要求我也可以去做!”
我没有提及东溟派,好像只是为了单琬晶才这么做的。
“你真的能够救治?”
单琬晶好像发觉了我的意思,俏脸又是微微一红,但还是不确定的反问道。也许尚明的白痴症状对于她来说太过奇怪,明显是对我缺乏信心嘛!
“你说呢?”
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一笑反问道。这一笑有着说不出的洒脱与自然,从中流露出强大的自信心更是深深的感染了她。
单晚晶终于相信了我有治愈尚明的能力,她语气有些放缓的问道:“好,你什么时候去救治?”
我们俩话里话外都没有提及尚明的名字,彷佛东溟派受伤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帮众,可见尚明在我们俩心目中的地位都已经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了,555,尚明好可怜(^^)“你喜欢我?”
我忽然奇峰突起的问道。
“你,你胡说!”
单琬晶死不承认的回应道。
我双目不眨一下的紧紧的注视着单琬晶,以确定她的真实心意。单琬晶回瞪我的凤眸渐渐的变的软弱无力,就在她想要转身逃开的那一瞬间,我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抱住了她,低下头向她那散发着芬芳的玫瑰花瓣一样的樱唇吻去。霎时间,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复存在。这销魂一吻的时间好长,好长,一直到单琬晶小鼻翅急速的扇动,快要窒息时我才离开了她香甜的小嘴。
“你!”
神色复杂的单琬晶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不过却没有用什么内力,挣扎的就想脱离我的掌握而去。我哪能如她所愿,仍然紧紧的抱住了她。
说心里话我没有被虐的倾向,红拂她们虽然平时扭扭掐掐的,但我都把这些看作夫妻之间增进感情的亲昵行为。可亲昵到被打耳光的程度,就不是我所能接受的了。
心中怒火刚起,可又转念一想,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嘛,强吻人家黄花大闺女即使是在现代也要被打耳光的,难道到了古代就可以随性而为吗?难道自己有了高深的武功就可以随便把意志强加给别人吗?刹那间,我的心境又恢复到了平和的状态。
一巴掌打下来之后,我和单琬晶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尴尬的彼此对望着!还是我反应够快,现在的形式已经不容我后退了,后退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单琬晶了。一不做,二不休,眨眼间,我又吻上了单琬晶柔软,诱人的芳唇,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出现,两个人又再次迷失。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差点窒息的亲吻二人组才又再次分开,单琬晶眼中含泪,又抬起了她白玉无暇的小手,一巴掌打在了我另一边脸上。还来,看到底谁先服输。我第三次低头吻上了单琬晶略显红肿的樱唇,这次单琬晶在开始时的略微挣扎之后,就娇躯放软,藕臂收紧,樱桃小口更是热烈的回应着。呼~,她终于开始接受我了!
唇分,已泪流满面的单琬晶两只小手不停的锤打着我,口中更是喃喃的说道:“你这个混蛋,我为什么忘不了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我听到前半句心里咯噔了一下,听到后半句才又释然。单琬晶刚开始时喜欢李世民,结果李世民为了所谓的大业没有回应她;然后单琬晶又对徐子陵有感觉,可惜小陵越是修练长生决越是对感情淡薄,在牧场与卫贞贞久别重逢之后更是不会理睬她了;而她或许还对跋锋寒有好感,但是一直醉心于武道的跋锋寒也同样回避了这段可能发生的感情。
况且,她遇见跋锋寒的时候,同时还遇见了我,优美的箫艺,高超的武功,睥睨一切的气势,还有神秘没测的气质,因强暴李秀宁而被李阀追杀,又突然峰回路转,李阀不仅放弃了追杀,还向全天下宣布把李秀宁下嫁给我的奇特经历,以及第二次在秀珣闺房见面时,我对众女所表现出的刻骨深情,无一不令我比跋锋寒更加深深的吸引着她。感情处处碰壁的单琬晶难以忘记我,继而又彻底喜欢上我也就变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可是彼此对立的身份又让她难以作出决定,想要从彻底的忘记我却又割舍不下,这才有了她刚刚失常的表现,想明白一切的我心中顿时涌起了对单琬晶无限的爱恋和怜惜!
单恋无果的感觉我也有过,虽然之前我和青璇有过三天亲密的交往,但是现在佳人芳踪渺渺,使我对与她之间的感情越发的没有把握了,如果青璇再知道我“邪帝传人”的身份,有石之轩和碧秀心的前车之鉴,我实在不敢想像到时候的结果会是如何?
压下心头有些烦乱的思绪,我轻抚着单晚晶浓密的秀发深情的说道:“琬晶,以前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到半点委屈了!”
“我已经和尚明有了婚约,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可是我娘和派内众人是不会答应我们的!”
单琬晶哭泣的说道。
“尚明即使恢复过来也会武功全失的,况且,原来的他也配不上你,放心,你娘一定会答应我们的,至于东溟派的其他人,你更是不用担心。我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信心,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安慰她道。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希望你不要欺骗我了!”
单琬晶停止了哭泣,幽幽的说道。
这时的单琬晶显的份外的柔弱,不能为自己的命运作主,不能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还有比这最大的悲哀吗?我不由的又是一阵心疼,紧紧的搂住了她娇柔的身躯,又吻了吻她的樱唇,继续安慰道:“琬儿,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们这几天就去见你娘,等你娘答应了我们的事后,我还会准备一份意外的惊喜送给你娘做聘礼的!”
“什么聘礼?”
单琬晶俏脸红红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边不负!”
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
单琬晶惊惶失措的问道。
“魔门的事情,我多少都知道一些,因为我就是向雨田的传人,圣极宗的现任宗主,新一代的‘邪帝’!”
我实在是不想对这个可怜的女孩隐瞒些什么,于是就把我是“邪帝传人”与宋玉致的婚约以及这次准备去洛阳的目的都详细的告诉了单琬晶。
单琬晶惊讶之余又是欣喜异常,因为她现在终于知道了我是多么的爱她,多么的在乎她了,要不然也不会连这些最机密的事情都对她毫不隐瞒。单晚晶芳心之中涌起了甜蜜无比的幸福感觉。这一次,她竟然主动的吻了我,带着彼此无尽的爱意,我们再次一起迷失,彻底的,完完全全的迷失!
回到秀珣的香闺,已有心里准备的众女都向单琬晶送上了真诚的祝福,羞的单琬晶粉面染霞,跺着脚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由于要先去东溟派求婚,才能再转道去洛阳,时间可以说是十分紧迫,因此我告诉五女明天就要上路,五女自然都是恋恋不舍,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秀珣更是向我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问我打算什么时候才准备和她们正式举行婚礼!
“结婚,我没有想过啊!”
我开玩笑的话语刚一说完,火爆的红拂就已经率先忍不住跳了起来,揪着我的耳朵厉声说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看着都从满怀期待的表情变成了哀怨,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又怎么能够再说出让她们伤心失望的话语来,忙爽快的答应了她们八个月之后就举行婚礼。只是又向她们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条件,就是先宣告天下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将在八个月之后结婚,但是先不要说出新郎是谁,三个月之后再向天下宣布她们要嫁的人就是我笑行天。
我又亲笔写了一封信让秀珣派人送往高丽,内容无外乎是我已经武功大成,将在八个月之后举行婚礼,如果傅氏三姐妹能够前来中原我就一齐迎娶,如果不能来中原我就以后再正式迎娶她们,决不相负云云!
相信三个月之后洛阳之行应该差不多已经结束,无论慈航静斋到时候选择谁成为天下之主都已成定局。我可不想因为我和众女的关系使洛阳之行变得更加复杂,因此提出了暂缓公布新郎人选的决定。
洛阳之行的重要五女都十分的清楚不过,她们也都爽快的答应了。其实对于她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答应结婚与否,其它的事情她们才不会有多大在意呢?
婚事定下来之后,我又向刚刚虐待我的红拂调侃道:“刚刚说笑时,只有我的红拂急的跳了起来,可见她想嫁我的心情是多么的迫切,你们以后一定要向红拂多多学习啊!”
闻听此言的红拂顿时面红过耳,旋即又恼羞成怒,大发雌威,继而又波及到众人,快乐像轻快跳跃的浪花一样冲淡了即将再次离别给众人所带来的伤感!
之后,我又向还有些担忧的秀宁保证,结婚后我一定会找时间带着她回李家省亲,秀宁这才放下了最后的一丝隐忧。这一夜,我与五女抵死缠绵。
深知分别在即的五女也放开了全部矜持,热烈的逢迎着我,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第二天我又向鲁妙子告别,并请求他邀请尚秀芳来牧场,以便在婚礼上进行表演。由于最近在我的协调下,秀珣已经对鲁妙子的态度大为改变,心情大佳的鲁妙子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此事,让我的心中不由的暗自窃喜。
与五女依依惜别后,我和单琬晶快马加鞭,急急的向东溟号赶去!
第029章美仙
我和琬晶离开的第二天。
飞马牧场。
秀珣的闺房内。
五女正在窃窃私语的说着私房话,一向少言的素素忽然幽幽的说道:“不知道天郎和琬晶妹妹到了东溟派没有?”
“怎么,才分开一天就想情郎了?”
傍边的玉真调笑道。单纯,率真的素素回答道:“是啊,刚开始天郎说要娶人家时,我还以为他只是可怜我,可是后来他温柔的陪我说话,细心的陪我聊天,看着他望着我那蕴涵着浓浓深情的眼神,我才知道,天郎是真心喜欢我的,我感觉好幸福,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真心疼我,爱我的好夫君!”
众女都被勾起了心事,一时间屋内一片沉默,好一会儿,红拂才说道:“我红拂最看得起的是英雄好汉,最瞧不起的是整天围着女人转的男人,可是每当我对着他乱发小脾气时,天郎却总是小心翼翼的开解我,哄劝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我就感觉好开心,好幸福,也更想去欺负他!”
秀珣神色迷离的说道:“的确,天郎这样的多才多艺,武功盖世,却又这样的重情重义,体贴入微。我原以为男人在得到女人的身子之后,就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可是天郎在得到我们之后却对我们更加爱护,更加关心,这一点是让我最感动的。”秀珣顿了顿又调笑着说道:“他对秀宁妹妹最好啦,为了她的宁儿,他竟然不惜和势力强大的李密结仇,当场诛杀了得罪秀宁妹妹的李密独子李天凡,又为了她的宁儿,更是放弃了帮助寇仲直接与李阀对阵沙场,真是呵护备至啊!”
闻言满面红霞的秀宁不甘反击道:“天郎对秀珣姐姐不好吗?上次四大寇袭击牧场时,他可是先去救的她的珣儿,才又去救的我啊,这次,他又为了她的珣儿,都没有要求飞马牧场全力帮助寇仲争霸天下呢!”
秀珣看李秀宁有点羞急,连忙搂着秀宁安慰道:“还说呢,上次他救我后,我都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他就又跑去救秀宁妹妹你了。而且当时,李天凡他们抓住秀宁妹妹只是为了要挟李阀,天郎正是看到了秀宁妹妹没有危险这一点,才先去救我的,我们能够找到这样的夫君,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玉真听着四女的话语也说道:“就是啊,姐妹们一定知道,我以前的名声并不好,可是第一次遇到天郎,人家就感到无比的安全,温暖,如沐春风,而且天郎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我,还真心的疼我,爱我,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从那以后,我云玉真就决定,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一辈子服侍他!”
众女一阵沉默,良久红拂才说道:“天郎虽然很杰出,但他同样很多情,很花心,现在就已经有了沈落雁,石青旋,宋玉致在等着,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女人呢?”
众女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出身高门大阀的秀宁才又说道:“那又怎么样,即使一般富户之家的男子也都是妻妾成群的,天郎这样的人,女人多些也很正常嘛,我只知道,他对我们好,这就足够了!”
红拂也有些无奈,有些理解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恶狠狠”的说道:“她要敢不对我们好,我就阉了她!”
玉真闻言接着道:“红拂妹妹好厉害啊,不过,天郎他是不会对我们不好的,还有,你们说,只我们几个应付的了他吗?”
众女闻言都是粉脸通红的一阵沉默,一会儿后又叽叽喳喳的打闹了起来!
我和琬晶快马加鞭,非只一日,终于来到了东溟号上,东溟派众人对于我的到来基本上都是持敌视态度,哼,暂时懒的理你们,待见完东溟夫人之后看我怎么应对你们。
我随着单琬晶通过舱门,进入了一个非常宽敞,中间以垂帘一分为二的房间,近门这边四角都燃着了油灯,放置了一组供人坐息的长椅小几,墙上还挂了几幅画,看布置显得相当有心思。
由于竹帘这边比另一边光亮许多,所以除非掀起竹帘,否则休想看到竹帘内的玄虚,但若由另一边瞧过来,肯定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早期的门镜,但其中的功能绝对是大同小异,看来古代人的智慧也是不能小视呀!
奇怪的是东溟夫人什么都没问就先让单琬晶出去了,这一举动让我大惑不解,但随即恍然,单琬晶一定是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先把我们的事情告知了东溟夫人,不过与宋阀结盟等秘密相信单琬晶是不会说的,因为她已经亲口向我保证,除非得到允许,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即使那人是她的娘亲。
待琬晶出去以后,一把娇滴滴的女声由帘内传过来道:“你和琬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我却不能答应你们!”
“为什么?”
早知道东溟夫人不会痛痛快快的答应此的事,因此我不慌不忙的问道。
“先不说你把尚明打的像白痴一样,现在你已经有了商秀珣,李秀宁等五个女人,你还能够给琬晶幸福吗?”
单美仙声音转冷的问道。不过语调仍然是娇滴滴的,十分的吸引人。
琬晶竟然把我要和五女结婚的事告诉她娘,不过这也没什么,本来也没有准备把这件事向东溟夫人做任何的隐瞒。
可能是当初被感情伤害的太深,所以才导致她对男人都一直抱有某些成见,在这样的思想作崇之下,她会信任我,把单琬晶嫁给我才怪!想到这里我一步不让的回应她道。
“尚明的白痴症状可以医治,起码能够恢复到和常人一般无二的程度。至于能否给琬晶幸福,夫人可曾听说过我负过那个女子,幸不幸福也应该是琬晶自己才最有说话的权利吧,况且,我有信心,也有这个能力带给琬晶幸福!”
“甜言蜜语,夸夸其谈的男人我见的多了,你不用再多费唇舌了,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事的!”
单美仙依然冷冷的说道。
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难怪会创建这个男人要嫁给女人的东溟派。
“难道琬晶和尚明在一起就能够幸福吗?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丧尽天良的吗?夫人就这样丝毫不顾及当事人的意见,强行拆散我们是否过于武断和专制呢?”
我意有所指的强硬反击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琬晶都告诉你了吗?”
单美仙听到我的话,吃惊的问道。
“琬晶什么也没说过,只是我刚好知道一些旧事罢了,没有人能够伤害我的女人,你也不行!”
我开始散发出浓烈的威势,霸气凌云的说道。
单美仙不悦的冷声道。
“你是在威胁我吗?”
“这不是威胁,是请求,琬晶和我是真心喜欢对方,请夫人成全!”
我单腿跪地,诚恳的说道。嘿嘿,忽软忽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有琬晶那边的压力,我就不相信你不答应。
果然,单美仙思考良久,有些软弱的说道:“罢了,你医治完尚明之后,就和琬晶走吧,派内的事情就由我来解决吧!”
我站起身形又霸气冲天的道:“多谢岳母大人成全!不过,小婿不是一个不敢承担责任的男人,请岳母大人准许小婿参与解决此事!”
单美仙有些动容又有些好气的问道:“你能够怎样参与解决?”
我淡淡的说道:“医治完尚明之后,不使任何一个人受伤,我会让您的属下们知道我是他们永远也比不上的!”
“噢!能够不伤和气的解决,那你就去试试吧!”
默然片刻后,单美仙以有些欣赏,又有些兴奋的语气说道。
我能够为了琬晶而主动参与解决此事,单美仙又怎么会不感到欣慰;而且,这样的话也会省掉她许多的麻烦。况且,她还可以通过她的那些手下试探一下我的身手,一举数得,她又怎么能够不高兴?
不过,我下面的话恐怕就要让她再高兴不起来了。没办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奇峰突起的对单美仙道:“在解决此事之前,岳母大人能否先让小婿号号脉?”
“为什么?”
单美仙疑惑的问道。
“岳母大人以前是否有头痛的症状,而且最近出现了越来越严重的趋势,部分经脉开始闭塞,功力更是不断下降。”
我石破天惊的对单美仙道。
“你怎么知道?”
单美仙极为震惊的反问道。
又一个不相信我会医术的人,难道自己真的没有作大夫的潜质吗?我可是从小就学习中医,融合后更是又恶补了很长时间这方面的知识啊。因为我深深的知道,在武侠时代,武功和医术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武功也算高深的单美仙说话时中气略显不足,我最初也十分的奇怪,可再联想到她的一些往事的前因后果,那还怎么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医学之道讲究望,闻,问,切,小婿听出岳母大人说话时中气略显不足,岳母年纪尚轻,按理应该不会出现这等症状,此必是气血郁结,长期的心神劳损所致,具体情形还得小婿号过脉象方可确定。”
我侃侃而谈道,顺便还不轻不重的恭维了单美仙一小下。
“老毛病啦,好吧,你就把把脉吧!”
单美仙明显对我缺乏信心的允许道。
手指搭在单美仙柔若无骨洁白如雪的玉腕上,我的心中微微一跳,感觉好好哟!
要是能够永远……我这是在想些什么,乖乖,单美仙的魅力好强,感觉到自己的失神,我连忙收拾起情怀,勉强压下因肌肤接触所带来的那份特别的感觉,凝神分析起脉象来。好一会儿才又道:“气血郁结,似是寒邪在表;而脉相沉实,则阴寒在里。本来这等寒毒之症不难医治,可是岳母心中另有难解之结,所以影响了治疗效果,这才造成了病痛困扰多年一直难以痊愈。而且寒毒缠绵不去,对功法,身体,寿元均影响巨大,再这样下去,岳母的身体怕是要吃不消的!”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这番话虽然有一点点的夸张,不过却也基本属实,想那祝玉研和单美仙同样饱受感情折磨,但是祝玉研心志坚定,辣手无情,故影响不大。
可单美仙却是感情丰富之人,而天魔秘却又要求绝情绝义,两厢冲突之下,再加上她在感情方面连受打击,所有的这一切综合到一起,才造成了她今天的这种严重状况。
“可有治疗之法?”
单美仙听我说的句句在理,忍不住娇滴滴的追问道。
“岳母此病若单靠药石只能治表,要想彻底愈痊还需配合心里疗法一同治疗方可。”
“何为心里疗法?”
单美仙继续问道。
靠,这怎么解释?我只好又客串了一回心里医生,把一些心里方面的理论问题捡出一些她容易理解的和适合她这种症状的说了出来,就这样也把单美仙听了个云山雾绕,惊叹连连!
这一番话虽然单美仙没有完全弄懂,但是也算没有白说,起码单美仙对我高深莫测的医术更加具有信心。解释完心里疗法后,我又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容小婿考虑一两天,岳母放心,小婿一定会找出医治此症状的万全之策的!”
从单美仙的房间出来以后,才发现单琬晶正在门外情绪紧张的等着我。看到我一脸凝重的表情,单琬晶还以为她娘没有答应我们的事,神色立刻一暗,变的凄楚,哀怨,差点就要掉下泪来。
我连忙跑过去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琬儿,放心,岳母大人已经答应我们的事啦!”
“乱说,娘亲才不是你的岳母大人!”
单琬晶闻言心花怒放,但还是向我娇嗔道。相信她此时的心里一定是无比甜蜜吧!她一定以为好事多磨,难以过她娘~的这一关(^^)没想到她的娘亲竟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我们的事,她又怎么能不喜不自胜呢?欣喜之余,她又用两只如玉的小手不停的锤打着我道:“那你还装出一副凝重的样子来骗人家,你好坏!”
我边假装求饶边解释道:“是有一些事情,晚上再和你说,现在我先去救治尚明,然后再和东溟派众人打个招呼,好让她们(她)知道我是他(她)们绝对惹不起的。”
再安慰一番有些担心的单琬晶后,我才在小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尚明所在的房间。
接下来的剧情就像一些老套的电视剧一样,我首先解除了尚明的精神禁制,让他呼吸平稳的进入睡眠状态。待他三天后醒来时就会发现自己仿佛做了一场耗梦,结果是他已经武功全失,变成与常人无异了,嘻嘻!
然后又与东溟派,主要是男系众人对决,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在不伤一人的前提下,打的他(她)们全部俯首认输。
之后我又放低姿态,语出至诚的向他(她)们郑重道歉,最后又谦恭而不失威严,泱泱大度的与他们真心结交,虽然不能说大家就此完全的解除了心结,但至少在面子上我和东溟派众人都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晚上。
单琬晶香闺。
怎样才向她解释清楚单美仙的病情呢?
第030章医治
晚上。
单琬晶香闺。
我和单琬晶静静的相拥着,难得的一起享受着这份宁静,感受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温馨和喜悦。良久以后,单琬晶才幽幽的开口问道:“天郎,你从娘亲房里出来,神色凝重,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你知道你娘有头痛的症状吗?”
我不答反问道。
“知道啊,很严重吗?”
单琬晶有些焦急的问道。
“不但严重,而且就快病入膏肓了!”
我语出惊人的说道。
“那怎么办,你,你可有医治的办法吗?”
单琬晶闻言立刻充满了忧虑,激动,焦急的情绪连声问道。
我望着望单琬晶欲言又止,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
单琬晶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到是说话啊!”
我只好喏喏的说道:“办法是有,不过我们都会十分为难!”
“你说吧,人家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单琬晶坚定的说道。
我只好把单美仙的病情又分析一遍,然后才对单琬晶道:“为今之计,只好先用药石,以治其表,再诛杀边不负,以解其心结,但是这经脉郁结嘛……”
“经脉郁结怎么样?”
单琬晶心急火燎的追问道,看来她和她娘亲之间的感情真的是亲密无间。此景此情,令从小就极度缺乏母爱的我好感动,好羡慕!
更加紧紧的抱住单琬晶玲珑浮凸的娇躯后,我才又一字一句的说道:“岳母修炼的是圣门的天魔秘神功,现在经脉郁结,只有圣门的功法总源,天魔策上的功法才可以救治,方法就是‘双修’,而练成天魔策上至高心法道心种魔大法神功的,世间只有我一人,你说怎么办?”
明白过来的单琬晶软弱无力的靠在我的怀里,低声的哭泣起来。这种事情的确让她很为难,刚刚与心上人得到娘亲的允许,就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可事已至此,她又有何办法?只能哀怨造化弄人!
我这边心情也很矛盾非常,如果说对单美仙不动心那就是骗人的,尤其是我从小就极度缺乏母爱,本身具有强烈的恋姐情结,可还没有卑鄙到用这样的阴险手段去图谋人家母女的地步。
单美仙的病症的确很严重,我如果不出手,等待她的结果绝对是病魔缠身,头痛不止,最后气散功消,郁郁而终。
现在我也只能轻抚着单琬晶的秀发和粉背,给她以无声的安慰。毕竟,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完全要看单琬晶去怎样选择。
哭泣了好一会儿,单琬晶猛地抬起螓首,秀眸之中充满了伤心,失望的情绪,嘶声对我道:“你骗我,你根本就是贪淫好色之徒!”
面对心情激动,一时接受不了现实的单琬晶,我只好柔声的安慰道。
“琬儿,你冷静一下,你可曾听秀珣她们说过我辜负过那个女子?我要真的是个贪淫好色,卑鄙无耻之徒,大可先要了你的身子,再告诉你这件事情,可是,我没有,你先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
冷静下来后,单琬晶充满歉意的柔声道:“对不起,人家冤枉了你!现在人家的心好乱,完全不知道要应该去办?”
说完之后又把头深深的埋进我的怀里无声的哽咽起来,这一刻的单琬晶已经被这无情的事实所击倒,变的心思紊乱,六神无主起来。我也一阵心痛,毕竟,事实对于她来说太过残酷了。记得原书里好像并没有说明单美仙身体有问题,但事实摆在眼前,不信又不行。
虽然我对世俗的看法并不在意,可一旦与她发生了关系,以我的性格,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她留在我身边,但这样做又会给单琬晶带来困扰,我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呢?一时间我也没了注意,主要是这件事情我不能够完全作主,而且,一个处理不好,受到伤害的就将是三个人,这是我极不愿意看到和绝对无法承受的!
算了,还是先看单琬晶怎样选择吧,如果她现在不同意给她娘亲治病,那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单琬晶这样选择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如果她选择让我给她娘亲治病,那我就一定要想个好的办法把单美仙留在身边,而单琬晶那里我也要想尽办法,多做工作,使她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以期达到皆大欢喜的结果。
我待单琬晶哭泣的一会儿,才又安慰道:“琬儿,不管你如何选择,都不能以你和我分开作为代价,那是我绝对不会允许的,也是我绝对无法承受的,我们要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听到我发至肺腑的霸道话语,单晚晶娇躯一颤,显然这个傻女孩已经有了牺牲自己的想法。还好我的这番话够及时,要不然前景就真的不容乐观了。好一会儿之后,单琬晶像是作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重新抬起头来,深情而又坚定的望着我说道:“天郎,我只知道属于你,永远可属于你。我只要你彻底的治愈我的娘亲,其它的我不管啦,一切都与我无关,天郎,你告诉我具体应该怎么去做?”
我平静的对单琬晶说道:“给我三晚时间,我一定会彻底治愈岳母郁结的经脉。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治愈之后,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和你娘亲见面;二是治愈之后,我连你娘亲也一块娶了,我是不在乎世俗的看法的,主要是你怎样想!这两种选择方案,还要由你来决定!”
“先不管以后怎样,我要你先治好我的娘亲!”
一时做不了决定的单琬晶说道。
“可以,不过要你配合,我的武功虽然能够制住你娘亲,但是她不会相信我,我强行这样做的结果只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因此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助!”
我和单琬晶研究了行动计划后,她拉着我来到了单美仙的房间门口。单琬晶先被允许进入了单美仙的房间,好一会儿之后,重新出来的她又牵着我的手再次进入了她娘亲的房间。
只见看上去二十几许的单美仙穿着贴身的亵衣,亵裤一动不动的仰躺在床上,估计是被单琬晶封住了穴道,此时她正神色无比复杂的望着我和她的女儿单琬晶。
单琬晶对我说道:“天郎,我已经把一切都和娘亲解说清楚了,希望你能够怜惜娘亲,彻底治愈娘亲的病患!”
“答应我,你一定不要做傻事!”
我怕单琬晶想不开,又担心的对她说道。
“放心,天郎,我已经想开了,不会去做傻事的!”
说完之后她又轻轻的亲吻了我一下,才轻轻的走了出去。
我敏锐的灵觉感到单琬晶说的是真心话,这才算放心,转头望向了立场尴尬的单美仙。
单美仙现在不能动弹,也不能出声,但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所流露出的哀怨、羞赧、愤恨、无奈,期待等种种情感却已把她种种复杂的心理活动完全的表露了出来。
我望着单美仙复杂的眼神真诚的说道:“岳母,为了彻底治愈你的病患,经琬儿同意,我也只得出此下策;美仙,我虽然对自己的妻子是轻怜密爱的,但在感情上,我是绝对的霸道和专制的。因此,我宣布,从现在起你只属于我,完全,彻底,永远的属于我!”
先给单美仙再加上一道封锁之后,我温柔的吻掉了单美仙或是因为屈辱,或是因为其他原因所涌出的晶莹珠泪,再轻轻的脱去了她的贴身衣裤。
立刻,一具美的动人心魄,美的毫无瑕疵的晶莹玉体展现在了我的面前,雪白而秀挺的酥胸,嫣红如盛开的花蕾般的乳头,再加上纤细,不盈一握的柳腰和修长,笔直的玉腿,构成了一道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不属于人间的亮丽风景,即使以我的无上定力,也差点神魂颠倒,为之疯狂。
在我变的有些灼热,略显侵略性的目光注视下,单美仙曼妙娇嫩的胴体竟然泛起了玫瑰色的红晕,剪水双眸之中也只剩下了羞赧,哀求的意思。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一边欣赏着这具完美无暇的艺术品,一边缓慢的脱去自己的衣裤。立刻,一具健壮,完美的男性躯体展现在了单美仙的面前。即使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天然的异性相吸也是单美仙秀目之中不可遏制的略过了些许欣赏,些许渴望,些许期待,也许是知道今夜她自己怎也躲不过,羞怯的单美仙终于缓缓的闭上了她那双勾人魂魄的美丽眼眸!
我挥手解开单美仙的哑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小甜嘴……
这一夜,我温柔的爱抚,霸道的放肆无处不在,牢牢的在单美仙的心底刻上了我的影子。单美仙也终于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真正乐趣,终于首次的感受到了被人真心疼爱的甜蜜与窝心。
清晨,一夜好梦的单美仙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缓缓的睁开了散发着浓浓春情的双眸,却发现她正以十分羞人的姿势伏在我的怀抱里,而我们的身体还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更羞人的是她发现我正双目蕴满深情的注视着她。
羞赧无比的单美仙像一个初经人道的小女孩儿一样快速的闭上了双眸,小心肝儿也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着,彷佛昨夜醉人的快感又再次如潮水般的袭来。
好一会儿,她才又偷偷的睁开了羞怯的双眸,可却又对上了我充满深情的眼神,还有嘴角微微翘起的促狭笑容。这次的单美仙没有再逃避,而是勇敢的和我对望着,种种复杂的情感与信息在我们之间交织着,传递着。可能是终于感受到了我的真诚与深情,热切与坚决,单美仙的剪水双瞳从最初的羞赧,再到愤恨,无奈,哀怨,最后又到羞怯,软弱,患得患失,好一会儿之后,这个历经种种情感折磨的深闺怨妇才幽幽的说道:“你,你让我怎么办呢?”
“两种选择,一是和琬儿她们一起嫁给我,二是给你几年时间处理东溟派的事情,然后再嫁给我!”
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你好霸道!”
单美仙软语说道。
“不错,在感情上我就是这样的霸道和专制,不过在行为上,我不会把妻子总是束缚在身边的,她们一样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因此我说的是诚恳无比。实际上即使不是理直气壮的事情我也同样能够说的诚恳无比(^_^)只是那种感觉不怎么好而已。
“你真的是‘圣帝传人’!”
单美仙忽然话题一转的问道。
“我是不会欺骗琬儿的,现在,我也不会欺骗你!”
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果慈航静斋选择支持李世民,你真的要去统一圣门?”
单美仙又有些忧虑的问道。
我望着单美仙担忧的眼神,轻轻的吻了她一下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会去统一圣门,不过,为了我的小仙儿,我怎也不会去伤害‘阴后’的!”
听到了我体贴入微的保证和一句深情无限,荡气回肠的小仙儿,单美仙甜在了心里,面上更是红霞一片,羞赧的她忍不住揪住我的耳朵娇嗔道:“小色狼,谁是你的小仙儿!”
我坏坏的把身体往上一顶道:“就是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亲小仙儿!”
依然与我紧密结合的单美仙立生感应,忍不住娇吟了一声,水汪汪的大眼睛差点滴出水来,就连洁白的玉体也再次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昨夜她羞人,放荡的样子彷佛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答应我,仙姐,我的好仙儿,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又软语相求道。
被我忽软忽硬的态度,海枯石烂的情话所深深的打动,单美仙终于又稍现软弱的把她那羞喜的俏脸紧贴在了我宽阔的胸膛上,柔柔的说道:“可是琬晶那边怎么办呢?”
“琬儿那边我会去说服她。”
我努力的保证道,其实此时握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不过这时候是怎么也不能够露怯的!
“好吧,只要琬晶同意,我这边也,也便宜了你吧!”
单美仙终于说出了令我惊喜交加的话来,我忍不住连连亲吻起她的玉颜来。激动了好一会儿,我才又接着道:“仙儿你与我合体之后,三日后必沉疴尽去,而且身体也将会逐渐恢复到二十左右的颠峰状态,以后只要我们不断的合体,不敢说长生不死,但青春永驻是肯定的!”
“真的?”
单美仙有些不信的问道。
竟然不信任我,这还是我有些保留的说法呢!对于秀珣,琬晶等六女我也是这样说的,我哪敢告诉她们可以长生不老啊,那她们还不把我当成疯子!
“嗯,琬儿她们也知道。”
我肯定的说道。
闻言喜的单美仙连连的亲吻我,这次换成她情绪激动了,看来她真的好在意自己的容颜,发泄过惊喜的情绪之后,单美仙又有点不确定的问我道:“真的会那样子吗?”
我哑然失笑道:“时间会证明一切,不过到时候我的小仙儿就再也不是琬儿美丽的大姐姐啦!”
看着单美仙羞喜,疑惑的表情我又接着道:“而是琬儿的漂亮的双胞胎姐姐!”
“油嘴滑舌!”
单美仙嗔道。
“真的吗?你尝尝看……”
第031章论政
凌晨,一道快速的身影从美仙的房间里偷偷的溜了出来。没办法,我可以不在乎,但还要为我的美仙考虑呀,在她的心腹婢女掩护下,我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溜进了琬晶的闺房。只见琬晶已经沉沉的睡去,只是美丽的玉脸上犹挂着昨夜的泪痕,真是苦了她了!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
也许就是她昨夜的真实写照吧!
我温柔爱怜的吻掉她那滴苦涩的珠泪,然后轻轻的躺在了琬儿的身旁,把她柔柔的搂在了怀里,以使她能够睡的舒服些。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归来吧,酣睡之中的单琬晶眉头稍展,本能的向我的怀中挤了挤身子,胡乱的梦呓了几声之后,又再次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我就这样一直的轻搂着单琬晶,静静的陪伴着酣睡的她,直到傍晚时她惺忪的睁开睡眼……
与琬晶共进晚餐后,我们再次回到了她的闺房,眼神无声的交织了一会儿,我心疼的说道:“琬儿,你受苦了!”
“只要娘的病能够治好,我受这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单琬晶眼睛红红的,幽幽的说道,顿了顿她又强忍着哀怨,接着道:“你到娘的房间去吧,我不要紧的!”
我搂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坚定的说道:“不,我不要你今夜再孤苦无依,泪湿枕边,做我的女人吧,琬儿!”
琬晶哭泣的说道:“天郎,我再也不要那种失去你的痛苦感觉了,昨天晚上,我好难过,我好悲伤,彷佛整个心儿都被掏出来似的,彷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芒似的,天郎,我怎的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了,你,你现在就要了我吧!”
单琬晶曼妙无双的胴体终于焕发出了最挚热的春情,她痛苦悲伤的心灵终于得到了最及时的安慰和爱抚。看着挂着甜蜜的笑容,已经陷入深沉睡眠中的琬儿,我的内心才算好过了些,“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琬儿,终于永远的属于我了!
深夜,我再次来到了美仙的香闺,已打开心结的美妇自然是对我曲意逢迎,这一夜,又是柔情无限,恣意缠绵!
只是今晚我较早的回到了单琬晶的榻上,因为我不想她在初次欢爱之后,睁开眼却发现心上人却已在别人的床上了,即使,那个人是她的娘亲。
三天之后,我和美仙再也没有见过面!
因为在接下来的连续三天的夜里,我都在陪着单琬晶,每晚都对琬儿用上了对付红拂的那一招,满怀歉疚的琬儿最后终于主动提出了让我去找她的娘亲……最后,我抱着浑身酥软的琬儿掠进了美仙的房间,我和单琬晶的突然出现使这个正满怀幽怨的美妇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嘿嘿!
从此以后,满天乌云散尽,每晚三人都享尽鱼水之欢。
可惜美仙终归为一派之主,不能同琬儿她们一同嫁我,不过也给了我承诺,她会尽快处理东溟派的事情,然后再去与我长相斯守。
虽然美仙她武功高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除了加紧和美仙双修之外,还利用本命真元,帮助她加固,扩充了筋脉,外来的真元虽然不能够尽数的被单美仙所吸收,但由于我不惜血本,她所得仍然十分可观。在东溟号抵达洛阳的前夕,单美仙终于达到了阴癸派至创派以来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天魔大法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喜的她对我连连亲吻,因为天性重情的她要想依靠阴癸派那种需要绝情绝义的修练方法是永远也不可能修炼到这样的至少境界的。条条大路通罗马,天魔大法的至高境界也不是非得绝情绝义的!
洛阳,这座千年古都,终于越来越近了!
几天之后。
洛阳城。
一间酒馆内。
徐子陵今天见到了李靖,由于话不投机,加上又想起了当初正是因为他的无情,才导致了素姐差点遭受王伯当的强暴,心情郁闷之下,一个人跑到了这间小酒馆,低头喝着了闷酒。
不久以后,李世民出现,与徐子陵一番交谈,又向徐子陵诉苦,讲述起了李渊,李建成怎样对他不起的种种事情。
再以后就是化名秦川的师妃暄首次正式出场。
李徐二人这才注意到酒馆内不知不觉已只剩下了三桌客人,一桌客人距离他们至少有五、六丈远,此人背影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道,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刚刚出言的就是他,并听他自称名为秦川。
还有一桌客人距离更远,也是孤身一人,他的桌子上随意乱摆着十几个已空的酒坛,显然这是一个酒鬼,此人罩着宽大,破旧的外氅,正背对着他们爬在凌乱不堪的桌子上做他的清秋大梦!
由于那个酒鬼距离他们两桌都很远,所以三人并不但心他们的低声交谈会被偷听到。接下来自然是秦川语出惊人,不断的询问李世民对天下和为君之道的看法,而李世民也是应答如流,充分显示出了其雄才大略,在政治上和军事上都有其独到的见解的一面。在三人一番交谈后,秦川又沉声问道:“昔日文帝杨坚登基,不也是厉行德政,谁料两世而亡,世民兄对此又有何看法。”
李世民默想片刻后,正容道:“致安之本,惟在得人。隋室之有开皇之盛,皆因文帝勤劳思政,每旦听朝,日昃忘倦。人间痛苦,无不亲自临问,且务行节俭,奖惩严明。只可惜还差了一点,否则隋室将可千秋百世的传下去。”
秦川又问道:“不知徐兄对此有何看法?”
早听我说过慈航静斋传人会现世寻找天下之主的徐子陵那还猜不出秦川的真正身份,心里不由暗道大哥所料果然不差。听到秦川问起了他,出于对我的信任,徐子陵出言答道:“世民兄即使能够这样做也解决不了家天下传承的危害,也解决不了下层平民百姓与上位统治者之间根深蒂固的阶级矛盾!”
秦川闻言大感兴趣的问道:“不知徐兄有何妙法予以解决?”
徐子陵诚实的回答道:“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大哥知道如何解决!”
此言一出,李世民陷入了深思,秦川更是自语道:“是他,笑行天,怎么可能!”
就在三人都陷入了短暂沉思的时候,一把仿佛来自遥远天际的声音悠悠传来道:“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凡尘岁月摧,王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三人闻言身躯都是一震,难道这个酒鬼把他们三个刚刚的谈话全都听去了,可这怎么可能?
徐二人齐齐转头望向了那个醉鬼。再次看到此人的徐子陵终于认出了酒鬼为谁,立刻微笑不语,而李世民则盛情邀请道:“不知这位兄台可否过来一叙?”
那个人彷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语般又开始了自斟自饮,并继续以略显沧桑的语调悠悠吟诵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三人再次齐齐动容。李世民更是心道今天好怪,遇到的那个秦川和这个酒鬼竟然都有着背对人说话的习惯,长于分析的他立刻就总结出了“喜欢背对着人说话的都是世外高人的结论……
而同样面向墙壁的秦川也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更为两首诗中所蕴含的沧桑岁月,至理名言所深深的打动,并产生了难以形容的深刻感触。她忍不住击节赞叹道:“朋友好文采,不知可否见告高姓大名?”
那个人也彷佛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语般,怡然自得的喝了一杯酒后,又开始了继续吟诵,不过这次却换成清朗,悦耳的语调道:“功名得碌美红颜,男儿九死又何憾!鲜血铺就王者路,刀剑书写英雄传.谁是谁非输赢定,成王败寇自古然.逐鹿天下百年计,千古帝业如少年.”三人第三次齐齐动容,徐子陵俊朗的脸上笑意更浓,而秦川则眉头微蹙的陷入了沉思。她首次感受到了压力,一种莫明的沉重压力,而这股莫明压力的来源就是背对着她们的这个言行奇怪的“酒鬼”此人给他的感觉彷佛是一位已经经历过无数岁月的厚重长者,又仿佛是一个初次面对灿烂人生的激昂青年;更彷佛是一座雄伟挺拔,直冲云霄,世人永远也无法逾越,征服的高耸山峰。如此深入的洞悉世情,如此透彻的了解人生,如此深沉的坚韧执着,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这个“酒鬼”是敌人时的那种严重后果!
三次动容的李世民虽然不像师妃暄这种修道之人对前两首诗感触那么深刻,但第三首诗却是正对了他的胃口,深深的感染了他,触动了他灵魂最深处的那根心弦。待看到徐子陵那发自肺腑的欢畅笑容,他心中忽然灵光一闪,已隐隐猜到了这个酒鬼的真正身份,但他却没有说破,而是继续真心的邀请道:“朋友句句珠玑,何不与我等共谋一醉?”
原以为会再次无功而返,没想到话音刚落,这个“醉鬼”就带着三分酒意,三分笑意,和四分不知名意味的半副表情(带着面具)晃晃悠悠的向他们这桌走来,毫不客气的打横坐了下来,而他所坐的方向却恰恰是背对着秦川。
“大哥!”
徐子陵带着些许激动的喊道。
“哈哈,小陵,我们是不是见面的太快啦!”
我轻松的说道。这时李世民,秦川都已经确定了我这个“醉鬼”到底是谁了。
我向李世民拱手施礼,淡淡的说道:“世民二哥,小弟有礼啦!”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有如此文采,原来是我的准妹婿,秀宁她可好!”
我心中暗自压下了对他当初支持柴绍和已失身于我的秀宁继续在一起的不快和怒气,由衷的说道:“宁儿很幸福!”
李世民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深刻的感情道:“自从秀宁和行天你被人‘陷害’后,她一直过的很苦,我这个作二哥也有很多对不住她的地方,唉,往事不堪回首,有时间行天你就带着秀宁到长安看看家父吧!”
我心里暗道你想以真诚,直接,不做作的态度来博得我的好感吗?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李世民确实有让人心服的地方,只看其泱泱大度,威严高贵的气质中所流露出的那种亲和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抵挡的,怪不得他的手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现在的寇仲比他的确是还差了好多呀!
不过寇仲也不是说全无机会,投奔李世民的谋臣猛将们主要还是看上了他的身份,地位和能力,因为只有跟着李世民,他们才能够实现他们造福百姓,创出一番事业的理想和抱负。如果寇仲也具有了这种能力,那他的手下就绝对不会比李世民的少。
因为他还具有了李世民所不具备的一项优点,那就是与部下之间的兄弟感情,寇仲的部下与他之间无不是肝胆相照,可以生死与共的,而这一点,李世民是永远也不会拥有的。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帮助寇仲,使他同样也具有这种能够使谋臣猛将们实现他们理想和抱负的能力!
这些想法如电光火石般的滑过脑际,我依然从容的对李世民道:“世民二哥放心,结婚之后,我会带着秀宁回家省亲的!”
李世民闻言惊讶的问道:“结婚?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间?”
我哈哈一笑后胡扯道:“到时候宁儿会向全天下宣布具体时间的,小弟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听我说的有趣,三人都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这时秦川犹如天籁般的动人声音传来道:“敢问笑兄,对治国之道又有何看法?”
我洒然一笑道:“秦兄动问,在下就只好班门弄斧,狂言一二啦。就谈谈官制问题吧,把中央职权分成三省六部,三省既中书,门下,尚书;中书省是决策机构,一切军事,政务大事,还有重要官员的任免都要经中书省的最后决定,设一长官为中书令;门下省就是负责监督之职,对中书省下的决定进行调查,监督,如果认为不当,可以驳回,设一长官为待中;尚书省者是最高的执行部门,管理所有事务,设尚书令、左右仆射、左右丞等职。”
感觉到三人都在专心聆听着,我顿了顿又接着道:“至于六部嘛,为尚书省下辖,各管一方。分为吏、户、礼、兵、刑、工:六部最高行政长官皆为尚书,副职为侍郎。吏部,掌管所有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户部掌管所有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事务;礼部掌管所有法度、祭祀、教学、接见外国使者待等事务;兵部掌管武将的选用、人马、军械、军令,等事务;刑部掌管法津、刑狱事务;工部掌管一切山泽、田地、工匠、水利、交通及各项工程等事务。地方上的所有事务皆由六部管理。”
三人在听完之后,都是一副震惊的样子,如此见识,如此官制制度,可以说是集前人之大成的智慧结晶啊。嘿嘿,大唐皇朝就是实行的这种制度嘛!
李世民震惊之余,有些激动的欣喜说道:“如此官制制度,确实妥善,行天如若助我,二哥必以国士待之!”
哈哈,国士待之,这是在向我做暗示吗?二哥这个称呼都提前用上了,还想利用亲情拉拢我吗?哼哼,我哈哈一笑道:“世民二哥,我若助你,可以提个条件吗?”
闻听此言,徐子陵一脸疑惑,大哥不是帮助小仲吗?难道是为了李秀宁转而帮助李世民了,旋即他又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不可能,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有什么深意?
秦川也在疑惑的深思着,这个笑行天的确不简单,但他不是寇仲和徐子陵的结拜兄弟吗?应该是帮助寇仲才对呀,难道是为了李秀宁……
李世民本来招揽我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以我以往所表现出来的行事风格和作风,是不会轻易投靠任何人的,他这样做也只是希望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没想到现在我竟然会主动的要提条件,稍一思索,他立刻显示出其泱泱大度的气质道:“行天有条件尽管提,二哥无不应允。”
我再次哈哈大笑,然后突然正色问道:“如果我让你放弃争霸天下,放弃将来的皇位呢?”
此语一出,三人立刻惊愕当场。
李世民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超卓人物,城府够深,气度都大,竟然没有当场发作出来,反而是陷入了沉思。这时化名秦川的师妃暄接替了他问道:“笑兄何出此言?”
我以难以形容的自信语气说道:“因为这种官制制度是最差的一种,因为世民二哥虽然雄才大略,虽然惊才绝艳,可是他对‘权利’二字却过于执着!”
秦川虽然不是很相信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官制制度,但她还是好奇的问道:“那怎样才算是好的制度呢?”
竟然敢不相信我,哼,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才叫做好的社会制度,我掷地有声的一字一句道:“三权分立,军政分离,人人平等,法制天下!”
三人大奇,秦川更是连连追问,我只好把现代的制度大概的给他们讲解了一下。听完之后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好一会儿之后,秦川才又问道:“听起来大有道理,可是这些现在恐怕都行不通吧!”
噢,思维很敏锐嘛,这么快就发现了这种社会制度与现在社会整体情况的脱节之处。我只好又继续解说道:“没错,现在是行不通,但社会却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历史可以在短时间内由少数人所把持,但是,长时间内必将随着大多数人的意志而转移!”
闻听此言的李世民双目之中不禁又爆发出夺目的异彩,旋即迅速敛去,但还是被敏锐的我发现了。唉,看来他还是放不下权利的执着啊。我又接着道:“只有天下处在一个善于发挥权利的作用,但又对权利,名望说放手就放手的皇帝统治之下,才能够按部就班的改革朝政,针砭时蔽,拨乱反正,与时俱进;才能够向着为全天下百姓谋福利的方向发展!本来以世民二哥的才干,家世,都应该是不二人选,可惜他的权利欲望实在是过重。因此,我建议秦兄能够选择帮助对名声,权利不甚在意,又出身社会底层,了解广大百姓疾苦的寇仲去争霸天下!”
秦川勉强压下了对我已知道她慈航静斋传人,负有挑选天下之主责任的这一事实的那份震惊,又继续道:“就算是这样世民兄也一样能够做到啊!”
“人性是很难改变的,不错,才识俱佳的世民二哥也能做到‘闻过则喜,无谏则优’;他也能够认识到‘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可是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也是人,而人无完人,也会有得失之心,七情六欲之感。当他一朝权利在手,或许也能够把自己的得失,七情六欲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并通过臣子的劝谏予以适当的补正,即兼顾了他自己的享受,又兼顾了全天下的得失。
可是这些还远远不够,须知‘绝对的权利,只会使人绝对的腐化!’因此只有对名利本不贪恋,而又出身寒门的寇仲成为天下之主,再在我和小陵的帮助,制约之下,才能给天下万民带来安定,幸福的生活。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因为有寻求出世的徐子陵,只要有他在,寇仲和我就会时时自省,只要有他这个旁观者在,寇仲和我就总能保持清醒的自我认识,不至于迷失在权利的旋涡之中!”
听完我所说的这番话,李世民心中突然也涌出了他同样也可以放下执着于权利的想法,不过这种不符合他本性的想法刚一冒起,就迅速的被他给压了下去。这时我的声音悠悠传来道:“我的话就到这里,两位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我不再理会有些意犹未尽的师妃暄的不住挽留和陷入了沉思之中的李世民,就这样和徐子陵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032章重逢
夜风徐徐,我和小陵并肩漫步在洛阳的街头!
徐子陵忽道:“大哥,你今天的一番话解开了我很多的疑惑,本来我是认为李世民比小仲更适合当皇帝的,但今天我改变了这种想法,我会帮助小仲一直到他得到天下或者到他的武功足以自保为止,然后我就带着贞贞去四处游历,领略名山大川的秀丽和壮观!”
“小陵你能这样想我太高兴了,小仲他更会高兴的发疯的,任它沧海桑田,唯一不变的是我们三兄弟的深厚友情!”
我绝对由衷的说道。爽,终于彻底改变了徐子陵长期犹豫不决,左右摇摆的思想啦!
“不错,我们三兄弟之情,天地可鉴!”
徐子陵也由衷的说道。顿了顿他又忽然道:“大哥,其实我觉得你可能比李世民更适合当皇帝!”
我一愣,没想到徐子陵会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看来今天的一番言词对他的触动真的是太大了,哈哈一笑后,我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说道:“当皇帝束缚太多了,一举一动都要受到全天下人的注目,毫无自由可言,能够与娇妻美眷一起幸福的生活我就已经心满意足啦!”
顿了顿又接着道:“相信我们的好兄弟小仲吧,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况且,还有我们俩帮助,制约他的嘛!”
徐子陵闻言也表示同意的点着头道。
“也对,我们确实应该相信他!”
接着徐子陵又话锋一转道:“大哥要和我一起去与仲少会合吗?”
我想也不想的轻松答道。
“我还是在暗中行动吧,现在的洛阳正是风起云涌之时,也是你们武道历练的大好时机,而且分开行动也有助于我们顺利的达到目的,哈哈,我会适时与你们见面的。”
在徐子陵告诉了我联络方法和他们的秘密据点之后,兄弟二人再次分别。
我一个人慢慢的走在洛阳的街道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希望我的那番话能够改变慈航静斋的立场吧。如果她们选择支持寇仲,我就可以早日与心爱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啦;如果她们仍然选择支持李世民,那我就得继续受累,还得去统一魔门与之对抗,那可是我最不想要的结果了。唉,算了,反正该做的都已经尽力去做了,剩下的,就是所谓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啦!
只是李世民,看情形虽然有所意动,但是他也是心志坚定之辈,还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下争权夺利之心。靠,名利有什么好的,能够让一代又一代的人们趋之若骛,不择手段的去争取?真是无聊!还是回东溟号吧,虽然告诉了美仙母女我可能不归,但现在又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去给她们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刚想展动身形,心中警兆忽现,旋即我带着面具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欣悦的说道:“宝贝落儿,别来无恙!”
“小色狼,你还有时间想起我吗?”
久违了美人军师犹如下凡的仙子一样仪态万千的飘落在我的面前,然后不容分说的拉起了我的手就走。咦,我怎么感觉到沈落雁好像有很大的怨气,算了,反正她又不会谋害我,我还是听之任之,静观其便吧。
跟着沈落雁来到她的秘密据点,这个妖媚女才总算放开了一直紧紧的牵着我的小手,她带着几分幽怨,嫉妒的表情问我道:“听说飞马牧场的美人场主要嫁人啦,新郎官是不是你呀?”
靠,原来是为了这个啊,知道李秀宁也在牧场,而我又救过商秀珣,沈落雁从中推测出秀珣要嫁的男子就是我也不奇怪。
只是她这么大的怨气?我知道啦,她应该是因为我没有及时通知她这件事情而挑理啦!
我懒洋洋的坐入椅子后,才轻松的对沈落雁道:“是啊,秀珣,秀宁,玉真,红拂,素素和琬晶六女大约三个月后就会宣布她们要嫁的人就是我笑行天。”
“原来还有这么多美人啊,那小女子可要恭喜最近声名更胜,又即将享受齐人之福的笑公子啦!”
沈落雁酸气冲天的说道。
我闻言一愣,沈落雁是冰雪聪明之人,即使有些吃醋也不会以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呀。再看了一眼沈落雁此时的表情,我不由一阵心痛,一阵气愤!
这个落儿啊,明显是已对我动了真情,可是经过了上次她定计在牧场袭击李秀宁和这次我未及时通知她要和秀珣她们结婚的这两件事情,自以为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她竟然对我对她的感情产生了怀疑,难道陷入恋爱中的女子都会失去她们以往的精明吗?还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狡猾多疑的性格促她看不清事情的本质。不管是那个原因,看来要好好教育一下她啦,竟然敢对她的未来夫君这样的没有信心。
想明白事情因果的我运起神功,立刻把措手不及的沈落雁吸入了怀中,横搁腿上,一边噼里啪啦的轻拍了十几巴掌在她浑圆,丰满的美臀上,一边不停的教训着她道:“好你个落儿,竟然敢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
再次抱起已经浑身酥软的沈落雁,此时的美人军师两颊羞红,双目更是水汪汪的彷佛要滴出水来,正满怀幽怨的望着我,但在她幽怨的目光之中竟然还带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喜色,就连我都判断不出那是因为她知道了我没有变心的欣悦;还是因为她有轻微的受虐倾向,刚刚爽到了极点的欣悦!
再想到她刚刚被打屁股时的夸张的娇吟,我不禁有点怀疑是不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同时下腹也一阵火热,乖乖,现在可不是时候,我连忙静气凝神,平复了一下心境后,又摘下了面具与沈落雁四目交对道:“落儿我知道你有些委屈,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薄情寡义,喜新厌旧之徒,这次只是给你小小的惩罚,记住,千万不要再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
顿了顿我又柔声道:“好啦,乖,有什么问题我的落儿军师尽管问,你的夫君小子在此洗耳恭听!”
总算是再次相信了我没有半点玩弄她感情的意思后,沈落雁又恢复了她一贯的行事作风,妩媚的冲我一笑道:“好霸道的男人,你打的人家那处现在还痛呢!不过,嘻嘻,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天郎,告诉人家,你这次要娶多少女人?”
“暂时有六个,李秀宁,红拂,素素,商秀珣,云玉真,单琬晶”我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同时暗自心惊,想不到沈落雁竟然真的有轻微的受虐倾向,我的天,这个位高权重,算无遗策的美女确实不可以常理来度之!
沈落雁无限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嗔怒道:“暂时,你还有其她的女人要娶吗?”
“还有你啊,要不要我到时候向全天下宣布,你沈落雁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调笑着说道。
虽然知道我在调笑,可她也知道我是把一切束缚,规矩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物,万一我真的这么做了可怎么办?还没有彻底决定跟从我的沈落雁连忙讨饶道:“算你狠,再给人家点时间好吗,我的小克星!”
美人软语相求,现实情况又是如此,我只好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垂头丧气的答道:“那就给呗,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把你从李密军中抢过来!”
沈落雁看到我夸张的表情,咯咯娇笑道:“还说呢,上次你竟然就那样残忍的杀了李天凡,那么恐怖的武功和残忍的手法差点吓死人家哩!”
“他是该死,谁让他竟敢招惹我的女人!”
我亦微笑着回答道。
沈落雁美目掠过一片异彩,幽幽的说道:“做你的敌人真可悲,幸好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对啦,你到底还有几个女人?”
我翻了翻白眼,有些无奈的道:“落儿,想问你就直接问嘛,何必耍这些小手段,还要利用我大男子主义的心里!”
沈落雁又咯咯一笑,媚声说道:“人家也是真心想知道嘛,你就不会装着被我骗到啊,算啦,不和你玩了,没情趣的家伙,那我现在就直接问你到底还有多少女人?”
我不由为之气结,立刻反击道:“如果其中关系到天下大势呢?我还能够告诉你吗,美人军师大人!”
沈落雁也立即反击道:“这就要看小情人你啦,我记得有人承诺过永远不会在感情上欺骗我的,是不是呀,天~郎!”
这个小妖精,竟然拿我说过的话来反驳我,还要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过还真是可爱耶!反正我也没打算瞒她,于是捏着她的小琼鼻回答道:“还有东溟夫人单美仙和宋家的宋玉致!”
“东溟夫人?单琬晶的娘亲和玉致妹妹!”
沈落雁大为惊奇的问道。
我实话实说的对沈落雁道:“是的,不过和美仙的事情只是意外,如果你真的成为了我的小娇妻,我一定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至于玉儿,我们互相表白时你是知道的,后来的事情很简单,我和她老爹宋缺打了一架,惺惺相惜之下,他就把玉儿下嫁给我喽,不过还未对天下公开!”
听到我曾经和宋缺争斗过,冰雪聪明的沈落雁立刻推测出了令她震惊无比的事实,她忍不住关心的问道:“天啊,那个岳山竟然是你!你真的受伤了吗?你们和宋阀结盟了吗?”
听到沈落雁先问的是我有没有受伤,我不由的感到一阵欣慰;听到她问起是否与宋阀已经结盟了的情况,我意有所指的道:“是的,已经暗中结盟了,至于受伤,那当然是为了欺骗天下人啦!咦,你这么关心,不会是要建议李密放弃眼前的敌人宇文化及和王世充,转而对付寇仲吧?”
沈落雁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嗔怒道:“放心吧,眼下我们的主要敌人还是宇文化及和王世充,暂时不会去对付你的好兄弟寇仲的!”
沈落雁眼珠一转,又娇声道:“天郎,你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了人家,人家好感动哟,你就不怕哪一天我向全天下宣布你就是那个岳山,而你和寇仲已经与宋阀结盟的消息吗?”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怕呀,怎么不怕?所以我已决定要一辈子都把你牢牢的绑在身边!”
沈落雁闻言笑靥如花道:“油嘴滑舌,就会甜言蜜语,不过,嘻嘻,放心啦,我会帮你保守这些个秘密地!”
接着她又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可恨表情道:“哼哼,有了这些秘密,看你还敢欺负我!”
我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取笑她道:“小妮子这次怎么开窍了,不想帮助李密争霸天下了吗?”
沈落雁有些正色的回答道:“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接着她话锋一转,幽幽的说道:“不过,人家真的好担心,好害怕真有那么一天会与你为敌的!”
我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我的落儿,我们,永远也不会有敌对的一天的!”
沈落雁闻言有些柔弱的把螓首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闭目享受起了那种温馨,有所依靠的实在感觉,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又以充满诱惑的声音道:“能告诉人家,你来洛阳的目的是什么吗?”
我闻言洒然一笑,毫不隐瞒的说道:“两个目的,一是向你解说我与秀珣她们结婚的事,二是劝说慈航静斋的传人放弃选择支持李世民成为天下之主。”
“慈航静斋的传人,是师妃暄吗?”
消息灵通的沈落雁问道。
“是的,我刚刚见到了师妃暄,李世民和小陵!”
我亦诚实的回答道。
“结果怎么样?”
沈落雁关心的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天知道那个什么静斋到底会去选择谁!”
我有些气馁,无奈的说道。
敏锐的沈落雁立刻就发现了我语气之中对慈航静斋的些许抵触与不屑,她继续追问我道:“你好像对武林圣地,天下人人敬仰的慈航静斋没什么好感呀?”
好奇心还真是重呀,问这么多不是为了最终帮助李密吧,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但一会儿我还得敲打敲打她,对这个狡猾多智的没人军师,我可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的。想到这里我有些不屑的说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天下事也应由天下人自己作主。岂可付于一家一派,静斋又有什么资格独断专行,选择天下之主!”
沈落雁妙目一转,忽然又问道:“你说你来洛阳第一是为了告诉我你与秀珣妹妹她们的婚事,可天郎你又怎么知道人家一定会来洛阳的呢?”
这可是个再次敲打她的好机会。我微微一笑,以说不出的自信语气道:“现在已经到了李密与王世充争夺洛阳的关键时刻,作为李密的重要助手,试问落儿你又怎么会不来洛阳呢?”
顿了顿我又道:“不过你们与王世充,寇仲他们的事我没有兴趣,也不会参与,除非李密他胆敢前来惹我,多了个晁公错又怎么样,惹恼了我,让他连南海派也一块灭门!”
听到我说出了李密秘密请来帮忙的南海派晁公错的名字,沈落雁现在已经不能以震惊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问道:“天郎,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正视着沈落雁的双目,缓缓的说道:“我就是我,什么身份其实并不重要,但如果落儿你坚持,我可以告诉你我全部的事情。”
沈落雁双目之中一阵凄迷,犹豫,挣扎,最后她带着些许馁然,些许羞愧的表情说道:“天郎,对不起,落儿现在还是不要知道好啦!”
我闻言心中不由暗暗一叹,沈落雁对我的爱意还是不够啊!但脸上却未露出半分不悦的表情笑道:“落儿啊落儿,你有时真的让我很无奈,有时又真的让我好心疼,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虽然我们的关系错综复杂,虽然我们的感情一波三折,但总有一天,我会努力让你为我打开你全部的心扉的,我,会等着那一天的!”
这一夜,我们抵死缠绵着,沈落雁是为了歉疚,我是为了爱怜,双方都是热情似火,直到沈落雁再也不堪征伐为止。
在与沈落雁双修之后,我又悄悄的帮她扩展,加固的经脉,自己的女人当然要爱护啦,况且,我也怕现已越来越痴情于我的她在李密溃败后,前来投奔我时会遭到李密的血腥报复。小心使得万年船,以防万一总是不会错地!
第033章送礼
这一日。
寇仲要高占道在洛阳找的秘密据点里。
婠婠突然闯入,把寇仲和徐子陵堵在了房内,而阴癸派的元老之一边不负则在院子里接应着。
婠婠此次前来是为了逼问二人杨公宝库的事,寇仲和徐子陵自然是不会轻易就范,三人已经唇枪舌剑了好一会儿。
此时婠婠正为四个空杯子斟茶,背着两人淡淡道:“不若我们来个商量好吗?只要你们肯告诉婠婠‘杨公宝库’的所在,我保证以后我们阴癸派与你们河水不犯井水,两位尊意如何?”
徐子陵从容自若道:“不知婠小姐是否肯相信,无论你在言语上如何施展下乘狡计,亦将徒劳无功。”
婠婠捧起放着四个清茶的圆盘,以一个妙至难以形容的姿态,旋身面对静立如山的徐子陵和正要走出大门的寇仲的背影,秀眉微蹙的说道:“人家句句发自真心,你却那样看待人家,奴家的心都给你伤透了。”
她的声音充盈着一种强烈的真诚和惹人爱怜的味道,连即将走出大门的寇仲也差点被诱得要停步回顾。
徐子陵朝婠婠望去,淡然笑道:“婠小姐莫要枉费心机了,《长生诀》与《天魔秘》一正一邪,天性相克,如此口舌言语的雕虫小技,怎能奏效?”
婠婠语声转寒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伐酒,那就不要怪奴家辣手无情了,记住,今日你们丧命不是因为你们掌握了杨公宝库的秘密,而是因为你们有一个好的结拜兄弟,笑行天!”
此时正门外响起边不负悦耳的声音道:“婠儿啊!你买的芍药开了五朵花啦!”
说话的边不负正站在阳光普照的门前空地处,高颀潇洒,一身文士装束,负手观阅摆在外院门旁的盘栽。
这时忽然另一道独特的声音传来道:“丧尽天良,死到临头的边不负还真是好雅兴呀,恭喜恭喜!”
四人心中齐齐一震,因为他(她)们谁都没有感觉到还有人接近这里。寇徐二人随即大喜,因为他们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婠婠强忍住心中的那份震惊,因为她也听出了这个让她爱恨交加,难以忘怀的可恶声音。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在她刚一出道时就成为了她修练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迫得她又不得不经过了长时间的刻苦修炼,才终于暂时压下了对这个男人的异样感情。可是现在,这个可恨的男人却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依靠强行压抑情感提升功力的方法,使她的天魔大法已经臻至了仅次于最高境界的第十七重境界,但是这种方法有利有弊,利的方面是可以迅速修炼至天魔秘第十七重,蔽的方面是如果不能杀死使她产生感情的罪魁祸首,她就毕生都无法修练到天魔秘的最高第十八重境界了。可是她能够杀的死这个神秘没测的男子吗?她完全没有把握!
边不负内心更是惊骇欲绝,他一生作恶多端,仇家无数,来人武功修为明显高过他,听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又对他没有半分好感,自私自利的边不负已经开始考虑怎样逃离了。
看着不紧不慢的向他走过来的面具男,一个最近迅速在全天下传响的名字从边不负的脑中闪现了出来,笑行天!他怎么会来这里?碰巧来找他的兄弟,还是专门为了……
边不负不愧为老奸巨猾,丝毫没有流露出一丝内心感情的问我道:“来人可是笑行天?不知笑兄有何见教?”
靠,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叫我笑兄,我倒!算了,看在你插翅难飞的份上,我忍!
我微笑的扫了婠婠一眼,淡淡的说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边不负你可记得单美仙和单琬晶!”
“你?”
边不负禁不住心神巨颤。而我却不想这样就放过了他,口中继续打击他道:“这还不算,你竟然还色胆包天到想要采摘婠儿这朵鲜花,真是天理难容!”
婠婠在猝不及防下心神受扰,心中一震,至于边不负,早就心胆俱裂了。
我和寇徐二人极有默契的同时出手,二人向婠婠攻去,而我则以难以形容的速度,突然掠至了边不负身旁五尺出,右手无声无息的击出一拳。
如此诡异的身法,如此迅疾的速度,边不负心胆俱裂,惊骇莫明。
但他也知道,此刻不能凝聚心神,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这个坏事做尽的恶徒勉力凝神,垂死挣扎的出掌接战。
可惜,今日他是插翅难飞。本来实力就有着巨大差距,再加上心志被夺,边不负不出十招,就被我震碎内脏而亡,一代凶人,终于恶贯满盈。之后我毫无再次出手的打算,就这样悠闲的负手观看着寇徐二人与婠婠打斗。
看到婠婠在经过了牧场特训之后的寇徐二人夹攻之下,竟然还能够应付自如,我不由得暗自思量,以婠婠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身手,她一定是用上了什么特别的方法才这么迅速的提升了功力,这样的话,依靠正常途径修练的师妃暄,现在恐怕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感觉到我这边的战斗早已结束,三十几招之后,婠婠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将死缠着他磨练武功的寇仲和徐子陵击退,看都不看已死在地上的边不负,就这样一点也不畏惧的向我走来道:“小冤家,你来干什么,难道你害的奴家还不够吗?”
寇仲和徐子陵不清楚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加上对我的武功又有绝对的信心,所以都没有过来帮手,而是在边上静静的,充满好奇的看着我们。
我哑然失笑道:“婠儿,这好像不能全怪我吧!”
婠婠收起媚态,咬牙切齿的恨声道:“笑行天,不杀了你我的天魔大法就再也不能提高了,你就等着悲惨的命运吧!”
我毫不在意婠婠的威胁,正色道:“修练至绝情绝义的最高境界真的那么美好吗?压制自己的真实性情,就为了一统魔门这个难比登天的目标真的值得吗?婠儿,你好好想想吧!”
婠婠显然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语来,而且话语中真诚,关切的意味是再明显不过,她美眸中闪现出复杂难明的色彩,但随又被另一种杀机所替代,旋即她又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幽幽一叹道:“小冤家,你也是圣门中人,应该理解奴家的所作所为吧!”
她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苦涩,哀怨,凄楚,惹人爱怜的味道!
靠,这个时候还想着套我的话,难道魔门从小所受的教育真的那么恐怖吗?我和向雨田在一起呆的时间较短,而且那时他主要是教我武功,因此我并不知道魔门的教育方法,原书中也没提及,可看婠婠这样坚定不移的按照魔门的方式行事,我真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怎样才能避免她走上绝情绝义的道路,怎样才能彻底打开她已经为我开启了一线的心扉呢?头好痛!
感到麻烦之余,我心中也同时涌起了一股强大的决心与信心,那又怎样,我是魔门历来排名都在“阴后”之上的“邪帝”耶,我会怕谁,就这么决定了。想到这里我所答非所问的说道:“我不知道魔门从小怎样的残酷教育才把你变成了今日的这个样子,但是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的花季少女继续沉沦下去,变成绝情绝义的杀人工具。”
大概是感受到我坚定的决心吧,婠婠美眸一片迷离,但瞬间又恢复清澈,神情更是楚楚动人的媚声道:“小情人,那奴家就等着你来解救啦,不过你杀死了边师叔,师尊她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过了那一关再说这种豪言壮语吧!”
我露齿一笑,说不出的自信,说不出的洒脱,看的婠婠又一阵心颤。她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见了这个笑行天后怎么定力又变的这么差了。
她还不知道这是道心种魔的功效,作为所有魔门武功的总源,我虽然没有刻意运功,但道心种魔大法早已与我融为一体,我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自然都会很容易的让婠婠产生亲切感,使她份外的容易被我吸引,这实在是因为魔门媚术功法太过霸道,相生相克所致!
婠婠看到在她抬出了祝玉研和说出了如此不屑的话语之后,我的唯一反应就只是微微的翘了翘嘴角,气的她狂跺莲足,愤恨不已。
我语出惊人的对婠婠道。
“这样最好,小子正准备去面见‘阴后’祝玉研,婠儿可否替我约个时间?”
婠婠再次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自投罗网的去见她的师尊,难道我的功力已经超越了师尊数十年的玄功吗?压下了心中的那份疑惑,媚态可人的婠婠依然盈盈浅笑道:“小情人要去见我的师尊,不会是去提亲吧!”
“婠儿真是冰雪聪明,我就是要去提亲!”
我又给了她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今晚婠婠和我的交锋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她的心神再次被我打开了缺口。婠婠有些恼羞成怒的恨声道:“你有命见到我的师尊再说吧!”
说完之后她展动她那修美婀娜,山川起伏的身形,幽灵般的掠出小院。
飞马牧场一别之后,兄弟三人再次聚首。寇仲抓着头发,有些感叹的道:“妖女武功好厉害,不过大哥更厉害,嘿嘿,那个大哥,你和妖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听到寇仲乖乖的语调,徐子陵在一边顿觉宛尔!
我只好把与婠婠初次相遇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寇徐二人。听完之后,寇仲幸灾乐祸的说道:“想不到妖女也有受制的一天,爽啊!”
顿了顿后他又正色道:“大哥,你真的要去会见阴后祝玉研吗?”
我知道他是有点不放心我,于是大笑着说道:“如果师妃暄选择支持李世民,我就去会见祝玉研,如果选择支持小仲你,我去见她的鸟!”
寇仲亦笑道:“大哥的粗话跟我有的一比。“接着他又道:“陵少把你们会面时的情景都对我说了,大哥,一世人,三兄弟,不管慈航静斋最终选择支持谁,为了我们的理想,我都会争霸到底的!”
兄弟三人的六只手紧紧的握到了一起,这代表着我们的决心,也代表着我们的誓言!
从激昂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好一会儿后,徐子陵问我道:“大哥知道玉成他们的消息吗?”
看来上官龙是阴癸派在洛阳的卧底这个秘密只好由我来揭发啦,想到这里我说道:“玉成他们的事应该和上官龙有关,而上官龙很可能是阴癸派的人。这样的话,我们对付上官龙时就不得不考虑到引出祝玉研的可能性。这样吧,加上老跋,哪天我们一起去寻上官龙的晦气,到时候,嘿嘿,我还能顺便向祝玉研当面提亲呢?”
双龙知道我是担心他们,心中都是暗暗感动,寇仲更是大笑道:“好,就让我们四人去会一会阴癸派的众魔头!”
我亦大笑道:“好,到时候再见,记得帮我问候一下已与你们在一起的老跋!”
说完我腾身而起,飞掠出了小院!
回到东溟号上,单美仙和单琬晶知道边不负终于恶贯满盈,都是热泪盈眶!我想她们现在的心情一定颇为复杂吧!
想想边不负还真是混蛋呀,先抛弃了单美仙,然后又厚颜无耻的企求单美仙的原谅,当单美仙看在年幼的单琬晶份上原谅了他之后,才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平静生活,他居然又丧尽天良到了想当着单美仙的面强暴刚刚十几岁的单琬晶的程度,真是人渣到了极点!这些都是单琬晶在与我合体后告诉我的,而今天,我也终于为她们送上了这份承诺已久的大礼!
待二女哭泣了好一阵之后,我才柔声的安慰起她们。现在,既然我已经成为了她们幸福生活支柱,就一定要照顾她们到底。我一边在东溟号上安抚着她们受伤的心灵,一边等待着收拾上官龙的日子,同时密切关注着阴癸派的动向,主要是为了防止婠婠在羞怒之下,为了打击报复我,会不顾一切的对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下手。幸好,婠婠还没有失去理智到那种程度!
这天,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终于准备对付上官龙了,我也随着他们三人来到了上官龙此时所在的曼清院。
在曼清院的一间厢房内,我们四人对坐。寇仲首先挑衅的大声道:“上官龙何在!祝玉妍拣得你作阴癸派在洛阳的卧底,应该会有两下子,可敢立即上来决一死战!”
这番话是以螺旋劲迫出,立时传遍曼清院“留听阁”四座三重楼的每一个角落。接下来的后续发展就像原书中所述的那样,上官龙死不承认,然后徐子陵,曲傲,跋锋寒,刘黑闼,刑一飞等当时同在曼清院的有数高手都加入了这场唇枪舌剑中。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我突然间感到一阵心浮气躁,郁闷非常,这种感觉好奇怪,应该不是亲近的人遇到危难时的那种可怕感觉,但偏偏又是这样的难受,我苦苦的思索着其中的缘由。
徐子陵最先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再看到我的表情神态都大大异于平时,他疑惑的问我道:“大哥,你怎么了?”
看着跋锋寒和寇仲亦同时转过来的关切的目光,我脑中灵光一闪,霎时间悟到了郁闷的原因所在,苦笑着对三人道:“一定是慈航静斋已经下定了决心选择支持李世民,要不然我不会有这种郁闷的感觉,放心吧,我没事的!”
三人虽然有些不大相信,但是都知道我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也都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投入到了与上官龙的唇枪舌剑之中。
我默默的在那里闷坐着,气愤,悲伤,无奈,种种复杂的情绪纷纷的涌上心头,气愤的是感觉到当日师妃暄明明已经意动,可今日为什么又突然的改变了决定呢,难道是梵青惠?
悲伤的是天下最终一定会陷入由宋缺和我支持的寇仲与慈航静斋支持的李世民两股势力的最终决战,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多的贫苦百姓卷入到战争之中。
无奈的是我讲了那么多的大道理,喷了那么多的口水,慈航静斋仍然固执己见,冥顽不灵!
难道,这一切真的无可避免吗?
第034章阴后
这时青楼内众人的扬声舌战已经把上官龙搞得好不尴尬,正在他难以下台时,寇仲又痛打落水狗的叫阵道:“在尚小姐的好戏开锣前,上官帮主有没有意思和小弟先玩一场,为四方君子解解闷儿?”
这次公开的叫阵再次把上官龙推到了进退不得的风浪尖上,就在上官龙左右为难之时,一把娇甜的女声又传来道:“寇仲你说得真动听,你那讨我欢喜的结拜大哥笑行天在不在呀?”
众人为之哗然。
这时代虽因胡风东来,风气开放,但一个女儿家在这种数百人聚集的场合下,公然示爱,终是惊世骇俗的事。
我正在气闷,闻言没好气的扬声道:“喜欢我,就嫁我,不喜欢我,就别烦我!”
众人再次哗然。
女的如此,男的更是如此,两个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间公然谈情说爱,而且言语又都是这样的大胆,直接!也许是惊于我们的言语,也许是震于我们的威势,一时间数百人中竟无一人出声,众人心中有的佩服,有的鄙视,有的又是不以为然!
好一会,这道娇甜的女声再次响起道:“想娶我淳于薇就必须打败我的师尊毕玄他老人家,你敢吗?”
我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烦闷,因为慈航静斋已选择了支持李世民,这就意味着从此以后,我就要独自去面对高手辈出的魔门和以慈航静斋静斋为首的两大强敌了,一个区区的“武尊”毕玄又怎么会放在我的眼里。既然你淳于薇敢送上门来,那我又怎么会放过,还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在言词之间发泄一下,来舒缓我烦闷,无奈的心情。想到这里我朗声回应道:“只要你敢嫁,我就为你一战!”
数百人又再次哗然。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充斥着我的耳鼓:“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大哥,这个笑行天他,他简直狂妄无知到了极点!”
“狂妄本来不是他的错,无知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但是在我们大名鼎鼎的漠北双雄面前这样的狂妄无知,可就是他的不对了!
“大哥,你为何这么说?”
“笨蛋,这都不懂,说到狂妄无知,你以为他能比的过我们吗?”
“……”
“简直伤风败俗之极,身为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拜他为师呀,你没看美人已经意动了吗?”
“你不是儒家正统传人吗?
“废话,正统传人也要讨老婆呀!”
“……”
虽然我被武林中人誉为第一青年高手,最近更是独自一人成功刺杀了林士宏,威名如日中天,但在在诸人的眼中,我的武学修为和四大武学宗师的境界还是没有办法比拟的。靠,管他们怎么想,老子心情正不好,那个倒霉蛋敢在这时候惹我,我就让他好看。
虽然我能够控制自己的心绪,但是我为什么总是要控制,偶尔发泄一下对身体也有好处嘛!独自面对两方面的强敌又怎么啦,只要我有这个实力,独自面对一切又有何妨!如果有人认为这样的行为是疯狂的,只有疯子才能做的出来,那我,就给他们疯狂一回吧!
再向寇,徐,跋三人打了个继续的手势后,我昂身而起,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一边向楼下走去,一边高唱着那首代表独自奋斗的“北方的狼”“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语调孤寂,苍凉,但其中又蕴涵着浓浓的不屈和坚强的执着,为特别的歌声所吸引,众人心中都泛起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和稀奇古怪的想法。
寇,徐,跋三人自然都知道我这样的放纵自己是因为感觉到慈航静斋已支持了李世民的缘故,我要独自一人去统一魔门,还要面对强大的慈航静斋,因此他们都能够准确的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有的以为我是因为发出了挑战毕玄的豪言壮语才放声高歌的;有的更是认为我精神有问题,怎么说着说着就唱起来了,一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疯子!
其中在场的塞外各族人所受到的感触最深,突厥更是把狼当作民族的象征,塞外族人完全能够相像的出一匹孤独的狼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独自流浪的情景,孤寂,不屈,执着,奋斗!
一时间整个的“留听阁”内又是议论之声四起:“大哥,这个笑行天不仅仅是狂妄无知,他还是个疯子耶!”
“二弟,我们漠北双雄一定要快点离开这里!”
“大哥,你为何这么说?”
“笨蛋,这都不懂,你我的名字叫什么?”
“大草原,二草原啊!”
“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他其实是一条狼,咬着冷冷的牙齿,从北方来是为了专门追杀长相美丽的我们兄弟啊!”
“……”
“竟然敢在中原当众高唱塞外民族的歌曲,身为王通师弟,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我也能放声高歌,以此来吸引塞外姑娘呀!”
“你不是儒家正统传人吗?
“废话,正统传人也喜欢塞外姑娘的火辣,热情啊!”
“……”
在众人被歌声引起的思考和议论声中,歌声和人却已经渐渐远去……
洛阳城南的一处房顶上,已成功的抓获上官龙,并提着他这个俘虏,奔至该处的寇,徐,跋三人耳鼓内突然同时响起一声娇柔的女子哼音,直催入脑!
以他们的胆略,心中亦不由涌起寒意。
要知道他们正全速飞驰,对方仍能把声音送进他们耳内,只是这功夫,已达惊世骇俗的地步。
三人倏地停下,心中同时想起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阴后”祝玉研。
明月斜照下,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正迎风而立,面对着他们。
她的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
只是她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著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仍可生出如此强大魅力的女子,三人以前连做梦时都没有想过。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不由的暗暗焦急,大哥究竟在那里?
旋即,他们的心境恢复了平静,这不正是大哥所说的武道历练的最好机会吗?
寇徐二人心神迅速的晋入了古井不波的井中月境界。
而经过无数生死考验的跋锋寒明知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不但没有退却,心中反而激起了强大的斗志,一言不发,蓄势以待。
三人在祝玉研的天魔力场笼罩之下,运起气劲奋起反击,一时间劲气交击之声,响个不停。
气机牵引之下,四人终于展开了惊涛裂岸,汹涌澎湃的激烈争斗。一时之间,拳来脚往,魅影重重,整个天地之间都彷佛充满了肃杀之气。倏地,四人错身分开,寇,徐,跋并排立在瓦脊处,都是披头散发,模样狼狈。
而另一边,已由恐怖的魔神重新恢复成淡雅,高洁样子的祝玉研则俏立在三人前方的屋脊处。
这时一把清朗悦耳,略显中性的独特声音传来道:“阴后神功果然不凡,可惜却要无功而返!”
又一道娇甜的女声传来道:“少在这里拿风凉当玩笑,是个男人你就上去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敢吗?”
“我,要不是今天风太大,我一定要她知道我的厉害!”
“这和风大风小有什么关系?”
“那上不上去又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
四人转头望去,只见上官龙所在的屋脊上,一男一女正悠闲的并肩坐在那里,彷佛这边的争斗与他(她)们毫无关联似的,而上官龙则像死狗似的伏在两人的脚下。
寇,徐,跋三人大喜过望,因为这两人正是我和淳于薇。
原来当时我从曼清院出来之后,就被大胆,泼辣的淳于薇给沾上了。她说我既然敢为了娶她而挑战她的师尊,她就要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好督促我早日去打败她的师尊,然后娶她过门,这还不算,她还不停的缠着我给她唱歌,说那是歌颂突厥民族的歌曲,她十分欢喜!塞外民族的女子真是大胆,直接的可爱,不,是可怖!
我也很喜欢这个有点像现代女性的小姑娘,虽然被缠的有点受不了,但当感受到淳于薇所带来的那股青春气息,就什么都不在意了。因此我也没有明确反对,就带着她先一步的来到了城南等待着寇仲他们的到来,又趁着四人在全力争斗,无暇他故的间隙,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到了上官龙所在的屋脊上。我一边瞧着他们打斗,一边暗自运用精神力封锁了上官龙的意识,若不给他解除禁制,他就做一辈子白痴吧!
祝玉研有若实质,充满恨意的目光倏地集中在了我带着面具的脸上。这也难怪,我先后诛杀了林士宏和边不负,又成为了婠婠修练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现在上官龙又在我的脚下生死未卜;可以说我笑行天已经成了她阴癸派的头号大敌,她又怎么能不对我恨之入骨呢?
祝玉研以她那娇柔而不失威严的独特声音问我道:“笑行天?”
我轻松自如的答道:“正是!”
“可知道一再与我圣门为敌的下场!”
祝玉研语含威胁的说道。
“大不了生不如死呗!”
我毫不在意的反击道。
知道今天奈何不了我们,祝玉研语气一转问我道:“你也是我圣门中人,为何一再与我阴癸派为敌?”
靠,又试探我!阴癸派的人好奇心还真是重啊,祝玉研教徒弟可真是有一手,连好奇心都可以被她的徒弟继承!
我十分无赖的反问道:“原来大家还是同门中人啊,那研姐你会不会对付我呀?”
祝玉研心中顿时泛起荒谬无比的感觉,这种语气,明显就是个市井无赖嘛。可就是这个无赖,对阴癸派造成了如此严重的伤害;就是这个小无赖,竟敢当着她的面叫她“研姐”;不过她内心深处对这个称呼还是不怎么抗拒地。这些想法在意志无比坚定的祝玉研脑海内只是如电光火石般的一划而过,她仍然冷冷的对我道:“油嘴滑舌,总有一天你会遭受到我们阴癸派惨烈无比的报复,连绵不断,不死不休!”
“最好是研姐你亲自来,小弟到时必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以恭迎芳驾降临!”
我依然脸皮奇厚的回答道。
旁听的寇,徐,跋,淳于四人顿觉宛尔。寇仲更是心道:“乖乖,比我还夸张!”
魔功深厚的祝玉研此时也忍受不了我的风言风语了,她长发满天飞舞,犹如来自地狱的魔女一般凌空向我飞击过来。
想称称我的斤两,谁怕谁啊,我亦腾身而起,与迎面飞来的祝玉研结结实实的对了一掌。
“碰!”
双方交击的气劲以二人为中心,怒涛般的向四周扩散着。
这一击,天地几乎都为之失色;这一击,日月几乎都为之无光;这一击,山河都几乎为之摇荡!
而结果,平分秋色!
我与祝玉研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飞开来,飞退回各自所在的屋脊处,再次迎风对立!
嘿嘿,我用的是长生决,看似全力出手,其实收起了部分功力,看你祝玉研还怎么怀疑我也是魔门中人!
果然,祝玉研疑惑的望了我好一会儿,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去,她转身欲走。这时,那个无赖透顶的独特声音又响起道:“研姐,你就这样丢弃手下吗?见面就是缘,还你!”
上官龙的身体就像随处可丢的垃圾一样被我抛了出来。祝玉研不敢怠慢,连忙运功接住,可她如临大敌的接到手后,却发现没有任何力道被贯注在上官龙身上,更让她惊疑不定的是上官龙已经昏迷不醒,原因嘛,暂时不明!
“等着吧,我们阴癸派不会放过你的!”
抛下了句场面话后,祝玉研夹着上官龙灰头土脸的飞掠而去。
远远的,她还听到了我送别的话语:“研姐,速度太快对皮肤不好!”
祝玉研走后,寇,徐,跋迅速的围拢过来,寇仲疑惑的问我道:“大哥,你为何要把上官龙交给了祝妖妇啊?”
我哈哈一笑道:“放心吧,上官龙已经被我下了特殊禁制,不给他解除,就会永远像白痴一样,现在我们和慈航静斋的关系很可能是敌非友,留着他将来也许还有些用处!”
寇仲又道:“那志复他们的仇就不报了吗?”
我肯定的答道:“志复他们的仇当然要报,不过不是现在,如果慈航静斋真要对付我们,那我们就利用魔门来对付她们,到时候被我救醒的上官龙也是一股力量,事后或者是我,或者你们都可以再杀了他嘛,而且,痛快的杀死他和让他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再活几年,哪种报仇方式来的更痛快些呢?”
徐子陵忍不住道:“大哥,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些?”
我缓缓的扫了四人一眼,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跋锋寒和淳于薇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理所当然的样子,寇仲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有徐子陵有些不以为然。
我语重心肠的教训道:“小陵,想要争霸天下就得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俗称卑鄙,阴险的事情。这个恶人谁来做?你还是小仲?只有我来做!况且,阴险毒辣,强者为尊本就是魔门的行事准则,对付魔门,就得按照他们的规矩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们会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打击,等到那时候再追悔莫及,就什么都晚了!”
跋锋寒也沉声道:“不错,在生死存亡之间,只有谁够狠,谁才能活下去!”
徐子陵虽然一时还有点接受不了,但他也知道对付上官龙这种人的确不需要什么道义,而这样做也的确会更加让上官龙痛苦,因此他诚恳的对我何跋锋寒道:“小陵受教了!”
接着他又挠着头道:“就是有点不大习惯!”
众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欢快,轻松的味道!
然后我和淳于薇又与寇,徐,跋三人分道扬镳,一起投入到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035章信物
阴癸派的秘密据点,刚与我交过手的祝玉研有些萧索的俏立在雕花窗边,凝望着天上的月色。身后恭谨的站立着婠婠,白清儿,闻采亭三人。
静立良久,祝玉研才沉声问道:“清儿,你当时真的感觉到笑行天施展的是圣门的功法吗?”
白清儿凤目滑过一道异彩,恭声道:“是的,师尊,应该是圣门的功法没错,只是时间太过短暂,我感觉不出究竟是哪一门的功法!”
祝玉研思索了一会,又带着些爱怜的语气问道:“婠儿,你曾与笑行天交手过近百招,可否感觉出他的功法特点?”
婠婠美目一阵凄迷,显然是在回忆当初与我交手的过程,好一会儿后她才答道:“他的功法应该是来自长生决,不过却比寇仲和徐子陵厉害的多,对了,他的武功还有佛门心法的影子,我们圣门的功法到是一点也没感觉到!”
祝玉研自语道:“我也与他对过一掌,他当时所使的功法应该是来自长生决没错,而且我还感觉出他没有全力出手,虽然当时我也留有余力,但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功力很可能已经高过了我!”
“什么?”
三人都大为震惊,一时间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闻采亭大感兴趣的问道:“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年轻怎么可能具有这么高的武功!”
白清儿分析道:“我认为他也是我们圣门中人,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死林士宏和边师叔,还把上官龙弄的像白痴一样!”
婠婠神色复杂的说道:“他说杀死边师叔是为了东溟夫人和东溟公主单琬晶!”
祝玉研闻言眼中愧疚,伤心等复杂神色一闪既逝,接着平静的说道:“当时他完全可以保的住上官龙,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抛给了我,难道是为了把上官龙弄成白痴向我们示威,可想想又不可能,真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三人也是一头雾水,都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祝玉研又继续分析道:“照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应该是一个色鬼才对,可擒获并救护了清儿之后,他却放过了毫无抵抗能力的清儿,对婠儿也是一样,好像还十分关爱似的,真是令人费解。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好像对我们圣门的事情十分的了解,如果是敌人,那真是太恐怖了!”
顿了顿后她又继续总结道:“这个笑行天行事太过诡异,如果不是向雨田早逝,我还真以为他是圣帝传人呢?传令下去,这个人先不要去招惹,也不要轻易去动他的那三个兄弟,现在我们要全力准备一统圣门和对付慈航静斋的传人!待把笑行天的身份来历查清楚后,我们阴癸派再和他作个了断!”……
淳于薇的泼辣,大胆可真不是盖的。这几天不停的纠缠着我,拥抱,亲吻不仅都一点也不在意,还经常主动的挑逗我,可就是最后一关守的紧紧的。说什么她虽然喜欢我,虽然非我不嫁,但一定要等我正式打败她的师尊后,才能够得到她的全部身心。
除了这点她固执己见之外,她纯朴,可爱,活泼,大胆,任性妄为的性格无不深深的吸引着我,尤其是她只专心的享受与我在一起时的感觉,对我和寇仲他们的事情不闻不问的这种态度。让我对她的爱意更是越来越浓。
可我还有很多事要单独去做,注定了短期内不能够一直和她在一起。要她去东溟号或牧场她又都不愿意,还追问我为什么不能带着她。逼得我在没法解释之下,只好告诉了她我“邪帝传人”的身份。反正很快就要公开了,我和她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也不会去害我。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我必须要去做的如一统魔门等事情之后,淳于薇终于不再要求死跟着我了,但她却要求我三年之内一定要去挑战并战胜她的师尊毕玄,要不然她会死给我看!
分别在即,她对我更加的痴缠了,惹得我欲火不断高涨,可又无处发泄,郁闷中……
我把项链和化妆盒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她,她也把产自突厥的一种美丽的小鸟的一根羽毛送给了我,相约今生!
我看着手中的羽毛不由的暗自苦笑,这还真是“千里送羽毛,礼轻情意重”啊!
担心分离之后她会受到什么伤害,又不能与她双修,我只好不惜损耗真元的帮她扩充,加固经脉,增加功力,还好我的身体机能强大无比,又吸收了“邪帝舍利”内大量的真元,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恢复,要不然我还真不敢尝试!
功力大增的淳于薇惊喜的雀跃不已,狂野的热吻都差点快让我窒息了,她这才娇喘着放过了我,离别之吻,魂为之销!……
这时候净念禅院已经放出了消息,说就是寇仲他们偷盗了和氏璧。唉,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徐子陵和寇仲,跋锋寒他们终于还是去偷取了和氏璧,接下来他们三人应该会受到各方面的纠缠和刺杀吧,看来我也应该去给他们帮帮手啦!
洛阳城,虚行之约寇仲他们见面的“思世居”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进入房内,却发现美的像天上精灵的婠婠正呵护备至,神色温柔的替虚行之梳理着长发。
房间的另一角站立着一个身材特别高挑的美丽女子,一头长发垂在背后,长可及臀,乌黑闪亮,诱人之极。
她的美丽几可直追婠婠,肤色胜雪,黛眉凝翠,桃腮含春。年纪横看竖看都不该超过二十五岁。
那对翦水双瞳,更像荡漾着无限的情意,顾盼间勾魂摄魄,百媚千娇。
叁人你眼望我眼,均感落在绝对的下风处。
婠婠以她那甜美的声音道:“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究竟是和氏璧重要,还是虚先生的生命重要?”
这时一道不属于屋内的声音传来道:“当然是虚先生的生命重要!”
还好及时赶到了,我不由暗暗舒了一口长气,阴癸派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婠婠看到又是带着面具的我前来破坏她们的好事,心中顿时涌起复杂无比,难以形容的情感,也许她也再想我阴魂不散吧。那个陌生女子则是一副大感兴趣的表情望着不期而至的我。
寇,徐,跋三人都是心中一松,不再有丝毫的紧张!
我继续打击婠婠和那个陌生女子道:“难道研姐没有命令你们不要再招惹我和我的兄弟吗?”
看到婠婠和那个女子一副难以掩饰的震惊表情,我不禁心中暗道,乖乖,不会是祝玉研真的下过这样的命令吧!
那个美丽女子娇声问道:“来人可是笑行天,笑少侠!”
望着她美丽的容颜,我爽朗的笑道:“正是小弟,不过不是什么少侠,只是一无形浪子而已!姑娘芳名?”
那个美丽女子娇笑道:“那弟弟你可要记住了,姐姐我叫做闻采亭!”
大大的出乎众人意料,我听完此言后立刻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摔倒在了地上,口里更是带着不满的语气嘀咕道:“弟~弟!姑娘你真是比猴子还懂得顺杆爬呀!”
看到我夸张做作的动作,听到我褒贬不定的言语,正暗自运转功力提神戒备的婠婠,寇仲,徐子陵,跋锋寒四人顿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而闻采亭却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懂得在那里不停的跺小莲足。
寇仲看着狼狈不堪的,重新站起身形的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大哥真有你的,竟敢如此耍弄佳人,我寇仲服了!”
一旦有人带头,众人也都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剑弩拔张的气氛一时间变的诡异之极!
闻采亭咬牙恨声道:“小子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要你知道厉害的!”
我嘻嘻一笑道:“亭姐姐你别生气,刚才是弟弟不对,弟弟只是向姐姐你撒娇而已,你原谅我吧!”
平时精明无比的闻采亭顿时觉得无话可说,遇上我这刻意的无赖手段,她还能怎么样!
婠婠更是娇笑连连,彷佛百花盛开,幸好我们四个大男人都是心志坚定无比之辈,瞬间就都恢复了正常,没有迷失其中。只听婠婠娇声道:“我的小冤家,想不到你是这样风趣的人!”
我以苦闷的语调道:“唉,没办法,这年头不懂得风趣的男人找不到妻子耶!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答应我呀!”
接着我又作出大丈夫状沉声道:“只要你答应我,我就立刻去向研姐提亲!”
婠婠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人表情,媚声说道:“再给奴家点时间,好吗?况且,你,你付的起我的聘礼吗?”
我闻言哈哈一笑道:“只要你们从此以后不再找虚先生的麻烦,我告诉你怎样修至天魔大法第十八重境界如何?”
婠婠闻言玉容古井不波的说道:“先说出来听听看,可行的话我就放了虚先生!”
我忽然变的垂头丧气的说道:“说出来你会信吗,就是和我双修啦!”
婠婠闻言俏脸微红,果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闻采亭却突然对我道:“姐姐相信你,要不要先和姐姐试试看啊!”
她的这番话语一出,一时间连我都楞住了,就更不用说寇,徐,跋三人了。
闻采亭接着又有些娇羞的说道:“怎么都这个样子看人家啊,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跋锋寒和徐子陵终于受不了她欲拒还迎的露骨言语了,前者忍不住冷哼的一声,而后者更是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还好有脸皮特厚的寇仲和我在撑着场面,要不然遭受冷遇的闻采亭现在恐怕真的要恼羞成怒了。
不过此时的我已经想明白了她要这样做的想法,她一定是知道打不过我,所以就想色诱我,并妄想通过和我交欢的方法,来吸取我的元阳!
我对婠婠和闻采亭正色道:“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但时间会证明一切!”
接着我又严肃的对闻采亭说道:“亭姐姐你不用打我的注意,我笑行天虽然喜爱秀外慧中的女子,但决不淫乱,你如果真心喜欢我,我会考虑;如果你别有居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没有人敢怀疑我这句话的真是性,那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尤其后两句冰寒入骨的语调,使的闻采亭禁不住娇躯剧颤,乖乖的站在一边陷入了沉思,不再发一言。
我再以同样严肃的语气对婠婠说道:“婠儿,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懂什么「听音辨情」之术吗,难道因为我功力高过你就听不出来吗?”
看婠婠秀美微蹙,也陷入思索之中,我又从怀里拿出项链和化妆盒道:“婠儿,这是我送给每个心爱女子的定情信物,我不需要你现在答应我什么,我这次把它们送给你做为保证我个人信用的证物,你放了虚先生,下次你们阴癸派头面人物齐聚时,你拿它们来找我,我一定独自一人去你们聚会的据点,给你们一个交代,如何?”
也许是我的真诚感动了婠婠;也许是知道以我们现在强大的实力,即使她俩杀了虚行之也讨不了好去;也许阴癸派的这次行动本来就是一次投机,希望能够只以威胁,而不是威逼的手段骗得和氏璧的下落。现在行动失败,神色复杂的婠婠终于拿起了我的定情信物,在和同样心绪混乱的闻采亭解开虚行之的禁制之后,飘然而去。
婠婠何闻采亭离去之后,一直保持着清醒,只是行动被制的虚行之向我谢过了救命之恩。寇,徐,跋三人看到虚行之没事,又都关切的看向了我,徐子陵问我道:“大哥,你真的要独自去会战阴癸派?”
我自信的哈哈一笑道:“你们知道我的身份,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这也是我的宿命!”
看着他们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我向他们保证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气氛总算是又恢复了正常!
寇仲笑着说道:“大哥你对女人真有办法,真是个风流的情种,不过是拿命去拼的那种!”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我又向一头雾水的虚行之解释了我“邪帝传人”的身份,精明之极的虚行之这才对我的所谓的宿命之说恍然大悟!又对我初次与他见面就推心置腹感动不已!
我又装作不知的问起三人和氏璧是不是他们偷的,再得到了全部答案后,又对他们说道:“我已经成功的吸取,融合了‘邪帝舍利’内存贮的元精,元气,还给他们留了四成,以前你们没有改穴换脉之前还不敢转注给你们,现在正是好时机!”
然后我让三人再次作出了联手练功时的排列方式,从他们背后把已经去芜存精的四成‘邪帝舍利’真元渡入了他们的体内,三人经过一番运功,终于成功的初步融合了我输入的元精,元气,功力也再次大为精进。
我又对大喜过望的三人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外来真元将会逐渐的与你们的本命真元互相融合,彻底融合后你们的功力将增加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啦!”
三人称谢之后,心情大畅的我们又是一番笑闹。
我告诉四人我要睡一会儿,让他们继续后,就趴在了桌子上……
第036章独孤阀
“笃!笃!笃!”
似是木杖触地的声音。
第一下来自遥不可及的远处,第二下似乎在后院墙外的某处,到第叁下时,清晰无误在正门外响起。
寇,徐,跋,虚四人色变时,“砰”的一声,院门碎裂的声音已直刺到四人耳内去。
只是其声势,便足可夺人心魄。
难道是宁道奇大驾亲临?
趴在桌子上的我却是心中暗笑,我要等的正主终于来啦。不过我却没有抬起头来,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啪!”
门闩折断。
四人身处厅堂那扇门无风自动地往外张开。
红颜白发!
玲珑娇美的独孤凤,正掺扶着一位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妇人,步进院子。
这老妇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於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这怕足有一百岁的老妇人身量极高,即使佝偻起来亦比娇俏的独孤凤高上半个头,如若腰背挺直的话,高度会与寇仲等相差无几。
眼帘内两颗眸珠像只朝地上看,但四人却感到她冷酷的目光正默默地审视着他们。
那种感觉教人心生寒意。
独孤凤在看清楚屋内的情形后,一双美目就不眨一下的盯在了我的身上,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了她的眼帘。当独孤凤记起她曾经被我脱的只剩下贴身小衣,与我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呆了好长的时间后,不由俏脸转红,心跳加剧!
敏锐的尤楚红立刻就发现了独孤凤的异状,诧异的转头向独孤凤望来。独孤凤轻轻的在尤楚红耳边说了两句话后,尤楚红冷电一样的目光又穿过已走出房间的四人,有若实质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可惜我好像是毫无所觉,仍然趴在桌子上酣睡着!
接着尤楚红向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询问起和氏璧的情况,一番交谈后,话不投机后四人终于动起手来,武功大进的三人正跃跃欲试的想要找对手试招,没想到尤楚红适时来到,兴奋的他们把一身武功发挥到极至,把尤楚红当成了练功的最佳靶子,可怜的终尤楚红是正撞到了枪口上,在三人的狂风暴雨攻击之下左抵右挡,苦不堪言,最后哮喘病发作,只好颓然收手。
接着雄踞辽东的王薄突然到来,不过欺软怕硬的他又怎敢动手,说了几句场面话后,立马脚底抹油,闪人了!
心高气傲,老而祢坚的尤楚红当然不会主动求我去救治独孤霸,在这里又出师不利,没有讨得到好处,气氛之下,就想转身离去。
看到她的奶奶尤楚红就这样要无功而返,刚刚功力不济,提心吊胆的看了老半天的独孤凤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曾得到过我会去救治独孤霸的承诺,又对我有了一定了解,现在看我还在那里不知道真假的睡觉,就忍不住大小姐脾气发作似的对我嗔骂道:“笑行天,你还要睡到几时,猪都没有你能睡!”
寇,徐,跋,虚立刻绝倒,差点没幸灾乐祸的笑翻了。
尤楚红也不禁暗自摇头叹息,真把这个丫头宠坏了。
听到独孤凤的嗔骂,我知道经过那晚之后,她对我已经产生了一丝好感,或者说在心底已经认可了我,要不然她不会说话这么的毫无顾忌。
我也不能再装睡下去了,只好乖乖的起身道:“凤小姐,怕了你啦,我和你们走还不行吗!”
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我来到尤楚红和独孤凤面前,恭谨的向尤楚红行礼道:“小子笑行天见过尤奶奶!”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尤楚红还有求于我,所以她也客气的说道:“不敢,笑少侠太客气了!”
听到我称呼尤楚红为奶奶,独孤凤芳心之中暗自窃喜,不过她俏脸上依然保持着冷冷的表情道:“行啦,礼也见过了,我们走吧!”
与寇,徐,跋,虚四人告别之后,我随着尤楚红和独孤凤向独孤府飞掠而去。
独孤府尤楚红居中坐在主位上,独孤凤乖巧的站在她的斜后方,其他如家主独孤锋,独孤阀一众高手独孤盛,独孤策等依次而坐,我也在客位上就座。
看着一脸欲言又止表情的独孤峰,我站起身形抢先说道:“尤奶奶和各位的心情小子十分理解,客气话不说了,先去医治,然后小子会再给独孤阀一个交代!”
还没等独孤峰发言,独孤凤已嗔怒道:“那还废什么话,快走啊!”
说完就急步的走了过来,不容分说的拽着我的衣袖向外拖去。
于是乎独孤阀众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号称青年第一高手的笑行天无可奈何的被她们家的宝贝儿独孤凤连拉带拽的拖出了房间。目瞪口呆的独孤阀众人一时间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觉滑稽无比,可笑之极。这时候尤楚红等人也都从中看出了独孤凤对我实在是大有好感!
我一边随着独孤凤和明显对我十分不友善的独孤策走向独孤霸所在的房间,一边回想着尤楚红,独孤峰等自重身份,都没有动身跟来时的可笑表情。想着尤楚红她们故作平静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担忧的神色,我不由心中暗笑,对她们的这种看重面子的行为更是大大的不以为然,注重亲情就直接表现出来嘛,何必还要装出那幅骗不了任何人的平静样子,真是假的可以!
不过我心中也有些黯然,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虽然找到了爱情和友情,却怎也不可能找的到亲情了,“前世”的爷爷,老爸,这个世界的向雨田都已经永远的离我而去了,为什么人总是要到失去了之后才懂得什么最珍贵,唉,我悔恨,我遗憾,我再也不要犯这样的错误了!
来到独孤霸的房间,我装模作样的把手探到独孤霸的头上,精神力瞬间发出,解除了独孤霸的禁制。
我抬起手后淡淡的说道:“明早睡醒之后就会完全恢复了!”
有人要问了,为什么独孤霸睡过一晚就会没事,而尚明却要睡三天?嘻嘻,当然是看尚明不爽啦!
独孤策明显不相信的问道:“不会是这样就治好了吧,不要当我们是小孩子那样好骗!”
我也不和他争辩,只是真诚的看着独孤凤道:“你相信我吗?”
独孤凤看我这样定定的望着她,美丽的俏脸上瞬间飘出了两朵可爱的红云,她在犹豫的一下后既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你!”
真是难为她了!其它事情还好说,这可是关系到独孤霸的身家性命啊,她还能这么的相信我,真让我好感动,看来她对我的好感非同一般呀!
我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滑腻的玉手,充满感激的对她道:“谢谢你!”
“咳,咳!”
不甘心受到忽略,可怜的独孤策在旁边不停的干咳着,以提示我和独孤凤这里还有他一个大活人的存在。
不理在一边气的俊脸发白的独孤策,我和独孤凤肩并肩的回到了大厅。
一回来,独孤凤就叽叽喳喳的宣告了我医治的结果。独孤阀众人看我的眼神这才都友善了些。再也不是初次见面时剑弩拔张的表情了。
独孤峰沉稳的声音传来道:“感谢笑少侠救了小弟,不知道笑少侠要怎样交代此事呢?”
看来由于我主动救治了独孤霸,再加上独孤凤对我明显的好感,以及我强大的实力,已使独孤阀有意示好,不想再过分追究我伤害独孤霸这件事了,但他们又放不下高门大阀的面子,所以才把解决问题的皮球踢给了我,客气的问出了这一番话。
我闻弦歌而知雅意的说道:“当时小子一时意气,导致独孤先生受到了伤害,又这样一躺就是半年多,小子感到万分的过意不去,敬请诸位原谅!”
看到独孤阀众人都是一副皆大欢喜,脸上更是写满了你小子真是上路的表情,我话锋一转又接着道:“但是独孤霸肆意强暴了多名女子,如此暴行,还请尤奶奶和独孤家主多加管束。天下的女子已经够可怜了,如果独孤霸在伤好之后,仍然任意妄为,那就别怪小子到时候辣手无情!”
独孤家众人本来听到前半句话都以为事情会很快的顺利解决,但听完之后却无不脸上变色。独孤凤秋水一样的眼眸更是满含幽怨的看着我,好像是在怪我不解风情,不懂人情事故,不知道为了她稍做忍让!
我感到独孤凤幽怨目光的同时也感到暗自好笑,我也许很快就会和阴癸派的众位高手来一场大火并了,这次正好可以用实力稍弱的独孤阀练练手,如此难得的陪练对手,我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况且,只有在独孤阀众人面前建立起武功盖世,英雄无敌的形象,她(他)们才能较容易的把独孤凤许配给我;才能较容易的在将来背叛李世民,投入到我方的阵营中来。我这样做可是一举数得的一招妙棋啊!
你个小丫头虽然聪明伶俐,但又怎么可能明白我言行之中所蕴含的深意呢?
独孤阀众人心中虽怒,但一时间却没有人说话,显然他们是在考虑怎样处理和我之间的关系。这时从独孤霸的房间里跟回来的独孤策突然开口道:“装什么假正经,你笑行天还不是也强暴了李阀的李秀宁!”
独孤阀众人再次色变,尤楚红和独孤峰更是齐齐怒视了独孤策一眼,因为他这句话一出口,就几乎意味着把我和独孤阀的关系完全推倒了对立面上,这是独孤阀所不希望的,尤其是现在他们与王世充正进行着殊死搏斗的时候。
寇仲已经在帮着王世充,如果他们独孤阀能够通过我把寇仲再拉回到他们的一方,对他们在洛阳的控制权争夺上将变的极为有利,可没想到这个计划还没实行,就被刚刚不在屋内,不知道轻重的独孤策一句话就给毁了,尤楚红和独孤峰又怎么能不怒,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已至此,她们也无可奈何,只好静观事态的发展,希望还能够有所挽回!
听到独孤策犀利的讽刺,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开口解释,“强暴”李秀宁事件,是我永远的痛!
绝不希望我们打起来的独孤凤忍不住替我辩解道:“二哥,你胡说什么,那一定是有什么我们不了解的内情的!”
独孤策虽然被尤楚红和独孤峰看的噤若寒蝉,但事已至此,他还是死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难道笑行天你强暴李秀宁的事情是假的吗?”
我先前一直对独孤策毫不在意,因为像他这样自不量力,自以为是的无知之人我要是把他放在了心里,那岂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可现在他这么一再的针对我,终于使我明白了原因所在,他和云玉真有过一段情,现在云玉真跟了我,即使他不十分的在意云玉真也会对我嫉恨入骨的,这是一般男人的基本想法嘛!
话已经说到这里我只好解释道:“内中详情,小子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过秀宁她现在很幸福,很快就会成为在下的小娇妻了!”
顿了顿,我又话锋一转道:“现在有人在向小子不停的挑衅,不知道可否让小子领教高明呢?”
这番话可是火药味十足了,摆明了我想借机教训独孤策了。
尤楚红以眼神制住还想说话的独孤策,站起身形扬声说道:“传闻笑行天为当今青年一代第一高手,就让老婆子来领教领教所谓青年第一的手段吧!”
独孤峰抢到尤楚红身前道:“娘,还是让孩儿来吧!”
尤楚红以坚决的语气命令道:“峰儿退后,这一场老身亲自来领教高明!”
独孤凤担心的撒娇道:“奶奶,你的身体……”
尤楚红慈爱的看着独孤凤道:“凤儿放心,奶奶的这把老骨头还顶的住!”
我看着尤楚红此时慈爱,祥和,散发着母性光辉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感到锥心般的酸楚!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哪怕是半点来自奶奶或妈妈的疼爱,真是羡慕啊!
我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还是不要比啦,看着尤奶奶慈爱的样子,我那还下的了手!”
独孤策又不合时宜的插言道:“你不是怕了吧!”
尤楚红本来也想借机下台,可没想到独孤策又插了这么一句,知道事情再难善罢,尤楚红反而激起了她孤傲,倔强的性子,挥退了刚要说话的独孤峰,厉声对我道:“你瞧不起我老婆子吗?那就过来让我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明吧!”
我不由暗暗叫苦,没有想到一句真心之言竟然引了尤楚红这么大的反应。旋即豪气一升,长身而起傲然道:“既然无法善了,那就让我领教一下你们屋内所有人的高明吧!”
此言一出,独孤阀众人立刻惊怒交集,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言不惭!就连独孤凤也禁不住蹙起了秀眉!
可惜独孤阀没有发火反驳德机会,因为我无边的气势已经如怒涛般的发去,将独孤阀众人都卷入其中,逼得他们都不得不起身运功防备,我又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心”之后,三种功法瞬间发动。
独孤阀众人立刻陷入了狂风暴雨,惊涛骇浪般的道心种魔大法力场之中,一时间惊恐交加,苦不堪言。尤其是充斥于整个天地间的肃杀之气,更是宛若实质,令众人的肌肤忍不住的战栗,仿佛就要被透体而入。独孤阀众人一边凝神对抗起幻象重生,如百鬼勾魄,万魂索命般的精神攻击,一边还要时刻准备着应付我已蓄势代发,一发既如天河倒泄般的雷霆一击!
独孤阀众人之中,以独孤策的功力最弱,苦苦抵抗的他终于忍受不了了幻象的冲击,首先出手向我反击,接着独孤阀众人都展动身行,加入了对我的围攻。一时间屋内气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再我独特的道心种魔大法立场中,即使以尤楚红披风仗法的疯狂,独孤峰几十年功力的深厚,独孤阀一众高手的人多势众,仍然不能够碰到我哪怕是一丝一毫。就更不用说打败我了。
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攻击真是恐怖之极,无论多少对手,只要是在道心种魔大法立场的笼罩之下,就相当于独自面对我的精神攻击一样,因为他们的精神力毕竟不能够联合起来,这样他们就完全发挥不出人多势众的优势,待他们分神应付起精神攻击之后,联手的物理攻击威力已经不知道降低了多少倍,因此可以说道心种魔大法是以一敌众的最佳功法。
这次是我自刺杀林士宏之后,再次以一人之力单挑众多的敌手。三重功法已合而为一的精神与物理双重攻击已经变的比上次更加的恐怖了,更难得的是有独孤阀一众高手这样强大的对手作为我的陪练,我从最初的功法转换之间的有些生涩,到后来的运用自如,游刃有余,所有的这一切,全都要感谢独孤阀众人的倾力陪练。当然,嘻嘻,感谢的话我只会放在心里。
在我强大到变态程度的精神攻击之下;在我诡异没测,变换多端的古怪真气入侵之下;在我鬼影重重,迅捷飘忽的奇怪身法缠绕之下;在我如山洪暴发,黄河决堤般的狂暴攻击之下;独孤阀众人已经从倾力围攻我变成了现在的各自为战,但由于我还在不停的攻击着,所以已完全处于劣势的他们仍然不得不苦苦的支撑着……
一百多招后,云开雾散,风平浪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可是刚刚从恐怖的争斗中恢复过来的独孤峰众人却是呆若木鸡,静立当场。原来,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中。
第037章亲情
独孤凤惊恐的发现她的奶奶尤楚红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中。只见我背对着众人站在房门口,右手掐着尤楚红的脖颈,拇指正蓄势代发的按在尤楚红的咽喉要害处,左手则紧紧的抓着尤楚红的右臂。两人的身躯仿佛都是凝固了似的,一动不动。
只听我扬声威胁道:“独孤阀众人千万不要妄动,也不要说话,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
独孤凤发现她的家人闻听此言后都再也不敢动一下,也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现在的芳心之中充满了委屈与绝望。本来心上人主动来给二叔独孤霸医治,一切都是好好的,可就是因为可恶的二哥独孤策因为云玉真的事情而一再冷嘲热讽,导致大家一时的意气之争,才最终变成了现在这般难以收拾的局面。这可怎么办?无助的女孩还想做最后的尝试,她不理会我的警告,悲声道:“行天,你……”
“住口,你也不要说话!”
可惜她才刚开口,就被我冷冷的打断了她。
独孤凤心中又苦又涩,终于流下了担忧,酸楚,无助,伤心,绝望的泪水。她已对此毫无办法,她只有默默的祈求着上天,祈求着事情最终能够妥善的得到解决,可是现在的这个局面又怎么可能圆满的解决?她自己的小心思已经注定了不会有好的结果了。想到这里,哀莫大于心死的她勉强压下了心中的那股酸瑟,绝望的情绪,无法可想之下只好选择了听天由命!
独孤凤又惊恐的发现她奶奶的脸上忽然发生了奇异的颜色变化,红白两色在不停的快速交替着,彷佛是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似的。
虽然她心中更加焦急,更加担心,可她和她的家人还是一动都不敢动!尤楚红的地位在独孤阀内可是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尤楚红的安危在独孤阀内可是至关重要,不能有半点差池的!
整个世界彷佛停滞了一般,宁静的让人感到窒息,多双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门边的我和尤楚红,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救的到人的机会,只是,让独孤阀众人失望的是,没有救人的机会,一丁点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众人又都难以置信的发现我竟然把身子贴到了尤楚红的怀里,还把头亲昵的靠在了尤楚红肩头上。
天啊!独孤凤都快要崩溃了,难道她的心上人真的是个色狼,竟然还好色到了连她奶奶这样老年纪的女人都不放过的程度。更令她惊惧的是,她奶奶竟然还不时的轻点着头,还露出了微笑,天呀,这是怎样的魔功才能造成如此诡异的效果啊!
接着从她的这个方向,独孤凤又发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我正在亲吻她奶奶的耳垂,受不了巨大刺激的独孤凤终于再次流下了道不出原因的泪水。
还好,独孤凤发现我只亲吻了一小会儿后就放开了她的奶奶,一个人轻松的走了出去。
独孤凤和独孤阀众人立刻围在了尤楚红的周围。独孤峰关切的问道:“娘,你没受伤吧?”
尤楚红呵呵的笑道:“我好的很,又怎么会受伤!”
独孤凤惊奇的问道:“奶奶,你真的没事,可是有一段时间你的脸色为什么一阵红,一阵白的?”
尤楚红愣了一下才又笑着说道:“那是小天在帮我治病,所以脸上才会出现红,白交替的现象!”
“治~病!”
独孤阀众人都惊奇的说道。
独孤凤更是焦急的问道:“奶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快都告诉我们吧!”
看到众人也都点头同意独孤凤的意见,尤楚红这才笑容满面的解说道:“小天要你们不要动,也不要说话后就传音给我,说我的哮喘病是因为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间协作大调,祸及肺经,经年累月下,才怀此疾患。他要我不要说话,专心接受治疗,如果他问我问题时,我只需点头或摇头即可。后来你们看到的我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就是小天正在给我医治!”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场误会啊!
独孤凤早已忍不住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欢畅笑容,但她还有一丝疑惑,于是继续追问道:“那奶奶他把头靠在了你的肩膀上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现在的独孤凤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都是她自己想错了,她的心上人并没有像她原来所想的那样好色不堪,相反,她的心上人为了她不但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反而给她奶奶治好了缠绵已久的陈疾,女孩现在的心里是充满了难以形容的甜蜜。(唉,初次恋爱,处于单恋期的女孩!
如果说以前她对我只是大有好感,芳心暗许,那么从大悲到大喜,经历了这次波折之后,她对我的感情就已经不知不觉的升华到了难以割舍,甚至是刻骨铭心的地步了。
看到独孤凤仍然挂着几滴晶莹珠泪,现在却充满了发自内心欢悦的粉红俏面,尤楚红爱怜的替她擦干了眼泪,然后笑容满面的解说道:“那是小天在给我治疗之后,说他从小是孤儿,重来没有见过她的奶奶和母亲,他十分向往能够得到奶奶和母爱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疼爱,所以他想借我的肩头来感受一下难以企及的亲情,我看他真的十分可怜就爽快的答应喽!”
满天的疑云散尽,独孤凤顿时觉得整个天地之间都充满了勃勃生机,开心的不得了。回想了一下事情的整个过程,她又感到整件事情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忍不住又刨根问底道:“奶奶,那他最后是怎么回事啊?”
尤楚红又笑着说道:“最后啊,那是小天终于感受到了亲情的温馨,他在我的耳边,语含哽咽的向我说谢谢呢!”
众人顿时笑成一片!
好一会儿,收起了笑容的独孤峰才又问道:“娘,那你的哮喘病彻底治愈了吗?”
独孤阀众人又都立刻露出了紧张,关切的神色!
尤楚红笑呵呵的说道:“当然彻底治愈啦,至从得了哮喘病之后我重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小天说现在即使我全力运功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独孤峰等闻听此言,立刻齐声欢呼,缠绵老祖宗多年的哮喘病终于彻底愈痊啦!
尤楚红忽然冷冷的说道:“峰儿,你传令下去,以后家族中所有男子,包括你在内,以后不得再强暴,欺凌任何女子,违着家法斥候!”
看到娘亲发怒,刚刚还处于兴奋之中的独孤峰立刻噤若寒蝉的应道:“是,孩儿一定会办好的!”
接着他又有些心有余悸的问道:“娘,您知道那个笑行天修练的是什么功法吗?”
尤楚红看到众人都有些心有余悸,又都好奇不已的等待着自己解答,只好苦笑道:“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除了长生决,小天他应该还练有别的功法,你们也应该都感觉到了他的精神攻击和变换多端的奇异真气的恐怖了吧!不是多种功法合一,正邪兼修是绝对达不到这一点的,所以,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功力一定已经超越了四大宗师的境界了!”
独孤阀众人也都齐齐的呼出一口长气,只有这样的解释才算是合情合理呀!
独孤凤又是钦佩,又是好奇的问道:“奶奶,那他现在到底修炼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啊?”
尤楚红双目之中流露出促狭的神色道:“哪个他啊?”
独孤凤粉面上立刻布满了红霞,不一的撒娇道:“奶奶!”
众人也都落井下石的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后,尤楚红才有些向往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小天他到底修炼到了什么境界,不过他这次和我们争斗时应该还有所保留的!”
“什么!”
众人都是一副惊骇莫明的表情!
独孤策更是不服气的说道:“怎么可能,那个笑行天和我们这么多人动手还能够有所保留?”
尤楚红冷冷的教训独孤策道:“策儿,你还敢说,当时要不是你胡乱插言,我们又怎么会和小天打起来;现在你还是这么的不长进,你看看他和我们这么多人动手,连我们所发的劲气都没能够有丝毫的波及到周围的桌椅,而他又没有伤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就早应该明白到他是否真的有所保留了!”
独孤策不敢和尤楚红争辩,只好恭谨的答道:“是,孙儿知错了!”
独孤峰也有些不满的看了独孤策一眼,才又恭敬的向尤楚红问道:“娘,您认为这个笑行天到底是什么人,好像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师承和来历?”
尤楚红也有些恍然的说道:“确实,小天的来历太神秘了,不过我相信他不会对付我们独孤家的,峰儿,你传令家族所有人千万不要招惹到小天,至于他的兄弟寇仲他们几人,也尽量不要招惹!”独孤峰答应了之后,又看了尤楚红一眼,欲言又止的问道:“娘,你看能不能通过笑行天……”
尤楚红以眼神制止住想要继续说下去的独孤峰后,又对着一副心神不属样子的独孤凤笑着说道:“凤儿,奶奶知道你喜欢小天,放心,只要你们两情相悦,奶奶是不会反对的!”
独孤凤的小心思再次被奶奶在众人面前戳破,羞的连晶莹的小耳朵都变红了,不过身为武林世家儿女的她还是十分大胆的,并没有跑开,只是羞涩的低下了螓首。
独孤策在旁边不爽道:“奶奶,这个笑行天虽然武功厉害,可是他来历神秘,又和许多女人有瓜葛,前段时间还强暴了李家的李秀宁,恐怕人品……”
尤楚红不悦的打断独孤策道:“我能感觉到他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又不是现在就把凤儿和小天的事定下来,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我们家的凤丫头会比别人差吗?”
在场诸人中最高兴的就要属独孤凤了,有了奶奶的首肯后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只是那个人会喜欢她吗,她随即又放弃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她这样的大美女还会没人喜欢,应该是那个小子的福气才对呀!可要怎样才能接近他呢……
其实尤楚红和独孤峰心里的想法并不是这样的简单。现在他们独孤阀和王世充在洛阳的争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而且很快就会是双方势力的最终决战了。
我的结拜兄弟寇仲是明显的站在王世充的一方的。尤楚红这个时候同意独孤凤和我来往,故然是因为她疼爱独孤凤,有成全独孤凤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想达到通过独孤凤来拉拢我和寇仲他们的目的。
退一步说,即使拉拢失败,起码和独孤凤关系密切的我肯定是不会再与独孤阀为敌了,这样无形之中就为独孤阀去掉了一个令他们想起就不寒而栗的强大敌人。而且以后通过我和独孤凤的关系,他们独孤阀还可以再有立场转圜的余地。
独孤阀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也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不到最后一刻,又有谁能够分晓的出呢?
此时的独孤凤正神游天外,沉醉于美好的幻想之中。尤楚红与独孤峰对望了一眼后,彼此都明白了各自心里的想法。又同时看了看表情欣悦,迷失的独孤凤,不由的又都暗自叹了口气,均感觉到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从独孤家出来之后,我来到了沈落雁的秘密据点。果然当晚沈落雁就找了过来,看我真在这里之后就追问起了和氏璧是否是寇仲他们偷盗的。
我告诉沈落雁说这件事情由于关系到寇仲他们,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保证和氏璧现在绝对不在他们手里,当然,和我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云云!气的沈落雁半天都没有理我…………
洛水。
天津桥上。
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
曾化名秦川的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终于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来到洛水河畔,正看到淡雅若仙的师妃暄卓立于桥上的情景。
师妃暄想徐子陵,寇仲和跋锋寒追问起和氏璧的下落,三人自是不会承认,唇枪舌剑中,净念禅院的了空和各方势力也都或明或暗的来到此处!
一时间天津桥头是风云际会,暗潮涌动,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由于双发对和氏璧一事各执一词,飘逸挺拔的徐子陵与淡雅若仙的终于正式动手。
功力经过和氏璧改穴换脉和圣帝舍利元精,元气融合后而大为精进的徐子陵此时已经不比师妃暄弱上多少,二人的这番龙争虎斗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谁也没有想到徐子陵竟能具有如此功力。三十几招后,师妃暄才终于找到机会,将徐子陵迫到不得不硬拼的地步,她的的色空剑虚无飘渺至彷佛来自天外,划过一道极其美丽,而又玄妙没测的弧线向徐子陵劈来。
功力大进的徐子陵凝神静气,抱圆守一,双手结印,大喝一声“临”右拳与受到精神攻击,微微一滞的师妃暄的色空剑终于正面硬撼。
“蓬”劲气四溢!
师妃暄不愧为几百年内慈航静斋最为杰出的传人,在如此强大劲气的反震之下,竟然只稍稍退后四步就稳住了身形,而最近功力大进的徐子陵却退后了足有七八步有余。
不过以他从出道至今短短的时间内,先和寇仲一起刺杀任少名,再力擒有数的阴癸派高手上官龙,现在更是独力与从小就被以种种密法训练,又有大量典籍可以阅读,有明师可以随时指导的慈航静斋的传人硬拼。就凭借仅比慈航静斋传人稍逊一筹的功力,徐子陵和与他相当的寇仲就足以再次名震天下!
就在师妃暄因为被击退而旧力已消,新力未生之际。
异变突起!
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左方楼房箭矢般射下,朝师妃暄扑去。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似被突然抽尽了似的,令人难受之极。如此可怕的武功,舍天魔功外那还有其他。
素衣赤足的,像从最深邃的梦里钻出来的幽灵般的婠婠,人未至,右手袖中飞出一条细长丝带,像毒蛇般向心神正因徐子陵微分的师妃暄卷去,声势凌厉至极点。
这一刻,无论是了空还是从四周房舍上急速窜起的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不嗔、不惧、不贪、不痴等人都已救援不及。
徐子陵后退之势未消,自然是无从救起,而距离较远的寇仲和跋锋寒却还要抵挡婠婠素手射出的暗器,尚且自顾不暇,更何况去帮助他人了。
师妃暄由于刚刚与功力仅逊她一筹的徐子陵硬拼了一记,锐气已泄,正处于近乎不设防的状态,若挨上这蓄势已久的一击,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我实在是不想去救师妃暄,听完了我对整个历史趋势的描述和人物性格的分析,当时的她内心明明已经有所认同,可后来她竟然仍选择了支持李世民,这样的结果又怎能不让我感到无比的气愤和无奈。
旋即,我又想到了这里面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梵青惠的原因!梵青惠,我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固执的女人!
可我又是不能不救,如果婠婠这一击重伤乃至杀死了师妃暄,那这一代的魔门和慈航静斋就算是结下了不可化解深仇,即使我成功的一统魔门之后,也不可能再和平解决这件事了,那样对神州武林和天下大势都将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巨大影响……
第038章争斗
我从隐藏的地方腾身而起,犹如一道闪电般的滑过近二十几丈的空间,在师妃暄仓促而出的色空剑迎上婠婠蓄势已久的丝带之前,右手成功的截获了婠婠蕴满了诡异的天魔真气的丝带。
我用的是佛门的易筋经功法,又是只守不攻,因此这次的气劲交击在旁观者看来充满了诡异。
本该威势迫人的交击此时却是无声无息!
我和婠婠就像是彼此约好了似的,闪电般的咋合即分!
气劲交击的巨大反震力急速的把我们推往了相反的两个方向。
身在空中的我左手伸出,与师妃暄仓促击出的色空剑正面相碰。
师妃暄娇躯微颤,击出的色空剑被一股浑厚柔和的真力所阻,再难前进半分。
借助色空剑上传过来的力道,同时急运内力,近乎奇迹的,身体飞行的方向在瞬间已完全改变,流星赶月般的向婠婠飞退的方向急追而去。
此时,刚刚与我正面硬捍过的婠婠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就被迫不得不再次硬挡前来营救师妃暄的不贪,不惧两根重逾百斤的禅杖。
“蓬!”
劲气四溢!
婠婠天魔功提升到极至,眼中紫芒闪现。还好不贪,不惧的功力与她有很大的差距,婠婠才没有在迎面而至的禅杖下受伤,要不然我可要追悔莫及了。
这时,突然从天津桥下的一艘小船内闪电般的飞出一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被两根百金禅杖反震而起,已是强弩之末的婠婠。
就在这决定生死存亡的短短一瞬,流星赶月般飞掠而来的我总算是及时赶到,左手紧紧的搂住措不及防的婠婠柳腰,右手又与急飞而至,想要袭击婠婠的侯希白对拼了一记。
“轰!”
继徐子陵和师妃暄剧烈的气劲交击之后,今日第三次的巨大气劲撞击再次威势十足的扩散开来。
或明或暗聚于此地的各方势力也算是不虚此行,如此一连串的龙争虎斗又怎能不让他们大开眼界。
再次借助反震之力,我与婠婠就这样保持着亲昵的姿势旋转着轻飘飘的落在桥头!宛如九天之外飞落凡间的神仙眷侣,飘逸出尘!可惜她没有带着我送给她的项链,心底还没有彻底的接受我,要不然,那才是真正的一对神仙眷属哩!
落地之后,婠婠仍然没有推开或着离开我,就这样把螓首亲昵的轻依在我的肩头,彷佛是在享受着我给予她的安宁和保护,又彷佛是在向在场的众人宣布与我之间的亲密关系。小妮子,竟然来这一手,不过还真狠,现在我是作茧自缚,恐怕跳进黄河也摆脱不了与她之间的流言蜚语了。
我会怕吗?当然不会,既然不想做什么满身正气的大侠或者英雄,那又为什么要去在意他人的想法。只要无愧于心,自可笑对人生!
我毫不在意的朗声笑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指的是思想,而不是行为,看来希白兄你这个传人不太合格呀!”
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语,因师妃暄而动了真怒的侯希白一时忘了反击,在那里惊疑不定,暗自猜测起来。
我又遥对已稳住身形的了空施礼道:“小子见过了空和尚!”
看到这个招牌面具,各方人等那还不知道是我笑行天到了,都同时暗暗猜测:这个笑行天好大胆,天下各类武人,除了几个前辈高人,谁不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了空大师”他真是狂的可以!
这个笑行天身份神秘,来历不明,现在他又于阴癸派的妖女婠婠亲昵的靠在一起,莫非他与这个妖女,或者阴癸派有什么密切关系不成……
还未等了空开口,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已齐声怒喝道:“不得无礼!”
我全力运起易筋经内功,刹那间整个人气质一变,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安宁平和,宝相庄严!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因为这种气质只有在佛门武学和禅理上同修至化境时才能够诸于内而形于外,众人俱都暗自心惊,莫非他的真实身份是佛门高僧……
只听我缓缓的说道:“众生皆平等,佛度有缘人,小子何来无礼只有,四位法名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可记得佛门贪,嗔,痴三毒大敌!”
四周静悄悄的,众人或迫于威势,或隐藏行迹,或在专心的听我说禅!
我的这番话语对于悟性不高,却又一心修佛的不嗔、不惧、不贪、不痴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四僧齐齐施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受教了!”
我亦恭敬的回礼道:“万事无如退步休,本来无证亦无修,明月高挂菩提月,净莲深栽浊世中。”
四僧再次合什拜谢。了空高喧佛号道:“笑施主佛门武学,禅理俱已修到了如此境界,老衲好生相敬!”
这句话我听的出他是完全出自真心,可是与我和婠婠现在所保持的这种亲昵的姿势相配和,听在众人耳中就有那么点讽刺的意味了。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人,当然会有不同的理解,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毫不在意各人心中不同的想法,再次恢复原有的气质,我哈哈一笑道:“心中有佛,天下皆可去的;心中无佛,即使翻烂了经书,敲烂了木鱼又能如何?”
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四僧再次高喧佛号,俱对此语感触甚深。
了空古井不波的面容也是微微动容,旋即他缓缓的说道:“笑施主可是要为徐施主他们偷盗和氏璧的事情出头?”
我所答非所问的说道:“一佛偈曾云:‘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很多僧众都说,若依此修行,可得正果。其实该佛偈说的还不够透彻,因为又有一偈云:‘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落尘埃。’须知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不但要用肉眼视其表象,还要用心眼直指本心。区区和氏璧只是一虚物,若我的兄弟真的能拿出此璧,还给和尚你又有何妨!”
寇,徐,跋三人立刻心中叫绝,原来谎言还可以这样说地,记得大哥曾经说过什么“真实的谎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从我一出现,师妃暄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再非她所能控制,上次的经历她依然记忆犹新。但随着我们一番佛理对答,她不知不觉已被深深的吸引,字字珠玑,句句经典,即使是自幼通读佛道典籍的她也感到拨云见日,获益良多。
而婠婠则忽闪着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直视过来,彷佛要把我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徐子陵与师妃暄交手的经过了空都看在眼里,实在是看不出来任何迹象说明是徐子陵偷走了和氏璧,而师妃暄那里也没能得出任何结论。沉思片刻后,了空平静的说道:“阿弥陀佛,和氏璧一事老衲将不再追究。”
微微的顿了顿后,了空又以诚挚的语气对我道:“笑施主佛理广博,禅理精深,如若得暇,请到净念禅院讲经说法!”
我心中暗暗好笑,刚刚的两首佛偈可是禅宗五祖传道时,高僧神秀和六祖慧能所作。乖乖,如果这两首佛偈传到现在的禅宗四祖道信和尚耳中,他不会来收我作徒弟吧!冷汗狂涌中……
停下胡思乱想,我语气恭谨但言词却毫不客气得说道:“和尚相邀,小子怎敢不从,待三论宗的嘉祥,禅宗的道信,天台宗的智慧,华严宗的帝心四个老和尚齐至之时,我们六人再共同探讨佛理禅机!”
众人哗然,这也太狂妄了吧,如此年纪,竟然要和四大圣僧,还有净念禅院的主持一起谈经说法!
佛法修为精深的了空却毫不在意这些虚名,他面露笑容的说道:“到时候老衲必恭迎施主大驾!”
我又对刚刚脱离了自己怀抱的婠婠一语双关道:“婠儿又何必如此对待慈航静斋的传人,须知她只是一个盲从师命的小丫头而已!”
众人再次哗然!
各种低低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在叫慈航静斋的传人‘小丫头’耶!”
“那又怎么样,如果按照年纪,老夫也可叫她一声‘小丫头’呢!”
“那如果按照身份呢?”
“按照身份,如果能够同她说一句话,俺叫她‘亲娘’都愿意啊!”
“……”
“竟敢造成如此大的骚动,身为王通的师弟,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也能够当面叫师仙子一声小丫头啊!”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不是儒家正统传人吗?”
“废话,儒家正统传人也抵不过仙子的魅力啊!如果我师兄王通能够这样亲昵的喊梵青慧梵斋主一声‘小丫头’,他还会做大儒吗?”
“……”
试问天下谁敢称呼慈航静斋的传人为小丫头,尤其是自负才情的青年男子,哪个面对师妃暄不是谦恭有礼,必恭必敬的,就这样还唯恐唐突了佳人呢,可这个笑行天,竟然……他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婠婠听我言词之中,丝毫不给净念禅院的僧人面子,现在言语之间又充满了师妃暄揶揄之意,虽然也有影射她只知道听从师命之意,但为了进一步打击师妃暄,她还是娇声配合道:“小冤家教训的是,看来奴家真的不该出手!”
接着她又转头对着师妃暄喊道:“喂,小丫头,对不起啦!”
说完之后又捧腹弯腰,娇笑连连!真是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妖精!
现在的师妃暄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她从出道至今哪个年轻男子在她面前不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可现在却被我和婠婠在三言两语之间搞得窘迫异常,好在她修为高深,表情微变之后,心神又瞬间恢复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
不过我已经从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判断出了她改变初衷的大概原因,起码师妃暄的立场应该不是十分赞同继续选择李世民的,她应该是受到了梵青惠的影响才最终这样做的。
嘿嘿,只要她们师徒反目,我们这边一切事情就容易的多。现在,我已经在她们师徒之间成功的制造了一点裂痕,虽然仅仅只有一点,但只要再接再厉,这点裂痕终究会不断成长壮大……
“多情公子”侯希白乃惜花之人,何况他对师妃暄是一见钟情,不能自己。这时忍不住抱打不平道:“小弟对笑兄的武功禅理均极为佩服,可是笑兄又怎能如此唐突佳人?”
我轻松的应对道:“小弟对希白兄的风度才情也是十分钦佩,可是吹皱一词春水,干卿何事!请问希白兄又是以什么立场介入此事呢?”
侯希白顿时哑口无言,他总不能明说是为了师妃暄吧,虽然地球人都知道。侯希白这种敢爱而不敢说的做法我是大大的不以为然,做人就要敢爱敢恨才痛快嘛!
作为当事人的师妃暄终于开言反击道:“笑兄别来无恙,为何今日一来就让小女子如此尴尬呢?”
我哈哈一笑,向着语含责怪的师妃暄解释道:“‘小’是正当妙龄之意,‘丫’是对女子的亲切称呼,‘头’是领袖武林之意,‘小丫头’合起来是称赞仙子你作为正当妙龄的巾帼红颜,却能够领袖武林,执白道牛耳的意思。在下只有恭敬之心,绝无唐突之意,请小丫头明鉴!”
此语一出,众人顿觉莞尔,同时暗自想道,无赖,这是个超级无赖!寇仲心中都快要笑翻了,同时也大感快意!婠婠更是夸张,早就笑弯了小蛮腰,莲足还不停的轻跺着!
师妃暄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表情更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她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恐怕她自己永远也想不到她也会有处境如此尴尬,心绪如此纷乱的一天吧!
我此时也在心中暗笑,别说你还没达到“剑心通明”的境界,即使达到了又怎么样,“剑心通明”见鬼去吧!
不过作戏还得作全套,我又突然改变语调,郑重的对师妃暄当头棒喝道:“咄!‘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妃暄如果摆脱不了这些束缚,何日才能臻至‘剑心通明’!”
犹如晨钟暮鼓的话语令师妃暄娇躯巨颤,双目异彩涟涟,波涛荡漾的心湖终于又重新恢复到了波平如镜的境界,全身更是泛起了一片晶莹之色(从面部肌肤推测地^_^!此时一缕阳光正好洒在她的娇躯之上,威风徐徐,儒衫飘飘,宛如神仙中人,她的修为境界瞬间向前跨越了一大步!
熟悉慈航静斋功法的了空面露笑容的向师妃暄道:“恭喜妃暄一朝顿悟,功力大进!”
师妃暄向了空道谢后,转而迎上了我蕴含着深意的双眼,她俏脸禁不住微微一红,随即恭谨无比的施礼道:“多谢笑兄教诲,妃暄感激不尽!”
我以佛门手势回礼道:“‘迷来经累刍,悟则刹那间。’妃暄冰雪聪明,修为大进,可喜可贺!”
此时我心中都要爽翻了,这种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而对方又感激不尽的感觉实在是太,太美妙了!
又看了看如花玉容有些微微变色的婠婠,长声笑道:“一个修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一个臻至‘心有灵犀’,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精彩啦!”
接着不管惊疑不定的众人,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又朗声道:“事情解决,大家是不是该回家睡觉了!”……
净念禅院。
师妃暄双目有些迷离的说道:“大师,你说这个笑行天他到底是什么人?”
了空平静的说道:“难以琢磨!”
师妃暄闭目稍作思索,旋即又张开美眸,目射神光的问道:“大师,你说笑行天的武功修为可能达到了什么境界?”
了空沉思良久,才缓缓的说道:“难以确定!”
师妃暄表情更加凄迷的说道:“妃暄总感觉这个笑行天不简单,他的那些见解大师你也都知道了,妃暄听到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撼,虽然百般不愿,但是妃暄却不得不承认那些说法都很有道理,也很正确,可是师尊又怎么可能会错,现在妃暄真的有些迷茫,请大师指点迷津!”
“铛!”
了空先以檀钟警醒陷入迷茫之中的师妃暄,然后缓缓的说道:“妃暄又何必着相,想法正确,但做法不一定正确!老衲虽然也对笑施主的识见和禅理钦佩有加,但并不表示视笑施主为我辈中人,妃暄如若仍感到不能释然,可以再向梵斋主请教,相信她必可为妃暄解惑!”
师妃暄恭谨的施礼道:“多谢大师教诲!”
我静静的走在洛阳的御道上,脑中还回想着洛水之战那天回去后寇仲还不停狂笑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也不知不觉的飘出一丝笑意,暗想这些修道的人还真有意思,就连师妃暄这样秀外慧中的女子也是如此,一说什么经文啦,修心啦,都像着了魔似的,真是难以理解!
今天老跋就要挑战曲傲了,我还是快点过去吧,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不去看看,要不是时间就要来不及了,我说不定还顺便贩点“糖葫芦”去卖,唉,可惜了这次“顺手发财”的机会!
飞掠过重重房舍和前来观战的旁观者,我终于来到了跋锋寒和曲傲的决战现场,却发现二人的争斗已经接近尾声,这时的跋锋寒甚至连伤都没有受一点,而曲傲却已经是强弩之末!
“砰”气劲交击之声响彻远近。
跋锋寒被交击的气劲震的向后飞退,一个跄踉,又稳立如山。
曲傲则一个盘旋,飞到己方人马的前方,才缓缓落下。
片刻之后,曲傲的身子忽地再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脸上血色退尽。
旁观者传出一阵浪潮般的惊叹声,现在谁都知道曲傲输了,却不知他伤在何处。
不过答案瞬即揭晓,鲜血从曲傲的左胁下渗出来。
我一看这是个送人情的绝佳良机,那肯错过,连忙飞掠到曲傲身旁,左手闪电般的连点曲傲肋间穴道,帮他止血,右手则按在曲傲的肩膀上助他疗伤。
还以为我要趁机取他(她)们师尊性命的长叔谋,庚哥呼儿和花翎子忙奔至曲傲身边,待发现我是给曲傲疗伤后,都颔首为礼,然后默默的在一边守卫。
终于,曲傲的内伤好了七七八八,我也收回了输送长生真气的右手!
曲傲恭敬的施礼道:“笑少侠疗伤之恩,曲傲没齿难忘!”
我亦微笑着还礼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中原已无阁下争雄之地,还是回归域外吧!”
曲傲心灰意冷的仰天长叹道:“英雄出少年,曲某现在立即返回铁勒,有生之年,再不踏足中原。”
这誓言等若公布他本人已退出中原的所有纷争。
这正是曲傲老练高明之处,如此一来,即管与他们铁勒人有深切仇恨的伏骞等人,亦碍於江湖规矩,不能公然追击他们。
我从中亦看出这次的失败对他的打击真是太大了,也难怪,他一败于毕玄,再败于跋锋寒,而跋锋寒还是这样的年轻,而他已经老了,再没有复起之日。
曾经威名赫赫的“飞鹰”曲傲终于带着一众手下颓然的离开了。当穿着火辣,性感的花翎子经过我身边时,醉人的处子幽香使我的心中微微一热,接着我又强行压下了这股冲动,同时心中暗自自责,笑行天啊笑行天,在这个时代,你虽然可以有多个妻子,但你绝对不能随意放纵自己的感情,你要时刻记得家中还有着多位翘首企盼朗归的未婚娇妻,你要时刻记得身边还有等待着你去关怀,去呵护的红颜知己;前世爷爷的话语仿佛又在耳边想起:“男人可以痴情,但不可以专情,可以无情,但不可以忘情,可以多情,但不能够烂情,可以兼蓄并收,但不可以始乱终弃……”
我救曲傲是为了送他个人情,万一以后我们要讨伐,招降铁勒时,有曲傲这层关系,说不定会容易很多。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就不要再以自己对花翎子的私心来文过饰非,欺骗自己啦!想到这里我的心境又重新恢复了平和,再也没有了贪恋花翎子美色的想法了,毕竟,我们是没有交集的,她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我刚想和跋锋寒,寇仲,徐子陵他们三人一起离去,这时旁观者中有人长声笑道:“跋兄怎可如此毫无交待的一走了之?”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今天约战曲傲的正主伏骞龙行虎步的排众而出,来到御道中心处,含笑瞧着我们四人。
挤满行人道上的数百人,所有目光也全集中在了我们身上。
我在跋锋寒说话之前长笑道:“与我无关!”
然后与寇徐跋三人告别,再向着伏骞颔首为礼后,就这样的扬长而去。
第039章发飙
距离跋锋寒和曲傲之战已经好几天了。
伏骞那天和跋锋寒他们最后言谈甚欢,和气收场!
现在跋锋寒也已经离开了洛阳,他走的那天,我和寇仲,徐子陵都有去送行,兄弟之间自然不需多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嘛!
寇仲又告诉我独孤凤曾到他们那里找过我,但又没说具体有什么事。我心想现在与独孤凤还是暂时不见面为好,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今天中原,塞外的各方势力要在董家酒楼聚会,这个好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好在时间还早,我背着吉他琴盒与“劫天”一边怡然自得的闲逛着,一边向着董家酒楼的方向走去!
偷的浮生半日闲!
不知不觉又来了天津桥附近,心湖一阵波动,我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重围。
师妃暄,了空,侯希白成犄角之势,把我围在了中间,还有多股隐藏在暗处的敌手,正在蠢蠢欲动!慈航静斋对这次行动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啦!
我心中忽然有一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这就是白道的泰山北斗,被尊为武林圣地的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仅仅是因为彼此见解的不同;仅仅是因为我是他们潜在的敌人;仅仅是因为我的身世神秘,来历不明;就要在我还没有作出任何危害他们的事情之前诛杀我!
要知道先前我所诛杀的四大寇,林士宏,边不负等无一不是无恶不作之徒又或是穷凶极恶的魔门中人。如果正式对敌之后他们再采用这种手段,我会一笑置之,可是他们竟然选择现在这个形势还没有明朗的时机动手,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此时的师妃暄仍然作文士打扮,一身儒服,身材修长优美,容貌清理脱俗,直若女神下凡,只见她樱唇轻启,以她那悦耳动人的独特声音道:“妃暄能够如此迅速的臻至“心有灵犀”还要多谢笑兄教诲!笑兄具有看穿妃暄修为境界的这份眼力,更是让妃暄钦佩。只是笑兄怎么会对我静斋独门心法了解的如此深入呢?”
我心道这还不是多亏了当初向雨田的谆谆教导和老子功力高过你的原因,不过这些都不可能让你知道。我压下心头的怒意,有些耍赖似的,摇头晃脑的调文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畏人知不己知,患其不知也!’怎样知道的真的那么重要吗?”
淡雅若仙的师妃暄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啼笑皆非的感觉,可她偏偏对我这种书呆子形象毫无办法。知道我的言词犀利,聪慧过人的师妃暄决定开门见山,她话锋一转,又莺莺细语道:“笑兄可否改变立场,转而支持李世民呢?”
还行,没有跟我讲一些佛理什么的,大概是她担心讲不过我吧!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道。
“不可能!”
师妃暄双目闪过复杂难明的色彩,幽幽的说道:“笑兄让人家很为难哩!”
我苦笑着应道:“谁不为难?就因为你,我将永远失去这种消遥自在的生活了!”
师妃暄露出了一丝犹豫,为难的动人表情,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妃暄真的不希望与笑兄拔刀相向,难道笑兄真要如此固执吗?”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沉声问道:“可以给个杀我的理由吗?”
师妃暄眼眸中再次闪过不忍和歉意的色彩道:“笑兄如此人才,妃暄实在不忍出手,可是为了天下,却不得不出手!”
我闻言哈哈大笑道:“为了天下,多么伟大感人,多么公正无私,多么理直气壮,多么神圣崇高!只是我想问一句,梵青惠什么时候可以代表整个天下了?”
师妃暄表情剧变,不过瞬间她又恢复到了淡雅自如的样子。这时了空敲响了铜钟道:“笑施主精通禅理,佛法高深,话语之中更是充满机锋,老衲好生佩服,可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笑施主又何必执着!”
面对了空,我淡淡的回应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和尚又何必着相!”
了空再次敲响了铜钟,高喧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就又重新归于沉默,就像始终没发一言的侯希白一样!
师妃暄轻吐了一口仙气,有些落寞的说道:“笑兄还有何未了心愿,妃暄一定代为办到!”
想动摇我的信心吗?我纵声长笑,笑声中没有任何其他感情,只有悲愤和无奈,强烈的悲愤和深深的无奈!
师妃暄,了空和候希白三人为我笑声中流露出的强烈的悲愤和深深的无奈所感,俱都流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笑声忽止,我朗声道:“我的心愿是与心爱的妻子不离不弃,幸福快乐的生活,你能代办的了吗?要杀就杀,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
我本以为自己费尽唇舌即使不能够改变慈航静斋所代表的佛道两派的立场,也能够得到与静斋再次探讨的机会,可是现在我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对我的设计伏杀!
如果只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要杀我也就算了,可你们怕自己在洛阳的势力不足,竟然还找上了希白兄帮忙,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我本无意与你们为敌,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无奈,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勇敢的去面对吧!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今日你们惹到的是怎样一个敌人!世界上,有些事是无法后悔的!现在,就让我弹唱一,二曲来作为我们正式成为敌人的见证吧!”
说完我有条不紊的解下背上的吉他盒,拿出了心爱的吉他。
奇怪的是师妃暄她们并没有趁机动手,也许自命正义的她们准备给我一次最后表演的机会吧!
这一刻,我决定不再隐藏自己!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实力!我要正大光明的统一魔道!
我要让慈航静斋和梵青惠为她们今天的刺杀行动后悔,深深的后悔,我要让她们知道今日惹到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对手!
放开心绪,我把自己全身心的融入到了音乐之中,同时精神力全面发散,我要让全洛阳城的人都来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我剑何去何从。
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割破长空。
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
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隋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我哭泪洒心中。
悲与欢苍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疯。
天与地风起云涌。
一首《刀剑如梦》弹唱结束之后,颇感意犹未尽,琴音一变,我再次弹唱起了《精终报国》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随着精神力的散发几乎笼罩了整个洛阳城,悲愤,无奈,慷慨,激昂的情绪连同歌声充满了这一片天空。
这一刻,洛阳震动!
弹唱结束之后,我只觉的心情激荡,热血彭湃,忍不住又拔出“劫天,斜举向天,以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声音呐喊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洛阳城内的居民和各方势力无不停止了正在做的事情,专心聆听起这混杂着种种情感,包含着种种意境的动人歌声和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呐喊。
不知歌声已结束了多久,人们才逐渐从先前的迷失与震撼中清醒过来,一时间洛阳各处议论之声不绝,各方势力无不惊疑不定!
“什么人有如此功力,竟然能够笼罩整个洛阳城!”
“难道是你,真的是你,天大哥,你为何如此神秘,你可知道凤儿找了你多久!为何每次都是匆匆错过!”
“笑行天,你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呢,为什么在乐曲上的造诣比秀芳还要高,你会是我盼望已久的‘知音人’吗!”
“天郎,落儿错了,落儿再也不会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了!”
“笑行天,想不到你的真实实力竟然高到了如此程度,我阴癸派到底该如何应对!”
“这个笑行天今天是怎么了,无端的发什么疯?”
“他一定是心情郁闷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这样的!”
“咦,大哥,你怎么知道?”
“笨蛋,这都不懂,以前东晋有个叫做什么嵇康的,就曾披发跣足,裸体而行,也造成这样大的轰动过!”
“哇,大哥好有学问,但你是怎么知道嵇什么康的?”
“昨天有个号称儒家正统传人的家伙告诉我的,其实我们想要造成轰动也很容易。”
“我们要怎样做?”
“笨,这都不知道,我们也脱光了裸奔呀!”
“那现在就脱吧!”
“还是算了,要是人们看到了我们娇贵的熊体,会把我们漠北双雄关起来,收门票聚众参观的!”
“……”
“竟敢造成如此大的骚动,身为王通的师弟,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哎呀!这位老先生,你急着跑过来听我解惑也就算啦,为何还激动的打人呢?”
“清理门户!”
“您是……”
“老夫王通!”
“……”
此时的董家酒楼。
“大哥这是怎么了,看来是有人把他给彻底惹怒了,嘿嘿!”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好大的口气,不过此人武功实在惊世骇俗,他是谁!”
“笑行天,难道你真的是我李世民的命中宿敌,我佩服你,但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而此时的师妃暄,了空,侯希白三人已经彻底放弃了想杀死我的荒唐想法了,因为他们已深深的知道,凭他们三人,即使加上暗中隐藏的帮手,也无济于事!
三人心中同时泛起了震撼,惊惧的感觉。她们可能重来都没有想到过我的武功竟然修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一念之差,树立了如此强敌,她们不禁都泛起了深深的悔意!可是,正像我说的那样,世界上的事情,有些是无法后悔的!
师妃暄现在的心情是复杂到难以形容。“当初实在是应该再跟师尊坚持一下的啊,我为什么就没有坚持自己的立场,力劝师尊放弃此次的计划呢?自己一手树立起了如此大敌,以后可怎么办呢?笑行天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无赖,智者,高手,色狼,你到底是哪个身份呢?”
全力发泄之后,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默默的在体内运转了一下功法,惊讶的发现又提高了不少,而且身体也有了奇怪的改变,竟然可以吸收天地间的能量了,虽然十分缓慢,速度比不上运功时消耗的,但这却是划时代的一步,我终于可以修练虚无人的功法啦,想像一下有一天只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在宇宙中遨游,那是怎样惬意的事情啊!
虽然修练的时间可能要花上几百年,甚至更久,但毕竟有了好的开始,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我怕什么!即使是现在,如果以这种吸收天地间能量的方式作为辅助,本来就具备回气极快的长生决内功心法的我,在剧烈的争斗中气脉必将更加悠长,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我差点兴奋的大喊大叫,还好,意志力足够强,没有在三人面前失态!我压下了心中的喜悦,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说吧!
望着还处在发呆状态中的三人,我微笑着说道:“三位,能否先和小子去一个地方,然后我们再开始正式的敌对行为?”
师妃暄收拾起情怀,努力保持平静的问道:“笑兄要带我们去哪里?”
我依然微笑着答道:“董家酒楼,小子保证,三位一定会不虚此行!”
师妃暄,了空,侯希白和我气氛友好的在街上前行着,旁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我们即将会成为敌人的样子。
侯希白客气的问道:“笑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笑兄能否告诉我等你修练的究竟是何种功法,单靠长生决应该不会有如此恐怖的威力吧?”
看到师妃暄和了空也都竖起了耳朵,我微微一笑后,淡淡的说道:“我修练的是佛,魔,道三种功法,道家的长生决,佛,魔两家的功法请恕小弟无可奉告!”
师妃暄语气虽恭谨,但担忧之色却显而易见的问道:“笑兄可是魔门中人?”
我苦笑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就是我,身份有那么重要吗?很多时候,身份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耀和地位,更多的是责任和义务,是困扰和无奈!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无形浪子!”
听完我一番发人深省的话语,候希白微微的点头表示认同,大概是勾起了他内心深处困扰已久的身份问题吧。
作为魔门花间派的当代传人,他还要担负着非他所愿的一统魔门的师命;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以他魔门中人的身份,是永远也不可能追求到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的。起码,他还没有这个能力超越他的身份!
了空仍是一副中正平和的样子,身为净念禅院的当代主持,有道高僧,对于他来说,身份带来的责任,除了要与慈航静斋保持立场上一致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使命外,其他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他!现在既然惹到了我这个强敌,即使百般不愿,他也只好去面对!
师妃暄也陷入了沉思,作为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她从小就被静斋长老和她的师尊以种种密法严格训练。她不分寒暑,夜以继日的被逼着学习这,学习那。她也曾厌倦过,逃避过,可换来的却是更加严格的训练和教育。
再大一些她明白了,她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天下的太平,都是为了将来天下的百姓。知道了这些之后,她有了一种自豪感,有了一种使命感;她的内心之中不再厌倦那些枯燥的训练和课目。她的内心之中充满了对师尊梵青惠的感激和尊重。感激她选择自己作为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感激她不辞辛劳的抚养自己,教育自己;尊重她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百姓幸福,甘愿舍弃自己的幸福的高尚情操和伟大人格。
可现在,她这种十几年来始终如一的想法竟然发生了动摇,她竟然对早已根深蒂固的理想产生了怀疑。这些,都是在这个神秘的笑行天出现之后发生的,到底是他说的对还是师尊说的对呢?
“抚养自己成长,教育自己成人的师尊是不会欺骗我的,可是我为什么会认为他说的都是正确呢?我到底该怎么办,师尊,您知道您的徒儿现在正处于迷茫之中吗?”
可怜的女孩,内心深处两种思想此时正在做着最激烈的对抗……
这时,了空平和的声音传来道:“笑施主年纪轻轻,为何如此精通禅理呢?”
靠,三堂会审啊!想想我又释然,将心比心,三人也都算是武道上的高手,遇到了我这个明显高出他们的超级高手又怎么会不问题多多呢?
更何况,我还是他们的敌人,来历又是这么神秘,他们有所怀疑和猜测也是很自然的嘛。想到这里我平静的答道:“和尚过奖了,小子祖父曾是佛门弟子,而小子幼年曾游历天竺,研读过佛经百多本,待有时间翻译誊写之后,一定给和尚你送过来,对了,这有一本我早先翻译过来的《大般若经》就先送给和尚你吧!”
了空恭敬的接过我手上的经书,大致翻阅了一下,就突然快若闪电的用双手抓住了我的衣领,以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势向我要求道:“快更新,快更新!”
一项号称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我这次也有点被吓到了,只能有些无意识的回答道:“小子会的,小子一定竭尽全力的加快更新!”
旁边的师妃暄和侯希白惊骇欲绝中……
董家酒楼此时正是群雄汇聚之时。
宋阀一方是银龙”宋鲁,她的小妾柳菁,二小姐宋玉致等人。
寇仲和徐子陵为了保守秘密没有与宋阀的人站在一起,而是自成一伙。
吐谷浑一方是伏骞,邢漠飞、王薄和一众手下高手,荣凤祥也与王薄站在一起。
突厥一方是突利和其手下众人。
李阀一方是李世民,庞玉,尉迟敬德等人。
本来场面是剑弩拔张,伏骞也正要与庞玉争斗,此时我笼罩全城的弹唱刚刚开始,众人都好奇的开始聆听,伏,庞的争斗也不得不暂时中止!
我的弹唱结束了好一会儿,众人还在议论纷纷!
只听伏骞一声长笑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好胸襟,好气魄!庞兄,你我今日一战就此作罢如何?”
众人一愣,旋即恍然,也许伏骞受了刚才惊世骇俗之事的刺激,有些意兴阑珊,故才有此一说。不,以伏骞的坚韧又怎可能轻易放弃,更大的可能是他已经转移了目标。
第040章洗礼
我和师妃暄,了空,侯希白走进董家酒楼的时候,发现各方势力正准备退场。看到我们一行人进来,立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里!
我顿时感到上百道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脸上,有好奇,有羡慕,有犀利,有嫉妒,有灼热,有深情,有杀意,种种情绪,从望来的每一双眼眸中显露无疑。还好我带着面具,要不然已经被这上百道包含着各色情感的犀利目光给刺伤了。
众人的目光再转,立刻又都爆出精芒,痴迷,羡慕,占有,嫉妒,倾慕,原来是看到了飘逸若仙的师妃暄。
美女的魅力真是无法阻挡啊,更何况是师妃暄这种级数的,还好有侯希白与我一起分担众人的妒意。即使是这样,如果没有了空这个老和尚随行,我和侯希白也一定会万劫不复的!
得道高僧这个身份,有时候还是很有用地!
当众人目光又转到了空和侯希白身上时,则都露出了敬重,好奇的神色,大概是想不通我们这一行人怎么会走在一起吧!
还有一道情深款款,激动热切的目光,只在别人身上稍稍打个转就又集中在了我的脸上,那当然是我的宝贝玉致啦!
还是伏骞在众人都还沉默之际,朗声长笑道:“欢迎诸位到来,敢问笑兄,刚才两曲是否笑兄所演奏?”
我向伏骞和众人深施一礼后,亦朗声道:“小弟刚刚受了些刺激,以至行为有些发狂,打扰了诸位雅兴,在此深表歉意!”
伏骞大笑着说道:“笑兄才华横溢,小弟钦佩之至,尤其曲中‘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两句,更是令人欣赏,不知笑兄打算如何做到这点呢?”
还真是直接啊,塞外民族的确比中原人更务实,更爽直!明明是大家都想问却都不便开口的问题,这个伏骞却能够在这个场合如此直接的问出来,此举立时使得众人对他的好感大增。
我微笑着说道:“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伏兄和大家给在下一点时间!”
说完我让掌柜的在显眼的位置立起一张桌面,把早已准备好的特大号的世界地图(磨刀堂时的扩大版)贴在桌面上,让伙计把持着!
先向众人简要的介绍了各块大陆的名称和人种居住情况,然后我又道:“只有我们各个民族和平共处,互相团结,共同发展,才能够使天下各族百姓都过上安定,富裕的生活,才能够使我们的各行各业都得到飞速的发展,壮大。如果各民族仍然处于争斗不断,战乱不休的境地,一旦外大陆的民族,国家统一,发展起来,再进攻我们,那时我们各民族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凄惨无比!”我稍停了停又道:“请问各位,战争真的是各族大多数百姓的意愿吗?真的是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非进行不可的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只要我们团结一致,放下彼此之间的仇怨与分歧,互通有无,共同发展,则中原必将早日结束饿俘遍地,死伤无数的惨状,塞外各族也必将结束互相征伐,苦苦求存的窘境。”
“什么叫做民族英雄?不是带领自己的族人攻城略地,好大喜功的人,而是保卫自己的族人不被欺凌,不被奴役的人,是带领自己的族人和国家走向安定,富强的人,这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我所说的‘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指的是我们汉族和塞外各个少数民族的总和,民族不分贵贱,种族一律平等!
只有我们联合起来,共同发展,共同进步,才能使我们的国家受到其它国家,甚至是其他大陆上各种族的恭敬来贺!
我所说的‘守土复开疆’指的是我们的国家在安定,富强之后,再向外开疆扩土,但并不是为了攻城略地,烧杀抢掠,而是为了帮助他们改善生活,发展进步,只有这样,全天下才不会有战争,全天下的百姓才能过上安康,幸福的生活。”
我扫了一遍因我一番话而受到极大冲击,陷入了沉思的众人,又利用心灵传音给了情思如火的宋玉致一句安抚的话语之后。才静静的等待众人回过神来。
这时李世民开口问道:“敢问笑兄如何知道各大陆的情况和如何得到这份地图的呢?”
我看着李世民充满渴求的复杂表情,微笑着说道:“这是喜爱游历的祖宗三代告诉小弟的,这张地图也是小弟根据他们的描述和留下的记载所绘制的!”
师妃暄以她那独特的悦耳声音道:“请问笑兄,这样美好的前景真的能够达到吗?”
我双目望着远方,坚定的说道:“现在还达不到,但是在座的诸位都是各族的杰出人物,只要大家放下恩怨,精诚合作,共同努力,就一定会有达到这个伟大目标的一天的!”
战争会消失吗?鬼才相信!
战争只会被遏制,但永远也不会消失。虽然心里知道这个结果,但我还是像宣传教义的圣徒一样,正义凛然的向这些各个民族的首脑人物灌输着所谓的团结,和平的伟大思想!不管他(她)们相信与否,人类多一分和平,就比多一分战争要好!
看众人都在玩味着刚刚一番话语中的意味,我决定再给你们来点狠的,让你们的灵魂彻彻底厎的接受一次洗礼。
想到这里我从怀里取出九孔埙吹奏起来,初时埙音呜呜咽咽,几不可闻,随即厚积薄发,深沉厚重,引导着众人跨越时空的局限,直面那血与泪,欢与喜,悲与哀的历史长河。
从我们祖先的茹毛饮血,到黄帝与蚩尤那打的天崩地裂的逐鹿之战,从三皇五帝的丰功伟绩,夏启的正式立国,再到夏桀,商纣的暴孽不仁,从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的毁家败国,到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的金戈铁马,从秦始皇的一统天下,到两汉的生气勃发,再到汉末的三国争雄,二晋,南北朝,隋末的动乱不休,生灵涂炭,这一曲哀歌,温婉细密,悲哀苍凉!
我又想到了贞观大治繁荣富强,唐明皇的安史之乱;宋朝的卑躬屈膝,割地求和;明朝的残暴不仁,太监祸国;康熙的东争西讨,四海升平;晚清的闭关锁国,割地赔款;日寇的血腥屠杀,奴役践踏;中华的各族归一,共同发展。一桩桩,一件件,一幅幅,一道道,整个历史的重大事件犹如幻灯片似的,从我的眼前划过。
不同时代的哀伤,不同时代的激荡,不同时代的奋起,不同时代的彷徨,在我精神力的笼罩下,不止是酒楼内众人,整个洛阳城居民都沐浴在了这曲史诗般的乐章之中,无不如心灵震动,灵魂激荡,如痴如醉,迷失其中。
一曲结束,余音渺渺。
楼中众人从最深沉的梦中醒转,才发现吹埙人已是踪迹皆无,只余一句绵长悠远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怅然而泣下!”
我带着面具慢悠悠的走在洛阳的大街上,不时惹来路人的侧目和指指点点,出名就是麻烦,我毫不在意的继续前行着。今日之后,我笑行天的名头必将更加响亮,可那又怎么样,我才不会在乎,也不会为名利改变什么,我还是我!
一道好似不属于人间的美丽倩影翩然落在我的身前,正是让人又恨又爱的婠婠,更让我惊喜的是,这次她竟然带上了我送给她的项链。
刚一见面,婠婠就怨气冲天的兴师问罪道:“小冤家,才多久没见,你就给了世人如此强烈的震撼,你说,你隐瞒了奴家这么久,奴家是不是应该讨回些公道!”
小妖精真会演戏,就像真的一样。我毫不掩饰自己看到她戴上项链的欣喜,张开双臂向她抱去!
可恶的小妮子竟然躲我,我追。立刻,两道快若闪电的身影在大街上忽左,忽右的激烈追逐起来,路人还以为我们在争斗,哪知道,其实我们是在调情!
终于,竭尽全力的婠婠没能逃过我的绝世身法,在半推半就之下,被我紧紧的抱在了怀中,我就这样抱着婠婠毫不顾及的飞跃着,旋转着,以此来表达我此刻发自内心的欢悦!
路人侧目又怎么样?议论纷纷又怎么样?我只知道,此刻是最美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激动的心情才得到宣泄,才得以平息。我仍然紧紧的拥着婠婠道:“能得到婠儿的初步认可,真令人兴奋和激动!”
娇羞不可方物的婠婠疑惑的问我道:“小怨家,奴家连整个心儿都给了你,你竟然还说什么‘初步认可’?”
我哈哈一笑道:“不要耍我!距离我们之间的真正结合还有着太的困难和羁绊,还需要我们一起去克服和扫除,不过现在,能够得到婠儿的初步认可已经是莫大的进步啦!”
面露羞喜之色的婠婠忽然幽幽的问我道:“那你其她的女人呢?你有没有想过她们!”
我微微一愣,随即答道:“我知道这对她们不公平,但刚刚,我的心中的确是就只有你!这也许就是一夫多妻的家庭组合,对于众多妻子的不公之处吧!”
婠婠表情一愕,旋即陷入了深思。一个男人,能够从女性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对她来说既新鲜又刺激,一股欣慰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好一会儿,婠婠先是俏皮的笑笑,继而又露出了楚楚可怜,幽怨哀婉的表情道:“那你说,以前隐瞒了奴家那么多,现在要怎样来补偿奴家!”
我促狭的笑笑,然后悠然的说道:“如果宝贝儿你一直在意我,关心我,又怎么会对我的种种不闻不问,现在你又这样说,真的是让人好伤心,好难过!”
婠婠带着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不甘的反击道:“难道师妃暄对小冤家你的影响如此之大吗,你竟然为了她暴露了一直对人家隐藏的实力,奴家都嫉妒啦!”
厉害,阴癸派的情报工作效率真是高啊,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她们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婠儿真聪明,师妃暄对我的影响的确是太大了。不过你不需要嫉妒,因为就是师妃暄想要伏杀我的做法,使我决定了与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一方彻底决裂!”
婠婠听了前半句微微一愕,显然想不到我会给她个如此直接的答案,待听到后半句,神色一喜,旋即又充满了疑惑!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风情万种!
“真的吗,不会是像你以往表现出来的武学修为一样,又是在欺骗人家吧?这次奴家可是带着你的信物来哩,你对奴家怎样交代?”
当婠婠说道信物两字时,脸上闪过两朵美丽的晕红,小女儿家害羞的神态煞是诱人,可惜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即使这样也让我的神智为之一迷,虽然瞬间就恢复如初,但刚刚的迷失也没能瞒过婠婠的媚眼,惹得她娇笑连连,神情更是诱人!
我的嘴角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以有些溺爱的语气说道:“婠儿,你回去告诉你师尊,今晚我要独自约见阴癸派在洛阳附近的所有人。对了,要那个洛阳的地头蛇辟尘也来,我会当着众人的面给你一个交代!”
婠婠听我说要约见阴癸派在洛阳的所有人,神色一疑,一喜,当听我说道地头蛇辟尘时,秀眉更是微微一挑,不过没有再多说什么,告诉了我地点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哈哈,阴癸派今晚有的忙了?
刚刚在大街上与婠婠的对话真是累啊,倒不是因为路人的指指点点,主要是在说话的同时还要防止别人偷听,一个字,“烦”还没走出多远,活泼,可爱的独孤凤就像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待来到我的面前后,红扑扑的美丽小脸上更是嘟起了小嘴,娇嗔道:“天大哥,这些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人家找了你好久哩!”
与独孤凤来到了一家小酒楼,要了个单间后,我如释重负,终于可以安静的说话了,也不用再布下什么反窃听的力场了。
独孤凤有些羞喜,钦佩的问我道:“天大哥,刚刚笼罩全城的乐曲是你弹唱的吗,真好听,有时间也给凤儿弹唱一曲好不好?”
我微笑着回答道:“好啊,若是凤儿要求,大哥无有不从。明晚荣凤翔的寿筵大哥也会参加,说不定还会弹唱一曲呢?”
独孤凤先是一喜,然后又有些不悦的说道:“是为了尚秀芳吗?”
我哈哈一笑道:“只是以曲会友罢了,怎么,凤儿有什么不高兴吗?”
独孤凤立刻红霞上脸,嗔怒道:“天大哥故意气人家,亏人家特意来找你!”
“有什么事吗?”
我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奶奶让你到我们家去做客!”
靠,现在在洛阳,寇仲是明显站在王世充一边的,独孤阀即使已经和李密结成了同盟,但也没能占到上风。他们一定是想利用我与寇仲的关系来改变他们目前稍处下风的状况。
独孤凤对我应该是真心的,但她却得为她的家族办事。独孤阀除了利用我对独孤凤的微妙好感之外,竟然连我对尤楚红的那点亲情都要利用。我真是无话可说,政治这东西真是肮脏,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
种种想法电光火石般的划过脑际之后,我决定开门见山,快到斩乱麻的解决一切。
我不答反问道:“凤儿,你是不是喜欢天大哥?”
独孤凤明显没有心里准备,闻言小脸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去,不过却没有出言反对。
我又继续道:“凤儿,我半年之后就要在飞马牧场举行婚礼了,你如果原意,我就同时迎娶你,如果不原意,我也不勉强。”
看着低头不语的独孤凤,我又道:“你回去和尤奶奶说,第一,寇仲决定的事,我不会反对,只会帮忙。第二,有凤儿你在一天,我就永远也不会和独孤阀为敌。第三,我现在不会去独孤家,时机太不合适!”
望着美目有些凄然的独孤凤我又道:“凤儿,你的大胆,你的泼辣,你的活泼都深深吸引着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之所以这样直接也是不想你受到任何的欺骗和伤害。就拿即将嫁给我的李秀宁来说,我给她的承诺就是不会在战场上和李阀直接为敌。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好不好!明晚之后我就要离开洛阳了,我不想自己留下遗憾,希望你也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独孤凤已经离开好一会了,想着她离开时泫然欲泣的样子,我也不觉也些黯然神伤,但这是双方感情都不受到伤害的最好办法,起码,不会伤的那么深……
与寇仲,徐子陵和虚行之确定了下一步各自的行动计划后,我乘着月色独自离开了寇,徐二人的秘密据点。又偷偷来到了宋阀在洛阳的落脚点。
我没有与宋玉致见面,只是拜托宋鲁转告宋玉致,我晚点会回来的,相信我的玉儿一定会等着我的。
之后,我向着阴癸派的秘密据点奔去。
第041章阴癸派
今晚阴云密布,不时的还有几道沉闷的雷声远远传来,这些征召无不预示着一场大的风雨即将到来,是否又在预示着我在今晚将掀起另一场血雨腥风呢?
婠婠告诉我的阴癸派的秘密据点。
此时天空已经开始飘落淅淅沥沥的雨滴,雷雨也隐隐至天际传来!
我背负左手,悠然自若的步入大厅,映入眼帘的是杀气腾腾的数十人,场面真是何其壮观啊!
祝玉研居中而立,背后是“银发魔女”旦梅等四个美丽的女子,大概是阴后座下的什么四魅吧。婠婠和白清儿则陪立在祝玉研左右两侧。
下手左右分别站着妖媚无双的闻采亭和仙风道骨的辟尘;闻采亭背后站着两个气宇轩昂的高壮男子,年约三十许,给人一派高手风范,但神色却稍显倨傲的望着我,显然是对我颇不服气;而魔门老君观的当家宗主辟尘却是孤家寡人一个。再往下就是叫不出名字的魔门甲,乙,丙,丁一众高手,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记得阴癸派好像还有什么“云雨双修”辟守玄,什么云长老,霞长老的,今日竟然不在,看来是没有在洛阳附近啦!
我怡然屹立于大厅正中,对四周众人敌视的目光彷佛毫无所觉,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悠然自得!
出奇的是闻采亭首先出声道:“今日洛阳之威,笑公子已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高手,小女子在这里先行恭贺!”
我嘻嘻一笑道:“几天没见,亭姐姐你怎么变的这么生分啦?”
闻采亭媚声笑道:“还不是因为弟弟你最近声名直上九霄,姐姐怕弟弟你已经看不起人家啦!”
说完还作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样子。
我哈哈一笑道:“为伊消的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姐姐你这样说可是伤了弟弟的心儿了,惘弟弟对你魂牵梦绕,相思入骨……”
闻采亭背后应该是她面首的两名轩昂男子从我和闻采亭打情骂俏开始就眉头大皱,现在终于受不了我恶心的言语,齐齐踏前一步,怒喝道:“住口!”
闻采亭只觉一阵微风吹过,忙闪身后退,同时想提醒那两名男子小心,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弹指间,我已经退回了原地,傲然卓立,就像从来也没有移动过一般。
再看闻采亭的表情就像见了魔鬼似的,娇躯不停的颤抖着,花容失色,惊恐万分。而那两名轩昂男子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已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众人哗然!
谁也想不到在阴癸派众高手几乎云集的大堂内,我还敢如此辣手,就仅仅因为一句话,两个字,就痛下杀手。
厅中众人无不是双手沾满血腥,视人命如草芥之辈,这时也都忍不住泛起深深的恐惧,如此骇人武功,如此狠辣手段,简直不是人,是修罗,来自地狱深处的修罗!
祝玉研终于排众而出,双目历芒电闪的狠盯着我,刚要开口,突然娇躯巨颤,眼中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反差要多大就有多大!
原来是我适时举起了左手,在大厅烛光的映照下,手指上的圣光戒显的是那么醒目,那么耀眼!
厅中众人也发现了祝玉研的异状和我手指上的圣光戒,认识的都目射异芒,与祝玉研同一个表情,不认识的则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良久,祝玉研才彷佛梦呓般的开口道:“这不可能!”
我纵声长笑道:“三十年前,家师诈死练功,几年前心愿得尝,含笑仙去,临终传位于我,遗命一统圣门,何去何从,尔等一言可决!”
祝玉研依然有些不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向雨田已经练成了道心种魔大法,可既然练成了大法,他又怎么会仙去呢?”
我实话实说道:“因为道心种魔大法需要两个人修练,有两种修练方法,一种是由魔入道,舍弃自身;另一种是由道入魔,牺牲炉鼎,而家师为了成全我,心甘情愿的舍弃了自身,这才有了我,新一代的圣帝,笑行天!”
惊疑不定的阴癸派年轻弟子这才知道了我的身份,无不是喜忧交集,喜的是我也是圣门中人,很可能与他们化敌为友;忧的是我是一个修罗,他们绝对惹不起的辣手修罗!
婠婠,白清儿,闻采亭三人此时都是娇躯巨震,心思更是复杂异常,难以言表!
而魔门两派六道中真传分支老君观的当家宗主辟尘在那里始终是一言不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祝玉研忽然大笑道:“向雨田啊向雨田,想不到你还是成功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争斗了这么多年,想不到都是为他人作嫁!”
笑声忽止,祝玉研以平静的近乎压抑的语气对我道:“圣门历来讲究强者为尊,我,阴癸派当代阴后,等着你这新一代的‘圣帝’前来挑战!”
婠婠和白清儿闻言担心的唤道:“师尊!”
然后又都满怀幽怨的望着我。
闻采亭也教了一声“门主”然后却神色复杂,又有些心有余悸的看着我。
因为他们都知道,要想一统圣门,必须先打败两派六道中的其他门主,成为圣门中第一人。
而以我今天能够笼罩洛阳城的功力(其实是精神力)其修为应该远远超越了其他各门门主,因此才都为毅然决定与我决战的祝玉研担心不已。
我哈哈一笑道:“研姐果然是巾帼英雄,可惜我重来没有想过要挑战你!”
众人一愕,不明白我为什么前后矛盾。只听我又道:“因为我想一次挑战这里的所有人!”
“什么!”
众人心中无不震惊异常,因为历代圣帝虽然都是当之无愧的圣门第一人,但还重来没有哪个行为乖张,无所顾忌到一次挑战这么多人的地步。
作为阴癸派历代最为杰出门主,几十年内的圣门第一高手,祝玉研自然是受不了这种轻视,立刻说道:“不行,这不符合圣门一直以来的传统!”
我哈哈大笑道:“什么传统,圣门的传统一项都是强者为尊,我有这个实力,我就可以这样做!而你们,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说完之后,我三种功法同时运起,厅中众人立刻被笼罩在一道诡异无比的精神力场中,幻象重生,鬼苦神嚎,直达每个人的心灵最深处。
“轰隆!”
一声巨大的炸雷响彻耳际,酝酿许久的雨滴终于如山洪暴发,天河倒泄般的落了下来,为我的诡异功法更增添莫名的威势。
厅中众人为求自保,只好各自运起功法反击,一时间,偌大的厅堂就好像不似人间一样,鬼影重重,剑气纵横,怒吼声,惊叫声,呻吟声,气劲交击之声更是不觉于耳。
窗外来自九天之外的雷声轰隆隆的不断传来,伴随雷声而来自天际的闪电更是将早已被混战激起的罡风扫灭了灯光的大堂映照的忽明忽暗,更显其诡异,阴深!
大堂已不再是那个富丽堂皇的大堂,现在仿佛是承载万千恶鬼的修罗地狱一般,令身处其中的阴癸派高手甲,乙,丙,丁众人每每在事后回忆起这个恶梦般的夜晚时,仍感历历在目,惊恐不已!
尤其是我与祝玉研等人争斗时所发出的各种直达各人耳鼓的摄人魔音,令阴癸派高手甲,乙,丙,丁众人每每在午夜梦回时,就彷佛仍置身于这个万千恶鬼前来索命的夜晚,就彷佛仍置身于这个连灵魂也禁不住瑟瑟颤抖的九幽深渊。这间大堂,已经成为了他们永远的痛,这间大堂,他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来过!
须臾,激烈的打斗终于结束,一切归于无形!
在闪电的映照下,大厅之中只有我和祝玉研衣衫还算整齐的相互对立着。
婠婠,白清儿,闻采亭,辟尘都是神情狼狈,勉强站立着。
其他阴癸派众人则都是东倒西歪,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软瘫在地上,但出奇的都没有受伤,只是眼中都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恐和惧怕。
我淡淡的对祝玉研说道:“研姐,请下令让长老以下的阴癸派人等出去守卫!”
祝玉研一动不动的依言下令后,厅中只剩下了我,祝玉研,婠婠,白清儿,闻采亭和辟尘六人。
被退出的阴癸派帮众重新掌起了灯光的大堂终于又恢复了光明,我边缓缓的向祝玉研走去,边沉声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研姐,这些年你辛勤的练功,苦苦的奋斗,可你都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冷酷无情,得到的是母子反目,得到的是年华老去,得到的是满腔悔恨!”
来到祝玉研的面前,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又轻轻的吻上了她的芳唇,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写意,那么的浑然天成,彷佛我们天生就该如此一样。毫不理会厅中其她(他)诸人的那份震撼,轻沾既离后,又继续说道:“研姐,我给你时间,希望你能够好好回顾一下你的人生。另外,统一圣门的责任和义务以后由我来承担。”
说完随手解开了神色无比复杂的祝玉研的穴道,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原来刚刚的交手,我只点了祝玉研的穴道,封锁了她的行动能力。而其他(她)人,我只是拂上了他(她)们的软麻穴,让他(她)们全身酸软而已。
对于祝玉研,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她不止是被无情伤害过的可怜女子,她还是横行江湖几十年的女魔头,她更是绝情绝义,冷酷狠辣的阴后。
我只能先以强大的实力击溃她的自信,再以奇兵突出的行为和发自内心的真诚在她密封的心灵上打开一丝缺口,最后则希望能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使这点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
我轻轻的帮助婠婠整理了一下衣服,溺爱的说道:“婠儿,你精才绝艳,根骨,悟性都不作第二人想,可是你同样是感情丰富之人,心志还不够坚定,研姐和美仙姐的经历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希望你甚之,甚之。另外,我送你信物那天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等着你真心喜欢上我的那一天!”
又来到冷艳的白清儿面前,同样的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化妆盒放到她的手里,怜爱的对她道:“清儿,你聪明伶俐,冷静到近乎冷血,其实在你极度坚强的外表下是极度的软弱,你完全没有必要事事和你的师姐去比较,你有你自己的特点,也有你自己的美丽!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白清儿,我也等着你真心喜欢上我的那一天。”
来到闻采亭面前,我心绪有些复杂,因为我对她并没有多少爱意,只知道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没有厚此薄彼,依然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正色道:“亭姐,我们还不是很了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要告诉你,我只接受真心喜欢我的女子,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思,那我们以后就要正正经经的说话了!”
最后来到辟尘的面前,我没有帮他整理衣服,只是淡淡的说道:“道长,听说你有个女儿叫荣姣姣!”
辟尘恭敬的说道:“是的,如果圣帝对她有意思……”
我忙打断他的话道:“道长误会了,我对她没有半点意思,只是关于荣姣姣想提醒道长两点:第一,小心大明尊教,第二,放长线,吊大鱼!”
辟尘双目之中凶光一闪既逝,仍恭敬的答道:“属下知道了!”
希望这番暗示能够改变辟尘倾向于大明尊教的立场吧,我如此强势,相信辟尘不会不有所忌惮,从他的称呼中可以看出,他已经表示了向我臣服,虽然只是口头上的。唉,荣姣姣有麻烦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虽让那个劳什子大明尊教想要指染我们中原呢?
我哈哈一笑道:“道长,明天麻烦你尽量早点把尚秀芳请到府中,我要以琴会友,另外,我会与她合作,为你的寿辰献上一场精彩的歌舞表演!”
辟尘双目闪过一丝讶色,恭敬的答道:“属下知道了,一定办到,另外,属下十分感激圣帝明晚能够亲自到场。”
我对辟尘点了点头后又对着五人道:“我现在不会要求你们对我承诺什么,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一统圣门的实力。另外,后天我离开洛阳后,帮我宣告天下,我,笑行天将以新一代圣帝,圣极宗宗主的身份正式行走江湖。
顿了顿我又对祝玉研道:“研姐,帮我通告两派六道,圣帝复出,待寻到圣帝舍利后,要正式开始一统圣门!十个月以后,长安城,二十年一次的圣门大会再次召开,我到时会携带圣舍利出席,不来的,我笑行天将以叛出圣门处置!”
看我有离开的意思,祝玉研勉强压下心中的那份震撼,收拾起复杂的思绪,娇声道:“你……”
看来今晚对祝玉研的策略还算是成功的,起码她现在还有些进退失措,连对我的称呼都一时找不到适合的,嘿嘿,我忙打断祝玉研道:“研姐,你还是叫我小天好了。”
祝玉研没有再坚持,而是直接的问道:“小天,你难道还没有得到鲁妙子手中的圣帝舍利吗?”
这个研姐变的可真是快啊,居然就这样听话的喊起我小天来了,一定是暂时被我的恐怖实力所震慑,才会如此乖乖的配合,嘻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就好办,我慢慢来,改造祝玉研可是一项艰苦的长期工程,我不急,总会有竣工的那一天的,不是吗?
我嘿嘿一笑道:“不这样说,石之轩,赵德言他们会上当吗?让我大老远跑去满天下的追杀他们,我才不干,还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好!”
祝玉研又柔声问道:“小天,你已经成功吸收了圣帝舍利内的真元了吗?”
我大有深意的看着问的如此直接的祝玉研,心中暗道,不愧是领袖两派六道几十年的阴后啊,刚刚还有些进退失措,心神不属,可现在,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又这么快就把握到了我性格中重情重义,温柔善良的一面,并立刻改用怀柔手段对付我,了不起!
我满含深意的微笑道:“研姐,我不会欺骗真心喜欢我的女子,可你现在还不是,因此,关于圣帝舍利我有没有得到,有没有吸收,我不会多说半句。另外,提醒你一下,无情无义的天魔秘第十八重境界只是下乘之道,我帮助美仙练成的最高境界才是上乘!”
不再理会默默无语的祝玉研,我又对五人道:“我不管你们做些什么,只是千万,千万不要动我的爱人和兄弟!要不然我会让阴癸派和老君观永远在圣门内除名!”
第042章祝寿
从阴癸派据点出来之后,我立刻快速的向宋阀的落脚点飞掠而去。
还好天色不是太晚,但玉致也应该等的很急了吧!
找到宋玉致的临时香闺,穿窗而入。
玉人正翘首企盼着我的到来,今日我大发神威,尤其是董家酒楼群雄面前侃侃而谈,以及演绎的诗般的埙乐,更是让本就对我无限爱恋的宋玉致情思涌涌,热情如火!
宋玉致立刻带着一阵香风,冲进了我的怀里,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把我击倒在地,抱着她旋转了两圈才消除了这股迅猛的力道。
此刻的玉儿对我是份外痴缠,不停的问这问那,我只好想法设法给她解释。
好不容易到了睡眠时间,份外痴缠的宋玉致依然兴致高昂,搞的我不得不加倍努力,才让这个迷死人的妖娆带着满足的笑容甜甜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上午,我和宋玉致刚刚起床不久,独孤凤就夹着一个小小包袱找到了这里,进门就给了我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她已经被独孤阀宣告天下逐出家门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她得意洋洋的说如果我不收留她,她以后就要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就如同无根漂萍般的随波逐流了。然后就紧紧的抓住我的衣袖,以受伤小动物般的感人眼神,楚楚可怜的望着我。
唉,独孤阀还真是深谋远虑啊,以后独孤凤就完全是我的人了。在与王世充和寇仲斗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来这一招,这样三方都好说话。
万一独孤阀在与王世充和寇仲的争斗失败,以后还可以通过独孤凤和我的关系搭上寇仲这条线。不过独孤阀这样有些委屈独孤凤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式的回到独孤家。
不管如何,独孤凤对我的爱意是千真万确的,看来我以后真的得对她好些,就冲她全心全意的相信我,义无反顾的跟着我这份真情,也值得我无怨无悔的去为她付出!
轻轻的拍着她的小脑袋,我只说了一句,跟着哥哥,以后没有人敢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了。结果小女孩扑进我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那个场面感人又壮观。后来据说洛阳那一刻“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当我和她说到明天我会离开洛阳,而且暂时又不能带着她一起走,会另外派人把她送到飞马牧场时,这个小妮子再次打开了水龙头,又趴在我的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害的我又赌咒又发誓的,好不容易才劝好她,又把两件定情信物给了她,这才哄的她破涕为笑。
呼~,作她的保姆好累!
独孤凤总算接受了明天就要和我分开的事实,不过当她知道我晚上要和尚秀芳合作表演时,也吵着要去参加晚宴,那眼神,那表情,又分别在即,我还能说什么,要去就去呗,我怕什么!
说好了她们两人和宋鲁他们一起去参加晚宴之后。当天下午,我一个人坐着马车向荣凤祥的府第赶去。真不习惯坐这个劳什子马车,可是没办法,经过昨天之后,如果我大白天的带着面具上街,一定会被人认出来,这就是成名的代价,说不定还会随便跑出一个少年或少女,抱着我的大腿就叫师傅或夫君呢?在这风起云涌的关键时候,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在荣凤祥的介绍下,终于与这个绝世名妓首次见面,此时的尚秀芳刚在王世充那里表演完,来到荣府后还没来得及卸下盛装,神情也稍显疲惫,但丝毫无损于她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反而又增加了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真不愧是绝世的妖娆!
两人首次相见,双方都是小吃了一惊。
尚秀芳最使人倾倒的除了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神情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其含情脉脉配合着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确是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的。
还好我是那几个男人在中的一个,但仍然忍不住为她绝美的容貌,神秘的气质而惊讶。
我的外在和气质就不需要说了,主要是身上所蕴涵的那种自然的气息和发自内心那股坦诚让阅人无数的尚秀芳也不禁流露出了片刻的迷失与惊讶。我想寇仲和徐子陵这么容易就对我如此的信任和亲近,除了我与他们生死与共和同时从不名一钱时起家外,还应该与我这种自然和真诚的气质有关吧!
拥有了如此多的记忆,只要想法是好的,我才不在意什么过程呢?
那些所谓的谎言和欺骗对于我根本就是毫无影响,这样当然会给人一种自然,真诚,如沐春风的感觉啦!
荣凤祥适时退出后,房间内终于剩下了尚秀芳和我直接相对。由于寒暄的话语已经说过了,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有些激动的尚秀芳还是禁不住率先说道:“你还是来啦!”
我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的,我还是来啦!”
尚秀芳抿嘴一笑,有些俏皮的说道:“小女子就知道,你这个风流种子是不会放过人家的!”
周游四方,见惯大场面的绝世名妓说话就是不一样,既意有所指,引人入胜,又落落大方,张持有度!不过我也不会比她差。既然要作“知音人”除了音乐上的共鸣以外,言语上的沟通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亦微笑着说道:“那尚才女又会放过小子吗?”
尚秀芳露出了避月羞花的妩媚一笑后,语气一转,促狭的问道:“不知道笑公子因何来见秀芳呢?”
来了,想考教我,这应该就是她这种名妓才女择偶的方式吧。我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说道:“合作!”
尚秀芳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疑惑的问道:“合作,笑公子指的是……”
“合作表演啊,晚上的那场。”
我解释道。
尚秀芳听完之后,剪水双瞳立刻异彩涟涟,连忙追问道:“笑公子打算怎样合作呢?”
“我想请秀芳大家操琴,我和众舞姬配合表演一曲歌舞。”
尚秀芳听完小嘴半张着,一双凤眸睁着好大,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有些羞涩的说道:“对不起,秀芳失态了,笑公子还是不要称呼秀芳为大家了,昨天笑公子的三首曲子,绝对为流传百世的不朽之作,尤其是最后一曲,没有对人类历史的透彻了解与认知;没有对社会发展的深刻体会和感悟;又怎么会演绎出如此厚重而有内涵;深邃而有寓意的史诗乐章。如此乐曲,使小女子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什么叫做萤火不能与皓月同辉,小女子在公子面前又如何当的起大家的称呼呢?”
我连忙谦逊,于是乎二人的称谓就在双方共同的研究,探讨之下变成了我叫她秀芳,她叫我行天。
称呼一边,二人顿觉关系又亲近了许多。
尚秀芳也放下了初见面时的些微拘谨和矜持,问题不断的连连追问道:“行天,你怎么会对人类社会发展有如此深刻的认知呢?”
“行天,你怎么会演奏出如此风格多变,偏又特点鲜明的歌曲呢?”
“行天,你的长辈真的游历过世界各地吗?”
“行天,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乐曲歌舞,你是不是都有深刻的了解啊?”
“行天,你最喜欢的乐曲风格是那种?”
“行天,你最喜欢的颜色是哪种?”
“行天,你为何会姓‘笑’呢?汉族有这么奇怪的姓氏吗?”
“……”
“行天,你不会说笑吧,你真要当场表演歌舞?”
呼~!我绝对没有想到身为绝世名妓,相当于现代超级明星的尚秀芳本身竟然也是一个追星族,是一个对乐曲舞蹈痴迷到视为人生最大追求的好奇宝宝。
面对尚秀芳毫不见外的狂轰乱炸,我无奈的傻笑着,只好想法设法的给她一一解答,什么人类是猿猴不断进化而来的;什么世界有七大洲,四大洋,地球是圆的,在不停的旋转着;什么世界上有四大人种,无数个种族,每个种族几乎都有自己独特风格的乐曲等等。最后我又微笑着反问她道:“至于我要当场表演歌舞,难道不可以吗?追求艺术难道还要区分男女吗?”
好奇心和求知欲都得到极大满足的尚秀芳立刻无言以对。也难怪,在当时来说歌舞姬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更鲜有男子表演。以我今时今日的名声地位,要在众人面前公然表演歌舞简直是天方夜谈。尚秀芳自然是有些难以置信了。可惜我是来自现代,从小就学习这些,在被强行压迫下,久而久之对歌舞之类的艺术形式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至于会别人怎么看我的行为,我是“邪帝”耶,还会在乎他人的想法。
尚秀芳虽然一时也无法接受我离经叛道的想法和行为,不过,我近似于疯狂与无所畏惧的做法对于对歌唱,舞蹈艺术深深痴迷的她来说,可是正对了胃口!这么大胆,这么刺激,这么疯狂的行径,使她深切的体会到了一种“知音”的感觉。是啊,追求艺术就应该不分男女才对啊!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我给尚秀芳讲古说今,介绍各族音乐的特点,教她弹吉他,和众女舞姬演练,彩排之中快速的划过了。
直到晚宴快开始了,尚秀芳仍然觉得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可是没办法,一会儿还有她自己的表演和与我的合作。在万般不情愿的心里下,尚秀芳也只要开始了演出的准备工作!
荣府只接待最重要贵宾的后堂内。
庆祝寿诞的席位只设了十席,其中四席居中,六席平均靠边分布两旁,突显出堂中四席的尊贵位置。
能被安排到内堂的宾客若非是洛阳最有头脸的人物,就是像李世民、突利那类身份尊贵的外来客人,不够斤两的只能在其他两堂参宴。
很快,荣凤祥的笑声打断了正在谈话的堂中众人,接着他情意殷勤的招呼众宾客入席。
与荣凤祥同席者包括李世民、突利、寇仲、王薄、宋鲁、柳菁、伏骞、欧阳希夷,可风道人和另三位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争天下的大部分人物都凑在了一起,这席有热闹瞧啦!
徐子陵带着人皮面具,碍于他目下扮演的小角色,所以在旁席与陈长林分坐于玲珑娇左右两旁,他那一席还有伏骞的头号手下邢漠飞,和吐谷浑两名充满异国风情的美女莉安,花娜以及一些不需要交代的宾客。
王玄应,王玄恕两兄弟和一众年轻公子则与洛阳双艳荣姣姣,董淑妮同席。
宋玉致,独孤凤则和侯希白,白清儿,郑淑明,郑石如同席,出奇的是这一席竟然还空着两个位置,不知道是为谁预留的。
此时荣凤祥长身而起,欣然举杯道:“今天是荣某人五十贱降的日子,难得各位贵宾大驾光临,其中更不乏远自千里而来的好友,令荣某人备受荣宠,谨借一水酒,聊表敬谢各位的心意。”
众人纷纷起立回敬,气氛登时热烈起来,恭维与斗酒之声不绝于耳。
好一会后众人才坐回原位。
荣凤祥神秘一笑道:“在菜肴上桌前,荣某人先送给各位贵宾两点惊喜,先有请尚秀芳小姐。
众人一齐哗然叫好声中,乐队起劲地吹奏起来,厅内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
尚秀芳甫一登场,登时把董淑妮、荣姣姣、郑淑明这等美女比了下去,不过不包括我的玉儿,本来就娇颜绝伦的宋玉致,又经过了我的滋润,是大堂内唯一一道不下于尚秀芳的独特风景。
自尚秀芳开腔后,大厅中几乎人人都迷失其中,她那对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配合着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转动,不住朝席上扫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辈更是神魂颠倒。一曲既罢,立时掌声如雷,采声震耳。
馀音仍是萦耳不去之际,荣凤祥亲自离座,把尚秀芳送到了宋玉致她们那席预留的一个空位上,又叫人奉上瑶琴。
荣凤祥再次朗声道:“下面送给大家第二个惊喜,由最近风传的天下第一高手笑行天和尚秀芳大家合作表演的歌舞!”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与尚秀芳合作表演?而且看形式好像是尚秀芳在操琴,难道是笑行天一个大男人要表演舞蹈,这太不可思议了吧!众人在疑惑中无限的期待着……
而此时的宋玉致和独孤凤都热切的期盼着,对于她们来说观赏情郎的表演才是最重要的。
琴声响起,与八名美丽的歌舞姬鱼贯而出的我今晚穿着贴身的武士服,充分展示了挺拔,完美的身躯,再加上带着面具的神秘气质,惹的在场的大多数女子叫好声不断。
在场男子的表情较为复杂,不解,期盼,鄙视,钦佩等等不一而足,但都聚精会神的观看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特表演。
毫不在意他人的想法,我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表演之中,跳着以霹雳舞为基础,融合了多种现代舞风格的自创舞蹈,动作优美,柔和,又不失热血男人的阳刚,健美和朝气蓬勃,再在八名美丽女子的优雅,温宛的舞姿映衬之下,更是如幻如梦,完美无缺!
尚秀芳弹奏下的曲声忽的一变,转为高昂,我同时亦开口唱道:“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虽只寥寥几句,偏又气势磅礴,给人一种拔剑向天,笑傲天下,舍我其谁的盖世霸气!
曲调再一变,转为低婉,我亦继续唱道:“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伤心处别时有谁不同,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冲。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泪向天冲,来世也当称雄,归取夕阳正浓!”
与刚刚的豪情冲天相反,现在的歌声婉约温柔,向众人展示了一段西楚霸王项羽与虞姬花前月下,双宿双飞,刻骨铭心,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绝世恋情!
悦耳的歌声,曲声与优美的舞蹈交织在一起,众人都是一片热血沸腾,如痴如醉!
表演既罢,迎来了更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还有大胆女孩儿不时的尖叫声!
第043章争风
刚刚在另一个预留的空位上坐下,我就感觉有多道目光飘了过来,女子居多,一时间媚眼乱飞,好不壮观。多亏同桌的“河南狂士”郑石如像视众人如无物般向尚秀芳不停口地称颂赞美她的色艺。转移了众人的视线,我这才暂时逃过了风头。
我招呼了同桌的众人一句,又给坐在我左边的独孤凤和宋玉致各夹了筷菜肴。对宋玉致表示亲昵的事想怀疑就让大家去怀疑吧,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和风流密不可分了,只要宋阀没有对外公开我和玉致的关系,一切怀疑就仅仅止于猜测而已。况且,如果他们不怀疑我和宋玉致之间的关系,接下来的戏又怎么能再演下去呢?
然而我再次作出了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举动,只见我双手各自拿着一双筷子,开始了风卷残云般的扫荡行动,同桌的众人都看呆了眼,就连正在大献殷勤的郑石如也被我抢了风头,暂时停止了对尚秀芳的赞美。
若说我粗鲁吧,可是我的动作却是很优雅,得体;若说我彬彬有礼吧,哪有以这样速度夹菜吃饭的,还是用两只手!碍于我的名声,身份,同桌的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在那里成石化状态的呆看着。
其实至从我悟出了从天地之间吸收能量的方法之后,就已经可以不用像常人那样通过补充食水来获取能量了,即使食物入腹,也会被有能量照护的肠胃轻易地分解掉,其中的无用物质更是在体内就被能量迅速蒸发干净了。
可以说我现在这样完全是为了放纵,是为了贪图口腹之欲,而且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嘿嘿,虽然桌上的食物没有自己做的好吃,但对于平时经常简单进食的我来说可是不折不扣的一顿豪华大餐了。
直到桌上的没盘菜肴都被我消灭了一半,大概也就是四五个人的份量后,我才满意的停止了这次扫荡的举动,开始端着酒杯慢慢的品尝起佳酿来。又不时的与刚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众人微笑应对着,大方得体,温文尔雅。
如果刚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同桌众人以前不知道双面人为何物的话,现在她(他)们一定能够理解到双面人的意思了。此时我所表现出来的一面,绝对是一个打滚于上流社会的常客应有的礼仪风度,甚至犹有过之,高雅的挑不出一丝一毫缺陷来,与刚刚的我简直完全判若两人。
我给还在疑惑的望着我的独孤凤和宋玉致二女各送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后,就又恢复了自然,大方的礼仪状态。
反应最快的侯希白这时微笑着对我说道:“笑兄你到底有几种性格,小弟真是彻底的服了你了。”
虽然侯希白曾经参与过对付我,但我对他的观感其实不错,起码这个人心地不坏,做人又有自己的原则。因此我也微笑着实话实说道:“希白兄客气了,小弟只是喜欢自由,随意,不喜欢受到束缚而已!”
的确,远离前世老爸,第一次独自参加这样的晚宴,我很爽,起码到现在的感觉一直很爽!
这时一身官服的独孤峰突然在四名内侍臣的簇拥下,昂然进入大厅,高声道:“独孤峰奉皇泰主钦命,特来为荣老板贺寿,并代皇泰主赐赠玉树。”
独孤峰看到了我和独孤凤也在,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借机表达他的严重不满,我也挑衅似的把独孤凤搂在了怀里,双目也紧紧的盯着他。我们的举动可以说是对今天上午独孤家宣布把独孤凤逐出家门的最好解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厅中众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了解到前因后果,独孤凤被逐出家门一定是因为跟了我的原因缘故了!
老家伙演技还不差,充分的把对我怒目而视,对女儿无可奈何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当然,我也不差,搂着独孤凤的动作也向独孤峰暗示了我会好好的照顾独孤凤的意思。
名义上隶属于皇泰主杨侗之下王世充,容凤祥等无奈之下,只好忍受了独孤峰打压他们气焰的这一过分举动,跪拜之后,趾高气扬的独孤峰这个不速之客才志得意满的离开了。
由于昨天我在董家酒楼的一番表演,今天王薄也没有和尉迟敬德打斗。众人都继续入席,开始了谈笑与斗酒,气氛也逐渐热烈。由于我刚刚的一番疯狂扫荡,也终于使飘向我的媚眼少了不少,呼~,我暗自庆幸不已!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长江联的女当家郑淑明望向我的目光之中竟然包含了友善,感激的意思,我微微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长江联这个帮会的首要敌人就是以曹应龙为首的流寇,现在曹应龙等四大寇都被我一人诛杀,等于间接帮助长江联除去了最大的敌人。
而且我记得好像原长江联的大当家,郑淑明的先夫就是因为曹应龙的原因而身负重伤的,后来更在与跋锋寒的决斗中旧伤复发而亡,这样的话,我还又间接帮助郑淑明个人报了杀夫大仇,怪不得她会流露出感激,友善的神情。
记得郑淑明好像和这个正在追求尚秀芳的郑石如有男女之情,想到这里我不觉感到好笑,虽然这是个一夫多妻的时代,可是郑石如就这样当着郑淑明的面去追求其她女子,虽然说实际上我也是在当着独孤凤和宋玉致的面追求尚秀芳,但像郑石如这样的明目张胆,公然追求的做法也太过分了吧!
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女人的感受,这是做法是我最不能够认可的。虽然我也算花心,但是这个时代允许一夫多妻,而且如果不是我经过融合后身体机能过于强大,我绝对不会去追求这么多女子的,虽然她们都优秀的让我有些欲罢不能。这也算是我与这个时代的花心男人的一个区别吧!
时间地点都不适合我大发感慨,因此这些个想法瞬间掠过之后,我忙制止住自己进一步的胡思乱想,微笑着对郑淑明颔首为礼,同时暗运腹语传音术使声音聚于一线,对郑淑明道:“郑当家不必在意,曹应龙等四大寇恶贯满盈,笑某也只是适逢其会而已”腹语传音术与一般的传音的差别在于传音时口唇不动,声音发于腹腔,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破绽,最适用于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秘密交谈。只是采用这种传音术如果功力没有达到一定的程度是绝对做不来的。
郑淑明听到我的传音面部表情立刻变的惊疑不定起来,想来她是不清楚这种口唇不动的传音方式了,当然啦,这可是我成功吸取了“圣帝舍利”之后自创的传音方法,至于宁道奇这种级数的高手会不会这种方法,我就不知道了。
看到我彷佛是在对着每个人,又彷佛是单独对着她的灿烂笑容,郑淑明俏脸微红,轻点螓首回应。由于我们均口唇未动,彼此的目光也没有直接交对过,因此这次短短的暗通款曲行动最终没有被众人发现。
我虽然对郑淑明没有什么想法,但长江联也算是一股势力,有了这个小小的插曲,和郑淑明的长江联就算是初步的搭上了些许关系。从昨日的三曲之后,郑淑明也算是再次领教了我的高深莫测,相信以后她和长江联是绝对不会轻易与我所代表的一方势力为敌的。
这个时候郑石如还在继续对尚秀芳明显的追求着,虽然他的那些见解,学识与我成千上万年的认知远远不能相比,但他的确也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且博学多才,从讲唱文学如变文、经文、词文、诗、书、赋等到乐舞、百戏、酒令伎艺,以至乎曲词的创作,传奇的兴起,叙事诗的发展,随手拈来,均说得生动入微而有见地。
尚秀芳竟然也是博学多才,一点也没有与我在一起时虚心求教时的样子,此时她在对答上一点不逊色于对方,显示出她在各方面的识见均不下于这“河南狂士”郑石如,又有意无意把问题带出,让席上众人也都参加讨论,令座上气氛更为炽烈。
不过,从她不时偷偷飘来的疑惑目光可以看出,她在奇怪,奇怪我为何在可以充分显示自己博学的时候默默不语;奇怪我为何能够微笑的看着她被别人公然追求,难道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吗?
侯希白虽然至始至终都含笑瞧着尚秀芳,却丝毫没有急色之态,风度极佳。
我则除了与独孤凤和宋玉致二女偶尔的说说话之外,也一直在微笑着聆听着众人的讨论。
郑淑明至从与我发生了那个小插曲之后就很少发言,而她旁边的白清儿却不时的推波助澜,不着痕迹的帮助郑石如追求尚秀芳,她还媚眼盈盈的不时看向我,彷佛是在向我挑衅,向我展示她的调皮,有意思!
我已经想明白这个小妮子的小算盘。
我昨晚的表现和所说的一番话应该对她触动很大。她今晚这样做应该有三点原因。一是这是个好玩的游戏,还可以顺便向我报复;二是我如果和郑石如争风,她还可以进一步了解到我的见识和才情;三是她可能对我接近尚秀芳有些吃醋,故才耍这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和我斗气。嘿嘿,这样直接追求女孩子的方法我才不会去做,太没有水准了。我还是在一边看看热闹算了。至于白清儿的种种举动,恐怕她也要白费心机了,因为,我早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正在与尚秀芳谈论绘画的郑石如可能发现了尚秀芳不时偷看我时眼神的异样,忽然向我问道:“笑兄在乐曲上的造诣在下钦佩不已,不知道笑兄在绘画上又有什么发人深省的高见呢?”
看到直接进攻不利,就转移目标折辱别人,尤其是折辱我这个受到尚秀芳频频注目的潜在情敌,既可以打压我在玉人心目中的形象,又可以在玉人面前显示他的博学,以达到取悦玉人的目的,这个郑石如还真是肤浅啊!
情场如战场!记得郑石如的家族是给阴癸派打理生意的,他本人虽不是魔门中人,但却与魔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本人好像还一心想着怎样脱离阴癸派的控制呢!嘻嘻,如果他明天知道我就是魔门当代的“邪帝”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呢?恐怕会回到家里抱着枕头痛哭吧!
面对郑石如挑衅似的询问,我嘴角飘出一丝极具男性魅力的笑意,说不出的洒脱与写意,同桌的众女无不双目异彩大胜,看的郑石如更是嫉火狂涌。只听我平静的回答道:“一幅好的画不是死的,而是有它自己的生命的,有着作画者想要表达的意境在其中,脱离了这些,一幅画只不过是下品,是无法给予观者产生共鸣的。至于具体的见解,有希白兄和清儿小姐这样的大家在面前,小弟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显然想不到我对绘画也有如此独特的看法。白清儿更是可爱的蹙起了柳眉,昨晚我的那番话又回想在她的耳边,白清儿陷入了沉思。
“他为什么会对我有着这么深刻的了解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两次见面就能达到那种程度吗?那这次他又怎么知道我也擅长绘画的事呢?难道他真的是我的命中注定的男人。”
侯希白眼睛一亮,他大感兴趣的说道:“想不到笑兄对绘画也有如此深刻的看法,真想欣赏一下笑兄的大作啊!”
尚秀芳也动容道:“行天的见解总是这么的特别,既独辟蹊径,又引人深思,在绘画上造诣必是不凡,可否让我等一开眼界!”
恢复过来的白清儿也落井下石的帮手道:“可以让笑兄现在就画一幅啊,反正荣大老板去前厅敬酒,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现在?怕是很失礼吧,涂鸦之作,实在是不敢在这里献丑!”
我忙回绝道。笑话,我前世时虽然对绘画也很精通,平时也临摹个花鸟山水仕女图什么的,可是与侯希白的画技还是有些差距的,我虽然对此毫不在意,但是没事自暴短处,还要让大家来品评不是太无聊了吗?
郑石如看我推却,以为我只是眼高手低之辈,立刻怂恿道:“画一幅画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大家都热切期盼着笑兄的大作,笑兄不会让我等失望吧!”
同桌众人也来了兴趣,一致怂恿,看着宋玉致和独孤凤期待之中还带有一丝担忧的眼神,再看尚秀芳也是一脸期盼的样子,我豪气顿生,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露怯啊。
看我答应,侯希白立刻让下人去拿纸砚笔墨,我此时脑中飞速的运转着,比画仕女图或画技我是怎也不会超过侯希白的,那就在意境上下功夫吧,同时还可以照应我前面所说的赋予一幅画以生命的说法。
记得以前读过朱自清的一篇叫做《背影》的文章,通过对父亲背影的描述,表达出了对父亲深沉,厚重的爱,想起初读那篇文章时的那种强烈的震撼。继而我又想起了一副叫做“父亲”的油画,于是乎我有了一个想法。
拿起刚送过来的毛笔,全力回顾着当初的那种心灵最深处震撼。继而我又想到了两世相隔的童真未泯的爷爷,严肃认真的老爸,慈爱诙谐的向雨田,想到了他们对我的那种最浓郁,最深沉的祖孙之情,父子之情,我已完全沉寂在回忆之中,完全没有意思到手中的画笔已经行云流水般的勾画起来。
胳膊一痛,原来独孤凤看我早已经画完了,却还在那里泪流满面的傻站着,忍不住掐了我一把。清醒过来的我发现众人都一脸奇怪表情的看着我,就连王玄应,王玄恕,荣姣姣,董淑妮,李世民,伏骞,突利等一些年轻人也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我们这一桌。
我接过独孤阀递过来的手帕擦干了泪水,又附带着一个感激的微笑递还给了她。
我端详着自己的作品,震撼!
绝对的震撼!
这是我画的吗?
简直难以置信!
刚才对父爱回顾时的那种感情可以清楚的从画中感受出来,可是我总觉的还是少了点什么,对了,题诗,连忙在画的左上角题上了一句:“谁言寸草心,报的三春晖!”
想了想,又在落款处题上了“无形浪子笑行天”七个字。
我最佳的一幅作品终于新鲜出炉啦!
侯希白拿着我的那幅画,久久不发一语,显然他也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震撼,良久才道:“笑兄此画笔法虽然简练,但画中所表达出的意境却是极其深远,诗言志,画传情,乃是难得的佳作啊,小弟佩服之至!”
接下来众人都是赞叹连连,突利,伏骞等别有用心之人更是借机与我结交。我摇了摇头,暂时压下了胸中的那种孺慕之情,微笑着应对着众人的敬酒和赞美。可是内心深处却是感觉很落寞,很无聊,还是与自己心爱的人或是与寇仲,徐子陵这样的好兄弟在一起时的感觉好啊,无拘无束,无所顾忌,自由自在!
我敏锐的发现自己细微的心境变化,宋玉致,独孤凤,尚秀芳和白清儿竟然都有所感应,看来女孩还真是有颗玲珑心啊!
其中宋玉致对我的心境变化有所感应我不奇怪,尚秀芳和白清儿对我也大有情意,有这样的感应也说的过去,可是以独孤凤的性格特点,竟然也能感觉到我的心境变化,可见她已经完全把心思放到了我的身上。
想到这里,我对独孤凤和其她有所感应的女孩暗含歉意的微微一笑,强迫自己又重新投入到了宴会的欢乐气氛之中。
这时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荣凤祥的假女儿荣姣姣竟然端着一杯酒,莲步飘飘,风情万种的向我走了过来,她的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厅中众人的注意力,大厅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我们这一桌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大家都迫切的等待着好戏的上演,不时的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到我灵敏的耳内:“凭什么又是他笑行天受到姣姣小姐的特别敬酒!”
“就是啊,大厅中还有这么多人哩,譬如还有我!”
“……”
“回去之后就暗杀他!”
“我们俩好像做不到啊!”
“也是,那请个画师画上他的画像,每天吐口水!”
“嗯,这个方法不错,那个笑行天画艺就很高,不如就请他来画算了”“……”
荣姣姣似乎非常满意自己所造成的这个效果,她向我抛了个媚眼,樱唇轻启道:“昨日惊世骇俗的三曲,笑公子已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今日,笑公子能够屈尊降贵,前来参加家父的五十寿筵,小女子仅代表家父敬笑公子一杯!”
说完之后美目深注的望着我,彷佛是在迫切的期待着我的回应!
这个荣姣姣,我算是服了她了,她本身就是个放荡之人,对我大感兴趣,采用这种公然表示好感的做法并不奇怪;她作为大明尊教在中原的卧底,亲自过来试探我这个快速崛起的所谓第一高手也不奇怪;可是她这种居心叵测,很容易令我陷入尴尬境地的举动何其背后的意思,就很耐人寻味了。
试想一下,如果我表现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受宠若惊,色欲搜魂,其结果必然会大大降低我在宋玉致,独孤凤和尚秀芳三女以及厅中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与印象;如果我表现的太过孤高,冷傲,不近人情,其结果同样会降低我在众人心目中地位和印象,甚至同时影响到寇仲以后争天下的声誉;这种把我“赤裸裸”的置于尴尬地位的做法的确够狠,够绝,够毒!
小妮子,看准了尚秀芳对我大有好感,所以给我来这一招,想让我出丑,嘿嘿,我从小就在“前世”老爸的带领下出席各种各样的宴会,席间什么样的唇枪舌剑,阴谋诡计没有见过,这种小把戏也敢拿出来卖,想让我进退失据又或是应对失措,你,还差远了。想到这里我亦拿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形,微笑着回应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荣大老板生意兴隆,富可敌国,今日五十大寿,小子又怎能不前来祝贺,说不定将来和荣老板还会有生意上的往来呢?”
此番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谁也想不到我这样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眨眼之间角色一变,话里话外无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惟利是图的商人形象,众人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毕竟,商人虽然富有,虽然必不可缺,但是其社会地位却十分低下,又有哪个我这样的年轻俊杰会主动承认自己是满嘴市侩,惟利是图的商人。众人又怎能不吃惊,怎能不愕然!
就在众人仍然在惊讶的时候,李世民长声笑道:“不愧是行天,想法就是这么的特别!”
还是李世民够开通,我敢说出身高门大阀的他同样瞧不起商人,但是他却深深的知道想要争霸天下就绝对少不了商人,一切以利益为先,这应该就是李世民能够在乱世之中和兄弟萧墙之中存活下来的指导思想吧!
我也长笑着回应道:“虽然有句话叫做‘外荐不避仇,内荐不避亲’,但是世民二哥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奖你的准妹婿,小弟可要飘飘然啦!”
众人听我说的风趣,都笑了起来,一场好戏在李世民的干预下,终于提前结束,未达到目的的荣姣姣也只好悻悻的回到她自己的坐位!
总算再次平静了下来,郑石如的气焰也收敛了不少,而女孩们望着我的目光却灼热了许多。尤其是洛阳双艳荣姣姣和董淑妮更是媚眼频飞,看的我怕怕,我可不想和她俩发生些什么。
当然也有例外,那个与徐子陵坐在一起的冷艳美女投过来的目关之中虽然也带有欣赏,赞叹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友善,那丝友善也大概是因为我和寇仲,徐子陵是兄弟的关系吧。
她应该是来自龟兹的玲珑娇,没有进一步接触的机会,看来我是要注定的失去她了,这样也好,希望她与寇仲将来在火与血之中产生的患难真情最终能够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吧!
终于,去前厅敬酒的荣凤祥回来了。
第044章挑战
荣凤祥应酬回来后,寇仲,徐子陵和王世充等人率先告辞,我知道他们出去之后就会面对独孤阀和李密众人的刺杀,但我却不准备去帮助他俩,因为每个人都要独立去面对一些事情,这也算是他们成长过程中的一个历练吧。
在寇仲即将离开的时候,我又用腹语传音术偷偷的告诉了他祝玉研和辟尘所代表的势力暂时都不会和我们作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看着寇仲轻快的步伐,我知道他对未知的前途更加充满信心了!
荣凤祥真的很会做人,知道我想要追求尚秀芳,在宴会结束之前,竟然对大家朗声道:“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昨日震动洛阳的三曲都是笑公子演奏的,今晚,笑公子也赏光来参加老夫的寿筵,老夫深感荣幸的同时,想借花献佛,再请笑公子再为大家弹奏一曲,诸位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大厅之中立刻一片叫好声,气氛热烈之极。昨天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只闻其音,未见其人,现在有此良机,又怎会错过。而且,在座的宾客又以女子居多,早就在转动着这样的心思了,现在身为主人的荣凤翔替大家出头,那还不立刻配合,热闹的大厅之中,莺莺燕燕的声音顿时想成一片。
万众瞩目之下,我自然不能怯场,忙长身而起,冲众人深施一礼道:“感谢诸位的抬爱,小子就弹唱一曲,希望不会破坏了诸位的雅兴,到时候如果诸位再要求小子再补办一次这样的宴会,小子可是承受不起啊!”
厅中众人听我说的轻松有趣,立刻笑声一片!
我结果刚刚尚秀芳用过的瑶琴,试了试琴音后,《新鸳鸯蝴蝶梦》优美的旋律由我的指间流淌而出:“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这曲《新鸳鸯蝴蝶梦》与我昨日所演奏的三曲无论是在旋律上,还是在感情上,都完全不同,但是在我独特的充满磁性的声音演唱下,曲中缠绵悱恻的意味表现的淋漓尽致,众人听的是如痴如醉,彻底迷失!
良久,众人才从曲词的迷醉之中清醒过来,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可惜,刚刚弹唱的主人已经拿开了瑶琴,明显的给人一种“今天已经结束了”的信息。
同桌的宋玉致极力的掩饰着对我的爱意,忍受着扑入我怀中的冲动,因为她不能,身为宋阀的二小姐,她还要为了自己的家族尽力,她还要为了我们的将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尚秀芳和白清儿都是美目深注,异彩涟涟的望着我,我知道,凭着以前努力打下的基础和今日的这一曲,二人都已是芳心暗许了。只是冷静的白清儿还没忘了掩饰,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女子应该有的样子。而尚秀芳却不在掩饰她对我的好感,曲罢之后就没让我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目光里。
郑淑明,荣姣姣,董淑妮等女子的目光也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一时间我的周围再次媚眼乱飞,闪电频频,而且电压明显高了数倍,如果我的功力较差,今天绝对会被电倒在这里,还是体无完肤的那一种。
还有一道更加灼热的目光竟然让我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谁?这怎么可能?
凭我的修为和定力又有哪个女子能让我有如此恐惧的感觉?
定睛一看,倒~,原来是李世民手下的大将尉迟敬德,你说他讨不讨厌,竟然与众女含情脉脉的目光一齐送过来,差点让我误会了,怪不得我的感觉那么奇怪。你盯着我干什么,难道你想与我决斗,哼,自不量力,不理你!
这时,尚秀芳适时的把我解救出了目前的窘境,但她却又把我带入了另一个窘境之中。因为她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说道:“行天在乐曲上的造诣高深莫测,小女子钦佩之至,不知明日可否到曼清院一行,好让秀芳能够聆听教益!”
众人哗然!
谁也想不到绝世名妓尚秀芳竟然会主动邀请男子到她的下榻之处,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唰的一下,百来道目光整齐划一的集中在了我带着面具的脸上。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痛恨的,一时间,大厅里面寂静无声,我又一次成了众矢之的。
当焦点的感觉真不好!美女的效应真是大的可怕!我得出了此刻最实在的结论!
看着厅中众人比处于生死搏斗时还要紧张无比,还要劳心劳力的表情,我真怀疑如果我再拖长点时间不回答,他(她)会不会当场心脏病发作呢?实在是不忍心他(她)们再继续长时间的保持这种吸气凝神的紧张状态,天性善良的我微笑着回应道:“秀芳相邀,小子怎敢不从,只是我明日就要离开洛阳了,恕小子难以从命!
再看尚秀芳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伤心,幽怨的表情;再看众人一副浑身轻松,如释重负的样子,我话锋一转又道:“不如这样,今晚我和凤儿一起送秀芳回曼清院吧!”
尚秀芳娇美的玉颜上终于展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而厅中众人刚刚恢复了正常的面容又一次充满了嫉妒,羡慕,愤恨等表情,精彩极了!
相信如果再这样来上两回的话,他们绝对会面部瘫痪地!
如果不是在这个人数众多的宴会大厅里,我一定放声大笑,这又是一次人性的完美演绎!
还没等尚秀芳回应。这时,一把粗犷,雄壮的声音传来道:“笑兄琴,曲双绝,在下深感佩服,笑兄武学修为高深,在下更是倾慕之至,不知笑兄可否指点在下一二?”
众人大讶,虽然厅中有很多人都对我恨之入骨或是嫉火攻心,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这个头,因为以我昨日所表现出来的势力,即使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也绝对达到了四大宗师的级别,又有谁敢上前挑衅,可现在,竟然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谁有如此胆量?众人连忙循声瞧去,原来是李世民天策府的高手尉迟敬德。
他说得虽然客气,但谁都知这与正式搦战没有分别。
在天策府的高手里,论声名尉迟敬德更在庞玉之上,与长孙无忌齐名。
昨日董家酒楼庞玉与伏骞未完成的一战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一些人都已经见识到了,尉迟敬德能够排名在庞玉之上,想必其更是不凡。但比起声名如日中天的我,他有胜算吗?
厅中再次哗然!
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是尉迟敬德来挑战我,因为尉迟敬德想要出战必然要经过李世民的首肯,而前段时间李阀已经昭告天下停止了对我的追杀,并把李秀宁下嫁给了我,刚刚我还和李世民言笑无忌,怎么回事,眨眼间竟然是李世民的手下挑战笑行天。
难道笑行天和李阀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难道还有什么未知的秘密不成。众人议论之声四起,俱都对此事充满了疑惑,俱都等待着我的回应。
此时的我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李世民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世民终于忍不住出手了,这我可以理解,但他选择这个时机,选择尉迟敬德向我挑战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难道是为了让秀宁知道,我竟然为了尚秀芳而和他李世民的手下尉迟敬德争斗,不可能啊?
难道是为了试试我的武功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像我昨天演奏三曲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恐怖?到底是李世民啊,这么快就把握到了想要把声音笼罩全城绝对不是单纯依靠武功就能够办到的。
可那又怎么样,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精神力和武功的区别。试探我的武功有可能,但这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难道是为了确定我的立场?对,就是这个可能,他要试探在我心目中是与秀宁的夫妻之情重要;还是寇仲的兄弟之情重要;又或是他想试探我是否真的无意于天下;总之他想要确定我这个他认定的最大敌人的立场和底线;他想要确定我是否会真正的与他为敌,又或是与他为敌到什么程度。只有这样,他才好确定今后的计划和战略!
对了,李世民一定是这样想的,明早我就要离开洛阳了,他再不抓紧这个时机,想要再次摸清我的立场就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了,今晚,就是他唯一的机会!
难道他真的认为我不敢杀尉迟敬德呢?
他应该能够确信这一点。不愧是李世民,只从上次李天凡事件幸存下来的李纲,窦威二人的只言片语之中就推断出了我为了秀宁,绝对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杀害他的手下这一事实。高明,李世民,对于你我会更加小心的。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心中一阵轻松,因为李世民的这一反应我早已经想到,也想好了应对之法,只是没想到他会出手这么快而已。现在,嘿嘿,李世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微笑着对明知强敌在前,仍然一脸平静的望着我的尉迟敬德说道:“敬德兄客气,小弟对敬得兄也是十分的钦佩,指点不敢当,互相切磋还可以!”
看着众人一连兴奋,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我突然向尉迟敬德深施一礼,同时话锋也随即一转道:“可惜今晚我不能与敬德兄动手,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这是荣老板的宴会,若砸坏了杯盘碗碟小弟可赔偿不起,也不想破坏现场的气氛;二是因为我答应过秀宁,绝不会主动或直接与李阀对敌,这已经写在了我们笑家的家法里面,小弟可不想回去之后被秀宁处罚,请敬德兄理解和原谅!”
众人刚开始无不心中大骂,气我又吊他们胃口,后来听我说的轻松和有趣,又是笑声一片。尤其我话语之中蕴涵着对李秀宁的深情厚意,使众人都是感慨万千!大家现在更怀疑我当初“强暴”李秀宁事件的真实原因了。
还有,他们通过我的言行,也对我的为人有了大概的了解,一个多才多艺,不拘小节,只为自己的兄弟和妻子而活,不受任何束缚的奇怪男子。
虽然我的不应战让很多人大失所望,但不管如何,没有人敢怀疑我是因为胆怯或懦弱才避而不战的。所谓出嫁从夫,即使我不顾及李秀宁的感受,倾尽全力帮助寇仲,共同对付我们的所有敌人,在当时绝对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我没有,这一点尤其难能可贵。厅中大部分女子更是对李秀宁能够找到这样一位体贴她,爱护她的夫君而充满了嫉妒和羡慕!
厅中的各方势力也由此知道了我的立场,就是我和李阀并没有因为李秀宁的原因而变得亲如一家;同时,也没有因为寇仲的原因而变得势不两立!
这样的结果恐怕又要让很多人失望了,但李世民一方应该是绝对满意的,我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就意味着永远也不会与李阀在战场上正面碰撞,永远也不会主动的去找李阀的麻烦。
当然,李阀触到了我的逆鳞除外。何为逆鳞,虽然我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知道,无论是谁杀害了寇仲和徐子陵,无论是谁伤害了我的妻子,那等待他(她)们的绝对是我这个风传的天下第一高手的血腥报复!
众人本已为事情已告一段落,目的达到的尉迟敬德也正准备说句场面话就退回去,李世民也正准备收拾残局,和我这个准妹婿谈上两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宋玉致表情悲愤,无奈,伤心,失望的冷哼了一声,愤愤然的奔出了宴会大厅。宋阀宋鲁和一众手下连忙告辞追去。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045章秀芳
独孤凤和我陪着尚秀芳坐在她的马车内,向曼清院的方向赶去。
想起刚刚宋玉致愤然离去时,李世民和大厅中众人的表情我就想笑。从我与宋玉致在席间有些亲昵的表现,他(她)们一定以为我和宋玉致的关系暧昧,目光长远的更会担心我和宋阀是否已有了什么秘密协议;后来我为了对秀宁的承诺当众宣布了不会主动或直接与李阀为敌后,各方势力一定以为宋玉致是为了李秀宁而醋意大发,也为了宋阀再不可能与我合作,这才愤而离去的。
宋阀一项强调汉人正统,现在虽然没有正式宣布争霸天下,但是在任少名和林士宏被刺杀后,却是与萧铣一方同为得到最多利益的势力。虽没有顺势揭竿而起,但踏入争霸天下的行列,已是早晚的事。这样就势必要与拥有胡人血统的李阀正面敌对。
现在宋玉致因为我而吃李秀宁的醋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这不仅仅是儿女私情的问题,这还牵扯到我,笑行天到底因为李秀宁而偏向于李阀,还是因为宋玉致而偏向于宋阀的事情。等到明天,我魔门新一代“邪帝”的身份揭晓,这一小小的事件必将产生巨大的影响。
也许这一小小的事件,还会对未来天下的大势产生不可估量的划时代影响。当然,现在这一小小的事件还只是一粒种子,还需要慢慢的发芽,开花,结果,当它彻底长成,掀起翻天复地变化的那一天,也是这一小小事件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当各方势力醒悟,知道事实真相的那一天,恐怕他们会顿足锤胸,追悔莫及吧!嘿嘿,李世民,你在试探我,我又何尝不是在算计你,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到时候自有分晓!
其实,我既不想当那个傻傻的螳螂,也不想当哪个自以为得计的黄雀,我要做的是猎人,是最后得利的,老奸巨猾的猎人!
李密的忍他人之不能忍只是一个笑话,他的诛杀翟让,不能容人的行为更是不值一提。宋缺的深谋远虑,雄才大略,才是真正的忍功了得。但我又何尝不是,当南北二人一起发力,天下大势必将随着我们的意志而改变,必将发生难以预料的变化。
看我一直在沉默不语,尚秀芳还以为我在为了宋玉致的事情郁闷。她盈盈的转动螓首,向我美目深注道:“行天,你还在为宋二小姐的事情难过吗?”
连她也以为宋玉致对我是因爱生妒,再因妒生恨,这才愤而离去的,可见这场戏演的有多么逼真。可惜我现在又不能和她解释,毕竟,她还不是我的人,还不是我可以去全心全意相信的爱人。可美人动问,我只好所答非所问的说道:“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感情一旦牵扯到各方面的利益就会变了味道,这点,谁也没有办法两全其美,现在,只好顺其自然啦!”
尚秀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显然深有感触。好一会儿,她又道:“秀芳不久以后也要离开洛阳前往飞马牧场,为牧场商场主的大婚进行表演,并顺便看望一位前辈,行天难道真的必须那么急的离开洛阳吗?又是否能与秀芳顺路呢?”
哈哈,鲁妙子办事果然牢靠,这么快就把尚秀芳给邀请到了,不过,秀芳还不知道我就是牧场场主大婚的男主角,嘻嘻,开开玩笑吧。况且,尚秀芳竟然这样的放下矜持,主动的希望能够与我多一些相处的时间,我又怎么能够再继续打击她呢?
想到这里我深情的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秀芳,我在商场主大婚之前一定赶到飞马牧场去见你,这是我的承诺!你知道我帮过飞马牧场击退过四大寇,因此商秀珣她欠我一个人情,如果婚期到时我还没有赶到,你就让商秀珣婚礼延期举行,你就说是我说的,如若不从,我笑行天就要拆了她的牧场!”
尚秀芳听我前半句说的深情无限,好感动;又听我后半句虽然说的霸道,又有些玩笑,但对她的款款深情却是蕴藏在话语之间,感动之下,把螓首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肩头上。
坐在我右边的独孤凤是知道我和商秀珣的关系的,她听我说的有趣早就快笑翻了,她连忙有样学样的把她的小脑袋靠在了我右边的肩头上,以免尚秀芳看到她此时强忍着笑的诡异表情,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声嚷嚷道:“对,如果商秀珣不从,笑大哥就去拆了她的牧场,竟然敢不听笑大哥的吩咐,竟然敢误了笑大哥对秀芳姐姐的承诺,哼!”
我顿觉宛尔,这个小妮子,真是可爱!
这时候尚秀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先对独孤凤娇声说道:“凤妹妹,你可千万不要再怂恿行天了,说不定他真的做的出来这样的事呢!”
说完她又对我讽刺道:“难道天下第一高手就应该施恩望报吗?难道第一高手就可以不讲道理吗?难道第一高手就可以持强凌弱吗?”
听到她讽刺的话语,我的心里好感动,别误会,作者是变态,我笑行天可不是,我还没有喜欢被人家讽刺的习惯,我感动的是尚秀芳的敢恨敢爱;感动的是尚秀芳的正直善良;感动的是尚秀芳对心上人的不忙从,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面对心上人的过激言词,也能直刺其非,丝毫不做作和虚情假意!
我们因为乐,曲相交,因为乐,曲而相知,又因为乐,曲而相爱,应该算是一场浪漫的爱情吧!我又怎么会不让这场浪漫的爱情继续得到升华,又怎么会不让这场浪漫的爱情继续奏出最优美的乐章!
我左手轻搂上尚秀芳纤细,柔嫩的腰肢,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尚秀芳动人的娇躯轻颤了一下就又重新的恢复的柔软,还往我怀里舒适的靠了靠。我左手臂微微一紧,以给她最实在,最真实的感觉,然后才深情的说道:“秀芳,我不止一个妻子,但我还是喜欢你,你会嫁给我吗?”
“傻瓜,我既然认定了你,又怎么会不嫁给你,要知道,我游遍天下,就只遇到你一个知音人!”
尚秀芳柔柔的说道。听到女孩如此直接的表白,我心情激荡,爱意狂涌,顺手摘下脸上的面具,低头吻上了尚秀芳诱人的红唇!
秀芳是唯一一个未见过我的真面目就把终身托付给我的女子,我们的相交可以说全是由音乐而起,乐是心声,这个色艺双全,名满天下的才女,这个只愿在音乐中寻觅人生的真谛,痴迷于艺术的追求的奇女子,能够钟情于我,愿意与我共渡春秋,让我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流泪!这一刻,我忘记了曾经让我饱受摧残的人性教育,忘记了让我历经沧桑的融合记忆;这一刻,我只知道珍惜,珍惜我与秀芳这甜蜜,醉人的一吻!
这一吻,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一吻,纵有江山万里远,难得佳人一生伴。
直到尚秀芳呼吸急促,酥胸起伏,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那芬芳诱人的小甜嘴!
由于还有独孤凤在旁边,满面红霞的尚秀芳终于因为脸嫩,再次将螓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内,怎也不肯抬起。
其实现在的独孤凤哪有半分笑话她的想法,她现在满眼都是向往的小星星,红红的小脸更是充满了渴望与娇羞,如此诱人的表情,本就不想厚此薄彼的我那还忍的住,再次低头吻上了企盼已久的独孤凤的樱唇,小丫头紧张,生涩的回应着,慢慢的,在我的逐渐引导下,她终于初步掌握了一些技巧,开始转守为攻,和我激烈的缠绵起来,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第二天一早,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尚秀芳和独孤凤,踏上了远离洛阳,开创事业的征程。
而独孤凤则留在了尚秀芳的身边,准备待尚秀芳在洛阳的表演结束之后,两人在一起前往飞马牧场参加商秀珣大婚,并一直留在那里等待我的归来。
昨晚,曼清院,当尚秀芳知道了我就是婚礼上的新郎的时候,那个情景才叫做恐怖,我实在是没想到端庄秀丽的尚秀芳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再加上唯恐天下不乱的独孤凤,最后,惨遭荼毒,遍体鳞伤的被赶了出来,她们还扬言一定会把我这个恶劣的玩笑告诉商秀珣,她们,真的好狠!
还好,第二天她们又对我温柔有加,更是绝口不提昨晚的事,然后又恋恋不舍的与我依依惜别,差点让我以为昨晚的事情都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恶梦。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还在浑身酸痛呢?
迎着朝阳,踏着晨风,我脚步欢快的走在洛阳城内的青石路上,这次洛阳之行虽然没有达到原先的目的,说服慈航静斋放弃支持李世民,转而帮助寇仲争霸天下,但是也算不虚此行,收获迫丰。
在个人方面,与沈落雁的关系虽然更加复杂,但是感情却是更趋稳定;与尚秀芳和独孤凤也算是情投意合,相信大婚的时候她们一定也会答应嫁给我的。
在天下大业方面,成功的在中原和塞外的各方势力之中确立了我的形象与地位;成功的与独孤阀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旦时机成熟,独孤阀为了自保,一定会倒向我和寇仲这一方的。
成功的打压了慈航静斋的气焰,初步动摇了师妃暄的信念和思想,初步离间了师妃暄和樊青惠之间的关系,只要我继续努力,再不断以事实说话,相信师妃暄最终一定会彻底的转向我们这一边的。嘻嘻,要问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最具有挑战性,那就是去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尤其是从小就不断的被灌输,被教育的那种,师妃暄,你等着吧!
成功的立威于阴癸派众人和辟尘的面前,在她们心中牢牢的确立起了我强势霸道,不可战胜的神话地位,想起这些我都有点忍不住暗自得意起来,魔门的势力极其强大,阴癸派更是其中的翘楚,如果能够得到她们的帮助,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就将会减少许多的波折和阻碍。
想到这里悚然一惊,收起了自鸣得意的心情,并暗自警醒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怎么能够取得这么一点点的先机就飘飘然呢?怎么能够在斗争的前期就表现的这么不成熟呢?要知道不管是直接参与,还是间接参与,一旦与争霸天下这四个字搭上关系,即使是一个微小的疏忽,有时候也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疏忽,对了,李密,与我有杀子之仇的李密为何没有趁我在洛阳的时机刺杀我呢?对了,一定是我一项行踪不定,他不好把握。我参加荣凤祥寿筵的那晚他应该有机会的,可是为了大业,他选择了同独孤阀联手刺杀王世充,从而放过了我。
如果李密真的选择刺杀我,那我的落儿会站在那一方的?这个问题好难回答,毕竟,现在她没有做过什么背叛我们感情的事,我又何比在这里杞人忧天呢?
现在,我还是可以轻松一小下的,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嘛。洛阳的大势已定,起码,我这边的工作基本上是做完了,剩下的就要看寇仲和徐子陵在战场上的表现了!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与阴癸派的谈判,上次的会面只是立威,阴癸派知道我今早就要离开,为了救治上官龙,为了彻底弄清楚我的立场与态度,她们一定会来找我的!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美丽的近乎邪异的婠婠已经翩翩若仙的降落在了我的面前!
第046章说教
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洛阳后通过阴癸派昭告天下我魔门新一代“邪帝”的身份,那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因此,我与婠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在洛阳的大街上一起走着,就像一对热恋中情侣在悠闲的逛街一样,各方势力知道了又怎样,我还怕他们不知道呢?至于一些试图跟踪我们的不长眼的探子,自有阴癸派的门人料理,这点小事还不用我和婠婠去费心!
从婠婠的口中,我知道了昨晚独孤阀和李密一方的偷袭没有成功,不过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虽然荣凤祥的手下可风道长没有参与,但是王世充那个笨蛋最终还是受了重伤。看来与李密之战王世充还得依靠寇仲去指挥。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像原书中的那样,寇仲成功的打败了李密,那寇仲一定会在王世充的手下一众将领中建立起牢固的人望与个人魅力,到王世充众叛亲离时要收降他们就会顺利很多的。而且我已经提醒了寇仲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相信最善随机应变的寇仲到时候一定会来上一场精彩的演出!
阴癸派秘密据点。
祝玉研竟然率领闻采亭,白清儿,四魔魅等人给了我一个简单,但规格绝对够高的欢迎仪式,对着这些,我当然欣然受之,泱泱大度的挥了挥手,就像“前世”老爸去子公司视察一样,也算过了把当领导的瘾,感觉还不错!
阴癸派密室,我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热情的招呼众人入座,坡有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意思。阴癸派众人也乐得如此,因为这样更有利于双方在亲切的气氛下更好的展开谈判,一时间,宾主尽欢。我心里暗暗冷笑着,现在我是强势的一方,弱国无外交,这个道理放到那里都适用,表面的亲密无间又有何用!
况且,单看这次唯独少了辟尘,就知道阴癸派想要抛开辟尘,以便她们在与我的谈判中获得比其它各宗更大的利益;而辟尘也不是不想与我坐下来详谈,只是昨天他实在是分身乏术,而且他又知道我会去追求尚秀芳,又或者他还想在观望一段时间,这才没有及时找我,不过,他早晚会臣服的。
大家落座之后,未等阴癸派众人开口,我首先说道:“闲话休提,让我先去给上官龙医治,放心,很快的!”
对如何医治上官龙的白痴状态众人都十分的好奇,因此就连祝玉研也跟着来到了上官龙修养的房间。
毫不在意阴癸派的人会偷袭,其实我是有恃无恐,就这样大模大样的坐到了被摆出盘膝而坐姿势的上官龙背后,双手贴上他的后背,送入真气,上官龙是被寇仲的长生真气所伤,因此让我给他疗伤可以说是找对了人,我还顺便给他稳固了一下经脉,是他的功力又上了一层楼,比以前更胜一筹,毕竟,他还有些用处!
至于治疗他的白痴状态更是简单,随便的摸了一下上官龙的额头就大功告成,搞得阴癸派众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有这么夸张吗?
我不由暗自感叹,武功修炼的越高,见识增长的越多,对完全未知的事物接受的能力就越差!
不过,嘿嘿,我在治疗上官龙的同时,还偷偷的给他动了一点手脚,他这种毫无抵抗能力的白痴状态可是我控制他的最佳时机呀。
“小半个时辰之后,上官龙就会完好如初,甚至更胜从前的醒来,记得到时候要他到大厅里来见我!”
我语气淡淡的吩咐道。看祝玉研也没有异意,阴癸派帮众甲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
阴癸派密室,众人再次坐定,哈哈,戏肉终于要开始了!
祝玉研首先代表阴癸派众人开口道:“小天,今天我们找你来,只希望就圣门内部的事情,与你开诚布公的谈谈!”
我悠闲的喝了口茶水,意有所指的淡淡道:“好,我希望大家都能够秉承研姐的这个提议,不要侮辱了‘开诚布公’这四个字!”
众人一阵沉默,气氛稍显尴尬。开诚布公,鬼才相信!
还是娇俏可人的闻采亭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只见她笑靥如花的说道:“圣帝大人,你上次的话语人家一直铭记在心,你说,现在人家到底如何称呼你好呢?”
我微笑着应道:“这要看亭姐你了,小天,天弟弟,圣帝大人都可以,我是无所谓啦!”
闻采亭立刻笑容更加灿烂的说道:“小天可是门主的专署称呼,人家还是称呼你为天弟弟吧,这样还显得亲切些!”
顿了顿她又道:“能够告诉姐姐你为何要去刺杀林士宏吗?”
我哈哈一笑道:“当日不去诛杀林士宏,今日我又怎么能够坐在这里和你们谈判,须知林士宏在一日,我们就不会真正的做到同心协力,精诚合作!”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我这番话大家都懂,如果阴癸派有了林士宏的楚军,又怎么会真心的与寇仲和我所代表势力合作,那简直是天方夜谈。不过现在嘛,她们已经知道了我当初诛杀林士宏的确是深谋远虑之举,可惜她们先前不知道我的身份,今日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白清儿更是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怪我当时毫不留情的出手,又或者是在怪我当初对她的轻薄吧。魔门的媚术果然高深,一颦一笑,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是那样的动人,那样的销魂!
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现在大家坐到了一起,就有成为一家人的可能!因此,我还是满含歉意的对白清儿微微一笑,算是变相的道歉吧!想不到白清儿立刻如百花初绽般,给了我一个更加动人,更加销魂的笑容,晕~!
这时婠婠彷佛像是吃醋了似的,冷冷的问道:“那你当初到底是为何诛杀边师叔的,难道真的是你说的那个原因吗?”
哈哈,这个问题应该是替祝玉研问的吧,我恨声说道:“不错,我是为了琬儿和仙儿才这么做的,做母亲的不肯出头,我这个做丈夫的当然要替她们出头啦!”
听到我这样说,祝玉研表情剧变,神色惊异的问道:“你竟然要同时迎娶琬儿和美仙,你?”
我冷冷的打断了祝玉研的话语,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什么我,当初研姐你没有站出来替她们母女出气,现在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阻止她们寻找自己的幸福!母女同娶又怎么样,如果研姐你同意,我敢连你也一块娶了!”
扫了处于震惊之中的祝玉研和另外三女一眼之后,我又接着道:“你这个做母亲的知道吗,在来洛阳之前,仙儿已经病入膏肓,只是还没有显示出来而已,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你在感情饱受折磨之后,就还要再经历一次丧女之痛了。寒毒入侵,气血郁结,经脉闭塞,心情抑郁,我除了运用道心种魔大法的双修神功之外,还能怎么办?
天魔大法本来就与仙儿的性格不合,长期修炼下去,迟早会对仙儿的身体不利,为了彻底治愈,我除了损耗真元和寿元,帮她加固,扩充经脉,又助她练成了最高的第十八重境界之外,还能怎么办?
而这个时候,你这个做母亲的又在哪里?
只有绝情绝义才能达到天魔大法的最好境界,可是你做到了吗?
只有绝情绝义才能够一统圣门,可是你做到了吗?
我知道研姐你其实很可怜,你所遭受的痛苦并不比她们少,可是所有的这一切都不能掩盖你不是一个称值母亲这一残酷的事实。
我的话语可能让你很难堪,可能让你很后悔,也可能让你很委屈,可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只有懦夫和无能的人才会选择那样去做,只有勇敢的去承担,去面对,才能够最终的解决问题,才能够抚平所有的伤痕!”
亏的祝玉研耐性奇佳,竟然一直在忍受我的说教,也许这样痛快的被骂一顿也算是一种发泄吧,毕竟,祝玉研的内心实在是太痛苦了,她也一直都在苦苦的压抑着自己。
而旁边的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谁能想到我会如此大胆,如此无所顾忌,竟然要祖孙三代同娶;谁能想到阴癸派的上代传人竟然凄惨到了寒毒入侵,缠绵悱恻,病入膏肓的地步;谁能想到我和单美仙的结合过程竟然还包含着这么多的故事;谁能想到还有如此神奇的功法,能够在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内,就可帮助她人把阴癸派重来没有人练成过的天魔大法推至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谁又能想到阴癸派的门主,赫赫有名的“阴后”祝玉研竟然也有被如此教训,如此痛骂的一天;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才会不断的在我身边发生。
“嘭!”
祝玉研面前的桌子被她狂暴而出的劲气击的粉碎。糟了,我错估了祝玉研的忍耐力,她是需要发泄来舒缓心中的压力和抑郁,但是这种当众被责骂的方式却还是远远不够的,她还需要更加猛烈的方式。
而我刚刚的一番话就好像是导火索,彻底的激发了她的魔性,只看她现在双目赤红,面部凶狠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到了无意思的,完全失控的边缘了。现在的她是六亲不认,只知道发泄,彻彻底底的发泄,把多年来的怨恨,多年来的委屈,多年来的自责,多年来的压抑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而她发泄的对象好像就是我。我冤呐我,刚刚决定给自己稍微放松一下,结果就引发出了这样严重的问题,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堵不如疏,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让祝玉研多年的压抑来一次最彻底的释放,这样做的结果一定能够大大的缓解她的抑郁,自责,怨恨,委屈等种种负面的情绪,说不定还能够给祝玉研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带来莫大的好处。
种种想法电光火石般的掠过脑际,我毅然出手,单以佛门易筋经的功法接下了祝玉研招招刚猛,招招夺命,奋不顾身,凶狠异常的狂暴攻击,同时对遭遇这一突发事件,有些惊惶失措的三女命令道:“研姐现在已经失控,我想让她通过这次机会把种种负面的情绪彻底的释放出来,因此亭姐你先到外面命令四魔魅在密室门口待命,再命令阴癸派帮众不得喧哗,也不要管密室里发生的各种状况,只要做到各司其职即可!婠儿和清儿你们俩靠墙站好,千万不要卷入到我们的争斗之中,放心,我不会伤了研姐的!”
“好的!”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魔门强者为尊的传统立刻体现了出来,况且我说的也句句在理,因此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都没有半分异议的开始执行起我的命令来。
密室虽然很坚固,但是空间却不大,为了不使招招硬打硬拼,形同拼命的祝玉研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能用易筋经中正平和的真气来苦苦的承受,尽可能的消融祝玉研所击出的刚猛劲气;为了不使婠婠和白清儿被我们所交击的彭湃气劲波及到,我只好尽量依靠浑厚的真力来收束,包容祝玉研所击出的狂乱真力。
这种打法我吃了大亏了,为了让祝玉研得到最彻底的发泄,我只能默默的承受着祝玉研一招强似一招的狂暴攻击;只能苦苦消融着祝玉研一波猛似一波的汹涌真气;天作孽,由可受,自作孽,不可活,我,好惨!
贴墙而立的婠婠和白清儿初时感到狂猛的劲气不断涌来,刺激的肌肤彷佛针扎一样的难受,二人连忙运功抵御,可是很快的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即使偶尔有对战二人溢出的气劲,也如清风拂面一般,对她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而且正在对战的二人劲气的交击方式也十分奇怪,她们的师尊祝玉研采用的是完全刚猛的打法,击出的劲气汹涌澎湃,威不可挡;但与我的掌力交击之后,却如同打在毫不着力的棉花上一样,激不起半点波澜,也无半分反击而回的力道,只是嗤嗤作响的不断消融,直到最后化于无形。
二人和传完命令而回的闻采亭面对如此诡异的劲气交击方式,都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原来我正以无上玄功独自承受,消融着祝玉研向四面八方所散发出的狂暴真力,此举需要多么深厚的内力修为啊!需要多么决然的牺牲精神啊!
要知道这种打法是完全被动的,即使功力再高,也是有败无胜,就好似风浪尖上的小船一样,随时都有舟覆人亡的可能。再看我现在的半副表情(带着面具)中正平和,宝相庄严,正是她们一项最讨厌的佛门功法运至极至的表现,可是她们现在为何会觉得这种表情这样的亲切呢?
因为运用佛门功法的人不再是她们一项讨厌的所谓佛门高僧,而是面前这个让她们爱恨交织,难以言谕的笑行天,“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我现在这种自杀式对战的完美体现。三女忽然都有一种怪怪的,涩涩的感觉充斥在心中,而这种感觉却是她们平时最排斥的,因为它的名字叫做“感动!”
面对祝玉研彷佛永无止境的,连绵不绝的狂暴攻击,即使功力深厚的我,在长时间的数倍消耗真力之下,也感到有点吃不消了,还好上次在天津桥畔我悟到了从天地之中吸取能量的方法,虽然缓慢,但也算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补充。
可即使这样,吸收的还是赶不上消耗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丝,可是祝玉研那边却丝毫也没有停止的迹象,怪不得有句话叫做“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贴墙而立的三女很快的就发现了这种状况,都焦急,担忧的想要上来帮忙,不过被我忙里偷闲的打手势给阻止了。三女也明白,以她们的功力,根本就承受不了祝玉研这种形同拼命的攻击,她们只能够眼睛红红的继续关注着我和祝玉研这种耗时耗力的诡异打法……
终于,在我喷出第六口鲜血的时候,祝玉研逐渐的开始力竭,想来她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了。想到这里我适时的开始反击,运起迅捷诡异的身法,轻轻的点上了已是强弩之末的祝玉研的睡穴,把进入了睡眠状态的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同时输入真气,调节着她有些受损的经脉,安抚着她有些紊乱的心绪!
望着这张依然绝美的,毫无瑕疵的,现在却满是疲惫与安详的俏丽脸庞,这一刻,我心里的感觉只有怜惜,无尽的怜惜!
在我成千上万年的记忆面前,此时的祝玉研完全是一个需要人照顾,帮助,呵护,教育的小女孩,长期的心里压抑已经使她的心灵严重扭曲,我所要做的就是安抚她,关怀她,给她以温暖,给她以安全,只有彻底打开她的心结,才能够帮她重新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才能够结束她悲惨,凄凉的命运。
我温柔的吻上她细腻,光洁的额头,像对待睡梦中的小女孩一样轻拍着她的玉背,哄着她进入更加深沉的睡眠之中!
第047章训教
祝玉研被四魔魅抱去安歇之后,面对着仍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的三女,我对她们露出安慰似的笑容道:“怎么样,有人关怀很感人吧!放心,研姐睡醒之后就会完全恢复的,而且身体上的一些暗伤也已被我彻底治愈了。”
看到三女一副如释重负,旋即又是一副嗔怪的表情,我又给了她们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后,连忙继续解说道:“至于我,你们更不要担心,只需几天时间就会完全复原的!”
这时,阴癸派帮众又搬来了桌椅。我们再次坐定,这次的气氛与刚才完全不同,再也没有了那种暗潮涌动,钩心斗角的意味了,现在我们四人之间充斥着一种友好的,彷佛一家人的那种和谐,亲切的气氛,这种感觉,我喜欢!
“嘭!”
密室的门突然被一不速之客给撞开了!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做焚琴烹鹤,大煞风景的事情。这不,友好,亲切的气氛一下子被伤势痊愈,大喜过望的上官龙给破坏了。你伤势复原,功力更上一层楼,兴奋过度这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兴奋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闯进来,破坏人家的兴致这就不是我能够原谅的了。
话说上官龙从睡梦中醒来,功运全身,发现不但伤势尽复,而且功力足足增长了一筹,到了他这个年纪功力还能够进步这么多,又怎么能不让他兴奋的几欲发狂,看到旁边看护他的阴癸派帮众,他也没想太多就单方面的以为是祝玉研帮他疗的伤,在直接问到了祝玉研正在密室里商议事情之后,他想到以自己大明尊教特使的身份也算是客座长老,完全有参与的资格,因此也没有多想,就这样急急的跑了出来,这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看到他心目中的救命恩人,“阴后”大人不在,而一个陌生的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子赫然高高在座,上官龙先是充满疑惑的,然后又毫不在意的扫了我两眼,就直接向闻采亭问道:“‘阴后’大人在哪里,我要去当面感谢她的再造之恩!”
靠,竟然当我不存在,从他扫过来的那两眼蕴含的意思中,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个老狐狸已经猜到了我可能就是寇仲和徐子陵的结拜兄弟笑行天,可他还是如此的把我当作空气般不存在,真是张狂的够可以的。嘿嘿,如果不让你为你的傲慢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让你彻底认识到我的恐怖,我就不是魔门有史以来最恶劣的邪帝。
挥手制止了想要给上官龙解释的闻采亭,我笑呵呵的对上官龙道:“上官帮主好大的兴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不说出如此兴奋的原因来大家都高兴一下!”
上官龙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刚刚只是兴奋过度而已,现在看到我轻易的阻止了闻采亭,而闻采亭和婠婠,白清儿三女在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就都笑眯眯的一点暗示也没有的注视着他,立刻感到情况不妙,虽然他以基本猜到了我的身份,但还是慎重的问道;“恕老夫眼拙,阁下是?”
“笑行天?”
我淡淡的应道,同时懒洋洋的站起身子,面对着一副如临大敌样子的上官龙继续说道:“上官帮主是不是感到精力充沛,全神充满了力量啊?”
“是不是感到真气充盈,功力更上了一层楼啊?”
“是不是大喜过望,要去感激阴后他老人家的再造大恩啊?”
惊疑不定的上官龙在我站起身形的时候就感到了全身好像被笼罩在了一种极其诡异恐怖的立场之中,无论他怎样运功化解,也是无济于事。在我连连逼问之下,他更是有些进退失措,只能不断的点头道:“是,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悠闲的伸了一个懒腰,依然笑呵呵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呢?”
话音未落,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上官龙扑去,本就感到不妙,暗自戒备的上官龙连忙反击,可惜双方的功力相差太过悬殊。
十招,仅仅只用了十招,如果不是我的伤势未愈,他会更快的被解决掉。即使是这样,上官龙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拂上了他的穴道,封锁的他的功力。
旁边看热闹的三女就像是在等着看好戏的旁观者一样,静静的坐在各自的坐位上,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摆明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现在的我和上官龙就像是两个毫无内力的流氓在打架,上官龙是功力被封,我是不想使用内力。上官龙想停止但是却停不下来,只能被动的接受这场非他所愿的争斗,硬打硬拼,拳拳到肉,当然,挨拳头的只有上官龙一人而已。
我一边殴打着上官龙,一边教训他道:“我怎么知道,没有我,你的伤会好的这么快吗?没有我,你会功力更上一层楼吗?竟敢瞧不起我,竟敢当我不存在,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上官龙这才明白原来他的救命恩人是我,他一边勉力护住身上的要害和重要部位,一边连声求饶道:“对不起,笑公子,老朽不知道是您救了老夫,老朽在此赔罪了,笑公子您大人大量……”
我手上殴打的动作不停,口中冷冷的打断上官龙道歉的话语道:“回答我,知道我为何打你吗?”
上官龙一边忍着身上的疼痛和阻挡着持续不断飞来的拳头,一边强笑着回答道:“知道,知道,小老儿不该瞧不起您,不该当您不存在!”
我听后一边把殴打的频率加快,力道加大,一边继续教训道:“什么,你说什么,我是那样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吗?”
上官龙:“……”
三女:“……”
接下来两人都不在说话,密闭的房间内只有拳头不断着肉的恐怖声音在不断回荡着!
最后鼻青脸肿,满身伤痕的上官龙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连原因都不知道的摧残了,他不顾形象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可怜样子哀求道:“笑公子,小老儿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到底哪里得罪了您,您说句话,小老儿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感到自己已经打够了,我这才又恢复了上官龙被封锁的功力,拍了拍手,爽歪歪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突感不适,原来是不小心牵动了内伤,刚刚一直强忍着,现在终于又是一小口鲜血喷出。
旁边的白清儿乖巧及时的送上一方香帕,我感激的对她笑了笑,有些溺爱的轻轻的抚了抚她乌黑如瀑布般的秀发,而白清儿更是有些享受似的微眯起她那双美丽,迷人的双眸,并把螓首轻轻的靠上了我的肩头!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顿时让三女有一种怪异绝伦的感觉。因为这种小动作是长者对小辈非常溺爱时才会出现的,以我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又怎么会给人这种只有历经无穷岁月才会出现的感觉呢?而且我表现出的长者动作还是那么的深沉厚重,那么的发于自然。
三女当然不会想到我是因为融合了千万年的记忆才会具有如此奇特的气质,才会偶尔流露出只有经历过无穷岁月才会具有的深刻内涵!不过,她们对我的好奇心却是更加的强烈了,同时更激发了她们想要进一步了解我的想法。
闻采亭毫不掩饰关切之情的对我道:“天弟弟,你不要紧吧?”
我微笑着对她道:“亭姐,放心,我真的没事!”
又给了仍然一言未发,脸色却瞬间有了稍稍变化的婠婠一个安慰似的笑容,我才转过身来慢悠悠的对上官龙道:“上官帮主,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上官龙所受的只是外伤,虽然痛苦,难看,惨不忍睹,但还远远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再次恢复了功力的他早已乖觉的站立在了一旁,等待着我的解答。听到我再次询问他是否真的想知道一直令他莫名其妙的挨打的原因,他忙不迭的点头回应着。
我看着上官龙淡淡的说道:“就在你进到这个密室之前,我也像你那样被研姐暴打了一顿,而你适时的闯了进来,这就是原因!”
上官龙:“……”
三女:“……”
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早已经看出了我要教训上官龙,但是她们绝对没想到我之所以要教训上官龙是因为如此“光明正大”的原因,在刚开始的吃惊之后,三女立刻玉容解冻,笑靥如花,充分的把快乐建立在了上官龙的痛苦之上。
此时的上官龙仍然是那副听完原因之后就一直保持的傻傻的表情,竟然都未注意到这边美人含笑的独特风景。看来我的那番“正大光明”的言词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也罢,心病还需新药医,再做做好事吧!
我稍微的提高了声音道:“上官帮主,你实在是太不长进了,竟然到现在还未想到最根本的原因为何,要知道我这样做可是完全是为了你好!”
看到上官龙又恢复了清醒,正在专心聆听着我的解说,我喝了口茶水又继续道:“因为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杀死了我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的三个手下,以他们义气深重的一贯性格,又怎么会不把你碎尸万断。如果当初不是我给你求情,你今天又怎么还能站在这里;如果刚才不是我给你疗伤,又提高你的功力,你又怎么会伤势尽复,功力又更上一层楼;如果刚刚我不暴打你一顿,寇仲和徐子陵又怎么会答应我暂时放下与你之间的私人恩怨,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完全为了你!”
总算明白了挨打原因的上官龙虽然还有很多方面没能搞明白,虽然心里仍然感觉十分的不爽,但是我救了他这件事,从我身旁三女一致的点头证实来看,是千真万确的。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上官龙深施一礼道:“多谢笑公子活命之恩,小老儿铭记于心,先前多有得罪,敬请笑公子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我微微一笑道:“上官帮主先不要道谢,我帮你也是帮的着的,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希望今后你能够凭借诚意取得寇仲和徐子陵的原谅,要不然你就奢望着在三年之后与寇仲的决战之中能够逃得性命吧。我之所以把你的功力提高了一筹,就是希望能够增加些你活命的机会,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的啦。至于我的身份,你出去问问阴癸派的帮众,记住,现在不要去打扰研姐!”
上官龙听到我的这番话和称呼祝玉研为研姐,表情充满了迷茫;能够得到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三女如此亲密的对待,他对我的真实身份充满了好奇。听我下了逐客令,他再次躬身为礼后,然后匆忙的走出密室寻找答案去了!
第048章谈判
回过头来,发现三女都以一副看怪物似的表情望着我,真是莫名其妙,我不禁疑惑的问道:“怎么啦,这个样子看我做什么?”
很久未开口的婠婠忽然边拍着她那洁白如玉的小手似讽刺,似赞叹的说道:“圣帝真是好手段啊,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人老成精的上官龙收拾的服服帖帖,了不起!奴家佩服死你了!”
我随手摘下了面具,苦笑着说道:“恩威并施,威逼利诱,这是御下的不二法门,不要告诉我你们不懂,一味强势只能得到臣服,怀柔安抚才能得到忠诚!”
婠婠似嗔似怨的横了我一眼道:“那你对我们又是采用的哪种手段呢?”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婠婠道:“你说是哪种手段,我现在身受内伤,急需双修才能够快速复原,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们,即使凭现在所剩的功力,制住了你们然后施以强暴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婠婠又横了我千娇百媚的一眼,但语气却是越发幽怨的说道:“你笑行天行事高深莫测,岂是小女子能够搞得清楚的,焉知你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呢?”
我闻言怒气勃发的对婠婠道:“看着我的眼睛,你能够从中看出任何的虚伪和欺诈吗?感情是一把双刃剑,割伤了对方的同时,也同样会伤害到自己,我会那样混蛋吗?
为了美仙我不惜损耗真元,为了研姐我不惜身负重伤,以我的实力,需要采用这样弱智的拙劣手段吗?
你们说说,我何时欺骗过你们,何时玩弄过你们的感情,你竟然不相信我?”
三女都从我清澈,包容的双目之中看到了真诚,看到了悲伤,被自己喜欢的女子误解的那种深沉的悲伤!
婠婠娇躯剧颤了一下,芳心之中更是涌起了一种做错了事的悔恨感觉,但长期的魔门残酷训练还是使她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表情仍然冷冷的质问我道:“那你上次为何又要主动的帮助师妃暄,使她的功力臻至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不会是你被那个慈航静斋的所谓仙子给迷住了吧!”
呃,不相信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吃醋翻旧账,真是难以理解,接连的遭受盘问和冷嘲热讽已使我心中的怒气隐隐不可遏制,现在终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形,冷冷的扫了婠婠一眼道:“郑重的向你解释一次,仅此一次,‘心有灵犀’又怎么样,你怕了吗?我们圣门又什么时候怕过谁?
须知以我现在的功力,只要在一统圣门之后,率之全力进攻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你以为凭她们的势力能够抵挡的住吗?
我之所以帮助师妃暄提高功力就是因为不想靠武力征服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要知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只有在内部瓦解敌人才会使她们遭受到最致命的,最难以承受的打击!
只要我不断的在思想上动摇师妃暄的信念,在事实上打击师妃暄的信心,总有一天她会和梵青慧无奈决裂。那时候,你想一想,慈航静斋所遭受的打击有多大,那将是近千年来她们重来也没有经历过的惨痛教训!”
看着闻采亭和白清儿一脸震惊,恐惧的表情,看着婠婠一副泫然欲泣,万分委屈的样子,我不由的有些心软,都是小女孩嘛!拥有了这么多记忆的我又何必向婠婠这样不知道如何恋爱的小女孩发脾气呢?想到这里我走到婠婠身旁,轻轻的拍了怕她的香肩安慰道:“婠儿,看到你这样的表情我好心疼,刚才是我不对,不该用那样的语气与你说话,乖,不要在意,好吗?”
婠婠大小姐脾气发作,心里更是觉得有无限的委屈和痛苦难以诉说,虽然她的本意就是想让我成为她的情俘,使她最终得以摆脱我这个她修炼天魔大法的唯一的破绽,把我从她的心底彻底清除。
可是愈发与我接触,她发现自己越是陷在其中难以自拔,尤其是刚刚我那冰冷的眼神,彷佛要把她的芳心都刺穿一般,婠婠的芳心深处重来就没有这么乱过。现在心绪纷乱的她已是骑虎难下,唯有“娇哼”一声,扭过螓首不再理我了。
我不由的心中暗笑,天魔大法讲究的是绝对的冷静,可婠婠现在的样子像足了受了气的小媳妇,那还有半分阴癸派当代传人的风采,不过这样有血有肉的婠婠才更加的吸引人。
她对我刚才的态度看来是十分的介怀,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异于常的表现。对付她这种情况我是太拿手了,不再一味的道歉或是规劝,而是蹲下身子,把头轻轻的靠在了她一吸一呼之间,引人无限遐思的酥胸之上,双手更是温柔的环住了她的纤腰,就这样保持着亲昵的姿势等待着婠大小姐最终气消!
未几,婠婠终于受不了在闻采亭和白清儿面前,公然与我展示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亲昵姿势,她恨恨的把我推离她如山川起伏般的诱人娇躯。此时她的俏脸上已充满醉人的晕红,酥胸更是急剧起伏着,好一会儿,她才樱唇轻启的嗔道:“你这个无赖,算本大小姐怕了你了,再有一次,奴家决不原谅!”
我嬉笑着在婠婠依然染满红霞的俏面上轻轻一吻,承诺道:“我笑行天在此立誓,如有下次,让我被婠大小姐的酥胸活活闷死!”
听到我如此无赖的话语,婠婠轻啐了一口,再次别过螓首,对我不理不睬,并偷偷平复着她早已变的惶急的心跳!
我顺势来到依然有些心有余悸,现在则一脸羡慕的望着我和婠婠的闻采亭和白清儿中间,把她们搂在怀里道:“身为圣门中人的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的行事和想法都十分的恐怖和狠毒!”
看到二女有些想解释的样子,我又继续说道:“放心,我没有怪你们,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不过,这些手段只限于对待敌人,对你们我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其实我不需要解释,二女对我的想法和行事手段都能够理解,毕竟,她们以往的行事也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只是看我对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表现的太过平静,她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而已。
不管她们作何感想,总之现在一天乌云散尽,四人又重新回到了和谐,友好的气氛当中。
闻采亭晶莹如玉的双颊飞起两片红云,美艳不可方物,她欲语还羞似的娇声道:“天弟弟,其实你,你如果,如果需要双修,姐姐也可以帮忙嘛!”
我立刻绝倒,从一开始她们就对我使尽解数,耍尽手段,务求使我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好为她们阴癸派所用。男女双方调调情,逗逗口,更有助于加深双方的感情,这些我都乐于接受。但是她们阴癸派这种视感情如无物,视欢爱如游戏的手段实在是让我深恶痛绝,忍无可忍。
再次站起身形,我一一指着闻采亭,白清儿和婠婠道:“你们三个小妖精,大胆直接的亭姐欲语还羞,娇怯可人;冰冷孤傲的清儿情深款款,温柔体贴;神秘诡异的婠婠拈酸吃醋,娇嗲痴缠;你们说,是不是想要我现在就向你们祈求,三位天仙般的美人,答应小子做你们的男宠,唯你们的命令行事吧,你们才会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
我笑行天是风流,是花心,可是我还重来没把欢爱视作游戏过,哪一个与我两情相兑的女子我不是竭诚以待,倾心相恋!
阴癸派之间派系林立,矛盾丛丛,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去利用,去分化,反而对你们一视同仁,以诚相待,可我得到的都是什么?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玩弄感情的人,可是你们三人却一再考验我的忍耐力,虽然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很有好感,虽然我也相信如果继续与你们虚与委蛇的纠缠下去,最终彻底征服你们也是必然结果,还会很有成就感!
可是三位姐姐,妹妹,没有任何利益参杂在其中的感情才是最真的,我是喜欢你们,但却不是现在虚情假意的你们。虽然和你们打情骂俏的感觉很醉人,很享受,但是我一想到这一切的背后都是现实的利益在驱使,我就觉得厌恶,无比的厌恶!告辞了!”
心情激荡之下,我又喷出一口鲜血,这才愤然离开……
三女都呆住了,处于长时间的发呆中……
长期经受绝情绝义教育的她们在强者为尊,利益至上思想的不断熏陶之下,都以为风流多情的我只是贪花好色而已,怎也没想到我真实的想法竟然是这样的。
抱着我只是贪图她们美色的想法,阴癸派这才在武力上被我压制之后,改为采用桃色手段,还是三人齐出,试图把我这个“圣帝”迷倒在她们的美色之中,为她们阴癸派服务。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我风流的背后却是早有自己的原则。
惹恼了我,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料,现在的她们充满了不安!
离开阴癸派秘密据点已经好一会儿了,我依然心情郁闷中……
有些事,有些人是勉强不来的,即使你诚心一片,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即使你竭诚以待,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心回报;在利益的驱使之下,很多东西都会变质,虽然人性有其美好,善良的一面,但其丑陋,残酷的一面也是不容抹杀的。对于人性,我又算是有了一次深切的体会!
也罢,既然诚心一片却得不到任何回报,那就让我用铁与血来清除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吧!
还好,我的仙儿和琬儿对我都是真心的,还有她们温暖,温柔,温馨的怀抱能够安慰我受到伤害的心灵,想到这里,我收拾情怀,快步向东溟号所在地走去……
第049章招揽
与美仙,琬儿她们分开后,我自己雇了一艘小船,进入黄河,准备转道通济渠后,再赶往梁都。现在寇仲帮助王世充与李密大战正酣;而徐圆朗为了抵御河北窦建德一定会把梁都的大部分兵力抽走;至于江淮的杜伏威则顿军于丹阳之东,离江都只有二十几里远,与正在猛攻毗陵的沈法兴儿子沈纶的大军互相呼应,正准备等沈纶攻陷毗陵后再一起对江都城发动猛攻。
这样的话现在的彭城,梁都一代就会基本上成为势力真空地带,如果像原书中那样等到寇仲大胜李密后再到梁都发展的话,那时间就太迟了。到时候李阀差不多已尽得关中之地,而寇仲的基业才刚起步,那我们三兄弟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因此,在各个势力无暇顾及到梁都,彭梁一代的时候,我一定要抢先把握住这个时机,首先占据两城,然后再打败同样想要进占梁都的宇文化及,之后再进攻李子通江北各城,只有这样才能为从洛阳归来的寇仲成功的打好基础,才能在将来的天下纷争中及早占据一席之地。
这样,寇仲有了这块根据地,就可以迅速发展,进而逐鹿天下了。而我则可以轻松离开,去寻找我的青璇了。
这一日,我所雇佣的小船终于抵达了彭城西方位于通济渠旁的大城梁都。由于没有带着那块招牌的天蓝色面具,因此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笑行天已经到了此地。
隐藏形迹,改名换姓的好处就是轻松,坏处就是没有人知道你是哪颗葱。这不,船刚靠岸不久,当地的黑帮人物就来向我收取保护费和过路费了。
这次的目的是占地盘,打基业,因此我为了息事宁人,让船夫留下,独自来到了岸上准备与当地的黑帮交涉。
领头的小头目见我虽然身材修长挺拔,但手持折扇,又一副文弱公子哥的打扮,因此胆子立刻就大了起来,神气活现的问道:“这位公子贵姓大名,来自何处?”
虽然我现在的装扮是一文弱书生,但也没有必要非得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让人瞧不起吧。因此随手递上一小块金子,不慌不忙的应道:“小弟卫宁,四海漂泊,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为首的小头目见我如此气定神闲,倒也不敢再如先前一般的轻视了,也有些客气的答道:“小弟彭梁会智堂香主陈家风,不知卫兄意欲何往?”
果然是彭梁会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记得原书中聂敬先是被宇文化及所伤,后又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与窟哥一战,最后新伤旧患交迸下,落了个不治而亡。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奇峰突起的说道:“小弟与贵帮‘鬼爪’聂敬他老人家和‘艳娘子’任媚媚任三当家都有点交情,不知贵当家身体如何,最近旧伤可否好转?”
陈家风一听说我与他的顶头上司有些交情,又听我说出了聂敬有旧伤的事实,遂又客气了三分道:“为了本地的安危,当家的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修炼,以便应付明晚与该死的马贼窟哥的决战。”
我闻言稍考虑了一下即道:“敢问陈兄,贵帮在何地点与窟哥决战,作为汉族的一份子,小弟到时必去摇旗呐喊!”
陈家风初始有些怀疑的上下扫了我几眼,旋即想到我也是热心一片,而且与聂当家与任三当家又有交情,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于是他坦然相告道:“就在梁都城外。卫兄为人如此仗义,小弟佩服!”
我哈哈一笑道:“陈兄客气!”
就这样我跟着陈家风和他带来的七,八个大汉一起向彭梁会的驻地走去。期间我询问起陈家风最近江湖上的大事,消息灵通的陈家风立刻眉飞色舞的侃侃而谈道:“现在江湖上风头最劲的就是笑行天,寇仲和徐子陵三兄弟了,在洛阳,寇仲和徐子陵在众敌环视的情况下,竟然生擒了阴癸派在洛阳的卧底上官龙,更有传闻说是他们偷盗了千古异宝和氏璧,现在他们俩正在帮助王世充大战李密的瓦岗军。而他们的结拜兄弟笑行天不但为人风流,而且武功更是厉害,杀楚军林士宏,诛阴癸派边不负,又在天津桥头舌战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师仙子和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之后又以三曲震动洛阳,据传其已经被洛阳武林同道誉为超越了四大宗师的天下第一高手,最近更是满天下传闻说他的真实身份是魔门邪极宗的宗主,新一代的邪帝……”
我微笑着聆听着陈家风宛若亲见的评说,心里暗道阴癸派的势力果然够强大,消息传播的好快。不知道慈航静斋的那些尼姑和净念禅院的那些和尚听到了我就是当代“邪帝”的消息会作何感想?不知道魔门其它宗派听到了这个消息作何感想?不知道各方势力和江湖帮派听到了这个消息又作何感想?
终于,我被引到了彭梁会的会客大堂,在帮众去通知任媚媚有故人来访的间隙,我向陪着我的陈家风深施一礼道:“陈兄见谅,小弟刚刚说的是假名字,其实小弟就是笑行天!”
看陈家风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肩头继续道:“陈兄放心,小弟此次前来绝对没有恶意,改日一定摆几桌向陈兄正式赔罪!”
陈家风这才从极度的惊愕中反应过来,面露敬仰之色,连称不敢当。
这时候,美艳的任媚媚风情万种的走了出来,看到我的身形容貌立刻双眸异彩大胜,旋即疑惑的问道:“恕小女子眼拙,阁下是?”
同时望向了引我前来的陈家风,此时的陈家风已是面红耳赤,局促不安。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他又哪敢开罪于我,可是上司任媚媚问起,他又不能不答。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极,我替他解围道:“任大姐不必疑惑,小弟笑行天,此次前来绝对没有恶意,冒昧之处,还请任大姐海涵!”
听到我的名字,任媚媚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旋即美眸再次异彩涟涟,娇声应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笑公子,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双方寒暄之后,这才落座开始谈起正事。
我依然微笑着说道:“小弟冒昧来找任大姐,一是想给贵帮主瞧瞧伤势,二是想就梁都,彭梁一代的大势与贵帮进行沟通!”
任媚媚听我一直亲热的称呼她为任大姐早就芳心暗喜,现在知道了我的来意更是心花怒放,这对现已濒临绝境的彭梁会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她又怎能不喜?但是江湖险恶,任媚媚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就相信我的身份。她谨慎的娇声问道:“笑公子见谅,大姐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笑公子怎样能够证明你的身份呢?”
我把左手伸入怀中,其实是从手镯中取出独特的天蓝色面具,理解的微笑道:“第一,小弟是随寇仲他们才称呼三当家为任大姐的;第二,这个面具应该是小弟的金字招牌吧;第三,魔门邪帝的名字恐怕还没有人敢假冒吧!”
任媚媚听我三个原因第一个亲切,第二个诙谐,第三个自信,都符合传闻中放荡不羁的性格,而且又有独特的面具为证,遂接受了我就是邪帝笑行天的事实。她曼声道:“笑公子能够前来为敝当家诊治,敝帮上下无不感激,不知道笑公子对彭梁一代的大势又有何看法呢?”
靠,我虽然知道个大概,但是怎么又能比得上你这个地头蛇呢?此时又不能露怯,于是我道:“看法不敢当,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任大姐能否先简要的给小弟介绍一下彭梁的形势,小弟再将自己的想法向任大姐你请教!”
任媚媚听我如此说,千娇百媚的横了我一眼,然后解说道:“因窦建德挥军渡河,攻打徐圆朗的根据地城任,徐圆朗于是仓卒抽调梁都军队往援,致使梁都防守薄弱,现在连最后数百守军都已溜掉,使梁都变成一座没人管没人理的城市。
最近传闻宇文化及要率兵前来占据梁都,而其军纪败坏,残害百姓,奸淫妇女,所以风声传来,梁都居民都想要躲往附近乡间避难,现在的梁都是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
这还不算,梁都,彭梁最近还有一伙蛮贼不断的前来劫掠。他们本是一群契丹人,趁中原战乱,乘机勾结我们汉人中的败类,组成东海盟,专抢掠沿海的城镇,劫得财货女子,便运返平庐,他们人数虽不多,但来去如风,又可逃到海上,所以至今仍没人奈何得了他们。
我们的二当家就是惨死在东海盟现在的盟主窟哥手上,帮众也多数被东海盟所杀,大当家就是为了给二当家和众兄弟报仇,为了梁都当地百姓的安危,这才带伤约战窟哥的。基本情况就是这些啦,笑公子现在可以告诉奴家你的高见了吧!”
靠,竟然用上了撒娇的语气,头痛!现在的我可没有心情猎艳,毕竟,我已经背负了太多的情债,打下了彭梁这片基业后又要入川去寻找青璇,现在又怎能够节外生枝?因此我笑了笑后有些郑重的直言不讳道:“任大姐,你还是叫我小天吧,小弟从没有把你当外人,因此也就开门见山了。大当家如果身体完好无损,自然不惧区区契丹的窟哥,可现在伤势未愈,此战恐怕不容乐观吧!”
任媚媚先是一喜,然后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既然小天看得起姐姐,那大姐我就高攀啦。对于明晚一战,说实在的,我们彭梁会上下也都很担心,可是大当家身为一帮之主,这是他不容推卸的责任!”
我有些感动的挑大指赞道:“好汉子,令人佩服!”
顿了顿后又道:“任大姐,你看明日改由小弟迎战窟哥,大当家是否能够同意?”
任媚媚又先是一喜,旋即神色黯然的说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个‘信’字,况且,以大当家的脾气,此事恐怕不大可能!”
我想想也对,就退而求其次道:“那明晚小弟随大当家和任大姐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任媚媚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立刻笑靥如花道:“小天能够去助拳,姐姐开心死了,放心,此事大当家那边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哈哈一笑道:“任大姐,你不是问我对彭梁一代大事的看法吗?那小弟现在就告诉你。我希望彭梁会能够跟随寇仲和我笑行天共闯天下,打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首先灭蛮贼,然后击败宇文化及,之后再进攻李子通,把他的江北之地尽数攻陷。至于再以后会怎样,我们真正的首领寇仲到时会接手,他如何计划去夺取天下就暂时与小弟无关啦。不管我们能否合作,明晚小弟都会一同前往,这是基于江湖道义,与我们合作成功与否无关,任大姐以为如何?”
任媚媚怎也没想到我有如此石破天惊,近乎不可能的疯狂想法,但这对此时已近穷途末路的彭梁会来说也未尝不是危险与机遇并重的一个不错的选择,错过了彭梁会必将烟消云散,抓住了说不定就会青云直上,翱翔九天。
考虑到我从出道至今的种种行事和传闻,我风传中天下第一高手的实力和魔门新一代邪帝的身份,再考虑到寇仲和徐子陵侠肝义胆的人品和性情,任媚媚不大为心动那就是骗人的。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为了眼前的利益,人都会变的贪婪,而如果眼前利益超过危险程度的200%,人就会变的不顾一起,变的疯狂。现在的任媚媚应该就是如此,看她咬紧贝齿,蹙起黛眉,不断变化的神色,越来越亮的双眸,就知道她在盘算着这件事的得与失,利与弊,而且已越来越趋向于同意我的建议。
果然,深思熟虑之后,任媚媚双眸异彩大胜的问我道:“为什么我们的首领不是笑公子你,而是寇仲呢?”
任媚媚这样问就代表她已经从心底认可了我的提议,因此我哈哈一笑道:“你们的首领之所以是寇仲,是因为我们三兄弟中只有寇仲才有争天下的决心和兴趣,我和徐子陵都只是从旁协助,不过任大姐放心,如果小仲他哪天不想干了,我还会回来接手的!”
听我说的轻松,任媚媚彷佛也受到了感染,娇笑着说道:“好,有‘邪帝’金口一诺,我任媚媚还有什么好怕的。大当家至从当日被宇文化及所伤后,早已心灰意冷,死了争霸天下这条心,相信他也会欣然同意的。至于帮中的诸位弟兄,如果知道了能够跟着英雄盖世的你们三兄弟闯一番事业,他们一定会欢呼雀跃的!”
我爽朗的一笑道:“协议达成,待明天大当家点头后,我们就共商大计!”
第050章马贼
第二天夜晚,梁都城门口,两桌,三椅,正中,彭梁会大当家聂敬安然端坐于桌子后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其斜后方,一桌两椅。
一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正悠闲的坐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双脚更是夸张的放到了那张桌子上,气氛诡异之极。彷佛是在等待收缴入城费的小流氓,又彷佛是在等待收割人命的修罗,整个人透出一股无赖,阴森的味道。
旁边以娴雅姿态端坐椅上的是一位妩媚过人的美丽少妇,正在与那位神秘男子在轻声的谈论着什么。
敞开的城门所在这一面的城墙上,每隔十步就插有一只火把,把城墙下这一片区域映照的亮如白昼,为本已诡异无比的气氛又增了三分神秘与肃杀之气。
原来聂敬从闭关中醒来,知道了我前来助拳和招揽彭梁会的事情后,本已对此战不报任何希望,决意以死相拼的他欣然接纳了我的提议。只是拒绝了任媚媚委婉提出的由我替他出战的建议。虽然他贪色好酒,但却不失为一条好汉子。
蹄声渐起,轰隆如雷鸣般自远而近。
山雨欲来风满楼,窟哥这股东风终于适时吹来了。
蹄音骤然止于城门之外,聂敬之前。动静对比,更加重了山雨欲来之前的沉重气氛。
战马跳蹄狂嘶,三百余马贼一字排开,看到我们只有三人,三百余对凶厉的目光中齐齐露出愕然,不解的意味,待看到聂敬斜后方的我和任媚媚两人,一个神秘莫测,一个明艳悠闲,又齐齐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马贼领头者是个须髯绕颊的凶猛大汉,背插双斧,身披兽皮黑革。气势十分迫人。
他左旁有个年约五旬的汉人老者,容颜冷峻,双目神光电射,显而易见是一内家高手。
其他马贼也都是面相凶狠,身形彪悍的契丹壮汉,露出赤裸臂膀的都载有护臂或护腕的铁箍,更添其雄猛之态。
马贼首领凭借着本能反应,目光掠过仍在闭目养神的聂敬,集中到了这个彷佛是有恃无恐,斗笠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孔的神秘人身上,早已冷酷到冷血的心脏竟然开始慌乱不堪的急速跳动起来,彷佛今天就是他的末日一般。
待看到美艳绝伦的任媚媚,马贼首领又立刻双目放光,浑然忘记了刚刚那股莫名其妙的恐惧,真是色胆包天。再色色的狠盯了任媚媚两眼后,他才以不太纯熟的汉语,冷声对闭目静坐的聂敬道:“是你约战某家的吗?”
聂敬缓缓的睁开双目,以充满仇恨的目光望着马贼首领道:“本人聂敬,添为彭梁会大当家,阁下可是契丹窟哥?”
马贼首领狂笑道:“不错,正是本人,前些日子好像有个什么彭梁会的二当家死在了某家的巨斧之下,不会是你的兄弟吧!”
有我押阵,聂敬知道即使他今日失败了,窟哥也讨不了好去,因此丝毫不为窟哥的嚣张所惑,仍然平静的淡淡道:“废话少说,放马过来!”
窟哥再次狂笑一声,从马背上腾身而起,居高临下,手中双斧挂着风声向聂敬狠劈下来,声势迫人至极点。
双方的生死大战终于爆发。
担忧聂敬的安危,我和任媚媚站起身形,来到战场边缘准备随时救助。
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草芥的窟哥身手果然不凡,聂敬虽然紧急服用了我自制的疗伤密药,但终究伤势未愈,一身武功只能发挥出五,六成,虽然他使尽浑身解数,但在第三十一招时,仍然被窟哥一脚踢在胸口,不甘倒地。
在他尚未来得及起身之时,窟哥已经跃到了他的面前,抡起巨斧,当头劈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带着斗笠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在窟哥身旁,一拳击向他抡起的巨斧。
“轰!”
一股大力传来,窟哥忍不住连退了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
众马贼齐齐震动,要知道窟哥的悍勇在众马贼当中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现在竟然被人一招迫退,他们又怎么能不惊骇异常呢?
救回聂敬后,那个担着斗笠的神秘人,就是我啦,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后,发现十分的严重,那一脚几乎震碎了他胸前的经脉。
聂敬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艰难的对任媚媚道:“以后彭梁会上下,就跟着笑公子和寇仲吧!”
在看到任媚媚点头首肯后,又转头对我道:“兄弟,以后彭梁会就交给你了,还有,记得给我报仇!”
说完之后就昏了过去。
我自然是满脸悲愤,诚心诚意的点头答应着。只是心中暗暗纳闷,暂时又死不了,怎么感觉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初步帮他稳定一下伤势后,我轻声对任媚媚道:“大当家暂时无碍,大姐你先把他送往城里,剩下的交给小弟吧。”
任媚媚向我道了一声小心之后,抱着昏迷不醒的聂敬回归城内。
我一声不响的来到刚刚还在交头接耳的那个五旬老者和窟哥面前,静如山岳的傲然挺立在他们面前。
“你是谁?”
没有得到回应。
窟哥又不耐烦厉声问道:“小子,不要装神秘,老实交代,你是谁,要不然……”
还是未得到回应。
窟哥:“……”
“铿锵”之声响个不绝,众寇除那汉人老叟之外,三百多人同时掣出各式各样的兵器,作势欲扑,摆出恃强动手的威逼姿态。
这时我才懒洋洋的应道:“吵死人了,不知道我正在睡觉吗?”
窟哥:“……”
那个老者:“……”
众马贼:“……”
半晌,那老叟又凑近窟哥说了两句话后,窟哥打出手势制止了想要妄动的手下,大喝道:“既知我窟哥之名,还敢坐在这里装神弄鬼,是否活得不耐烦。”
我缓缓的抬起头来,辛辣的讽刺道:“这位前辈人渣可是横行东北,有‘狼王’之称的米放?投靠契丹人做他们走狗的滋味如何?”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恨?如果贼寇,侵略者排在第二位的话,那汉奸,走狗就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出卖自己的民族,出卖自己的尊严,这种人渣最令人鄙视。如果是为了某些特殊原因甘愿忍辱负重的话,那我崇敬他,钦佩他。可是,这个‘狼王’米放,又怎么可能!因此我言语之间是毫不留情。
米放惊怒交集的看着斗笠下带着带着面具的我,突然之间满脸的怒意化成了无边的恐惧,他惊惶失措,魂飞魄散的颤抖着身躯嘶声道:“你,你是‘邪帝’笑行天?”
我长声大笑,精神力全面发散,雄浑的声音笼罩了面前的三百余马贼和整个的梁都城,我要给整个的梁都城的百姓以无比的信心,决心和雄心,要他们知道在我的保护和带领之下,没有人能够劫掠到他们;没有人能够欺凌到他们;只有我才能够给他们以安定,以温饱,以幸福!
这可是一个形象的塑造,只有在梁都百姓心中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近乎天神般的形象,寇仲和我才能在这几度易手的梁都建立起牢固的,完全属于我们的势力。
我朗声道:“米放,窟哥,你二人可敢双战于我?”
契丹诸马贼立刻齐声鼓噪。像契丹这样的塞外民族,一项信奉强者为尊的道理,现在我明显是瞧不起米放和他们的首领窟哥,他们又怎能不心中大怒。
米放的声音在众马贼的鼓噪声中清晰的传出道:“今日非是普通的江湖拼斗,你笑行天有什么好狂妄的!”
如此色厉内荏的话语,又引起了契丹马贼们更大声的鼓噪!
看到窟哥一言不发的表情,我知道今日他们是不会给我单打独斗的机会了。只好再次朗声道:“敢引狼入室,打扰梁都百姓的安宁,劫掠梁都百姓的财产,我,‘邪帝’笑行天,今天就让你们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
随着我传遍了整个梁都的话语,城墙上彷佛突然之间就冒出了无数的箭雨,水银泻地般的向众马贼倾泄而去。
而我同时也拔出了背后的“劫天”这把必将名动天下的奇异兵器今天终于要开始发市了。
一项来去如风,无往不利的众马贼没想到会突然遭受到如此猛烈的攻击,都开始惊惶失措起来,而我天下第一高手“邪帝”威名最近更是天下轰传的沸沸扬扬,刚刚米放和窟哥的不敢应战就是明证。
众马贼心中无不惊惧,最主要的是他们暂时已经没有了统一的指挥,因为窟哥和米放已经被我包围在重重的幻影之中,自顾尚且不暇,又哪能冷静的去指挥他们。
战场拼杀和江湖争斗是完全两样的,因此战前我利用彭梁会这个本地的地头蛇首先做好了情报工作;又利用马贼一项狂妄自大,无往不利的轻敌心里,给他来了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我的策略就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亡。
直接暴露在我攻击之下的窟哥和米放在刚开始的惊惧之后,忽然发现我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好像还远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无不精神大震,奋起反击。
众马贼在开始的慌乱之后,很快的也在小头目的统领之下,分批的像围住他们首领窟哥和“狼王”米放的我冲杀过来。
有人帮忙,窟哥和米放立刻加紧攻击,企图脱离我的剑网包围。可是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无论众马贼怎样冲击,就是冲不破我看似不甚凌厉的剑网,更加奇怪的是他们还要不时的受些轻伤,可却没有一道是致命的。
他们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惶恐,可是这种恶梦般的情形彷佛永远也不会终结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打击着他们的信心,动摇着他们的意志,就在二人已经快崩溃了的时候,这种难挨的痛苦折磨才终于远离他们而去。
功力与我相差太远的他们之所以能够抵挡这么长的时间,完全是因为我在成功困住了他们之后,就在这个小范围内采用了“围点打援”的办法,以窟哥和米放为诱饵,不断配合着城墙上的箭雨诛杀着企图前来救援他俩的众马贼,直到不要命的马贼如狂风暴雨般冲至,我快控制不住形势为止。
此时,三百余马贼已经被射死,射伤了一百多人,又被首次开市的“劫天”诛杀了几十人,哪个什么“狼王”米放也已经被劫天刺穿心脏,死于非命,窟哥则死狗般的被我擒在手中。
众马贼疯狂冲击之后,发现整个战场忽然安静了下来。再定睛观看,却惊惧的发现我已经提着失去了抵抗能力,口不能言的窟哥傲然站在了城门口的吊桥上。
面对已是外强中干的众贼寇,我朗声说道:“不得妄动,不然,你们的首领窟哥必将身首异处!”
众马贼哗声一片,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契丹人骑着马排众而出,以十分生硬的汉语道:“若敢杀了我们首领,必叫你们梁都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我哈哈大笑道:“首领被擒,贼众三停去了一停多,你们还敢狂妄,真是不知所谓!”
顿了顿又气势凌人的说道:“为了不使双方增加无谓的伤亡,我提议你们拿出五百匹战马,两千两黄金,换取你们的首领和尔等性命,否则必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形势比人强,因此我才敢提出如此强势的的要求,而且我记得原书中好像说这群马贼总数共有近千匹的战马,三千多两的黄金,我的狮子大开口他们即使不接受,讨价还价后我也会大大的赚他一笔。
哪个小头目色厉内荏的说道:“不要吹大气,我们还有二百余骑,完全有一战之力,而且来去如风,你们又能奈我何?”
我哈哈大笑,精神力再次散开,以说不出的嘲讽道:“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吹大气,还想逃跑,你来看!”
说完之后,梁都城外,众马贼的身后远处,高地处,树林旁,立刻亮起了数千支的火把,声势骇人,而且明显有四百余火把比其它高出一截,经验丰富的众马贼立刻辨别出那些都是骑兵。
众马贼虽然悍勇,但锐气已泄,面对如此恶劣的形势,无不感到毛骨悚然,斗志全消。现在的他们能够活命已是最大的奢望,那还敢想其它。况且,如果他们就这样任由契酋摩会的长子窟哥落入我的手中,即使能够侥幸冲回去,契酋摩会也不会放过他们。
至此形势完全落入了我们的掌握之中。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四百匹战马,一千五百两黄金的赎金交易成功。契丹马贼留下窟哥和一百贼寇作为人质,其余的一百余众回到他们的临时巢穴去取赎金。
此战,我,笑行天几乎以一己之力,成功击杀了窟哥的契丹马贼近二百人,还缴获了一百多匹战马,一千五百两黄金。如此骄人战果,立时惊震天下,威名远扬。
为什么不是四百多匹战马,而是一百匹?因为我在隐藏实力,已期望在接下来对抗宇文化及的战斗中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至于契丹马贼泄密的可能,一是他们已经逃离,若我估计不错的话他们会去与骆马帮的都任狼狈为奸,串通一气,准备再次进攻梁都;二是契丹是一个极注重荣辱的民族,他们是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情到处传扬的;三是契丹马贼是一个比较单一的团体,之前勾结他们的米放又被我所杀,他们又与宇文化及无任何联系,故在宇文化及很快就要进攻梁都这么短的时间内,收获的战马数目这个秘密绝对不会外泄。
胜利归来,我来到聂敬的养伤处,重新详细的诊断之后,发现由于在旧伤未愈的情况下,又强行运功与敌交锋,而且又受新伤,现在的他已是全身经脉受损,胸前的经脉更是几乎支离破碎。
即使以我之能,除非肯为他大耗本命真元,否则也是回天乏术。可是现在的我若耗费了大量真元之后,又哪来的时间恢复。时不予我,噢,应该说是时不予聂敬,他受伤的时机,实在是太,太不凑巧啦,就连天性善良的我都没有办法救他。
最后的结果还是我善良的一面战胜了理智的一面,采用了不怎么耗费真元的方式,帮助聂敬延长了半年寿命,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啦!
本已对生存不抱任何希望的聂敬对能够有这样好的结果自然是大喜过望,对我是连声道谢。至于彭梁会归顺寇仲和我的问题,已经命不久已的他为了帮会的将来,又怎么会反悔。更何况,这对于他,对于彭梁会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他把一切帮务都交给了任媚媚管理,自己则安度余生。
我也向他解释了放窟哥回去的前因后果,并向他保证半年内一定把窟哥生擒到他的面前。
第二天的梁都城已成为了欢乐的海洋,任媚媚带着梁都被劝阻而没有逃散的百姓夹道欢迎大获全胜的勇士们。
我和在城墙上用弓箭,竹箭伏击马贼的彭梁会帮众,以及最后在城外摇旗呐喊,每人都举着两支火把的轻壮年百姓,都受到了梁都男女老幼的热情包围,真心称颂,场面喧闹热烈。
“邪帝”笑行天无敌的传说和神话般的地位至此在彭梁会和梁都百姓心目中也如天神般屹立不到,牢不可破!尤其是带着面具的神秘形象,更是被梁都百姓誉为他们的保护神!
至于勾结契丹马贼的米放,则被我吊在了梁都城墙边上新近立起的高大旗杆上,并取一白布做成的条幅,上以斗大的字写上了“汉奸走狗,就是如此下场”的标语。
对于我把米放的尸体吊一天示众这一辣手行为,梁都百姓几乎没有人反对,毕竟,就是这个汉人勾结契丹马贼前来劫掠,抢夺他们,使他们不得安宁,给他们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害的!
亲切的安抚梁都百姓之后,我与彭梁会的首脑人物,任媚媚,陈家风,洛其飞等,以及梁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济济一堂,在梁都的临时权利中心,原总管府内商讨着下一步梁都的自保计划。
对比一下现在这些梁都大商家以及有头面人物,他们现在的态度与上次会面时简直有天壤之别。我心中不由的暗自感叹,这就是普通百姓的人生观啊!
原来上次会面,我和彭梁会要求他们不要避往乡间,要勇敢的留下来战斗,保护自己的家园的时候,他们几乎都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最后在以我“邪帝”和彭梁会名誉保证与他们生死与共的承诺下,在不要求他们参加战斗,只负责呐喊助威的条件下,他们这些百姓的代表人物才算是勉强答应了下来。毕竟,他们也不愿意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逃难,只是他们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和勇气,现在有人自愿帮助他们,又不要他们出多少力,这么便宜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现在,人人都是兴高采烈,人人都是自信满满,人人都在享受胜利果实,这也算是百姓的生存观念吧,谁能够给他们饭吃,谁能够给他们安定,他们就跟着谁。
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现在,梁都百姓的凝聚力,自信心和一往无前的勇气已经被彻底的激发出来,面对正急速前来,妄图抢夺胜利果实的宇文化及军,梁都百姓现在不论男女老少,都全民皆兵,为保护他们的家园而战斗。
打败了骚扰一方的契丹马贼之后,我笑行天现在已是名震天下的英雄人物;是风传为天下第一的绝代高手;虽然身份是魔门的“邪帝”但是由于圣极宗人丁一项稀少,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四人已绝迹江湖又二十余年,恶迹并没有多少显于江湖,而我本身并无恶迹,且又出身于低层的市井江湖(据传)其形象比之来自高门大阀的隋朝旧臣宿将,黑道起家的贼寇巨枭,更易获得人心。
而且我已传告天下,我们的真正首领是威名同样震动中原的寇仲,其与徐子陵侠肝义胆的作风都是深得天下武林人士敬仰,故附近一带的武林人物,有志气的壮丁,也纷纷前来归附。
我们在梁都的势力一时间大为增涨,但等待着我们的也是一场更加正规,更加艰难,更加惨烈的战斗。
等待着我们的这场战斗,胜则站稳了阵角,确立了根基;败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转头既空!
第051章论战
确定了梁都全力自保的大方针之后,百姓的代表人物陆续退场,最后只剩下了任媚媚,陈家风,洛其飞和彭梁会小头目谢角等人。面对宇文化及的近两万大军,我们的士兵只有数千,而是还几乎都是新兵,杂兵。彭梁会众人一时间都是一筹莫展。
我心中暗思,原书中寇仲近乎奇迹般的击败宇文化及还有宣永所带来的两千瓦岗将兵作为奇兵呢?而我现在就只多了一千五百两的黄金和满城的百姓,钱粮能够作为诱饵促使宇文化及急速前来,从而避免了长期做战我军承受不起的问题,还有就是多了四百多匹战马以期望能够发挥攻其不备的奇兵作用。
我还有什么,只有我自己,难道要去孤身行刺,于千军万马之中搏杀宇文化及,宇文成都,宇文无敌,可这又怎么可能?
上次诛杀一众马贼时,用尽种种手段,又有彭梁会的人马配合,才杀死了一百多人。当然,如果众马贼不逃跑的话,发挥出我的全部潜力,杀光那三百多贼寇还是能够办到的。可是要在两万左右的人海中诛杀三人,再成功撤离,即使把我提升至最佳战斗状态,那也是不足取的。这个险,不值得去冒!
如果利用手雷协助刺杀宇文化及还有可能,但是我总有种预感那些手雷以后还有更大的用途,而且为了区区宇文化及就动用我最后的两大底牌之一,似乎太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我一定要凭借个人的力量和智慧,凭借梁都现在的所有人力,物力,赢得这场近乎不可能的战争。于逆境中毅然崛起,于无声处听惊雷,这才是大英雄本色!
现在不趁其它割据势力都无暇顾及梁都的时候打下根基,击败宇文化及,以后这样千载难逢的良机到那里去找;现在不趁着李阀还没有尽数占据关中各地之前打响寇仲的旗号,将来又拿什么与李世民共争天下?
想到这里我不禁豪情万丈,既然想要创造历史,又何惧这一场小小的战役!
扫了一眼一筹莫展,但都满怀希望的望向我的众人,我微笑着说道:“大家这是怎么了,未战先怯,小弟可还等着打败宇文化及后,与大家一醉方休呢?你们现在不会是在担心到时候喝不过我吧!”
众人听我说的轻松诙谐,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均知我已成竹在胸,俱都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首先对着洛其飞道:“其飞兄,可有窟哥那群虾兵蟹将的消息?”
洛其飞,人称“鬼影子”三十来岁,虽其貌不扬,只像个地道的乡巴汉,但手足特长,两眼精灵,是一脑筋与身手都极端灵活敏捷的人,而且此人是彭梁会仁堂的香主,善于观察,窥探敌人虚实,是做情报工作的一把好手。
这时他和众人都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面对来势汹汹的宇文化及,我竟然会问出这个看似完全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虽然也是茫然不解,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听我手下说他们到了下邳附近,与目前占据下邳的骆马帮帮主都任串通一气,狼狈为奸!”
接着他有些忍不住疑惑的问我道:“不知道行天兄问起这个有什么用意?”
由于我对他们都十分的推心置腹,为人又不拘小节,和他们又没有那么直接的上下级关系,所以彭梁会至任媚媚以下在面对我时都很放的开。要不然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作为属下的洛其飞又怎敢这么直接的询问我的用意!
我微微一笑对着洛其飞和大家道:“为将者要透彻了解眼前的或是局部的战争;但是为帅者却要统筹大局,纵观整个战略;我之所以问起窟哥,是想要在战胜宇文化及之后,一边巩固发展梁都和彭城,一边立即攻占下邳。因为下邳城附近是骆马湖,乃河道交汇处,不但鱼产丰富,其湖岸区更良田万顷,是附近各乡县的命脉。只要我们攻占了下邳,就可控制此湖,那时不用我们开声,附近的所有城郡都要乖乖归降。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威胁到李子通在江北的重要城市东海和钟离,那时候我们进可攻,退可守,才能牢牢的立于不败之地,才能够有更广阔的发展前景!”
众人闻言都大为兴奋,彷佛都看到了美好的未来。从憧憬中恢复过来的洛其飞才又道:“以我们现在的势力,即使能够打败宇文化及,到时恐怕也没有能力强攻下邳,行天兄又有何破敌妙计吗?”
我自信的笑笑道:“骆马帮的帮主都任平时横行无忌,鱼肉乡里,早弄得天怒人怨。假设我们能够取而代之,又施行仁政,以寇仲和我现时的威望,自是人心归向。到那时再取得东海西北的怀仁、琅琊、兰陵、良城四郡,及西南的沐阳、涟水、淮阳三郡,再加上下邳,就可完全断去东海郡的陆路交通,那时东海势成我们囊中之物。
至于怎样攻占下邳,这就要从都任身上说起,他这次与契丹马贼的结盟,给他提供了一个扩展影响力和野心的机会,他一定会妄想着进攻梁都,彭城。
而他们的二当家“小吕布”焦宏进却是一条汉子,最近对都任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整天流连于青楼借酒色消愁。我们可以在大胜宇文化及之后,立刻制造流言,把都任与契丹马贼相互勾结,准备大肆进攻梁都,彭城的事情广为传播,这样都任就会怀疑到焦宏进身上,以他的狠辣无情一定会痛下杀手,到时候我再适时出现,救助命在旦夕的焦宏进,再晓以大义,相信他一定会归顺我们的。
另外,骆马帮的帮众基本都是当地百姓,他们又怎么会愿意与外族马贼相勾结,当他们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就会在焦宏进的带领下,推翻他们早已敢怒而不敢言的残暴帮主都任。那时候,下邳还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落入了我们的手中!”
“真是一举数得的妙计!”
陈家风听了我一番分析,忍不住击节赞叹道。
众人也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彷佛下邳已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洛其飞兴奋的问道:“那行天兄我具体该怎么办呢?”
我对着有些兴奋过度的洛其飞道:“下邳的粮油巨贾沈仁福,他虽然表面上倾向于骆马帮,但实际上却是与你们彭梁会关系更加密切吧!”
看着洛其飞和彭梁会其他人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心中暗自苦笑,事先从原书中知道一些事情固然能够在很多场合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可是当真正的融入其中,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路,还得一步步去走,事得一件件去做!
我对着还处于惊愕中的众人继续道:沈仁福是个精于计算的生意人,自然不会愿意卷入到地盘的纷争中,但为了他自身的利益,这次一定会暗里对都任的苛索无度,恃强横行非常不满。
而且都任与外族的窟哥的结盟,定会更加令他忍无可忍,皆因他亲弟一家的男女老幼,均命丧于窟哥手上,仇深似海。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能在势力对比极其悬殊的情况下,击败来势汹汹的宇文化及,就会给他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勇气,相信到时候他必会全力助我们对付都任和窟哥,有他这个地头蛇帮我们打通关节,策反焦宏进还不是指日可待!”
洛其飞恭敬的说道:“行天兄真是算无遗策,在下拜服!
顿了顿他又道:“属下这就立刻去安排人手,这件事保证办的服服帖帖!”
哈哈,他竟然开始自称属下,看来是彻底认可我这个临时首领的能力了。这样也好,起码寇仲在接手时就会少去许多阻力。
任媚媚水灵灵的妙目一转,娇声问道:“那小天又对来势汹汹的宇文化及有何妙策破之呢?”
这才是众人目前最关心的,闻言都又立刻恢复了凝重,目光也都再次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期待着我能够再出妙策。
我微微一笑,轻松的说道:“敌我双方实力相差过大,因此我们必须出奇致胜。方法有二,一是我们以机动灵活为主,在运动战中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首先凭借草船借箭之法尽量多的消耗,收缴他们的箭矢;再通过奇袭,陷阱等种种方法破坏他们的攻城器具,劫掠,烧毁他们的粮食;在敌人迫不得已攻城后,我们再凭借着城高墙厚,阻挡敌人的攻击,同时出奇兵袭击敌人的后方。轻敌冒进,再遭受了连番打击,士气大降之下,又攻城受阻,突然遭受前后夹击,仅仅凭借五千精兵和一万多最近招募的新兵的宇文化及必将彻底溃败,那时候我们在乘胜追击,则彭梁可定!”
众人听我分析的入情入理,无不士气大增。任媚媚妙目流转,盈盈浅笑道:“那小天另一个又是何种妙法呢?”
我哈哈一笑道:“另一个方法比较阴险,就是用药,我可以熬制一种药物,无色无味,人服用一天之后,就会头脑发热,四肢无力,如果成功,到时候我们将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击跨来犯的宇文化及军。”
众人齐感愕然,都想不到我还可以制出这样的药物。其实隋唐时期的医药知识还十分贫乏,人们在医药方面的认知还十分的有限。就拿人参为例,隋朝时称之为“妖草”即使到了唐朝时期,也只是被当作普通的饮品罢了。
最后大家讨论的结果是双管齐下,用药能够成功最好,即使不能够成功,我们还有办法应对,不至于束手无策。
至此,稳固彭梁,借机扩张的发展大计终于彻底确定了下来。
宇文化及大军不断迫近之际,我们这边也在忙个不停,收集防守物资,在城外修筑防御工事;挖陷阱,挖壕沟,设置尖竹蒺藜,制造攻击武器……
全梁都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有劳动能力的基本上都加入了这场万众一心的保卫家园的行动中来。
而我则一直在秘密的收集各种制药的材料,还支起了两个大锅,每天熬个不停,又不时的拿个勺子搅拌,品尝,再搅拌……像足了西方传说中的老巫婆!
终于,万事具备,只等宇文化及来攻!
是夜,梁都城外,我骑马站在小坡之上,远眺里许外紧靠通济渠的草原处点点火把光芒移动的壮观情景。宇文化及果然为了减少被攻击的可能性,靠河而行。
我扬手掷出烟花,在高空爆起一朵火红的光花,燃亮了死气沉沉,一片肃杀的夜空。
梁都城一方立刻杀声四起,火把点点,声势浩大的向敌军冲去。
虽然拿着两支火把的都是普通百姓,但在这漆黑的深夜,又怎么可能分得清楚!
表面上看上去延绵数里,蔚为壮观的大军终使宇文化及新招募的兵丁出现了慌乱。疑兵之计,大获成功。
同时河渠那边喊杀之声也适时想起,几百艘扎满假人的轻舟快艇顺河冲奔而下,数百枝燃油布的竹制火箭划破河岸的空际,往岸上正朝梁都方向布阵的敌人投去。
艇上的真战士均躲在挡箭板后,任由穿上衣服的假兵挨箭。
我带着一百五十骑,全都骑着从契丹马贼那里获得的良种战马,这一百五十人全都由彭梁会的骨干力量和彭梁各地前来相投的武功高手组成,可以说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精兵。
我们这一队骑兵旋风般的向着宇文化及的那一应是新兵的队伍直冲过去。骑兵对慌乱不堪,完全没有防备的步兵,这一场战斗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马嘶声,哀嚎声,悍勇的砍杀声,绝望的叫喊声立时响成一片。
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于焉再现!
带队前来增援的宇文无敌在措手不及下,被早就打着擒贼先擒王主意的我逮个正着,一番毫无悬念的争斗后,顺利擒获。
成功达到了战略目的,在宇文化及大军反应过来之前,我们见好就收,又旋风般的呼啸离去。(马贼作风!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此战我们不但成功借得数万枝箭矢,还烧掉了敌人大批攻城器械和粮草,最重要的是己方的损失微乎其微,而敌人却是死伤惨重。这一场胜利又大大振奋了梁都城内军民的士气,使他们对宇文化及的军队不再畏之如虎;对“笑行天是不可战胜的神话‘再次争相传颂!
这是我采用的现代舆论传媒攻坚战,只要由旁人出面雇佣一些乞丐,说书的在茶馆,饭馆等公共场所大肆宣传,这样极具个人英雄浪漫主义色彩的传奇就在彭梁一代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而我要做的,就是继续抒写这一传奇,活着的传奇!
如果我失败了,那就会立刻走下神坛,成为人们记忆中永远的笑柄,就像即将被寇仲击败的李密一样,很难再有复起的机会了。如果不是现在的形势如此险恶,我也不会选择这种能够快速激发士气,但同样也很可能伤到自己的极端方法。
闲言少许,我回去之后先把宇文无敌弄成了白痴,然后又找了个外貌与他相似的恶徒,易容成他的模样,吊在城墙边上的旗杆上。并用条幅书写上“宇文无敌”四字,派专人看管,不许闲人靠近。
我要让宇文化及失去冷静。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打败失去了平常心,惊怒交集,报仇心切的宇文化及!战争,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这一点,无数的历史史实早已清晰的予以见证。
之后彷佛连老天也站到了我们这边,在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之下,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要不然宇文化及军怎么会正好宿营在刚下完药不久的几口水井附近。
城外远远瞧见“宇文无敌”被吊在旗杆上,摇曳多姿得的随风飘荡着,气努交加的宇文化及几乎要咬碎钢牙,急怒攻心之下,发誓城破之后要把我碎尸万断。
昨夜遭受袭击的大军在休息了整个上午之后,宇文化及就出营列队,缓缓的向梁都城推进。他还真是心急呀,不等我去烧他粮草就来攻城了,不过这样也好,打败他之后粮草都归我!
唉,说话容易,做事难。面对黑压压的不断逼近的近两万大军,一种不安,惊惶的情绪还是逐渐的在我们这些新兵,杂兵之中蔓延开来。宇文化及这一招还真够毒辣,完全是针对我军战阵经验不足这一点而来,不愧是领军多年的将领。
陈家风,洛其飞和彭梁会一些精干帮众立刻分头给这些新兵,杂兵们鼓劲和减压,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可却并不显著。
两军相逢,勇者胜。一支军队的士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他的战斗力。我轻叹了一声,对已成为我专职秘书兼副官兼保镖头子的谢角,以及荣任后勤总指挥的任媚媚交代几句后,挺身站到了城墙上。
作为奇兵一直在养精蓄锐的二百精锐们,在接到了我要独自下城挑战敌方首领的通知后,立刻齐声高呼起来:“邪帝,邪帝……”
一传时,十传百,很快就波及到全军。最后所有的士兵和帮助运送物资的梁都轻壮百姓也都加入到高呼的行列,一时间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宇文化及一方悚然动容,怎么回事?
大喝一声,我鹰击长空般的飞跃而出,凌空划过近四十丈的距离,缓缓的飘落在梁都城下,独自面对仍在不断推进的宇文化及攻城大军。
轻功高强的洛其飞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什么样的功法,能够练就如此惊世骇俗的轻功!”
任媚媚,陈家风以及我军士兵都看的神驰目眩,欢呼之声不绝于耳,士气大为增强。
我以敌我双方都能够清晰听到的声音道:“宇文化及,可敢与我一战!”
从城上我军整齐划一的高呼“邪帝”起,宇文化及军队就都凝神注意着我方的动静。待目睹了这惊世骇俗,非人力所能及的轻功身法后,立刻变的鸦雀无声,处于深深的震撼之中。
在两军阵前公然挑战,丝毫没有把握能够胜我的宇文化及哪敢应战,身为统帅的他又不能示弱,只好全力运起家传的冰玄劲内功,冰冷的声音同样清晰的传入敌我双方的耳鼓道:“此乃两军交战,又不是江湖仇杀,为将者讲究运筹帷幄帐中,决胜千里之外。难道你笑行天只是好勇斗狠之徒?”
我哈哈大笑道:“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你军中如有能够挡我五招不败者,我笑行天立刻自刎于两军阵前!”
如此自信,如此豪气,我方再次士气大增,齐声欢呼;而宇文化及军则士气再次下降。
这近乎狂妄的言语,终于彻底激怒了宇文军中的一位高手,他就是宇文阀的宇文成都。
虽然很为宇文成都担心,但军队的士气同样重要。而且,宇文化及也不相信宇文成都在蓄意提防之下,会撑不过五招之数。左思右想之下,他终于缓缓点头同意了宇文成都的请战。
在宇文成都缓缓的走到两军阵前的时候,宇文军立刻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和宇文成都相对而立。
早已打定注意全力防守的宇文成都谨慎的摆好了门户,静待着我的进攻。在战略上的把握,的确是无懈可击。
要知道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对立下去,那丢脸的绝对不是他,而是在两军阵前夸下了海口的我。
区区小计,怎能使你如愿。我全身上下无丝毫迫人的气息,如同送死般的缓缓向宇文成都走去。
一步,两步……
全场早已鸦雀无声,敌我双方无不屏息凝神,紧张的关注着这万众瞩目的一战。
虽然没有半点迫人的气势,但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宇文成都的心中却感到无边的压力在不断的向他迫来,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形势逆转,占据主动的再非宇文成都一方。因为一旦拉近到一定距离,以我刚刚所表现出来的绝世身法,宇文成都将再无半分胜机。
万般无奈之下,他决定改变策略,手臂挥动,长剑划过一道完美的轨迹,带着强大的威势,急速向我的胸口刺来。
而我却像傻了一般,不闪不避,就那样静待着迫人的剑光临身。
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城上居高临下观战的将士们无不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而敌方的将士则再次欢呼,为宇文成都打气。
剑尖即将临身,宇文成都忽然不妥,手腕微颤,剑尖忽的改向我咽喉要害刺来,招数改变的浑然天成,毫无拖沓之处。
只是现在还想变招,晚啦!
我的既定策略是首先迫得宇文成都抢先出手,失去主动;然后再静待他招数变无可变的瞬间,迫他硬拼,以我比他深厚的内功修为重创于他。
就在宇文成都剑招改变的当,我右手五指并拢,突然之间闪电刺出。
“嘭!”
指尖点中剑脊。
一招决胜负!
宇文成都口鼻溢血,雄躯剧颤,狼狈的向后退去。
如此大好的形势,怎能让这一代凶人逃脱。我的身形微微一顿,即如影随形,流星赶月般的向飞退的宇文成都追去。
同一时间,宇文化及率领五六个好手亦全力奔出,试图挽救身负重伤的宇文成都。
一个是前进,一个是后退,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我终于抢在了宇文化及等人赶到之前,右手切上了宇文成都的脖颈,在他妄图拼死反击之前打昏了他,并顺手抓在手中。
一个漂亮的倒翻,我提着失去知觉的宇文成都向我方城门口飞掠而去。
援救不及的宇文化及立刻当机立断,打出手势,命令大军立即进攻,企图在我军打开城门接应我入城的时候,抢占城门。甚至坏事变好事,顺势一拥而入,占领梁都。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生死存亡就决定在这短短的一瞬。
第052章决战
率领攻城大军全力追赶的宇文化及不禁心中纳闷,眼看我已经快奔到了城门口,怎么梁都吊桥还不放下,以便接应我入城。
“难道……”
募的宇文化及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关于我的传闻。
“据说当日笑行天之所以能够得到放荡美人巨鲲帮帮主云玉真死心塌地的追随,就是因为他曾抱着云玉真在江面之上随意奔走,尽情领略长江的壮丽美景。可是即使是这样,护城河难不倒他,但三十多丈高的城墙,又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难道他还能一跃而上不成?”
就在宇文化及边全力追赶边冥思苦想着种种可能的时候,我已经提着宇文成都轻点水面,掠过三十多丈宽的护城河,奔到梁都城下。
在万众瞩目中,我拔地而起,在手提一人的情况下,近乎奇迹般的垂直跃起二十几丈。
宇文化及长出一口气,还好,没够高!
难道有长绳接应?
这个想法电光火石般的划过脑际之后,他立刻快若闪电的摘下背后背着的宝雕弓,抽出一支利箭,凝神运气,弓拉满月,静待着绳索的抛出。
可惜他又料错了!
没有任何的绳索抛出,我右脚轻抵墙面,再次借力拔起身形,在空中漂亮的旋转一周,消减向外的力道后,左脚再次踏向墙面借力,又旋转着向上升起。
整个战场霎时变的无半点声息。冲锋的宇文化及军包括他本人在内,都颓然止住身形,定睛观看起这神乎奇迹的一幕来。
旋转的我偷眼瞧着宇文化及目瞪口呆的神情,不禁暗暗思考着他会采用什么样的办法阻止我登上城头:“放箭,应该不会?宇文成都还在我手里!
大声叫喊,把我吓得掉下来,更不可能,他又不是‘黔之驴’!
祈求,这个太离谱了吧!”
就在敌我双方神驰目眩的注视之下,凭借绝世的轻功身法以及脚穿的”TheNorthFace”牌登山鞋(“前世”带来的)与城墙间的强劲摩擦力,我终于顺利的登上梁都城头,傲然面对着城下呆呆发愣的宇文化及军队。仍不省人事的宇文成都则被我作为战利品高高举起,彷佛是宣布我方胜利的旗子,刚经过战火洗礼的,很难看的一面旗子。
我方士气狂增,欢呼之声直冲天极,响彻云霄!
对城下黑压压的敌军再无半点畏惧之心。
今天的第一仗,士气的较量,以我方的完胜告终。
面对士气狂跌的军队,宇文化及不得不暂时收兵回营,重整阵角。
休整了两个时辰之后,宇文化及再次率军出营,这次他面对的是旗杆上摇曳多姿,随风飘荡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两具躯体(假的)心痛万分,惊怒交集的宇文化及直接下达了疯狂进攻的命令,妄图一鼓作气攻下梁都。
这就又中了我们早先设计好的计策,由于我方准备充足,强劲弩机发出的蘸满桐油的火箭几乎将宇文化及军的攻城器具完全烧毁。但这却丝毫没有动摇宇文化及攻占梁都的决心,他的士兵依然如潮水般的登上云梯,向梁都城上杀来。
至此,攻防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敌人被打退,再冲上来,再被打退,又冲上来……
城破就是被任意抢掠,屠戮的结局,全城百姓都知道这个道理。因此,众志成城,万众一心,青壮年齐齐上阵,帮助守城,很多妇女和老人也加入到了运送物资的行列……来到古代之后,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了大型战争的壮观与惨烈,心里没有些感触那是不可能的。
众多的记忆积淀使我迅速的压下了心中的那丝波动,很快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又全身心投入到激烈无比的攻防战中。
手上腕表(后文详细交代)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深夜22:50分了,守城士兵已出现了不支的迹象,可敌人的进攻仍在疯狂的持续着。看来单单凭借守城是不可能拖到敌方药发的时间了。
向一直协助我指挥守城的任媚媚和洛其飞交代了几句后,我召集起一直留做预备队的那二百彭梁会精锐和附近投奔过来的武林人士所组成的骑兵,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任务,一直养精蓄锐的他们就和我从另一城门出城,绕了四分之一城周,闪电般的出现在了宇文化及军队的侧方,直插宇文化及的中军。
领兵多年,甚悉兵法的宇文化及早有准备,很快的一千五百名精锐骑兵分做两队,从两翼向我军包抄过来。也许,他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来的迅速,走的更是迅速!
我方骑兵队在未建寸功的情况下突然变向,没有回城,反而向远处迂回过去。
虽然感到有点不妥,可是知道我军兵微将寡的宇文化及还是舍不得放弃这块到口的肥肉,何况带领这二百骑兵的正是他恨之入骨的我。
刻骨仇恨能够爆发出超越自我的强大力量,同样也能够蒙蔽人的心智。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晚。
宇文化及把攻城的指挥权交给了兄弟宇文智及之后,亲自带队向我军追来。
皎洁的月光下,轰鸣的马蹄声由近及远,逐渐脱离了整个攻防战场。
偃师,寇仲,徐子陵,虚行之和宣永四人团团围坐,正在商议着破李密之策。
小校送来最新的情报后,众人的话题开始转移到了彭梁一代。
寇仲有些焦虑的说道:“大哥打败契丹马贼,占据梁都,彭城之后,宇文化及又率近两万大军来犯,真为兵微将寡的他担心啊!”
徐子陵淡淡的笑道:“我们不也是同样以寡击众,这也许是共患难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吧!”
宣永好奇的问道:“笑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惜小弟一直无缘得见!”
寇仲和徐子陵互看了一眼,微笑不语。
虚行之想起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即推心置腹,毫不隐瞒的把关乎“邪帝传人”等诸多秘密,以及我对整个天下大势的独特见解都说与他知。这时忍不住有些感慨的说道:“笑兄是一个对朋友推心置腹,义气深重,对敌人不择手段,冷酷无情,对世事洞若观火,认知甚深的人。”
宣永闻言有些犹豫的说道:“那笑兄岂不是,是……”
寇仲眉飞色舞的接过话题道:“是一个枭雄,而不可能成为英雄是吧。大哥说过,‘性格决定命运’,我和陵少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即使是充分了解寇仲的徐子陵,也禁不住做出了个“受不了他”的动作,惹的虚行之和宣永齐声哄笑。
半晌,虚行之又道:“义气深重,仁义为先的确是寇兄和徐兄最吸引人的优秀品质,也是我等最为敬佩的地方!”
寇仲呵呵笑道:“虚先生不用委婉的做暗示,我知道妇人之仁是不可能取得天下的,可是每到关键时刻,就总是忍不住想要向那个滥好人看齐,我也没有办法!”
徐子陵闻言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一项夸大的寇仲。
寇仲看到徐子陵的表情,立刻做请罪状道:“陵少侠肝义胆,悲天悯人,实乃吾辈学习的典范,小子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众人相顾宛尔!
哄笑之后,寇仲正色道:“他奶奶的,大哥这种放松的方法最对我的脾胃,现在我们再来研究怎样才能大破李密,打破他不败的神话!”
被宇文化及追击的我军骑兵突然一分为二,二百骑和单人独骑的我分作两队,继续狂奔。宇文化及稍一犹豫之后,即传下命令,一千骑追击那二百人。而他则率领着五百名亲随向我狂追过来。
二百名骑兵寻着事前计划好的路线,划出一道急速的弧线,分别逃逸。
募的,宇文化及的两路追兵在猝不及防下,分别进入了我方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阵内,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人数的优势再次清晰的体现出来,虽然损折了不少人马,但没有遭到我军趁势袭击的宇文化及骑兵还是很快的冲出了陷阵,继续分批追来。
不是我不想,人数的差异实在太大,实不能也!
在又遭受了两次陷阱阵后,就在宇文化及迟疑着是否停止追击的时候,那二百骑兵总算暂时拉开了与后方追兵之间的距离。旋风般的与我汇合后,一同返身向着宇文化及已剩至四百多骑的骑兵冲杀过去,惨烈的遭遇战一触即发。
同一时间,梁都的攻防战已经进行到了最白热化的程度,虽然凭借着城高墙厚,可是疯狂进攻的敌军还是给梁都军民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任媚媚指挥的后勤军,洛其飞指挥的守城军,无不咬牙坚持着,拼命抵挡着,忘我支撑着,热切期盼着……他们唯一的信念就是“坚持就是胜利”“我们那边的好消息一定会传来”二百对四百,我带着身后的将士犹如一把锋利的长矛般,直插入敌方中央的宇文化及处,气势如宏,威不可挡。
在我狠劈了十几名护卫之后,在我方二百骑兵犹如猛虎下山般,舍生忘死的疯狂攻击之下,宇文化及的精锐护卫终于暂时被死死的拖住,怎也冲不过去援助已经被我方冲散,只剩下三,四骑护卫保护的宇文化及。
我方的二百儿郎毫无保留的信任我,相信我能够及时的扭转乾坤。而我同样坚信我方的将士,相信他们一定会以少挡多,暂时拖住这些精锐护卫们。沙场之上的铁血豪情,生与死之间所建立起来的默契与友情,令人别样感动,份外难忘。
袍泽之情,感天动地!
心神晋入古井不波的境界,我双腿轻磕马腹,胯下战马再次增速,快若流星的向惊惶失措的宇文化及冲去。
时间就是生命,手中的大关刀举起,落下,再举起,再落下……以两处轻伤作为代价,终于一气呵成的解决了那四个护卫,与宇文化及单独相对。
没有时间浪费,即刻向宇文化及全力冲去。
没想到我悍勇如斯,心志被夺,心神完全被我锁定的宇文化及勉力收摄心绪,振奋精神。因为他深深的知道此时逃跑就意味着死亡,唯有死中求活,拼力一击,才能争得那一丝活命的机会。
“轰!”
狂暴的气劲向四方无限扩散着。只一击,宇文化及就像宇文成都一样,口鼻逸血,身负内伤。但他也争取到了那丝逃命的机会,连忙狂打战马,落荒而逃。
我嘴角逸出一丝邪邪的笑意,如果不给他机会,他逃得了吗?战争,不是一将一兵,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要纵观整个全局!
在宇文化及看来,护卫被挡,他不逃命,不逃回他城下的队伍当中,也许这场争战他会胜利,但他本人却绝对会死亡。他别无选择!
在我看来,迫得他逃回城下的战场,才能最大限度的打击敌军的士气,才能为我军迎来最后的胜利,我也别无选择!
“宇文化及,哪里跑!”
我高呼了一声,紧紧的吊在宇文化及的马后,向他追去。
我方骑兵得到我的暗号,立刻脱离了战场,向梁都城下奔去。短短的瞬间交击,二百骑已出现了数十人的伤亡,可见整个战况的激烈程度。
宇文化及的护卫和逐渐追上来的那近千骑兵为了保护宇文化及,立刻向我追来。
可是他们在奔回梁都的路上,却不断的遭受到我那还剩一百多骑的骑兵队的骚扰和袭击,不胜其烦。又逐渐的被疯狂逃命的宇文化及和紧随在他身后的我抛开。
很快的,惊慌逃窜的宇文化及和紧追于他的我又回到了梁都城下的战场。
精神力再次发散,我朗声喊道:“宇文化及败了,宇文化及在逃命,大家快跑呀!”
正在攻城的大军看到宇文化及孤身一人狼狈的被我追击着,士气瞬间降到了最低点。而我方守城将士看到此情景,本已绝望的心中突然之间又充满了勃勃生机,士气大震,声势狂增,人人奋勇争先,已登上城头的敌人再次被分别扫落。
药发的时间也随即来到,宇文化及军大部分士兵突然之间感觉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再也无力战斗。
胜负已定,勉力逃回本阵的宇文化及,醒悟到中了暗算,回天无术之下,长叹一声,把军队撤向了通济渠方向,试图渡过对岸,凭借河渠之险,以障安全。
早就料到此种结果的我会重复寇仲追之不及,任宇文化及逃之夭夭的命运吗?
原书中寇仲之所以错失歼灭宇文化及的良机,一是实力不够;二是没有料到宇文化及会连夜撤退。
可今次我却采用了比较冒险的打法,一直留有三百骑兵队作为奇兵没有动用,早就偷偷的渡到对岸潜伏了起来,准备在宇文化及以为已成功逃离险境的时候,予以突然痛击。
在兵力本就十分薄弱的前提下,还留用这支三百精锐作为奇兵的作法可说十分的冒险。任媚媚,陈家风和洛其飞等人都曾苦劝过我。可是我深知如果不从宇文化及的军队中招降大量的现成兵源,即使我们最终攻占了李子通的东海和钟离,我们的兵力对比起其它割据势力,也依然太过薄弱,依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虽然现在的寇仲和徐子陵有我“邪帝”笑行天的帮助,但是“邪帝”这个身份在得到诸多便利的同时,也意味着在我们崛起之后,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上述诸多原因,我不得不铤而走险,采用最冒险打法,以争取在宇文化及身上尽可能的多捞好处。只有这样,寇仲的势力才能够迅速壮大起来;才能够在将来的群雄环视中生存下去;才能够在将来更大的各方征战中占据最有利的地位。
在我苦口婆心的解释之下,众人这才勉强同意了我的策略。毕竟,我是他们的统帅,在关键时刻,他们还是相信我的!
幸运的是这次赌博似的争战,我胜利了!
在宇文化及一万多残兵败将准备渡河的时候,我也正在向通济渠对岸我们三百奇兵事先埋伏的地点飞奔着,还好我的轻功能够在水面上飞驰,要不然还真是分身乏术!
就在宇文化及率领他的残兵败将有半数渡过通济渠时,我率领着犹如下山猛虎似的三百骑兵旋风般的冲向了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的宇文败军。
一个锐气正胜,一个士气全无,而且大部分士兵又四肢疲乏,无力再战,二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兵败如山倒,我们的骑兵队以摧枯拉朽之势,追赶,屠杀着宇文败军。而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大概是以为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已死在我的手中,回到家里不好向宇文阀的阀主宇文伤交代;又或是万念俱灰,决心拼死一战;总之今日一错再错的宇文化及和他的兄弟宇文智及现在不避不逃,形同拼命的向我冲来,蕴满家传冰玄劲的衣襟俱都迎风飘荡,猎猎作响。
不过我可没有多余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要知道现在我军追杀的那些士兵将来可都是我的部下,我能不心疼吗?
瞬间展开身法,向已决定拼命的宇文化及如流星赶月般一拳轰出,三人间的战斗终于爆发。
想要活擒两个视死如归的敌手难度还真不小,人说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的,此言的确不虚。在已被我击伤的宇文化及和舍生忘死的宇文智及拼命攻击之下,着实费了我不少力气,才先后活擒了他们,并封锁了他们的功力。
看着一副视死如归样子的宇文化及和垂头丧气的宇文智及,我决定给宇文化及当头棒喝,尽快打开他的缺口,好让我能够顺利的招降俘虏!
先偷偷的将宇文智及也弄成白痴后,我对着一直闭目待死的宇文化及大声道:“经过了小小的挫折,就完全放弃,你还是男人吗?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还活着,难道你不想带着他们回去吗?”
本已闭目等死的宇文化及闻言突然睁开双目,精光闪闪的看向了我。我连忙起誓道:“只要你命令你的手下投降,我以历代“邪帝”的名誉发誓,必将不少胳膊,不少腿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还给你,让你们一起安全离去!”
大势已去的宇文化及在权衡再三之后,无奈的高声下达了全军投降的命令。
终于,我手下的近三百骑兵(死伤了一些)和对岸衔尾远远追来的骑步兵开始了对宇文化及军队的收降工作。
我对着宇文化及道:“现在的这些败军中,你精锐军队还有多少?”
宇文化及无力的回答道:“还有近两千人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还给你,留给你东山再起,我还想同你订立一年之内,互不侵犯的和平条约,你意下如何?”
宇文化及双目凶芒电闪的望向我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哈哈大笑道:“我们双方的势力现在都是十分的薄弱,而今后我的主要敌人是李子通,你的敌人是窦建德和徐圆朗,只有在他们两败俱伤时,你才能从中渔翁得利,东山再起。因此,我们之间的和平现在是刻不容缓,势在必行。如果我们不立刻放下仇恨,化敌为友,和平共处,互相援助,那明天被灭掉的就一定是我们双方。”
宇文化及这个老奸巨猾的绝代凶人瞬间就想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和现下各自的不利处境,又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再次无奈的答应了我的提议。
嘿嘿,不信你不答应。现在我的势力还十分的薄弱,没有宇文化及去抵挡,牵制住窦建德和徐圆朗,没有宇文化及为我们的发展赢得宝贵的时间,我们又怎么能够专心的对付李子通。即使宇文化及猜到我的用意也无所谓,一是他也得为了自身的发展而奋斗,二是没有我出手,他休想治好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的白痴症状。
这时候,率领二百骑兵和大量步兵衔尾追来的陈家风也把处于白痴状态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送了过来。
宇文化及一看到宇文无敌的白痴情况,又发现宇文成都也是如此,立刻惊怒交加,暴跳如雷,双目更是凶芒连闪的紧盯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相信我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我好整以暇的对着宇文化及和善的笑着道:“为了保证我们双方的诚意,一年之内我会去贵府给无敌兄和成都兄彻底治愈,你应该听说过独孤霸的情况吧,他们二人也是如此!”
宇文化及在别无他法之下,极度怨恨的狠盯了我半晌后,怒哼了一声,到一边独自郁闷去了!
在投降的士兵中,属于宇文化及亲信的那两千精锐骑兵都被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毕竟,我们还需要他去牵制住窦建德和徐圆朗,相信有白痴状态的宇文无敌,宇文成都和宇文智及作保证,形势大坏的宇文化及还不会愚蠢到再次前来进攻我们。
一场短暂,但绝对激烈,凶险的战斗终于结束了。我们是完胜,但胜的却险到了极点。尤其是在守城战进行到生死存亡的一刻,如果不是敌方的士气瞬间降低到最低点,如果不是药效也随后及时发作,败的一方绝对会是我们。
现在,大胜的我们顺利收降了约八千多俘虏,创下了征战史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接下来就是给投降的俘虏洗脑,作思想工作的时间啦。什么你们为何要当兵,还不是为了生存,为了吃口饱饭,这些我全部都可以给你们!
有了这些之后,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活的更像个男人吗?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要建功立业吗?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要封妻荫子吗?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光宗耀祖吗?难道……
罗里罗嗦的说了好多慷慨激昂,催人奋进的话语,总算是把这群降兵的进取心,自信心都激发到了最顶点。现在的他们,如果你拿出一把斧头,让他们立刻去砍了李世民,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马上去做!这种程度的洗脑,好恐怖!作为发起人的我也再次体会到了宗教的可怕!
洗脑之后就是初步拟定了几项纪律宣布,如不得杀人放火,奸淫掠夺等等。唉,事必躬亲的感觉真的好糟糕,可是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办这些事,只好可我一个人单练!
只要有钱,有充足,及时的军饷,再辅以严格的军纪和训练,相信不久以后,一只无敌的精兵定会适时展现在寇仲的面前。
为何不是我的面前,因为估计那时候已经是寇仲接手,而我应该已经离开彭梁了。妈的,为了兄弟,老子认了!
第053章美人计
第二天,梁都全城又是欢声雷动。好像人在极度兴奋的时候就特别容易冲动,这不,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个个都笑逐颜开,上窜下跳上,采用千奇百怪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心中的喜悦之情!
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的安抚与接待,总算是打发走了热情过度的梁都百姓。现在,我,任媚媚,陈家风,洛其飞,陈角和名声较好的两个从宇文化及那里投降过来的军队头目,我们七人济济一堂,开始了战后的第一次会议。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现在实力大增的我们已经到了划地称王的阶段了。只有明确的打出旗号,才能够振臂一呼,促使周边各方弱小势力望风而从。
在任媚媚等人提出这个建议之后,我考虑再三,感觉还是“缓称王,广积粮”的好,于是决定按照原书以“少帅”来称呼寇仲,众人都无异议,于是一支新兴的势力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之后又暂时进行了简单的权利分配,任媚媚主管现在彭城,梁都二城的所有后勤;陈家风和投降过来的二将管军;洛其飞专门负责情报收集工作;又让任媚媚举荐了几个两城德高望重,能够为我们所用的百姓代表帮忙管理两城。
接下来我又提议打出我们自己的口号:“吃他娘,穿他娘,少帅来了不纳粮!”
“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少帅是天下百姓的救世良药!”
众人都觉的该口号琅琅上口,通俗易懂,而且又有号召力,因此全体赞成。
我又提议修建学院和养老院,出钱雇佣他人帮忙教育孩子和照顾老人。
这个提议引起了较大分歧,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赞成,有的反对。赞成的是因为这是其他势力都没能做到的壮举,非常有利于我们招揽人心;反对的是因为我们的财政吃紧,本来从契丹马贼那里缴获过来的大量黄金,加上彭梁会这些年的积蓄,能够支撑个大半年,可是这样一来,粗略计算一下,只能支撑五个月。
其实反对的人也不是不赞成我的这个提议,只是他们更多的是从现实情况来考虑问题。最后我拍板决定,钱的问题,五个月以后,我一定会解决,这才又全体同意了这个提议。
然后就是具体处理招降过来的降军问题。结合当时的具体情况,我订立了新的军队纪律,制定军饷等级,伙食等级等等,加上我方的原有人马,总算是初步建立起了一支正规的少帅军。
妈的,真是一个“忙”字了得!还好很快就会移交给从洛阳赶来的寇仲,徐子陵,虚行之和宣永他们了。
晚上,就是盛大的庆祝宴会了。在开始之前,我特别交代洛其飞少喝点。因为,宴会之后我要和他连夜赶往下邳!
宴会上气氛热烈喧闹,人人兴高采烈,喜气洋洋。我自然成了众人轮番敬酒的对象,还好在洛阳发飙的那次身体机能又获得了突破,现在酒水入腹,瞬间就被有能量照护的肠胃轻易地分解掉,直接蒸发到体外去了。
应付过几轮围攻之后,总算成功脱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我与早已准备就绪的洛其飞一起偷偷离开了梁都,向下邳赶去。
在城门口看到负责守卫的士兵还在尽职尽责的站岗放哨,最近忙的不辨东西的我总算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至于我走后梁都的工作,由于已事先交代了任媚媚,因此我离开的很放心。
收服焦宏进的工作进行的比较顺利,就像我与洛其飞事先计划的那样,成功的策反了焦宏进,杀死了都任,骆马帮的近三千人也大部分归降了我们。
接着追杀了闻风而逃的窟哥和残余的契丹贼寇两天两夜,终于生擒了窟哥,彻底全歼了这群恶贯满盈的马贼,又得到近五百匹战马,弓箭兵器无数,还有一千多两黄金,收获坡丰!
后来窟哥被送到了原彭梁会大当家聂敬的身前,至于他怎样处理的,我没有关心,只是听说聂敬心情愉快,再无任何遗憾!
随着我们进占下邳后势力,声势再次大增,附近各城县的头脸人物纷纷来降,投诚者中不乏李子通的离心将领,当然还有原书中那个实施诈降计的李子通心腹沐阳守将李星元。
与之虚与委蛇,约定了双方共同进攻之后,我总算是打发走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更是忙的找不着北。会见各方势力,商谈他们的归附问题;处理日常的重大事务,起草各项规章制度;以现代军队的训练方法为蓝本,又结合当时的具体情况,重新拟定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训练方式,每天上下午分两次的对新些新兵们进行训练。
去芜存菁,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两千骑兵和一万步兵,我的目标就是力求使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一支合格的,甚至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军!
由于现在资金充裕,粮食也还算充足,因此军队的军饷和伙食等诸般待遇都比其他割据势力要好,我的政治思想工作又做的十分到位,因此这些新兵训练起来格外认真,在我的独特训练方法下,很有望在短期内成长为一支令敌手胆寒的精兵。
这个时候,笑行天将在五个月后同时迎娶飞马牧场的商秀珣,李阀的李秀宁,巨鲲帮的云玉真,东溟派的单琬晶,还有另两个女子红拂和方素素的消息已经在全天下传的沸沸扬扬。
现在这种情况对我们可以说是利弊参半,好的一面是作为新兴势力的少帅军声望大增,其发展潜力也被各方人士看好,因此前来相投的四方英雄好汉,有志之士络绎不绝。
坏的一面就是容易成为众矢之的。飞马牧场的战马;巨鲲帮的情报和战船;东溟派的兵器,盔甲谁不眼红,现在同时都和我扯上了关系,各方势力又怎么能不暗自警惕。我给寇仲提早带来了巨大希望的同时,也带来了更大的潜在阻力。
虽然他们的目光都主要集中在了李密与王世充和寇仲之间的中原大战上,但其中高瞻远瞩,老谋深算的人物,如李世民,窦建德,李密,杜伏威等无不开始担心起了这股新近崛起的弱小势力!只是一时间他们要么鞭长莫及,要么无暇他顾!
时间就这样在我们的稳固发展中一天天的过去,而暗中,我们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攻占东海的计划!
偃师。
寇仲,徐子陵和虚行之三人在房间里围着桌子团团而坐。
寇仲正眉飞色舞的说道:“想不到大哥在打仗上也是这么威猛,李子通在江北的地盘都快要被我们全部占领啦,哈哈,我好高兴;少帅军,哈哈,这个称呼我喜欢!”
虚行之也欣悦的说道:“‘吃他娘,穿他娘,少帅来了不纳粮’,“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少帅是天下百姓的救世良药!”
很有号召力;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尊老敬贤,仁义为先。那个什么学院和养老院还真是得人心。真不知道你们三兄弟是怎么凑到一起的,都是这样的天纵奇才!”
寇仲哈哈大笑道:“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英雄创造时势,时势造就英雄!”
徐子陵此时的心情也是十分的舒畅,听到寇仲调文,忍不住晒道:“此语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
寇仲忍不住老脸一红,但还是强辩道:“我以前听大哥说过,哪又怎么着,做兄弟的拿过来用用还不是一个样!”
虚行之扯开了话题,他有些担忧的说道:“不知道笑兄他将来一统魔门之后要怎样的安排?”
寇仲闻言笑着说道:“虚先生放心,大哥早就说过了,他会去约束,引导他们,至于要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魔门的事情诡异没测,一旦沾染,就很难撒手,他不让我们插手其间,免得以后说不清,道不明,给我们的声誉带来危害!”
顿了顿寇仲又道:“反正即使将来有加入我方军队的魔门人物,也必须完全归我统领,一旦他们犯错,也一样会按律治罪,这是我和大哥早就约定好了的!”
和魔门有些关联的虚行之这才有些释然的说道:“这样最好,没有魔门参与,事情总会变的简单的多,你们兄弟想的很周全!”
徐子陵这时在旁边有些疑惑的道:“不知道大哥为何要放掉曾把婥姐击成重伤的宇文化及?”
寇仲也疑惑不解的说道:“大哥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我也想不明白!”
旋即又转过头去看向虚行之道:“虚先生猜到了原因没有?”
虚行之双目闪着智慧深邃的光芒,冷静的分析道:“听说行天把早先抓住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放还给了宇文化及,又在通济渠畔收降了宇文化及近万降兵,是否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寇仲忽然一拍大腿道:“我猜到啦,一定是大哥以那两个小子为交换条件,这才迫使宇文化及放弃抵抗,成功招降了他的大部分手下。只是他不怕宇文化及恢复元气后再来报复吗?想不通?”
徐子陵在旁边忽然道:“一定是又把那两个小子弄成了白痴,再承诺一定时间后给予医治,宇文化及投鼠忌器之下,又怎么敢报复!”
寇仲恍然大悟道:“定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要是我也会这一招就好啦,偷偷的把人弄成白痴,再光明正大的去救治,既得名,又得利,嘿嘿!”
徐子陵和虚行之相对苦笑!
东海附近怀仁、琅琊、良城、兰陵、沐阳(假投降)诸城均已向我们投诚,东海的陆上交通完全断绝,若换了别的城市,早要弃械投降,可是东海郡一向以海上交通为主,故实质上还是影响不大。”
东海郡现在由李子通亲弟李子云主理,绝不会向我们投降,而且粮草充足,如我们强攻,他撑个一年半载也不会出现问题。
李子云这个人头脑简单,有勇无谋,除了欺凌弱小,诈取民脂民膏外,一无是处。李子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又派了一个坏鬼书生童叔文作他军师,此人极工心计,非像李子云只是草包一个。
童叔文此人的另一特点是极其贪淫好色,每晚无女不欢,不知道被他败坏了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洁;可他偏偏又行事极其小心,行藏诡秘,就连睡觉的房间都晚晚不同。看来我要想用刺杀的方法除去他难度不小,可是如果仅仅刺杀了李子云一人,恐怕还是无济于事,头痛中……”
记得原书中寇仲是以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之法,利用了李子云的好大喜功,狂妄无知;童叔文的自负才智,骄傲轻敌,最终成功的烧毁了自以为得计,准备两面夹击少帅军的东海和沐阳联军三十于艘水师战船,致使东海,沐阳联军全军覆没,又在两城残余势力望风而逃的情况下顺利的占据了东海和沐阳。
可我却不想这么做,主要是我们的基业才刚起步,仍然十分的薄弱。而东海,沐阳两城士兵数万,光战船就有三十于艘,实在太过诱人。如果我能够全部收为己有,再加上巨鲲帮的近十艘五牙巨舰,二十多艘较小战船,还有大量经验老到的水手,一只无敌水师就可以迅速的创建起来。
待寇仲从洛阳带回出身南海郡,精通海上贸易的陈长林,以我们水师的规模作为威慑和保护,再加上巨鲲帮数百艘的货船,海上贸易就可立即如火如荼的展开。到时候,惟利是图的商人就会像蚂蚁搬家一样纷纷来附,良性循环之下,我们的经济状况会迅速的好转起来。
打仗最终打的是什么,是钱和人!在这个乱世当兵的人从不缺乏,缺的都是钱,是启动资金,想要快速的发展,没有雄厚的金钱作为基础,即使接手的寇仲军事领导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在短期内迅速的壮大起来。
我既然决定了帮助寇仲打好成就大业的基础,就要尽可能的打的坚实,打的厚重,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出现李世民已坐拥关中,而寇仲的事业才刚起步的尴尬现象;只有这样,才能为今后少帅军的顺利,快速发展提供最有利的经济保障!
这一晚,我独自坐在房中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着种种破敌之策,想来想去都归结到同一点,“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有利用童叔文好色贪鲜的特点,实施美人计,然后突然予以挟持,再利用被擒的童叔文,骗得头脑简单的李子云,听命行事的李星云前来自投罗网。到时敌人在群龙无首之下,还不乖乖的举手投降。
可是这个计划的最大难题就是实施美人计的人选问题。任媚媚,论容貌与机智都可堪胜任,只是她的武功太差,还达不到突然一击能够稳妥制住童叔文的程度,找谁呢?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极,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给了我意想不到的灵感!
她就是阴癸派的婠婠。在我独自坐在太师椅上冥思苦想的当,幽灵般飘然滑进了我所在的房间,以婠婠的身手,区区那些护卫还没有能力能够发现她。
她俏生生,笑吟吟,风情万种的站在我面前好一会儿,看我就像不知道她已到来似的仍然坐在那里闭目静思,忍不住气鼓鼓的拉过一把椅子,毫不避讳的坐到了我的面前,诱人的体香立刻充盈我的鼻端。
早通过精神力感应到了来者是谁的我对她们上次联手诱惑我的事情仍然余怒未消,所以依然默然不语,对突然造访的婠婠不理不睬!
僵持了一会儿,婠婠终于忍不住娇声道:“小怨家,你的脾气好大哟,可你想一想,婠儿也是迫不得已,为了阴癸派的利益,在师尊和各长老的一致决定下,我和亭师叔,清儿她们还有什么选择?你就不能理解一下人家的苦衷吗?”
听我这里我一愣,是呀,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时气急忽略了她们的立场和感受,大概自己最近在情场上太过顺风顺水了,渐渐的考虑问题都变得以自我为中心了。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形,诚恳的望着婠婠宛如秋水的妩媚双眸道:“婠儿说的是,这次是小弟太大男子主义和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从而忽略了你们的感受和立场,小弟在这里正式向婠儿你道歉!”
听到我这一番郑重无比道歉的言语,婠婠却怔住了,在隋唐时期虽然女子地位较高,但还是没有摆脱其附庸的地位,在感情上更是处于绝对的被动地位,故才有出嫁从夫一说。
现在我却反其道而行之,在与她们的情场征战中,还能顾及到她们的感受,发现自己的错误也能立刻改正道歉,这种超前的平等思想又怎么会不让她大为震动呢?同时一股温馨,甜蜜的感觉也在她的心中不住的滋生着!
而此时的我却还在暗暗自责,相互间只是基于表面上的吸引,还没有真正的经历过风雨,经历过患难与共的感情磨炼,又怎么会轻易的为对方放弃自己的立场和利益呢?她们不能够为我放弃这些,同样的,现在的我不是也一样不能够为她们放弃这些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终于释然,心境也再次恢复到了平静无波的状态。
一天乌云散尽,我们同时感到彼此之间的关系又亲近了许多。婠婠娇笑着说道:“想不到小怨家除了强势,霸道之外,还有如此善解人意的一面,奴家现在真恨不得立刻向你投怀送抱哩!”
天啊,又来了!我苦笑了一下道:“婠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神态是多么的诱人,再这样下去,真正投怀送抱的就是小子啦!”
婠婠闻听此言双目闪过一片异彩,显然是十分满意我现在的反应。她总算是不在言语上继续挑逗我了,而是郑重其事的对我道:“小天,你是不是在为怎样顺利的攻占东海和沐阳而犯愁啊?”
乖乖,阴癸派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呀,这都知道。反正这件事情对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据实以告道:“婠儿真是冰雪聪明,小子正在考虑怎样才能够兵不血刃的进占东海和沐阳,不伤分毫的顺利接收东海的那三十艘战船和两城现有的全部人力,物力,财力。”
这回轮到婠婠大吃一惊了,哪种愕然的神态要多么动人就多么动人。她妙目一转又道:“想不到你的胃口这么大!我原先还在奇怪,以你的能力,攻占东海和沐阳应该不成问题呀,为何还在按兵不动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嘻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奴家可是很愿意为圣帝大人效劳的哟!”
望着婠婠宛如一弘秋水,清澈明亮的双目,我忽然注意到了映在其中的自身影像,哈哈,我想到了,美人计,我自己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吗?
想到这里我借着这股兴奋劲,猛的冲上了前去,在婠婠睁大了美眸的惊愕中,狠狠的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樱唇……
已分开多时的我们都仍在回味那种刻骨销魂,香艳温馨的醉人滋味!
好一会儿,刚刚才幽幽得说道:“这种滋味真的好醉人,我在想,你将来会不会像‘邪王’对待师尊一样的对待奴家呢?”
我听完洒然一笑道:“婠儿好像在患得患失和杞人忧天哟!”
婠婠彷佛梦呓似的喃喃道:“感情到底是怎样的呢?为何在洛阳城你抱着我旋转时人家会感到那样的幸福与快乐,可是上次你愤然离去时人家会感到那么的凄苦与无助!你说,奴家是不是已真心喜欢上你了?”
我默然良久才沉声道:“照你这么说应该是这样,只是你从小所受的教育一直都是冷酷无情,绝情绝义,才使你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这种感觉而已。”
又静对良久,婠婠忽然展颜一笑,宛如百花盛开,大地回春。她此时那还有刚刚半分怀春少女的迷茫模样,整个人又恢复到了诡异神秘,清丽脱俗的奇特气质,笑眼盈盈的对我道:“怎么样,需要奴家帮忙吗?”
我哈哈一笑道:“婠儿是否想利用童叔文好色的特点,向我进献‘美人计’一策,而你就是执行‘美人计’的最佳人选呢?”
看着婠婠惊愕的神情,我继续道:“可是婠儿,你知道吗?虽然我一直在为实施美人计的人选犯愁,但是却怎也不会让你参与此事的。
婠婠蹙起了美丽的黛眉,疑惑的问道:“有我帮助有什么不好,为何要这么说呢?
我微笑着道:“因为我现在是在帮助寇仲打基础,如果他在事业刚起步的阶段就与你们阴癸派扯上关系,那对他将来的声誉将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到时候他很可能在面对虎视耽耽的各方势力的同时,还要应付以慈航静斋为首的白道势力疯狂的阻击和打压,而这正是我十分不愿意看到的。”
婠婠闻言不解道:“与我们阴癸派有关系又怎样,以你圣门‘圣帝’的身份,寇仲他怎也脱不开和我们圣门的关系呀?”
面对婠婠的疑惑,我只好继续解释道:“那不一样,我帮助寇仲是因为我们是兄弟,这点以慈航静斋为首的白道应该可以理解,她们即使要对付我和寇仲也只会把目标首选做我,因为如果她们杀死了寇仲,那我必将取而代之,这等若间接帮助我们圣门又建立起一大势力,这是她们万万不会做的。
一旦寇仲与你们扯上了关系,那以慈航静斋为代表的白道势力就会完全放手对付他,以剪除在她们看来已成为了我们圣门羽翼的寇仲。
还有就是寇仲虽然胸襟广博,惊才绝艳,是天生的领导者和帅才,完全具备了成为一代霸主的各项条件,但他却还是比不上李世民,因为他缺了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
婠婠微微蹙起黛眉,思索的动人表情惹人无限遐思,旋即她淡淡的说道:“心狠手辣!”
我轻叹一声道:“不错,就是心狠手辣!寇仲虽然表面上经常说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可是关键处他却总是狠不下心来,这样的他又怎么会斗的过有慈航静斋全力支持的,雄才大略,心狠手辣,具备了一切成为霸主条件的李世民呢?
成大事者,必要时的辣手无情是不可避免的,寇仲不适合,徐子陵的性格更不适合,那这个恶人就只有我来做,去帮他扫清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障碍,理顺前进道路上的各种关系。
如果没有我,天生正义感的他们与你们阴癸派的关系除了仇恨,不可能有其它。因此,你们千万不要再打他们的注意,有了一次上官龙事件已经够了,要不然即使有我,你们将来也休想再与他们合作,休想依靠他们重振圣门生威。”
第054章分析
婠婠听完之后,疑惑不解的问我道:“堂堂的圣门圣帝辛辛苦苦的建立起一方势力,为何不自己发展争天下,而要拱手送给你的兄弟寇仲呢?”
我哈哈笑道:“因为我的理想就是与娇妻美眷一起安静,幸福的生活,对争天下当皇帝没有半分兴趣,如果不是为了老头子的遗命,你不要以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当着家师向雨田的面也是这样叫他的。他遗命中虽然没有明确提出,但字里行间还是希望我能够一统圣门,结束圣门几百年内四分五裂,内斗不休的局面。
本来我还在犹豫,可是后来‘邪王’石之轩因为我和石青璇的关系而陷害我强暴了李秀宁;慈航静斋又看不上寒门出身的寇仲,还是选择了李世民成为未来的天下之主,之后还要动手伏杀我。
经此一系列事件,我才决定正式公开我新一代‘邪帝’的身份,正式一统圣门,并在争霸天下这副大棋盘内与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的势力一决雌雄!”
出乎意料之外的知道了很多内幕的婠婠沉思片刻后,又追问我道:“我们圣门历来都很注重尊师重道,可上一代‘圣帝’向前辈为何会准许你称呼他老头子呢?”
我呵呵笑道:“那是因为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失败,性情大变的他和我都是自然随意,不拘小节之故,虽然言语无忌,但是我们之间的师徒感情却是深厚的难以言表的。”
婠婠看我今日谈兴甚浓,又趁机问我道:“你的圣门心法来自向前辈,道家功法来自长生决,那你的佛门功法又来自哪里呢?”
我听我之后,轻轻的抱住有若刀削的婠婠香肩,正视着婠婠的双目,促狭的取笑道:“婠儿,贪心不足了哟!”
看到婠婠流露成伤心失望的幽怨表情,我又安慰她道:“婠儿,你不要失望,说到底,第一我是圣门中人,第二我对慈航静斋没有好感。你怕什么,大不了只是你们阴癸派得到的利益少点而已,大方向上我们还不是一家人。就说这一次吧,没有你的出现,我又怎么能够想到破敌之策呢?”
婠婠知道从我的口中再也得不到什么,又听到我话里蕴含的意思,忍不住大感兴趣的问道:“人家在哪里帮到你的忙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微微一笑道:“就是你那双清澈见底,会说话的大眼睛帮了小弟啦,刚刚当我望向它时,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美人的人选不是就有了吗?”
看着婠婠惊讶的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拼命忍着笑的“可恨”表情,我随手摘下了面具,轻松的对婠婠道:“除了眉眼的破绽之外,其他的只要我特别注意些,应该是天衣无缝,而我可以装作失明的样子避开眼睛这个破绽,至于眼眉嘛,婠儿快来,帮我把眼眉刮掉!”
婠婠娇笑一声,拿出一把小匕首扑将过来,坐到了我的腿上道:“你不怕我借机杀了你吗?”
我亦调笑着回应道:“如果婠婠舍得就动手吧!”
很快,一切就绪!看我穿上了小家碧玉的裙装,长长的刘海自然写意的贴在光滑前额上,双目不见瞳仁的奇怪模样,婠婠再次娇笑涟涟,好一会儿后,她才算满意的点评道:“还真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就是身材太高大了些,另外,你的手脚也要收到衣服下面,嗯,这样就可以了,天啊,姐姐都要为你这个楚楚可怜的盲美人动心啦,相信童叔文那个色鬼一定会上当的!”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在婠婠离去后,我召集众人详细的讨论起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和执行性来。经过群策群力,我们详细的制定了这个妙想天开的计划,细致到包括每一个环节,每一种意外情况的预备方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这次行动一次成功。
在我的精心安排之下。
东海郡城。
童叔文在街上“偶遇”了双目失明,美若天仙的我和假扮成我老爹的洛其飞。我的扮相自不用说,经过心思缜密的婠婠亲口点评,已使我信心十足;洛其飞的样貌原本就像个地道的庄稼汉,现在又特意的装扮起来,扮相天衣无缝,他的演技更是惟妙惟肖。
然后是童叔文见色起意,威逼加利诱的打发走了敢怒不敢言的洛其飞,把我这个可怜的盲美人抓到了她的府第严加看管,事先又派来了两个婢女对我进行了严格检查,还好我的精神力够强,而这两个婢女又是普通人,成功的催眠了她们,给她们制造了一小段检查无误的虚假记忆。
晚上,色胆包天的童叔文想换换口味,结果偷鸡不成反失米,被我顺利的擒获。制服了还妄想耍诈顽抗的童叔文后,又在洛其飞等人的配合下,利用童叔文的身份和令牌顺利的骗来了有勇无谋,头脑简单的李子云和来到东海商议军情,听命行事的李星云。
在东海和沐阳守军群龙无首之下;在我“邪帝”之名的恐怖阴影笼罩之下;在李子通不得人心的背景之下;在我方士气如宏,突然出现的将士威慑之下;东海,沐阳两城终于顺利占领,两城所有的人力,财力,物力也尽归少帅军所有。
东海,沐阳被我们兵不血刃的成功占领,使我们的势力再次大增。在地盘上,我们的领地已经东抵大海,西至梁都,南迄下邳,北达方与,把微山、骆马诸湖附近富饶的农田区都置於辖境内。
而在军事上,数万降军的投降使我们陆军的实力也大为增强,一只足以纵横水上的无敌水师也正在建立之中。因为,巨鲲帮的卜天志,陈老谋等都已经到来,同时还带来了寇仲在偃师大胜李密的好消息。
我们三兄弟继在武林中声名大震之后,又各自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打出了我们的名望和声誉,震动天下。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怎样利用这个良好的开端,继续大展宏图,建立起更加不朽的丰功伟业!
在等待寇仲,徐子陵,翟娇,宣永,陈长林等到来的这一段时间内,我白天忙着稳固和发展,晚上则点着油灯不停的奋笔疾书。因为争天下不止要靠武力,还有思想,政治,经济等等诸多因素。在很多情况下,人心的归属比刀剑的威力更大!
有慈航静斋所代表的佛道两派支持的李世民和李阀无疑会得到很大的助力,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利用书籍改变整个天下的思想和舆论导向,使更多的有识之士投靠到寇仲这边来。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待我整理,编著到一定数量之后,就会一次性推出,那时候,全天下的思想定会来一次翻天复地的大地震。嘿嘿,等着瞧吧!
至于李子通那边,丝毫不用担心,他现在在杜伏威和沈纶联军的强大压力下,自顾尚且不暇,又哪能来攻打我们,他现在恐怕还在担心我与杜伏威和沈纶合作分三面夹击他吧!
这一日上午,寇仲他们终于到来。原来在英雄盖世的寇仲大胜李密之后,嫉贤妒能的王世充怕有朝一日寇仲成为他最大的威胁,我这边的迅猛发展可能也是一部分原因,考虑再三的王世充不顾道义,不顾可能遭到天下人唾弃的严重后果,悍然与李世民联手发动了对寇仲和徐子陵的暗杀。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和寇仲,徐子陵当初在洛阳时就分析到了这种情况,再加上经我提点过的荣凤祥没敢参与这次行动,所以寇仲和徐子陵均比原书中还要轻松的逃过了他们的暗杀,并成功的使王世充背信弃义的丑恶嘴脸暴露在天下人面前。
兄弟重聚,又是在各自大胜之后,情形喧嚣热闹。双方的每个人也都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不过寇仲也带来了一个让我稍感意外的消息,就是师妃暄要见我,她托寇仲传话说让我至多等她两天,她会立刻赶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只是微微一愣,就立即释然。师妃暄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或是在来之前要向梵青慧去请示,从而导致不能及时赶来,又怕我会突然走掉,这才让寇仲传话。
哼,来就来呗,谁怕谁呀!至于等她两天,那就要看我和寇仲的交接进度啦,特意等她,我才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呢?
踌躇满志的众人热烈的会过面之后,我,寇仲和徐子陵三兄弟在晚上终于得到了些许空闲时间,一起在屋内就当前的种种问题展开了交接和讨论。
交接工作做完后,我对寇仲道:“小仲,你对现今的行事和我们以后的策略有何看法?”
寇仲晃着大头,舒服的喝了一口热茶后才道:“现在李密新败,王世充正在对他穷追猛打,以图扩大战果,故无暇兼顾我们;李阀尚有占据西秦的薛举父子和李轨这两个后顾之忧,又有虎视眈眈、伺机欲动的刘武周和梁师都,即使李世民能掀起滔天的风浪,一时也不会波及到我们;而窦建德和徐圆朗激战正酣,故暂时也对我们形成不了任何威胁;宇文化及新败之下,又有大哥和他签订的一年之内互不侵犯条约,量他也不敢不顾宇文无敌他们的性命,前来报复我们,所以也不足为惧。目前我们最大的对手反而是杜伏威和沈法兴的儿子沈纶的联军,沈纶已经攻陷毗陵,一旦他们攻下江都,那下一个灭亡的就绝对会是我们,因此现在我们有两个方法应对,一是帮助李子通守住江都,击退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为我们的巩固和发展赢得宝贵的时间;二是趁火打劫,与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三面夹击,攻陷江都,然后再与他们或和平共处,共分李子通在江南的地盘;或三方决战以追求各自的更大利益。而我的意见倾向于前者。大哥你以为呢?”
我闻言哈哈一笑,暗道不愧是军事上的绝代统帅寇仲,战略眼光的确够犀利,够独到。要不是他在原书中起步太晚,且一直处于风浪尖上四处转战,不能够专心发展;又遭到以慈航静斋为首的白道势力的不断打压,阻挠,他也不会在历尽千辛万苦和宋缺的大军帮助之下,才取得了与李世民南北对峙的局面,且占优的一方,还是李阀。
但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重演的。现在,我们已经比原书中早了数月的时间创出了更加坚实的基业;以我“邪帝”的身份又可以避免魔门一方的羁绊和打压,而且说不定魔门还会成为我们绝大的助力,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想到这里我信心十足的说道:“小仲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个意见,只有驱虎吞狼,浑水摸鱼,我们才能够从中取势,才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更加迅速的扩张和发展。”
顿了顿我又道:“小仲,打败了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次寇仲沉思了好一会才道:“听闻李小子现在正准备和薛举父子决战陇西,如果让李阀占尽了陇中之地,他们必然会效仿先秦,坐拥关中,俯视天下。所以我们最好能够先取得襄阳,因为襄阳虽非像洛阳那类通都大邑,可是它位于汉水中游,乃鄂、豫、川、陕四省的交通要冲,若想从中原南下,或要从关中进入江汉平原,都不能不先取襄阳。
故一旦我们拥有了襄阳,将来就可与我们的最大对手李小子一决雌雄。即使李小子攻下洛阳,也还得要通过我们襄阳这一关。
而要取得襄阳,必先取得竟陵,竟陵现在却在老爹杜伏威手中,想想我就要头痛。所以归根结底,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助李子通打败杜,沈联军!”
听完寇仲的这一番话,我已经把握到了他的整个思路,简单来说就是南北决战,这和我们当初确定的计划也是大同小异。如果能够占据襄阳,我们就能进可攻,退可守,几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我们还有控制着整个岭南和半个湖南的宋阀这招暗棋。
上次我代表寇仲与宋缺所订立的合作盟约是在完全秘密的情况下结成的,我们这边现在知道此事的就只有我,寇仲和徐子陵三人,我的未婚妻们和与我还处于纠缠不清阶段的沈落雁。而宋阀那边相信除了宋缺三兄弟,宋玉致,宋师道之外,知道的人应该也不会很多,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在关键时刻双方突然联合起来,发动雷霆一击,是敌人无从防范,瞬间扭转整个天下大势。坏处是从崛起,到巩固,再到发展,所有的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来完成。
与当初几乎一无所有的我们三兄弟结盟,这种荒唐的事情也就只有宋缺这种高瞻远瞩,忍功天下第一的绝代刀雄才能够做的出来;又或者说,只有他这个拿整个天下作赌注的超级赌徒才能够做的出来。不过,幸好,这次他赌对了!现在我们三兄弟已经初步建立起了虽然还很薄弱,但潜力却是绝对无穷的基业,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既然说到了襄阳,那就不得提到在襄阳跺一脚,整个城市都要抖三抖的现襄阳城主,钱独观,而白清儿的公开身份恰恰就是钱独观的小妾,这就又扯上了襄阳的实际控制者,阴癸派。因此我对寇仲道:“关于襄阳的问题小仲不用担心,只要我们攻陷了竟陵,阴癸派就一定会拱手送上襄阳。因为隶属于阴癸派的林士宏已经伏诛,现在只有襄阳在她们的控制之下,要想继续与支持李世民的慈航静斋相抗衡,寻求与我们的合作是她们唯一的出路。所以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帮助李子通打败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一旦大破杜,沈联军,小仲就可以立刻进攻李子通,攻陷江都,占领李子通的全部地盘!”
听到这里,一直默不做声的徐子陵忍不住道:“大哥,刚与李子通合作完,我们就立刻翻脸,是不是有点有失英雄行径?”
我哈哈大笑道:“错,不是我们立刻翻脸,而是李子通,以他的为人,在击退杜,沈联军之后,还不马上向我们动刀子呀,小仲到时候只要将计就计既可。况且,争天下和做人是完全两样的事情,在争天下的道路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李子通绝对是另一个王世充,只是他这次要比王世充悲惨的多,因为他为背信弃义所付出的代价是他的性命和他所有的地盘。”
寇仲颔首表示同意我的说法,接着他有些感伤的说道:“这次应该是老爹杜伏威逐鹿天下的最后一次尝试,想不到却要经我之手把他彻底扼杀,这种感觉真的好无奈!”
我听完哈哈大笑道:“小仲,我们可不是在阻挡杜伏威,反而是在帮助他。因为杜伏威只是一个枭雄,以他的行事风格是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天下的。即使他攻陷了江都,最终也会败在拥有李世民的李阀手下。那么,他的这个心愿就要由作为他义子的你来代他完成。帮助李子通大破杜,沈联军之后,你就找个时间秘密会见杜伏威,要他投降我们,不然,就会被支持李阀的师妃暄捷足先登。”
看着小仲疑惑,继而又陷入了深思的表情,我刚想继续解说,旁边的徐子陵已经悠悠的说道:“以老爹的为人性格,既然争天下无望,他一定会选择放弃,而他投降的对象就只会是李阀和我们,以我们和李阀双方的势力对比,即使是现在的李阀也比我们强大的多,就更不用说到时候,很可能已打败薛举父子,尽取陇中之地的他们了。因此会见老爹后,仲少你可以把我们和宋阀秘密结盟的情况向老爹透露少许,相信以他逐鹿天下的战略眼光,以他与我们的父子感情,一定会选择暗中投降我们的!”
我听后真心的称赞道:“小陵不愧是最聪明的谦谦君子!”
恍然大悟的寇仲也揶揄的称赞道:“陵少也是最狡猾的谦谦君子!”
徐子陵不甘反击,我们兄弟三人一阵笑闹,未来良好的前景使我们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我真的是完全的轻松自如吗?
当然不是!这边的事情已了,我的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在强烈思念着我的那些红颜知己们,尤其是可能已经独自去对付圣极宗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个恶徒的石青璇,因为,她的处境最危险。
其实,我的心中还有着一丝牵挂,记得原书中在寇仲取得了现在的地盘,去帮助李子通抵抗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之后,几乎占据了整个湖北和近半数湖南土地的萧铣曾和朱粲,曹应龙三方联合进攻飞马牧场,并试图以飞马牧场为诱饵,诱惑寇仲千里救援,然后他们再对已疲惫不堪,劳师远征的少帅军施以突然袭击和围杀,妄图把寇仲和他的少帅军扼杀在摇篮之中。
现在虽然曹应龙等四大寇已经被我全歼,但是谁又能保证在飞马牧场数万战马这个巨大利益的诱惑下,萧铣不再次和朱粲携手合作,共同进攻牧场呢?即使这次少了曹应龙的数万贼寇,可萧,朱双方的人马也不是飞马牧场所能够单独对付的。而且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谁又能保证如果到时候寇仲的少帅军不去救援,曹,朱双方不会弄假成真,真的进攻飞马牧场呢?
如果我要求寇仲放弃李子通,杜伏威和沈纶这边的战场,改为援助飞马牧场,相信寇仲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可是,兵家争胜,分秒必争。
在寇仲和李子通,杜伏威,沈纶四方势力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我又怎么能开这个口呢?而且就整个天下大势来说,到时候我不但不能够要求寇仲去援助飞马牧场,我还要拒绝他。因为只有这样,寇仲才能够在四方大战中趁机取得最大的利益,才能够抢得与李阀在将来进行最终决战的先机。
那么,如果萧铣和朱粲真的联合进攻飞马牧场,就只有靠我自己和飞马牧场本身的势力来抵挡和击退他们。还好,现在这种情况还没有发生,我还有时间密切注意和准备一切。
想到这里我郑重的对寇仲道:“小仲,和你说件事,希望你一定要答应我!”
寇仲看我难得有这么郑重的表情,立刻作出洗耳恭听状的说道:“大哥,一世人三兄弟,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干嘛作出这么郑重的表情,又不是师妃暄仙驾现在已经到了!”
我和徐子陵顿觉宛尔,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个寇仲,现在可真是一点压力也没有啊!
严肃的气氛再难保持,我只好笑着说道:“如果有一天萧铣和朱粲联合进攻飞马牧场,我希望你能够专心你这边的战事,不管牧场那边的战况如何吃紧,都不要去帮忙!”
寇仲立刻不同意的说道:“大哥,那怎么行,我怎能如此不顾义气!”
徐子陵在旁边悠悠的说道:“仲少你不要着急,大哥这么说应该另有深意,如果他说的没有道理,我们到时候也可以置之不理嘛!”
我立刻气结,“恶狠狠”的瞪了徐子陵一眼后,才又道:“飞马牧场的数万战马始终是个非常大的诱惑,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杜伏威在占据竟陵后,一直没有进攻飞马牧场,但他不进攻,不代表别人就不去打飞马牧场的主意。如果真有萧铣,朱粲联合进攻牧场的那一天,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大哥的能力,我一定会叫他们有来无回。”
看着寇仲和徐子陵都以充满信任目光望着我,我话锋一转又道:“当然,如果实在顶不住了,我一定会向你们求援的!”
二人顿时气结,都是一副要痛打我一顿的表情,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又不知死活的继续道:“到时候你们如果不顾道义,也像王世充般寡恩薄情,我就行遍天下,到处去揭露,去宣扬你们的丑恶嘴脸!”
二人终于对我的恶劣玩笑忍无可忍,齐齐向我出手攻击,三人顿时打成一团,由于是兄弟之间的玩闹,所以我们我也没有认真出手。可是,很快的我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他们摁倒在地。
今天我们实在是太轻松,太兴奋了。古人所谓的“乐极生悲”又怎么可能一点道理都没有,这不,一把淡雅悦耳的动人声音传来道:“你们三个在做什么?”
第055章受窘
随着不期而至,犹如天籁的悦耳声音,最尴尬的一幕出现了。正纠缠成一团,打闹的不亦乐乎的我们三兄弟同时抬头,迎上了带着些许戏谑,些许笑意,些许惊奇,些许羡慕的秋水双眸,而这双美丽眼眸的主人正是淡雅若仙,清丽脱俗的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彷佛停止了运行,我们三兄弟就这样傻傻的直视了师妃暄半晌,直到师妃暄绝美的面容开始微微泛红,忍不住干咳数声提醒我们后,目瞪口呆的三兄弟这才反应过来。
寇仲和徐子陵立刻手忙脚乱的站起了身形,而曾经长期接受过“前世”星仔搞笑片教育的我在经历了刚开始的“事发突然”后,就已完全恢复了平时镇静自若,宠辱不惊的行事作风了。
就那样理所当然的坐在地上,毫不在意的拱手对师妃暄彬彬有礼道:“原来是师仙子大驾光临,小弟未曾远迎,真是失礼,请仙子恕罪!”
寇仲和徐子陵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们实在是难以相象经历了刚刚的尴尬之后,我还能作出这样轻松自如,理所当然的样子来迎客,虽然言语之中彬彬有礼,可是坐在地上迎客,这也太夸张了吧。
师妃暄也是强忍着笑意向我回礼道:“哪里,妃暄不请自来,打扰了三位的玩闹雅兴才是罪过,请三位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我倏地站起身形,背负着双手,一本正经的教训她道:“不请自来不是你的错,无心打扰也可以原谅,但是你连门都不敲一下就这么偷闯进来,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过,只要你拿出五两银子赔罪,我们也可以马马虎虎的原谅你这种不讲礼貌的行为!”
寇仲和徐子陵再次目瞪口呆中……
师妃暄在微露出片刻的尴尬表情后,就含笑拿出了一小锭金子,轻轻的抛到我的手中后,柔柔的说道:“这样总可以了吧,我的‘邪帝’大人!”
我心道来了,从师妃暄进入屋内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就已展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微笑着说道:“算上小仲和小陵的那两份,剩下的我就不找给你了,如果仙子非要我们找还,那你可以到帐房去说明情况然后支取。”
师妃暄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讽刺道:“堂堂的魔门‘邪帝’怎么会是一斤斤计较之徒,真的让妃暄感到好生失望!”
我哈哈大笑道:“那就不斤斤计较,小仲,快记上,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支援我们的大业黄金半锭!”
寇仲亦笑嘻嘻的拱手为礼道:“多谢师仙子义助,小子日后定有厚报!”
看着师妃暄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悠悠的说道:“在荣府寿筵时我就曾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妃暄你此次前来,难道不是被利益驱使吗?”
师妃暄立时语塞,好一会儿她才道:“妃暄此次前来,的确是为利益所驱使,不过是为了天下之大利!”
我再次大笑道:“不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妃暄此行的确可说是为了天下之大利!”
我这番话虽然说的隐晦,但似褒实贬的意思,冰雪聪明的师妃暄和精明伶俐的寇徐二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师妃暄脸色转冷,一时之间默然不语。寇仲则是一脸贼笑的表情,在旁边事不关己的瞧着热闹。还是温文尔雅的徐子陵看不下去了,替师妃暄解围道:“师仙子此次前来,不知道找我大哥所为何事?”
师妃暄飘了俊朗潇洒的徐子陵一眼后,悠悠的说道:“你们兄弟中就只有子陵是谦谦君子!”
闻听此言,我和寇仲立刻忍不住毫无顾忌的狂笑起来。
徐子陵显然也想到了我们狂笑的原因是因为“最狡猾的谦谦君子”这一评语,嘴角也不知不觉的逸出了一丝笑意。
师妃暄虽然冰雪聪明,但她又怎么可能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只能满头雾水的站在那里不明所以。不知道真正的仙子有没有吃鳖的时候,但是,我知道,师妃暄这个假仙子现在的处境却是非常的尴尬!
好一会儿后,笑够了的我才又带起话题道:“妃暄勿要奇怪,刚刚的事情与你无关,对了,妃暄还没有说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呢?”
师妃暄也恢复到了她一贯的淡雅若仙,飘逸出尘的神态,美目深注的望着我们三人道:“最近寇仲和徐子陵帮助王世充打败了号称不败的李密,震动天下;而笑行天更是带领着一群乌合之众,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先是击退,后又全歼了横行一时的契丹马贼;而且又近乎奇迹的打败了势力强大的宇文化及,更收降了他的大部分兵力,又……”
就在师妃暄还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的时候,一锭五两纹银忽然落到了她的玉手里。原来是我适时抛出纹银,打断了她演讲似的话语。在师妃暄惊愕的表情中,我淡淡的说道:“说的好精彩,值五两银子!”
我又怎么可能让她继续说下去,她的话语中虽然也对寇仲和徐子陵多加赞扬,但更多的是对我的赞美,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利用男人特有的在她这样美丽杰出,飘飘若仙的女子面前不服输的攀比心里,试图暗中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虽然寇仲和徐子陵都是心胸宽广,重情重义的奇男子。但他们终究还非常的年轻,人生阅历还不够丰富,又不十分清楚慈航静斋的真面目和不了解每代静斋传人的行事手段,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很容易被师妃暄所蛊惑,即使这次没有,但师妃暄接连不断的心计手段还是很可能使他们防不胜防。
如果师妃暄这番话是对着我和跋锋寒来说的,那我绝对会耐心的听她说完,专心的观看她精彩的表演,可惜不是,她这次耍手段的对象是更加年轻的寇仲和徐子陵,我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聪明的寇仲和徐子陵对我如此失礼的奇怪言语微微一愣,就都从中把握到了我此举的深刻用意和明白了师妃暄的别有用心,后者给了我一个放心的坚定眼神,而前者更是配合着揶揄道:“大哥,如此真心的赞美应该值十两才对呀,你太小气了!”
我哈哈大笑道:“没办法,现在我们正处于发展中,缺金少银,相信妃暄是不会介意的!”
心计被戳破的师妃暄只是俏脸微微红了一下,就嗔怒似的白了我们一眼道:“想不到妃暄的真心赞美却换来了你们的揶揄,真是好人难做!”
咦,竟然没有动怒,看来至从在洛阳天津桥头,师妃暄被我当头棒喝之后,她的涵养功夫长进不少呀!可是此时,她首次露出的这种似嗔非嗔的小女儿姿态却更加厉害,就连记忆中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我都一时间看呆了眼,就无论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年纪尚轻,定力稍差的小子了。
乖乖,慈航静斋的媚术给我的感觉竟然比魔门这方面的功法还要厉害,还要吸引人。其实并不是慈航静斋的媚术真的强过魔门,主要是静斋的女子平时总是一副淡雅若仙,恬淡无波的表情,突然之间流露出喜怒哀乐等人间百态,就会给人非常强烈的震撼感,就会很容易把人给吸引住,而现在,我们三兄弟就是这方面的受害者。
还好,我的道心种魔大法也瞬间发动,再加上我曾经与经历过无数岁月的虚无人融合过,这种独特的气质一旦被我激发出来,现在的我整个人忽然之间变的既虚无飘渺,又飘飘若仙,既亲切和蔼,又玉树临风,整个人既出尘又入世,散发出难以形容,不能比喻的奇异魅力。霎时之间,师妃暄和寇徐二人的目光都被我给吸引住了。
师妃暄感到的是我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吸引着她的奇异男性魅力,使她忍不住芳心急剧的跳动着,使她忍不住就想扑过去投怀送抱,惊骇欲绝的师妃暄她慈航静斋心法的心有灵犀运至极至,这才堪堪抵抗住了我这种程度的精神力攻击。
而寇仲和徐子陵也同样被我的奇异魅力所吸引,只是他们所感到的是兄弟般的深厚友情,是能上刀山,下火海,生死与共的铁血友情。
由于我混合着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力量主要是向着师妃暄发出,因此对比师妃暄功力稍逊一筹的寇仲和徐子陵的影响还不是十分的巨大,可是首当其冲的师妃暄感觉可就不一样了。看着苦苦克制自己的师妃暄,我一边继续散发着无影无形的精神力,一边淡淡的对她道:“妃暄你相信不相信,如果我继续加大功力,你必将抵挡不住而向我投怀送抱!”
看我仍然好整以暇,游刃有余开口说话,师妃暄那还能不相信,无力出声的她只好轻点螓首表示认同。
我收回了外放的精神力淡淡的说道:“我不会再对你使用此种功法,希望妃暄也不要再班门弄斧,否则你必将追悔不及。如果你今天前来是要谈及天下大势,那就不要找我;如果你要谈及魔门,那就不要扯上我的两个兄弟,因为,他们与魔门毫无关联!”
看到师妃暄仍然是一副心有余悸,像看怪物似的表情,惊恐不安的望着我;而寇仲和徐子陵也是以充满疑惑和希望解答的目光望着我。
我只好苦笑着再次散发出精神力,这次我的周身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光辉,就如观音菩萨的万道霞光一样,圣洁,柔和,亲切,慈悲,普渡众生,神乎奇迹的景象浦一出现,立刻震慑住了见多识广的三人。如果他们的心志不是都坚定无比,此刻一定会虔诚的顶礼膜拜!
我缓缓的对寇徐二人道:“我刚刚施展的两种功法都是精神力的不同表现形式,与武功有着本质的区别,就像小陵的真言攻击能使对手精神瞬间受到强烈的冲击,以至心神震动一样,我在洛阳那天演奏三曲时就是使用的此种功法。只是精神力的修炼对人的心志,毅力,阅历等各方面要求太高,而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在这方面我也帮不了你们。”
还没等寇仲和徐子陵动问,受到了巨大刺激,忍不住心中疑惑的师妃暄已抢先开口道:“那你刚刚施展的精神力功法是魔门最神秘没测的道心种魔大法吗?”
我心道刚刚又不是解释给你听的,你师妃暄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呀!
对于她的询问,我依然淡淡的说道:“第一种是以道心种魔大法为基础,第二种不是,不过我都在其中做了很多改变,使它功效更多,威力更胜而已。”
寇仲也淡淡的看了师妃暄一眼,心道她这慈航静斋的传人竟然比他脸皮还厚,暗自摇了摇头后,他问我道:“大哥,那你对敌的时候施展出此功法,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我哈哈一笑,继续解释道:“天下无敌,谈何容易,此功法只能起到辅助使用,虽然威力无穷,又极利于群战,但是该功法也有其本身的缺点,一是不能施展太久,二是对男子效用不大。刚刚你们也都看到了,妃暄的反应是多么的强烈,而你们二人却只是稍微有些感应而已。”
我这句微带调侃的话语一出,师妃暄立刻霞烧玉颊,娇羞无限。惹得我们三个大男人一时之间又都差点看呆了眼。
我意有所指的对师妃暄道:“发于自然的表情才是最美丽的,妃暄现在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啊!”
寇仲和徐子陵立刻点头大表赞同,他们现在已经都知道了师妃暄平时一副淡雅若仙,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原来是静斋特殊的独特功法后天造成的。有些事情一旦搞清楚,其神秘感和吸引力就会大大的下降,二人现在对师妃暄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每每在不经意间就会产生崇敬,膜拜,不自觉就被其吸引的心里感觉了。
在我们三个大男子六只眼睛的注视下,本已娇羞无限的师妃暄终于不敌,无法可想之下,她只好轻跺莲足,飘身离去,不过空气中却回荡着她最后留下的有些恨恨的声音:“使妃暄受窘让你们很开心吗?笑行天,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寇仲和徐子陵,你们两个也好自为之。”
今日的交锋师妃暄可以说是一败涂地,这还不算,通过今天这件事,她想要再凭借她的绝世仙容,独特的静斋心法去诱惑寇仲和徐子陵,恐怕是永远也办不到啦。
我把最近写出来的一些对我们发展有重要作用的东西交给了徐子陵,要他跑一趟牧场,转交给鲁妙子。相信等我回到牧场的时候,对此大感兴趣的鲁妙子一定会把一切都准备就绪的。
寇仲忍不住好奇的问我道:“大哥,你交给陵少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微微一笑道:“那可不是东西,而是金钱,在我和鲁妙子的双剑合璧之下,小仲你就等着拥有大把的金钱去花差花差吧!”
第056章沟通
第二天一早,与寇仲和徐子陵他们分别后,我终于踏上了寻找石青璇的征程。想想早就应该去寻找她了,可是连绵不绝的事情又使我一再担搁,唉,不知道伊人何在?
当我离开梁都后,独驾轻舟沿通济渠南下,到达通济渠和淮水交汇处,此时沿渠南下不半天可抵江都,若西转入淮则几个时辰到达锺离,本来交通非常方便。只可惜李子通于此驻有战船,又以铁练横渠,不准任何船只通过。
我可不想节外生枝,就在那里弃舟登陆西行,展开脚法,过锺离而不入,改为南行,只要抵达长江,便可设法坐船西上,省时省力。
沿途饥餐渴饮,晓行夜住,我没有一丝的担搁,全力赶路。因为,此时的我实在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伊人的身边。
可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事与愿违。这不,端庄淡雅,彷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妃暄正俏生生的卓立于道路中间。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次见面,师妃暄已经人性化了好多,虽然她仍是那样的飘飘若仙;仍是那样的超尘脱俗,但是,我知道,我的感觉绝对不过错。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她曾因为我的原因而完全流露出小女儿之态?难道是因为她已经对我情难自禁?唉,算了!女人心,海底针,即使是有过无穷记忆的无也无法猜测。
发现了师妃暄拦在道路中间,我虽然放缓了脚步,但是却并没有理她,而是绕过了她继续赶路。
师妃暄看到我对她彷佛视而不见,仍然继续赶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想不到数日未见,震动天下的‘邪帝’竟然连对女子的基本风度都已不复存在,可悲呀可悲!”
可惜她这番言词用错了对象,我仍然一言不发的继续向前赶路。师妃暄见我仍然毫无反应,气急之下,忍不住嗔怒道:“笑行天,难道妃暄真的让你那么讨厌吗?”
话一出口,我们两人个都楞住了,因为,这种语气,与处于恋爱中的女子向情郎痴缠撒娇毫无二致。
师妃暄双颊绯红,低垂螓首,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把玩着她的衣角,恐怕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本心,还是静斋功法的自然流露吧。
还好,适时出现的话语把她暂时带出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但是,却又把她带入了另一个尴尬。因为我悠悠的说道:“以你师妃暄本人的身份,我并不讨厌,但以你慈航静斋传人的身份,我很讨厌!”
师妃暄美目深注的望着我,呖呖莺声的反击道:“记得笑兄曾在洛阳时说过‘身份真有那么总要吗?’这句话,不知道今日为何前后矛盾呢?”
我洒然一笑道:“身份并不重要是指看一个人,不能够仅仅看到他的身份地位,而是要看他的真实心境和其所作所为。我想请问妃暄,你真的为自己做过些什么吗?真的为自己活过吗?”
师妃暄想也不想的反问我道:“我为了天下的太平而活,为了百姓的安定而活,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果然如此,作为慈航静斋悉心栽培的对象,作为自小就承载着道门与苍生这两大重担的当代传人,师妃暄被灌输思想还真是坚定不移啊!
我哈哈大笑道:“准确的说是应该为了对天道的渴求、对苍生的慈悲而活吧!就算是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天下真的需要你们吗?现在的百姓真的需要你们吗?”
师妃暄睁大了秀眸难以置信的直视过来,显然她想不到面前男人会对慈航静斋的思想有这么深刻的了解;显然她想不到我会说出现在的天下和百姓已经不再需要她们的话语来!
我以极度自信,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解释道:“小弟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没有我笑行天,也许你们的想法和做法是对的,但是,现在有了我,整个天下的形势已经改变,你们所有的一切努力,所有的一切行为,不但不是在顺应时势,反而是在阻止混乱的天下早日统一,反而是在阻止流离的百姓早日安康!”
我这番话深层次的原因师妃暄当然不会懂得,但表满上的意思她还是理解无误,听到这里师妃暄忍不住反击我道:“照你这么说,难道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独醒,而众人皆醉吗?难道就只有你顺应时势,而其他人都在阻止社会发展吗?你这样说还真的是毫不谦虚,还真的是狂妄无知耶?”
我只是笑了笑,也不予争辩,只是问师妃暄道:“小丫头,洛阳小酒馆的那晚,我所说的一番话你都同意吗?”
师妃暄再次听到我叫她小丫头,芳心之中顿时涌起了难以形容的奇异滋味,酸酸的,甜甜的,虽然有些羞人,但在她芳心深处却是极其受用,彷佛她很喜欢这个称呼似的。强自压下心弦的那份颤动和玉面上的羞红,她平静的说道:“同意有怎么样,那的确是妃暄听到过的最具有哲理和预见性的话语,可是,同意你的见解并不代表就认可了你的行为,即使你的行为又很多令人忍不住钦佩的地方,可是你……”
我不想再听师妃暄长篇大论的说下去,因为她们慈航静斋的那种观点我一清二楚,因此我有些不礼貌的打断她道:“小丫头,抱歉打断你,我明白,你是同意小弟所说的思想和方向,但是不认可小弟的全部行为和做法。其实,更准确的说,你们是不认可和敌视小弟的身份,因为笑某是魔门的‘邪帝’,所以你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的佛道两派担心你们在将来的道统之争中处于下风,甚至被我完全屏弃,这,才应该是你们真正所担心的吧!”
看着师妃暄一副心事重重,如临大敌的凝重表情,我继续解说道:“小丫头啊,其实你们完全不需要有任何担心,虽然笑某的身份是魔门的‘邪帝’,可小弟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灭亡你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从来都没有想过把你们的思想视为洪水猛兽,异端学说;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魔门的思想独树一帜,发扬光大,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在凭空想当然!”
师妃暄听完之后震惊的望着我,难以置信的问我道:“作为魔门的‘邪帝’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你为何不早说?”
我苦笑了一下道:“小弟为何就不能够有这样的想法?至于早点说,我同谁说?总不能抱着你的大腿向你祈求道,仙子,相信我吧,你一定要相信我,其实,其实小弟是你们这一边的!”
师妃暄听到这羞人露骨的言词,双颊之上不禁各飘起一朵红云,娇羞万状,美艳不可方物;又听到我说的夸张,有趣,禁不住又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娇笑涟涟,彷佛百花盛开,娇艳无双!
好一会儿,她才忍住羞意和笑意道:“你这人哩,用词总是这么的奇怪和夸张,人家,人家才不会让你抱着大,大腿那样说呢?”
在玉人的娇嗔中,我再次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们的误会实在是太多了,也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谈谈了!”
山顶上。
瀑布旁。
一方青石上。
我和师妃暄肩并肩而坐。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树木葱郁,鸟语花香,瀑布飞溅,泉水叮咚,这样一副如画美景,如诗美卷,正是恋人们谈情说爱的理想之地,我和师妃暄并肩同坐的情形也与周围的景色融合无间。
只是可惜,我们此时所谈论的却不是花前月下,天长地久;而是关乎魔道兴衰,天下兴替的大事。真是可惜了如此美景良辰,真是可惜了如此山水风光;也许,我们本就不该选择这里大煞风景!
一把彷佛天籁的悦耳女声莺莺传来道:“你是怎样成为邪帝传人的?”
一把略显中性的独特男声悠悠传来道:“四处流浪时,被命不久已的家师向雨田所收留,并传我邪极宗宗主之位和道心种魔大法。”
“你为什么会叫自己为‘邪极宗’的‘邪帝’,而不像其他魔门中人那样称呼你为‘圣极宗’的‘圣帝’?”
“正邪之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心正,即使被全天下误解又如何?心邪,即使使用再华丽的辞藻来修饰和形容,即使骗过了全天下的人,可是又怎能骗得过自己呢?所谓‘四大由来造化功,有声全贵里头空。莫嫌不与凡夫说,只为宫商调不同。’魔门中人,大部分只知道自私自利,打压他人;只知道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虽然我也部分同意他们的观点,但是若和他们谈正邪的区别,却无异于对牛弹琴!”
“禅宗世界,地,水,火,风四大因缘合成了宇宙万物的一切,地是坚硬性的,水是潮湿性的,火是温暖性的,风是流动性的,合起来成为世间,成为人,而人的思想又包罗万象,所以才有‘道不同不相为谋’,‘曲高和寡’之说。‘四大由来造化功,有声全贵里头空。莫嫌不与凡夫说,只为宫商调不同。’妃暄受教啦;心既是佛,佛既是心,而正邪存乎一心,看来我们对你这个‘邪帝’的确是误会甚深哩!”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误会又如何?独自面对又如何?任何的阴谋诡计,又或是权利争斗,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不是‘实力’两个字。”
“你虽然近乎奇迹般的为寇仲打下了现在这片基业,寇仲虽然也是盖世无双的绝代统帅,但是,在群雄环视之下,你们兄弟是不可能有大的发展的,为什么不选择帮助秦王李世民,秦王雄才大略,如果再有你们帮助他,天下也会儿少些生灵涂炭,百姓也会少些颠沛流离!”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万间宫阙都作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天下从大乱到大治,处于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受苦是必然的,这是谁也没有办法避免和改变的,就像新婚之夜的处子变成新妇一样,只有在经历了最初的破身之痛后,才能够享受到男欢女爱的动人滋味。”
“你这人哩,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么羞人的事情上去了,让人家受窘,破了人家的心有灵犀,真的那么让你乐此不疲吗?再这样,妃暄不理你了!”
“道理是相同的!况且,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男女欢爱也是人伦大道嘛!”
“好,算你有理,那我问你,你会去统一魔门吗?”
“家师向雨田虽然很希望我这样去做,但他并没有强求我,我本来也是没有兴趣的,只是后来劝说你们慈航静斋选择支持寇仲失败,而之后你们又向我出手,企图伏杀我。为了寇仲的大业,也为了家师的遗命,那时候我才决定要去一统魔门的。”
“不管你相信与否,上次我们袭击你是为了试探你!”
“是呀,试探,我又怎么会不相信呢?可能的情况下,就杀了我;不可能的情况下,就放过我,还可以顺便探出我的底细,一举数得!”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呀,唉,算啦,总之,上次袭击你是我们不对。”
“小丫头不用道歉,我知道那次行动也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就像你这次道歉一样,你,就只能代表你一个人而已。”
“唉,为了天下,妃暄和师尊她们有时候也不得不做些身不由己的事情,笑兄你能够理解吗?”
“拜托你说原因时不要总把‘为了天下’挂在前面好不好!至于理解,当然能够,魔门早有做事不择手段的传统,你们静斋不也一项如此吗?只是你们会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们是为了天下……”
“轰隆隆!”
“笑兄,你怎么啦,为何突然摔倒啦?”
“请你不要再说‘为了天下’四字,他与我天生相克!”
“不说就不说嘛,需要这样夸张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唉,我们只是研究研究,你又何必这样认真呢!不需要吗?”
“你呀,有时候的行为像个小孩子,真受不了你!”
“小孩子有什么不好?可惜我还没有!”
“你再风言风语,我……”
“我只是提一句小孩子,你需要这样夸张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你,我竟然上了你这个小贼的当,真是气死人哩!”
“哈哈,想不到和妃暄打情骂俏的感觉是这样的醉人,怪不得多少王侯公子为了妃暄茶饭不思呢?”
“你不要胡说,刚刚也是妃暄一时不察,被你害的,况且妃暄终是修道之人,又怎么会牵扯到人世间的感情纠葛!”
“哈哈,小丫头啊小丫头,你拿这种连自己都欺骗不了的谎言想欺骗谁呢?”
“你,你,好,就算妃暄已对你这个恶人情愫暗生又怎么样,我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为什么,是因为石之轩和碧秀心的前车之鉴;还是因为你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因为你自己只想做溪流内的坚石,水流虽经久不息的从石上流过,但只会令石子更光滑而不会留下半点的痕迹!”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想法?”
“观于外而知于内,在你那瘦弱的肩头上,实在是肩负着太多的负担,执白道武林之牛耳,操江山古今之代谢。对抗魔门,振兴佛道两派;造福苍生,慈航静斋为了所谓的人间大道,却偏偏对自己的每代传人如此的不‘人道’,哈哈哈,不知道是可赞,可叹,还是可悲,可哀!”
“你!”
“现在只你我两人,你有何必强撑,你的苦处,难道就不想向人述说吗?你的苦处,难道就不想得到知心人的理解吗?”
“你,你,不错,我是很苦,很累,可,可我为何要对你说!我回去以后会向师尊禀明你的立场,希望到时候我们双方的关系能够得到改善,妃暄告辞!”
山顶上。
瀑布旁。
一方青石上。
只余我一人,坐看浮云,笑对人生!
第057章阴谋
师妃暄已经离去了好一会儿,我悠闲的躺于青石之上,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师妃暄此次离去,一定会如实向梵青慧汇报我的立场,这样会带来两个结果,一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相信我所说的话,开始与我和谈。二是认为我是在欺骗她们,或者认为我这样的敌人对于她们来说更有威胁,从而带来反效果,她们会变本加厉的打压,阻挠我和寇仲,徐子陵三兄弟的大业。
照我预计发生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四大圣僧,宁道奇都还没有出手,静斋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与魔门邪帝和谈。
和谈就意味着妥协,她们静斋现在所处的超然地位和切身利益必然会受到影响和发生改变,没有受到重大挫折的静斋现在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解决与魔门之间延续近千年的争斗的。
静斋不选择和谈也是我所希望的结果,要不然,我靠什么去得到梵青慧!
至于刚刚师妃暄与我交谈时真情流露的表现,半真半假吧,也许她是在向我耍手段,也许她是情不自禁,这连我也不能准确分辨。也许,即使是她自己,恐怕也不知道怎样去处理对我的感情和与我之间的关系吧。
与师妃暄的关系发展让我感到非常的欣慰,不只是她已亲口承认了对我情愫暗生,还有就是她对我的观点的逐渐理解和支持。这也是我向她表明立场的根本目的所在。像她这个年纪,考虑更多的应该是百姓的幸福和天下的太平,而不是像梵青慧那样,还得更多考虑诸如静斋的传承,静斋将来的地位等等实际问题。
这应是师妃暄与她师尊梵青慧思想的区别之一,我所要利用的也正是这一点,只要今后在师妃暄面前表现的越崇高,越伟大,就会越容易打动她的芳心,使她不能自拔,直到彻底沉沦。
而在此期间,梵青慧她们越是阻拦,打压师妃暄对我的感情,就会越适得其反,乃至最后成为师妃暄完全倾向于我的催化剂。
我又想到了阴癸派。她们上次使用美人计没能奏效,派婠婠前来试探我的心意也未能达到预期目的,真想不出她们接下来会怎样去做?
不过有一点可以十分的确定,那就是她们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屈服,一计不成,一定会又出一计。她们应不会冒着彻底激怒我的危险去动我的未婚妻们又或是寇仲和徐子陵,可除此之外,还有打击我的方法吗?
上官龙那个废物也真是的,当初给他治疗时偷偷做的手脚一天之后就已在他的意识深处生效,可送来的关于阴癸派和大明尊教的情报,没有一件是有用的,对我来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不知道这个老狐狸是如何思考问题的。
我当初决定动手脚让上官龙成为多重间谍,也是灵机一触而已,毕竟,单靠运气和力量是不可能真正成就大事的。有了上官龙这个大明尊教在中原的卧底,又与阴癸派关系密切的多重间谍倒向我这边,可就不一样了!
嘿嘿,不是我阴险,这可是数千年斗争史上的必然手段,我只是发扬传统罢了!
还有魔门的其他势力,身兼补天道和花间派当代宗主身份的“邪王”石之轩;邪极宗的四大恶徒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天莲宗的安隆,破门而出的辅公佑;真传老君观的辟尘,道祖真传的左游仙;灭情道的“天君”席应,他的师弟尹祖文,许留宗;魔相的“魔帅”赵德言;还有石之轩的两个弟子“影子刺客”杨虚彦和“多情公子”侯希白等等,这些魔门的代表人物,以及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想要一一摆平和理顺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算啦,暂时放到一边,先赶路要紧!
正带着面具在荒僻的小路上飞奔着,突然,灵觉告诉我在右前方的树林之中有人在打斗,会是谁呢?我连忙改变方向,快速的向着那片树林奔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数道熟悉的影像清晰的映入脑海之中,祝玉研,婠婠,闻采亭,天哪,还有师妃暄!心中一惊,一种强烈的不安划过心头。顾不得仔细观察,我连忙全力运转身法,快若闪电的向事发地点赶去。
刚刚掠进树林,就看到了让我惊怒交集,痛心不已的一幕,只见师妃暄宛如末日的蝴蝶,在萧瑟的秋风瑟瑟中,在凄美的血雨飞散中,缓缓的从高处飘落下来。
毫不犹豫的飞身上前,把身负重伤,气若游丝的师妃暄搂在怀内,使她曼妙浮凸的娇躯贴紧在我身上,给她以温暖,给她以依靠。同时右手贴上她的粉背,不徐不急的送入真气,调理着师妃暄受到重创的内腑。感应到她的状况,我立刻眉头微皱,稍稍加大了真气的输送速度。
师妃暄虚弱无力看了我一眼,失去了光泽和红润的樱唇微微动了动,我连忙安抚她道:“先不要说话,好好调理自己,放心,一切有我!”
师妃暄再望了我意思复杂的一眼,然后缓缓的把螓首靠在了我的胸膛上。
这时,对面一显然刚刚出过手的中年男子动作十分潇洒的飘落在了对面的空地上。
双方相对!
嚯,全是阴癸派的中坚分子,祝玉研,婠婠,闻采亭,上官龙,那个中年文士模样的男子,还有两个蒙着轻纱,体态曼妙的女子。
她们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一点从闻采亭她们惊讶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从师妃暄几难救治的伤势可以看出阴癸派此次出手完全不留余地,若我晚来一步的话,师妃暄必将香销玉殒。够狠,竟敢不把我说过的要在内部瓦解慈航静斋的话当回事。心中虽然怒火狂烧,但我表面上却越发温和的笑道:“研姐,怎么这么大的场面呀,不给小弟介绍一下几位尚未未谋过面的朋友吗?”
祝玉研清冷的玉容并没有带着面纱,此时她轻启樱唇,以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介绍道:“这是敝派‘云雨双修’辟守玄辟师叔,这是敝派云长老和霞长老。”
我很有礼貌的向初次见面的三人施礼道:“见过辟兄,见过云姐和霞姐!”
那两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同时微微一愣,但也都迅速的娇声回礼道:“见过圣帝!”
辟守玄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好相与,他可能是自持魔门顶级元老的身份,又或是对我恨意太深,所以身体动都没动一下的受了我一礼,以含着刻骨恨意的声音冷冷的说道:“原来你就是最近名动天下的‘圣帝’笑行天,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没有再理他这种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我微笑着与阴癸派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才又对祝玉研道:“研姐,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
祝玉研表情仍然冷冷的,沉默了片刻,才以平静无波的声音答道:“我们知道你和慈航静斋的师妃暄都在这片区域,因此就想通过击杀师妃暄然后再嫁祸给你的手段,挑起你和佛道两派的直接争斗,没想到还是被你给遇到了。”
辟守玄阴森森的笑道:“遇到了又怎么样,师小丫头已经经脉断裂,内脏破损,除非是神仙,否则谁也救不了她,小子,你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顿了顿后他又以含着无穷恨意的阴冷声音道:“当初杀我宝贝徒弟林士宏的时候,你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吧。到时候佛道两派全力出手,我看你这个所谓的第一高手怎样去抵挡!”
我没有相像中的恼羞成怒,也没有气急败坏和暴跳如雷,我依然平静的对祝玉研道:“研姐,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万劫不复的!”
可是这样大违常规的反应落在阴癸派众人眼中却显得更加的高深莫测,更加的难以琢磨。
祝玉研冰冷的玉容闪过复杂无比的神色,接着她有些失态的对我吼道:“你凭什么管我,想要一统圣门,去打败赵德言,去杀死石之轩,去拿出你的实力来呀!”
看到祝玉研情绪不稳,心情激荡的表情,我苦涩的笑了笑,转头对婠婠道:“婠儿,告诉我,这件事的背后原因?”
婠婠绝美的玉容上没有半分的表情,秀目紧盯着我,不答反问道:“想不到我们圣门的‘圣帝’竟然会和慈航静斋的传人勾勾搭搭,你想做另一个石之轩吗?”
我哈哈大笑道:“石之轩吗,他只是个可怜人,可怜到成为了一个精神分裂者。一边是情深似海,痛苦自责的痴情种子;一边是残忍冷酷,绝情绝义的杀人魔王。我才不要做他,我就是我,天上地下,任我消遥的‘邪帝’笑行天!”
顿了顿我又继续道:“你们阴癸派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圣门内部斗争为何还要牵扯到慈航静斋传人身上,就为了挑起我和佛道两派的全面争斗吗?想不到今日的阴癸派已经堕落到只能使用这种卑鄙伎俩的程度了!”
阴癸派的当代宗主祝玉研表情复杂难辨的望着我,好一会儿,才娇声道:“如果是你‘圣帝’笑行天一统圣门之后,再去一统天下,我们阴癸派不但不会采取任何手段,还会全体臣服于你。但现在身为最有希望一统圣门的你竟然把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送人,竟然要与娇妻美眷一起归隐田园,试问我们阴癸派又怎么会允许!别无选择之下,我们只好出此下策,把你直接推到与佛道两派斗争的风浪尖上,让你也无法选择。如果你这个‘圣帝’真的有魄力,那就在与佛道两派的对抗中证明你的能力吧,到时候我阴癸派必惟命是从!”
妈的,误会了,她们阴癸派究竟是怎样理解我要归隐田园的理想的?
我苦涩的大笑道:“我当是什么原因,原来是想让我做有史以来最大头的‘邪帝’,利用我去为你们打前锋,还要两只拳头分开打,同时对付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得佛道两派和圣门内部的其他各宗各派。如此一石数鸟的计谋,的确高明!
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次阴癸派的行动完全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暗中行事,所选择的这条路也是条叛逆之路,注定了要与所有的势力敌对。你们以为我为何要公开自己‘邪帝’的身份?因为圣门内的各派宗主都是自顾眼前利益的短视之徒,所谓的邪派八大高手更是只能用来唬人而已!
有谁敢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有谁能够在阳光下一统圣门?除了我,没有任何人。靠你们,再来几百年也只能在暗中行事,偶尔出现在世人面前,也只能像过街老鼠一般,被人人喊打!
不服气吗?除了内斗和算计自己人你们还能够做什么?你们可以说我狂妄,可以说我无知,但我却是在真心的为圣门最终光明正大的存在而努力奋斗着!
把辛苦打下的基业送给了兄弟怎么了?区区一个皇帝的身份还重没放到我眼里过。和娇妻美眷归隐田园怎么了?那是我的最终理想,当一切结束之后,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又有什么不对?
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的佛道两派吗?不就是一个梵青慧,一个了空,还有四个老和尚和一个老道士吗?让她们来吧!至于圣门内的其他各宗各道,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们,谁也跑不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王道!
直面一切的王道!
霸道!
睥睨一切的霸道!
至祝玉研以下,面对如此任性疯狂的想法和行径,面对如此不留情面的斥责和讽刺,一时间没有人敢出声反驳,没有人敢提出置疑,她们已经处于深深的震撼之中……
最后还是我首先对闻采亭道:“亭姐,告诉我,谁出的手?”
不甘被冷落的辟守玄又插话道:“告诉你又怎么样,除了宗主,我们都有出手。不过,师小丫头的致命伤是我打的,嘿嘿,怎么样,想要报仇吗?别人怕你,我辟守玄可不怕你!”
爱怜的望向怀内柔弱不堪的师妃暄,已经呆瞪着我半天的她虚弱的对我点了点头,肯定了辟守玄的说法。再次抬头面对着辟守玄,我嘴角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的向不知死活的他叫阵道:“无知废物,辟守玄,你可敢与我一战!”
没想到我在需要分神照顾怀内命悬一线的师妃暄的情况下,还敢向他提出决战,多疑自私,老奸巨猾的辟守玄立刻变的惊疑不定起来。就在他踌躇着是否应战的时候,祝玉研替他解围道:“辟师叔,算啦,目的已达到,我们走吧!”
辟守玄也放下了心头的迟疑,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小子,这次便宜了你,下次,再让你知道老夫的厉害!”
话说的很有气势,可我怎么会感觉到辟守玄心中的那份如释重负呢?
算啦,反正我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下次,我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看到阴癸派众人就想这样轻易离去,我左手摘下面具轻轻的放到怀内,淡淡的对辟守玄说道:“辟兄慢走,请先记清楚小弟的样貌,要不然,你到了地府还怎么来找我索命?”
淡薄无情的语气,睥睨一切的眼神,阴寒森冷的杀意,众人都忍不住身躯剧颤,均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袭遍全身。因为在古代,人们都很相信鬼神之说,即使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阴癸派众人也不能免俗。现在我竟然敢放言希望辟守玄的阴魂前来索命,足可见我要诛杀辟守玄的心意有多坚决了。
现在辟守玄也已经有些后悔了,本来他以为我这第一高手的武功只是被众人夸大了,直到现在真实体会到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才使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为了报杀徒之仇惹上我这样的强敌真的值得吗?
但事已至此,他再想补救也来不及了。
没有人敢轻视“邪帝”的威胁,他辟守玄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过的舒心了!
第058章化解
面对泛起恐惧感觉的阴癸派众人,我继续淡淡的威胁道:“研姐,各位,下次,千万,千万不要再牵扯到旁人,否则,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天魔策》十卷全本和圣帝舍利的藏觅地点告知慈航静斋!”
此言一出,阴癸派众人立刻身躯巨震。目瞪口呆!因为凡是魔门中人,最想得到的就是“圣帝舍利”和《天魔策》十卷全本。“圣帝舍利”内有历代圣帝所注入的元精元气,能使吸纳它的人武功大进自不必说。
《天魔策》现在除了我传至向雨田的十卷之外,所有的魔门各派加起来也仅有六卷而已,阴癸派处心积虑的想要统一魔门也就是想要使六卷归一,现在我却亲口承认自己有十卷,又怎么会不让阴癸派众人占有之心大胜呢?
祝玉研在我力压她们那晚曾问起过圣帝舍利的事,可惜被我轻易避过,现在连《天魔策》也一并提及,她这个“阴后”又怎能不心中大急!
她冷冷的盯着我,我也毫不示弱的与她对视!从我执着坚定的双目之中,她可以清楚无误的感觉到我那份说到做到的强大决心。
祝玉研闪开与我对视的目光,动人悦耳的声音依然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说道:“圣帝舍利难道不是被鲁妙子放于杨公宝库中了吗?”
还真能猜呀,我丝毫不流露任何内心感情的淡淡笑道:“家师昔年的确给过鲁妙子圣帝舍利,并分别告诉研姐你和我圣极宗那四个不成器的废物,圣帝舍利已经交给了对方,成功的挑起了你们之间的争斗,这些,研姐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祝玉研冷哼了一声,表示的确有过这么一回事儿。嘻嘻,内心还真是骄傲啊!当年她就是这样中了向雨田的计谋,使阴癸派与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那四个圣极宗恶徒结下血海深仇的,待双方分别发现中计之后,仇怨已深深结下,再难化解了。现在我旧事重提,祝玉研当然不会愿意说起了。
我也不为己甚,继续说道:“鲁前辈的确把圣帝舍利藏了起来,至于是否藏于杨公宝库内,又是否已被我得到,研姐你就随便猜吧!当然,我也可以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你,只是,有个小小的条件!”
祝玉研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现在,恐怕在她眼中,我就是一个奸商,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就是一个魔鬼,一个面露伪善笑容的魔鬼!可是,她拒绝得了圣帝舍利和《天魔策》十卷的巨大诱惑吗?
权衡再三,祝玉研还是忍不住一字一句的说道:“开出你的条件?”
我收起了嘴角的笑意,郑重其事的说道:“很简单,只要你当着大家的面让我吻一下,关于圣帝舍利的消息自会毫不隐瞒的全盘奉上!”
阴癸派众人立刻哗然!
就连虚弱之极的师妃暄也勉力抬起螓首,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我。
谁能想到魔门两派六道无不极力争夺的圣帝舍利的信息,我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来交换!
震惊之余,祝玉研冷艳的玉容飘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妾身竟然还有如此大的魅力!只是,区区一个圣舍利的消息,恐怕还不值得妾身这样去付出吧!”
我邪异的笑道:“也许不值得,只是如果某人恼羞成怒之下,把圣舍利转而送给‘邪王’石之轩作聘礼,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你敢!”
祝玉研咬牙切齿,怒气冲天的说道。
我不在意的笑笑,没有回答,只是促狭的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的婠婠和闻采亭眨了眨眼,气的她们别转螓首,不再理我。
面对我赤裸裸的威胁,祝玉研狠厉的双目之中闪过种种复杂难明的情感,表情也在不停的急速变换着,显然内心深处在做着最激烈的挣扎。
气息微弱的师妃暄以细弱蚊呐的声音对我道:“笑行天,你疯了吗?”
虽然她的声音微弱,但在场的都是高手,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的集中到了我已摘下面具的脸庞上,大概,她们也有此种想法吧。
我依然很灿烂的,很阳光的微笑着,平和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内道:“疯了?我清醒的很,至从你们慈航静斋袭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一统魔门。让魔门光明正大的存在于世间。哦,阴癸派的诸位请原谅我使用了‘魔门’这种叫法,因为,我感觉它比‘圣门’的称呼更贴切。不仅如此,我还要结束魔门与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之间持续了近千年的争斗。当新的气象来到,旧有的一切都将消亡,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化于无形。如果你们认为我这样的想法是荒谬可笑的,那我就做这样的疯子又如何!”
震惊!
极度的震惊!
谁能想到我真实的想法会是这样的!
惊骇!
前所未有的惊骇!
谁能理解我如此诡异,疯狂的行径!
不过她们也总算理解了我所说的叛逆之路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逐渐从固有思想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中清醒过来。只是,她们现在看向我的目光已经不能仅仅以看怪物来形容了。
祝玉研勉力压下心中的那份震惊,有些感叹的说道:“历代‘邪帝’果然都是行事高深莫测,难以猜度之人,只是,其中以你武功最高,行事最邪!
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她又问我道:“那你准备把我们圣门怎么样?”
我哑然失笑道:“当然是代代相传啦!”
呼~!
至祝玉研以下,阴癸派众人都不知不觉的呼出一口长气,接着又都立刻欢欣鼓舞,踌躇满志起来。我的想法与做法虽然疯狂,但是,不正是她们一直期盼的吗?
魔门在内部争斗时,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辣手无情,但是,一旦面对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魔门重来都是暂时放下私人恩怨,一致对外的。
现在出了个我这样的强势“邪帝”魔门中兴有望,如果魔门真的能够生活在阳关下,光明正大的存在于世间。这将是魔门前所未有的绝对胜利!他们又怎么能不意气风发,兴高采烈呢?
师妃暄不顾身体的虚弱,强撑着问我道:“那你准备把我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会怎么样?”
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我淡淡的说道:“静斋会怎样,你决定的了吗?还是让梵青惠来找我谈吧!”
阴癸派众人立刻大感快意,作为争斗了近千年的宿敌,静斋的当代传人在我的言语之下吃鳖,面对慈航静斋,我也是如此的强势霸道,她们无不大感快慰!
祝玉研代表阴癸派众人以略带激动的声音问我道:“那小天你准备具体怎样做呢?”
我哈哈一笑道:“攘外必先安内,待收拾了我邪极宗的那四个废物,清理门户之后,我会正式开始一统魔门,到时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要让每个魔门中人都知道,他们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死亡!”
婠婠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道:“那你为何还要把圣舍利的消息告诉师尊?为何还要威胁师尊把圣舍利送给‘邪王’石之轩?”
婠婠还真是冷静睿智呀,这么快就发现了前后矛盾的地方,不过,我又怎么会被她问倒。毫不掩饰心中的那份赞赏,我微笑的望着婠婠的凤眸道:“婠儿问的好,至于原因嘛,这与研姐的私事有关,恕小子不能当众解释!”
阴癸派众人的表情瞬间都变的怪怪的。祝玉研和石之轩的往事她们也都知道,现在被我隐晦的公然提及,她们又怎敢再插言,但在好奇心驱使之下,无不翘首以待着祝玉研的下一步反应。
而我在说完之后,也一直微笑着望向祝玉研,等待着她的答复。我相信她一定会屈服,因为她已经对石之轩由爱生恨,爱恨交缠到难以自拔的程度了。她的师尊,阴癸派的上代“阴后”就是由于她与石之轩的孽缘而死,现在她杀死石之轩的心情比谁都迫切。圣舍利的归属关乎到她与石之轩之间的生死存亡,她又怎么能不格外着紧。
而且我不相信经过武力压服阴癸派时对她的强吻,还有上次和谈时的那番说教,祝玉研心里会没有一点我的影子。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不断加深她对我的印象,最终在她的心底牢牢刻上我的名字。即使这个过程再艰难,我绝对不会放弃。
虽然要使祝玉研爱上我,我的对手将是“邪王”和“阴后”两人,就像我要使梵青慧倾心于我,我的对手将是梵青慧和宋缺一样。但那有如何?
使不可能的事情成为可能,生命才能显示出其珍贵之处!况且,原书中最悲惨的女子就是祝玉研,我又怎么会再让她去重蹈那凄惨无比的结局,既然已经改写了历史,那就改变的再彻底一些吧!
双方相互对视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祝玉研终于受不住圣舍利的诱惑,开始有些气恼,有些无奈,有些羞赧的向我走来。
这一局,又是我赢了!
祝玉研来到我身前呼吸可闻的距离就停下了莲步,双目厉芒电闪的狠盯着我,檀口更是恨恨的低声道:“小子,向我耍手段是没用的,你的这些伎俩骗小女孩儿还可以,想骗我,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口硬心软,如果真的毫不在意,为何又要说这么多来话来坚定她的内心!我心中暗笑,同时一步步让的反击道:“你怕了吗?还是你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耍任何手段,完全是出自本心,你不敢去面对,所以才强迫自己这样认为,才强迫自己去痛恨我,难道当年的伤害严重到让你再不敢去接受新的生活吗?”
旧事重提,又是数十年来从没有人敢做出的当她的面直接提及,恼羞成怒的祝玉研厉声道:“闭嘴,我不想提及过去,小子,快点履行你的条件和承诺,本尊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
我也不再拖沓,微笑着说道:“研姐有命,小弟怎敢不从!不过,叫我小天,不要叫小子!”
说完之后,我缓缓的伸出左手,搂上了祝玉研纤细,柔软的诱人腰肢,微一用力,把她的纤腰向后弯折九十度,缓缓的低头向她吻去。
不愧是纵横江湖数十年的“阴后”在如此羞人的情形之下,双目还能够至始至终都不眨一下的狠盯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同样的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同时把真诚,怜惜和爱恋通过对视的双目都毫不保留的传给送她。
阴癸派众人难以置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温馨,浪漫,诡异,难解的销魂一吻!
更加奇诡的是我的右手同时还在不停的向小脸发热,目光迷离,羞赧,柔弱的只懂把玉颊贴紧在我温暖胸膛上的师妃暄输送真气。
面对我如海洋般温柔包容的双目,祝玉研终于渐渐不敌,双眸之中闪过迷离,茫然和不知所措,双颊各飞起一朵淡淡的红云,随即,她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美丽的眼眸。
由于我发动了反窃听力场,所以阴癸派众人并不知道我们到底都说过些什么。她们只是看到祝玉研的表情瞬息万变,从最开始的冰冷,无情,到最后的微微动容,复杂难明,再到最后的有些羞涩,有些软弱的默默承受。她们心底都泛起了千奇百怪的猜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妃暄从开始的羞涩,到最后睁大了秀目,难以置信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她一直被我揽在怀里,至始至终都处于最尴尬的境地,我和祝玉研之间的对话她也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她的纷乱的心情绝对是难以形容,不能比喻。
一方面她已对我情愫渐生,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和她人亲热,她的心情又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另一方面,祝玉研虽然看起来青春可人,娇艳如花,但是师妃暄深深的知道祝玉研是与她师尊梵青慧同时代的前辈,她又怎么可能不震惊!
她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记忆有成千上万年,我还有使自己的爱人恢复青春的能力,要不然她恐怕真的要疯掉了。即使是这样,她也理解不了我这种不注重辈分的做法,对我的那丝情愫虽然没有消退,但是刚建立起来的那丝好感却在急速的消退中,唉,我又要头痛啦!
猛的,祝玉研奋力的把我推开,如见鬼魅似的急退五丈,急剧起伏的酥胸充分显示出了它主人此刻的那份不平静。只见祝玉研突然脸现狠厉,眼中紫芒闪现,情绪有些失控的厉声对我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我怎么会这样?”
我禁不住哑然失笑道:“做了什么,我只是把自己真实的心意传达给你而已,你以为我需要使用媚术来勾引你吗?”
祝玉研依然厉声道:“难道你不是使用的这种卑鄙伎俩吗?”
原来在你的眼中我就是如此卑鄙,龌龊之徒,也罢,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媚术。说完之后,我运起加强版的道心种魔大法。
没有见识过的阴癸派诸女虽然极力运功抵御,但还是感到脸红心跳,娇躯发热,不能自己。定力稍差的闻采亭更是开始缓缓的向我走来;辟守玄和上官龙此时也感到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就仿佛是可以与他们同甘苦,共患难的生死兄弟,辟守玄的心中现在再也泛不起半点对我的恨意。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师妃暄连忙闭上了凤眸,虚弱的她把螓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里,可是我周身鼓荡的男性气息还是让她心脏急剧的跳动起来,功力大损的她已经抵御不了这种致命的吸引,忍不住奋起仅余的一点气力,娇躯如八爪鱼般的紧紧的缠住了我。
待我收起功力,众人才如梦方醒,都不自觉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冷冷的扫了一眼仍然惊魂不定的阴癸派众人,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准备嫁祸我,那我也不能让你们白做,帮我传遍天下,就说魔门“邪帝”笑行天已经杀死了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师妃暄;再帮我通知慈航静斋或净念禅院,我会前往巴蜀,并且在那里最多逗留十日,希望他们抓紧时间前来报仇!”
既然早晚要和四大圣僧和宁道奇对上,为什么我不主动出击,把主动权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这就是我说这番话的真实想法。四大圣僧,宁道奇,让我看看你们到底高明到何种程度!
已再次平息了慌乱不堪的心跳,但仍有些心有余悸的祝玉研声音恢复冰冷的对我道:“那你怀内的师妃暄呢?你会放任她自生自灭吗?”
我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我会医好她,不过,她会消失半个月!”
辟守玄这时插言道:“怎么可能,师小丫头所受的伤绝对是反魂无术!”
我不屑的看了辟守玄一眼道:“究竟如何,到时自见分晓。何去何从,尔等好自为之!”
看我要走,祝玉研赶忙说道:“兑现你的诺言!”
我对着祝玉研做了一个气死人不赔命的鬼脸后,邪邪的笑道:“研姐,下次记得说准时间哟。这样,我大婚的时候,你来飞马牧场,到时候小弟必把圣舍利的消息全部奉上,如若违诺,让我血溅婚宴!”
说完之后,不理气得跺脚的祝玉研,相顾宛尔的阴癸派众人,我抱着师妃暄飞掠而去。
第059章疗伤
“魔门的“邪帝”笑行天杀死了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惊人的消息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江湖上传播着。
一时间,本已暗流涌动的江湖更加的波谪动荡,一派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像。只是,作为当事人的笑行天却是行踪成迷,无人知晓,江湖传言因为这次惹到的对手实在太过强大,即使以笑行天只能,也不得不暂避锋芒,隐匿形迹。
而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的表现也让江湖人士感到非常的不解,她们并没有站出来证明师妃暄已经香销玉殒这个消息真实与否,也没有站出来表明要全力向笑行天寻仇。一切,都是那么的扑朔迷离,那么的难以琢磨!
但江湖上一些正义感过剩的英俊侠少和自命不凡的青年俊杰,以及别有目的的门派却都乘机发起了声势浩大的讨伐笑行天的号召。
顿时,江湖上对笑行天的口诛笔伐,诅咒谩骂,讽刺挖苦,揭露批判之声,响成一片。一夜之间,笑行天彷佛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更有甚者还宣称为了伸张正义,要把即将成为笑行天妻子的商秀珣,李秀宁,单琬晶诸女救出魔爪,已谢天下。
暗中痛恨笑行天的人们无不容光焕发,拍手称快。而偷偷暗恋笑行天的少女们无不默默垂泪,郁郁寡欢!
而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可惜,这悬而未决的疑案一时间还没有确切的答案!
飞马牧场。
商秀珣闺房。
红拂一边担心的来回走动着,一边焦急的问道:“玉真妹妹,有天郎的消息吗?”
云玉真也有些担忧的说道:“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发动了全部人手打探天郎的消息和行踪了!”
商秀珣也有些焦虑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本来天郎在洛阳和攻占山东各地时的消息都是好的,怎么就突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秀宁虽然心中也是十分的忧虑,但她还是劝解众人道:“姐妹们先不要着急,虽然江湖上传的轰轰烈烈,沸沸扬扬,但不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都没有作最后确定吗?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呢,大家先不要关心则乱,慌了手脚。”
素素也劝解道:“我虽然不怎么了解江湖上的情况,但是我相信天郎,她一定不会做出让我们失望的事情来的。”红拂,商秀珣和云玉真想想也对,自己还真是关心则乱,就算是天郎杀了师妃暄又怎么样,只要是他没事就好了。
同一时间。
梁都城。
总管府。
寇仲用手抓着头发,有些担心的对徐子陵道:“陵少,你说现在江湖传言大哥杀死师妃暄的事可不可能是真的?”
徐子陵淡然自若的喝着茶水,不慌不忙的反问寇仲道:“你认为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寇仲立刻信心十足的答道:“我认为这个可能性根本就是不存在,以大哥的武功,要杀早就杀了,还会等到现在。”
顿了顿他又有点不确定的问道:“可是传言终究不会空穴来风,你说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内情呢?”
徐子陵冷静的分析道:“魔门中人行事一项诡变奇异,难以测度,大哥可以说是其中的异类,他心系苍生,从不乱杀无辜,但他终究也是一个魔门中人!”
听到这里寇仲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真的可能是大哥干的?”
徐子陵翻了翻白眼道:“我是说大哥的行事作风难测,我也猜度不出!”
寇仲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接着他有些坏坏的说道:“你说大哥会不会是想对师妃暄霸王硬上弓,结果逼奸不遂,恼羞成怒之下,就……”
徐子陵:“……”
从师妃暄受伤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我一刻不停的为她输送真气也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了。
山顶上。
瀑布旁。
距离我和师妃暄曾并肩而坐的青石不远的一个隐蔽山洞内。
此时,师妃暄美丽的面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的憔悴,苍白,她的生命迹象就像是清冷秋风中飘零的百合花一般,随时都可能凋零,榭落。
我的修为虽然可以不吃不喝,又有天地之间的能量可以补充,但这样不眠不休的不停消耗真气,也逐渐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同时,我的内心也在做着最激烈的挣扎,“到底应不应该那么办?”
有我的真气和生命能量提供支援,师妃暄倒不会感到口渴和饥饿,但是她的伤势也不见任何好转。经脉俱断,内腑破裂,除非我采用非常规方法,要不然,她可以说是再无复原的可能!
此时的师妃暄那还有半分飘逸闲雅的样子,她就像是邻家柔弱不堪,正饱受病痛折磨的小女孩一样,是那么的娇弱与无助。
但她的意志却是更加的坚贞不屈,她的立场反而是更加的坚定不移。这从她这三天来的表现就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出来。
第一天,她双眸眨也不眨的死死的盯着我,彷佛是要把我看穿,看透!
第二天,她安心的伏在我的怀内补眠,同时,静静的等待着她认为的死亡的来临。
第三天,她终于忍受不住了,冷冷的对我道:“你这样不眠不休的为我耗费真气,到底有何目的?”
我苦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一直在考虑怎样治疗你的内伤而已。”
师妃暄俏脸上散发着圣洁,虔诚的光辉道:“我为了天下的大义而死,死的起所!”
我冷冷的讽刺道:“是啊,死有轻于鸿毛,死有重于泰山,现在师仙子毅然准备放弃生存的机会,正是杀身成仁,舍身取义的我佛大无畏精神,真是感天动地呀!”
“你!”
师妃暄忍无可忍的怒声道。
我淡然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谎言道:“是因为肩上的担子太重,有些不堪重负的想要逃避一切而选择死亡,还是真的了无遗憾,无牵无挂的得成正果,恐怕你自己最清楚!”
师妃暄被戳到了痛处,有些软弱的说道:“不管怎样,我也不要你这个魔鬼可怜,更不会向你这个色鬼祈求!”
我闻言苦笑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我真有那么差吗?”
师妃暄恨恨的说道:“你说呢,要不然你怎么会和祝玉研公然做那种羞人的事?”
我再度苦笑道:“你知道研姐的人生有多么悲惨吗?情窦初开,正当妙龄时就被石之轩花言巧语的骗上了床,一夜春宵之后,就被无情遗弃,她的师尊,上代‘阴后’更是因此而亡;二十年前,就在她要与你的秀心师伯决战之时,她的女儿又离她而去;伤心欲绝之下,她变的更加冷酷无情,并立志一统魔道,可是以她只臻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亲情,友情,爱情,事业,她没有一样取得成功,她的人生已是一片灰暗,你说,谁能比她凄惨!
不彻底的打开她的心结,她的人生就完啦!可能我所采用的手段得不到你的认同,但这却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破而后立,不如此,你以为我整天在她身边念经诵佛就能解决问题吗?”
一番话立时使师妃暄楞住了,祝玉研的往事虽然她也知道一些,但她重来也没有站在祝玉研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现在这一番话,对于天性善良,身怀慈悲救世胸怀的她来说那还不同情心泛滥,即使同情的对象是她们静斋的宿世大敌。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道:“我虽然不认同祝宗主的所作所为,但实在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可怜,可是,可是你们的年纪……”
我浑不在意的说道:“年纪有差距又怎么样?你知道道心种魔大法吧,在家师向雨田传功给我的同时,他的很多记忆片断也成功的与我融合,所以年龄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而且,只要研姐真的喜欢上我,我就有办法让她恢复青春,你说我为何不可以这样做?”
师妃暄明显难以接受这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实,她不禁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什么,道心种魔大法还能够使人恢复青春,这,这怎么可能?”
面对明显失态的师妃暄,我只好继续解释道:“道心种魔大法虽然高深神秘,但还没有使人恢复青春的能力。可是我所施展的精神力方面的功法却有此能力,不过这就又牵扯到了我的另一段隐秘。抱歉,小丫头,这些连我的未婚妻们也还没有被告知,因此,你暂时也不行!”
师妃暄呆呆的听着我诉说着这些令常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当听到我把她与我那些未婚妻们并列时,芳心之中不觉涌起了难以言谕的情感,有些气苦,有些愤怒,有些羞涩,有些尴尬,有些窃喜,但更多的是醋意和好奇,对我不告诉她的醋意和对我真实身世的好奇。她忍不住旁敲侧击道:“那你为何连你的未婚妻们都不告知呢?”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如果不是今天被你逼到这个地步,我也不会告诉你。事实胜于雄辩,当她们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惊人变化之后,再告知此事,就会具有更大的说服力。”
师妃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你绝对是比石之轩更加恐怖和邪恶,你将是我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敌人!”
我无奈的说道:“到现在你还认为我是你们的敌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敌人就敌人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家误会了。”
师妃暄闻听此言,娇躯不停的扭动,愤怒的说道:“难道不是吗?是谁说的重来没有想过与我们为敌;又是谁说的要让旧有的一切都消亡,一切都化于无形,魔门代代的相传下去!”
面对情绪激动的师妃暄,我忍不住轻轻的敲了几下她的小脑袋道:“不错,都是我说的,可是你就不能冷静的想一想,我话语中的具体含义吗?功力大减之后,难道你的智慧也减退了吗?
道统之争源于何时?还不是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学的时候开始的。我要把旧有的一切消亡,化于无形就是指重新恢复到百家争鸣时的文化氛围。须知只要有人,就有思想,只要有思想,就会有分歧,有了分歧怎么办?
不是去压制,而是控制,只要当权者把各种思想控制在不危及到国家安危的范围之内,然后就可以放任各种思想去传播,去发展;就可以放任继承了各种思想的人去著书立说,去争论辩解!只有这样,社会才能安定发展,国家才不会因为两种学说的激烈对抗,而产生消亡和兴替!”
天哪,师妃暄睁大了美丽的秀目,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她实在难以相信作为魔门“邪帝”的传人,我竟然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良久,她才有喃喃的说道:“《天魔策》十卷中不是载有《天魔秘》和《道心种魔大法》等诸般深不可测的绝学,还详细论述了宇宙和生命的奥义,认为人性本恶,毁灭和黑暗才是宇宙最具威力的力量吗?你怎么会有如此另类的想法呢?”
我哈哈一笑道:“小丫头你着相啦,须知‘尽信书则不如无书’,那上面的观点不正确我们为什么要去相信和继承,对于任何的学说或者观点,我们只有取其菁华,弃其糟粕,博百家之长,除百家之短,才能够发前人所未发,使人类的思想不断进步。佛家的众生平等,慈悲为怀;道家的自然真挚,清净无为;魔门的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其实都有一定的道理,也都有一定的偏执,人是活的,怎么能被单一的思想所束缚……”
接下来我给师妃暄讲了很多的哲学问题,什么“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什么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区别;什么宇宙的宏观论,微观论;什么地球是圆的,是不断旋转的,太阳系,银河系等等,讲了好多,好多。
师妃暄虽然有很多并不能够理解,但她也听的津津有味,如此如醉!陷入深深的学术探讨中的她早已忘记了伏在我怀内的矜持与拘谨,早就忘记了我还在苦苦支撑着给她不停的输送着真气,她就像一个求知欲极其旺盛而又得不到满足的小女孩,忽然之间遇到了能够帮她解决问题的好老师,连续不断的问题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多亏自己脑中的知识足够,要不然还真应付不了她这些千奇百怪,形形色色的各种问题。
这还不算,兴奋过度的她还不停的扭动着她的娇躯,以使她能够以更加舒适的姿势发出提问。可她就没有考虑过身下这个床垫的感受,要不是定力超强,早就喷血而亡了!
忍无可忍之下,我只好不礼貌的打断她的问题,有些可怜的说道:“小丫头,你求知欲旺盛小弟可以理解,遇到知音想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都问明白也不是你的错,可是你这样拿笑某做床垫,又肆无忌惮的耗费小弟所剩无几的真元,是不是想要借机谋财害命呀!”
清醒过来的师妃暄霎时之间满脸红霞,娇羞无限,清丽的俏面,晶莹的小耳,雪白的玉颈,无不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玫瑰红。
她此时的姿势是一支前臂支撑着我的胸口,勉力的支起她无限美好的上半身;另一种玉手则掐着我的耳朵,以便随时催促快点解说,而她那两只修长的玉腿则紧紧的缠绕着我,以固定她的躯体。而我的两只手则分别扶着她的纤腰与香肩,以帮她支撑躯体,整个情形是香艳惹火,亲昵无比!
“嘤叮”一声,师妃暄终于受不了如此亲昵的场面,基本靠我来支撑身体的她只懂得把螓首深深的埋在我的怀中,无论怎样,再也不肯抬起。
我爱怜的轻抚着她的秀发,温柔的说道:“小丫头,如果你想研讨学问,我们可以再找机会沟通,现在,你有没有想过怎样处理你的内伤,小弟的真元,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重新回到现实的师妃暄良久才以蚊呐般的声音幽幽的说道:“刚刚妃暄好快乐,首次体验到了那种全身心放松,专心致志探讨问题的忘忧心境,可你为何不让人家就那样快乐的死去,你为何还要把人家唤回到现实之中!”
虚弱的话语,真实的感受,听的我一阵心痛。是啊,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她们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可是师妃暄瘦弱的肩膀上却承担了太多的期望,职责与羁绊。使坚强的她在早已不堪重负的情况下,还不得不苦苦的承担,默默的承受。
不管自幼的训练是多么的严格和艰苦,不管师妃暄是多么的杰出和睿智,她毕竟还只是一个二十左右的花季少女,她毕竟还有自己的梦想与追求。可是,这些,却都被无情的现实和责任所扼杀。现在她功力全失,重伤难治,也使得她首次的开始正视自己,开始尝试着追求自己的梦想和人生。
慈航静斋的传人,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子,其实也有自己的烦恼和不幸,只不过这些都已被她耀眼夺目的光辉所掩盖。人们只能看到他的光彩,却忘记了光环背后必有阴影。现在的师妃暄,才是真实的师妃暄,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
想到这里我贴近她的耳边以低沉,坚定,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小丫头,我是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的,你还有你的梦想,还有你的人生,还有你的追求!世界已经够残酷了,我又怎么会让残酷的事情再多一件。虽然这样做,事情的发展再非你我所能控制,再非你我能够预料,但是我却非做不可;你可以怨我,你可以恨我,我不会逃避,我等着你来找我!”
伏在我怀内的师妃暄早已是泪流满面,正当妙龄的花季少女,拥有着无穷的梦想与追求,肩负着神圣使命的她当然可以从容的面对死亡,但当沉重的负担和虚假的粉饰被一件一件无情的剥离,剩下的就只有苍白的,可怜的二十年人生和残酷的现实,她又怎么可能甘心。死亡是公平的,才她面前,最伟大的人也会变的平凡,更何况是人生还有无数追求的可怜少女。
听完我的话语,师妃暄又是感动,又是惶恐,冰雪聪明的她彷佛已经意识到了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急忙勉力抬起头来,可是迎接她的却是身下男子的深情一吻,她想要说的话还未及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师妃暄只觉得思想一片混乱,脑中“轰”的一声,好像陷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中。梦中的她放下了所有的负担,完全开放了自己;梦中的她被温柔,旖旎的醉人感觉所包围;梦中的她被关怀,被呵护,被送上了飘飘欲仙的云端;梦中的她忘我的呻吟着,叫喊着,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的渴望和激情;梦中的她彷佛听到了让她又爱又恨的喃喃细语,告诉她只要立即运功,沉重难返的伤势就会彻底复原,而且功力还会更胜从前!迷迷糊糊的她立刻照做,很快的就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状态之中……
第060章清理门户
此时的我正走在邪帝庙的路上,因为我的青璇要想对付圣极宗四大恶徒就一定会选在那里。
此时的我功力只剩下了正常状态的七成,想要使师妃暄在如此沉重的伤势下完全恢复,这点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不是在救助师妃暄的同时,在双修大法的作用下我也得到了很大的好处,恐怕就不只是现在的七成了。
此时的我还彷佛置身于昨日与师妃暄的缠绵恩爱之中,世事难料,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那种情况下与师妃暄合体,一直以为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和诚意,和她的关系会慢慢发展,直至水到渠成。
可现在,未来的一切都已不可预料,一切都已无法控制,我所能做的就是积极主动的去面对,勇敢直接的去争取,其它的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
也许,这就是人生,时刻充满了意外和无法预料的人生,时刻充满了烦恼和无可奈何的人生!
这天正午,我终于抵达了长江北岸物产富饶的大平原,邪帝庙所在的高山已近在眼前,岩色赤如朱砂,奇峰怪崖,层出不穷,极尽幽奇。半山处隐见庙宇,应该就是向雨田告诉我的邪帝庙吧。
山脚下,一道河涧蜿蜒流过,有桥跨河,连接盘山而上的幽径。平原上,处处鲜花盛放,风光绮丽。兼之河南一带气候温和,雨量充沛,不同种类的树木组成大片树林,覆盖着山坡草原。梅花鹿、金丝猴、各种雀鸟等栖息繁衍,充满自然的野趣和生气,真是一副人间仙境。
募的,一种熟悉的植物映入我的眼帘,绿油油的叶子让我眼中充满了狂喜,烟叶,我又多了一项赚钱的手段。
可惜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师妃暄受伤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我可不想石青璇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展开身法,向邪帝庙急掠而去。
邪帝庙内,佛像残破剥落,尘封网结,一片萧条冷寂的气氛。好像很长时间已经没有行人光顾了,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来晚。
三天,连续三天,我每晚都宿在邪帝庙内,既可等待伊人的到来,又可缅怀师尊向雨田的人生。脑中模糊的记忆片断渐渐的变的清晰起来,邪帝庙周围的一切景物也逐渐变的熟悉和亲切。
毕竟,这是向雨田最开始修炼道心种魔大法的地方,诈死之后,才转移到我最先出现的那个山洞。不知不觉,邪帝庙已经使我又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日间,我则到周围的群山之间,巡视,查探尢鸟倦等四大恶徒的踪迹,又或是到巨鲲帮和飞马牧场的秘密据点查看消息,可惜都是一无所获。不过,我也让据点的人员飞鸽传书回牧场报了平安,这样,家里的未婚妻们就不会太担心了。同时我也把我所见的“那种植物”画了出来,要求秀珣她们大量的予以移植。一旦制成香烟,并推广开来,我就会财源滚滚来,在加上其他的赚钱行业,到时候寇仲恐怕就会成为资金最充裕的割据势力了。
第四天黄昏,我正在邪帝庙供桌底下打坐恢复功力,轻盈细碎的脚步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精神力笼罩下熟悉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我的青璇,她终于来啦!
玉人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清丽无双,只是我敏锐的精神力感应到她银白色的面具下,绝世玉容清减了少许,美目之中更是多出一丝凄迷,可见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内,她过得并不十分愉快!
由于供桌下还有一道破旧的帘子,因此玉人并没有发觉刻意收敛气息的我。只是微微蹙起了秀眉,大概是在奇怪庙内怎么会如此整洁吧。
静坐片刻,青璇幽幽的吹奏起了玉箫,箫声婉转,哀怨,悲切,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正是我的那曲《月光》曲还是那首曲,但心情已不是那时的心情。要不是怕惊扰到即将到来的阴险狡诈的四大恶徒,我真想也拿出玉箫与之想和。
箫音的每个音符都好像来自九天之外,又彷佛来自灵魂深处,声声呜咽,声声悲切,每一个曲调都好像在控诉着某人的负心,每个音符都彷佛在哀怨着某人的薄情,“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蓦的,一把遥远,熟悉,魂牵梦绕的独特声音传入了石青璇的耳鼓:“九十韶光如梦里,寸寸关河,寸寸销魂地。落日野天黄蝶起,古槐丛荻摇深翠。惆怅玉箫催别意,蕙些兰骚,未是伤心事。重叠泪痕笺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
箫声忽断,玉人娇躯剧颤!
终于,缓缓的转过了螓首,迎接她的,是让她又怨又爱的,泪流满面的熟悉脸庞。
对视良久,情绪起伏的石青璇终于恢复了平静,轻起丹唇,幽幽的说道:“你来啦!”
我极力压制着此刻自己激荡的心情,但话语之中仍难掩哽咽的答道:“我来啦!”
简单的问题,简单的答案,但其中蕴含的感情和韵味却决不简单。
石青璇垂首叹道:“你为何要来?”
盘膝坐在地上的我直视着她美丽的眼眸道:“我怎么能不来!”
“你真的是‘邪帝传人’”“嗯!”
“你真的杀了师妃暄!”
“没有,那是阴癸派的阴谋,不过师妃暄很快就会来杀我哩!”
“为何这么说?”
“因为我为了救治垂死的她,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躯!”
“什么?”
石青璇震惊的望着我好一会儿,才又俏皮的说道:“不会是你见色起意吧!”
我两忙大呼冤枉的说道:“天呀,你不分好坏何为天;地呀,你错堪贤愚枉为地,青璇,我是冤枉的!”
“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你说,你要怎么对付邪极宗的那四个恶徒?”
“家师遗命,清理门户!”
“这样也好,就不用人家费尽心机了!”
“那当然,不过,要委屈青璇大家做一回美丽的小兵啦,好让在下运筹帷幄!”
石青璇“恶狠狠”的横了我一眼道:“算你啦!”
我们这里刚准备停当不久,异音蓦地在庙外响起。
初听时似是婴儿哭啼的声音,接着变成女子的惨呼哀号,忽前忽后,左起右落,飘忽无定,彷佛成千上万的惨死恶鬼,正在前来索命,魅影幢幢,杀机暗蕴。我知道,金环真,尢鸟倦,丁九重和周老叹四个恶徒到了。
真烦人,金环真还在那里鬼叫个不停,我运起佛门狮子吼功法反击道:“四位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要不然圣舍利可要落入别家啦!”
声音绵长,悠远,中正平和,充满了普渡众生,除魔卫道的神圣气息,字字充斥在妙外四人的耳鼓,其他三人还好些,正在运用魔功的金环真在狮子吼的冲击下,立受内伤。这还是她运气好,我怕打草惊蛇,没有运用道心种魔大法以魔致魔,要不然,在最为凶险的魔音比拼中,她金环真还不立毙当场。
就这样,四人也立刻惊疑不定起来,如此精纯的佛门内功,难道是四大圣僧亲临?奸狡的四人立刻迟疑不前,并开始犹豫不决的想要撤退。
这时,我又开口道:“圣极宗的人难道都是如此废物吗?放心吧,只有在下一人而已!”
“嘭!”
庙门,窗口齐齐破裂,昏暗的庙内立刻明亮了不少。
须臾,弄清了庙内情况后,三条人影掠进庙内。
中间一人劲装疾服的大汉,背插特大铁戟,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路数的人物。最古怪是头上戴着个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应该是那个丁九重吧。
最右边一人脸如蜡黄,瘦骨伶仃,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但身量极高,比旁边身长玉立的金环真高出整个头来。
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弯,嘴唇却厚于周老叹,眉毛则出奇地浓密乌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处,隐隐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没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栗。背后还挂着一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应该就是邪道八大高手排名最末的“倒行逆施”尢鸟倦吧。
左边一少妇身穿宫装彩服,年纪乍看似在双十之间,细看下才知岁月不饶人,眉梢眼角处隐见蛛网般往鬓发放射的鱼尾纹。但其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总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现在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活像冥府来的美丽幽灵,看来刚刚她受伤不轻。“媚娘子”金环真应该就是她啦!
三人看到只有年纪轻轻的我盘膝而做,身前放着一个奇怪的陶罐,而邀约她们前来的石青璇却盘坐于我的侧后方,低垂螓首,一动不动。
三人立刻惊疑不定起来。
未等三人开口,我已轻叹了一声,悠悠的说道:“老叹兄,不要装神弄鬼啦,大家一起开诚布公的谈谈,有什么不好!”
“小子身具如此精纯的佛门内功,难道就是传说中已融合佛,魔,道三派功法的新一代‘圣帝’笑行天?”
随着话音,一男子飞掠而入,全无顾忌的探手搂紧金环真的小蛮腰。他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唇突出如鸟啄,那对大眼晴则活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却粗壮如树干,虽身穿僧衲,却没有丝毫方外人的出世气度,只像个杀人如麻的魔王。头上还挂着一串血红色节珠子,更显得不伦不类。
面对着惊疑不定的四人,我淡淡的说道:“唉,闻名不如见面,圣极宗如果没有我和金大姐在撑场面,就你们三人这种诡异的形象,怕早被他人给铲平了!至于区区,不错,正是笑行天!”
听我说的有趣,金环真立刻娇笑涟涟。而尢鸟倦双眼凶芒连闪,怀疑不定的说道:“怎么可能,老家伙当年明明已经过逝,怎么可能还有传人,你骗别人还可以,想骗我们四人,哼哼!”
我不屑的揶揄道:“尢鸟儿真是不长进,当初被祝‘阴后’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二十年前又被宋缺吓破了小毛胆,躲在被窝里直喊娘;想不到时至今日,还不知道吸取教训,家师如果连你们都骗不过,又怎么可能欺骗的了天下人!”
看到尢鸟倦吃鳖,恶形恶状的丁九重立刻落井下石,阴测测的笑道:“的确,尢鸟倦不如易名叫作‘惊弓之鸟’算啦,否则怎会厚颜至此,给人喊打喊杀,仍要把头缩到龟壳内去?”
有人肯配合,我又继续揶揄道:“看到有人,他这只小鸟儿早就被吓暴了,又怎么可能听到弓弦响,我看还是叫做‘闻风而逃’,不行,不够形象;那叫做‘草木皆兵’,不行,不够贴切;对啦,就叫‘冬虫夏草’,这个绰号再恰当不过啦。在形势严峻,冰天雪地的冬天,他就没了踪影,在形式大好,生机勃勃的夏天,他就抛头露面,踪影遍地。而且,‘冬虫夏草’还是一味药材,专治傻大胆,再无知的傻小子与他呆上一个时辰,也会立即变的胆小如鼠,惶恐不安!”
此言一出,周老叹,金环真,丁九重和我四人立刻十分恶劣的讪笑起来,把个一项在四人之中飞扬跋扈的尢鸟倦气的七窍生烟,差点吐血,一双狠毒的眼睛更是邪芒连闪,只是震于我的威名和目前不明朗的形势,他也只好暗气暗憋,极力忍受。
笑了好一会儿,金环真才嗲声嗲气道:“传闻‘邪帝’笑行天每一次出现都带着独特的天蓝色面具,不知这位公子能否证明身份,并告知我等所为何来?”
我哈哈一笑,亮出了左手的圣光戒道:“我说过,得到圣舍利之后就会一统圣门,现在石小丫头被我所制,圣舍利归我所有,圣极宗一统圣门之日即将来临,四位何不归附于我,我们一起创造属于圣极宗的辉煌!”
此语可说极具诱惑力,要知道尢鸟倦,丁九重,金环真和周老叹四人由于打不过祝玉研,被迫东躲西藏数十年,现在有我这个强势人物出现做他们的靠山,又是同宗同门,四人怎么会不大为意动。
周老叹怀疑的问道:“师尊传位给笑公子时,可否提到怎样对待我们四人?”
我心里暗道,还是周老叹够圆滑,现在形势错综复杂,言语客气些自然不会吃亏。我哈哈一笑道:“当然提过,师尊要不是几乎武功全失,又怎么会不出来清理门户,他老人家仙去时,遗命小子全权处理你们。你们四人不但叛出圣极宗,还毁弃誓言,在没拿到圣舍利的情况下,擅自创建什么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简直大逆不道之极,如果我不是用人在即,又怎么会再给你们重归门下的机会。”
看到令三人都在考虑我的提议,尢鸟倦恨声道:“没胆气的东西,三言两语就动摇了,老家伙又怎么会放过我们,我们四人再不团结一致,早晚会被各个击破!”
我哈哈大笑道:“为了现实我的诚意,圣舍利我六成,你们每人一成如何?”
闻听此言,摇摆不定的四人目光立刻集中到了我身前的陶罐处。
我缓缓的打开陶罐,一边不屑的看着暴退一丈的四人,一边把右手伸入罐内摸索着圣舍利,同时平静的说道:“现在我们在众人的监视之下依次鉴定真伪,然后再来谈判分配问题,我可不希望大家为了一个假舍利斗的天翻地覆!”
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我终于摸出了罐内的黄色晶球,微一感受之后,面露惊喜的说道:“是真的!”
圣舍利一出,四人立刻俱都露出掩饰不住的贪婪之色。
我把晶球放回罐内,有些恋恋不舍的甩手掷出瓦罐,旋转着向尢鸟倦飞去。
看着梦寐以求的,装着圣舍利的瓦罐向着自己飞来,几十年的心愿就要得偿,这个经历过无数生死劫难的凶人也禁不住心跳加剧,无数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冒出。
“这是一个阴谋,瓦罐已经被动了手脚。不会呀,我亲眼看着这个小子把右手深入罐内,他又会做出什么手脚,即使动了手脚也就一个可能,有毒,不过,这难不倒我!
拿到圣舍利之后,我就远远逃离,四个人监视我又怎么样?笑行天被传为第一高手又怎么样?我就不信我‘倒行逆施’尢鸟倦全力逃跑会跑不了,待成功吸取了圣舍利内的元精元气,我尢鸟倦就是圣门第一人,到时候,天上地下,惟我独尊!
还有笑行天那个小子,还想让老子归顺,到时候我让你生不如死;对了,还有那个石小丫头,传闻长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到时候,嘿嘿!”
面对着丁九重,金环真和周老叹期待,贪婪的目光,面对着旋转而至的瓦罐,尢鸟倦嘴逸出一丝极其隐晦的笑意,右手快速撕下左臂的一截衣袖,隔着衣袖,尢鸟倦的终于抓住了瓦罐,他缓缓的收回右臂,同时暗中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就在此时,异变忽起!
“轰!”
毫无征兆的,瓦罐炸裂成无数碎片,四处乱飞。
同时,彷佛来自于地狱深处的恐怖魔音从丁九重,金环真和周老叹的耳鼓直贯而入。至于尢鸟倦,由于距离瓦罐最近,在措不及防之下,被碎裂的瓦罐和手雷的碎片炸的血肉模糊,当场毙命。
原来当初我和石青璇计议,由于现在只恢复到八成功力,要说打败四人还是绰绰有余,但就怕他们会分散逃跑。以我此时的功力,即使搞突然袭击,恐怕也会漏网一二人,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拿出的确实是真舍利,不过放进瓦罐内时被我顺势收进了手镯,同时还不小心放了一颗手雷进去……罪过,罪过!
当石青璇问我那个黑色的小手雷是什么东西时,我只好胡诌说是在鲁妙子的启发下,自己制作的“霹雳雷蛋”爆炸威力很大,由于制作太过艰难,只制造了少许。
由于一时口不择言,我还顺口说出了还有一种威力更胜的“霹雳雷珠”在石青璇的不断追问之下,我只好继续胡诌说故老相传,那个“霹雳雷珠”是“霸王枪”唐家老夫人朱茜所制,也是“会暴”的那种。昔年在唐家当代家主与“夺命书生”争夺兵器谱排名时曾经出现过一次,只是由于唐家避世隐居,后来就失传了。汗~,以后再也不胡诌啦!
刚刚的突然爆炸的手雷也波及到了丁九重,使他身负重伤,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还有我和石青璇由于距离较远,都没有被波及到。
魔音贯脑,而且恐怖程度与刚刚金环真所施展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发生爆炸时就以魂飞魄散的三人立即分散逃跑。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早一步展开身法的我已闪电般的移至周老叹和金环真身旁两尺处,双手同时无声无息的击出。
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心胆俱裂,在他们的眼中,我的双拳不住变大,虽然不带半点声息,但高度集中的拳势已锁定住他们的要害部位。拳未至,其恐怖的威力已让二人惊骇欲绝!
最奇怪的是双拳一阴一阳,攻向周老叹的左拳蓄满了摧枯拉朽的狂暴真力,攻向金环真的右拳却是充满诡异的吸扯之力。
还未交手,已心志被夺!
周老叹在心神摇荡之下,慌忙飞身后退,同时右掌击出。
“嘭!”
拳掌交击,变幻莫测的九种属性真情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入周老叹手臂的经脉。
交手只一招,周老叹已受内伤,不过,以此为代价,他总算暂时摆脱了我的拳势。
金环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早已受了内伤的她在措不及防之下,抵挡不住我拳势之中的巨大吸力。虽极力抗拒,但仍眼睁睁的看我变拳为爪,攀上她的左臂,诡异真力如臂使指,瞬间发出,封锁住她的全身功力,同时把她抛向一直装作“昏睡”的石青璇处。
借着抛飞金环真的反作用力,我流星赶月般的向已展动身法,向企图逃离的丁九重追去。此时的丁九重,那还有半分假帝王的样子,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只知道全力逃命。
可惜已身受重伤的他又怎么逃得过我的绝世身法,要知道单论轻功,已融合“翱翔苍冥”和“幻魔魅影”身法的我,即使比之“邪王”石之轩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西突厥“云帅”的盖世轻功也绝对会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就更不用提丁九重不知名的九流轻功了。
犹如苍鹰搏兔般的闪电飞至丁九重的上方,我头下脚上,以泰山压顶之势,挥拳向丁九重猛击而至。
丁九重在生死关头激发了凶性,避无可避之下犹做困兽之斗,倏地立定,双拳舍生忘死的迎击而至。
“轰!”
丝毫不亚于刚刚手雷爆炸的威势,劲气四溢!
只见我在气劲交击的威势之中,犹如一片落叶似的,以玄之又玄的轨迹向石青璇所在的方向飘去,而丁九重则静立如山,动也不动。仔细一看,原来已经七窍流血,内腑碎裂而亡。
石青璇在我展动身法之时,就已“恢复”清醒,轻而易举的接住被封锁住功力,抛飞而至的金环真,并与欲趁我击杀丁九重之际,妄图抢夺金环真的周老叹对了一招,飞身后退。
再次妄图抢夺金环真的周老叹不得不颓然住手,因为已成功击杀丁九重的我已落在他与石青璇之间。
第061章收服二凶
周老叹长叹一声道:“三十年来,我夫妇二人作恶多端,杀人如麻;近些年虽然东躲西藏,作恶较少,但双手早已沾满血腥。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今日我夫妇毙命于此,在下只求‘圣帝’大人能将愚夫妇合葬到一处。”
说的好可怜!大概刚刚周老叹已经见识到了我的骇人心计和惊人武功,现在自知在劫难逃,万念俱灰之下,才有此一番说词。
扫了一眼微微有些动容的石青璇,我毫不留情的说道:“老叹兄,难道圣舍利你就不想要了吗?”
周老叹垂头丧气的说道:“不想要啦,即使能够得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夫妇也会被殃及池鱼,还是不要的好。”
还可以,起码没有贪婪到忘乎所以的程度,但这还不够,我又继续打击他道:“老叹兄,你走吧,须知惩罚一个人的最好方法不是死亡,而是让他形单影只,提心吊胆,行尸走肉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的你就有幸去尝试这种生活。而金大姐已经武功全失,不久之后就会出现老态龙钟的吓人模样,散功而亡。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们夫妇也算是恶贯满盈啦!”
如此恶毒的话语一出,就连石青璇也忍不住蹙起赏心悦目的秀眉,显然是对我的做法很不满意。而周老叹则以充满了怨毒,择人而噬的凶厉目光狠盯着我,继而望向与他生死与共的妻子金环真,再得到金环真肯定了武功全失的点头回应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抬起右掌,奋力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结束之时,就在金环真凄厉的哭叫声中,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他意图自杀的右手。
愤怒的近乎失去理智的周老叹冲着我大吼道:“为什么,难道我连自杀你都不让吗?”
我丝毫不以为意的微笑道:“一个男人在生死关头,还能不抛弃他的妻子,说明他还有救,还没有丧尽天良到死有余辜的程度。放心吧,老叹兄,金大姐只是被我以独门手法暂时封锁住功力而已,很快就会恢复如初。来,大家坐下来慢慢谈。”
恢复了金环真的功力后,他们夫妇知道逃跑无望,乖的像一对小猫似的与我和青璇围坐到一起。而石青璇的目光之中也没有了刚才的责怪。
我再次开言道:“老叹兄,金大姐,现在摆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你们从此远走高飞,不过恐怕祝玉研和阴癸派众人不会放过你们;已经倾向于我的辟尘也不会放过你们;而失去了利用价值,恐怕塞外的大明尊教也不会放过你们。二是你们重新回到圣极宗,有我做靠山,相信没有人敢轻易动你们。何去何从,二位一言可决!”
听到我把他们夫妇的所有可能去向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周老叹,金环真夫妇二人用眼神交流起意见来。见此情景,我连忙补充道:“二位不用顾及什么,有什么话讲在当面,或者你们商议一下也可以。”
闻言周老叹首先道:“真真,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金环真恨声道:“难道我们被祝妖妇追杀了几十年,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仇就不报了吗?”
周老叹道:“虽然东躲西藏了几十年,但我们夫妇的感情却愈加深厚,所谓患难见真情,有失必有得,我看还是算了吧!”
金环真又恨声道:“那辟守玄把你打的口吐鲜血,差点死于非命,难道也算了吗?还不仅如此,他辟守玄对我百般凌辱,还差点强暴了人家,使我散功而亡,这难道也算了吗?”
周老叹:“……”
听到这里我连忙再次开言道:“行了,行了,你们夫妇不用演双簧啦,有什么要求讲在当面,大家开诚布公,免得以后再生间隙!”
听到我揭穿他们夫妇的小小把戏,金环真连忙楚楚可怜的说道:“祝妖妇的仇可以不算,但是辟守玄实在是与我们仇深似海,求圣帝大人给愚夫妇作主!”
我心道三十年前,除了祝玉研,的确也就只有辟守玄够资格让他们夫妇遭受重创。这个辟守玄还真是倒霉呀,作恶多端也就算了,却两次撞到我的枪口上,一是伤了师妃暄,那时我就已决定必取他性命;现在为了收服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这个辟守玄更是死定了,唉,可怜的人。
我微笑着对周,金二人道:“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既然我们有可能成为一家人,那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周,金二人对视一眼后,由金环真开口道:“只此一件,求圣帝大人成全!”
我哈哈大笑道:“没问题,以后你们夫妇就是我们圣极宗的左右护法,但必须改邪归正,重新做人。我也不要求你们吃斋念佛,只要不乱杀无辜,仗势欺人既可。”
说完之后我拿出一粒药片对周,金二人道:“这是一粒需要定期服用解药的毒药,你们夫妇选一人含服吧!”
周老叹和金环真立刻色变,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恐惧万分的互看了一眼,就在金环真紧咬银牙,想要伸手的时候,周老叹已闪电般的抢过,含入口中。金环真悲叫一声,双目再次充满恨意的狠盯向我。
我毫不在意的笑笑道:“金大姐你又何必这样看着我,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只要你们忠诚于我,一定会按时给你们解药,有什么好担心的。要不,这还有一粒,你也尝尝看!”
金环真一言不发,恨恨的从我手里抢过一粒抛入口中。
见此情景,周老叹忍不住无力的叹道:“真真,你这是何苦?”
金环真凄然的说道:“不管怎样,我决定了与你同生共死!”
再次面对石青璇责备的目光,我鼓掌赞道:“生同裘,死同穴,贤夫妇这份生死真情令人好感动!”
闻听此言,周老叹和金环真俱都疑惑不解的望着我,我先给了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面对石青璇道:“青璇,你也含一粒,这种“维生素C”水果味含片味道很好哟!”
石青璇这才恍然大悟,拿了一粒抛入口里,细细的含服了好一会儿,才赞不绝口的说道:“嗯,酸酸的,甜甜的,味道好特别!老实交代,你是从哪里得到这种什么维生素含片的?”
我:“……”
面对石青璇的盘问和周金夫妇由仇恨变的热切的目光,我只好再次胡诌什么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种补药,她的作用相当于浓缩的各种水果云云。汗~,我还真是不长记性啊!在高丽傅君嫱向我讨要巧克力时,我忘记了这两瓶“维生素C含片”的存在,要不然绝对不可能留到现在。
这时周老叹扫了一眼金环真已经变的极度渴望,灼热的目光,诚惶诚恐的对我道:“‘圣帝大人’,能不能给老朽一半那个什么维生素含片?”
我看着周老叹渴求的表情意味深长的道:“老叹兄,这可是小弟要用来讨好妻子们的,你就金大姐一个妻子,怎么会想要这么多,难道……”
金环真闻听此言,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翻,纤细,嫩白的手指也“轻轻”的贴上周老叹曾饱受摧残的耳朵。
周老叹一看大事不妙,连忙解释道:“‘圣帝大人’,给我几粒就可以啦!”
我闻言嘿嘿笑道:“老叹兄,小弟也只是随便一问,本来还准备分你一半呢,现在既然你这样要求,那也只好如你所愿啦!”
周老叹本已够吓人的面容,立刻变的更加难看。随即,金环真的芊芊玉指终于配合默契的“收紧”还旋转了两圈,周老叹凄厉的惨叫声立刻回荡在无尽的黑暗中……
在给了周老叹一半维C含片,又叮嘱他们每天最多含服两片后,周老叹和金环真向我跪下道:“圣帝大人,愚夫妇在此立誓,有生之年……”
我连忙打断二人,扶起他们道:“你们二位已经过关啦,不需要再发誓,小弟相信你们的金口一诺!只要你们真心助我,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小弟答应你们,一,辟守玄死定了,二,今后大家同甘共苦!”
面对着感激涕零的二人,我继续道:“看你们的气色,好像都有些暗伤,现在,让我帮你们看看,顺便还可以把你们的功力提高一筹!”
在二人和石青璇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我分别运起神功,帮助周老叹和金环真治好了暗伤,又帮助他们扩展,加固经脉,把二人的功力都提高了一筹。
对着大喜过望,功力提升至与生前尢鸟倦相当的二人,我又拿出一个化妆盒对二人道:“老叹兄,这是我的信物,现赠与你,你转赠给嫂夫人吧。拿着这个去飞马牧场找场主商秀珣,她自然会相信你们。另外,阴癸派的祝玉研和婠婠她们也知道这是小弟的信物,如果看到这个,给个天作胆,量她们也不敢动你们!”
二人又要跪拜叩谢,我只好又扶住他们道:“跟着小弟就不要跪拜,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我就叫你‘叹哥’,叫嫂夫人‘叹嫂’,你们则叫我小天,师弟都可以。”
说到这里,我心中暗自想到,“叹哥”我还“桑巴”哩!
周老叹和金环真连道不敢,不过他们看我真的不把他们当外人,也是暗自欢喜。
圣极宗一事总算得以顺利解决,待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欢喜离去后,对视半晌的我和石青璇都有点无话可说的感觉。还是我率先开口道:“这段时间,你好像过得不是很好?”
石青璇轻叹了一声,不答反问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当初洒脱不羁,才华横溢,消遥自在的浪子,还是今日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名震天下的‘邪帝’!”
沉默!
好一会儿,我坚定的说道:“可以听我解释吗?”
石青璇幽幽的道:“换个地方,你这个多面人在详细解释吧!”
刚离开邪帝庙不久的周老叹对金环真道:“真真,你对我们这个师弟怎么看?”
金环真娇声道:“你难道还想继续过那种逃亡的生活吗?”
周老叹轻叹一声道:“不想啦,他对付我们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打死我也不想与他为敌!”
金环真也心有同感的说道:“的确,神也是他,魔也是他,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他已经练成了圣门最神秘莫测的道心种魔大法,我们能够活下来,也算是非常幸运哩!”
周老叹也有些欣慰的说道:“还好,现在我们是他的人,又不用再担心阴癸派的追杀,我们终于可以安心的过日子啦!”
金环真立刻嗲声嗲气的说道:“是不是又想犯好色的老毛病啦,当年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后来你是有贼胆没贼心;现在你是既有贼心又有贼胆,可是,你还有‘贼’吗?”
周老叹:“……”
邪帝庙东南十多里的一座小峡谷。
石青璇的小石屋。
我在外间辗转反侧着。
原来一来到这里佳人就到里间补眠去了,对我采取了不理不睬的态度,搞的我现在是忐忑不安,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佳人直到吃完我做的美味早餐,才满意的开口道:“你真的是‘邪帝传人’?”
只要可以沟通,就有解释清楚的可能,我把向雨田怎样收我为徒,怎样传功,道心种魔大法的修练特点,真假圣舍利的区别等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石青璇。
听完之后沉思了好一阵,石青璇才呖呖莺声的问道:“你真的准备去一统魔道?”
“嗯!能够改邪归正或臣服于我的就放过,仍然怙恶不悛,恶习难改的就杀掉,一统魔道之后再对他们进行压制,引导,使魔门再不能够为祸世间!”
看到佳人听到我这番话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主动的说道:“放心吧,‘邪王’我还没准备杀掉他!”
石青璇声音冷冷的说道:“不要提他,他与人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柔声道:“人们后天可以去选择自己所要走的道路,但是先天的生身父母却没有办法去选择,我们所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要勇敢的去面对。”
石青璇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不逃避,我要怎样去面对,我能怎样去面对?”
我放胆牵上她的玉手道:“交给我,我会让‘邪王’放下屠刀,回到你娘的坟前谦悔!与你父女相认!”
石青璇凄然道:“怎么可能,他是天性邪恶之人,要不然又怎么会害死人家的娘亲?”
我连忙继续安慰道:“不是的,‘邪王’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他现在就不会性格分裂为一边是情深似海,悔恨自责的情种,一边是冷酷无情,阴险毒辣的魔王。你知道他这些年为何一直都不见你吗?不是他不关心你,也不是他痛恨你。而是因为他在内疚,同时也是在害怕,你身上有你娘的影子,他已不敢面对哪怕是一丁点的过去!”
石青璇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她哽咽道:“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他,娘又怎么会死!”
我苦笑了一下,轻拍着她的粉背安慰道:“其实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如果他不是出身魔门,从小就处在魔门极端,偏激的思想熏陶下形成了他振兴魔道,辣手无情的行事作风;如果你娘不是慈航静斋的传人;如果静斋不在你爹娘决定归隐的时候请出宁道奇约斗你爹,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般模样。如果要说责任,大家都有,唉,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石青璇悲声道:“我一直就想不明白,既然我爹娘已经决定了归隐,她们慈航静斋为何还要请出宁道奇来干预我爹娘的幸福,她们凭什么?可是我娘却在临终之前也没有说过一句慈航静斋的不是,这又是为什么?”
我再度苦笑了一下,替石青璇解释道:“那是因为慈航静斋也有她们的理念和坚持,那是因为你娘太善良了!我统一魔道之后就是要打破这种思想壁垒,不让你这样的人间惨剧再发生。”
石青璇忽然有些疯狂的嘶声道:“你不是为了救治师妃暄,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躯吗?我倒要看看这回慈航静斋怎么办?”
第062章承担责任
我微带尴尬道:“那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采用其它的方式。”
石青璇平复了一下情绪,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已伏在我的怀内,连忙推开我,俏脸红红的问道:“你现在已是名震天下的一方霸主了,应该千头万绪忙不过来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我微笑道:“那是为了帮助我的兄弟寇仲,一时的权宜之计而已,至于长时间的投身到争霸天下的大业中,我才没有兴趣。做人,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石青璇嗔怒的白了我一眼道:“就怕到时候有人被功名利碌迷失了本性,失去了自我。”
我听后哈哈大笑道:“‘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只要时时警惕,时时自省,永远保持一颗平常心,功名富贵就永远也左右不了我。”
石青璇有些不忿的说道:“你总是有理。老实交代,挑战宋缺的‘霸刀’岳山是不是你装扮的?”
我闻言只好又一次苦笑道:“鲁前辈不是连这都告诉你了吧!”
石青璇俏皮的一笑道:“你说呢?”
我只好老实交代道:“不错,那是小子和‘天刀’宋阀主为了欺骗天下人所演的一场戏。关于争霸天下的事青璇你可能不感兴趣,但是关于岳前辈的事情却需要你帮忙。”
石青璇闻言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感兴趣的问道:“帮什么忙?”
我淡淡的说道:“帮我扮的更像‘霸刀’岳前辈,因为我要诛杀‘天君’席应!”
石青璇闻言酥胸急剧的起伏起来,看的我一阵心颤。她语气激动的问我道:“你为何要去诛杀天君‘席应’呢?”
我悠悠的说道:“如果以我‘邪帝’的身份,作恶多端的席应也难逃一死,但是在听鲁大师说过岳前辈的旧事后,我就准备以岳前辈的身份去诛杀他,这样既可帮助岳前辈报仇,又可帮你完成一部分责任。”
“你怎么知道我有帮助岳公公报仇的意思?”
石青璇听完有些惊讶的问道。我望着石青璇的剪水双眸,微笑着说道:“岳前辈一定很照顾小时候的你,所以我才这样猜测的!”
石青璇眼睛泛红,流露出缅怀,思念的神色,幽幽的道:“我小时候除了娘,就只有岳公公会陪人家玩,那时候,咦,你在骗我说出儿时的事!”
我尴尬的笑笑,然后真诚的说道:“青璇,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有幸听你说起儿时的事!”
石青璇有些幽怨的说道:“有那么多美丽的女子喜欢你,你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听人家说心事!”
我有些激动的抓住石青璇的玉手道:“青璇,嫁给我吧!”
沉默!
还是沉默!
我的心也同时在不断下沉!
今晚我对石青璇是完全的推心置腹,她问什么即回答什么,就怕佳人戒备心里太强,不接受我。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前景依然渺茫!
果然,石青璇在刀削般清楚分明,线条之美有若鬼斧神功的俏脸经过数次变换后,终于轻启丹唇道:“行天,随着你的威名日胜,声望日隆,人家虽然也替你欢喜,但是在内心深处却愈加害怕,愈加担心,我说服不了自己就此跟着你,你,还是忘记我吧!”
晴天霹雳!
山呼海啸!
天崩地裂!
想不到我苦苦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悲痛莫明,自怨自艾!
此时此刻悲苦的心情实在是任何语言也无法形容,我只知道,整个天地都已失去颜色,整个世界都已失去了光彩。
我双目无神的望着石青璇,凄然的笑道:“为什么?”
石青璇的如花玉容此时的表情充满了矛盾与痛苦,她亦悲声道:“人家也不知道,总之人家说服不了自己,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请你不要逼我!”
我苦苦压抑着自己想要尽情宣泄的冲动和欲望,以充满悲苦,无奈,愤怒的声音道:“我知道为什么,你是因为‘邪王’和‘秀心伯母’的事情而心怀畏惧,而我的身份又是魔门的‘邪帝’,你对我的信心不足!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以实际行动来证明对你的情意吧!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我会以岳山的身份让所以人都知道,‘霸刀’又回来啦!
我要让当年你爹娘惨剧的帮凶,所谓的中原第一人宁道奇知道,随便干扰她人的幸福,不但失德,而且大错特错,错误到他必须承担相应后果!
我会让当年惨剧的幕后主使梵青慧知道,她并不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并不是那样的大公无私,并不是那样的正义凛然;她也必须为当年的错误付出早该付出的代价!
我还要让当年惨剧的最大祸首,‘邪王’石之轩放下屠刀,改邪归正,到你娘的坟前谦悔和认错!如违此誓,我笑行天不得好死!”
面对着哭倒在地,尽情宣泄着委屈和悲苦的石青璇,我轻轻的走上前去,轻拍着她的玉背道:“乖,我们现在虽然不是恋人,但还是朋友,不是吗?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放心,我会等到你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那份悲伤和誓言深深的埋在心底,又恢复到谈笑风生,自然诙谐的性格,把石青璇当作自己的红颜知己,而不是恋人来对待。虽然心里在滴血,但我的角色扮演还算成功。
石青璇也渐渐的开朗起来,逐渐的恢复了她聪慧自然,俏皮,可爱的性格。也许,她也是在演戏,但不管怎样,我们的关系又恢复了融洽!
很快,我随着青璇来到了她的幽谷小筑,拿到了她还未携至独尊堡的岳山那把式样奇特,纹理高古的连鞘厚背大刀和岳山遗卷,并在石青璇的指导之下把岳山的神态举止模仿的惟妙惟肖,一个全新的岳霸刀终于新鲜出炉!
另外,石青璇也把“不死印法”的卷策交给了我,在那一刻,我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因为我知道不只是自己,青璇她也在努力使她能够接受于我,从她给我“不死印法”一事就可以看出,她已把所有的责任交给我,她在给我机会,同时也在给她自己机会!
离开石青璇的小石屋之后,我无精打采的向着成都走去。虽然还有机会,石青璇的再次拒绝还是使我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现在心情郁闷的无以复加,恨不得能够大杀大砍一顿才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魔吧。不过我也不甚在意,因为我相信,自己完全能够控制的了。
她最后把“不死印卷”交给我的同时也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我知道,佳人也在试图接受我,她也在试图忘怀儿时的不幸与伤害;试图战胜她对全新生活的惊恐和畏惧!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这一日,我终于来到了这个古代名城。
成都本城周长十二里,墙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两部份。太城在东,乃广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
城为郡治机构所在,民众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业区,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艺、富商巨贾、贩夫走卒,均於此经营作业和安居。
原来隋政解体,四川三大势力的领袖,独尊堡的“武林判官”解晖,川帮有“枪霸”“枪王”之称的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举行了一个决定蜀人命运的会议,决定保留原有旧隋遗下来的官员和政体,改蜀郡为益州,以示新旧之别,由三大势力为新政撑腰,不称王不称霸,等待明主的出现。
我并没有带着面具,因此顺利的交了入城税后,进入了这座巴蜀名城。
此次来成都,目的有三个,一时诛杀魔门灭情道的“天君”席应,二是会见“天莲宗”的现任宗主安隆;三是看能否说动巴蜀武林,起码也要令他们在将来的天下纷争中一直保持中立。
为了岳山的仇恨,为了青璇的责任,为了魔门的统一大业,曾与边不负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席应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况且,他还视我未来岳父“天刀”宋缺为生死大敌,即使他想归顺,我也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至于安隆,他是石之轩最重要的助手,杀了他,等若断了石之轩一臂。对于魔门的绝世智者,最深谋远虑,阴险毒辣的石之轩,即使拥有成千上万年记忆的我也不敢等闲视之,能够割断他的爪牙,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安隆在原书中多次充当各方势力联系人的角色,没有了他,将会少掉很多对付寇徐二人和对付我的阴谋。况且,安隆还是江淮军二号人物辅公佑的前师兄,生死大仇人,有了安隆做利诱,再加上我的威逼,不信他辅公佑不屈服。
如果寇仲再说服杜伏威倾向于我们,那长江中下游的大片区域就将纳入寇仲少帅军的势力范围。不止李子通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沈法兴再无威胁到我们的可能;就是尽占了关中之地,出关进攻中原地区的李阀大军在宋缺出兵之前,也将轻易奈何不了我们。如果事情成真,少帅军的形势必将一片大好。
脑海之中正在为未来大业谋划的时候,一阵醉人的少女清香传来,随即一具玲珑浮凸的娇躯撞到我的身上。
以自己的身手当然可以及时躲开,只是在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后,我放弃了准备移开的想法,结果,温香软玉撞满怀。
原来这个少女一边低垂螓首疾步走着,一边自言自语的恶狠狠的说道:“侯希白你这个混蛋,下次不要让本姑娘看到你,否则定会让你好看!”
发现不小心撞到人后,对面的少女忙轻推我的肩头,借力退了开去。
只见她身材高挑,腿儿特别长,容颜俏丽,身上的彩服劲装益发衬得她像开屏的孔雀,脚踏小蛮靴,腰系马刀,实是一位千娇百媚,而又英气勃发的美人儿。不过此时她满面幽怨,一副寻人晦气的模样。
待看到我的样貌后,她青春焕发的俏脸显出小吃一惊的可爱表情,美眸在长而翘起的睫毛下变的晶晶闪闪的道:“走路不长眼睛吗?撞到了本小姐,你想要怎样赔偿?”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道:“请小姐指条名路!”
美人儿大感兴趣的看着我道:“看你长得还可以,又这么上路的份上,如果再能让本小姐开心一笑,人家就放了你,如何?”
头一次遇到这么叼蛮不讲理的女孩儿,我丝毫不流露出任何内心想法的微笑道:“这个容易,不过,笑过之后,大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呢?”
美人歪着螓首看了我半晌,竟“噗哧”娇笑道:“看你这么自信,本姑娘就偏偏不信邪,成交!”
看到美人儿已经摆出一副专心聆听的动人表情,我沉声道:“话说有一位读过两天书的穷书生,一天在街上偶遇一位相貌姣好,姿态优雅的女子。从此以后他天天在那条街上徘徊,希望能够再次遇到让他一见倾心的佳人。可是每次见到佳人,极度内向的他都不敢上前攀谈,只敢在远处悄悄的凝望。”
看到美人儿已经完全投入其中,我又继续绘声绘色的讲道:“经过数月观察,他发现这位小姐每月月初必到一面店吃面。这个月初他终于下定决心,于是便先行在那间面店等候心上人。待佳人进店坐定,他鼓足勇气,大步走到那位美丽女子面前道:‘小姐,你叫什么?’那位小姐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道:‘我叫牛肉面!’”毫无笑声,难道这个时代就有这样的笑话吗?还是她没有幽默细胞!
须臾,反应过来的美人儿立刻丝毫不顾形象的娇笑起来,穿着小蛮靴的莲足还不停的轻跺着。
如此不做作的女孩儿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大感兴趣的同时还没忘记提醒她道:“小姐,形象,形象啊!”
看到美人终于意思到了失态,开始以衣袖遮面的继续娇笑,我又不合时宜的问道:“小姐,你叫什么?”
话一出口,美人儿的笑声嘎然而止,有些羞赧,有些怨对,有些气恼的狠盯着我。眼看美人儿就要发飙,我连忙正色道:“小可常飞,大巴山人士,请问姑娘芳名?”
美人儿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道:“原以为你是个人物,却原来是个没胆鬼,不过看在你能够讲笑话给本小姐听的份上,还是告诉你吧,奴家叫做范采琪,你可给我记住了。”
我心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刚刚我借机一语双关问出那句话时她明明就要发怒,现在我临阵退缩她又骂我没胆。嘿嘿,一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胆大包天。看着嗔怒的范采琪,我连忙夸张的右手按胸,弯腰施礼道:“小姐芳名,在下必定铭记肺腑!”
在她俏脸再次羞红的时候,我又适时的转移话题道:“请问范大小姐,希白兄是否也在成都?在下是他的朋友。”
这句话不问还好,一经问出,范采琪立刻眉目含煞道:“原来你是那个混蛋的朋友,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
眼看范采琪就要再次发飙,我连忙应道:“小姐,在下有办法在半个时辰内就帮你把他找出来,只是需要五两黄金的酬劳,很划算的,考虑一下如何?”
范采琪美目直瞪了我好一会儿,才道:“你如果敢骗人家,就把你刁滑的舌头切下来下酒,成交!”
我哈哈一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小子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败坏了某家的信誉,大小姐请放心!”
范采琪微蹙着美丽的秀眉说道:“常飞,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你又有何响当当的信誉了,好不要脸。”
我心道好刁蛮,要不是老子想利用你迅速找到侯希白,才没那份闲情与你歪缠呢?想归想,我依然微笑的说道:“在成都,谁敢欺骗川帮帮主,‘枪王’范卓的掌上明珠,才貌双全,秀外慧中,武技强横的范大小姐。不过小弟在兑现承诺之前,还有点私事,不知道大小姐能否指条明路?”
范采琪听我语气真诚的称赞她,立刻毫无愧色的全盘接受,旋即好奇的问道:“什么事,还需要本小姐帮忙?”
我立刻打蛇随棍上的说道:“小可现在心情郁闷,想去川南赌坊赌两手,赚点银两花花,大小姐可否领路?”
范采琪美目微蹙道:“十赌九骗,而且川南赌坊势力很大,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找到侯希白后,我再多给五两金子算作回报好啦!”
想不到范采琪虽然人刁蛮,但心地却是这样的善良。一句话立刻让我好感大增。只是川南赌坊我还是非去不可。
因为该赌坊的老板有个外号叫做“金算盘”霍青桥,声望仅次于独尊堡堡主谢晖,川帮帮主范卓和巴盟盟主奉振等一方霸主。其子霍纪童,在成都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好勇斗狠。他霍家还经营青楼生意。
我要对付他们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霍家父子实际上是巴陵帮在巴蜀的负责人。而香家的巴陵帮不但为死鬼杨广在中土和域外搜罗美女,还暗中从事贩卖女子的可耻勾当。在原书中最卑鄙阴险的香玉山正是香家家主香贵的儿子,试问我又怎么会放过川南赌坊。
当初从香玉山的记忆中我早已知道了这一切,现在既已来到成都,又怎会空手而归,而且现在对付川南赌坊还有几大好处。一是可以借机发笔小财,解决少帅军财政吃紧的状况;二是可以把川南赌坊的帐目等证据借机公布出来,借助江湖上的正义力量对付早已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巴陵帮;三是可以逼得巴陵帮无处容身,迫使他们把主要财力都集中到长安去。
记得原书中香贵的另一子化名池生春,就到长安经营起了最著名的两大赌场之一的六福赌馆。待我陪秀宁回家省亲,顺便开启杨公宝库的时候,就是他们香家的末日。这是我最近拟订好的对付香家的策略,即可顺手发财,又可铲奸除恶,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第四点,也是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借此打击香家贩卖人口的真正幕后黑手,李渊的岳父,灭情道的尹祖文。所有贩卖人口的勾当都是他一手策划,并通过香贵这个爪牙实施的。尹祖文,这人的武功才智乃魔门中的佼佼者,其野心又不在石之轩之下。不让他吃些苦头,认识到我的势力与可怕,他又怎么会臣服于我。”
面对范采琪的好意,我故作自信的说道:“范大小姐放心,小可也是赌坛高手,这趟一定会大杀四方。”
范采琪看我不领情,嗔怒的瞪了我一眼后,怒声道:“不识好人心!算啦,又不管我什么事,走吧,人家带你去!”
闻听此言,我立刻欣然的跟着范采琪向川南赌坊走去,同时又问她道:“小可刚从山里面出来,请问大小姐最近江湖上有什么轰动的消息没有?”
听我询问,范采琪眉飞色舞解说道:“最近江湖上最轰动的大事就是魔门‘邪帝’笑行天杀害了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了,此举已惹起武林公愤,现在整个白道武林都发誓要把笑行天碎尸万断,好为师仙子报仇。而且前段时间传说已经隐藏形迹的笑行天又有了新的消息,江湖传言他近日会来巴蜀。现在整个巴蜀外松内紧,风声鹤唳。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到来会带来这样大的轰动!”
怎么会这样?阴癸派应该不会把我来巴蜀的消息泄漏出去呀,难道是慈航静斋?
一定是阴癸派辗转通知了慈航静斋后,她们又把我来巴蜀的消息散播到了江湖上,希望借机挑起我与江湖正义之士间的争斗,闹得不可开交,结下深仇时,她们再来做好人,收拾残局,嘿嘿,够毒!
静斋真是太小看我了,难道以为我是初出江湖,缺少历练,行事莽撞的毛头侠少吗?
或者,静斋是想以此事为导火索,挑起整个江湖对魔门的再次声讨与杀伐。嗯,这点到有可能!管他呢,只要我这边审时度势,事情就不会失控。
我有些不解的对范采琪道:“既然‘邪帝’笑行天要来巴蜀,那你范大小姐还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走在大街上,不怕被那个连师仙子都敢杀的恶魔伤害到吗?”
范采琪嗔怒的瞪了我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会?笑行天虽然出身魔门,又是当代的‘邪帝’,但他在江湖上的口碑除了风流多情之外,并无明显恶迹,就连上次强暴李阀大小姐之事也是被人陷害的。虽然爹爹为了以防万一,不让我随便出来,但我范采琪又怕过谁来!而且,人家相信这次他也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想不到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是这样的!暗中摇了摇头,我又对范采琪试探道:“风流多情,我看是下流好色吧,范大小姐你太不小心啦,如果我是笑行天,现在你就惨啦!”
范采琪愤怒的瞪我一眼道:“想不到你和那些自命正义的白痴侠少一个样,哼!不要让我再听到你中伤他,要不然本小姐让你走不出成都!”
顿了顿她又不屑的看着我品评道:“不说笑行天每次出现都带着独特的面具,就看你的形象,身材虽然够高,但是有些偏瘦,衣着虽然还算得体,但太过褴褛破旧,气质就更不用提了,虽然很自然亲切,但却太过文弱平和,哪有半分高手的气概,你要想成为‘邪帝’那样的绝世高手,下辈子吧!”
一番话说的我是哭笑不得。在前世艰苦朴素的爷爷熏陶下,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我也养成了吃苦耐劳的作风。来到这个世界后,依然如此,只要不是正式场合,衣着一项都是朴素随便的很。
武功已修至返濮归真境界的我,又在刻意收敛的情况下,当然看不出半分高手风范。这个范采琪,还真是直接的毫不保留啊!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调侃道:“你这样维护那个恶魔,难道他是你的心上人?”
范采琪闻言俏脸一红,有些羞怒的嗔道:“胡说八道,人家只是有些崇拜他,再说,人家已经有……咦,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吗?你这人真奇怪,虽然没有半点可靠的样子,但却很容易让人相信你!”
我哈哈一笑道:“那个人是不是希白兄呀,放心,今天我一定要他乖乖的跑到你的面前来!”
第063章赌场风云
就在我们边走边聊的时候,从后面跑上来一匹高头大马,奔到我们附近后,放慢了马速。马上的年轻男子有些阴阳怪气的对范采琪道:“咦,这不是川帮的范大小姐吗?行色如此匆匆,这是要到哪呀?”
范采琪眼尾都不望向他道:“本小姐爱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这时那个男子又把目光转向与范采琪并肩而行的我。
他身穿劲装,外披华丽的锦袍,腰挂长刀,体型健硕,皮肤黝黑,称不上英俊却有股强悍的男性魅力,最不讨人欢喜的是他一副傲慢神态,彷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目空一切似的。
在他狠厉目光的注视下,不想在他身上浪费一点时间的我连忙装作懦弱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的躲往范采琪的身后,同时双手还轻轻的牵住她的衣袖,彷佛是要以此增加些安全感。
看到我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那个男子不屑的撇撇嘴,哈哈大笑的嘲讽道:“范大小姐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啦,竟然找上这么个绣花枕头,难道多情公子’侯希白不在吗?”
看到我这副表情,范采琪无奈的叹了口气,气愤的对那个男子道:“你霍纪童今日怎么这么得闲,没去欺男霸女吗?”
那个应是川南赌坊少东家的霍纪童再次哈哈大笑道:“他们不欠赌帐,我又怎会那样做,看来范大小姐对本人误会很深啊!唉,也罢,后会有期!”
说完就这样大笑着扬长而去。
待霍纪童远去,范采琪气恼,不屑的对我道:“胆小怕事,不像个男人!”
我若无其事的道:“那又怎样,我才不想在他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呢?”
范采琪看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无奈的对我道:“胆小怕事就算啦,还要措辞狡辩,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无可救要!”
我不在意的笑笑,然后不答反问道:“大小姐,刚刚那个霍纪童为何要那样对我们?”
范采琪闻言不再继续奚落我,而是有些厌烦的说道:“那个霍纪童也不看看自己是啥德行,竟然去向我爹提亲,被拒绝后,每次见面,就这样一副死了老爹的表情!”
我听完之后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办,今天本来打算赢个几百两就算啦,可现在我非得把他的川南赌坊都赢过来不可!”
范采琪闻言娇笑着晒道:“你有那个本事的时候再说吧!”
我装作强撑的说道:“区区一个川南赌坊还没放在我的眼里,看我光明正大的把它赢过来,为大小姐你出气!”
范采琪睁大了秀目,难以置信的望向我道:“那你为何要把头发披散开来遮住面部呀?”
我尴尬的笑道:“避免逃跑后被画影图形捉拿呀?”
范采琪:“……”
川南赌坊,贵宾厅。
赌博方式自古以来不胜枚举,在隋唐时期最盛行的有牌九,番摊,骰宝等。
牌九牌是以两骰的点子组成合共三十二张牌子、二十一种牌式,九种为单数,十二种为双数。一般赌法是二至四人,据掷骰的点数,各领六张,庄家多领一张并率先打牌,接著依次模牌、或碰吃或出牌,凡手中的牌能组成两副花色加一夷牌,可推牌得胜,按花色的系数和夷牌的点数计算赢注。
番摊又名摊钱或掩钱,玩法是由赌场方面的人作在家,赌时在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筹做的“摊子”用碗盅迅速盖上,使人难知数目,待人下注,然后开摊定输赢。算法是把摊子四个一数扒走,馀数成一、二、三、四的四门。押一门是一赔三,叫“番”押二门中一门是一赔一,叫“角”骰宝,有各种形式的赌法,有赌大小两门,既有分十六门押注,或以各骰本身的点数下注。如三颗骰子中,有一颗符合押中的点数,是一赔一,两颗则一赔二,三颗全中一赔三,如果押总点数,还可一赔十六。
有的是采番摊式的赌法,把三骰的总点数除以四,余数作押中点数。
最复杂的是用天九牌的方式作赌,以三颗骰配成天九脾的各种牌式,再据天九的规则比输赢。形形式式,丰富多样,难以尽述。
今次我选择的是分十八门下注的方式。庄家摇好骰盅之后,我在范采琪惊讶的目光中,从随身的革囊里掏出三百两黄澄澄的金子,放在了桌子上,全赌桌立刻哗然,庄家的冷汗立刻流了下来。
要知道即使是百两白银,那已是大手笔的重注,足够一般平民百姓盖间颇像样的房子,就更不用说三百两黄金了。这样大的注数恐怕已经创下了川南赌坊的历史纪录了。
我在一点,三点,五点上面都放了一百两后,四周虽喧闹震厅,这处却已变的鸦雀无声。
在庄家得到了旁边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暗示后,才战战兢兢的揭开了骰盅。
全桌再次哗然!
因为盅内的点数正是一,三,五。
再次下注,这次摇盅的已经换成了那个管事的中年人。管他是谁,照赢!
可就在他即将摇定骰盅的时候,一把娇甜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道:“奴家可以跟随你下注吗?”
我心中暗笑,想干扰听骰,从而试探我的深浅吗?这招对一般的赌术高手可能适用,但对无质无形的精神力,又怎能产生半点影响?即使是传自己赌技的鲁妙子,还不是被自己赢了很多瓶的六果酒回去孝敬未婚妻们。
不慌不忙的把赢来的金子和本金都放到了二,二,四点上,我才转头观看。只见刚挤到我身边的此女长得眉如弯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肤均美得异乎寻常,特别诱人是她玲珑饱满的身段曲线,惹人遐思无限。
在得到点头同意后,此女却没有下注,可能是认为在她的干扰下已经听骰失败了吧。
这时,身右侧的范采琪不悦的对那女子讽刺道:“装模作样,却原来是个没胆鬼!”
说完她气鼓鼓的拿出十五两金子随我下注,末了还不忘挑衅似的扫了那女子一眼。而那个女子不但没有发作,反而一笑置之。
我也心中暗笑,那个女子可以说是行家,而范采琪在赌技方面则是完全外行。她之所以不愤出言,大概是因为与我一同前来,无形之中已认为与我是同一阵线吧。那个女子前来干扰我,重来都是占上风的范采琪替“懦弱”的我出头也是理所当然得嘛!
那个女子应该不是川南赌坊的人,可她为何要试探我呢?
这时,在中年人颤抖的揭开骰盅后,全桌三度哗然!
那个女子也忍不住大为惊异,双目立刻变的异彩涟涟的紧盯着我。
因为又是点数全中。
管事中年人看了看我旁边大喜若狂的范采琪和目瞪口呆的那女子一眼后,才抱拳对我客气的说道:“敢问这位朋友哪条道上的,可是范大小姐的朋友,蔽店如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包含!”
我懒洋洋的说道:“小弟这几天心情郁闷,只想痛痛快快的大赌一场,如果阁下做不了庄,赶快换人,不要浪费大爷宝贵的时间。”
此言一出,无异于当众宣布自己就是来这里踢场的,周围的赌客立刻色变,胆小的已经开始偷偷的向外走去。
在场面即将陷入僵局的时候,得到通报的霍纪童带着数个大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问清了情况后,霍纪童双目立刻凶芒电闪的狠盯着我,冷冷的道:“朋友贵姓?”
我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表情,懒洋洋的道:“来这是为了赌钱,不是为了做自我介绍!难道堂堂的川南赌坊连千多两金子都输不起吗?”
狠厉的盯着我好一会儿,在目光威胁无效之下,霍纪童怒声道:“我来!”
这时贵宾厅中众人都看出了今日的事情难以善罢,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大厅瞬间即变的冷冷清清。
留下的几人中一年纪在三十五、六间的男子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个子高瘦,脸庞尖窄,只下颌留有一撮山羊须,看上去那张脸就像马和羊的混合体。走起路时似力图把本是弓背哈腰的体型弄得挺胸突肚,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更活像个四处胡混的江湖骗子。身上衣著光鲜,无论用料手工,均是贵价货。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他的眼神沉著而机敏,像不断在找寻别人的弱点似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泛起一种奇异的光泽,那是长期修练内家真气的现象;左手缩在衣袖中,右手修长整洁,予人有力和敏捷的感觉。
从拿出三百两金子起,我无质无形的精神力就感觉到了他和旁边的那女子一直在偷偷的窥视着我。在有心的观察之下,那个中年男子缩在衣袖中的左手清晰的显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独缺尾指,就像给人齐指斩掉的模样。一个名字瞬间跳了出来,曾跟鲁妙子学过一段时间赌技,算是记名弟子,在江湖上与香玉山的老爹香贵齐名,号称“北雷南香”的雷九指。
在霍纪童手法熟练的摇好骰盅后,就面露阴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他的赌技的确很高明,可惜今天他选错了对手,我又不慌不忙的把满桌的金子都下在了四,五,六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范采琪也毅然跟着把所有的金子下注,还不忘挑衅似的又扫了我左边那个未曾下注的女子一眼,呵呵,有热闹瞧了。
揭开骰盅之后,又是全中,算一算川南赌坊已经输了四千多两金子了,即使再财大气粗也不敢在继续下去了。
霍纪童立刻色变,双目凶芒连闪,但还是强压怒火道:“朋友可否高抬贵手,予人方便,自己方便。”
这次轮到我好整以暇的望向他道:“赌钱讲究的就是痛快,要高抬贵手也可以,只是现在小弟这个绣花枕头还没有尽兴!”
范采琪闻言立刻唯恐天下不乱的娇笑起来,妩媚动人。
听到他曾说出的话被拿来反驳他,霍纪童终于忍无可忍的对我厉声威胁道:“不要以为有川帮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川南赌坊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不慌不忙的对他道:“在下与范大小姐是初识,与川帮更是毫无交情,来这只是为了赌个尽性,少东家怕是搞错了吧!”
听我如此说,再得到范采琪有些不情不愿的证实之后,权衡再三,霍纪童终于抱拳对剩下的几名大胆赌客道:“敝馆有事要办,敬请诸位暂时离开,打扰了诸位的雅兴,敝点每人奉送五两金子作为赔罪!”
接着他又对范采琪道:“敝馆也是无可奈何,请范大小姐见谅!”
面对已堵住出口的数位大汉和即将离开的众人,我抢在范采琪出言之前哈哈大笑道:“且慢,在下今日只想赌个痛快,难道川南赌坊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
一项好勇斗狠的霍纪童冷声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又能怎么样!”
看到又有人要离场,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诸位先不要离开,请留下来给在下作个见证,否则休怪某家辣手无情。大家都看到了,是川南赌坊的人输不起,想要强取豪夺,不是在下蓄意惹是生非!”
看到范采琪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对她道:“范大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领,如若在下真的控制不住局面,一定会向大小姐和贵帮求助!”
在美丽女子和雷九指冷静的旁观中,在余下几人噤若寒蝉的注视之下,我镇定自若的等着扇子面包围过来的霍纪童等人上前。
好像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我并不是相像中的那样好惹,霍纪童有些色厉内荏的道:“怨家宜解不宜结,朋友可否告知大名,大家作个朋友如何?”
我邪邪的笑道:“作朋友不行,做兄弟还可以!”
霍纪童一愣,随即欣然道:“好,从今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
我表情一变,冷冷的道:“谁说与你做兄弟,我是说与你老爹!”
众人都强忍着脸上的笑容,只有范采琪毫不顾及的娇笑起来!
至此最后一丝和平希望破灭。
在围攻而至的霍纪童和一众大汉眼中,我忽然奇迹般的消失在原处,在霍纪童还未来得及出招时,我的右手已闪电般的掐住他的脖子,封锁了他的功力,像抛死狗似的把他抛在了脚下。又在踢飞几个大汉后,右脚缓缓的踩上霍纪童平时总是高昂着的头颅。
目光冷冷的扫过,被我威势所摄,再也不敢上前的一众大汉立刻惊恐不安的低下了头,我淡淡的对他们一一命令道:“你去把老板找来,你们几个去把我的金子都装到革囊里。”
已吓破胆的赌场众护卫连忙乖乖照做。看到我忽然露出如此惊人的身手和森寒的杀气,雷九指,那个陌生女子和范采琪齐齐动容,后者更是愤愤的问我道:“你究竟是谁?”
我对着行为叼蛮,心地善良的范采琪道:“范大小姐如若答应在下不把我的样貌说出去,在下一会儿就给你答案如何?”
范采琪气鼓鼓的看了我半晌后,才嗔怒的说道:“算你啦,成交!”
这时那个美丽的陌生女子摇曳多姿的走了过来,对着披头散发,一直遮住本来面目的我道:“小女子胡小仙,能否与阁下交个朋友!”
原来她就是曾在赌桌上让雷九指吃过亏,长安最大的赌场明堂窝的老板,“大仙”胡佛的宝贝女儿兼传人胡小仙。我露齿一笑道:“荣幸之至,他日小弟到明堂窝也赢个几千两金子时,希望小姐也能够当在下是朋友!”
胡小仙佯作不依的横了我千娇百媚的一眼后道:“朋友真会说笑话,不过,如果阁下真的光顾我明堂窝,小女子代表家父欢迎之至。”
我邪邪的笑道:“小弟是认真的,也许几千两不够,得赢他个数万两,好为我的师兄雷九指一雪前耻,既然小仙姑娘诚心邀请在下,那恭敬不如从命,改日必去明堂窝请教高明!”
胡小仙和那个应是雷九指的中年人齐齐色变,前者更是恭敬的说道:“阁下原来是雷前辈的师弟,不知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还未等我回答,从外面急步走进来一个高手模样的护卫和一个面貌精明,目露狠厉目光的中年人。稍稍扫了一眼我脚下的霍纪童后,那个明显也是高手的中年人就满面笑容的向我拱手为礼道:“怪不得敝馆输的一塌糊涂,原来是雷前辈的师弟,在下霍青桥,小儿如有冒犯之处,请朋友千万海涵。”
我亦客气的还礼道:“霍兄客气,本身一无是处,偏偏又自以为是的人在下又怎会放在心上,今日前来,只希望赌个痛快,不知霍兄肯否成全!”
霍青桥哈哈大笑,一句也不再提及在我脚下的霍纪童道:“朋友有此雅兴,在下自然奉陪!”
我拍了拍刚才赌场护卫递给我的装满金子的革囊道:“现在以这些金子和霍纪童的一条命做赌注来赌你的全部财产和你的性命,能否赢回,就要看阁下的本事了。”
霍青桥终于色变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朋友是否欺人太甚了?”
我不在意的笑笑道:“是霍纪童欺人在前,他做初一,难道就不许在下做十五?”
已从手下知悉全部经过的霍青桥双目凶芒电闪的道:“朋友高兴大名,知否川南赌坊是什么地方?”
我哈哈大笑道:“当然是赌坊,所以在下今次不但赌钱,还要赌命,如果霍兄认为在下的赌注不够,那再加上小弟一颗尾指如何?”
霍青桥不再掩饰,恨恨的对我道:“朋友不觉得太嚣张了吗?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取出那个天蓝色面具,从披散的头发下面戴在脸上后,我邪邪的笑道:“就凭这个面具如何?”
霍青桥瞬间脸如死灰,他身后的几个正散发着威逼气势的护卫高手立刻僵在了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范采琪和胡小仙双目异彩连闪,雷九指和那几个被迫留下的赌客双目也都一眨不眨的集中到了我的脸上。
半晌,霍青桥才颤声道:“是小儿无知,‘邪帝’大人可否高抬贵手,小人回去一定好好的责罚于他。”
我淡淡的笑道:“按照赌场的规矩,你赢了我,一切好说;输了,等着没命吧!”
事已至此,知道反抗就是立刻死亡的霍青桥除了心中暗骂霍纪童惹到了我这个煞星之外,做垂死挣扎的道:“小人斗胆,就与‘邪帝’大人对赌一局,互摇骰盅,猜中多者为胜,如何?”
我淡淡的说道:“有点意思,谁先?”
霍青桥强自镇定道:“我先来!”
霍青桥的手法老练纯熟,简单实用,在我精神力的笼罩之下,发现在骰盅即将摇定的刹那,三粒骰子竟然奇迹般的又同时再次翻转,的确是神乎奇迹,桌子旁边的胡小仙和雷九指立刻色变,显然都没有把我确定骰子的点数。
能够引起雷九指的动容,这个霍青桥也足以自豪了,可惜他也选错了对手,而选错对手的结果,就只有死亡。
在众人的惊呼中,我又全部猜中。即使霍青桥这样城府深沉,老奸巨猾的人忍不住冷汗直流,紧张的注视着我。
轮到我摇骰盅,霍青桥,胡小仙和雷九指都开始凝神倾听,而不懂赌技的范采琪则双目闪光,眼珠也不错一下的紧盯着我。
对她微微一笑后,我随便的摇了几下骰盅,即示意霍青桥下注。
霍青桥,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立刻色变,因为他们都听不出盅内的点数。无可奈何之下,霍青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的押上了四,五,六三点。
一众赌场护卫也都屏息凝神的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一场关乎川南赌坊和霍家父子生死的结果!
骰盅在众人瞩目之下,终于揭开,霍青桥脸色立刻变的再无半分血色。
胡小仙,雷九指和转而望向骰盅的范采琪也不由的睁大了双目,露出了难以置信神色。
这一神乎奇迹的结果立刻震惊了全场,即使是霍青桥带来的人也是一片吸气声。
原来三粒骰子竖直的叠落在一起,最上面的一粒骰子斜立着嵌在了中间一点向上骰子的凹陷处,最终结果是零点!
身体微微颤抖的霍青桥做最后挣扎道:“我的后台老板与‘邪帝大人’颇有渊源,请大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我依然淡淡的对他道:“愿赌服输,你到地狱再去谦悔和拉关系吧!”
说完之后纵身向霍青桥扑去。
惊骇欲绝的霍青桥发现他平时忠诚可靠的手下在我话音刚落之时,早已急若闪电的躲离了他的身边。没有时间咒骂,在这生死存亡之极,他这在巴蜀仅次于独尊堡谢晖,川帮范卓,巴盟奉振的高手显示出了其高明的身手,瞬间掀翻桌子向我扔来,同时左手急伸,想要抓我右方的范采琪做为人质。
瞬间的反应所采用的策略无一不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可是在我面前,他的这些小伎俩又怎会得逞,当他发现他即将抓住的不是范采琪,而是突然而至的我时,一切都已经太迟,我的左手抚上了他的胸膛,胸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这一蜀中有数高手哼都没哼一声,死于非命。
本来我想要胜他也不会这般容易,只是其子命悬我手,他又在我惊世骇俗的赌术上一败涂地,气势一再受挫之下,我又兵行险着,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打法,以攻对攻。在他手掌即将碰到我身躯之前,结果了他。胜的虽然轻松,但过程却是险之又险。
面对因为这一辣手行为噤若寒蝉的众人以及花容失色的胡小仙和范采琪,我淡淡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在下不是乱杀无辜之人,希望诸位先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给我理由事后追杀你们。”
说完之后我吩咐了一个看起来胆小怕事的护卫几句后,又毙了霍纪童,然后向后院走去。
闲言少许,靠着从霍青桥死前精神力极度不稳的短暂时间,从他脑中得到了资料,我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全部财产装进了手镯,然后又把他替香家贩卖女子的帐目,证据等收到一处,打了个大包裹背回了贵宾厅。
看到没有人敢离开,我满意的笑笑后,全面发散精神力,已全成都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希白兄,小弟笑行天,现在川帮的范采琪范大小姐在我手中,半个时辰看不到你的人,范大小姐必因你而香销玉殒!”
整个成都瞬间大哗!
第064章巴蜀武林
拿过我吩咐过的那名护卫送来的笔墨和两条白布做成的长幅后,我对惊魂未定的众人深施一礼道:“刚刚惊扰了大家,万分抱歉,现在大家请随意!”
说完之后,不再理会他们,在从我杀人之后就一言不发的范采琪帮助下,我分别在两条长幅上写下了上联:“贩卖女子,天理难容。”
和下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之后。又用一块送来的绳索分别把上下联的长幅绑在了霍家父子的脖子上,并把他们吊在了川南赌的正门两边斜上方的最高处。
此刻我的声音已经震动了全城,川南赌坊的楼下更是聚集了大批等着看好戏的人群,看到我吊起了霍家父子和两条长幅上的字迹后立刻惊呼连连。不过却没有人上来阻止我,想来有分量的人物还没有赶来。
返身回到贵宾厅,发现只剩下了范采琪,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
我先对气鼓鼓的范采琪深施一礼道:“欺骗大小姐实在情非得以,请大小姐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范采琪轻跺莲足,对我嗔怒道:“说的容易,难道你名震天下的‘邪帝’在欺骗了无知可怜小女子之后,就想这样蒙混过关吗?”
这个时候可不能任她乱开条件,我连忙再次恭敬施礼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算我笑行天欠川帮和范大小姐一个人情,他日有命,在下必万死不辞!”
彷佛是觉察到了我的心思,范采琪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嗔道:“就放你一马,成交!”
这时胡小仙忽闪着妩媚的大眼睛,对我盈盈一笑道:“难怪赌技如此高超,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笑公子,请问笑公子写的上下联是什么意思?”
我微笑应对道:“因为霍家父子虽然表面上是正当的生意人,但实际上却是贩卖人口的巴陵帮香家的爪牙,不但靠赌场,青楼为香家敛财,暗地里还到边远地区倒卖女子,干尽了伤天害理的勾当。他们实在是死有余辜!”
胡小仙风情万种的向我轻轻一拂为礼,以她悦耳娇媚的声音道:“原来笑公子是急公好义,替天行道,小女子代表天下受苦的女子向笑公子深表谢意!”
如此媚态,如此语出至诚的语气,胡小仙的媚术的确不凡,即使是我,心胡之中也不禁一阵波动。但表满上依然淡淡的应道:“小仙姑娘客气,在下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如果不是霍家父子惹到了我,才懒得去理会他们呢?”
胡小仙和范采琪顿时愕然,想不到我不但没有以英雄自居,反而会给了她们这样一个答案,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我正好利用此时机,以腹语传音术对雷九指道:“小弟赌术师从鲁妙子,要把香家的势力连根拔起,雷师兄如果有兴趣参与或者想见恩师,可到飞马牧场一叙,小弟暂时另有要事,容后再向师兄赔罪!”
就在雷九指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胡小仙又要开言之际,楼下一中气充足,悠远绵长的声音传来道:“‘邪帝’光临成都,独尊堡解晖代表巴蜀武林恭迎阁下大驾!”
对着胡小仙和雷九指歉然一笑,我又对范采琪道:“麻烦大小姐做一会儿小弟的人质啦,不过,待希白兄来后,可要记得给我你赌输的五两金子哟!”
在范采琪的嗔怒声与雷九指和胡小仙的目瞪口呆中,我长声笑道:“谢堡主客气,小子这就出来拜见各位!”
来到川南赌坊前的空地上,发现闲杂人等已经被巴蜀武林有目的的隔离在了人墙之后,场面还真是井然有序呀。
正对着我的是三个无论是气质风度,一看就是关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第一人额高鼻挺,肤色黜黑,神情倔傲冷漠,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震八方的霸道气势,虽稍逊宋缺那种铁腕天下、大地任我纵横的气慨,仍可令任何人见而起敬,印象深刻。身上没佩任何兵器,不过谁也不敢怀疑他具有凌厉的杀伤力。“武林判官”解晖这个名字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第二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姿态从容潇洒,但线条刚毅果敢,浑身上下散发者一股丝毫不弱于解晖的雄浑气势,显示出其不弱于解晖的修为和一帮之主的王霸之气。从与范采琪有些相似的容貌可以推断他就是有“枪王”之称的范卓了。
第三人相貌惨了点,瘦小枯干,尖嘴猴腮,形象不堪入目,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只看他双目开合之间,偶尔的精芒闪现,就可推断出他的武学修为就足以与前两人比肩。从他的长相和与解晖,范卓并列的地位来看,一定是由当地少数民族组成的巴盟,羌、瑶、苗、彝四族中羌族的代表,巴盟的盟主“猴王”奉振。
其身后的两女两男也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中一女一头白发,手执拂尘,她予人乾枯阴冷的印象,鼻头起节,无论头、颈、手、腰、脚都挂上以宝石、美玉、珍贝等造成的各类饰物,在空中掠来时叮当作响,但珠光宝气和孔雀般的彩服却掩不住她双目射出的阴鹭狠毒的异芒。加上她长得要弯曲起来的尖利指甲,活像从灵柩中带著所有陪葬品复活过来的女僵尸。我猜想应该是“美姬”丝娜的师傅,四川合一派的现任门主,“通天姥姥”夏妙盈了。那另三人就应该是瑶族的丝娜,苗族的“大老”角罗风和彝族的“风将”川牟寻。
我又特别打量了一下“美姬”丝娜,只见她是个漂亮动人的年青苗女,一头又长又亮的黑发,出奇地没有戴上帽饰或扎以彩带,纵使像现在般跃过来动手拚命,仍是巧笑倩兮,似是满腔热情,每时每刻都在尽情享受人生的模样。她的颧骨颇高,若非有个同样高挺的鼻梁,配搭得宜,定会非常碍眼,现在只是使她看来傲气十足,但又风情万种。她和乃师夏妙莹穿的同是褶裙,但她的裙子及膝而止,露出曲线极美的绑腿和一对牛皮长靴,整个人散发著含蓄的桃逗意味。
这些首领人物的身后都或多或少的站着他们的得力手下,俱都一副杀气腾腾,如临大敌的样子。
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解晖身后的一老一少。
少的年约二十四、五间,长得虎背熊腰,非常威猛,虽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微往上翘的下唇显出他既自负而极有个性,站得很有气度和硬朗,今人印象深刻。我猜想他可能就是解晖的儿子,宋阀长女宋玉华的丈夫解文龙。
老的那个的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著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丝毫不逊于他斜前方的解晖,正是玉致的三叔“银龙”宋鲁。
在楼上时我已拢起了披散的头发,这时我天蓝色的面具下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对着众人团团一揖道:“小子笑行天,见过各位。”
巴蜀武林人士俱都微微一愕,虽然听过我的种种传闻,但谁也没想到我会是个如此谦恭有礼的人,这让他们不禁怀疑起现在仍吊在高处风干的霍家父子到底是不是我动的手。
我心中暗笑,如果梵青慧认为我只是一个好勇斗狠,只知道一味强势的人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想让我和巴蜀武林结怨,她是白日做梦。
那个应是解晖的中年男子代表众人回礼后淡淡的道:“本人解晖,敢问‘邪帝’光临巴蜀有何贵干?”
我礼貌的回应道:“小子正在把握这难得的光阴,做大婚之前的单身旅行,打扰了诸位的清净,小子在这里向大家赔罪!”
这时那个应是范卓的人沉雄的声音传来道:“本人范卓,既然笑公子是来游山玩水,为何会牵连上小女?”
我扫了一眼跟在我身旁,有些馁然的范采琪后,哈哈一笑道:“这是个赌注,‘多情公子’希白兄如能在半个时辰内到来,范大小姐将输给在下五两金子。同时为了回报作为人质的范大小姐,在下欠下川帮和大小姐一个人情,他日川帮有召,在下必竭尽全力!”
全场哗然!
如果侯希白按时来到,川帮可就占了大便宜了,不用任何酬劳的驱使我这样的绝世高手,这样的机会到哪去找?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侯希白不来,那范采琪……
在全场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即使范采琪再大胆,泼辣,此时也又羞,又恼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万分刺激的事情,因此虽然羞恼,但她依然低垂螓首,一言不发的站在我的身后。
在范卓沉默不语后,巴盟的奉振又道:“本人巴盟奉振,敢问笑公子为和要杀害川南赌坊的霍家父子,所写对联又寓意何在?”
我把背上装满帐目,证据的大包裹丢在他面前道:“证据都在这里,其他事在场有多位人证,谁是谁非请奉盟主事后详查。”
奉振心中立刻大为后悔,因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下了这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把老气横秋的声音突然传来道:“即使霍家父子真的做过此事,但阁下这种连死人都不放过的行为是否太过残忍?”
我对着那个倚老卖老声音的主人道:“阁下是?”
奉振背后那个年纪较大的男子昂然道:“老夫角罗风,阁下记住了。”
对他这种不礼貌的态度,我只是淡淡的笑道:“对付这种人,下次我的方式会更加残忍,请角当家见谅。”
角罗风冷哼了一声后道:“请问阁下为何要杀害慈航静斋的传人师仙子?”
此言一出,偌大的空间内立刻变的鸦雀无声,针落可闻。这才应该是他们如此兴师动众来见我的主要目的吧。
我扫了众人一眼后淡淡的道:“你角罗风那只眼睛看到我杀害静斋传人了?”
角罗风立刻哑然。面对我霸道直接的回答,脸色气的发白的角罗风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不是你风流好色,卑鄙无耻的魔门邪人下的手,江湖上又有谁会去冒犯慈航静斋的师仙子,难道江湖上所有人都冤枉了你不成?”
此言一出,解晖和范卓同时有些不满的扫了他一眼。看来巴蜀武林内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从角罗风不理身为汉人的解晖和范卓警告的目光来看,以对抗汉人为目的而成立的巴盟对巴蜀内的汉人势力还是很有成见的。记得原书中宋缺起兵后,巴蜀四大少数民族都是支持我未来岳父的,如果角罗风如此针对于我是因为我和宋缺当初拟订好的,刻意营造的与宋玉致感情失和,关系势成水火这种江湖传言的话,那还真是有意思了。
一个人的说话的语气语调,行事的方式方法,无不是他性格,风度,气量等的外在表现,他角罗风的年纪真是都活到狗身上了,烦恼皆因强出头,连这点事情都看不破,还在那里扬扬自得的侃侃而谈,可见“名利”二字的魔力真是不可思议强啊!
对角罗风的嚣张的态度毫不在意,我仍然不急不火的对他反唇相讥道:“到哪里我都敢承认自己是魔门的当代‘邪帝’,如果阁下看不顺眼尽管出手。只是,说我卑鄙无耻请找出人证,物证,否则就不要空口说白话,当然,你角罗风愿意昭高天下你只是信口雌黄之人,在下也不反对。”
虽然角罗风也是老江湖,但在万众瞩目之下斗口失败,放不下面子的他气急败坏的恨声道:“你还敢措辞狡辩,与范大小姐只在赌场赌了一个多时辰你就能够找到霍家父子的证据,说出去谁信,所谓的证据不是你伪造的吧?”
我仍然淡淡的说道:“这也有可能!”
看到众人都疑惑不解的望着我,我又接着道:“除非是你角罗风负责调查此事!”
众人哗然!
对比角罗风的怒形于色,我的不急不躁更显大家风范,三言两语间扭转形势的舌辨功夫更是令在场众人暗自凛然。
这时一项以公正无私著称的解晖平静,威严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鼓内道:“既然笑公子说找到了证据,那霍家父子买卖女子一事我会与范帮主,奉盟主联合调查,之后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此事就此揭过!”
角罗风气的脸色煞白,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又愤愤不平的说道:“师仙子无故失踪,整个江湖传言是你笑行天杀害了她这件事你又怎样交代?”
我逸出一丝不屑的笑意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果大家都认为是我做的,那我就承认了又如何!”
随着话音,森寒,冰冷的肃杀之气无声无息的弥漫在四周,武功稍差的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从内心深处泛起了惊惧的感觉,即使武功高强如解晖等人也不得不全力运功抵御,至此,巴蜀武林众人始知我天下第一高手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巴盟盟主奉振看事情就要一发而不可收拾,连忙倚老卖老的做和事佬道:“即使事情不是笑公子所为,但是总与笑公子有关,难道笑公子就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吗?”